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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冠军] 【2021文心雕龙——梦醒之间】【天国的黄昏】【008】【完】【征文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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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写得很好

江中斩蛟,云间射雕,席上挥毫。他得志笑闲人,他失脚闲人笑。
作者不要在乎评论,评论的人写不出如此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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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4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2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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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幼天王及儿子要挟洪宣娇是再好不过的了,可以让她失去轻生的念想,以便于全面调教及开发,加这以药物的辅助,定能让女英雄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过也不要让洪宣娇这么快就堕落了,要让她有逃脱的希望,又让她一次次地绝望,从而让她自动地迷恋上被调教的快感及自暴自弃的情感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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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unyiran 金币 +12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4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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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到更新了,作者加油!

文章写得真不错,文笔非常的好。只是略为遗憾的是,到了现在,已经差不多征文快要结束了,而洪宣娇依然还没落入清军手上。会不会到最后给她逃脱了呢?让我们继续期待下一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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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unyiran 金币 +8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4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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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棒

我是你的迷弟  加油写下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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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好几天没看,大神又更新了这么多,真是太过瘾了。洪宣娇终于被抓住并进行调教了,在配合上能管用81天的淫药,调教起来更是如虎添翼啊,再用幼天王和洪宣娇的儿子的安危进行胁迫,防止她自杀也是很不错的安排。希望她在淫药和欲望的双重作用下慢慢臣服在黄朋厚胯下,然后成为黄朋厚的玩物和巴结清妖的礼物,想想这么英勇的女将臣服在敌人胯下就会感觉很刺激。最后感谢大神发文,期待您写出更精彩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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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18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4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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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有上网,一直心心念念着想看大神的更新,很是喜欢。女人致命的弱点就是孩子,作者把握的实在太准了,情节也描写的很细腻。唯一疑惑就是感觉洪宣娇身边的女侍卫太少了,在深山里迷路了可以理解,但在其他地方感觉和她的地位有些不太匹配,当然,也就少了漂亮女侍卫被抓的肉戏,稍有些遗憾。期待后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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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14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11-4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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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7505

              45、长路伊始

  洪宣娇被谭家兄弟二人押出大帐的时候,看到营地里的太平军已经收拾好行
囊,整装待发。一辆辆牛车、马车整整齐齐地停在路边,三三两两的圣兵正在往
上面装东西。在小路的中间,太平军排成左右两列,火枪、长矛林立,虽然看上
去仍精神抖擞,却已少了当初的威武气势。

  " 西王娘,走啊!别愣着!" 谭庆元用力地在洪宣娇的身后推了一把,逼着
她拖起沉重的双腿,跨出了大帐。

  就这样赤裸裸地出现在那么多士兵眼前,且不说像洪宣娇这般自尊心极强的
女人,就算是平常女子,此时恐怕也已寻死觅活了。果然,她在每一个圣兵的眼
中看到了像饿狼一样的欲火,朝她逼视过来,照得她浑身滚烫。

  " 看,西王娘出来了!瞧她这副样子,想必在奉王殿下的大帐里,也没少挨
操!" 安静的太平军行列里顿时躁动起来。

  " 你看,她的脚上都沾满了精液呢!" 一个眼尖的圣兵大声说。

  尽管洪宣娇再怎么不愿意下地,却还是被谭家兄弟二人逼着,不得不挪动起
双脚来。淌满了精液的脚心一沾地,便把地上的泥土都黏了起来,黑漆漆的,一
块一块结在她的脚心上。

  这时,一阵辚辚的车轮声由远及近,有三匹高头骏马拉着一个巨大的车子朝
他们驶了过来。马车看上去比平常的车子还要大一些,足有六七尺见方。很难想
象,在山路上行军,黄朋厚竟会带着如此巨大笨重的马车。

  " 上去!" 谭庆元又推了一把洪宣娇,将她押进车厢里。

  洪宣娇实在受不了那些带着嘲讽、戏谑和残暴的眼神审视,恨不得从地缝里
钻进去遮羞。当谭庆元让她上车的时候,不假思索,只为尽快避开那些可怕的目
光,也没反抗,连滚带爬地进了车厢里。她刚上车,谭家兄弟也紧跟在她的屁股
后面,钻进了车里。

  洪宣娇抬头一看,只见那车厢里已经坐了三个人,除了黄朋厚之外,还有表
情莫测的采菱和一丝不挂的忠二殿下李容发。萧三发不在车厢里,也不知道被押
在何处。

  " 西王娘!" 李容发一见到洪宣娇,猛的想要站起来。

  黄朋厚早已把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见他要动,急忙手上一紧,用锋利的刀
口又将他逼着坐回到凳子上。

  在车厢的左右两侧,各设有一排和车厢连成一体的方形长凳,而黄朋厚、李
容发和采菱三个人,便全坐在左侧的凳子上。

  看到黄朋厚那狰狞的面目,洪宣娇不禁浑身一阵哆嗦。她紧紧地夹着自己的
大腿,双腿不停地左右摇晃。

  采菱也仿佛很害怕。一方面,她怕性子倔强的李容发会不顾死活地上前和黄
朋厚拼命;另一方面,也怕黄朋厚心狠手辣,会对李容发动手。于是赶紧握住了
李容发的手背,冲着他用力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李容发竟甩开了她的手,依然尝试着再次站立起来。虽然,他浑身
被五花大绑,但是看到曾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被叛徒们糟蹋成这副模样,
身为男人,如何能够忍受得了,即便是拼了命,也要做些什么才行。尽管他也知
道,自己不管做什么,终将都是徒劳。

  黄朋厚急忙转过刀锋,用刀背狠狠地敲在李容发的咽喉上,硬逼着他重新坐
回凳子上。

  " 咳!咳咳!" 李容发的气息被打乱了,再加上黄朋厚过人的臂力,只能一
边咳嗽,一边后脑和后背紧贴在车厢上,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黄朋厚这才掀开车窗的帘子,把脑袋探到外头,吩咐道:" 兄弟们,传我军
令,马上启程,取道饶州,往建昌府行进!" 话音刚落,马车开始摇摇晃晃地动
了起来。由于山路很是崎岖,车厢里的人顿时也跟着东倒西歪起来。

  黄朋厚道:" 等下了山,上了官道,便不会再如此颠簸了!现在,本王有太
平天国和清廷的两块手令,无论碰到哪支队伍,都能安然过关,不必再在那荒山
野林中穿行了!" 说着,看了一眼洪宣娇,又道," 西王娘,这是本王替你连夜
赶制出来的马车,可还满意?" 洪宣娇知道他没安好心,只是将头扭到一旁,默
不作声。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这时该说些什么,自己这副样子面对李容发,让她
感觉有些愧疚和抬不起头来,就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而这时的李
容发,也已经和采菱有了夫妻之实,同样不敢与她对视。

  " 跪下!" 谭乾元和谭庆元兄弟二人一起按住洪宣娇的肩膀,硬生生地将她
压着跪到地上。

  从大帐里出来,洪宣娇只是双臂被反剪到背后,左右两条小臂重叠在一起,
绳子同时捆住,但饶是如此,她依然无法反抗。再加上双腿因乏力和恐惧而发软,
谭家兄弟几乎没费什么力,她已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站在她身后的谭家兄弟见她跪了,便弯下腰,同时捉住她的脚腕,使劲地朝
着两侧拉扯开去。

  " 啊!" 洪宣娇一声惊叫,在二人的拉扯下,感觉跪在车厢木板上的膝盖正
不由自主地朝着两边平移,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往前倾倒下去。由于她双臂
被缚,无法腾出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额头咚的一声砸在
地板上。顿时,眼冒金星。

  谭家兄弟把洪宣娇的小腿分开一尺有余,忽然各自抽出一根三指宽的皮带来,
缚到她的脚踝上。

  原来,六尺余宽的车厢里,左右两排方凳各占一尺,当有人坐上去的时候,
便占了两尺,中间还有二尺有余空出来。直到这时,洪宣娇才发现,马车的地板
上,早已被钉上了两个铁环,左右分开一尺有余。如果是正常走步,一步距离少
说也有二三尺,可她现在是跪在地上的,当膝盖被分开一尺时,两条大腿顿时成
了巨大的钝角,下体的门户跟着大开。

  谭家兄弟把洪宣娇的双脚和钉在地板上的铁环紧紧地箍了起来,固定住她的
双脚。紧接着,又从后面捏住她的脖子,往下一压。

  在洪宣娇胸口下的地板上,也钉着一个同样的铁环。三个铁环成品字型分布,
后面两个分别锁住了她的双脚,那么最前面的这一个,锁的便是她的颈项。谭乾
元取出一个项圈了,项圈也是用三指宽的黑色牛皮支撑,不由分说,咔嚓一声,
戴到了洪宣娇如天鹅颈一般优美修长的玉颈上。

  刚带上项圈,洪宣娇发现在她喉咙处挂着一串小手指般粗细的铁链,摸约四
五寸长的样子,下面坠着一个铁钩。她还没明白这铁链究竟是用来做甚,谭庆元
一把摁到她的后脑上,将她的脸使劲往下压,随即抄起那根铁链,将末端的铁钩
挂在地板的铁环当中。

  这样一来,洪宣娇的双脚被分开紧固,沾满了黑色泥灰的脚底朝天,颈部又
被皮质项圈箍着,连接项圈的铁链和地上的铁环相连。由于前面固定她颈部的铁
环和后面固定她双脚的两个环之间距离甚短,不过两三尺,所以洪宣娇不得不弯
腰挺臀,始终保持着跪拜磕头般的姿势。

  往后撅起的屁股上,前后两个肉洞毫无保留地全都裸露出来,被蹂躏到松弛
的小穴依然如饥饿的嘴巴般张开着,内里的肉壁一览无余。

  在固定好洪宣娇后,谭家兄弟二人便坐到了车厢右侧的凳子上去,丢下她一
个人屈辱地跪趴在地板上。

  黄朋厚当着李容发的面,又搂住了采菱的腰,道:" 采菱姑娘,本王如此对
待西王娘,你可还满意?" 李容发碍于被刀背顶着脖子,不能动弹,只能大声叫
骂。

  采菱这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奉王的问话,她怨恨洪宣娇确实不假,但
对黄朋厚降清,更是不齿和愤怒,现在她竟有些犹豫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联合奉
王对付西王娘,究竟是对是错。

  见她默不作声,黄朋厚伸手往自己的腰上一探,取出一件兵器来。这不是旁
物,还是李容发随身携带的那根短棍。自从昨晚被谭家兄弟拿来塞过洪宣娇的阴
户之后,黄朋厚便令人将其收了起来,一直带在身边。虽然他对这短兵暗器并不
怎么感兴趣,但毕竟是洋兄弟呤唎赠送的,想留在身边把玩几日。

  采菱低头看着这根短棍,一头雾水,猜不透黄朋厚到底想干什么。

  黄朋厚把短棍塞到她的手中,拉着她站起身来,走到洪宣娇的屁股后面。

  顶着李容发脖子的刀刚移开,他便又俯身朝着黄朋厚扑上去拼命。对面的谭
家兄弟眼疾手快,接过了黄朋厚的那把钢刀,接着又往他的咽喉上压了过去,再
次把他压在车厢木板上。谭乾元笑嘻嘻地道:" 忠二殿下,你果然年轻气盛,如
此好斗!不过,今天可没你什么事,你只需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便行!" 李容发想
说不成,但眼下的情势,他说什么,别人都不会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黄朋厚一把握住采菱捏着短棍的手,慢慢地往下压,直到短棍一端的锤头对
准了洪宣娇的阴户,道:" 采菱姑娘,本王已经替你狠狠教训了这个不知廉耻的
骚货。只是光我们动手,怕是也难解你的心头之恨!今天本王就给你机会,让你
也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对着你哀嚎求饶,如何?" 采菱摇摇头。只是这样,她
便已感觉足够了。洪宣娇被无情地裸体游示,骑木驴,轮奸,她的伪善和曾经的
威风荡然无存,她所做的一切早就得到了惩罚,虽然心中依然有些不甘心,但看
到西王娘此时的惨状,又想起了她往日对自己的照顾和恩惠,更是于心不忍。甚
至,她还觉得自己和黄朋厚这次做得有些太过分了,毕竟洪宣娇是当今幼天王的
姑母,如此凌虐她,怕是她今后再无颜面在天国众将面前立威了。

  采菱想要的,只是教训一下洪宣娇,而不是彻底毁了她,被黄朋厚握着的手
不禁有些颤抖起来。

  黄朋厚摇摇头,叹息一声,道:" 唉!你们女人,就是心软,刚刚还是咬牙
切齿,不共戴天,才过了几日,便心有不忍了?既然如此,那只好本王来帮帮你
了!" 说着,将采菱的手用力地往前一推,捏在采菱手中的那根短棍也顺势插进
了洪宣娇的肉洞里。

  " 啊!" 洪宣娇惨叫起来,冰冷的钢铁进入身体,让她浑身寒彻,同时腹腔
深处仿佛遭受钝物的撞击,一阵闷疼袭来。她不由自主地将整个身体往前扑去,
试图避免短棍的再次深入,可是才往前挪了几寸,忽然脖子上一紧,箍在颈部的
项圈狠狠地扯住了她的全身。

  " 呀!" 采菱也惊叫一声,从短棍上撒了手。虽然是黄朋厚手把手逼着她干
的,但毕竟这根短棍是握在她的手中,等同于是她亲自下的手。

  插进肉洞里的短棍,将那本就已经松垮垮的淫肉再次撑圆,由于短棍的不停
深入,锤头压缩着阴道里的空间,将早已灌满在其中的精液和蜜汁一股脑儿全都
挤了出来。泛着白色泡沫的浑浊液体厚厚的,一坨一坨地从洪宣娇的大腿内侧滚
落下来。

  " 啊!不!不不不!" 洪宣娇用力地摇着头,栓在她脖子上的铁链左右晃动,
被同为女人的采菱蹂躏自己的小穴,这让洪宣娇倍感羞耻和屈辱,心头的怒火再
也按捺不住,骂道,"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婊子,当初若不是我好心收留你,如今
你便如一条野狗,横死在天京城街头……" " 婊子?" 采菱听到这个词不禁愣了
一下。在天京时的日子,确实是她这辈子最美好,也最难忘的几个月,在那里她
享受到公平的待遇,没有人歧视她,也在那里,她遇到了让自己怦然心动的男孩。

  只是,正因为太过美好,乃至于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出身,直到此刻,洪
宣娇在羞愤中无意提及这二字,才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破了她的美梦。

  撒了手的短棍仍停留在洪宣娇的阴道里,鼓胀的肉壁夹住了锤头,将其包裹
起来。由于洪宣娇肉壁不自觉地蠕动和收缩,露在外面的手柄也跟着一上一下,
不规则地摇动着。

  采菱再次被激怒。女人对于男人的感情是忠贞的,同样也不希望男人背叛自
己,但当李容发和洪宣娇做出苟且之事后,她暴跳如雷,失去了应有的矜持,打
从心底里,她也无法原谅勾引自己爱人出轨的女人。只不过念及旧情,又见洪宣
娇凄惨的模样,这才一时心软,动了恻隐之情。这时被洪宣娇一骂,她的怒火又
蹭的一下窜了上来。

  "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才会变成真正的母狗!" 采菱咬牙切齿地说着,
重新握住短棍的手柄,用力地朝着洪宣娇的肉洞内顶了两下。

  " 啊!救命!住手!" 洪宣娇惨叫不止。在说出刚刚那番话之后,她自己也
感到有些后悔。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而且李容发和采菱的婚事,也是她亲自
和忠王李秀成定下的,现在竟做出勾引新郎的丑事来!只不过在刚刚,她实在无
法控制自己,这几天被羞辱,被强暴的痛苦,不得不发泄出来,这才说了那番恶
毒之语。

  然而,说错的每一句话,做错的每一件事,她都必须接收惩罚,难以想象的
残酷惩罚!

  " 采菱!" 李容发贴着车厢大喊道," 求你了,不要这样对待西王娘!" 李
容发越是为洪宣娇求情,采菱越是感到愤怒,握着那根短棍使劲地捣了起来,几
乎要把洪宣娇的下身完全捣烂。

  黄朋厚轻轻地握住了采菱的手,带着她竟把短棍拔了出来,但见那半个拳头
大小的铁锤上,已经挂满了拉丝般的黏液。他看了采菱一眼,见姑娘眼中布满血
丝,仿佛仍不解恨,便将带着蜜汁的锤头在洪宣娇的肛门周围轻轻地滑动起来。

  洪宣娇是张开着双腿跪在地上的,丰满结实的两个臀部肉丘也被朝着左右摊
开下去,原本深深的沟壑变得很浅,布满了肉褶的灰褐色肛门完全暴露在黄朋厚
和采菱的眼前。黄朋厚一边用锤头在洪宣娇的肛门四周滑动,将沾在上面的蜜汁
均匀地涂抹在密密麻麻的肉褶上,一边低着头,在采菱耳边轻语:" 采菱姑娘,
本王早已看过,西王娘的屁眼可还是处女呢,从未被男人玩弄过!今天,这个开
苞的任务,便交给你了,如何?" 采菱盯着洪宣娇不停收缩的肛门,点了点头。

  跪在地上的洪宣娇一听两人的对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感觉头皮阵阵发
麻,拼命地扭动着屁股叫喊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啊啊!放开我!" 硕大的
锤头,塞进她肉洞里时,已令她生不如死,很难想象,若是把短棍插进她的后庭,
又该是如何惨烈的模样?

  洪宣娇相信在黄朋厚的蛊惑下,采菱也会变得残忍而邪恶,顾不上自己的尊
严和矜持,大声喊道:" 采菱,求求你,不要!我,我刚才说了错话,做了错事,
一切都是我不对,我,我向你道歉!啊!不要再把那东西插进来了!" " 道歉?

  " 采菱冷冷笑道," 西王娘,你现在说这话,未免为时已晚了吧?" " 那,
那你想怎么样?" 洪宣娇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采菱道:" 既然你的骚穴这么欠操,今日我便插到你满意为止!" 话音刚落,
手中的短棍便朝着洪宣娇的后庭狠狠地捅了下来。

  沾满了蜜液的精钢锤头无比润滑,很快就把洪宣娇满是褶子的肛门撑开,深
深地陷了下去,就像重物落进了泥沙沼泽里,很快就被四周那层绷紧的嫩肉吞没。

  " 啊啊啊!" 洪宣娇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身体紧紧地朝前撞去,却很快又
被锁在脖子上的铁链狠狠拉了回来。这一瞬间,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饱胀,
整个身体仿佛都要被撕裂似的,难受至极。她没法想象那巨大的铁锤是如何进到
她体内去的,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喉咙,惶恐地尖叫着。

  洪宣娇拼命地左右扭动起肥美的屁股,想要把侵入自己身体里的异物甩出去,
可是她张开的大腿让整个身子稳当得像一台三脚架,即便想要左右倒下去,也是
不可能的。在极度痛苦中,她使劲地收缩着臀部的肌肉,徒劳地抗争着,但朝着
中间夹拢的双股反而更紧地吸附住了那塞在体内的铁球。

  " 贱人,现在滋味如何?" 听着洪宣娇在自己的手中惨叫,采菱不禁感受到
一阵复仇的快意。她残忍地说着,把双手同时握住短棍的手柄,如碾药一般,让
铁棍在西王娘的肛门里不停地搅动起来。

  早就被铁球撑到了极致的嫩肉,在采菱无情的搅动下,变得更加单薄,灰褐
色的皮肤被绷成了半透明,连皮下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 唔唔唔……求求你,饶了我吧……唔唔,好难受啊……不行!不行!啊!

  我快要疯了,真的快要疯了!" 洪宣娇被越来越强烈的充斥感占据,连痛哭
流涕的闲隙都没有,只能用带着哭腔的嗓子不停地哀求。这时的她,哪里还有半
点西王娘的尊严,只在凄惨和无助中簌簌发抖。

  采菱搅了一阵,还是用握紧的双手,将短棍在肛门里一上一下地抽动起来。

  虽然只是一根细细的铁棍,但每当她手势下沉,把锤头深深地送进洪宣娇体
内之时,跪趴在地上的西王娘仿佛后背上遭受了沉重的碾压,两个膝盖不停地朝
着左右分张开去,要不是有皮带束缚在她的脚踝上,早已呈一字马,双腿张开地
倒了下去。

  娇嫩的膝盖摩擦在粗糙的车厢地板上,生生作痛,在这些疼痛对于洪宣娇来
说,已是无足轻重,除了哭喊和求饶,竟什么也做不得。

  许是洪宣娇从未被男人玩弄过的肛门实在太过紧致,采菱连续抽插了几十下,
便感觉手臂有些酸痛,只好将露在外面的短棍手柄用力一拔。只听得" 嘣" 的一
声,锤头从洪宣娇的体内被吊了起来,几乎半根短棍上,已沾满了中黄色的粪水。

  采菱和旁边大笑着的黄朋厚等人一起捂住了鼻子,继续辱骂道:" 贱人,屁
眼开花的滋味可还好受?" 洪宣娇虚弱地摇着头,唔唔地喊着,眼泪、鼻涕和口
水这才一股脑儿地从她五官里涌了出来。她已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却又不敢
不说,唯恐她不理采菱,对方又会重新把短棍插进来似的,只能呻吟般地哽咽道:
" 不!不好受!求求你,别再这么对我了!" 采菱得意地看着洪宣娇的屁眼,被
硕大铁锤捅过的肛门,四周的嫩肉已变得松弛下来,再也不像刚才那般紧致,露
出一个比拇指指甲还要更大一些的黑幽幽洞口。粘乎乎的粪水从洞里一股一股地
涌出来,在她的大腿后侧淌成了一片狼藉。

  " 呜呜呜呜……" 凄惨的洪宣娇把脑门顶在车厢地板上,不住地抽搐双肩,
痛哭起来。刚刚还觉得浑身像是要被胀裂一般,当铁球离开了她的肉体,竟感觉
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有些空荡荡的。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冷风,不停地往她撑
开的后庭里灌,凉飕飕的,时时提醒着她刚刚的惨痛经历。

  " 啊,真是恶心," 黄朋厚拿着一块手绢,在洪宣娇的肛门周围轻轻地擦拭
了一阵,重新拿起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染了一大片黄色粪渍,不禁调侃道," 西
王娘,想不到你这么不耐操,才没过多久,大便都被挤出来了!啧啧!" 说着,
嫌弃地摇了摇头。

  谭乾元看着采菱蹂躏洪宣娇的肛门,已是按捺不住,从凳子上立了起来,一
边解着裤带,一边道:" 奉王殿下,你若是嫌弃,这贱人的屁眼就让给我来玩吧!

  " 黄朋厚丢下手帕,道:" 请便!" " 唔……" 洪宣娇一听,急忙不顾疲惫
无力的身子,抬起头,却见谭乾元那根五黑丑陋的大肉棒已经直立在她眼前,顿
时感觉头皮一麻。刚刚采菱把短棍捅进她的后庭,每一寸光景对她来说,都是煎
熬,好不容易捱到了采菱收手,只道这一切已经结束。她以为,别人只是要她屈
辱地哀嚎求饶,她已经表现得足够卑微了,该是能饶过了她。却不曾想,那只不
过是他们的调味剂,而真正的大餐,便是让他们的肉棒在她的身体里驰骋发泄。

  " 西王娘,很荣幸乾元能够成为第一个插进你下贱屁眼的男人!" 谭乾元淫
笑着,绕到了洪宣娇的身后,双手捧起那对丰满却肮脏的屁股。

  " 啊啊!救命!谭乾元,不要!不要玩我的……我的屁眼!啊啊!不可以!

  " 洪宣娇被吓得魂飞魄散,无力地扭动着屁股挣扎,不停哭喊。她感觉自己
的身体已如破败的棉絮,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打击,都能另
她彻底崩溃。

  可谭乾元就像什么也没听见,竟把手指率先插进了洪宣娇的肛门,用力地抠
了几下,从松弛的肉洞里,黄色的粪水又被大股大股地掘了出来。

  " 唔唔,不要……" 洪宣娇无比绝望,认错也不行,求饶也不起作用,就连
她放弃自己仅存的最后一丝尊严,凄厉地哀嚎,叛徒们也不为所动。她已经想不
到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拯救自己,在无助和屈辱中,恨不得一死了之。

  " 啧啧," 谭乾元把沾满了粪便的手指从肛门里取了出来,在洪宣娇的屁股
上蹭了两下,咂嘴摇头道," 果然是个下贱的屁眼,就让老子的大肉棒来好好教
训教训你吧!" 说着,托举起沉重的龟头,对准了洪宣娇的后庭,猛的往前挺腰,
将粗长的肉棒从那逼仄的小穴里插了进去。

  以前谭乾元每次入天京朝觐天王时,路遇洪宣娇,都要谦卑地行礼。天国有
两千多王爵,而他连诸王的行列都排不上,所以见到天王御妹,还是要主动见礼
的。要不然,会被问罪。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王娘似乎从来也没把他放在
眼里过,只是敷衍地回礼寒暄,这让身为男人的他,自尊心很是受伤。今天,他
终于有机会能骑在洪宣娇的身上了,这令他感到无比兴奋,不用自己引以为傲的
大肉棒教训教训那傲慢无礼的西王娘,简直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在一个女人面前
的卑躬屈膝。

  " 啊啊啊!救命!" 洪宣娇整个人又猛地往前一纵,虽然她知道,当她把体
重全朝着前方扑过去的时候,脖子上的项圈又会紧紧勒住她的咽喉,让她窒息,
可在后庭剧烈的疼痛中,她毫无抵抗的意思,不敢和那根骇人的大肉棒对着干,
不得不这么做。

  冰冷而坚硬的铁锤已经替谭乾元开过路,肉棒插进去的时候,尽管四壁的嫩
肉仍夹着她的包皮隐隐作痛,却比他想象中要顺畅许多,接着残留在肛道里的蜜
液润滑,如手臂般粗壮的巨物陡然深入,直捣花蕊深处。

  " 唔……" 洪宣娇艰难地仰着头,额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英气逼人的面目
也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起来。

  除了肛门里彷如被撕裂般的剧痛之外,硬邦邦的阳具紧贴着狭窄的肉壁滑动
时,竟能产生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强烈便意,让洪宣娇感觉自己的排泄物随时都有
可能从屁眼里喷射出来似的。她强忍着剧痛,不得不收缩着后庭来抵抗越来越变
得浓烈的便意,可是这么一来,反而更刺激了谭乾元,让他感到自己的肉棒被严
丝合缝地紧紧包裹起来,差点没当即射了出来。

  " 啊!这贱穴可真他娘的紧啊!" 谭乾元也仰着头,把肉棒停留在洪宣娇的
体内,充分地感受着她因为痛苦而肌肉痉挛时带给肉棒的快感。过了好一会儿,
他的阳具渐渐适应了肛道肉壁的裹挟感,这才重新双手捧起西王娘的屁股,开始
抽插。

  " 啊啊啊!不!不不!啊啊!" 洪宣娇痛不欲生,屈辱的臀部在谭乾元的手
心里无力地扭动起来,随着对方的频率加快,她的痛觉和便意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几乎被逼到了绝境。

  她找不到办法如何缓解体内的痛苦,身体和意志都已到了承受的极限,想要
继续哭嚎哀求,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顾着疯狂大叫。

  谭乾元喘着粗气,低头看到正被自己的大肉棒不停奸淫着的肛门,洞口的嫩
肉再次紧绷起来,凸起来的肛瓣在他的抽动下微微颤抖,里外翻飞。每当他把肉
棒从那小穴里退出来的时候,都能带出大股的黄色粪水,将两个人的下体同时染
成了一片狼藉。

  可此刻谭乾元已经顾不上嫌弃,快感已驱使着他更卖力地进击着,根本停不
下来。看着高高在上的西王娘被自己蹂躏得凄惨悲号,心中的征服感陡然而升,
有些忘乎所以。

  那可怜的肛门被大肉棒接连进出了数十下之后,流出来的黄色粪水开始变得
血红,一缕缕的血色,顺着洪宣娇的两条大腿直流。逼仄狭窄的肛门根本承受不
了谭乾元如此暴虐的抽插,在无止境的奸淫中,竟撕裂了肉壁!

  洪宣娇的胴体渐渐软了下来,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可怜的她,不
停地被叛徒们弄醒,又被他们折磨到昏迷,接着再弄醒,又昏迷,仿佛陷入了一
个无休止的循环之中。

  谭乾元发现肉洞里的包裹感正在逐渐减弱,但皮肉的弹性和张力犹在,仍牢
牢地夹着他的肉棒。见洪宣娇昏迷,他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兴奋,发起了最后的
冲刺。转眼的工夫,他便在那已毫无反应的肉洞里又连续捅了几十下,终于长叹
一声,把一股浓烈的精液尽数挤到了西王娘的体内。

  马车已经下了山,驶入一条相对平整的小道,车厢内的颠簸也渐渐平缓下来。

  谭乾元把疲软下来的肉棒从不堪入目的肛门里抽了出来,粪渍和血迹沾满了
他的下半身,他不屑地将洪宣娇的屁股朝着旁边一拨,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凳子上,
拿起一块手绢,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

  洪宣娇整个人都朝旁边倾斜过去,但由于张开的双腿无形中支撑住了她的体
重,让她不得不仍保持着现在的姿势。

  被数千太平军簇拥的马车从寂静的密林里出来,奔赴炮火连天的前线。然而,
属于洪宣娇的噩梦,这时才刚刚开始。

              46、投降前后

  黄朋厚在赶往建昌府的路上的足足走了十余天,甚至还在路过饶州城的时候,
在那里逗留了两天。而一路上,洪宣娇无论是醒着,还是昏迷,无不都在遭受着
他们几个人的凌辱和虐待,几乎一刻也不曾停歇。有的时候,黄朋厚还会让自己
的亲信到马车上来,当着李容发的面玩弄洪宣娇。也在这短短的十几天光景里,
洪宣娇几乎把人世间的凄苦都尝了一遍,直到她崩溃,麻木。

  在黄朋厚刚到建昌府的时候,正巧赶上一场太平军和楚勇的大战。虽然黄朋
厚姗姗来迟,但太平军走得也不快,他们要突破一层层的围追堵截,且战且走。

  本来,他们早就可以穿越江西边境,杀入福建,却没想到,一直部署在他们
东侧的王德榜和刘明珍所部如影随形,总是先他们一步拦住去路,让他们时至今
日,还不得不徘徊在江西境内。

  这一切,都怪太平军人心惶惶,消息不通,原在浙江境内,已经杀到开化,
若是继续南下,兵临衢州府,过仙霞关,直接入闽,和侍王会兵,倒也省了很多
事。然而,直到他们进入铅山县城,这才得知侍王和小康王大军东移的消息,又
不得不跟着往东折返,来回冲杀。尾随而来的楚勇,在闽省严阵以待的清兵和江
西闻讯围剿过来的湘勇,四面八方,早已团团将这支残余的太平军主力围死。

  干王洪仁玕做了两手准备,能突入福建与侍王合兵固然是好,若不成,也只
能继续南下,和那里天地会的兄弟会合,重整旗鼓。但无论如何,首先得守护幼
天王的平安,只要幼天王在,天国复兴,也并非不可能。

  洪宣娇虽然一直被关在马车里,跪得连腰都快断了,但还是从车厢里缝隙里
看到,沿途的路边,层层叠叠地倒着数不清的太平军和清妖的尸体,血腥味弥漫
在空气里,比火药燃烧后的硝烟更加猛烈。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
去管旁的事?刚刚谭庆元又在她的肛门里射了一炮,满溢的精液从肉洞里流出来,
和着血色,让她的下体更加肮脏不堪。从外面吹进来的风拂在她的身上,正在被
风干的体液在肌肤上有些凉飕飕的。

  不用看,她也能猜得到,太平军又败了。要不然,黄朋厚又怎么会走得如此
稳当?

  " 奉王殿下," 忽然,马车外有人禀报," 前方十里处,便是刘明珍将军的
大营!" " 哈!终于赶上了!" 黄朋厚懒洋洋地说," 快替本王取剃刀来,我要
薙了头发去见他!" " 殿下,不可!" 谭家兄弟急忙拦住,道," 我等本是降将,
一薙发,那刘明珍便愈发瞧不上你我了!不如就这副样子去见,他教我们剃了,
我们再剃!" 黄朋厚想了想道:" 言之有理!本王先下车骑马,到大营里去拜见
刘明珍,你们二人随后跟进!" 说罢,便下了马车,跨上战马,朝刘明珍的大营
而去。

  又行了数里地,车外的喧闹声越来越紧。不一会儿,便听到有人在外面高喊:
" 谭家二位将军,刘将军已在前头迎接,让你二人速速前去拜见归降!" 谭家兄
弟闻言,赶紧一骨碌地跳下车,临行前还对采菱道:" 你也赶紧准备准备,马上
就要见刘将军了,若是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惹恼了他,到时候我们可保不了你!

  " 采菱一言不发,瞪了那兄弟二人一眼。鬼使神差的,她发现自己居然也变
成了太平天国的叛徒。当车厢里只剩下她和李容发、洪宣娇三个人时,她急忙弯
腰,拾起了那根沾满了洪宣娇体液和粪便的短棍,藏在身上。

  黄朋厚和谭家兄弟之所以敢这么胆大放心地将他们三人留在车里,还不是因
为已经抵达清军的营地?成千上万的太平天国叛军和楚勇早已把马车围了起来,
就算是一百个洪宣娇和李容发合在一起,也未免能够从这里逃出生天。

  采菱闭着双眼,回想着在天京城里几个月的时光,是太平天国让她重新找回
了做人的滋味。要不然,她现在不知已被弃尸在哪个乱葬岗了。为了心中的信仰,
她决定在见到刘明珍的时候,用短棍刺杀他。即便得手之后,她同样难逃一死,
但这也算是自己殉了天国。

  " 快下车,刘将军已经到了!" 没走几步,采菱听到外面有人在用枪柄敲打
着车厢,大声叫喊。

  采菱深吸了一口气,从凳子上立了起来。

  " 采菱!" 李容发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这几天,他一直目睹着洪宣娇被强暴,被凌辱,被折磨,从一开始的撕心裂
肺,到现在的麻木,仿佛已经用尽了身体里的力气,也不再挣扎叫喊。他冷不丁
地开口,倒是把已经做好了殉国准备的采菱吓了一跳,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望着
他。

  李容发似乎早已看出了她的意图,冲着她摇摇头,小声道:" 不可以……"
" 你说什么?" 采菱愣了一下。

  李容发道:" 你不能那么做!答应我,你要好好活着!" 采菱不禁握了握藏
在身边的短棍,默不作声。

  李容发看了一眼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洪宣娇,道:" 我和西王娘定是逃不过
被剐的命运了,但是你要好好活下去……" " 可是," 李容发的话还没有说完,
采菱已将他打断," 你若死了,我一个人在世上独活,还有什么意义?" 李容发
盯着她,郑重地说:" 你活着,要把我们的故事告诉后人,曾经有这么一帮男女,
为了自己的信仰而舍生忘死,浴血沙场,即便五十年,一百年,相信总有人会因
为我们的努力而警醒,揭竿而起,推翻满清朝廷!" " 那你要我怎么办?" " 把
棍子放下!然后出去,和奉王一起投降!" 李容发就算在战场上,自己身处险境,
也从来没有想过投降二字,没想到,这话现在竟从他的嘴里亲口说出来。

  采菱还在犹豫,李容发急道:" 你听我的,只有活着,你才能替那么多战死
的兄弟报仇!" " 快出来!还在里面磨蹭什么?难道要咱们兄弟几个来拖你出来
么?" 车厢外的叛军有开始用枪托使劲地敲打着,骂骂咧咧地喊道。

  采菱看着李容发的眼睛,那双明亮得像夜空里的星辰般的眸子,仿佛永远都
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在死气沉沉的天京,李容发无疑是最引人注目,也是最富有
朝气的,他总是能创造一个接着一个的奇迹,给四面楚歌的太平军带来焕新的希
望。自诩铁桶围城的曾九帅,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

  从未败绩的常胜军,也在江阴华墅几乎被李容发全歼,只剩戈登一人落荒而
逃。

  这一切,让采菱不得不信服于他,默默地送开了腰后的短棍,重新放回地上,
转身出了车厢。

  " 西王娘……" 等采菱一走,李容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料脚下一绊,咕
咚一声,摔倒在地,但他仍不甘心,像蚯蚓般蠕动着身体,拼命地朝洪宣娇靠近,
嘴里喊着," 你快醒醒!快醒醒!" 洪宣娇已在无尽的羞耻和痛苦中崩溃,弯着
酸痛的腰肢,高高地挺着屁股,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她却全无精
力理会。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忍下那天的一时冲动,和李容发永远保持距
离,也不愿承受这么多天的非人折磨。

  李容发终于滚到了洪宣娇的身边,道:" 今日你我一道落入清妖手中,免不
了被千刀万剐。不过这样也好,既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这要是换一个场景,
洪宣娇听到这话,必定会觉得气氛一下子变得浪漫起来。有多少情人,能有同死
的觉悟。只是现在,她一点心情也没有,被叛徒们蹂躏得几乎残败的身体,又怎
能感受到半点浪漫的气息?反倒是听在耳中,仿佛是对她的一种嘲讽。

  李容发挨到洪宣娇的脸颊边,想要去亲吻她。却不料,洪宣娇把脸朝着另一
个方向扭了过去。

  现在的她,无比自卑和不堪,根本不敢与任何男人有亲密的举动,生怕对方
会嫌弃她肮脏不洁的身子。李容发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刺痛着她的心,死固然是
好,但她却不能死,因为还要活着见到自己的那两个儿子。

  采菱下了车,看到太平军正挤在一条不到五六尺宽的小路上,路边的草丛里,
堆满了尸体,鲜血汩汩地渗进土壤,想必在来年,这里的蒿草一定会疯长。在路
的前方,有一队楚勇打扮的士兵,正端着火枪对着他们,似乎是怕他们突然生乱,
扰了刘明珍的清幽。

  采菱看到离她十来步的路边,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上头歪歪扭扭地凿
出几个大字——石城界。凹进去的字体里,被人用朱漆描过,漆色虽然斑驳,却
依然像地上的血那样鲜红。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石城,再往东几十里地,便是福建境内。只是很不幸,
太平军尝试着想从这里越过边境,却又遭到了刘明珍的堵截。

  采菱惊惶地看了看四周,缓缓地挪动着脚步,朝着前头走去。整整齐齐地排
成几排的楚勇看到她,仿佛有些吃惊,但还是闪出一条路,让她过去。在太平军
中见到女将女兵,实非稀罕事,但如采菱这般有着江南女子温柔如水的气质的女
兵,却并不多见。她身上还穿着太平军的女官服,头上戴着红缨角帽,不识长毛
官制的楚勇见了,只道她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这才没人敢阻拦。

  越过楚勇们固守的防线,采菱很快就见到了刘明珍,高大,魁梧,杀气腾腾,
看上他一眼,便会让人有种不明就里的寒意隐隐地从脚底升起来。这时,黄朋厚
和谭家兄弟二人已经跪在了刘明珍面前,毕恭毕敬,像个真正的奴才一般低着头。

  刘明珍的浓眉大眼撇了一下采菱,问道:" 黄十四,这女子是谁?" 黄朋厚
忙道:" 回大人的话,不过是一随军的女官,不提也罢!" 刘明珍瞪着采菱,道:
" 既是归降的女长毛,见了本将军,为何不跪?" 采菱只能暗暗攥了攥拳头,跪
了下来,轻声口呼:" 见过刘将军!" 刘明珍也不再理他,继续对黄朋厚道:"
本将军已向总督大人致信,阐明尔等归降一事。左制台有言,改邪归正,为时未
晚,当好生安抚才是,若建有大功,另行恩赏!" 说着,让人把左宗棠的手书转
递给黄朋厚,以证自己所言不虚,又接着问道," 黄十四,本将军答应你的已经
做到了,你答应本将军的呢?" 黄朋厚等人正在欣喜若狂地翻阅左宗棠的手书,
听到刘明珍的问话,忙道:" 将军,洪宣娇和李容发已经擒来,随时可以献给将
军!只是,这一路上,出了不测,有了意外之喜?" " 哦?" 黄朋厚忙挥挥手,
但见几名太平军押着式王萧三发从后面走了上来,刚到刘明珍跟前,就被压着跪
到了地上。

  萧三发怒不可遏,仍是对着黄朋厚几人和刘明珍大骂不止。

  黄朋厚谄媚地道:" 将军,此乃长毛匪首式王萧三发,西王萧朝贵的弟弟!

  " 刘明珍连正眼都没瞧上萧三发一眼,道:" 先押下去看守起来,待来日将
他一并献于制台大人问罪!黄十四,你要知晓,本将军要的可不是你们太平天国
那些不入流的王,这些人当中,很多本将军连姓名都记不全,擒来亦无用处。我
想要的洪宣娇和李容发两人,尔等既言,已经将此两人拿下,何不赶紧献上来?
" 他虽然从没有见过洪宣娇的面,但也听说过她在太平天国只手遮天,幼逆能跑
这么远,全靠那女人在旁辅佐,除掉了洪宣娇,这股长毛残余的势力也便宣告消
灭。

  黄朋厚指了指身后,道:" 便在那马车之内!" 刘明珍看了左右一眼,吩咐
道:" 快去将她押来此处!" 那几名头缠蓝布的楚勇听了,正要动身,谭乾元、
谭庆元兄弟二人急忙迎上去道:" 几位军爷,小的为你们引路!" 那谭家兄弟好
歹也是天国的天将,手握重兵的股肱之臣,此番在刘明珍的几名亲兵之前,竟是
卑躬屈膝,生怕稍有闪失,丢了自己的性命一般,唯唯诺诺,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于此前在洪宣娇跟前的得意忘形和嚣张跋扈,大相径庭。

  亲兵们也视这些长毛为匪徒,根本不放在眼里,听他们这么一说,倒也乐得
让人带路。

  谭家兄弟将五六名亲兵带回马车边,亲自上前,拉开车门,面带微笑着道:
" 军爷请看!" 那模样,仿佛就像在展示自己的杰作。

  车门刚开,亲兵们便嗅到一股女人体液的骚味和男人汗液的臭味混合在一起
的奇怪气息扑鼻而来,不禁掩住了鼻子。

  原来,一路之上,洪宣娇始终被关押在车厢里,没日没夜地遭受着几名叛徒
的奸淫,肉洞里自是泌出了许多淫水。而黄朋厚和谭家兄弟几人的精液也全都射
在她的体内体外,到处横流,几乎密闭的车厢里无处散发,那味道便越来越浓。

  只是黄、谭几人也始终躲在车里,未曾出得半步,不知不觉已习惯了那股味
道,而刚开车门的亲兵们却感觉浓郁无比。

  绝望的李容发在黄朋厚等人出去拜见刘明珍的时候,也没能想到法子救出洪
宣娇来,此时他们一个躺,一个跪,两具肉体横陈在车厢之中,那场景简直让亲
兵们瞠目结舌。

  面朝车厢内跪趴着的洪宣娇高高地挺着丰满结实,却又布满了精渍和乌青的
屁股,前后两个肉洞松弛得几乎有酒盅的杯口那么大,黑洞洞的,隐约能够看到
蠕动的肉壁和沾满在嫩肉上的秽液,样子无比凄惨。

  亲兵们看了谭家兄弟一眼,同为男人,对他们露出了羡慕和崇拜的目光。也
只有在这时,让曾经相见分外眼红的仇人之间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亲兵们正要上车,替洪宣娇解开绳子,押着她下车,不料那谭家兄弟忙将手
一拦,赔笑道:" 军爷,这两个悍匪可是连刘将军都要忌惮三分的,若是轻易松
开他们的绳子,恐怕会惹出乱子来!" 亲兵道:" 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谭
家兄弟早有准备,冲着候在路边的太平军一挥手,顿时唤来几人几马。这几个牵
着马的太平军将一股绳子套在战马上,另一端系在车厢两边的铁钩里,翻身上马,
一声唿哨。那战马便撒开四蹄,一左一右奔了开去,但听得哗啦一声,马车的四
壁就像一层薄纸板被撕裂,木屑横飞。

  押着洪宣娇的马车本就是黄朋厚令人临时搭建起来的,并不牢固,这时被几
匹战马一拉,四壁和顶棚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块地板,马车也由此变成了板车,
车里的洪宣娇和李容发的两具裸体,顿时曝光在露天之下。

  道路两边的太平军又围了过来,目光尽显贪婪,痴痴地盯着洪宣娇的胴体。

  在路上的时候,透过薄薄的马车木板,他们能够清晰听到里头的响动,肉体
撞击的啪啪声,女人的惨叫,男人的粗喘,不用脑子也能想象得到其中的场景。
但那终归只是停留在幻想中,此时猛的见到如此场景,竟觉无比真实,仿佛脑海
中的幻象,都在此刻化成了现实。

  洪宣娇隐约感觉到身上一凉,接着被空中落下来的木屑砸得生生作痛,当她
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后,胡乱地扭动了几下,口中也跟着呻吟几声,随即又没了
动静。一连数日无休止的打击,让她彻底陷入绝望,也让她明白反抗终究是徒劳,
除了白白耗费力气外,并不能给她更多帮助,因此万念俱灰,也失去了反抗的意
识。

  " 就这样去见刘将军,恐怕沿途的兄弟们也不会为难吧?" 谭家兄弟对亲兵
们说道。

  这些马车、士兵、辎重之所以都被拦截在道路上,是因为刘明珍怕这些长毛
匪徒出尔反尔,若是来个诈降,在里头藏了杀手,那可就不太好收场了。现在车
厢变成了木板,车里藏的人一目了然,自然也不会被哨卡里的楚勇拦截。

  亲兵也乐得如此,牵起马来,朝着刘明珍的大营而去。

  从马车停歇的地方再到刘明珍的大营,足足也有三四里的路程,从太平军的
阵营再到楚勇的阵营,沿途也不知有多少人驻足围观,早将洪宣娇和李容发的身
体看了个精光,个个又是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不一而足。

  来到刘明珍的跟前,他也被洪宣娇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想不到黄朋厚这人如
此冷血无情,刚和太平天国反目,转眼就把西王娘洪宣娇蹂躏得不成人样,人品
可见一斑。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帮着自己达成心愿,也未多加责怪,翻身下了
战马,走到车前,托起洪宣娇的脸来细细端详。

  楚营里人人都在传说洪宣娇的勇武,甚至有些谈虎色变,刘明珍原以为,这
必是一个母夜叉般的人物,青面獠牙,赤发碧眼,却不曾想,竟生得如此俊俏。

  虽然她的脸上、身上沾满了污垢和精液,却仍不失逼人的英气。

  " 你就是洪宣娇?" 刘明珍明知故问。

  洪宣娇光着屁股被人看了一路,心中早已羞耻万分,连话都说不出来,用力
地将脸扭到了一旁。

  刘明珍对左右使了眼色,令人将她从板车上释放下来。

  谭家兄弟在把洪宣娇带来的路上,故意让她保持着现在的这个姿势,无非是
想起到羞辱她的作用。现在既然已经见到了刘明珍,也就失去了继续禁锢着她的
原因。

  楚勇们解开了洪宣娇身上的束缚,架着她跪到刘明珍的面前。

  此时的洪宣娇腰身酸痛得好像断了一般,完全失去了下半身的感觉,无需楚
勇们多费力,早已软软地将磨得发红的双膝跪倒在地,双目无神地耷拉着脸,毫
无神采。

  一想到这个令清廷头痛了十余年的女人终于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刘明珍心中
顿时暗暗窃喜,挺着腰走到洪宣娇面前,再次托起她的下巴,道:" 今天带你来
此,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你一心辅佐的太平天国是如何断送在本将
军的手里!" 说着,另一只手朝着远方一指。

  层峦叠嶂的山峰,看似近在眼前,实则遥远得不止一日脚程。山坳里冒起几
股硝烟来,直通云霄,宛若在天和地之间,立起了几根漆黑色的大柱子。这是太
平军和清军刚刚接仗过的战场,双方的战线都拉得很长,不止这一处,其他也有
几个地方硝烟不绝。只是这个时候,炮火已经平息,和往常一样,不论谁输谁赢,
在经过惨烈的交手之后,双方各自退兵休整。

  刘明珍大营所在的位置视野极佳,几乎能把整个山区尽收眼底,他指着那处
硝烟最浓的地方道:" 那里名唤白水岭,本将军刚刚和长毛打过一仗,此时已经
越岭而去,想必已经到了石城!" 一边说,一边又把指尖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被困在马车里数日的洪宣娇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眼前亦有些恍惚,这时刚
出来,被山上的冷风一吹,精神总算是有些振作起来,再加上被刘明珍捏着下巴,
脸面随着他的指尖到处转动,也由不得她不看,隐隐约约也听明白了他到底在说
些什么。

  说实话,这几天落在几个叛徒的手中,受尽虐待,这些痛苦对洪宣娇来说,
倒还是其次,她最担心的仍然是太平天国的安危,那个她哥哥和无数仁人志士一
手创建起来的小天堂,几乎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老天王洪秀全倒是好,
在天京城破前撒手人寰,可是活下去的人们,依然在为了他们心中的信念而拼上
性命,她不愿意看到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付诸东流,数不清的英雄豪杰白白搭上
性命。这段时间里,她羞耻,绝望,焦虑,不安,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现在虽
然不是亲自来到太平军的大营,但听刘明珍这么一说,好歹也算有了消息,强撑
着脆弱的身心分辨着此刻的局势。

  在山峦的尽头,有一块平地,上面聚着一大片民居,只是相隔太远,洪宣娇
也数不清,那里到底住着多少人。只是根据刘明珍所言,那便是石城县城的所在,
而流窜的太平军似乎正在朝着那边靠近。

  刘明珍又把手指指向远方,道:" 那里便是精毅营席大帅的主营……" 洪宣
娇看到同样几缕轻烟升空而起,只是有别于硝烟,这些烟雾是白色的,正是士兵
们埋锅做饭时的动静。她顿时一惊,很快发现刘明珍口中所说的精毅营,似乎距
离石城更近,太平军在和刘明珍所部交手之后,越过白水岭,进入石城地界,无
异于毫无防备地跳进了席宝田早已布置好的口袋阵里头。

  " 啊!这……" 洪宣娇用力地扭动了几下光溜溜的身子,却仍无法站立起来。

  根据太平军的行军路线,她很容易就能推断出,越过白水岭的幼天王所部根
本不知道精毅营所在的位置。要不然,就算是只当过几年兵的人也不会眼睁睁的
看着自己往那陷阱里跳。洪宣娇按捺不住心头的焦急,想要提醒带兵的洪仁玕,
可隔着那么远,她就算喊破喉咙,在军中的干王也绝不会听到半个字。

  被王德榜、刘明珍和席宝田夹在中间的太平军,每天被几部人马轮番攻击,
昼夜不得安生。虽然洪仁玕也能识破他们的车轮战术,但孤掌难鸣,始终想不出
破敌的法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将士们被折腾得人困马乏。

  这时,李容发也被人从板车上揪了下来,押着他的双肩,被带到洪宣娇的身
边,和她并排跪在一起。假如不出意外,等到席宝田所部用餐毕,很快便会朝已
经进入石城地界的太平军发起一波猛攻,筋疲力尽的太平军很有可能在这次突袭
下,全军覆没,再也不会有交手几阵便各自退兵的好事。

  曾经从湖州广德出来的太平军坐拥十余万之众,不管是湘勇还是楚勇,都很
难一口将其吃下,但一路走,一路战,军心不稳的太平军死的死,降的降,散的
散,如今只剩万余人。尾随了他们这么久的几队人马,正是在等这个时机,将其
一举歼灭!

  " 不!不要去!" 洪宣娇终于还是没忍住,大声地喊了出来。可是她的喊声
仿佛只在她脚下的山谷里回荡,却怎么也飘不出更远。

  刘明珍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道:" 洪宣娇,你现在即便喊破喉咙,那些该
死的长毛也是听不到的!此处距离石城,少说也有几十里地,就算在此鸣炮,也
惊不到他们的,哈哈!" " 啊!你这狗贼!" 洪宣娇绝望地叫骂着。

  还有什么,比明知会输,自己却又无能为力更让人感到绝望的呢?

  刘明珍一挥手,从后头又上来几名楚勇,不由分说,抓起洪宣娇的双脚,用
力起往上一扳。

  原已是浑身乏力的洪宣娇,能直挺挺地跪着,全靠左右两名楚勇扶着,不然
早就瘫倒下去。此时被人捉住了双脚往后扳,身体的全部重心便只落在了她的两
个膝盖上,上身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过去。她一不留神,便砰的一声闷响,面
朝下一头栽进了地下的泥层里。

  楚勇们抖出一根绳子来,把洪宣娇的两个脚腕紧紧地捆到一起,又用多出来
的绳头穿到她被小臂重叠反剪的后背上,狠狠一拉。洪宣娇的双腿便被无情地往
后折了过去,脚后跟几乎都快顶到了屁股上,楚勇们这才系上一个死结,牢牢地
固定起来。

  洪宣娇往后弯曲的双脚和被反剪的小臂之间被绳子串联起来,身子更无法稳
住,只能将脸深深地埋进土中,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但楚勇们并没有就此罢手,在把西王娘的四肢在她身后一起攒着固定起来之
后,又在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挂了一条铁链,链子的尽头有一个沉重的大铁钩,
垂挂下来,离地摸约五六尺。紧接着,他们有抬起洪宣娇,将她手和脚之间的那
段空出来的绳子像挂一个物件般,挂到了那铁钩上。

  如此一来,洪宣娇不仅被驷马倒攒蹄地绑着,当全身被挂上铁钩时,所有的
重量都全压在了她的肩胛骨和盆骨的关节上,无情地反向拉伸,生生作痛。她感
觉自己的四肢仿佛都快要被折断了似的,剧痛不已,却又不敢过度挣扎,生怕她
一动,施加在反关节上的力就变得更大,让她更加难受,只能含糊地呻吟咽呜着。

  刘明珍上前轻轻地推了一把,由于双腿反折,像矮了一截的洪宣娇仿佛一个
粽子,在半空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

  " 狗,狗贼,你,你要干,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还没从连续几日
的凌辱过缓过神的洪宣娇又遭蹂躏,感觉身体好像已不属于自己一般,从头到脚
都是疼痛和酸麻。在她最痛恨的清妖面前,不愿露出自己卑微可怜的表情,用尽
最后的力气和意志,咬着牙骂道。

  黄昏的最后一抹艳色在天际消失,整个世界在夜幕中越陷越深,似乎已经将
浓浓的硝烟从人们的视线中抹去。

  刘明珍道:" 时辰差不多了,席大帅很快就会发动突袭……啊,只可惜,这
一战的功劳,全让他一个人占了。我们作壁上观的,多少也得找点乐子才行啊,
要不然这漫漫长夜,如此能够熬得过去!" 说着,他已绕到了洪宣娇的身后,双
手托在她弯曲的膝盖上,用力地往左右一分。

  洪宣娇的两个脚踝是被捆在一起的,当她被驷马倒攒蹄倒吊起来的时候,两
条腿也是紧紧地合在一起。这时被刘明珍使劲地分开,脚踝上的肌肉和韧带顿时
被拉扯得生生作痛,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疼得她立时大呼小叫起来。

  刘明珍将自己的胳膊挤进洪宣娇的大腿,食指和中指并拢,冷不丁地插进了
她松垮垮的肉洞里,用力地抠挖了几下。

  " 啊!狗贼,不要!" 竟然被自己的仇敌如此玩弄!洪宣娇羞耻得快要哭出
声音来。

  当刘明珍把手指拔出来的出来,指尖已经沾满了一层厚厚的体液,带着血丝
的浓浆,是诱人的粉红色。他重新回到洪宣娇面前,把手指抠进了她的嘴里。

  " 唔唔……" 洪宣娇大叫。被黄朋厚等人玩弄了这么久,她的下身已是肮脏
不堪,就连自己都嫌弃不已,此时刘明珍竟把沾了不知是她蜜液还是叛徒们精液
的手指插进她的口中,顿时恶心得一阵毛骨悚然。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出于抗拒
的本能,一口咬在了刘明珍的手指上。

  " 啊!" 刘明珍惊叫一声,顿时把手指甩了出来。好在他反应及时,手指上
没有被咬出血来,却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齿痕。他指着洪宣娇大骂道," 贱人,
你居然敢咬我!好,看本将军如何教训你!" 说罢,又回到后面,重新分开洪宣
娇的膝盖,把自己的腰部挤了进去,掀起征裙,褪下裤子,举起那根骇人的大肉
棒,狠狠地朝洪宣娇的肉洞里一捅。

  " 啊!救命!" 坚硬的龟头直捣花蕊深处,在撞击到身体内最脆弱敏感的部
位时,洪宣娇的脑袋里立时轰的一下,变得一片混乱嘈杂。

  刘明珍狞笑道:" 你一边挨操,一边看着长毛们如何走向末路,这滋味该是
不错的吧?" 说着,她双手扶着洪宣娇的身体,像转动炮台似的,把她的脸转向
山崖外头。

  话音未落,但见远处的山坳里闪过几道火光,如闪电一般,照彻了天地。果
不其然,精毅营在太平军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发动了致命一击。

                       47、石城:天国的末路

  何震川感觉自己身上的衣物都已经湿透了,跟着幼天王的残兵败将落荒而逃,
也不知蹚过了几条溪,越过了几道岭,浑身都是汗涔涔的。

  他只是一个文官,修书编撰,手到擒来,可是行军打仗,简直一窍不通。洪
宣娇、李容发失踪了,黄朋厚、萧三发带着人去找,至今音信全无,不见归队,
黄文金、刘裕鸠又战死了,所以现在军务暂时归偕王谭体元和昭王黄文英指挥。

  从湖坊出来的时候,黄文英塞给他一把枪,是填好了火药的,在之后的几场
大战中,何震川也只开了这一枪,也不知道有没有击中清妖。总之,放完枪之后,
他转身就跑,直到现在还没来得及重新填装枪子。

  他不是不会装,只是在混乱中,把通条给搞丢了,现在扛在他肩膀上的那支
火枪,就是一根烧火棍。

  偕王谭体元在白水岭伏击了刘明珍的楚勇,双方损失都不小,刘明珍被迫撤
出战场,谭体元的人马也几乎全部废了,但好在是太平军赢了,总该能够暂时歇
口气吧。

  太平军越过白水岭,进入石城地界,却不敢进攻石城县城,只能绕城而过,
三三两两地来到一个叫杨家牌的地方落脚。

  何震川十分自责,感觉自己很没用,没能救得了最爱的女人,也没能为太平
天国流尽最后一滴血,只能像个累赘,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抱着空枪,靠在一
棵大树的树根下休息,这支装不了火药的枪,似乎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 干王殿下,偕王所部伤亡三千人,只能原地丢下……" " 干王殿下,清妖
刘明珍部后撤十余里……" " 干王殿下,由于天黑,探子们摸不清石城附近的清
妖动向……" 洪仁玕已经被不停来报的消息弄得焦头烂额,几乎容不得他喘一口
气,从各部传来的战报已经让他分身乏术。他的眼镜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又
近视眼的他始终眯着双眼,都只剩下了一条缝。他的团龙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
上面染了好几块血渍。

  看着洪仁玕,何震川更加自卑起来,干王也是文官,但他却能运筹帷幄,而
自己却只能像个文弱书生,每天除了逃,还是逃。

  " 陛下!" 看到幼天王走来,干王和一大批文武急忙跪在地上迎接。

  幼天王急忙握住洪仁玕的双手道:" 叔父不必多礼!现在……现在清妖退去
了吗?" 洪仁玕安慰道:" 偕王在白水岭打了胜仗,刘明珍暂时后撤,陛下该是
安全了!" " 叔父,我肚子饿了……" 幼天王小声道。

  不只是他肚子饿了,现在全军上下,都奋战了一天,大家肚子都饿了。洪仁
玕摸了摸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道:" 穿本总裁的令,三军上下,今日暂且在杨
家牌宿营,埋锅做饭,等明日天一亮,立即拔营而起!" 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
今日有些惴惴不安,白水岭大捷的消息丝毫也没有带给他喜悦,凭着他多年的军
旅生涯,总觉得身边好像还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在盯着他,等他出错。

  而实际上,他现在已是漏洞百出,但清妖的致命打击始终没有从天而降。或
许,他们在等待更好的机会……

  洪仁玕也知道,在杨家牌宿营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可是天黑了,完全分不
清东南西北,再加上大家也都饥肠辘辘,他不得不下令暂时停下来休息。

  偕王、尊王和昭王似乎有话要说,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他们的想法
和洪仁玕一样,在杨家牌夜宿,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
难道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他们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力!

  " 做饭咯!" 圣兵们高兴地大喊一声,纷纷忙着去挖坑点火。

  洪仁玕看着那些面带菜色的圣兵,仰天望着黑沉沉的夜空,长叹一声道:"
天父在上,但愿能护佑我们度过今晚……" " 何尚书,饭团!" 尊王刘庆汉握着
两个热腾腾的饭团走来,坐在何震川的身边,将其中一个塞给他道," 怎的,又
在想你的傅簿书了呀?" 何震川红了红脸,道:" 殿下莫开玩笑!" 刘庆汉道:
" 哈!你们读书人,就喜欢扭扭捏捏,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个中
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几个月前,本王可是和你一起从天京城里杀出来的,你寻死
觅活地叫喊着傅簿书的名字,连忠王都听不下去了!不过,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
有话直说,傅簿书没能从天京城里出来,这会儿想必已是凶多吉少,你莫要再心
心念念了,眼下还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道理!啊,你的枪没填枪子吧,
来,我把我的通条给你!" 何震川道:" 尊王,你说,若是当初我们不跟着老天
王一起在金田起事,现在会怎样?" 刘庆汉道:" 那你早饿死了!" 何震川不做
声了,捏着手中的饭团,若有所思。虽然他现在活得如丧家之犬,但不可否认,
正是跟了太平天国起事,才让他的生命充满了精彩和意外。要不然,他现在还在
广西当个穷秀才,靠着教几个穷苦孩子念书,收入微薄,虽不至于像刘庆汉说得
那般饿死,至少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最主要的,是他到了天京,认识了傅善祥,
那个美得像秋季的玄武湖一般的女子,令他怦然心动,即便当初只能每天靠偷窥
来满足他的私欲,也是开心的。

  刘庆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别多想了,先吃饱饭,睡个好觉,养足精神,
明天不知道还会遭遇怎样的恶战呢!呀,你先坐着,我得去那边瞧瞧……" 话没
说完,忽然一声惊雷从天而降。

  刘庆汉和何震川都被吓得连眼皮都跳了起来。

  炸开的炮子火光划破夜幕,把不远处的一座帐篷掀了个底朝天,躲在里面的
人散发着血腥味和焦臭味的尸体猛的飞了出来,滚到了何震川的脚边。

  " 啊!救命!" 何震川顿时抱着头蹲了下来。

  刘庆汉举目望去,也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炮火,纷纷落进了太平军的营地里,
顿时让眼前变成了一片火海。刚刚还在埋锅的士兵们被炮声一惊,无不抱头鼠窜,
四散乱逃。他一把将何震川从地上揪了起来,道:" 快,到幼天王身边去!" 天
国所有能征善战的将士都围聚在幼天王身边,何震川到了那处,想必也能保全性
命。可是何震川却一步也不敢挪出去,纷飞的炮子越来越密集,像冰雹般砸进营
盘,落地巨响,火光四溅,随着糜烂的泥土横飞,掘起一个个巨大的土坑。

  自从枪炮进入战场,面对面厮杀的场景已经不复存在,不管是什么身份,什
么地位,也不管身边围着多少人,当死神降临的时候,容不得有半点多想,刹那
间便要了性命。

  " 兄弟们,快到石墙后面去!" 刘庆汉振臂疾呼。

  太平军刚到杨家牌的时候,也防备清妖的突袭,在各处咽喉要道上堆起了石
墙石垒,阻挡敌人骑兵冲击。可是现在,太平军哪里还有心思交战,足足奋战了
一天,滴水粒米未进,无不想度过一个静谧的夜晚,就在洪仁玕一声令下,埋锅
做饭的时候,大家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此刻突如其来的炮火连天,实在令
他们措手不及。

  还是有几个不怕死的,端着枪躲到了石墙后,也不知炮火是从何处射来的,
对着越来越漆黑的夜幕就是一顿乱射。

  三三两两的枪声和接连不断的炮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太平军所有的努
力,在清军的面前不足一提。

  洪仁玕紧紧地攥着幼天王的龙袍,大喊道:" 偕王,刘明珍不是退兵了吗?

  " 谭体元道:" 殿下,末将确信,他的人马确实没有越过白水岭追击!" 洪
仁玕一拍脑袋,道:" 遭了,是席宝田的人!" 太平军一路上和精毅营也交过几
次手,虽说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十分出色,但由于太平军远道而来,人困马乏,而
精毅营以逸待劳,气势如虹,屡次交战,也是败多胜少。

  " 杀!" 就在洪仁玕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忽然漫山遍野地响起了一阵喊杀
声,原本黑漆漆的山坡上,立时星火骤明,就像在一眨眼的工夫里,面前突然出
现了许多萤火虫一般。星火如潮水般地朝着太平军所在的山脊上涌来,大地撼动。

  " 是骑兵!" 洪仁玕大惊失色地道。

  " 殿下,我去会会他们!" 谭体元道。

  " 你回来!" " 殿下还有何吩咐?" 洪仁玕一把将幼天王塞在谭体元的怀里,
道:" 你带着陛下突围!" " 那你呢?" " 我来引开他们!" 洪仁玕放眼四周,
发现自己已经被清军围得如铁桶一般,想要全身而退是万不可能了。眼下之计,
唯有将自己当成诱饵,引开精毅营的注意力,才能搏回幼天王的一线生机。

  " 不!不!叔父,朕不要离开叔父!" 幼天王哭喊着嚷道。

  洪仁玕一把将侄儿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会儿,道:" 陛下,臣今日只能
尽忠了!" " 不行!" 幼天王喊道," 朕不要叔父跟忠王一样,一去不返!" 洪
仁玕可听不得他那么多说辞,二话不说,开始动手剥起了洪天贵福的龙袍。

  " 叔父,你做什么?" 幼天王惊道。

  洪仁玕道:" 今日一战,大局势必崩盘,陛下穿着龙袍,引人注目,怕有不
妥,还请陛下委屈一时,先换上平民的衣裳才行!" 剥了侄儿的龙袍,他又拿出
一身粗麻布衣来,套在洪天贵福的身上,道," 若有万一……臣说的是万一,陛
下切莫见怪。万一陛下蒙尘,落入清妖之手,当言太平天国起事之际,你尚且年
幼,一概不知,也是老天王归天,这才在众臣的拥戴下,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幼天
王。只有这才,或许才能保你一条性命,可记得了?" 幼天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
头。

  洪仁玕站起身,对谭体元道:" 偕王,陛下就交给你了!本总裁若是有幸能
逃过此劫,定然前来寻你们!" " 殿下," 谭体元感伤地几乎落泪," 那……那
我将带着陛下,去往何处?" 洪仁玕道:" 到福建的去路,已被堵死,本总裁带
着这许多人马,折腾了许多时日,却一步也到不了闽境,想必与侍王、小康王会
合之计,已是行不通了。你不妨带着陛下直接南下,遁入广东,寻找那里的天地
会弟兄庇护!" 一旁的黄宗保道:" 干王殿下且放心,若能到了广东,宗保必定
拼尽全力,护陛下周全!" " 拜托你们了!" 洪仁玕朝谭体元和黄宗保拱了拱手,
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亲兵,打上幼天王的旗帜,朝着山下冲去。

  何震川大呼小叫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再理睬他了,耳边全是惨叫声,枪炮
声,脚步声,响成了一团。他这才胆战心惊地抬起头,却不见了尊王刘庆汉的身
影。不过转头想想也是,刘庆汉要指挥圣兵作战,哪有这许多工夫来管他一个文
官的死活,此时想必已经带着人马到石墙后头去阻击敌军了。再看洪仁玕,竟也
不知了去向,就连幼天王此时也下落不明。总之,整个营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尸首互相枕藉,残肢断臂堆积成山,脚下的泥层已被炮火炸成了一片焦土。

  " 陛下往那边去了,咱们快跟上!" 忽然,又十余名像无头苍蝇般的太平军
从何震川的跟前跑过,指着下面的山坡道。

  何震川急忙跟着一望,但见一队人马火把通亮,照着幼天王的大纛一场醒目,
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洪仁玕那身破烂的染血团龙袍在战马的飞驰中飘舞。

  " 殿下,等等我!" 何震川丢下了手中的枪,快步朝着幼天王的方向追赶上
去。

  不料,他刚迈出几步,一枚炮子落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伴随着刺眼的火光
和碎屑般的烂泥纷飞,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何震川整个人从地上掀了起来,在半
空中翻了几个身,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一落地,何震川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疼痛,也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受了伤。他半
个脸埋进了泥层里,在微弱的呼吸中,他嗅到了夹杂着血腥味的泥土气。

  除了疼痛,他发现自己的脑袋以下已经全然没有了知觉,耳边也仿佛一下子
变得安静下来,在嗡嗡的耳鸣中,再也听不到那纷乱的枪炮声和叫喊声。

  啪!突然,一个碗口般大小的马蹄踏在他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溅起的泥土
又将他的脸面砸得生疼。一个浑身披满甲胄的骑士跃马从他身上跨过。

  太平军是没有盔甲的,在他们的看来,那种已经用了几千年的防护装备在当
今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反而会滞缓他们的行动,所以都摒弃
了甲胄,只有保守的清军,才会穿戴盔甲上阵,骑射定天下的大清王朝,直到今
天也不愿意抛弃他们老祖宗白刃相接的战术。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骑士,从何震川的身边飞
驰而过,伴随着一阵阵的咔嚓声,太平军们的惨叫接踵而来。

  精毅营的骑兵已经越过石墙防线,杀进了太平军的营盘里!

  " 啊……" 洪宣娇嘶哑地惨叫着。

  刘明珍的肉棒和他的人一样,粗壮,结实,比起寻常男子来,还要长上几寸,
大上几围,简直和男人的手臂不相上下。那这根黝黑的,布满青筋的巨物捅进洪
宣娇身体里的时候,坚硬的龟头几乎捣进了她的腹腔里,直插胸膛,强烈的鼓胀
感和刺痛感令洪宣娇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虽然肉洞已经被黄朋厚那几人玩弄得松弛,可当刘明珍那么粗大的肉棒插进
去的时候,四周的淫肉还是被绷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撕裂。还没有好透的伤
口,在如此巨大的张力下,仿佛又开始崩坏,阵阵刺痛让洪宣娇更加难以支撑。

  她的脸是对着山下的,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太平军营盘里的灯火也变得越来
越明显。只可惜,仿佛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突然间,四面凸起
的山峰上,炮火齐鸣,无数火光一瞬间淹没了整个营地,传到她耳中的炮声依然
隆隆作响。在几轮炮火齐射之后,每一个山坡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如成群
结队的萤火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起朝着那孤零零的太平军营地扑去。只
能靠火把照明的双方士兵,都会最大程度上避免秉烛夜战的情况,因为在黑夜中,
免不了误伤自己的友军外,还很有可能会陷入敌军的埋伏圈。但今天,大家都杀
红了眼,若不是谭体元在白水岭伏击了刘明珍所部,恐怕太平军的覆顶之灾几个
时辰就降临了。现在轮到了席宝田的精毅营,他将毕其功于一役,铆足了劲,甚
至不惜夜战的大忌,连夜对太平军发起突袭。

  刘明珍的肉棒实在太长,当他将龟头直抵洪宣娇花蕊,被厚厚的子宫外壁挡
住时,这才停了下来,但仍有半截阳干露在小穴之外,几乎把四周的嫩肉撑爆。

  这时,他已把自己半个身子都挤到了洪宣娇的大腿中间,将她弯曲起来的双
腿呈八字型张开,再也无法合拢。就这样,他一下下机械般地往里捅着,每一下
都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 唔……不!不不不不!" 洪宣娇感觉身体仿佛快要被捅穿了一样,腹腔内
好像有一根铁棍在疯狂地搅动,让她的五脏六腑都被绞在了一起。她痛苦地摇着
头,凄惨地大叫着,可对发生在身上的暴行依然无能为力。

  刘明珍腾出双手,掌心按在洪宣娇朝天翻起的脚掌上,轻轻地摩擦起来。玩
腻了良家妇女的三寸金莲,看到洪宣娇的天足,别有一番风味,顿时爱不释手。

  前掌和后跟虽有些粗糙和坚硬,但脚心却是娇嫩的,那里的肤色看起来也比
其他部位更白皙一些。刘明珍用他尖锐的指甲在上面挠了几下,洪宣娇的十个脚
趾立即紧紧地蜷缩起来,弓成了一个元宝状。即便身上再痛苦,可从脚底传来的
酥麻感却丝毫也不因此有所减弱,反而变得更加强烈,让她一下子浑身抽搐,手
臂和双腿的肌肉也随之紧绷起来。

  " 啊啊啊……不,不要碰那里……啊,好痒……" 洪宣娇更加难受,明明该
痛苦的时候,却冷不丁地袭来这股难以名状的滋味,让她心头愈发觉得羞耻和不
堪。

  " 贱人,这么喜欢被男人玩弄你的骚脚吗?" 刘明珍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兴
奋地全身热血沸腾,愈发有力地抽动起来。即便再厉害的女人,也有她的弱点,
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摸到了洪宣娇的这个弱点。

  " 将军,嘿嘿," 谭家兄弟二人顿时凑了过来,满脸堆笑道," 你不知道,
这娘们的脚可敏感了,只要轻轻一碰,下面就会出水!" " 是吗?" 刘明珍一听,
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在洪宣娇的脚心挠得更猛烈。

  " 唔唔……不要不要不要……唔唔!放开我……" 洪宣娇凄惨地哭喊着,脚
尖绷得笔直,脚背和小腿胫骨几乎成了同一平面。她僵硬地左右摇晃脚掌,试图
从对方的骚扰中摆脱,可她能活动的范围毕竟有限,刘明珍依然如猫戏老鼠一般,
不紧不慢地玩弄着她。

  " 嘿,贱人,他们说得果然没错,你的骚穴好像更湿了呢!" 刘明珍能够清
晰地感受到,正不停抽插的阳具在肉洞里变得更加润滑顺畅,似乎从洪宣娇的身
体深处正涌出一股热流来,正滋润着他的龟头。原本留在阴道里黏糊糊的秽液,
这时也被稀释软化,从洞口流淌出来。

  啪!啪!啪!刘明珍不遗余力地继续向前猛攻着,结实的身体撞击在洪宣娇
看上去好像已经被折断而变得扭曲怪异的双腿中间,激起一片片水花,四处溅射。

  他咧嘴笑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多满足满足你的如何?" " 不!不
要!

  唔唔……" 洪宣娇想要否认这个事实,但身体的诚实早已证明了刘明珍所言
非虚。

  连她自己都感觉十分诧异,她从不认为自己的脚心有多敏感,可是在被谭家
兄弟和刘明珍玩弄着,体内竟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阵无法抑制的快感,似乎对这般
羞辱,在抗拒之中,还隐隐藏着渴望。

  不!我不是这样的人!

  被强奸,被凌辱,被虐待,这些洪宣娇都认了,毕竟不是她自愿的,要怪也
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竟落到了叛徒们的手中,将她出卖给了清妖。但要她承认
自己是淫娃荡妇,她说什么也不答应。清妖可以污蔑她,可她自己一定坚信,她
的忠贞的,纯洁的。然而,也就这几天的光景,她已对这个信念产生了动摇,在
叛徒和敌人的一次次凌虐中,她不停地被强迫高潮,似乎把她一直坚信的东西,
从根基上被砍伐了。

  这一定是药物的缘故!对,一定是黄朋厚那个畜生给我吃下的春药,才会让
我变得如此浪荡不堪!

  思前想后,洪宣娇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自己身体的异常了。

  可不管怎样,她都不愿在敌人面前丑态百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眼前不远
处正上演着一幕悲壮血腥的屠杀,杀进太平军营地的精毅营湘勇们正毫不留情地
收割着她那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兄弟姐妹们的性命。太平天国最后的星火正危在
旦夕,她不能因为体内的快感,而享受那一瞬间的颤抖!洪宣娇只能咬着牙强忍,
但这么做仿佛对她没有丝毫帮助,穿行在身体里的酥痒感还是越来越强烈,如汹
涌的浪潮一般,把她拍得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刘明珍没有玩弄她的脚心,洪宣娇感觉自己还能再忍受更长的工夫,
但从脚心里传来的异样感,对她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她猛然发现,自己仿佛
已经离高潮不远了。

  真是越怕什么,便越来什么,洪宣娇还在千方百计地想着如何摒弃身上的快
感,但那如电流般的酥麻已经闯进了她的心房,顺着蛛网般的血脉扩散到全身。

  " 啊啊啊!不行!你快停下来!" 洪宣娇绝望而无助地尖叫着,早已嘶哑的
喉咙这时竟然又再次变得洪亮起来,仿佛她此刻正在战场上,高举着钢刀,下胯
骏马,带着太平天国的兄弟姐妹们朝着清妖的阵地冲锋。

  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洪宣娇总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在犀利的火器面前,不
管她功夫有多高,在死神的镰刀划向她的时候,依然无法躲避,正如她的丈夫萧
朝贵,不知被那一颗炮子击中,殒命长沙,就连不可一世的清妖九帅曾国荃,也
会在雨花台大战中被忠王李秀成击中面颊,险些丧命。在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时
候,洪宣娇便会脑袋一片空白,认定一个方向往里扎。而现在的她,也正是这种
情况,在一阵阵接连不断的快感逼迫下,已经变得无所顾忌,只好听天由命。

  " 哟!这么快就要高潮了吗?啊,洪宣娇,你实在太令我意外了!" 刘明珍
的大肉棒上感觉到阴道湿润的肉壁正从四面八方紧紧地裹挟着他,一下接着一下,
频率越来越高,阅女无数的他,自然很快就发现了洪宣娇身体的细微变化。

  " 啊!啊啊!不能!我不能!啊啊啊啊……" 洪宣娇的嘴好像永远也闭不上
了,从张开的双唇间,一缕透明晶亮的唾液从下巴滑落,长长的几乎挂到地上。

  弯曲无力的双腿凭空一下下地往后蹬着,禁不住牢牢地夹住了刘明珍的腰身。
她疯狂地摇着头,嘴里喊的话似乎是在哀求对方,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好像只
有这样,才能让她有更大的意志来对抗体内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的强烈快感。

  但是这样依然无济于事,洪宣娇的高潮还是如期而至,随着她眼一白,浑身
一颤,一股浓白色的阴精从肉洞里回涌出来,缠到了刘明珍正进出不停的龟头上。

  刘明珍抵不住肉壁的挤压,心神一晃,竟也精关大开,浊浆喷涌。

  当了兵,成了将军,他自然也是声色犬马,累日不停,但最近几个月,他奉
左宗棠之命,追击长毛,每日风餐露宿,也顾不上这些。今日在洪宣娇的身上,
正好把他数月的积累全都一泄而空,立时感到精神一阵轻松。

  " 呜呜……" 洪宣娇大声地痛苦起来,好像在为远处的屠杀而悲戚,又好像
在为自己的丢人现眼而自责。悬挂在歪脖子树上的身体在半空中慢慢地旋转着,
承载了她全部体重的铁链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模样不仅凄惨,而且卑贱,仿佛
一架被兜在枝头上经过数日风吹雨打而渐显破败的风筝。

  何震川趴在地上装死,他不敢有半点响动,唯恐惹起一个个从他身边走过的
清兵注意。

  大战已经结束,毫无防备的太平军在精毅营的炮击和骑兵冲锋下,溃不成军,
幼天王和干王也是下落不明,地上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

  即使在败局已定的战场上,被逼到绝路的太平军还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和精毅营血战了几个时辰,直到全军覆没。这让精毅营的那些将官们很是吃惊,
一场已经预定好的胜利,竟来得如此惨烈和困难。好在,他们还是赢了,开始打
扫战场。

  " 都看仔细了,还有没有活口!" 一个面目清秀,却留着光秃秃的丑陋额头
和一条像老鼠尾巴般辫子的年轻人对身边的大喊着,随手对着脚下还在喘气的一
名太平军开了一枪,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填装起枪子来,仿佛被他打死的不是一条
人命,而是一只蝼蚁。

  何震川听出了他的广西口音。原来,他竟然是自己的老乡!

  " 苏大哥,这里还有个活的!" 就在何震川还没想好怎么脱身的时候,忽然
感觉背上被人狠狠地踩住,一名湘勇举着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 军爷,饶命!" 何震川只能大喊。

  " 咦?你也是广西人?" 那姓苏的小军官收起枪,走到何震川的跟前。

  " 是,是……" 何震川颤抖着应答道。

  " 现在长毛之中,很少看到广西老乡了呀!" 小军官道。

  " 是……" 何震川只能唯唯诺诺。

  " 苏大哥,怎么办?要不要我一枪崩了他?" 踩在何震川身上的湘勇问道。

  " 别," 小军官道," 都是广西老乡,何必下杀手呢?喂,你叫什么名字?

  " 何震川脱口想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但转念一想,又觉有些不妥,便改口
道:" 军爷,小的名唤何三!" " 何三?" 小军官道," 你们长毛不是不准起二
字名么?" " 那些规矩,都是上层人的讲究,我等打杂的,他们倒也没管了那么
多!

  " 何震川到底还是机灵,急忙撒谎道。

  " 既是老乡,你若肯剃发入伍,归顺朝廷,我便饶你一命!" 小军官道。

  " 好!好!我剃发!" 何震川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并不是怕死,只是
怕死了之后,便要和傅善祥天人永隔,便怎么也不甘心,只好先委曲求全地活下
来再说。

  " 大哥,你怕有不妥!" 旁边的湘勇道。

  " 有甚不妥?" 小军官道," 我听说,席大帅平了此间的长毛,便要赴西南
镇压苗民叛乱。我精毅营这一路打下来,伤亡也是不少,正好为大帅拉拢点人力!

  " " 元春,你那边怎么回事?" 就在说话间,一个年轻的湘勇将官走了过来。

  " 席道台,刚收降了一个长毛!" 小军官也不掩饰,急忙道," 他是我广西
老乡,还请道台大人饶了他一条性命,让他跟着我们去打仗吧!" 这个被称为道
台的道员大人,不是席宝田,看样子是他的某个亲戚,他看了何震川一眼,道:
" 长得文绉绉的,也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既然是你老乡,姑且留他一命!"
" 多谢道台大人不杀之恩!" 何震川如获大赦,急忙称谢。

  那道员大人又对小军官道:" 元春,你且随我来,此番大战,你战功卓越,
大帅正要褒奖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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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大神更新,实在开心。这段洪宣娇一边看着自己的队伍被清军伏击一边被刘明珍强暴,实在是佩服作者的奇思妙想,将一个女将军最痛苦的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看了好几遍都觉得十分过瘾。但刘明珍貌似是左宗棠的人,而俘虏傅善祥的是曾国藩的部队,也不知后面是否会有洪宣娇和傅善祥同台的机会?继续期待下次更新,只是可惜又要等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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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厉害,是历史课代表吧!太平天国的剧情描写的引人入胜,就是感觉肉戏方面有点单调了。但总的来说写得很好,作者大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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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春……随席宝田镇压太平军,后率部镇压贵州张秀眉。中法战争中,助冯子材御法军。

本文真是随手一个都是历史人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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