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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拍 2022-3-23 19:24

【帝女落樱】【作者:色女小晏】

作者:色女小晏
字数:5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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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名:乾龙帝姬赵璎珞之死

    这一篇私心想署《朱颜血之帝樱》的,但也找不到罗森紫狂申请授权,就
这样吧。

                 序

  天下第一是武林中最尊贵的称号。多少德高望重的宗师,穷凶极恶的魔头,
只为了这轻轻巧巧的四个字,能争夺得头破血流,舍生忘死。

  这四个字,现在毫无疑问地落在一位二十三岁的少女赵璎珞头上。

  赵璎珞十七岁时,魔门在边荒耕耘多年,势力大盛,中原六大派联手出征北
方魔宫,却不料当代魔主竟然是草原霸主,被草原势力设下圈套,一网打尽,草
原魔主联络吐蕃活佛,青海明尊入侵中原,其时中原赵家不修文德,民不聊生,
中原历代皇室传承的天子龙拳也早已断代,龙脉暗淡,屡有高人断言已现亡国之
相,甚至有人与异族暗中勾结。虽有忠臣勇将,也无法阻挡异族入侵,天门阵一
战,天波杨家家主被魔主麾下四大魔将中幻变第一的幻魔将变装暗杀,异族长驱
直入,直达京城之下,禁军三战三败,最危机之时,轻功第一的风魔将已经率军
攻上城头,擅长攻坚的铁魔将更是已经轰开了京城大门,京城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此前十七年默默无闻的赵璎珞出现在正阳门后。数年以后还有很
多人记得她白衣素靴,骑着乌云踏雪一骑绝尘而来的模样。有好几个人言之凿凿
她当时有些气喘吁吁,颊上甚至微有汗光,但更多的人只记得:在厚重的正阳门
轰然迸裂,足足比常人高两倍的铁人举着满是长钉的巨盾狂笑的那个瞬间,只有
巨人一半高矮的少女飞身下马,箭步冲拳,然后随着巨大的拳风和爆鸣声,巨人
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裂成两半的巨盾嵌在城门之中。

  然后就是风魔将的死。名闻天下的天魅凝影身法让她第一时间接住了被打飞
的铁魔将,但却接不住铁魔将身上的拳劲,连闪一十三步之后还是内脏迸裂而死,
反而是一身横练功夫的铁魔将活了下来,四大魔将追随魔主半生,东征西讨,身
经百战,却不料第一次伤损竟然是在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手中。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再后面的,对常人更加只是传说。赵璎珞独闯连环寨,气挡连环弩,拳败三
宗师的场景,在说书人的嘴中翻来覆去不知说了多少遍,几乎已经是神佛下凡,
天仙现世。但在很多人的心中,那天白衣飘飘的绰约背影,突然混乱的敌军阵势,
隔着数里地也轰鸣不已的气劲交击声,以及冲天而起恍若飞龙的尘土,反而更加
令人记忆深刻。

  「天子龙拳啊!这是太祖爷爷打天下用的天子龙拳啊!」有老人泪流满面地
说。

  然后就是一举成名天下知。老皇帝不理政事,修道炼丹,在异族攻城的前一
天晚上就崩了,当天要破城的时候,群臣正忙着老皇帝的丧事和新皇帝的登基,
一片大乱。等到尘埃落定,他们才惊诧地发现敌军已退,新皇帝才十六岁,继位
之后大赦天下,封赏功臣,赵璎珞时年十七岁,原封柔福帝姬,因功加封为镇国
茂德帝姬。

  往后的五年,是很多人记忆中最好的时光。赵璎珞一反之前十七年默默无闻
的景象,巡行天下,惩治贪官污吏,周游边荒,将魔门打得抱头鼠窜,一时间内
外太平,百姓过了好几年的安宁日子。在武林中,她更是拜访各大门派,重新整
理失散典籍,组织各派互通有无,遍开武学,广授武功,更是在各地用龙气刻下
她自创的无名武学,每到二月二龙抬头之时,龙脉振动,武学真意自然印入十里
方圆的人心之中,哪怕是身无分文的平头百姓,也能循武道真意自行修习,一时
间武林一片复兴景象。等到赵璎珞功成身退,回宫闭关之时,中原武林已经对她
心悦诚服,公推她为天下第一,尊称乾龙帝姬。乾龙帝姬身着金纹素衣,玉簪云
髻,飘飘若仙的高挑身影,不知引得多少少侠魂牵梦萦。在她帝都闭关之处,生
着一株传说是她亲手自山中引种的异种樱花,金蕊素瓣,仰慕她的少侠多有引种,
二三年间,此花便遍布天下,人称帝女樱。

                 一

  现在这天仙般的女子就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她日常清修的静室已经被高手交
战的气劲摧毁,就连那株她喜爱之至的帝女樱也折断了一半,素色花瓣四散零落。
十几具尸首七歪八倒地散落在院中,有几人被刚猛掌力打得头颅下陷,肢体分裂,
死相凄惨无比。五个人或坐或躺在一边调息,赵璎珞面色惨白,衣衫零落,欺霜
赛雪的小腹袒露在外,丹田气海之上插着一根碧莹莹的长针。她已经连手指尖都
动弹不得,只是闭目不言,分离运功,眼看得那长针缓缓外移,不出一会就高出
了三分。

  正在调息的几人对视一眼,不由骇然,这次行动乃是精心谋划,在赵璎珞闭
关的静室外花了七天,设下颠倒乾坤大阵封锁龙气,又用混毒之法,在赵璎珞日
常静修所用的龙涎香中种下奇药九痴霜,再在龙气被封的瞬间,让幻魔将扮成侍
女,用顶尖机括暗器含沙射影暗算,机括中所装的锁龙针乃是昔年魔门针对皇家
武学所制的异宝,所淬的玄冥散与九痴霜相合,更是天下三绝毒之一,专能化消
真气的太阴绝元水,再以四名绝顶高手,十三名一流高手的豪华阵容联手围攻,
谁知仍然被赵璎珞先杀一人,再硬生生用绝世功力拖住三名绝顶高手,将其余十
三人杀得一干二净。若不是事前准备好的暗手装作来援,趁机一掌将锁龙针打入
赵璎珞体内,怕不是她非但能逃脱,更有可能绝地反杀,这等功力真是震古烁今,
哪怕当初的开朝太祖,也有所不足。饶是现在,几人也被天子龙拳震得气血翻腾,
一时片刻之间绝然动弹不得,若是让赵璎珞逼出锁龙针,可是大大不妙。

  过了片刻,一个干瘦的蒙面老人咳嗽一声,沙哑着嗓子道:「陛下,帝姬已
然不能动弹,普天之下,能破去天子龙气的只有陛下一人,陛下真要眼睁睁看着
帝姬逼出锁龙针,三年谋划毁于一旦么?」

  大堂中顿时冷了数分,一时间落针可闻,但等了片刻,并无动静。一旁的魔
主正要开口,赵璎珞身子一颤,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院门之外,
当朝天子,即位以来颇有中兴圣明称号的赵德基阴着脸,一步步走了进来。赵璎
珞盯着他愣愣看了片刻,樱唇微颤,忍不住开口问道:「陛下……为何……」

  她先前便隐隐觉得不对,自己闭关所在乃是皇家禁苑,禁军环绕,一切用度
均由皇家供应,结果不但被十多人潜入,还截断了龙气。龙气乃是山川精淬凝聚,
想要截断,非得大兴土木不可,在皇家禁地有这等能为,实在不可思议。这时候
谜底揭穿,却是大出意料,即使这时是紧要关头,也忍不住出声询问,心神动摇
之下,锁龙针上碧光闪闪,顿时下陷了半分。

  「收声!」

  赵德基本来走得甚慢,低头不与赵璎珞对视,听到赵璎珞发问,他脸上青气
一闪,掠到赵璎珞身前,举掌一按,与赵璎珞同根同源的天子龙气顿时直贯而下,
把锁龙针压得又深入了半分。赵璎珞一声闷哼,深深望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
眼,闭上眼睛,专心运功,只见她雪白皎洁的小腹上真气翻卷,若隐若现化作九
条龙形,纵然赵德基咬牙切齿,面上青筋凸起,双掌同时按下,也阻挡不住那锁
龙针缓慢无比地被逼出体外。

  赵德基再运功数次,并无半点作用。他眼中戾气闪过,按上了腰间天子剑,
正要抽出之时,魔主笑了笑,张口道:「皇上,令姐的天子龙气已经修到了九龙
归一,穹苍无尽的无上境界,只差一步就要跨入那传说中的破碎虚空,肉身已经
是冰肌玉骨,万法难侵,就算是我们几个,若不是靠着这根上古相传的锁龙针,
也伤不到她。你天子龙气修为只到第六层,虽然也是难得的资质,但哪怕动用天
子剑,也伤不得她分毫。」

  赵德基面上阴晴不定,正在踌躇之时,高鼻深目的活佛吐出一口气,笑道:
「皇上,早在一年之前,小僧便向皇上禀报过此中要害,这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
皇上还畏首畏尾作甚?明尊已亡,这时候在场的只有我等六人,大师……这两位
自然不会泄露皇上的隐秘,蛊王唯求安南,魔主只求幽燕之地,小僧但有令姐的
肉身,已然心满意足,都不会坏了皇上的谋划。何况皇上只要夺得令姐的一身龙
气,自然是威临天下,谁敢不服?倒是令姐实在是神功无敌,若是皇上还犹犹豫
豫,不行那秽血染龙之事,等到这锁龙针再被逼出三分,我等也只有明哲保身,
赶紧逃命了。」

  活佛说到「大师」一词时,两名蒙面人齐齐看了活佛一眼,他也不以为意,
微笑着换了称呼。等到他一番话说完,赵璎珞杏眼圆睁,怒喝一声:「赵德基!
你敢!」

  随着这一声怒喝,她小腹上龙形真气猛地盘旋加速,九条龙气齐齐张口,如
咆哮一般。随着这气旋风暴,赵德基双掌一抖,锁龙针又跳出一分,刹那间场中
一静,几声惊呼响起:「皇上!」「皇帝!」「陛下!」

  「闭嘴!」

  赵德基脸上阴沉得可怕。他抽出天子剑,铮地一声,赵璎珞下裳裂成两半,
夜风拂过,金线描凤的素裳飘然飞起,露出娇美如玉藕一般的美腿,和双腿间粉
光莹莹,如婴儿般纯洁的秘处,娇嫩的秘处之上芳草隐隐,直如幼童一般。赵璎
珞气息一滞,脸上涨得通红,旋即咬紧牙关,拼命运功。两名蒙面人闭目不动,
魔主放声大笑,蛊王呼吸急促了一刹,活佛一眼不瞬地盯着赵璎珞下体,喃喃道:
「具莲花八妙相女……具莲花八妙相女……」。

  这时正是明月当空,清光如水,皇家禁苑之中静谧无比,只有几只夜雀被魔
主的大笑惊起,喳喳叫着飞散开去。清冷的月光之中,赵德基刷刷几剑,赵璎珞
纯洁无瑕的身子顿时在几人面前一览无遗,他眼光在赤裸的女体上一触即离,稍
稍停顿了片刻,又转了回来,咬着牙,用目光把赵璎珞的身子从上到下,里里外
外,一寸一寸地扫了个遍,等到他褪下裤子,男人的那话儿已经是勃然怒立。赵
德基面色狰狞,鼻息粗重,一手压住锁龙针,一手抓住赵璎珞雪臀,猛地一挺,
阳物便直直对准同父异母姐姐的阴门戳了进去。

  才戳到阴门,赵德基便只觉如那娇嫩之处如铁闸一般,闭得死紧,他心知这
正是皇家贵女必修的锁阴秘法,以赵璎珞的功力,若是她有所不愿,怕是手持神
兵利器也无可奈何。本来活佛给他献了一门欢喜秘法,能将女子挑动得情关大开,
秘法自然无用,但掌底锁龙针仍然跳动不止,若是再给赵璎珞一时半刻,怕是要
逼了出去,这时候正是要紧关头,却哪里有时间去把她锁了起来,任意施为?眼
看得赵璎珞银牙紧咬,满面不屈的神色,登基以来各样人等在自己面前称赞镇国
帝姬的影像一幕幕从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两幅画面上。一幅是和赵璎珞中元出
游时,万民簇拥到御驾之前,高呼「帝姬万岁」的场景,一幅是杨家几个寡妇来
宫中拜见自己时,同时遇见自己和赵璎珞,竟然本能地先向赵璎珞跪拜的一刻。

  种种幻象,不过一闪。等到赵德基回过神时,已经是将天子剑横在掌上,轻
轻一抹,天子龙气催逼之下,溢出的鲜血竟然隐现金黄之色。银月之下,赵德基
面目狰狞,单拳紧握,鲜血从拳缝中滴滴渗下,落到他高耸的阳物之上,闪过诡
异的红光。赵德基咧嘴一笑,说不出的诡异,双手抓起赵璎珞的纤腰,喝道:
「天子龙血,同父亲宗,逆伦悖理,秽血破龙!」

  晴空中一个炸雷,惊得满林的雀鸟乱飞。鸟雀声中,赵德基染血的红涨阳物
长驱直入,硬生生齐根没入赵璎珞娇嫩的阴户之内,赵璎珞一声闷哼,双腿之间
鲜血涔涔而下,眼看还有半分就要跳出的锁龙针上,九条小小的龙形真气不甘地
仰首长嘶,丝丝散去。赵德基捅入毫无润滑的处子甬道,只觉得阳物火辣辣地疼
痛,被夹得几乎要断了一般,心中却是说不出地畅快,仰天哈哈大笑。活佛一声
佛号,朗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令姐的锁身之法已经被皇上以真龙天子
之血破开,逆伦悖理之下龙气反噬,十二个时辰之内动弹不得,只要皇上以天子
尊位,收了令姐体内龙气,必然是天下无敌,人间至尊!」

  残垣断壁之中,男子高亢的喘息声时不时响起。五个气度不凡的身影立在院
门之外,魔主、蛊王、活佛三人各据一方,离院门稍远,两名一魁梧一干瘦的蒙
面人一左一右,立在院门之侧。过了良久,佝偻着背的蛊王冷笑一声,对干瘦的
蒙面人道:「都到了这时候了,还遮着脸干什么?秃头都露出来了,当谁认不出
来不成?」

  蒙面人并不搭话,蛊王还要再说,院门吱呀一响,赵德基面沉如水,走了出
来。两个蒙面人顿时睁眼,警觉地盯着魔主三人。魔主负手不动,淡淡道:「担
心什么?你们家皇上气息凝而不聚,显是没从他姐姐身上吸到半分龙气。以这小
丫头今晚露出的本事,若是不能解决了她,我们几个下半辈子都得躲在老鼠洞里,
这时候只有同心协力的份儿,还担心我们打他的主意不成?」

  赵德基微微颔首,招手让活佛过来。两个蒙面人对视一眼,让开通路,迟疑
了一下,跟着走了进去,隐隐隔在活佛和赵德基之间。魔主摇了摇头,对蛊王道:
「进去罢,我一生自负不输于人,谁知……这小皇帝的资质虽然不错,但要和那
小丫头争夺龙气,怕是加上活佛的欢喜妙法,也有所不足,等下多半还要你我出
把力才是。」

  六人步入院落,只见院落中被月光照得雪亮,零散的尸体之中,赵璎珞一丝
不挂,羊脂白玉般的身子软软瘫在地上,双腿之间血迹斑斑,几瓣素色樱花飘落
在她双腿之间。听得几人进来,她毫无动静,反而是几人听到她隐含玄妙节奏的
呼吸之声,都是微微一凛,停住了脚步。赵德基愣了愣,再仔细听了片刻,勃然
大怒,冲上前去,揪起赵璎珞的长发,两个耳光扇在她姣好的脸上,现出几个极
淡的红印。赵德基甩了甩被震得发痛的手,怒喝道:「赵璎珞,你还妄想凝聚真
气?龙气反噬,任你是开国太祖,天上神仙,也要十二个时辰动弹不得!你若是
识相,便老老实实把龙气传给寡人,寡人可以饶你一命,若是还要心存妄想,几
位天下顶尖的大宗师在此,寡人自然能砍了你的脑袋!」

  赵璎珞闭目不言,只是运功。活佛走上前去,手往赵璎珞脉上按了一按,又
捏住锁龙针捻了捻,双目垂下,打了个佛号。

  「南无欢喜世尊,小僧已有分晓,还请皇上容许这几位也探令姐一探。」

  余下四人一一走到赵璎珞身前,探手按过她脉门,不知不觉中场中气氛已经
凝重了几分。等到众人都探过赵璎珞情状,聚到一边,赵德基带着几分焦躁走到
旁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五人对视一眼,过得片刻,魁梧的蒙面人低沉地说道:「陛下,帝姬天资之
高,实在是骇人听闻,本来龙气反噬,必定至少要有十二时辰动弹不得,哪怕以
当年太祖的天纵英才,在燕北一战透支龙气,反噬之下,也是足足十二时辰才能
动弹,此次与……逆伦悖理,乃是大罪,陛下身上有……布下的混淆天机的秘法,
反噬都在帝姬身上,只会远远重过太祖当年才是,但以我的见识,帝姬此时气息
乱中有序,隐现先天太初之像,怕是不到六个时辰,便能太初生太始,太始衍太
素,太素孕太极,届时……届时破而后立,莫说锁龙针定然压制不住,怕是能因
……因祸得福,也未可知。」

  他言辞中有几个磕绊,蛊王又嗤了一声,但几人也不在意。赵德基双眼瞪得
血红,望向活佛,活佛苦笑一声:「皇上,方才小僧已经用欢喜佛法探过令姐,
令姐虽然无法运转真气,但欢喜佛法到处,直如水过青石,半点无痕,这等心志,
实在是小僧平生罕见。不过令姐毕竟身具八种妙相,智慧深厚,又是未经人事,
若是小僧有十天半个月炮制,自然有办法,只是这短短六个时辰……」

  活佛还未说完,一直闭目不语的魔主长叹一声,接住一瓣落樱,语气竟然显
出几分萧索:「我懂了。和尚,这颠倒乾坤大阵是你和道士联手布的吧?」

  魁梧蒙面人怒目一瞪,干瘦的蒙面人却并不生气,沙哑道:「先人所传,多
年不用,兴许出了些漏子,也未可知。」

  魔主叹道:「哪里是出了漏子?是布得太好了!」

  未等旁人说话,他转向赵德基,问道:「皇上,你现在从龙脉借不到半点力
量,是也不是?」

  赵德基楞了一愣,正在闭目感受,蛊王哼道:「要不是确认了能封锁龙脉,
小皇帝怎么敢现身?就赵家小丫头的本事,若是没封锁龙脉,你我今天晚上都要
栽在这里才对。你想到了什么,就快点说罢,别学汉人卖关子。」

  魔主不以为忤,萧然道:「龙气反噬,本来是龙脉一齐发动。想来九州龙脉,
山川形胜,多少天地伟力加于一人身上,纵然是何等的天纵奇才,也无法抗衡,
但和尚和道士偏偏隔断了龙脉,龙气反噬之时,不过是那小丫头一身龙气罢了,
要不是她龙气浑厚,只怕连六个时辰,也未必会有……」

  蛊王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走。魔主叫道:「你干什么去?」

  蛊王头也不回,扬声道:「去拆了那劳什子破阵!」

  魔主苦笑道:「来不及了!你问道士!」

  蛊王刹地转身,魁梧蒙面人吸了一口气,道:「我方才已经反复推算,帝姬
不愧是天下第一人,全身龙气反噬之下,还能因势利导,演化先天五太,这时候
她已经过了最凶险的无中生有,转化太易一步,更是窥见太初,生出先天一炁,
若是这时候放开龙脉,怕是只会……只会助她一臂之力……」。

  他声音越来越低。蛊王瞪了他一眼,环视一圈,冷笑道:「怎么?都怕了?
任赵家丫头有通天本事,这时候也是任人宰割!武林中顶儿尖儿的人物都在这里
了,难道还怕一个动弹不得的光屁股小丫头不成?大不了我豁出去,放出本命神
蛊,我不信这小丫头现在动不得半点真气,还扛得住我的百彩青髓!」

  魔主负手笑了笑,竟然有几分意兴萧索:「这倒是个法子,只是当初约定,
你得安南,我得燕云,小皇上得龙气,活佛得龙气淬炼过的妙相女,中原把那些
武术学堂都关了,小丫头刻下的武道真意都毁了,免得让中原的这些名门正派开
不下去。要是我们几个摸出压箱底的绝学,现在弄死小丫头,自然未必办不到,
但小皇上和活佛就捞不到好处了,你且去问他们答应么?再说了,你我是何等身
份,现在不过一个光屁股小丫头……」

  他摇了摇头,并不往下说。活佛一声佛号:「南无欢喜世尊,小僧已有定计,
只是还得几位出手相助。」

  几人并不说话,赵德基双眼血红,凑了过来。

  「说。」

  活佛双掌合十,双目低垂,淡淡道:「小僧仔细盘算,现在令姐全力演化体
内龙气,尽归于先天五太,自成一体,哪怕以皇上真龙天子的身份,又运起本门
的欢喜佛法,也吸不动龙气半分;身躯因为龙气运转之故,更是坚韧非常,就算
小僧用出压箱底的功夫,也未必能伤到根本;而令姐心志坚毅,区区六个时辰,
只怕小僧用尽欢喜妙法,挑逗得她情欲勃发,欲仙欲死,能否动摇她的心志,也
在两可之间。但这气、体、心三件难事,本来是三而二,二而一。」

  「令姐身躯坚韧,只因为心志坚毅,驱动龙气全力运转。而龙气运转,又卫
护心志,坚不可摧。但小僧方才盘算,若是魔主和两位全力出手,以佛、道、魔
三种真气,应该能干扰令姐真气运转,届时蛊王以蛊侵蚀躯体,小僧以欢喜佛法
增其情欲,动摇心志,心体气俱动,皇上再以真龙天子之尊,便有下手的机会。
只是这须得诸位同心同德,全力出手,就不知道诸位是否愿意了。」

  皎月如银,照得院中一片雪白,连大战之后的废墟也染上一层静谧。就在废
墟正中,魔主和两名蒙面人相对而坐,各运双掌,天青,淡金,紫红的三道真气
齐齐而出,将赵璎珞赤裸的身子托在半空,成观音坐莲之状,几瓣素樱飘落,在
真气上一触,又被弹了开去。三色真气在她羊脂白玉般的身子上盘旋数周,却始
终离肌肤隔了薄薄的一层,不得而入,魔主三人额上已现微汗,反复运功,却总
是无果。再过得片刻,魔主一声叹息,扬声道:「活佛,你说得不错,这小丫头
的修为真是震烁古今,就这样子,再磨上一天一夜,怕也攻不破她的防御,按你
说的来罢。」

  活佛颔首,对赵德基合十行礼:「皇上,请。」

  赵德基衣衫已经尽褪,焦灼地来回踱步,听到活佛声音,他两步走上前,把
天子剑往掌心伤口上狠狠一拖,旧伤新裂,几可见骨,他并不以为意,用血手捏
紧锁龙针,拼命催逼天子龙气,把血液不要钱也似地涂到锁龙针上。锁龙针吸饱
了龙血,嗡嗡作响,碧光褪去,闪出不详的金红血光,极为缓慢地深入赵璎珞体
内。赵璎珞睫毛微不可察地一颤,活佛大喜,叫道:「快!」

  三色真气运转顿时加快,淡金光芒罩定赵璎珞七窍,天青水光包裹雪臀,紫
红气雾如强弓劲弩一般,直直射入她方才被破身的秘穴,赵璎珞浑身一震,青金
光芒旋即也没入她身躯,她一直保持玄秘节奏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活佛叫道:
「玄牝撼精,五脏乱气,七窍摇神,三元已动,快!」

  活佛身上袈裟也已经尽除,露出古铜色的身躯,和一根硬得如铁杵也似的巨
物,上面紫黑的血脉虬结,高高凸起,竟然现出经文之相。他抱住赵璎珞纤腰一
压,巨物便齐根没入那娇嫩得春花也似的菊蕾之中,赵璎珞一声惊呼,终于开口
出声,双眼不可置信地睁开,她本是养尊处优的皇家贵女,自幼醉心文史武道,
虽然为了救国,被迫吸收龙气,成就天子龙拳,又因为天生一颗通明七窍心,从
龙气牵绊之中感受到众生苦楚,行走天下,做了无数救世之事,也曾经不避风霜
饥渴,艰难险阻,却哪里有过今朝这般屈辱?更不要说人身上最污秽的地方也被
侵入,一时间如遭雷击,头脑都空白了一刹。

  赵璎珞檀口才张,蛊王嘿嘿一笑,肩膀微晃,几道彩光便扑到了她身上。两
道带着异香的淡紫光芒落到她鼻窍前,却是两只鳞翅小虫,摇了摇翅膀,一步一
步爬进她鼻窍之中。赵璎珞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两只碧绿小蚕落到她耳窍之上,
一扭一扭钻了进去。她才要闭嘴合眼,一条肥肥白白的大虫从她唇间爬入,滚了
两滚,直入喉间,眼角一涩,似乎有细微如尘的透明物事钻了入来,一时间眼耳
口鼻之中,冰凉的蠕动,尖锐爪足的爬行感,种种异物感不停传来,这感觉放在
寻常女子身上都是难受,赵璎珞灵觉早已经到了秋风未动蝉先觉的地步,感觉远
超常人,不由汗毛直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勉强压抑住心中恐慌,却也已经是
气息散乱,这时更是觉得胸口一阵冰凉麻痒,低头看时,只见两条紫红色肉虫蜷
在粉嫩的乳尖之上,不停用尖尖口器刺弄着自己乳尖,她再也忍耐不住,闭上眼
睛尖叫一声,众人只觉得心中一震,蛊王退了半步,嘴角渗出血来。

  「活佛?!」

  赵德基面色剧变,望向活佛时,却只见活佛面上现出喜色,抱住赵璎珞纤腰
抽送不止,看见赵德基望来,他低吼一声:「皇上!快!」

  赵德基已经来不及细想,分开赵璎珞双腿,挺身一送,这一插之下,他顿时
发觉了异样。先前他肆行奸淫时,赵璎珞虽然无力反抗,却如死人一般毫无半点
反应,蜜穴之中除了本能地咬紧之外,甚至连半点液体也无,更不要说如寻常女
子一般动情吸吮,这时候穴肉却是蠕动不止,如有万千气流狂暴旋绞拍击一般,
虽然远远谈不上舒适,甚至真气撞击之下颇有痛楚,但却与之前全然不同。他运
功吸吮,却仍然吸不到半点龙气,正自疑惑,却只见活佛哈哈大笑,声音中说不
出来的畅快。

  「知见障!小僧居然也陷入了知见障!南无欢喜世尊,果然是佛法广大,小
僧悟了!」

  活佛双手抱紧赵璎珞,两条异色肉棒在赵璎珞下体进出不止。他盯着赵德基,
一字一句道:「皇上,小僧已有十成胜算,但此事还需几位道友放下成见,齐心
协力,还请皇上动用方才签下的九龙血誓,让诸位道友发誓,同心同德,听从小
僧吩咐,事后也绝不可将今日之事透露半分。」

                 二

  赵德基方要答应,魔主沉声道:「你们做你们的,此事莫要将我扯进来。」

  他大氅一扬,如大鸟一般,飘然落到院门之外,两名蒙面人皱眉望了望魔主
背影,浑身一震,正要跟着离去,活佛扬声道:「此事非得二位不可,若是二位
不允,小僧便抽身离去,将今日之事公告天下!」

  赵德基扫了二人一眼,二人苦笑一声,站住不动。赵德基望向活佛,沉声道:
「说罢,都到了这时候,难道还有退路不成?」

  活佛手上不停,伸出长舌,在赵璎珞晶莹耳垂上舔了一舔,他之前一直宝相
庄严,纵使赤身裸体,男女交媾,也直如庙堂之中的庄严佛像一般,但这一下直
如市井无赖,全无半分宗师气度,赵璎珞闻得他口鼻之中吐出的咻咻热气,不禁
轻轻颤了一下。她耳洞之中还有半截碧蚕尾摇曳不止,月光之下,几乎衬得活佛
脸上生出一层碧光,活佛轻轻一笑,说不出的诡异:「南无欢喜世尊,帝姬的武
学修为的确是古今少有,纵使明尊尚在,龙脉又已隔断,合我等六人之力,能否
在六个时辰之内攻破她的护体真气,也在未定之数。但我等也正是被这份武学修
为所惑,却全然忘了,乾龙帝姬固然是天下第一,赵璎珞却是长在深宫之中,全
然不晓男女之事,纵然欢喜佛法、毒蛊侵袭全然无效,但人间那些龌龊之事,小
丫头却未必承受得了半分。」

  他诡秘一笑,拗过赵璎珞螓首,大口噙住樱唇,舌头探入唇中吸吮,啧啧有
声,一只手在赵璎珞雪乳之上揉捏不止,赵璎珞此前一直全无反应,哪怕赵德基
辱骂殴打,也并未有半分反应,但这时终于挣扎起来,拼命想要躲开活佛那血盆
大口,但她身上这时并无半点力气,别说扭不开活佛铜铁般的胳膊,就连香舌推
挤,贝齿轻啮,也无力得直如调情一般。过得片刻,活佛放开赵璎珞双唇,一条
长长的丝线从舌上垂下,赵璎珞面上并无半点异样,张开清澈的眸子,定定看着
活佛,活佛却并不以为意,轻轻在她乳尖上弹了一弹,紫红色的小虫抬起头,不
满地对他嘶嘶长叫,活佛并不理会,只是噙住赵璎珞耳垂,呢喃轻语,场中的众
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肠肉不会说谎,帝姬,你心乱了。」

  空旷的庭院之中,皎白的女体夹在几个男人之间,时不时传出压抑的喘息。
过了片刻,压在赵璎珞身上的赵德基一阵颤抖,抽出阳物喘息着,白浊的液体混
杂着少量爱液,从红肿不堪的下体滑落,顺着会阴一直流到活佛血脉虬结的阳物
上,又随着阳物的抽插被捣入撑得发亮的菊蕾之中,化作丝丝白沫。赵璎珞修长
的双腿无力地搭在地下,随着活佛的动作一抖一抖,圆润的脚趾上沾着半片素色
花瓣,晶莹粉润的趾甲在月下闪闪发光。

  赵德基喘息了一阵,还没说话,蛊王一声闷吼,双手抓紧赵璎珞螓首,奋力
拉紧,顶得她冰玉也似的颈子上肉眼可见地凸起一条长印,长印高高挺起,猛地
跳了跳,又徐徐软下。蛊王抽出已经开始瘫软,如同老树根般的灰褐阳物,在赵
璎珞潮红的脸上甩了甩,将龟头上的余精涂抹在她窍穴之上。赵璎珞闭眼不动,
眼角隐隐有几点泪光。蛊王也不在意,一声唿哨,几条蛊虫从赵璎珞七窍之中钻
出,把他涂在赵璎珞肌肤上的精液吃得一干二净,又缩了回去。蛊王惬意地伸了
个懒腰,鄙视地看了抓着赵璎珞的手,在自己阳物上缓缓套弄的两名蒙面人一眼。

  「这女娃儿要得!就是活佛啊,这都磨了三个时辰了,这小女娃虽然早已经
情动,但要到能吸取龙气的地步,可还不知道要多久。她现在真气运转越来越乱,
但始终不停,这样下去再奸上三天三夜,老夫也不会腻,但看小皇帝这样子,可
未必受得了。更不用说这女娃儿天纵奇才,万一阴沟里翻船,可是天大的笑话。」

  活佛淫笑几声,一手抓住赵璎珞乳肉,一手在她红肿的肉豆上熟稔地挑逗着,
赵璎珞双唇紧闭,鼻中喘息却是越发粗重,不知不觉之间,一缕掺杂着白浊的唾
液从她嘴角倒挂而下,直直垂入她鼻窍当中,她静滞了片刻,剧烈地呛咳起来,
眼角鼻腔中呛出不少混着白浊的分泌物,两只淡紫色小虫似乎受了惊吓,在她的
鼻窍中探头探脑。

  咳嗽好一阵才慢慢平息,赵璎珞已经是满面潮红,涕泪横流,狼狈不堪。活
佛趁机一阵狂抽猛插,手上动作越发迅猛,直逼得赵璎珞浑身泛起娇艳的粉红,
鼻腔中断断续续发出带着几分淫媚的喘息。活佛哈哈大笑,舔了舔她的耳垂,沉
声道:「赵璎珞,你内息散而不聚,面颊红热,唇舌冰冷,乳尖高挺,女阴跳动
不止,显是已经情动至极,若是现在我等全力挑逗,你必然再坚持不了多久,但
手段尽出之下,恐怕你也性命难保。小僧念你身具八种妙相,乃是千年难得一见
的明妃人选,能在我等的手段下坚持到现在,也是难得,若你能发下九龙血誓,
将龙气度给皇上,随我回寺中共参无上欢喜妙法,我便给皇上说情,只取龙气,
不要了你的性命。」

  赵璎珞闭目不语,赵德基正要说话,蛊王不耐烦地嗤笑一声:「得了吧,这
小女娃心志之坚,老夫平生仅见,咱们六个联手对付一个,还要使出这许多下作
手段,早就是输了,你还在这里装模做样干什么?手段不早商量好了么?赶紧让
这两个伪君子起头就是。」

  活佛低笑一声,也不反驳,低声道:「赵璎珞,到了现在,你想必也早知道
这两位是谁。魔主,明尊和小僧本与你有梁子,对付你是天经地义,蛊王向来肆
无忌惮,有好处就上,受邀而来也是自然,你功高震主,在天下人眼中威信远远
高过皇上,皇上要对付你也有理由,独独是这两位正道领袖,天下闻名的大宗师,
为什么要掺和一手,你难道不想知道?」

  赵璎珞猛地睁眼,看向两名蒙面人。她颜面通红,眼梢眉角之上全是白浊,
但这时候目光凛冽,两名蒙面人和她目光一触,都忍不住转开眼去。过了片刻,
魁梧的蒙面人一声长叹,放开赵璎珞纤手,摘下蒙面布,露出一张五柳长须,仙
风道骨的面容。这张脸名闻天下,无人不敬,但此时配着一丝不挂的健壮身躯,
如利剑般高高挺立的肉色阳物,却又是分外荒诞。他对赵璎珞打了个稽首,纵然
赤身裸体,竟然也是一派宗师气度。

  「贫道见过帝姬。帝姬退蛮族,定武林,本来是一等一的好事,只是帝姬以
女子阴身,强纳中土龙脉,使阴阳逆位,久乃有不测之祸,我灵宝宗领天下道门,
龙心既动,乃是不得不从……」

  赵璎珞口唇微动,正要说话,却被活佛一阵猛攻,逼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一番说话简直可笑至极,当日魔门联军攻城之时,但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她
何至于为了即时战力,强纳龙脉,以至于静修多年,想要散去龙气,脱离了那龙
气之中无时无刻不在烦扰自己的万民心念,也苦于龙气入骨,百般不得解脱?以
她的无上天资,若是按部就班,自行修持,窥见那传说中的破碎虚空,白日飞升
之境,怕也非梦想,至于天下动荡,万民受难,本来是这几名正在她身上肆虐的
男人的事情。

  她此前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竭,只是胸中一口不屈之气强自支撑,听到这道
士这时候还不肯说真话,心中一阵无名怒火冲将上来,再也压制不住汹涌情欲,
脸上浮起一层娇艳桃红,浑身都随着活佛的抽插微微颤抖。

  「到这时候,你还说这等话?」

  蛊王懒洋洋地提起赵璎珞长发,一边在她颤颤的雪乳上揉捏着,一边对道士
啐了一口。

  「中原人就是矫情,小女娃,你今天就算不死,也难免要做一辈子的玩物,
我就和你说了实话罢。你周游天下,杀了一批贪官污吏,又用龙气在各地刻下自
创的武学,让那些连大字不识一个的贱民,也能凭你留下的武道真意学得上乘武
功,你倒是一番好心,只想中原人人习武,便再也无外族入侵之患,但你可知道,
这三年来,死在你武学之下的人,是哪里人居多么?」

  道士默然不语,和尚闭目合十,蛊王嘿嘿一笑,森然道:「我便告诉你罢,
死在你所传武学之下的,三年以来,异族人怕不足百人,但中原人,嘿嘿,怕是
有数千人之多!」

  赵璎珞猛地望向蛊王,眼中满是惊疑之色。蛊王拍了拍她脸颊,身下枯树般
干裂的阳物又挺了起来。他拎起赵璎珞长发,戏谑地道:「怎么?不信?你这小
女娃真是天纵奇才,古往今来的武学道理,从来都是穷文富武,鸡鸭鱼肉,天才
地宝养着,才练得出一身功夫,你倒是独辟蹊径,能把人心中一股不平之气练成
杀气,不需借助肉身之力,纵然一斩之下,有气散人亡之祸,但凡夫俗子,修习
你这功法不到一年,竟然能斩落一流高手,还不止一桩,到真是亘古未闻的奇事。」

  赵璎珞双目圆睁,脸颊旁晃来晃去的阳物初见时只让她心头剧跳,胸中作呕,
这时却是半点也不在心上。她创出这无名武学,本来只是见中原平民被异族杀戮,
全无反抗之力,有感而发,要说能斩落一流高手,她自己都全未想过。

  这功法杀力所在,全在胸中一口悲愤不平之气,化作杀念,而且杀力越大,
一斩之下,全身精气亏空,颇有后患,但比起面对异族无法反抗,却又不知好过
多少。但她当日也寻人来试验过,哪怕是武林高手,修炼出的杀气也不过和自身
战力相当,要说平民百姓能斩杀一流高手,除非是悲愤到不顾生死,一斩之下,
全然没有半点生还之念,才有那么一丝可能。

  但人皆贪生,就算是百战悍卒,宗师高手,要全无求生之志,也是难如登天
之事。便如今日四大高手围攻,初始她未能运功化去毒力,也是颇为凶险,若非
四人各怀保身之念,她绝寻不到斩杀明尊的机会。她所传武学后患都写得一清二
楚,能去修习的,定然是全无习武门路的平民百姓,要说这等凡人能强过魔主明
尊,这……这却是如何可能?

  「我……我从未……从未听说……」

  三个时辰以来,赵璎珞第一次开口。她此前无论被如何奸淫,也是紧咬双唇,
不出一声,不想在这几人面前露出半分丑态,这时候却已经顾不得活佛的肉杵还
在她后庭中进进出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中透出压抑不住的春意。

  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在魔主、活佛面前,不过是三五个照面的功夫,在她面前
更是走不过一招,但这等人物已经是天下少有,四魔将何等凶威赫赫,也不过是
一流高手中的拔尖人物。这等人物,放到中原的小门小派,便是门派掌门、太上
长老,就算在灵宝宗、初祖寺,也顶多十来位,这样的人物若是被一个丝毫不会
武功的乡民杀了,那当真是要天下轰动,纵然她闭关隐居,也定然有所听闻,现
在却怎么……却怎么全然想不起来?

  「岂止一流高手!」

  蛊王哈哈大笑,摸了摸赵璎珞乳尖上的紫红蛊虫,对着赵德基、魁梧道士,
干瘦和尚各点了一点。

  「五月之前,景王在南昌病亡,同月,灵宝宗丹阁长老玉龙子羽化登仙,四
月前,初祖寺知客院首座祯绪和尚坐化,这都是轰传中原的事情,你没听说过么?」

  赵璎珞胸中雷震。景王乃是皇室长辈,为人风趣,她周游天下时景王曾经设
宴招待,席间座谈,琴棋书画,掌故逸闻无一不精,说得赵璎珞大长见识。玉龙
子是天下闻名的炼丹大师,又娴熟道家典籍,在灵宝宗整理武学期间,赵璎珞多
次请益。祯绪大师更是德高望重,天下知名,他在初祖寺掌知客之职,江湖中人
来寺中拜访,少不得动手论武,祯绪大师能一一应对,更是顶儿尖儿的人物,但
听蛊王的意思,这几人竟然全是死在自己所传武学之下,这却……这却怎么可能???

  惊诧之下,她猛地望向和尚道士,二人与她的目光一触,不由自主地避了开
去。道士一声叹息,沉声道:「景王……景王天年将近,难免寻求黄白铅汞,龙
虎调和的外丹之道,玉龙子长老向来与他交好,相助也是人之常情,至于景王暗
中圈禁处子,取天癸炼药之事,想来……想来长老并不知情……」

  他声音越来越低,蛊王玩味地笑了两声。

  「你这道士倒是有趣,做也便做了,你事前既不阻止,事后又不宣扬,更不
曾清理门户,还那些死了的妇孺一个公道,倒是在这里要起脸来,却是何必?」

  道士猛地抬头,怒道:「贫道已经派弟子遍访受害之人,暗中予以补偿,更
是在祖师像前面壁七日,自领不察之罪,但贫道忝居天师之职,灵宝宗身上担着
天下数万修道之士的清誉,却不能像你这南荒野人般不要廉耻!」

  蛊王指着道士,笑得短短的山羊胡都翘了起来,枯树般的阳根在赵璎珞面前
一晃一晃。

  「道士啊道士,今天在这里的,除了小丫头不懂事,谁不是一方巨擘,呼风
唤雨的人物?现在大家都赤条条地,你何必还要狡辩?」

  不等道士说话,蛊王冷笑一声,扯住赵璎珞长发,戏谑地看着她双眼。

  「小丫头,听说你也曾到灵宝宗居住三月,把什么道家武功,炼丹秘法都看
了个遍,那处子天癸,童婴心血,无论哪家的典籍都是要记载的,便是放在你面
前,你难道会认不出么?」

  赵璎珞双瞳一缩,处子天癸饱含元阴,童婴心血更是充溢先天之气,无论如
何炮制,以她的灵觉也是一看即知,何况玉龙子炼丹四十年,却怎么瞒得过他?

  她上次见过景王,确已经是油尽灯枯之相,道门草木金石的丹法纵然却有几
分益寿延年之功,对这等本元消磨的境况,也难建功,唯独以处子婴儿的元气滋
补,或可收一二之效,这等练法略有些旁门左道,但只要缓缓而行,也能不大伤
处子元气,玉龙子和景王都是风雅之人,相交莫逆,为了至交好友,破几分例,
也不是说不过去,但这童婴心血……她眼前闪过景王和蔼的笑容,玉龙子仙风道
骨的容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不说话了?」

  蛊王枯干的手指扯出赵璎珞香舌,缓缓玩弄着。

  「小丫头,死就死个明白罢。景王怕死,但用童女婴儿炼丹,在我们这些妖
魔鬼怪乃是常事,名门正派面子上却是要斥为魔道的。他也不敢声张,只能秘密
圈养了一批处子,骗她们说教她们修炼仙法,日日灌些大补的虎狼之药,让这些
女子月事来得流水价一般,等到处子采尽天癸,元气亏空,就关起来丢给手下,
生下的婴儿刚好取心血炼丹,这等事情,他已经做了三年,你说那玉龙子,是知
道呢,还是不知道?」

  赵璎珞唇舌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道士刚要张嘴,蛊王冷笑一声。

  「老夫还没说完呢!要和名门正派合作,刺杀天下第一高手,老夫若不弄清
楚他们是真心要刺杀,还是设陷阱坑杀老夫,怎么敢踏入中原一步?」

  他阴阴一笑,声音中似乎都要渗出冰来。

  「道士啊道士,刺杀之事,虽然是魔主居中联络,但入中原之前,老夫可是
和活佛、明尊一起,把你和和尚的事情查了个遍!不错,你入道以来,未曾做过
一件恶事,反而是你灵宝宗修桥铺路,舍粥施药,救了不少贫苦百姓,但你灵宝
宗人修道炼丹,所用的天才地宝,奇花异草,不计其数,想你灵宝宗人能有多少,
若不是景王这般的豪门巨富供奉,难道全靠弟子们一手一脚,去地里挖出来,树
上采下来么?便是寻商家采办,这金银珠宝,又从何来?」

  还没等道士搭话,他拍了拍赵璎珞的脸。

  「小丫头,灵宝宗人讲究的是养成胸中一口清气,洗净凡体,白日飞升,草
木金石天性自然,炼成的丹药好歹对他们有几分用处,这处子天癸,童婴心血之
属,虽然元气充溢,但也难脱血气,除了能给凡人稍稍延得几年寿命之外,灵宝
宗人吃了只会平添浊气,全然无用。若不是给那些豪门巨富备着,他们的长生药
典,记载这等东西,还要玩出百千种丹法,却是作甚?」

  「够了!」

  道士一声怒吼,直如平地里起了一个惊雷。他踏前一步,掌中青气隐隐,正
要出手,和尚却一声佛号,对他摇了摇头。蛊王桀桀笑道:「还是和尚老奸巨猾。
道士啊道士,你以为老夫说这些,只是削你的面皮,逗小丫头玩儿?被活佛的佛
法和我的蛊虫逗了三个时辰,又已经被奸到情欲高涨,却还能维持真气演化,这
女娃子的心志之坚,天下罕见,要不把你们裤裆里那点东西抖搂出来吓一吓她,
就是再奸上一天一夜,小皇帝也未必吸得动她的龙气。」

  和尚点了点头,把赵璎珞纤手从隐隐现出一层淡金的枯槁阳根上放下,走到
赵璎珞身前,举起她双腿,赵璎珞修长白皙的玉足架在他干瘦的臂弯之中,直如
架在枯树上一般。他打了个佛号,淡金闪耀的阳根顿时没入赵璎珞仍然不停淌出
白浊的下体,顶得她啊地一声。和尚面上的蒙面布并未解开,头上帽子却早已滑
落,露出烫着九点戒疤的光头,他沉声道:「师兄,帝姬心志已乱,贫僧用棒喝
之法,自玄牝动其心神,你我佛法相合,当有奇效。」

  活佛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和和尚一前一后,把赵璎珞架在正中。活佛身子
乃是古铜之色,块块肌肉如刀砍斧劈,就连在赵璎珞菊蕾之中来回出入的阳物上
的血脉也虬结如经文,整个人直如铜浇铁铸的金刚一般。和尚身躯干瘦,却泛出
一股淡金之色,身下阳物也微泛淡金,粗壮有如罗汉掌中的降魔杵。赵璎珞白羊
般的身子,便被这一金刚一罗汉般的人物夹在当中。

  赵璎珞双腿颀长,即使被和尚架到腰间,仍然不妨碍两人的阳物齐根没入她
的身子,进进出出间带出层层细微的白沫。随着两人的抽动,她浑身泛起娇艳的
红色,银牙咬得生紧,樱唇却已经颤得如风中残叶,怎么也合不拢,晶莹的唾液
从嘴角长长地溢出,随着抽插的动作荡到她白皙的胸口,肩头,玉臂和雪足之上,
蒙上一层晶莹的亮色,几瓣樱花飘落到她身上,被唾液粘住,随着动作轻轻颤抖。

  月光之下,赵璎珞双手双脚随着活佛二人抽插颤摇不止,纤足高高弓起,浑
圆的足趾几乎陷到脚心之中,双掌僵直地捏紧,又僵直地松开。她的头无力地靠
在活佛肩上,被两人的动作颠得起起伏伏,潮红的脸颊上汗光莹莹,黏着几缕长
发,说不尽的迷离风情。赵德基咕嘟咽了下口水,有些微微酸痛的阳物又立了起
来。

  饶是这样,赵璎珞的眸子一直死死盯着蛊王,便是目光已经开始散乱,也没
有离开半分。活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哈哈笑道:「蛊王,你不说完,小丫头心
里就一直提着一口气,我和师兄已经将她的花蕊探过不知多少次了,她就是不泄
身,你还是说完罢,我看这小丫头也就是这一口气,泄了也就泄了。」

  赵璎珞充耳不闻,只是盯着蛊王,蛊王笑眯眯走到她跟前,扯住她的舌头,
亵声道:「小女娃,先前是我想说,现在我可不想说了,你要是想要我说,说个
求字来听听?」

  赵璎珞此时浑身火烫,龙气有如暴风一般,在体内来回冲突不止,那两根捣
在体内的东西更是搅得一阵阵酸麻酥涨,一波波快感直如波浪一般,从下体往全
身奔涌而来,几乎要把魂魄从头颅中拍了出去。

  更为难当的是,此前钻进身中的蛊虫也一起作怪起来:眼中看去,几个男人
的形象似乎都高大起来,使人有忍不住想要跪下的颤栗感;耳中传入的声音尽皆
带上了层层回响,哪怕是蛊王尖锐如夜枭一般的声音,听起来竟然也有几分令人
迷醉;鼻中嗅到的种种气味都淡不可闻,偏偏是几个男子身上的气味清晰无比,
特别是下体的腥臊之气,明明没有半分改变,却如嗅到异香一般,忍不住想要深
吸几次;连带着口中的龌龊液体也似乎带上了别样魔力,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咽了
好几口。

  这一口咽下,她的灵觉顿时感到,之前滚入她腹中的那肥白虫子欢欣鼓舞,
顺着食道爬了上来,不住吸食咽下去的龌龊之物。

  她灵觉本就超过常人,种种挑逗,乃至阳物插入体内的感觉,比寻常女子更
要深刻数分。加上欢喜佛法挑逗,蛊虫迷惑五官,早已经是到了极限,等到被蛊
王以言辞乱了心志,更是连维持半分体面也做不到。若是平日,这个求字是连出
口的念头都不会有。但这时候浑身上下,连女儿家最龌龊最隐秘的部位都被人看
得一干二净,现在这幅模样,怕是连那些青楼女子也有所不如。心心念念,除了
维持龙气演化先天五太,就是蛊王之前所言。等到蛊王一放手,赵璎珞双眼一闭,
滴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求……呀……求你……哈啊……」

  这一张嘴,便连淫叫声也忍不住出了口。蛊王哈哈大笑,双手捏住她雪乳不
停揉搓,戏谑地道:「既然求了,就告诉你罢。道士掌灵宝宗二十一年,二十一
年中,金陵魔门取婴儿心血炼丹,太原秦王采补民女数百人,九华剑派一夜灭门,
派中女眷不知所踪……这二十一年间栽在魔门头上的事情桩桩件件,老夫虽然不
能尽察,你真当都是魔门做的么?你要不要问问道士,他可曾因此杀了派中一人?」

  道士面沉如铁,并不搭话。蛊王抓住赵璎珞长发,把她螓首扯到和尚面前,
冷笑道:「至于和尚,我也不多说了,初祖寺本来就是千佛峰下最大的地主,
『有闺女的种水浇地,有好媳妇的种好地,有烂媳妇的种烂地,没有女人的开荒
地』这句话,你不如问问和尚,他可听说过么?」

  赵璎珞满面潮红,双眼迷离,却仍然死死盯着和尚,和尚淡然看着她双眼,
微微一笑,朗声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句话,贫僧却是知道的。」

  随着这句话,他下身一挺,降魔杵般粗壮的阳物深深没入赵璎珞体内。被玩
弄三个时辰,虽然拼命压抑反应,但赵璎珞体内的敏感之处早已经被探得一清二
楚,和尚这一杵便正正戳在她最敏感的花心之上。与此同时,活佛铜铁般的阳物
也不迟不早,正戳在同一点上,两根阳物隔着一层薄薄的嫩肉猛力对撞,只把那
一层肉壁碾得花瓣一般。赵璎珞本就已经意乱情迷,只是硬提着一口气,等到听
到和尚答话,这口气一散,顿时被这答话中的含义震得神荡魄摇,再被两根佛门
宝杵一冲,霎时间魂飞天外。

  「呀呀!!!!呀呀呀呀!!!!!」

  随着高亢的浪叫,名满天下的乾龙帝姬赵璎珞紧紧抱住和尚肩膊,一对玉足
翘得笔直,头颅高高扬起,宜嗔宜喜的俏脸上满是极乐的潮红,秋水般的杏眼往
上翻起,露出大片大片的眼白,娇俏的香舌微微从口中吐出小半截,长长的涎水
自嘴角滑落。她娇美的下体不停抽搐颤抖着,菊花和蜜穴紧紧咬住两根阳物,粉
嫩的穴肉紧紧裹在肉棒之上,时不时被扯出来一截,大股大股的淫液随之涌出。
过了片刻,她头一软,耷拉在和尚肩上,双眼半开半闭,已然是晕了过去。

  和尚和活佛对视一笑,把赵璎珞的身子往上一举,啵啵两声,赵璎珞泥泞不
堪的红肿下体便从两根阳物上脱出,在三个时辰连续不断的奸淫中,她粉嫩的菊
花和秘穴早已经被撑成两个圆圆的黑洞,一边颤抖着收缩一边吐出白浊的液体。
和尚和活佛一左一右,架起赵璎珞的身子,送到赵德基面前,躬身一礼,把赵璎
珞放在地下,她两条玉腿犹自颤抖不已。活佛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帝
姬情关已开,只要皇上运起欢喜禅法,帝姬的一身龙气,自然全归皇上所有。还
望皇上吸尽龙气之后,将这妙相女的身子如约赐给小僧。」

  赵德基早已经是大喜过望,赵璎珞一被放在身前,他立即扑了上去,也不嫌
弃她穴中白浊,红涨的阳物直直戳入。赵璎珞这时心神失守,只觉得又是一阵快
感袭来,双手双脚本能地缠到了赵德基身上。赵德基运起功法,只觉龙气自交合
之处缓缓流入,再不如之前久战无功的模样,他仰天长笑,抓住赵璎珞的长发,
唰唰打了她两个耳光。

  「贱婢!你也有今日!」

  余下几人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开去,和尚躬身关上院门,吱呀一声,庭院之
中再次恢复了静寂,只余下赵德基的狂笑和赵璎珞娇媚的喘息。

                 三

  艳阳东升,又是新的一日。

  小院之外,几人早已披上了衣衫,魔主负手独立,活佛诵经端坐,蛊王举手
逗弄蛊虫,和尚和道士如枯木顽石一般,对立在院门两侧,渊渟岳峙之间,俨然
一派宗师气度,若是个寻常武林中人到此,怕不要被无形威势压得不敢出声。昨
日种种,真如一场大梦。

  吱呀一声,赵德基推开院门,打破了这分静谧。他此时一丝不挂,身下红涨
的阳根高高挺立,但神态张狂,举手投足之间隐隐带起丝丝气旋,自有一股不可
一世的气度。他一手倒提天子剑,一手提着如黑瀑一般的长发,把赵璎珞从地上
拖了出来,顺手一甩,浑身赤裸的赵璎珞砰地一声,落到几人正中。赵璎珞雪白
的肌肤上蒙着一层娇艳的粉色,四肢不停轻轻颤抖,双腿之间泥泞红肿不堪,后
庭之中更是插着天子剑那镶金嵌玉的剑鞘,随着她的颤抖,那剑鞘不停轻轻甩动,
便如一根尾巴一般,一瓣樱花悄然无声,自剑鞘上滑落。

  几人齐声道贺,赵德基冷哼一声,威严地扫了几人一眼。

  「众位爱卿!朕昨日得几位爱卿之助,自这贱婢身上取回龙气,诸位爱卿都
有大功!朕自然重重有赏!只是……」

  他稍微顿了一顿,阴冷地看向在地上喘息颤抖的赵璎珞,狠声道:「只是这
贱婢冥顽不灵,朕虽然取回了约莫七成龙气,但有三成总是盘踞在这贱婢周身经
脉,四肢百骸之中,怎么也吸之不动,众爱卿可有妙策?」

  几人对视一眼,活佛走上前去,在赵璎珞脉上搭了一搭,又看了几人一眼。
几人再次一一察探过赵璎珞情形,不由面面相觑,魔主闭上眼睛,蛊王撇了撇嘴,
活佛与和尚道士交换了几个眼色,都摇了摇头。活佛恭敬道:「皇上,帝姬武学
天分甚高,性情又复刚烈,这余下的三分龙气,怕是帝姬在皇上吸取龙气之时,
主动打散先天五太,反本还原,将这三成龙气化入魂魄血肉之中,这在武学之中
本是大忌,自此帝姬一身武功,怕都要被龙气锁死,再没有半分恢复之望,但龙
气既然与魂魄血肉化为一体,纵然是帝姬身死,这龙气也只会散于天地之间,皇
上要想取回龙气,只怕……」

  蛊王冷哼一声。

  「替小皇帝遮遮掩掩干嘛?要么小皇帝无能,要么他只顾着这小丫头的一身
美肉,居然在这时候还能让小丫头把三分龙气化入魂魄血肉,这等天分,这等性
子,可惜不是生在我苗疆!」

  赵德基面上阵红阵白,怒视着蛊王,掌心中气流猎猎作响,过了片刻,他转
过头,一脚踢在天子剑鞘之上,踢得赵璎珞的小腹上高高鼓出一个凸起。赵德基
又狠狠踢了赵璎珞几脚,靴底踩在她脸上碾压着,狠声道:「这贱婢罪不可赦,
今日便将她押到刑场,千刀万剐!」

  活佛垂目不语,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掌心转为铁灰之色,正要抬头,和尚和
道士对视一眼,齐齐躬身道:「陛下三思!」

  赵德基猛地一滞,脚下碾压得更加厉害,靴尖都踩入了赵璎珞口唇之中,他
脚下不停,淡淡道。

  「怎么?两位爱卿,镇国茂德帝姬对中原武林颇有存亡续绝之功,两位爱卿
是要为她求情不成?」

  这声音中隐隐透出几分阴沉,和尚躬身不动,道士滞了一滞,低声道:「陛
下,帝……这罪女毕竟是御封的镇国……若是显戮于市,怕是于皇家颜面有所不
便……」

  赵德基怒喝道:「那便在这里杀了这贱婢!」

  他扬起天子剑,一剑斩在赵璎珞脖颈之上,剑锋顿时深深陷入潮红的玉颈之
中。他才觉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便觉手感不对,一松手,剑锋顿时弹了起来,几
乎削到赵德基鼻尖。赵德基惊魂未定,抡起天子剑没头没脑地向赵璎珞身上砍去。

  「贱婢!贱婢!」

  他怒发如狂,一剑比一剑重,到得后来已经用了全力,天子剑上龙气猎猎,
吹得周围草木灰尘四起,但他砍得越重,反弹之力便也越强,到得后来,赵德基
一剑劈下,赵璎珞雪乳猛地一扁,又高高弹起,乳肉之上现出一条深深红印,天
子剑高高飞起,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儿,当啷一响,插在石板之中,赵德基脸上
涨得血红,呼呼喘气,喝道:「你们!全力给朕杀了这贱婢,朕重重有赏!」

  他头一剑砍下时,活佛手掌微动,和尚和道士踏前半步,等到这一剑砍下,
三人愣了愣,齐齐停下不动,蛊王嘴角微扯,魔主眼现笑意,一直等到天子剑飞
起,赵德基弯腰喘气,魔主才淡淡道:「皇上想要这三成龙气,也不见得办不到,
只是于你赵家怕有些妨碍,你可想好了。」

  赵德基面色狰狞,冷冷道:「只要取回这三成龙气,朕便是天下第一,还怕
什么妨碍?说!」

  魔主闭了闭眼,转过身去,嘴角掠过一股嘲讽之意,他也不回头,漠然道:
「所谓龙气,不过是九州龙脉,天下人心。小丫头天纵奇才,又有救国救民之功,
龙气自然亲近于她。此时她魂魄血肉与龙气混为一体,虽然难办了些,但只要勾
出魂魄,令小丫头神魂不聚,再折磨上一番,趁她神魂枯竭之时,你把她押到刑
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明正典刑,人心一动,都知道小丫头死了,你自然就有
机会。」

  赵德基冷笑道:「不过是些许皇家颜面,只要有机会取回龙气,有什么舍不
得?只是斩了这贱婢之后,龙气不是会散于天地之间么?」

  魔主淡然道:「吸取龙气,自然是要活人,何况活佛也想要个囫囵的。再说
了,就小丫头现在这身子,若不是我们几个拿着神兵利器动手,有人斩得动么?
自然要行那李代桃僵之法。龙气与小丫头魂魄相连,单斩个假帝姬,自然无用,
但我向来听说,上古所传的钉头七箭书残本,正在灵宝宗手中,是也不是?」

  活佛和蛊王猛地一惊,齐齐看向道士,魔主这一句话可是石破天惊,钉头七
箭书乃是神话传说中的物事,若是这等异宝竟然在灵宝宗手中……正在几人念头
转动之时,道士苦笑一声,说道:「魔主何必明知故问?百五十年前的魔主,威
压天下的阴姬与敝宗无极子掌门一往情深,这钉头七箭书的残本,不正是阴姬前
辈从敝宗的典藏之中译出,却又嫌弃无用,留在敝宗的么?」

  道士信口吐出,又是一件惊天动地的武林辛秘,但活佛和蛊王此时却管不得
许多,死死盯着他。道士苦笑道:「钉头七箭书只不过是神话传说罢了,阴姬前
辈译出的这残本,本来是篇无名古卷,大约是道门先辈研究魂魄时留下的记录,
乃是敝宗所藏典籍之中,关于三魂七魄的最早记载,其中更是设想了一种将魂魄
勾出体外,灌注到他人身体之中的法子,阴姬前辈大约觉得这法子和传说中的钉
头七箭书有几分相似,但又远远不如,兴之所至,在译本上写了钉头七箭书残本
几个字罢了。」

  沉默片刻,蛊王耸了耸肩,站到一边,活佛轻轻一笑,道:「南无欢喜世尊,
能转移魂魄,已经是长生法门,虽然前辈弃之如敝屣,但阴姬前辈学究天人,传
说中更是破碎虚空的人物,她眼中的无用,在我辈庸才手中,说不得便是无上佳
品了。」

  道士望了活佛一眼,叹息道:「长生大道,何其艰难?贫道初掌灵宝宗时,
也曾对这法门视同珍宝,钻研数年,方信确然无用,诸位若是不信,贫道一一道
来便是,诸位俱是方家,是真是假,一听便知。」

  他当下娓娓道来,赵德基听说是长生之法,不由动心细听,但片刻间便只觉
得云里雾里,除了早就知道胎光、爽灵、幽精是道家所谓三魂,尸狗、伏矢、雀
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是所谓七魄之外,竟然不知道道士说了些什么。等
到道士说完,赵德基只觉得头晕眼花,深呼吸了几下才恢复过来,只听得周围一
片静寂,连赵璎珞的喘息都静不可闻。过了片刻,魔主叹息道:「先人智慧,确
乎神妙,只可惜这法子不但要受魂与离魂双方都至少是一流高手,生辰命格相合,
而且无法转移全部魂魄,离魂者魂魄不全,定然浑浑噩噩,受魂者若为死者,无
有生机,不过一具活死人,若是生人,魂魄尚在,那魂魄冲突之下,也不过一个
疯子。更兼就算双方都心甘情愿,施术者也至少要是顶尖宗师……确乎是无用之
技。」

  活佛吐出一口长气,笑道:「虽然如此,但当下之事,这钉头七箭书可不是
上好的法子么?正好上次贫僧给陛下献上的那名妇人与帝姬命格相合,若是李代
桃僵,陛下也少了一桩心事。」

  赵德基眼中闪过一道戾意,将天子剑直直捅入赵璎珞花穴之中,搅了两下,
冷笑道:「那寡妇大半年来被朕临幸多次,就算怀了龙种,也死活不从,杨家一
直在寻她下落,若是被探到风声,也确实有所不便,朕便让李公公把她送来,这
勾魂夺魄,李代桃僵之事,就拜托诸位爱卿了。」

  三日之后。

  原本用于清修的庭院之中,赵璎珞跪伏在地,她名闻天下的爱马「四蹄踏雪」
双目通红,压在她身上,粗长无比的马阳插在她娇嫩的阴穴之中,急速抽动着,
每一次插入,就把她姣好的小腹插得高高鼓起,凸出一条巨痕,抽出之时,她那
已经血红一片的娇嫩肉壁就裹在马阳之上,被扯出老长一截。她瞳孔茫然,脸上
却是潮红一片,张口淫叫不止,手指足趾在地上抠出深深的痕迹,几瓣樱花被抠
入泥土之中,残破的花瓣上污浊不堪。

  随着马儿突地静止,马阳齐根没入赵璎珞腹中,在小腹上顶出巨大的凸痕。
凸痕跳动间,赵璎珞小腹高高鼓起,等到砰地一声巨响,马阳抽出,带得赵璎珞
的身子往后一坠,瘫坐在地,红肿的花穴已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缓缓合拢
的血红花瓣之中,大股大股的白浊液体喷涌而出。赵德基走到她面前,提起她长
发,刷刷扇了她几耳光,靴子踩进她花穴之中,狠狠碾压了一番,一脚把赵璎珞
踢翻在地,把沾满马精的靴尖伸到赵璎珞面前,喝道:「贱婢!舔!」

  赵璎珞眼中茫然,鼻翼动了两动,凑到赵德基脚前,伸出香舌,舔舐起马精
来,在她喉管之中,越发肥长了许多的蛊虫欢喜地探头探脑。

  赵德基哈哈大笑,等到赵璎珞舔舐干净,他掏出阳物,一股黄浊的尿液直直
滋到赵璎珞脸上,赵璎珞喉管蠕动了两下,张开樱唇,一丝不漏地接了下去。赵
德基扯起赵璎珞颈上项圈,把她拉得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胸前一对浑圆的雪乳
颤摇不止,雪乳之上,原本娇小的粉色乳头不知何时已经大了一圈,现出淡淡的
紫红之色。

  庭院中那日被赵璎珞杀死的尸体大多早已撤去,却留下了几具赤裸男尸。赵
德基扯着赵璎珞走了一截,一脚踢在她臀上,把她踢到一具男尸胯下,这时已经
过了三日,就算是寒冬腊月,这尸体又是一流高手,也已经现出青紫之色,胯下
阳物不知如何却高高挺起,只是同作青紫,一看就不似活人。赵德基往那尸阳上
甩了几滴尿液,喝道:「贱婢!舔!」

  赵璎珞迟钝地闻了闻,低下头,还没等伸出舌头,赵德基就一脚踩在她头上,
尸阳直直戳入她喉管之中,呼吸被限制住的感觉让她本能地挣扎起来,踢得地上
草梗四散,残花乱飞,但口舌却仍然蠕动吸吮不止。赵德基拍手大笑,乐不可支。

  「什么乾龙帝姬!还不是一条连死人鸡巴也不放过的母狗!再过片刻,便是
午时,等到帝都那边斩了你爽灵、幽精二魂,胎光独木难支,七魄浊鬼反噬,看
你还守不守得住那三分龙气!」

  院门之外,和尚道士木然肃立,蛊王懒洋洋地躺在一边打哈欠,活佛瞥了一
眼几人,对魔主传音道:「小皇上这般光景,实在是大出小僧所料,虽然和尚和
道士已经反复查看,并无外魔入侵,但魔门手段百出,莫不是……」

  魔主轻轻一笑,传音道:「一朝得志罢了。这等妄人,难道你却见得少了?
看这小子德不配位,再过三年五载,我等又有机会入主中原,也未可知。」

  赵德基看了看地上日晷,踩着赵璎珞身子,把天子剑自她后庭强力压入,以
他的功力,剑刃并伤不到赵璎珞分毫,插到后来,肠道反弹,更是吃力至极。但
他却咬牙切齿,一寸一寸硬压了进去,直到剑刃全部没入赵璎珞后庭,他才狞笑
一声,扯过赵璎珞颈中铁链,将末端铁环套在天子剑柄上,天子剑被锁链扣住,
无法弹出,深深没入赵璎珞后庭之中,压力逼得她的香舌从口中吐出一截,淫靡
万分。

  「贱婢!等下没了龙气护体,看你怎么死!」

  活佛动了动耳朵,皱眉正欲转身,魔主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活佛想了一
想,笑了笑,站定不动。蛊王摇头不止,和尚和道士相视一眼,和尚眉目不动,
道士微微叹息,过得片刻,二人低眉垂目,念起门中超度经文来。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
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

  「尔时,救苦天尊,徧满十方界,会集十方天尊仙众,说诸因缘……」

  赵德基并不知晓院外景象。他狠狠几脚踩在赵璎珞仍然鼓起的小腹上,又碾
压了一番,白浊液体汩汩涌出,沾染得双腿之间一片狼藉。赵德基心中方才畅意
几分,看着赵璎珞肮脏不堪的身子,皱了皱眉,略略有些后悔这几天放纵过度。
但这时已近午时,倘若还要把赵璎珞清洗一番,只怕误了时辰。他迟疑片刻,一
口啐在赵璎珞脸上,冷着脸把红涨龙根插入了那凄惨秘处。

  「贱婢!便宜了你!」

  赵璎珞爽灵、幽精二魂不在,全然无法自控,身子又早已经被欢喜佛法和迷
情蛊虫弄得敏感无比,感觉阳物插了进来,顿时身中七魄浊鬼齐动,层层穴肉裹
了上去,两条沾满白浊的修长玉腿盘在赵德基腰上,纤纤十指紧紧抓入他双肩,
仰着头浪叫不止。

  「呀呀~ 呀呀呀呀~ 」

  她此时行动如婴儿一般,连囫囵的字都叫不出一个,口水沿着舌尖和唇角不
停溢出,紫红乳尖在挤压之下渗出丝丝乳液,却哪里还有半分乾龙帝姬威压天下
的模样?赵德基大感快意,一边肆意抽插,一边运起欢喜佛法,把自身龙气和赵
璎珞相连,只待午时一到,帝都中斩了赵璎珞的替身,人心散乱,赵璎珞二魂陨
灭,便要吸尽她身中龙气。想到到时候赵璎珞失了龙气护体,心肝五脏都被天子
剑洞穿,惨叫哀嚎的模样,便不由飘飘欲仙起来。

  与此同时。

  帝都之中,御街之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身着素色囚服,被锁在囚车之中。
女子双目无神,手足都被铁锁锁住,口中塞着一个麻核,车行之中,偶尔长发披
散,露出惨白中浮出一层晕红的面容,却正是赵璎珞的模样,背后插着一块木牌,
上面写着「斩淫妇赵璎珞」几个大字,囚车之后一匹高头大马,一个阉人坐在马
上,时不时看看天光。两旁护送的兵士偶尔偷瞥上囚车上女子,和她身后木牌上
那几个字一眼,又各自对视,眼中尽是茫然之色。

  囚车才转出御街,车夫就惊得一提缰绳,马匹咴咴一声,停住了步子。只见
前面密密麻麻,跪的尽是布衣百姓。马蹄落在为首的老者面前,踩下了老者的几
缕白发,老者不为所动,抬起脸,面上已经是老泪纵横。

  「求求皇上,不要杀帝姬啊!」

  「帝姬是冤枉的!」

  「帝姬是好人啊!」

  「我们去求皇上饶了帝姬!!」

  声音此起彼伏,连成一片。更有几个百姓膝行而前,抱住了兵士的腿,不断
哀求,护送的军士们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不自觉地便看向马上阉人。阉
人啐了一口,策马上前,尖声喝道:「放肆!罪妇赵璎珞淫乱宫闱,罪状确凿,
陛下只是判了斩刑,没有千刀万剐,已经是念在她之前功劳,给的天大恩典!你
们还敢拦路,若是误了时辰,你们都要满门抄斩!」

  这阉人武学修为显然不低,这一声尖喝把百姓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但过了片
刻,哀求声又大了起来。阉人看了看天色,一咬牙,掠到囚车之上,拉开笼门,
撕拉一声,扯开女子囚衣,刹那间全场落针可闻。只见囚服之下女体一丝不挂,
硕大如人头一般的乳房沉甸甸垂在腹上,两个乳头粗大无比,呈黑红之色,一滴
滴乳汁从乳头上滴落,滴到高高鼓起的孕腹之上,又滑落在地,众人才惊觉她脚
下已经是一片淋漓。细看之下,她双腿之间更是插着两根木制的阳物,肥熟的大
腿夹紧阳物,扭动不止。这幅淫浪痴态,却哪里还有半分人们记忆中乾龙帝姬英
姿勃发,笑语嫣然的模样?一时间街中鸦雀无声,甚至有不少人暗吞口水,阉人
松了口气,一脚踢开车夫,扬起鞭子抽在马臀上,喝道:「走!」

  囚车轰隆隆向前冲去,百姓还在懵懂之中,见到囚车冲来,连忙翻身躲避,
便是有几个避之不及的,阉人也丝毫不顾,片刻之间囚车便轰然远去,撞入刑场,
只留下身后被马蹄车轮碾到的百姓哀叫不止。军士们浑浑噩噩,跟在囚车之后,
乱棍打下,把人群驱散成两边。到得刑场之中,阉人把浑身赤裸的女子解下囚车,
推到刑场正中跪下,急匆匆抽下她颈后木牌,飞掠到监斩官身前,把木牌塞进他
手中,尖声急叫道:「午时将到,速速处斩!」

  皇家禁苑之中,赵德基看着天色,加紧运功,抽插得赵璎珞淫叫不止,双手
双脚八爪鱼一般盘在他身上,赵德基稍稍放松,她反而盘紧双腿,扭动腰肢,主
动吞吐起来,哪怕赵德基拧转天子剑,搅动她肠道内脏,她也并不放松,反而叫
得越发淫浪。赵德基看着她这般淫状,想起她之前种种,不禁大为快意,淫笑着
捏了她雪臀一把,把手上沾染的樱花残瓣往她背上擦了擦,笑道:「不愧是那狐
媚子所生,这两魂一勾,顿时现了本性,看在你和杨家那寡妇都把朕服侍得不错
的份上,等斩了那寡妇之后,便把她埋入皇家墓地,立块小碑,让她以你的名号,
年年享受香火,也就是了。」

  哭嚎和淫笑之中,赵璎珞只觉神魂渺渺,双身之上,波波快感不停袭来,冲
得她神魂昏乱,几乎要坠入那无边欲海,心神之中更是疲惫不堪,只想就此空空
一片,再也不想,任这极乐快感把自己魂魄侵蚀殆尽。她能在六大高手暗算之下
撑到今日,已经是旷古烁今的成就,便是就此放手,也断无人能说她不是。至于
神魂消灭之后,肉身如何,自己声名又复如何,却与她哪里有半点相干?

  但却不知为何,一口不平之气,却是怎么也按捺不下。若是只求一个神魂安
宁,早在三日前几大高手摆下阵势,勾出她爽灵、幽精二魂,灌入杨门寡妇识海
之中时,她便有机会冲出三魂七魄,魂魄消灭,龙气散尽,纵有通天手段,想要
再找回,也是休想。但就是这胸中一口莫名的不平之气,让她明知不可能扛过魔
道佛三家联手勾魂,也死命支撑。直到看到寡妇眼中那绝望、愤怒、不屈的眼神,
她才突地放开抵抗,任二魂被灌入寡妇识海之中。

  此时她魂魄仍然一片茫然,全然记不得为何当初要放开抵抗,魂魄两分之下,
无论是自己原身,还是寡妇替身之中,她的感知都越不过身周半分之地,连赵德
基放声狂笑,百姓拦路哀求,她也只是模模糊糊感觉几分,至于身体的本能行动,
更是无法控制,虽说全力爆发之下,也未必不能行动一二,至少能稍稍遮掩身上
羞耻之处,但她心心念念,却总是记得,自己抛弃一切,孤注一掷所等的,不是
这个机会。任双身在欢喜佛法,迷情蛊虫,毁脑淫药,异形淫具之下放浪形骸,
做出种种足以令之前的她无地自容,恨不能转世投胎的行径,她也只是苦苦保持
一丝清明,默默等待。

  日上中天,皇家禁苑之中,赵德基哈哈大笑,奋力抽插,帝都刑场之内,监
斩官红笔圈下,木牌坠地。在这阳极阴生之时,赵璎珞神魂猛然暴涨,便要冲开
替身之上设下的囚神枷锁,回归本体,她三日前听闻那钉头七箭书残本之时,便
已经窥到了这一线生机,此时赵德基全力吸取她身中龙气,两人气机相连,只要
这时候逆转钉头七箭之法,三魂聚首,掌控本体,那以赵德基的天资,绝抗拒不
了她的反向吸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她只觉神魂一紧,竟然冲不出这具替身。她猛地一愣,
内视之间,才发现此前神魂昏乱,竟忘了这杨家寡妇也是当世少见的,以外门炼
体之术步入一流的战阵高手,肉身血气之强,当世罕有。尽管大脑神魂尽被活佛
秘术弄得一塌糊涂,但以这肉身血气,配合囚神秘术,自己一时三刻之间,绝冲
不破。她楞了一个刹那,感觉着本体龙气动摇,被赵德基吸得蠢蠢欲动,替身颈
上森寒,鬼头大刀立时便要落下,一时间不由得万念俱灰。

  赵璎珞心头这一灰,魂魄交感之下,身躯立时有了反应。赵德基只觉身下交
合之处,龙气再次源源不绝涌入,不由哈哈大笑,替身失了那一丝清明,顿时双
腿抽搐,再压制不住淫态。阉人看着鬼头大刀高高举起,寒光闪处,替身双腿之
间溢出汩汩爱液,不由嘘了一口长气。

偷拍 2022-3-23 19:24

                 四

  就在此时,刑场之外突地闪过一道血光,直奔刽子手而去,刽子手喉间咯咯
响了两声,斗大头颅冲天而起,鬼头刀当啷一声,落到地下,回望血光起处,一
件衣衫飘然落下,原本挤在前排哭喊的一名百姓不知所踪。一时间全场寂静一片,
连替身麻核下的隐约呻吟都停滞住了。

  就在这寂静之中,一个男子猛地站起,擦了一把眼泪,吼叫道:「他们说什
么,我们就信什么么?!!」

  「他们说帝姬秽乱宫廷,我们就信?!!」

  「你们不知道这些达官贵人都是什么东西么?!!景王拿婴儿心血炼丹,谁
不知道?官府老爷罚过景王一家么?我兄长查得真相,想要上帝都向帝姬告状,
就只因为多嘴向灵宝宗说了一句,结果死得不明不白,这种事情还少了么?」

  「要破城的时候,站出来的,是帝姬,还是这些官府老爷?!被人欺压的时
候,杀了那些贪官污吏的,是帝姬,还是这些官府老爷?走投无路的时候,教我
们武学,让那些恶霸不敢欺压我们的,是帝姬,还是这些官府老爷?!!」

  「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信帝姬!!我孔大牛别的没有,就只有帝姬所传的这
身武功,和我这条命!!!」

  他双目圆睁,身上泛起血光,一步步向前走来,军士们被他眼神一逼,不自
觉地后退了两分,阉人面色剧变,一个飞掠,就扑到孔大牛身前,单掌一按,把
他身上血光压得动弹不得,阉人正要再加一掌,取了孔大牛性命,眼角一瞥之间,
却只见人群之中,血光不断涌起。一个个声音渐渐响起,初时稀稀落落,但到得
后来,越叫越响,渐渐连成一片:「劫法场,救帝姬!劫法场,救帝姬!」

  阉人手掌微颤,回头看时,却只见刑场正中,乒乓两声,淫具落地,赤身裸
体的女子站了起来,她双乳仍然高耸泌乳,股间沾满晶莹液体,但举首之间,双
目神光凛凛,刺得阉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皇家禁苑之中,赵德基浑身颤抖,只觉龙气纷纷倒转,逆流入赵璎珞体内,
赵璎珞睁开眸子,灿若明星,虽然双手双足还缠在赵德基身上,穴肉还在本能地
吸吮不止,赵德基却只觉心胆俱碎。他想要抽身,但连手指也动弹不得,想要呼
唤,但竟然恐惧得叫不出口。过了片刻,他颤着嗓子问道:「你……你怎么……
办……」

  说到一半,一瓣樱花轻轻落在赵德基脸上,赵德基直如被重锤打了一下,脸
上肌肉抽搐,牙齿咯咯作响,怎么也说不下去,赵璎珞身子丝毫不动,无喜无悲
地看着他,淡然道:「拼将一死而已,有什么办不到的?」

  飕飕几道风声,魔主、蛊王、活佛、和尚、道士齐齐掠入院中,看着场中情
形,几人面面相觑,魔主长叹一声:「好个乾龙帝姬!」

  蛊王哈哈大笑,活佛垂目盘算,和尚不言不语,道士颤声道:「帝姬!不可
伤了皇上性命!」

  这时赵璎珞与赵德基二人气机相连,若是让赵璎珞尽收龙气,赵德基固然有
性命之危,但要是贸然出手,却也无人敢言可以保下他性命。虽然场中俱是武林
中顶儿尖儿的高人,但也竟然无计可施。一时间几人大眼瞪小眼,全都静了下来。

  场中静寂,但赵璎珞心思却早已大半不在这皇家禁苑,纵然是真龙天子,五
大宗师,此时与她心心念念之事相比,也俱是等闲。分了一分心神回吸赵德基体
内龙气,一分心神警戒五大宗师,她余下的八分心神,此时尽在帝都刑场之中。

  她此前灰心一片,只是瞑目待死。但就在这时,一阵血气在她感知范围之外
爆发,自头顶掠过,随之寒气落地,旁边那大汉的生机突地泯灭。这一道血气她
熟悉无比,却是她以武道真意刻在九州各地的那道无名功法。她并不知道这功法
在民间已经有了无数称谓,帝姬龙拳,龙女神功,不一而足,但却清清楚楚地感
知得到,在她此时视线范围之外,有一道道血气不断暴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
冲天彻地的不平之意。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的武学修为已然是独步古今,更兼这道功法本为她所
创,此时此刻,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得到,这一道道血气只要斩落,就是一条条性
命消逝。她行走天下以来,也曾受过无数人真心感激,但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
在自己露出这般丑态的时候,竟然还会有这许多不知名姓之人,只为了她一道武
学,便舍生忘死,奋不顾身。

  她此时只有爽灵,幽精二魂在此,三魂之中,胎光为先天清气所化,主身心
清净,爽灵为世间五行之气所化,主思虑心劳,幽精更是地下阴浊之气所化,主
色欲秽乱,天下武学,但凡想要长生久视,多重胎光,她此前也是走的这条路子,
谋划绝地反击之策时,也是将胎光主魂留在本体之内。但这时恰恰是这后天浊气
所化的二魂,让她清清楚楚照见了那一道道血气之中凝结的不屈之意。

  那是世间种种不平之事。有生老病死,有悲欢离合,有夫妻离散,有卖儿鬻
女,有饥荒之中,妇人自卖给人肉作坊,以求夫、子苟活,有太平年间,殷实小
民被豪门欺压,家破人亡,有战乱之中,刀枪掠过,血肉离散,有官府之上,屈
打成招,冤死狱中……就中种种,是向来养尊处优,一心求道的她所从未梦想过
的景象,哪怕是巡行天下,偶尔有所听闻,她也从未能设身处地,想到这些人心
中所受,是何等凄惨。

  刹那之间,赵璎珞福至心灵,突地明白了这寡妇肉身之中,一直念念不忘的
回响是什么,那是自幼从军的报国之志,是丈夫身死的凄怆之感,是被活佛所骗、
身陷囹圄身遭欺辱的愤怒,是被皇上所辱,一生志向尽化尘土的不甘。更是对麾
下将士的不舍,对身后民众的担忧……千丝万缕,凝成一股不平之气,哪怕神魂
破碎,也挥之不去。不知不觉之间,一直阻碍她掌控这具身体的那层轻纱已然烟
消云散,她长身而起,只觉全场之中,不平之气勃勃生发,与这肉身之中残存的
一股不平之气遥相呼应,她此时视线模糊,三丈之外,便是一片迷雾,但迷雾之
中,血气如火炬点点,光耀万千,双腿之间淫具滑落,阉人惊恐看来,赵璎珞毫
无所觉,只是吐出口中麻核,扬声道:「快走!」

  赵璎珞灵觉之中,只见阵阵军气,合围而来,她并看不到那阉人扬手打出的
烟花,军士们犹犹豫豫举起的刀枪,但却能感受到杀气丝丝,对准了那人群中的
血气而去。

  随着这一声呼喊,灵与肉合,心与气同。她此前全心全意,只在夺回龙气,
二魂之中并无投放多少力量,但这具身体的血气却勃然怒放,压得军士们全身僵
直,有几人刀枪当啷落地。百姓楞了一下,齐声欢呼:「帝姬!」

  百姓似潮水般涌来,军士们步步后退,阉人眼中闪过厉色,打了个唿哨,早
已布置在场外的神射手弯弓搭箭,两根长箭呼啸而至,夺夺两声,穿过赵璎珞双
膝,她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双掌才按在地上,又是两箭,自她肩上射入,箭头
穿过寡妇肥硕的乳房,把赵璎珞上半身整个钉在地上。

  「快射死她!」

  阉人大喜狂呼,话才出口,只见两道血光自人群中斩出,把两名神射手剖为
两半,军士们面面相觑,一时间莫说弯弓搭箭,连刀枪都渐渐低了下去。

  赵璎珞此时心神一片空明,这两名神射手实在是一等一的射术,连珠两箭齐
发,她虽然先一步察觉,但以这寡妇油尽灯枯的身子,却是万万躲不开的。等到
她灵觉锁定杀气来源,正要激出箭矢反杀之时,却已经觉得血气斩出,又是两名
不知名姓的人物,为了她丢了性命。赵璎珞仰天长啸,眼中热泪滚滚而下,再无
半分顾忌,全力压榨这身子的最后一分潜力,腾腾血气奔涌而出,把军士们压得
动弹不了半分。她仰天大叫道:「我已经油尽灯枯,城中军气聚合,定有大军杀
来,走!快……」

  还没叫完,她浑浊的视线之中,却只看到一条全身黝黑,肌肉坟起的獒犬张
着血盆大口,慢悠悠地跑了过来,按说这等畜生,早该被她的一身血气镇住,丝
毫动弹不得,但不知为何,这身子却猛地一僵,连她的话也噎在口中,她只觉这
身子咯咯发抖,牙齿都在打颤,等到那獒犬跑到身前,翘起那血红的阳物,在她
唇前磨蹭,这身子颤抖了两下,猛地一闭眼,眼角流下两行热泪,竟然张口含住
那阳物,熟练地吞吐了起来。

  峰回路转之下,全场鸦雀无声,数千百姓,数百甲士,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
獒犬阳物在赵璎珞口中进进出出了一番,猛地打了个哆嗦,又跑到赵璎珞身后,
舔了舔她还流淌着淫液的肥厚阴唇,也不管她身子还被四根长箭钉在地上,往她
背上一跳,两只狗爪搭在她肩头,阳物顺势挺入她下体,驾轻就熟地抽送着,这
时眼见的几人才留意到,这身子的肩上早已经层层累累,满是狗爪之痕,赵璎珞
檀口之中,更是正在溢出黄浊液体,她脖颈微动,显然正在吞咽。

  过得片刻,阉人大喜,怒喝道:「看到没!赵璎珞与狗通奸!以帝姬之尊,
甘当一条母狗,连狗尿都不放过,真是丧伦败德,禽兽不如!陛下念在她功劳的
份上,不昭告天下,千刀万剐,已经是天恩浩荡!午时早过,监斩官还不行刑!」

  叫完这句,阉人扭头看向孔大牛,狞笑道:「看到没?你不要这条命也要救
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等到砍了她的脑袋,我便取了你的人头,把你扒得赤条
条地,和她挂在一起,她淫性难改,说不得半夜时分,尸首还会爬到你尸身上,
行那苟且之事呐!哈哈哈……」

  孔大牛圆瞪双目,浑身血光暴起,眼中几乎要流出血来。但他功力太弱,阉
人轻轻松松便把他压制住,看着孔大牛怒发如狂,阉人正在狂笑不止,但笑到一
半,戛然而止,胸前青袍之上,一抹血迹渐渐洇开,他放开孔大牛,不可置信地
退了两步,摸了摸胸口,看了看掌中血迹,轰然倒下。

  在孔大牛和场周百姓眼中,只见被獒犬按在身下的赵璎珞突地又抬起头颅,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监斩官已经走到她身后,雪亮的鬼头刀落处,一腔鲜血猛
地喷出,赵璎珞姣好的头颅飞到半空,只留下无头的尸体在獒犬身下抽搐不止,
一股黄浊的尿液自肥美的双腿间溢出,渐渐和血泊交融。半空之中,赵璎珞的头
颅转了转眼睛,突地看向孔大牛的方向,一口血箭喷出,直射在那阉人的后背之
上。这一口血箭已经散而不聚,但仍然准确无比地全洒在阉人背后,把他打成了
个筛子。看到阉人放开孔大牛,赵璎珞的头颅闪过一丝笑意,落在地上,咕噜噜
滚了两滚,就再也不动弹了。

  场中静了一静,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悲叫声:「帝姬!」

  皇家禁苑之中,赵德基已经被吸了九成龙气,口唇青紫,奄奄一息。和尚和
道士踏前半步,正要出手,却只见赵璎珞身子一颤,眼中神光暗淡,双手双脚软
绵绵地垂在地上,口中溢出丝丝鲜血,无数龙气自她的四肢百骸之中丝丝散去,
赵德基趁机双手一撑,从赵璎珞身上挣了开来,双脚一踢,把赵璎珞踢得翻了个
身,跪伏在地。才一挣脱,赵德基不可置信地在身上摸了摸,然后猛地一跳,躲
到和尚身后,如小姑娘一般尖叫道:「快!快杀了她!」

  几人对视一眼,齐齐叹气。道士柔声道:「陛下,不用担心,帝姬胎光一魂
正在消散,想必是帝都那边已经斩了替身,帝姬爽灵、幽精二魂已亡,纵有天大
的本事,也无能为力了。」

  赵德基身子犹自发抖,颤声道:「你们这些臣子,实在无能!午时已过,定
然是李太监那边误了时辰,才让朕一身龙气被那个贱婢吸走!对了!龙气!朕的
龙气!」

  他尖叫一声,扑到赵璎珞身上,阳物直插入赵璎珞下体,赵璎珞后庭之中尚
且插着天子剑柄,跪伏之下,正好顶在赵德基小腹之上,颇有几分不适,但赵德
基毫不在意,不顾赵璎珞口中溢血,气息奄奄,运起欢喜禅法拼命汲取起来。赵
璎珞此时爽灵幽精两魂被斩,胎光一魂渐散,龙气感知到她油尽灯枯,正在渐渐
散失,龙气流失之下,肉体强度渐降,天子剑更是渐渐将肠道割开一丝。侥幸她
武学天赋强悍无比,甚至不需思考,本能之下,内脏便已经开始夹紧天子剑,抵
抗切割,而且此前龙气浸淫,早已经将她身子淬炼得强韧万分,不输寻常神兵利
器,这才没有立时毙命,但性命这时也已如风中残烛,赵德基一番施暴之下,她
眼中神光又淡了几分。

  道士和和尚对视一眼,道士犹豫片刻,还是踏前一步,低声道:「陛下,帝
姬天资实在令人敬畏,此时她气息尚在,皇上还是龙体为重,不妨待帝姬死后…
…」

  赵德基扭过头来,眼红得如要流出血来一般。他身下不停,怒吼道:「闭嘴!
这贱婢身中龙气无时不在流失,若是等到她死了,龙气还能剩下几分?你等无能,
李太监也无用,害得皇家龙气散失,等到朕取回龙气,回到都中,定要把此次坏
事的奴才一个个都找出来,千刀万剐,满门抄斩!!!」

  几人对视一眼,知道这小皇帝已经是被贪嗔二字迷了神智,这时候无论旁人
说什么,也断然听不进去。道士叹息一声,正要垂手肃立,却只听得一声铮然巨
响,直如龙吟九霄,凤鸣天外,剑鸣声中,天子剑不知何时已经从赵璎珞后庭中
射出,正正顶在赵德基小腹之上,把这有中兴圣主名号的小皇帝顶得凭空飞起。
飞到一半,赵德基身子一歪,软倒在地,天子剑去势不减,直直从他下体掠过,
把那高耸的龙根和两个子孙袋轻轻抹了下来。铮地一声,天子剑倒插在地,赵德
基瘫倒在地上,大声哀嚎滚动不止。

  几人还没从赵德基身上收回目光,便只觉得一阵庞大无匹的压力传来,这压
力如山如岳,隐隐有一股昂然不平之意,五人俱是天下有数的顶尖大宗师,平日
里威压一方,便是此前被赵璎珞压制,也能各出奇谋,打得有来有回。但此时这
一股气势压制之下,竟然连真气运转都觉得有些滞碍。几人再顾不得在地上哀嚎
的赵德基,全心戒备,扭头看去之时,只见赵璎珞浑身赤裸,嘴角溢血,颤颤摇
摇地站了起来。

  赵璎珞此时身上满是黄白浊物,下体红肿,后庭之中隐隐溢出血丝,神态狼
狈至极。她双腿连站也站不直,两臂软软垂下,随着身子不停颤抖,直如风摆杨
柳一般,她的力气已经衰微到极点,就连姣好的螓首也抬不起来,只能软软地搭
在肩上。这姿势漏洞百出,哪怕是个才学武的孩童见了,也能一口气指出二三十
个破绽,但五人却是如临大敌。赵璎珞连扭动脖子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转动着眼
珠,把几人看了一圈。她看到谁身上,谁就不禁屏息静气,全神戒备,一圈下来,
场中已经只有赵德基的哀嚎之声。

  过了片刻,道士忍不住叹息一声,黯然道:「帝姬不愧是天纵奇才,所创的
这门无名功法,竟然能只凭借心念之力,便爆发出偌大神威,但帝姬可知,凡是
把这门功法催逼到极致的,定然是魂飞魄散,连入那佛门所谓轮回的机缘都没有?
何况帝姬此时三魂已去其二,只是燃烧胎光,勉强支撑而已,帝姬天纵奇才,便
是转世重修,也不失长生之望,为了一时恩怨,这……这却又是何必?」

  赵璎珞扯了扯嘴唇,勾出一道弧线。她面容本来绝美,但几日淫虐之下,早
已经是狼狈不堪,这时候又无半分气力,只有嘴角微动,更是显得诡异至极。她
哑着嗓子,嘴角中微不可闻地吐出几个字:「白日飞仙,幽冥轮回,俱属传说,
谁又,当真见了?便是,人死之后,三魂七魄,去向何方,佛道魔门,多少先辈,
谁能断言?我心不平,无奈,人力有尽,我,只杀他,你们,让开,我,不杀。」

  她几字一顿,声音越说越轻,到得后来已经不可听闻,但在场之人俱是天下
有数的大宗师,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几人对望一眼,蛊王、活佛、魔主先后退开,
和尚和道士还在踌躇,眼看赵璎珞浑身血光闪闪,单手渐渐高举,和尚一声佛号,
正要退开,道士咬了咬牙,看了和尚一眼,喷出一口鲜血,暴喝道:「杀不得!
你若杀了陛下,魔主定然入侵中原,河山动荡,生灵涂炭!」

  他这几句,乃是用道门五雷正法,以心血激发,纵然是以赵璎珞此时的境界,
也不由楞了一楞。她这时三魂已去其二,二魂被斩之下,刑场中种种故事,已经
如梦幻一般,模模糊糊,但那一道道血光,一股股不平之气,却是如刻在心中一
般,清清楚楚,纤毫毕现。这道士所言,未必无理,但是这赵德基心性狠毒之至,
若是让他生还,那一个个无名无姓,素不相识之人,岂不是要身遭大难?何况这
等皇帝,这等武林,难道他们在时,就挡得住魔主入侵么?

  种种念头,不过一闪,赵璎珞纤手一滞,随即举手成掌,猛然劈落。

  说时迟,那时快,赵璎珞迟疑不过一个刹那,但几人都是绝顶宗师,却哪里
会错过这个机会?和尚单掌举起,对着蛊王一声清喝:「请出手!」

  蛊王心中一个迷惑,不知不觉之间,便把捏在箱底的保命功夫发了出去。只
见他撮口一啸,并无半点声音,但赵璎珞却是浑身一滞,双眼泛白,这一掌再停
了一个刹那,但转瞬之间,她眼中闪出一道厉光,横目向蛊王看了一眼,这一眼
如刀如剑,蛊王啸声才发,便已经惊觉不对,恨恨看了和尚一眼,飞身后退。就
在后退之中,他灵觉疯狂示警,转眼看时,只见赵璎珞横目望来,两目交接,蛊
王微微张嘴,吐出半个字:「饶……」

  这一个字没说完,他已经掉落在地,毫无生息,浑身蛊虫爬了出来,在他身
上蠕动爬行,五彩斑斓,夺人眼目。

  赵璎珞这一眼看罢,瞳子已经转为灰色,双眼在眼眶中毫无规律地跳动着,
说不出地诡异可怖,她毫不在意,单掌继续斩落,血光落处,却是分为两道,一
道斩向魔主,一道射向被道士挟在手中的赵德基。

  这一掌斩下,和尚双目圆瞪,惊骇得不可置信。他暗算了蛊王那一下,立即
往在场众人中最强的魔主那边掠去,他早已盘算清楚,赵璎珞最恨的,定然是赵
德基和活佛二人,蛊王被自己推了这一把,怕也是在劫难逃,道士多半要去救赵
德基,自寻死路,自己只有和魔主合力,才是最为安全的选择。但他却万万没有
想到,赵璎珞竟然掌分二道,而且拼着放过赵德基的风险,也要把最强的一道血
光斩向魔主!

  他心中惊骇,手下却半分不停,佛号声中,肌肤已化为淡金之色,身子更是
诡异地平平移开,眼看就要避开这一道血光,他心头暗松一口气,却只听得耳边
轻笑,眼前一花,自己只如并未动弹一般,正正挡在那道血光之前。他心中狂骂
不止,还想要运功逃遁,却只见血光已然不见,惊诧之中,他只觉后背一痛,耳
边传来魔主的声音:「阿弥陀佛,佛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夫万万想不到帝姬
这等高洁,宁可放过仇人,也要先为中原百姓诛杀老夫,幸好有大师以身相代,
老夫谢过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层干皱的皮肤从视野两侧浮了上来,越来越贴近视
野中央,先是干皱的皮肤,然后是雪白的眉毛,慈和的双眼,等到双眼相对,他
楞了一楞,才醒悟到眼中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另半张脸。他惊恐地眨了眨眼,想
要举足逃跑,却纹丝不动,想要张口大叫,却叫不出声。

  砰地一声,和尚名满天下的身躯裂成两半,摔落在地,溅起了一身尘埃。

  赵璎珞一掌斩下,只觉心身一空,跪伏在地,绝美的面容沾满了尘埃。这一
掌已经将她的魂魄燃烧得一干二净,再也没有一分力气控制身躯。她的心脏已经
被天子剑斩破,鲜血不停从口鼻和后庭之中溢出,大脑也正在被蛊虫啃噬,脸上
肌肉随之跳动不止,眼球毫无规律地转动,舌头吐出,模样凄惨不堪,但她却全
不在意,只是默默地叹了一声:「不平啊……」

  她早已控制不住身躯,这一声连音都没出。但庭院之中却凭空起了一阵旋风,
渐渐消散。随着旋风,她刚刚斩杀了和尚的纤手轻轻按在地上,这一掌纤柔无力,
连一丝尘土也未惊起。但随着这一掌按下,地面的土壤却突然变色,片刻之间,
黄土化为青石,等到旋风散去,赵璎珞失去了生命的躯体跪伏在一片方圆数丈的
青石之上,轻风拂过,帝女樱上余下残花纷纷凋谢,素色花瓣落下,遮住了她凄
惨的娇躯。

  这一刻,九州龙脉齐鸣,赵璎珞留下的武学遗刻齐齐振动,无数人在心中听
到一声轻叹:「不平啊……」

  这一声轻柔无力,直若小儿梦呓,情人絮语。但随着这一声,九州之中,不
知道多少人回想起了平生不平之事,鼻头一酸,泪如雨下。

  庭院之外,负手静立的魔主,焦灼踱步的活佛,正在为赵德基止血的道士,
齐齐抬头,不知过了多久,魔主轻叹一声:「龙脉动了……古来传说,大能之士,
心念所至,可以移山动海,我本来以为……」

  他还没说完,活佛猛地冲入院中,道士迟疑刹那,正要站起,魔主冷哼道:
「九龙血誓尚在,你站着罢。再说了,小皇帝现在已经去了半条性命,你若是进
去护着帝姬遗体,就算不怕我杀了他,也不怕他流血而死么?」

  道士愣了楞,狠声道:「帝姬已经功参造化,若是遗体为活佛所得,炼成炉
鼎,你就不怕他功力大进,威压天下么?」

  魔主嗤笑一声:「长生之事,何其虚妄?方才龙脉齐动,若是帝姬所为,那
帝姬的修为,已经进入了传说中大能不可思议的境界,就密教那点子能为,一心
只琢磨什么性力拙火,只在凡间作威作福,也还罢了,若是他真从帝姬遗体之中
参悟出了什么……嘿嘿……」

  庭院之中,活佛手忙脚乱,不知从身上掏出了多少灵药,不要钱一般灌入赵
璎珞身子之中。赵璎珞尸身之上满是黄白污物,把他华贵的袈裟沾染得狼狈不堪。
活佛毫不在意,只是专心运功,把药物送入赵璎珞体内,修补被天子剑损毁的器
官。待到功行圆满,他舔了舔舌头,嘿嘿笑道:「天人身躯,再兼南疆奇蛊,若
是再以我密教法门悉心炮制,便是千年不毁,也不为难,这回入中原,本来只是
想得一具龙气淬染过的妙相女,谁知佛祖垂怜,这回非但小僧长生有望,我活佛
寺又多了一件千年不易的根基!」

  他看了看赵璎珞绝美的凄惨娇躯,喉结蠕动,恨不得当场脱下袈裟,和这天
人身躯一道,修持一番欢喜佛法。只是想到院外二人,才按下心头蠢蠢欲动之意,
一指将正在吞噬赵璎珞脑髓的蛊虫按晕,喃喃道:「宝贝儿,莫慌,莫慌,等到
我回到寺中,召集众僧,将帝姬身子和你们一起,以佛法祭炼成无上炉鼎,能以
男子精气复生血肉,千年不坏,到那时,可有得你们吃的哪!」

               尾声·一

  第二日。

  御书房中,赵德基斜靠在御榻之上。他面色雪白,气质阴戾,眸子中冰冷无
比。一名宦官跪伏在他脚下,索索发抖,不敢说一句话。

  良久,一个小太监膝行而入,把一卷白纸交给宦官,又膝行退出。宦官展开
白纸,看了一眼,犹豫片刻,颤声道:「陛下,昨日围住法场的百姓连同亲族俱
已抓获,当下正在死牢……」

  听到这个「死」字,想起那些百姓,赵德基只觉胸口猛地一跳,那道锋锐无
比的血气似乎又离心脏近了一分,他触电般地跳起来,尖叫道:「放了!全部放
了!」

  宦官楞了一楞,赵德基一脚踢在他头上,旋即面色一白,觉得身下的伤口又
裂开了几丝,他吸了一口凉气,咆哮道:「朕叫你全部放了,听不见吗?!!」

  宦官吓得磕头不止,膝行退出。等到门口,他咬了咬牙,叩首道:「陛下,
那……那帝姬的尸首,还按陛下的口谕,放在刑场,任那獒犬……是否也要……」

  赵德基听到帝姬二字,先是怒发如狂,无数恶念涌上心头,旋即浑身冰冷,
但过了片刻,他只觉胸口那道血气并无动静,闭目想了一圈,仍然如故,他不禁
哈哈大笑,笑了片刻,他扭头看向宦官,戾声道:「就一直放在那里,每天让那
条狗去操,让人来看!就算那贱婢的肉发臭烂掉,只要还有一丝人形,就不许停
止!」

  宦官吓得连连叩头,退了出去,找人来吩咐时,才想起未问过陛下,倘若有
人来劫法场,却要如何处置?想了片刻在书房中的情境,他低声交代道:「若是
有人来劫法场,便全部吊死在帝姬尸首周围,扒光衣衫,以儆效尤!」

  御书房中,赵德基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是说不出的郁气。

  「贱婢!你既然不敢杀朕,那这道杀气不过死物,朕迟早有办法!到那一天,
到那一天……」

  他喃喃说了几句,面色又阴沉下来,躺在榻上,渐渐沉默。

  七日之后。

  夜半之时,刑场之中,三人穿行在几十具赤裸的尸首之间,俱是黑衣蒙面,
不发一声。

  到得刑场正中,只见木杆高悬,一颗头颅挂在高杆之上,杆下一具丰乳肥臀,
孕腹高高鼓起的无头女尸被四根长箭钉得跪伏在地,星光之下,只见女尸下体之
中还汩汩溢出精液,但日日在此奸淫女尸的那条獒犬却早已经身首分离,躺在一
边。两个蒙面甲士各站一边,面面相觑。等到这三人入场,两名甲士浑身一颤,
戒备地看向来人。

  五人对视了片刻,一名蒙面人低声道:「两位也是来给帝姬收殓的么?」

  两名甲士本能点头,互视一眼,齐齐问道:「老胡,我在饭里下了药,你却
怎地没吃?」

  「老刘,我在酒里下了药,你没喝吗?」

  两人才问出口,不觉相视一笑,又转为黯然。

  第二天,城外深山之中,多了一座无碑无冢的小小坟墓,墓后一株小小的帝
女樱悄然绽放,四时八节,坟墓前总有香烟长青,一直到一朝换了一朝,香烟才
渐渐稀少。但哪怕是魔宫威压天下,乾龙帝姬已经变成小说传奇中人物的时候,
坟墓前也偶然会有不知何人献上的供品。一直要到再过百年,山川易貌,再也无
人寻得到这小小坟墓,它才湮没在郁郁草木之下,只有那株帝女樱开枝散叶,化
作一片十里樱林,轻风拂过,金蕊白瓣,与天地同春。

               尾声·二

  高原之上,雪域之中。

  活佛寺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外,数百僧侣身着华服,转动经轮,齐声颂念。寺
墙之外,无数衣衫褴褛的信徒跪伏在地,喃喃祈祷,身着红衣的僧侣巡行其间,
时不时有信徒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僧侣便走过去踢上一脚,若是还能踢醒的,
便呵斥继续颂念,若是一瞑不视的,便把身子摆得端端正正,向大殿跪伏。诵经
声中,活佛寺气相庄严,一派大德净土。

  密教高层齐聚在活佛寺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围绕着赵璎珞的尸身诵经不止,
赵璎珞赤裸的尸身头上结着佛髻,盘膝端坐,尸身雪白,上面的污物早已经被除
去,一对雪乳比生前肥大了许多,就连臀腿也丰满了不少。乳球之上,一对乳尖
已经有手指头粗细,紫涨欲滴。乳尖上穿着一对沉甸甸的金环,金环之间以锁链
相连,把她鼓胀的雪乳拉得沉沉下垂。她的颈、腕、踝上,都带着如镣铐般厚重
的金环,就连微张的口唇之中,舌上也穿着一枚小小金环,这些金环之上,俱是
细细密密,用米粒大的梵文雕满了经文。她的乳房、上臂、大腿之上,也用鲜血
和着金粉刺上了几圈梵文经书。她本就稀疏的下体上,毛发已然一点不剩,阴唇
比之前肿大了一圈,每边镶着五个金丝银环,环上面依次镶嵌着琉璃、珊瑚、琥
珀、砗磲、玛瑙,正是佛门七宝之属。在她已经肿胀如葡萄的肉豆之上,横穿着
一根小小的黄金降魔杵。随着经文念诵,她尸身上的经文忽明忽暗,一闪一闪。

  如是七七四十九天,等到广场上的信徒全数死尽,寺中的僧侣也多次晕倒,
就连大殿之中的高僧也有所不支的时候,活佛一声大笑,转动手中经筒,喝道:
「前身帝姬,今身佛母,菩提为魂,金刚为魄,蛊生血肉,杵燃拙火。唤汝归来,
名曰璎珞!」

  随着喝声,他自火盆之中抽出一块燃得通红的烙铁,按在尸身的额头之上,
尸身双眼微翻,露出一双只有眼白,全无黑色的眸子,活佛放下烙铁,露出尸身
额上梵文的「璎珞」二字。活佛解下袈裟,铜铁般的阳物高高矗立,他把阳物往
尸身唇前一捅,早已经和尸身血肉融为一体的蛊虫感受到阳物气息,欢喜地驱使
嘴唇微微翕动。活佛捏开赵璎珞尸身嘴唇,把阳物戳了进去,感受着一片冰凉之
中,蛊虫驱动喉舌肌肉微微吸吮,虽然远不及活人,却是别有一番乐趣,他运起
欢喜佛法,只觉这尸身之中奥妙万千,体悟不尽,不由得颂道:「南无欢喜世尊,
璎珞佛母已成,请各位共参佛法!」

  随着这一声,众高僧褪下衣衫,露出或肥或瘦的赤裸佛躯,挺起各样杂色的
降魔肉杵,把赵璎珞的尸身围了个满满当当,诵经声中,赵璎珞的尸身被一老一
少两位高僧夹在正中,老嫩两根降魔杵在尸身下体中进进出出,活佛紧紧抓住尸
身头颅,抽插不止,顶得尸身的喉管一次次凸起,纤纤素手和玉足也被高僧们拉
来拉去,不知摸尽了多少根降魔法杵,参悟了多少佛法。

  七日七夜之后,法会方散,高僧们心满意足,闭关参悟。赵璎珞已经被灌得
肚腹鼓胀的尸身被摆成坐莲之状,放到大殿正中,弟子们鱼贯而入,活佛按照弟
子根行,从尸身的秘穴、后庭、口腔,耳鼻、手足、肌肤之上,或舀或刮,取出
菩提阳精,让弟子服下参悟。这一场是雪域高原难得的法会,来分润的弟子不计
其数,到得后来,哪怕是用脚反复踩踏,赵璎珞的尸身中也已经挤不出一滴菩提,
法会方休。

  这样的法会七年一次,一直举办了一百多年。期间铁魔将还曾经来活佛寺一
次,用不计其数的珍宝换取了七日参悟佛法的机会,等到他离去之后,法会停了
一届,直到众高僧修补好璎珞佛母身上的伤损,才再次开始。直到一百多年之后,
三任凭借璎珞佛母登上无上瑜伽境界的活佛虹化而去,法会才停办,璎珞佛母被
收藏在活佛寺秘库之中,视为珍宝。

               尾声·三

  世事悠悠不记年。

  寒来暑往,物换星移,早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无论和尚道士,魔主蛊王,
明尊活佛,皇帝百姓,俱作黄土。一朝又过了一朝,乾龙帝姬早已经是戏台话本
里的人物。武功惊天动地的女子本就少见,秽乱宫禁,甘为牝兽的秘事也是耸人
听闻,万民求情,愿为代死的传说就更为少有,但这一切落到史书上只是轻飘飘
的几行文字:建兴五年辛酉,以秽乱宫禁故,弃市。

  人流如潮堵住囚车时的汹涌,赤裸淫态公诸于世时的哗然,凶恶淫犬扑到身
前时的惶惧,一腔碧血冲向晴空时的悲愤,乃至于百姓的哭喊,义士的盗尸,皇
帝的大怒,无名坟茔上四时不绝的祭奠,都已经随着时间悄然远去,至于帝女樱
的故事,更加早就无人知闻。只剩下淫祀中惩奸除恶的白衣龙女,佛寺中白衣观
音的诛恶化身,道观中救苦救难的白衣娘娘,云鬟樱簪,白衣素靥,香烟袅袅,
无人不知。而戏台话本里的乾龙帝姬,早已经多是情天恨海,痴男怨女,乃至于
玉臂朱唇,投怀送抱的人物。赵缨络当年留下的武学刻印,也早被和尚道士们的
徒子徒孙诵经念佛,一年一年消磨得无影无踪。

  只是武林之中,总是留着种种传说。

  赵缨络死后百五十年,草原的异族都换了两代,新任魔主自负武功当世无双,
大举入侵南朝。其时赵家早已经暗弱不堪,魔主大军长驱直入,烧杀淫掠,无恶
不作。在一座小城之外,魔主和手下魔将从俘虏中提出几个孕妇,剖腹赌赛胎儿
性别,从中取乐。就在围观的魔兵哄笑之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肚腹已经被剖
开一半,哭嚎哀求得气息奄奄的孕妇厉叫一声,全身化作一团血光,向魔主劈头
斩落,众人反应不及,只来得及看见天下无敌的魔主愣愣地站在帐中,整个人从
脊背当中缓缓裂成两半,两只眼睛还骨碌碌地对望了一眼,才轰然倒地。一时间
魔军大散,赵家居然又续了几十年性命。

  再过了将近百年,魔门已然镇压天下,鱼肉百姓,道士和尚们的徒子徒孙都
跪伏在魔宫之前,为之奔走驱使。就在这时,武林中突然出现一个独臂眇目,脸
烂了一边的绝世剑客,他惩奸除恶,锄强扶弱,打抱不平,无论是多么强大的邪
恶,也会一怒拔剑。这种痴傻之人,过去武林中也不知出了多少,大多都悄悄死
在某个阴沟角落里,但这侠客却多次险死还生,功力越来越强,更是收留了一帮
孤儿,传下本门武学,行侠仗义。终于有一天,剑客神功大成,提剑直上魔宫,
单人独剑,九战九胜,当世魔主纠集武林三大宗师,竟被剑客一剑斩杀。等到数
千精锐魔军来救,只遥遥望见魔宫巅顶之上,朝阳血色之中,四大宗师缓缓歪倒,
剑客持剑回首,仰望日出之处,化作了一片飞灰。

  魔宫灭后,天下大乱。乱世之中,却有一群布衣剑客游走天下,行昔日独臂
剑客所行之事,这群剑客无名,但天下却渐渐流传起布衣剑门的传说,就算乱世
消逝,天下重归太平,布衣剑客的传闻也渐消逝,但很长一段时间之中,贪官污
吏,恶霸豪强看到布衣草履的身影,心中也禁不住要打上几个咯噔。人们都说,
布衣剑门在一座山下,那座山叫不平山,山前花海之中,插着一把宝剑,名曰不
平,但凡心有不平之人,只要握上那把宝剑,便能学得绝世武功。

  不知不觉又是二百余年,新朝也近末世。当年的帝都早已不是帝都,赵缨络
芳魂消逝之地,也早是连天野草,荒无人烟。只有她昔年最后一掌,轰出的那片
大石,依然如故,但就连那巍巍大石,也早已经被重新掩盖在黄土之下,草木丛
生,湮没了无数往事。

  这日夜半时分,一个中年女子脚踏草履,身着布衣,带着一个少女悄然而来。
到得大石之上,中年女子立足站定,带着少女对几株小树拜了三拜。等得拜完,
少女团团望了一圈,问道:「师父,这便是师祖一直念念不忘的不平山么?」

  中年女子笑道:「不错,这正是我布衣剑门的祖庭,武林传说中的不平山。
前朝乱时,独臂祖师为人暗算,家破人亡,晕倒在这不平山下,传承了那位无名
前辈的武道真意,才创出我布衣剑门。此后门中前辈在此结庐而居,传承不平之
道,直到后来被当朝皇室纠结武林围攻,在此地一场大战,诛杀无数,门人也死
伤殆尽,只有龙祖师重伤逃出,远遁泰西海外,至今已经一百五十七年了。当年
门中的帝女樱林,也俱在那一战中毁去,还是十数年前你师祖寻回祖庭,才移栽
了这几株。怎么?此中旧事,门中典籍俱在,难道你没看过不成?」

  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自然是看过的,但江湖中人都说,布衣剑门
在一座高耸入云的不平山下……」

  中年女子朗声长笑,道:「不平山前花海之中,有把不平剑,但凡心有不平
之人,只要握上不平剑,便能得传绝世武功,是也不是?」

  少女吐了吐舌头,道:「江湖传说,当然算不得数啦,这地方一片荒地,除
了那几株樱树,连个小山丘都没,想来都是江湖中人瞎传了。」

  中年女子摸了摸少女头顶,叹道:「江湖传说,却也不是虚言,能入我布衣
剑门之人,胸中俱有不平之事,你且运起本门心法,激起那一团不平之意,再瞑
目看看罢。」

  少女收起俏皮之态,面色微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之事。她运转心法,
瞑目内视,不过片刻,脸上便露出惊容,腾腾腾退了三步,正要跌倒在地之时,
一只大手将她扶住,她睁开双眼,眼中已有泪光。中年女子向她看来,眼中也是
泪光隐隐,她沉声道:「这不平山,你可看见了么?」

  少女喘了两口气,惊道:「那……那不是一只手么?」

  少女惊魂甫定,瞑视中所见历历在目:那是一只纤纤素手,劈面压来,如峰
峦,如天倾。只看着那一只手,便觉得心中生出一股不屈之意。纤手之下,似有
片片金蕊素瓣的樱花飘落。花雨之中,半把断剑昂然挺立,正是门中心法所观想
的不平剑。不平剑旁,残刃遍地。残刃之中,有刀剑交鸣,有人群嘶吼,有熊熊
业火,有妇孺哭号,无一不充斥着不平之意。只看到这一片景象,便似乎看见了
人间无数不平之事。不知不觉之前,少女已经是泪流满面。

  中年女子叹道:「本门心法,存其神意而已。这位无名前辈武功之强,境界
之高,实在是骇人听闻,一掌之下,竟然能勾连九州地脉,把这一掌之中所蕴真
意印入山川之中,方能跨越时光长河,留存至今。自独臂祖师借这位前辈武道真
意,留下这片不平山以来,本门历代英才辈出,武学推陈出新,除陨落在外,和
本门远遁海外之后不提,共有九位祖师能将自身武道真意留于其中,其中独臂祖
师,林祖师俱是惊才绝艳,威压当世的人物,龙祖师若非远遁海外,也定能留下
自身武道。但这一掌……这一掌……」

  中年女子喃喃几回,拍了少女一掌。

  「这一掌如山如岳,不平之意充溢胸襟,便叫不平山,又哪里错了?」

  少女擦了擦眼泪,赧然道:「是徒儿年轻识浅,但不知这位前辈有无留下名
号?这一掌惊天动地,震古烁今,这等武学,难道真无人知晓么?」

  中年女子顿了顿,缓缓往外行去,道:「独臂祖师在此悟出这不平真意,本
门自然想知道这位前辈身份。只是这位前辈少说也是数百年前人,实在无由稽考,
但与本门武学起源相似,能以凡人之身逆斩一流高手的传说,数百年间,也屡有
听闻,就连魔门燃血大法,佛道两门的舍身道,据门中前辈推测,也多半与本门
传承脱不了干系,你若有心,自行查探便是。」

  少女点了点头,跟在中年女子身后。中年女子迟疑片刻,还是没有将自己的
猜想告诉徒弟。九州龙气,在泰西即云万民信仰,以布衣剑门百年推算,俱出一
源,无非人心与所居之地相合造就,只是泰西信仰在神,九州之中,龙气归于天
子。要在龙气之中刻下印记,自然以皇族为便。那一掌玉指纤纤,显是女子,历
代皇族女子习武者本少,有成就者更稀,就算算上荒诞无稽的传闻,也不过一人
而已。但想想数百年间的戏台话本,稗官野史,想想之前偶尔听到的秘闻,传言
雪域活佛寺藏有数百年前中原皇族绝顶女高手肉身所制的炉鼎,再看看女徒的年
纪,又摇了摇头。

  也罢,也罢,本门传承,乃是这一股不平之意,至于来途去处,又何必管得
许多,本门历年来行侠仗义,陨落在外的门人早不知有多少,就如一百五十七年
前此地横尸遍野,本门远遁海外,归来时已经是白骨荒草,连骨殖都寥寥无几,
敌我莫辨,难道又真能一个个找回收殓不成?便是此身,既已投身本门新悟到的
这太平真意之中,那便是与这天下为敌,也是不知死所。再想想本门真意,本就
不在一人一剑,这位无名前辈纵然修为通天彻地,但本门却也能前仆后继,薪火
相传,如今更是能悟出这太平真意,虽然疑难尚多,但已早已是别开生面,不负
前人。想当初世间本无我布衣剑门,本无独臂祖师,本无这位无名前辈,但使世
间有不平在,难道后来者便少了么?后人之事,待到后人长成,自可自为,我又
何必拿那捕风捉影的空想,徒乱了她的心思。

  但转念一想,江湖传说,未必能尽信,便如本门独臂祖师斩除魔主,在那高
门大族的口中,不也是以一已私愤,始乱天下的罪过么?若有缘时,当探访一回
雪域活佛寺,寻一寻那传说中的皇族女高手肉身才是。

  墨夜之中,一长一幼两个身影渐渐远去。行到中途,东天现出一抹曦光,中
年女子突地哈哈大笑,拍剑长声吟道:「漠漠高天永夜沉。何难一死撞天倾。手
提三尺青锋剑,要向人间斩不平。」

               尾声·四

  五十一年前。

  雪域高原的活佛寺中,廊道幽深,油灯摇曳,两名最底层的杂役僧侣探头探
脑,蹑手蹑脚地走着。比较敦实的那一个望了身后一眼,颤声道:「哥哥,我们
还是回去罢,这要是被上师们捉到,可是死罪。」

  高瘦僧侣不耐烦地扯住敦实僧侣,跃过一条巷口,冷哼道:「你怕什么?这
时候正是法王、上师们和明妃双修到物我两忘的时候,没人会来的,再说了,这
段库房所存放的,都是些名为贵重,实际上没什么作用的东西,上百年来,莫说
上师了,就算是尊者,力士,也没一个来过的。」

  敦实僧侣嗫嚅道:「那……那这种地方,怕也不会存放什么好东西……我…
…我们还是回去吧……」

  高瘦僧侣一个耳光打在敦实僧侣脸上,低声喝道:「若你不是我亲弟弟,我
才懒得管你!我仔细研究你偶然寻得的那秘本,才得知数百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
乾龙帝姬赵璎珞尸身所制成的炉鼎璎珞佛母,就在本寺之中,又花了数年功夫,
才探知璎珞佛母便存放在甲字第十三间库房之内,这其中花了多少心血,绝无可
能有误!你我出身都不过农奴,侥幸有几分天赋才被选入寺中,但若再无机缘,
那一辈子顶多就是个火者!你若再啰啰嗦嗦,我便不认你这个弟弟!」

  说完,高瘦僧侣转身便走,敦实僧侣迟疑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转过前面拐角,便是甲字第十三号库房所在之处,这里早已经人迹罕至,连
墙上油灯都已经灭却,只留下一股青烟之味,高瘦僧侣也不在意,想到日思夜想
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不禁心中砰砰直跳,抓住弟弟的手,猛地冲过拐角,却只见
甲字十三号库房门扇露出一丝缝隙,缝隙之中,一线明亮的光芒射了出来。

  这一下惊得二人面面相觑,敦实僧侣拉了拉兄长的手,想要后退,但高瘦僧
侣咬了咬牙,蹑手蹑脚地走到门缝之前,往内看去,他渴求的机会就在眼前,此
时退去,难道日后再来,还要退去?还不如这时候便弄个清楚。

  他这一看,只见甲字十三号库房之中灯火通明,一张脸凑在门缝之上,几乎
和他看了个对眼。他几乎吓得就要转身,却只见这张脸向后退去,渐渐离开门缝,
火光照耀之中,却是一名绝美的女子。这女子肌肤雪白,双目似开似闭,檀口轻
张,隐隐露出小半香舌,却是似在极乐之中的模样。

  他惊魂才定,细细看时,这女子又猛地冲前,胸前两坨硕大无比的白肉直直
撞到门板之上,发出砰地响声,然后又向后退去。他往上看时,却只见一个干瘦
老者低着头,在女子背上舔了一口,身子一挺,女子顿时又向前撞来,这次俏脸
直直撞在门缝之上,香舌竟然从门缝之中伸了出来,高瘦僧侣只觉身下一团拙火
升起,鬼使神差一般,伸出舌头在那香舌上舔了一下,只觉触处冰凉,吓得他蹬
蹬往后退了两步。

  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敦实僧侣跑了过来,拉起他就要逃开,他正想斥
责弟弟,却只听得门扇吱地一响,跟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两人回过神来,已
经身处一片光明之中,身前一坨肥硕的东西正在上下颤抖,两人从黑暗间突然间
到光明之下,只觉眼目昏花,竟然看不清是什么。但方才明明是被人用无上内力,
隔空摄至此处,这等神通,莫说尊者,就连上师,怕也没这份能为,想到可怕之
处,两人连连叩首,没口子地哀嚎不止。

  过得片刻,只听得一声畅快的喘息,跟着砰地一响,一坨白肉摔到两人中间,
高瘦僧侣偷眼瞥去,却只见之前所见的那张俏脸正对着自己,舌头从她唇中耷拉
出半截,他猛地想起之前湿凉的触感,打了个寒噤,却只觉身下宝杵硬了起来,
直挺挺戳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两个小子,却也有趣,
我先还以为是来贪欢的那些小辈,知道我老人家在此,不敢造次,却谁知道是两
个生面孔,奇了怪了,这边有这么一件妙物,虽然知道的人也不少,但两个杂役
寻来,倒是少见。」

  高瘦僧侣等了半天,不见下文,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时,却只见一个干瘦老者
躺在一边塌上,一边拿起一只欺霜赛雪的玉臂,懒洋洋地用手臂的小指头挖着耳
朵,一边奇怪地看着他。

  「怎么?我老人家已经用完了,你们半夜三更跑来,不是为了和这件妙物寻
欢作乐么?难道是看中了我老人家洒下的菩提不成?未行佛法,洒下的菩提却是
无用的,你不知道么?」

  高瘦僧侣这才向地上那块白肉看去,却果然是个女子。只是这女子无臂无腿,
四肢从肘膝处截断,又用黄金封口。她身子较寻常女子肥硕许多,软肉垂在地上
颤颤的,胸前两坨巨物被压在身下,从两腋下溢了出来,粗大如拇指的紫褐色乳
头上赫然穿着金环,被一条金链拉着,把乳头扯得笔直。向上看时,却只见女子
头颅歪在一边,并无半点头发,而是戴着一个雕刻着经文的金盔,再仔细看了看,
不禁惊得一跳,原来那头颅角度诡异,却是已经从脖颈上断开,断口之中流出丝
丝白浊,正是密教所谓的白菩提。

  他福至心灵,突地想起这老者正是上师之中向来有和蔼之名的一人,爬到老
者之前蹦蹦蹦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这……这想必便是传说中的璎珞佛母,
求……求上师垂怜,传授小僧借璎珞佛母修行的法门……」

  老者愣了一愣,放下手中玉臂,愣了一愣,指着他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溢
出了眼角。过得片刻,他擦干眼泪,笑道:「想不到又出了一个傻子,这妙物要
是真有助修行,你当法王,活佛会把它丢在这里么?」

  高瘦僧侣心里打了个咯噔,急急问道:「这,这不是数百年前天下第一高手,
乾龙帝姬赵璎珞的肉身制成的炉鼎,璎珞佛母么?数百年前,每七年寺中便会开
一次璎珞法会,众高僧借佛母参悟佛法,赐弟子菩提以助修行,共有三位活佛借
璎珞佛母修得无上瑜伽境界,化虹而去,这,这难道是假的么……」

  他越说越急,想到数年谋划终成泡影,声音中都带了哭声。老者厌倦地看了
他一眼,冷冷地道:「原来又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傻瓜。」

  老者扬手一抓,那绝美的头颅便跳到他手中,香舌被震出半截,垂在唇外。
老者信手玩弄香舌,声音淡漠无比:「璎珞法会,自然不假,但璎珞法会为何只
开了不足百年,你没想过么?」

  高瘦僧侣心中一颤,咬牙道:「弟……弟子不知……」

  老者突地笑了起来。他捏住头颅,拧开金盔,下面竟然颤颤摇摇,是一坨如
活着一般的灰白大脑。他把手指沾了沾脑浆,叹道:「璎珞佛母是我寺第一至宝,
乃是用昔年天下第一高手,乾龙帝姬赵璎珞的尸身,灌注南疆奇蛊,再以佛法炼
制而成,全身皆是至宝,菩提灌注其中,便成神物,凡夫俗子服下,亦能身染佛
性,前途直指活佛……」

  高瘦僧侣听得颠倒迷醉,目光只在那密教宝物之一的脑浆上盘旋,恨不能抢
了吞下,但转瞬之间,老者冷笑一声,道:「我祖师的祖师的祖师……入道之时,
寺中倒还是这般以为的,只可惜,凡是借助这璎珞佛母修行的,修为一至活佛,
定然在十年以内,魔火焚心而死。百年之中,本寺为此死了三十一名活佛,你知
道么?」

  高瘦僧侣双眼圆睁,结结巴巴道:「不……不是说……三位活佛……虹化飞
升……」

  老者似乎已经失了兴趣,把头颅往地上一扔,头颅咕噜噜转了两圈,掉落在
地,那坨软绵绵的大脑被甩在地上,竟然如有生命一般,一点一点向头颅之中蠕
动过去。高瘦僧侣瞠目结舌,敦实僧侣牙齿咯咯直响,老者并不以为意,冷声道:
「何止于此。此后几任活佛,有取佛母顶骨为嘎巴拉碗的,有取佛母四肢为法器
的,都是打算取巧避祸,以助修行,还不是一样魔火焚身而死?」

  高瘦僧侣颤声道:「这……这是为何?」

  他瞥了一眼那正在蠕动的大脑,不禁回想起无数荒诞无稽的传说,难道这赵
璎珞一灵不昧,化为冤鬼,前来报复,又或者她乃是天命之子,知道自己尸身被
亵渎,竟然前来报复?想到惊恐之处,牙齿竟然也有几分颤抖起来。

  老者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想什么呢?乾龙帝姬再厉害也是数百年前的人
物,自这妙物被法王,活佛们畏惧,丢到这甲字十三号仓库之后,数百年中,早
不知多少人玩弄过这妙物,哪来半点后患?只要不借助这物事修行,任你怎么玩
弄,也自无妨。」

  说罢,他提起那团大脑,放回颅骨中,胯下阳物插入两瓣大脑正中,捧住头
颅,撸动起来。随着他手中动作,那张绝美的俏脸双目似开似闭,香舌半吐半露,
变幻出种种极乐神色,看得两名僧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到得这时,两人才看得清
楚,这俏脸上层层黄白,竟然是累积的精液尿垢,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仔细清理过,
只是这张脸美得太惊心动魄,先前竟然一直没有发觉。

  过了好一阵,老者颤了两颤,提起阳物在脑壳中抖了抖,信手旋上金盔,把
头颅丢到敦实僧人手中,指了指一旁:「玩完了的话,便把这妙物插回那架子上,
记得长的插后面,粗的插前面,弄反了的话,万一把蛊虫摔出来,这蛊虫说不定
要到哪里去食人精尿,也多少有几分麻烦。」

  两人瞠目结舌之间,老者已经不知所踪。敦实僧侣望着地上无头女体,只觉
这女体虽然既无头颅,也无四肢,更是一身软肉,两个奶子大得如人头一般,与
传闻中那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没有半点相干,但仔细分辨,却觉得比活佛身边那
几个只能在大典中远远偷望上一眼的明妃更加勾人魂魄,似他这等火者,在寺中
并无半分修行欢喜佛法的机会,便是掺杂着明妃气味的菩提,也是一年到头尝不
到几口。再看了看手中那美艳头颅,他咽了咽口水,颤声道:「哥哥,不如……」

  高瘦僧侣怔怔望着地上女体,心中天人交战。他为人聪慧,早知道本寺之中,
法王和活佛乃是世代传承,大族出身,便是地位低一点的贵族,数百年来也不过
数人做到法王而已,自己这等出身,做到火者便是天幸。传说中的璎珞法会,早
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看着地上的美艳女尸,他胸中忽地生出一股戾气,一脚踩
在尸身小腹之上,脱下袈裟,抱起地下肥软尸身,下身一挺,便插入了那凉软蜜
穴,甫一插入,他便觉得层层嫩肉裹了上来,远比自己平日五指山美妙万分,忍
不住呻吟出声。

  敦实僧侣早已经是拙火焚身,看着哥哥动作,他下身一挺,便插入赵璎珞口
唇之中,龟头从喉管中戳出小半。他捏紧脖颈,奋力套弄,口中喘气不止。

  兄弟二人正在奋力喘息之时,吱呀一声,门扇打开,一个猥琐僧人窜了进来,
一片素色樱花随着他的动作,飘了进来。看到两人喘息征战的模样,他愣了愣,
笑道:「想不到又有人发现这妙物了,看两位师弟也是初来,我教这位师弟个新
鲜玩法,颇为得趣。」

  他自木架之上,取下一截羊脂白玉也似的小腿,把那纤纤玉足用力捅入尸身
后庭,来回抽插。高瘦僧侣本已经到了高处,这时只觉肉壁又紧了一倍,挤压之
下,抱紧尸身,一口咬在雪白的乳肉之上,闷哼着射了一大滩。

  他才射出,猥琐僧人便迫不及待地从他手中抢过尸首,笑道:「想不到师弟
却如此不耐久战,师兄这几天憋得慌,便不客气了。」

  他也不嫌弃尸首上精垢尿垢,黑褐肉瓣中汩汩白浊,驾轻就熟地插入尸身肉
穴之中,含住乳首,双手托住尸身肥臀,抱着尸身起起落落,满面陶醉之色,半
截小腿犹自露在尸身后庭之外,随着他的抽插晃动不止。

  高瘦僧人喘了几口气,只觉得一片茫然,向前望去,只见一向忠厚老实的弟
弟面目狰狞,抓住赵璎珞头颅不停套动。再往旁边看时,只见木架之上两根木雕
阳具油光发亮,高高挺立,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春秋,阳具之旁犹自放着两根玉臂,
一条小腿,弟弟和那猥琐僧人的影子被油灯投到这几条雪白的肢体之上,变幻扭
动不止,直若天魔乱舞。

  他闭了闭眼,想起过去种种,生于农奴之家的懵懂,看到僧人生活的羡慕,
被选入寺之后的狂喜,数年沉沦之后的认命,听到璎珞法会之后的欣喜,数年追
寻一夜成空之后的绝望,睁开眼来,只觉世事无常,真如一场大梦。

  看着仍在鏖战的两人,他猛地站起,扯出尸身后庭之中的半截小腿,怒吼一
声,把再度变得硬邦邦的阳物插入了尸身后庭之中,和那猥琐僧人一前一后,奸
淫起这数百年前天下第一人的尸身起来。那片素色花瓣被几人来来回回践踏,早
已经残破不堪,尸身中溢出的白浊滴到花瓣之上,悄然无声。

               尾声·五

  时光匆匆,离甲字十三号库房中的这一夜,也已经过了五十余年。

  就在布衣剑门两名女子寻觅赵璎珞当年那一掌的遗迹时,活佛寺中,数百年
来首次重开的缨络法会,也已经开了整整十年,恰巧到了最后一日。

  这一次的璎珞法会,却是与数百年前大大不同,数百年前的法会中,能亲近
璎珞佛母的,只有活佛、法王这等最为尊贵的僧侣。哪怕上师,也只能触碰肌肤,
喷洒菩提,等到了尊者,力士,便只能服食赐下的菩提修炼,火者能乞求到一点
残羹余炙,便已经心满意足,至于杂役,那便是只能遥遥望着法会盛况,心中徒
然艳羡。但这一次本任活佛早就传下旨意,此次法会以七日为期,初七日是法王
参悟,再七日是上师参悟,依次为尊者、力士、火者、杂役,如此周而复始,旋
转不停,至于活佛,只不过每年年终之时拥着他心爱的明妃,与璎珞佛母共参七
日。

  活佛寺中向来等级森严,若是三四十年前,在这等庄严法会之中,莫说火者
杂役,便是尊者力士,与法王上师乃至活佛共享一尊炉鼎,也是不可思议之事。
但这一任活佛天纵奇才,乃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从杂役升上来的活佛,更是再次带
领活佛寺威压雪域,他自创的拈花佛掌之下,大小寺庙无不低头,威望之隆,数
百年间一时无二,他既然发了话,法王们心中再是不愿,也只能俯首听命,上师、
尊者、力士们纵然有些膈应,也终究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机会,至于火者、杂役,
在活佛寺外固然是作威作福,但在寺中连大声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天大的机会掉
到眼前,早已经是头晕眼花,莫说本来就没有反对的权力,便是有了,怕也是要
不屑一顾的。

  这一日已经是法会最后一日,身份尊贵的法王、上师,这时俱已经衣衫整齐,
端坐在大殿之中,尊者、力士们也纷纷肃立廊下,参悟佛法,只有数百个寺中身
份最低贱的火者,杂役,犹自围在赵缨络数百年来被精尿灌得肥美丰腴的身躯周
围。这些僧人身份低贱,远不似那些高僧们宝相庄严,也不嫌弃赵缨络身子上厚
厚包裹的黄白污渍,六七根阳物或插或蹭,把她围得密不透风。只要哪个僧人一
泄身,周围人一听到那极乐喘息,立时就把他扯了出来,四五个人争抢那腾出来
的位置。赵璎珞的头颅和四肢更是早被扯散开来,各被一群僧人围住,有时抢夺
得太匆忙,裹满污渍的几块肢体被高高抛到半空,溅起了一天黄浊。

  本任活佛端坐在金殿之中,诵经说法。他身材高瘦,已经年近八十,照往年
活佛的年纪推算,早要到圆寂之日,但他却是神采矍铄,声音平和庄严,偶尔抬
眼之间,神光隐现。法王、上师多是雪域中的贵人出身,对一个农奴出身的杂役
竟然成为活佛之事,本来是万分抵触,也早被他压得服服帖帖,精心听讲。这一
讲法,便从红日初升直到月上中天,傍晚时分,火者、杂役们也俱耗干净了力气,
把赵璎珞的尸身匆匆收拾,端坐在庭院之中听讲,斜阳之中,活佛寺香烟缭绕,
金碧辉煌,俨然一座佛国净土。

  活佛寺乃是建在一座数百尺的高崖之上,寺中尚能看到金色斜阳之时,寺后
高崖之下,已经只有残阳如血。影影绰绰之中,只见地上窝棚处处,一个个衣衫
褴褛,蓬头垢面的人或躺或跪,木然地矗在那里,直如一座座雕像一般,浑浊呆
滞的双眼尽皆望着高崖之上凸出的一排排房屋,正是活佛和法王、上师等高僧的
五谷轮回之所。

  这尽是自身或亲人患了重病,来此求药之人。雪域之上生活艰难,看得起医
生的尽是贵族豪富,农奴若是患病,多是苦捱,若是实在捱不过,那便只有来到
这活佛寺后,求取众位大德高僧的大香小香,求得一线生机了。

  所谓大香,便是高僧的大便,小香便是小便,密教之中所谓五甘露,便是高
僧的大便,小便,脑髓,红菩提、即明妃或处子的天癸,白菩提、即高僧的精液。
俱有无量功德,有常人不可思议之大智慧、大威能。三四十年前,想要来此求取
大香小香,还要先给守在谷口的杂役献上供奉,但本任活佛锐意革新,连农奴所
出的上师都有三位,更是早大发慈悲,免了这项供奉。现在这活佛崖下无数人日
夜守候,虎视眈眈,一有大小香落下,便是扑上去连抓带捧,连捧带刨,连沾染
了大小香的泥土也不放过,活佛崖下本来有一座高约数丈的小山丘,数百年来,
已经被刨成一个微微凹陷的大坑,大坑之旁,处处窝棚,累累白骨。

  就在人们木偶般望着崖上的时候,一道长绳从崖上垂下,一个袅袅娜娜、衣
衫褴褛的身影背着一个大包,从长绳上吃力地爬了下来,长绳短了数尺,到得末
端,那身影迟疑片刻,纵身跳了下来,摔得哎哟一叫,声音清丽,却是个年轻女
子,她背在身上的大包散开,骨碌碌滚出一具裹满黄白污渍,丰腴肥美的赤裸女
体。这一下弄得崖下的男人们目瞪口呆,离得最近的几人不禁走近了几分。

  年轻女子爬了起来,一瘸一拐,似乎是扭到了脚踝,她急急忙忙地扑到那躯
体之前,想要用布袋装起,抬头却看见几个歪瓜裂枣、肮脏不堪的男人凑到身前,
她尖叫一声,抱起那躯体挡到身前,索索发抖。

  几人只觉口舌发干,那年轻女子一张圆脸,约莫十四五岁模样,一双大眼睛
忽闪忽闪,如会说话一般俏皮可爱,身上衣衫破破烂烂,诱惑至极,露出来的肌
肤细腻,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而她挡在身前的女子,更是从没见过的绝美,肥软
的身躯如牛奶般雪白,尽管裹在一层污渍之下,但看着那沉甸甸挂在胸前的巨大
奶子,紫褐色鼓胀的奶头,微微高鼓的小腹,肥白双腿之间紫褐色的肿胀阴唇,
再看看年轻女子缩在她身后惊恐瑟缩的模样,几人腹下竟然生出一股热火,周围
影影幢幢围上来的人群之中,响起了一声声咽口水的声音。

  年轻女子颤声道:「你……你们不要过来,我……我是第本土司家的女儿,
你们要过来,我,我就让阿爸杀光你们!」

  人群不由一滞,第本土司在雪域凶威赫赫,谁人不知?但正在犹豫的时候,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怕什么?这小女娃一看就是逃出来的,大伙儿上了
她,往山谷里一扔,没人会知道!」

  人群还在犹豫,年轻女子吓得牙齿咯咯作响,哭喊道:「不要!是我阿姐被
寺里抢走了,我才去寺里救她的!谁知道……谁知道……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

  她惊恐得声音都变了形,人群中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能放过她!放了
她,土司会杀光我们的!」

  人群耸动了几下,渐渐逼迫过去,年轻女子吓得拖着巨乳女子往后连连直退,
却不料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和巨乳女子滚成一团,衣服都撕烂在地上,小麦色
和雪白色的女体滚在地上,让人看花了眼。

  这里的本来一半都是病人,但这时却不知为何生出无尽力气,胯下污垢腥臭
的鸡巴也都高耸了起来。那个声音再叫道:「奸了她们!杀了她们!」

  「土司们欺压我们,还少了么?和尚们抢我们的救命粮食,割我们的人头,
挖我们的心肝去做法事,还少了么?今天就要报复回来!」

  「错过今天,下辈子也操不到这么漂亮的女人!」

  人们眼珠子渐渐红了起来,生在这高原地狱,谁没几件伤心祸事?被土司寺
庙欺压,更是说不尽的苦楚。但祖祖辈辈向来虔心佛法,盼着积德转世,从没有
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但这时候被这声音一叫,只觉得怒发如狂,再看向那两个
女人时,早已经是喘息如牛,欲望如火。

  也不知是谁起头,猛地一声,人群蜂拥而上,乌黑龌龊的手脚,把两个女子
抓在中间,这时候才有人发现那肥白女人身体冰凉,似乎是个死的,但这时候却
又哪里顾得许多?不多一时,这一黄一白,一瘦一肥,一活一死的两个女人,就
在隐隐约约的尖叫声中,被无数腥臭阳物淹没了。

               尾声·六

  月上中天,法会才尽。

  就在那两名布衣剑门的女子快要走到赵璎珞当年居所的时候,本代活佛在他
的大弟子护送之下,缓缓走到活佛所居的回廊精舍之前。到了门口,高瘦的活佛
转身停下,慈祥道:「连日操劳,你早日歇息罢。明日再用我传你的法门,把那
些火者、杂役的气机再探一遍,他们修为浅薄,莫要被璎珞佛母的无上妙相诱惑,
走歪了路子,若是有拙火不熄之相,速来禀报。」

  弟子躬身道:「弟子不累,老师仁慈,那些火者、杂役,除老师今日亲手探
查过的三人之外,我都已经探过了,并无异样。」

  活佛满意笑道:「好好做,你出身高贵,文采风流,资质奇高,就是要再放
些心思在佛法之上,莫要一味四处留情,红尘炼心固然是古来有之,但你未免滥
情了些,还是要小心不要沉迷才是。」

  弟子赧然道:「年少轻狂,牵绊的因果太多,老师莫要笑话。」

  活佛哈哈大笑道:「少年风流,何足为怪?『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
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你此诗传唱天下,也为我活佛寺增
光不少。去罢。以你的天资,只要用心,我圆寂之后,这位子,定然是你的。」

  等到二人分开,活佛接了一瓣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素色花瓣,沉思道:「雪域
高原之中,竟然能生出这帝女樱,却也奇了。据说数百年前高原之中本无此花,
还是璎珞佛母来之后,才渐渐有的,那一位修为通天彻地,难道真是……」

  他摇了摇头,走入院门,看了看油灯照耀下的廊道,和门口供奉的嘎巴拉碗,
眼中突然显出几分怀念之色。他轻轻抚摸镶金嵌玉的碗缘,喃喃道:「物换星移,
已经五十一年了,长生大道,就在眼前。弟弟啊,若你当初不……」

  活佛住了口,沉思着沿着廊道走去,顺手弹出指风,打灭了几盏油灯,微弱
的灯光照耀之下,两旁的回廊影影绰绰,让他又想起了五十一年前,兄弟二人战
战兢兢摸向甲字一十三号库房的那个晚上。不同的是,五十一年前他懵懵懂懂,
心中只有一股熊熊燃烧的野心,但现在,三十年谋划,又经过十年法会实验之后,
他终于有信心解开璎珞佛母身上的谜团,把传说之中,昔年天下第一人,乾龙帝
姬赵璎珞那份移山动海的大能纳入手中,再以此为基,迈出那通天一步。

  不知不觉之中,活佛越走越快,顺手脱下了袈裟,甩开了僧帽,等到跨入精
舍的那一刻,他已经是全身赤裸,身下黑紫的阳物挺得老高。看到他进门,正跪
在赵璎珞尸身双腿之间吸吮菩提的女子抬起头,娇俏嗔道:「爹爹,别这么急嘛,
璎珞姐姐身上菩提太多,我还没炼化完呢。」

  这女子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脸蛋浑圆,肌肤细腻,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发
上簪着一根金簪,簪头金蕊素瓣,却是帝女樱的模样。她虽然不如赵璎珞绝色,
却也是雪域高原中首屈一指的美人,便是放在天下间,也算得上等人物。正是活
佛专宠十年,寻常僧侣连一面也难得见到的明妃。只是密教之中,明妃向来只是
高僧的一个物件而已,这明妃这般放肆,若是旁的高僧,怕不早已经一掌打杀。

  活佛却并不生气。二十四年前,他登上活佛之位不过六年,就遍选有天赋的
女婴,交给奶娘慈爱抚养,半分不染世间苦痛,长大以后,再挑选其中最杰出者,
收为明妃,专宠十年,正是为了图谋赵璎珞身上的奥秘,这时候曙光已在目前,
更是心情大好。他笑嘻嘻地拍了拍明妃翘臀,道:「爹爹想你了嘛,来,樱儿,
把你缨络姐姐摆好,趴在她身上,屁股翘起来。」

  五十一年前那一夜,他照见心中异象之后,吓得魂不守舍,几乎以为是这传
说中的天下第一人死后复生,借尸还魂,要不是看见剩下两人一无所觉,几乎要
当场跳起来,叩头求饶。好在他一向心志坚毅,见剩下两人毫无异状,硬生生把
那份大恐惧压了下来。

  此后数年中,他反复试探了数百次。初时还以为是赵缨络神功通玄,魂魄犹
在,竟有复生之望,甚至于尚未真个死去,每次去时都只是叩首,再三哀求乾龙
帝姬开恩传授神功,饶是后来忍耐不住,多方试探,每次也都是强压恐惧,准备
好香烛三拜九叩,祷告一番,才敢下手。即使到了最后一无所获,焦躁得对那尸
身打骂淫辱,甚至牵来犬只,无所不为,心中也无时无刻不有几分惊惶。

  直到他天资为寺中贵胄所妒,被人暗算,几乎身死,绝境之中,凭借胸中一
口不平之气,悟出了那一掌的三分神髓,险死还生,此后一步步披荆斩棘,终成
活佛,武功见识远迈前日,又遍阅典籍,方才确定这惊才绝艳的乾龙帝姬早已经
芳魂渺渺,他那日所见的,只不过是她生前印刻的一道武道真意而已。也正因悟
得了这三分武道真意,他才明白,为何数百年间多少活佛,只要在这具灵气所钟
的躯体之上得了半点好处,便定然折戟沉沙。

  这一掌所蕴含的,与世间种种武学全然不同,纯以心念而发,乃是人间一股
不平之气。要到了身为活佛三四年,本寺武学境界近于极点之后,他才能够分辨
出,身中修炼出的真气虽然运使出来堂堂皇皇,宝相庄严,但运起那一股真意看
去,真气中却分明丝丝缕缕,全是怨恨不平之意,无穷无尽。这幅景象,寺中贵
族出身的僧侣们定然会大惑不解,但他幼时本是农奴,却认得一清二楚,这怨气
中,饥寒交迫,镣铐刀斧,挖眼剁手,剖腹剥皮,骨肉分离,夫妻离散,种种暗
无天日,分明便是这雪域高原之中,无数农奴无时无刻不在经历之事。

  到他这个境界,早已经过了道门所谓炼气化神,佛门所谓第七末那识的门槛,
在天下间也是一流人物,这时候超脱而出,反观本寺的武学,便明白过来,本寺
这堂皇庄严、巍峨雄伟的武学大厦,其根基居然正是在这寺墙之外,如沙如草,
如虫如蚁的蠢笨农奴身上。正是这些穷苦一生,也要将最后一滴骨血献给密教的
虔诚农奴,丝丝心念汇聚,才成就了本寺武学种种异力,在天下间独树一帜。

  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些终日只晓得叩头不止的农奴,虔诚无比的心念之
中,竟然埋藏了这如山如海、深入骨髓的悲愤不平之事,以至于深入活佛寺武学
根基之中,只是被赵璎珞身中武学真意稍稍沾染,便已经能烧得活佛境界的大德
高僧万劫不复。每每想到这万千不平之念一旦爆发,哪怕他已经身为活佛,武学
超绝,也不禁心头战栗不止。

  但也正是因此,他却窥见了借助璎珞佛母修行的一线机会。

  赵璎珞尸身不知是得了何等造化,竟如一个具体而微的世界一般,无时无刻
不与这天地交换着万千气息,在他这等修为的顶尖宗师眼中,这尸身直若传说中
的西天佛土,天庭瑶池,只要将能将神意深入其中,便能借之领悟天地大道,便
是只运欢喜佛法,借之洗练真气,也比最上等的明妃还要好上百倍,无怪乎数百
年前借助璎珞法会,活佛寺竟然能如斯兴旺。只可惜这尸身一丝一毫之中,都沾
染了那武道真意,只要借之修行,对活佛寺的武学而言,不啻蚀骨销魂的无解绝
毒。

  但他也是天资绝世,数载苦思,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偷天换日的法子。赵璎
珞早已经魂飞魄散,这具尸身再有绝世威能,也只是一坨连杂役都能随意凌辱的
肥白美肉罢了。那道真意无非一股心念,若修行者身中并无怨恨不平,又当如何?

  即位活佛以来,他花了心血无数,方才培养出这样一个心境白璧无瑕,不染
一丝人间苦难的明妃,便是明妃再骄纵十倍,他也忍得,何况只是这等娇俏风情?
眼看明妃把赵璎珞肥软的身子摆好,探头在赵璎珞双腿之间吮吸不止,明妃的嫩
红牝户淫液滴滴流出,滴在胯下赵璎珞那戴着金盔的头颅之上,不禁兴致大发,
把黑紫的降魔杵插入牝户之中,运起佛法,便要吸纳明妃借助赵璎珞躯体炼化的
真气。

  这一插入,才动了两下,他便脸色大变。吸纳进来的真气才一汇入自身真气
之中,那万千怨恨不平之意竟然被引发出来,刹那之间,五内如焚,这征兆他熟
悉至极,不知在噩梦之中遇到了多少回,正是典籍记载之中,那些借璎珞佛母修
行的前辈高僧自焚而死之前的征候。他面色大变,想要抽出肉杵,却只觉明妃肉
壁用力,死死咬住了他肉杵,体内真气源源不绝灌输过来,竟然动弹不得。

  生死关头,他本能地手掌一张,拇食二指轻搭,成拈花之状,轻飘飘往明妃
背上拍去,正是自赵璎珞尸身之中悟出,不知救了他几回性命的拈花佛掌。这一
掌之下,不知有多少高手真气沸腾,惨叫而死。

  才一拍出,他便暗叫不好,正要强行止住功法运转,却已经迟了半步。刹那
之间,随着这一掌心法运转,被引出的不平怨念如野火燎原一般,烧遍全身。他
举着手掌,喉中咯咯出了两声,还要想法自救,明妃却咯咯一笑,扭身过来,八
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一口吻在他嘴上,从赵璎珞尸身中吸出的白菩提源源不绝
度入他口中,他只觉腹中起了一股阴火。等到明妃起身,把他压在身下扭动不止
的时候,他一张口,一股掺杂着血沫的烈焰就喷了出来。

  活佛自度必死,心却反而静了下来,这时他尚有一击之力,但却只是默默忍
耐。明妃自幼隔绝人世,绝无半点机心,更无暗算他的能耐。他口中溢血不止,
手中凝聚真力,只等明妃背后那人物出现,便是惊天动地的一击。

               尾声·终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南无欢喜世尊,师尊,
徒儿有礼了。」

  「哥哥!」

  听到这声音,明妃欢喜地从活佛身上蹦了起来,三步两步,窜到站在门口的
大弟子身前,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大弟子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明妃亲了
大弟子一口,骄傲地道:「哥哥!我厉不厉害!不管是山下的那些贱民,还是老
头子,都被我骗过啦!你……你奖励我,好不好嘛……」

  说到一半,她便情动起来,在大弟子身上蹭来蹭去。大弟子笑嘻嘻地捏了她
翘臀一把,指了指赵璎珞尸身,道:「莫急,师尊功力通玄,我可不敢掉以轻心,
你把璎珞佛母搬过去,按我教你的再服侍师尊一把,他研究了佛母这么多年,做
徒儿的,总得尽尽孝心,让师尊死前再亲近璎珞佛母一回才是。」

  活佛苦笑一声,一张口,便涌出一口燃着阴火的鲜血:「徒儿,为师……咳
咳……已经是必死之身,咳咳……你何必如此小心?你手段高明,为师……咳咳
……认栽,就是你如何……咳咳……欺骗樱儿的……咳咳……能告诉为师么?」

  大弟子还没开口,明妃便掰了掰眼皮,对他做了个鬼脸:「臭老头子,哥哥
才没骗我呢,哥哥最喜欢我了,给我写了好多诗词,倒是你,你这么大年纪了,
还非得霸占我一个小丫头,明明我是第本家族的女儿,身份高贵,和哥哥刚好相
配,你却害得哥哥不敢娶我,羞也不羞?」

  活佛一阵愕然,突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呛咳,到得后来,地上已经满是
燃着阴火的血点,甚至掺杂了不少内脏碎片。直到再也咳不出东西,他才微弱地
道:「徒儿啊,你不说也罢,为师也猜得到。为师以一个农奴的身份,登临活佛
之位三十余年,寺中早已经是暗流汹涌了,只是,嘿嘿,为师眼见天年将近,你
居然连这几年也等不得,要使出骗小丫头的下作手段,又是何必?」

  大弟子躬身一礼,道:「师尊天纵奇才,居然破解了本寺数百年来未能破解
的璎珞佛母之谜,弟子要是再迟几年动手,怕是师尊已经长生久视,无人能敌了。」

  活佛不禁生出一阵荒谬之感。他虽然自负天资,悟出了借赵璎珞尸身转化真
气的法门,但数十年来,见识越是高深,参悟越是深入,便越是知道这长生之道,
何其艰难,自己心中实在无半点成算。想不到竟然是因此,激起了这大弟子的杀
心。

  他长叹一声,正要瞑目待死,突地灵台清明,想通了一件事情,看着大弟子,
微微叹息道。

  「徒儿啊,你这般狠毒,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你既然知道璎珞佛母的
隐患,却要等到为师十年法会之后才动手,宁可全寺僧侣受此隐患,想必也是觊
觎佛母一身神功了。嘿嘿,樱儿啊,趁老夫没死,你快逃罢,你既然染了璎珞佛
母身中那一股不平之气,便已经对他无用,以他的心肠,不会放过你的。」

  明妃听得懵懵懂懂,对活佛做了个鬼脸,抱住大弟子手臂,亲热道:「死老
头子胡说什么?哥哥才不会骗我呢,他早说了,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
城,只要你这个如来死了,哥哥就会和我在一起,让我爹爹来主……」

  明妃还没说完,活佛又要张嘴,大弟子微笑轻叹,一指点在她后脑之上,指
力直透入脑,把大脑震得粉碎,明妃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了下去。大弟子抱住她
身子,轻轻放在地上,叹息道:「师尊,你这又是何必?让樱儿一直开开心心的,
到死都以为自己是个高贵人家出身,不好么?」

  活佛喘息了两声,微弱地笑道:「不过是想看看我的好徒儿在师尊面前露一
次真面目而已。徒儿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师尊就劝你一句罢。璎珞佛母内
中蕴含的武道真意与本门武学根基相冲,你若是不舍得毁掉,拿来当个绝色玩物,
也便罢了,千万莫要起心觊觎,否则必定有不测之祸。我多年参悟璎珞佛母,有
几分心得,也便告诉……」

  他声音越说越低,终于无声。大弟子一动不动,笑道:「师尊手段,弟子深
知,弟子服侍师尊十年,却不是师尊的第一个大弟子,前两位师兄也都是惊才绝
艳的人物,不知如今尸骨安在?师尊不烧成舍利子,弟子不会靠近师尊一步的。
至于护卫师尊的两位上师,也早已经被人拿下,师尊不用指望了。」

  他话音才落,活佛睁开眼睛,长叹一声,道:「好!你很好!」

  大弟子笑道:「是师尊教诲得好。师尊出身不过一个下贱的农奴,竟然能有
今日,弟子本来大惑不解,若非卓玛默记了师尊的笔记,弟子还不曾知道,居然
各家秘传中都视若洪水猛兽的璎珞佛母,还有这等奇效。另外,请师尊放心,寺
中凡是出身贵门,修为在上师以上的僧侣,俱都知道璎珞佛母只能寻欢作乐,不
能用于修炼,十年法会,真个用佛母修行的,并无几人,那几名有拙火焚身之相
的法王、上师,都是在师尊探查之时,做的一点小小手脚而已。」

  活佛已经听不见他的话语。他目光悠远,似乎又回到了五十一年前的那个晚
上。一闪念之间,他并未告诉弟弟璎珞佛母之中的秘奥,若是弟弟也学得了这一
掌,是否……

  活佛的思维终于终止,阴火自身而发,把他一身真气中的怨念不平尽数点燃,
眨眼之间,威震雪域高原数十年的活佛,就烧成了一堆飞灰。大弟子一掌遥遥拍
来,掌风到处,飞灰四散,活佛在这世间便彻底没了踪迹。

  直到这一刻,大弟子才吐了一口气,走到榻前,抚摸着赵璎珞的尸身,眼中
燃烧着熊熊野心,如看着这世间最瑰丽的珍宝。十年以来,他不知多少次和这尸
身肢体交缠,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感受到了真真正正将这珍宝握在掌心的快意。

  「璎珞佛母……璎珞佛母……当真想不到,这凡世之间,居然真有人能有这
等神通……长生之事,难道真非虚妄?」

  他寻来赵璎珞的四肢,一一接好,又找来一件衣衫,披在赵璎珞身上,遮住
了她身上金环刺身之属,戴上帽子,遮掩住脑上金盔,把她口中伸出的香舌摆回
原位,把表情恢复到平静无波,用真气维持,让这尸身在榻前摆出个天子龙拳的
姿势。他也是武学大家,姿势摆得有模有样,从榻上看去,若是不看眼目,完全
意识不到这气度高华雍容的女子,竟然已经是一具死了数百年,被精尿灌得丰腴
肥美的尸身。

  大弟子斜倚在榻上,托腮凝望着,想象着这数百年前天下第一人的风采。他
师傅三十年来威压雪域,到了后来,密教中何等高手,在他拈花佛掌之下,无不
真气沸腾,走不过三招。但据他打探的消息,这拈花佛掌,只不过是他师傅从这
尸身中领悟的一道武学真意而已,而且似乎还未推演完全,再想想数百年前,据
说有六位和他师傅同一等级的顶尖高手围攻这名女子,才杀得了她,还被她诛杀
了三人,那这赵璎珞的修为,究竟该是何等的通天彻地?

  但无论如何,这修为通天彻地的女子,现在不过是一具冰凉的尸首,落在他
的手中。就连她尸身之中的那道武学真意,纵然是本门武道克星,但只要细细参
悟,也未必没有参透的一日。到得那时,便是长生……也未必便是妄想。

  想到得意处,他哈哈大笑,一掌探出,摄过赵璎珞尸身,掐住她冰凉的脖子,
喝道:「本座神功盖世,威压天下,区区乾龙帝姬,还不拜服!」

  说罢,他把赵璎珞头颅按在双腿之间,阳物插入喉管,耸动起来。远远望去,
真如这昔日的天下第一人被他神威所慑,跪在他胯下一般。

  到得入港处,他翻过赵璎珞尸身,分开双腿,又把明妃尸身摄来,两具女尸
面面相对,乳肉交接,阴门挨在一处,他搬过明妃头颅,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昵
声道:「樱儿,寺中都要我销毁了这璎珞佛母,你和她朝夕相处十年,沾染气息,
正是她最合适的替身,我却上哪里找第二个去?而且你吸纳那些贱民怨气,早已
经染了身子,不能和我在一起啦。你不过一个农奴出身,能当中原帝姬的替身,
也是你的福气,你莫要怨我才是。」

  他按住两具尸身,阳物进进出出,想到十年之间战战兢兢,生怕师傅看出一
点的惶惧,想到接过活佛之位,一展雄心抱负,乃至于窥破赵璎珞身上奥秘,登
上长生大道的欢喜,心中一时间畅快无比。纵然师傅刚刚被烧死在眼前,但他自
负天纵英才,既然已经知道症结,便不信找不出解决之法。大不了学师傅故智,
试图骗过这具死物。今日在崖下便能煽动那些贱民,难道这具死了数百年的尸身,
竟然能比活人聪明不成?

  眼前佛像庄严,身下女子如花,油灯的光芒之中,「如来」的骨灰隐约浮动,
想起当年初识樱儿时她的天真笑靥,他不由哈哈大笑,朗声长吟道:「世间自有
双全法,一负如来二负卿!」

  夜风呼啸声中,赵璎珞的尸身不知第几千几万次被人压在身下,奸淫得颤抖
不止。一片素色花瓣从窗外飘入,落到明妃眼旁,又随着大弟子的抽插,滑落到
赵璎珞半睁半闭,露出一线眼白的眼角之上,便如一滴泪水从两个女子的眼角流
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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