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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情缘] 【凇花云叠凝眸,翩翩思与谁约 】(熟女纯爱)

本主题由 夜月 于 2023-12-3 07:48 加入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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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阿尔法啊 于 2022-8-27 15:32 发表
一直白嫖作者的文章没有回复,想知道作者的文章大慨还要写多少章,作者说十万字,目前写到第五章,差不多过半,对江常务这个身材丰满臀大胸丰冰山少妇印象深刻,印象最深的是少妇的巨臀哈哈,下个章节看到作者的回复预测可能带点肉 ...
前面提及的不是这故事有10万字,而是说这故事按这个节奏下去,可能得10万字左右男女主角才能入肉,所以目前还远没到一半的时候,希望整个故事下来能有十五到二十章节,请您继续提供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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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8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2-9-3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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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体会后来的五毛 于 2022-8-28 00:17 发表
没想到,看作者评论会有意外收获,“都在一个房间发生”,前面又说,“本想写纯爱,加入角色,是为了早点肉”,那就很好奇“在一个房间里面发生”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事情,是波折还是女主解决了心态问题(又感觉不会那么快)。作者能透露 ...
这个暗示给得草率了,写完第六章才发现是两个房间发生的故事,其中在江凇月的房间还没什么大事发生,不知有没让您失望……接下来会精彩纷呈的,请继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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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6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2-9-3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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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长安故里 于 2022-8-30 20:43 发表
谢谢作者大大带来精彩的文章,一口气追到最新章节。
我说一下自己的看法,首先是容素不应该这么快沦陷的,虽然开篇已经提到和容素有了较为亲近的关系,但如果能在文中多描写一点和容素的这种情感交流会更好。这样水到渠成的 ...
受教了,您的看法我会充分考虑……本来这次征文的主题是“长恨无期”,我是想往悲剧方向发展的,如果大家都愿意看到喜剧结尾,那也是民意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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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6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2-9-3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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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草民9999 于 2022-9-1 18:17 发表
实在是太精彩了,本人喜好熟女重口,没想到一篇熟女纯爱文被作者写的如此精彩纷呈,楼主文笔精熟,无论是场景描述还是人物描述极为到位,看的同时基本能在脑海里同步脑补出场景人物。 赞!

小吕同学三年时间锻炼的世 ...
说老实话,这第六章开头的江凇月房间的部分,就是因应您的要求而临时加进去的,我个人觉得水了一点,您觉得呢?如果没有这段江凇月房间的片段,就会直接到容素的房间,就是我在一个读者回复中提到的“下一章都是发生在一个房间”,现在是两个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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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10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2-9-3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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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lcm2009lcm 于 2022-9-3 18:50 发表
本章場景雖在2個房間,對劇情並無影響,反而感覺相當和協,沒有突兀之處,安排相當好!這部小說無論人設、劇情、文筆,皆屬上乘,與常見之為肉而肉,毫無劇情或荒謬無理,不能相提並論!值得推薦與讚許!唯一拜託:請勿以悲劇結尾!看小說是為 ...
兄弟教训得是,很真诚的说声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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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凤舞月眠 于 2022-9-6 03:12 发表
这大半夜的,可让舞大害惨了。
本来临近零点,寻思上论坛看看优秀的色文,打个飞机过过瘾就睡觉,浏览中看到名诗作题,简介又是手枪文,就点进来释放一下欲望,没想到越看越精神,连冲六章,这马上三点了,四个小时后还有繁重的工作,我还 ...
凇花云叠凝眸,
翩翩思与谁约。
扁舟一叶载佳人,
江上无边风和月。

真是好词,无痕地将男女主人公都契合进去,这篇小文能得到一首这样的词,值了。

兄弟的评价太高,直令我汗颜,这故事,也就是我平常的所见所听,加上一点修饰,半真半假吧,当然假的多于真的。我喜欢写生活,记录生活,所以写的东西比较繁琐,需要读者比较有耐心才行,所以这是我写的东西很难再上一层台阶的原因。

我很羡慕第一会所里许多的作者,他们能天马行空大开大合,大局观很强,而我只能作小文,偏居一隅的样子。后来我想通了,他们铺开的是满汉全席,我就做家常小菜,读者们看累了史诗篇,再来我这里读读小黄文也是不错的。

所以前面有读者(lcm2009lcm)批评得对,我这就应该定义为娱乐休闲,所以我就不敢再妄想什么文艺片了,往商业片的道路上去吧。

这几天有点懈怠+泄气,庆幸有一众兄弟给予无尽支持,非常感谢!

接下来依然按时更新,敬请各位兄弟继续给予支持。

再次感谢您的熬夜长篇评论,以及一首绝妙好词——话说我看到这首词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在终章的最后,将这首词放上去,也是一番绝妙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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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oyoui 金币 +42 Double reward 2022-9-7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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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字数:14164

                第七章

  2017年春节,吕单舟就在江凇月带给他的无尽震撼、容素留给他的惊鸿一瞥
中度过了。即使数年后的今天,他坐在电脑前想把这几年的心路历程整理成文字,
敲击键盘时依然是百感交集。

  容素这只小蜻蜓,在罗林蜻蜓点水般的点了吕单舟一下,然后带着「体无完
肤,菊开洞绽(吕单舟语)」的娇躯,心满意足的飞往枝山,留下吕单舟继续伴
护失意的江凇月,度过这特别的春节。

  然而江凇月无愧于女强人本质,短暂流露出的柔弱一面,她只展现给最亲密
可靠的一个人看到,并非她的全部,女副县长更著称于人前的是雷厉风行的作风。
于是春节假期结束后,政府口的官员们便有机会排名不分先后地再次见识江凇月
的冷峭面孔。

  其实不单政府口这边的官员,就在春节后的第一次县常委会上,各常委也是
重温了一回江常务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

  历来常委都有小群体,县委与县府不对付,常委们也就分而聚之,两大派系
之外,个中也有骑墙的,观望的,打顺风拳的,是谓中立派。江凇月也算中立派,
但与骑墙的不同,她认定的理不在乎多寡,派系对垒的时候她不会参与,反而某
个弱势常委的合理议题她会附议。即使常委中排名靠后,她一人单挑众常委的场
面也不是没有,虽然胜绩寥寥,但起码各大佬心中印象,她是特立独行且没必要
轻易招惹的。

  这次提拔副科的名单里有吕单舟,算是江凇月第一次的公权私用,强行将不
怎么够格的秘书塞进去,硬是要借调转正和副科一步到位。会上有常委提出了反
对——其实也不算反对,就是想意思意思的假装踌躇一下,然后再卖她个人情,
想让她承个情的样子——

  但是冒头的无一例外被江凇月呛一遍,临了还吃女人几个白眼。说吕单舟资
历不够的她不高兴,说吕单舟能力不强的她也不高兴,说吕单舟需要沉稳的更是
被女常务副县长站起来怼,最后把笔往桌面一扔,往椅背一靠,气鼓鼓地看李书
记。

  李书记心里早就哈哈大笑,笑眯眯地看着这小娘们单枪匹马在男人堆里杀个
七进七出,江凇月刚才就像浑身羽毛都竖起来的的护崽小母鸡,谁惹她都换来不
分青红皂白的一喙子。这女人唯一的一次护犊,你们一个两个的政治智慧被狗吃
了,女人护起犊子来,那是有道理可讲的?比男人蛮横多了去。于是李书记最后
严肃地清清嗓子总结道:「凇月县长不错,小吕不错。」结束这个议题。

  吕单舟前进了一小步,江凇月似乎比他都高兴,干劲十足地天天带着秘书往
乡镇跑基层,总会不经意地点一句「这是府办的小吕主任」。眼看进入春季,作
为农业大县的罗林自然将春耕春种放在第一位,只是人连轴跑,车也跟着连轴转,
这次从西乡镇回来,车比人先扛不住,赖路边不动了。

  何师傅很是忐忑,当驾驶员兢兢业业二十余年,进司机班也十年,从没遇到
这种事,没想到让西太后尝了个鲜。「实在对不住,江常务,我这就让司机班再
调个车过来,十五分钟——十分钟。」何师傅讷讷地道,同时也求救似的看向吕
单舟。

  何师傅给江副县长开了六年的车,为人讷言,六年加起来与江凇月对话恐怕
不会超过一百句,一句不会超过十个字。在体制圈子里,有时候领导需要身边人
来代言或代办某些事情,何师傅这种脑袋不太活泛的人就极其不适合当领导司机,
司机们背后也断定他在班里的前程不会长久。

  不料偏偏来个寡言少语的冷脸副县长,他又偏偏对了副县长的胃口,副县长
身边人走马灯的换,他一干就是六年,副县长成了常务副县长,他也无形中成了
县府司机班里的二号人物,连司机休息室里都有了自己固定的座位。因而在对待
服务江副县长这个工作上,他是带着感恩的心情一丝不苟地完成每一次接送任务
的,这回出差错,转眼间衣服已经湿透背。

  江副县长的秘书换过几茬之后,他就成了耳闻目睹江副县长教训批评工作对
象最多的幸存者,这个女人,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该打板子处理人是绝不手软,
他作为旁观者都头皮发麻。

  但最近好像不一样了,这个女领导。哪里不一样何师傅说不出来,只是有一
个感觉,只要吕单舟在身边,他开车都会踏实许多,有了主心骨一样,要是吕单
舟不在副驾坐着,他就会开得提心吊胆,刹车油门都不敢给劲儿踩。

  这个秘书是真敢,敢逆敢斗嘴,有时候他能把江常务顶撞得噎不上来气儿,
然后再递水瓶子给那个领导喝,顺口气,气顺完了再继续顶,顶完再递水瓶子,
明明有时候领导的语气都冷得一个一个字往外掉了,小吕秘书依然不退让的犟,
他在旁边都手心出汗。

  关键是都气成那样了江常务还愿意接他递来的水杯,愿意喝水顺气,完了再
继续与他斗气儿。

  「没事老何,反正这一天的工作也差不多了,不急。」还没等吕单舟救老何
的驾,江凇月就发话了。女人的反应比预料的要温和得多,只是下车活动活动手
脚,又看看天:「这样吧,车不要联系过来,我和小吕走回去,也不远,就当饭
后百步走了,老何你自己安排修车。」何师傅自然一迭声的答应下来。

  四月的傍晚,是散步的好时候,不过有点远,五公里。这是百步?吕单舟腹
诽一句,赶紧拎包跟上:「江常务,前面有个路口可以岔往半塘村,那里进城就
近了。」

  拐进机耕道,半塘村周围是典型的石灰岩喀斯特地貌,它的特点在于,一大
片平整的水田之中,会毫无征兆地孤峰突起数座石山,或象官帽,或象笔架,又
或是如来佛的玉指,无一不是陡峭险峻,却又高不过百数十米。于是山会倒映在
如镜的水田中,田则包围着兀立的石山转,太阳挂在远处天际线的墨色山峦间,
田垄上是暮归的老农和老牛,镶嵌在画里。

  「这半塘村的名字用得可真有诗意,不知是哪个秀才。」江凇月置身于其中,
一村半田半山水,很有人在画中游的感觉,随口赞道。

  「我们这边古时用『塘』做里程单位,一塘等于十里路,这里到罗林古城门
刚好是五里路,也就是一塘的一半,所以明清那会开始叫的半塘。」吕单舟就有
点煞风景,焚琴煮鹤地将女领导的诗意敲碎。

  「吕单舟你有时候挺讨厌的,没和你做历史考究。」

  「是。」吕单舟又习惯性地摸手提包,准备给自己的老板拿水瓶子,看样子
她要开始教训人了,「都是领导教导有方,这些冷知识也都是敲黑板划重点的,
要背,得提防领导冷不丁问起能答得上。」吕单舟舔舔嘴唇,无所谓道。

  「其他方面还提防我什么?」江凇月背着手走得很悠闲,说话也并不看着小
秘书。

  好吧,又鸡蛋里挑骨头了,吕单舟正欲伸进挎包的手改成扯上拉链,不给她
喝了,让她说个口干舌燥去。女领导在外人前依然是惜字如金的模样,与他单独
相处就会变成话痨,似乎要将一整天的话给找补回来。

  「不让喝吗?」他的小动作瞒不过没正眼瞅他的女人。

  「不让,这时候您口干点对我有好处。」发现又怎滴,不给你喝就是不给你
喝,包在我手上。

  后面传来铃铛声,江凇月扭头后望,一只头羊领着一群山羊压过来,斯条慢
理的模样,铺满整条机耕道,怕得有百多十只。

  两人赶紧的让到一旁,看着羊群旁若无人地擦身而过,快活地摇动着几乎可
以忽略不计的小尾巴,羊群后面是两只纯白的小羊羔,绷直了四条腿跳跃撒欢儿,
来到陌生人脚下也不怯,瞪大乌溜溜的眼睛与两人萌萌对视。

  「呀……小羊小羊,你妈妈呢?」江凇月被小羊羔奶萌的侧头凝视所融化,
俯身去抚摸那小羊儿羔子,扯路边的草逗弄玩儿。

  女人的姿势很特别,并腿,屈膝,俯身,短小的西装外套朝上身滑去,里面
的小衬衣也是跟随一起,腰间露出一抹白得晃眼的肌肤,浅啡色的裤腰扎有一根
细巧的白色小皮带,将女人裸露的腰肢衬托得性感无比。

  最要命的是腰肢往下徒然急剧扩大的臀部,在女人半俯身的状态下躬得圆滚
滚滑溜溜,象充满空气的大气球,吕单舟在心底「我操」一声,伸长脖子咽下一
口邪恶的口水。

  死盯着这个巨大臀部的眼睛不止他一对,他身后还有一百对以上,叮当作响
的羊铃声不知何时也停下了。

  吕单舟慢慢地转向羊群,一只体格健壮的公羊也正慢慢地后退两步,低头……

  「不好!」吕单舟又是一声「我操」,这瞄准的目标怕不就是女人那浑圆的
屁股,他是带着欣赏的眼光来赞美女领导这个异于常人的生理特征的,看来拉开
架势的公羊有不同意见。

  吕单舟一个箭步卡在羊与女人屁股的决斗现场中间,不假思索地「咩——」
一声。这一箭步来得太突然,他双手向后摆动做保护姿势,一手扶在女领导半撅
着的臀部上犹不自觉,要是这羊一头顶女领导屁股上,在上面留俩羊角印儿,算
不算政治事件?

  算不算他不知道,但女领导肯定不会去和羊讲道理算账,和他也不会讲道理,
但会算账,羊的帐算他头上。

  原本安静的羊群被这很像落单小羊寻亲的咩咩声搞糊涂了,下意识咩声回应,
顿时一片羊叫声,那已经箭在弦上的公羊也是一愣,抬头看吕单舟。就这当口,
玩得兴高采烈的江凇月根本不知道她丰硕的臀部刚才被一只公羊在上面画了靶心,
被男人摸屁股的动作吓一跳,转身躲在秘书身后,攀着他肩膀伸出个脑袋:「怎
么?」

  吕单舟朝那公羊努努嘴:「那羊,要顶您。」

  「乱讲,没惹它干嘛要顶我。」这小秘书说的话要看场合,有时候的话,是
标点符号都不能信他的,这人怕不是找机会报复她。

  「那您试试。」吕单舟不和女领导废话,一个转身到她身后,还将她身子扭
个180度,等于是把她后背重新亮给群羊。

  那公羊正在迷茫中,忽地消失了的圆鼓鼓靶心又出现在眼前,挺高兴地摇动
小尾巴,后退,低头,瞄准。

  江凇月扭头回看的时候,正是公羊撅着屁股疾奔而来的时候,于是跳着脚惊
叫道:「吕单舟!」

  吕单舟倒是淡定,他小时候放过的羊那是比女领导教训过的官员都多,这种
山羊打架只会简单的跑直线,他早把双手放好在女人腰肢上,掐准时机将她拨到
一边,公羊顶了个空,险些冲下田垄。

  羊力大仙一击不成,扭转身躯抖擞精神,晃着小尾巴准备再战,后面适时响
起一声清脆牧羊鞭声,大仙赶紧的显回原形,乖乖地低头往羊群走去,经过江凇
月脚边还停下若无其事地嗅嗅,还好没小狗狗撅后腿撒尿的坏习惯。

  牧羊人经过身边,很友好地笑一笑,叼了吕单舟分给的香烟,扛着鞭子惬意
归家。

  江凇月看着正与牧羊人勾肩搭背闲唠的小秘书,忽然发现,类似这些被羊儿
撵着跑的各种小插曲,只有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经常发生,否则自己走的
还会是工作骂人——食堂吃饭——回家睡觉的三点一线,味如嚼蜡。

  或许,和小秘书在一起的这种,才是真正的生活,所以,即使被羊力大仙顶
进水田里那又怎样?何尝不也是一种生活的乐趣?江凇月想象自己从水田里爬起
来的狼狈样,嘴角不禁微微翘起一道美丽的弧线,娇羞的面容,还是没人得以目
睹。

  红红的晚霞映在女人白皙的脸庞上,于是这个风韵熟女也拥有了娇艳欲滴的
肌肤,此时正是人约黄昏后的时分,晚风习习,很是让人心旷神怡。「小舟,你
容素姐回来了吧?」江凇月步子迈得很悠然,只要不是工作状态的时候,她开始
逐渐有女人味了,走路的姿势配上最近改穿高跟鞋的风格,那风姿不比容素差。

  「回来了吧江常务,我也不太清楚,她去市党校后我也就见过一次。」吕单
舟说这话的时候心有点虚。

  「这就你我两个人,那么拘谨。」江凇月以为已经默契了的,只有两个人的
时候,称呼就随意些儿,她有点不高兴,那个是容素姐了,我怎么还是江常务?
却忘了容素姐这名头是她自己安上去的。

  吕单舟满头大汗:「这不一下子转不过来嘛,姐。」

  「嗯。」江凇月答应一声,撩撩头发,「回来后,她可能会去文旅局先做个
副局长。」今年县里争取全域旅游示范县的希望大增,文旅局也成了香馍馍,去
那里不算委屈。

  其实容素早两天就和他说过,当时两人又是开心又是惆怅,文旅局的办公地
点靠近罗林唯一的4A风景区那边,与县政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还真的隔江犹唱
后庭花了,奶奶的。

  「呃呃,姐,您和我说这个干嘛……」

  「你和她不是好朋友嘛,你也高兴高兴,提前透露一下不违反纪律,反正事
情也基本定了。」

  吕单舟始终落后女副县长半步,不太看得清她神色,就弄不清她意图,准备
用沉默糊弄过去。看不清她前面却能看清楚后面,低头就能看到被西裤包得浑圆
的丰臀,江凇月走的这种慢步,她特有的扭胯动作会让臀部摆动得很曼妙。

  刚才不经意手在这肉团上抚了一把,弹性远出乎他意料之外,隔着裤子尚且
让人回味无穷,倘若裸着的岂不得销魂蚀骨了,真不知以后谁能修来三生福气,
能任意把控这母老虎的丰硕屁股。

  「小舟今年就二十五了吧,还不准备找个女朋友吗?」

  怎么这一路上,江凇月总是把话题往女人扯,吕单舟越发小心:「不急,三
十而立嘛,我觉得三十岁以后结婚最好,恋爱也不能谈太久,一两年最好,所以
目前不急。」他和前女友就是大一开始牵手,大四分开,异地恋固然是主要因素,
两人因为太熟悉而没了激情也是原因之一,所以恋爱不能谈太久,在一两年的热
恋期间结婚最好,这是他总结的小经验。

  「你现在是副科了,要想在政治上继续要求进步,一个完整的家庭是必须的,
虽说是否已婚不是提拔干部的必要条件,却是心照不宣的一条隐性规则。你看整
个罗林,乃至枝山市,有没有未婚的正科?没有。」

  原来女领导是在为他谋划蓝图……吕单舟心里一阵感动,自己都不敢想要在
三十岁左右上到正科。容素三十六岁的正科,也还是沾了夫家的光,以及丈夫以
副处职位出去维和的光荣履历,她丈夫维和归来很有机会官升一级调到枝山,别
人就不介意再锦上添花给她个正科,就这在罗林都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

  「谢谢姐的指点,我这副科椅子才几天,不想那遥远的事儿,而且跟着您,
能学到很多东西,姐您可不能赶我走。」吕单舟停下脚步认真地道,「就我这副
科还是您去抢来的,您赶我走我就不要了。」

  「傻弟弟,这不是在做规划嘛,也没说马上就要怎样怎样,姐也是想和你商
量着来做。」江凇月笑了,最近她的笑容越来越多,容素是可盐可甜,她是可冰
可暖,无论哪一面都极美。「良禽择木而栖,我们说俗气点,比如这次你跟我算
是跟对了,副科轻易到手,所以跟对人很重要……」

  吕单舟就抢着道:「所以我就继续跟着姐啊,一直跟着就是,姐能上,就拉
着我上呗。」

  「不对,」江凇月摇头,「我是个女人,副处再往上,已经很吃力了。」还
有一点她没说,这个副处她也有赖于上海那边的使力,这次与上海闹掰了,其实
向上的官途已经很渺茫,所以她急于为吕单舟提前做些事。

  她素来在政治上无欲无求,在罗林官场得罪的人还挺多,如今心里有了牵挂,
竟有点患得患失起来,才发现自己枝山市的官场也没什么资源。真要算的话,或
许枝山市委副书记李正涛能勉强算一个,那个几次主动要加她微信的老男人……

  吕单舟并不是有政治野心的人,单就二十五岁的年纪来说,一个副科已经让
他非常满意,也深深地感激眼前这位女领导,根本不愿意去想五年乃至十年后的
事,就只想抓住现在;「姐,不要想那么遥远的事儿,我们想想怎么走回去不好
吗?」

  江凇月又是笑:「好吧,那些也不急一时,只是一打岔我也差点忘了,主要
还是想说你的人生大事。」

  「还真当个阿姐管上了啊?」吕单舟闷声道。

  「要管,」江凇月似笑非笑道,「二十八之前,必须要结婚。」

  吕单舟就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和母亲的口气一模一样,是不是通过
气?当即闭口不言,还是打算以沉默糊弄过去。

  「小舟……是喜欢怎样的女孩子,有没有标准说给姐听听?」江凇月锲而不
舍地问道,「比如文旅局办公室那个女孩子,你给人家端茶倒水都恨不得喂到嘴
里。我给你打听来,姓龙的,多好,以后就是『龙舟』『龙舟』了。」那时自己
还真就是看在吕单舟给女孩子献殷勤的份上,处理得软了些。

  「我都没考虑过,怎么会有标准——我妈说,我缺个人管,所以得找个年纪
比我大的压着——」吕单舟赌气答道,「四十六七我觉得就很不错,要说『龙舟』,
我妈还说我五行缺水呢,所以女人的姓名儿得带水,以水载舟,江水就可以载舟,
更好。」

  这都等于是点名道姓的调侃了,但江凇月一点都不生气,定定地凝视着他,
乌漆的双眸有一层水雾,很深邃的样子,朦朦胧胧的漂亮极了。

  这愣头青这回一点不胆怯了,与她瞪斗鸡眼。

  最后是江凇月投降,道:「哪个来跟你开玩笑,容素过几天就去文旅局报到
了,你找你的容素姐去,文旅局真的是美女窝。」自是悠然而去,脚步轻盈,浑
圆的屁股弹跳得很欢快。

  江凇月这是和容素杠上了还是怎么滴,三句不离容素,还加个「姐」,明天
去督查科串个门看,搞清楚这是什么原因。

           ***  ***  ***

  次日。

  上午跟随女副县长在县委小礼堂开个会,被人「吕主任」「单舟主任」的叫
着,浑身通泰,被人奉承和重视的感觉很好。

  下午就到法制督查科,容素还是在原来位置,微信里她说这几天都是在做一
些交接的工作,看到他走来,女人停下手头的忙碌,双手叠在桌面上远远便笑着
看他走近,笑得很开心:「欢迎小吕主任来检查督查科工作。」

  「不不不,小的是专门来给容局请安的。」吕单舟一边和前面的同事寒暄,
一边坐旁边的空位上。

  「还说呢,眼看就发配老少边了,下次再见小吕主任,不知什么时候。」容
素半真半假地说道,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小情郎,满满的柔情蜜意,说话不方便,
只能是眼神和动作示意,她端过一只水杯,放在吕单舟手边。

  杯子是她自用的杯子,冲的是咖啡。吕单舟不喝茶,爱喝咖啡,以前在各科
室时,还偶尔会串门找零食充饥,或者分发零食。容素是不怎么吃零嘴的,但也
为这能吃能干的年轻人准备了好些留在抽屉,免得他找上门来会两手空空,留意
到他喝的咖啡是越南G7,顺带也买一大包给他准备着,经济实惠。

  吕单舟指着杯沿上半枚淡淡的唇印向容素发出疑问,女人点点头,于是他小
心地印着唇印喝下第一口咖啡,容素便开心地将大眼睛眯成月牙,抬足轻轻踢爱
郎小腿。

  女人就是这样吧,这唇印肯定是故意留下的,你不印着她唇印喝,她可能会
飞起一脚,控诉你嫌弃她,但是你印着她唇印来一口吧,她也会飞来一脚,告你
耍流氓。

  吕单舟顺着飞来的玉足看过去,容素穿的是黑色连衣长裙,只露出一截的小
腿和高跟鞋,鞋跟挺高,容素曾说她总嫌站他旁边太矮,就用高跟鞋补救,最近
买了好几对。其实她在南方人里不算矮了,一六三。

  「素素姐,您的伤好了没?」吕单舟咧咧嘴,故意问道。

  他是拿两人的春节做爱说事,前面阴户被吕单舟的鲁莽给干肿了,容素就用
后庭花伺候他,岂料最后也是给他捅出血来,一段时间里走路都是蹒跚的。

  于是前面的同事就八卦了,没话找话的问道:「容姐伤了呀,怎么没听说,
伤哪里了。」

  容素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地涨得通红,咬着下唇狠狠踢一脚情郎,向同
事解释道:「哪有什么伤,就前几天在食堂吃个玉米棒子——」她向吕单舟伸出
手掌做动作,单掌握成一个合不拢的圆圈,「这么粗,放嘴里磕伤嘴囊肉了。」

  吕单舟就笑道:「看你以后可不敢再拿这么粗的玉米吃,再磕着你。」

  前面的女同事就笑道:「小吕主任你不懂,女人可是怕长不怕粗……哈哈……」
自己却是先笑不活了。

  容素就挑衅地翘起下巴,一副「你听到人家说没?」的模样,却一本正经地
与女同事说道:「你别说,那棒子是又长又粗呢,也怪我馋了点。」

  「那容姐你现在好了没,我这恰好有瓶西瓜霜的。」女同事拉开抽屉低头翻
找。

  容素笑道:「差不多了吧,你那西瓜霜不管事,得涂点我爱人给留的那什么
药膏——白色的不记得名儿了。」说罢推推眼镜,看男人的裤裆,她说的是「爱
人」,不是「老公」,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爱人。

  要说这白色的药膏,她就认眼下这小情郎家的,就是得射出来才行。

  吕单舟看前面的同事并不回头,壮着胆子站起来到容素面前,丝毫不掩饰裤
裆那里搭起的帐篷,甚至还向前挺出下身,眼见就碰到女人的脸面了。

  女人架着二郎腿,瞟一眼同事方向,飞快地在帐篷最高的部位亲吻一下,又
拿过桌面一把钥匙,在纸上写一行字交给吕单舟。

  「四楼资料室的钥匙,去等我」容素的字也是清芬隽秀,仿佛还在字里还能
看出熟女的风流气氛。妈的精虫上脑了,看什么都是淫荡的,吕单舟暗骂自己一
声,这女人总能知道自己想什么。

  资料室里有几排高大的角铁货架,用来码放成箱的档案资料。吕单舟进来没
一会,容素也闪身躲进来,随即拧上门锁,走到最深的角落里,两人都不言语,
紧贴一起狠狠地吻着。

  「素素姐,您怎么有这钥匙。」吕单舟首先还是担心安全问题。

  「没事儿,这几天不是交接嘛,有些资料要归档,我就暂时保管这钥匙……
来,给姐看看姐的傻阿船——」容素捧着情郎的脸颊,定定地端详着,吕单舟与
她微微拉开距离,手撩起女人裙摆,隔着内裤抚摸她充满弹性的臀肉。

  「阿船,想死姐了……」她是真的想念这个害人精,还想念他的大鸡巴。以
前和丈夫做爱,做就做了,偶尔得到高潮,也只象池塘扔进一颗小石子,几波涟
漪之后回归一潭死水。这害人精是驴变的,不但能用阴茎将她「挑起来」,还能
轻易就让她获得魂飞魄散的性高潮,潮水如浪,一波接一波,即使是第二天,都
还能在腔道内感觉出酥麻的味道……有时打字打到一半,她会停下来,细细回味
整个过程,呆呆想念那个一脸狰狞地抽插她的害人精。

  「素素姐,转春就没能见过您……」

  容素蹲下拉开情郎的裤链,将巨大的阳具掏出来:「71天半,没良心的亲亲
弟弟!」她轻轻拍一下紫红镗亮的龟头,照例是先舔去马眼的前列腺液,再将龟
头含进嘴里。

  阴茎以斜指天空的角度进入女人温润的口腔中,年轻人的硬度高,阴茎就难
以向下掰,容素只好分腿半躬身子迁就这巨物宝贝的角度,这样一来吕单舟倒是
很轻易就兜住了女人吊下来的乳房,很意外的是乳罩似乎很薄,隔着衣服乳头都
手感很清晰。

  「姐,您这什么奶罩,跟没戴似的。」

  「今天上午我穿的裤装,你说下午要来找我,中午下班就回家换成裙子,顺
便也换内衣……裙子方便你使坏。」容素将阴茎吐出来喘口气,这恩物捂在裤裆
一整天了,男性气息十分浓郁,让她怎么都闻不够,大腿又是充分打开着的,能
感觉到暖流正源源不断的从身体内部往下滴淌。

  「姐,弟弟光给您添麻烦了……」

  「姐就爱这样儿……」容素蹲下横着舔阳具,妩媚地瞟情郎一眼。

  她红唇半张,刚好能横着含一半的茎身,另一半则用手捂着,来回摆动头部。
吕单舟无师自通地按着女人脑袋,缓缓地来回抽动,小腹啪啪地撞击女人娇美脸
颊。

  「姐,您吹箫,我就要吹口琴……」

  容素呆了呆,才知道「吹口琴」是什么意思,还真有点形象。脸红红的站起
来,将裙摆系在腰间,露出的先是黑色蕾丝内裤,再是黑色开裆丝袜:「坏人,
这内裤……你应该能穿得下……」

  「给我吗?」

  「嗯,阿船要是喜欢就拿去。」原来容素一直记着他说过要穿女人换下来的
内裤这件事,还当真了。

  两排货架之间张开双臂刚好能扶着,很适合摆姿势的地方,吕单舟将女人的
一条腿抬起搁货架上,黑色开裆丝袜中间是瓷白的大腿根,大腿根上是湿漉漉的
肥美阴户,吕单舟伸手拨弄微微张开的小阴唇,那两片嫩肉就欢快地颤动着,一
滴爱液拉成长丝坠下,晶莹剔透。他连忙附嘴上去,将缓缓流出的爱液尽数吸入
嘴里。

  「阿……船……你舔得姐真好……」容素欢快地呻吟着,她喜欢看着他,看
着他做任何事,这弟弟,她爱他的每一根头发。

  男人舔的力道很大,舌头都顶进阴道里了,还从阴蒂就开始往后扫,尿道口,
阴道口,会阴一路的扫过去,似乎还想往肛门去,容素连忙压低臀部,双手将臀
肉掰开,露出自己娇嫩的菊花蕾。

  吕单舟就知道女人中午回家又偷偷灌肠了,否则不会主动掰开屁股。「姐你
又不给我看灌肠。」他轻舔女人肛门的皱纹,那里很干净,甚至有奶香味,「用
牛奶灌肠啊?」

  「嗯,最后是用的牛奶……你要是真想玩这个,等姐先弄干净了,你再玩……」

  「我现在就要吸您的牛奶……」吕单舟开始强力的吸,尿道口,阴道口,菊
花蕾……容素的支撑腿开始颤抖,瓷白的大腿肉都能看到轻微的抽搐。

  「不行——好阿船……魂都给你吸出来了,姐想你插进来……给姐姐可以吗
阿船……」

  「插什么进来?」

  「插阿船的阴茎进来~~」

  「姐,肏屄的时候要说脏话下流话……」吕单舟站起来搂女人的小腰,容素
乖巧地牵引龟头顶在自己阴户上,进洞的第一下,必须由男人开启,由男人决定
是否进攻,她颤抖着等待爱郎对她的侵犯。

  容素爱怜地将情郎嘴角的一根卷毛拈下,吻去一片的浆液:「阿船——要阿
船的鸡巴来肏姐的屄……啊——」

  「容局长,小吕的鸡巴插进您屄里面去了。」稍一用力,卵大龟头就挤进湿
淋淋的阴道口,徐徐向深处推进。

  那龟头,真的象一块火炭,推到哪里,就烫到哪里,阴道里的水就冒到哪里。
那个活塞一样的东西,卡得阴道壁严丝合缝,将壁上冒出来的水都刮进底部去了。
「好弟弟……你这大龟头把姐的——屄,都烫化了……」

  「姐……全世界只有两根鸡巴能插到您容局长的小骚屄里,是不是?」吕单
舟开始逐渐加速。

  「不要说他……现在只有你能——坏人!到头了你还顶进来!」说是不让顶,
情郎抽出去她又不由自主跟着向前挺,舍不得阴茎的抽离,短暂的抽离她都不愿
意。「先别……抽……要鸡巴在里面……顶一会……」

  「就是要说,姐……我和您老公,谁的鸡巴大?」他早从容素的惊奇表情里
已判断出输赢结果,就是要女人亲口说出来,刺激她,也满足自己的征服欲。

  这是一个不安全的环境,两人只能在耳边小声地进行对话,吕单舟的每一次
撞击,都惹来女人压抑着的呻吟声:「大鸡巴阿船——当然是阿船的大……鸡巴
肏死姐了……」

  容素搂着男人肩膀,咬着他结实的肩肉:「好阿船,你就是玉米棒子……真
的是玉米棒子……嗳……他是干瘪腊肠……呜呜……」

  她男人,外形威猛霸气,可肉全长给人看了,看不到的那个东西,怕是不够
一两……哪像眼下正狠肏自己的情郎,又粗又长又丑陋,丑陋到她想到就流水。
「阿船停一停,让姐好好包着你,夹着你——嗯……」

  站着女人也是可以主动的,容素紧紧搂住情郎的臀部,胯部做起顺时针逆时
针的转动,她微微打开双腿,屈膝,阴户向前挺出,姿势怪异,但很淫靡。站立
的时候阴道很好使劲儿,能夹着阴茎吞吐,发出清晰的拌酱声。「素素姐,您屄
里这声音,是最好的壮阳药,我听着能肏您一天。」

  「嗯……阿船想不想肏姐一整天……」

  「想!要一天不准拔出来,吃饭肏,洗澡肏,睡觉也肏!肏肿素素姐的小骚
屄——」

  「嗯,不怕,骚屄肿了还有骚屁屁,还有骚嘴嘴……不行了阿船,你是要刺
激死姐……来,从后面……」容素脸颊粘满乱发,在男人耳边低语道:「一会阿
船从后面干姐姐,要捏着奶头,插进来的时候捏紧点,抽出去的时候就放松……
姐…喜欢……」这是她被情郎无意中玩出来的快感方式,自己后来也悄悄尝试,
不行,只有这大流氓的魔爪才能虐出那感觉。

  原来容素中午回去换这种薄薄的情趣乳罩还有这意思在里面。「姐,中午回
去你奶罩换成这个,是不是就想着要玩奶头。」

  「嗯……也有这个意思……喜欢阿船捏着它——啊,鸡巴进来了~~」

  容素原想着连衣裙不好伸手进衣服里摸得到乳房,才自作聪明地换胸罩,摆
成后入的姿势后才发现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儿,裙子撩到腰际之后,男人的大手
很轻易地从小腹下就伸到胸前,乳罩向上一推,沉甸甸的乳房就掌握在大手之中,
熟练地将乳头卡在食指中指之间。

  「他要捏我了……」容素颤抖地想着,阴户不受控制的夹动数下,男人正以
恒定的速度啪啪地撞击她臀部。

  阴茎插进去,会连同两片阴唇都被带进阴道口里,拔出来,也会连带阴道口
薄薄的皮也吸出来,像吞吐的鱼嘴。被摩擦成白色的爱液,沿着阴囊往下流淌,
女人的阴户和大腿根更多,真搞不懂,这女人的生殖器里是怎样才能生产出这么
多的润滑剂。

  吕单舟并不如容素所说的一夹一松,有时候他也会夹一个回合,放一个回合,
或者夹几个回合直到女人低声嚷嚷了,才放松给她按摩,刺激得容素几乎疯掉。
捂握这吊下来的乳房,掌控一个女人的快感,让他有骑着这赤裸女人在草原驰骋
的感觉。

  「不行,我要趴在这箱子上……阿船,姐怕是要……来了……嗯……啊……
对不起……阿船,姐先去了……」

  容素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有控制不住的迹象,吕单舟拿起一旁湿漉漉的女人
内裤揉成一小团,就往她口中塞去。容素忙不迭地张嘴咬了,这下总比口无遮拦
的好,于是更加放肆地低哼起来,从身后的屁股阴户涌来一浪接一浪的快感浪潮,
随即将她淹没其中。

  记得这女人曾说过,高潮来临之后的那几分钟,更喜欢的是慢工细活,于是
将抽插改成研磨,手指按着想象中的G点位置,再用龟头边缘的龟棱与手指隔着肚
皮相互使力去「剐蹭」,此时男人阴茎依然坚硬如铁,女人阴道蠕动收缩如吮,
两人都在享受性爱带来的愉悦。

  「坏阿船,你怎么这么会玩女人,从哪学来的……」

  「我的老师就是素素姐啊……」

  「净瞎说,我们就做过一次。」容素就有点害羞,做这方面的老师。

  「在微信可做了无数次了,容老师。」吕单舟渐渐的加快速度,因为酥麻的
感觉越来越频繁,从会阴往脑袋传送,感觉开始上头了。这次,射哪里?他很喜
欢想这种问题,阴道里射过,直肠里射过,自然轮到容老师常教他做人道理的小
嘴,吕单舟恶作剧地想。

  女人高潮后的余韵又逐渐地被阳具的加速抽插带起来,就知道情郎恐怕是要
到紧急关头了:「阿船……大鸡巴——是要射了吗?」

  吕单舟疯狂地撞击女人臀部,啪啪声越来越响,容素连忙将裙摆往下扯一点,
盖住圆翘臀部,有布料隔一隔,撞击声小很多,她扭回头继续刺激男人:「好阿
船……慢点撞……姐都给你,姐全部给你——」

  跪着的纸箱有些粗糙,容素的膝盖传来疼痛感,大概已是磨破皮,但她不在
乎,她在乎的是情郎正在憋气快速耸动,憋得面容都狰狞了,看着很是心疼。她
一边扭头看着男人,一边迎合着抽插:「好弟弟,这次想射姐的——哪个……骚
洞洞?」她延续男人在微信隔空自渎的喜好,每次射精前都问他想射哪里。

  「你说……」吕单舟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女人阴道夹缠的力道很大,他居然
有要退缩的感觉,然而容素不放过他,屁股就是追上来,保持吞噬。

  「好!那阿船就把大鸡巴交给姐——射在你女人的脸上……惩罚你的女人!
好么?」

  终于在一次强力的撞击之后,吕单舟猛地拔出阴茎,女人迅速转身,接过阴
茎撸动,一边将眼镜摘下,还滴淌着阴道爱液的龟头对准自己眉心。爱郎的面孔
狰狞扭曲,这紫红镗亮的龟头却显得那么的雄伟阳刚,真想咬一口。

  「容老师——眼镜!要,戴着……」

  容素撸管的手法比专业人士都娴熟,先是将龟头轻裹在掌心,转动手掌,撸
动时龟头就从指缝中冒出来,她强迫自己紧紧盯着龟头马眼,一定要亲眼看着精
液从那里喷发。但即使这样,第一发精液还是没能准确地射在她眉心,力道太过
强劲,先是打在额头再溅上盘起的头发,她赶紧压低肉棒,第二发射在鼻尖,之
后连镜片都挂上了洁白的精华。

  男人的阴茎还在持续喷发,脸上很快布满成团的精液,带有一股青草的气息,
腥浓腥浓的,以前她非常的抗拒这种味道,但现在却珍爱如琼浆,连忙将喷射中
的龟头含进嘴里,舍不得有半点的浪费。

  在女人嘴里射精,就不再需要她的小手助力,容素扶着爱郎臀部继续点动头
部,手指还不忘按摩男人的阴囊,每一股精液她都能在喷射间隙及时吞咽下去,
喷发结束后的阴茎终于稍稍软下来,她高兴地发现竟然可以将略有疲态的宝贝一
直捅到喉咙深处,嘴唇几乎可以触碰到情郎的阴毛了。

  阴茎被她吐出来的时候,已经伺候得清清爽爽,根本看不出是曾经肏过屄的
性器,男人阴囊和大腿根的汁液也被舔舐干净。

  容素高潮过后的红粉脸庞,如今正是梨花带雨的模样,挂着几团浓稠的精液,
尤其是发际边和眼镜上的,因为有女人的典雅做反差背景,显得非常淫荡,吕单
舟看呆了,对女人道:「素素姐,我想给您拍张照片……」

  「现在吗?」容素只犹豫了一秒钟,嫣然一笑:「那就拍,来——」

  说是一张,其实做成影集都不嫌少,有容素挂着精液的笑脸特写,有她撩起
裙子展示阴部的全身照,也有双手掰开阴唇直拍阴道洞开的微距。「姐,您就放
心给我拍了……」

  「姐当然信你……只是阿船得小心,可不能存手机里。」容素用纸巾将脸上
的精液轻轻擦去,头发上擦不干净的部位,就抿进发丝里。

  「存一些看不到姐脸的可以吧?姐您出去再洗个脸。」

  「不洗,阿船的精液。」容素把自己收拾停当,拿起塞过嘴巴的内裤:「这
裤裤,送给阿船要不要?」

  黑色蕾丝的一条透明四角内裤,容素还用手撑开给男人看,弹性相当大,
「当然要,以后要收集素素姐的内裤,我们做一次,姐就留一条给我——那姐现
在您里面就没内裤了啊?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一个没穿内裤的局长——」吕单舟
将女人整理好的裙摆又撩起来,开档丝袜的镂空部位尤其显眼,白花花的大腿点
缀一撮阴毛,丝袜上有干结的水渍痕迹。

  「嗯,裙子这么长,谁能看得到……来,姐伺候弟弟。」容素任由情郎轻薄
一阵,单膝跪在他面前,将男人松垮垮的皮带再次松开,细心地替他掖好衬衣下
摆,再收紧,退一步欣赏着道:「这是我英俊潇洒的弟弟,走到大街上是要被劫
色的。」其实要说英俊潇洒那有点牵强了,阳刚气挺足是真的。

  「素素姐,您这张照片特别刺激,姐您真美……」

  容素探头过来道:「我看看——」

  正是吕单舟拍的第一张照片,近距离的头像特写,女人自然流露出来行政女
性的气场,轻扶眼镜,优雅端庄地看着镜头,眼瞳却又带有吕单舟才知道怎么是
回事的丝丝媚意,画龙点睛的是发际眉鬓乃至嘴角的精液……反差之强烈,莫过
于此。

  「真的好看吗?」容素在身后掰着男人的肩膀看手机,还能闻到她脸上淡淡
的精液腥味。

  「真的好看,您没办法陪我时,我能看着打飞机!」

  容素敲一下情郎的头:「不准天天打!」又道:「阿船喜欢,那也发给我。」

  「您要来干嘛,自恋么?」

  「用来做微信头像!」容素再次检查自己的形象,除了裙子里没内裤,已经
和进来前没什么两样,当然丝袜和裙子是沾不少精液爱液的,几乎都干了,看不
出来。

  吕单舟吓一跳:「容局长这是要昭告天下?」

  「没你那么蠢,不会P了你的害人精再用吗。」容素挖他一眼,「就是要你看
到头像就想起和姐一起做的坏事,阿船……你可不能忘了姐不要姐——」说到后
面,容素的声音有点哽……

  怎么可能忘却舍却?吕单舟搂住这正好大自己十岁的姐姐:「素素姐,我和
你,会一辈子。」

  这一役,彻底将积存好几天的肉欲释放,吕单舟舒服地踩着棉花走出资料室,
又怕自己身上的异味被细心的江凇月察觉,去了几个科室串门,才爬楼梯往三楼
去。

  三楼楼梯口,遇到邓玉在团团转。

  「要死了你吕单舟,差点要带着狗去搜你,打电话不接!」邓玉顿足发火。

  「什么事?」吕单舟预感不妙,赶紧掏出手机,刚才干坏事调静音没调回来,
出门还去闲逛了。

  「你得去看看,江常务那里有个外地口音男人,两人好像还吵起来,我过去
看江常务还赶我走,你又找不到,这不急死!」

              (第七章完)

               (未完待续)

           ***  ***  ***

  比原来夸下的更新时间迟了,所以被催更。

  各位读者老爷,如果实在没时间回复的,也可以给个点赞红心啊,这也是我
的写作动力,大家可别小看这些回复和点赞的威力呢。

  为了顺应民意,本文会往温馨圆满的方向发展,所以更改了一下大纲,这也
是更新迟了点的原因,而且下一章更是得删了六千字重新来过,好心痛。

  我想在本文完结后,再补一个B结局出来,因为实在是心有不甘……不知大家
愿不愿意看。

  其实,写温馨文倒是我的特长,看过《母爱的升华》的应该都知道。以前有
一位叫弄玉的大大就说过,淡如茶,难起波澜,所以这次是想试一试虐个心什么
的,不料才露出马脚就被读者老爷们杯葛了,只好讪讪改大纲,以后,以后一定
要试试的。

  这章比较平淡,第八、第九、第十这三章应该会好看,信我。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2-9-15 21:29(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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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字数:18347

  第八章

  邓玉所在的财务科就在隔壁,但办公室之间的隔音还是不错的,她能听到吵
闹声,那声音不会是一般的大,吕单舟脑子炸一下,第一反应是上访群众,自己
脱岗期间要是江凇月被群众围着闹事,对于自己就是政治事故。

  他三步并两步赶到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只有三个人可以未经通报直出直进,
他是其中一个。

  办公室现在却没谈话的声音,有浓重的烟味传出来,吕单舟皱皱眉,谁能在
他领导面前抽烟?他拿起热水瓶,进里间给客人和领导续水。

  客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国字脸男子,气宇昂然,整套的深色西服,挺高档,
领带是扯松的状态,但男子的上位者气场很重,茶几上的烟盒是无名白盒,吕单
舟提了十二分小心。

  江凇月坐在转椅上,但没朝着客人,是面向窗户,脸色煞白,这是气的还是
怯的?吕单舟一时摸不准,但他看到了在进来的时候,女领导扭头看他一眼,神
色明显一松,随即明白,不管来者何人何事,肯定给自己的老板带来压力了,领
导在这人面前有点弱势,甚至将他都当成了同盟和倚仗,虽然他只是一个小秘书。

  吕单舟慢吞吞地续完水,轻声道:「江常务,我就在外间,有事您叫我。」

  「单舟主任等等,这材料委办催得急,你整理一下通知他们过来拿。」江凇
月指指办公桌副台上的几本材料道,吕单舟便知道,女领导需要他留在这里,或
者是在委婉逐客。

  「凇月,我们谈事情,外人没必要在这里。」男子开口说话,浓重的吴语口
音普通话。吕单舟心头一震,方博浩,江凇月丈夫,杀上门来了。

  他再次暗暗打量这个把女领导由花季少女蹂躏为冰冷女人的男子,身高怕得
有一米八五往上,星目剑眉,顿时「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的感觉由心而起,单
就外表和气质而言,与江凇月站在一起,怎么都是珠联璧合的一对神仙伴侣。

  可就是这么的一个看似文质彬彬道貌岸然的男人,将「衣冠禽兽」诠释到了
极致。

  「单舟主任不是外人,在这间办公室里他是替我联系职能部门业务的府办副
主任,在办公室之外他是替我打理衣食住行的身边人。」江凇月淡淡道。

  简单的一句「不是外人」「身边人」,吕单舟听到鼻头就酸酸的,这意味着
女领导对他的再次认可与信任,即使在她丈夫面前,也毫不避忌,甚至有了挑衅
意味,刻意的点出他是「身边人」,而这个敏感词是很多异性领导人所忌讳的。

  「也就是你的小秘书吧,说那么长干什么。」岂料方博浩只是挑一下眉毛,
并不在意眼前这两人的工作和生活关系,或许他认为这是官场常态,或许他在那
边,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怎能放任妻子在外数年而不闻不问。

  「县处单位不配专职秘书,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凇月的转椅不是转向左就
是转向右,始终不愿意正面对着方博浩说话。

  「好了凇月,我们没必要针锋相对,也不讨论你的秘书配置,」方博浩将烟
头摁熄,「我们说家事,单舟秘书你回避一下。」上位者的气息还是有的,说话
也是斩钉截铁。

  吕单舟假意再给方博浩续茶水,然后将烟灰缸拿起倒烟灰,擦干净放回茶几
下层抽屉里,这烟灰缸肯定不是江凇月主动拿出来给他用的。「先生,对不起,
江县长鼻咽对烟味很敏感,这里禁烟。」并不回应他的要求。

  「不需要他回避,我的公事私事,单舟主任都可以知晓。」江凇月摇摇头,
「何况我们也已经谈完了,还是那句,我不回去。」似乎吕单舟的绵里藏针也让
女领导有了点底气,脸色不再是煞白,「说错了,不是「不回去」,是「不去」。
没有「回」这个字。」

  「小月,刚才我也道歉了,我们还是向前看吧,我的工作需要你的支持,方
家的场面也需要你的支撑,方媛读完出来也是回上海的……」方博浩知道江凇月
既然能信任这秘书,这秘书就能严守主子的秘密,索性也不在意他是否外人,毕
竟想要再找一个两人单独面对面的机会,已是基本不可能了。「你调回去的话,
级别往上提一提,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次江凇月转过身来正视丈夫,讥笑道:「也就是你,才会认为帽子是大事,
其他的都是小事——方博浩——」她支着手肘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你的晋升
机会我没兴趣,别说副部,正部也白搭,第二,方家和我的关系在年头春节去上
海时已经两清了,第三,我和江方媛谈过,她会去支教,不会去上海,第四,我
在罗林,永远在罗林。」

  说到第四点,她瞥一眼吕单舟,收起四根手指握成拳,指关节苍白:「我和
你之间,唯一的交集只会因为江方媛,你是她父亲,我是她母亲,我们那张结婚
证,也只能证明你的婚姻看起来还琴瑟和鸣,仅此而已。」

  这番话,女领导似乎也是说给迟来的吕单舟听的,江凇月向他说过方博浩在
上海任职厅局级职务,他似乎猜到方博浩此行目的。

  方博浩这次拉下脸来罗林的目的,就是想劝说妻子调回上海,他目前正向上
冲击副部,更有雄心壮志在副部任期内踏进正部行列。目前他与竞争对手处于势
均力敌的状态,但对手有一个短板,就是夫妻关系比较破碎,他就想利用这一点,
说服江凇月回上海,以他们夫妻的举案齐眉,给对手的夫妻关系造成强烈反差,
成为压垮对手的最后一根稻草。再说江凇月回上海,也能搞搞夫人外交,以江凇
月的才貌气质,出入名媛圈子不会输于任何女人,这对方博浩的官场之路自然大
有裨益。

  在刚才的谈判争吵中,他甚至作出妥协,往后妻子只需要与他维持表面的和
谐关系即可,双方各有各的感情生活,互不干涉。

  然而江凇月的强硬远出他的意料,方博浩习惯用强的性子终究是耐不住了:
「凇月,抛开你我关系不说,先说你回上海,是几方共赢的事,你、我、女儿、
你家、我家——」

  江凇月打断方博浩的话:「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你我只有夫妻之名,早已
没有夫妻之实,你有权利要求我做什么?我留一张结婚证给你利用,已经是看在
你是江方媛父亲的份上了,其实我们早已谈完,你已经可以离开这里。」

  吕单舟闻言便站起来,有送客的意思。

  「江凇月,别以为你躲在这里山高皇帝远,我就奈何不得你。你也不想想,
当初是怎样才能交流来这里,你要是还想在体制内混的话,我们还是合作合作的
好。」方博浩居然能瞬间换另外一副嘴脸,还好整以暇地喝茶,「回上海,我也
不需要你怎样做戏,只要你吃住在方家就行,过了这一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
走我的独木桥,否则——」

  「否则怎样?以前你强迫了我很多次,现在还想强迫我?你能强奸我身体,
还能强奸我的意志?」江凇月鼓足勇气,才敢再次挑起心里本已愈合的伤疤,将
「强奸」两字再又提起。

  她紧抿的双唇不见一丝血色,挑出一把钥匙打开文件柜,从抽屉拿出一只颇
有年代感的索尼磁带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是一段录音文件。

  一个女孩歇斯底里的声音:「方博浩!你滚开——滚!」

  然后是紊乱的杂音,有物品掉落,有物品撕裂,有扑腾挣扎。

  女孩的声音由高声怒斥在撕打中转于无力的啜泣:「求求你……求求你——
放了我……方博浩……放了我……」绝望中的挣扎,无助的挣扎。

  虽然是二十几年前的声音,但能让这个强硬的女领导哭着绝望着喊着「求求
你」这三个字,那时的女人是无助到什么程度。

  一个是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小月!小月……我爱你小月,我爱你……嫁
给我小月!」甚至能听出来他一边呓语一边做着某种耸动动作。

  江凇月按断播放,说道:「你第三次强奸我,应该记得在哪里发生吧,整个
过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但我记得,这里有你和我的每一句话,每次你打电话
给我,或者你让女儿打电话给我,过后我都会听一遍,提醒我,里面有你这个禽
兽的存在!」她的表情很木然,似乎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到最后一句时,语音冷
得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哀莫过于心死。

  如此下流卑鄙的事情居然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被爆出来,方博浩象被烫
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单舟同志是吧,你先出去!」

  「你都说了,我是江县长的小秘书,这里是江县长的办公室,在没她吩咐之
前,恕难从命,方先生!」吕单舟也很坚定,既然女领导敢在他面前自爆隐私,
更是需要他的在场支持。

  方博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皮笑肉不笑道:「小白脸可以啊,难怪江凇月念
念不忘这个小县城。」他点上一支烟,转向江凇月,「你应该去了解一下,录音
作不得证据。」

  那就是承认事件的真实性了。吕单舟发现方博浩点烟的动作有些颤抖,打火
机划了三次,期间目光瞟向录音机两次。他慢慢走过去,似是无意的卡在方博浩
与录音机之间,说道:「录音是作不得证据,但要放在网上,舆论就能让你身败
名裂,不信你试试。」他也摸出一支烟点上,「还有,方先生,你别打那个录音
机的主意,这么重要的证据,江县长早已经给我备份了,你要想着毁灭证据,除
非我们俩同时——」右手在下巴做一个横拉的手势。

  女领导自己有没有备份他不知道,但必须把狡兔三窟的事实营造出来,让方
博浩投鼠忌器。

  江凇月没做备份,也不敢做成数字文件,就只限于磁带翻录,之前担心年代
久远后磁带会消磁而失去保存效果,每隔几年她会翻录一次,翻录后把母带销毁,
所以还是孤证,吕单舟这句话也把她惊出一身冷汗,意识到自己的百密一疏。

  「你们……」方博浩终于犹豫了,开始在得与失之间权衡,杰出政治人物的
长处就在于,善于在电光火石之间就作出取舍。「应该认真了解一下方家的势力
范围和触手,真要处理一个科级干部,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代价是搭上方先生您的前程,上海和罗林孰轻孰重,你们方家自会判断。」

  吕单舟淡淡道,顺势将录音机拿在手中,「所以你不来招惹我们的话,我们
也不会去挑衅你们,这盘录音带既然能安静地呆在抽屉二十年,也能一直地安静
下去,取决于你的态度。」

  事件最后在达成某种默契后,以方博浩忿忿离去告终。

  江凇月瘫软在转椅里,像是大病一场:「小舟,真对不起,这事把你拖下水
了……」

  「您说的见外话,是我脱岗让他钻了空子。」吕单舟单膝跪在转椅旁,拧开
保温杯盖,「先喝口茶缓缓。」

  「和在不在岗没关系,你在岗这事也依然会发生,所幸你回来得及时,要不
我根本没勇气拿出那个录音机……」江凇月喝过两口热茶,脸色红润了些,但整
个人依然能看得出虚脱得厉害。

  「姐,我陪您回小院休息吧,躺一躺。」

  「好。」这次江凇月想都没想答应了。

  经过办公楼到小招的这段一百多米的步行,其实江凇月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
很多,毕竟方才更多的是精力上的交锋,而且也勉强算是赢家。

  「姐,您休息一会,我在小院坐坐。」吕单舟看着女领导进入卧室,犹豫一
下没跟进去,在她身后说道。

  江凇月很想问他那《平凡的世界》看完没,没看完就该继续看。

  男人看书的剪影,深深地印在她脑海里,有他在身旁,才象生活,才是港湾。

  只是这种画面,总是可遇不可求,她动动嘴唇没说话,轻轻点头,也不掩上
卧室门就和衣躺下,长长舒出一口气。

  此时她已没丝毫睡意,开始以为是衣服碍事,可换上睡衣,反而更精神了,
辗转反侧几个来回,索性还是起床,走出来看到吕单舟坐在屋檐下的台阶吸烟,
仰头看葡萄架发呆。

  办公室的一幕又重新在她脑海里回放,这二愣子秘书不管不顾地就是横悍在
那个比他高出一头的禽兽面前,即使需要仰视,也不曾有丝毫退缩,口中还一直
强调着「我们」「我们」的,坚持把自己绑在她的同一条船上,象一只保护自己
领地的小公鸡。

  如今他很拉胯地坐在台阶那里,象极平常那些个坐在路边对经过的姑娘吹口
哨的街头小年轻,这正是江凇月颇为讨厌的一种形象,要换以前,光小流氓这个
姿势她就能呵斥半小时罢,但现在呢,她居然还能以欣赏的眼光来研究这个背影。

  客厅茶几上就有一只新的烟灰缸,专门买来给他用的,又不用,不知从哪找
来一张废纸折成个小纸盒,里面已经有两颗烟蒂,江凇月轻轻拿走小纸盒,换上
烟灰缸,吕单舟赶紧的摁熄刚点着的烟:「姐就不睡了啊。」

  江凇月的身影带来一阵熟悉的体香,这种体香有别于他接触过的任何女性,
不带一丝人为添加,不能说是醇醲,也不能说是清淡,总之这种醇雅的体味不能
多闻,否则会让人身心俱醉,继而下半身产生躁动。

  「刚点的烟,这么浪费。」江凇月走到男人身边,也学他坐在台阶上,轻声
道。「以后你要抽烟,屋子里也可以,不用刻意到外面来。」

  「烟味熏着您,在外面可以看——」吕单舟扭头道,但话未说完,被噎了一
下。

  台阶的高度大概是十来二十公分,人坐下去是膝盖高于臀部的,吕单舟按照
自己舒服的方式,坐下时将小臂搁膝盖上,女人也就有样学样,同款姿势坐在他
旁边,手臂是伸展的,于是上身与大腿与手臂之间,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窗口。

  江凇月换上的睡衣,看着素雅丝滑,表面也不透,可此时他们是面南而坐,
对着西斜的阳光就成了逆光状态,在阳光斜洒在女人外侧肩膀的情况下,睡衣面
料也变得有些透明了。

  关键是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脱了乳罩,睡衣里的上身是真空状态,两只乳房在
轻绸里呈现出朦胧的剪影。

  虽然只是朦胧的剪影,已是足够诱惑,女领导一直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胸部,
原来是这个模样的,是出人意料的丰硕,吕单舟在心底惊叹道。

  虽然人到中年,曾经再如何的挺拔,也抗拒不了万有引力,但是女领导的胸
脯,下坠也坠得性感无比,象附在身体上的巨大水滴,乳房下半部是饱满的半圆,
乳头依然挺立在乳房的最尖端。吕单舟臆想着,女领导这种类型的乳房,掌握在
手中的话会不会比青春女郎的挺翘更具可玩性?

  那只是一刹那的胡思乱想,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吕单舟赶紧将噎住的那口
气长长吐出,再转头看葡萄架,刚才一直盯着出神的地方。

  江凇月也意识到自己走光了,刚才换睡衣,就顺着平常睡觉的习惯把乳罩也
摘除下来,只是起床出来找吕单舟时,就忘记重新戴上这回事,直接到他身边就
坐下,或许在潜意识里,这个院子,两人,才是真正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根本
无需避忌彼此。

  她没有羞恼,假装没发现流氓秘书的贪婪目光,坚持一会姿势才看似不经意
地放下手臂,以免去流氓秘书的尴尬,没话找话地问道:「无聊了吗?是在看蜗
牛爬葡萄架?」她拿儿歌《蜗牛与黄鹂鸟》里的故事来顾左右而言他。

  不料吕单舟居然点点头,伸手一指:「两只。」

  还真有?江凇月定睛看去,两只蜗牛一前一后比赛似的,在一条葡萄藤上探
头探脑地狂飙,她张大嘴巴都忘了合拢,买彩票能说得这么准那多好。

  「这两只蜗牛,一旦有了自己的奋斗目标,就会锲而不舍、坚持不懈——」

  吕单舟先是一头的圣人光环,自己给自己灌心灵鸡汤,突然向两只蜗牛伸出
双手吼道:「阿姐阿姐,您要等着弟弟呀,可不能自己先偷吃葡萄!」张牙舞爪
的模样,算是给落后的蜗牛打气鼓劲。

  葡萄藤上的蜗牛一大一小,显然大的跑得快一些,领先几个身位。江凇月脱
口而出道:「怎么说是姐弟,它们就不能是一对情侣吗?」话音未落,隐隐觉得
不妥,脸颊居然有些燥热。

  那个二杆子秘书并没意识到里面的暧昧,依然吼道:「您见过有落下这么远
的情侣吗?只有姐姐才会狠心扔弟弟这么远!」

  江凇月走到葡萄架下,将那只小蜗牛捏起放上前面的葡萄叶,小蜗牛开始受
了惊吓,全身缩回壳子里,好一会觉察没动静了,又探出身子,这次慢慢爬出叶
子到藤上之后,恰好碰上赶上来的大蜗牛,两只好朋友终于并驾齐驱。

  「作弊!」吕单舟迸出俩字。

  「姐姐帮弟弟作弊,天经地义。」江凇月看着吕单舟,双手背负,浅浅的笑
靥很是素雅。

  女人的乳头清晰地印在垂贴的睡衣上,将她的胸脯顶出两座巨大的山峰,山
峰上两点小荷尖尖角,还随着她的动作在悠悠地摆动着,她的身体动作并不大,
但没了乳罩束缚的乳房在睡衣下是一步三摇,犹如盛满的水袋。

  江凇月留意到秘书的目光在她胸前飞快地掠过,自己也莫名的燥热了一下,
眯起眼睛看向火红的夕阳。

  吕单舟挠挠头,蹦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姐,您带着我,我们一起,也可
以象这姐弟俩一样的,负重前行——因以梦为马,方不负韶华!」

  可能这是小阿弟想了很久的话吧,江凇月明白他是在借机给自己安慰鼓劲,
也是他在表明心迹,心中很是熨帖,只是,自己的青春时代,终究是逝去了……

  她微微苦笑道:「韶华吗,姐姐的韶华年代,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韶华——它不仅只是青春,也是美好的时光。姐,您都经历过什么美好时
光?」

  「嗯,美好时光……童年可以算吧,学校里也有过一段……然后,在那天之
后,全部终结了……」还是很小的时候,她拥有父亲全部的爱,五六岁了都可以
肆无忌惮地在父亲肩膀上「骑大马」,进入学校后也是沉浸在各种安静或喧闹的
快乐之中,只是,自20岁的那个下午起,美好的时光就戛然而止,韶华不复存在。

  「姐姐,要说世态炎凉您肯定比我都懂,但您看透了世人,唯独没看透自己
……」吕单舟看着女领导有点暗淡的双眸,诚挚地道:「二十七年前,方博浩只
是给您的美好时光按下暂停键,不是终止键——他也只有能力按个暂停键,没有
权利替您按终止键——」

  小阿弟绕口令的习惯又出来了,但是江凇月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晦涩的
双眸对着他清澈的眼睛,渐渐也被点亮起来;「你说的……暂停——」

  「对,我是说,这暂停键,我们现在就将它按起来,在时隔二十七年之后—
—二十七年,韶华可能是迟到了,可我们把暂停键按起来,它就还在!还可以继
续!然后,姐,您可不可以带着您的笨蛋弟弟,一起继续姐弟俩的美好时光?我
们有梦,有韶华,还有上面的果子,您还愿意让那只嘲笑我们的黄鹂鸟看咱们的
笑话吗?」吕单舟指指葡萄架顶端,眨眨眼笑道。

  纵纵横横的葡萄藤上叶子又开始茂密了,将庭院的夕阳剪得支离斑驳,顶上
挂满一簇簇黄色小花,再过两个月,这里会结下许多的红紫葡萄,到时候,这就
是那对蜗牛姐弟的天堂,它们的美好时光。

  江凇月起身走进葡萄架下,渐渐笼罩在一片夕阳之中,素手折枝,云鬓如雾。

  蜗牛姐弟正吭哧吭哧地砥砺前行着,偶尔会停下来,伸伸缩缩地摆动触角,
你碰一下我我捅一下你,或是互致问候,或是相互打气,又或是卿卿我我?

  江凇月竟看得痴了。

                        第九章

  再过几天就是五一黄金周,这次府办排的领导带班值班表,江凇月是最后两
天,吕单舟就有了回家乡探亲的念头,毕竟春节没回去。

  与女领导说了这个意思,江凇月当即就表示同意,而且还加码,她要跟着去。

  江凇月与方家决裂,与娘家似乎也是冷冷淡淡,七天假期还真没什么地方可
去,只是吕单舟家里的条件实在不怎么样,怕是会委屈这位想着去玩儿的女副县
长。

  三家村距罗林有两百多公里,先是火车到县,再是乡村客车到镇,最后是一
人一辆三蹦子,回到村口。

  这地方种的大概是早稻,五月正是插秧的季节,走在机耕道上,不断的有人
发现这衣着光鲜的两人。

  「是吕三伢子回来啦,你妈昨天还念叨着呢!」

  「三叔公,过两天去你家插秧!」

  「三蛋,带女朋友回来认门啊。」

  「你看三蛋对象,城里人她就不一样,你看那手背多白……」

  农村人大概都看不懂城里人的真实年龄,这女人很清新脱俗的样子,那就是
三蛋女朋友无疑。江凇月脸有点红,捅捅吕单舟道:「哎,你的名字真多,他们
怎么还叫你「三蛋」?还当人家叔公!」幸好是农忙时分,要不经过村头那大榕
树下,得从左右两排大妈大婶的如刀目光中穿行。

  「辈分大嘛,我是老吕家的第三颗蛋,就「三蛋」。」吕单舟忙于应付村民
的热情招呼,他是三家村能飞出去为数不多的金凤凰,就成了大人教育小孩的榜
样,是稀罕人物。

  这时还能听到婆娘们大大咧咧的声音:「三蛋相的小媳妇儿可了不得,你看
那屁股,比荔香的都大,一胎两个都是少的,啧啧……」

  「我跟人家比啥子,人家是吃营养品吃出来的,肉多,我是砍柴火砍出来的,
骨架大——」大概是那位荔香不乐意了。

  「你说那城里人怎么过日子的,手白脚白,哎穿那么高的鞋子,走起路来比
扭秧歌都好看!」冷不丁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看哪呢!看秧!要看一会你看她走石子路怎么走!」

  一片哄笑声……

  江凇月脸特别热,感觉在大会主席台上做报告都没那么热,看到吕单舟笑嘻
嘻地看着她,赶紧道:「我箱子里带有运动鞋……」在罗林,她下乡要么是平底
鞋要么是运动鞋,也不是没经验。只是这次跟这小秘书回家,按说下乡游玩嘛,
就该穿运动鞋,可她神使鬼差就一根筋地想着,第一次和他回家,就得穿正式的,
哪怕多带一双鞋。

  回家前的一天,在她的好奇心驱使下,吕单舟简单说了下自己家里的过去现
在将来,他家所在的小村是戴帽子的贫困村,家里在村中本也算中上生活水准,
可年幼时父亲一次开山炸石弄了个拐瘸腿,生计就有所拖累,一度成了贫困村中
的贫困户,父亲在村里没少被小童们嘲笑,跟在后面学走路姿势什么的。

  吕家兄弟三人还算争气,长大成人后各有各的小成就,才渐渐扭转了吕家在
村中的地位,要是说幼时经历,吕单舟的童年怕是比女人的来得更艰苦,但并未
给这阳光大男孩带来丝毫阴霾。

  江凇月暗自佩服着小秘书的乐观向上精神之余,却也给自己种了颗小心思,
不知怎么想的,这天出门前她就很是费心思地收拾一番自己,还偷偷出去做一次
头发,选一套特别显年轻的小西装,将一对精致的高跟鞋擦得镗亮,很有要为曾
经遭受白眼和讥讽的吕家争点脸面的意思。

  吕单舟还是习惯性地落后女领导半步,拉着她的的行李箱,笑道:「领导别
理会那帮子悍妇,她们还是小媳妇的时候去哪都是被点评的对象,生过孩子奶过
娃,成婆娘了,才敢对别个的小媳妇评头品足,这是把以前当小媳妇时受的挤兑
给发泄出来呢,她们就爱看你脸红——」

  说着也是忍不住,不断瞄向女人的圆臀,这臀部他看过无数次,但像现在这
样明火执仗地「欣赏」,那还是首次。「姐,要说她们心里还是有一把尺子的,
荔香嫂是真比不过我小媳妇儿……」

  女人在脑子里绕几圈才知道他说的什么,想发作又发作不得,众目睽睽之下,
辩又辩不过这些流氓话,一把抢回拉杆箱,怒道:「前面带路!」偷偷摸一下自
己屁股最翘那部分,圆,还弹,不知道该是羞臊还是骄傲。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跟在吕单舟后面走路的情形,红着脸低着头亦步亦趋,远
远看去还真像刚过门的受气小媳妇儿。

  吕家坐落在一个小山包的山顶,周围还有三几户人家,三伢子的归来成了小
山包的头等欢乐大事,几家人将饭菜都端出来,宰两只鸡再加几盘烟熏肉,凑在
几户房屋围起的晒谷坪上,挑灯夜饮。

  乍回到时吕母也以为儿子带了个惊喜回来,搞清楚状况之后失落一阵,很快
又回过神来,拉着江凇月坐身边唠家常,老人年纪大了嘴碎,江凇月惯常下乡下
基层,有自己和乡亲们打交道的一套本领,三言两语和老人家打成一片。

  「原来三伢子问的野芝麻——就是你们说的益母草——是给闺女你用的吧?他还
要配上指定的什么花的蜂蜜!又说城市里的蜂蜜都是西贝货,说给女人调养身子
的东西马虎不得,让我去找村里的人买。我说既是这样,三家村里的也不指定是
最好的,他二哥翻了几个山头找养蜂人家兑的陈年老蜜,闺女你放心的用!」

  吕母拍拍江凇月手背:「咱们女人哪,自打生下来就比那些杀千刀的男人亏
一大截,我看闺女你也是操劳出来的,有事情你得让三伢子去做,你坐着指挥他
就行!他要敢蹦半个「不」字,你跟我说!」吕母末了得意地小声道:「三伢子
他谁都敢犟,就不敢逆他老娘。」

  吕单舟宿舍里摆放的那一排有桂圆蜜、党参蜜、枸杞蜜、益母草花蜜,到现
在她才知道原来都是那二愣子秘书有目的性收集的,无一不是针对妇女理气益血
的蜜中佳品。

  那人,干嘛要把这些藏在心里都不说,被她委屈了也不说……

  江凇月双手放在老人家粗糙的手掌中,任由她摩挲着,阵阵感动涌上心头,
这种被人无声地真诚地关爱着的情形,已经很多年未曾享受过了。她看一眼地坪
中间还在与一圈男人豪放碰杯的小年轻,连声道:「小舟平时很能干的,也都是
我动嘴他动腿,都累着他了。」回来之前江凇月说过,不准透露她的职位,只能
说是同一办公室的同事,所以吕家老母还真以为两人之间是简单的平等同事关系。

  第二天清晨,江凇月起个大早,昨晚就听男人们商量今天要给一家耙田,另
一家的田可以插秧,吕单舟回来得正是时候,她就想跟着去。这小山顶的四户人
家从来都是结伴做农忙,做完一家轮下一家,像个小小的互助社,让她感觉十分
新鲜。

  这里才是真正的山村,放眼望去小村庄被群山环绕着,白色的公路从天际线
蜿蜒而来,临近了忽地消失在群山之间,而后又从山间忽地冒出,笔直插进村庄
之中。此时能看到山下农舍垂直的炊烟,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在村庄上空,晨风
拂面,鸡犬相闻。

  正沉浸在山村的清新空气中,突然厢房呯地窜出一人,正是她的秘书,罗林
县人民政府办公室吕单舟副主任,然后是吕母骂骂咧咧地拿着扫帚在后面追。

  江凇月大惊,「哎哎哎」地想阻止事态发生,又不知该拦哪个。「大妹子别
管他娘俩,三伢子没准就故意去找打来着,走咱们吃早饭去。」二嫂不知什么时
候捧个饭碗经过身边,见惯不怪地道。

  「这是什么道理?」江凇月奇道。

  「三伢子说的,让老母亲保持战斗精神。」二嫂笑道,「这不刚就学人家城
里人,去叫老母亲的小名儿——不管他们,揍几下两人都高兴。」

  什么叫「揍几下两人都高兴」,挨揍的能有揍人的开心?江凇月有点不明所
以,但能想象得到二杆子秘书以前在家没少弄得鸡飞狗跳。

  说话间吕单舟已经跑到她们身后,隔着两个女人怪叫道:「大哥二哥都能抽,
我怎么就不能抽了。」看来又扯到抽烟的事。

  吕母见到江凇月就有点讪讪,昨晚还吹嘘能治这孙猴子,今早就被他打脸了
:「让大闺女看笑话了——这小兔崽子,你看给他俩哥带的什么回来——几百块
钱一条的烟!十几条!」指着吕单舟喝道:「你那两毛钱工资,够买卷烟吗,就
抽这么高档的。都跟你说了城里人不兴抽烟,你一身的烟泡味道,哪个女孩愿意
跟你!」

  江凇月连忙道:「大婶消消气儿,三伢子那是工作需要,抽烟也是应酬领导
联系工作什么的,我们那里的风气,男人见面都递上一根,连我这女人,他们都
照递不误,脸色都不带改的,递顺手了。」再瞪吕单舟一眼,不知是瞪他一身的
烟泡气味儿,还是瞪他惹老母亲急眼。

  「真的?可那三伢子工资光买卷烟都不够哇,忒贵的烟,他嫂子说那烟都几
十块一盒,村头张家铺子都没得卖的……」吕母狐疑一会,旋即又心疼起幺儿的
钱包来。

  江凇月拉吕母到一旁小声道:「大婶放心,三伢子现在大小是个干部呢,好
多人求他办事都送的礼,他不用自己掏钱买卷烟。」这话有点骗人了,吕单舟抽
的牌子她暗中了解过,也就十块钱,绝对是自己掏钱买的烟,如今哪还有人送十
块钱香烟,带回家的烟估计是平时别人送礼他攒下来的。

  至于是否送的礼,有心人自然是不会让她见得到,但现在办事都是事前酒开
路,事后烟感谢,官场常态,只要是无伤大雅的礼物,也是吕单舟应该享受到的
小小福利,她无意追究。

  「他那绿豆大的干部,能帮人办什么事——」吕母有点眉开眼笑,随即想到
江凇月还是幺儿的同事,可别把人家也埋汰上了,连忙道:「大闺女,收礼这事
可是违反国家法律的,你是三伢子同事,还得是他姐!得管他!婶在这里说了,
在单位,你就替婶看着他,不准他犯错误!」这话有点大声,就是说给幺儿听的。

  「是,听大婶的,您放心,我管着他可严实呢……」江凇月看一眼小秘书,
心里乐开了花,仿佛有吕家老母的这道旨意,往后就更名正言顺了一般。

  几户人家的水田并不在一处,大家就由近及远的去做,江凇月终究是没能如
她想象中一样的能下田唤牛使耙,那是大老爷们的事儿。于是在她强烈要求下,
就和大嫂二嫂等妇女们一起,在家做饭,然后送到田头。

  她专门给吕单舟盛饭,藏好多块肉在饭菜下,偷眼看他与男人们坐一排在田
埂的大口吃得畅快,心里竟有甜丝丝的感觉……看他才半天功夫就晒得通红,又
有点心痛,真想给他擦擦汗……看他夹着烟卷在人群中小声说大声笑,拍打身上
的泥块,就觉得世间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就他这样儿了……

  农家下田干活,一般都做到日头下山,今天不知是否有美女在田头看着的缘
故,连几头老牛都格外卖力,四五点就干完计划中一天的活,于是众人纷纷洗脚
上田。见天色早,江凇月就要吕单舟带着去摘覆盆子野草莓那些野浆果,落在后
头,待往家走的时候,晚霞已经烧红了半壁天空,远处炊烟直上,隐约传来妇人
呼儿唤女归家恰饭的声音。

  田间小道上只有暮归的这两人,一侧是耙平如镜的水田,倒映绚丽晚霞,一
侧傍山,松涛阵阵入耳,一天的劳累随风而去,心旷神怡。

  江凇月四处张望许久,踌躇片刻道:「……小舟你等等,站这别动。」说着
闪身走进路边的松树林。

  吕单舟心下哑然,女领导一路东张西望好几回了,原来是找作案地点,再往
前走就是机耕道,两边都会是大片水田,刚耙完光秃秃的,那才是藏无可藏。

  江凇月似乎没走多远,隐约能听到女人小解特有的嘘嘘声。

  不一会女领导就低头走出来,吕单舟玩心忽起,随即道:「姐您也等等我。」
沿着她走出来的路也钻进林子,留下江凇月在那「哎哎」的叫唤。

  天色只是昏黄,吕单舟目标挺明确,稍加环视就找到了一棵树旁的白色纸巾,
泥地上一道水渍。看样子女领导憋了好长时间,这小解解得挺急,泥地上都冲涮
出一个小坑,水渍的形状象一只大蝌蚪,蝌蚪的脑袋围着一小圈泡沫。吕单舟掏
出作案工具,对着小坑也来了一发,不知道那是不是蚂蚁窝?如果是就好玩了,
小时候就爱找蚂蚁窝干这事。

  似乎江凇月猜到他在树林里会看到什么,有点尴尬的样子,吕单舟出来之后
两人就默默地走着。野外解手这种情况,很奇怪,不刻意去想,就是再正常不过
的事情,一分钟就过去了,要是放不下,别人尴不尴尬不知道,自己先尴尬了。

  吕单舟到底还是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江凇月就使劲瞪他一眼,脸红
红的样子,嗔道:「吓人一跳,笑那么大声。」

  「姐刚才您在树林里有没有找到蚂蚁窝?」

  「我找那东西干什么。」

  「不是,我刚才进去,看到地上有纸巾,然后我的和您的混在一起了。」吕
单舟忍不住得意道,好像戳破了大人做坏事的小孩。

  「什么混……吕单舟你这恶心人,你脏不脏啊!」江凇月话到一半明白了,
顿时脸上一片燥热。

  吕单舟兀自在一旁得意洋洋:「什么脏啊,又没下手去摸——我在想那会不
会有个蚂蚁窝,然后那蚂蚁会说,这地儿今天邪门了,才下一场酸雨,正咋呼着
要搬家,怎么又来一场碱雨。」

  江凇月想半天才弄明白他酸雨碱雨的意思,越发臊得不行:「什么乱七八糟
的,你的才酸,恶心不恶心你!」扬手就要往他屁股呼去,半道拐个弯,拍在小
秘书的后腰上。

  夜色将起,田畔蛙鸣渐浓,白色机耕道上两道人影时快时慢地或追逐或闪避,
嘻笑着,不时还停下看看田垄,翻找可能出现的野浆果。虽然已经见惯乡下地方,
但工作状态下与闲暇状态下走在这环境,就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当然与身
边人是谁或许有更大的关系。

  这下雨还真说不得,酸碱雨的笑话犹在耳边,天空就变了脸,稀稀拉拉下起
雨来。

  「春雨贵如油啊!」江凇月高兴地张开双臂,仰脸承接这甘露:「再下大一
点,这雨值五十万农耕资金!」

  吕单舟远远看着自己的女领导,本就高挑的身材,在她尽情的舒展下犹如芭
蕾舞者,修长脖子,柔腕,葱指。难得她如此开心忘形,几乎不忍心去打扰她,
度假期间下个雨都联系到自己的工作,这领导当得太累了。

  但是雨下得还是有点大,吕单舟只好从自己手提包里翻出一把折叠伞,撑在
江凇月上方。只要领导在旁边,手提包是他无论去哪都得带上的装备。

  「你还备有伞呢,小舟你这八宝袋还能变出什么来?」江凇月有些惊奇,而
且折叠伞很小巧,浅绿色的还带有蕾丝花边,非常女性化的款式,颜色也是她所
喜爱的颜色。

  「姐您别再走出去,不然这雨值不值五十万我不知道,它得值两盒康泰克。」

  江凇月顿时想起男人的包包里还有很多为她准备的药品和女性用品,心下为
这大暖男的细心体贴所感动,静默一会,轻声道:「小舟,跟着我,你包包里都
是为女人准备的小零碎,搞得你都女性化了吧?」

  「为领导服务么,这都是小问题,服务好了领导,领导才能更好地为罗林人
民服务。」吕单舟舔舔唇边的雨水。

  「你总有这种绕口令一样儿的话,说慢点行不行。」江凇月又嗔一句,雨伞
下的她安静许多,回归那个娴雅的女人。

  不知不觉,前面出现灯光,是一事一议建起来的太阳能路灯,在斜斜的雨丝
中点亮归途。这路真短,这雨也不够大……吕单舟侧头看看迎着灯光的江凇月,
白皙的脸颊沾有几点雨水,端庄素雅的熟女,竟也有那么点娇艳欲滴的感觉了。

  江凇月向他微侧着脸,突然道:「小舟,我……生理期是每月的月初这样子
……」

  「呃——」吕单舟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女领导突然说这个的意思。恍惚间手
臂又挨着了女领导,赶紧的挪开,雨伞比较小巧,两人有点挤,难免碰来碰去。

  「我意思是说,其他时间你可以不备着那些——卫生巾。」江凇月手臂也无
意中碰到了男人,「我现在挺准的,一般都是四五天完事……其实你也不用准备
这些,我一个女人哪能问个大男生要卫生巾,男人不是嫌弃这个晦气嘛。」确实,
他虽然准备有,但江凇月从没问他要过这东西。

  女领导的体香又出现了,飘飘渺渺地钻进鼻子,比田野花香更让人陶醉。吕
单舟真诚地道:「我倒是愿意您问我要呢,您不也说了嘛,私下里,一个是姐姐,
一个是弟弟,您越使唤弟弟,就越不把弟弟当外人,不是么姐?」

  「嗯。」江凇月很认真地回应道。

  「姐,我知道,您是眼里容不进沙子的人,可我在您那,做了那么多乱七八
糟的事,您重话都没说过我一句,我都心里有数的……所以,姐您总得让我为您
做点什么。」

  吕单舟说的是用江凇月内裤丝袜自慰的事,她不仅没责备吕单舟的胡搞,甚
至采取的是纵容态度,裸睡了她的床,也不说要换床单就接着继续用,那对装满
精液的浅灰色丝袜,她也是默默地洗干净后继续穿。这些对于一直以来有洁癖传
闻的女副县长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江凇月微微笑一下,又去揉他的刺头,温柔地道:「我弟弟已经是个男子汉
了啊,男人要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儿,只要不出格,这没什么错啊,干嘛要拿来
说。」

  吕单舟的痞子气又上来了,无耻地打蛇随棍上道:「那我还喜欢替您把卫生
巾贴到内裤上呢,您得用弟弟亲手贴好的比较好——」

  「懒得理你!」

  两人的手臂又碰一起,江凇月往旁边闪一下,这次吕单舟没客气,手臂追过
去再贴,江凇月没再退让,走得几步,她手臂也往中间使上点劲,两人肩膀终于
紧紧贴在一起。

  「姐。」

  「嗯。」

  两人都希望这段路能无尽地走下去。

  「不对!姐,那今天就是您生理期啊,您还咋呼着要下田!」吕单舟突然反
应过来,幸亏那时阻止了这虎娘们儿。

  「这不没下嘛——而且……这种到小腿肚的水应该没事儿。」江凇月满不在
乎道。

  但是吕单舟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什么叫应该没事?身体的事能心存侥幸吗?
枉费别人照顾你,你自己却都不爱自己!」还顶开女领导靠过来的胳膊。

  江凇月意识到这小阿弟是来真的,连忙道:「我现在都很好了的,基本不痛,
所以也没怎么在意,那时还真忘了有这回事……」声音放得软软的:「姐下次不
这样儿了……」

  男人并不回应她的软话,将一颗石子踢得老远,惊停一片蛙鸣,周围只有寂
静的雨点打在伞上的噼啪声,江凇月一把拽停男人的脚步,双手搂着他一支胳膊,
就静静地看他,眼神是祈求,是歉意。

  通常情况下,吕单舟对这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是没有防御能力的,对视数秒只
好投降地看向别处,闷闷地道:「那……暖宫贴,还有在用吗,您得坚持用着。」

  「在用在用,有在用啊。」

  「真在用?姐不能糊弄我。」江凇月这个人,有时候自己的事情就嫌麻烦,
经常那些益母草茶,也是催着赶着她才多喝一点。

  「真在用,不信你——」江凇月说一截呆住了,吕单舟帮她选的这种暖宫贴
贴的是肚脐的位置,其实就是自发热的一种东西,可以提供持续的微微的热量,
发热材料里再加点中药成分进去,可以利用热力逼进腹腔内,达到调理子宫的目
的,冬春这种季节尤其有效果。贴在这个位置,难道能给吕单舟看,还是摸?

  吕单舟抓到女人语句中的破绽,赶紧扭头回来对视,还特意看一眼女领导的
小腹,这回一点都不避嫌了。

  江凇月轻挪半步向前,刚想说什么,就被吕单舟猛地拥进怀里。她轻叫一声
「小舟!」,随即双手环在男人的后腰上,没半点抗拒,甚至可以说是迎合。

  男女拥抱,手放的位置有点讲究,虚环在后背,握掌成拳,那是礼节性的拥
抱,譬如上次动车中那回。手放在后腰,手掌还摊开全捂在对方身体上,就有点
亲密的意思了,而且手的位置越低,亲密度越高。现在江凇月的手就在男人的裤
腰上一点点,要不是男人的皮带碍事,她可能愿意再低。

  吕单舟的手一开始是有点高,甚至按到了女领导胸罩的边带和背扣,然后被
女人的手势感染,也是逐渐降低,堪堪来到女人圆翘的臀部上方,才将手搁在女
人后腰上,说「搁」不为过,那臀部凸出一大块,手搁得很舒服。

  女人的小腹有一点点凸出,浅浅的圆弧,顶在吕单舟下腹位置:「没骗你吧,
贴有。」

  暖烘烘的温度传了过来。吕单舟眼珠子转转,装糊涂耍赖:「没有啊,是这
里吗?」他也是色胆包天了,居然伸手就往女人的肚脐部位探去。

  江凇月伸手按住吕单舟手腕,将他的手拉回放在后腰上,她并没生气,平常
惯于紧抿或者唇角朝下的的情形并没出现,甚至有微微向上的角度,下巴美人沟
也没加深,这是她心情愉悦的表现,很罕见。就是这微翘的唇角给了吕单舟信心,
他箍紧女人双臂防止她反抗,然后慢慢吻过去。

  这双唇非常非常的柔软,与女人冷峻的外表丝毫搭不上线。容素的嘴唇丰满,
富有弹性,这江凇月的唇从不施抹口红,唇线轮廓清晰,想不到是这么的玉软花
柔,与她强硬冷峭的形象有极大反差。

  江凇月没打算要躲开,只是象征地矜持了一下,动个手臂什么的,然后在吕
单舟双臂强力紧箍下很快安静下来,象征性的都不行,动一下,男人的力道就紧
一分,动一下再紧一分,夹得女人双臂生疼,于是她只好老老实实地,认真地与
秘书做这个甜蜜的口舌互动。

  其实与这种女人亲吻很致命,口舌香软,然后女人的体香还非常馨郁,身躯
的女性特征部位又丰满多肉,吕单舟想认真亲吻那是不行,下体阳具以光速状态
抬头,他悄悄将卡在裤裆里的小弟弟拨正,已经钻出内裤的龟头,隔一层薄薄的
长裤顶在女人软软的腹部上。

  她的嘴唇柔软,胸部柔软,小腹柔软……一切一切都是柔软柔软的,可怎么
会有一副强硬的外表?她得做多少事才能撑起这副坚硬的铠甲?得怎样磨炼自己
才有坚强的意志?吕单舟很心疼这个冷傲又孤独的女强人。

  吕单舟确实将她抱得很紧,除了头部,几乎动弹不得,害得她身体的姿势很
别扭,感觉硬邦邦的。但是江凇月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男人的嘴唇特别特别软,
软到她心里去了,她闭上眼睛,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其实她并不懂如何真正地
接吻,但不妨碍她学,男人咬她嘴唇她就咬回去,男人推舌头进来她也要舌头顶
进他嘴里,男人吸她口水她也吸回来,男人舔她牙齿,她也一定要舔上他的牙齿
才算数……原来,接吻可以是这么陶醉的。

  那把小雨伞始终被男人牢牢地握在手中,遮挡在两人上方,雨点击打伞面的
声音浪漫绵绵,江凇月不知是吻得还是被吻得全身无力,轻轻靠在男人肩膀上,
嘴唇尽是两人的津液,感觉就是甜甜的,舍不得拭去。

  短短的一个多公里路程,走了三个小时还没到家,直到家人不放心拿了手电
出来寻找,才惊醒二人。

  吕母无意间得知江凇月来例假还想着下田,更是大发雷霆,把吕单舟撵得上
屋窜下屋,赶着他去找老生姜烧水。女人忙活了一天,又被淋湿了头发,老人家
就想给她洗个头,再泡个脚,很能给身体驱寒气,女人的痛经就是宫寒所致。

  老生姜剁碎了丢锅里烧开,加上茶麸浸泡后虑渣倒进盆中,黄澄澄的散发着
老姜和茶籽果的混合香味。江凇月解开一头浓密的黑发,就想泡进生姜水里,吕
母就道:「大闺女你坐着别动,婶来给你洗。」

  江凇月想阻止,吕母已经不由分说将她按在椅子坐下,洗头盆就搁小凳子上,
动手撩水湿润她的长发,于是就老老实实地低头。老姜本就辣,加上热水,烫得
江凇月龇牙咧嘴的挺舒服。吕母一边洗一边叹道:「闺女这头发是真的柔顺……
自打呀,生了老大之后,一心想着要个女娃儿,结果接连两个还是混世魔王——」
说道这里又是转头断喝,似乎要把没生女儿的气撒到幺儿身上:「三蛋你还要再
烧一锅——偷个懒试试!」

  「现在呀,终于能给闺女洗洗头发了……」吕母的双手满是老茧,但按摩江
凇月的脑袋壳很柔和,就这样一边叨叨絮絮,一边不停手地给她浇水清洗。

  这种场景,千万次地出现过在江凇月的梦境中……她低着头小声道:「大婶
……要不您就给闺女个机会,让闺女也叫您一声「妈」呗……」

  「哎哎哎,好好好,好闺女——」吕母登时喜笑颜开,连声应着,扭头又是
一声喝:「三伢子!给你姐端水出来,还要泡脚!你来给你姐洗脚!」把「你姐」
俩字咬得特别响,听得吕单舟拿着根烧火棍一愣。

  晚上临睡前,江凇月敲门进来吕单舟房间,趿拖鞋提拎个小袋子。

  「明天你陪我到镇上,买两身衣服。」女人进来就坐床沿,脱鞋上床盘腿。

  「没带够衣服吗?」

  「有,可带来的衣服都不适合做农活的,穿出去不合群,被人当猴看。」她
要换成那种宽宽大大的,挽个裤脚也方便,还有就是能掩盖一下自己的大屁股,
否则去到哪都被人的目光追随着。

  「您都还来着大姨妈,还干什么农活,嫌我妈没揍我快活的是不是。」

  江凇月得意地白他一眼:「是「咱妈」,咱妈揍你是活该,谁让你不保护姐
姐。」雪白的小脚丫子动来动去,显然是心情不错,「妈说了,回来带我去挖野
芝麻——就是益母草,妈说这活也不累人。」

  她一口一个「妈」,似乎就没喊够。

  那脚板脚丫子刚才泡脚的时候吕单舟玩了很久,三寸金莲柔若无骨,就连脚
后跟也是一点硬皮都没有的,如果套上丝袜……吕单舟知道女领导的丝袜看着款
式简单,颜色单一,但质地却都是上乘的,套在脚板上,手感丝滑不说,即使是
灰色甚至黑色,都会让人有似乎没穿丝袜的错觉。

  吕单舟伸手去拽女人裤脚,江凇月下意识把脚躲起来:「干嘛?」

  「被咱妈撵着洗您这小脚,得亲一口补偿!」

  「吕单舟你变态!脚是能亲的地方么?」江凇月大惊失色,慌乱中左推右挡
着,又不够二愣子秘书的力气大,眼看抵挡不住了,连忙道:「这个!这个!」

  那是她拿来的小塑料袋,现在被她用来挡秘书的拱猪嘴。

  吕家房间不多,江凇月跟着来,吕单舟就将自己房间让给她,他来和大侄子
拼床,这是大侄子的房间,说不定别的人随时会闯进来,江凇月完全没有安全感。

  「这是什么?」

  两条女装内裤,一条浅绿一条浅紫,不是女领导的常备颜色。

  「你说帮姐贴卫生巾,那你贴。」江凇月已经开始习惯秘书的流氓行径,说
这些也不怎么脸红了。

  吕单舟想拿出来看,女人又是瞪眼:「好了不准拿出来!」当着她的面翻看
她内裤,这还是接受不了的。

  「那我怎么贴,瞎鼓捣啊?」吕单舟就怪叫一声。

  「我管你怎么贴,明早给我就行。」

  那流氓秘书就耍赖道:「我个大男人不知道怎么贴呢,要不姐姐您示范一次
呗?」

  江凇月很认真地想了想男人的请求,好一会才发现上当了,卫生巾的包装袋
上就有使用的说明图,且这个流氓弟弟也知道用「贴」这个字,分明是揣着明白
装糊涂,就板着脸道:「那你自个儿研究明白再做这事儿。」作势要拿回袋子。

  煮熟的鸭子岂能还让它飞了,吕单舟一把将袋子塞屁股底下,欢迎来抢。

  江凇月做贼似的返回房间,坐到床上抱着一团毛毯发呆,这毛毯肯定是吕单
舟自用的,即使洗晒过,还是带有她熟悉的流氓弟弟的味道,他说,她的味道能
让他安神静心,对这个解释她有点存疑,因为,他的味道,她闻着就有点……躁
动。

  两条内裤是年初被秘书笑话她款式老土之后就上网买了来,但一直不敢穿,
因为穿过就得洗晾出来,那王八蛋是经常关注她晾的衣服的,害得她有一段时间,
内衣裤都得藏着掖着的晾。这两条新买的,打算带来之前更是偷偷的洗做贼似的
晾,只是这种款式,不知算不算年轻化的,要是被他发现了,不知还会不会嘲笑
她的眼光……

  你到底喜欢怎样的内衣裤,直接说好了嘛,又不跟我说……她扯开裤头悄悄
看一眼正穿着的……好吧,被你说过,我也觉得老土了。

  他居然还想亲脚!整天包裹在鞋子里的部位怎么能下得去嘴!江凇月摇动几
下脚指头,那象几朵镶嵌在脚板上的含苞玉兰花,捧起脚递到鼻子下闻闻,其实
也没什么味道,想伸舌头试试味道,终究是不敢。对,回去还是得买一瓶指甲油,
把脚指甲涂上,红色能让脚看起来更白皙,还显得年轻……

  她又死死盯着脚丫边的手机,那东西直到现在都还是黑屏状态的不声不响,
江凇月一阵懊恼,就不该那么快就逃离男人的房间,他要亲脚怕哪样,给他亲就
是了,最多不让他再亲嘴……嗯,其实也可以亲了嘴再亲脚的呀……再其实……

  即使亲了脚再亲嘴也不是不行——这小王八蛋,平时不是挺胆大包天的吗,
怎么刚才稍微阻拦他一会这人就退缩了呢?也是个苗而不秀的银样镴枪头!江凇
月生气地用脚趾头将手机扒拉到一边,仿佛是那流氓秘书的帮凶。

  也就才十来分钟,手机拿起放下不知多少遍,江凇月甚至不敢去刷牙洗脸,
生怕漏了小王八蛋的信息和电话,才十分钟,她就急忙的检讨自己,是不是刚才
她做得有点过火了吓着这个笨弟弟……怎么还不来信息,是不是不准他亲脚指头
生气了,才十分钟,她看了两次手机信号格,确认手机正常……才十分钟,她心
中已经有了一千个懊恼。

  江凇月窝在床角里再也不想动弹,嘴角含春,回忆今晚归家时的点点滴滴,
甚至有想去松树林里看看混在一起的「酸碱雨」是啥样的冲动,那是她的体液与
他的体液混合在一起的呢……外套沾有他依稀的汗味烟味,她披在身上舍不得拿
去,其实烟味也不是那么的难闻吧,怎么以前自己就那么厌恶呢?

  此时的罗林县女副县长,根本看不到一贯以来的凛若冰霜模样,就是一个浑
身散发着春意的风韵女人。

  这时微信的提示音响起。

  「姐,就休息了吗?我想你了。」

  这才分开多久啊,就想了?这笨蛋弟弟一点都不晓得矜持!有必要说得这么
直白吗?就不能诗情画意一点吗?她嫌弃地撇撇嘴,将手机扔到一边,又赶紧地
捡回来,很认真很认真地读上面的每一个字,然后拿出写博士论文的劲头,很认
真很认真地编写想要发出去的内容。

  即便这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依然的脖子滚烫,脸颊晕红……

  江凇月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她人生47年来,第一次谈恋爱。

  47岁才来到的初恋。

  ***  ***  ***

  ***  ***  ***

  第八章因为故事的走势需要更改,删除几千字后卡文了,造成长时间都不能
更新。在这删除的几千字里江凇月已经被迫回到上海,在那个魔鬼的都市,一点
点滑向地狱。现在改了走势,于是江凇月跟随秘书来了个180 度转弯,去到了吕
单舟的家乡,那片淳朴的热土,一步步来到乐园。

  这就是写文的奇妙之处,故事里的人物,可以在作者的笔下随心所欲地被更
改命运……

  删除的情节有点冗长,再想补回来发现怎么都补不全字数,导致第八章只有
6 千字,索性把第九章一并发上来凑一下字数,免得读者老爷们看不过瘾。

  再往下,故事就即将进入高潮了。

  当然,以我这个慢热的性格,「即将」,可能也会「即将」个两三章也说不
定,读者老爷们还是得给点耐心,顺带再给点意见,在余文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
效果。

[ 本帖最后由 真舞28 于 2022-10-8 01:30(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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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字数:21420

                第十章

  第二天还是阴沉沉的天气,云层很厚,雨就有一搭没一搭地下,不是插秧的
好时机,两人索性就按昨晚说的,去镇上赶集。

  怎么去又成了争论的焦点,家里有两辆摩托车,按江凇月的意思,吕单舟来
开,她坐后面,披个双人雨衣就行。

  吕单舟也很向往,两人一车,又盖着雨衣,说不准在雨衣下能发生点什么事
出来呢……但吕母死活不同意,说下雨时不安全,只好又找三蹦子,当然不再是
一人一辆。

  这是一个古镇,镇上恰逢是圩日,但因农忙时节,又是雨天,集市上的人头
比平常的圩日少去过半,雨水洗去古镇的烟火气息,既有清新亦有古朴,往返赶
圩的人们,也由此进入了慢节奏的生活。下车的时候恰好雨势暂停,吕单舟就问
江凇月,要不要逛逛集市再买衣服,江凇月点头。

  小镇的商店商场对于江凇月来说肯定是没吸引力的,唯一能让城里人,尤其
是城里的女人来说,感兴趣的只会是地方特色小吃,于是吕单舟就专门带女领导
去逛小吃街小吃摊。

  这种常人最普通的逛街方式,对于江凇月来说却是无比新鲜好奇,开始她还
矜持着浅尝辄止,渐渐地也学着吕单舟的模样,该手抓就手抓,该下嘴啃就下嘴
啃。

  尤其一个支在四轮小车上的牛杂摊让她「大开眼界」,一大锅酱色的浓汤在
嘟噜嘟噜地冒泡,不紧不慢地翻滚着金黄色的各种牛杂碎,香气扑鼻,老板娘一
手钳子一手剪刀,飞快地将食客指定的食材剪入碗中,于是她也学着小秘书的样
子,就这样的站在小摊边,拿一根竹签与他抢着吃,还夺吕单舟几乎要递进口中
的牛肉丸子。

  「北卤煮南牛杂」,此言不虚。

  最后甚至一人捧一大杯珍珠奶茶边吸边逛,尽管那奶茶大概率是几种食用香
精混合奶粉而来,她也觉得出奇的好味道。

  「不行,吃撑了……」江凇月喘着气,在一个小吃摊的太阳伞下坐着不愿意
起来。

  「咱们才吃了左边的街,还有对面右边,走,完成任务去。」吕单舟也带有
故意吓唬她的意思。

  江凇月「艰难」地按膝站起来,看到对面是一所学校,便道:「小舟,这是
你的初中吗?」大门有初中的牌匾。

  「是,我是村小学、镇初中、县高中。」

  「母校啊,进去看看,散步消食。」

  镇初中有点老旧,甚至水泥乒乓球台都还在,正是五一假期,整个校园静悄
悄,吕单舟带领女领导,一一指给她看教室在哪里,宿舍在哪里,食堂又是哪里,
夏天去学校后面的小河洗澡,冬天排长队打热水,还打架。

  「条件确实挺艰苦的嘛,能飞出你这金凤凰确实不错了。」江凇月一边踱步,
一边手掌在小腹转圈圈,走路还走出个孕妇的模样来,不知是赞学校「不错」,
还是秘书「不错」。

  吕单舟却担心地道:「姐,您现在……是例假痛的……还是吃饱……」

  「对!吃饱了撑的!」江凇月怒道。

  吕单舟摸摸鼻子,涎着脸道:「要不……弟弟给您揉揉?」

  他只是习惯性地顺势「调戏」一下女领导而已。

  不料江凇月沉默一会,也「顺势」道:「嗯……那就揉揉……」却并不看他,
盯着大树下一块

  怎么「揉」?吕单舟呆住了。

  两人站的地方是三层教学楼的三楼走廊,是吕单舟为了方便女领导看学校全
景带上来的,算是一个制高点,挺安全。

  吕单舟绕到女领导身后,从后面轻轻环抱上来,手掌就放在女人小腹上,学
着她的手势做圆周运动。

  江凇月小腹有微微凸起的圆弧,抚摸起来非常的柔软,肚脐下还有一片暖呼
呼的区域,是宫寒贴无疑,吕单舟不敢再往下摸,再往下极有可能是卫生巾了。

  「月月姐,今早给您的内裤……换上没?」

  「月月姐」这叫法,都没跟她商量过,也没得到她的批准,就擅自改了,这
么暧昧的称呼……可听起来很舒服,让人身子有软绵绵的感觉。

  「嗯……换了……」

  「现在穿的是哪一条?」

  「……紫的……」

  紫色,象征着神圣、尊贵、冷静、高雅、以及至高无上的力量。

  淡紫的那条内裤,依然是裹臀款式,前面是整幅的蕾丝加刺绣,不算很透明,
但后面裹臀的是一片薄透网纱,绝对能清晰看到臀沟……看来上次吐槽女领导的
内裤款式老土,被她记在心上了,这是为了给他自慰用的吗?

  两人的下体原还有点距离,但是男人持续在她小腹上用劲儿,按着她往后靠,
不一时江凇月臀部就碰上了男人的前档,她稍稍犹豫一会,便将紧绷的肌肉松弛
下来,随他去吧,爱怎样就怎样。

  随着吕单舟一阵阵的搓揉,他前胯也与女人臀部贴得愈加紧密,江凇月清晰
地感觉得到男人的生殖器在屁股下一点一点地抬头,这是一个奇妙的感觉,就像
一颗种子在她的呵护下茁壮成长,令她无端生出一股成就感,男人的勃起,印证
了自己的魅力并没有随着岁月的蹉跎而散失……

  阴茎由软到硬的过程只需十数秒,这个变化两人都很清楚,甚至在阴茎抬头
过程半硬不软卡在裤裆时,吕单舟伸手去拨正阴茎,江凇月还配合着稍稍让开个
空间,待男人理顺了,臀部又主动贴回去。

  女领导头部后仰靠在吕单舟的肩膀上,她特有的体香从胸前泄出,悉数钻进
他的鼻子里,令阴茎在在裤裆里愈加坚硬如铁,吕单舟不再掩饰,将下身挺向女
人的臀部,阴茎就卡在狭窄的屁股缝中间,即使隔着几层布,小腹能贴上女领导
的圆臀,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享受。

  从上往下看,两团胀鼓鼓的胸脯完全挡住了视线,领口里更是能看到一道紧
密的乳沟,在女人的呼吸间时隐时现。

  开始时吕单舟的手很规矩,老老实实地在女领导的乳下至肚脐的范围打圈圈,
上不敢碰到乳罩,下不敢超过裤腰,渐渐的女人的纵容给了他色胆,手掌先是捂
在她贴有宫暖贴的肚脐下方,稍微往下一点,小指触到的是裤腰,他不敢伸手进
里面,只能在外边打着圈圈,女人裤腰上下的肚肉儿最柔软,最好玩……

  再往下,隔着丝滑的西裤,能摸出内裤的松紧带,勒得不紧很合体,起码没
凹痕,他贴卫生巾时看过,紫色那条内裤的松紧带就是一片宽宽的蕾丝……再往
下,隔着西裤和内裤,手指都能摸出到沙沙的手感,已经到了女人的阴阜之上,
那是阴毛吗?感觉面积比容素都大……又是那种熟悉的软软的感觉……这女人,
还有什么是软软的呢?

  「小舟……不行,我们只能到这里了。」江凇月的声音很温柔,但包含有坚
决,男人的手再往下就得摸到卫生巾了,这似乎对两人都不是好事情。

  江凇月只是出言提醒,并没附带手上动作,柔软的手掌只是轻轻攀附在男人
的手臂上,没一丝力道,但是在吕单舟的意识里,女领导的声音和动作同样有效。

  「哦……是,我又犯错误了……」吕单舟赶紧的松开女领导,讪讪的一下子
手脚都不知该放哪里。

  「不是这个意思。」江凇月没来由一阵心疼,心疼的是这个被她伤害的年轻
人,「没怪你,只是——你也知道的,只是现在不行……」她想突出的是「现在」
两个字,不知傻弟弟听出来没。

  其实她心中还有另一个预案,如果这血气方刚的弟弟还是一意孤行的话,她
也不会再象昨晚那样儿的一味阻挡,大不了由他处置便是。

  什么生理期,什么安全感,都没眼前这个弟弟来得重要。

  只是她的话对吕单舟还是有相当的威慑力的,只是简单的一个「不行」,臀
缝里卡着的男人生殖器就以比硬时更快的速度软去……江凇月很是心疼,更是愧
疚,心想以后绝不在他面前再说「不行」两个字。

  这俩字对男人的打击实在是太大。

  以后,只要他愿意,都行。

  远处的云层很厚,翻滚着毫不犹豫地向着古镇压来,将会继续下雨的样子,
江凇月趁机道:「看来再下一场雨的话不会小,我们先把衣服买了吧?」语气竟
然带着征询的意思。

  这次的松手,是为下回的收紧做准备。吕单舟打醒精神,大丈夫不患一时之
得失,随即也道:「那得赶紧了!」

  两人目标明确,出来就近找一间女装店就撞进去。

  这雨天影响生意,尤其卖衣服的,老板娘正忙着拍苍蝇,瞥见来俩客人,那
是精神大振:「两位老板,欢迎光临!」可看到女人的衣着,比自己店里挂起来
的都高档,又有点不确定来客的目的:「靓妹仔这是要……买衣服?」

  老板娘说的是当地方言,江凇月忙后退一步,顶秘书上去跟她聊,自己就看
挂起来的款式,不需要什么花枝招展,能套身子进去就行——当然还得是大一码
的裤子,把臀部给遮盖起来。她很快挑出衣服,老板娘一边打包,一边却「哎呀
呀」地咕哝了几句。

  江凇月带个问号看向秘书,吕单舟笑道:「她说,你这么漂亮,这衣服把你
穿老了。」老板娘听得两人说普通话,也操着别扭的口语说道:「是的呀,哪有
姑娘家选衣服把自己穿老了的,明明就是靓妹仔——阿哥仔你做她男人,也不发
表意见,就由着自家补娘花费钱。」

  老板娘做惯生意,一开口就是口若悬河,只是普通话不太标准,「婆娘」说
成「补娘」。

  但是江凇月听懂了,这老板娘一口一个「姑娘家」「靓妹仔」,无疑是博取
了她的无数好感,被说成男人的「补娘」,也就不和老板娘计较了,于是笑吟吟
地看着吕单舟,带着戏谑的口吻道:「男人!那你说补娘这衣服咋样呗?」

  「真要我说啊?」吕单舟搔搔头,有点为难。

  「你是她男人咧,自家补娘衣服就是穿给自家男人看的咧!」老板娘补刀道,
其实是江凇月挑的衣服过于低档,钱没能赚几个,老板娘想利用男人的虚荣心来
改变这笔生意的利润额。

  江凇月最近特别忌讳说「老」,老板娘的话还真说到她心坎上,本来挺随意
的一件事,在戏笑间逐渐重视起来。

  「这女装我可不懂,就觉得只要是合体的,穿在姐身上都好看……」女领导
的本意就是要掩盖身材,他偏说要显身材,又和领导对拧了,吕单舟有点挑衅地
看看女领导,很放肆地打量她的前前后后。

  「好吧,换这款再试试——」江凇月再一次的迁就了他,不过这女人连挑衣
服都是眨眼功夫,偏还眼光独到。

  这次老板娘又是哎呀呀的叫唤,不同的是还拿出手机拍照,江凇月连忙问缘
故,吕单舟就笑道,是穿得太漂亮,老板娘要拍下来当模特来显摆自己的衣服。
这是毋庸置疑的,江凇月在罗林惯常的是盘发髻,如今将头发扎成马尾辫,在洁
白的面容衬托之下年轻了不止10岁,发梢打着几个大波浪,原是素雅大方的人,
霎时桃腮带晕,居然显示出几分妩媚风韵。

  最后带走的是这服装店里几乎最贵的两套女装,在江凇月眼里可能觉得是适
合干农活的普通衣服,但在吕单舟眼里,在农村穿去吃席也不过如此而已,这还
不是重点,关键是女领导选裤子时还是迁就了他的意思,没有刻意大一码。

  遮盖大屁股的目的就没能达到,江凇月也无所谓了,老板娘那句「自家补娘
衣服就是穿给自家男人看的咧!」深深印在脑海里。

  原以为这雨下不了多久,谁知直到假期的第四天依然的雨势不减,偶尔当地
气象台发出预警短信息,不时地出现橙色甚至红色暴雨预警,原定的插秧计划也
就泡汤,吕单舟拿手机上网查天气预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雨一个星
期打不住,典型的龙舟水。

  到了下午,手机不断收到当地气象部门的暴雨预警信息,并提到这次降雨过
程将会达到百年一遇的级别,罗林县距吕单舟家乡直线两百公里,正好在降雨云
团的移动路线上。吕单舟预感不妙,刚打算找女领导商量,江凇月亦推门而进,
正是为雨势而来。

  罗林现在依然风和日丽,但不出48小时,必会被云团侵袭,如此强大的降雨
过程,县领导必须靠前指挥,两人商量的结果就是中断休假,马上赶回罗林。

  吕单舟当机立断,电话联系让老何把车开到三家村来,两地间只有半截是高
速,但一级路离村也不过三十公里,这样算来午夜子时就能回到罗林,比高铁慢
不了多少,免去中途的舟车劳顿,只是辛苦了老何。

  江凇月亲自打电话向府办值班人员报备公车出省事宜。

  突然中断的假期让吕家众人都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为两人准备一些能带走
的土特产。

  吕母紧握着这个才喊了自己一天「妈」的「大闺女」双手,更是万般的不舍,
喃喃地说道:「好闺女……月月闺女……月月是我的亲亲闺女……」老人家身形
有些佝偻消瘦,仰望这高自己不止一头的干女儿,一颗浊泪沿着眼角的皱纹潸然
而下,就在今天早上,她的月月闺女还跟她撒娇说,晚上要和妈妈一起睡,不料
成了奢望。

  这是一双过度劳作的老手,关节粗大且满是老茧,还带有一些田间劳作不及
擦去的泥土。江凇月不想让老人一直的仰望自己,轻轻蹲下单膝点地,将老人的
双手捂在脸上摩挲着,亲吻着,哽声道:「妈……下个假期,女儿还来,和妈妈
说话,要吃妈妈做的糍粑……」

  下个假期,不知是国庆,还是春节,甚至是明年后年的哪个时候,所以她不
敢说明确的时间,人在江湖自是身不由己。

  老何师傅在来路上将车速提到极致,入夜后不久就开到了地坪上,协助大哥
二哥将编制袋装着的土特产装进车尾箱,只是最后居然还有两只枕头,让他这个
木讷人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是自家晒的牛甘叶做的枕芯,最是清心明目,三伢子说你的枕头垫得不
舒服,请了大嫂她们去晒来的。」吕母一直牵着江凇月不愿意撒手,唠唠叨叨地
道,「枕头套子还是妈绣的呢,原想着给三伢子结婚用,月月先用着,也算个念
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吕主任连领导的枕头垫得舒不舒服都知道了,这亲密
程度该到哪个层面了?老何师傅心里一惊,旋即面不改色地将两只枕头小心地安
置好,继续忙他该忙的活。不该见不该听的事,他能做到没看见没听着,这也是
他每天出门前自家婆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做到的「职业操守」。

  江凇月瞥一眼老何,不动声色,她相信自己挑选司机的眼光,再看一眼不远
处与老父话别的吕单舟,这个二百五秘书倒是府办硬塞过来的,当初是捏着鼻子
接受了,却比挑选来的好上百倍……她很为自己当初「捏着鼻子」的心态感到惭
愧。

           ***  ***  ***

  以前江凇月的车里是不播放任何音乐的,除了打电话就只会有翻动文件的声
音,吕单舟到来后渐渐有了些改变,先是弄了些轻音乐的CD尝试播放,名为放松
心情,江常务也没什么意见。后来老何借着维修保养的机会,偷偷让修理厂将车
载音响换了个遍,为的让音乐的质量上个档次。这点主他在修理厂还是能做到的,
就因为他是县政府司机班的第二把交椅。

  要说老何的驾驶技术,他有很强烈的自信,即使高速行驶中做个漂移或者一
百八十度调头,他单手把方向就能完成操作。但只要江常务坐在车里,无论车子
时速是十公里还是一百二十公里,他永远都是双手把握方向盘,哪怕是虚握,这
才是职业驾驶员对乘客最起码的尊重。

  现在老何紧握方向盘的双手却在不停冒汗,甚至还有点颤抖。

  他有可能再也不会坐在司机班里的第二把交椅,而是第一把。

  在车子转上高速后不久,江凇月再接到枝江市政府丢来的重磅炸弹,县长陈
振军被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待问题,县政府暂由江凇月常务副县长主持全面工作。

  一时间,江吕两人的手机都响个不停,隐晦表示祝贺的、请示汇报的、表决
心的、探口风的,全都挤进来,真正需要布置工作的电话根本打不出去。吕单舟
扭头与江凇月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了对方的眼神里,既有兴奋,亦有即将汹涌
而至的汛情带来的忧虑。

  「小吕,你来后面坐吧,我们也好商量事情。」江凇月叹一口气,手背无力
地敲敲额头。

  车子打着双闪停在一个坡顶的应急车道边,吕单舟按键更换一张CD之后闪身
下车换座,看一眼身后的家乡,已成黑暗天际边的一线朦胧白光,前面亦是乌漆
一片,两道雪白灯柱直刺夜空,远方一幕光亮隐隐剪出一条地平线,那将是他们
的目标。

  车内飘起《泰坦尼克号》的旋律,是吕单舟在平时的聊天中知晓女领导对这
部爱情电影、这个爱情故事赞赏有加之后,特意寻来的电影原创音乐CD。此时无
论是轻柔的苏格兰风笛,亦或是悠长的爱尔兰锡哨,都有助于女领导放松心情。

  「明早八点,先开一个县长碰头会,在家的县长都来……九点吧,再开一个
防汛的,与防汛有关的局行一把手也都来,不准请假。」江凇月轻声道,她在争
取迅速地融入新角色。

  「是,我向梁主任传达,再分头电话落实。」吕单舟马上拿起手机,边拨号
边答道。

  江凇月摇摇头:「让清山主任分给几个副主任就是了,你不必打。」说着在
黑暗中摸索到男人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手素来冰凉,在这亦喜亦忧一惊一乍
的重要时刻,实在是需要男人温暖有力的大手给予她支持。

  吕单舟心下稍稍一跳,倒不是担心两人的小动作被面前的老何知晓,先不说
老何有守口如瓶沉默寡言的职业习惯,再者府办里的所有领导专车,车内后视镜
都是有意无意地调成很向上的角度,驾驶人根本无法通过后视镜观察到车内情形,
更遑论老何是领导专车的专用驾驶员,遵循的就是能动眼绝不动头的规矩,即使
与后排乘客说话,也是目视前方,为的就是减少驾驶员与后排乘客之间的误解。

  他心跳加速的原因来自于这是女领导第一次主动与他作握手的触碰,那冰凉
而微微颤抖的手指,显示出领导的措手不及和忐忑,她愿意将自己的弱点展示给
他知道,就是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

  车内飘浮着悠扬的苏格兰风笛声,吕单舟脑补一遍泰坦尼克号男女主角在货
仓汽车里抵死缠绵的电影剧情,脱口而出道:「You jump,I jump」。「你跳,
我就跳」,是电影里比较经典的台词,后来被许多人引申为「生死相随」,吕单
舟觉得与女领导虽然还没到「生死相随」的地步,但共同进退是必然的,她既然
喜欢这电影,应该能听出里面的含义。

  果然江凇月听懂了这英文台词的暗示,紧握的手指开始活泛,拇指在吕单舟
的手背上缓缓摩挲着,身体微微向着他。随着对面车灯的泛光,能看到女人带着
微翘的嘴角,很温润地看着他。

  车子在高速路上并不颠簸,偶尔轻微的起伏,女人的胸脯就会随之一阵荡漾,
让他心旌摇曳。

  江凇月作势在他手背轻拍一下,但斜靠的身子却坐直了些,挺起胸膛。

           ***  ***  ***

  县政府紧急工作会紧急召开,首先确定各个副县长按照各自分管的乡镇,下
沉基层,排查隐患,靠前指挥。会议上,江凇月咬咬牙,将原县长分管的乡镇一
肩挑下,工作量骤增一倍,会后与吕单舟商量,两人分头行事,吕单舟去江凇月
分管的乡镇,江凇月去原县长分管的乡镇。

  其实两人都清楚,原县长分管的城关镇以及周边大镇基本没什么汛情风险,
反而是江凇月的西乡镇,有一个上垌村,是挂了红牌的。两人都争着要去上垌村,
被吕单舟以「罗林只有一个县长」定了性,县长需要统筹全局,不应立于危墙之
下。

  上垌村在村尾三点五公里处有一个两山夹着的堰塞湖水库,形成于上世纪初,
虽已经历百年,但专家勘察过,地质条件还是极不稳定的,去年冬修水利的时候
两人就得出过结论,必须对堤坝与水库周围环境进行逐步整治。去冬今春以来的
确是采取了措施,但没能一步到位,不足以抵御百年一遇的降雨。

  水库如是溃坝的话,追查起来,在吕单舟手上溃坝,还是在江凇月手上溃坝,
性质与后果都是不一样的。

  吕单舟第一步就是带上一个水利局技术副局长,到上垌村村委会住下,成立
自己的指挥部,以此为中心遥控其余村组和生产队,上垌村的形势则直接现场指
挥,第一项指令就是组织堰塞湖水库泄洪区周围村民搬迁。此时降雨带还没来到
罗林县,在没有受到实际伤害之前,让村民离开家园,实属登天。吕单舟有点上
火,只好让村委会持续动员,为过几天有可能发生的强制带离留下伏笔。

  第二步是收集附近的机械,对原有的堰塞湖水库堤坝进行加固,同时在可能
溃坝的位置存储堵塞物料,此时已经开始下雨,雨势不小。

  水库的泄洪区擦着上垌村旁而设,原红线以下是只有农作物田地,没有住宅
的,但是这次吕单舟将红线往上移了近三十米,就有十来户人家进了红线的迁离
范围,且据村干部反映,其中一户是退休返乡养老的前枝山行署专员,老革命老
干部。偏偏就是这老干部,认为吕单舟划的红线不合规不合法,也不符合百年来
的自然规律,拒不执行,更有趁机索要高额补偿的村民混杂其中,以至于无一人
响应避险工作。

  眼看大雨已经持续数日,依然没有减弱迹象,堰塞湖也已经趋于饱和状态,
实际水库水面已经高于他画的泄洪区房顶。吕单舟急了,冒雨请来镇派出所加联
防队员剩余二十多人警力全部集中在泄洪区,对所长陈大庆道:「陈所,不能再
等,这次来真的,一会看我,说抓哪个就抓哪个,不要犯嘀咕,抓的人可以上拷,
但不能押您那关着,他们不是犯人。先送村小学,腾出有房子——手铐够不够?」

  陈大庆所长是个退伍老兵,当兵的豪爽性格一点不漏地带到派出所里,也不
抹去脸上雨水,点一颗烟道:「这个没问题,手铐是不够,但有尼龙扎带。」

  「让您手下控制村民的时候下手温柔些,还有,只能前扣,不要背扣——」
吕单舟手指夹着的烟被雨淋湿,往地上一扔,脸色有点狰狞,恶狠狠道:「出了
事算小弟的,走!」

  驱离行动遇到了相当大的阻力,大概村民们也知道自己再怎样也扯不到犯罪
的名头上,都拼了命的反抗,以至于有十几人是需要戴上铐子才能抓到村小学,
吕单舟也弄得浑身泥浆,身上的几处血迹都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此时有人闯进来报告,负责监控堰塞湖的工作人员传来信息,从望远镜里看
到远处有十来颗树木同时倒下,恐有山体滑坡迹象。

  教室里顿时一片寂静,众人都看向吕单舟。

  忙活了几天的堤坝看来是保不住了,吕单舟拔腿就往外面跑,要通知堤坝上
的施工人员全部撤离,这里的信号基站早被毁了三个,手机已经指望不上。

  「小吕主任,请让我家人回去拿个小东西……」这时有人开腔说话,是副专
员老干部,大概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敢再闹情绪。

  「拿东西?早干什么去了?不行!」吕单舟再欲走,老干部还戴着个铐子,
扯住他急道:「还有一点时间,吕主任行个方便,这件事终究是我这老不死错了,
以后再详细说,行不行?」

  吕单舟犹豫数秒,对陈大庆喊道:「陈所,麻烦你的摩托车跑一趟堤坝,让
他们全部撤退,马上撤,机械不要了!」转头对老干部道:「你的东西十分钟要
是能拿到的我可以去试试,这里的所有人没命令全部不准出学校!」

  老干部沉默片刻,道:「在我睡房衣橱下层最里面,有一个小木匣子——」

  一个声音响起:「不能去!」吕单舟楞了楞,转头一看眉毛都竖将起来,江
凇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却只有她一人,老何都不在后面。

  「没时间唠,他说的位置我知道,能直接去到,其他人不行。」吕单舟往外
就冲,动员老干部撤离的时候他去过老人家的卧室,知道衣柜的位置所在。只是
江凇月却双手拽住他,大声嚷道:「不行!不准去!」

  吕单舟拍下她手臂,她又拽住秘书的衣摆:「行!你真要去我也去——」

  江凇月的力道出奇的大,他居然挣两下挣不脱,顿时的火冒三丈,狠狠摔下
手臂吼道:「这时候你来添鸡巴毛的乱!王队——把她拷上,不准出学校!」

  尽管曾经见过这二杆子秘书发脾气,但这次还是被他吓一跳,青筋凸起横眉
竖眼显得尤为狰狞,不自觉地收起脚步,就这一愣神,二杆子已不见了踪影。

  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还是能跑一段山路的,吕单舟顺利拿到小木匣子抱在怀里,
远处传来一阵隆隆声,大地都在震动,山体滑坡造成的溃坝终究还是发生了。

  这里靠近泄洪区的底部,人必须往泥石流来势的垂直方向跑。远处出现黑黑
的泥石流龙头,速度没水流快,但前进的势头能摧毁一切挡道的物体。吕单舟习
惯性回看一眼几户人家,居然还有人影?!他一下子头发都竖了起来,头皮发麻。

  离他数十米的右下方,一个瘦小单薄的人影在晃动,也是急切地奔跑,只是
慌不择路之下,跑到一片湿滑的山壁下方,根本不可能爬上来。

  吕单舟看一眼远处的泥石流龙头,估算一下时间,连忙返回到人影下方,是
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丫头片子,于是将木匣子递给她:「你放在衣服里,我举你
上去!」山壁是四五十度倾斜的挡水坡,托上女孩的脚板就能让她爬上去。

  女孩顺利地爬上山壁,但吕单舟只能寻找下来时的之字形小路返回,泥石流
已经来到脚下,他跳跃着躲开龙头前的树干树枝,但还是躲不过后面混稠汹涌的
泥浆流,被一根合抱粗的树干扫进污水里,连呛好几口污黑泥浆之后,听到山上
有人大喊「抱紧树干——」,就是浑身剧痛眼前一黑。

           ***  ***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躺着,没有电影里众人围着病床等待英雄苏醒的
场面,只有一个江凇月在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吕单舟回忆一下之前的情景,既然江凇月能坐在这里,应该就没什么大灾大
难发生,随即讪讪笑道:「江——」一说话才发现牵扯出浑身疼痛,咝咝着说不
出话来。

  「除了动嘴,其他部位不准动,否则痛死你!」江凇月了解过他的伤势,内
伤没有,都是伤筋动骨的硬伤,更多的是皮肤的划伤,需要缝针的就五六处。
「肋骨两根骨裂,左小腿骨折,左脚踝错位,左手臂骨折……吕单舟你还要命不
要?要命不要?要命不要?」

  江凇月气极,他头上缠有绷带,不好下手,就打他肩膀,说一句打一下,说
一句打一下,那是真打,啪啪作响,打到最后自己都流下泪来。「洗胃洗出来的
水都是黑色的!」

  堰塞湖的堤坝终究是没能保住,山体滑坡是连泥带水,有十数万立方之巨,
一下子倾倒进堰塞湖里,任神仙都拦不住了。泄洪区被强制拷走的村民全部安然
无恙,十三户村民家园被毁,但人在,就一切都能重来。

  吕单舟那时半抱半挂着一颗大树干,但只能保持右半边身子在泥石流之上,
左边身子在泥浆里碰撞摩擦着被推行,所以伤都在左边。

  现在他成了小小的英雄人物,毕竟救下二十几号人,还有一个当场抢下来的
女孩。市的县的领导慰问、省电视台跟踪采访,村民的愧疚与感激,女孩家人的
跪谢,一切都是题中应有之义。

  在医院期间,来往探望最多的无疑是江凇月与容素两个女人,容素开始还能
光明正大的来,两三次之后就要顾忌影响,还得先问了吕单舟确定江凇月不在后
静悄悄地过来,江凇月才懒得理会旁人是否非议,三天两头来一回,当然蜻蜓点
水的居多,毕竟代理一县之长了,事多。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起初的一个多月,吕单舟只能呆在病床上,吃喝拉
撒全靠医院的护工,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敢和家里说的,幸好能说服江凇月也不
向母亲「告密」,不然那大脚老太婆要杀将过来,这病房有得瞧的。

  看样子吕单舟是得养病好一段时间了,但江凇月这个代县长可不能没个秘书
跟着,于是指定了黄志忠暂代吕单舟的位置,两人的部分交接工作都只能在病房
进行。

  「志忠主任,水泥厂破产重组这个会是十点,你去听一听,我再和小吕说些
事儿。」江凇月看着两人一个翻记事本念,一个捧记事本写,终于告一段落,就
吩咐黄志忠跟进另外的事情。

  看着黄志忠匆匆离去的身影,吕单舟叹口气道:「我是不是老了,开始怀念
以前和江县长一道拼杀江湖的日子了。」

  江凇月一把将他手中的记事本夺过拍他额头上:「喝两口泥浆把你喝成老气
横秋?是暗示姐要退休?」

  已经进入到夏天,女县长今天穿的是一套浅灰的七分袖西服西裤,意外的是
西服里不是衬衣,而是一件豆蔻绿抹胸,抹胸就肯定是露肩的了,因为吕单舟从
躺着的角度,能看到女领导袖口里是光洁的腋窝。这种穿着,很容易将女人的胸
围烘托得很是凸圆,什么时候开始江凇月愿意这样搭配穿着了?

  他更意外的是女领导耳垂上居然第一次出现耳环挂坠,似乎是银或者白金镶
的翡翠,一荡一荡,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衬得脖颈愈发的修长而优雅。「阿姐,
您才30岁,着什么急呐?」

  「贫嘴!」江凇月板着脸嗔他一句,心倒是暖暖的,无意识地翻看着手里的
记事本。

  「哎,哎姐,那是私人物品,您不能随便看!」吕单舟看她翻记事本,腾地
想起一件事,就想阻止。

  他还处于不能下床的身体状态,江凇月只需后退一步,轻易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看看记事本封皮,纳闷道:「这不就一本工作日记啊,至于吗?」本来也就随
手乱翻,这傻秘书的过激反应倒是勾起她好奇心,反正他也够不着,干脆就慢慢
地一页一页翻看,象检查弟弟课本的姐姐。

  几行象极她的字迹的诗句,映入眼帘:

  凇花云叠凝眸,

  翩翩思与谁约?

  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

  还有两根长发夹在其中。

  前面一句「凇花云叠凝眸,翩翩思与谁约?」,她没见过,搞不好是这二百
五秘书杜撰的,看字面能明白个大概意思,赞美某个女性就是了。但是「愿我如
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她认识,是南宋诗人范成大的诗句。这两句诗放
在一起,「凇」有了,「月」有了,还是模仿她的笔迹,意指何人不言而喻。

  重要的是那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诗人范成大的意思是
说;「多么希望我是那天上的星星,你是那天上的明月,每一个夜里你我皎洁的
光辉都能够相依相伴……」

  江凇月的脸红得象一朵初开的桃花,再看一眼自己的笨蛋秘书,那人已经用
被子盖头盖脑做了鸵鸟。她咬咬下唇,从手挎包里掏出笔,在记事本上写下两句
话。

                第十一章

  「小舟……小舟?」

  被子外面响起女领导的轻声呼唤,软软的。

  吕单舟沉默半刻,闷声应道:「睡着了。」

  感觉女人轻笑了一声,在被头拍两下:「你是我的傻弟弟——」,随即是高
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轻盈而欢快,由近及远消失在走廊外。

  他赶紧的掀开被子喘口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记事本被女领导放在旁边
的小桌子上,手够不着。他现在左手和左腿都还打着夹板,等于是身体的左半边
不能动弹,右半边可以随意活动,但下不了床。

  医院护工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婶,挺识趣的,只要病房有人来,她就出去回避,
乐得清闲,人走了她再回来,此时进来道:「刚你姐来过,见领导在,和我打个
招呼就又走了,说一会再过来。」

  容素每次来,和吕单舟都是姐弟相称,护工就觉得她俩是姐弟,那江凇月孤
傲清冷,倒是符合领导形象,从旁人口里也知道个大概,于是在心中就给经常来
的两个女人下了定义。

  「姐,您来了怎么又走啊?」吕单舟赶紧打电话,那头响起容素略带磁性的
声音:「没有,局里急着叫签个字,在楼下等她们拿文件过来,阿船你别点医院
的餐,今天姐做了饭带来。」她没说为避开江凇月的事。

  不一会就听到女人的脚步声,容素拎着两个保温壶来到病房,对护工说道:
「阿姨您也去吃饭,休息一会呗,中午我陪着他。」然后就坐在方凳上,看吕单
舟。

  「这里的饭菜都不错,姐您工作都忙不过来,不要再忙活吃喝这些琐碎事,
多麻烦。」吕单舟掀开薄被,让护工放下用餐的挡板。

  「不麻烦,有个朋友去山塘野钓,结果钓只甲鱼上来,发给我看,我说这甲
鱼好大的裙边,他们拿去喝酒是可惜了,就要来给阿船补补身子。」吃野生甲鱼
可是违法的,得偷偷来。护工阿姨见说到这个,也就借口吃饭离开了。

  吕单舟不信有那么巧的事,这素素姐隔三差五的总能弄点滋补的食材亲自做
了让他吃,这些恐怕还得是花时间去找的。想到这,就感动的老是盯女人看。

  容素在他面前没丝毫的不自然,随意地抚一下大波浪的头发,顶顶镜架笑道:
「干嘛?吃饭还要看着人来下饭吗?」

  她这头发是新做的,连衣裙也是第一次见她穿。「素素姐,我姐夫……该回
来了吧?」这个让吕单舟有点失落,容素男人回归,就少一个做爱的小巢。

  「回来了……上个月就回来了——说他干嘛,他没甲鱼吃。」容素随意翻着
旁边的记事本,在家她是全心全意做贤妻良母,但也不妨碍她在外面一心一意当
阿船弟弟的好姐姐。

  江凇月翻看他的记事本,他会急,容素看,他却不怵,哪怕她会看到那句诗。
他觉得自己的所有隐私都可以亮给素素姐知道,素素姐也有权可以知道。

  果然,容素定在那首诗的页面上,她狐疑地看看记事本,又看吕单舟。江凇
月的字,她认得。

  然后眼圈渐红。

  难怪江代县长最近看起来是容光焕发的样子,她还以为是升官升出来的缘故,
不曾想还有爱情的滋润在里头……这坏弟弟,有她一个不够么?窝边草也吃……
她生气地将甲鱼汤端过一边,不能让这坏人补好身子了,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吕单舟拽住女人的手,轻声道:「姐,吃醋啦?」

  「她人比我漂亮,官儿比我大,连身材都比我好……」容素说着说着终究还
是流下泪来。

  「我和她,到现在都没牵过一次手!」这是狡辩了,没牵手是真,握过不算。
但亲过吻过拥抱过也是真,大屁股还被顶过呢,这可不是炫耀的好时候,「我对
素素姐,一直都是真心的——」

  「对她……也是真心的……是吗?」她曾经留意过江凇月与吕单舟一起时,
这女领导的目光经常会追随秘书移动的身影,当时还以为她是审视吕单舟如何做
事,现在看来,那目光里根本就包含好多种意味,除去审视,还有关切、牵挂、
宽容……难怪文旅局里流传着小吕秘书能替局长挡江凇月打板子的故事,不是没
有道理的。

  吕单舟不愿意骗素素姐说和女领导是逢场作戏,那是对不起江凇月:「她是
她,你是你,不冲突的,姐……」吕单舟厚着脸皮狡辩,「我能对她好,一样也
对您好,将心掰成两瓣用,一半给您,一半给她——就像您也一样,一半给我姐
夫,一半给您的坏弟弟。」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男女同样适用。

  这点到了女人的痛处,是的,自己也无法给予他全部,又有什么权利索要他
的全部?而且两个女人都是已婚熟女,都做不到问心无愧,都不能给他一个娶妻
生娃的未来,终究这弟弟的心,还是会被别的女人分去一半的,即使不是这个人
比她漂亮官比她大的女县长,也会是某一个能与他携手走进民政局的妙龄女郎……

  能有现在的日子,得过且过就是,不敢奢求将来了罢,容素叹一口气,仰头
不让眼泪再流下来。

  女人有了些软化,愿意随着他牵手的劲道往病床靠近了点。吕单舟思绪再三,
决定再加一把火,把江凇月的隐私说也给容素知道,先是以江凇月的曲折人生来
博取容素的同情,稳住一个再说,把她拉成同一战壕的人——当然他不敢奢望这
「战壕」能变成「战床」。三人可能会在官方场合同时出现,私下场合……不见
也罢,现在只是容素知晓江凇月的存在,若是江凇月反过来知晓容素与他有不止
一腿,以「西太后」的手段,她能把容素撵得一丝不挂。

  归根结底容素还是个心软意活的女人,在知晓江凇月这命途多舛的人生经历
之后,很快就女人同情女人,在心里与江凇月统一了战线,唾弃男人的卑鄙,心
痛女人的劫难,「原来江县长……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女的来负重前行……」

  与江凇月相比,容素简直可以说是泡在蜜罐里成长起来的,她紧了紧被吕单
舟握着的手,轻声道:「你既是这样说,我也不敢再棒打鸳鸯……只求……阿船……
阿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先不要想着……别的女人……」女人说着又微啜起
来,她在强迫自己妥协。

  「别的女人」是谁不言而喻,这姐姐看来是准备接受现实了,吕单舟大喜之
下奋力地伸出右手,想为女人擦个眼泪什么的,又够不着,急声道:「素素姐素
素姐……您是阿船的第一个姐姐,没人能夺去的。」

  容素深吸一口气,将眼镜摘下擦干净雾气,将甲鱼汤又端回来,低声道:
「来,姐姐喂阿船喝。」

  「姐,你这样喂,会洒出来哦——」喝了几口,吕单舟心思开始活泛,要想
歪点子。

  容素并不是第一次喂这花心大萝卜喝汤,前段时间他身子活动比现在更困难,
也不见他说「洒」,现在喝三口他弄出来两口是几个意思?她生气地将汤匙掼进
保温壶里,嗔道:「再不认真喝我就走了,换你凇月姐姐喂!这甲鱼好贵的!」
不小心说漏嘴,甲鱼是买来的。

  好现象,能轻松自然地切换到别的女人身上了。「不是,嘴对嘴喂,就不会
洒了。」吕单舟一脸「天真」地看着他的容素姐姐。

  容素剜他一眼,放下保温壶就往房门走,臀部在西装裙的包裹下跳动得很是
韵致,其实女人是过分自谦了,除了臀部没江凇月的大得那么夸张,其他哪都不
输那位女县长。

  这是李书记特意关照医院让他住进来的老干部病房,隐私性很好,容素往房
门走并非如她说的离去,而是将房门反锁。

  她先是从手挽包里翻出湿巾,将嘴唇的口红都仔细擦去了,才小小地含一口
汤,俯身与男人做尝试。这事儿两人倒是都没经验,开始反而比用汤匙都别扭,
从嘴角漏出来的比进嘴的都多,闹了个手忙脚乱,后面的总结出经验来,自然就
滴水不漏,两人还能舌头顶舌头的搅和一番,喝汤已经变成是次要的了。

  但凡成熟女人处于俯身的姿态时,她的乳房是就会是最好玩手感最舒服得时
候,沉甸甸托在掌心非常软和,尤其容素特意换上的这种单层蕾丝胸罩,就是纯
粹起到情趣和性感的作用,对乳房根本没有束缚效果,隔着这种乳罩把玩奶子,
甚至比裸乳更有可玩性。

  容素抬起身啜汤,他的手掌会托着这大奶「助」女人抬起身子,待她啜汤在
口了,又拽着乳头将女人拉近身前,象是通过掌握女人的乳房来操控她身体一般,
别样的乐趣。

  「姐,甲鱼可是壮阳的,您是不是又在给弟弟挖坑了?」容素的乳房挺大,
两颗乳头几乎能碰到一起,吕单舟一只手掌就能将两颗乳头都夹在指缝中捏着玩,
他下身早就硬起来了,硬得小腹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

  「你想耍流氓就耍流氓,找甲鱼的借口作什么,它再壮阳,能这么快见效?」
容素轻声道,看一眼男人在被单下搭起的帐篷,伸手绕到背后将乳罩的搭扣松开,
也不脱出来,就这么留在衣服里。

  「你慢慢吃着,我接桶热水给你擦擦身子。」容素又由着他轻薄一会,就起
身去卫生间接水,还能听到她刷牙漱口的声音,吕单舟心里一动,素素姐在做准
备工作。

  卫生间只有一套洗漱用品,容素问都不问就拿来用了,不知洁癖的江凇月能
不能做得到。

  擦身这活儿,容素给他做过几次,只要有机会能支开护工阿姨,素素姐都会
主动给他擦,但怕他动到伤口就不准他乱来,阴茎要是勃起会被掐,能掐出淤青
的那种,没丝毫商量余地。这次大概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了吧……吕单舟恶作剧地
伸手进裤裆里,把铁棍一般的阳具调整到垂直状态,顶得裤裆象珠穆朗玛峰。

  六月的天气,病房的空调温度调得适宜,容素调的水温更讲究,毛巾的温度
有意拧得稍烫一点,擦过身子拿开那一瞬间,毛孔瞬间张开以调节皮肤与外界温
度的温差,让人浑身舒坦不已。女人还会抽空伸手进裤裆里,一手擦身子,一手
握着阴茎象操纵排挡杆似的摇来摇去玩弄,不知算是安抚还是挑逗……

  裤裆部位是留到最后的,他右腿能动,容素就将他右腿从病号裤里解放出来,
阴茎终于完完全全地映射在女人的眼镜片上。

  容素双手上下交替将茎身完全握住,露出镗亮的龟头,先是舔去马眼冒出来
的前列腺液,又凑到鼻尖下嗅嗅,问道:「这小流氓有多久没擦过啦?」

  最近与容素的做爱是在四月底,四楼资料室,距现在有一个多月,吕单舟故
意将「擦」听成「插」字,叹气道:「这事姐姐比我都清楚——你弟弟可怜的小
弟弟,插姐姐的小姐姐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姐姐也不可怜可怜做弟弟的,
你看,没有小姐姐的滋润,小弟弟就是这么憔悴模样。」

  一串的「弟弟姐姐」弄得容素一愣,半天才绕明白,羞道:「谁跟你说插……
那个…插,是『擦』——清洁的擦!」说罢也不等他搭话,缓缓将光滑如剥壳鸡
蛋的硕大龟头含进嘴里。这大鸡巴哪里有什么憔悴模样,气宇昂然得紧,她很爱。

  「哎哎哎——姐,小弟可是好几天没擦过下面了……我操!爽!」其实也没
几天那么夸张,只想戏弄戏弄素素姐,但没成想反被挑逗了,龟头进入温暖的口
腔里,立即受到吸吮拨撩各种挑衅待遇,女人还故意让身子远离病床,以吕单舟
的躺姿,只能干瞪眼。

  其实刚才要口含龟头之前,容素就能嗅出男人生殖器有一股浓重的气味,这
气味里大概会有残余尿渍,有被子捂出来的汗渍,更有让她心悸的男人霸道荷尔
蒙味,她毫不在乎,本就打算用嘴给他做清洁的,她愿意。

  龟头只是在女人的口腔里停留一会就被吐出来,接着是舔茎身,所到的部位,
女人总是先以舌头舔过数遍,才用湿毛巾擦干净。吕单舟觉得顺序似乎不对,不
是应该先用毛巾擦过再舔?但他的素素姐没给机会他想太多,因为舌头已经一路
往下,舔大腿根,舔阴囊……

  吕单舟躺着抬头有点累,还不能完全坐起,索性放平身子,拿手机拍容素,
近距离的拍,女人只是看一眼手机,没作任何的表示,再往下就是会阴了。

  「阿船,你稍微侧一下身。」容素抬头轻推爱郎的髋部,她向医院了解进展
时医生提到过,病人已经可以轻轻的翻身,减少褥疮的可能。

  吕单舟配合着使力,顺口问道:「怎么?」

  「这样你右腿能抬起来,姐给你舔屁股眼儿——」容素一边说一边摘下眼镜,
语气很温柔,就像是在说一件夫妻之间的平常恩爱事。

  吕单舟吓一跳,住院以来的大解都是在床上完成的,躺着擦他总觉得擦不彻
底,虽说事后也用湿巾擦,可总觉得别扭,或许素素姐不在意,他可接受不了:
「不行!这里不用舔!」连忙伸手去捂。

  「要舔,就差那里了。」女人轻声说着,掰他手臂的力道却很大,看来不是
说着玩儿的。

  两人在那里左推右挡好一会,容素就坐在床沿赌气地看着他。吕单舟赶紧的
投降道:「先用湿巾擦一次……」看到女人起身去扯湿巾,连忙又道:「姐您屁
股得转向我这边来。」

  容素这条是一步裙,裙摆下到小腿处,刚才女人不知是不是有意,只给他看
不给他碰到,光看着被裙子紧裹的圆臀在面前晃悠,好半天了吊得他就是心痒痒,
现在终于能将魔掌附在上面,吕单舟先不管有的没的,照着左右两团肉各是一巴
掌解恨。

  拉链在裙侧,只需往下轻拉,裙子就自动掉落到脚踝,展现在眼前的是被一
条米白蕾丝内裤包裹的臀部,内裤的透明度很高,能看到里面还有一条开档肉丝,
女人的股沟也是清晰展现。自从吕单舟说也要穿容素的内裤之后,不管有没可能,
容素都换成了这种弹性很大的款式。

  但凡丝袜贴身而内裤在外的,必定是开档,这样女人只需脱下内裤就能蹲下
小解,不必再脱丝袜,倒不是全为性感而设计。同理也是,只要扯下内裤,吕单
舟就能将手掌完整地捂在容素阴户上。

  从后面往前摸,从后面往前看,还是低视角,这与以前的欢爱场景有不同感
觉,容素的阴户相当肥厚,臀部后撅展现出来的阴唇像极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此时早已是湿漉漉滑腻腻的,再碰一下,阴户夹缝中的爱液恐怕就会滴淌而下。

  这时容素已用湿巾擦过男人的股沟,掰着他右腿大幅打开,因为是侧身,她
就将爱郎的腿扛到肩膀之后,开始舔肛门。

  吕单舟觉得素素姐是很认真对待这舔舐清洁工作的,下身被舌头反复的游走,
股沟还被掰开来舔,最后女人甚至试图挺着尖尖小舌钻进肛门里,他连忙夹紧括
约肌,不准她进去。

  括约肌收缩,阴茎会前跳,容素握在手中能感觉得到,安抚性地撸动数下,
她撸动,吕单舟就配合着两根手指在女人阴道里抠挖,这样成了一个微妙的循环。
最后两人配合默契了,容素撸动阴茎,吕单舟就用两指抽插阴道,女人舌头钻进
肛门里,男人拇指也插进她小巧屁眼里搅动,她舔阴囊,他就会去拨撩阴蒂……

  「素素姐,这次弟弟由您指挥,好不好?」

  「嗯……」容素侧身对男人,回答的鼻音很销魂,呼吸打在大腿根上痒痒的,
她慢慢将脚踝提出掉落的裙子外,双腿打开成A字。吕单舟看到一股爱液滴淌而下,
拉成透明长丝坠落地板,素素姐的大腿根肌肉在微微抽动。

  那阴唇的嫩肉会抖动吗?这时容素是撸阴茎舔阴囊,那对应的吕单舟就将拇
指捅进女人外翻的阴道口,食指中指夹着阴蒂捻动,果然女人下身就颤抖数下,
像要躲避手指的玩弄,又欲拒还迎:「坏弟弟……姐真想你这小流氓——能插进
去……」

  「素素姐是嫌弃弟弟的手指小了吗?」吕单舟笑道,转动手腕将手指换个位
置,中食指插阴道,拇指摁阴蒂,腔道里的水,越发泛滥了。

  容素将含了很久的睾丸吐出来,龟头重新进入口腔中,以头部的上下吞吐代
替手的撸动,最好男人可以先于她高潮。让阿船射精给她,一直是她喜欢接受的
事情,这次她想要能含着爱郎的精液来享受自己的高潮。「阿船,射给姐姐,射
你坏姐姐的嘴里——」

  「姐,把您的高潮展现给弟弟看……」

  「嗯……阿船射精……好弟弟,你射出来——给姐……姐就能,高潮……」
容素突然回手牵吕单舟手腕,找到他拇指牵引到一朵小菊花似的后庭上,女人是
要他拇指插进肛门里。

  容素是在玩恶作剧,她暗示爱郎拇指插肛门,而又使尽全力地紧闭括约肌,
臀肉都紧绷成结实的整块。吕单舟沾满爱液的拇指捅几下这后庭花,居然插不进
去。

  「好弟弟……射第一下那时候,用力的插你的坏姐姐……一定要插进来!」

  半含在嘴里的龟头似乎又涨大了些,跳动的频率也加快了,容素知道男人的
临界点即将到来,她很想吐出龟头,亲眼看着精液从马眼射出来,又想完整地含
在嘴里,射精时舌头不停拨撩龟头的话,爱郎就能射得舒舒服服。稍作犹豫,她
便决定让阴茎在嘴里直接口爆,一边射的时候就一边吸它马眼,榨他个干干净净,
看他还对别的女人起心思。

  想到这里她赶紧的加大吮吸力道,不忘恨恨地拍了男人屁股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时机来得恰到好处,几乎同一时间,吕单舟拇指不管不顾地使狠
力,一下捅进女人肛门中,紧接胯部猛地向前一顶,龟头直顶到女人咽喉深处,
稍稍退后,再顶,再退,再顶,在第三下抽插中,积蓄一个多月的精液直接射进
素素姐的喉咙里。

  容素没料到小流氓鲁莽如斯,第一发精液根本就是越过口腔直接射进咽喉里
去的,猝不及防之下她被滚烫的精液噎得一阵干呕,赶紧调整呼吸将阴茎吐出半
截,让后续发射的精液能保留在口腔中,此时肛门及阴道都传来一阵酥麻,是小
流氓一边射精一边挠动里面的手指,甚至阴道里的中食指与肛门里的拇指隔着肉
壁还凑在一块,把她的肉儿当成小面团的来搓捏……

  他居然还在阴道里将手指弯曲起来挠!容素再受不住这种从没接触过的搓捻
游戏,口腔还在承受射精,阴户被挠得过电流一样儿的魂飞魄散,上面与下面的
刺激仿佛能通过身体串联在一起,她的高潮犹如海上天际线涌起的浪墙,正缓缓
地而又携着雷霆之势向她压来。

  容素还含着满嘴的精液舍不得咽下,忽然就脱离男人魔手的控制,转身跨前
一步,湿漉漉的阴户靠近男人只有咫尺之遥,她岔开大腿半扎个马步,胯部努力
向前挺出,左手分开阴唇,右手在阴蒂上急速的拨撩转动,因为含着精液,只能
发出焦急的「嗯嗯」声。

  既然爱郎说要在他面前展现高潮,就给他看看高潮的模样。

  原本瓷白的大腿像染过一层肉蔻胭脂,因是半扎马步,大腿内侧肌筋的跳动
尤其明显,再往上,平时遮掩着的阴道口被女人撑得挺大,粉红色也早变成深红
色,阴道里的嫩肉随着女人急促呼吸一吞一吐,吐出的爱液晶莹剔透,流淌到会
阴之后往下坠。爱液的韧性极强,几乎能在她的阴户和地板之间拉成一条细线,
吕单舟伸手接住一滴送进嘴里,微咸,带有与容素体香相似的气味。

  「素素姐,你这里,这个小骚屄流出来的屄水真好吃!」

  容素原想等着高潮袭来的第一轮同时,吞下爱人的精液,此刻被他一个「小
骚屄」刺激得再忍不住,一口咽下满嘴的精液,低声唤道:「阿船——好阿船……
手指要插进屁股里……两根……」

  女人的后庭花朵之外湿滑泥泞,吕单舟并起中食指一下就捅进小巧菊花中抽
插起来。

  「不是插……要、要向前……抠……和刚才抠……一样……」

  吕单舟旋即明白素素姐的用意,两指在直肠里,拇指在阴道,隔着一层肉壁
抠挖揉捏。

  女人发出一声强压不住的叫唤,小声道:「好弟弟……来了——来了……」
只见掰开的阴道口里的嫩肉像鲤鱼嘴般快速吞吐開合,一股半透明带点点白色的
液体顺着拇指蜿蜒流下,这会是「阴精」?没有爱液那么黏稠,量也不多。吕单
舟有点好奇,极想尝一口,但显然女人现在不能少了他手指的助兴,头也伸不过
去,只好一切先以素素姐的高潮为重。

  容素抽搐得十数下,再无力量支撑高潮中的身体,只好倒扑在吕单舟身上,
她不敢压太往左,就倒在男人右边胸膛位置,与男人身体半叠一起。

  左手夹板拆了有几天,还打着绷带,已经不妨碍他玩弄送到手的乳房,他野
蛮地探手进入素素姐衬衣里,捏到一颗乳头就持续加力,容素的乳头比他拇指都
大,不知是否大的原因,上面的神经末梢非常丰富敏感,她尤其喜欢爱郎对乳头
的暴力揉捏。

  吕单舟盯着容素,两根指头的力量越来越大,他的素素姐也一边喘息一边盯
着他,相距十公分的眼神交流。

  他在等女人喊一声「疼」,一喊疼他就会停下。可素素姐只是盯着他,娇美
的脸庞憋得通红,就是不喊疼,他右手还在阴道里转动,女人自己的手指也在阴
蒂上保持快速拨动,像弹吉他。

  几乎都不敢再使力了,感觉再加力的话乳头会不会被捏爆。

  终于在两三分钟后,他再试探着加点力道,容素才张唇叹道:「疼……」

  即使两人相距只有十公分,他也是勉强听得到,女人吐出的字音气息都比声
音强。吕单舟赶紧猛地松指,大手先是捂着乳房转圈揉,再以极轻的力道揉捏奶
头,给女人回血。

  在女人阴道里的拇指和肛门的食中指都受到了挤夹,没有规律的,有时是密
集的三五下,有时是紧紧夹着不动,力道之大,几乎让他再做不了抠挖的动作。
容素似乎紧记着爱郎说的「要把高潮展现给我看」,酡红的脸就俯在他眼前,下
唇紧咬,如痴如醉。

  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她脑袋倒在爱人的胸膛上,右手不停拍打爱人的肩膀,
低声哭泣,这才是梦寐以求的性高潮……

  这顿操作耗时不过三十分钟,换来男人射精,女人泄精。容素把男人的生殖
器又仔细地舔一遍,看他抓耳挠腮的模样,又给他点上一支事后烟,拿便溺器让
他在床上完成小便。

  十分钟前在她纤纤素手之下还神气活现的丑陋东西,现在乖乖地软绵绵地随
她摆布,只是射出尿液的力道依然不减,撞在便溺器里哗哗作响。容素想起刚才
他的精液就是这丑陋东西,就是用这尿尿的力道,就这么霸道地射进喉咙,不由
羞恼着狠狠捏一下射尿射得正欢的软蛇,吓得吕单舟一个激灵,尿都断了一下,
搞不清楚他的素素姐发什么神经。

  「继续!你个坏人!」容素看他不明所以的模样自是好气又好笑,听得尿壶
里的声音逐渐小了,就凑头去看,小心地将一条长蛇般的阴茎拖出来,失去光泽
的龟头垂头丧气地耷拉着,早没之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容素高兴地在心里与这手下败将打了个招呼,并不顾忌龟头包皮什么的还沾
着尿液,垂头亲吻数下,才将它塞进男人宽大的病号服里,伺候这大少爷躺得舒
坦了,开始收拾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

  此时她云鬓散乱,上衣卷在乳房之上,乳罩散开挂在胸前,下身只有一条开
档肉色丝袜,沾满一滩一团的液体,这倒无所谓,裙子套上就能都遮住,所以她
也不打算将丝袜脱下,先盘好散落的发髻。

  她在整理着颜容,吕单舟在一旁却不断地举个手机拍她,有时她会忽地凑近
去看他拍的什么,这坏人有些照片是将镜头拉得很近,一个阴户就占满整张画面,
高潮过后的阴蒂娇艳欲滴。

  吕单舟顺势道:「姐,屁股眼拍一张,没拍过。」

  容素转过身,将臀部翘给他,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挺满意的,尤其臀部,够
圆够翘,将自己的优势展现给爱人,她愿意。

  「要撑开屁股缝才行,您屁股眼绕一圈的细毛,才是性感呢。」其实是淫靡,
一个斯斯文文的眼镜少妇,皮肤也是白白嫩嫩,任谁都想不到,肛门会环绕一圈
肛毛,会阴也有稀稀疏疏的一列,要是被淫水打湿,贴在皮肤上更是性感,这种
强烈反差,哪个男人都承受不了。

  容素依言的绕过双手,攀着臀肉往两边掰,这下不但浅褐色的后庭花得以展
现开来,阴户也被扒开了,露出小巧的阴道口。

  「阿船,照片你发去那些论坛的话,可要打上马赛克,你知不知道怎么打马
赛克?」容素平静地说道,她知道男人会做安全措施,还是忍不住提醒。

  吕单舟手一颤,有点尴尬,女人早猜到他的心思,却并未阻止。

  「素素姐,我就拍着玩儿……」

  容素转身与男人对视,微笑道:「拍着玩也行,发着玩也行,你们男人啊——
就像揣着宝贝的小屁孩,有个宝贝了恨不得让小伙伴都知道……你要拍,姐就给
你拍,怎样都行。」她抚摸着吕单舟的嘴唇,轻声道:「阿船,素素姐是不是你
的宝贝?可不可以当你的宝贝?」

  吕单舟用力地点头,女人又轻声道:「一定要安全,知道么?」吕单舟再次
用力点头,激动得不知所以。

  容素开心地笑道:「来,那再拍几张,得穿回裙子了。」

  男人卧床,拍照没什么可发挥的角度,容素就一条腿踩上床,双手扒开阴唇
凑到面前让他拍,刚擦干净的阴道口又流出一股晶莹爱液。

           ***  ***  ***

  吕单舟能下床了。

  下地的第一件事,他就去找医生,坚持要出院,必须要出院。他妈的,在这
放眼全白的四方空间里呆了一个月,嘴里能淡出个鸟来,鸟里能淡出口痰来。

  最重要的一点,今天已经是农历的五月十一,距离月圆的十五,只有四天了。

  那天与容素狂欢过后,舒舒坦坦沉睡了半天,晚上才想起要看记事本,恍惚
记得,江凇月是在记事本上留有字的,否则容素不会有那么大反应。

  于是赶紧的拿到记事本翻到他乱写情诗的那一页,两根长发还在,而且被江
凇月加了几根,缠成一只蝴蝶结的样子。

  凇花云叠凝眸,

  翩翩思与谁约?

  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

  下面果然有江凇月一丝不苟的娟秀笔迹,就连句号都是规规矩矩地画成个小
圆圈: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女人留下的诗句同样出自于范成大的《车遥遥篇》,两人都在断章取义,吕
单舟截取的「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意思是「多么祈望我是星星你
是月,每一个夜里你我皎洁的光辉都能够相依相伴」。

  如今江凇月回复一句「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则是告诉他,「期待那
十五月圆盈满之时,你我星月辉映成天之佳偶。」

  这个「若有诗书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的月月姐,这个「江天一色无纤
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的寂冷上司,终于含蓄地向他发出了一个邀约。

  其实也算不上含蓄了,以女领导那个冷性子,恐怕已经觉得是及其露骨了罢。

            第十一章:完(未完待续)

           ***  ***  ***

题外话:

  哈哈!居然还没到肉!会不会被喷?

  最近南方这边,到处都是黄马红马,我们这里就是,我自从10月15号一直到
前天,全都是在抗击怡情(故意打错字的哦)中度过,甚至连电脑键盘都没机会
碰一下,发上来的这两章,大部分都是用手机敲的,可能里面有用词重复的或者
是情节错误之类,看官老爷们担待一二好了,以后有机会再修理修理。

  不知道我们这怡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就连本文中的江常务,此时也是
在一线战场上忙活的,对,你们没看错,江常务,现实中是真有这位奇女子的,
当然没小说里那么完美,可足以让我们这个十八线小城市上整个体制内的男人们
意淫了!

  2022年,直到现在我打字的时候,她还在外面的某个高风险区域战斗着,大
家猜猜,现实中她现在是什么职务呢?

  无论如何,下一章我们小吕主任将迎来他的一个梦幻般的夜晚,敬请期待!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2-11-2 22:55(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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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对于吕单舟的强行出院,两个女人中容素反应激烈,甚至跑去找医院领导
「撒泼」要求阻止他,最后还是被吕单舟施展美男计「说」服了,他的伤都是硬
伤,没病,所以在宿舍好好养着就行。江凇月则是默然,他的女领导不支持也不
反对。

  把容素弹压下去,已经来到农历的五月十五,月满。

  一个多月没回过宿舍了,房子里反而更显干净整齐,这是机关管理局老吴科
长来要了他钥匙去,由局里派人给他保持着清洁,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管理局还
会有人按时给他打饭和搞卫生,这是英雄因公负伤的小小待遇。

  大伤初愈,爬个七楼几乎要了他老命,一层一个停顿,但这个时候不敢让两
个女人知道,尤其容素,不然她就敢打120把他搞回医院去。

  打死都不可能回医院,如今吕单舟满脑子都是那字迹无比娟秀的纸页。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江凇月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上午还与他不停地通着微信,下午就缄默了,
问志忠主任,江县长有什么活动安排,黄志忠回复说没有,老板就在办公室,下
午来上班后就很安静,一点都不闹腾,进去两次办公室,看到的都是她向着窗外
抱肘伫立,眺望远山思考人生。

  于是吕单舟也在阳台外枯坐,看晚霞映天,看华灯初上,看月兔东升。

  县政府所处并非闹市,而在城区的边缘,于是政府小招就能拥有这种奢侈的
宁静夏夜,月朗风清,总是能给人一种清逸娴静的感觉。他拄着拐杖漫步在小招
林荫道中,月光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倾洒而下,清光流泻,意蕴宁融,月色柔
和而透明,轻盈而飘逸。

  在这如练月华之下,他再没有前几天那种「长是人千里」的无尽相思,大概
是伊人就在前面的一扇柴扉之后的缘故。于是原先焦灼躁动的心情在月色中变的
清朗而柔软,想起与江凇月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恍然间生命中的种种感动和美
丽,灵动浮若。

  站在这扇柴扉之前,吕单舟有些许紧张,他想起一年前在办公室,也是江凇
月呼唤他,他也是象现在这样的,满手的汗,满心的忐忑。眨眼间一年时间就这
样过去了,同样是一道门,同样是忐忑,不同的是一年前的紧张是为的工作,现
在的紧张为的是情感。

  眼前的门,是女人的心扉,跨进去,就不会也不能再轻易出来。

  僧「推」月下门呢?还是僧「敲」月下门?吕单舟往屁股擦擦手汗,掏出钥
匙,都不对,本秃驴是僧「开」月下门。

  其实吕大秃驴的得意也是不对,院门只是虚掩着并没锁,钥匙碰到锁眼就推
开了,这还是僧推月下门。

  惯常上锁的院门,如今应声而开,「蓬门今始为君开」……女主人有暗示这
个意思在里头吗?

  院内屋檐下的台阶坐着一位白色长裙的仙子,院门一开她就徐徐地站直身躯,
双手垂于小腹前互扣,不安地绞弄着,轻声地道:「你来了……」

  这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地在眼前发生着。

  就像老舍在《月牙儿》中说的,月亮是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

  此刻,世界上最纯洁的光芒,披洒在世界上最纯洁的女人身上。

  她有过悲惨的过往,但一点都不妨碍她成为心中最纯洁的女人。

  江凇月一袭轻绸长裙,平日里总是盘在后脑的发髻,罕见地解开成长发,带
着微微的波浪卷披在肩头,那个精美凝练的铁娘子,已经转换成一个柔情似水的
白娘子。

  月光笼罩在她身上,在周身镀上一层白玉般的朦胧光辉,月色中的女人愈发
美丽,朱唇轻抿,美人沟浅浅地凹着,如月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欣然。她依旧是不
施粉黛,但话声的轻柔婉转,神态的端庄典雅,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像极
了莎拉布莱曼歌中的月光女神。

  吕单舟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神,张着嘴一副下巴脱臼的模样,没有回应。清
代词人张潮下有一个定义: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
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以上种种,无一不
在江凇月身上完美地诠释着。

  命运从一道门中让她的心灵备尝摧残,上天就经过一扇窗偿还与她无瑕的风
韵身段。

  江凇月知道这个二愣子弟弟,脸上表情除了温文尔雅他装不来,其余的都晓
得挤出来摆拍,她早已见惯不怪,微微一笑上前两步将院门关上落锁,掺着男人
手臂轻声道:「你走了那么远的路,不能站太久,来,到台阶那坐着。」声音说
不出的温柔轻缓,一如夏夜的晚风拂面。

  前面就是上次吕单舟呆坐看蜗牛的地方,高度和位置都正好合适,江凇月坐
过一次就喜欢上了,在这里能看星空、看葡萄架、看花看草,看对面七楼阳台。

  这世上唯有两样东西不可触摸,一样是记忆,另一样是相思。人们说,记忆
无花,却永远盛开,相思无用,却永远清晰。她的记忆曾经是无尽的摧残,将她
摧残成一片一片的碎瓷,深深地扎在她心房上。幸好,有这么的一个男孩子,将
她的心房重新暖暖地捂起来,于是,相思,便轻轻地印记在心房上,无比的清晰。

  男人住院的那些天,傍晚她经常会看着那里发呆,做瑜伽姿势的时候,也选
眼睛能看到阳台的姿势来做,这样的姿势就能坚持很久……即使知道对面七楼空
无一人,还是会盼望那里,突然会为她亮起一盏灯。

  台阶上布有两只软垫,旁边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一只烟灰缸,一盒香
烟,一只精美的打火机。江凇月先是搀扶吕单舟稳坐了,才抹着裙子紧靠他身边
坐下,端过咖啡递到他手上:「听说这算还好的一种摩卡咖啡,朋友给的豆,我
现磨的,尝尝——其实真不该留下那句诗,你伤才好,我不敢叫你来,可心底下
又不愿意你不来……」

  所以江凇月在傍晚后就一直在这里呆坐,看着对面七楼亮灯,又再熄灯,才
赶紧的冲好咖啡出来摆上,她似乎还不太适应与男人说过分亲昵的话,所以是想
到什么说什么,有点直白。

  从进门到现在,吕单舟还未发一语,当然不是他矜持清高,而是被女人的一
系列反常操作给吓到了,女领导的几句话,比之以前斩钉截铁干净利落的风格,
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根本适应不了。

  「姐……您……您是不是我的江县长?是不是我的江县长?」吕单舟夸张地
看看女领导的身前身后,甚至作势掀女人裙底,要确定这会儿是不是有人在易容
打扮混进来,而真正的江县长会不会藏在这个人的身后还是裙子里。

  江凇月微笑着拍他肩膀一下,嗔道:「别淘气,快喝来试试,我也是第一次
鼓捣这东西,你尝尝合格不?」前面有吕单舟揶揄她根本不存在的「厨艺」,被
她恨恨地记在心里了,但厨艺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拥有的,她就决心从简单
的入手,比如现磨咖啡,二愣子弟弟有许多方面与文艺青年沾不上边,但喜欢喝
这玩意儿。

  吕单舟只喝了一口就知道女领导把摩卡咖啡豆与摩卡咖啡搞混了,摩卡咖啡
豆多产自也门,特点在于带酸,摩卡咖啡源自意大利,讲究咖啡与牛奶与巧克力
的完美结合,所以摩卡豆不是摩卡咖啡的最好选择。

  大概女领导是看字揣意,朋友送她摩卡咖啡豆,她就按摩卡咖啡的配方说明
来调制,冲出来自己喝着酸,就拼命加奶加巧克力,结果这杯摩卡甜得腻人,摩
卡咖啡豆的酸和苦几乎找不到了。再说了,摩卡咖啡适合的是女士饮用,男人还
是喜欢苦味多一些的调制味道。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吕单舟品尝咖啡的愉悦,因为杯里的不是咖啡,而是江凇
月的一片心。眼前的漫说是一杯巧克力酱,就是一杯鹤顶红,他也能眼都不眨一
下地喝下去了。

  「唔……好喝!这是意大利摩卡咖啡的风味!」吕单舟赞赏道,以品鉴师的
口吻给女领导的处女作下评语。

  江凇月就有些高兴,自己也捧着喝一口,不确定地乜一眼男人道:「真好喝?…
…那以后我还做这个给你。」

  吕单舟连忙道:「这种咖啡冲泡起来太麻烦,速溶的多好,简单快捷。」

  「那还是说我冲得不好……」江凇月轻轻垂下眼睑,纤长的眼睫毛掩盖了她
略带失望的眼神。

  大约普天之下恋爱中的女人都一样,她们总是能很敏锐地发现你想隐藏的东
西,智商满分,而你想让她发现的东西,她们又往往能视而不见,智商为零。

  睿智如江凇月,亦难免俗。

  吕单舟放下杯子,双手将女人右手合在掌中摩挲,带到唇边亲吻着手指尖儿
说话:「姐,弟弟不想给您添这种麻烦,您这手是用来握笔握电话,忙的是罗林
八十万乡亲父老的事……」前几天还和容素辩解没牵过江县长的手,如今这支能
给罗林八十万乡亲父老带来喜怒哀乐的权力之手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柔若无
骨。

  江凇月恬静地看着他,葱白一样的手指肚儿缓缓抚摸他线条分明的嘴唇,轻
声道:「你做面不麻烦,煮茶不麻烦,变着法子哄我开心也不麻烦。」

  「那些都是弟弟应该做的。」吕单舟将她手指含进嘴里,牙齿轻啃,女人就
轻轻摇动手指,撬他门牙,点他舌尖。

  「这些也都是我愿意做的。」江凇月回应一句,这算是她比较直接的袒露心
扉了。月光打在她心爱的弟弟身上泛起一层朦胧的光,以前还只觉得他有朝气,
有稚气,但和帅气基本沾不上边。但现在看来,这男人真英俊,真想咬他几口,
哪都成。

  院子围墙的两个角落各有一丛栀子花,但悠长的花香和咖啡香就是掩盖不了
女人身体散发出来的淡雅体味,吕单舟含着女人的手指含糊地道:「姐,您真漂
亮……」

  江凇月轻叹一口气,低声道:「明年就48啦,也就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敢
说漂亮。」

  吕单舟笑道:「哪有女人这样把年龄提前加上去说自己的。」他盯着女人扑
闪的大眼睛,认真地道:「阿姐……18岁的时候有人说你漂亮,不是你漂亮,是
18岁漂亮。48岁时,还有人说你漂亮,那就不是48岁漂亮,是真的你漂亮。」

  「我这傻弟弟还挺会哄人,来,奖励抽一支烟。」江凇月还真被他哄得挺高
兴,拿一支烟塞他嘴唇,笨拙地划开打火机为他点上。

  「您不是讨厌烟味儿嘛,这么近,一会您身上也会沾有。」吕单舟朝旁边吐
一口烟,能在女领导面前抽烟他还是不会矫情地去拒绝的。

  「你身上的烟味比别人的都淡些,而且是你的……就不怎么难闻。」江凇月
玩弄着打火机,「这只打火机给你带着。」

  是一只斯文秀气的火石打火机,很像都彭。女领导明里从没对他外表指点过
什么,但总想用一些小配件来抵消他身上的痞气,小到钢笔,大到公文包,隔段
时间就塞一件儿来,而且塞得还很自然,不留刻意。

  吕单舟手上戴有江凇月送的腕表,腰间有她送的皮带,现在加上打火机:
「真好……阿姐,会不会再过些日子,弟弟身上的里里外外,都是您亲手给置办
的东西了。」

  「你别说,还真有,来——」江凇月兴致勃勃地扶起男人,「进屋去,给你
看看。」

  是一套笔挺的夏季西装,衬衣领带皮鞋,适合重要场合着装。江凇月的眼光
和品味是极独到的,她挑选的东西,从来都是低调而不失品味,还能适合吕单舟
的秘书身份。

  吕单舟上下翻着盒子找东西。

  「干嘛?」

  「裤衩——裤衩在哪?」

  两朵红云悄悄染上江凇月脸颊,她早就想到了,当初就很想给他买下,终究
又是不敢:「哪来的……裤衩——难听死了!我又不知道你穿的什么尺码。」

  「您这是借口,其他的东西您总能买得这么合适。」吕单舟夸张地上下打量
女人身体,目光重点停留在她小腹上。这种缎面裙子的垂感很强,也很贴身,但
凡内裤有一点点勒,就能看出痕迹,但江凇月微凸的小腹部位光滑无痕,性感无
比。

  「就和阿姐穿的尺寸一样,阿姐能穿弟弟就能穿,姐可要记住了——以后您
买回来就自己先试试,合您穿的再给我呗。」吕单舟兀自喋喋不休道。

  女人的脸滚烫滚烫的热,一种期待着又害怕着的感觉堵在胸口,小声道:
「记住了记住了,快试试衣服……」

  看到吕单舟当场就放下盒子拉皮带,江凇月又觉得不妥:「哪有人在客厅脱
衣服的,不能在这里——进里面换!」

  费好大劲把那二愣子推进卧室里,江凇月站客厅中央漫无目的的原地转两圈,
下意识地整理裙子上不存在的褶皱,又对着没开机的电视屏幕拨拨头发,心里有
大事不妙的感觉,只是这进程不就在她预料之中的吗,事到临头自己也紧张了。

  「姐,可以了,你进来看看!」

  江凇月没有回应,还在犹豫,她能判断出这坏人百分百是在撒谎,身子已经
转向卧室,就是迈不开步。

  「姐,姐——」

  「我知道那王八蛋骗我,我也没回应他以示拒绝了,只是他催命鬼似的只管
叫唤,我总得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江凇月给自己找着借口,紧上两步的将房门
推开一点缝隙,侧身一步一步挤进去。

  她连男人藏哪里都猜准了,吕单舟在她身后轻轻握着她的手一同将门掩上,
又慢慢揽上她腰肢。

  如同是在小镇学校教学楼故事的续集,吕单舟从女人身后揽上双臂,脸庞深
深埋在女人的长发里,嘴唇寻找那小巧的耳垂。

  隔着柔滑的绸缎衣料,他的魔掌在女人腰肢附近游走,江凇月的手指依然轻
轻搭在他手背上,没有附加任何力道,他要向上摸,这修长的手指会跟着上去,
他要往下探索,女人的手指也跟着往下走,就是要贴着他,但没丝毫阻止的意思。

  进卧室之后吕单舟只脱了上衣就按捺不住要呼唤姐姐,现在勃起的阴茎倒是
受罪了,闷在裤裆里和女人的肉体还隔着好几层布料,好不煎熬,于是毛手毛脚
地把江凇月往床上推去。

  江凇月倒在床上的时候,还不忘咕哝一句:「你慢点,身子都还没好——」
就被男人嘴唇野蛮地封印,就不再说话,一心一意地回应他的亲吻,打一场舌战。

  一个吻持续十多分钟,吕单舟才喘着粗气去拉扯女人的裙子,江凇月一支手
臂横在双眼上方,推挡他道:「你去关灯。」

  关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罗林官场上最性感漂亮的胴体如今横陈在他眼前,
怎么可能做这等焚琴煮鹤之事!他根本不理会女人的要求,直接将裙摆撩到她小
腹上。

  「小舟,关灯。」江凇月移开手臂扯下裙摆,这是她今晚第一次唤他名字,
虽然声音只是稍稍提高那么点,但作为领导的气场还是不自觉显现出来了,她没
再伸手推挡男人的上下其手,知道他会停下来。

  「哦……」吕单舟果然停下动作,讪讪地爬起去按灯钮,江凇月顿时有点于
心不忍,又轻声道:「或者……你可以把窗帘拉开。」窗户外是院子的葡萄架,
应该是安全的。

  窗户对着的是东南角,窗帘拉开,月光倾洒进房间里,铺垫在床寝上。银白
的月光、洁白的长裙、瓷白的肌肤,让横陈的玉体散发出一层朦胧的光环。吕单
舟惊奇地发现,平躺着的女领导,胸部是第一高点,再往下越过微凸小腹之后,
有一个馒头一样的小山丘,那才是身体的第二高点,绸缎所覆盖之处,顶起一道
饱满的弧线。

  吕单舟返回床前单膝跪下,重新亲吻女人的嘴唇,一边寻找裙子的突破口,
吻遍女神的全身,是他现在的愿望。

  「拉链在侧边……」江凇月一直闭眼,但能感觉到他的不得其法,小声出言
提示道。这一步终究要来的,她心理早已做了敞开的准备,只是自己的身体……
好像一直没准备好。

  拉链从腋下一直到腰际,扯下之后就好办了,裙子肩带自动就滑下一侧。吕
单舟将裙子缓缓剥下,到往下的位置时女人还配合着稍稍抬起臀部,江凇月的内
衣裤他见得多了,有哪几款哪几条都印在了脑海里,如今终于看到穿戴在她身上
的模样。

  胸罩和内裤是白色一套,这是女领导的习惯,她从不会让胸罩与内裤有不同
颜色的情况出现——当然是从往日晾晒衣物中看出这习惯的。乳罩是一体无缝,
浑圆如倒扣的大海碗,内裤是宽边裹臀,只要这两个要素在,从外衣基本就很难
看到痕迹了,江凇月的要求是很高,只是牺牲了她的性感本钱。

  江凇月不安地调整一下身子,小声道:「小舟……不要看了,可以吗?」说
罢又将手臂横搁在鼻梁上,这次她不是下令,是——商量。

  吕单舟赶紧的应一声,连忙收敛心神去解女人乳罩,搭扣在背后这还是知道
的,女人微微侧身让出下手的空间,只是解开之后,她突然揽着吕单舟亲吻起来,
以行动限制不准他往下看。

  他还在床沿边,即使被限制了头部,手依然很方便就罩在女人胸脯上,江凇
月的乳房再没青春女郎那些弹力,但丰硕依然存在,且柔软无比,平躺之后,乳
肉一阵荡漾,胀鼓鼓的面积比吕单舟手还大,根本无法掌握。

  「你……还是上床来吧?」江凇月又轻声道,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缝,朦胧的
感觉,旋即又紧紧地闭上,长长的眼睫毛依然时不时地颤动。

  如此种种羞态,似乎不应该出现在47岁熟女的身上,女领导的举止,更像一
个不谙性事的涉世少女,是因为领导与秘书之间的赤裸相见,还是因为偷情,还
是为的年龄差距巨大,令她如此的紧张?这并不象江凇月惯常的泰山崩于前而色
不变的本性。

  吕单舟无暇细想,自进入卧室以来他就保持着强硬的勃起,两人嘴唇还保持
着湿吻状态,他急于腾出双手去脱自己裤子。

  有点手忙脚乱,能听到皮带扣叮叮当当响,可裤子就是拽不下,双手在裤腰
一阵鼓捣,嘴唇又歪离了女人的亲吻范围,幸好江凇月不准他偏移,稍稍有点抬
头,就会将他揽下来,两人又能重新紧贴一起。

  终于,这根巨大而火热的棒槌,贴在女人白嫩而柔腻的大腿根之间!

  两人之间,还隔着女人内裤这一层束缚。

  吕单舟数次想抬起身子去脱江凇月内裤,都被她按着脑袋亲吻,不让离开。
他意识到这是女领导避免尴尬或者害羞所致,于是不再强求脱离接触,只是一边
亲吻着,一边伸手去拽女人的内裤。这次江凇月不再抵触,配合着抬起臀部,两
腿依次从内裤中褪出来。

  带着女人体温的白色内裤在手,吕单舟再不顾女领导动作上的反对,把内裤
捂着鼻口作深呼吸状,江凇月特有的体香浓烈而醇和,充满整个鼻腔,阴茎受此
刺激,更是跳动不已。

  江凇月透过眼缝瞥见这傻蛋秘书如此痴狂,愈加觉得羞耻,手掌握成拳不断
地敲打在男人后腰上,啪啪作响:「吕单舟,你再这样,一会不准再亲嘴!」

  「姐,您不知道,您的内裤……您的味道……一直都是弟弟梦里才能拥有的
心理藉慰……」吕单舟才不怕她的威胁,这次甚至把内裤的裆部翻出来捂在口鼻
上,直看得女人目瞪口呆。

  「那……那……」她想说,直接亲吻阴部岂不更好,又觉得不妥,那该是多
肮脏羞耻的一件事情,改口道:「你……还不……」

  你还不进来吗?她想说。刚给吕单舟的神奇操作分了心,身体的颤抖减轻许
多,如今想起即将承受男人的入侵,大腿又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她原以为,这
些排异的现象,只会出现在那恶心的方博浩面前,但似乎面对心爱的弟弟,身体
同样不受自己控制,江凇月有点迷茫了。

  女人的双腿已经曲起成M状,但还是不准吕单舟低头去看,不看就不看吧,以
后有的是机会,他在心里暗道可惜,这丰腻如玉的长腿曲起在月光之下,该是怎
样的一种撩人风景,自己近在咫尺,还是无缘得见。

  吕单舟微微抬起胯部,将头大根小状如棒槌的生殖器凑近女人犹抱琵琶半遮
面的下身,那物事一直有节奏地跳动着,即使贴着女人的大腿根亦是如此,早已
按捺不住。

  龟头抵近的,是一个柔软而温暖的门户,但是能感觉到这个部位是干巴巴的,
了无生气的样子,轻轻顶两下,明显干涩的缺少润滑进不去,女领导还皱一下眉
头。吕单舟一愣,要说两人没前戏,却也亲吻了抚摸了,只差没探手到下身而已,
两人也处于情欲高涨的相互迎合状态,不至于是一方人强迫一人勉强的缘故……

  「你……不抹点唾液什么的在——你那里……怎么能进来……」江凇月感到
到男人的迟疑,便轻声出言提示道。只是这一下意外,让她正努力放松的心情又
紧张起来,她很想配合男人的动作,豁了命的想,可到这紧要关头,身体还是不
由自主地颤抖,开始有一点点抽搐。

  吕单舟已看出来,女领导的性经验,还没他这个毛头小伙来得丰富,显然与
她的坎坷人生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于是发自心底的越发敬爱和心疼这个女人,
他强压着自己原想着一杆到底的冲动,轻声道:「姐,我慢慢的进来,您要是不
舒服了,就告诉弟弟。」

  女领导,她……可能都没有拥有过完美的、甚至是完整的一次性爱!

  「嗯,」江凇月不敢睁眼,双手扶着男人腰间,悄悄将曲起的双腿打开平放
于床面,她觉得这样阴部应该能开得更大,有助男人进来。「你来……」语音依
然带着强抑不住的颤抖。

  混合了男人唾液和前列腺液的卵大龟头,尝试着挤进女人阴道。

  腔道温暖而紧致,却说不上湿滑,吕单舟紧盯着女人的脸庞,小心翼翼地挺
进。

  从龟头进入阴道那一刻起,吕单舟就能感受到女人阴道在不断的挤夹阴茎,
力道之大出乎意料,阴茎才插进去不到半截,就已经象前路遇到了障碍一般。这
让他有些欣喜若狂,难不成自己也遇到一个网上所说的「名器」……

  然而再往下,才是真正的出乎意料。

  很快,江凇月赤裸的肉体开始微微颤抖,额头也有了绒绒细汗,女人的呼吸
很急速,偶尔发出一两声屏不住的鼻音呻吟,而阴道,更是强烈地收缩着,夹得
他动弹不得。

  吕单舟意识到女人这些身体反应不正常,因为刚才在月光下都还能看得出的
娇艳红唇,现在苍白得无一丝血色,这不该是女人享受性爱的模样。他脑海里闪
过一个词语,「阴道痉挛」。

  他赶紧地停下挺进的动作,抽出阴茎,侧身躺下在江凇月身边:「月月姐,
对不起……」

  女人的眼睛依然轻闭着,一颗豆大的泪珠从长长的眼睫毛中泌出,缓缓滑过
眼角:「是我对不起你,我甚至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我一直想着,要放松,
要放松,可是这身子,就是不听我的话……」

  吕单舟吻去那颗苦涩的泪珠,打断女人的话道:「你是,你不但是完整的女
人,还是完美的女人——」他眼睛缓缓地扫一遍眼前的熟女裸体。「姐,我爱你!
你的笨蛋弟弟爱你!」

  江凇月终于睁开眼睛,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孩青春朝气的脸庞:「我也爱你,
爱我的这个傻小弟弟,可是——可是——」她的啜泣越来越大,「却不能给这个
我爱着的男人他所想要的……」

  「姐,我想要的,先是你的心,才到你的身……」吕单舟想起那个毁了眼前
女人半生的禽兽,一阵的咬牙切齿,真不知道女人是怎么熬过这二十几年的。

  江凇月摇摇头:「一个女人,要是给不了她所爱的男人她的一切,就不是合
格的女人。」

  显然方博浩的禽兽举止,带给江凇月的是对性爱的抗拒和恐惧,而这个心结
要解开,又绕不过方博浩这个始作俑者,吕单舟思绪良久,小心翼翼地点进话题
里:「月月姐,您这个……算不算是那个什么,性交障碍……或者说性交困难症……


  江凇月点点头,眼泪又抑不住淌下来:「我上网查过的,阴……阴道痉挛。」

  「这个……很痛的吧?」

  「痛。真正那个时候,能让人痛得缩成一团……那个,那个方——禽兽,他
就喜欢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后来我知道他这个嗜好了,就偏不,偏不痛给他
看……我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能做到他在我身上扑腾的时候,还能拿手机
看新闻,我就是整个人都痛碎了,也不愿意给他想要看到的。」江凇月翻过来侧
身对着男人:「我刚才也想着,不让你看出来,不给你知道,让你能快快乐乐地
做……做一次,可是姐忍不住那个痛……姐面对着你,卸下盔甲了就控制不住那
个痛……好弟弟……好弟弟,姐控制不住那个痛……」

  两人赤裸着身子拥抱在一起,女人的裸体有点冰凉,男人的阴茎软绵绵,这
一刻无关肉欲,两颗心在尝试着贴近。

  这个女人,赤裸的身体可以说是碧玉无瑕,可内心早已遍体鳞伤。

  吕单舟那软软的阴茎搭在江凇月大腿上,女人感觉到了,「阳痿」两个字划
过她心头,虽然说她近乎性爱上的小白,但这个词还是知道的,官场职场的饭圈,
从不缺少荤段子,耳渲目染的就不会笨到哪里去。江凇月一阵愧疚涌上心头,修
长的手指划过男人脸颊:「真对不起,小舟,你得到的只是一个碎成一片片的月
月姐……我这样破碎的女人,要爱我的男人费劲的去一片一片捡来爱我,实在是
辛苦。」

  「那怎么会辛苦呢,捡的时候啊,您的笨蛋弟弟会很高兴——这一片是我的,
那一片也是我的,这个女人的碎片全是我的……姐——阿姐,您说,我捡到的是
不是就得归我了?」吕单舟轻吻着女人柔软的眼皮,那是一双薄而灵动的双眼皮,
以前,他无数次地幻想过能亲吻它,现在轻而易举的拥有了——女领导甚至能温
顺地垂下眼帘,温顺地让他拨撩。

  「当然是我弟弟的!全是!」江凇月向往地道,有那么一丝丝的幸福:「姐
在想啊,不但我自个儿的,还要是我能伸手拿到的,举手摘到的,踮脚够到的,
跳起来抓到的,踩着高跷摘到的,全都得给我弟弟——而且不能让弟弟开口,亲
手奉上。」

  想不到那个罗林官场上冷冰冰的铁娘子,会有这么多的柔软心思……

  「姐,您是在补偿吗?您没必要……」吕单舟有点激动,紧接着就是一阵的
拥抱搓揉,胯下又渐渐的起了反应。

  江凇月立即感觉到了男人生殖器的不安分,没来由地觉得一阵高兴,连忙告
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让脑子回归到柔情蜜意中去,可双腿间的肌肉还是
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她几乎就绝望了……

  吕单舟也觉察到女人的不对劲,脑子开始飞快乱转,两人的眼睛不一会就对
上了,女领导眼眸里有深深的恐惧、绝望,和崩溃。他脱口而出道:「你在害怕
什么?姐,告诉弟弟您害怕的是什么?」

  害怕的是什么?江凇月有点迟疑,喃喃道:「我……我怕痛……怕它进来……」

  吕单舟决定直接戳女领导的伤疤:「您害怕的是强奸。」

  这道坎,他要和女人一起跨过去。能跨过去,就是晴天。

  「强奸」两个字无疑是江凇月最大的痛,她的身子再次颤抖起来。

  「来,月月姐,我们一起去做您觉得恐惧的事,」吕单舟这次毫不客气地将
手覆盖在女人的乳房上,「然后您就会发现,不过如此,没什么好害怕的。」他
决定了该怎么做。

  江凇月有点迷茫,想去抓住男人话里面的那根最后的稻草:「什么?」

  「我要强奸你。」吕单舟吐出一口浊气,站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女人,「强奸」
两个字同样给了他刺激,粗长的阴茎早已立起,他还故意收缩几下括约肌,阴茎
就弹跳着,拍打腹肌发出啪啪声。

  最坏的结果,无非还是痉挛,如果痉挛终究避免不了,那就来吧,我能忍受
那个姓方的,为什么容不下这个爱着我的和我爱着的男孩……江凇月咬咬唇,颤
声道:「好!听你的,来——」她想说「来强奸姐」,终究还是恐惧大于理智,
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吕单舟大喜,反身就去开衣橱,找东西。

  女人大奇:「你……你找什么?」回应她的是小秘书那钻进衣橱的背影……
和露在外面的屁股。

  「丝袜,我要找您的长丝袜。」

  「要那东西干什么?」难道……他要做蒙面大盗?那个样子多难看!江凇月
吓得一下坐起来,颤声道:「不行!这个不行!好好的模样儿蒙起来难看死了!」
她的傻弟弟在心目中早已幻变成英俊倜傥的热血男人,任何人都不能丑化他,包
括他自己。他可以做傻事,做蠢事,但不能做丑事。

  「谁蒙面了,强奸!知道吗,强奸是要绑住手脚的!」吕单舟双手将丝袜一
顿一扯的,狞笑着慢慢靠近女人。

  他想起的是小日本文艺片里的场景,嘴里句句不离强奸,却是想一边强调强
奸,一边将这个性爱过程游戏化,分散女领导的注意力,只要女人的注意力不在
两人性器官的接触直至结合上,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对江凇月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羞辱,尤其这种羞辱她还经历过,而且不止一
次。

  稍可慰藉的是,这次羞辱她的是爱人情郎,是她心甘情愿配合的。

  一念至此,江凇月紧张的心放下许多,小声道:「我不反抗就是了,你没必
要弄那么……那么些……周章。」

  「不行,既然是强奸,您肯定得反抗啊,做戏就要做全套。」吕单舟的目的
就是胡搅蛮缠,分江凇月的心,说着一把扯过女领导的手臂,开始在女人手腕间
缠绕,只是手忙脚乱之下,绑不住。

  江凇月伸出双手静静地看着爱郎忙活,心情没来由的愉悦许多,突然道:
「那我现在可以反抗了吗?」

  「不行!」吕单舟满头大汗,丝袜明显不听他使唤,「没绑好不准反抗。」

  一丝温暖的笑容展现在江凇月娇美的脸庞上,她顿了顿,轻声道:「在床头
柜抽屉里,有一副手铐。」

  「马上就好——手铐!什么手铐?」吕单舟这一跳吓得不轻,该不是女领导
比他还重口味吧。

  「上次,在上垌村你让民警拷我,他们还真拷了。」江凇月看着紧张兮兮的
小秘书,回忆起那段时光,心底泛起一阵暖暖:「后来,我就让所长把铐子留下
了,这是犯罪证据。」

  「哪来犯罪证据一说,难不成您也想着拷我一回。」吕单舟大喜,有这东西
该省多少事儿,虎娘儿们还藏着掖着。

  抽屉里果然是一副亮晶晶的钢制大手表,钥匙孔还插着钥匙,吕单舟一把抄
起,顺便把床头柜面的一小瓶玉兰油也藏在手心。

  江凇月的床是一张实木双人床,床头有横栏竖栏,很方便就能将女人的手举
过头顶,拷在床头竖木条上。

  被拷住的女人不安地扭动几下手腕,看向爱郎,却不见他有所动作……

  确定女人受控之后,吕单舟做的第一件事,开灯,卧室所有的灯具都被打开。

  女领导横陈的玉体,终于纤毫毕现地展露在他眼前。

  既然……说了都听他的,就随他吧……江凇月心底下认命地叹一口气,缓缓
闭上眼睛,奇怪的是,心里怎么没有想象中那种屈辱的感觉呢……

  吕单舟跪在床前,目光随着女人胴体的曲线起伏。

  即使是仰卧,依然难掩乳房的饱满,乳头不算大,象一颗暗红的花生米。往
下,女领导站立时微凸的小腹此时一片平坦,其上还镶嵌着一枚小巧的肚脐眼,
吕单舟探手过去,小窝窝刚好能容下小指头,如果是盛满红酒的话,会是一盏玲
珑的酒盏吧……

  江凇月的阴阜是饱胀且高高隆起的,这个吕单舟早脑补了不下一万遍,如今
得到印证,只是那阴毛,是柔柔顺顺的平贴在阴阜之上,然后象一根孔雀羽毛般
的,整齐有序地向阴阜两侧铺展开来,只是薄薄的一层,瓷白的肌肤与乌漆的阴
毛黑白有间,相应成趣。

  女人的大腿根,能看到轻轻的抽动,不受控的轻微抽搐。

  江凇月紧併双腿,小声道:「小舟……别看了……别看……」

  「再嚷把腿绑向床脚!」吕单舟蛮横喝道,要怎样才能令女人分心,他也没
谱,只好见一步走一步。只是女人出言央求了,终究还是心软……他悄悄将玉兰
油润肤露挤到手掌中,又滴几点在龟头之上,但是下一步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吧姐,您可以反抗了。」吕单舟直起身子,挠挠头。

  爱郎这种手足无措的模样,是最令江凇月心软的,害得她也忍不住莞尔,微
微一笑道:「你是在和受害者商量事情吗?」

  一个女人,一丝不挂,手臂被拷得高举,却又微笑着和你聊天……这是旖旎
风光吗?

  不是,是小瞧我这大流氓!

  吕单舟「虎吼」一声,抿嘴堵住那依然微翘的红唇,涂满润肤露的手掌趁机
向女人的双腿之间抹去。

  江凇月喜欢和爱郎亲吻,不论是轻吻还是湿吻,又或是舌吻,她都喜欢,为
此她还专门上网搜索如何亲吻,还有亲吻的技巧……

  这个男人的口水,真的可以是甜甜的,有时男人还会蛮横地咬她啃她,胡茬
还刺得她生疼,她丝毫不在意,只要男人的嘴唇舌头在动,她就会觉得自己是漂
浮在半空中,整个人都宕机了。

  甚至男人的手伸进她双腿之间,她也来不及去想那是怎么回事,来不及去想
大腿根要不要抽搐。

  吕单舟一边堵着女人的嘴一边挪身上床,喘气越来越急,气息越来越粗。

  江凇月听着男人的气息,猜到男人接下来想干什么了,有心想躺平让他为所
欲为算了,但又想着自己肩负「反抗」的任务,不做些动作出来又怕男人不高兴,
患得患失之间,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才是了,只觉得脑子根本不够使。

  爱一个人真的很烦恼,即使是幸福的烦恼,它也是烦恼。

  江凇月恨恨地曲起膝盖顶一下爱郎的屁股肉,换来的是男人「嗯」一声粗重
的鼻音,好像挺鼓励的样子……然后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她臀部,很响亮清脆的一
声击打……

  上次跟随他回家,这个流氓的眼睛,就是这么肆无忌惮地看她屁股,对,就
是看这被他掌击的部位,他还笑话我屁股大!江凇月的臀部火辣辣地烧将起来。

  她的上身基本不能动弹,于是就拼命扭动下面,男人夹她腿,她就挣开去,
膝盖还顶着他小腹不让他压下来,要是他出手,她就扭胯往旁边闪。两人在无声
地对抗着,还保持着双唇紧贴的状态,只是鼻息越来越粗重了,她也是。

  「姐,姐——姐您弄疼我了!」吕单舟百忙中脱离女领导的红唇,直起上身,
长出一口气「微弱」地道。

  「疼」只是借口,他抬起身子,只为将龟头瞄准女人的阴户。

  「啊?哪里疼?」江凇月吓一跳,下意识也想抬起身子,起到一半被手铐拦
住了,忙道:「哪里?是哪里?给姐看看是哪里」这时候她才意识到,流氓弟弟
是伤愈不久的受伤弟弟,根本经不起她这样的抵抗折腾。

  女人此时已是门户大开,吕单舟不再犹豫,龟头顶在阴唇之外,俯身,一杆
到底。

  「手臂——手臂这疼……」吕单舟喘着气痛苦道,把右手胳膊「痛」的位置
亮给女领导看。「帮我看看这里是不是崩口子了?」

  一击得手,胯部没丝毫停顿,已经缓缓抽插数个来回了。

  江凇月一阵自责,她的手腕还被拷着,也来不及让男人解开了,目光在他胀
鼓鼓的胳膊肉上搜索着,心疼地道:「哪呢?哪疼呢?你说你还伤着和我用那么
大的力干嘛——」

  不对,他的伤全部在左半身,这是右手。

  江凇月意识到了什么,像是被相机定格了一般,定定地看着爱郎。

  「我不痛,姐,您也不痛,对吗?」吕单舟狡黠地笑着,继续保持着阴茎的
小幅度抽动,真的温暖啊,这个娴美女人的阴道……

  女人摇摇头,又用力地点点头,眼眶很红很红,很湿润很湿润。

  湿润的还不仅是她的眼眶……

  「小舟……吻我,吻——」

  四片嘴唇再次贴在一起,江凇月心神定了定,尝试去感受两人结合的部位,
很奇妙,居然只是有一种酸麻的感觉,没有丝毫的疼痛,只是,那种酸麻,是从
来没有过的神经刺激,并不是很舒服,也谈不上难受——

  无论如何,他进来到我里面了,他是我的男人了,我也是他的女人了。

  「姐,我终于能让您包裹着我了……」吕单舟在女人的耳边低语道,女领导
馨芬的体香再次环绕在他鼻腔中,现在他知道,这个女人的体香浓郁之处,大体
在耳后,或者腋窝这些隐秘的部位,不知道双腿夹着的那个更隐私的私处,会不
会更……

  「解开,解开铐子——」

  「我不,解开您说不准就跑了呢。」

  「坏弟,你压得死死的,能跑哪去……」

  松开铐子的双手终于自由,江凇月先是对着男人的胸膛一顿的红粉拳,再紧
紧地搂住爱人后背,终于——完全将他拥抱住了,恨不得将他摁进心窝窝里去……

  抽插和撞击还在进行,啪啪声越来越大,连江凇月都没留意到,开始她还有
些躲闪,现在已经有一些下意识的迎合了,性爱的无师自通,并不都是男人的特
长,女人也可以。

  「姐,您还得帮我个忙。」

  「你说——」江凇月咬咬唇,拍男人手臂一记,轻声道,「都这样儿了,还
『您』啊『您』的,要把我叫老才顺心么?」

  「哪样儿啊,这样儿是哪样儿啊?」吕单舟调笑着。

  「你说哪样就哪样!」

  「那我说——坏弟和月月姐在……做爱,是不是?」

  江凇月闭上眼睛,好一会才轻声道:「……是。」声音带着一丝满足。

  「那我还说,坏弟和月月姐一起——」

  江凇月飞快地紧捂住男人的嘴,将他后面的下流话捂进肚子里,半晌又看着
他眼睛,轻声道:「是。」

  女人并不知道,她说这个「是」的时候,脸上散发着熟女才特有的妩媚,散
发着熟女才能展现的媚眼如丝,她的阴道还将男人的阴茎狠狠地夹了数下,吕单
舟几乎让她夹得丢盔弃甲。

  「刚才你说帮忙呢。」江凇月还记挂着爱郎说的事儿,眼见他动得满头大汗,
想帮他擦汗,手头边却没有趁手的物事儿——除了那条在枕边的白色女装内裤。

  吕单舟猜到女人想干什么了,努努嘴道:「就是它呀!」

  他想让女人「帮忙」的不是这回事,但既然应景了,玩了这小游戏再说。

  江凇月犹犹豫豫地拿起内裤,想翻找出面积大的那一面。

  「不,要用贴着姐——要用包着你下面的那块儿来擦!」他故意用横蛮的语
气强调道。

  女人呆住,拿着内裤有点气鼓鼓,之前他脱自己内裤,就把内裤裆部拿来闻,
都还没和他算账呢,那么脏的事情。

  「月月姐,刚才我想着强奸您的时候,还准备用内裤塞您的口呢,如果真那
样,您……愿意吗?」

  「嗯,愿意……」江凇月轻声回应道。

  「如果进你的嘴都可以,为啥不能贴弟弟的脸……」吕单舟坚定地下结论,
「你的每一片,都是我的!」

  江凇月不再犹豫,一如她一旦的官场行事风格——三下两下就翻出曾经捂着
自己……阴部……的那一片棉布,小心仔细地印在爱郎的额头上,看着布料吸去
男人的汗水,再联想到这是曾经包裹着自己阴部的内裤裤裆,几乎就有一种私处
贴在男人脸庞的感觉。

  她的——阴道……还在被不停地抽着插着,内裤的这种想象,让阴道有了她
没感受过的反应,可能还是那种酸和麻,但没有了任何的不适,相反,那是舒适。

  一种酥麻感在胯间蔓延开来。

  吕单舟双手抄到女领导的大腿下,试探着道:「姐,我们可以换姿势吗?」

  「嗯?」她还在回味探索种酥麻之中,不知道换姿势是几个意思。

  「把你的脚架到我肩膀上。」其实吕单舟自己就能挑起女人的长腿,但他想
要女领导自己愿意做,主动做。

  腿架到男人的肩膀上……

  以前她做过,但那是被动的,被强迫的,充满了羞耻的一个姿势。

  现在她又做了,但这次是心甘情愿的,吕单舟一说完,她就轻轻地抬脚做了,
做了之后,她感觉这依然是一个羞耻的姿势。

  只不过,以前面对那人,充满的是屈辱的羞耻,现在——是充满娇羞的羞耻,
看着爱郎兴奋得大开大合,还充满了成就感。

  她满眼朦胧地盯着男人,不愿意再闭眼。

  房间里响彻的是啪啪撞击声,还多了一种类似拌酱的声音,听起来很淫靡,
却不反感。

  女领导提起大腿后,吕单舟感觉阴道的紧致力度明显不一样了,龟头在阴道
里的刮棱进出清晰异常,甚至能体会到阴道壁的一道道肉褶,进出一次龟头就被
电一次,酥麻感从会阴、从阴囊在一点点地向龟头聚集。

  女人终于有呻吟声了,压抑着,几不可闻,一旦捕捉到那呻吟,入耳则是销
魂蚀骨。

  「姐,您会痛吗……」

  「不会……你来,姐不痛……」

  「那……舒服吗……弟弟要怎样做吗」性爱的享受不能是单方面的,吕单舟
喘着粗气,他强烈渴望,月月姐也能和他一起。

  「……嗯,就这样,这样就很好……」江凇月被爱郎的狠插强抽惊呆了,她
所说的「就这样」,是男人阴茎即将抽离阴道口,以及从阴道口猛刺进深处的一
刹那,她被爱郎的粗大阴茎挑得浑身过电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阴道里有一个点,叫「G点」,被男人如伞的龟棱刮得淋漓尽
致。

  他也不知道,自己粗壮的性器,在今晚,将一个官场冷美人伺弄得魂飞魄散。

  男人对女人的每一次撞击,都会将女人的大腿往下压一分,女人也配合着他
将大腿往下掰,臀部则一点点被动抬起,渐渐的那绷得白皙光洁的膝盖,已经压
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两侧,已经碰到床面,不能往下压了。

  丰硕的乳房在吕单舟眼前荡漾着,一波冲击,就会荡起一波乳浪——他算是
见识了什么才是乳波臀浪,那种……眼看就要溢出女人胸脯的感觉。

  红黑的阴茎在女领导的阴户中肆意进出,拉扯女领导阴道口的娇嫩薄皮吞吞
吐吐,甚至能溅起点点白浆。

  此时女人的阴道口,已成了冲天炮口状态,浑圆的臀部悬挂半空,一颗鲜红
的小豆,出现在两人对视着的视线中间。

  吕单舟看看那颗娇艳欲滴的豆子,再看看此时娇媚不可方物的女领导,复又
再看那似乎一碰即破的嫩豆,一脸的兴奋激动,很像一个学者在研究一颗破芽而
出的种子。

  江凇月被爱郎的视线所吸引,好奇地跟随他的目光瞄向所看之处……

  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看到……自己的阴蒂。

  女人羞愤地拍打着流氓弟弟的屁股,毫不留情,流氓弟弟则是坏坏一笑,老
着脸说道:「阿姐——好阿姐,弟弟亲亲豆豆,好不好?」

  三个叠词用在一块被爱郎说出来,江凇月的心瞬间就被他哄化了,软绵绵的
说不出话来,几乎就要答应这个流氓,还好最后一丝的理智还是提醒着她,这是
一件羞耻的事情——嗯,即使是娇羞的那种羞耻,也是不行!

  好吧,不给用嘴,手指可以了呗?这次他学乖了,不再征询女领导,轻轻地
就按手肚儿下去,轻轻的拨动,轻轻地揉捏。

  阴茎虽然减缓了抽插速度,却并未停下。

  吕单舟自以为是轻柔的动作,在女人感觉来不啻于奔雷手。

  按下去是鲜红的阴蒂,更像把她整个人都按进了下坠中的海盗船里,再拨撩
数下,又把她三下两下就从幽谷中拨上半空……江凇月死死的拽住爱郎空闲的那
只手,一定要拽住他,不能让自己飞走……

  不能飞走啊……要是我飞走了,飞远了……再去哪里,再去哪里……才能找
回这个我深爱着的深恨着的王八蛋……

  她狠狠地想着这个心爱的人,拼尽全力的要去记住他,身子不知怎么的被抽
空了一般,忽然间时间似乎就停滞了,身体不再有急速下坠的感觉,平缓地漂浮
在半空中,他,就在身边呀!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要不是亲眼所见,亲手所为,吕单舟打死都不敢相信,这个罗林官场的寒面
玉煞,崩泰山于前亦不改色的铁娘子,这个优雅娴静的冷美人,在他面前——潮
喷了。

  以前他从不相信有潮喷这回事,还和舍友争个面红耳赤,言之凿凿那就是岛
国文艺片的艺术渲染手段,直到他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才猛然惊醒,这不是喷
脸,姐姐您这是打脸好伐!

  其实说喷一脸也不正确,原来这女人的潮喷嘛,就像男人的射精……量不多,
但猛!说是激射那没半点夸张,第一下他没来得及看,第二下已经能清晰可见,
尿道口无疑!

  女领导的潮喷持续了四五下,一道比一道弱,最后只能缓缓淌出来,尿道口
和阴道口象耗尽了全力般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张合着,水淋淋的大小阴唇,充满
淫靡气息。

  吕单舟舔舔嘴角,淡咸的味道,却甘之如饴。偷眼看去那美妇人,似乎尚在
失魂落魄中,并不晓得自己有闹喷泉这回事,于是赶紧抄起女人内裤,手忙脚乱
涂抹犯案现场。

  「小舟……小舟,你在吗?」

  「在在在,月月姐,您的坏弟弟在这里呢。」吕单舟拿着内裤发着呆,赶紧
地塞进他的衣服堆里,处女的白丝巾……

  其实江凇月一直紧握着吕单舟的左手,她只是无意识地在寻找着爱人,寻找
那个她想倚靠的港湾。

  「不是坏弟弟……是好弟弟,姐的亲亲好弟弟……」男人的双手都被江凇月
揽进怀中,她合眸呢喃着,嘴角挂着一丝惬意的微笑,眼角一颗晶莹泪珠,蜿蜒
欲滴。

  一轮明月自挂东南窗,铺洒下似霜银光,轻轻盖在这一对犹如天成的璧人身
上。

  白头并非雪可替,
    相逢已是上上签。
    余生即便不是你,
    此生一程已足矣。

               (全文完)

                 篇后

  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征文的关闸时间,这是最大的遗憾。

  还有好多的故事,好多的遗憾,好多的坑啊……

  请大家放心,这故事一定会有续集,有番外,有……

  因为容素还没能亲口叫江凇月一声姐姐呢,

  也可能是江凇月叫容素姐姐吧,虽然她比容素大有十来岁,可架不住容素比
月月姐先进吕家门啊,

  对了,还有江凇月的女儿江方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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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4-29 16: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