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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我的老师美如妖】(1-468)作者:郑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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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22、雅菲,我爱你这是管子几个哥们儿从外班一
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学生那里听到的消息,那人说,放学时他看到雅菲被栗波带着
好几个人围住了,而且栗波儿带的几个人,每个人都骑着一辆摩托,几个学生想
驻足观看,被栗波儿的几个爪牙吓唬了一番,都作鸟兽散了,因此后来雅菲怎么
样了,他也说不上。

  竟然又是这个栗波儿,看来上次的一番较量,没有打疼他,今天又是皮痒了,
公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梁军的双眼冒出火来,拳头捏得咯嘣咯嘣响,如果,栗波
儿现在跟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揍得他满地找牙。

  梁军在短暂的愤怒后,告诉管子,继续打听栗波儿等人后来的下落,随后梁
军逐渐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这里肯定有什么问题,栗波儿在上次和自己交锋后
好长一段时间,都远远地躲着自己,今天敢公开挑衅自己,就说明栗波儿一定是
有了什么依仗,同时,他也预感到,雅菲此刻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第一栗波儿
所求的无非就是追求雅菲而已,没有必要闹出人命来。第二,如果真的要用非常
手段对付雅菲,他不会这样公然地去骚扰雅菲。但是,其他的,梁军就不敢保证
了,他深知栗波的性格,是个很激烈,很跋扈的人,一旦惹恼了,说不准会做出
什么来,这一点从他每天骑着那样一个摩托,染着红头发,放着大音量的音响就
能看出一二来。

  想到雅菲有可能被栗波儿那样,梁军的心就尖锐地疼痛起来,他牙齿咬得咯
嘣咯嘣响,却也没忘了给公安局报了警,他心里明白,有些事情还是通过法律来
解决的好。

  警察们根据梁军提供的特征开始启动了全城的网络寻找,就在此时,他接到
了网吧来的电话,留在网吧里,负责微博和微信的人接到微信,有人在东方明珠
广播电视塔附近见到了雅菲,微信用调侃地口吻道,不用担心,那个女孩子看起
来很威风,身后跟了一大群摩托。

  与此同时,警方也传来消息说,所要寻找的人在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附近,
并且已经被警方拦截住了。

  梁军手一挥,对那个已经恢复神智的司机道,往东方明珠那边去。

  于是,出租车便开出了飞机的速度,急速地往东方明珠那边开了过去。

  远远地就看见,一大堆人站在那里,大约有十五辆摩托停在路边,一个火红
色头发的家伙正在跟警察理论,但是看上去显然警察的气势不如那个火色头发的
家伙盛,等梁军赶到跟前的时候,那个警察正在接电话,从他的神态看,像是在
接一个重要人物的电话,而栗波儿则显得神态很倨傲。梁军就听那个警察对着话
筒说,知道了,马上收队。

  收起电话来,他有些狼狈地对着身后的三个警察道,收队。

  那三个警察还在犹豫,用下巴点着栗波儿,道,这几个人咱们不管了?那个
警察就更加狼狈地说,哪那么些废话?让你撤你就撤。

  三个警察只好乖乖地跟在为首的警察后面上了车,招呼也不打一个就离开了。

  栗波的手下们开始起哄,栗波则站在离雅菲不远的地方,嘴角带着一丝傲慢
的笑意,眼睛不时地向四处打量,而雅菲则一脸寒霜,站在人群中间,远处不少
人在围观。

  梁军从车上跨下来,却没忘记给那个司机塞了一把票子,他来到栗波面前,
眼睛里闪出两道寒光,逼视着栗波儿,却没有说话。

  栗波儿有那么两秒钟眼神里留露出一丝恐惧,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笑
着招呼道,兴子来了?

  梁军已经没有了跟他斗嘴的心情,二话不说,抬腿就要踹过去,那栗波却早
就有防备,急忙跳开了,他用手指指身后,梁军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一看,竟然
有个人在用手机拍照。栗波儿接着笑道,省省吧,这回可是有证据呢。梁军没想
到,这小子竟然玩了这么一手,他心头火气,心想,我先不管他那一套,我先扁
他一顿再说。这么想着,还不等身体扑上去,那栗波儿则无比阴险地说了句,我
总算等来了你,喏,你姐在这里呢,你领回去吧。

  说着,他对手下一挥手,十五个家伙立即齐齐地返身骑上了魔托,接着同时
启动了摩托,就在15辆摩托往前开动的那个时刻,突然15辆摩托的车载音响
同时叫了起来,雅菲,我爱你,雅菲,我爱你。

  梁军始料未及,要知道,15个摩托的车载音响同时大功率地放出这一个音
响来,声音该有多大?整个马路上都回荡着那一句话,雅菲,我爱你。街上的行
人也都蒙了,人们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样的车载音响,大家纷纷侧目,同时相互
询问,雅菲是谁?大家又同时摇头,道,现在这个世道真是神奇,什么样古怪的
事都有。

  梁军也被雷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栗波儿竟然玩出了这么一出,简直是见
所未见,闻所未闻。他关切地看向雅菲,此时雅菲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走上
前去,对雅菲说道,姐,我……却没现代高,雅菲看都没看他,扭头就走,把梁
军一下就晒到当场。

  梁军这回可真是蒙了,他大叫一声,姐,雅菲,可是人家雅菲压根就没停着
步,接着往前走,恰好这时候,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她招手截下了那辆车,连
招呼也不打,就扬长而去,梁军整个的人石化了一般。

  他疲惫不堪地回到住处,这时候,雅菲正在屋里坐着,她的父母团团围着她,
询问她干什么去了,而雅菲则一声不吭,等梁军从外面走回来,雅菲起身回到了
自己的卧室,反手接着把门关上了。

  梁军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同时心里又急得不行,他在猜测,雅
菲到底怎么了?难道被栗波那个什么了?要不然,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

  秦大和亲大婶看见女儿这个样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看到梁军回来,
便迎了过来,关切地道,你怎么样?没事吧?哎呀,可把你大婶给吓坏了,当时
就晕过去了,以后可千万不要那么冒失了,可千万要小心点啊,你要是有个三长
两短的,我们可怎么跟你三姨交代啊。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又想起雅菲的事,又
开始不安起来,他们发反复问梁军,她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她怎么
不说话呢?

  梁军苦笑着道,我也想问问她呢,可能是雅菲姐生我气了吧。

  秦大和亲大婶则恨恨地说,她还生你什么气?刚才你为了她,差点让车给撞
死,对得起她了,行了,悬,你别搭理她了。

  梁军只好回到屋里,却是睡不着,前后地想事情的经过,总感觉到,雅菲应
该没有什么事,她不跟自己说话,是因为在她关键的时候,给自己发短信,自己
却没有管她。可是,她哪里知道,当时事情是怎么个情况呢?

  一夜辗转反侧,到天亮的时候,才逐渐地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他哈欠连声地洗了把脸,正想吃饭。却听到秦大婶惊呼道,
悬,快,雅菲发高烧了。赶紧招呼车,送她上医院。

  梁军听了,这下着急了,赶紧进了屋,也不管雅菲穿着什么,抱起来就往外
走,把雅菲放到秦大的车上,这时候秦大也出来了,发动了汽车,就往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梁军二话不说,抱起雅菲就往楼上跑,等他跑到4楼上,就大汗淋漓
了,好不容易来到了医生办公室,医生给做了初步诊断,说,雅菲是受到惊吓刺
激,导致了身体发烧,吃点药,疗养一下,就好了。

  梁军这才缓过一口气来,他又给雅菲办了住院手续,就把她抱到了一个病房
里。秦大和亲大婶看着梁军里外地忙碌,心里很是宽慰,慨叹多亏了有梁军在这
里,否则依照他们两个人,压根就没有能力把女儿照料好了。

  大约,九点多的时候,雅菲醒了过来,秦大和秦大婶高兴地围了上去,而雅
菲看到梁军在跟前,却把脑袋扭到了一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坚持不会住了,
就先更这些吧,还请谅解。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23、纠结的雅菲

  雅菲再次表现出了对梁军的反感,这让梁军很是尴尬,他开始猜测,是不是
雅菲真的被栗波儿占了便宜了,要不然,她就是被栗波儿的求爱方式感染了?这
个念头一起,梁军真的有点不太自信了,他知道,如今的女孩子都喜欢些浪漫的
情调,只要男人弄点花花样一吹风,她们就很容易感冒。

  想到这些,他心里有些酸,不是个滋味。说起来自己两次搭救了雅菲,第一
次,自己帮助她解了栗波儿的围,为了这件事,自己还进了一回局子。第二次,
自己救了她的命,虽然说,那一次偶然的成分大一点,但是,毕竟也是救了她。
自己两次救了她,都忘记了,就单单这一次自己因为忙于比赛训练,没有注意那
条短信,反倒揪住不放了?

  但是,他心里有这些怨念,但是嘴上没说出来,而是依然很温和地道,姐,
都怪我,这次因为班级篮球赛比赛训练,我被同学给纠缠住了,就没有注意到短
信,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你先告诉我,那个混蛋把你怎么样了没有?要是
他敢对你做了什么,我一定要给你报仇。

  梁军这么想,但是他并不了解女孩子的特点,所谓爱之越深,期望值越高,
正是因为前两次,梁军在关键时候出手相助,雅菲对他产生了深深的爱意,潜意
识里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爱侣,对他的要求也就高了,思想里就有一种意识,只要
我需要的时候,你就得出现在面前,否则,你就是不重视我。这就好像平时,我
们生活中经常遇到的那种情况一样,我们常说恩多义寡,某个人你平日里对他千
般好,有求必应,但就有一次没有满足他的要求,就翻脸了。

  雅菲之所以如此,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前日里在沙场滑沙,后来刘汉
庭请梁军和她吃饭,原辉当着众人的面挑战她,虽然雅菲当时没有表现出什么,
但是这个事深深刺伤了她,也感受到了来自其他女孩子的威胁。

  在梁军的班级里,有个路青瓷,让雅菲无时无刻不担心,虽然那个女孩子傲
得可以,但是因为篮球的关系,她最近总是没完没了地纠缠悬。网吧里还有两个
妖精,无论哪一个长相都不比自己差多少,现在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再说了,
梁军是她们的老板,又那么年轻,现在那些女人为了几个钱,难免不用色相来勾
引他。更别提,还有个小妖,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所有这些,都让雅菲没有了
自信。那天,在原辉那里受了气,梁军虽然给她赔了礼,道了歉,但是疙瘩已经
产生了,后来梁军回网吧去,居然没有陪她,没有在老地方等她,直到打电话后
才告诉她,这让她很是伤心,很是吃醋,很是不满。所以,梁军在电话里给她说
的时候,她一直不说话。

  那个时候,栗波已经开始试探着在走廊里,在学校门口对她有言语上的骚扰,
她几次想告诉梁军,却几次都因为各种原因,错了过去,而梁军也因为各种原因,
没有注意到雅菲的异常。结果事情还是发生了,昨天下午,雅菲来到校门口,等
梁军一起回家,栗波儿突然就出现了,15台摩托同时播放着「雅菲,我爱你」
的车载音响,把她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赶紧给梁军发一个短信,就在那里等
着梁军来解救,这个时候,不少人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的,让雅菲很是难堪,她
见梁军还不来,就想快点离开学校门口,免得被那么多人看到,结果,栗波15
个人,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还大声地道:「雅菲,上来坐啊,我陪你回家,跟
咱爸咱妈求婚去。」

  雅菲一听更不得了了,要是这个阵势出现在自己家里,还不得把父母气死啊,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一直没想,就索性掏出手机来,想给梁军打个电话,但是,
她的手机刚掏出来,就被栗波儿一把给夺了去,他道,你想招呼梁军来,是不?
告诉你,他来不了了,他现在正跟别的女人热乎呢。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雅菲都接受不了,梁军这个时候跟别的女人热乎这个
事实。她心里开始涌起了一股酸楚,是对梁军失望的酸楚,是对命运的自悲自叹。
这个时候,她打定主意,往外走,坚决不能让栗波儿这一伙人跟着自己回家,她
知道,栗波仗着有个当区长的老爸,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由是,她就开始漫无目的地往外走,这一路上,她几乎要崩溃了,栗波一伙
人就放着那么大的音响,始终就是一个声音,雅菲,我爱你。满大街上的人都看
着她,让她简直有一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

  最后,她来到了东方明珠,也就是在这里,这一伙人,被警察截了下来,跟
着梁军就来了,在那个时候,栗波很是阴险地说了句,你总算来了。这句话,一
下就刺激到了雅菲。是啊,在我关键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是以,当离开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有那种见到救星的惊喜,而是很漠然,很
酸楚地兀自离开了,一路上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一路。

  事实上,两个人不知道的是,栗波儿这么做,就是在观察梁军,看他有什么
反应,也就是看梁军有什么政治能量。当初马功离开的时候,特意找到了栗波儿,
给栗波提供了一个消息,也就是说,梁军从那个江海010号搬了出来。

  起初,自己并不知道,梁军住在江海010号,以为他是个没什么背景的菜
鸟,结果被收拾掉了一个关系,让他感受到了,梁军身后的实力。现在,马功来
告诉他这么一个消息,证实了一个基本判断,那就是梁军真的是身后有恐怖的背
景,而且远不是他的父亲那个级别,所能匹敌的,甚至,就是他父亲身后的那个
人,恐怕也和篆海010号的人有机会握一握手,这让栗波儿背上冒了一层冷汗,
但是,后来一想,这个消息恰好也送来了另外一个现实,梁军的家族败落了,否
则,不会被人家从江海010号赶出来,试想,那得多狼狈?俗话说,落佩的凤
凰不如鸡,别看自己的老爸才是个区长,但是,到了今天这一步,一个区长都可
以把你打败了。

  但是,栗波儿从上次的失败中,也吸取了一个教训,他想来想去,还是先试
试水才好,他知道马功是因为跟梁军有仇才这样告诉自己的,他当然希望自己跟
梁军掐起来,他好中间坐收渔人之力。

  这么一来,他就想了这么个招,既挑战了梁军,又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来,即便梁军的家族还有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办法追究,因为,我没干什么啊,
我就是玩了一下浪漫,求一个爱啊。但是,如果你没有什么还手的能力了,那就
好办了,不仅我打了你梁军的脸,我还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有了这么个算计,因此,就故意恶心梁军,却没有实际动作,甚至,那条
提供情报的消息都是他手下的人提供的,就是要让梁军到现场,看一看自己导演
的好戏。

  梁军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他觉得自己很是诚恳了,话都说得明白的了,雅菲
有什么怨气,也该原谅自己了,但是,雅菲连头都没回,依旧脸冲着墙,一句话
都没说。

  这时候,雅菲的妈赶紧打圆场,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这样呢?你看人家
悬一上午为了你跑前跑后地,累成这样,你怎么这么个态度?

  雅菲就是不回头,其实,她也是面子上掉不下来,这个时候,要是梁军再说
几句软话,雅菲的气也就消了。

  可是偏偏梁军只是嘱咐了秦大婶几句,就先走了。这让雅菲非常恼火,等梁
军走了后,秦大婶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她先是威严地逼问女儿,昨天到底发生
了什么,雅菲起初不想说,后来看到母亲对这个事,已经很认真了,就撑不住了,
才做起来,期期艾艾地把大致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告诉母亲,栗波儿并没有把
自己怎么样。

  听到这里,秦大婶才放下心来,她生气地对雅菲说,你怎么能那样对待悬呢?
人家悬先是给你解了围,后来又救了你,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说不理就不理
了?人,谁没有个特殊的事?人家有事,没有看到那条短信,也是正常,再说了,
你知道,悬对你多上心吗?接着,她就把昨天晚上,梁军看到那条短信后,着急
到了什么程度,差点被车撞死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雅菲这才知道,自己错
怪了梁军,她这才开始后悔,感觉到自己做得太过份了,心里想,等下回梁军再
来,自己就跟他说话。但问题的差头就在这里,女孩子的自尊心让她丧失了一次
机会。一般来讲,如果是普通的男女朋友,或者同学之间,很可能这个问题早就
解决了,甚至,她都不会生梁军的气,因为她压根就不会指望梁军,因此也不存
在什么,谁原谅谁的问题。但是,现在她对梁军产生了爱情,这就让她总往一些
牛角尖上想,她想的总是,哼,还是你心里没我,你要是有我,你就不在乎我是
不是发脾气,你应该先和我说话,你是男人,你应该主动一些。

  多少个家庭,男人和女人之间一旦发生争吵,往往女人对男人都会有这么高
的要求。有经验的男士,因为理解女人的这种特殊心理,会不计前嫌地主动跟女
人打招呼,或者赔礼道歉,但是,梁军没有这个觉悟,他觉得,我都已经跟你赔
礼了啊,你不接受嘛。

  回到学校的梁军特别郁闷,他脑子里特别乱,混混沌沌地到了中午放学时间,
刚走到学校院里,就听到了那阵熟悉的,让人无比恼火的车载音响,雅菲,我爱
你,雅菲,我爱你。

  梁军的眼珠子都红了,但是,他也真的就没有办法,去制止栗波儿。

  十五个头发染成或红色,或绿色,或者黄色的家伙,骑着15辆摩托,在院
子里排成一长排,齐齐地响着那个声音:雅菲,我爱你。引起了全场的关注后,
又打了一个旋,然后才离开了。

  栗波儿之所以这么痛快地离开,是因为,他从高一10班的内线那里得知了
消息,今天上午,雅菲没有来。之所以知道雅菲没来,还这样招摇,是为了恶心
梁军。

  梁军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几次想扑过去,把他拉下来揍一顿,但是还是理智
地克服了自己,因为,他知道,栗波儿之所以能这么嚣张,就是因为他有个能量
很大的爸爸,他不是昨天晚上那几个小混子,他是栗波,不是随便能动的。

  下午,又心不在焉地上了一下午课,到放学时间,也是无精打采地去进行了
一番训练,刚要散的时候,陆青瓷过来告诉他,学校里打算把他吸收为校队队员,
准备参加上海市中学生篮球联赛。

  梁军正烦着,就说了句,我没那个闲心。一句话呛得陆青瓷脸通红的,眼泪
在眼圈里打转。

  管子等人知道梁军的心情不好,就在最后留了下来,说什么也要拽着他去喝
酒,梁军正好心里烦闷,就跟着出去找了个小店,几个人要了两箱子破,用牙咬
开瓶盖,开始喝了起来。

  破喝下两瓶的时候,大家才试探着说起话来,无非就是议论栗波这个人,有
人说,得想个办法好好教训教训他,实在不行,就在哪个路口截住他,狠狠地揍
他一顿,也有人说,不如把他的摩托车放了气,让他骑不了。

  梁军心里一动,就问道,他的那个车载音响是怎么回事?大家七嘴八舌地道,
就是个小电脑,输入程序,打开后,让它说什么,它就说什么。

  梁军什么也没说,接着跟大家喝起酒来。

  却说,雅菲在医院躺了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就回了家。她也惦记着跟梁
军见面,等梁军再跟她赔礼道歉的时候,就借势说句原谅的话,却没想到,梁军
没回来,她想给梁军打电话,因为不好意思就没打,而雅菲的妈妈也没打,她想
的是,这个电话应该女儿打,才是最合适的。

  就这样,到了晚上梁军也没回来,雅菲见梁军没回来,又开始生气了,使出
了女人的小性子:你不回来?我就知道,你会欺负我,你压根心里就没我,我还
不稀罕你回来了呢。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梁军正在满上海,找摩托修理专卖店,正在研究什么事,
到了深夜的时候,索性回到网吧那边去了。

  第二天,梁军又迟到了,等到两节课上完后,才回到班级,然后就心神不宁
地等着放学。总算放了学,他快快来到操场上,站在那里等着栗波儿他们骑着摩
托过来,果然,栗波他们又过来了,来到学校操场中间,在人最多的时候,十五
个人齐齐打开了车载音响。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24、我是傻波一

  却说,梁军早早地就等在那里,专等着栗波儿等人开着摩托来到操场中央,
他料定栗波儿今天还会这样张扬一番,一是要在自己面前找回自己过去丢掉的面
子,二是要折磨雅菲一番。因此,他早早地等在这里,他甚至开始担心栗波等人
不会开启车载音响。

  不少人一见栗波等人的15辆摩托来了,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等在那里,也
有的人开始吹口哨,开始叫好,他们那野兽一般的嗓子嚎叫道,栗波儿,给力,
栗波,加油!栗波儿,牛比!这一帮自命为新新人类的家伙,喜欢追求刺激,喜
欢追求奇异,也喜欢追求权贵,他们公然地支持栗波儿,就是为了讨得栗波的欢
心。

  操场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聚集在摩托车周围,甚至给摩托车让出道来,而
之所以栗波还没有打开车载音响,就是因为雅菲还没出来。

  栗波的嘴角挂着一丝傲慢的冷笑,他已经用眼角瞥见了梁军,他这么折腾,
就是要给梁军一个好看。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雅菲脸色苍白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是今天早晨来上的
课,在课间时间,她等了梁军很久,没有见到梁军,是以她心里的怨恨更盛了,
此刻,见到栗波儿等一众人还在这里等着她,心里冒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整个操场上,聚满了人,见到主角雅菲出来,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简直是万
头攒动,而又沉静地能听到落到地上的一根针,人们要看看,这个时刻,会是怎
么样富有戏剧色彩,甚至有人开始偷着用手机拍摄梁军的反应。

  栗波见到雅菲出来,他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眼睛瞥了一下梁军,然后举
起手来,向下猛地一挥,这是个信号,是开启车载音响的信号。

  大家凝神静听,有的准备好了欢呼声。就在这个时刻,突然,栗波的摩托发
出了一声嚎叫,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嚎叫,大家起初没听明白,但是,很快又响
起了十几声:「我是大傻比,我是大傻比。」

  栗波呆住了,所有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只有梁军脸上带着一丝傲慢的微笑。
这是他昨天晚上一夜,还有今天半上午劳动的结果,他给栗波的车载音响换了一
个内核,又按照技术人员的指导,破坏了车载的线路,而其他十四个人的车载音
响,都被他给破坏掉了,是以,15辆摩托,只有栗波的摩托里发出这样的叫声,
也只有这样,才更有喜剧效果。

  栗波还在发楞,他还没反应过来,但是,操场上的近千号人已经听清楚了,
那车载音响喊的是,我是大傻比。

  于是,操场上的人一下子爆发出一阵狂笑声,很多人都笑得肚子疼了。那些
刚才还给栗波喊,栗波给力,栗波加油的捧臭脚的家伙,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

  栗波气得脸通红,他赶紧上前挂上车载音响,但是问题是,车载音响的线路
被梁军做了手脚,他竟然关不上了,无论怎么关,那个车载音响都卖力地喊道,
我是大傻比。

  被这个车载音响弄得手忙脚乱的栗波,脸上流下了汗水,他怨愤地看着站在
那里的梁军,梁军微笑着,不说一句话,静静地站在那里欣赏他的狼狈样。

  栗波儿手指着栗波儿,半晌道,是你干的,对吗?因为车载音响声音太大,
他不得不大声地喊。

  梁军歪着头,笑着回道,你怎么就那么相信我?不过,我真的很敬佩你的胆
量,你真的很诚实,说了一句实话。

  大家默默地听着两个人对话,稍稍一咂摸,听出了梁军话里的意思,不由得
哄笑起来。栗波儿气得脸成了紫茄子色,他也顾不上别的了,只好骑上那辆摩托,
一路上响着「我是大傻比,我是大傻比」离开校园,来到了马路上,这一下可把
马路上的人们雷着了,大家莫名其妙,如今的新新人类怎么会谦虚到了这个地步?
还有人,奇怪地问,现代人这是怎么了?竟然流行这个玩意?一路上还这么大张
旗鼓地吆喝。

  (此处,纯属作者臆想,本人并不懂电子,尤其是能否改动线路,让车载音
响关不住,还真是不了解,只是想了这么一个情节,请不要较真。

  栗波儿离开了,大家扭过头来看看梁军,他依旧是那样,脸上带着似有若无
的笑意,阳光在他的年轻的脸上镀上一层光辉,让他看上去非常地自信,显示出
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成熟,有人就砸舌,乖乖,这家伙胆子真不小,谁都敢斗。
更有一些女生,对他的创意无比推崇,看到他那么意气风发的样子,看得呆了。

  梁军也没有心思在这里供人瞻仰,转身悄悄地离开了。

  这一回,栗波吃了个极大的哑巴亏,脸丢大了,回去后,他找了个重卡,把
这个带给他耻辱的摩托,碾压了个稀巴烂,从此,他不再骑摩托,而是让他的父
亲给他买了个路虎,当然,这是后话。

  雅菲见梁军离开了,还是没有搭理自己,心里就格外堵得慌,低着头穿过一
众玩味的眼神,离开了。

  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就说自己不回去了,找了个小亭子,也不吃饭,满怀
心事地坐着,一直做到上课的时候。

  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一切都似乎恢复了正常,梁军还是像往常那样来去,
但是比以往沉默了许多,在饭桌上,两个人相互避免着说话,而到了晚上,看起
书来更凶了,简直是不知疲倦地学习,几乎是每天夜里都2点多钟睡觉,清晨又
五点半多钟就醒,然后跑步,练习那套军体拳。

  这天早晨,梁军又早早就出去跑步了,结果人也没回来,秦大神看着梁军没
回来吃早饭,知道两个人现在还闹着别扭,就叹了口气,对秦大说,两个人到现
在还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秦大道,小孩子的事,大人不用掺乎,慢慢就好了。

  秦大婶想了想,就煮了几个鸡蛋,然后把正要上学的雅菲招呼住了,说,把
这个给小军带着,你看他早晨也没吃饭。

  雅菲皱着眉头,道,这个事还用管,他要是饿,就自己找个地方买点吃了。
说完就走要走,秦大神的意思就是要给两个孩子创造点机会,逼着两个人说话,
哪里肯放过雅菲,就冷下脸来道,路边那些小店的东西,哪个是能吃的?都是不
干净,不卫生,不绿色的,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拿着!

  雅菲无可奈何地拿着,其实她内心里何尝不是想跟梁军说话?只是看到梁军
不说话,她就斗气,两个人别扭上了。

  雅菲满怀心事,来到了学校,带着那几个鸡蛋,在梁军的班级外面转了几圈,
没有勇气去招呼梁军,就回到了班级,这一节课她都没上好。

  第二节课要上课的时候,她再次来到了梁军的班级,等了好几分钟,结果一
些人看到雅菲,就想起了栗波和雅菲的事,都出来看她,弄得她脸通红,恰好这
个时候,陈加刚从屋里出来,雅菲知道他跟梁军关系好,就说,我想找军子,你
去招呼他出来。

  那陈加刚进屋一看没看到梁军,出来之后就摇了摇头,陈刚是个沉默的人,
不爱说话,他没见到梁军,就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在雅菲看来,就以为是,
梁军不见她,脸色当时就阴了下来,扭头就走了。

  到了第三节下课,她还是没见到梁军,雅菲揣着几个鸡蛋,脸色阴郁,最后
恨得把那几个鸡蛋掏出来嗖嗖地全扔进了垃圾桶。可是,她刚从垃圾桶跟前回来,
梁军就出现在她的面前,神情严肃地问道,我听加刚说你找我来着?怎么了?

  这个雅菲简直被梁军折磨坏了,要找他的时候,他不出现,现在把鸡蛋扔掉
了,他倒一本正经地来了,她气得浑身直哆嗦,没好气地道,没事。

  梁军一见她的这个态度,就以为,她又要耍什么大秀脾气,就鼓囊了一句,
莫名其妙,扭身就走了。

  下午放学了,两个人双双回到了家中,雅菲早就忘记了鸡蛋的事了,可是两
个人到了饭桌的时候,秦大婶却没有忘记,就问了句,早晨的鸡蛋,吃了吗?

  梁军就愣住了,他吞吞吐吐地道,鸡蛋?什么鸡蛋?

  这时候,雅菲一听妈妈问起鸡蛋的事来了,就警觉起来,连忙给梁军使眼色,
可是梁军压根就不去看她,还是一个劲地问,什么鸡蛋?我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秦大婶就明白了,她的脸色阴沉下来,转向雅菲,道,怎么回事?
我让你捎的鸡蛋呢?

  雅菲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就只好道,我没见到他。

  那鸡蛋呢?秦大婶丝毫不理睬她的窘态,继续追问。

  雅菲这个时候,要多上火有多上火,妈妈的唠叨,她可是受不了的,就不再
吱声,秦大婶余怒未消,就狠狠地数落了女儿一番。

  雅菲气得牙都肿了,她狠狠地瞪了梁军一眼,可是,梁军却根本不去看她,
把她恨得压根直痒痒。

  吃过晚饭,梁军回到了卧室,正在屋里看书,雅菲气势汹汹地就闯了进来。

  梁军一见,不由得头皮发麻,他知道,这回麻烦来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25、雅菲入怀

  梁军看到雅菲那怨恨的眼神,就知道,今天要遭殃,恐怕雅菲这是报仇来了,
他站起身来,就想逃跑,但是,雅菲岂能让他跑掉?她堵住梁军的门口,让他出
不去,看着梁军幽怨地道,为什么?

  梁军抓住她的语病,道,你说什么啊?什么为什么?

  雅菲虎起脸来,你少装糊涂,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梁军挠挠头,道,你到底说什么啊?我怎么你了?

  雅菲就说,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躲着我?你欺负人,你不想搭理人家,就
明说,干嘛这样?我知道,我没有人家好看,你现在看我就够了,是吗?我又不
是警察局长的女儿,又不能让你抱着我……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觉得说得有点暧
昧了,就红了脸,跟着眼泪就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

  梁军暴汗,这回可领教了女人的难缠,明明最开始她不理梁军,却说成是梁
军不理她,虽然那次事件,是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没有负起保护姐姐的重任,可
是毕竟自己当时事出有因,自己也向她赔礼道歉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呢,她一而
再,再而三地不理睬自己,让自己以为,她就不打算原谅自己了。现在竟然猪八
戒使耙子倒打一耙。虽然自己对这个事有想法,现在但是雅菲哭得梨花带雨的样
子,让他还真是不好发火,他呐呐地道,我哪有啊,不都是你不理……

  不等他话说完,雅菲就像个暴怒的母鸡一样,冲他嚷了起来,就是你,就是
你,你欺负人……这么说着,眼泪流得更欢了,哭得稀里哗啦的。

  梁军彻底讲不出理来了,只好投降,好吧,就是我,你别哭了,行不?

  雅菲被他这么一劝越发哭得厉害,把梁军急得小猴一样,连说带比划的;我
说,你别哭了,哎呀我的天啊,你要是再哭,就不好看了。

  这一招,根本不凑效,他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又道,我是小狗,行不?我是
坏蛋行了吧?

  雅菲才不管他是不是小狗,依然哭得悲天怆地,让人心痛,让心怜悯。从心
而论,在这件事上,梁军的心眼确实小了一些,不够男人了,但是,现在雅菲这
样一闹,还真是改掉了梁军的这个毛病,他彻底地放弃了想跟雅菲论短长的想法,
只能小声小气地哄着雅菲,他很怕秦大婶听到了,对他有什么想法。

  哎呀,你老人家就别哭了,我老人家也不好受,行了吧?梁军对付栗波儿有
办法,但是对付雅菲真是没办法了,束手无策地面对着着这个小女人,嘴里憨憨
地发出这么一声哀叹,却不想,雅菲听了他这样不伦不类地哀求,反倒扑哧一声
笑了起来,她很很是恼恨自己憋不住,被梁军逗乐了,没了面子,不由得把火气
撒在了梁军上。挥舞着小粉拳就擂在梁军的胸膛上,那哪里能打疼了梁军这样的
人物,简直跟挠痒差不多。

  她一边捶打梁军,一边娇嗔地骂道,叫你坏,叫你坏。

  梁军就站在那里,笑呵呵地道,打吧,你这么打个半小时,我正好不用去做
按摩了。雅菲气极了,也不哭了,两手一下就伸进了梁军的腋窝吓,开始胳肢起
梁军来,梁军受不了痒,浑身就扭来扭曲,脸上压抑着笑,憋得脸通红,雅菲得
了意,越发就起劲地胳肢起来。

  梁军见雅菲没有打算松手的意思,索性就反过来胳肢她,一只手攥住了雅菲
的手,另一只手也去雅菲的腋下胳肢,雅菲吃痒,无处躲藏,竟然一下躲进了梁
军的怀里。

  一个温软香浓,小鸟依人的身子钻进梁军的怀里,梁军闻到了那股沁人心脾
的香气,还有胸前那对隆起的山峰,梁军一下就楞了,浑身就僵住了,他一低头,
雅菲那柔顺的长发就在糊住了脸,他贪婪地吮吸起那股好闻的气味,身体某个部
位,不受控制地疯涨起来。

  雅菲也愣住了,不明白自己何以就这样钻入了坏人的怀抱,她的身体也是僵
住了,特别是感受到梁军身上那股特有的男子气息,她的身体开始要软倒了,两
个人就那样,不离不弃,不进不退地僵持着,过了十几秒,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两个人迅速惊醒,梁军正要后撤一步,雅菲却翘起脚来,主动地在梁军脸上轻吻
了一下,接着就红着脸,跑了出去。

  梁军好久没有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一个劲地求证,姐姐刚才
吻了我,她竟然亲了我?他仔细地回味,脸上那股冷湿的感觉还残留着,胸前那
个被突起的东西顶着的感觉还在,整个人都晕了菜了。

  过了好久,他才坐回到座位上,拿出书本来,却根本看不下去,眼睛里满是
雅菲的影子,心里满是雅菲那温软的感觉,他被雷电击中了。

  夜已经很深了,梁军今天的收获一点也不大,心里乱七八糟的,脑子里试图
理顺个什么事,却根本理不顺,就那样呆呆地拿着本书,好久了,那本书也没翻
动。

  门外又传来托托地走路声,梁军没反应,不一会儿,门开了,雅菲穿着睡衣
出现在门口,她站在门口,倚着门框子,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梁军,眼神里充满
了温柔,深情,还有一种我死后,哪怕是洪水滔天的决然。

  梁军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睛里有欣赏,也有渴望,还有一种矛盾和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雅菲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已经移步到了梁军的面
前,她的一泓湖水,分明映照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那泓湖水是如此幽深,
再伟岸的男子也逃不掉,也要被它融化。

  这几天来,她也是做了苦苦地挣扎,她一直在失眠,一直在痛苦中。那次突
发事件,梁军没有出现,让她的心凉了半截,她一度发誓再也不理会他了,但是,
爱情的事,不是友情的事,不是说忘就能忘记的,特别是当她的父母把梁军为了
她差点出车祸的事情告诉她后,她开始后悔自己错怪了梁军,但是,女孩子的自
矜又让她难以启齿地说出那些抱歉的话,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她心里一个
声音告诉自己,这样的男人心眼这么小,说明他的心里没有我,但是,越这样想,
梁军越是不搭理她,梁军的影子在她面前越是晃动得厉害,睁开眼睛,闭上眼睛
都是梁军,她被折磨得受不了了,终于在今天晚上找了个机会爆发出来。只是,
这场坏脾气发得虎头蛇尾,被梁军那个坏小子给搅合得一点脾气都没了,反过来,
自己还沦陷在人家的怀抱中。

  想起刚才的那个情节,雅菲就脸红心跳,羞死人了,那个坏家伙太坏了,竟
然抱住了人家,哼,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干脆主动出击,看你怎么的?

  她回到自己的寝室,也并不比梁军好多少,眼睛看着书本,心里想着那些让
人心里怦怦直跳的事,越想越痴迷,越想心里越甜蜜,真是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想去看看那个臭小子,这个主意一出来,就连连呸了两声,我才不要去,
我绝对不主动,但是随后又想,他是不是在做题?他有没有遇到难题?要是遇到
难题,我不去帮她,岂不是和他见死不救一样了?找到这样一条理由,她便穿上
拖鞋,去了梁军的房间。

  现在,站在梁军面前的雅菲,有一种芙蓉照水的惊艳。她的身量很高,长得
骨肉亭匀,一头长发直披到腰间,黑色瀑布一样,她的睡衣是棉质碎花的,柔软
的衣料贴在身上,更显得身体凹凸有致,曲线玲珑,下面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
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她的脸色特别明净,两只眼睛明亮纯净,一个翘翘的小鼻子,
还有雕刻般玲珑的小嘴,特别是她的胸已经有一些规模了,把睡衣撑起了两座峰
峦,任谁见了,都会心驰神往。

  穿这么一身,在夜深时候来到人家的房间,真是给人家一种准备勾引人的嫌
疑。

  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却离得越来越近,近得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梁
军直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要燃烧起来,他看着眼前的美人,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
自己,什么姐姐,去他的吧,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梁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揽
住了雅菲的腰,往前一带,雅菲就倒在了他的怀里,跟着两个人的嘴就吻到了一
起。两个人吻得很投入,也很疯狂,完全不像她们平时的性格。他们的牙齿狠命
的咬着对方的嘴唇和舌头就如同吮吸着琼浆玉液一样。

  突然,屋外有人咳嗽了一声,两个人惊得立即分开,脸上通红,就如同被人
抓了现行一样,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外,人还没有进来,但这也足够两个人
胆战心惊的了,这要是让雅菲的父母看见了,那可如何是好?这时候,雅菲竟然
一下坐到了梁军的身边,梁军被吓了一跳,这不更得让人怀疑了吗?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26、网吧出事了

  梁军被雅菲吓坏了,这丫头脑袋是不是坏掉了,越是门外有人咳嗽,越是要
坐下,这让人看到了,不是更得遭人怀疑了?

  却见雅菲一只手抓起了桌上的笔,一只手却垂了下来,竟然抓住了梁军的一
只手,梁军的心一下狂跳起来,娘啊,这丫头要干什么啊?

  这道题,你大概是套错了公式了,你仔细看看这道题给出的条件。在梁军的
错愕中,雅菲操着那口又软又糯的上海普通话说话了,她眼睛看向桌面,手里的
笔也朝着那书指指点点的,装得满是那么回事。只是,她暴露出一个很大的破绽,
那就是她应该用右手握笔,但是,她居然用右手在下面,握住了梁军的手。

  秦大婶出现在门口,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梁军心中一热,秦大
婶对自己,比三姨对自己,比父母对自己都不差,同时,他有些汗颜,秦大婶对
自己这么好,自己却在和她的女儿有这样的举动,此刻,他着急抽出手来,但是,
雅菲却丝毫没有松手。

  梁军一下子被她急出了一身冷汗,这丫头要干什么啊?

  哼,对自己的女儿也没有这么关心过。雅菲撅起了嘴巴,话语里看似是对母
亲的不满,但是话里话外,又证实了一个事实,秦大婶对这个一点血缘关系的孩
子的关心,确实如己出的差不多。

  秦大婶没有搭理女儿,依旧迈步往里走,这时候,梁军再也坐不住了,也不
能任凭雅菲胡闹了,他霍地站了起来。

  就在此时,雅菲抓着他的手也松开了,梁军赶紧迎过去,道,婶婶,您老都
这么晚了,还这么操劳,你让我怎么报答你啊?

  梁军是发自内心的想法,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受,自己的父母怎么着来?自己
一上初中,就把自己发送到三姨这里来,就没事了,连个电话也少打,自己从初
中毕业,到高中毕业,一直没回家,似乎也没听见父母唠叨什么,反倒是三姨,
不时地从美国打回电话来,给自己唠叨几句,嘱咐自己些什么。

  他感受到了秦大婶给自己的母亲般的关爱,内心里涌起别样的情绪,说着眼
圈竟然红了。秦大婶也被梁军感染了,她的眼圈也红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么,对这个孩子这么疼爱,大概是自己有女儿,没有儿子的缘故吧。

  雅菲看到梁军被母亲感动得红红的眼圈,心里自然是喜欢,也很感动,眼睛
里也有东西要流出来,就嗔怪地道,行了,别弄得酸掉了牙了。说着就出去了。

  这个死妮子,狗嘴里她吐不出个象牙来,快来,趁热吃了。秦大婶唠叨着,
把碗放下了,接着转身朝外面喊道,雅菲,厨房里还有一碗,你自己去盛了来,
吃去。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晨,两个人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梁军开始跑步,又练
了一圈军体拳,然后回来吃饭,吃过饭,两个人双双地上学去,秦大婶在他们的
背后,慈祥地微笑着,她的心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总之是笑眯眯的。

  两个人走到拐弯的地方,秦大婶看不到的地方,不由自主地牵起了手,刚走
了没几步,却被迎面开来的车上的一个人看到了,他眉头皱了皱,心里莫名地一
沉,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人就是刚从周边郊区跑业务的秦三。

  他当然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去告诉自己的大哥大嫂,只是,他心里有一个幸
福,他满心地憧憬着这个幸福,可是,当看到侄女和梁军牵起手来的时候,就有
一种不妙的感觉:难道自己的这点幸福也要受到影响吗?

  雅菲和梁军却没有看到对向来的那个出租车里坐的是谁,两个人此刻,只顾
得柔情蜜意地相视对笑,直到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松开。

  校门口停着一辆路虎,车里坐着栗波儿,上次他的摩托给他出了丑,气得他
回去就找来了一个重卡,把那摩托压了个稀烂,回家后逼着他的爸爸给他买车,
他的当区长的爸爸没办法,找来一个地产大亨,婉转地表达了他的需要,这地产
大亨也真不含糊,当即就把栗少爷拉到了车市,他的本意就是给栗波儿弄台奥迪,
花个四十多万,也就不错了。

  但栗波儿香车宝马惯了,从小看到的都是商人们到自己家,一箱子一箱子的
真金白银地扔,在他的心目中,似乎天下人都是欠他家的,见了他都该用黄货把
他砸晕了,所以他的心理素质出奇地好,压根就没有难为情的这一说,到了车市,
眼睛根本就不往寻常车上看,直奔着路虎就去了,他倒是识货,直接坐上了一台
路虎揽胜,然后朝那地产大亨,摆了摆头,刷卡去吧。

  那地产大亨脸色骤变,傻眼了,他没想到这公子爷,真是有气魄,真没把自
己当外人。他站在那里,愣怔怔地半天没动窝,栗波儿在车上鼓捣了一番,旁边
的车模是个穿着比较省布料的女子,正在那里搔首弄姿,冷丁看到这么一个二世
祖,凭着她多年养成的看人的经验,知道这是个抽烟都恨不得用红票子点的主儿,
知道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便扭着下半身,娇滴滴地对旁边的人,却又故意让栗
波儿听到,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有见识,连选车都带着一股英雄气魄,这样的
爷们儿谁不爱?

  栗波儿被这车模熏得晕晕乎乎的,连台都下不了了,英雄气概是非释放不可
了,现在看到地产大亨还在那发楞,便大大咧咧地冲着地产大亨道,喂,你别告
诉我,你卡里钱不够啊,要是那样,可远点扇着,这些人可跟你丢不起那个人。

  这下可把这个地产大亨给气坏了,凭着花钱,让个小崽子给损成这样,心里
道,什么玩意?跟你们栗家打交道以来,哪一回不是把你们家撑得打饱嗝?就凭
你爹给办那点事,就这么狮子大开口?

  他有心甩着袖子离开,转念一想,既然你想吃,我就喂你,到时候,我让你
双倍地补偿回来。当下,便默不作声地去刷了卡,刷地一下120万就这么没了,
大亨心疼得肉都哆嗦,但是,他也豁出去了,这多钱花出去了,要是万一把孩子
的老子给吓着了,到时候说什么不认账,可就当了冤大头,得上多大的火?

  他眼珠一转,就来到那个女子面前,嘀嘀咕咕的唠扯起来,不多一会儿,两
个人谈成了一笔生意,那女子负责跟栗波儿睡觉,他给十万块钱,如果她能把栗
波儿对的话录了音,再给十万,但是,钱要到了收到录音的时候,才能全部付齐。

  一句话,也就是女子需要拿着录音来卖钱,两个人一拍即合,地产大亨当即
付了部分款项,然后回过头来对栗波道,栗少,好车还得人来配,自古有压寨夫
人一说,现在,又有压车一说,就让这个小妹坐你的车新鲜新鲜吧。

  栗波儿正中下怀,只道对方需要靠自己的父亲发财,这点小钱他要是不舍得
花,那才叫不懂事,于是他便坦然受之,为了显示出他的成熟,还学着他父亲的
口吻,说了句,王叔,有心了。

  那王叔眯着眼睛,嘿嘿地笑了。

  栗波儿开上了路虎,身旁又有个无比风骚的女子,得意劲就不用说了,连学
校都没去,就去开了房,那女子乐得仰承雨露,因为她一夜间就赚了10万,此
刻更是便曲意迎奉,一个劲地拍着栗波的马屁,很容易就套出了栗波的底细,结
果栗波大言不惭地道,他花这几个钱,算什么,回头我爸给他批块地,一个项目
下来,那钱就海了去了。

  女子轻易地就录下了音,于是两个人在床上各自打起了主意,栗波想,第二
天,到学校去,让大家看看他的新车,尤其是要让雅菲看看他的新车。而女子则
盘算着,如何让手里的钱卖出更高的价钱来。

  第二天一早,栗波就开着那辆还没挂牌照的路虎,直接奔学校去了,到了学
校,他却不进门,专门在学校门口停着,遇见漂亮的女孩子从身边过,他就猛然
发动汽车,把女孩子吓一跳,然后他再从车里朝外摆摆手,衣服志得意满的样子。

  终于就在要上课的时候,他等来了雅菲,刚要下车去,却看到雅菲的身边还
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死对头,梁军。看到两个人亲亲热热的样子,栗波儿
就觉得无比愤怒,从两个人的状态看,哪里像一对兄妹?倒像是一对狗男女,简
直是欺人太甚,栗波恨不能开车把梁军给撞残废了,但是,此刻他还有所顾忌,
总算压住了那口恶气。这一回,他没有打火吓唬两人,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个
人的背影,在捉摸着什么事。

  梁军进到班级后,上课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让大家没有防备的是,今天居
然要小考,卷子发下来,梁军一看测试内容,不由得一阵轻松,这些题目自己还
真的复习了,因此,他就像怕别人把试卷从他的手里拿走一样,急忙取出笔来,
在试卷上飞快地写画起来。

  只是他没注意到,在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他,过了好几分
钟,才开始答自己的卷子。

  晚上,他又接到了原辉的电话,要他15分钟滚到家里,接到电话,他打上
车,直奔刘副局长的家,刘副局长今晚不在家,只有原辉在家里,等他去的时候,
那丫头正在厨房,她那冷冰冰,又带着威慑意味的声音叫道,我在这里,滚进来。

  梁军进去的时候,她正面对一盘的牛肉犯愁,看到他进来,小萝莉的眼镜亮
了起来,却又故意皱着眉头,道,这些人日子为什么没来?梁军道,学习忙呗。

  切,谁不忙?分明你眼里没有本秀,哼,本秀现在决定罚你。

  梁军知道这妮子就是这么个脾气,就是这么个说话方式,便道,好吧,你说
怎么罚?

  那丫头见奸计得逞,便喜滋滋地把一盘子牛肉推到他跟前:替我吃了它。

  风卷残云地把那盘子牛肉消灭掉,萝莉又板起了脸,道,现在我宣布,我要
正式惩罚你。

  梁军苦着脸,道,大秀,还要我吃什么啊?

  把我抱到卧室去!小萝莉使劲地忍住笑,却虎着脸,瞪视着他。梁军挠挠头,
只好哈腰把原辉抱起来,那丫头趁机就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又在他的脸上轻轻
地亲了一下。梁军大惊,惊异地看着她,那丫头却把眼睛一瞪:看什么看?

  梁军把她抱进卧室,两个人开始玩起魔兽来,直到十一点多钟,刘汉庭才回
来,见到梁军在屋里,他欣慰地打个招呼,便在沙发上抽起烟来,梁军见刘副局
长回来了,就打算回去了,但是刘汉庭却把他叫住了,问了他一个事:你说,上
次在离你网吧不远的地方,有人看见你身后跟着个鬼,有这事吗?

  梁军心里咯噔一下,就点头说,是的。

  你自己认为,那个鬼应该是搞的鬼呢?

  上次马功的事犯了后,梁军曾提出过这个疑问,但是,马功却坚决地否认了,
这个事就放下了,现在,见事情又提了起来,梁军想了想,就道,我怀疑一个人。

  说。刘汉庭道。

  我怀疑是汤少。他这才把汤勺的事说了一遍,刘汉庭听了,神情严肃起来,
详细地询问了梁军汤少的特点,甚至还掏出个本本来,记在了上面。

  成绩很快发了下来,梁军的成绩整整前进了15名,这在高一17班引起了
很大的震动,许多人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他的表现让大家理解不了,他
给人们留下的音响,就是个篮球皮子,在篮球场上,他算是个好汉,但是学习上,
恐怕就是个低能儿了,这都是有数的,所谓四肢发达,大脑平滑,这都是有数的。
再者说,到了高中时代,课程都比初中难了不止几倍,一般的规律而言,在高中
落后了,就是落后了,很难再赶上来,何况他这样一个只会打篮球的人,因此对
于梁军这次成绩的提高,不少人都持怀疑态度:该不是抄的吧。

  但是这些人中,有个人却是坚决地相信了梁军,她就是路青瓷,她亲眼看到
梁军在考试时候,是如何没有阻碍地忙碌的,他那样的状态,是不可能抄的。

  此刻她正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注视着这个逐渐走进她心里的男生,心里在不住
地问自己,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坚强,热血,有志气,还有才华。这样一个男生,
不知不觉在她心里扎下了根,经常不由自主地关注起他来。

  就在他为自己的成绩感到自豪的时候,他的网吧里逐渐出现了陌生的客人,
但是崔苗儿和张慧君并没有在意,三天后,出事了。

  那天,梁军正在上课,崔苗打来电话,急切地道,老板你快回来吧,店里出
事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27、看来,我比萨达姆幸运梁军一听,汗毛倒竖,
心里噗通噗通跳起来,慌里慌张地往外走,弄得任课的老师直眉瞪眼地瞅着他。

  梁军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就打了个招呼,道,老师,我家里有点事,请个
假。

  女生里有不少人是梁军的粉,当然就有不少人默默地关心着梁军,自从听说
他考试成绩提升了,这些女孩子更是钦佩他了,人家又能把篮球玩得那么好,又
能把学习玩得明白,不仅可以算作男人,还可以算作有正事的男人。

  陆青瓷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这里面中的一个,不知不觉地每天都要留意梁军
上课,下课,说话,走路,眼睛里带着欣赏的神情,甚至梁军说脏话,她都觉得
那是男子汉的特质。

  上次,梁军整治栗波儿,就在整个学校传为佳话,一些女生想起栗波儿的狼
狈样来,就偷着笑,私下里议论,都说这梁军整蛊的办法太绝了,太有才了。

  只是,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陆青瓷就不免想起栗波儿的车载音响里,放出的
那句话,不由得羞得脸色绯红。

  现在,梁军对老师说,自己家里有点事,又看到他那样急匆匆的样子,陆青
瓷就没心思了,不由得替他担忧。

  梁军再一众女子的注视下走了出去,他来到校门口打了个车,就直奔梁山网
吧去了。

  事实上,一直以来,梁军不是很放心网吧,毕竟那里就放了两个女孩子,真
要是有个事,恐怕是不好处理的,但是自己是学生,一旦学习成绩出了问题,就
是赚了钱也没什么意义了,自己必须首先保证成绩过得去,而自己每天在网吧里,
是没有精力去学习的,那样的环境,只适合胡闹。

  他一直在想,等自己成绩上来后,就每隔三天两天就回去住一夜,虽然那样
自己会被两个网管轮番索要,但是毕竟左拥右揽的生活还是很刺激的。可是,没
等他来得及回去,就真的出事了。

  他一路在想着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打了个电话,那边的崔苗儿吞吞吐吐,
看样子是不方便了,他就更担心了,越发着急起来。

  车子一到梁山网吧,他就从车上跳了下去,远远地就看见梁山网吧门口站着
两个警察,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心也跳得更厉害了。

  走到门口,两个警察拦住了去路,他对两个人说,我是这个网吧的老板,我
需要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两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大概他们也是很惊讶,这个网吧的老板居然是个少
年,就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把他放了进去。

  梁军一进去,崔苗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哽咽着说,警察在咱们吧里查出毒品
了。

  梁军一听就楞了,他转身对一个领头模样的警察说,不可能,我的网吧怎么
可能有毒品?

  那个警官戴着一副墨镜,冷冰冰地审视着他,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梁军感受
到了他那种让人喘不上气来的霸气,好在梁军也是经历了几次阵仗的人,很快平
息了自己的不安,他让自己沉静下来,然后用同样冷酷的眼神回视对方。那个警
官咦了一声,道,这个小子竟然不害怕,我倒是很少见。

  梁军道,没做亏心事,我凭什么害怕?

  可是,毒品就是在你的网吧里搜出来的。

  梁军冷笑道,是吗?那我比萨达姆幸运多了。

  旁边一个警察皱眉嘟囔道,萨达姆?你撤什么扯?

  那个警官倒是没生气,他脸上掠过一丝微笑,道,他的意思是,美国抓萨达
姆的时候,谎称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结果没有搜出来,也照样给处理了,
而他毕竟还被咱们找到了。

  梁军朝他竖了竖大拇指,道,官大一级,就是不一样。

  那警官也不理他,直接宣布道,有人倒卖毒品,被抓住后,供出你们梁山网
吧是倒卖毒品的窝点,经过我们的搜查,在你们的网吧里搜出了海洛因100克,
现在你需要到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

  梁军倒吸一口凉气,有人供出自己倒卖毒品,接着就能搜出毒品,看起来自
己真是被人盯上了,可是自己还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必要和刘副局长打个招呼,便转身对崔苗儿和张慧君说,
我去去就回来,你们两个在家里,要好好地看家。

  不,不,不……那个警官竖起个手指,很绅士地摇了摇,道:你以为她们能
留下吗?她们两个也是嫌疑,也要一起去配合调查。

  听到警官这么说,两个女子脸色大变,害怕起来。

  梁军赶紧安慰道,别害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既然这样,咱们就去
一趟,把事情弄清楚吧。

  他说得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倒让那个为首的警官暗暗地为他竖
起了大拇指,要知道,这才是个少年,心理素质就这样过硬,寻常的少年早就吓
得尿裤子了。

  于是,两个女子开始收拾东西,关闭电源,而梁军则对那个警官道,既然这
样,我得跟家人打个招呼吧?旁边的那个警察厉声喝道,不行,你现在不能和任
何人联系。

  梁军眼睛一瞪,凭什么?我现在只是嫌疑人,你们还没证实我有罪呢,我还
没被剥夺政治权利呢。再说了,梁军顿了顿,我现在还是未成年人。

  那个警察被他逗笑了,道,你年纪不大,懂得的不少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为
什么,自己实在是跟这个少年发不起火来,甚至可以说,他自己现在也对这个少
年是不是真的贩卖了毒品怀疑起来。

  他说,按理说,为了方便调查,你现在的确不被允许与别人通话,但是怎么
说呢,就看在你是未成年人的份上,我来替你打这个电话。说着,他掏出了手机,
道,你说电话,我来给你拨。说着就暗中打开了免提功能。

  梁军这边就报出了刘汉庭的办公电话,起初那个警官没有在意,但是,当电
话那边传来刘汉庭那略微沙哑的声音时,这个警官傻眼了。

  你好,这里是上海市公安局,我是副局长刘汉庭。那个警官一下就蒙了,我
的天,这他妈的是谁不好,怎么拨到他那里去了。

  这个少年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刘副局长的电话的?他是捉弄自己?还是真
的和刘副局长有关系?这刹那间,他的头脑想过了这么多问题。

  喂,这里是上海市公安局,我是副局长刘汉庭,请问你找谁?刘汉庭虽然语
气比较和善,但是话语中,那种上位者的语气,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种威
严。

  警官的额头冒出了汗,就连刚才那个呵斥梁军的小警察,也吓了一跳,他开
始害怕了,谁知道,这个小子跟市局领导有关系!要是知道,打死都不会去呵斥
他的。

  拨电话的警官更是要死的心都有了,他开始意识到,今天的案子很蹊跷,不
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说不定牵扯到领导之间的内斗。他来的时候,是区局
局长亲自交代给他的任务,自己作为一个缉毒队的队长,当然理所当然要出现在
现场,可是哪里知道,这里竟然牵扯了市局领导。

  他说什么也不敢说话了,伸手就把电话给了梁军。

  梁军也就不再跟他客气,结果电话道,刘叔,我是梁军。

  那边一听,语气马上一松,军子?你这个小子,怎么换手机号了?

  梁军道,不是啊,刘叔,我现在遇到麻烦了,我的网吧被人查出了毒品。

  手机是免提功能,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几个警察面面相觑,都在心里
说,人家的关系很近呢。

  刘汉庭冷不防,没弄明白,他追问道,你说什么?

  梁军又重复了一遍,那边刘汉庭勃然大怒,你这个小子,你年纪不大,不学
好,沾什么毒品?你沾了毒品,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你真让我痛心啊。

  梁军等他发了一通火,这才道,刘叔,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倒卖毒品,这个
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以人格向你保证。

  刘汉庭沉默了十几秒钟,才道,你说心里话,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倒卖毒
品?我告诉你,如果你对我撒谎,我会更生气。

  梁军道,刘叔,你应该了解我,虽然我不是很有钱,但是,我也不缺钱,我
犯不着去做这样的事,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刘汉庭的语气终于有所缓和,他沉吟了一番,道,你把手机给在现场的警官。

  梁军这才把手机递给那个警官,那个警官紧张地对着话筒道,刘局长,您好。

  刘副局长。电话里传来刘汉庭威严的纠正的声音。

  是,刘副局长。警官的汗都冒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局的?

  警官马上向他做了报告。

  刘副局长道,你按照规定程序,该怎么办,怎么办,先对他进行管制,然后
半小时后,到我这里来,详细汇报一下案情。

  警官一个立正,道,是。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对刘汉庭从内心升起
了好感,如果,刘汉庭利用局长的权利,对他说,这个小孩我熟悉,我信任他,
一定没有什么问题,你把他释放了,自己会怎么办?他正在这里想着,刘汉庭对
他说,把手机给梁军。

  于是,他在电话里对梁军道,你现在务必跟办案的警察去,在那里,你要端
正态度,好好配合警察工作,有什么说什么,知道什么说什么,你听懂了吗?

  梁军端的聪明,竟然听懂了,有什么说什么,那么潜台词就是没有的事,不
要瞎说,不要被警察给吓唬住了。

  他马上重复了一遍。接着,他和两个女网管就被带上了警车。到了警局两个
小时后,警局方面开始了第一次审讯。

  一些例行公事的审讯程序过后,审讯进入了僵局,这时候,警察深思了一番,
终于拿出了杀手锏,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被带了进来,他进来后,见到梁军头就
低了下来,道,军子,对不起,我什么都说了,你可别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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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28、给他点待遇

  空气骤然紧张起来,审讯的警察们都观察着梁军,而梁军一楞,仔细地看着
那个青年,但是,那个家伙始终低着头,梁军还真是看不清,他把角度放得更低
点,也没看明白,这个人是谁,于是,他声音里就有了一丝不耐烦,你谁啊?抬
起头来,我怎么弄不清楚你谁呢?

  这口气,有点他审讯别人的味道。

  那人抬起头来,惶恐地看着梁军,道,军子,快交代了吧,我什么都说了,
你不说也没有用了。

  梁军吃惊地道,你他娘的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呢?我交代你妈了个腿啊。
眼前的人,他的确是不认识。

  我是董山啊,你总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上个礼拜,咱不是刚给你送来2
00克的货吗?你当时还欠我三分之一的货款呢。

  这下可把梁军气坏了,头一次遇到这种事,竟然死揪着认识自己不放。他忽
地想站起来,但是,却被固定在了审讯椅上,根本就站不起来,他冲着那个董山
气咻咻地喊道,你妈个比,你是从哪个产房出来的?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胡说八道?

  这时候,审讯的警察开始敲着桌子吼了,你老实点,在证人面前,你还不老
实?

  梁军真是有一种无力的感觉,遇到这么一种情况,简直是无语啊,说不可说
了。

  他气咻咻地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对警察道,你让他说说,我是谁?
我家是哪的,我的基本情况。

  那个家伙脸上现出一丝狡诈的笑意,他稍微一停顿,就道,你叫梁军,现在
在华阳中学高一17班上学,你是从越秀镇考来的,你中考的时候,成绩在全区
名列第76名,你曾经在江海010住过,但是后来被赶了出来,你后来从别人
手里买下了这个网吧,然后,你就这么赚钱太慢,你就找到我,要和我做毒品生
意,起初我不乐意,你就打得我满脸是血,我没办法,就只好答应了你。

  叫董山的家伙,非常流利地说出了梁山的基本状况,这让梁军很是惊愕,开
始他还抱着一丝幻想,这个家伙认错了人,或者说,被警察逼急了眼,就胡乱地
栽赃,他就让他说出自己的基本情况,他相信,这个家伙肯定会胡说八道一番,
但是没想到,这个人说得很详细,只是有些私密的事没说出来,看起来,对方早
就开始了解自己,他的主要目的没有别的,不是贩毒,而是利用贩毒栽赃他。那
么对方是谁呢?

  是这个人吗?不可能,因为这个人自己根本不认识,那就根本没有什么爱恨
瓜葛。

  到底对方是谁呢?他联想起,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的,那个扮鬼的人,以及被
自己赶跑了,到现在还没找到的汤少,难道是他吗?

  在距离审讯室不远的一个屋子里,有一个胖胖的警察在通过监视器观看着梁
军,他通过一个对讲系统说道,问问这个小子,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现场审讯梁军的人,便按照这个指示对梁军询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梁军还在沉思,他脑子里在迅速地思考,到底是谁在整自己,就没有听到问
话,这时候,那个通过监视器观看梁军反应的人,便道,你问他,是不是对此表
示认可?

  虽然,审讯人员对于发出指令的人,这么急切地定性,有些不以为然,但是
没有人可以说个不字,因为这个在监视器旁观察着的人,不是别人,是区局的一
把手。

  审讯员再次发问,你对此还有什么话说,你是不是表示认可?

  梁军愤然地抬起头来,认可什么?我不认识他,我从来没见过他,他说的那
些都是对我的污蔑。

  在监视器后面的区局局长恨得压根直痒,道,看他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现在审讯到了这个时候,有点陷入了僵局,区局局长在捉摸着,怎么才能让
梁军承认,而现场审讯的两个人则开始滔滔不绝地跟梁军讲起道理来,他们説,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死扛着还有什么意义?毒品都在你家搜出来了,人家
都指控你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告诉你,咱们党的政策,历来可都是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的,你现在承认了错误,以后慢慢改呗。

  他们的口吻非常地温和,把一个贩卖毒品的罪说得非常轻松,似乎只要梁军
一松口,认个错就能出去似的,他甚至有点动了随便承认了,出去再做打算的幻
觉,但是话到嘴边,想起了刘汉庭的那句话,知道什么说什么,那潜台词就是不
知道的,没有的东西,一定不要乱说。

  于是,他立即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也没贩卖过毒品。
这让监视器后面的人很是气恼,他的眼珠转来转去,忽然在对讲系统里说,今天
先到这里,先给他关进看守所去。随后,他又揿动桌上的一个按钮,接着外面就
进来一个戴眼镜的人,局长对他道,你跟着去,给他点待遇。

  于是,梁军被带了出去,押上了一辆汽车,坐在汽车里,梁军在焦虑地想,
不知道两个网管会怎么样,要是她们被吓唬住了,按照警察的意思胡说一通,岂
不是完了?梁军心里七上八下的,表面上看似震惊,实则心里有了一些慌乱。

  此刻,他十分想知道,两个女子的消息,但是,在这里他肯定得不到任何消
息。

  下车的时候,梁军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两个女孩子的影子,但是,他什么
都没看见,就被推进了看书所。

  进到看守所,立即感受到了一种阴气森森的压抑,梁军被带到一个小屋里,
看守命令他,把衣服脱掉。

  梁军迟疑地脱掉了外衣,看守却毫不客气地道,内衣也脱掉。梁军道,脱掉
内衣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那看守不耐烦地道,让你脱你就脱。

  梁军只好依言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现在他赤身露体的站在了看守面前,一
种从未有的屈辱从心底泛起,梁军暗暗地咬着牙,狗娘养的,别让我知道,是谁
在后面整我,要是知道了,我一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梁军按照看守的要求,在原地转了一圈,让他看见身上并无任何伤痕文身,
又回答他的问话:没有病,什么病都没有。然后在几张纸上签了字,充满屈辱的
梁军,连纸上写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看守用审视的目光检查了他的身体,然后扔给他一套衣服,这是一套看守
所的制服,梁军十分不情愿的穿上了。

  这时候,从旁边的警务室过来一个看守,在这里戴眼镜的那个警察停住了脚
步,他站在梁军的身后,对那个看守做了一个不易被察觉的手势,那个看守会意
地点点头,然后戴眼镜的警察就走了。

  接下来,他被带着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较大的房间,那个看守把他
送进去,指着墙角一个空位,道,给他安排个地方。然后对着一个脸上有道斜疤
的人,也是做了个手势,说了句,好好照看,别出了什么问题,就转身走了出来。

  梁军满脸悲催地打量着这个房间,或者叫囚室,对于他来说,就算是囚室了。

  屋里是个通长的大铺,里面坐着14个人,一个个眉眼狰狞,让人清晰地感
觉到,一股股杀气压了过来。

  「喂,那个小子,你过来。」

  梁军还有些不适应这里的光线,就眨了眨眼睛,四处寻找。

  草你妈的,你傻比啊?我在这里呢。

  梁军本来就窝火,听到有人莫名其妙地骂了自己一顿,心里的火腾地烧了起
来,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火气,循声看了过去。那人坐在阳光照射
进来的入口上,梁军被阳光一照,眯起了眼睛,只看清了一个轮廓,这让那个人
显出了一分神秘。

  你是在招呼我吗?梁军尽量平静地向那人问话。

  你他妈的该不是你妈生你的时候,让比门把脑袋挤坏了吧?怎么呆喝的?我
他妈的招呼了你好几遍了。

  屋里的十几个人立刻哄笑起来。

  梁军的火气再次撞了上来,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尽量不动声色地问,
你招呼我什么事?

  草他妈的,老二,你先过去给我踹他两脚,我招呼他好几遍,他都没听见。

  一个瘦高个闻声蹿过来,抬腿就要踢,梁军叫道,慢着,我怎么得罪你了?
凭什么踹我?

  草你妈的,我要踹你,还敢问为什么,真是他妈的这个世道变了。老二,别
踹了,先把他的衣服扒了,给我砸盆。

  对,砸盆!让他清醒清醒。有四五个人开始附和。

  什么叫砸盆?懵懂的梁军居然又问了一句。

  哈哈哈,房间里的人开始大笑起来,那个躲在阴影儿里的家伙也笑了起来,
他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小子就是他妈生他的时候,用比门把他勒傻了,或者
说,他妈就是个秀,让人草傻了,生出这么个玩意来,真是个杂种玩意。

  监房里又爆发出一阵笑声,有人告诉他:砸盆就是把衣服脱光了,用水盆装
了水,往身上倒,小子快点谢恩吧,老大是稀罕你,心疼你,给你洗洗澡呢。

  正在说着,刚才准备踹梁军的那个家伙已经用脸盆装了一盆的水过来了,正
要往梁军身上泼,那个老大又说话了,等一等。

  他从那个地方跳了下来,坐在一张椅子上,把脚伸了出来,对旁边的一个瘦
弱的中年人,道,洗脚。

  那个中年人赶紧蹲下来给他洗脚,很快把那双黑呼呼的脚洗得白净了。

  那个家伙把脚翘起来,那个中年人赶紧跪下,让那个老大在他的背上蹭干净
了。

  老大这才对老二说,人家好不容易来了,初来乍到,得先让人家喝口水,再
砸盆。

  老二心领神会地说,好嘞。说着端起那盆臭哄哄的水,走了过来,放在地上,
对梁军道,趴下,喝了它!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29、用拳头争取正义

  那个家伙把满满的一盆洗脚水端到了梁军的眼前,喝道,趴下,喝了它。

  这个时候,满监室里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看梁军怎么喝下一盆洗脚水。

  梁军抬起眼来看看周围的14个人,这些人个顶个都瞅着他,有的脸上现出
恶心要吐的样子,还有的一脸麻木,更多的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给梁军端水的老二,见梁军还在四处打量,就骂道,快点,草你妈的,我的
话你没听见吗?

  梁军看着他,笑了,道,大热天的,这点水怎么够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满屋都惊愕了,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有人就笑
开了,道,哈哈,这他娘的是个标子,真是脑瓜子进水了。

  是啊,谁家养了这样的犊子,可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不愧是鸡生的,他妈把天下的机八都收了,他要把天下的洗脚水都喝了。

  梁军微微转身,眼睛里射出的精光把刚才议论的人都扫射了一遍,他在心里
记住了这几个人。

  那个所谓的大哥,也颇感意外,他呵呵地笑了起来,道,那再好不过了,我
这机八没洗,老二,你的屁眼也没洗,都洗洗,给这孩子喝了,让他多点营养。

  于是,两个人重新打来一盆水,一个洗家伙,一个洗后面,最后把一盆恶臭
的脏水递了过来。然后,粗声大气地道,喝吧,不够的话,爷还有没洗的。

  梁军看着他,却诡异地凑近他的耳边,悄声道,你知道这里哪一盆,最值钱
吗?

  那个老二看他那神秘而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一时间有点糊涂了,真搞不懂
了,他本人也有点进入角色了,不由自主地问道,哪一盆?

  梁军指着其中一盆,道,当然这一盆了。

  那个老二莫名地问道,为什么?

  梁军做出一副想当然,而又很不理解他的样子,当然是味道儿正了。望着梁
军那极其诡异,又极其认真的神情,老二真的恍惚起来,他望着梁军半晌说不出
话来。

  其他十几个人看着两个人嘀嘀咕咕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秘的事,都
凑过来想看个究竟,有的因为过来的晚,就在后面伸着脖子,往里看,嘴里还叨
念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味儿,味儿,味道正?嘿嘿,我草,那个老二终于意识到有点荒唐,他讥讽
道,那你快喝吧!

  不行啊,梁军故作神秘的说,然后又用手遮着嘴,伸过嘴去贴在老二的耳朵
上,道,这样的好事,得你老人家先尝尝啊。

  不少人没听明白什么事,就听到梁军后面那句,你老人家先尝啊,他们在这
里,别的没学会,溜须拍马的本事却练会了,不加思考的附和道,你老人家先尝
啊。

  老二的脸色骤然大变,他怒喝道,你他妈的消遣我!说着举拳头就要打,但
是可惜的是,他的本事比梁军真是差了天上地下,梁军望见他的拳头过来,左掌
一把托住了他的下巴,右手奔他的肋骨一把抓了下去,卡嚓一声,肋骨就断了两
根,那家伙杀猪般嚎叫起来,哎呀,草你妈,你敢还手。接着要挣脱,但是,他
发现他根本动不了了,两根肋骨断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了。他便嘶嘶地
吐着气,对那些还在惊愕中的家伙,道,还不给打。

  几个人几乎是被铺头给折磨傻了,这个情势下还没看明白,当即拳头巴掌地
往梁军身上招呼,梁军一个后踢腿,当场就有个家伙砰地撞在墙上,嘴里哇地吐
出一口血来,坐在地上不会动了。

  另外一个叫道,闪开,闪开,今天老子废了他,我是全市武术冠军,整不了
你?说着就在原地舞舞扎扎地摆出了姿势,别人也都让开了地儿。梁军觉得好笑,
就迎了过去,那人暴叫一声,啊……一个腾空踢腿,梁军不躲不避,往前一迎,
接着就扛在了他的两腿中间的地方,接着一抖肩,就给那家伙给扔了出去,还没
等那人爬起来,他跟着两步走过去,一把给拎起来,一个耳光扇在了脸上,那家
伙鼻子嘴里流出了血,跟着一个膝撞,他痛苦地跪在地上,梁军再次把他拎起来,
那家伙此刻看到的是梁军那双眼中流露出的滔天杀意,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心里
这个后悔啊,自己这算什么?跟着瞎起什么哄呢?他哆嗦着,道,我不打了,我
不跟你玩了。

  梁军道,你也配。说着一脚踢出去,那家伙一个后空翻在空中划过,接着就
噗呲一声,趴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梁军转过身来,看向那个躲在阳光照射下来地方的老大,那个家伙一步蹿了
下来,是个体重有二百斤重的家伙,他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已然拉开了架势。
梁军心道,怪不得,那全市武术冠军甘愿受他驱使。

  那个老大拳头舞动起来,有斗大的风,本着梁军就过来了,旁边刚才被梁军
略过的几个家伙,开始叫号,老大,打死他,打死他。

  老大嗷的一声扑上来一个双峰贯耳,就奔着梁军致命的地方打过来。梁军看
出来,这个人是经常打仗,又粗略学过那么一招半式的人,这是因为,他用的都
是平时人们常说的那几种招数,或许这是他遇到强敌时候,经常赖以取胜的招数,
梁军甚至都知道,他下一步肯定是膝撞,可惜他遇错了人,一个在黄喜手下走出
来的人,看着这些招数,都像看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在做体操,他身影一矮,接着
就右腿向前一扫,那家伙扑通一下就来了个狗吃屎。

  梁军上前一步拎住了他的脖领子,接着梁军就遇到了有史以来最雷人的事,
那家伙居然喊道,哎呀,你敢动老子,你给我撒手,你给我撒手。

  梁军气得哭笑不得,抬脚就往他后心里一踹,那家伙闷了一声,痛得说不话
来了,接着梁军往上一拎,就给提溜起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个背摔,
卡嚓一声,老大又被摔倒了。这个家伙也不顾得疼,赶紧往起爬,刚站起身来,
梁军一个前踹,哗的一声,又仰倒了,梁军骑上去,左右开弓,不一会就扇得他
脸肿得猪头一样了,直到他杀猪般嚎叫道,我不敢了,我服了。

  梁军站起来,看向几个刚才还喊着要让老大打死自己的家伙,他阴森的眼神,
让几个人浑身直哆嗦,他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你们几个要打死我,是吗?

  几个人这回才尝到了什么叫后悔,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胡说,哆嗦着
说不出话来,梁军一只手伸出去,掐住了最近的一个人的喉咙,一使劲,那家伙
脚就离开了地,很快他的眼睛翻了白,梁军一甩手腕,那个人就轻飘飘地落叶一
样摔到一边去,其余几个人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地上立时出现了一摊摊的黄色液
体。梁军鄙夷地看着他们,道,想死想活?

  几个人连忙磕头,说,大爷饶命。

  梁军指着老大,道,帮着他把那两盆水喝上。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梁军眼睛一瞪,怎么?给你们机会不
想要,是吗?

  几个人连忙道,我们要,我们要!于是,几个人上前,摁住了老大,扒开嘴,
便在老大的惊恐的叫声中,把那一盆的洗脚水倒了进去,最后,老大头一歪就昏
死过去了。

  这几个人以为没事了,老大却朝远处几个战栗着看热闹的家伙一指,他,他,
他,都给我灌上,还有这个老二,都给我灌上。

  被点中的三个人意见大了,道,我们没招你,没惹你,凭什么灌我们?梁军
眼睛一瞪,再说一遍?我亲眼见,我亲耳听,你们辱骂了我的母亲,你们谁都跑
不掉的。

  在场的人不寒而栗,起初他们只道,梁军脑瓜子真的被门给挤了,傻呵呵的,
为了在弱者身上找点感觉,找点乐子,他们就信口开河地胡说八道,以为人多嘴
杂梁军不会知道,即便是他知道了,也拿他们没办法,可是没想到,梁军的听力,
眼力,还有记忆力这么恐怖。俗话说,欠了债,总是要还的。现在他们尝到了欺
软怕硬,胡乱说话的苦楚,那一盆洗过机八和屁眼的脏水可不是那么好喝的,一
个个直把苦胆都吐了出来。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狱警们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赶了过
来。

  按照正常的管理说,是不可能出现像梁军这样大肆屠监的情况的,因为每个
号房里都装有监听器,狱警可以跟号房里通话,一旦发生了骚乱,预警很快就可
以听到,或者看到,但是今天的情况就不同了,押送梁军的警察给看守所里的暗
示就是,要给梁军吃点苦头,他们也就把这个暗示传递给了号房里德铺头,但是,
他们又担心有人对这个事说什么,就是说,狱警看到了也不管,他们就索性来了
个掩耳盗铃,把一切监听监视设备都关了。

  这过程中,他们也听到了这边传出的乒乒乓乓的大都声,还有鬼哭狼嚎的声
音,以为那是梁军发出的声音,便装聋作哑,到了后来,他们感觉到时间够长了,
别出了什么问题,这才打开了监听监视设备,这一看不要紧,可就犯傻了。只见
号房里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那值班的可就毛丫子了,当即带着人冲了过来,几
个狱警上前把梁军带戴上了手铐,再看看地上那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家伙,气恼地
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梁军平静地答道,我只知道,当社会没有正义的时候,男人就用拳头争取正
义。

  值班的气得鼻子都歪了,咬牙切齿地道,好吧,呆会我给你个争取正义的机
会。扭头对身边的几个狱警道,带出去,找个地方,好好帮助帮助他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30、刘汉庭发火

  梁军被两个狱警带了出去,并且给他戴上了手铐,押到一个小黑屋里,跟着
就反锁在了一根管子上。

  值班的进来了,他此刻已经气得喘上了粗气,指着梁军的鼻子骂道,你不错
啊,是吧?还知道争取正义,是不?今天老子就给个正义,说着就从一个狱警手
里夺过一把电棍,打开开关,那电棍噼里啪啦地冒出火星子。

  梁军皱了皱眉,暗中蓄足了力气,这个家伙真要是敢把电棍捅过来,就给他
踢倒。

  值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狰狞,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出他的意料了,甚至可以说,
自从他从事这份工作以来,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上面下来的暗示,要他整治
谁,自己满以为凭着自己的暗示,号房里最心狠手辣的几个,能给他把事办明白,
却没想到,几个家伙不仅没把别人办明白,自己让别人给办得东倒西歪的。

  这要是传到上面去,自己还怎么混?所以,他现在说什么也要亲手出口恶气,
他抢过电棍,刚要往梁军身上捅,似乎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就对两个手下,说,
你们先出去一下。

  两个手下一出去,他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狰狞了,嘴里骂道,骂了隔壁的,你
不是能吗?来啊!说着,手里的电棍刚要递出去,门开了,刚才出去的那个狱警
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般值班的指的都是带班领导,都是看守所领导班子成员,
所以,他再狱警们面前还是很威风的,看到狱警刚出去,又跑了进来,就不耐烦
地骂道,你他妈的,没长眼睛?那狱警有点紧张,道,不是……他那个什么……

  不是什么?你他妈的眼瞎啊,还是脑瓜子让门挤了?

  正骂着,忽然门口闪过一个人来,接着后面跟进好几个人来,这值班的一看
傻眼了,结巴着道,刘,刘,刘局长,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汉庭。一个小小的看守所所长,本来就是区局管辖的
一个下属单位,平日里,如何能见到市局领导?现在,他冷不丁看到市局副局长
来到面前,自然有点慌乱,有点反应不过来。

  刘汉庭一接到梁军的电话,就感受到了这件案子的非比寻常,对于梁军来说,
通过几次接触,以他这些年阅人的经历来讲,他知道梁军有些小痞子的性格,但
是他身上正义的东西还是主流的,一个没有正义感的少年,能为了老师去卖肾吗?
一个没有正义感的少年,能在面对一伙穷凶极恶的黑社会人员的时候,还斗智斗
勇吗?一个没有正义感的人,能冒着生命危险深入劫匪中解救自己的女儿吗?这
样的人,是不可能去贩卖毒品的。打死他,都不信。

  但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在电话里把梁军训斥了一番,在得到梁军的保证
后,他命令区局的缉毒队队长吴殿奎到自己办公室汇报,在听说有人轻而易举地
被抓到,然后一口咬定是梁军的上线,并交代梁山网吧里,到现在还有毒品后,
缉毒队在他带领下,轻而易举地挖出了梁山网吧藏匿的毒品,刘汉庭一下就明白
了,这是针对梁军的蓄意栽赃,试想,谁家贩卖毒品会让上家知道毒品放在哪?
梁军的性格,他很明白,也是个很张扬的人,得罪人是难免的,但是这回得罪的
人,看来不是善与之辈,能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很有些能量了。

  他用审视的目光的打量了一番吴殿奎,从直接感觉上,他觉得这个人是可以
相信的,但是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脸面很陌生,不知道可不可以托付。他沉吟了
一番,就掏出了一支烟,扔给吴殿奎,自己也叼上了一棵,吴殿奎赶紧为他点上。
喷出一口烟来,刘汉庭才道,小吴,你今年多大?以前怎么没怎么见到?

  吴殿奎赶紧道,我今年34了,以前一直在基层。刘汉庭眉头一皱,34岁,
以前在基层,这恐怕是现任区局长的菜了。就呵呵笑道,吴殿奎多聪明啊,立即
接口道,我以前在派出所,后来前沙局长给我调到区局来,这不,都5年了。

  刘汉庭一下就听明白了,眼前的小子是前任区局局长的菜,后来老沙退了后,
他就成了前朝旧臣,否则也不会干了5年还没动静。

  刘汉庭看似无意地说了句,呵呵,很不错,才34岁,我身边就缺一个这么
年轻的才俊,帮我搭把手什么的。

  吴殿奎在缉毒队队长这个位置上干了5年,怎奈因为沙局退休后,他就成了
前朝旧臣,一直就被晾了起来,而他作为一个基层干部,又根本没机会接触上层
领导。这次这样一个偶然的机会,出来查毒,也没当回事,却没想到,竟然与市
局领导搭上了线,否则,他一辈子恐怕也没机会走进一个市局副局长的办公室。

  现在刘汉庭这么说,他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一个立正站起来,道,报
告刘局长,小吴不才,有什么需要的,您就尽管差遣。

  刘汉庭满意地点点头,这小伙子还真是透,一点就明白,当即说道,那你现
在就回去,你亲自审讯梁军,记住,他要是真的贩卖了毒品,我也不包庇,但是
我怀疑的是,他被人误会了,我了解那个孩子。

  这话说得信息量很大,怀疑他被人误会了,那是什么意思?还有,「我了解
那个孩子」这话的含义都很明了了,吴殿奎一个立正,道,是,我明白,我这就
去办。

  他刚要转身,刘汉庭又招呼道,等一等,要好好审讯一下那个举报的人,他
既然,给梁军做上线,那么他的货源都是哪来的?他从哪里来的货?一共接触了
多少次,共有多大的量。

  吴殿奎心里暗暗佩服,到底是老刑侦,一下就能找到突破口。

  但是,当吴殿奎回到区局,准备着手提审梁军的时候,被告知局长正在亲自
审讯,而证人也被转移了,局长明令,没有他的亲笔签字,任何人不得提审证人。

  吴殿奎迅速电话给刘汉庭做了汇报,刘汉庭这下才意识到,问题远比他想像
的要严重,他又问,那么梁军现在在哪里?

  吴殿奎告诉他,已经到看守所了。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梁军什么都没说,
证人出场,还被他骂了一顿。

  刘汉庭一听,就明白了,这些道道儿是瞒不过去的,无非就是假人之手,来
个屈打成招罢了。

  于是,他当即就开车来到了看守所。

  来到看守所,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不由得怒火中烧,梁军是谁?是原辉的
救命恩人,是他刘汉庭当上副局长的功臣,欺负了梁军,就等于欺负了他刘汉庭。

  他不动声色地给梁军使了个眼色,然后转向值班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值班的一下语塞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压根就没想到刘汉
庭能来,眼前的这一幕,自己手里还拿着电棍,梁军还在那拷着,没法解释。

  刘汉庭只以为梁军吃了亏了,他的脸阴沉的很厉害,就追问道,这什么?你
在犯法,知道不知道?谁给你的权利,谁让你私设刑堂的?

  我没有……值班的一听市局领导一句话给他定了性,当时就着急了,我没打
他。

  梁军见到眼前的事,便大声伸冤,报告,政府,刚才他趁着那两个警察大哥
出去的时候,用电棍电我,请政府救命啊。

  这值班的一听,更着急上火了,回头就冲梁军喊道,闭嘴,你胡说。

  梁军哪里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他不住声地喊,报告政府,他电我了,我
受不了了,我要被他电死了。

  刘汉庭的眼睛里冒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值班的,严厉地喝道,你还有什么好
说的?你是怎么当上的这个带班领导?

  值班的脸上汗都冒了下来,不住地擦汗。最后心一横,就道,他进到号房里,
不老实,把号房的人都打伤了,我就把他关起来了。

  刘汉庭听了值班的这么一说,心里就有谱了,知道梁军没有吃亏,他了解梁
军,以他的身手还真不一定有人能伤得了他。

  而梁军听了值班的话这么一说,则心里有点忐忑,因为毕竟是自己打人在先,
毕竟自己下手挺狠,心里想,这下自己可能就得包赔损失了,这几个人的医药费,
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由得一阵肉痛。

  为了把自己的责任撇清,他赶紧喊,不是我打他们,是他们要打我,已进入,
他们就要给我喝洗脚水,还说要给我砸盆。

  刘汉庭听了,更是火冒三丈,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管理的?没
有监控设备吗?你们的看守所是怎么搞的?到现在,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

  回头对自己的秘书道,马上给看守所的所长打电话,让他马上来。

  所长此刻正好刚进看守所,就接到了电话,一见是市局领导在这里,头都大
了,什么都没准备,市局领导就来了,可别看出什么毛病来,可是他来到这个小
黑屋子,一下就傻眼了,那里反锁着一个人,那明摆着呢,自己还能说什么?就
低声叫道,刘局长……您来了?

  刘汉庭气得手直哆嗦,指着梁军道,你们这看守所还能干不能干了?是怎么
管理的?居然能发生嫌疑人互殴的事情,所领导不仅没有负起责任来,还亲自动
手殴打嫌疑人,怎么?是为受伤的犯人报仇吗?

  所长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不满地瞪了那个值班的家伙一眼,然后,
小心地道,是,是,刘局长,这个事我也有责任,是我约束不严,工作不到位。

  那你说怎么办?刘汉庭并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所长心里一揪,身子都哆嗦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道,请刘局长指示。

  我看,他这个值班领导先停职吧,然后马上对那些受伤的,马上进行医治,
当然,那些医药费嘛,由你们自己负责。

  值班的一听,当场就傻了眼,像个泥胎一样不会动了,从一个小狱警爬到今
天的位置,费了他多少银子啊,这下完了,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所长只有点头称是的份,而刘汉庭则看了一眼梁军,说了一句,让梁军差点
喷出来的话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31、把手伸到我的碗里来了

  刘汉庭指着梁军,说道,像这样的危险份子,给他单独一个号房。

  哇噻,梁军当时就美得差点乐出来,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表现出什么
来。

  刘汉庭接着道,就这么样吧,现在我要单独提审他。市局副局长说话了,谁
敢不遵从,马上安排好了,梁军也从铁管子上给放了下来,坐在一个椅子前,心
里感慨道,还是有人好啊。

  待其他的人出去后,刘汉庭才开始说话,怎么整的?到底是什么事?

  梁军就嬉皮笑脸地道,刘叔,先给棵烟抽。

  刘汉庭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棵软中华,又给他点上。梁军美美地吸了
一口,这才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地就说我网吧里搜出毒品来,天
老爷证明啊,我连毒品什么样都没见过。

  刘汉庭就问,你得罪什么人了没有?

  梁军说,也就一个马功,一个汤少,再没有谁了。

  刘汉庭就问,这两个人都什么背景?梁军道,汤少的父亲以前是越秀镇的副
书记,现在也疯了。刘汉庭摇摇头,道,这样的背景压根就不可能,马功是什么
来历?

  梁军道,好像是一般家庭吧,也没有什么大背景。

  刘汉庭就奇怪的道,这就怪了,这样的背景是不可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的,
能是谁呢?

  这么一说,梁军就忽然变了脸,道,莫非是栗波儿?

  刘汉庭一惊,栗先勇的儿子?

  梁军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好像他爹是个区长。

  刘汉庭不无埋怨地说道,你惹他干什么啊?梁军就把栗波儿怎么骚扰雅菲姐,
如何差点把雅菲姐绑架的事说了一遍。

  刘汉庭叹了口气,道,这个栗先勇啊,早晚得在他这个儿子身上跌跟头。两
个人就这样沉默一回,最后刘汉庭道,你现在这里呆着吧,记住,任何人无论用
什么办法,都不要开口。

  梁军神色凝重,道,我倒是没事,我担心的是,我的那两个网管,她们是女
孩子,万一被人骗了,然后胡说八道一番,或者屈打成招,就不好办了。

  刘汉庭沉吟着,道,我去想办法。

  就这样,刘汉庭离开了梁军,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梁军呆过的那间号房,十有六七伤得不轻,鬼哭狼嚎了一夜,还有的喝了
半盆洗脚水,恶心得直把胆囊吐出来,这些人咬牙切齿地赌咒梁军,他们猜想着:
值班的警察大哥,一定会替他们出气的,这个时候,那个杂种可能被打得皮开肉
绽了,他后悔了,他再也不敢跟这帮大爷为敌了。

  号房的老大则道,哼,他哪里知道,值班的警察大哥是咱们的人,等他回来,
一定要好好给他点颜色。还有,这次受伤一定要好好地敲他一笔。

  但是,第二天早晨,他们中的有人出去放风的时候发现,梁军若无其事地在
院子里站着,正朝他们眨眨眼,他们就蒙了,赶紧去问熟悉的狱警,他们想找昨
天值班的警察大哥,说道说道,可是那狱警一脸不屑地告诉他们,连值班大哥都
给一撸到底了,他还不知道找谁去说理呢。

  这回几个犯人傻了,半晌才问道,那我们的医药费怎么办?

  那狱警差点一口啐在他们脸上,道,谁惹的事?问谁要医药费?你们要是当
时不是想作践人家玩,能有这回事吗?活该,这回碰到硬茬子了吧?所长正为这
事上火呢,别说你们,所长都惹不起。

  几个家伙确实傻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狱警缓和了一下语气,
又道,人家现在住着单间,一顿四个菜,你们有脑袋自己想想吧。

  几个家伙回去后,越想越窝火,越想越后悔不由得哭起来,后悔得直撞墙,
活该啊,竟是瞎跟风,那值班的不知道看了谁的眼色,老大看了值班的眼色,结
果自己也稀里糊涂看了老大的眼色,这一路看下来,总想抓一个比自己弱的人,
取取乐子,却不想一脚踢在了钢板上。

  那老大一天没吃东西,躺在床上不说话,也没脸看这帮兄弟,兀自在回味洗
脚水的味道。

  后来,所长总算开了面,每人给了300块钱的医药费,剩下的都自己掏了。

  却说刘汉庭离开了看守所,在车上就开始打电话,招呼了三个人,一个是一
道杠,两个人原来就是一个磨眼里的,没说的,有事一个电话马上到场。二个是
吴殿奎,经过短时间接触,他对吴殿奎有了初步的认可,现在找到自己跟前布置
任务,正是考验他的时候。三个我们也认识,就是上次在滑沙场,到现场出警的
那个刑侦队长,他叫骆家宾,两个人因为原辉的事而迅速拉近了彼此的关系。可
以理解为,这是刘汉庭执掌副局长印后,拥有的第一股个人的力量。

  刘汉庭在摸清了梁军的事,很有可能与栗先勇有关后,又把在这次案件中,
区局长老夏的异常表现联系起来,他隐约感觉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构陷梁军的
行动,如果这个事情按照正常的渠道去接触,恐怕阻力很大,因为,一个区局的
局长走到现在的位置,已经具备了相当的能量,与上面各层面的关系,都已经非
常深厚了,可以说,在公安系统算是诸侯了,这样的人可以直接与市局老大说话
了,如果真要是谈崩了,恐怕真不会给他这样的副手什么面子。再说了,刘汉庭
如果要是直接下去查这样一个案子,也会落一个干扰基层办案的口实。

  因此,刘汉庭把三个人招呼上来,就是要他们私下里,查办这个案子,到了
水落石出的时候,再由他出面跟市局老大谈,把问题摆在桌面上。

  半个小时候,三个人全部到齐,刘汉庭把他的柜子拉开,给一人扔出一盒软
中华来,三个人暗自都很激动,尤其是吴殿奎和骆家宾都是,他们因为一件偶然
的事,与刘汉庭建立了联系,从今以后,在市局里也有了人,这对于他们来说,
算是从今后找到了靠山。

  谁都没有客气,从桌上拿起烟来,各自抽出烟来,倒是吴殿奎手快,率先给
刘汉庭点上,然后大家都望着刘汉庭,等着他吩咐。

  刘汉庭也不墨迹,道,我的一个亲戚的孩子,被人诬陷了,说他是贩卖毒品,
现在整个案子都在老夏手里控制着,水泼不进,我需要兄弟三个给我调查一番,
然后撬开一条缝进去。

  骆家宾说得直接一些,老大,你说怎么办吧。

  刘汉庭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是享受,点了点头,道,殿奎这边马上给我查明,
对方的证人关在什么地方,两个女网管都有什么供词。一道杠你的任务就是查出
证人是什么来历。家宾你给我查出,栗家和夏家有什么互动,尤其是老夏有什么
见不得光的东西。

  现在,分头行动吧。

  梁军一直惦记着的两个女网管,现在被带到了一个非常秘密的小房子里,并
被分开关押起来,审讯她们的,是区局长老夏特别安排的人,审讯一开始非常不
顺利,两个女网管本来就没有贩卖过毒品,又加上她们又不是小孩子,非常明白
贩卖毒品是多么严重的罪行,因此当审讯员审问她们,是什么时候贩卖毒品的时
候,她们异口同声,陈述自己的清白。

  而审讯员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只是苦口婆心地劝说,要打消顾虑,配合调查,
还说,案子跟她们不会有关系,问题只在老板身上,但是,审讯员压根就不知道,
眼前的两个网管都跟梁军有一腿,梁军是她们的心头肉,要在梁军身上动刀子,
无论如何是不能答应的。

  审讯员在两个女人身上什么都没得到,便报告给了局长老夏,而老夏正在跟
什么人通电话,他放下电话,对审讯员说,这是正常的,犯罪嫌疑人总是很狡猾
的,所以,我们要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这样,你们分上三班倒,要趁热打铁,
连夜审讯。

  审讯员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不敢说,凭着他这么多年的审讯经验,两个女子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但是,局长似乎不是在侦查,而是志在必得,一定要问出
罪来。

  审讯员们按照局长老夏的指示,分成了三班,轮流进行审讯,审讯室里灯火
通明,索性两个女子是做网管出身,熬夜的事,是经常的,因此第一夜过去了,
两个人居然还在坚持着,但是疲倦之态已经显示出来了。

  就在梁军大闹看守所的当天晚上,分局长老夏就得到了消息,他只是说了句,
一群废物,但是当他听说市局副局长刘汉庭去了看守所,并且处理了自己的属下,
还把梁军单独关了起来,并且单独提审的时候,他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嘴里喃喃
地道,有意思啊,居然把手伸到我的碗里来了。

  他伸手按了一下电铃,那个戴眼睛的警察进来,道,你说,当时那个姓梁的
小子在网吧里打的那个电话,就是给刘汉庭打的,是吗?

  那个戴眼镜的点头道,是的,两个人的语气非常亲昵,不像是普通关系。

  老夏嘿嘿地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你去关注一下,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要是一不小心,领导徇私枉法,甚至是亲自参与了贩卖毒品的声音,我们也得坚
持正义呢。

  那个戴眼睛的警官心领神会地道,我明白了。转身就要走,老夏又招呼他,
道,这些日子,不要让吴殿奎接触到跟案件有关的任何事。

  戴眼睛的警官走了后,老夏嘿嘿地笑起来,道,想咬我的肉?小心把牙给掰
掉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32、放错了,可以再杀接下来,三个人都开始了
紧张地私密调查,但是,进展都不是很大,尤其是吴殿魁这边,局里的所有的关
于梁军的案件,什么都不让他接触,至于证人,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
见不到了。

  骆家宾那边的进展也等于零,因为,他毕竟不是反贪战线,又不能公开地调
查一位现任区局的一把手,从目前外围观察的情况看,似乎老夏很是清白,没有
什么经济上的违纪行为。

  一道杠稍微好一点,从监控的录像看,证人出现在梁山网吧,只有一个星期
的时间。

  刘汉亭道,这就对了,才仅仅是一个星期的时间,那么这一周的时间里,交
易了几笔?成交额是多少?几天交易一次?这样对证下来,一定就会露出马脚。

  可是,时间似乎来不及了。吴殿魁道:我的一个小哥们说,现在局里采取了
疲劳审讯的办法,让三个人睡不成觉,三个人现在都已经极度疲劳,恐怕撑不了
多久了。

  四个人的心都是莫名的一紧,刘汉庭沉默了半晌,道,大家还是多想想办法
吧,拜托了。

  三个干将听到刘汉庭这样说,也是很不好受,如果不是逼急了眼,是不会说
出这样的话来的。大家又研究了一番,各自都回去了。刘汉亭独自留在房间里,
此时,已经下班了,大楼里人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唯独他还在苦苦思索着,一
支烟都烧到了尽头,他也忘记了扔掉。

  实在不行,我就得硬闯了。他暗暗下定了决心,这才站起身来,穿上外罩,
准备出去,这个时候,一把手局长的秘书过来了,他道,局长请你过去一趟。

  刘汉庭一怔,心道,这个时候局长找自己什么事呢?这么想着,就把外衣放
下,跟着秘书往办公室去,半路上,他问秘书,是不是有什么着急的任务,秘书
虚浮地一笑,不太清楚。

  刘汉庭来到局长办公室,局长正在看一样什么东西,见到他进来,就笑着指
着沙发道,坐,怎么?下班了,也是没回去啊?

  刘汉庭心道,我要是回去了,你找谁去?但是嘴上却说道,局长,您都没走
呢,我们哪好意思回去啊。

  局长摆手,道,可别像我似的,一点爱好没有,回去早了也没什么意思。

  这时候,秘书把茶沏了端上来,局长便指着茶道,尝尝,雨前的龙井。

  刘汉庭端起来轻啜了一口,放下道,我可比不了局长您呐,您是高人雅趣,
懂生活,我就不行了,这个茶的境界我就是感觉不出来呢。

  局长哈哈笑了,用手指点点他,道,得培养一点好的爱好啊,这个爱好啊,
是体现一个人品味追求的标示啊,一个人有多大的志向,从他的爱好就能看出来。

  刘汉庭心里一堵,这是怎么了?找我来是要敲打我?但是脸上却依旧笑着,
说,局长说的是,我得好好像局长学习,尽快补上这一课。

  局长又道,汉庭啊,怎么样?一个人带着孩子,是不是吃不消啊?

  刘汉庭就道,还好,孩子大了,逐渐能生活自理了,我就不那么操心了。

  生活上还过得去吧?现在养一个孩子也不少钱呢。

  「果然是有事呢。」

  刘汉庭就道,没什么啊,我原本就有套房子,孩子也是读的普通学校,没那
么高的消费,等以后孩子大了,咱也是往外嫁,不需要我准备什么钱。

  局长就点头说,是,钱这个东西够用就行,太多了,也没什么用处。

  刘汉庭憋不住了,就道,局长,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吧?您就直说吧。

  局长脸上的笑容淡去,终于严肃起来,他说,汉庭啊,你是我看着成长起来
的,走到今天不容易,千万要把握好自己啊,别为了一些不值当的事,毁了前程。

  刘汉庭也严肃起来,道,局长你的批评我接受,您这样说,肯定是有所指,
就是不知道我最近出了什么问题。

  局长拍拍他的肩膀,道,别着急,有些情况,我掌握得也不一定准,只是有
则改之无则加免吧,听基层反映,你涉嫌毒品交易,好像还包庇犯罪嫌疑人,有
这种情况没有?

  刘汉庭心中雪亮,原来是老夏朝自己下手了,自己还没等朝他下手,他就已
经朝自己下手了,够着急的了。局长一直在观察着刘汉庭,等着刘汉庭说话,刘
汉庭却笑了,他说,局长我个人的问题,我向你下一个空口保证没有用,我只能
说,我是你的兵,是经得起查的,我随时都接受组织的调查。但是,所说的,我
包庇的这个人,没有办法,我还真得包庇他。

  局长的脸色不太好看,问道,什么人?你必须包庇他?

  刘汉庭道,这个人您见过他,上次中央首长来咱们上海,负责给首长传话的
那个孩子。

  局长豁然而惊,啊?是他?

  刘汉庭道,他跟咱们公安局不太陌生啊,上次破获男人婆闫姐的案子,就是
他起了关键的作用。

  局长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怎么搞的?怎么弄到他头上去了?

  刘汉庭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道,局长您说,证人作证,说梁
军让他当上家,他给梁军提供了很多次毒品,可是据我们的人调查,那个人出现
在梁山网吧才一个星期,那么这种情况可能吗?另外,如果真的是梁军倒卖毒品
了,那么为什么藏着掖着的?干嘛把证人藏起来?

  局长摇摇头,又点点头,半晌才道,这个案子的确有不合常理的地方,如果
办错了,我们承担不起政治成本。刘汉庭心里一松,刚要说一句表示赞同的看法,
局长却又说话了,可是,万一真的是梁军贩卖毒品了呢?

  刘汉庭心里一阵失望,他知道,局长是既不想承担政治风险,又不想担一个
放纵包容毒品罪的责任。这个时候,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不争取不行了,便道,
局长,这个事如果真的是,这个小伙子贩卖了毒品还好说,可是眼下明显的疑点
就很多,等定了罪之后,人家的家人要是真的通到中央首长那去,咱们可是吃不
了兜着走啊,他老韩可以为了跟栗先勇的某种默契采取这样超常规的措施,他栗
先勇也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己恩怨做出这样出格的事,但是咱们不能替他承担风险
呐,到时候真要是出了事,上面记着的人是您,不是他们啊。

  这一句话,说得局长动了容,他道,那你说怎么弄?

  刘汉庭一看有门,赶紧抓住机会,他说,眼下情况非常危急,因为他们采取
疲劳审讯的办法,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谁都挺不过去,到那个时候,就不好说
了,你要是质疑他的话,恐怕会反咬你一口。

  听到这里,局长不由得哼了一声,显然他心里有了怒气。刘汉庭趁热打铁,
道,不如这样,今天晚上局长您把老虎调开一会儿,让我抓紧时间找出证人,如
果梁军真的是毒贩,那么什么说的都没有,您权当不知道,一旦证明了梁军不是
贩卖毒品的,那么我们不就是避免了一场政治事故吗?

  刘汉庭没有说出来的话就是,你就可以有了到上面买好的人情了。

  局长盯着他,半晌到,这个主意不错。刘汉庭心里一松,刚想舒一口气,但
是局长一句话,却把他的心给提溜起来了:我该不是给你销毁证据的机会吧?

  刘汉庭想了想,站起来说,局长,我是你的兵,随时你都可以审查我,更重
要的是……

  说到这里,他不说了。局长抬头看着他,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汉庭这才道,放错了,可以再杀,可是杀错了,就没有办法了。

  局长脸上的肉急速地抖动起来。

  离开局长办公室,刘汉庭急三火四地开上车子往学校去,在车上他的脸色阴
沉得极为厉害,骂道,敢朝我下手,行啊,孙子,咱们就玩个试试。

  这时候,区局局长正在布置对梁军的审讯,就接到了市局老大的电话,干什
么呢?

  区局局长见是市局老大的电话,立马激动起来,局长,还是您关心我,知道
我们都在忙案子呢。

  市局局长就笑骂道,他妈的,我打电话,你们就是忙案子,要是不打电话,
还指不定忙什么呢。

  老夏赶紧道,局长您这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给您当兵,不偷懒都跟不上您,
哪里还敢偷懒呢?要不,请局长您来视察一下,关心一下我们一线的干警?

  市局局长就笑骂道,滚他妈的,少给我戴高帽,眼下就给你个机会陪我去喝
酒去。

  老夏一听市局老大招呼自己出去喝酒,立即来了精神,道,局长您说,上哪
喝?

  南京的老陈招呼我好几次了,我也没去,自己去没意思,招呼别人吧,看了
半天,能比上你中用的不多了。

  老夏一听这话,激动得脸都红了,这话蕴含的意味太深刻了,没有比自己中
用的了,那是什么意思?这是个讯号,要抓住这个机会,联想到自己刚刚向上面
递了匿名信,要是真的入了市局老大的眼,自己把那个到自己辖区找病的人拱下
来,自己到时候顶上去,也说不定,到时候说不准混个市局副手干一干,那么自
己在45岁之前,就可以进入正厅行列了。

  市局局长又道,你开车来接我吧,我就不带车了。老夏不住口地答应,放下
电话,忙对秘书交代,出车去南京,准备好银行卡。转过脸来,又对其他人道,
今天晚上就是最后一次攻坚战,我不在家,你们要抓紧。

  手下道,可是他们嘴很硬啊,始终不承认。

  老夏一挥手,由不得他们了,不承认也不行了,有证人证言,明天就可以直
接给他定罪。告诉栗家,让证人回来,做好作证准备。说完,拿了公文包,急忙
下楼,坐上汽车往市局去了。

  这边刘汉庭一路想着心事,直奔学校而去,在那里接到了已经等得不耐烦的
原辉。幸伙嘟嘟囔囔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以后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回去了。哼,
你们这些人都是这样,梁军那个傻子,现在居然学会关机了,看我以后还理他。

  刘汉庭心里一凛,心里莫名地一阵焦躁,开着车正想出去找地方吃饭,这时
候原辉的电话响了起来,原辉瞥一眼那个号码,就把电话给关掉了,但是很快电
话又响了起来,原辉很是恼火地道,真是烦人。

  刘汉庭道,谁啊?原辉道,除了雅菲那个小狐狸,还能有谁?

  刘汉庭啪地把车停下,道,快接起来,有急事。原辉撅着嘴,半天才接了起
来,那边是雅菲的焦急的声音,原辉,别挂我电话,你听我说,梁军现在被人陷
害了,他很危险,我想见刘叔叔,可以吗?

  仿佛是一个电流,把原辉震晕了,正在发愣,电话已经到了刘汉庭手里。他
道,是雅菲吗?我是你刘叔叔,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刘叔叔,梁军被人给陷害了,情况很危险,你快救救他吧,说着就开始抽泣
起来。

  你现在在那里?

  我在嘻嘻咖啡店。

  刘汉庭问明白了嘻嘻咖啡店的地址,就猛然加足了马力,车子像箭一样飞了
出去,在一个刚刚准备过马路的小情侣面前10公分处闪过,吓得满街的人都惊
叫起来。与此同时,在刘汉庭的车子不远的地方,有一辆普通的奥迪车也开始加
足了马力向前冲去。

  大约半小时后,刘汉庭来到了嘻嘻咖啡厅,远远地就看到正在稀里哗啦地流
泪的雅菲。

  看到刘汉庭父女两个进来,雅菲赶紧迎了上去,而此时,原辉也不再那样好
斗,而是急切地拉着雅菲的手,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汉庭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雅菲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原来,在梁军被抓
走后,全家人就发现梁军失踪了,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后来以为他是去
了梁山网吧,可是那里也没有人,而这个时候,班级里的陆青瓷也在找他,因为
学校的最后一场决赛就要开始了,却到处找不到他了。

  就在大家怎么也找不到他的时候,栗波找到了她,又像以前那样开始纠缠她,
被雅菲斥责了后,他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以为这次还有人给你撑腰啊?实话告
诉你吧,从今以后,他再也帮不了你了,我们把他弄进看守所了。

  雅菲不相信,就道,他又没犯法,你凭什么把他弄进看守所?

  栗波儿冷笑一声,他没犯法,我可以让他犯法,我找个证人,就可以把黑的
说成白的。

  雅菲正在这么说着,突然被刘汉庭摆手制止了,他掏出手机来,小声对那边
说,我在嘻嘻咖啡厅,这里有几个苍蝇,你来给我请走。

  原辉和雅菲都楞了,苍蝇?在哪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33、神秘的人是谁?

  刘汉庭却不再说话,只是挥手招来了服务员,然后问向两个女孩子,你们喝
点什么?

  两个女孩子都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刘汉庭这是怎么了?说着说着,怎么扯到
喝什么的问题上了?原辉不满地问道,爸,你是怎么回事?

  刘汉庭打断她,喝点什么?来杯咖啡吧,你不是最喜欢咖啡吗?不等原辉答
复他,刘汉庭又转向了雅菲,小秦,你来点什么?

  对于刘汉庭的突然变化,雅菲也莫名其妙,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的问话,
好久在道,我也来点咖啡吧。

  刘汉庭这才向那服务员道,来三杯咖啡,再给们来点干果之类的。

  服务员走后,雅菲又忍不住了,又开口道,「他说……」

  刘汉亭却是截断了她的话,你们现在读书忙不忙?

  对于刘汉庭的突然变化,两个女孩子都是无奈,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于
是三个人都这样沉默。

  二十分钟过后,两个精干的小伙子在骆家宾的带领下走进了咖啡厅,骆家宾
进入咖啡厅后,目光略微一撒目,就把目光定在了一个角落里,低头喝茶的两个
人身上,三个人迅速靠过去,突然出现在两个人面前,两个人登时说不出话来,
骆家宾也不说话,伸手把咖啡桌上的两个包打开,掏出了里面的偷拍偷录设备,
两个人有些恼羞成怒,用威胁的口吻道,你是哪个单位的?竟然敢阻碍我们执行
公务?

  哦?我倒要知道你们是奉了哪一级的命令,竟然直接对一名市局领导进行偷
拍窃听?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们是奉了上级领导的命令。

  那好吧,我是市特别行动大队的。如果,你们不能出示有效的证据或者法律
手续,我只好认为,你们是非法行为,对你们实施拘捕。

  两个人一听蔫了,自己不过是分局的,两个人也知道自己干的是多么危险的
勾当,但是,他们迫于分局局长老夏的压力,不得以而为之。刚才骆家宾他们出
现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完了,这回是凶多吉少了。之所以还硬撑着,就是因为骆
家宾他们没有说破自己的身份,就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现在已经说破了,再说
别的都没有用了,他们自己都知道那是个什么级别的笑话,自己一个分局的警员,
硬是要去跟踪偷怕偷录一个市局副局长,不是疯了,是什么?这个事也就是老夏
这样的疯子能干出来。

  两个人也没打算抵抗,那更是个笑话,特别行动大队相当于不对的特战部队,
跟他们玩?找死呢?

  骆家宾让两个小伙子把两个人带走,自己来到了刘汉庭的座位前,把那录音
设备放在了刘汉庭面前,道,太不自量力了。

  刘汉庭嘴角动了动,算是一种哂笑,这才对雅菲说,接着说。

  骆家宾赶紧站起来,准备离开,刘汉庭道,别走,把其他两个人都给我招呼
来。

  这边雅菲接着讲述,栗波儿后来越说越得意,就直接说,我让他贩卖毒品,
让他一辈子都翻不过身来,想跟我斗?哼,以前我还以为他有多恐怖的背景,现
在我才知道,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知道分局的夏局长是谁吗?可是,我正要问他,
就有电话找他,我就没有机会问他,等他回来,我只听见他嘟囔了一句话,不就
是个证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汉庭和骆家宾静静地停着,雅菲说到这里,便停住了,她所知道的情况就
这些了。刘汉庭看着骆家宾,道,说说你的看法。

  骆家宾道,这个栗波儿一定知道,证人在哪里。要是找到栗波,就能找到证
人。

  刘汉庭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因为,证人是在给栗家出力,所以,安置证
人就由栗家负责了,这是说得过去的。另外,就是以栗家的实力,一般人恐怕是
不敢对栗家下手的。

  正在说着,其他的两个人也赶来了,刘汉庭招呼他们坐下,并简要地把情况
介绍了一遍。一道杠道,那么明天,咱们就对栗波采取措施。

  没有明天!刘汉庭坚定地说道,看着其他三个人的惊愕的神情,刘汉庭解释
道,今天晚上是最后一个机会,是我跟局长争取的,如果今天晚上没有进展,明
天我将接受组织审查了。

  众人愕然,半晌说不出话来,而雅菲和原辉则泪水盈满了眼眶,原辉终于喊
了一句爸爸,便扑到了刘汉庭的怀里。

  大家的眼眶都湿润了。

  这时候,刘汉庭开始发布命令了,家宾,你和一道杠两个人今晚负责接触栗
波,记住一定是非官方性质。转而,他又对吴殿奎道,跟我到你们分局去。最后,
转向雅菲道,需要由你把栗波引出来,你可以吗?

  雅菲毫不犹豫,道,只要能把军子救出来,让我干什么都行。原辉听见这话
不高兴了,撅着嘴道,那我干什么?

  刘汉庭道,你?当然今天晚上最重要的角色就是你了。

  原辉一听高兴了,扬起红彤彤的笑脸道,真的?要我干什么?

  刘汉庭掏出一把钱来塞给她,道,要是今晚上我们成功了,你就款待我们吃
饭啊。

  原辉有些不痛快,但是最后还是接过了钱,回家等消息去了。

  刘汉庭在吴殿奎的陪同下去了分局,值班的副局长见市局副局长来了,慌忙
出来陪同,刘汉庭也不寒暄,直接道,这个时候来你们这里,不为别的,涉及到
一个案子。因为刘汉庭是市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因此,这个副局长也不疑有他,
就随后问道,什么案子?

  刘汉庭就道,还不是那个贩卖毒品的案子。他妈的,这个小孩的父母看来在
上头有些能量,市领导过问了,来,你们领我去看看。

  这个副局长就楞了,这个案子他知道,疑点很多,但是老夏却一意要办成铁
案,其他人看出老夏的意向,谁都不去插手,只是在外围上观望,现在看刘汉庭
来插手这个案子,就知道,闹不好神仙要打架了。本来说一句不知道,没这个案
子,但是吴殿奎就在跟前跟着,这样的话就说不出了。但是还是问了一句,这个
事,用不用问一问我们夏局长?

  刘汉庭就道,用不着,老夏不是跟老大在一起吗?行了,你就领我去吧。

  本来一个分局的副局长在市局的副局长面前,就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加上
刘汉庭来了就是一句,这个小孩的父母在上面有些能量,引起市里的关注了,就
给了这个副局长一个压力,最后,刘汉庭最后又来了一句,你们老夏不是跟老大
在一起吗?说得那么熟稔,就给了这个副局长一个错觉,刘汉庭就已经跟老夏沟
通完了。

  他只好在前面引路,就去了审讯室,在那里,刘汉庭一见梁军和两个女孩子
一本已经进入了崩溃状态了,非常危险了,心里的怒火就冒了出来,就指着几个
人道,停,停,停,再审出了人命,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人赶紧放回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见本局的副局长在跟前,也是不知道说
什么好,就不敢再说什么。

  在刘汉庭的催促下,几个人把梁军和两个女孩子弄上了汽车,往看守所送去,
三个人上车不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边,刘汉庭怕生出变化来,就道,走,去开个小座谈会,把所有相关人都
招呼到小会议室里来,结果这样一来,没有人有机会给老夏打电话,刘汉庭就在
这里,一本正经,长篇大论地分析起案情来。

  那边,雅菲给栗波打了电话,栗波听到雅菲那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语气,
骨头早就酥了,当即从一个哼哼唧唧叫着的女子身上下来,提上裤子就要往外走,
却被一个人拽住了,那个人道,小哥,带着我出去吧,我都憋死了。

  栗波却道,滚,滚,滚,你在这里守着,这里多好,这里还有娘们儿,你就
玩呗。

  那人道,我实在是在屋里憋坏了,你就带着我出去转转呗。

  栗波儿道,不行,我去谈恋爱,你跟着干什么?

  那人说,我去了,可以给你开车,再说了,你要是去干什么的话,还得弄着
车,多累赘?

  栗波儿,道,草,开车还用的着你吗?我买车就是为了过瘾的呢。

  那人便道,你要是不让我去,包不住,你在这里干的什么事,区长会知道呢。

  栗波儿没办法了,只好同意了,两个人上了车,到了雅菲预定的酒吧,栗波
下了车,便大摇大摆地来到了酒吧里,见雅菲果然在那里低眉顺眼地等着他,愈
发高兴,老远就打了个招呼,然后直奔雅菲而去。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则在他
们不远的地方,要了杯啤酒喝了起来。

  栗波来到雅菲身边,看到雅菲只要了被咖啡,就道,怎么就喝这点东西呢,
说着回手就招呼了一个服务生,道:给我上最贵的酒。

  这才回过头来,兴冲冲地问道,想通了?

  雅菲僵硬地低下了头,栗波便伸手想把雅菲的肩膀板过来,可是这时候,一
个醉汉摇晃着,走了过来。拍了拍栗波的肩膀,道,闪开,我跟这个小妹说两句
话,说着,就把栗波推开,自己坐在了雅菲的旁边,还腻歪歪地道,小妹,你真
好看,哥跟你交个朋友呗。

  那栗波一见勃然大怒,上来扯住那个醉汉的脖领子,右手就抬起来,奔着那
醉汉就是一拳,但是那醉汉却看似手忙脚乱地一伸手,左手就把他的拳头挡住了,
右手的杯一哆嗦,杯中的啤酒就泼在了栗波的脸上。

  栗波这回是真恼火了,骂道,麻了隔壁的,你他妈的喝多了,不找地方挺尸,
跑到这里来找不自在,说着,调整好姿势,朝那个人就踢了一脚,但是,这一脚
不仅没把醉汉踢倒,倒是被醉汉顺手一捞,把鞋给搂掉了。顿时,满酒吧都响起
笑声。

  这栗波可恼火透了,恨不得要把醉汉打死,操起啤酒瓶子照着醉汉头上就砸,
但是那醉汉运气真是太好了,恰好就躲了过去,跟着脚下一踉跄,就把栗波拌倒
了,跟着人就往前一扑,瓶子也扔到前面的一桌客人的背上,把那个客人砸得嗷
嗷直叫,哎呀,草他妈的,是谁?

  栗波哪里管这些,他此刻疯了一样,使劲地喊道,胡波,胡波,快过来,砸
死这个婊子养的。

  那个胡波终于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酒瓶子,转过头来,看着在地上站都站
不稳的醉汉,摆开了西洋拳的架势,栗波却不耐烦地喊着,快点,砸死他,砸死
他。

  这时候又有人上前来拉架,道,别打了,到外面去,到外面去,说着就不由
分说地拽着醉汉往外走。

  那栗波哪里肯放,朝胡波喊了句,别让他跑了,两个人跟在后面就追,几个
人一前一后来到外面,突然那个醉汉,一扭身就用胳膊夹住了栗波,然后就往不
远处的一个汽车里拖,那栗波被人用胳膊夹住了头,一点也动弹不了,只好一步
一步地跟着走。

  这时候,刚才那个还想帮忙的胡波,见势不好,就停住了脚步,那个醉汉,
还有那个劝架的也没去注意他,只是用胳膊夹着栗波往车里拖,此时,帮忙的胡
波悄悄地往马路上挪动。

  却说,那醉汉和拉架的正在前面夹住栗波往车上拖,忽然一个石块样的东西
砸在他们的后面,那醉汉吃痛,转身回来找袭击他们的人,而那栗波趁机就往外
跑,两个人一见栗波跑了,什么也股不得了,跟在后面就追。栗波直奔向他的那
辆悍马,但是后面的两个人跑得飞快,眼看着就要追过来了,他在悍马跟前着急
忙慌拿不出钥匙,只好弃车而逃。

  那栗波一边跑,一边喊,大哥饶命,我不敢了,大哥饶命,我不敢了。到了
后来,竟然哭了起来。

  或许是栗波真的运气很坏,他刚冲上马路,一辆汽车就从他面前驶过,让他
一下慢了四五秒,就这个时间,让后面两个人追了上来。

  栗波当即跪下了,道,两个大哥,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两个人也不去理会他,一人挎着他的一个胳膊,就硬是拖向了刚才的那辆汽
车,说到这里,已经没有悬念了,这两个人就是一道杠和骆家宾。

  他们原本以为胜利完成了任务,待会去找个地方,装作梁军的亲信,审讯一
下栗波就可以了。可是当他们打开他们的汽车的时候,他们赫然发现,车上居然
有一个人,这个人在车上已经人事不省,更为让人吃惊的是,那人身上放着一个
纸条,上面写着,这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两个人大为震撼,是谁在后面帮了他们,又是谁刚才用东西投掷了他们?帮
他们的,和投掷他们的是一个人吗?

  大家猜一猜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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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34、出什么事了?

  一道杠和骆家宾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真是好险,如果不是这个背后的人
出手,恐怕就会打草惊蛇,让自己真正想要找的人深度隐藏起来,那么今天的一
切都没有意义了,连同这些天来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一旦刘汉庭被审查,
恐怕也逃脱不了和梁军一样的命运。

  两个人把对那个神秘的人物的好奇心暂时收起来,押解着两个人,来到一个
秘密所在。对于栗波儿,他们此刻兴趣不大,只是把他弄晕,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对于那个胡波儿,两个人开始了艰难的讯问,之所以说是讯问,是因为两个
人暂时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仍然以一个打架者的身份对他进行逼供。你
们是谁?马上把我们放开,否则,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胡波压根就没有对眼前的两个人有丝毫的惧意。一道杠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半晌没有说话,骆家宾则不满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发什么呆,是不是真的被胡
波的嚣张气焰给吓傻了。此刻一道杠正在琢磨,为什么眼前的人和视频记录的那
个人不太一样呢?难怪今天这个家伙在现场出现,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胡波见对
方没有说话,得意了,以为是自己把对方吓住了。他愈发嚣张起来,道,你们知
道我是谁吗?我的表叔是区长,区公安局的局长跟我表叔都是铁哥们儿,我劝你
们还是放聪明一点,赶紧把我们放了,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一道杠还是没有说话,而骆家宾没有说话是因为,对于证人的调查,是一道
杠负责的,现在看一道杠没有说话,那么很有可能是眼前的人抓错了。他也在等
着一道杠说话。喂,小子,给我棵烟。他翘起了二郎腿,还伸出两个手指头,比
划一下。骆家宾好笑,想看看他还能耍什么宝,就真的扔给他一支烟,那小子叼
在嘴里,却骂了句,你他妈的,在哪混过?

  不知道给点上啊?真是的,看不出大爷是金镶玉啊?也许是这句话的灵感,
让一道杠想起了视频中的胡波,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带着金丝眼镜,与眼前的
胡波有很大区别,那么是不是说,视频中的胡波是化妆了呢?或者说是乔装改扮
了呢?他忽然有了主意,拿起一把火机来到胡波的跟前,道,来给金镶玉点上,
说着就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然后那火机就在他的胡须上燎了起来,屋里立即散
发出一阵毛发烧焦的味道。

  跟着胡波就发出一阵惨叫,哎呀,草你妈的,你眼瞎?点错了地方了。这人
真是狂得可以了,就是这样的情况居然还能骂出来,一道杠哪里还能忍得住?只
一拳便让胡波嚎叫起来,他边喊便骂,哎呀草你妈的,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一道杠便越发一拳比一拳狠地打了起来,骆家宾也不去制止,他知道,一道杠这
样的人,都是打人的专家,专门往人最柔软的地方招呼,让被打的人受不了,过
后还找不出伤来。

  一道杠越打手越狠,捎带着连脚都上去了,胡波从坐在地上,到后来如同蛇
一样,一节节立起来,到最后又一节节地矮下去,最后全部蜷缩在地上,惨叫声
让骆家宾听了都瘆得慌,一道杠干脆找来抹布给他塞进嘴里,接着打,到最后一
道杠也实在累了,就停了下来,然后把他嘴里的抹布拽了下来,问道,还不服?

  这小子猛喘了一阵粗气,竟然说了一句让骆家宾和一道杠都忍俊不禁的话,
你把我嘴堵上了,怎么喊服?你他妈的不会把抹布拽出来?手都不好使了。这个
家伙倒也说实话。你刚才告诉了我们,你是谁。那,现在我们也得告诉你,我们
是谁。一道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又深深地吸了一
口,胡波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烟,不由得喉结滚动,吞了一口唾沫。一道杠
比划了一下,道,想抽?胡波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一道杠从口袋里又掏出烟来,刚要抽出烟来给他,却又装回自己的口袋,道,
算了,你抽烟喜欢让别人点,我呢,眼神不好,弄不好火就烧错了地方,弄疼了
你,挺对不起你的。胡波脸色剧变,再不敢看他抽烟。骆家宾被一道杠逗得憋不
住想笑,脸都憋得通红。一道杠接着说,他一本正经地道,我们俩吧,不是什么
好人,干了不少缺德事,枪毙一百回都够了。怎么告诉你呢?我们俩属于亡命徒
那一伙的,这辈子祸害了不少人,在广西,我们俩给一个大官注射了艾滋病毒,
然后,那个大官就开始大把地花钱,到最后把贪来的钱都花没了,人也死了。这
样干,你说是不是挺缺德的?一道杠凑近了胡波这样问,胡波想说是挺缺德的,
一想不对,别给骂火了,再揍自己一顿,可是说不是?违拗了他的意思,闹不好
又得火了。

  他的脸上现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愣愣地盯着一道杠。一道杠又从包里拿出
个针管来,举到他的面前,说,你看,这就是艾滋病毒,我们这个病毒不多了,
得珍惜。一道杠浑身直哆嗦,看着那个针管,使劲地往旁边躲。一道杠笑了,道,
别害怕,我们不会给你使的,因为这个东西很贵。胡波听了将信将疑,脸上勉强
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道杠说,我们听说你儿子在北京念书?

  在广元小区?4单元1001?听说,你30多岁了,才有这么个孩子,挺
金贵的,才送到北京?宛如一声晴天霹雳,胡波脸上唰地就冒出了汗,看着一道
杠的眼镜留露出无比的恐惧,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爷,大爷,我错了,
我胡波不是人,顶撞了你们,你要杀要剐都行,千万别连累我的孩子啊。

  他边说边哭,脑袋砰砰地磕在地上,最后几乎要抱住一道杠的大腿,而此时,
一道杠的面色突然狰狞起来,恶狠狠地瞪视着胡波,道,你想什么不好?你有什
么权利跟我们讨价还价?告诉你,这次找到你,就是为了向你讨还血债的,你该
记得那句话,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他的这些话,让胡波既恐惧绝望,又有些不解,
他大着胆子问道,两位大爷,不知道,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两位爷?

  梁军,这个名字,你总该是记得吧?一道杠慢慢悠悠地提出了梁军的名字,
果然,胡波听了,惊恐地坐到地上,喃喃道,这么快就遭了报应了。忽地他又扑
过来,抱着一到杠的大腿,哀求道,这个事不关我的事啊,不是我要陷害他的,
我也是没有法子啊。事情终于说到了实质性的问题,一道杠和骆家宾相互递了个
眼神,然后骆家宾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胡波这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胡波和栗先勇是一个村的,栗先勇还是他的长辈,胡波需要叫栗先勇
一声表叔,栗先勇当上区长后,胡波一家仗着有老亲这层关系,就经常到上海来
看望栗先勇,时间长了,栗先勇也就逐渐地接受了他们,后来,有一次,胡波犯
事了,把一个人给打残了,对方闹得很凶,栗先勇出面把事情摆平了,胡波怕对
方报复,这才把孩子弄到了北京,他原以为能藏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
还是被一道杠找到了。

  却说,前几天,栗波儿找到了他,说什么也要他帮个忙,还说,咱们两个波
波儿,你一定得帮忙的。胡波儿听说要他陷害人,就害怕了,有心想不干,但是
栗波儿却道,这些年总是我家在帮助你,你也该回报回报我们了吧?胡波真是没
办法了,只好来到上海,但是,他坚持要见到栗先勇,想看看栗先勇怎么说,但
是没想到栗先勇竟然默许了。胡波没有办法了,只好被逼上了梁山。

  但是,这也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不平衡心理,因此,就使劲地消费,只要看到
栗波晚上出来,就一定想出来,疯狂地消费,努力地想多赚一点。这就是为什么,
一道杠两人这么轻易地就找到他的缘故。一道杠接着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区公
安局长跟栗先勇什么关系?胡波道,说不好,好像区公安局长的老婆是公司的老
总,有些项目离不开栗先勇。一道杠还想问,胡波却是说什么也不知道了,一道
杠接着想施加压力,胡波就苦笑道,爷,我自己的事都交代了,别人的事,我还
瞒着有个毛用?

  夜里2点多的时候,四个人聚齐了。刘汉庭非常高兴,连声说,收获不小,
收获不小,明天看好戏。骆家宾便接着把一个神秘的人,帮着他们抓住了证人的
事告诉了他,刘汉庭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陷入了沉思,嘴里不住地叨念,这是
谁呢?

  太可怕了,咱们的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中,人家从暗中盯着咱们,咱们却不
知道对方是谁。这个消息,把他的胜利的喜悦一下就冲淡了,三个属下见他的兴
致不高,识趣地告辞了。

  第二天,从昏睡中醒过来的老夏来到单位,屁股还没坐热,副昨夜值班的副
局长就赶了过来,把昨天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老夏的脸色阴晴不定,嘴里没说
什么,心里却在嘀咕,真是给脸不要脸了,还真要插手我的事?这么想着,副局
长又拐弯抹角地说,听刘局说,那梁军的家人好像很有点能量?好像这个事都引
起了市领导的关注了?

  老夏就呸了一口道,屁吧,胡他妈的吹,要是真有能量,早就他妈的闹起来
了,这个案子,我铁了心了,一定要办成铁案,我倒要看看,他梁军家能把我怎
么的?

  正在这里说着,电话玲响了起来,接起电话来,里面是市局老大的秘书,他
神秘地在电话里道,你快来吧,你那里出了篓子了,老大正在这里发火呢。老夏
一听,就晕圈了,手里的电话也忘了放下,嘴里嘟囔着,出什么事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35、大胆地扣住了姐姐的胸

  老夏真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了?昨天夜里自己还和老大在
一起呢。喝道兴奋的时候,老大拍着自己的肩膀对南京的老大说,都是好哥们儿,
没说的。怎么转眼间又发上火了?

  老夏在市局的关系,主要是政委,他有今天,是政委栽培的结果,也就是说,
他是政委的菜。为此,老大和他一直不冷不热,为此他也觉得压力很大,明里暗
里跟老大没少表决心。他是在多少个衙门里滚出来的,他很明白一个道理,就是
千万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尽管他和政委的关系很紧,但是,如果能同时
把老大关系处好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两年他也知道,老大和政委的关系有点微妙,作为他政委的亲信,有点吃
不消,这个关系不知道怎么处才好,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太难受了。

  昨天老大给他打电话,让他很是惊喜,觉得,苍天总算在云彩中间给他留出
了一条缝,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老大就是老大,主管着官帽,和老大的关系不
好,或者被打上了谁,谁,谁的烙印,不是个好事。

  本以为昨天跟老大话都唠透了,话都说明白了,怎么这会儿,又发火了?到
底自己这边又出事了?

  问题是这会儿,政委出门了,而且出的不是近门,是远门,是去一个非洲国
家访问去了,没有人给他在关键时候撑着了。

  放下电话,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想起来没拿包,返回来找包,找了半天,
没有找到,他心里火起,把一个杯子摔得粉碎,把闻声赶来的秘书,办公室主任
都吓得一声不敢吭,最后秘书在他的里屋的柜子里翻了出来,他一把抓了过来,
眼睛冷冷地看了秘书几眼,什么也没说,弄得秘书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回到办
公室,一屁股坐在那里出了神。

  坐到车上,他打开包,那张卡还在,他又把包的拉链拉上。这张卡里有15
0万,是他的老婆给他存的,昨天晚上,他找了个机会塞给了老大,却被老大硬
是塞了回来,老大说,咱们兄弟彼此相知,就可以了不用这样,他就犹疑,回来
后,就一直不踏实,闹不明白老大什么意思,觉得看不清老大,现在老大发火了,
他反倒觉得似乎明白了:不过如此,当时不好意思,现在发一个火,自己在借机
把这个递过去。

  呵呵,不过如此。

  但是,他来到市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秘书拦住了他,说老大去市委开会
了,然后接待他的是,局长助理,真是耐人寻味。那局长助理自然也是个鬼子,
跟他打着哈哈,开了几句玩笑,最后告诉他,前些日子,你们局搞的那个毒品案,
出差头了。

  老夏就冷笑一声,他压根就不相信,凭着刘汉庭去了一趟区局,就能把案子
翻过来,太玩笑了,但是接下来,局长助理说的话,让他大吃一惊,半天都缓不
过神来。他说,你们的那个主要证人,来到市局自首了,他向市局供述,他是故
意陷害当事人,现在,他良心发现,要专程自首,推翻原来的供词。

  老夏眼珠子瞪得牛一样,道,怎么可能?

  助理道,你别激动,现在人都在市局看押起来了,正在由刘副局长审问呢。

  老夏一下子仿佛什么都明白了似的,眼睛里多了些阴狠的内容,此刻他什么
都不怀疑了,他相信就是刘汉庭搞到他的头上了。

  从助理办公室出来,直接去了刘汉庭的办公室,两个人一见眼珠子都几乎冒
出火来,老夏压着火气道,刘局长,我们工作不到位,出了这么大的漏洞,让刘
局长操心了。

  刘汉庭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老夏这句话,更是明晃晃地讽刺了他,
早就按捺不住了,就打了个哈哈,没关系,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事,我还
不在乎。

  这话的火星子也是不小,信息量也是不小,老夏岂能听不出?就压着火气,
道,刘局长这样,我们的工作出现了失误,发回去我们重新审吧。

  刘汉庭心道,笑话,你拿我当什么了?你想发回去重新审就重新审?但是嘴
里却道,不用,既然,证人到市局自首,就属于市局接的案子,就由市局负责到
底了。

  老夏被这么一封口,真的不好说什么了,他想了想,就道,事情是这么个事,
毕竟是我们开始办的,如果错了,也就从我们开始整改吧。

  刘汉庭冷笑一声,这个案子还真不能发回去办,就证人自首这个问题本身就
是疑点,既然是证人,而且口口声声地说,他当时为对方提供货源,他本身就是
犯罪嫌疑人,这样的人应该由你们押起来,怎么可能跑出来?你们是没看住,还
是当时就没看押起来?

  老夏被问得哑口无言,但是越是这样,越是恼火,想了想,就道,是啊,由
刘副局长亲自关心,肯定是疑点很多。

  虽然刘汉庭是副局长,但是在平时的称呼中,大家都是模糊着称呼,比如,
王副局长不称王副局长,而是王局,刘副局长也自然就是刘局。公安局虽然军事
化管理,但是毕竟不是军队,不会像军队那么抠字眼。老夏这么称呼刘汉庭,可
不是什么口误,而是一种讽刺,至于后来的话,更是对刘汉庭去他局里插手案件
的一种不满。

  刘汉庭岂能听不出?心里岂能高兴了?本来就对老夏给自己写匿名信,背后
调查自己,就很是恼火,很是愤怒,现在老夏这么说,哪里还压得住?就反唇相
讥,是啊,像我这样的,能力不强,就得多在工作上出点力了,要不然,更有人
在我身上泼脏水了。

  老夏听刘汉庭说得这么明朗,就再也挂不住脸了,直接道,刘副局长,你这
话什么意思?

  刘汉庭冷然道,没什么意思,自己琢磨去。

  两个人闹了个红脸,不欢而散。

  下午三点,梁军、崔苗、张慧君从看守所里被放了出来,看着头顶上亮堂堂
的太阳,三个人真有重生的感觉,就在看守所外面抱在了一起,许久许久,三个
人才抬起头来,三个人眼里都盈满了泪水。梁军动情地说,我让你们跟着我受累
了,我梁军一定要为你们报这个仇。

  崔苗捂住了他的嘴,道,只要你好好的,我们什么都不在乎。

  张慧君道,我都没想到。

  梁军问她,你没想到什么?

  张慧君说,我都没想到我能坚持下来,我这辈子,从来不为别人牺牲自己,
可是,这回,我为了你,熬了下来。

  梁军眼圈再次红了,他动情地吻了她,三个人再次抱在一起,吗,门口站岗
的狱警看着,心里老大的惊奇,这个男孩子真他妈的尿性,两个女人看来都是他
的。

  三个人回到了梁山网吧,仅仅是几天的时间,梁山网吧就显示出了一片萧条,
桌子上落了一层灰尘,有的地方结了蛛网,梁军看到自己亲手开创起来的事业,
落到了这步田地,眼珠子都红了,两只手握成了拳头,这个样子恰好被崔苗看到
了,她被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抚慰梁军,手在他的胸上不住地抚摸着,道,好了,
别生气了,既然咱出来了,就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

  梁军还是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三个人稍事休息,就开始动手打扫卫生,每个人都负责一个面,连梁军这个
老板也不例外,都开始动起手来,整整地忙乎了一个下午,才把一个网吧打扫出
个样子来。

  却说,老夏回到区局,这股愤怒让他实在是发不出来,最后干脆给栗先勇打
了电话,也不管栗先勇是否高兴了,开口就道,怎么机八整的?那个证人你们是
怎么选的?

  栗先勇就一楞,道:怎么了?

  老夏道,咱们都让你的证人煮了。最后,在栗先勇的反复追问下,老夏这才
把来龙去脉,说了个大致。

  栗先勇一听,自然是恼火大了,气得脸色铁青,给栗波挂电话,栗波的电话
倒是通了,但是没人接,他又给栗波的老师挂电话,而他的老师却说,已经一天
没有来了。

  栗先勇又气又恼,忍不住埋怨了老夏几句,你也是废物,这么长时间,连一
个学生都搞不下。

  两个人在电话里,语气都很不好听了,最后各自都在生起了闷气。

  雅菲放学的时候,听到了消息,她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给梁军挂电
话,在电话里她支支吾吾,只说,父母想他了,问他能不能过来吃晚饭。

  关于雅菲如何去营救自己,梁军已经知道了,刘汉庭已经派出了人,向他讲
了个大概,意思也是,让他要挺住,不要随便乱说。

  梁军自然对雅菲充满了感激之情,就跟两个网管请了个假,打车回到了雅菲
家,一到雅菲家,雅菲的父母在外面还没回来,只有雅菲一个人,见到梁军来到,
雅菲眼圈都红了,冲上来就抱住了梁军。

  不多久,两个人就吻到了一起,此刻,雅菲对于这个技术已经不在陌生,很
快,她的舌头就被梁军吸进了嘴里,此刻两个人都开始喘上了粗气,随后,梁军
被压抑了这么久的渴望被唤醒,然后,他竟然胆大包天地用手扣住了雅菲姐姐的
胸。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36、四个女人都有节目

  雅菲长这么大,在家里一直有很不错的家教,所有九零后女孩子有的那种出
格的大方,在她身上都没有。从初中开始就有男孩子给她写过求爱信,都没有让
她心里有过什么激荡,栗波下了那么大的本钱追她,都只能是让她更加反感。

  事情这正是这么拧巴,栗波越是追不到,越是疯狂,至于后来,说句良心话,
以栗波儿这样的纨绔子弟,向来都是把女孩子追到手,不过是玩玩而已,但是对
于雅菲却是真的动了情,动了心,因此也就越发疯狂地追,以至于,不惜动用一
切非常手段。

  啰嗦了这么多,其实不过是为了强调一个事,雅菲从没被其他男孩子吻过,
只被梁军吻过,这才是第二次,接着,梁军又过了份,把手放到了姐姐的胸上。

  雅菲第一次被一个男生袭胸,自然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内心里明白,这
个事情不对劲,不是高中生该有的,但是,从胸前传来的那阵阵酥麻如电的感觉,
让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她不由自主地就软倒了。此刻,她的眼镜都有些睁
不开了,身体就慢慢软倒在梁军的怀里,她在试图挣扎,嘴里用含混不清的音节,
喃喃道,别,别,不要这样,我是你的姐姐……

  梁军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这几天被关进去,像是被关了几个月一样,让
他的身心有一种格外强烈的渴求,他吻着雅菲,感觉到无比的甘甜,雅菲的小香
舌,有着巨大的魔力,让他浑身的火腾地着了起来,整个人都被魔鬼控制了,某
个部位尖锐地突起了。而他的手之所以去扣住了雅菲的胸,也不是有意就这么无
礼的,而是在那样一个情况下,身体激动,就不由自主地乱抓,所以无意中就碰
到了那个地方。

  触手之处,端的是无比地饱满,无比地柔,挺,弹,活力四射,梁军有如嗜
血的狼咬到了一块肥肉,下手越发地重了,整个人的都疯狂起来,喘息粗重起来,
眼睛都红了,他把手伸到后面,把胸衣的扣子一下就给解开了,整个雅菲的前面
都露了出来,雅菲都已经高中生了,波霸也有了一些规模了,那么白皙,那么高
耸,还有那么鲜润,梁军此刻体内迸发出无尽的力气,给他个山也能崩塌了,给
他十万军也能退了,看着那玛瑙般,闪着光芒的蓓蕾,他低头就含在了嘴里,雅
菲嘤咛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不会动了。

  吃了大约半分钟,梁军似乎要让全身都感受一下,便将另外一个波霸触到自
己的胸上,慢慢地用胸膛揉动起来,哦……雅菲身体扭动起来,眼神也迷离起来。

  喔……梁军的火越烧越热,他便伸手去解雅菲的裤带,雅菲真的是害怕了,
不住地喃喃道,不,不要,我是你的姐姐呢。

  梁军可没有那个觉悟了,他就如同僵尸一般,执意地去解她的裤带。

  突然,一阵铃声像没管住的孩子似的,大吵大闹起来,让全神贯注的梁军,
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见?

  梁军恼火得不行,他本不想管,但是,那电话铃声不依不饶,他恨得牙根直
痒,恨不能把那电话摔掉。

  身下的雅菲却提醒道,电话。

  梁军沮丧地从雅菲身上站起身来,沮丧地拿起电话,吼道:谁啊?这个时候
打什么电话?

  雅菲脸通红,却忍不住偷笑起来,她那好看的小嘴,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
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同时趁机穿上衣服,跑到屋里去了。

  电话那边传出一个老虎般的声音,死梁军,跑哪去了?为什么出来后,不先
来看我?赶紧死过来,要不然老娘爆你菊花。

  梁军暴汗,无语,实在无法与这个小太妹较量,真是输给她了。没有办法只
好应付道,我稍后就去了。

  放下电话,他才想起来雅菲跑掉了,连忙来到雅菲的门外,可惜门已经被雅
菲在里面插掉了,他只好在门外拍门,雅菲……雅菲,开门。

  里面的床上蹲坐着一个惊魂未定的小母兽,她的脸色绯红,眼睛却亮晶晶的,
正在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刻,嘴角噙着一抹甜笑,却并不回答他的喊叫。

  梁军叫了一番,实在是无法把门叫开,只好咕哝一声,起身来到门外,打了
一辆出租,奔着刘汉庭家去了。

  刘汉庭不在家,好像是在外面加班,只有原辉自己在家,梁军在外面叫了两
份原辉最喜欢吃的披萨,带了上去。

  原辉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因为过去养成的习惯,回到家里再不外出,就只好
歪在床上,也就习惯了到家就换上睡衣。这样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就这样每天都窝
在家里,也真是可怜得很,因此,她比任何这个年龄的女孩,都孤僻,也孤寂,
因此,自从梁军出现后,她就无比依恋梁军。

  她站在门口,摸摸地看着梁军也不说话,梁军莫名地看着她,道,怎么了?

  原辉看着他,好一会儿突然骂道,死军子,你为什么出来不来见我?你知道
不知道人家担心你?说着,眼睛里有了泪光。

  梁军因为理解她,知道她从小就自己一个人,是大苦闷的人,她的性格就是
这样,这就是她表达感情的方式,因此,她这样骂他,也很理解她,就一步跨进
屋里来,用手摸摸她的脸,柔声道,我这不是来了嘛。

  这一摸不要紧,原辉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然后身体前倾,抱
着他的胳膊,勾着头不吱声,那眼泪却是就那样噼里啪啦地落到了地板上。

  梁军一阵心疼,抚摸着她的后背,道,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嘛。

  到底是个小姑娘,在梁军的反复哄劝下,马上阴转晴了,她伸出手在梁军的
脸上轻抚一遍,道,是不是挨了不少打?

  梁军仰头一笑,道,你也不想想,能打得了你哥的,还没出生呢。

  小姑娘正是崇拜英雄的年代,此刻,见梁军这么说,立即感兴趣了,仰脸道,
那么说,你把比人揍了?

  梁军豪迈地道,那还用说?接着,他就把第一天进去的时候,把那一屋的人
给打得怎么趴不起来的过程说了一遍,原辉听到高兴处,禁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那张粉嫩的笑脸,真是一笑百媚生。

  笑也笑够了,原辉却撒起娇来,她张开双臂,道,罚你,把我抱到卧室去。
面对这些老把戏,梁军早就轻车熟路了,哈腰把她抱起来,就在那一霎那,原辉
使劲地搂着梁军的脖子,用那张好看的小嘴,在梁军的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梁
军突然就怔住了。

  那原辉竟然也知道羞了,也不敢抬头看梁军了,只把脸埋在梁军的怀里,使
劲地扑棱着两个信丫,道,快点嘛。

  两个人就这样到了卧室,原辉也挣脱了梁军的怀抱,一下跳到床上,幸伙显
然情绪很高,她一把抓过披萨,大吃大嚼起来,吃过后,两个人开始打起魔兽来,
直到11点多,刘汉庭用钥匙打开房门,还听得见两个人的笑声。

  原辉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辞别了刘汉庭和原辉,梁军出了门。正在犹豫,手机里来了短信,上面写道,
我们还没吃饭呢。

  梁军不由得一阵内疚,自己光顾了出来照料别人,而在这次事件中,陪着他
同荣共辱的两个女孩,却还在饿肚子。

  于是,赶紧拿出手机来,拨了回去,一起出来到饭店里吃吧。

  电话是张慧君接的,她道,等你领我们去饭店,黄瓜菜早凉了,你哪有心思
管我们。

  此刻对于张慧君的怨念,他也不好意思去说什么,就道,我也没吃呢。

  张慧君却说,回来吧,饭我们已经做好了,你就买点啤酒回来就行了。

  梁军就赶紧去超市买了几扎灌装啤酒,一路回到了梁山网吧。

  进了网吧,屋里竟然没有人,而网吧中央的桌子上,却摆了四道荤素搭配的
菜,正冒着袅袅的热气。

  他就纳闷,人上哪去了?刚要开口喊。小卧室的门去开了,梁军抬头一看,
不由得血流加速,心跳加快了,原来,两个女子全都脱得一丝不挂,站在了面前。

  梁军赶紧回手把网吧的门给锁上。

  两个女孩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咯咯地笑做一团,连带着胸前的两对
大胸器,也一颤颤的。

  你,自己也脱了去,今晚,咱们就用这样的方式庆祝。

  崔苗儿下达了命令,梁军傍晚的时候,就被雅菲给压抑了一番,那种无处发
泄的感觉很难受,至今还是意犹未尽,现在看到两个属下用这样的面目出现,早
就无法控制了,当他脱光了来到两人面前时,中间的那个家伙直直地竖着,两个
女子看了,不由得掩着嘴笑了起来。

  这样,虽然今天咱们都光着,但是,你要是回答不好我们的问题,谁都不让
你碰。张慧君脸色绯红,眼睛带勾地看着他。

  梁军开了一瓶啤酒,给两个丫头倒上酒,大马金刀地坐下,举杯和两个人喝
过一杯。这时候,崔苗开始发问。梁军却摆了摆手,道,等一等,我先问,要是
你们就有意地说,回答错了,那我该怎么办?

  这可要看你的答案,能不能让我俩满意,只要满意肯定是满足你。

  那要是不满意呢?

  那就只好罚你酒了。

  那好吧,你们问吧。

  崔苗先问,在看守所,你想过我们两个没有?

  当然想过。

  梁军嘴里塞着一块鸡肉,含混不清地说。

  先想的谁?

  梁军心里一动,不由得看了看两个人,这个问题难回答,说先想谁,都不对,
再看看两个人,两个人此刻,胸前的波霸正在微颤,似乎等着自己去征服。

  他动开了心思。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37、把她们两个摞起来

  梁军眨着眼睛道,两个人都想了嘛。他想蒙混过关。

  不行!两个粉团一样的女子同时说道,我们两个,总有一个先想到,有一个
后想到。

  梁军心想,这可千万不能说,要是说了实话,那就必死无疑了。于是,他坚
持道,真的嘛,就是一起想起来的。

  罚酒!两个女子异口同声地说,梁军看看两个网管,实在拿他没办法,现在
两个员工大有合起伙来造反的架势。

  梁军倒满一杯酒,眼珠转着,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才能在两个人身上赚到便
宜。这边两个女人相互递个眼色,都憋不住想笑,梁军用一只手捂着肚子道,哎
吆,我肚子不好受。

  崔苗心眼实诚,就赶紧过来看,道,怎么了?是不是喝酒喝急了?

  梁军道,别过来,别过来,这么一划拉,那酒杯的酒就撒在了崔苗儿的身上,
那啤酒就在崔苗身上淌下来,她光溜的身子,被啤酒一浇,就激灵一下,道,我
靠……

  一个没结婚的女子,竟然突然吐出那个字来,三个人都楞了,张慧君笑起来,
笑得直不起腰来,那对山峰垂着,随着她身体的抖动而些微地颤抖,她那饱满混
圆的屁股撅了起来,看得梁军口干舌燥,下面不由得就顶上了火。

  再看崔苗儿,脸色绯红,因为她急速地站起来,现在便趴在椅子扶手上,浑
身笑得一动一动。梁军便对张慧君道,赶紧给她擦了。说着,递给她一张餐巾纸,
那张慧君没来得及想,就转过去给崔苗擦身子,梁军也跟在后面,隔着张慧君在
崔苗的身上指指点点,这里,这里。可是,他的下面,早就把自己的那个巨物隔
着裤子,放在了张慧君的两个臀瓣中间的沟里,张慧君身体就一下僵住了,她想
转身推开梁军,但是她的身体贴在了梁军的怀里,那股男人的气息,一下就把她
熏醉了,整个人都不会动了,哪里还顾得惩罚梁军。

  这时候,梁军的手也早就离开了崔苗的背,早就挪了下来,在崔苗的屁股上
又抠又摸起来,崔苗的身体也僵住了。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个人俱各享受着梁军
的袭扰,早就忘记了她们定下的规矩,而梁军也在享受着,身前两个女人的香浓。

  张慧君的手吃力地挪动了一下,却突然发现,一个又粗又壮的东东塞了进来,
刹那间把整个人都填满了,她不由得嘤咛一声叫了起来,崔苗觉察到不对,转过
身来,才发现两个人背着她做下了好事。

  她又惊又恼,举手就要打,却被梁军一口含住了胸前的波霸,于是,她的眼
睛也翻白了,整个网吧里都是春光一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军觉得实在是不方便,便哈腰一个胳膊夹起来一个,
踹开了小卧室的门,把两个人往床上一扔,然后又把两个人的身体摞到一起,两
个女子气喘吁吁地喊道,你干什么啊?

  梁军也不答话,他把两个女人的神秘部位,上下挨在一起,就挥汗如雨地忽
上忽下地忙起来。

  梁军有好几天没回学校上课了,当他再次出现在班级的时候,全班都齐刷刷
地看着他,这期间有关于他贩卖毒品的消息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

  学生们大眼瞪小眼,看着他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大家的思维有点不够用了,
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倒卖了毒品了,还是造谣呢,或者说是,被公安局放回来,等
着听侯处理呢?还是管子和陈加刚等几个球友很是欣喜,走过来跟他打了招呼,
并且告诉他,他不在的这几天,第二轮比赛已经过去了,因为他这个主力不在,
高一17班输了一场,现在还有一场比赛,既然他回来了,就再好不过了。

  梁军皱着眉头,道,这场球赛怎么还没结束?这都多长时间了?

  陈加刚低声跟他说,团委的主要领导好像身体不太好,这不一拖再拖。

  梁军其实也并不在乎是怎么回事,现在,他关心的不是球赛,而是如何报仇。

  他一边应承着,一边环顾了一下班级,无意中就看到了陆青瓷热切地看着他,
没有打招呼,但是,那眼神里流露出的倒是一种问候,梁军心里感到一暖:不管
怎么样,在大家都看着自己胆战心惊的时候,这个女子给自己的却是关切的神情,
过去自己有点太托大了。这么想着,就朝陆青瓷点了点头,却不想那陆青瓷见他
含笑朝自己点了点头,竟然莫名其妙地慌乱起来,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脸也莫
名地红了,她自己就恼恨地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他这么心慌?

  就这么上了一上午的课,放学的时候,他来到了操场上,学生们此刻都潮水
般涌出了教师,向食堂,向大门外涌去。

  栗波儿也开着他那辆路虎揽胜一路招摇向门外走去,梁军看向他的背影,眼
睛里满是火苗,心里默默地在想,自己该从哪个地方入手报仇。

  这个时候,管子来到他的身边,看到梁军眼睛盯着栗波儿,就道,哼,仗着
有个贪官的老子,横行霸道。

  梁军此刻心里乱七八糟地想,嘴里不过是随便地问,你怎么知道他爸是个贪
官?

  哼,要不是贪官,他家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车?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梁军看着那消失了的路虎的背影,竟然嘿嘿地笑了起来。

  栗波这几天比较老实,他被一道杠两个人弄昏迷了后,他家的人到处找不到
了他,正要报案,却有人发现了他的车,还在那个酒吧门前停着,然后就发现他
赫然躺在车里,人事不省的样子。

  栗先勇派人把他弄回家里去,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自己都莫名其妙,说不明
白是怎么回事,恍惚就觉得在酒吧里跟人打架,然后好像是有人要把他拖走,自
己就到处跑,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想起那晚上的情景,异常恐怖,他浑身不
由得打了个寒颤,但是自己为什么又躺在车里,他就说不明白了,看对方的样子,
是要把自己整死,可是自己身上也没受什么伤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糊涂了,
难道自己是做了个梦?太可怕的梦了。

  他的父亲气得浑身直抖,举起巴掌来想给他几个耳光,却被栗波的妈大哭大
闹一番,也给搅合黄了,栗先勇仰天长叹,道,这个家早晚就得让这个败家子给
祸害了。

  末了,他给儿子下了几条命令,不许再去惹是生非,尤其是不要再去招惹那
个什么梁军。栗波就很不满,道,我爸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小了,让个小崽子给吓
住了。

  栗先勇眼睛一瞪,道,你懂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连区公安局的局长都没
把他怎的,那哪是一个普通的小崽子?你再想想,你莫名其妙地就让人打晕了,
还有胡波那个崽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去自首了?这后面得有多大的力量?

  栗波这才知道梁军的事泡汤了,也领会到了梁军真的有些门道。

  栗波儿正要回自己的屋里去,栗先勇却把他叫住了,你那路虎是怎么回事?
栗波儿道,不是你让那个地产商给我买的吗?

  胡闹,你现在念书,买个三十万,二十万的车就行了呗,为什么买这么贵的
车?

  栗波一听栗先勇反对他买的车,这回可不干了,就道,这算什么啊?你出去
看看,现在谁的车不比我的高级?你让我开20万的车,我丢不起那人。你当了
这些年的区长,全家人跟着你捞着什么了?就这么个车,你还不让我开,真不知
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的妈妈在一边添油加醋地道,哼,他哪里想的是你呢?还不知道想把好处
给哪个狐狸精呢。

  栗先勇听了娘俩这番牢骚,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特别是老婆天天在儿子面
前揭自己的短,更是让他无话可说,只能长叹一声,躲进屋子再不理会。

  栗波儿第二天跑到区公安局局长老夏的办公室,打听梁军的消息,老夏很不
满地道,你怎么找的那个证人?我不是让你看着他点,不让他出来乱跑的吗?再
者说,这是什么玩意?让他搞得我手足无措。

  栗波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好回到学校上课,心里虽然痛恨梁军,但是,
却收敛了很多。

  梁军看着栗波儿的路虎消失在门口,这才回过头来来,和管子有说有笑地离
开,谁都闹不明白,他此刻在想什么,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就经历了这么多常人
难以理解的事,让他的心智迅速成熟起来,现在他学会了,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
藏起来。

  此刻,在距离市局不远的长城饭店的包间内,正有四个人聚在一起,这四个
人不是别人,分别是刘汉庭,骆家宾、一道杠和吴殿奎。四个人面对着几个菜品,
似乎吃的兴致并不高,他们眉头都紧锁着,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刘汉庭把酒杯放下,他把你的职务解除了,我就把你调到市局里来,我倒要
看看,他能把你怎么着。

  吴殿奎道,可是他说了,在我的问题没查清之前,不准我离开局里半步。我
还听他身边的人说,刘局长在背后打他的黑枪,这个仇他早晚得报。

  骆家宾道,真是岂有此理,他也太藏狂了,竟然敢报仇报到市局领导的头上
来。

  一道杠就说,就是啊,明明是他先给市局写匿名信的。

  刘汉庭摆摆手,道,这个事有点蹊跷,我现在这个事情有猫腻。

  什么猫腻?几个人齐声问道。

  他在背后写我的匿名信,按理说,组织上不应该事先透漏给我,应该公事公
办,先由纪检部门查我的问题,老大为什么要透漏给我呢?

  那是因为,刘局和老大关系好呗。

  不,不,不,老大这个人,我太清楚了。刘汉庭摆摆手,最后降低了声音,
道,没有人能真正交下他。

  那是为了什么要透漏给我们呢?吴殿奎好奇地问道。

  根据你们说的那个情况,有人在暗中帮助你们。我觉得,那个人是老大的人,
这是老大故意为之,甚至可以说,老夏根本就没写什么匿名信,别看他在背后跟
踪我,那只是为了防备我。

  啊?其他三个人都楞了,齐声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38、拽着她跑路

  刘汉庭道,只能有一条解释,老大是要借咱们的刀杀人了。

  杀人?吴殿魁有点不太明白。

  骆家宾却听明白了,他替刘汉庭解释道,局长恐怕是要向他身边的那个人宣
战了,却是选择了老夏这个软柿子。

  可是,既是局长不借咱们的刀,咱们也要出面营救小梁的啊。吴殿魁提出了
自己的疑惑。

  那可不一样,如果不是局长暗示了我,那么这一次,很有可能选择和老夏谈
判,在桌面上解决问题。

  刘汉庭不无懊悔。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为局长玩的这一手借刀杀人,或者是螳螂扑蝉的计
策所震惊,心里不由得在想,官场真他妈的险恶啊。

  刘汉庭也没有做过多的懊恼,随即他做出指示,各人看好自己的门,把好自
己的人,尤其是殿奎那边,不要慌张,相信,局长那边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就小
梁这个案子来讲,局长一定会有大的动作。咱们呢,也属于被逼上梁山了。这个,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可真是被逼上梁山了,梁山网吧的案子,因为这个案子,
跟老夏开干了。暂时来讲,局长是咱们的盟友,他不会松手,咱们也不能松手,
会进一步收集案子,力争一棍子把他打死,省得来咬咱们。

  几个人精神一振,心情爽了不少。

  刘汉庭接着道,下一步,殿奎不方便,家宾和一道杠,你们两个要多用力,
多查一查老夏的经济上的问题。

  几个人点点头,不说话,此刻他们明白,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必须相
互协作,一致对外了。

  却说,下午放学的时候,梁军早就预料到,篮球队的人要找他训练,而此时,
他早就没有了训练的心思,因此等放学的铃声一响起,他就抬腿走出了班级,等
陆青瓷想起什么来,在他的后面喊道,哎,哎,哎,那个谁……

  梁军连头都没回,就跑没影儿了,气得陆青瓷脸都变了色,刚刚在心里建立
起来的一点对梁军的好感,又消失了。

  梁军一边走,一边给雅菲发了个短信,晚上我有事,不要等我吃饭了。

  随后,他就关上了手机,在校门口一个小卖店等了起来。

  很快,栗波儿开着他的那台路虎揽胜出来了,巨大的轰鸣声,显示出主人的
不可一世的嚣张,梁军就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跟上前面的那辆路
虎。

  司机歪着头看了看他,觉得一个中学生穿着也不是很突出,有那么多钱付费
吗?在上海南京路上跑车,像这样追踪的事,时间上可就没有个准数了,付起费
来可是要几张老头一起来消灾解难的。

  他歪着头没开车,过了几秒钟,才道,我可能陪不了你,因为,待会我还有
别的事呢。

  梁军有点不明白,就道,你追上前面的车,他到哪,我到哪不就得了?

  那司机还是在磨蹭,道,这个,这个,呵呵,我确实有事。

  梁军火了,你既然有事,在这晃悠什么?你要是不在这晃悠,我就上别的车
了。

  那司机就辩解道,我这不寻思在这拉个短吗?

  梁军就更恼火了,哪个是长?哪个是短?你拉着我跟上去,不就得了?你这
人怎么这么多毛病?

  说到这回,司机倒有点不耐烦了,道,反正你的活我不拉,你还是下车吧,
别耽误我赚钱了。

  这回梁军更恼火了,他拉开钱包,里面有厚厚一沓子百元大钞,那司机一看
就呆了,登时有点蒙,心里道,只觉得他穿得很普通,以为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付不起费,早知道这么有钱,早拉他走了,像这样的跟踪的时间转上个把小时也
是常有的,那岂不是赚飞了?这么想着,他的眼睛就冒了光。

  梁军顺便抽出五张来,道,这个钱好使不好使?

  那司机连连点头,道,好使,好使。

  那这回去不去?

  司机道,去,去,现在就走。

  梁军心里这个火早就压不住了,感情你是怕我付不起钱,才这么消遣我。便
道,晚了,前面的车早就没影儿了。

  司机脸上现出懊悔的表情,便道,那也说不准,说不准还能遇见呢。

  梁军道,你消遣我是不是?说着就要下车。这个时候,放学的学生已经纷纷
地坐了别的车走了,如果梁军下车,这个司机还真的就没有别的生意了,就有些
懊恼,不由得把怨气撒到梁军身上。他说,你不能下车。

  梁军奇怪地道,为什么?

  司机说,你刚才在我车上耽误了我这么长时间,我现在拉不着活了,这个损
失你得包赔。他虎着脸,气势汹汹地道。

  本来,梁军就使劲地控制着自己的火气,他反复告诫自己,刚从看守所出来,
别再惹事了,可是司机的这句话,让他的火气一下子就迸发出来了,他笑着说,
可也是,我忘了,这个损失我包赔你。

  司机一听这个心花怒放啊,心里想,这小子是农村人,我得多讹他几个。就
道,这个损失不小,可不能给个百了八十的算完事了。

  梁军先把车门拉开,然后拿着一百块钱递给他,说,你先拿着这张,我再拿。

  那司机美滋滋的接过这一张百元大钞,而此时,站在车下的梁军果然拿在包
里翻找,又拿出了几张,司机就觉得今天的运气实在太好了,简直是遇见了财神
了,也不怀疑别的,下车就去取,他这手还不等接过第二张大票,就觉到不对劲,
此刻梁军浑身撒发出的那种杀气,让他觉到了一种压迫,刚要收回手来,可惜已
经晚了,梁军的耳光子一下就甩在他的脸上,只一巴掌,那家伙就被扇出去两米
远,梁军笑着道,刚才那一百元就是用来包赔这个损失的。

  那司机趴起来,杀猪般叫道,打人了,打人了。但是,梁军已经跟了过来,
往他手里又塞了一张百元大钞,道,这一百元,是包赔现在这一拳的。说着一拳
砸在了嘴上,那丫的门牙一下掉了五颗,满嘴是血,一张嘴吐出一颗,再一张嘴,
又咽掉一颗,此时,他话都说不明白了,总算说清楚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梁军说道,那不行,你不是爱钱吗?我这钱得包赔你呢。说着,就把他拽起
来,奔着胸口就是一脚,那家伙从出租车顶上翻到了另外一边,接着什么都不知
道了。

  梁军走过去,又扔下了一张,道,这张就是包赔这一脚的。

  花掉三百块钱,似乎才把那胸中的郁闷减轻一些,暗想,难怪这个世界上的
人都想着做有权人,有钱人,做了有钱人,就可以用钱来买痛快。

  他又重新给把手机开了机,给一道杠打电话,一道杠接了电话,小声地道,
小祖宗,又什么事啊?

  梁军就道,什么事都没有,我想请你喝酒,你看,总让你为我的事操心。

  一道杠就骂道,滚犊子,你少给我惹事就行了。

  梁军就说,我是真心的。

  一道杠道,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开会呢,改天吧。

  这下倒让梁军不知道干什么好了,本来今天计划得很好,就是要暗中跟踪栗
波儿,好找机会报仇,但是没想到,遇到个狗眼看人低的出租司机,把这个计划
给冲散了,怎么办?

  这几天的遭遇,让他很是不爽,关键是,自己满腹的恼火,却找不到人说出
来,身边的好朋友也就管子和陈加刚能说几句,但是,此刻他们两个人肯定在练
球,再者说了,就算是他们在身边,跟他们能说明白吗?

  这时候有个念头冒了出来,找个酒吧,去喝一杯去。

  因为无所事事,他也不着急了,就一个人慢慢地走着,等到他来到嘻嘻酒吧
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个人走进酒吧,找了个很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
扎啤酒,还有几盘干果,就那么独自喝起闷酒来。

  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人不是很多,进来的一些人看上去就是一些白领,他们
也都显得文质彬彬的,气氛很算和谐。等8点过后,酒吧里的人逐渐地多了起来,
酒吧的小舞台上,也开始有了唱歌的,一些看上去明显不是善类的人也都纷纷出
场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女孩子登上了小舞台,引起了梁军的注意,这个
女孩子穿得很朴素,满脸的稚气,看身材还很青涩,但是看模样已经是祸国殃民
了,单是一双灵动而清纯的眸子,就够大半个上海疯狂一阵的了。

  那清纯妹登上小舞台,立即有人开始大叫起来,砸得那些沙锤山响,有人喊,
伊人妹妹,快给大哥唱首《我的心里只有你》他的叫喊引来许多人附和:对,
《我的心里只有你》那伊人妹子却自顾拿起麦克,唱了首《high》歌,下面
的人恼火了,道,唱这个不给钱。

  伊人妹子没有理会,依旧唱着她的歌,说实话,唱得真是不错,梁军不知不
觉地被她的歌声感染了,等她唱完了,就鼓起掌来,却发现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
鼓掌。

  梁军就很为伊人难堪,觉得大家也太苛刻了。这时候伊人给大家鞠了躬,道,
还请大家多支持,伊人也不容易,不管多少,都请给一点,伊人要凑学费的。

  梁军就感到很纳闷,到这里来驻唱,难道不是酒吧给钱吗?怎么还得自己开
口要呢?

  这时候,伊人开始端着盘子逐桌收费了,但是,叫得最凶的那一桌,却叫喊
起来,唱成这样还给钱?我看谁敢得瑟?

  一些本来把钱掏出来的,慑于那一桌的凶悍,只好把钱收了起来。

  伊人端着盘子,在跟前走了一圈,竟然没有收到一分钱,此刻,她的眼睛里
已经蓄满了泪,脚步飘忽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该往下走了。

  这时候,最中心的那一桌客人得意地举起一百元来,道,到我这里来吧,爷
给你准备了钱,但是,你得亲爷一口。

  伊人的脸涨得通红,她看着那一桌客人,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到这里来,我这里有2百块钱,不要任何条件。说这话的就是坐在窗边上的
一个形单影只的少年。此刻,他的手里高高地举着二百元钱,向着这里大声喊着。

  伊人仿佛听到了赦令一般,如释重负地向那里走去,来到那个少年跟前,她
深深地向那个少年鞠了一躬。

  但是,当她把手中的盘子伸出去的时候,那少年的钱被一个人夺走了。站在
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剃着光头,脖子上挂着链子的20多岁的青年,正是刚才要
伊人去亲他的那个人。

  你很有钱呢,要是有钱没处花,爷的那一桌还没结账,你给结了吧。

  梁军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把钱给她。

  那青年见梁军这种态度说话,大为光火,索性把梁军的200块钱给撕了。

  梁军本来就不愉快,又喝了不少酒,现在看到别人给他撕了钱,那股怒火怎
么能压得住?从桌子后面蹭地就蹿了起来,人在半空就把腿踢了出去。

  那个光头在撕钱的时候,就防备了梁军,向后一撤,梁军这一腿就没踢着,
那个家伙就在身后抄起一个啤酒瓶子,但是他也没想到梁军的实力这么恐怖,在
他落地的时候,拳头跟着就砸了下来,啪擦地一下砸在秃脑门上,这手里的瓶子
根本就没抡起来,就在原地转上圈了。

  梁军这一拳把他砸蒙后,一个小跨步上前撕拉一声撕开了那家伙的外衣口袋,
里面的钱包露了出来,梁军顺势就把那钱包捞了起来,打开里面,掏出了100
0元,塞给愣在当场的伊人。

  这时候,光头那一桌的几个死党已经跟了过来,手里都抄了啤酒瓶子,梁军
把那慢慢一钱包的钱往现场一扬,唰地一声,漫天落下了钱雨,满酒吧的人都楞
了,而光头的几个死党就叫,赶紧拣起来,别给大哥丢了。

  趁这个机会,梁军拽起伊人就往外跑,他们跑到门外,刚要下台阶,梁军却
脸色大变,拽着她却又往回走,伊人脸色大变,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能听见酒吧
大厅里光头的死党在喊,他们跑了,快追。

  伊人真的急了,那些人来追他们,而眼前的少年却带着她往回跑,这不是往
枪口撞吗?

  眼看就要跟里面冲出来的混混遭遇了,他们该往哪里躲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39、那女子拨开草丛

  在嘻嘻酒吧的门口,左侧是一个楼梯,楼上都是雅间,是给一些派对男女准
备的,依人以为他是要上楼去,但是,梁军却拉着她进了食品调配间,依人吃惊
地看着他,刚要说什么,却被梁军制止了。

  食品调配间的几个人好奇地看着两个人,但是,没有人说什么,只是忙碌着
在调配食品。两个人在食品调配间里,等了大约十分钟,外面那些吵闹的声音消
失了,梁军道,出去吧。依人却站在那里,显然是不敢离开,梁军就道,没事了,
他们走了。

  依人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走了?

  梁军笑道,以他们这么霸道的人,吃了亏再在这里呆下去,不是丢脸吗?

  依人赧然笑了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啊。

  梁军笑了笑,说,感谢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嘛。依人的眼圈就有些红,梁军
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演出呢?既然酒吧方面不给钱,那还来唱
个什么劲?依人头垂得更低了,她说,我特别喜欢音乐,一直想报考音乐学院,
可是,请老师辅导的费用非常高,每个月要几千块钱,我没有办法,就只好来这
里演唱,这里的酒吧老板不相信我,就和我约定,我可以来这里演唱,但是,他
不给付工资,能赚多少,全靠我自己收。然后,他每天收我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梁军气愤地说,他们真是会打算盘,他们一分钱不出,只要你有收入,他们
就赚的到,他们的心也太黑了。

  伊人慌忙摆手道,可不敢说啊,要是让他们的老板听了去,我在这里演唱的
资格就给取消了。

  那担忧的神情让梁军看了不由得为之心生怜悯,竟然又犯了英雄的瘾,道,
不来了,从今晚上就不来了,再也别受这个欺负了。

  伊人不由得神色一阵黯然,道,我哪有那个命啊,我是个单亲家庭,父亲在
我四五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到现在也没看到他的影子,这些年我和妈妈相
依为命,才算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一边说着,眼圈又红了,道,妈妈本来负担就够了高了,我哪里还忍心让
她再为我操心?

  梁军听了,越发心中生出一份同情,就摆摆手,这个问题不要紧,我来替你
解决。

  伊人大吃一惊,连忙摇头,道,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看样子你也是学生吧?
你的学费还要向家里伸手呢。

  梁军就道,我花的是自己的钱,我很久没问家里伸过手了。

  伊人越发吃惊地看着他,对他的话有些不懂,她试探着问,你的家里人……
他们,梁军便告诉她,我的父母是农民,为了减轻他们的负担,我就自己在这里
干点事,这样省得问家长伸手的时候,被他们数落。

  梁军故意说得很轻松,在灯影里,他笑起来一口小白牙,让伊人有些恍惚,
她摇摇头,道,算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梁军见她如此,就说,你是不是担心我也会让你那个什么吧?呵呵,我没有
那个习惯,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真想追梦,就算借我的好了,等你当上歌星的
时候,记得给我签个名就成。

  说着抓过伊人的手机,噼里啪啦地往里输入一个号,道,想通的时候,就电
话给我,带上你的好友来找我谈。

  伊人被他搞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傻傻地问,为什么要找个好友来啊?

  梁军给了她一个白眼,到时候,让他们看看,我不是图你什么啊?

  那你到底图什么啊?伊人借着话,终于还是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梁军被雷到了,他挠挠头,伸出手,道,把手机给我吧。

  为什么?

  把我的号消掉了,你的事我不管了。省得你这样不放心。

  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要往她手里塞,她越是要往外推,反之你越是要往外拿,
她越是要抓住。伊人见梁军要收回,似乎又感到这是个难得的机遇,便把那手机
牢牢攥在手里,执拗地道,告诉我嘛。

  梁军挠着头皮道,就凭我不愿意看着女孩子面临着堕落的危险,知道不?就
凭这个世界还有愿意扛事的男人,知道不?就凭你长得好看,知道不?

  说完他就扭身走进了酒吧。

  就凭这个世界上还有扛事的男人,这句话,叮当作响,甚至是振聋发聩,让
伊人眼神亮起来。她站在那里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军重新走进了酒吧,此刻,屋里又多了不少人,大家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
去而复返。

  他之所以去而复返,没有离开这里,是因为,在他带着伊人来到门口的时候,
他遥远地看见了一个人,他开着路虎揽胜,身边跟着个女人,正往嘻嘻酒吧而来,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有意思,他放学的时候,老早跑到大门口,去等着跟踪栗波,
却被一个以貌取人的出租车司机给耽误了,当他无可奈何来到酒吧喝酒的时候,
居然无意中在这里看见了他。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就看见栗波在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和那个女人在玩喂烟
圈的游戏。所谓的喂烟圈的游戏,就是男人抽一口烟,然后嘴对嘴吐到女人嘴里,
然后再由女人抽了烟,吐到男人嘴里。

  不能不佩服栗波的心理素质,他在经历过那样一番变故后,居然还敢到嘻嘻
酒吧里来玩,所说的记吃不记打,指的就是他这种人。事实上,在出事后,他的
家人也曾对他的行踪约束过,但是,毕竟他的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多,而他的母亲
对他又过于宠溺,加上在外面人人都奉承着他说话,久而久之,他就以上海四公
子自居,出门的时候多带几个捧话的,遇见什么牛掰点的人物,旁边的人立即上
前介绍,这是栗公子。自然就有人恭敬起来,这就让他更加忘乎所以了,就觉得,
提起栗家来,上海没有人敢动他了。

  梁军想凑到他们跟前,听他们说什么,但是,栗波跟前较为开阔,另外栗波
身边有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家伙,看起来这是栗家为栗波找来的安保人员。

  梁军还没有办法凑到跟前,就只好遥远地寻了个座,暗中注意他们的动向。

  栗波和那个女人之间很是亲昵,让梁军看了都脸红心跳的。那个女子看上去
自然是很有韵致的,身高腿长,脸靓胸大,总之,一般人看了都会砰然心动。两
个人起初只是相互喂一喂烟圈,接着栗波索性就把那女子搬到了腿上,把手伸进
衣服里去,抠啊摸啊的,弄得那个女子发出阵阵呻吟声,到了后来,栗波竟然把
那个女子的头摁到自己的裆上,就见那个女子开始拨开草丛,嗯嗯啊啊的吞吐起
来,很快栗波带来的几个人一个个都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连梁军看了下面都胀得
难受。

  梁军暗道,这下好了,待会我就可以下手了。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想趁大家乱纷纷的,或者是灯光暗的时候,自己过去出
手,给他来个稳准狠,让他生活从此不能自理。

  正在寻找机会,栗波和那女子竟然站了起来,那女子几乎就是贴在了栗波的
身上,两个人抱在一起,拖拖拉拉的,竟然离开了。

  这是出乎梁军预料的,他急忙跟了出去,就见栗波和那女子上了路虎揽胜,
于是梁军赶紧跑到一个出租车上,指着那辆路虎,道跟上去。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放学时候的那个错误,他不能那司机说话,就在他眼前晃
了一下手中的钱。

  于是,路虎在前面跑,梁军在后面悄然跟了上去,车子离开嘻嘻酒吧,就直
奔卓越世纪中心别墅区了,在距离别墅区还很远的地方,梁军就让出租车停了下
来,那司机意味深长地看看梁军,再看看前面的路虎,想说什么没说,梁军也不
理他,扔下一百元就悄悄地靠了过去。

  这时候,路虎通过了小区的门卫,已经进去了,梁军遗憾地停了下来,刚要
掏出烟来点上,就发现在前面不远处,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儿,那人影似乎想跟
上去,又跟不上去,就只好在一边等着。

  梁军感到好奇,就在旁边观察,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
就打算离开,这时候,那别墅区的大门口,一辆车开了出来,竟然是那台路虎,
梁军赶紧回身躲开那道光,等那路虎走了后,他心里有些失望,心里又想,也好,
反正这回我知道你在哪里鬼混了,我明天还来。

  这么想着,刚要离开,就见前面的那个黑影儿打电话了,喂,那栗家的小子
怎么走了?

  梁军听到一个激灵,怎么?前面的那个黑影儿,居然也是冲着栗波来的?

  他赶紧停了下来,竖起耳朵来听,就听那边断断续续地道,你倒是录到了没
有?我这个路虎不能白送了,怎么?还要加钱?你太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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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40、半夜的好事

  听到这个男人的话,梁军心情大好,他原本不过是希望,在暗中无人的时候,
伺机给栗波儿一顿教训,但是,没想到跟踪来跟踪去,竟然有了意外收获,这里
竟然有人在录栗波儿的音,更重要的是,涉及到了栗波家受贿的事。

  果然是个贪官,难怪栗波能开上那么好的车。想想,那些官老爷,高高在上,
利用手中的权柄,谋取不正当的利益,却自以为高人一等,把别人看成是屁民,
任由他们欺辱。如果栗波不是他的贪官老子撑腰,怎么可能颠倒黑白,污蔑自己
是贩毒的?

  自己比谁都肮脏,却装出一副高贵的样子来陷害别人,梁军越想,心中的怒
火就越盛:过去,自己只是想到自己的仇恨,自己的委屈,现在看,自己的想法
太狭隘了,应该为老百姓而战,要替老百姓肃清那些贪腐。

  这么一想,梁军就觉得自己非常神圣,做的事有了意义,心情就格外激动,
他赶紧再往前蹭了几步,躲在灯影儿里,侧着耳朵听那人说什么。

  从那个人接电话的话里来听,似乎是在跟什么人讨价还价,他一会急赤白脸,
一会儿有小声小气地哀求对方,总而言之,这个录音对他来说很重要,听到后来,
似乎是双方敲定了一个价格,然后双方约定了第二天,在嘻嘻酒吧交接,一手钱
一手货。

  打电话的人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的电话被另外一个人偷听了去,他收起电
话,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掏出烟来点上,就上了旁边的一辆车,接着那火机的光
亮,梁军看清了,这是个中年人,大约40多岁,脸型不大,是个倒八眉,特点
很明显。

  这时候,那个中年人发动了汽车,梁军怕他看到,便转过脸去,躲在一棵树
后,等那人走了后,才现出身来。

  今天的事就这么结束了,梁军这才把手机打开,里面一下蹦出好几个信息来,
有两条是陆青瓷的,说话很尖酸的,什么,你算什么男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
责任?

  还有好几条是雅菲的,从那些短信里,能看出雅菲对他的关切,你要干什么
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快点回来啊,记住,家里有人等你啊。

  这话怎么有点像一个小媳妇的话?梁军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的热了起来。赶紧
来到街上,打了一辆出租,直奔秦家而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1点半了,梁军走进屋里,秦大叔和秦大婶都已经睡
下了,他悄悄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番,就去卫生间里洗一下,等出来的
时候,却看见雅菲那屋还亮着灯,而且房门还开着个缝儿,趴在门缝儿里往里看,
见雅菲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他悄悄滴走进去,见她穿着睡衣,睡衣的衣襟
处闪开了一道缝,露出洁白如玉的大腿,梁军的眼睛顺着大腿往上走,到了腿根
处就被睡衣遮住了,梁军眼珠子瞪得溜圆,心里跳得怦怦响,嘴里干得厉害,最
要命的是,他下面顶得厉害,真想过去掀起睡衣来看,却又不敢。

  只好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晃动着雅菲的腿
根处,那神秘的黑影儿,到底姐姐的那个地方长得什么样啊?跟别人长得一样吗?
这么想着,下面却不依不饶地鼓得老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了。

  睡得香时,忽然听到有人咚咚敲门。梁军眼睛还没睁开呢,就迷迷糊糊地只
穿了一个短裤就去开门?刚一拉开门,就有一具火热滚烫的躯体扑入怀中。同时
耳边叫来哭泣声:「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对于一个血气方网的伙子来说,半夜醒来时往往是下身挺拔。这是一种正常
的生理反应,梁军是正常的男人,当然也不可避免。况且他又是上身光着,下身
仅穿了一条内裤,突然之间被温香软玉扑满怀。耳边又是怯生生的抽泣的声音,
可以说是声情并茂的诱惑,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他只觉热血沸腾,一把将来人
紧紧抱入怀中,二人紧紧贴在一起,胸贴胸腹贴着腹,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丝绸,
而他的那个宝贝,更是放肆地在顶在她丝绸材质的睡衣上雅菲还是抽泣道,不要
扔下我,不要扔下我,我不能没有你。她象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投入了父母的怀
抱一样,喃喃低语,声音中带着无助和悲伤,还有一丝惹人生怜的恐慌梁军被受
他的情绪感染,动情地抱着她,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过,还轻轻地拍了拍,同
时听到雅菲在最潜意识的情况下,说出的这样动情的话,他心里无比的感动,无
比的幸福,此刻,他慢慢把她的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脸捧了起来,望着这张把栗波
迷得神魂颠倒的脸,她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惶恐,一脸的惊惶
失措,眼中还隐隐有泪光闪动,好一副楚楚可怜的孤苦无依的模样!

  她穿着一件肉色的丝质睡衣,左肩上的带子滑到一边,露出了大半个肩膀,
白得令人遐想。胸前的两个圆球因为挤压的缘故。紧贴在他的胸前。既弹性十足,
又柔软可人。她头散开,嘴唇微张,脸上的表情渴望爱护,渴望保护,渴望温暖
的怀抱梁军越看越爱看,越看越自豪,世界上的事真是不可理喻,栗波儿家境那
么好,对雅菲那么追求,却不能让雅菲动心。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穷小子,怎么就
让雅菲这么眷顾?她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

  不过眼下,他需要马上安抚雅菲,不要让她继续这样下去,便轻轻拍着她的
后背,安慰说道:「别怕,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呢」雅菲神智终于清醒些了,
她嗔怪地白了梁军一眼,道,都怪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一个短信说,你有
事,人家就以为你又遇上什么麻烦了,害得人家就做些噩梦,梦见你被坏人给弄
走了。

  这绝对是真情的流露,让梁军不由得为之动容,姐姐雅菲对自己这样,自己
骄傲自豪,同时,还有一种必须保护她的责任感。

  这么想着,梁军就不由得抱紧了雅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对眼前的女
孩的心意。

  二人紧紧抱着,好象谁也没有意识到这种姿势有多暧昧,多过火。

  你究竟梦到什么了?梁军还在惦记那个梦。

  我梦见,你被一伙坏女人给带走了。雅菲脸红红的。

  哦,是坏女人啊,我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事呢。梁军坏坏的一笑。

  喂,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又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告诉你,要是我发现
你和别的女生有那样的事,我饶不了你。雅菲恢复了她的状态,但是,却仍然和
梁军抱在一起。

  我和你就不一样,我总是梦到,呵呵,梦到……梁军故作吞吞吐吐的样子,
无非是引逗雅菲来追问,雅菲果然上当,就问道,喂,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咱俩在一起。

  咱俩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啊?咱俩在一起不好吗?你说,你梦到咱俩在一起
干什么?

  梁军就嘿嘿地笑,一直不说,这时候雅菲突然有点醒腔,因为此时,她突然
感到下腹上有个东西正在凶恶地顶着她,硬硬的,热热的,这个东西她从来没接
受过,但是,凭着直觉她也能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她又羞又急,猛地一把推
开梁军,身子向后一退。正好靠在门上。她才又感觉到胸前的两个高峰有点什么
不适应,是经受了重压,突然减压的那种感觉,更是恼羞成怒,道,你欺负人,
你占我便宜。

  梁军好郁闷,就实话实说,道,我什么时候占过你便宜啊?刚才是你主动敲
门进来,主动投入我的怀抱。第二,我被你抱住,也只好反抱你一下,一是礼貌,
二是为了安慰你。第三,男人的某全部位经常会不听招呼就会自动变化,有时候
不太受大脑控制,再说在你进来之前,它就一直那个样子了,你抱住我之后,它
多少受了点刺激。就一直没有下去,也不怪我,它不听我的话「我不听,我不听,
你强词夺理。雅菲不愧死女孩子,不讲理的潜质一下就体现了出来。

  再者说了,梁军接着说,咱俩以前也不是没有那个什么,你都跟我那样了,
怎么现在才说我耍流氓呢?

  你还说,闭嘴,羞死人了,快穿上衣服再跟我说话,不然我不理你了。雅菲
被梁军的话带动,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上了某人的某个部位,只见梁军只穿了一条
内裤,某处很不雅观地鼓起了帐蓬。更是羞红了脸,急忙闭上了眼睛。

  忽然她觉得好像有一股热气喷在脸上,睁开眼睛看时,梁军已经把嘴亲在了
她的嘴上。

  唔……雅菲愤然,想挣扎,但是梁军的舌头已经进来了,他不依不饶地侵袭
着雅菲,用了没有多长时间,就浑身软掉了,她身子在梁军的环抱下,逐渐地软,
逐渐地软,就那么一下下地倒在了梁军的床上,跟着梁军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不要啊。雅菲害怕了。

  可是,梁军什么也不说,手下却动作了,他从睡衣的开缝处,伸到了里面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41、用手指撬开那条缝

  此刻的雅菲,身上只穿了内衣,因此入手处,全都是温软光滑的身体,梁军
只觉得手感好得不能再好了,浑身的细胞都要舒展开了。

  他不由自主地把手向上移动,雅菲惊恐地小声道,不要啊,不要啊,她的身
体使劲地向上挺着,在梁军的感觉里却是一种迎合,于是,他那个分身愈发膨胀,
一点一点地顶进了雅菲的两条腿的中间,顶进了那个窝窝里。

  雅菲反抗的劲头越来越弱了,梁军的手所到之处,就一阵阵热力透进来,感
觉好舒服,似乎身体的细胞都开始被他的手掌唤醒了,里面也开始燃烧起来,就
这样走一路,燃烧一路,那股热感就跟着手掌往上走,来到腋窝下,在那稍作停
留,就往里靠,在胸的边缘停住了。

  雅菲全部注意力都在那里了,她有些紧张,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正
是因为第一次给她带来的电感,才让她对那里无比注意。此刻,她有些害怕,又
有些期待,感觉到浑身的潮水都涌到那个闸门,单等那个手按下去。

  手在那里停住了,因为梁军自己的身体压住了那里,梁军就往上翘一翘身子,
然后那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就化作一个人的两条腿,一步一步迈上那座高峰,最终
像冲锋陷阵的士兵拔起对方的旗帜一样,两个手指先后按到了那个蓓蕾上,然后
整个手掌都握住了那里。

  那种难以名状的愉悦感如期而至,雅菲只觉得,下面的闸门口处轰然间有大
量的水涌到。

  可恨的梁军还不算完,居然故技重施,他一把将那睡衣打开,直接露出两个
蹦跳而出的酥胸,嘴一张就轻轻含住了那里,雅菲整个人都飞升了一般,整个身
体都没有一丝挣脱的力量,同时浑身的细胞都张开了,渴望着什么。

  梁军在那两个高地上轮番轰炸,折腾了好一番,心里足足地把这两个宝贝和
其他几个人的宝贝做了一番比较,也就是排了一番顺序,竟然无法给出个说法,
似乎大家都很棒,各有千秋,这让他很是难以做出最后的判断,除非大家都来到
现场,逐个评判。

  他终于开始向最后的那一个地方探索了,指尖从上面挪到下面,一点一点来
到雅菲的大腿上,而此刻他的那个巨物正好把那个窝子占满了,为了好好了解一
下构造,他抬了一下身子,让他的手有办法侵占进去。

  那手指先是在大腿内侧来回的撩动,每一次都有意无意地滑过中间的那部位,
但是似乎像往常不一样,总是碰触不到一个实质的形状,但是,即便是这样,梁
军每次的手在那上面划过,都让雅菲心中一阵悸动,跟着就有一种无比舒服的感
觉,身体里面的欲望,就如同一个关了很久,又很饿的猛兽,见到主人在门口挑
起肉来,那种焦躁不安,那种恨不能冲出牢笼的感觉。

  她的嗓子里发出了一串含混不清的音节,个中含义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渴望
梁军快点触摸那个禁区,解放身体中压抑已久的骚动,却又无法言说,只好呻吟
出来。

  梁军用手指在她的小底裤边缘处,撬开了一条缝,跟着一根手指钻了进去,
首先感觉到了几根细细的毛毛,梁军也喘起粗气来,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映现
出一个形状,一个画面,接着再往里伸进,却倏然把手拿了出来,他不解地望着
身下的姐姐,你,里面,有什么?

  雅菲早就羞得满面绯红,见梁军问,不得不勉强睁开眼,用蚊子般的细微声
音喃喃道,人家,那个,来了。

  梁军楞道,什么啊,什么来了?

  雅菲被气着了,这个木头,什么都不懂,她嗔怪道,真是的,那个,就是每
月的那次。

  梁军这个恼火,玩了半天,这扯不扯?他虽然岁数小,但是经历的故事却很
多,女人那个来的时候,男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这个尝试他还是知道的。但是,
此刻,他自己的宝贝还在那里澎湃着,还在难受着,犹如冲锋号已经吹响了,部
队已经发出冲锋了,可是这个时候,却要告诉战士,错了,改天的吧,今天不玩
了?

  他沮丧到了不能再沮丧,悻悻地从雅菲身上下来,两腿间的那个巨物,因为
过度膨胀,把那个帐篷撑得老高老高,看在雅菲眼里,既好笑,又吃惊,但是看
到他那难受的样子,心里又非常不忍,她跟着坐起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梁军,
两个高峰完全弹射出来,就那样呈现在外面,又顶在了梁军的后背上。

  很难受,是吗?

  梁军哭笑不得地点点头,雅菲看着他那难受的样子,在艰难地做着决定,就
在梁军失望地想站起来的时候,雅菲一下把他拽倒了,接着把他的底裤拉下,弹
射出了那傲天的巨物。

  姐姐你?

  梁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正在犹疑间,只见雅菲俯下身来,张开那无比好看
的小嘴,一下就含住了那个宝贝。

  喔,阴阳交融,五体同泰,此刻就是2012年12月21号来临,都无所
谓了。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相互见的那一刻,眉眼中流露出的浓浓的爱意,让两人
彼此之间幸福充溢,再也难以分开了。

  早晨上学,第一件事,梁军就是遭受了陆青瓷的暴风骤雨,她把梁军拽到无
人处,非要梁军给个说法,弄得梁军满脸的闹心,他本想质问对方两句,你凭什
么管我?但是话到嘴边,却换成了,我真的有事。

  是班级的事重要,还是你个人的事重要?陆青瓷很熟练地想运用那个个人利
益服从集体利益的大道理来教训他,但是,梁军却像听懂了似的,点头道,你的
意思我明白。

  陆青瓷这才满意地说道,说说看,你明白什么了?

  梁军一本正经地道,你的意思是,个人利益肯定要比班级利益重要,对不?

  陆青瓷几乎要气疯了,眼泪都要出来了,梁军却若无其事地道,没有其他事,
我先走了?等我事办好了,我一定来参加班级活动,好不?

  说着,竟然也不管陆青瓷有没有允许他离开,兀自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陆青瓷无奈地摇头,改造一个农民怎么就这么难?

  天知道,她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因为,现在华阳中学的大门外,正有一
个农民背着一个帆布包子,用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向门卫打听消息。那门卫听了
半天,却不让他进门,东北农民只好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他像想起什么来似
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哈尔滨香烟来,递给那个门卫,门卫皱着眉头想了想,居
然还是点上了,这才装模作样地道,不是不让你进,这学校有规定的。

  东北农民根本就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陪着笑,连连点头。那门卫摆足了派
头,这才朝着一个往院子里走的学生喊道,那个同学,你是哪个班级的?

  那是个女生,她停下脚步,眨眨眼睛,很不情愿地道,高一17班的。

  那就对了,你给捎个信,你们班,那个什么来?梁……那个东北农民总算听
明白了,连忙接话,道,梁军。

  对了,你们班梁军的父亲来了,让他赶紧出来见面。

  什么?梁军的父亲?那个女学生,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五十多岁的,
佝偻着身体,正朝他点头哈腰的农民,她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农民和那个霸道
率性,又有些放荡不羁的篮球王子梁军联系起来,父子两个太不一样了,一个傲
岸,是个惹事的祖宗,老虎头上都敢拔根须子。另一个则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似乎见谁都想掏出烟来发一圈。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捂着嘴乐了。

  喂,阿秋,那个人是谁?世间的事怎么那么巧?正好此刻,满头红发的栗波
从附近路过,看到阿秋好奇地打量那个农民老头。他的第一感觉,让他觉得,这
个农民有点故事。

  八卦的阿秋正在偷着笑,看见栗波来问,正巴不得要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就眉开眼笑地道,你猜呢?

  我猜不出来。栗波儿可不是个爱动脑筋的人。

  是我们班那个篮球王子的父亲。怎么样?你看他们父子俩是不是很有意思?
哈哈,怎么这么土啊?阿秋和栗波说话,完全操着一口上海腔,是以,梁军的父
亲根本听不见,他能做的就是不断冲两个人微笑,向两个人点头。

  栗波突然两眼放光了,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就凭眼前这个人的猥琐样,他的
身份是个农民,这一点已经毫无疑问了,问题是这个人是两军的父亲,耳听为虚,
眼见为实,没有什么比眼前的事实更能说明问题的了。

  梁军,有身份,有能量的高干子弟?狗屎!一个地地道道的乡巴佬,居然伪
造出高干子弟的身份来,吓唬别人?真是可叹,居然让这么一个乡巴佬给吓唬了
那么长时间。今天,梁军,是该揭穿的你的画皮的时候到了。

  栗波眼珠急速地转着,很快他有了一个羞辱梁军的办法。

  只见,他背着手走上前去,站在东北农民面前,道,喂,你是哪的?来这里
干什么?

  东北农民听明白了,赶紧点头道,我是来找我儿子的。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梁军。来,同志,抽支烟。东北农民又掏出了他的哈尔滨。

  这里不许抽烟,你知道不?你是哪来的?你给我立正,立正你会不会?立正
……

  栗波脸色骤变,一把打掉了那盒烟,又发出了这一连串的指令。

  东北农民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人物,他不由自主地把
双脚收拢起来,努力地想站直了,站好了,保持好一个立正的姿势。

  周围很快聚集了一群学生,嘻嘻哈哈地看着这个东北农民,栗波看着大家都
来看,更加高兴了,他指着这个东北农民的头皮,道,你这么大岁数了,到了学
校不知道守规矩吗?大家看看,这就是梁军的家长,看看,这是个什么样子?

  人群立即发出了一阵笑声。

  阿秋的脸色白了,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42、叫板

  栗波儿感觉到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多少天的郁闷之气被一扫而空。自进入
高中,认识了雅菲后,他就像被什么邪灵附体了一般,就认准了雅菲,一有机会
就纠缠雅菲,后来梁军来了,当着众人的面教训了他一顿,从此两个人结下了仇。

  栗波儿从小在家里养成了霸道的脾气,只要是他看上的,就必须得到,谁都
别想阻拦,谁阻拦就一定要清除谁,莫说梁军这么一个看上去就不是雅菲亲弟弟
的弟弟,就算雅菲的父母要是想阻拦,他也会因此生恨,生出仇来。因此,当时,
他就招来了警察,他相信权利的力量,他从小就生在一个官宦家庭,对于官场的
规则,还有官员之间相互利用的套路也耳熟能详,当梁军很快从派出所出来,并
被市局的领导送回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一脚踢在钢板上了,对于比他能量还大
的人,他选择了避其锋芒,这是他的父亲教给他的。

  后来,马功悄悄地告诉他,说梁军被人从江海010号赶了出来,这个消息
的潜台词就是,梁军的靠山倒台了,梁山没有势了。因此,在听到这个消息后,
马功做出的反响就是,搞了个用车载音响骚扰雅菲的游戏,但是,结果是他被梁
军耍了一把,这次他没有输在背景和靠山上,而是输在头脑上。

  一气之下,他使出了狠招,就是找了人,给梁军下了大绊子,想让梁军下半
生就在里面渡过算了,没成想,眼看就要成了,关键的时候,梁军居然来了个金
蝉脱壳,居然还是市局的那个领导。

  栗波儿这就抑郁了好几天,也安分了几天,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个梁军跟市
局副局长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市局副局长真的就是为了主持正义?这一点梁军持
严重的怀疑态度,他现在想的是,梁军到底在更高的层次有没有什么关系?如果
真的就是市局副局长,他还不至于太忌惮,要相信一个区长的能量,可是能翻起
很大的风浪来的。

  几天来,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今天,答案找到了,梁军的父亲就明明在自
己面前,是个如假包换的农民,他有意地戏弄了他几下,他身上表现出的那种猥
琐,可不是装的,那完全不像是个有人护着,有山倚着,有大树凉快着的人。

  这下他找到了乐趣,戏弄一下这个东北农民,找个乐子,又报了自己的仇,
有什么能比耍弄仇人的父亲更过瘾的事?

  人越来越多,上课的铃声响了,人还不愿意走,不时有人笑起来,栗波愈发
得意,他大声地喊起来,听好了,立正,齐步走!哎,我说你这个老头怎么的?
谁允许你停下的?告诉你,我现在喊一二三,你要是再敢不动弹,我马上报警,
让公安局来收拾你,听好了没有?听明白了没有?好了,这回,我再喊一遍,你
必须得走,来,预备……齐步走!

  话音未落,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你一点都不担心遭报应吗?

  听到这句话,不少人不由得浑身一阵,知道是那个敢把天戳个窟窿的家伙来
了。

  跟着梁军一步闯了进来,他拽住了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人,眼睛里满是不满。
轻声道,这里跟家里不一样,这个地方两条腿的也是畜生,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
来的,你跟他们客气什么?

  可以想见,梁军对自己的父亲失望至极,一直以来,父亲都是胆小怕事,在
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嘱咐他,不要跟人家打架,要多让着点人家。这个世界上没
有被人家欺负死的,只有惹事让人家打死的。他还说,吃亏就是赚便宜,吃亏就
是平安。这么些年过去了,父亲还是这个品质,一辈子谨小慎微,来到学校,还
没见面就给同学们留下这么一个笑柄。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父亲就是父亲,他有对父亲不满的份儿,却没有改变
父亲的份儿。

  他回过头来,眼睛里冒出火来,两只拳头握得咯咯响,平息了好一会儿,才
说道,你在家里,是不是把你爷爷和你妈都摞在一起训练啊?

  周围有笑声,但是忌惮于栗波家的势力,声音很快就平息下来。

  栗波翻着怪眼,道,我训练一个乡巴佬,关你什么事?

  这么说,我改天去你家,训练训练你父亲,你爷爷都跟你没关系是吗?

  这个乡巴佬跟我父亲能比吗?我父亲是什么?这个乡巴佬算什么?整个一个
下贱胚子,猪狗都不如,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我都懒得训练,我这样训练他,
算是瞧得起他,是他的荣幸。对了,他不会是你的父亲吧?

  梁军的肺几乎要气炸了,居然有人敢于这样侮辱自己的父亲,尽管,他从小
和父亲的感情很淡,但是这不代表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祖宗,会让人这么欺凌。
他毫无征兆地蹿了出去,一只脚直奔栗波的心口踢去,那栗波倒是一直防备着梁
军,见梁军突然如一个大鸟扑了上来,连忙向后躲去,接着,他的几个死党涌上
来,想把梁军挡住,梁军此刻眼睛都红了,哪里管他是谁,一脚一个,一拳一个,
把几个人打得连滚带爬,终于把栗波给闪了出来。

  梁军捏着拳头,逼了上去,今天他要不把栗波打个皮开肉绽,他简直无法安
抚自己。恰在此时,梁军突然被人抱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他
死死地扑在梁军身上,道,不准你给我惹事,不准你给我惹事。

  本来吓得脸色煞白的栗波,此刻见到梁军的父亲把梁军抱住了,这才放下心
来,他跳着脚,指着梁军的鼻子道,你竟然敢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把你
赶出华阳中学去,我一定要让你姐给我喷奶,我还一定要让你爹给我稍息立正,
你等着。

  梁军不敢使劲地甩开父亲,他真的怕伤着父亲,眼睁睁地看着栗波敢于这样
狂妄,他眼珠子通红,指着栗波道,我要不让你在我面前跪下,我任由你处置。

  栗波听了仰天大笑,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也不搬快豆饼照照你自己,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此刻,梁军反倒不再使劲往外挣了,他眼睛盯着栗波,一字一句地道,栗波,
你记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从这往后的整整一天,梁军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两个眼睛,阴得吓人。

  好不容易才靠到下午放学,梁军抬腿就往外走,陆青瓷嘴张了张,终究没说
出什么来,今天面对暴怒中的梁军,她没有了信心。

  梁军把他的父亲安排到了一个旅店里住下,这个旅店不是很大,价格也不是
很贵,也就一百多元,当他的父亲听说要花一百多元,连忙说,不住,不住,太
贵了。

  梁军因为心情不好,因此语气不是很好,就道,你不住这个,住哪去?

  他的父亲支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地方来,后来才道,我蹲票房子,也行。
票房子就是车站的意思。

  梁军心里涌起一阵悲凉,这就是父亲,这就是农民,只会吃苦,只会承受,
住一百元的房间就心疼得不行。

  梁军从口袋里抽出一百元钱,递给了老板,他的父亲就吃惊地道,你三姨给
你的?

  自己出来念书,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来没提出过给自己学费,给自己零花钱,
梁军估计是他们一定是以为,他们的儿子不吃饭也能活下来。现在听这话,他的
心里有点明白了,估计他们是指望三姨给自己花钱。

  这让他很不舒服,他们养儿子,却要别人操心,让别人花钱,这个事情怎么
理解,都好像讲不通。因此,他没好气地说,总之,不是你给的。

  父亲嘎巴了一下嘴,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梁军领着父亲去吃了碗混沌,把父亲送回旅店,自己则奔着嘻嘻酒吧去了。

  去的时候,酒吧的人还不是很多,因为来过一次,他对这里已经熟悉了,这
次他没有点啤酒,而是要了杯咖啡,和几样干果。就在那里半闭着眼睛等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昨天的那个男子出现,他就有点着急,正想起身出去
转一转,迎面进来一伙人,正是昨天和自己起冲突的那伙人,梁军不愿意在这个
时候节外生枝,就赶紧低下头来,脸冲了里面的方向,几个人进来,四处打量,
盯着他看了好久,弄得他有点紧张了,倒不是他害怕了,而是担心节外生枝。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那几个人才寻得座位坐下,梁军趁这个机会出去转了一
圈,没有发现什么,心里想,难道是在楼上的情人间?

  自己在想,不能啊,像这样的情况,两个人见面谈完了,就走。怎么可能在
情人间?但是,在没有找到之前,就得什么地方都去找找,这么一想,就抬腿往
楼上走,刚到二楼,左侧的卫生间门开了,一个打扮入时,长相漂亮的女子从卫
生间出来,梁军仔细一看,正是昨天和栗波在一起的那个女子。

  梁军的心一下砰砰跳起来,目标真的出现了。

  那个女子兀自走向一个小单间,梁军也若无其事地钻进了她旁边的一个袖,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隔壁竟然没有声音,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想着,楼下却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打架,过了一会儿,就有人
打了个呼哨,喊道,快走。

  又过了一会儿,梁军发现在门口闪过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八字眉,就是他!
可是,他怎么搞的?他怎么浑身是血?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43、这样对待妹妹

  门口闪过的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正是昨天晚上在小区门口看到的那个打手机
的男子,只是他现在浑身是血,不知道怎么搞的。

  梁军一下就紧张起来,他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注意那边两个人说话。刚
才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那个男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你说什么?我不知道。那
个女子语气里也是充满了不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梁军却总感到那语气里,还
有一种心虚。

  你不知道?这就怪了?怎么那么巧?我一来这里,就被人盯上了,为什么那
么多人都没事,专找我的茬口?他们也太识货了吧?怎么上来就抢我的包?咱俩
约定的事,可是只有你知道啊。这个男的可不客气,一顿劈头盖脸,把对对方的
怀疑全兜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怀疑我吗?女子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以为,你做出这副样子来,就跟你没关系了吗?

  那女子气极,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凭什么说,这个事跟我有关系?兴许是
你自己弄丢了钱,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拿钱来,用这种办法诓我的。

  梁军听了这个女子很没水准的话,大为摇头,愈发觉得这个女子可疑,因为
刚才那男子已经把理由说了出来,既然那男子是买家,着急要买回去这个证据,
何苦再来这么一手?就不怕夜长梦多吗?

  他这么想着,真的就听到那男子道,我有病啊?我主动约你来,就是想做这
笔生意,最后我再临时变卦?

  女子色厉内荏地道,那谁知道呢。

  男子听了眼前的女子的话,大概也是知道,对方要开始耍无赖了,他气得浑
身直哆嗦,沉默了好一会儿,那女子站起身来,道,既然你没拿来钱,就不怪我
了,我得走了。

  见那女子要走,男人面色狰狞,猛地蹿起,一把就掐住了女子的脖子,道,
既然你要吭我,我也不让你好过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吧。

  那女子惊叫一声,就说不出话来了,脸色很快成了酱紫色,这个场面令梁军
大吃一惊,也令来往的服务员目瞪口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让梁军万万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只见一个青年男子从楼
下蹿上来,一下就打晕了那个卡住女子脖子的男人,然后拉起那个女子,道,快
走。

  那个女子大口地喘了几口气,这才跟着那个女子,跑下楼去。

  是他?梁军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竟然遇到了他?

  那个他,不是别人,竟然是梁军的熟人,也就是许久都没有露面的人,汤少。

  当初,阿莲开网吧的时候,他就去捣乱,后来梁军出现,本来应该能抓住他,
却被阿莲干涉,把这个梁军的宿敌给放跑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见面,没想到,
他在这里出现了。

  梁军一直怀疑,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鬼影是汤少,但是这个猜测一直没
有被证实,今天倒是见到了他,该是梁军好好证实一番的时候了。

  他见两个人手牵着手往楼下跑去,连忙跟在后面跑出了嘻嘻酒吧,因为不敢
贴得太近,梁军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等到他从门里出去,看见两个人已经上了
一辆出租车,向左边的岔路走了。

  梁军急忙也拦住了一辆出租,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那车子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海滩公园,停下了车,两个人从车里出来,来
到一个凉亭上,梁军只好低着头,从另外一个方向切入,在离开两个人不远的地
方。

  现在梁军有很多的疑问,第一,汤少跟这个女子是什么关系?第二,这么长
时间,汤少在哪里藏着呢?第三,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密谋?第四,也就是最重
要的一条,现在,那个录音在哪里?

  他在距离那个凉亭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现在已经是晚上,汤
少和那个女子看不到他。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梁军也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两个人几乎是咬着耳朵在
说话,这就很难办了,要是直接走过去,两个人肯定不会说话了,而且,自己也
容易被汤少认出来,可是要是不走过去,这两个人这样嘀嘀咕咕的,加上海潮和
海风一起轰鸣,他根本就听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

  这可怎么办?梁军着急了,如果得不到那个录音,那么就无法扳倒栗家,那
么也就谈不上给自己报仇,更谈不上向栗波儿讨还他羞辱自己父亲的仇恨。

  梁军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了一个招数,实在不行,就冲上去把汤勺和这个女
子打倒,然后绑架起来,逼问他们,那个录音在哪里。

  他拿出手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晚上9点多钟,这个时间,是无法动
手的,因为海滩上,公园内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

  只能再等一阵子了。梁军无奈地叹口气。

  忽然,他耳朵一抖,一个清晰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你还是我哥吗?

  跟着,又是汤少的声音,少说些没有用的,快把那个录音给我。

  接着,那个女子又道,没有,那录音没在我身上。

  两个人的声音竟然大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大,听对话内容,两个人现在已经
吵了起来,让梁军更为吃惊的是,那个女子竟然是汤少的妹妹?

  因为,她刚才明明说了句,你还是我哥吗?

  两个人吵起来了!这下可方便了梁军的偷听。

  只听一个说,谁让你出手的?我用的着你出手吗?

  汤少则说,你不让我出手,干嘛让我找人?

  他的妹妹则说,我那么不是怕他拿走了录音,又不给钱吗?你知道,我好不
容易弄来了这么一个赚钱的机会,你干嘛半道把钱给劫走啊?你怎么光想着你的
事啊?这么长时间,你吃的,穿的,住的,不都是我给你提供的?你还要怎么样?
你有没有良心啊?

  梁军听到这里明白了,原来,汤少的妹妹的确是按照约定把录音拿来了,可
是,被他的哥哥给半路上劫走了。难怪,自己偷听两个人对话的时候,他能感受
出来,汤少的妹妹那种闪烁其词的心虚。

  你这是跟谁说话呢?我是你哥哥,怎么着?不就是20万块钱吗?你当车模,
赚钱不比我容易多了,我这些日子在外吃穿用不都得钱吗?这样,不省了我朝你
伸手要了吗?

  亏你说的出啊,你半路抢钱,还抢出理来了?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啊?我
怎么有你这么个哥哥呢?

  梁军心里也道,这他妈的还是哥哥吗?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废话少说!梁军正在这么想着,只听汤少那边说话了,录音呢?赶紧给我!

  他的妹妹吃惊地叫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用。汤少一点不惭愧,依旧那么理直气壮地道。

  凭什么给你啊?这是我弄来的。

  咱兄妹两个,谁的还不一样?是不是?汤少突然改变了刚才的生硬的语气,
改用一种嬉皮笑脸的语气说话。

  你先告诉我,你要这个录音有什么用?他的妹妹也缓和了语气。

  我……我……汤少似乎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说实话,最后他心一横,道,我
想拿它去卖钱。

  哥哥,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太聪明了?你是怎么想的?就你知
道,这个玩意能换钱?合着我费尽心思,搞了这么个录音是为了玩的?就你知道
有用?然后,你没钱花了,就拿别人的东西去卖钱?

  梁军听了心里也是很不以为然,这个小子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跟他妹妹也
是这样,一脑门子强盗的逻辑。

  跟你说实话吧,我拿这个,是想送给栗家。

  梁军本能地感到,这个才是他要录音的真正目的。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把录音送给栗家?

  我就想用这个撬开栗家的大门,跟栗家扯上关系,然后,我想报仇,我想通
过栗家,把那个梁军送进地狱。

  原来,他要录音是这个目的,梁军不由得大为恼怒,这个狗日的,到现在了,
还想整治我。

  哥,这个录音,你不能送给栗家,你这样把录音送给栗家,这不是向栗家揭
发我背后搞他的黑材料吗?他们不得恨死我?那还有我的好啊?

  不能,有哥呢,哥要是跟栗家把关系搞好了,他们就不会跟你过不去了。

  你想什么呢?哥?你是谁?能让人家为了你而不报仇?人家整死我,不跟捏
死个蚂蚁一样?

  那你把录音给了那个小子,到时候,不一样也是把你给暴露了?

  那可不一样,那个时候,完全可以由那个人自己把事情担下来,就说是他想
办法录的。

  好了,别说了,赶紧把录音给我,其他的我一概不管,反正,你必须把录音
给我。

  梁军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把抢劫的事都能说得这么心安理得的。

  录音没在我这。汤少的妹妹道。

  录音在哪里?你说!汤少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录音在银行里存着,我现在拿不到。汤少的妹妹说道。

  行了,别做戏了,你骗不了我的,你临出门的时候,我看着了,你把它装进
你的包里了。

  你什么时候看着的?他的妹妹很是吃惊。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解。

  你在监视我?他的妹妹怒不可遏。

  行了,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说着,汤少一把夺过了妹妹的包,里
外翻看了一番,然后恼怒地询问道,录音呢?

  我说过了,我没带。

  别忽悠了,我敢肯定,你带着录音离开的家。汤少恼怒地道。

  那你就搜呗。他的妹妹很是淡定。

  可是,汤少在妹妹身上搜遍了,也没找到录音。他不由得嗓门提高了八度:
录音到底哪去了?

  梁军的心也沉了下来,录音到底哪去了?既然汤少都侦查到了妹妹把录音放
进了包里,怎么会没有了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44、录音可能在A和C之间

  梁军的心也沉了下来,录音到底哪去了?既然汤少都侦查到了妹妹把录音放
进了包里,怎么会没有了呢?

  梁军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镜头,在酒吧的时候,他看到汤少的妹妹从卫生间
里出来,莫非,她把录音放到卫生间里去了?这倒是有可能,问题是现在,没有
办法去那个卫生间里寻找,眼前的两个人还需要自己盯着点,否则他们在自己的
眼皮底下溜走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怎么办?梁军开始在脑子里紧张地算计起来,首先,他在想,这个女子到底
是把录音放到哪里去了?如果是带在身上,那么为什么她哥哥找不到?如果是放
在了那个卫生间里,自己现在能不能离开两个人?

  这时候,只听得汤少又说话了,小妹,你赶紧趁早把录音给我,否则,别怪
我不顾兄妹情面。

  他的妹妹说话了,哥,你啥时候给我讲过兄妹情面?咱爸爸疯了,家里沦落
到这个地步,你管过家里吗?你管过谁?包括你自己,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
是靠我供给你?你什么时候想过,你的小妹在外面过的什么日子?受多少委屈?
为了养活你们,我天天在外面卖脸,卖笑,卖肉,受了多少侮辱,你知道吗?换
一句话说,如果不是你在外面胡闹,咱爸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我能出来做这种
下贱的工作吗?

  啪……听起来,好像是什么人打了什么人一耳光,接着是汤少恼羞成怒的声
音:你自己是个贱货,又跟别人什么关系?

  跟着是汤少妹妹压抑的哭声,是啊,我是个贱货,要不然怎么能天天地不顾
自己,养活你这样的狼呢?打吧,打死我也好,我也活够了,犯不着给你们当奴
才了。

  梁军的脸都觉得火烧火燎的,为汤少的无耻感到无地自容,说,到底那录音
在哪里?汤少恶狠狠地逼问。

  你有本事把我整死。看起来他妹妹,真是豁出去了。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好办,我找个人让你开口,我就不信,你连你的闺女生
死都不顾!

  这话说出来,不仅他的妹妹楞了,连梁军都楞了,他连这个话都说得出来?
整个一个畜生都不如!这个人不能留。他的妹妹在短暂的惊愕后,眼泪唰唰地流
下来,她颤抖着声音,道,她可是你的亲外甥啊,你怎么这么狠毒啊?你的良心
都让狗吃了?

  废话少说,赶紧给个痛快话,录音到底在哪里?

  他的妹妹胆怯了,她沉吟半晌才道,我把它放在酒吧的卫生间里了。

  梁军一怔,心道还真是让我猜着了。

  就打定了主意,跟在了汤少身后,待他录音到手后,再出手把他擒了,一举
两得。

  正在这么想着,就听见那边一声惊呼,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梁军扭头一看,只见汤少正拿着一根绳子,捆住了他的妹妹,他心里一惊,
难道这家伙,连他的妹子都要杀?此时,他的妹子也在喊,你要干什么?刚喊了
两句,就被汤少给堵住了嘴,他恶声恶气地道,我先去那里找,你要是骗我,看
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梁军此刻真是不知道怎么评价汤少这个人了,他兀自在这里想着,就听见那
边拖拉拖拉的声音,跟着,就见那汤少扛着他的妹子,放在了离梁军不远的树丛
里,然后四处打量一下,就离开了。

  梁军待他走了十几步,这才爬起来,暗暗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再
次来到了嘻嘻酒吧,来到了二楼,梁军在距离卫生间不远的地方,看着汤少忙忙
呼呼地找,他把装手纸的纸篓都倒了出来,结果不小心把纸上的便便沾到了他的
手上,恶心得他出来哇哇地恶心。

  梁军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汤少一心一意地找那录音,也不四处打量,也因为
梁军总是利用有效地形遮挡自己。

  汤少在一个卫生间里没有找到,又去另一个袖内翻纸篓,正巧一个女子上卫
生间,看到他拎起纸篓里的卫生巾,还有纸凑在眼前看,以为他是变态狂,就惊
叫一声,不好了,抓流氓啊。

  这一声叫喊不要紧,猛然从旁边的单间里冲出来四五个同伴,不由分说,拽
着汤少的头发就打,汤少没有防备,还不明白别人为什么打他,便很NB地问道,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打人的几个家伙,本来就闲得腻歪,现在听说有人对自己的同伴耍流氓,就
愈发想在女伴面前显示自己的男子汉威风,听见汤少竟然很硬气,更是火了,对
着他的嘴就是一顿猛抽,最后把汤少给抽得哭了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人家在
这里翻纸篓,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几个人被他的话弄得有点不明所以,就问那女生,他到底在干什么?那女生
就实话实说,他举着女人的那个带带看呢。

  几个小子一听,差点乐喷了,心道,他愿意看什么看什么,不过是个性变态,
该怎么啥事?这么想着,却又不敢给汤少赔礼道歉,如果那么一来,这个小子肯
定要没完没了地纠缠。于是,几个人便把脸一绷,那还不是流氓是什么?说着又
是一顿猛踹,这才扬长而去。

  汤少翻纸篓,什么也没翻到,还挨了一顿揍,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气冲冲地
往外走,梁军心道,还得跟着他回去,看来自己的判断也有失误,那个女子根本
没把录音放在卫生间里,想想也是,放在这里,人来人往的,哪里能存得住?

  梁军又跟着他回到刚才的海滩,可是到了那个地方,居然不见了他的妹妹。
这下汤少着急了,四处寻找,梁军也着急了,心道,两个大男人都让一个女孩子
骗了,想一想,现在的酒吧卫生间,怎么可能藏得住一个录音设备?如此一来,
这个女孩子被打草惊蛇了,只要逃了回去,必然要带着她的女儿逃走。这么想着,
忽然又不无恶意地想,汤少才多大?他妹妹怎么就有孩子了?难怪,看起来也不
是个正经人,既然有了孩子,就得什么工作都干。

  他站在那里,四处张望,忽然就听见不远处,有什么呜呜的声音,那汤少自
然也听见了,拔腿往那个地方跑,只见在树丛的另外一边,有两个家伙正摁着一
个女子,往下面扯衣服,走近跟前,借着微弱的远处的灯光一看,两个家伙摁着
的正是汤少的妹妹,天可怜见,她怎么被两个小子给发现了?然后就以为捡到了
便宜,把她弄到另外一边,想行那苟且之事呢。

  两个人对着一个被绑了的人,自然是不费什么力气,就把汤少的妹妹的衣服
给扯的只剩一条短裤,还有一件胸衣了,这时候,其中一个小子迫不及待地想要
去扯那关键的一个内裤,却被另外一个小子拽住了,道,你等等,凭什么你先来?
是我先发现的。

  另外一个小子道,你发现的怎么的?是我出力扛过来的。梁军真是哭笑不得,
但是此刻还是觉得好玩儿,就在暗处看热闹。

  两个人就这样争起来,却没注意到旁边过来一个人,那人扛起来地上的女人
就走,两个人一见火了,也不打了,一起扑上去在他后面踹了一脚,一个小子气
呼呼地道,你他妈的,胆子不小,你竟然敢来偷我们的女人!这是我们找到的女
人,你知道不知道?

  汤少本来就气得要命,现在这两个小子居然说,这个女人是他们找到的,简
直是没处讲理了,就气呼呼地说,是你们找到的?这是我藏在树林里的,你们说
是谁的?

  原来是你藏的?两个小子乐了,原来今晚的好事,是眼前的人提供的,他们
抱着胳膊站在他面前,道,是你藏的怎么样?今天我们两个爷要先享受一番。

  汤少干脆地道,不行,她是我妹妹。

  两个小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楞了半晌才道,我草,原来是大舅哥
啊,哎,不对啊,你怎么连你妹妹都不放过?

  汤少怒极,也不搭话,抬起腿来就踢向离他比较近的那个,那个家伙没防备,
被他踢了一脚,汤少一击得手,接着出招,却不想对方是两个人,他本身也没有
什么功夫,结果三下两除二,就把他给打倒了,两个人把他揍得趴不起来,最后
一个说,滚?

  另一个则说,别介,让他留下来,当着大舅哥的面,草他妹妹,多有意义啊?

  于是两个人就把汤少给绑上了,还给他嘴里塞了个臭袜子。

  两个人站起来说,原本还担心出什么事,这下好了,连原来的主都找到了,
咱们就不用慌里慌张的了。

  另一个说,也是,咱们这样吧,石头剪子布,看谁是第一。

  于是,两个人开始石头剪子布,经过三番较量,其中一个小子赢了,他得意
洋洋地蹲在了汤少的妹妹身边。

  另外一个输了的,就道,我先撒泡尿。说着就转过身去了。

  可是,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刚才的那个蹲在女子身边的家伙没了,
他莫名其妙地想,这家伙干什么去了?这倒好玩,临着要玩了,又不着急了,你
不着急,我着急,我先来。

  于是,他也得意洋洋地蹲了下来,可是还不等他明白过来,他脑袋一晕,什
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把他打晕的,自然是梁军了。他趁一个小子撒尿的空子,就把先前的那
个小子给打晕了,搬到了一边,接着又把这个小子给打晕了,此刻他蹲到了汤少
的妹妹身边。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忽然有个很奇特的想法,那就是,录音会不会就在汤少
妹妹的身上?准确地说,会不会就在她的A和C之间?

  这么想着,他打算先从胸衣开始搜起来。于是,他把手放到了那女子的胸上,
捂住了她的胸。

  那女子浑身不由得一哆嗦。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45、她自己期待被人干了

  那女子浑身不由得一哆嗦,但是随着梁军只手逐步侵入对方的胸衣里,那女
子似乎稳定下来,梁军的手弯成弓形,轻轻地罩住汤少妹子的大波,而他的手背
却尽量地贴住胸衣,用手背细细地体会,那胸衣里是不是装有什么东西,他的手
就这样似触非触地在那波上轻拢慢捻,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手背上,尽管手心里
的触感香而浓,但是他此刻完全没有了心思,只是慢慢地感受着胸衣。

  这时或许有人不理解,费这么大的力气干什么?把那胸衣摘下来,仔细地检
查一下不就得了?但是梁军想的却不是这个,他希望不动声色,不希望打草惊蛇,
毕竟眼下有两个打算对汤少妹子干点什么的,梁军就此想让两个人给自己背一次
黑锅,到时候,一旦追究起来,汤少妹妹和汤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大家现在全
都以为,是那两个倒霉的家伙在耍流氓。

  甚至连两个被他打晕的家伙,恐怕都会相互指责,而不会怀疑有另外一个人。

  梁军的手在那两个胸衣里感受至少五遍,不知不觉地刺激了汤少的妹妹。

  这个女孩子原本是悲愤不已,倒不是因为自己沦落到被人强迫了,她本身就
在这样的圈子里混,虽然岁数不大,却早就对男女之事不陌生了,十几岁的时候,
就胡扯八扯,弄得一帮一伙地追求她,20出头就有了孩子,当了车模后,看到
那有钱的,扭扭捏捏一番,总是免不了上床,可以说,跟张三上床,与被李四强
迫没什么区别。

  她一直在悲愤,悲愤的是自己的命运,原来,她的父亲是镇里的副书记,那
个时候是何等的风光,是何等的尊贵,想穿什么,想吃什么,流露出个意思就行
了,就有人送到她跟前了。哪里会想到,大厦崩塌,就是一眨眼的事情。父亲晚
上接个电话出去,为了哥哥得罪了什么人,第二天就被调查了,就这么简单。

  她起初恨的是那个把她们家害到这个地步的梁军,曾经咬牙切齿地发誓,一
定要报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全家老小的生活重担压得她都喘不上来气,父
亲疯疯癫癫需要她照顾,母亲每天也是以泪洗面,哥哥来到上海也不出去工作,
每天就是窝在她的小房间里不出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还要拉扯一个父
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女儿,生活的重担压得她真是喘不上来气,谁能想象得出,她
站在豪车旁,搔首弄姿,含笑卖萌的后面,是这样的凄凉和不堪?

  今天晚上,她恨的是她的哥哥,哥哥今晚的表现,让她悲伤到了骨子里,悲
伤到了心都死了,以前她只道哥哥特别自私,至于哥哥胡作非为,在外面惹事,
她倒不敢过于指责,她自认没有资格指责哥哥,因为她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否则不会20出头,就有了私生子。

  但是,没想到,哥哥今天晚上是这样的绝情,绝情到了让她的心流血。此刻,
对于自己是不是被人强暴了,她都不关心了,爱怎么的,怎么的吧,就算是个狗
趴在自己身上,能怎么样?

  她漠然地任由一个陌生人把手放在了她的胸上,就好像那是别人的身子一样。

  但是,当梁军在她的胸上一遍遍轻柔而实而虚的抚摸后,终于引起了她的注
意,她的注意力终于转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他要干什么?他不就是要干那
个事吗?一般的想要强迫女人的人,哪里有这个耐心烦?直接脱了衣服,上牲口
那样趴上去,干就是了,谁还给你玩什么温情的调调儿?那还叫强暴吗?

  但是,眼前的男人居然这么有耐心,居然舍得在自己一个残花败柳身上付出
这么多的抚摸,她暂时忘记了伤痛,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个男人身上。

  她压根就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录音而来,今晚找录音的,
是自己的哥哥,而此刻她的哥哥已经被人打昏了,所以,她只以为是那两个求快
感的人。

  梁军此刻已经抚摸了五遍了,他还是想再细细地寻找一遍,就绕着那两个大
波,轻柔地一圈一圈地摸着,那个手掌的热力,让汤少的妹妹身上起了反应,慢
慢的,她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两个房体慢慢地挺立起来。是女子
在嗓子里轻哼了一声,才引起了梁军的注意,刹那间,他发现这女子的两个房体
不再是那么软塔塔的,而是高涨起来,手感更加的滑腻,弹力十足。梁军一阵燥
热,心里一阵骚动,他有了一种想占便宜的冲动。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
的缺德事,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做了这样大胆的事,也不过是仗着有两个家伙给
自己背黑锅,也是因为自己需要找到那样东西。

  这样的便宜,也真的是诱惑人,一个女人被别人绑住了,然后自己以他的名
义去做那个事,随便你动,随便你做,就真好比,见到了一堆金银财宝,你可以
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诱惑,何况这是自己仇人的妹妹,也就
在那个刹那,梁军真的产生了想直接把眼前的人嘿咻掉的欲望。但是,他还是控
制住了自己,他觉得,汤少和他的妹妹,完全是两码事,不能把自己的仇恨转嫁
到他的妹妹身上,何况,看汤少的意思,也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妹妹发生了什么,
这样一来,报复的快感荡然无存。

  梁军把心思收了回来,又在考虑他的那件东西,罩罩里没有,难道是真的会
在A和C之间?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在上面搜查细致了,他把手伸到女子光洁的后背
处,把那个罩罩的带子给解开了,这时候,那女子真的是赤着上身了,他为了不
打草惊蛇,还是用一只手在那两个宝贝上随意地抓揉,另一个手则捋着罩罩的一
个头,再次仔细地过一遍,一寸一寸地过,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他没有找到任何
有价值的异物。虽然罩罩上也出现了一些铁质的东西,但是仔细检查之下,才发
现,那些不过是罩罩的勾啊,环啊之类的。

  难道,这个女孩子,真的把那东西放在了她的那个地方?那怎么放啊?梁军
说不清,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是个软件啊?还是个录音笔啊?还是个什么东
西?那要是个很大的东西,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体里,怎么受得了啊?但是如果真
的是放在了那个卫生间里,汤少这样的傻B,没有找到,岂不是浪费了这么长的
时间?要是被酒吧里的保洁员给收拾掉了,又该怎么办?

  梁军正在这里出神,那边女子身体扭动起来,都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女子原本是准备着被生硬而粗鲁地插的,但是,遇见这么一个搞怪的人,硬是把
这样一个强暴的晚会搞得这么含情脉脉的,花了这么多功夫在她身上揉摸,逐渐
地唤醒了她身上的渴望,她的全身都像是张开了小嘴,等着人去填满它,全身都
像是要膨胀起来,期待着那只手放在上面。

  梁军此刻哪里还顾得身下这个女人想什么?他在判断,他在研究,究竟是什
么问题,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揭开了一个答案,在那里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
他有点害怕了,要是真的找不到,该如何是好?

  不行,还得找,这是梁军,也是每一个遇到这个情况的人都会做出的决定。
只是,我们的主人公有良好的忍耐力,有良好的控制力,能够控制自己,换做别
人,早就忘记了自己要来做什么了,或者说,先把自己的兄弟喂饱了再说。

  梁军从那女子的胸部开始往下转移,在小腹那里做了短暂的停留,他的因为
没有了其他目的,因此就显得格外轻柔,手掌拂过的地方,都让女子感到无比的
舒服,她的身体像极了干涸的土地,等待着一场春雨的滋润。

  梁军的手终于伸进了女子的短裤内,糟糕,这个女子今天竟然来事了,好不
扫兴。但是,尽管是这样,梁军也顾不上那许多了,还是探手进去了,他的手在
那条缝隙上,大略地扫了一遍。大约感受到了一种形状,只是,他觉得那里正汩
汩地流出了许多水水,他很懊恼,自己一点也不比汤少幸运,汤少找录音,弄了
满手的便便,自己则弄了一手的血,他便把手抽出来,就觉得身上的女子身子扭
动了,嗓子里发出一种类似于不满的声音。

  梁军想找个东西把血擦干净,但是,借着微弱的光亮,他发现手上没有血,
也就是说,如果是血的话,应该发红,但是手上没有那种红色,真是怪了,竟然
没有血。

  他再次把手探进去,在那女子的外唇上轻轻揉动,很快就觉到了更多的水淌
了出来。那女子的身子竟然往上一抬一迎的。

  梁军明白了,这个女子被自己搞到了竟然有欲望了,也就是说,现在不是男
人强暴她,而是她自己就期待了,想被人干了。

  受到这个女子的感染,梁军的下面也突然暴涨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46、慢慢地把手指伸进去

  受到这个女子的感染,梁军的下面也突然暴涨了。

  他的分身硬邦邦地撅起来,顶在了女子的小腹上,女子感受到那巨物的硬度,
不由得暗暗心惊,这家伙也太大了,被这么一个大的家伙塞入,会是怎么样的一
番感受,于是,她充满了期待,好想让那巨物填满自己的空虚。

  梁军直觉得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某个部位,恨不能要把这个世界都凿个窟窿,
他什么都不顾了,手忙脚乱地开始脱衣服,突然啪擦一下,他的手机从衣服口袋
中滑落出来,掉在了沙滩上,梁军被那手机一惊,手上的动作就缓了下来,他开
始冷静下来,自己问自己,我这是干什么来了?我不是为了来找录音的吗?我不
是为了要报仇吗?我怎么可以在这里胡闹?

  这么一想,他体内的热度开始下降,尽管身体很不情愿,但是,思想上却是
坚决地制止了自己,他慢慢地蹲回去,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事,调整好自
己的情绪,这才开始再一次去寻找那个东西。

  他以为,她会把那个东西放在自己的体内,便把手放在了那个地方,先是应
付了事地轻轻她的外唇,揉了一会,女子体内的水越来越盛,把他的整个手指都
浸湿了,黏糊糊的,一股咸咸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慢慢地把手指伸进去,很慢很慢的,逐渐地整个手指都没入其中,然后在
里面慢慢搅动起来,用手指细细地感觉,那里面有没有什么异物,但是,这样一
来,女子却只觉得身子里面一阵阵的电感传出,酥麻酥麻的,她实在是控制不住
了,不由得在嗓子里发出嘶嘶的叫声,她想说,你的大家伙进去啊,进去啊,但
是她的嘴被堵住了,说不出来,此时,只觉得浑身都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想吞
没一切。

  梁军有些失望了,因为他在那里什么都没有找到,这让他有些发慌了,他所
预期的地方已经搜了两个地方,什么都没找到,如果这次找不到,那么以后,就
不好说了,自己又没法把这么个人绑架起来,即便是绑架了她,如果她知道,自
己是她的哥哥的仇人,她能告诉自己吗?

  现在,只有一个地方了,梁军抱着极大的期望,又带着极大的担忧,拿起了
那个短裤,手在那上面摸了一下,什么都没摸着,他的心沉到了谷底,看起来,
今天的期望要落空了,今天要是找不到东西,以后也难了。

  梁军的心情不由得懊恼起来,抓起那个东西来就想甩出去,可是,刚要甩出
去,心里又不甘地想,再找找吧。

  就这么想,就再次在那短裤和那纸上摸了摸,还是没有,他彻底地绝望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忍不住要爆发的怒火,自己在这个事上忙碌了一个晚上,到最
后却什么也没得到。

  他想审问一下,可是一想,她的哥哥都没问出来,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再一
想,或许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就折腾掉了。咳,真是闹心啊!梁军恨得不由得
握紧了拳头,把那短裤和那纸垫攥成了一团。

  忽然,他感受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他的心忽悠一下,心砰砰地跳起来,手
也慌张起来,他告诉自己,不要着急,不要慌张,慢慢来,他努力地平复一下自
己的心情,缓慢地喘出一口气,这次仔细地又摸了一摸,攥了一攥,没错,确实
有个尖锐的东西,他使劲压抑着狂跳的心情,用手指去那团纸里感受,去摸索,
却费了好半天的劲没有找出来,手就越发抖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
他慢慢地感觉,用手去捏一捏,终于发现,那东西是在那个纸垫里,他赶紧把那
些乱七八糟的纸屑清除了,就在里面摸出一个薄片来,能有两个手指盖那么大,
这一定是个有用的东西,他激动得心都要跳了出来,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把那
个东西揣在了衣服里,又担心掉了,就把那衣服的拉链拉上,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连那女子的裤头都没给人家穿上,就跳起来跑掉了。

  走出去很远了他才想起来,没有把那女子的裤裤穿上,但是他又不能回去了,
便给一道杠打了个电话,把具体的方位告诉了他,就挂掉了电话,一道杠安排人
开着车很快来到了指定的地方,警察们手电一开,鼻血都要流了下来,眼前一个
浑身一丝不挂的女子,旁边有三个男子,警察们把那三个人弄醒了,这时候,那
女子也被放开了,只见她跳了起来,奔着两个家伙就去了,砰砰地两脚踹在了两
个家伙身上,两个家伙自知理亏不敢说话,而警察们满以为,这个女子是想报仇,
发泄自己的怒火,就解劝道,算了,别生气了,他们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
是,那女子却说了一句让大家目瞪口呆的话,你不干,瞎摸索什么?

  汤少没想到,自己忙乎了一晚上,居然什么也没得到,最后,还被警察给带
回来派出所,最让他惊慌的是,警察们把他带回所里,审讯的内容,不是今天晚
上的事,而是,他放火烧了人家的房子,把一个女老师造成重度伤害的事,他楞
了,想不到这个事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还被翻出来,只好供认不讳了。

  梁军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找到了一个有灯光的地方,在灯光下仔细地看那个
薄片,一看就是个卡,应该是语音设备的内存卡了,现在科技发达了,压根就不
用什么录音带,录音笔携带录音内容了。

  梁军相信,这个卡里面应该是有很值钱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个应该放在
什么里面能还原出来,但是,这个倒不要紧,完全可以把这个东西交给刘副局长。
于是,他把手机打开,拨通了刘汉庭的电话,此时已经是将近深夜了,刘汉庭也
已经睡着了,但是梁军已经兴奋得无法等待了。

  刘汉庭在那边不无责怪地道,小军搞什么搞?这么晚了,还打什么电话?

  梁军声音抖抖地道,刘叔叔,我得到一样东西,一样录音,很可能与栗家的
受贿有关。

  刘汉庭唔了一声,再没有了下文,梁军就失望了,他便道,哦,刘叔叔,您
休息吧,我不打扰您了。可是,那边刘汉庭突然像蝎子咬着一般,嗷的一声叫了
起来,你说什么?什么东西?在哪里?

  梁军便重复了一遍,那刘汉庭道,你是怎么得到的?

  梁军就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当然他可没有说,自己是从女人的蜜穴里翻出
来的,只是说,自己是从她那里获得的。

  刘汉庭此刻,却声音提高了八度,道,你现在在哪里?

  梁军报了位置,那刘汉庭就道,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去找你,不准离开。

  梁军就在路灯下等着,大约过了十分钟,他觉得有些尿意,就转身去路边昏
暗处解手,刚解开裤子,就觉到身后好像有脚步声,他本能地回头去看,转过头
来看时,忽然就发现在距离他五米远的地方,一个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东西,
朝他吐出红舌头,梁军只觉得毛骨悚然,当场吓得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声「有鬼啊!」

  这一声叫出,那个鬼东西转身就跑,几个起跳就跑得没影儿了。

  梁军的心突突直跳,他再也顾不上撒尿了,赶紧从路边跑回来,这时候,就
听到了远处的汽车喇叭声,他朝那汽车跑过去,果然是刘汉庭来接他了,梁军的
脸色苍白,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哆哆嗦嗦地爬上了汽车,赶紧关上车门。

  那刘汉庭见他神不守舍地坐在车上,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就道,那东西呢?

  梁军压根就没听到,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个东西,完全是沉浸在刚才的氛
围中了。

  刘汉庭又发出了第二声询问,你在那想什么?东西呢?

  梁军一声不吱,机械地掏出了那个录音卡。刘汉庭又问,你确定这里面一定
有内容?

  梁军还是不说话,刘汉庭有些恼火了,声音不觉就大了,问道,你在想什么
呢?

  梁军这才回过神来,道,刘叔,我刚才又遇见鬼了。

  刘汉庭没弄明白他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说话的意思,就不说话,看着他。
刘汉庭就把刚才的突发事件告诉了他,刘汉庭也很吃惊,道,你是说,你给我打
完电话,才发生的事情吗?

  梁军道,是的,就是刚才,我真的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上次,就有个鬼跟在
我身后,后来被别人给冲散了,没想到我今天又碰上了,又是跟在我身后,我这
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要死了?专门招鬼啊?

  刘汉庭就道,休得胡说,你上次跟我说,你怀疑那个鬼是汤少对吗?

  梁军说,是啊,当时我是这样怀疑的,可是今天就不对劲了,因为汤少明明
被抓起来了,可是这个鬼有出现了,这就是说,这个鬼不是汤少。

  刘汉庭点点头,自言自语地道,那么这人能是谁呢?

  两个人没想出个道道来,最后索性不想了,刘汉庭把梁军送到了他的梁山网
吧,自己则去了公安局。

  梁军去了网吧,逐渐地稳定下来情绪,接着就开始把刚才在汤少妹妹身上没
有做完的事,在崔苗和张慧君身上做了一遍。

  等到天亮的时候,梁军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唤醒了。拿起手机一看,是刘汉
庭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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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47、干成了一件大事

  梁军一见是刘汉庭的电话,迫不及待地就问道,刘叔,怎么样?那个录音有
用不?

  电话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梁军再次招呼道,喂,刘叔,喂,刘叔……

  那边还是没有人说话,梁军有点晕圈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他开始
担心了,使劲地喊道,刘叔,你没事吧?刘叔,你怎么了?刘叔你在哪?

  电话里冷不丁说话了,小点声,把我耳朵都震疼了。

  梁军见电话那边终于说话了,这才放松了一口气,道,我以为怎么着了呢,
刘叔,你也不说话,吓死我了。

  你再说一遍,你的那个录音是怎么搞到的?刘汉庭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

  梁军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有点紧张,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想来想
去,自己除了是从人家女人的蜜穴里取得的这一点见不得光外,其他的都是真实
的,便逐渐地沉静下来,把事情的过程再次说了一遍,这一遍因为时间充足,又
经过了休息,因此思路也清晰,说得也更细致。

  说完了,那边还是没有声音,梁军就有点吃不住劲了,他结结巴巴地道,刘
叔,怎么?那录音有问题?

  你小子,捡着宝了。刘汉庭在电话那边这么简单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梁军有点糊涂,他听不明白,刘汉庭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汉庭又沉默了几秒钟,这才道,要是你这个录音是真的,那么咱们就赢了,
姓栗的,和姓夏的都得抓起来审查。说到这里,刘汉庭终于忍不住笑了,你小子
他妈的,竟然干了一件,我们这些搞侦查的都没干成的事。

  梁军一听,嗷的一声叫了起来,什么也没穿,就赤条条地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就在地板上跳起舞来,刘汉庭听到他的欢呼声,不由得被他逗笑了,说了句,这
个小兔崽子。站在他身边的骆家宾赞叹道,真了不起,没想到啊,就这么一个少
年,干成了咱们都没干成的事。

  梁军在地板上跳着舞,那很有些规模的东西在裆间晃荡,张慧君从门外走进
来,一早晨她就出去,看看那些留在网吧里的客人,现在看到梁军在那里疯魔一
般,就奇怪地道,你怎么了?

  梁军一把将她扯到床上,三下两下就扯掉了她的衣服,接着就把那霸主生生
地塞了进去,那张慧君不住地道,轻点,轻点,昨晚都让你弄得不敢走道了呢。
她哪里知道,她越是这样说,越是激发得梁军雄心大起,从后面哈腰抱着她,好
一番暴风骤雨式的撞击,弄得张慧君眼白都翻上去了。

  直到7点40多分钟,三个人才收拾停当,崔苗买来了豆浆油条,梁军却摆
手道,你们先吃吧,我得去陪一个人吃饭。

  两个人一听,登时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梁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是你们的公公来了,我能不去陪吗?

  两个人一听,啊?真的?假的?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不是更好吗?

  梁军道,拉倒吧,你们想吓坏他?我那老父亲可是走路连脖子都不敢转,看
到两个儿媳妇,还不得吓坏了他啊?

  两个女子就一起上来捶他,臭美吧你?还真想两个都收了?

  梁军一本正经地道,那还用说?要不然要谁?不要谁?两个女子却撇嘴,反
正,你要是坏了良心,看我们不收拾你才怪。

  收拾不着了。梁军说着扮了个鬼脸,接着就走出了网吧。

  来到他的父亲住的那个旅社,已经是8点钟了,梁军火速冲进旅社,见到父
亲早已穿戴齐整,坐在那里发呆。梁军拽起父亲来,就往外走,道,快点,快点,
要不然我就晚了。

  两个人来到旅店附近的混沌摊前坐下,梁军的父亲便问那摊主,多少钱一碗?

  那摊主道,八块钱一碗,梁军的父亲一听,喃喃道,咋这么贵啊?那我们两
个要一碗吧。

  梁军就道,干嘛啊?两个人要一碗,怎么吃?那就要两碗呗?

  梁军的父亲听了有些不高兴,道,你光说要两碗,这可是八块钱一碗,也太
贵了。

  梁军也有些不高兴,就道,这边都这个价格。

  梁军的父亲道,你知道,在咱们那边赚八块钱多不容易,那是汗珠子掉了地
上摔八瓣啊,以后可别出来吃这么贵的饭。

  梁军真是让父亲给雷着了,一早上的好心情全都给破坏了。他也知道,父亲
是农民,来自于农村,在村里艰苦朴素惯了,可是,现在毕竟是到上海来了,而
且是看自己,就算自己不给父亲买饭,作为父亲不应该想办法拽着自己出去吃点
好的吗?自己可是自从初三离家,从来没回去过,父子两人很久没见到了。可是,
好像父亲一点这个想法也没有,不仅没有,连早晨出来吃了稍微贵一点的混沌,
都心疼成这样。

  梁军突然一点吃的心思都没了,天知道,父亲怎么会这样?离开家乡这么长
时间,父母从来没给自己汇过钱,一切花销都是三姨来支出,现在则是自己赚钱,
怎么可以这样呢?三姨该你们的啊?还是,自己就该把脖子勒紧,不吃不喝呢?

  他强作笑脸地道,呵呵,还真不能买两碗了,我到点了,该走了。说着从兜
里掏出一百元钱,交给摊主,道,把剩下的钱交给我父亲。

  父亲眼睛都放了光,看着那张百元大钞,然后什么也没说,梁军就扭身走了。

  来到学校的时候,梁军的心情都没有转变过来,好在他的控制力很好,到了
班级,就努力地摇摇头,强迫自己静下心,然后拿起书来。

  这些日子,他又是坐班房,又是当侦探,就没认真地看过书,听过课,因此,
现在拿起书来,真是生疏了,也有些吃力了,害得他一节课收获都不是很大。

  好不容易一节课到了下课时间,梁军站起来,晃晃脑袋,正要出去,一个人
影儿来到他的跟前,梁军只从那股好闻的体味,还有那靓丽的身影儿,就知道,
来到身边的人,是陆青瓷。

  他装作不知道,正要往外走,那边却叫住了他。陆青瓷看样子是压住了好大
的火气,努力换了副好听的嗓音,道,梁军同学,我给你提个意见好吗?

  梁军就故作惊讶地道,你给我提意见?我又不是领导,呵呵,给我提什么意
见啊?

  陆青瓷虎着脸,道,别嬉皮笑脸,我问呢,作为一个班级的成员,有没有义
务为班级的荣誉做出贡献啊?

  梁军就故作深思地,道,我感觉这个命题特别深奥,我觉得,不适合我们现
在这个年龄讨论。

  那你说,适合什么时候讨论?

  等毕业的时候呗。梁军表情非常认真地说道。

  陆青瓷点头,毕业的时候,啊?你说什么?毕业的时候讨论?那还用得着你
啊?梁军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偷着笑了。

  陆青瓷被梁军把严肃的氛围给冲淡了,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道,你说
吧,什么时候才能参加班级的比赛?告诉你,今晚可是最后一次了。

  梁军哪里有心情听她说什么,此刻,连她说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说话啊,你到底能不能参加?陆青瓷真的是有些失去耐心了,也失去了淑
女的风范了。

  梁军这才道,我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不能确定。他的眼镜正面看着陆青瓷,
眼神倒是很清澈。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陆青瓷咄咄逼人。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现在真的不确定。梁军真的没有说实话。

  我鄙夷你,你真的让我很失望,算是我看走了眼,我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
没有责任感的人。陆青瓷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梁军看着陆青瓷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笑了。

  到了第三节下课的时候,梁军觉得内急,就出去了,直奔着厕所而去,到了
厕所,找了一个坑位就蹲下了。

  那边有个小子正在撒尿,站在便池前跟别人打电话,结果不小心被人撞了一
下,这一撞不要紧,就把尿便在了裤子上。这家伙一看裤子给尿湿了,回头一看,
撞他的人早出去了,找不到该负责的人了,这可怎么出去呢?这要是出去了,让
人家一看,自己是尿了裤子了,那不难堪了吗?

  这家伙想来想去,提留着个裤子,就来回溜达,冷丁看到了正在低着头,也
在看自己手机的梁军。

  因为梁军低着头,他也没看清是梁军,应该说,如果他早就看清了是梁军恐
怕是不敢那么造次的,现在看到有一个人低着头摆弄手机,就一把按住了他的头,
你小子,赶紧起来,把裤子脱下来。

  梁军被人按住了头,原来以为是熟悉人跟自己开玩笑,还没在意,后来听声
音不对,还要让自己脱裤子,就反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家伙就使劲一摁梁军的头,道,哪那么些废话,大爷让你脱,你就脱,快
点,要是慢了,我踹到你厕所去。

  梁军抬头一见,那家伙湿淋淋的裤子,就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意。不由得恼
火起来,他道,那好,我现在就脱,说着,擦了屁股站起来,那家伙这才看清是
梁军,还不等他说什么,梁军一脚就给他踢倒了,然后,就把他拎起来,道,你
不是要把我踹到粪坑里吗?来,我今天咱俩比一比,看谁把谁踹进去。

  那家伙的脸都吓白了,就赶紧求饶。梁军见他服软了,也就松开了手,训了
他几句,就走了。

  谁知道,那家伙被梁军踹了几脚,又挨了训,着了恼。他不仅不感谢人家饶
恕他,还跟梁军较上了劲,因此,就打了电话,找人送了条裤子,然后就去找他
的大哥,他的大哥正是栗波。

  栗波听说是梁军,就有点想打退堂鼓,那小子却道,整个华阳中学,也就你
能制服他了,你要是再不管管他,恐怕他就以为是你怕了他。

  栗波就英雄气概附体了,中午一放学,领着十几个人等在了大门口。

  梁军刚走出大门,就跟这么一票人遭遇上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48、戴上容易,摘下来难梁军并不知道校门外有
人等着他,放了学就急匆匆地往外走,这两天父亲来了,他得去陪着父亲,虽然
对父亲有些想法,但是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总是有亲情的。

  梁军来到学校门口,刚穿过校门,就有一个人迎面走过来,撞了他的膀子,
梁军也没在意,闪身就往旁边一撤,眼睛却是四处打量,在寻找出租车。

  但是他本能地感觉到,好像旁边的人并没有离开,他也没多想,就直接奔一
个出租车去了,胳膊却被人拽住了,他扭过头来看时,就见是一个人,脸上变得
很狰狞,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麻了隔壁,你没长眼睛啊?你把我撞了,知道不?

  梁军莫名其妙地道,你不也把我撞了吗?

  草你妈的,你能和我比吗?你算是什么东西?我是高等人,你是个小瘪三,
我撞了你,是你的福分,是你的荣幸,你撞了我?大概是活腻歪了。那家伙跳着
脚骂道。

  梁军不由得有些火了,他逼视着对方,道,你又算什么东西?

  那个家伙见梁军跟他讲理,就更加火冒三丈,指着梁军的脸,道,草你妈的,
你还敢犟嘴?真他妈的不知道半斤八两了,给你脸不要脸了,撞了人,不赶紧赔
礼道歉,还敢跟我讲条件?

  梁军不说话了,眼睛眯了起来,打量着眼前的家伙。这个人长得很瘦,门牙
外呲,一张小白脸,眼睛里闪着凶光。他见梁军正在打量他,脾气更加暴涨起来,
骂道,你他妈的没听到啊?耳朵聋了?你瞅瞅你那逼得喝的那样子,你说世界上
怎么会有你这么一号人呢?真不愧是乡巴佬的后代,秀生的杂种,估计你是你妈
在按摩房生的……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脆响,那家伙的脸上就挨了梁军的一记耳光。接着那家
伙就杀猪般嚎叫起来,打人了,杀人了。捂着脸就倒在了地上。

  梁军正在纳闷,这个人怎么如此不堪,接着四周就涌出了十几个人,个顶个
地喊着,打人了,行凶了,别让他跑了。很快,就把他围在了中间。

  梁军就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对,为什么,凭空出来这么多爱管闲事的人呢?
抬头一看,正中央的位置上,站着一个人,他心里明白了,原来是老对头,栗波
的勾当。

  栗波站在中间,两手抱着膀,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仿佛是看着猎物一般。这
时候,越来越多的放学的学生都从大门涌了出来,看到这里有打架的,都围了过
来,形成了老大的一个场地。

  梁军看到栗波在这里布局,就索性不说话,看他到底要怎么的。而栗波此刻,
却也不说话,他现在要的是一种效益,要的是,人围拢的多了,好出个风头,让
大家看看梁军的洋相。因此,他也是极为沉得住气,嘴角噙着笑,站在那里。

  大约是围了有几十号人了,栗波儿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苦巴巴地说话
了:咳,像你这种人真是不幸啊,生在农村,父亲是个乡巴佬,一辈子也没见过
什么大世面,连个立正稍息都没得会,问题是他笨,浪费了我那么长时间的功夫,
也没教会他。

  他这番话说完了,立即引来一阵附和的笑声,几个人尖着嗓子喊道,是啊,
他父亲可能是刚从类人猿那边进化过来。这一句立即又引起了一阵笑声,几个穿
着露点的女生,鄙夷地看着梁军道,我们华阳中学怎么能进来这种穷鬼,应该把
这样的瘪三撵出校园去。

  梁军意识到,这是栗波组织的埋伏,周围这些人恐怕都是栗波的亲信,他努
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怒气,环顾四周,看看是哪些人在侮辱自己。

  栗波举起一只手来,周围的附和的声音停了下来,栗波接着道,真是没有办
法,世界上有这样的人,是世界的灾难。跟这样的人活在同一个校园里,简直是
我们的耻辱。大家看看,真是不可理喻,你出身不好就罢了,我们理解,因为你
天生就是下贱人。可是你不该堕落啊,作为一个高中生,你愚昧,粗鲁,自私,
虚伪,还违法乱纪,让我怎么说你啊?

  梁军接口道,你不知道怎么说,是吗?那我来替你说。你刚才说,跟我这样
的人生活在一个世界上,是你的耻辱是吗?我非常赞同你的这句话,我觉得,这
辈子最可耻的是,跟你活在同一个世界上。我都不明白,你怎么会那么恬不知耻,
你和你那个家庭,自以为很高贵,整天堂而皇之地说得天花乱坠,可是,你们背
后干得都是无耻至极,丧尽天良的勾当,你们的灵魂比阴沟还肮脏。你们瞧不起
我们这些屌丝阶层的人,说我们愚昧,可是,我问你们,世界的发展哪一样不是
屌丝推动的?世界上的哪一粒粮食不是农民种出来的?哪一寸布不是工人织出来
的?而你们,究竟为社会创造了什么财富?你怎么有脸说,怎么有脸瞧不起这个,
瞧不起那个,我就问你最简单的一句话,你身上穿的,还有你开的这辆路虎,那
一样是用你自己的钱买的?

  栗波被梁军说到痛处,他气急败坏地喊道,闭嘴,我警告你,你要小心你说
的每句话。

  梁军轻蔑地看他一眼,道,说到你痛处了,是吗?你又要借着你老子的权利,
把我关起来是吗?我告诉你,我等着你,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恐怕你做不到。
即便是你的老子再次把我关进去,那么怎么关进去的,就怎么给我放出来。

  栗波气得浑身直抖,指着梁军的鼻子道,姓梁的,我要不整得你跪在我面前
求饶,我就不姓栗。

  梁军冷笑道,是吗?我倒要看看,咱们俩是谁跪在谁的跟前求饶。

  栗波愈发失态,今天他原本是想借机先羞辱梁军一番,再让警察以梁军打架,
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罪名,把梁军带走,让梁军既丢面子,又遭罪。就算是以后
梁军出来,也会在里面遭罪。因此,他早就通知了区公安局治安处的人,派了几
名便衣在这里盯着,只要栗波一挥手,说声抓人,他们就一拥而上,把人给抓起
来。

  但是,栗波儿精心设计了局子,却没想到梁军什么都敢说,几句话说得太顶
火,可给他气着了,人一恼火就乱了方寸,早就忘记了,刚才是想借什么名义抓
人的。

  只见他举起一只手,喊道,我要报警,这里有警察吗?

  就在人群中,冒出几个人来,喊道,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

  栗波就指着梁军道,把他抓起来。

  这种局子不由得让梁军一楞,因为这个埋伏太过白痴,太过小儿科,连梁军
都没想到,对方简直直接到了这个份上。怎么就那么巧合,学生中就埋伏着公安?
一开始两个人冲突,公安不出现,而栗波喊一声,立马就出来了?而且纯粹是一
边倒,见到栗波就问,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然后,栗波就直接下令,把他抓起
来。这不纯粹是事先埋伏好的吗?

  就在他一转念的空中,几个警察来到他身边,掏出手铐子就要抓人。梁军就
笑了起来,走在最前面的警察,怒喝道,笑什么?

  梁军道,你们这些警察,当狗当得很敬业啊。

  一个警察喝道,老实点。说着就抬起腿来,想踹梁军一脚,却被梁军躲过。
另一个想过来给梁军戴手铐,梁军眼睛一瞪,道,你凭什么抓我?

  那个警察居然说了句,让人脸红的话,他叫我们抓你。

  另一个警察吃不住劲了,道,少罗嗦,赶紧跟我们走一趟。

  梁军说,凭什么?你什么理由抓我?有拘捕证吗?

  那警察就有些为之一滞,这时候,栗波那边尖着嗓子叫道,警察同志,快把
他抓起来,他造谣污蔑领导干部,侵犯领导的名誉权。

  梁军道,我怎么造谣了?我问你,你的路虎揽胜是哪来的?

  栗波一楞,很快说,是我家给我买的。

  梁军不屑地说,据我所知,路虎揽胜的价格是百万元,你父母一月工资是多
少?用了几个月的工资买下来的?

  栗波有点冒汗,但是,他相信,像这样的刁民,把他关起来收拾一番,就会
老实了。

  便喝道,你算干什么吃的?你管的着吗?

  梁军道,恐怕是某个地产大亨给你买的吧?而且我记得还搭了个女人,是吗?

  栗波一下就有点发蒙了,这些事说得太准了,就在他楞在那里,还不知道说
什么的时候,刚才挑逗梁军,让梁军打了一耳光的家伙,却叫起来,警察同志,
他打人,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影响了社会治安。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属于普通的纠纷事件,而且也并没有给对方
造成什么伤害,哪怕是轻伤害,根本就够不上抓人的杠杠。

  但是,警察们来的时候,他们的上级领导告诉,只要栗少说抓谁,就抓谁。
刚才栗波的说法,根本就不是个什么理由,几个警察有点犹豫,现在见这个家伙
说的理由,总算有点靠,但是也根本不符合抓人的条件,就在那里有点为难。

  这时候,梁军冲着那个小子问道,谁看见我打人了?

  这一句话,倒是给了栗波几个人一个转移视线的机会,他眼睛朝旁边的人一
瞪,道:你们刚才是不是都看见了?

  这里围观的人不少人是栗波的追随着,有的倒是想接近栗波,却一直没有机
会和资格的,也有一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的人。

  现在,看到栗波一挥手就来了警察,更是对栗波的威势有点发憷。场上出现
了短暂的冷场。

  栗波有点着急了,便眼睛朝那些看热闹的人喝道,听见没有?问你们话呢。

  有十几个学生开始陆续地道,是,我们看见了,是他打的人。这些人看着栗
波儿,为了让栗波满意,甚至还添油加醋,道,人家那个同学在这里走得挺好的,
他上去就撞人家,还不准人家讲理,把人家给打了。

  另外的也有人道,警察同志,他危害了我们的安全,快把他抓走吧。

  梁军点点头,心里有数了,他看着那两个胡说八道的人,道,你好好说,你
这叫做伪证。

  那两个人索性撕破脸皮道,哼,对于你这样的流氓,就该抓起来。

  梁军转身看着其他人,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一些不想作证,有不敢说
话的,都低下了头。

  栗波儿得意地笑起来,道,警察同志,你看,大家都是这个意思,快把他抓
起来吧。

  这时候,几个警察已经彻底下了决心,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的警察,生怕在栗
少面前失去了表现的机会,一把将手铐抢过来,道,我来,我就不信,对待这样
的坏学生,没有人敢主持公道了。

  梁军的脸阴沉下来,他逼视着那个警察,道,你想好了,给我戴上容易,给
我摘下来,可就难了。

  那个警察咔嚓一声干净利索地给梁军戴上了手铐,道,我就戴上了,你能把
我怎么的?有本事你去我们队长那里告我?恐怕你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吧?

  梁军不屑地笑了笑,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那个警察为了讨好栗少,想在栗家面前有个人缘,就朝栗波儿挤眉弄眼地一
笑,然后,朝梁军道,我从来不知道后悔怎么写,我不仅给你戴了铐子,我还要
对你进行教育。说着,就抬腿要踢梁军,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我看谁敢。

  全场的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辆警务用车上下来了五个人,有三个人一看
装束就是检察官,另外两个是警察,为首的一个,穿着一级警监的服装,威严地
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正是刘汉庭副局长。

  不少警察不认识刘汉庭,包括刚才向栗波献媚的那个,现在看到刘汉庭出现,
虽然看这个人的警衔很高,但是他以为,这不过是路过的,再说了,有栗家做靠
山,哪里还在乎一个过路的神仙,就鄙夷地道,你又是谁?你凭什么管闲事?

  刘汉庭眼睛如两道利剑看向他,问道,你们是哪个分局的?

  为首的一个警察狐疑地回答了他,这时候,刘汉庭向身边的那个秘书样的人
道,给他们分局长打电话,让他立即赶到这里来。

  那个秘书狐疑地道,老夏不是刚给双规了吗?这句话声音不大,可是,刚才
的几个警察,还有栗波儿听到耳朵里,像惊雷一样,一下就傻了。

  刘汉庭不满地道,你们不会给他们主管常务的小谢子打电话?

  秘书便拿起电话来,对着那边,谢局?刘副局长命令你火速赶到华阳中学门
口。

  刘副局长?命令?谢局长?火速赶过来?

  几个警察,尤其小个子警察一下就傻了,脸色变得煞白。

  而此时,那几个检察官模样的人走向了栗波儿——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49、吓得尿了裤子

  而此时,那几个检察官模样的人走向了栗波儿。为首的检查官对栗波说,你
就是栗波?

  栗波儿虽然有点慌,但是,作为官宦子弟,场面见得多了,倒也能撑住。他
乜斜着眼睛看着检察官,做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道,你又是谁?

  检察院的人道,我们是高级人民检察院反贪局的,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
我们调查。栗波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是,他又想,一切有自己的老爹撑着,
怕什么?便不耐烦地道,滚一边去,我没时间搭理你们这些机八事。

  他的姿态很傲,话说得很硬气,在他的一帮小兄弟面前很是拉风,一些不知
道眼前发生了什么的,竟然开始附和起来,对,没时间伺候你们这些机八事,要
是再啰嗦,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检察院反贪局的人倒也没生气,只是很坚决地道,对不起,你这回还真得搭
理搭理我们,配合检察院反贪局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和责任。

  栗波儿霍地转过身来,指着反贪局的人的鼻子骂道,别给脸不要脸,告诉你
们,说出来,吓死你们,我爸爸是栗先勇,有什么事,找他去说。

  反贪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是被吓着了,而是被雷着了,没想到,一
个区长的儿子,就能嚣张到这个份上。

  栗波看到他们惊愕的样子,不由地得意起来,转过脸去说了句,找不自在。

  但是话音未落,那个反贪局的已经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知道你爸是
栗先勇,但是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不用把你爸爸抬出来,走吧。

  栗波真是光火了,这帮人真是不识好歹了,连自己的父亲的面子,他们都不
给了,就嘶喊着,道,你们要干什么?告诉你们,你们怎么把我弄进去的,就怎
么把我放出来。

  检察院的人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告诉了他一个真相:不用
再抱有什么幻想了,你的父亲栗先勇在你之前,已经被我们双规了,恐怕他已经
没有能力让我们不自在了。

  这句话,无疑像是一个惊雷,栗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喃喃道,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时候,反贪局那位为首的,头一摆,后面的两个人上前来架起了栗波。这
个世界上总有些不知死的,栗波的跟屁虫里,有两个看不明白事的,见到有人要
带栗波离开,就大声喊道,他们要抓人了,不准他们走啊。

  很多学生都被眼前纷繁的变化,弄得目瞪口呆的,迷迷糊糊不知道到底是怎
么了,听见有人喊,就稀里糊涂地跟着站到了反贪局三个人的前面。

  这时候,区局的谢副局长赶来了,刘汉庭看着这些学生,竟然还想保护栗波,
哭笑不得,就大声喝道,怎么了?你们想干什么?他爸爸被双规了,反贪局要带
他去调查,你们也想跟着去陪死啊?来,都谁想去?都带上。

  不少学生本来就感觉到今天失态不对劲,听见公安局的这么说,便明白是怎
么回事了,赶紧退到一边,只余下刚才还在喊口号的两个,孤零零地站在反贪局
警员前面,刘汉庭就对赶来的民警喊道,把他俩拷起来,带走。

  那两个家伙一听傻眼了,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办了件多愚蠢的事,抖抖索索地
被戴上手铐,稀里糊涂地被押上警车,裤子都尿湿了。

  梁军看着这一切,眼珠一转笑了,他指着刚才还口口声声要求把自己法办了
的家伙,对刘汉英道,报告首长,刚才他两个也煽动暴力抗法来着。刘汉庭岂不
知梁军的那点心思?便装作考虑问题的样子,道,是吗?一起给我带走。

  在华阳中学,有不少官二代,或者是官三代,但是不少人都选择了低调,不
去宣扬自己的身份,比如,陆青瓷就属于这一种。至于葛林就属于那种既张扬,
又没有太多劣迹,也没有多少城府,在家里有父母管教,在班级里担心陆青瓷瞧
不起,就不敢太得瑟的那种,另外,这个人又比较傲,真的是一般人都入不了眼,
不少平民子弟想去跟他近乎,都套不上瓷的那种。倒是栗波儿这种人,就算是活
宝了,家里的背景比人家陆青瓷和葛林差了很多,倒是宣扬的跟什么太子一般,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来历。

  这栗波喜欢广收喽啰,愿意承诺给人家办什么事,就有不少学生跟随在后面,
但是,这栗波收人也有个原则,能干点什么事儿的他收,不能干什么事的,或者
有点什么能量的他收,没有什么能量,什么也干不了的,他也不收。

  就像刚才两个指认梁军的学生,来自于郊区,一心想攀龙附凤,但是,又苦
于人家栗波不收留,因此,当栗波儿为了整倒梁军,需要他俩做证的时候,两个
人在梁军和栗波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栗波,而踹了梁军一脚。

  他两个人在栗波面前的表现,让栗波很是满意,两个人看向栗波时候,栗波
向他们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这让两个人很是激动,觉得自己这回算是找对了
电门了。

  但是,好景不长,刚刚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的两个人,现在才发现事情不妙,
貌似靠山的家里出了大事,他的那个当区长的父亲被人家给双规了,两个人好歹
也是高中生,知道被双规了是什么意思,可以说,凡是被双规的人,恐怕好好的,
一点事都没有的不多。

  两个人这个恼火,这才叫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但是两个人窝火归窝火,但
是,没有一点对梁军抱歉的觉悟,在他们看来,只要能靠上什么山头,任何人都
是他们糟蹋的对象。

  这个仇梁军岂能记不住?这个仇梁军岂能不报?在他来想,我又没当过孔老
二,凭什么让我当圣人?

  自己一介平民百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报仇,现在现成的机会就来了,刘叔
叔就在跟前,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玩什么高科技,刘叔叔都能给自己兜底,于是,
就现学现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个人听了梁军的话,气愤得想上前踹梁军一脚,他们刚想分辨,却见那位
市局的局长居然就相信了梁军的鬼话,两个人这才害怕起来,就急忙分辨。他们
说,首长,你可不要听他的胡说,这个人是个流氓,就是这个人刚才打人来着,
首长,这个人造谣。

  这可是个大忌,他们只知道栗波是个大腿,却不知道人家梁军来头也不小,
更不知道现在面前站着的首长,跟人家梁军是什么关系。当着刘汉庭的面说梁军
是流氓,那刘汉庭能不火吗?他心道,难怪军子这小子要收拾他们,这可不能饶
恕他们。

  于是便沉下脸来厉声道,你是说,我不分好赖人呗?嗯?你们公然干扰国家
公务人员执法,竟然还狡辩?竟然还诬陷他人,这叫什么学生?带走!

  两个人脸白得像张白纸一样,还没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戴上了手铐,
当时的汗就下来了。

  当时,去阻挡检察院的人带栗波的人,是有数的几个人,像他们这样趋炎附
势的人,是不可能去为了一个倒台的人去冒风险的,那个时候,如果需要他们去
踹栗波两脚,他们倒是不会犹豫,也就是说,当时是谁去干扰执法了,大家都是
看在眼里的,现在,公安局的领导,居然凭着梁军的,显然是诬陷的话抓人,这
里面偏袒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也就是说,大家都有点明白了,恐怕,这个首长跟梁军有点关系。这时候,
刘汉庭也是故意要给梁军树立威风,就故意问道,喂,那个小子,你刚才还看到
谁干扰执法了?这叫什么话?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地问梁军?而且此刻,梁军手上
还戴着手铐呢,此刻,恐怕有点脑筋的人都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那两个戴上手铐的家伙,也跟着明白什么意思了,这下两个人后悔得想撞墙:
看起来,这个乡巴佬才是真正的有人有靠山啊,自己刚才是猪油蒙了心,为了一
个倒台的栗波,去得罪这个人。惹谁不好?去惹了他,这才叫瞎了眼。

  梁军可不愿意浪费了机会,他转眼看向刚才起哄的那些人,也不难找,其实,
刚才能帮着栗波侮辱自己的人,都是栗波的死党,因此,这些人自然而然也都参
加了干扰执法的行动,梁军把那个说自己的父亲是类人猿刚进化过来的人,指认
了出来,还有几个跟着起哄的人也都指认了出来。

  刘汉庭也真是给了梁军极大的面子,说谁就抓谁,也就是说,梁军现在要抓
谁,谁就危险,这回栗波的一干追随者的生杀大权都掐在了梁军手里,当梁军的
眼神扫过谁的时候,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腿都颤了,他们嘴唇发干,嗫嚅
着想说什么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想给梁军赔礼道歉,却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
都晚了,谁让自己当时那么下作,跟着人家起哄来着?

  但是,梁军也没有没有限制地指认,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份,
否则,会让刘叔很难做。

  他不过是要借这个机会,给自己立一立威风罢了。

  他的眼神扫过这些人,最后停留在还在一边捂着脸的那个瘦子,他是这场事
件的导火索,他是第一个跳出来找自己麻烦的人,这时候,那个家伙正在睁着一
双惊恐的眼睛,心里期盼着命运之神,不要让梁军看到自己,可是梁军记忆很好,
他偏偏地看向了自己,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惊恐到了极点,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
他居然哭了,而且一滩黄色的液体在他的裤管下流下来。

  梁军满含笑意,看向他,说出一句话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50、接招

  梁军刚要张嘴,却被一个人打断了。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栗波儿。

  栗波儿被人架着来到了检察院的车跟前,却没有上车,因为,反贪局的人正
在回头等刘汉庭,他有些不耐烦,对两个手下道,老刘在搞什么名堂?

  两个属下就咕哝道,谁知道,好像是在抓那些刚才捣乱的学生吧。

  那个为首的家伙就笑骂了句,草,这个老刘,这些学生落到他手里,不能轻
收拾了。

  那两个属下又道,处长,咱们先走吧?处长道,还没完事呢,得请那个梁军
去作证啊,所有的证据都是那个梁军提供的。

  这些话被栗波听到耳朵里,他才一下明白过来,难怪,梁军能一下点出自己
的路虎的来历,原来这个背后整自己的黑手,就是梁军。而且就在刚才,自己跟
他对垒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可笑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还自信
满满,以为自己把警察都埋伏好了,自己已经掌握了人家的命运。到目前为止,
自己跟梁军的争斗就要落下帷幕了,走到这个田地,恐怕这辈子,栗家就再难以
抬头了。

  似乎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的缘故,栗波后悔了,他终于看明白了自己和梁
军的差距。自己就是个糊涂虫,上次自己凭着父亲的背景,找了分局的局长出面,
尚且没有把梁军定死在里面,这就应该引起自己的警惕了,那不是偶然的,自己
应该想到,换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那一次就死定了,可是人家梁军出来了,自己
就应该明白,这人不是等闲之辈,人家有能量,有背景。可是自己竟然猪油蒙了
心,犯了掩耳盗铃的低级错误,总是不愿意相信别人的实力,看到梁军的父亲是
个农民,就立即下结论说,梁军的父亲是个农民,梁军没什么背景。然后,就去
戏弄那个老头,再次激怒梁军。现在想想,自己去惹人家干什么嘛?那不是吃饱
了撑的吗?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有哪一件事不是小孩过家家的?可是人家梁军,
不声不响,甚至面对自己的侮辱,都能很淡定,但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稳、
准、狠,就是抓住了自己的要害,就是往死里整。

  这个人,当初自己就不应该选择跟他为敌,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自己有没有事,自己很清楚,他也明白,父亲既然能被双规,也不是空穴来
风,官宦人家的孩子,从型受到那种熏陶,知道检察院一旦请你去喝茶,囫囵个
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这次自己是完败了,等自己配合完了检察院的调查,会给自己放出来的,但
是那个时候,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就会掉进深渊里,还不如平民百姓了,所有
的家庭的特权,所有的财富都没有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将像个没有家的狗一样,
偷偷地躲在没有人的街头浪荡。

  此刻,他看到自己的那些手下,被梁军一个个地点着名,抓进警车,他当然
知道,像这样的事,抓进去,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教育一番,再放出来,但是对
一个青春年少的高中生而言,将是极大的打击。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才被人报
复的,那简直是赤裸裸的杀戮。所谓覆巢之下,难有完卵,就是这个道理。现在
他很担心,这些人以后恨的不是梁军,而是自己,是自己逼迫他们来做这件事的,
等以后自己出来,没有了势力后,说不准,这些人会是怎么样对待自己,还不如
现在做一个人情。

  去求梁军放过这些人?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得刺痛起来,仿佛是一个极大
的讽刺,刚才,就在那里自己还说过,要让梁军跪下来,求自己。而梁军也说过
这个话,可是,现在,自己真的要去求他?栗波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睁开眼的时候,正是梁军面向那个瘦猴的时候,他最知道知道,瘦猴
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此刻,再不容自己犹豫了,于是,他开口叫住了梁军。

  梁军!听到这声呼叫,梁军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道,你是在喊我吗?
他清晰地看到,栗波眼中的痛楚。

  栗波见梁军看向自己,跟着就道,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不起你的
是我,跟他们没有关系,该向你赔罪的是我,就饶了他们吧,我在这里给你赔礼
了。说着,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跟着向梁军鞠了一个躬。

  梁军的身上唰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一刻,他突然敬重起栗波来,无论栗
波多么混蛋,但是,就是他能为自己的手下,向对手鞠躬这个事,就很了不起,
这一刹那间,他的心思电光闪转。同时,他感觉到,全场的人的眼光都看向了他,
甚至连刘汉庭都在看向他,这一刻,看他怎么接招。

  按道理,是大丈夫,就得对敌人下狠手,要斩草除根,否则就是妇人之仁,
毛泽东都说过,不可沽名学霸王。但是,眼下已经被人点破了,如果再接续下去,
就会被人骂,背上一个小肚鸡肠的恶名。但是,如果,你要是答应了栗波,就是
你承认了,你正在报复他们。这个招不好接,也是栗波的一计。

  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那一瞬间,场上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只见梁军呵呵一笑,道,你多心了,我是问问他,疼不疼。接着转向瘦猴,
还疼吗?

  那家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疼。

  梁军不满地道,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那个家伙更慌了,就使劲地摇头。梁军又道,我刚才是不是使劲使大了?这
回那家伙可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一双傻乎乎的大眼睛看着梁军,不知道是点头,
还是摇头,旁边有激灵的,听出梁军的话外音了,就推一推他,意思让他赶紧说
话,但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紧张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摇头。

  梁军道,那可怪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问你,是不是使劲使大了?怎么,
难道不是我打的你吗?

  这话的意思就更明显了,旁边有人已经趴在那家伙的耳朵上教他了,那家伙
这才道,不是,不是,没人打我,没人打我。

  梁军就委屈地看着刘汉庭道,这可怪了,刚才这个同学说了,我没打人,这
几位警察叔叔,愣是给我戴上了手铐。

  就这么几句,就让梁军用一个太极推手反弹了回去,结果是,他不报复学生
了,却把矛头对准了几个警察。

  刘汉庭大为骇然,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狡猾?他这么点岁数,心眼子也太
多了吧?聪明得令人恐怖啊。

  这时候,分局的谢副局长已经赶到,他来到了刘汉庭跟前,正等着刘汉庭吩
咐呢。

  刘汉庭气恼地看着谢副局长,问道,你们分局是怎么执法的?喏,那几个人,
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还给人家戴了铐子。

  那几个警察本来看着这阵势就已经叫苦不迭了,一听梁军的这话,简直是一
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人家挨打的正主都不承认了,自己这不是大伯子背兄弟媳妇
吗?于是,他们开始恼恨队长把自己派来执行这个破任务,还有刚才那个小个子
为了巴结栗家,屁颠屁颠给人戴上铐子,现在事果然来了。

  谢局的脸都黑了,恨不能要吃了他们几个,来到跟前看着他们,道,谁派你
们来的?几个人答了那人的名字,谢局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么是谁让你们
瞎给人戴手铐的?

  几个人一起指着小个子,道,我们都反对了,是他抢着给人家戴上的。

  小个子眼前一阵发黑,站都站不住了,几个人说得一点不假,赖不得别人,
自己当时为了巴结栗少,想都没想,就给人家戴上了。而且还很自信地说了句,
你有能耐去找我们队长告状吧,估计,你家也就认识个村长。可是,这个话随着
风还没走远,就找上门来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得瑟呢,这不是找病吗?小个子耳
朵里轰轰地乱想,眼睛看着谢局长,嘴嘎巴几下,也说不出什么来。

  谢局狠狠地瞪他,怒道,还不去把手铐打开?

  小个子就机械地走过去,要给梁军打开手铐,梁军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高
尚人,他一肚子怨气,可没撒净,现在见小个子要给自己打开手铐,就赶紧躲开,
道,我不开,我不开,凭什么啊?你想戴就戴,你想给我开就开?反正,你说了,
让我找你们队长告,你还说了,我全家充其量就认识个村长,我倒要看看,这位
局长能不能主持正义,我想问问,公安局,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话连谢局都捎带上了,谢副局长一听明白了,这可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主,
他此刻气得恨不能掏出枪来,给那个小个子一枪。而小个子此刻已经完全傻掉了,
呆呆地回头看了谢局一眼,那谢局没好气地骂道,你看我干嘛?你有本事给人家
戴上,就有本事给打开。

  小个子彻底晕圈了,这回知道什么叫做吃不了兜着走,屁民不是那么好欺负
的,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还得有好身手才行。想出风头,还得要看看,自
己是不是那个脑袋。

  他艰难地转回头来,重新站到了梁军面前。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51、陆青瓷的武器

  他艰难地转回头来,重新站到了梁军面前。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看着
梁军,半天才嗫嚅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说着,他朝向
梁军深深地鞠了一躬。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整个场上都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眼睛都在看向这两个人,一个是
刚才还很嚣张,硬是要给梁军戴上拷的人,一个就是刚才还很弱势,被人骂了,
被人数落了,又被人戴了手铐的人。现在大家都在看着梁军,看他打算怎么处置
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梁军没有原谅他的想法,刚才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怂了?当然这是他
心里想的,嘴上却没说出来。此刻,他在想着怎么折磨这个家伙,但是,就是这
么一个短暂的犹豫,就让人感觉到,过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那位同学,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刘汉庭的声音,他心里非常明白,梁军是个
什么人,但是,此刻不是在这里没完没了地纠缠的时候,何况这个警察回去还要
受到极为严厉的责罚,甚至有可能把工作都丢了,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抓着不放了。
于是,他就出口这么提醒了梁军一句。

  刘汉庭的话,梁军当然得听,他朝刘汉庭灿然一笑,一口雪白的牙齿,然后
道,既然首长这么说,我就听首长的。说着,伸出手去,举到了小个子警察面前。
小个子警察赶紧掏出钥匙来,给他打开了手铐。

  这时候,反贪局的那位带队领导,走过来道,梁军同学,就你举证栗波儿收
受贿赂一事,现在还需要你跟我们到反贪局走一趟,给我们提供更加详细的证据,
好吗?

  梁军爽快地道,好的,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们去。

  于是,梁军跟着跳上了反贪局的车,扬长而去。

  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梁军从反贪局回到学校,这一路上心里就感觉到无比
的畅快,自己终于报仇了。作为一个农民子弟,他不可避免地比任何都敏感,更
加难以接受来自方方面面的歧视,因此,维护自己的尊严,也就比任何事都显得
更加重要。

  他回到班级,一道道目光向自己扫射过来,什么意味的表情都有了,梁军的
事,早就传到了班级,人们吃惊的程度是可以想像的,有的赞佩,就该这样,对
待那些侵犯自己的人,就该毫不手软,将他打翻在地再踩上一只脚。也有人不以
为然,他狠了吧?至于吗?就因为人家惹了你,就下这么狠的手,把人家全家都
抓进去?

  当然也有畏惧的,这个家伙可够了狠了,可不敢得罪他,要是得罪了他,可
是没好果子吃。大家就是用这样复杂的眼神迎接着他,回到了班级。

  下课的时候,管子走过来,他支支吾吾,也不说什么事,但是明显能看出来,
他有心事,梁军一琢磨,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他说,是不是陆青瓷让你来的?

  管子点点头。

  梁军想了想,就道,你先回去吧,我跟她去说。管子如释重负地走了。梁军
在心里激烈地做着思想斗争,他今天真的不想出场了,虽然他也知道,今天是最
后一场,也是最重要的一场了,但是,像他这个情况,本来就够惹人注意了,再
上场去打球,那岂不是更得让人关注他了?

  无论怎么想,也觉得自己不能去。怎么办?必须得给陆青瓷一个答复,但是
一想到,陆青瓷的那个严肃的面孔,心里就有些头皮发麻,算了,下课的时候,
自己就提前走,看她能把自己怎么着?

  于是,他不去管了,安下心来上课。现在,距离期末还有一个月了,他的课
程又落下很多了,再不好好补习,成绩恐怕又得掉下来了。

  一节课上下来,刚要收拾书包,就觉得老师讲台上又站了一个人,抬头一看,
不是陆青瓷,是谁?她清了清嗓子,道,下一节课,是咱们班与别的班级争夺第
二名的比赛,希望大家都能去助威,另外,我们也希望有实力的同学,能为班级
着想,为班级出点力,做点贡献。

  梁军也不抬头,知道这是说自己呢,其实任人都知道,这话说的是谁,但是
梁军不搭话,也没有人去多嘴。

  随着陆青瓷的一句,现在大家都到球馆去,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梁军
瞄个空子,抬腿就往外走,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梁军,梁军…梁军可不管他,头
也不抬地就走,等他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后面咚咚地脚步声,他就下意识
地回头看去,这一看倒是吓了他一跳,只见陆青瓷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可能是因
为跑得太急,跑得岔了气,正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腰,艰难地往梁军这边挪步。

  这个时候,既然看到陆青瓷了,再不声不响地往外走,就不好了。梁军只好
故作吃惊地道,你要干嘛去?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竟让陆青瓷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眼泪流了下来,看
着梁军愤怒地质问道,你凭什么欺负我?

  梁军被她问楞了,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陆青瓷边流泪便道,还敢抵赖,自从你来到班级以来,我就发现你处处躲着
我,故意不理我,只要是我办的事,你从来不配合,你就是故意坏我,你就是不
想让我做事顺利了,我知道你恨我,你看不起我。我现在就想问个明白,我哪里
得罪你了?我究竟怎么着你了?让你这么坏我?这么欺负我?

  梁军听了陆青瓷的话,脑袋都大了,心里道,你哪里得罪我了,你不清楚吗?
我刚一来的时候,跟你坐一个座,你都嫌弃我是老土,把我撵走,现在了,需要
我出力了,却来说这个,说那个的了。

  可是这些心里的想法,他不可能跟陆青瓷直接说出来,便道,我没有,我从
来没有躲你啊。

  还说没有?刚才我在台上讲的那些话,你难道不知道那是对你说的吗?你为
什么还要跑?你就是欺负人。还有,前些日子你没有来上学,我给你发了那么多
短信,你为什么没有回?

  梁军听见这话,就赶紧澄清,我可没有接到你的短信,我怎么可能给你回?

  胡说,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可是你就是装着不知道,你坏。

  陆青瓷这么说着,哭得更厉害了,这让梁军简直是头痛至极,他摆手道,好
了,你不要哭了,行吗?你这是干什么啊?哎呀,好了,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
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别哭了,行不行?

  这么一说,陆青瓷竟然止住了哭声,这让梁军很感吃惊,女生变脸的速度怎
么这么快?真是被雷着了。

  他无可奈何地跟着陆青瓷回到了篮球馆,这时候,班级的几员战将早已做好
了准备,他们也没指望陆青瓷什么,早已自己开始研究起战术来,但是,他们很
明白,如果梁军不加入的话,那么胜算的可能性就不大,但是,梁军也不知道为
什么,对参赛的事竟然失去了兴趣。

  正在那里研究战术,突然加刚道,咦?几个队友没好气地道,你咦个屁?快
专心点吧。

  加刚则道,你们看,谁来了。

  几个人回头一看,不由得惊喜地欢呼起来,只见梁军正在被陆青瓷押解着往
这边走过来,而此时,班级里的同学也看到了梁军,一些女生惊喜地叫起来,梁
军,梁军,梁军。她们的尖叫声,引来其他班级的学生白眼。这让梁军有些激动,
班级里的同学对自己这么信任,这么期待,自己真不该为了自己的一点面子,不
参加班级的比赛。这么想着,他麻溜地换上了服装,走进了场子里,跟自己班级
的几个球员研究起战术来。

  今天要对阵的,是高二二班,这个班级是全校的冠军班,他们曾经打出过全
校第一的好成绩,这次比赛,也不过是由于疏忽大意,输给了何西,因此,他们
才沦落到跟高一17班争第二的地步。而高一17班之所以也沦落到这个地步,
也是因为梁军有事没参加的缘故。

  这时候,高二二班的几个队员已经来到场上,开始热身了。

  对方的核心人物是六号,名字叫王良武,此刻在场上正在投球。他拍着球来
到了中场,然后猛地一转身,跟着一个起跳,那球竟然划过半场,直接飞入道篮
筐中。

  全场立即爆发出尖叫声,喝彩声。

  王良武投进一个球后,得意洋洋地站在那里,朝着梁军等人竖起一个中指,
做出了带有嫉妒蔑视意味的动作。这个动作把全班都惹火了,梁军也生气了,大
家都是玩一玩而已,这样做,就是太侮辱人了。

  梁军对队友们说,看到没有。、咱们一定要全力以赴,给那个家伙打一个响
亮的耳光,看他还敢瞧不起咱们。

  大家一听情绪高涨起来。

  跟着,裁判开始吹哨子了,双方进入了自己的位置,梁军侧着身,站在离球
不远的地方,这时候,对方的王良武也悄然贴了过来。看起来,他们知道梁军在
球队中的地位,正在采取人盯人的战术,先把梁军给看了起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52、英雄的悲哀

  梁军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去搭理他,正凝注心神,等待球战爆发的那一刻。

  你就是那个梁军?梁军没想到王良武竟然跟自己说话。

  梁军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认识我?

  王良武道,刚知道而已,我听人说,你篮球有点基础,但都是野路子,不正
规。不过不要紧,输给我们不丢人,有时间,我给你传授几招,就够你在外面混
一阵的了。

  梁军这才听明白对方什么意图,他不仅又好气又好笑,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
一种张扬的方式。他就做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哦,那你一定很厉害了。

  王良武不屑一顾地道,这些年一直忙着当冠军了,这不,一直做到了华东联
赛的冠军,就忘了对你们这些新人进行栽培了。

  梁军差点笑喷出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淡淡地道,哦,那你们不应该
跟我们争这个第二名啊,应该去争冠军啊。

  他以为这么说,会刺到王良武,却没想到那家伙竟然顺着他的杆就往上爬,
这就是英雄的悲哀啊,总是找不到一个替代自己的人,这个团体一离开你这个狮
子,就集体成了绵羊。我上回要不是受伤,他们……这么说着,篮球开赛了。

  「嘟……」

  裁判哨声在球场上空划过,接着他把球向空中一抛。那球被被抛到空中后,
开始下落,就在下落的那一个瞬间,双方的中锋同时向上跳起来……

  「啪……」

  两队的中锋,各不想让,旗鼓相当,两人的的指尖同时拍中篮球,那球发出
一声闷响,然后在两股力道的作用下,在空中形成旋转,然后直落向地面。

  「给我拿来吧!」

  两个中锋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才刚刚落向地面,耳边就传来一声极为霸道
的宣言,跟着一个身影从旁边跃起,伸手就把那球抄在手里。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要传授给梁军几招的王良武,他回头看了一眼梁
军,然后道,看看爷是怎么打的,今天就给你开开眼。

  高二。二班的学生们齐声喝彩起来,齐声喊道,战神出手,全部发抖。王良
武嘴角傲然地笑出一个弧度来,却并没有象往常那样独自带球,而是甩手一个长
传,将球传到小前锋手中,对方小前锋转身一个跳投,就直接地将球挑到篮筐中。
王良武再次回过头来,朝梁军摆出一个POSE。看起来,高二。二班果然名不
虚传,一开场便给了对手一个下马威。

  紧跟着,高二二班开始向高一17班发起进攻,凌厉的攻势向风一样刮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王良武却一直挡在梁军的前面,难怪他能把球让给队友,醉翁
之意不在酒,先是在梁军面前口出狂言,就是要激怒梁军,然后再重点看住梁军。

  那个就是梁军吗?呀,可是好久没看到他上场了啊,怎么才出现呢?

  此时,梁军属于无球状态,可是王良武却死死地咬住他,对他实施全面的防
守,像个影子一样,遮挡在他前出的方向,意图把他完全封死。

  「要不然,我过一个你看看我基础怎么样?」

  梁军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地朝挡在他面前的王良武笑道。

  「恐怕你还得练两年!」

  王良武一点也不谦虚地对梁军下了结论。他的单面嘴角笑一个弧度,而另一
面丝毫没有动,表现出了极度的瞧不起的意味。

  「那就来吧!」

  梁军笑意更甚,但是似乎是一点没被他激怒,依然很平静。恰好这个时候,
王良武的双臂伸展开来,意欲阻拦住梁军,却见梁军身体一下斜向矮了下去,整
个人与地面形成了一个锐角,就在王良武一个愣神的瞬间,他从他的臂下就滑了
过去。

  王良武还是没有看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已经不见人了,他犹疑
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又转过身来,却发现梁军早已在自己的几米远的地方。

  怎么回事?王良武有点吃惊,使劲地晃晃脑袋,也没弄明白梁军是怎么过去
的。他分明记得自己牢牢地把梁军拦住了,可是怎么眼前一花,他的人就过去了
呢?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空中,梁军的身体几乎是飘着向前腾挪了几米,就像是透
明人一样,连续穿越了两道封锁线,瞬间就飘到了篮框下。

  王良武发一声喊,就往前追,但是,只追出去四米远,就远远地瞥见梁军一
只手挂在篮筐上,接着裁判吹出了一声哨音,那声音分明在宣告,二分有效。

  2:2,开场第33秒钟,高一17班干净利落地将比分扳平,使得比赛形
势更加扑朔迷离。

  这回轮到高一17班的学生尖叫了,有的学生把手中的东西都抛向了空中,
以此来表达惊喜之情。

  陆青瓷眼睛里亮晶晶的,她的人整个都沉浸在一片氤氲的光环中,好久高一
17班没有这么赞过了,上一次比赛,17班因为梁军的缺席,简直是被人单方
屠戮,仿佛上场就是为了找虐一般,那一刻,她的心格外难受,为了那一幕,她
恨死了梁军,但是,同时她明白了,梁军不可或缺,他对高一17班,就是救世
主。于是,她内心里反倒对梁军认可起来,这才叫一个男人的魅力,一个集体,
一个集团缺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缺了他,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价值。

  比赛继续进行着,这一次轮到高二。2班发起进攻。当梁军从组织后卫手中
结果传来的篮球时,面前赫然站着梁军和他的前锋。

  「包夹防守!」

  王良武的脸上泛起一股嘲弄之色。在上海,在整个华东,他还没见过有谁能
拦得住自己,除非那个人能拦住苍蝇。

  「轰!」

  王良武采取侧身横打的方式硬行突破。

  17班的那名前锋,被他撞在胸上,几乎是没有什么悬念,就被王良武撞到
了一个趔趄,身体一个踉跄,就闪到了一边。但是,梁军却面无表情地闪到了他
的面前,像是一个噩梦,拦住了他。

  这个情景被观众们看在眼里,立刻有了燃点,刚才也是这么一幕,那个时候
王良武拦在梁军的前面,却并没有把梁军阻拦住,而是被梁军突破了防线。现在,
反过来梁军却拦在了王良武的前面,那么这一次,是不是王良武会把梁军突破呢?
如果同样突破了,只能说明,两个人不分上下,旗鼓相当,如果没有突破,就很
能说明问题了。

  刹时间,场外的观众们同时摒住了呼吸,期待着这次对决的结果。

  有一双眼睛急切地看着梁军,她的心砰砰直跳,此刻场上那个男子的成与败,
比她自己的荣与辱都重要。那个女子是雅菲。

  第二个女子,眼睛也是一转不转地盯着梁军,她的两个手不由得成祈祷状,
紧张得脸上几乎冒出汗来。这个女子,自然是陆青瓷。

  「啪,啪,啪……」

  篮球不紧不慢地拍击着,就象一声声晨钟暮鼓敲打在人们的心头。

  其他的队员们都识趣地没有到跟前来,他们知道,那不是自己这个级数能够
有资格去山转的,只余下那个中心的位置,给两位霸主。

  王良武没有和往常一样贸然出击,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身高比自己矮一个头
的对手,全身上下竟然散发出一股和自己一样的霸气,尤其是那对眼睛,寒光电
闪,简直亮得惊人。

  「梁军,你拦得住我吗?」

  王良武依然是那副瞧不起人,谁都不鸟的姿态。同一时刻,球击声骤然加快,
他竟然采用背扛的方式,向对方发起挑战。

  梁军被对手一连逼得后退几步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倏然心中一动,
想出了一个防守的办法。

  「怎么回事?」

  王良武忽然感到自己身后的躯体变得柔软如棉。紧接着,原本向后压制的力
道莫名其妙地移向一边,使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转了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梁军出手了。虽然王良武及时发现了对手的意图,但是手中
的篮球依然被梁军拍中。

  「蓬!」

  篮球一击之下,脱手而出,王良武反应倒也够快,伸手就去往回勾,但身前
的梁军又一撞,那球就被撞出了界外。

  场上响起一阵嘘声,两个人刹那间的对阵,就判处了高低。高一17班的学
生都兴奋的一阵喧嚣,而高二2班的学生则同时叹了口气。王良武的小白脸闪过
一抹怒色。他嘟囔道,你这一点不按套路出牌,全都是野路子。

  梁军忍住笑,没有理他,转身去组织新的进攻去了。

  接下来,比赛越来越激烈,双方的比分交替上升。王良武已经顾不上来恶心
梁军了,他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遇到了这么难缠的对手。

  双方比赛进行到7分钟的时候,高二2班的教练叫停了。

  高一17班的队友们也都回到了自己的班级阵营前,几个人开始讨论起战术
来。突然,陈加钢对梁军惊呼了一声,军子你快回头看。

  梁军回头一看场上,不由得也惊呆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53、我们,为你起舞梁军回过头来看了看场上,
不由得也惊呆了,眼前的景象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只见陆青瓷换上了一套篮球
宝贝的很是暴露的衣服,带着本班十几个女生站在场上,她们一色都换上了篮球
宝贝的衣服。

  陆青瓷自来到华阳高中以来,一向以强者的形象出现,也一向以稳重、含蓄
的风格示人,说话从不说过头话,走路都是不快不慢,步子不大不小。就是朝谁
笑一笑,也很少笑得多么投入,可是,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穿上了这种衣服,竟
然跑到了场上去了。

  陆青瓷是出名的校花,那比模特还要标准的身材,那丰满的前胸,那匀称的
双腿,那凝脂般的皮肤,都是让男生们暗暗垂涎的所在。这样美好的身材配合着
她那极其美丽,又冷傲的脸,就让人产生那么多的遐想,尤其是她现在穿了那么
少的衣服,少男们的心思就走了神了,他们的思绪飞到了陆青瓷的身上,总想顺
着她的胳膊,想钻进背心里面,看看那么高耸而起,颤颤巍巍的高峰,究竟什么
样子。他们的眼神盯在那截露在外面的光洁的玉腿上,思绪便往里攀爬,想看看
那大腿中间,与别的人究竟有什么区别。

  谁都没想到,陆青瓷今天心性会大变,会给大家展示出这么一种形象来。

  让梁军脸色大变,大吃一惊的是,这些女生们,打出了一条横幅,上面赫然
写道,我们在为你起舞。

  为谁?条幅上没有写明,但是,梁军很明白,那个你,就是指他。看到这张
横幅,梁军的热血一下点燃了,只听见耳朵里,轰轰地响起阵阵潮声,还有什么
比这个横幅更让人热血沸腾的?还有什么,让这个条幅更让人战意滔天的?什么
叫销魂?就是得到美人毫不保留地献祭,那就是销魂,什么叫温柔?就是美人生
猛至极的信任,托付,梁军只觉得,很深的汗毛倒竖起来,一股极其难以捕捉的
细风从脸上簌簌搜寻而过,那种庄严,那种视天地万物如无物的跋扈,让他自己
都感动了。

  他一直看完了,那十几个女孩子的表现,那些粉团般的美腿,嫩藕般的香臂
舞动起来,让人心旌摇动,是十几个女孩子专门呈现给自己的,这份自豪,让梁
军浑身充满了力量。

  就在这时,上场的哨声响了起来。梁军带头向场上走去,其余队员紧紧跟在
他的后面,如同一群饥饿的猛虎走向猎场。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时间里,双方的比拼陷入白热化的程度。令高二2班球员
感到十分惊讶的是,刚才还有些体力不支的对手们,突然变得生龙活虎起来,身
手之灵活简直令人无法相信。在众队友的大力支持下,梁军和管子两人连番得手,
比分开始超过了高二二班6分。

  接下来,由二班率先发起进攻。篮球经过几次中传之后,再次来到王良武的
手中。就在这个时候,梁军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到两大高手将要再次对决,全场观众们立刻兴奋起来。有不少自信设备够
先进的学生,纷纷掏出自己的相机,对着场上的两个人狂拍起来。

  王良武缓缓地运着球,冷然笑道:「你莫非还想偷袭?」

  梁军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地微笑,洒然说道:「这难道还是很难的一个事吗?」

  「那就来吧!」

  王良武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身体微伏,挺身前冲。

  然而,梁军竟然不闪不避迎面而上,丝毫没有退缩的打算。

  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杀法。场外坐着的那些内行人士,或者那些教练,
体育老师,都在看着这两个人,有人见梁军这样不闪不避的向前,不无担心的这
样说。其实,也有人看出了梁军的问题。这个孩子比之于王良武,动作不够很专
业,也不是很规范,但是,却比王良武敏捷,迅速,更比王良武多了些匪夷所思
的高难动作,甚至可以说,他的动作有很多是随心所欲的动作,但是,就是这样
的情况,他竟然能克敌制胜。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再度发生。两个即将相撞的身体刚一贴近,立刻
游鱼般地滑向两旁。不知为何?王良武居然莫名其妙地偏向一边,仿佛失去重心
似地摇晃了两下。

  「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全场观众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他们惊奇地发现,原本掌握在王良武手
中的篮球,竟然魔术般地出现在梁军的手中。

  王良武的心中虽然一阵骇然,反应却是极快,身形倏转之间,左手向后疾伸
而出。然而,他的动作虽快,抓住的却是一团红色的虚影,真正的目标已在两米
开外,并且以更加惊人的速度远去。

  「天哪!」

  有人惊叫起来,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大馒头。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也就是
人们在美国NBA的比赛中见到过。人们表情复杂地看着梁军,心里都在嘀咕,
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吧?当然也有人想,这个家伙大概是刚才被几个女生刺激着了,
被女生们给加持了。

  「太不得了了!」

  球迷们开始呐喊,引得许多女生们崇拜地望向场上的那个人。

  片刻之后,更大的惊呼声响成一片,全场观众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只见梁军抢断成功后,硬行闯入内线,在对方两个球员的双人包夹下,纵身
跳了起来。

  「休想出手!」

  两个人同时喊道,一齐向前扑去。

  「碰!」

  梁军被二人撞得身体向后倒去,就在几乎要贴着地的那个瞬间,他手臂扬起,
把那个球投了出去。

  「唰!……」

  万众嘱目之下,篮球在篮筐中飞过,同一时刻,裁判的哨声骤然响起,大声
宣布对方防守犯规。

  场上一阵沉默,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但是片刻后,人们终于看明白了,梁军
在即将倒地的那一瞬间,把球投了出去,让人感到更不可思议的是,那球竟然中
了,真是神了。

  于是,人们爆发出了一阵长时间的叫喊声,今天的球赛太精彩了,太神奇了,
许多不可思议的动作,竟然在这个时候完成了。

  「我可以起来了吗?」

  梁军张开双臂躺在地上,对刚才撞到他的两个队友说道。

  两个队员连忙爬起身来,看着面前这个对手,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无法战胜的
感觉。刚才他们已经把梁军的视线完全挡住,没想到对方在身体完全失去重心的
情况下,还能把球射进。如此神乎其技的球技,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梁军,没事吧!」

  本队的队员们一起向梁军跑去,却见对方使出一个鲤鱼打挺,轻松地跳了起
来。

  「你这小子,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管子用力拍了拍梁军的肩膀,大声笑了起来。

  裁判吹判对方两个人罚球。这次罚球,梁军自然不会浪费他两次投球的机会,
连续了个满贯,让他得了宝贵的分数。

  接下来,高二2班,在底线发球,迅速发起新的反击。梁军和队友们立刻返
回己方场地,紧急应敌。

  「加油S油!……」

  17班的啦啦队在场边发出阵阵高呼。片刻之后,更多的观众们加入到这个
呼喊的行列,为这支正在创造奇迹的球队加油助威。

  在这比赛的最后时刻,高二2班不再采取全场盯人战术,改用区域对位联防,
将防守的区域缩小到己方半场。由于双方的体力透支过多,三分球命中率明显下
降,因而不约而同地采取内线进攻。

  当高二2班的球员旋风般冲入前场的时候,立刻被17班防守队员逐一拦截。
尽管有过刚才的一次失利,但是大家依然十分信任地把球传给王良武,使他更加
坚定了击败梁军的信心。

  三分线外,两人再次相遇,激烈的拼抢将双方的攻防技术尽情的展示出来。
为了防守出现刚才的奇怪失误,王良武尽可能不与梁军正面接触,改用背打横切
的方式一步一步向前推进。这一做法立刻产生效果,使得王良武不得不连连后退。

  「霍!」

  正当双方刚刚踏入三秒区,王良武突然发出一声大吼,猛地将身子向后用力
一顶,旋风般地转过身来。

  「他想射篮!」

  梁军的脑海中闪现出这个第一反应,可是潜意识里却感到对方似乎不会这么
简单。

  「你上当了!」

  王良武眼见梁军随之纵身而起,轻声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原本挺直的身
体骤然下伏,准备从梁军的身旁冲过。

  但是与此同时,王良武却发现,梁军竟然同样做出了一个假动作,不可思议
地将自己再度挡住。

  「你拦得住我吗?」

  王良武怒吼一声,再度强行跳起,使出自己最大的力量,持球向篮框中扣去。

  然而,让王良武悲催的事,再次发生了,梁军竟然一个跳跃将他手中的球盖
了出去。

  「怎么可能?」

  王良武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然而,刚才的轰鸣声依然在
他的耳边回响,仿佛在告诉他一切是这么的真实!

  他再次被梁军激恼,冲着那个矫健的身影。喊了一声,你等着。说着从后面
抄了过去,梁军从眼睛的余光看到,王良武又追了上来,他略作迟疑,就把球传
了向了底线下的管子,但是,还没等管子伸手抓住,王良武已经飞身赶到,伸手
把球揽了过来。

  情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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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54、梁军,我爱你但是,还没等管子伸手抓住,
王良武已经飞身赶到,伸手把球揽了过来。

  情势再次发生了变化。连续两次的失利,让王良武怒不可遏,他要夺回属于
他的荣誉,在他的心目中,王者只有一个,那只能是他。

  梁军见状身体动起来,但是,王良武故伎重演,他以一个长传,把球传回了
自己己方。一个中锋把球接起来,他轻轻起跳,就把球送进了篮筐。

  接着,开始是高一17班发球,但是,球到中惩被2班截了回去。等梁军赶
到的时候,王良武已经一个跳投,把篮球投进了篮筐。他回过头来,看看梁军的
反应,眼睛里满是一种得意的神情,似乎是想说,我还没正经跟你玩呢。

  梁军报以微笑,他的淡定,让王良武又产生一种挫败感,心里愈发有一种想
要战胜梁军的强烈愿望。他被我反超了,还这么牛B。越这样想,他越是有些焦
躁。

  梁军看着王良武的那种自得,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位不可一世
的家伙拉下来,一定要让他把他那些狂话当大粪吃下去。他抬起头来,看看电子
显示屏,上面显示的数字是68:65,高二2班现在超过17班3分。

  这个时候,17班突然叫停了,梁军莫名其妙地回到班级,原来,班主任范
伟强看到己方失利着急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了一个教练,那个教练叽哩哇
啦地给他们讲战术,什么三攻二配合,什么双中锋进攻,单中锋进攻。听得梁军
一楞一楞的,就插嘴问了一句,没想到,把那个教练给雷着了,问道,你不懂?

  梁军点头道,不懂。那教练脸上就显出了鄙夷的神情,道,完全是个外行,
难怪啊……他说了半句就停住了,梁军就问道,难怪什么?

  那教练道,难怪你有些战术动作不是很规范啊。你这样不行,你的专业水平
比王良武差远了。

  梁军听了这个话就道,我的确不是什么专业的,咱就是农村山沟里来的土八
路,觉得怎么顺手怎么来,感觉怎么能打败王良武,就咱们干。

  教练就道,你这样不行啊,这个样子,你很难打败他,我敢断言,你们今天
不会赢得了他们班,以后在专业上,你也不如他走得远。

  梁军就有些腻歪,就道,第一,不一定我们打不过他,第二,我对专业不专
业不感兴趣,重要的是,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把今天的场子给撑圆满了。
说着,就看向了站在一边的路青瓷。不成想,陆青瓷两个手抱在胸前,站在那里,
正看向这边,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由得脸唰地红了。

  那陆青瓷慌乱地垂下眼睑,脸红到了耳根,她白皙的俏脸,飞上一朵红云,
说不出的娇艳,说不出的风情,梁军看呆了,从来没注意过陆青瓷的长相,现在,
他呆楞楞地看着那边,没想到,她羞涩起来让人这样受用。

  从此,两个人心里都有事了。这个时候,梁军心里怦怦地跳得厉害,也不想
再听那鸟教练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开口道,算了,老师,什么都来不
及了,你们还是在这等着看吧。说着,转身就走向了场地,范伟强在后面哎哎地
招呼他们,但是,既然梁军走开了,那些队员哪有人不听他的,齐齐地跟在他的
后面就上了场。

  来到场上,梁军转身看着自己的几个兄弟,他道,你们看到了吗?听到了吗?
那鸟教练说,咱们要输给王良武,怎么可一定得给他一耳光。

  加刚就道,那我回去打去。梁军把他招呼住了,道,你傻呀?人家是老师,
你能真打吗?我是说,咱们一定要战败王良武,用这个成绩给那鸟人看看,就算
打他的耳光了。

  说着,他伸出手来,喊道,爷们儿必胜。

  大家一起喊,爷们儿必胜。说着几双大手握在一起。进攻开始了,先是管子
控球,他及时地把球传给了梁军,然后和其他队员们一起疾奔向前,为他开路铺
桥,旧能减少阻力。王良武本想上前防守梁军,却被管子和加刚2人使出浑身解
数,拼命挡住,其他两个哥们儿,则将高二2班的中锋和小前锋分别拦在自己的
身后,不给对方摆脱的机会。一时之间,双方激烈地拼抢着,球鞋磨擦地面的吱
吱声响彻全场,将观众们的心弦一次又一次绷紧。

  当梁军的脚下刚刚踏过中线,对方两个人一齐向他压了过来。可是未等两人
形成犄角之势,梁军竟然毫不犹豫地纵身跳投。

  「唰!」

  篮球划过一道超长的弧线,稳稳地落入篮框。刹时之间,全场观众们沸腾起
来,为这个不可思议的进球大呼过瘾。

  这边欢呼声刚刚落下,那边梁军又出招了,高二2班的后卫刚刚准备传球,
梁军就迎面过来,一把将球夺了过去,气得那后卫哇哇直叫。梁军带着球来到三
分线外,迎面碰上了老对头王良武,后者眼睛里冒着火,一副要把梁军吃下去的
架势,他的身形越压越小,梁军身子也矮了下来,最后竟然跪了下来。跪在地上
拍球,火脱脱地再现了当年乔丹的一技。

  这时候场上人们热烈地叫起来,不少人都站了起来,看这奇异的一幕,而王
良武也被这一招弄得手忙脚乱,就在他一楞的空中,梁军从他的手臂地下钻了过
去。

  过了王良武,迎面遇上了对方的中锋,这个时候,王良武也转过身来,梁军
却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脚踏在对方的膝盖上,接着第二脚踏在对方的肩膀上,跟
着那只手向前一投,那篮球犹如被托着一般,唰地一声空心入篮。

  全场上先是一阵沉默,一阵惊愕,接着就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尖叫声,其
中夹杂着许多女生的喊叫,梁军,我爱你,你太酷了。

  还有两个女生,当场流下了热泪。不消说,一个是雅菲,一个是陆青瓷。

  说实话,如果这一惩算17班输了,那么梁军的人气也赚下了,他的气势,
他的潇洒,他的猛烈,一下就把大家给征服了。

  王良武的小白脸更白了,而刚才那位教练也有些尴尬,嘴里不由得念叨,怪
了,一看就是个土八路,什么都不规范,竟然能秀出一两个名家的绝技,凑巧而
已。

  在关键时刻,梁军竟然连续投入两个三分球,一下子反败为胜,将2班逼到
一个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

  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分钟了,此时,双方眼珠子都红了,谁都把这最后的一分
钟抓住,谁就是最后的王者。

  此时,王良武和他的队友几乎疯掉了一般,进入了狂乱的进攻。由于17班
的防守空前严密,对方前锋虽然得到球,却始终无法摆脱加刚的防守,不能顺利
出手。无奈之下,他只好把球回传给王良武,使其闯入内线,中投得分。

  但是现在17班仍然领先一分,这一分的优势究竟是会被17班保持着,还
是被2班反超?一霎时,场上格外紧张,尤其是雅菲和陆青瓷两个人手心里都是
汗,脸蛋红扑扑的,紧张地盯着场上那个来回奔跑的人,不知不觉地在为他祈祷。

  其他女孩们也都手捂着胸口,紧张地看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篮球在梁军的双手之中来回转换着,一上一下地撞击着地面,发出阵阵沉闷
的轰鸣。双方球员在激烈的拼抢中急剧地喘息着,滴滴汗水从身体滑落到地面上,
迅速化成细小的水雾四散开来。

  这时候,17班的教练挥舞着拳头,对范伟强道,要是他足够成熟,就会拖,
把时间拖到终场,那么你们就赢了。

  然而,梁军没有选择用拖延的方式保守战术。随着球击声的不断加快,他以
惊人的速度冲向前场。他的人刚到半场,迎面王良武和一个球员靠了过来,企图
拦住他。可是未等对手靠近,梁军身子一蹲,接着双腿一蹬,人就蹿了起来。王
良武一见之下可是着急了,和他的那位球员一起跟着跳了起来,四条手臂拼命挥
舞着,将对手的出手线路完全封死。

  然而,当他们的身体跳到顶点,继而下落的时候,却眼睁睁地看到梁军的身
子依然在翩然上升。

  王良武的眼睛瞪得溜圆,不情愿地猜测着,天啊,他到底能跳多高,难道他
能半空滞留吗?

  这个心思刚一闪过,他又心里放松了,投吧,这里是半场,我就不信,你是
神仙,半场跳投,慌里慌张,你能进球?连我都做不到。

  但是,他的念头还没想完,一个极其糟糕的信号就出现了,只听见满场的人
都站了起来,声浪差点把人掀翻出去。

  王良武的心在不住地下沉,他带着一丝不甘,转过头去。

  他期望看到一个极其讽刺的场面,那篮球还没到中场,就落到了己方队员的
手中,或者,那球砸在了篮板上,只是徒劳地给世界留下一个笑话而已,因为,
太远了,这是在半场,我都很难做到的事,他一个土包子能干什么?

  带着这个念头,他微笑着,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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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曾想也有失足的一天,被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连续折磨了五天五夜,被女
人强上他也可以接受,算是另一种调情。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55。让他把狂话当大粪吃下去带着这个念头,他
微笑着,转过头去。

  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只球上,人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多少复杂
的心情跟着那球转,有人喊,进,进,进。这自然是17班的学生,当然还有不
少暗恋梁军的妹纸也跟着起哄,喊着进,进,进。

  当然还有不少人喊,不进,不进,不进。这些人不需说,就是高二2班的。
当然,人都说,秦桧尚且有三个好朋友,王良武也有不少粉丝,这些人紧张的小
脸煞白,嘴巴里狂热地喊着,不进,不进。

  此时,只见那只绯红的篮球如一道闪电奔向篮框,然后发出一声唰的声音,
中空进球,干净利索。

  场上沸腾了,高一17班的学生们呼啦一下跳了起来,许多学生喊着,没问
题了,没问题了。高二2班的学生则显得很失落,不少男生喃喃道,怎么机八整
的?还有的人抱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心思,道,还有半分钟。

  现在,高一17班领先对手4分。队友们忍不住发出一阵欢呼,为即将到来
的胜利狂喜不已。此时,谁也无法责怪梁军为何不采取更为稳妥的保守战术,因
为他正在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一切,用接二连三的进球诠释出「进攻就是最好的防
守」这句至理名言。

  雅菲的笑脸通红,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多想让人知道,那个在场上叱咤
风云,那个纵意挥洒的人物,那个全场人眼中的骄子就是自己深爱的人,不仅是
自己爱他,而且他也爱自己。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女子,眼睛里满是温柔,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一样,晕
晕地盯着那个在她心里永远派遣不去的影子,想着梁军痴痴地盯着她的那个样子,
她心里太甜蜜了。总之,不知不觉地感到脸上发烧。这个女子当然是陆青瓷,陆
青瓷这个阶段和雅菲不一样,因为雅菲已经和梁军吻到了一起,已经明白了梁军
的心意,而陆青瓷则一切都是朦朦胧胧地状态,只能通过梁军的眼神,解读他的
内心,那种似是而非,或明或暗的信息,让陆青瓷感到了爱情的美好。

  一个冰冷的女孩,一个传统的女孩,一个含蓄的女孩,从来没想到,心扉会
被一个农村来的家伙撞开了。

  「梁军,我爱你!」

  陆青瓷身边有不少女孩子这么叫道,而陆青瓷则不以为然地想着,你爱他,
可是他爱你吗?

  场下的女孩子们,还有观战的同学们仍然在兴奋中,但是场上的梁军却没有
得意,更没有忘形,此刻,他对自己的几个弟兄道,注意防守,不到终场的时候,
就算不得赢,也就不要放松。他的及时的提醒,把队友们的心绪立刻拉了回来。
因为他们的对手并没有放弃最后的进攻,正以凶猛地向这边扑来。

  王良武和他的队友们,眼珠子都红了,特别是王良武,自从进入中学以来,
他还没有过败绩,他和西河成为了上海的中学生的双雄,即便是他和西河在一起
相比较,最终,也是西河败绩给他。上次,他因为不在家,校团委就组织了第一
场比赛,结果自己的手下被全部屠城,败得大家黯然神伤。虽然王良武回来后,
发了一通脾气,但是,他又有了一种心里上的满足,那就是这个团队离不开自己,
一个人成了一个团队必不开少的人物,这是很自豪的事情,这也让他更加的骄傲
起来,有点目空一切的意思了。

  现在,眼看着,自己这样的大腕,这样的明星,要败给一个农村来的土老帽,
实在是让他心有不甘,让他恼恨不已,他的眼珠子通红,杀气腾腾地压了过来。
他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当管子和另外一个队友想要上前封阻的时候,对方立
即有两名队友冲上来,将他们挤到两旁。

  就这样,当王良武顺利地冲入前场,最后面前只站着一位对手,这个人自然
就是梁军。此刻,两个人身上都释放出了一种杀气,相互逼视着,谁都没有把对
方放在眼里。

  梁军先说话了,感谢你让了我们。

  王良武吧嗒吧嗒嘴,觉出了话里暗含的意思,明显是一种讽刺,他气恼地骂
道,让个屁,少给我来这一套。

  这么说着,他猛的一个转身,把球带到了底线死角上,还没等梁军跟过来,
他身体后仰,球就飞出了手,接着球就进了。

  一击得手,整个高二2班就如打了一阵强心剂,刹那间呼喊起来,王良武也
得意地看着梁军,此时距离终场还有十秒钟,跟着高一17班开始发球,王良武
突然叫道不好,他急忙对其他队友喊道,拦住他,但是已经晚了,此时,球已经
到了梁军手里,只见梁军霍然而起,如同一团风,带着球几个起落就奔向了己方
的篮架,而在篮低防守的对方球员有两个,两个人见到梁军扑了回来,惊出了一
身冷汗,两个人不敢稍有怠慢,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对梁军的围追堵截中,但是两
个人却发现,梁军滑溜如一条泥鳅,滋溜溜地转,转瞬把两个人甩在了一边,而
此时王良武已经跟了上来,他大吼一声,拦在梁军面前,他的双手上下挥舞,却
就在的手向上扬起的那一瞬间,梁军的手突然改变了方向,上前一步,把球从王
良武的腋下递了出去。

  王良武楞了,心道,怎么可能,就这么一刹那,他就能钻了这个空子?而高
一17班聘请的教练则叫道,草,胡来,那个样子能投中了,我吃了它。

  许多观摩的球员,还有教练都目瞪口呆,道,这个梁军是怎么了?宁肯不投,
也不能这样,现在,只要相互传球拖时间,时间一到就赢了。这可倒好,这么冒
失,岂不是自杀吗?

  但是,今天真的是上帝灵魂附体了,一切不可能的,都可能了,就在大家面
面相觑的时候,那球居然射在了蓝板上,然后那球就猛烈地弹回来,也就是在王
良武一愣神的那一刻,梁军早就从他的一侧闪了过去,跟着一个起跳,接住了球
板上弹回来的球,这个时候,王良武才明白,梁军的用意所在,他是把球射在篮
板上,然后,趁这个机会摆脱了王良武,他心里叫道,被他逗了。

  拔腿上前想追,但是一切都晚了,梁军已经第二次跳起,他左手稳稳抓住篮
筐,右手咣当一下,就把球砸进了篮筐。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许多人都没反应过来,球已经进了。

  王良武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拿起球来,站在篮板下,就开始发球,但是,梁
军却并没有动,他笑咪咪地看着王良武,那表情分明是说,对不起,不跟你玩了。
王良武迟疑地看着他,还是把球发了出去,而梁军也不去拦他,反倒是伸出了手
指,喊道,1、2、3、接着裁判员吹出了一声长长的中场哨音。全场时间到。

  王良武恨得脸都扭曲了,他使劲地把球甩在地上,倒不是因为时间到了,己
方没有机会了,而是被梁军的那种鄙夷的态度气着了,那个伸着手指,喊1、2、
3的样子,让他感到屈辱。

  此刻,场上已经彻底乱了起来,那些学生们都在欢呼,有的激动起来,把矿
泉水瓶子打开,往自己身上浇,还有的富裕孩子,居然把百元大钞点着了。更有
一些妹纸都围过来,要跟梁军合影儿,反倒弄得雅菲和陆青瓷靠不上了前。

  校团委赶紧发布命令,让大家约束学生,因为,学校团委现在要现场颁奖。
各班级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学生们安抚好,那些恋恋不舍,挨在梁军身边,趁机
把手放在梁军身上揩油的妹纸们,费了老师们,还有团委书记的好大的力气,才
被劝回自己的位置。

  高一17班成了理所当然的第二名,学生们都可惜地道,要是军子参加上次
比赛,恐怕冠军都是咱们的。

  而王良武那边却黑了脸,再也抬不起头来,前次,自己不在家,班级在比赛
中失利,他回来后,把队友们骂了个狗血碰头,说要是自己在,绝对不会让那些
小人得志。他引用了西晋时候的名人仰天悲叹,时无英雄,让竖子成名啊。

  可是,现在自己回来了,却连个亚军都没有争来,该如何向大家解释?

  他在这里发呆,那边校团委开始发奖,把一二三等奖发了,大家以为都没事
了,校团委书记却笑咪咪地道,不着急,还有一个奖,这个奖就是要奖给最佳球
员。

  你们说,这个奖应该给谁?

  话音未落,女孩子们齐声喊,梁军!声音把人的耳朵都震聋了。团委书记笑
眯眯地道,请梁军上台领奖。

  梁军真不愿意出这个风头,但是既然如此,他还是得上台,在台上团委书记
笑咪咪地问他,你有什么感想?

  梁军就道,应该颁给更优秀的。

  团委书记来了兴趣,道,那你认为谁才是更优秀的?

  梁军回头一指王良武,道,他。

  这回全场的人都楞了,那不是他的手下败将吗?这个梁军什么意思?而王良
武此刻眼神也热切起来,眼巴巴地盯着那领奖台。

  团委书记笑着问,为什么?你是怎么想的?

  梁军就满脸真诚地道,刚才我们上场的时候,他对我说,要好好栽培栽培我
们这些新手,他还说,要收我做他的徒弟。说到这里,梁军还做出一个更傻的表
情,道,我觉得,他敢这么说,一定是比我们更优秀。

  团委书记脸一下绿了,他原来本以为梁军是在发扬风格,他心里特别高兴,
这回正好可以找到一个典型,表扬一番了,说不准自己以后写总结可以把这个作
为自己的成绩。到那时,没想到这个小子,满脸的真诚,却是包藏着一个极其阴
险的目的,他是要让王良武丢了球,又丢人。这个小子,怎么这么坏?

  下面的观众们楞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梁军说的是什么意思,场上立刻炸了
营了,人们纷纷开始骂起来,真不要脸,你根本就打不过人家,还要收人家为学
生。

  怎么世界上还有这样恬不知耻的人?你哪里配给人家当老师?你打得过人家
吗?

  王良武的脸一下就红到脖子,他此刻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他没想到,
梁军是这么一个记仇的人,他恨透了梁军,但是梁军却依然是那么老实巴交,一
脸惶恐的样子,心里却道,看我不让你把你的狂话当大粪,自己吃下去。

  团委书记实在收不了场,只好对着麦克道,那就请王良武同学,到这里来谈
一谈想法吧。

  唰,上千双鄙夷的眼神看向了他。王良武的脑袋一下就大了,肿么办啊!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56,该去哪里睡但是此时,他不想上也不行了,
全场那么多的人都在盯着他,团委书记正等着他,他满脸通红地站起来,来到了
领奖台上,结结巴巴地道,我那是跟梁军开玩笑呢,我没有别的意思。

  台下传来一阵哄笑声,有的人就在下面喊,你大概是没想到人家比你厉害吧?

  王良武脸红得像猪肝,结巴着道,没,没,没,边说边跳下了领奖台。现场
的人都哄笑起来。

  颁奖仪式结束后,梁军拿着奖牌,在大家的簇拥下走进班级,全班同学就欢
呼起来,有个叫林姗姗的竟然扑上来,在梁军的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全班哄笑起
来。梁军被弄得不好意思了,脸通红,他下意识地看了陆青瓷一眼,却见陆青瓷
正在看着他,抿着嘴偷笑。

  这个时候,早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梁军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找父亲,刚
走出班级,手机就响了,他一拿起手机来,里面就传来刘汉庭不满的声音,小兔
崽子,怎么不接我电话?

  梁军一听赶紧道,刘叔,我没有啊,我下午参加球赛了,手机没在身上。

  刘汉庭的声音这才有所缓和,道,我还以为你小子是翘尾巴了呢。

  梁军赶紧笑道,刘叔,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啊。

  刘汉庭也不管他说什么,就跟着说,好了,你现在赶紧到大兴火锅城来,大
家都等着你呢。

  梁军一听不由得一犹豫,问道,现在吗?

  刘汉庭就道,当然现在了,快点。梁军就道,能不能等一下,我再过去?

  刘汉庭不满地道,你又有什么情况?

  梁军就道,我父亲来了,我先把他安排一下,就过去。

  刘汉庭一听,就道,那还安排什么?一起过来,正好,我借这个机会,替表
示一下心意,算是给你父亲接风。

  梁军赶紧推辞,这哪能行啊,不方便。

  刘汉庭则很干脆,有什么不行的?你现在还跟我见什么外?好了,别啰嗦了,
就这么的了。

  梁军在小旅馆见到了父亲,他问道,爹,你今天都去什么地方转悠了?

  梁军父亲道,哪也没去,去了做什么?又没有钱?

  梁军听父亲的话音,就有点故意把钱字咬得很重,而且,就算真的是因为没
钱,也犯不着,说两句话就绕到钱上,心里就很不舒服,道,没钱也可以溜达,
再说了,我也没问你要钱花,还用得着开口钱,闭口钱的吗?

  父亲就硬倔倔地道,我干嘛不提钱?这些年,我养你,花了多少钱?你个兔
崽子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梁军本来听了父亲的话就很不愉快,把今天中午报仇的喜悦,和今天下午球
赛的爽气冲淡了不少,现在听父亲的话,就更窝心了,暗想,从小到大我花家里
什么钱了?我自从离开家,到了三姨家,家里就没给我过一分钱,现在来到上海
了,也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算一算,自己从小到大全加起来,能有几个钱?再
说,哪个父母养孩子不花钱?怕花钱干嘛当初生我呢?退一步讲,你花了钱,可
是天下哪个父母养孩子不花钱呢?做为一个男人,为养家,为妻儿赚钱,不是应
当应份的吗?

  这些话在他的心里憋得半天,最后,还是被压了下来,只是淡淡地说,好了,
咱们吃饭去吧。

  听到说吃饭,父亲也没说什么,就跟在自己身后往外走,两个人来到外面拦
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梁军说了句,去大兴火锅城。

  没想到,他的父亲却道,上什么火锅城?我不吃那玩意。

  梁军一听也不高兴了,就道,行了,人家请客就将就点吧。

  父亲却道,请客?既然请客就得看我爱吃什么吧?

  梁军的这个火呼呼地着了起来,心里想,这叫什么事啊?人家请你,还请出
罪过了?你有什么啊?不就是个农民吗?怎么弄得好像挺NB的个人物似的。他
这么想着,嘴上就道,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算了,像你这样,那得是村里人才有
资格请你,像上海这个地方的人,哪有资格请你?公安局副局长又怎么了?不给
他面子,他也得乖乖的。

  他的父亲瞠目结舌,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而前面的司机则大有深意地看
着梁军,他的眼睛里冒出控制不住的笑意,他是在笑梁军一个少年,竟然能说出
这样的话来。当然,他也不相信,梁军所说的,什么公安局副局长请他的话。

  梁军这边却接着说,我给你钱,你自己找个地方吃吧,你不去,我得去啊,
我在这里可得罪不起人家。说着,掏出了一百元递过去。

  可是,他的父亲却又不想下车了,支支吾吾的,道,不能让他们换地方吗?

  梁军又好气,又好笑,道,不行,上海人穷,没吃过火锅,不像你在家,肉
都吃腻了,天天吃青菜,副局长也不行,可穷了,不像你火锅什么的都不稀罕。
可是我又不能不去,我在这里,得跟公安局处好喽,要是有小地痞,小流氓什么
的找麻烦,也好找个大树当靠山啊。不像你,一般的派出所长,你都不搭理他们。

  司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他越发惊奇这个小伙子说话有意思。梁军就接着机
会对司机说,你别笑师傅,我爹可厉害,在村里,一般的小地痞惹了我父亲,他
都不理他们。

  梁军的父亲,知道儿子在揶揄讽刺他,但是也没辙,因为梁军一本正经的捧
着他,他能说什么呢?

  这时候,梁军却道,师傅,找个地方停下来吧,我父子自己去吃点饭。

  出租车司机一边惊疑于这对父子的关系,一边看了一眼路段,道,这都到了,
还下什么车呢,你瞧,这不是大兴火锅城吗?

  梁军无奈地下了车,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他的父亲却把那百元的大钞装在口
袋里,梁军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父亲这次来,
是干什么来了?真是奇怪了,你说是来看儿子的吧,对儿子没有一点亲昵的时候,
一点也没像一个父亲那样,请自己吃点什么,反倒是,一个劲地从自己身上搜过
钱。

  这个时候,吴殿奎从饭店里出来,他来到跟前道,轻轻给了他一拳,道,臭
小子,局长等你都等急了。接着又转眼看到了两军的父亲,哦,这位就是你的父
亲?哦,老哥,你来了?他回身拍拍梁军道,就这样啊,咱们各论各叫。

  包括司机,连带梁军的父亲,都不相信请梁军的是什么公安局的副局长,但
是,此刻看到一个警察在门外很热情地迎接梁军,而且开口就说,局长等急了。
这下可吃惊不小。想不到,这个孩子竟然能跟局长扯上关系。从刚才这父子的对
话看,这一家人纯粹的草根,屌丝,家里一点背景没有,这个小子却能有这样的
关系,真是不得了,再者从刚才这个小子说得那些话,就看出来,不是个一般的
孩子。

  梁军的父亲也是大吃一惊,心里道,我以为这个小子是吹牛,没想到是真的,
幸亏自己来了。

  两个人在吴殿奎的引领下,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很大的包房,里面金碧辉煌的,
看得他的父亲直咂舌,东瞅西望的,让梁军心里非常不舒服。

  屋里有四个人,分别是刘汉庭、骆家宾、一道杠和吴殿奎。刘汉庭见到梁军
一行进来,从中间的位子上站了起来,老远伸出手来,跟梁军的父亲握手,道,
老哥,你好啊。

  梁军这时候赶紧向他父亲介绍,这是市公安局局长刘局长。他的父亲一听连
忙点头哈腰,道,领导好,领导好。

  这个做派,让梁军脸上非常尴尬。好在,刘汉庭很善解人意,迅速转移了注
意力,他说,好了,现在开席,说着举起酒杯来,道,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我们取得了一次大胜利,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当然,更主要的,是咱们的
悬子,做出了至关重要的工作。说着,转过身来,对梁军父亲道,老哥啊,你养
了个好孩子啊。

  梁军的父亲又赶紧陪着笑脸哈腰,道,小孩子,不懂事。这句话,在梁军看
来,总算还体面一点,但是,父亲那点头哈腰的样子,让他很是难为情,他心里
后悔,刚才就不该让父亲来。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能这样呢?怎么会嫌弃自
己的父亲呢?可是同时,有另外一个声音道,我不是嫌弃父亲,只是父亲也太谦
卑了,作为父亲虽然是农民,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啊。

  这时候,刘汉庭开始提议,大家干了这杯酒。于是,他收回神来,举着杯和
大家一起干了。

  今晚上喝酒的,都是刘汉庭一脉的人,大家抱团在一起,刚刚取得了这场斗
争的胜利,因此每个人异常兴奋,而他们又也特别夸奖了梁军,真是不得了,一
个少年竟然能办成这样的大事。

  梁军有些得意,但是还是能稳住自己,他用眼睛扫了父亲一眼,发现他正趴
在那个锅上,正拼命地往嘴里划拉东西呢。

  晚饭吃了很久才结束,梁军有些微醉,走出饭店,却接到了两个信息,一个
是崔苗儿的,信息上说,几点过来?

  另一个信息,是雅菲的。她的信息则含蓄很多,上面写道,爸爸问你最近在
忙什么。

  这话的意思很含蓄,但是隐含的意思却是想问他,今天晚上去睡觉吗?梁军
看到这个信息,就莫名地激动起来。

  可是,两个信息都问自己,去哪里睡,那自己到底该去哪里睡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57,姐姐的水能把床飘走可是,两个信息都问自
己,去哪里睡,那自己到底该去哪里睡呢?

  从某种意义上说,梁军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了,放眼国内没有几个人能像梁
军这样,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事。先是遭遇了栗波的圈套,跟栗波的人打了
一架,被警察戴上了手铐,大怒之下,来了刘汉庭把他救了出来,然后给他带来
了栗波家人被双规的消息,从大怒变成了大喜,接着又报了仇,从大喜变成了大
畅快。

  这个畅快劲还没过去,下午又被陆青瓷跟着,到最后遭遇陆青瓷哭骂,大畅
快变成了大猜疑,回过味来,又有了大甘甜。在篮球场上,他被王良武奚落一番,
有了大不快,经过一番PK,让王良武丢了人,又是一番大畅快。接着,接到了
刘汉庭的电话,就是一番大安慰,可是,很快他却被自己的父亲给弄得很窝火,
真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恼火。这一天之内的几番变故,让他心里时喜时忧,那种情
绪撞得心口难受,现在一心想发泄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来想去,自然想
去网吧找两个网管。

  于是,他给姐姐发了个短信,就说,今天我有事不回去了。

  发完这个短信,他就赶着往网吧赶,可是还没等他走到地方,他的手机就急
促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来,一看号码竟然还是姐姐的,就接听了姐姐的电话,
只听里面传来姐姐惊恐的叫声,军子,好像外面有人,我害怕,你在哪啊?快点
回来吧。

  梁军一听,大吃一惊,就问道,大叔和大婶呢?

  姐姐这才道,他们这两天出门了。

  梁军心里噗通一下,真的害怕了,赶紧打了一个车,就往秦大叔家赶,这个
时候一惊是10点半多钟了,路上的车开始减少,因此车速就比较快。路上梁军
低声告诉雅菲,不要再说话,马上把门插上,开着手机不要关。

  大约十几分钟,出租车就赶到了水泥构件厂,大门紧闭,这个时候工人们早
就睡着了,梁军从大门上跳进了院子,三步两步就来到了屋子前,然后绕着屋子
转了一圈,却没发现人影儿,因为他一直在与雅菲说话,问她怎么样?因此,这
个时候他知道雅菲还没有什么事,便在外面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人影儿,这
才回过头来去开房门,他掏出钥匙去开锁,却发现门锁没有锁,也就是说,房门
并没有关上。他心里就怪雅菲太不小心,走进去后,来到雅菲的门前,拍拍门对
雅菲说,好了给我开门吧。

  过了有几秒钟,里面踢里踏拉地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梁军
进去,就觉得一个温热的身子一下抱住了他。

  是姐姐雅菲,使劲地抱着她,惊恐地道,军子,我害怕。

  梁军就道,别害怕,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说着想把雅菲推开,但是雅菲说
什么也不下来,浑身却瑟瑟地抖着,使劲地缠着他身上,梁军就只好抱着她。

  把她抱到床前,把她放在床上,可是雅菲一把就把梁军拽倒了,她时刻不松
手,紧紧地拽着,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梁军只好趴在了她的身上,因为梁军只是穿着T恤,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不对
劲,因为所有能跟雅菲接触到的地方,就感觉到特别的温热,悄悄一摸,原来雅
菲此刻,根本只穿着睡衣,里面全身光着。

  那胸前的波波正汹涌地顶着自己,那光滑的皮肤正隔着自己薄薄的t恤捂着
自己的身体。

  梁军脑子轰的一声,身体一下被点燃了,此刻,他什么都忘了,就那么忘情
地抱着雅菲。而身下那个捣药杵,迅速膨胀起来,不偏不倚地顶着那个神秘之处。

  梁军此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想爬起来,但是一方面自己不舍得那满
怀的香腻,而雅菲此刻也不让他离开。

  她的身子还在抖,不停地哆嗦,使劲地抱着梁军,这让梁军更加清晰地感受
到了她的身体的弹性和酥软。这还不算,雅菲还在呓语,军子,抱着我,我怕。

  梁军就只好再加一份力气,这样一来,他的嘴就直接碰触到了雅菲的脸,先
是额头,后是脸颊,这个本来对两个人也没什么陌生的,因为,本来两个人也有
过这方面的接触,已经吻过两次了,现在这样吻,也没有什么的。梁军就无师自
通地,接着过去没做完的事,开始在雅菲的脸上吻了起来,从她的额头,吻到了
她的脸颊,最后吻到了那个无比香甜的所在,他的唇在她的唇上先是轻轻地碰触,
慢慢地就开始叩击她的牙齿。

  在梁军的这种独特的抚慰下,雅菲的心逐渐地平静下来,她不再浑身发抖,
而是有些发烫了,她逐渐地张开了牙齿,梁军的舌头就侵入进去了。两个人的舌
头就搅合在了一起,此刻,两个人竟然忘记了,外面还有个不明人物,有个影子,
两个人的呼吸都重了,越发如痴如醉地相互吮吸着,那种甘美赛过了一切。

  梁军浑身都如被火点燃一样,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抓扯起来,伸手去一按,
就按到了一对格外有手感的波波,他就不管不顾地揉了起来,雅菲已经被他吻到
了浑身都进入一种渴望状态,梁军手抚摸上她的身体,就让她的身体陷入饥渴之
中,感觉到身体有无数的小嘴在等着吃什么,她的身体呼唤着,想让梁军的手逐
寸地走一遍。

  梁军就使劲地握着她的两个波波,到处的抚摸,而雅菲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抚
摸他,可是,此刻他还没有脱衣服,雅菲就用手指在那衣服里面往外翘了一翘,
梁军立即领会明白,这是要他脱衣服,他的下面更加的雄壮了,于是,他赶紧跪
起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面也赶紧脱,就觉得自己的那个东西,扑棱一下就
弹了出来,在暗夜中,都能感觉到那家伙的威武。

  刚脱了衣服,就迫不及待地往姐姐身上趴,而此时,雅菲的手正往上抬,无
意中就碰到了梁军的这个宝贝,那又粗又长的东西,吓了雅菲一跳,当然,她虽
然还是个高中生,但是,现在的孩子接受这方面信息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她当然
知道这种形状的东西是什么,她就下意识地用手抓住了梁军的那个宝贝。

  梁军浑身都膨胀,现在被姐姐的小手这么一握,舒服得他轻声哼了起来,越
发趴在了姐姐身上,他两个手使劲地揉捏姐姐的两个宝典,姐姐开始发出含混不
清的音节,同时,她的手也在梁军的背上来回抚摸起来,最后都摸到了梁军的屁
股,在那里她悄悄地捏了捏,梁军舒服得如醉如痴的了。

  为了汇报姐姐,他把手放到了姐姐的私密处,却发现姐姐原来还没脱掉内裤,
便伸手给姐姐往下扯,姐姐就抬了一下身子,那内裤就顺溜地给扯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暗示,让梁军愈发如醉如痴,他心里百爪挠心,此刻再也顾不上
了,就去用手试试姐姐的洞口,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了一跳,姐姐的那个地方淌
了那么多水水,快把床泡倒了,梁军觉得像以前那样悄悄做活不过瘾,他想人和
人重要的不是要她的身子,要的还是一种感觉。便把耳朵凑到姐姐的耳边叫道,
姐姐,姐姐。

  那雅菲都睁不开眼睛了,此刻梁军却非得一遍一遍地叫,只好哼了一声,干
什么?

  梁军就非常坏地问道,我想草你,行吗?

  雅菲冷丁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傻乎乎地问,你说什么?梁
军忽然有点没底气了,他有点犹豫了,而雅菲却偏又问了句,什么?

  梁军就想,反正她现在也跑不了了,我何不逗一逗她,我就是想要让姐姐这
样的乖乖女,正经人也荡起来。一定要调教她,让她在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嘴里也胡说八道。

  于是,他就大胆地问,姐姐,我想草你,可以吗?

  雅菲这回可听懂了,弟弟怎么这么坏啊?太恶心了。就生气了,她挥着手要
来打梁军,可是她那一对小粉拳怎么能打得了梁军?早被梁军给捉住了。

  她既然打不着梁军,就气呼呼地想把梁军推下来,可是梁军已经身体趴在了
她的两腿中间,一点都推不动。她的脸都气得通红,道,下去。下去。

  梁军哪里听她的,就低头含住了她的那对蚌珠,雅菲顿时嗓子里发出嘶嘶地
叫声,那是一种更为销魂的感觉。

  同时,她的那个私密处,越来越痒,越来越水多,都让她身体瘫软了。她叫
不出来,整个人都进入了极度的渴望状态。

  梁军上下其手,最后雅菲实在是受不了了。梁军趁机地问道,姐姐,我想草
你,可以吗?

  看得出雅菲是太渴望梁军的进入,但是,又实在羞涩,无法启齿说那种不害
臊的词,她的嗓子里发出一种从低到高,又从高到底的回旋还打的「嗯……」

  那声音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撒娇,又是一种嗔怪。

  梁军觉得还是不够,就接着折磨,雅菲淌的水都快把床飘走了,实在是顶不
住了,梁军再次问了那句话——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58、噩耗

  黑夜中,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脸上火烧火燎的,但是,今天他真的好像就有一
种别扭,说什么也要把乖乖女变成一个放荡的人,或许是情绪激荡的缘故吧。

  过了好几秒钟,雅菲实在是受不了了,身下的水都淌成了河,就只好用蚊子
般的声音叫道,求你了,快点吧。

  求我干什么?梁军依然咄咄逼人。

  乖乖女又难住了,这时候梁军的手上力度又加大了,雅菲犹豫着,终于下定
了决心,道,求你草我吧。

  梁军听了这句话,真的是好一番激荡,真的让他产生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
这就是一种征服,什么都不用说了。于是,他再不犹豫,将那宝贝,放在了那洞
口上,往里一推,就进了港了。火热的灼烧感让雅菲此刻居然疼得掉下泪了,双
手往外推他,嘴里叫道:「出去,不好玩。」

  梁军稍微地停了一下,让自己的巨无霸在她的里面停留一下,然后慢慢地动
了动,然后再慢慢地动,一点一点突破,逐渐开始快速地行动起来,最后,只听
见雅菲咿咿呀呀呻吟,然后身体往上应和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惊天动地的舒服感觉来临,让梁军喷射了几个波次。

  然后两个人就疲倦地睡着了,等醒来后,看见身边的人,看见自己巨无霸上
的鲜血,梁军心里有些沉甸甸的,这倒是个实实在在的处子,自己又祸害了一个,
这可怎么办?

  已经犯了错了,不在乎再犯一次了,于是翻身上马,再来一战。

  那一夜,两个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后来雅菲都麻木了,两个人就那么睡着
了。夜里,他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两个网管站在他的床前,竟然齐齐地喊道,
快跑。

  第二天早晨,等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进了房间,梁军睁开眼睛一看,吓
了一跳,自己正和姐姐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梁军惊恐万分,自己这不是惹了大祸
了吗?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这才稍微平静下来。

  他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就觉得奇怪,但是,眼下已经没有精力想那个
事了,现在眼前是一个香喷喷的人。既然已经犯了这么个错误,那么也就别再虚
着了,梁军开始仔细打量雅菲。

  雅菲的身材那是相当的好,皮肤也相当的好,简直就像瓷娃娃一样,每一寸
肌肤都细嫩到了能淌出水来,那前胸的两个红玛瑙,鲜红鲜红的,浑身上下每一
个地方都像电脑设计出来的一样,恰到好处,玲珑极致,看了让人除了震撼,还
是震撼。还有她的小腹,那里紧紧蹦蹦,饱满而平坦,绝对不像一些半老徐娘的
那样,那么松弛,只看那个地方,就让王卫东知道,这是个地道的,货真价实的
处子。

  梁军仔细地把雅菲从头看到脚,连脚都是那么精致,梁军一直认为,无论男
女,人身上最丑陋的部位就是脚了,有的人看着漂亮,但是把脚伸出来,就特别
难看。

  但是,雅菲却不是这样,她的双足晶莹剔透,大脚指头是直的,不像别人的
向里弯,其他四个信指头像一窝小猪崽子一样,乖乖地趴着。

  梁军觉得,雅菲很有福,有福就在这双脚上。他可以称得上阅人无数,这是
第一双他看着好看的脚。

  梁军最后把目光集中在了那个神秘的地方,一丛不算很葱茏的草丛,掩盖着
那个洞口,整个洞口都不张扬,含羞地闭合着。

  梁军欣赏了几番,特别是从小腹到洞口这段距离,他不由自主地亲吻起来,
这一亲可是把雅菲给亲醒了,她和梁军差不多,醒来看到自己和梁军这副德行,
简直是羞得无敌自容,她想往外推梁军,却也推不动,又看到了梁军那硕大的家
伙在裆间悠荡,脸上更是红得像块布一样,就不敢去看,也股不得去推梁军了,
只顾得用手捂脸,却便宜了梁军这厮,他再次从雅菲的胸,小腹,还有那个芳草
地的功课温习起来,不知不觉,两个人再次喘起了粗气,接着梁军也不客气了,
就那么把雅菲的双腿拽过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却光着脚站在床前,插了进
去,于是又是一番云里雾里,又是一番销魂。

  足足地忙乎了又十几分钟,最后雅菲实在是扛不住了,用手使劲地推梁军,
最后梁军才加快速度,喷薄出来,然后了事。

  两个人穿上衣服,出来准备洗漱了,秦大夫妻两个才从外面回来,秦大婶拎
着几根油条,豆浆,放进了厨房。

  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暗自庆幸没有被他们堵在被窝里。

  吃晚饭,两个人上学去了,两个人走在路上,不由自主地牵起了手,经过这
一夜,两个人有了夫妻之实,那种情意更加深厚了,那种甜蜜不由自主地从两个
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来到了学校,梁军开始上课,现在,他倒是完全放松了自己,因为一些该解
决的问题,早已经得到了解决,现在,该是沉下心来好好学习功课了,这几天又
落课了,他有些着急了。因此上起课来,就格外地专著,眼睛紧紧地盯着黑板,
手里拿着笔,一个劲地记录,生怕漏掉一个字。

  只有下课时分,他无意中回过头去,却发现陆青瓷眼睛看过来,接着脸上一
红,就低下了头。

  梁军被她这么一弄,心里也慌慌乱乱的,老半天才压抑住那种奇异的心情,
总之,又甜,又乱,又忍不住想去看。

  放学的时候,梁军回父亲住的旅店了,可是到了那里,发现父亲并不在,这
就让他很奇怪,父亲一般的时候,不是很少出去吗?怎么现在上街了呢?转念一
想,可也是,父亲不上街,在这里干什么呢?

  这么一想,又发现一些问题很奇怪,首先这次父亲来,在这里呆了有好几天
了,按一般的情况说,看儿子来的,一般也就两天时间,怎么父亲住了这么久?

  还有就是,父亲是个农民,他怎么不着急家里的农活呢?这可是很奇怪的,
他在这里,既对自己不闻不问,也不咸不淡,又和自己不在一起说话,亲近,按
道理,一般的父亲看儿子,总归是要和儿子多说点话的,或者介绍家里的情况,
或者,嘱咐一下儿子,要怎么样,不要怎么样,哪怕是把儿子臭骂一顿,也是个
做父亲的样子。可是自己的父亲,名声上是来看自己,可是怎么就和自己这么平
淡呢?

  梁军这么想着,嘴里叹了口气,反过来又自己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对父
亲也不是很亲昵,就有些奇怪。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找父亲。他掏出手机来,
却发现,手机没有电了,昨天晚上自己用电太大,后来不知不觉,手机竟然没电
了,难怪自己一上午都没有人来打扰自己呢。

  因为手机没电了,就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地他走到了一个一片老
城区,在一个弄堂口,正在发呆,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父亲,却突然发现在不远处
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拿着一个纸条,正在对铁栅栏里的人问话,那个铁栅栏
里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挥挥手,那个身影儿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梁军心里
一沉,本能地跟了上去,只见那个人走向下一个住宅,对一个刚刚准备进屋的人,
比划着说什么,那个人是个青年女士,看到跟自己说话的人农民打扮,就皱着眉
头向外挥手,那个农民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被那个女子呵斥了几句。梁军很是气
恼,就冲着那个人走过去,走到他的背后,却冲着那个女子叫道,你在跟谁这么
说话?你有没有教养?你不知道对一个比自己岁数大的人说话,要有礼貌吗?

  这时候,那个女子大声惊叫起来,她恶狠狠地咒骂着,眼睛还不住地白着两
个人,接着就从屋里冲出一个青年男子来,他气势汹汹地把一条狼狗放了出来,
那畜生吠叫着,就奔着梁军冲了过来。

  形势突变,梁军把那个农民往后一拽,跟着三把两把扯下了自己的腰带,这
时候那狼犬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眼看就要咬到他的腿了。梁军抓住那腰带的尾
端,抡圆了一摇,把带有铁卡子的一端抽了出去,啪的一下砸在了那畜生的背上。
那畜生嗷的惨叫一声,转头就往回跑。

  狗的主人一看,哪里肯依,叫了声,小瘪三,别走,赔我的狗。

  说着就从栅栏里冲了出来,梁军听了不觉大怒,迎着就冲了上去,叫道,你
放狗咬人,竟然还不让别人打狗?

  那人欺负他是个少年,也不搭话,上来就要揪梁军的衣襟,梁军哪里在乎他
这两下子,顺着他的胳膊,后发先至,抓住了他的前襟,手臂一叫劲,就把他摔
倒了。

  那个人躺在地上不敢动了,梁军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没说什么,转身拉着
他的父亲离开了。

  两个人这一路什么也没说,走了大约50米远,梁军把父亲领进了一个东北
菜馆,然后给父亲点了一个渍菜粉儿,又点了一个尖椒干豆腐,还给父亲要了几
瓶破。

  父亲心事重重的喝着破,什么也没说,梁军却问道,爸,你在找什么?

  父亲一楞,旋即道,我什么都没找,我迷路了。

  梁军从父亲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他是在撒谎,父亲心里肯定隐藏了什么秘密。

  可是,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梁军再没说话,只是低头吃着米饭,忽然旁边一个桌子上两个人说的话,引
起了他的高度注意。

  一个人说,哎呀,可惨了,两个女网管身上都被捅烂了,血流得到处都是。

  另一个说,不可能啊,网吧总是昼夜有人啊。

  那个人接着说,那还不好说,那个太容易办到了。

  梁军只觉得头皮都炸起来了,他的心急速地跳起来,猛地冲到那人身边,直
楞楞地问,请问是哪个网吧?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59、痛彻心扉

  梁军只觉得头皮都炸起来了,他的心急速地跳起来,猛地冲到那人身边,直
楞楞地问,请问是哪个网吧?

  那个人正在跟人说话,没防备旁边冲出人来了,就很不悦,白了他一眼,没
有说话。

  梁军此刻已经顾不上别人的态度了,他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肩膀,使劲地摇道,
大哥,请问,你说的是哪个网吧?

  那个人被他一把抓住了肩膀,痛得呲牙咧嘴的,就嚷道,你快撒手啊。

  对面的那个人也立眉瞪眼的,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梁军勉强撒开手,道,对不起,我太着急了,请你告诉我,是哪个网吧?

  那人揉着被他抓得生疼的肩膀,道,好像是什么梁山。

  梁军脸色一下就变得煞白,嘴唇发青,突然转身就往外跑,他父亲在后面喊
道,喂,喂,钱,饭没给钱。但是,梁军哪里听得见,他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
直接奔梁山网吧而去,这一路上,他的心一直噗通噗通直跳,眼睛直勾勾的,手
心里全是汗,每每遇到交通灯变红,他都急得不行,在车里开口骂道,又他妈的
堵车了?你能不能绕道过去?没关系,跑多了路算我的。

  司机看到梁军这种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得害怕起来,再听口音是东北人,
更是胆战心惊,这时候,前面又碰到了交通灯,梁军不由得嚷了起来,有完没完
了,草他妈的。

  司机吓得大气不敢出,连看都不敢看他,直等到交通灯变绿,就赶紧踩下油
门,冲了出去。

  车子总算赶到了梁山酒吧,老远就看到门前聚集了很多人,不少警察在现场,
在网吧的外围拉起了警戒线。

  就单从这个现场,就坐实了饭店里的人所说的,梁军的腿刹那间就要软倒在
地,几乎要站不起来了。

  他一步一挪地走进去,几乎浑身的力气都抽光了,掀开那个警戒线,就要往
里进,却被警察拦住了,他说,我是这个网吧的主人,我刚赶过来。

  警察一听,愣愣地打量他一番,竟然不敢相信,一个少年竟然是这个网吧的
主人,但是眼下正是到处寻找网吧主人的时候,哪里还顾得去想信不信的问题?
他赶紧进了网吧的里面,对一个警官模样的人,嘀咕了几句。

  这时候,梁军也跟进了网吧,一股血腥气直冲他的脑海,呛得他差点吐出来。
他使劲地抑制着自己的恶心,往里走去,只见屋里墙上,地上到处都是鲜血,他
来到那个小卧室,看样子这里发生过搏斗,墙上,床上到处都喷溅着血迹。

  看到了眼前残酷的现实,梁军原本心里抱着的一点幻想全部破灭了,此刻,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使劲地呼叫起来,崔苗儿,张慧君,你们在哪里?
你们在哪里?这梁军刚呼喊出口,眼泪就刷刷地流下来,他像疯了一般,逐个屋
子地走着,逐个屋子地喊着,崔苗儿。张慧君,你们快出来,你们不要吓唬我,
快出来啊。

  这么喊着,他终于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从整个胸腔中,发出了一
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崔苗儿,张慧君,你们出来啊……

  他的哭叫声,被负责现场的警官听到了,他惊问道,是谁在哭叫?

  那个负责外围维护秩序的警察道,可能是刚才那个自称是网吧主人的小子吧。

  那警官就道,走出去看看。他们从二楼上走下来,就看到梁军哭得泪人一样。
便来到他跟前,静静地等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梁军终于止住了哭声,那警官这
才问道,你就是这个网吧的主人?

  梁军点点头,那警官就道,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梁军道,我在家里。

  你为什么没有在网吧?

  梁军却道,你是要调查我?

  警官冷冷地道,难道我们不该调查你吗?

  梁军就道,我全力配合,但是,你们首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否则,我一句话
都不会说。

  那警官听到梁军这么说,感到又可气,又可笑,这种事居然也能讨价还价。

  但是想想,从某种意义上说,或许,梁军问的话,也应该透漏出什么信息来,
或者线索,就道,你说吧。

  梁军就问,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她们都在哪里?

  那个警官就道,一个在屋里手里拿着个手机,另外一个爬到了门口,就死在
了门口。

  梁军听了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心里如刀绞一般痛苦,他眼前浮现出两个女
孩子被害时候的情景,两个人多想给自己打电话,但是自己的手机却打不通,那
个时候,自己在干什么呢?自己正在雅菲的床上,和雅菲做着那种事,自己光顾
得自己快乐,却把两个女孩子置身在这样的危险情况下。这么想想,自己是多自
私啊。

  他使劲地抽了自己的耳光,都怪我,都怪我,昨天我要是手机有电,她们就
能找到我了。可是我也没有着啊,当时,我的家里也是有危险啊。

  为首的警官就狐疑地道,你说什么?你说得详细一点。

  梁军边哭,边把昨天的基本情况介绍了一遍。警官听了这个情况,心道,果
然是有情况,表情严肃起来,他仔细地询问着,每个细节,嘴里喃喃道,问题是,
她们发现问题的时候,应该先报警啊,为什么要先跟你说呢?

  梁军一下语塞了,他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警官又道,你先跟我们回局里,去配合我们调查,好不好?

  梁军止邹声,点点头,道,我当然得去,一定要把情况弄清楚,抓出凶手,
给我的两个员工报仇。

  警官淡漠地看着他,因为此时无论梁军说什么,显得很苍白,梁军再不搭话,
就直接跟着他们上车。

  来到车上,那个警官又问道,你的姐姐是什么号码?梁军报出了雅菲的号码,
那个警官没有吱声,梁军自然知道他们是不会让自己打这个电话的,自己虽然很
惭愧,但是,却是清白的,自然也不怕对证,就跟着警察们回到了分局,对方对
他进行了反复的询问,并且做了一个笔录,到了末了,梁军又提供了一个情节,
就把自己两次遇鬼的事说了一遍。

  审讯的警官鄙夷地道,你还能编出什么来?还遇到鬼,我看你是遇见神了。

  梁军就苦笑道,我自然知道那不是鬼,而是什么人扮的,这个情况,你们的
分局刘副局长知道。

  审讯的警官警觉地问,是怎么回事?你说得详细一些。梁军就把前后的所有
情节,说了一遍,并且巧妙地透漏出了他跟刘局长熟稔的关系,审讯的警官态度
很快不是那么带有讥讽的意味了。

  另外一边,警察们找来了雅菲,对她进行询问,主要就是昨天晚上,梁军在
哪里,梁军所谓的家里有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雅菲听了不由得一阵恐惧,她皱着眉头回忆道,昨天晚上,爸爸妈妈出门了,
我自己在家,到了将近十点多钟的时候,我去卫生间,从卧室走到卫生间的时候,
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她进了卫生间后,在那马桶
上方便,刚把裤子褪下来,抬头看到在门上映出一个人的影子,当时以为是弟弟,
但是后来觉得不对,弟弟的身材比较高,而那个人比较矮,另外,这个人的有些
佝偻,而且这个人也不像父亲,因为父亲的身材比较魁梧,我当时就吓得不行了,
我记得自己吃晚饭的时候,是关了门的,为什么会有人进来呢?越想越害怕,就
想把门锁住,在卫生间呆上一夜,可是,既然房门锁上了,这个人都能进来,自
己在卫生间里,又怎么能守的住呢?

  不如赶紧把弟弟招呼回来,但是,自己现在卫生间里,电话在卧室里,这个
警发不出去啊。这个时候,她想起了过去听过的一个故事。就是某个人发现自己
家里进了贼,就故意装作跟别人对话的样子,显得好像家里有不少人。受这个故
事启发,她也装作电话的样子,在里面嗓音很大地叫道,喂,你们几个走到哪了?

  哦,快点,再不快来,我就睡了,你们几个人过来?哦,四个?行,人多了
就没意思了。这话一喊出去,果然就发现那个黑影儿消失了,她赶紧从卫生间出
来,回到自己的卧室,给梁军挂了电话。

  警官听了她的叙述,陷入了沉思,从直觉上说,雅菲说的话,应该比较真实,
她说的细节很实际,不像是编的。但是,有些事情也不能绝对那么说,因为,两
个人毕竟昨天晚上在一起了,谁知道这套说词不是实现通了气的?

  既然如此,还得找梁军对质,问他回家之前在哪里?梁军就道,吃饭呢。跟
谁呢?梁军就道,市局的刘副局长,还有市局的吴殿奎、骆家宾。

  警官听了,傻眼了,这么高的领导,作为一个区局,也没办法去跟领导对证。
但是不核对,也无益于问题的解决。只好拨通了吴殿奎的电话。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60、抱住了陆青瓷

  吴殿奎听说梁军这边出了事,连问怎么回事,警官就把事情大致说了遍,吴
殿奎就骂了句,草。现在就过去。放下电话,就开上警车,风驰电掣地赶了过来,
见到那个警官,就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警官和他都是一个单位出来的,现在吴殿
奎到了市局,两个人也不需要寒暄,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吴殿奎点头道,
没错,昨天确实是我们几个在一起吃饭,是刘局提的局子,我们大约是不到10
点散的,另外,梁军说的那个鬼的事,我也知道,听刘局说起过,那个事一直是
个悬案,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没想到到底发生了。

  破案的警官听吴殿奎这么一说,心下也就基本把梁军排除在外了。恰在此时,
刘汉庭又把电话打进了吴殿奎的手机,那个办案的警官听说是刘副局长的电话,
很是紧张,那边刘汉庭询问了一下案情,就道,你们一定要抓紧破案,我稍后要
跟你们新任的连局长打个招呼,另外,市局明天还要给你们派去最得力的侦破专
家,我要求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破案。

  刘汉庭虽然不是一把局长,但毕竟是市局领导,又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最
近又听说,有可能升任为政委,因此,听刘汉庭这么说,那个办案的警官当即表
态,一定要眷破案,给受害人一个交代。

  从调查情况来说,梁军的嫌疑基本排除了,办案的警官给梁军做了口供,就
让他回去了。

  雅菲想拽着梁军回家,但是,梁军却拒绝了,他说,哪也不去,要回梁山网
吧。雅菲一听,脸色都变了,道,你怎么还敢回那里去?

  梁军道,那是我的家啊,我的员工被杀了,我要回去。说完,眼泪唰唰地流
了下来。

  雅菲着急了,上来拽他,可是她怎么能拽得住?梁军就像被黄大仙给迷住一
样,眼睛瞪得溜圆,梗着脖子往前走,急得雅菲都哭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
去了梁山网吧。

  仅仅是一夜之间,梁山网吧就已经面目全非了,推开那道门,给人一种阴森
可怖的气息,那股血腥气也扑面而来。

  应对完了警察,梁军整个的人都崩溃了,走进网吧的时候,完全是一种浑浑
噩噩的状态,就如喝醉了酒一样,往日里,推开网吧的门,崔苗和张慧君总有一
个叫喳喳地迎上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亲昵劲,那感觉像是迎接一位王子,梁军
不知不觉就习惯了两个人围着他打转,从心底里,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媳妇,当
成了自己的家人,他的生活中已经不能没有那温热的怀抱,那种气息,如今却已
经物是人非,推开门迎接自己的,再不是那熟悉的怀抱,那熟悉的气息,那温柔
到梦里的怀抱,而是满目的血迹,刺鼻的血腥。

  梁军热泪涌流,不住地叫道,苗儿,慧君,我来了,你们都出来啊,我来了。

  可是,没用反响,只有那透过窗子的斜阳中飞舞的灰尘。

  梁军抱着头痛哭失声,他最喜爱的女人之一,就这么没了,他的心像是被刀
搅了一般,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要把所有的眼泪为他们流光。

  整个夜,梁军都痴痴地坐在那床上,高一声,低一声的呼唤着两个女孩子,
到了早晨他的嗓子哑了。

  他坐在那里睡着了,一动不动,整个人像座佛一样。

  白天整整一天他没有动,手机响了无数次,雅菲来过电话,刘原辉听说情况
后,也来过电话了,两个女孩子都害怕那鬼屋,都希望能通过电话把梁军招呼出
来,但是,梁军压根就不接电话。

  他在网吧里接着又坐了整整一天,夜幕降临的时候,万家灯火亮起来,梁军
醒了过来,他眼前再次浮现出两个女孩子陪在他身边的情景,于是,眼泪再次流
了下来,不住地呼唤着,苗儿啊,慧君你们出来吧,我来了,你们就跟我见一见
吧,我对不起你们,我实在不知道,那天会出事,我那天手机确实没有电了。

  一夜,整整哭了一夜,第二天早晨,他又睡着了,还是那么坐在那里,脑袋
低垂着。

  梁军昨天一天没上课,让一个人心乱如麻,她几次看向那个座位,那个彪悍,
那个霸道,那个充满活力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这个人是陆青瓷,她的心里惶惶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梁军就钻
进了她的心里,整天眼前都是他的影子,哪一刻不见到他的影子,心里都空落落
的。到了第二天的放学的时候,她实在控制不住了自己,找到了雅菲,此时,她
见到雅菲却是大吃一惊,雅菲眼圈都黑了,嘴上起满了泡。

  你怎么了?陆青瓷问道。

  哦,没怎么。雅菲心不在焉。

  陆青瓷的心也恍恍惚惚,根本就不关心雅菲给出什么答案。

  她犹疑着,期期艾艾地问雅菲,那个谁,他那个怎么没来上课呢?话刚问出
口来,雅菲眼泪就含在眼里了,吓了陆青瓷一跳,她使劲地摇晃着雅菲,问道,
怎么了?他究竟怎么了?

  雅菲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陆青瓷听了雅菲的这番陈述,却被梁
军深深地感动了,震撼了,她万没想到梁军那么一个气势如虹的人,却是这么一
个情深意重的人,这件事让陆青瓷看到了梁军铁汉柔情的一面。

  她不由得焦急地问,那怎么行啊?他一个人在那个屋子里,不会有什么事吧?

  谁知道啊。雅菲六神无主。

  那么你怎么不把他拽回来啊?陆青瓷语气里充满了嗔怪。

  可是,我,我害怕啊,两个人都被杀在那里了。

  你就不能招呼人去啊?你不会跟你的父母说啊?

  我,我,我,雅菲语塞了,她的眼圈红了,也哽咽了,其实她内心的苦楚只
有她自己清楚。

  陆青瓷却不管那一套,不容她分说,接着问,你爱他吗?我知道你俩不是真
的姐妹,你们两个是恋人,可是有你这样的恋人吗?他现在那么需要你的照顾,
你却因为害怕,就不管不顾。

  雅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半天才抽噎着,道,其实更主要的是,我觉得他是
在恨我。

  怎么这么说?陆青瓷具体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

  那天本来两个网管要他去网吧的,可是因为当时,我发现我的住所里有人影
儿,我就害怕了,说什么也要让他来我这里,这样,他就一直跟我保持着通话状
态,把他的手机电池给弄没了电,否则,两个网管也不会打他手机,却打不通的。

  陆青瓷心里一下明白了,事情的症结原来在这里,她想了想,道,那这样,
你先回去吧,我去他的网吧看他去。

  你?雅菲大吃一惊,她定定地看着陆青瓷,简直不敢相信,她嗫嚅道,那个
地方杀了两个人,你不怕?

  我怕,但是,如果是他在那里,哪怕是地狱,我也要去陪着他。陆青瓷的眼
睛里放着光彩。这句话,让雅菲无比羞赧,无比惭愧,她心里想,自己那么爱悬,
却因为那个是凶杀现场,就不敢去,而陆青瓷自始至终一个爱字都没说出口,但
是,她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对梁军的真爱。

  看着陆青瓷那坚定的眼神,雅菲无地自容,但是同时,她的内心也被燃烧起
来,眼睛里放出一种决绝的光芒,她对陆青瓷道,我也去。

  我们现在就走。

  当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在天际,屋子里黑暗起来,梁军的精神竟然再次清醒起
来,他的眼睛亮起来,暗夜的屋子一切都呈现在他的面前,他再次轻声地呼唤起
来,苗儿,慧君你们回来吧,你们把我带走吧。

  这么说着,门吱呀一声慢慢地开了,崔苗和张慧君从外面手牵手走了进来。
她们那明艳的面孔,那晶亮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光。

  苗儿,慧君,你们来了?你们真的来了?梁军霍地站了起来,迎着她们就要
迈步,但是,接着又噗通一声摔倒了。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两天一夜了,
他的腿不好使了。

  两个女子齐齐地跑过来,把他抱了起来,军子,我们来了。

  梁军看着两个明艳动人的女子,眼泪刷刷地落下来,苗儿,慧君,把我带走
吧,我到那边去,当牛做马,弥补我的过失。

  两个女子眼泪也流了下来,她们双双抱着梁军,把他的头贴在了胸膛上。

  陆青瓷和雅菲走到门口的时候,真的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她们在门口
开始胆战心惊起来,两个人相互瞅着,最终还是果敢地推开了那扇门,屋里的那
股气味,让她们差点吐出来,可是当她们看清梁军的那种憔悴的样子,心疼得流
出了眼泪,这时候就看到梁军叫着,但不是叫的她俩的名字,而是叫着另外两个
女孩子的名字,此时,她们也来不及计较,而且也不能计较,梁军摔倒在地,让
她俩无比心疼,赶紧把他扶起来,接着就是梁军那么忘情地抱着她们。

  陆青瓷怎么也没想到梁军会这么深情,这让她无比的感动。而雅菲则有些不
自在,因为,对于她来说,这么长时间,她和梁军相恋,而现在,梁军却在为着
别的两个女孩子这样痛苦,这就让雅菲感到尴尬,感到别扭,再加上,她隐约感
到了梁军对她的不满,这就是她为什么没来找他的原因。

  梁军抱住了两个女子,他此刻,还沉浸在痛苦中,人还是混沌的,根本不知
道自己怀里抱着的是谁,此刻,他就像往常那样,抱着两个女子,不由自主地把
鼻子和嘴往女子的脖子和胸脯处拱了拱,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异感觉袭击了陆青
瓷,她呆呆地抱着梁军,浑身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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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61、总认为自己死了

  三个人就这么抱了一夜,中间梁军的鼻子和嘴巴胡拱乱拱,在陆青瓷身上有
些越位,差点拱到陆青瓷的胸上去,让陆青瓷很是尴尬,身体一阵阵的过电,但
是毕竟梁军现在是不清醒状态,而且旁边还有一个雅菲,平均了一些压力,让陆
青瓷总算挺住了。

  一夜过去,三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好不容易迎来了黎明的曙光,等到天光
大亮的时候,梁军又昏睡过去了,两个人把他放在一个座椅上,这才仔细地打量
了这个网吧,只见血迹斑斑,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两个人脸色都变了,浑身
都被汗湿透了,到底是陆青瓷见事清楚,她给市第一医院拨了个电话,一会儿一
辆救护车就开了过来,车上下来几个医护人员,问明情况,就把梁军抬上了车,
两个女子也跟着上了车。

  车子来一院,进入了高干病房,然后陆青瓷对一个戴眼睛的男子说,这个是
我的同学,请你们尽最大的努力对他进行检查,最后需要多大付费额度,你们给
我一个数字,我会在病人出院的时候,一次性结清的。

  显然院方的接待人员对陆青瓷很熟悉,他很客气地说,你放心,我们会尽全
力救治的。

  安排完这些,陆青瓷对雅菲说,咱们也该休息一下了。雅菲犹疑着说,可是
军子这边……陆青瓷道,这个你放心,院方的护理会比我们的护理给周到。

  两个乖乖女今天打定了主意,要逃课了,各自掏出手机来,给班主任请假。
本来两个人就从来不请假,现在一遇到请假,老师哪里怀疑什么,就当场答应了。

  于是,两个人就在隔壁开了个房间,酣然入睡了。

  睡到中午的时候,两个人醒过来,过去看看梁军,大概是这两天太疲倦的缘
故,梁军依旧在昏睡中,两个人刚要出来,雅菲接到了电话,是一个女人的电话,
电话里焦急的道,雅菲,悬在哪里啊?

  雅菲听了,叫道,三姨,你回来了?

  三姨道,当然得回来啊,悬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回来吗?雅菲就报道,
市第一人民医院,10楼1013高护病房。

  陆青瓷则问道,谁啊?

  雅菲答说,军子的三姨。去美国替军子护理老师,这不,我看军子去了那个
网吧,我就害怕了,就打电话,告诉三姨了,谁想,她回来了。

  陆青瓷听说是梁军的三姨,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紧张了。

  大约1个小时后,病房的门开了,一个风姿绰约,容貌美丽,看长相约三十
多岁的女子走了进来,雅菲怯生生地走上前去,叫了一声,三姨。

  陆青瓷心里的震撼老大了,心道,没想到梁军的三姨竟然是这么漂亮一个人。

  三姨对雅菲点点头,道,雅菲,悬怎么样了?雅菲说,医生给检查过了,没
有什么大碍了,医生已经给打了营养药,他现在正在睡觉。

  话音刚落,门又开了,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轮椅上的女
子长相也很漂亮,但是比轮椅上的那个,却要差一些。

  雅菲看到这两人,不由得捂着嘴,惊叫一声,都回来了?

  三姨点点头,道,夏老师的病情治疗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怎么疗养
的问题了。夏云霓的学习也高一段落了,听说悬出了事,这不都跟着回来了。

  三姨并不知道,她离家后,梁军和雅菲之间发生的事,就这么平实地说了一
下,只见那夏云霓表情比较冷淡,冲着雅菲淡淡地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而
夏云清则表情木然,一看就像是失忆了那种样子。

  三姨说到这会儿,才发现跟前站着的陆青瓷,便道,这位是谁啊?

  雅菲就介绍说,这是悬的同学,就是她帮助我,把悬弄回来的。三姨伸出手
来,握着陆青瓷的手,道,谢谢。

  而夏云霓的表情很是冷淡,对两个人的表情都似乎有很深的敌意,同时,陆
青瓷心里也很别扭,但是对三姨,还是给予了极大的尊重,先是问候,三姨好,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的。

  寒暄结束,三姨就有些着急了,问道,悬呢?

  雅菲就引着她们去了梁军的隔壁,到了隔壁,三姨看到梁军躺在那里,脸上
憔悴的样子,眼圈一下红了,扑上去抱着梁军就掉起了泪,便掉泪,便道,我的
孩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啊!

  陆青瓷明知道梁军没什么危险了,但是依然还是被三姨对梁军的深爱感动了,
心道,我要是出事,我的姨会这样难受吗?梁军的三姨对梁军真是太好了。

  而夏云霓则在一边不说话,冷丁冒出一句,哼,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谁知
道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一勾搭,怎么着了呢。

  这话一出口,雅菲和陆青瓷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三姨赶紧道,小夏胡说什
么呢,谁勾搭他,就是出了意外了。

  那夏云霓却不领情,依旧说,要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勾引,怎么能出事?

  陆青瓷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宠着的,向来没有个人说个半个不字,再怎么知
书达理,也是有公主脾气的,听了这话,当然忍不了了,就道,不三不四的人有,
不回来没事,一回来,他就这个样了。

  夏云霓立马炸毛了,凶叫起来,你说谁?

  陆青瓷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道,我说的像谁就是谁吧。

  夏云霓可气坏了,她虽然厉害,但是斗嘴还是没有陆青瓷厉害,显然还是有
点跟不上话,气得浑身哆嗦,指着陆青瓷道,你给我滚出去。

  陆青瓷冷笑一声,道,拜托,这个医院的病房是我开的。

  夏云霓气急,拿出一沓钱来,摔在陆青瓷面前,道,现在开始我来开这个病
房。

  陆青瓷愈发云淡风轻的,道,你再看看,这是高干病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就可以拿钱开的。

  这话更狠,而且也嚣张,让夏云霓不由得为之气结,脸色铁青而不说话。三
姨明知道,两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吵起来,但是她也没有办法,谁让她的军子这么
招女人了?

  只好哭笑着道,不要吵了,不要吵了,这下可倒好,两个人吵架斗嘴,反倒
把三姨给劝好了。

  这边陆青瓷把脸转向三姨,马上变了一副脸,亲切,温柔,她诚挚地说道,
三姨,我们还要上学,就先回去了,您多休息,不要累着,这边医护人员护理得
很好的,我们明天还会过来的。

  说完了,她拉着雅菲就走了出去,在这个过程,这个环节,雅菲一直没说话,
走出去后,陆青瓷的脸色很难看,凭着她的感觉,梁军的生活中,女人一定不少,
这让她的内心很痛苦,很矛盾。但是,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脸色很差。

  陆青瓷走出去,夏云霓脾气可就发出来了,她气得大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
东西,就是个狐狸精,哼,她一定是勾引了悬。

  三姨脸现苦笑,没有说话,只是在沉思着。她这时候又过来照看梁军,没有
心思听夏云霓絮叨,可是到了后来,夏云霓越说声越高,三姨脸色阴了下来,夏
云霓看了,赶紧吐吐舌头,把话咽了回去。

  如果这一幕让梁军看到了,还真是会咋舌不已,那么孤傲,那么刁蛮的夏云
霓,居然害怕三姨。

  梁军也不知道睡到几点,他从昏睡中醒过来,痴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半
晌不语,看着三姨也不知道说话,只是傻乎乎地看着,三姨一看吓坏了,当场眼
泪掉了下来,她擦着眼泪,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指望谁去?

  大约过了五分钟,梁军突然叫道,苗儿啊,慧君,你们怎么又走了,我来看
你们了。

  夏云霓带着哭音道,三姨,你看,他又有女人了。

  三姨的心思却全在梁军身上,她轻轻地晃着梁军,道,军子,军子,醒醒,
你看看,我是谁?

  梁军眼珠子瞪得老大,抱着三姨道,三姨,你怎么也到这边来了?阴间里可
以回中国吗?

  三姨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她浑身发凉,只觉得梁军是废了。

  这时候,医生赶了过来,就赶紧帮着三姨,给梁军解释,但是说了半天还是
没有用,梁军就一直认为,自己死了,现在自己在阴间,不多时,崔苗和张慧君
还来找自己来着。

  这一来,弄得三姨真是傻眼了,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局面,她开始慌了手
脚。

  医生看这个情况,就赶紧通知了陆青瓷的父母,他们也不知道这是陆青瓷自
己的事,以为这个事,陆青瓷的父母知道,陆青瓷的父母听说了,就有些纳闷,
赶过来看一看,一个人也不认识,就觉得事情很严重,当场给陆青瓷打了电话,
语气很严厉,道,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陆青瓷一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赶紧往医院赶,好在她把雅菲招呼着
了,两个人到了医院,一看父母在那里铁青着脸,就知道事情闹大了。

  而夏云霓一看,这对中年夫妇,气度雍容,院领导一个个都陪在身边,知道
这是大人物,等陆青瓷来了才知道,陆青瓷原来来头不小,这就越发有点担忧了。

  父母一看到乖乖女,就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说说,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隐约感觉到,乖乖女和这个年轻人有瓜葛,这是他们最不喜欢看到的,他们
整天都嘱咐女儿,一定不要早恋,可是现在,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62、祸害了少年儿童

  说说吧,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你什么关系?陆青瓷的母亲脸色铁青。

  陆青瓷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道,妈,这是我同学。

  她的母亲看到陆青瓷眼睛里闪过的慌乱,愈发就坐实了两个人有瓜葛的判断,
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恐怕没那么简单吧?你昨天晚上给家里电话,说同学有事,
就是和他在一起吧?你说你打算气死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在外学点好,
你怎么就不听呢?

  陆青瓷见母亲当众训斥自己,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脸上当时挂不住了,
正想分辨几句,旁边的三姨,看到陆青瓷难为情的样子,就想替她解围,就道,
妹子,别生气了……

  可是,话没说完,陆青瓷的妈妈就断然打断了她,道,谁是你妹子?你自重
点好不?看看你那个乡巴佬的样子,我告诉你,好好管着点你儿子。别做那春秋
大梦,你家什么身份?我家什么身份?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三姨被对方抢白了一顿,脸色变了好几变,但是终于克制住了自己,她把声
音努力放平静了,道,这一点你放心,我们穷人有个穷志气,一口唾沫一个钉,
过去两个人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今后我们家军子的事,我做主了,我们
穷死,饿死,也绝对不会发贱,去追求你家女儿的,这一点你放心。

  两家大人把话说到这个程度,陆青瓷的脸色大变,眼泪含在眼圈里,哭着跑
了出去。

  陆青瓷的妈以为自己的气场能把梁军的三姨给镇住了,却没想到三姨不卑不
亢,把她顶得没词了,只好说了句,那样最好,说着就拉着丈夫走了出去。

  三姨这才坐下,但是脸色阴沉下来,许久没有说话。旁边的雅菲和夏云霓也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候,外面又有三个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刘汉庭、一道杠,
还有原辉。

  这三个人三姨都不认识,正在惊诧,雅菲刚想上前介绍,却见原辉直奔床上
躺着的梁军去了,她才十五六岁的样子,显得很青涩,小胳膊小腿,小脸煞白,
趴到梁军的头上,眼泪在眼圈里含着,却使劲地推搡着梁军,道,那个人,你给
我起来,瞧你那怂样,就会在这里装死,装熊,我瞧不起你。说完,竟然瘪着小
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三姨一见又傻了,心道这个军子怎么这么能惹事呢?刚刚被人家家长拽走了
一个,这回又来了一个,而且,这回还是个小小萝莉,感情都祸害到少年儿童身
上了。

  夏云霓刚刚热络起来的心也凉了,刚才陆青瓷的父母来的时候,那强大的气
场让她喘不过气来,可是后来发现,那贵妇人是要把陆青瓷拽走,她心里小小地
得意了一把。

  可是,高兴劲还没等过去,就又上门了一个,这个死人,怎么这么能招风呢?

  雅菲对着刘汉庭道,刘叔,你来了?

  刘汉庭点点头,道,军子什么情况了?这时候,三姨就借机会问道,雅菲,
这位是谁?

  雅菲就道,这位是市公安局的刘局长。三姨就赶紧朝刘汉庭点头致意,道,
给领导添麻烦了,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不省心了。

  刘汉庭就道,不客气,军子是我的很不错的小友。

  三姨心里倒是吃了一惊,这么大的官口口声声地说,军子是他的小友,感情
这个孩子在家里,没少认识人。而夏云霓也很吃惊,心道,这个军子可不敢小觑
了,净跟大人物往来。只是,看起来那个小萝莉也不是个好来头呢。

  这时候,刘汉庭上前来,轻轻在原辉身上拍了拍,原辉抬起头来,朝她爸说
了句,烦人。却又趴了她爸爸的怀里,轻声抽泣起来。

  医生闻讯再次赶过来,刘汉庭就打听起病情来,医生道,主要就是受得刺激
太大了。现在精神紊乱了。三姨一听,就紧张地道,那会不会得精神病?

  医生道,这个很难说。刘汉庭就道,请医生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给孩子治
疗,需要多少医疗费,我来想办法。

  三姨一听真是喜忧参半,没想到军子一个孩子竟然能认识这么得力的朋友,
就赶紧说,不用的,局长,怎么好让你操心呢。

  刘汉庭就道,没关系都不是外人。大家相互说了几句,刘汉庭就要离开,但
是刘原辉却说什么也要在这里留下来,陪一陪那个人。刘汉庭也扭不过她,索性
随她去了。

  过程不要说了,直接说结果,两天后,梁军第四次醒过来的时候,总算神智
清醒了。接受了现实,也确信三姨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三姨在他心目中,似
乎比父母还亲,他趴在三姨怀里,再次放声大哭,三姨也哭,夏云霓、雅菲、原
辉三个女孩子见梁军哭,她们也哭,整个哭成了一团。

  梁军从雅菲嘴里得知陆青瓷和雅菲两个人,去了那个网吧抱着他陪他过了一
夜。在这里住院也是陆青瓷给办进来的。梁军就道,没想到,她这么有心。

  这一句话说出来,夏云霓和原辉立即不高兴了,道,她有心,我们就没心是
不?

  梁军自觉失言,不说话了。

  稍后梁军便去结算,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几天下来,竟然花费3万元,
而此时,梁军手里也没多少钱了,三姨和夏云霓手里凑了凑,也不够了,这几个
人就犯了愁了,怎么办?陆青瓷倒是说过,一切由她来结算,可是因为发生了那
一场事,也不好等着人家来结算了,这个时候,几个人发现,雅菲不见了,这个
一直很少说话的女孩子,转身不见了,也没引起他们的注意。梁军就想了想,跟
负责结算的人道,能不能先欠几天?

  那人听说梁军要欠几天款,当即拉下脸来,道,没钱住什么院?没钱住什么
高护?没钱装什么大瓣蒜?一看就是穷鬼,跑到这里找自信来了。不行,你们今
天要是不交钱,就报警。

  梁军气得脸通红,正想说什么,却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不至于吧?你怎么
这么讲话,你们医院对患者就是这样的吗?

  大家抬头一看,正是刘汉庭,原来原辉见梁军没有钱结算了,就悄悄地给她
的爸爸打了电话,刘汉庭马上赶来了,因为他穿着便装,那结算的人也不知道他
是什么来头,就撇着嘴道,你算是哪根葱?你自己能照顾过自己来就不错了,还
来这里管闲事。看看你那个穷鬼样子吧,还管别人的闲事。

  刘汉庭见这个家伙这么势利眼,就更加恼怒了,就道,你注意你说了什么,
你要为你的话负责。那个家伙眼睛一翻,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有本事你把我整下来,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自量力的人。对了,有本事,你
先把这个款结了。

  刘汉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递过去,那人道,吆,以为我们没见过卡,
是吗?对不起,本院只收现金。怎么样?还用我告诉你吗?把那破纸壳子收起来
吧,要不然,你出去借点现金来,好让我看看,你在上海,能走几步远。

  是要现金吗?话音刚落,五捆现金摞到了结算的台面上,站在大家面前的,
正是秦三。那个家伙看了看,心里倒是很讶异,没想到这个小孩岁数不大,这么
多人要来给他结账。

  他眼珠转着,有点掉不下台来,就道,对不起,今天我有事,结不了,改天
来吧。

  三姨一听着急了,问,那,拖延的这一天,谁掏钱?

  那家伙白了白眼珠,道,那还要我告诉你啊?猪脑子啊?你住院,难道还要
我花钱不成?

  梁军的眼睛里都喷出火来,上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那家伙的衣领,那家伙
指着梁军,道,撒手!我告诉你,小心我把你弄进派出所去。

  梁军道,你吹他妈的牛比。

  那家伙当下就掏出电话来,拨了个电话就出去,道,赶紧到医院里来,我在
这里受气了。

  刘汉庭本来不想惹事,一忍再忍,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扯出这么多闲篇来,
当即火了,他也掏出了手机,对着那边道,你有时间吗?兄弟这回可真有事要求
你了,能出面给说说情吗?

  说着就把电话给放下了,负责结算的这个人一听,不由得得意起来,他以为
刘汉庭是听了他报警后,害怕了,找人来说情来了。

  就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道,这回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晚了。告诉你,谁
来都不好使,你们就等着吧,我说道做到,非把你弄进派出所不可。

  刘汉庭就道,我还真想看看,哪个派出所把我弄进去。

  那家伙就哈哈笑起来,道,我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你等着瞧吧。说着,就
打开了电脑,也不说有事了,在网上浏览起网页来。

  十五分钟后,三个民警从外面闯了进来,手里拿着警棍,斜着眼睛,大大咧
咧地道,谁又把我姐夫给惹了?想他妈找死啊?那家伙见来了外援,立马站起来,
道,就这几个人你全都给我押起来,好好给我教育一番。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63、该去哪?

  为首的那个警察,听了这话,就转过身向这边走来,他来到刘汉庭面前,拿
着警棍对着刘汉庭比划着,多大了?你干什么的?你他妈的真是大姑娘养孩子,
没个比数啊,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得瑟,走吧,今天找个地方给你补一补法
律知识。

  刘汉庭瞪视着这个家伙,怒喝道,你是哪个单位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家伙见刘汉庭居然审讯起他来,气坏了,骂道,我草,真是他妈的给脸
不要脸,还敢问我是哪个单位的,你想告我,是吗?来吧,我再给我自己添上两
条罪状。说着举起警棍就往刘汉庭身上招呼。他身后的人似乎是看出点什么来,
喊了句:王副所长……接着想上前拉他,可是一切都晚了,那家伙的警棍就落了
下来,就在他的警棍眼看就要落到刘汉庭身上的时候,那警棍就被梁军一脚踢飞
了。

  王副所长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大声叫起来,你敢暴力抗法,来啊,把
他们统统给我抓起来。但是,他的两个跟随并没有动,王副所长气急败坏地喊道,
怎么了?我让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则附在他的耳朵上小声嘀咕了几句,
那王副所长抬起眼皮,怨毒地看了看刘汉庭,道,不可能,不可能,听我的,出
了问题我兜着。

  刘汉庭此时已经根据市一院所处的位置,判断出,眼前的人归哪个分局管辖,
就拨通了一个号码,问道,你在哪?你五分钟之内马上赶到市一院。

  他这边刚放下电话,那边王副所长看他更是不爽,怒气冲冲地对手下两个人
叫道,给我上,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两个手下为难地道,所长,你别发火,
所长,你别发火。

  而王副所长的姐夫却不干了,在里面说起风凉话来,我看你也不行啊,连这
么两个人都收拾不了,你的手下也不听你的话,你是怎么混的?真是窝囊废。

  有他在旁边这么添油加醋,王副所长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从腰里掏出手枪,
道,我命令你们,立即逮捕他们。

  两个人为难地对刘汉庭道,今天的事,您也看到了,确实跟我们没关系,要
是得罪了您,可千万要原谅我们啊。

  两个人刚要上前,门外传来一声招呼,道,老刘啊,你在这干什么啊?

  大家循声望去,一个笑咪咪,矮敦敦的胖子从外面走进来,刚才的话就是他
说的。

  医院那个管结算的看见这个胖子,脸色不由得变了,说话声音立即放低了。

  这时,王副所长却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道,你先滚一边去,这里没你什么
事,别到时候,喷了身上血,埋怨我没知会你。

  那个胖子脸色一变,狐疑地看了一眼刘汉庭,道,老刘,你搞什么名堂。

  刘汉庭冲他使了个眼色,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出了点家丑,让你看笑话
了。

  王副所长的姐夫一见小舅子把刚才的胖子都刺了,脸色变得煞白,他知道今
天的事情有点不妙,恐怕这个人来头不能小了,连忙使眼色给小舅子,谁知道,
他小舅子被他一顿讥讽,脾气上来了,一心要在姐夫面前赚回面子,也不去看他,
只顾得拿着手铐子来抓人,这个情形被胖子看到眼里,他先是眼睛里满是疑问,
随后就有点明白了,便哈哈大笑起来。

  王副所长恼怒地看了他一眼,笑你麻了个壁?

  刘汉庭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偏偏今天自己是穿便装,还没带随从,就朝他怒
喝道,闭嘴,你知不知道你骂的是谁?

  王副所长天生猪脑子,脖子一梗,道,我管他是谁,今天我要一个个地收拾。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喝声,住手。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门外进来四个人,区局长带着三个警察赶到了。王副所
长一见高兴了,道,局长,你来的正好,这里有几个不法之徒,请求您老人家支
援。

  那区局长脸都气歪了,他强忍着怒气来到刘汉庭面前,一个敬礼,道,报告
刘副局长,属下奉命前来,请指示。

  区局老大给眼前的人敬礼,这回王副所长总算明白过点味来了,他的脸色瞬
间变得煞白,举着的手枪不知道是收起来,还是继续举着。

  刘汉庭简直是气得不行了,今天当着卫生局长的面,可是丢了大人了。他对
区局长说,先把这个败类给我收拾了。

  区局长在接电话的时候,就听出了刘汉庭强烈的不满,一般来讲,区局的老
大对市局领导,也不过是只对一把手尊重,对副手也都是表面上的应付,但是表
面上的应付,也得有个态度问题,何况,传言刘汉庭要接任政委,一旦提了政委,
说话可是有份量了,应该算是老虎长了牙,有胃口吃肉了。

  因此,他不敢怠慢,就一路打着警笛来到了一院,他这一路上没少琢磨,到
底是什么事,让这位副局长这么不满,把他从单位招呼出来,可是想来想去,就
没想到,是手下有人竟然对刘汉庭冒犯,难怪刘汉庭那么恼火,现在,他只恨自
己的手下,竟然有这么不长眼的人,连市局领导都不认识,他回眼一看,竟然是
奋斗派出所的副所长王风新,这家伙平日里,只爱喝酒,连个报纸不看,电视不
看,也难怪他不认识副局长。

  此刻,他恨不能把王风新的脑瓜子揪下来。来到王风新跟前,眼珠子都要冒
火了,厉声喝道,你的眼睛长到狗腚上去了?连刘副局长都不认识?你他娘的糊
涂了?

  王风新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市局的副局长,他本是个纨绔子弟,凭着
家里有点小钱儿,给他买上了一个副所长的位置,平日里喝酒打麻将,就是不爱
搞业务,书不看,报纸不看,连会都不爱开,每次单位派他去开会,都借故有事,
让别人去替他开会,是以,连副局长都不认识,甚至两个属下都发现,眼前的人
很像市局领导,他却不以为然,觉得不可能,要是市局局长下来,那得多大派头,
连自己这个小破副所长还带着三个兵呢。

  结果,就这么一错再错,竟然对市局副局长舞枪弄棒的,此刻,他是又害怕,
又后悔,只恨不能给市局局长磕头,见区局长眼珠子要冒出火来,腿都哆嗦了,
结果,区局长猛然一喊,他本能地一扎撒,手里的枪就一举,那个动作浑似要用
枪来顶局长的脑袋,更是把区局长气炸了肺,喝道,还反了你不成?还想跟我反
抗?来人,给我抓起来。

  身后两个人应声过来,就把他的枪给缴了械,接着就把手铐子给戴上了。

  那家伙当场就傻了,半天才返过味来,回头冲着他的姐夫道,这回你满意了?
要不是你,我能落到这个田地?

  他的姐夫此刻,也傻了眼,两腿开始发软,他断然没有想到,自己今天惹到
了这么大的人物,平时,他仗着自己的小舅子在派出所当副所长,无恶不作,谁
要是跟他不对付,就给人家罗织罪名,一来二去,他就养成了这样的乐趣,就想
看着跟他吵架的人被带走,然后可怜巴巴地向他求情,然后他再勒索钱财,可是
没想到,善恶终有报,今天踢到了钢板上。

  刘汉庭回过头来对那个胖子道,行了,老郑,今天算是让你看了一回笑话,
不过,也是让你的手下给逼的。接着,就把自己刚才在这里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
了一遍,那王风新的姐夫脑袋都快扎进裤裆里了,不敢抬头看郑局长一眼。

  老郑也知道,今天肯定是自己的手下出手刁难人家老刘了,才会把自己给招
呼出来,说的好听,是让自己出面给求情,事实上,是向自己发泄不满呢。

  他把院长招呼了来,说出了自己的处理意见,这个人败坏了一院的名声,败
坏了整个卫生系统的名声,不建议留用。一院要就此事,在全局系统做检讨,率
先进行整风运动。

  一院的院长同样也是气得脸都变成猪肝色了,这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自己
躺着都中枪,莫名其妙就落到自己头上的这么一个不光彩的事,他恶狠狠地瞪了
那家伙一眼,转过脸来对局长道,请局领导放心,我们一定要对此事进行严肃处
理,并迅速在全院展开整风工作。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郑局长是官场的老油条,知道怎么化解尴尬,就拍着刘
汉庭,道,兄弟,感谢你为我们卫生系统检查工作,今天怎么也不能让你走了,
走吧,找个地方去交换交换一下想法。

  刘汉庭说道,今天就算了吧。我给老哥哥添的麻烦不少啊。

  郑局长道,那可不成,我也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啊,平时太忙了,难得有机
会出来,跟社会各界接触一下,怎么着?还不给机会吗?

  刘汉庭一想,就道,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他回过头来,跟梁军说了句,
军子,你先回去,安顿一下,回头我再找你。

  一般的情况下,公安局局长就比一般局的局长要高半格,在权利上,一般的
局长是无法跟公安局局长相比的,即便是副局长在官威上也不是一般的单位领导
能比的,现在,刘汉庭能在这个时候,特别地关照一个少年,这让在场的人对梁
军很是注意。

  还是一院的院长激灵,他跨前一步,道,这个小兄弟,感谢你到我们一院来,
这样,我这里有张卡,以后到这里来,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出示这张卡就行
了。

  梁军心道,我拿这张卡有什么用?那边的刘汉庭却是识货,他心里道,这个
院长还真是个机灵人,这样一来,自己还真得买他的帐,就道,难得院长有这样
的古道热肠,军子快谢谢院长。

  梁军听出刘汉庭是要自己收下这个卡,就当即表示了谢意。

  出了医院,秦三含情脉脉的看着三姨,道,回家吧。

  可是,夏云霓却不高兴了,道,我不去。

  梁军理解她,因为,这里还有一个雅菲,她怎么可能去呢?

  可是,不去雅菲家,她和夏云清该上哪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64、躺在姐妹两个中间

  先是雅菲说话了,她生怕梁军和夏云霓在一起,就到,小军,三姨刚回来,
你是不是得回家去啊?好好跟三姨说说话。人家刚回来,得回家去看看,你快别
跟着去了。

  雅菲的这些话,三姨岂能听不出她是什么心思?她心情复杂地看看雅菲,又
看看梁军,最后,眼睛又定在了秦三身上。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但是人的下
意识的动作,也会体现人的心情。此刻,三姨的思路已经走了很远,她见雅菲对
梁军的那种急切,早就看明白了,雅菲对梁军的情谊,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和
秦三的感情,又该怎么处理?

  而秦三此时,心情同样非常复杂,对于雅菲和梁军的日益表现出来的,很明
显的感情,他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忧郁。他青年时候,有过一段恋情,但是后
来,两个人分手了,就让他伤痛了一辈子,到现在,他依然是独身,好不容易遇
到了一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人,以为自己的生命的春天来了,却没想到,出现了
这样的情况,如果,雅菲和梁军真的有了那种关系,自己难道能去拆散他们吗?
一个当叔叔的,能去和自己的侄女争爱情吗?

  秦三的心,矛盾极了,难过极了,他不好表态。

  此时,大家谁都不好表态,就把选择权留给了梁军。梁军看到雅菲的这个状
况,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知道,三姨回来了,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最好的
地方就是应该去秦大叔家,可是,作为同样与自己有一腿的夏云霓,就不合适一
起去。那么夏云霓就只有和夏云清出去找地方,而自己这时候,最应该陪在三姨
身边。从某种意义上说,梁军对三姨的感情远远超过他对父母的感情。父亲来了,
他每天去见父亲,是出于道义,出于一个做儿子的义务,但是,三姨回来了,则
是出于感情的需要,他真的好想三姨。

  再者说,现在自己刚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根本没心思去和夏云霓热乎,现在
他是满脑门的官司,有一系列的问题需要他去考虑。

  他转过身来对夏云霓,道,这样好啵,你先推着老师回家,等我安顿好了,
再来找你。

  夏云霓一直以来,就是个与外界隔绝中长大的公主,从来就不懂人情世故,
也不知道替别人考虑,她只是想和梁军在一起,现在看梁军说让自己先回去,脸
上当时就黑了,很是恼火,用鼻子哼了一声,道,好吧,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态
度,我就不该回来。

  梁军被她当众抢白了这么一句,很是尴尬,脸色微红,想解释什么,却没说
出来。三姨也知道夏云霓心里想什么,理解她,就没有说什么。

  梁军没有说话,就打算和三姨一起去雅菲家,那夏云霓一看,梁军真的不打
算和自己一起走,就更加恼火起来,她眼珠一转,又想起一出妖蛾子,道,我还
是跟你去吧,家里那边,我不敢去啊。

  梁军道,你怎么不敢去的?

  夏云霓道,你忘了?那屋子很长时间没人住了?我父母都没了,我害怕那房
子闹鬼。

  梁军就有点生气,这不是故意捣乱嘛?你父母没了,跟那座房子什么关系?
又不是在那个房子里死的。正想发火,那夏云霓眼泪就掉下来了,道,算了,我
和姐姐没爹没娘的,谁还待见,就算我们在那里出了什么意外,也怪我们命苦,
跟你没关系。行了,你走吧,不用关我的。

  梁军的头一下大了,这是哪跟哪啊?真是要命。怎么女孩子都这样呢?想哭
就哭,想闹就闹?他真是被夏云霓给闹得没有耐心了,就道,好吧,你先回去,
我跟三姨说说话,就赶过去。

  夏云霓撇嘴,谁知道,你骗不骗我?

  梁军气得哭笑不得,道,你放心,我答应的事,还从来没不算数过。雅菲这
才放心地离开了。

  梁军这才和三姨一起去了构件厂,雅菲的家。秦大和秦大婶见到三姨来,热
情得很,赶紧张罗着炒菜,秦大婶张罗了满满一桌子菜。一家人亲亲热热地在一
起吃了顿饭,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了梁军,娘两个人在一起,相互介绍这段时间
发生的情况,梁军这才跟三姨说,我还忘了一件事,我爸爸来了。

  三姨有点吃惊,但是旋即又淡定下来,道,他来干什么?梁军也没往心里去,
就道,说是来看我。

  三姨还是有点不放心,道,他都跟你说什么了?梁军觉得三姨问的问题很怪,
也没多想,道,什么也没说。

  三姨面色阴沉,半晌才道,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夏云霓了?

  梁军就道,我才不去看她呢。

  三姨道,你不想去看她,你跟人家瞎许什么愿?

  梁军就被三姨给噎住了,半晌没说出话来。心里却有点不服气,暗道,跟她
这样的人,还用讲什么信用?但是,他没说出来的话,却被三姨说了出来,不管
怎么样,人家是专程回来看你。

  梁军见三姨这么说,当即也不再废话,就直接奔夏云霓家去了,几经辗转,
总算来到了夏云霓家的房子,仅仅是半年时间不到,夏云霓家的房子就显得格外
破败,有一种格外萧条的感觉。

  梁军悄悄地推门进去,发现夏云霓正在屋里落泪,而老师夏云清现在正躺在
床上。

  看到梁军进来,夏云霓的眼泪掉得更欢了,噼里啪啦地如断线的珠子,梁军
见了,知道她心情很是不好,想起了过去,就过去给她悄悄地擦眼泪,那夏云霓
终于忍不住,一把扑在他的怀里,小声地啜泣起来。

  梁军这才明白了三姨打发他来的深意,一个女孩子,带着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需要坐轮椅的人,坐一个空房子,父母又没有了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承受住那种
伤心,那种落寞?

  于是,梁军再不说话,就用手抚着夏云霓的背,尽量去安抚她。两个人就那
样在黑影中沉默着,两个人都不好受,就更加相拥相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军有些累了,刚刚动了动,夏云霓在他的耳边道,睡
觉吧,咱们。

  梁军点点头,道,好的。

  夏云霓这才从她的怀里站起来,来到床前,费力地把夏云清挪开,开始铺床。
然后把床上放了三个枕头,回头对梁军道,来脱衣服吧。

  尽管梁军和夏云霓有过那种事,和老师夏云清也差点产生那种事,但是,像
现在这样公开的,直接地和姊妹两个人躺在一起,他还是真的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半晌没有动。那夏云霓奇怪地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梁军终于憋不住,问道,咱们三个人躺在一起?

  夏云霓就道,她现在是病人,你把她单独放在一边,怎么照顾她?你要是自
己单独睡,那我哪里还有安全感?再说了,我们姐妹两个,哪一个,你没有碰过?

  梁军听得心里突突直跳,直想声明,但是却又说不出话来,难道夏老师,自
己没有动过她吗?如果,不出那出事,恐怕早就不知道被自己那样多少次了。

  这么想着,又看到夏云霓那坦然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走过去脱了衣服,
就在一边躺了下去。谁知道,他刚躺下去,夏云霓却接着说,上中间躺着。

  天啦,要自己一个人搂着姐妹两个吗?梁军的心竟然再一次突突地跳起来,
心里一想,这样倒也刺激,索性真的往中间的枕头上一躺。接着,就是夏云霓悉
悉索索地脱衣服的声音,不一会一个温热的身子靠了进来,她已经脱得只剩下胸
衣和短裤了。

  梁军一不做,二不休,伸开手臂右边伸进老师的脖子下,左边伸进夏云霓的
脖子下,一使劲两个人同时侧翻过来,靠近了自己,名副其实地把姊妹两个搂在
了怀里。

  暗夜中,他看见两双晶亮的眼睛,听到了耳边的那细微的呼吸声。

  虽然夏云清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依旧那么美丽,她在失忆
状态下,那眼睛扑闪扑闪的眨动着,也是让梁军格外心动。

  就在那么一刹那间,他心中什么都忘了,只有眼前的两个妙人,心里涌起了
一定要保护好两个女人的冲动和意愿。两个胳膊就更加用力地搂着姐妹两个,姐
妹两个就更加紧密地靠在了他的身上,于是,一边一对硕大的房体就挤压在他的
身上,让他心里无比的激动,为了比较姐妹两个人,谁的房体更大,他悄悄地把
手伸进了两个人的罩罩里,用手指触动了两个人的那个宝贝,夏云霓是在意识清
醒的情况下,由是产生了反响,从她的嗓子里发出了嗯的一声,梁军此刻手已经
全部盖住了那个宝贝,应该说,姐妹两个,论房体,最饱满的还是妹妹的,因为,
妹妹的房体被梁军揉捏的次数多一些,而且,虽然夏云清是姐姐,但是,毕竟还
是个初女,而夏云霓早就成了妇人。

  但是从形状上说,夏云清的形状如水滴状,却是相当的玲珑圆润。梁军一时
间摸得兴起,不由得同时用力一捏,只听夏云霓尖叫了一声,身体却滚烫地愈发
攀在了梁军的身上,那条腿压垮在梁军的腿上,把那两腿间的地方压在梁军的宝
贝处,于是,梁军的宝贝当即如浇了水的禾苗,站立起来。

  更加神奇的是,这一捏之下,竟然连老师也哼了一声。

  梁军和夏云霓都惊喜地相互看一眼,梁军便更加火旺地在老师身上捏拿摸了
起来,而夏云霓却早把嘴唇贴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嘴——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65、生活强迫了我们,我们再来干生活梁军和夏
云霓都惊喜地相互看一眼,梁军便更加火旺地在老师身上捏拿摸了起来,而夏云
霓却早把嘴唇贴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嘴。

  两个人在床上嗯嗯啊啊地吻起来,许久没有过的那种灼热,没有的那种冲动,
重新回到了体内,夏云霓自从上次被梁军破了身子,随后两个人有了两次,接着
就是去了美国。在美国一头扎进大学,又是照顾姐姐,就再没有过那种事,青春
女性饱满的情绪,让她经常压抑不住的想念那种美好的感觉,想念梁军。

  梁军最近有过这种事,那一次是跟雅菲,结果那天夜里,网吧里出了事,致
使他无比地自责,对这种事就有些抵触,但是,今天一是见到了夏云霓,想起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那种美好的感觉,还有就是,夏云霓的确是漂亮,就连陆青瓷
也比不过,三一个就是,夏云霓的挑逗,让他忘记了不愉快,现在,夏云霓趴在
他身上,完全占据了主动,那对大波压在他的胸上,小香舌伸进了他的嘴里,吸
住了他的舌头,两个人就吸在一起。

  梁军那本钱挣命地挺立起来,恶狠狠地顶在夏云霓的小腹上,累赘得手脚都
动起来,忙乱中手不知道抓了什么地方,总之是使劲地动,结果旁边又传来嗯的
一声,这一声再次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是夏云清的。原来,梁军的手抓在了夏
云清的大腿上,并且手指抠在了她的敏感处。

  但是,此刻,两个人谁都顾不上夏云清了。只顾得两个人自己忙乎,逐渐的,
两个人都喘起了粗气,都不断地使劲地压挤着对方,都恨不得能化进对方的血液
里,梁军再也等不了那么多,他翻身上马,一边把夏云霓的短裤往下扯,另一只
手不由得去扯夏云清,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崔苗和张慧君,可是也就这一刹
那间,他眼前闪过崔苗和张慧君的影子,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我这算怎么
回事?苗和慧君的尸体还躺在冷冻室里,我却在这里跟别的女人做这事,谁是凶
手?我还没报仇呢。我怎么就能这样呢?

  这么一想,突然,那个宝贝就像撒了气的气球一样,呼啦啦地泄了。

  而夏云霓正在等着梁军来疯狂,却见那梁军重新躺下了,就有点着急,嗔怪
道,你倒是快点啊。

  梁军很是赧颜,道,我,突然不行了。

  夏云霓奇怪道,你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梁军就道,我刚才突然想到,我的那个网吧,两个网管的仇还没报,我却在
这里和你做这事,就一下子不行了。

  那夏云霓听了这话,就躺下了,她在那边躺着半晌,这才悠悠地道,你以为,
我就是没心没肺那一伙的啊?

  你知道,我回到这个屋子里,有多难受?

  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和母亲,想起了过去那美好的生活,虽然不是很富裕,但
是,毕竟全家人都在一起,可是,现在倒好,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没有了,我的唯
一的姐姐,还成了这样子,我心里苦着呢,可是苦着怎么办?用一句现在还难听,
又很时髦的话说,这就叫苦比的人生,对不起,你别奇怪,我怎么会说脏话,可
这是被生活逼的啊,我心里郁闷啊。

  郁闷怎么办?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事了,就是拼命地做,引逗
你干,然后我被你干,我已经被生活强暴了,还不如现在主动一点,让一个对我
好的人,这辈子唯一一个肯为我花钱的人干我,或许在那种没心没肺的过程中,
我能稍微的忘掉一切。

  梁军满以为自己很深沉,在这样的时候,自己能想到那么深的命题,但是没
想到,夏云霓想到了自己的前面,他自己仔细一想,可也是,自己现在能干什么?
什么也干不了,生活中发生了这样的不行,只有没心没肺地干点这样的刺激事吧。

  于是,他又重新想翻身上马,却发现,自己那里已经蔫了。于是,他泄气地
道,我那个地方软了。

  夏云霓道,那怕什么?我来想办法,只要我们现在别想那些让我们头疼的事,
就是闭着眼睛干,累了就直接睡着就行了。

  梁军道,那倒是没问题,只要你能给我重新弄硬了就行了。

  刚说完,那夏云霓就低头含住了梁军的那个宝贝,那温润的小口含住了那么
粗壮的宝贝,小香舌在他的马眼上扫来舔去的,一阵阵电流直通梁军的脊柱,丹
田里升腾起一股股热流,接着他的生命之根就竖了起来。这一回,反倒比刚才还
刚猛,让梁军无比的威风,他站了起来,一把拽过夏云霓,下面同时就把宝贝塞
了进去,接着说道,来吧,生活强暴了我们,我们再来干生活。

  那夏云霓就哦的一声,整个身体都被充满了,跟着梁军就开始了狂风暴雨般
的动作,只听见屋里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一个回合过去,两个人身上都有
了汗,但是,依旧精神很旺盛,梁军调整好了姿势,接着来,这次他一眼瞥见了,
躺在旁边的夏云清,就伸过手去,摸着了夏云清的宝典。

  夏云霓见他如此,倒也开通,居然说了句,这个女人虽然跟我是姐妹,但是,
也没什么关系,你爱怎么办她,怎么干她,都是她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梁军听她这样说,越发劲头十足,猛力地发起冲锋来,只听得那噼里啪啦的
声音更密集,只听见屋里嗯嗯啊啊,和急粗重的喘息声。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梁军终于感受到了那阵震撼的感觉,于是,一股脑地
喷进夏云霓好多,接着就一头扎到了床上。

  20分钟后,梁军体力恢复了,于是他又开始了第二轮疯狂的动作。

  50分钟后,他开始了第三轮的疯狂动作,最后,倒在床上呼呼喘粗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梁军才转过身来,他把夏云霓拦在怀里,感觉到她
的脸上漉湿,用手一摸,才发现她哭了,这半天她一直哭着。

  梁军的心不住地往下沉,直觉得沉重得喘不过来气,那夏云霓也不说话,就
是那么流着泪,梁军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许久才道,别哭了,以后,我好好对
待你。

  夏云霓发出一声极细微,极悠长的叹息,让梁军不由得打个寒噤,这个感觉
太不好了,以前他和女子谈情说爱,都是幸福愉悦的,没有一次象今天这样,令
人窒息的,弄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正在想怎么宽慰夏云霓,那边说话了,你个小屁孩,指望什么对我好?

  这句话让梁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喃喃道,我就发自内心地对你好
呗。

  夏云霓鼻子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梁军索性一骨碌爬起来,对
着黑影儿了里的那个人,问道,那你说怎么才算对你好?

  夏云霓也坐了起来,道,你指望什么养活我?

  梁军这才明白,她说得是什么意思。便拍着胸脯子,道,放心,有我一口吃
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切,那夏云霓不屑道,你有什么本事?你可要知道,女人的要求可是高的,
跟着你可不是想吃糠咽菜的,这话说出来,梁军也泄气了,是啊,自己以后干什
么啊?何况从目前这个情况看,需要自己养的,还不止夏云霓一个人啊,还有雅
菲,夏云清,还有久没音讯的小妖,敏敏,远方还有一个楚楚。我靠,自己不经
意之间,竟然有了这么多瓜葛,想一想,自己确实有点过份,这些人弄到一起,
自己也确实养不起,怎么办呢?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自己的第一段创业,那个小
网吧还算蛮赚钱的,看起来实在不行,就只有重操旧业了,这么想着,就叹了口
气,实在不行,就只好把那个网吧重新开起来好了,那个网吧还蛮赚钱的。

  夏云霓又发出了一声极其轻蔑的切,这让梁军很是恼火,他有点火了,就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翻来覆去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倒是不知道,你有什
么本事?

  夏云霓道,别说是一个出过事的网吧,就是没出过事的网吧,一个月能赚几
个钱?顶天也就三两万呗,三两万能干什么?还不够我买一瓶香水的钱呢。

  梁军倒吸一口凉气,这夏云霓要求也忒高了,这个娘们儿,可不能要,长得
再俊也没用,他记得小时候听大人说过,俗话说,女人就是猫,谁家的炕头热乎,
就上谁家去。看起来,这话说得没错。正在自己在这想着,那边又说话了,就算
你现在重新开起来,你那网吧里,死了两个人,就属于凶宅了,阴气那么重,怎
么能聚财?

  梁军撇嘴道,拉倒吧,我可不信那一套了,当初,黄喜我师傅告诉我,说最
好改名,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水泊梁山,一定聚财。可倒好,把人都
聚死了。

  夏云霓又有话说了,梁山这名字煞气多重啊?知不知道梁山是什么地方?是
土匪住的地方,是打打杀杀的地方,那还不得出血光之灾?再者说,你自己想想
吧,你这网吧杀了人,谁还敢来?

  梁军默然不语,什么一个名字,各说各有道理,这让他更是不知道相信谁了。

  他纳闷了半天,才喃喃道,那你说怎么办?

  夏云霓半晌没说话,直到梁军有点要失去耐心了,才道,还做网络,但是,
不是搞网吧了。只是,需要一笔资金,你恐怕拿不出来。

  她正在这里自言自语地说着,忽然梁军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跟着趴在她的耳
朵上,小声说,你听,有声音。其实,夏云霓也听到了,他们往发出声音的地方
看去,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66、鬼原来是他

  声音是从房门的方向传来的,这间房子自从夏家出事后,就锁了起来,如今
却吱呀呀地响了起来,说明有人到这里来了,什么人能来这个没有人住的房子?
这就显得很诡异了。

  梁军和夏云霓看过去的时候,那门就已经开了,猛然间梁军和夏云霓感到了
一阵阴风吹了进来,于是两个人的脊背上飒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依稀觉得,身
上的体毛轻微抖动了一下。

  一团黑影儿堵住了门,梁军那个时刻,想到了半夜入门的盗贼,但是很快他
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因为,就着窗外路灯的光亮,他和夏云霓都发现了,这个
人很特殊,以至于特殊到了夏云霓张嘴就要喊出来,好在梁军下意识地捂住了她
的嘴,但是,他自己也几乎要喊出来。

  他们完全看清楚了,进来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待到那人站直了身子,
露出那张脸,夏云霓几乎吓晕了过去。那张脸上露出两个黑洞,嘴半张着,嘴里
呲出两颗獠牙,而獠牙上依稀还滴着鲜血。

  鬼啊!夏云霓浑身哆嗦着,再不敢看了。梁军也是吓得不行,但是,他同时
脑子里一下闪过一个影子,这一幕他见过,也就是那天在海滩上,他在路灯下发
现的那个,跟在他身后的鬼。

  梁军先后共遇到过三次鬼,第一次是在距离梁山网吧不远的地方,那一次他
还不知道,但是,他对向的一对情侣发现了跟在他身后的鬼。第二次,就是他跟
踪那个车模,在路边给刘汉庭打完电话,接着到路边去锈,一回头就遇见了这么
一个东西。谁知道,今天自己躺在床上,这个鬼竟然找上门来了。

  梁军从小听了不少鬼故事,以至于黑天不敢出门撒尿,总要想办法让母亲陪
着他出去。即便是现在,见到传说中的鬼出现,也是让他胆战心惊。但是,尽管
如此,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由不得他害怕了,因为,床上躺着的是两个女子,
自己总不能把危险留给两个女孩子,而自己钻到被子里害怕。

  只见那鬼一步一步,朝着他们的床走过来。这一幕,让他的头皮发麻,直感
到头发都竖了起来,甚至,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了。

  怎么回事?自己难道真的像村里的老人们说的那样,属于运气太差,而招鬼
惹了鬼了吗?自己怎么会这么背,连着三次都招鬼?

  这时候,那鬼已经距离他们的床有三米远了,梁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不明白,这个鬼为什么会进了屋,直接奔着床来了。

  他浑身哆嗦起来,想动一动却一直动不了,也不会动了。完了,今天,自己
要被鬼挖了心肝吃了。他想起了画皮里的情景。

  就在这个瞬间,那个鬼闪过身的一个角度,这个角度避开了窗外的路灯的灯
光,却让梁军豁然看到了一个东西,只见那个鬼手里寒光一闪,梁军仔细一看,
竟然是把刀子,梁军的脑子就在那电光闪转的一瞬,突然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
什么鬼,而是人。不管怎么说,鬼是不会带刀子的。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的那种恐惧感一下就消失了,于是,就在那鬼举起刀
子,奔着床扎来的时候,梁军猛的一个高蹿了起来,一脚就踢在了那个鬼的胸脯
上,只听咕咚一声,那个鬼被他踹到在地上。

  接着那鬼发出了尖锐而嘶哑的叫声,他被踹翻,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梁军就趁这个机会,扑上前去,一脚踏住了他的后背,跟着就把他的刀子收了过
来。

  快起来,穿上衣服。这是梁军对夏云霓发出的指令,可是此时的夏云霓早已
经浑身筛成了糠,根本就动不了。

  梁军只好,抽过皮带,把脚下的鬼绑了起来,这才扯过被单,给床上的姐妹
俩盖上,自己也把衣服穿上,这才点亮了灯。

  饶是,梁军已经知道这不是鬼,而且还把这个鬼制服了,可是当他把灯打开,
往地上看的时候,看到那家伙脸上一对窟窿,又长着两颗獠牙,上面还滴着血,
梁军依然吓了一跳,他使劲地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鬼,
这个鬼个子不是很高,正躺在地上挣扎,看样子刚才的那一下子把他踹得不清。

  梁军见到这个情景,心里才不是那么害怕了,他上前一把就把那鬼的面具给
扯了下来,就见眼前的人,大约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他居然看呆了,半天才喊道,
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地上躺着的那人,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面目狰狞,又怒气冲冲地道,可惜,
没让我杀了你。

  床上的夏云霓听到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她楞了,掀开被子往地上一看,惊
呼道,阿爸,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梁军的脑袋也不够用了,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地上的老夏头,不解地问,夏叔,
你这是整得哪一出啊?你到底是人啊,还是鬼啊?

  老夏眼珠子通红地看着梁军,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才是鬼呢。

  看着老夏那苦大仇深的样子,梁军真的是脑子不够用了,他手足无措,呆呆
地看着地上的老夏,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在那次夏家母女去美国的时候,
被人妖闫姐杀害了,多少人看着的,怎么这回又冒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次,看老夏的样子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
恨自己呢?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睡了他的女儿和老婆吗?第三,这接二连三的鬼都
是他吗?如果是,又回到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啊?我怎么着他了?

  夏云霓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出现,那种惊喜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虽然,她从
小和父亲很疏离,但是,在全家人都遭遇了不幸的前提下,一旦发现,原来其中
某个家庭成员还活着,那种惊喜,是任何人都可以理解的。

  夏云霓和姐姐都在床上躺着,姐姐是活死人,而自己又没穿衣服,因此,她
也不方便起来,只好委托梁军照顾自己的父亲,她道,军子,快把我阿爸扶起来。

  梁军一百个不愿意,因为,夏老头的事根本就没弄明白,还有不少疑点,况
且刚才他还拿着刀子来谋害自己,那么现在还要自己去扶他,他能愿意吗?但是,
这个夏老头毕竟是夏云霓的父亲,自己刚才还和夏云霓相依为命了,怎么着也不
好当着夏云霓的面子那么冰冷无情,为了做样子给夏云霓看,他只好过来伸手把
夏老头扶起来,却没想到,他这边一哈腰的功夫,夏老头却把刀子暗暗拾了起来,
趁梁军的脸和他的脸一贴,似贴又没贴上的时候,一刀扎到了梁军的小腹上,饶
是梁军反应够快,也被他扎进去了半寸深,发现情况不妙的梁军赶紧往后面一跳,
那刀子也就没彻底扎进去,夏老头一刀没扎死梁军,就趁着梁军夺路而逃的空中,
举着刀子来追梁军,梁军小腹上一阵剧痛,就如同用火烧灼了一样,豆大的血珠
渗了出来,他脚步踉跄,连着躲过了两次刀锋,第三次躲闪,被一堆衣服绊倒,
那夏老头见状,眼珠子血红,咬着牙齿,嗷嗷地喊着,扑过来就是一刀,梁军拼
尽全身的力气,往旁边一滚,那刀子就扎到了地板上。

  经过这番剧烈的挣扎,梁军的血流得更多了,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手
有些不利索,眼看着一次比一次凶险,梁军有些着急和害怕了,要是再这样下去,
非得死在这个疯子手里不可,这不是个办法,得赶紧制止住他,不能再这样下去
了。

  这么想着,夏老头已经把刀子放倒,横着扎了过来,梁军也来不及细想了,
就在地板上一个扭身,脚就踢到了老头的裤裆上,老头嗷的一声叫唤,就撒手扔
掉了刀子,双手去捂他的裤裆,趁这个空中,梁军把那刀子抢了过来,他柱着刀
子跪起来,警惕地看着夏老头,防备着他再冲过来。

  这一连串的变化,把夏云霓吓得目瞪口呆,甚至是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
么事,她在床上使劲地喊,爸,你这是干什么?爸,你干什么啊?

  可是,等到梁军把夏老头踢得嗷嗷叫唤的时候,她却又忍不住地喊,梁军,
你干什么?

  梁军也不管她喊什么,就掏出了手机。

  夏云霓更着急了,就一个劲地喊,梁军你干什么?不要报警,但梁军心里明
白,如果这个时候再不抓紧报警,待会自己一定会死在这个老头手里,于是他也
不管那一套,坚持着报了警。

  等警察来的时候,梁军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一头扎在了地上,就什么都不知
道了。

  第二天他醒了过来,眼前除了三姨、夏云霓,还有雅菲外,还有一道杠。

  一道杠看见他醒了来,笑了,告诉他,恭喜你,你报仇了。

  梁军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

  一道杠又告诉他,你的两个网管就是他杀的,哎呀,这个老头身上可复杂了。

  而就在他说的时候,夏云霓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的,像是经受了多大的打
击一样。

  梁军狐疑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道杠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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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67、裙子里面没裤衩

  一道杠告诉他的第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竟然是,夏老头并不是夏云霓的生
身父亲。

  梁军惊得眼珠瞪得老大,他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偷着看了
夏云霓一眼,但见夏云霓却是一脸的悲怆,谁都不搭理。

  一道杠意识到,有些话不能当着女孩的面说,就转过脸来对其他人道,你们
先出去吧,我单独跟军子说说。

  其他人狐疑地看看他两个,很不请愿地走了出去。

  梁军笑道,什么事这么神秘?

  一道杠就道,有些话,让女孩子听了不好。

  梁军听了这话,也不由得严肃下来。

  一道杠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道,这里面的事真是够了热闹了。夏云霓的妈
妈原来和表哥闫姐是有奸情的。这句话一说,梁军脸上现出不相信的表情,一道
杠说,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当初,阎姐还很正常,曾经追求过
表妹,但是,因为法律不允许,两个人就没有成为夫妻,后来,夏云霓的妈妈结
婚了,嫁给了一个知识分子,这个知识分子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自然就是夏云
清,两个人婚后的生活也很不谐和,表妹就和表哥的感情死灰复燃了,夏云清的
父亲发现了妻子与阎姐的不轨行为,而此时的阎姐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就制造
了一起车祸,就这样,夏云清的父亲就莫名其妙地身亡了。

  而阎姐为了掩饰夏云清父亲死亡的真相,就逼迫表妹把前夫的孩子带在身边,
这样给人一个感觉,继母对前夫是有感情的,对前夫的孩子都不离不弃。

  梁军听了,不由地骂道,真是卑鄙。

  一道杠点点头,道,流氓就是流氓。他接着说,这样一来,两个人就更加明
目张胆地来往了,有时候,夏云清的母亲就坐了阎姐的家里。

  可是,事情也怪得很,好景不长,阎姐就慢慢地疏远了表妹。

  梁军忍不住道,玩腻了呗。

  一道杠道,不是,而是,他此刻开始喜欢上了男风。喜欢女人衣服,喜欢和
男人在一起,对于表妹,他开始厌倦了,经常是十几天也不碰一次。

  梁军不由得纳闷起来,说,这可是怪了,人家那种人都是从型是那种口味的,
可从来没有听说,还有半道上后变的。

  一道杠说,那倒是,也确实是有原因的,你先听我说。那个阎姐开始喜欢男
人了,也是有个突破口。有一次,他去浴池洗澡,洗完后自然要有人搓澡,也是
赶巧,那天浴池里没有其他顾客,搓澡的人是一个中年人,起初搓澡也没感觉出
什么特别的,可是后来,那个中年人似乎就有意无意地碰触了他的男根,也不知
道那天,他是怎么了,竟然没有反对,那个中年人见他没有反对,就受到了鼓励,
就越发殷勤地帮他忙碌起来,他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下意识地抓住了
那中年人的阳根,于是,两个同时喷发了。事情过后,他就不由自主地回味起,
那个嘲来,回味起握住男根时候,那种肉肉的,胀胀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在躺着
的时候,手里握着那个东西的时候,感觉就象是被男人做了的感觉,似乎是有一
种女人的心态在里面。从此,他开始对那种感觉好奇起来,感兴趣起来,不知不
觉地就回去找那个中年人,两个人就开始了这种不为人知的游戏。

  却说,阎姐的表妹在丈夫出了事故后,在生活上,就只依靠了表哥,可是表
哥逐渐地对她失去了兴趣,时间长了,正处于青春年少时期的她,对于那种生活
的饥渴,让她难以控制自己。这个时候,阎姐安排给她的,那个服侍她的马仔就
进入了她的视线。

  那个家伙似乎对大哥这个女人不太感兴趣,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阎姐的
表妹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欲望,铁定了心想要投到他的怀抱,几次
诱惑,那小伙子都不肯就范。俗话说,这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吸引人,这表妹就
花了心思,想要把人搞到手,经过深思熟虑,她提出要到乡下老家去探亲,还要
求这个马仔陪同,好在路上服侍她,那马仔推脱不过,只好陪同一起去了乡下的
家中。

  表妹的父母已经七十多岁了,却种着一片瓜地,这表妹带着马仔回到家中,
第二天就领着马仔去瓜地看瓜,那片瓜地绿油油的依山傍水,还在瓜地旁盖着一
个小草房,是为了看瓜用的。到了瓜地,表妹非说小房子漏雨,要这马仔上房去
给修修,那马仔要是个做工的料,就不可能去给人当马仔了,却又不得不服从命
令,就只好架上梯子上了房顶,忙乎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总算交了差使,就从
房顶往下来,却不知道是表妹故意的,还是巧合,上房架的梯子就滑翻了,那马
仔从房顶上跌了下来。

  按说,那么大一个青年人,看瓜的小草房也不是很高,就算是没梯子,也能
从房顶跳下来。那马仔不过就是摔了一下,那表妹可不得了了,小题大做急忙给
人搀扶到屋里,又是按摩,又是揉伤口,三摸两摸就摸到人家的敏感位置上,用
手不住地在人家那个位置扫来捏去的,加上那表妹穿着委实暴露,两个大波不住
地在人家眼前晃,终于让那马仔控制不住了自己,一只大鸟膨胀起来,那女子趁
势给解开了拉链,用嘴给含住了。

  至此时,如果马仔还能控制住自己,估计就是生理有问题了,那马仔一把将
那女子掀翻,掀起裙子来一看,竟然连裤衩都没穿,露出里面光光的,那道缝水
沥啦往外淌。

  那马仔骂了一句,你纯粹是找草了。说着就把那大鸟给塞了进去,两个人就
在那前后透亮,外面一片绿油油的瓜地的小房子里干了个昏天黑地。

  后来,两个人的事终于暴露了,因为,那女子怀孕了,阎姐就把那马仔吊起
来打,那马仔吃刑不过,说了实话,他早就垂涎于表妹的风情,为了把她弄到手,
就想了个很古怪的办法,每天都在阎姐的饮食里,加入一定量的雌性激素,他想,
这样一来,如果两个人的奸情败露,阎姐可能因为不喜欢女人的原因,不会跟自
己计较了,就会放自己一马。

  同时,他也不敢自己主动去追女人,就给她吃药,让她自己控制不住,反过
来追自己。结果,两样事他都做到了,但是,就一样没做到,就是阎姐尽管不喜
欢女人了,但是并没有原谅他,照样把他装进麻袋,沉进了黄浦江。

  这个时候,表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小了,做流产已经不可能了,阎姐为了
掩饰表妹独身怀孕的丑事,就让表妹跟给自己搓澡的那个中年人结合了,这个中
年人就是现在的这个夏老头。

  他和阎姐的表妹在一起,却又对女人一点不感兴趣,两个人一点男女之间的
事都没有,也不敢惹这个女人,因为,她毕竟是阎姐爱过的女人,因此两个人就
这样维持这表面上的一种婚姻,等到阎姐要和表妹上美国去的时候,夏老头恼火
了,感觉到自己被抛弃了,去找阎姐讨说法,阎姐对这个老情人感情很复杂,他
又担心表妹的事败露了,会留下一个调查的线索,又不想让他离开自己,就告诉
他,自己还回来,但是,不许他抛头露面了,当着许多手下的面杀死了一个流浪
汉,声称这个流浪汉就是夏老头,然后给夏老头一笔钱,让他在自己的另一套房
子里住着,等着他回来。

  可是夏老头等来等去,却等来了阎姐被抓起来的消息,他想进办法探听明白,
阎姐主要是吃了梁军的亏,他那扭曲的心灵就产生了强烈的报复欲望。

  他三番五次化装成鬼侦察梁军的行踪,发现梁军落脚在梁山网吧,可是,网
吧是个人多密集的地方,又是昼夜有人,不方便下手。后来,又发现梁军并不经
常在这里住,他经常在构件厂落脚,这么往往来来,让他费了不少力气,有一次
甚至被梁军发现了他,就愈发对梁军恨之入骨。

  出事的那天,他偶尔在报纸上看到,阎姐等人即将被宣判,要被处以死刑,
这就更加激发起了他的复仇心,他先是到了构件厂,在那里他打算去埋伏好了,
等着梁军出现,趁梁军不注意,就把梁军杀死。可是,他等来等去,他听见雅菲
在电话里说,有几个同学要过来,他又信以为真,就悄悄地撤出了构件厂。

  离开构件厂,他心里不痛快,就来到了梁山网吧,等赶到那的时候,人还不
少,这样没法下手,他等来等去,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就把电闸给拉了下来。

  拉下来电闸,这些网友们就开始没有耐心烦了,催着两个女孩子快点修电,
那两个女孩子一着急,就说,赶紧打电话,让军子回来。

  他一听让军子回来,就更加打定了主意,要等着梁军回来,却没想到,那个
时候,怎么都打不通梁军的电话了,那个时候,正是梁军跟雅菲通话,让雅菲等
着自己赶回去的时候。而网友们已经没有耐心,就纷纷离开了网吧。

  夏老头就趁机悄悄地溜进了屋子,也是合该出事,如果他不暴露,夏老头是
不会轻易动手的,他正在一个角落上躲避,张慧君拿着手电就去各个角落找工具,
想自己修一下,手电这么一晃,就看到了角落上站着一个情面獠牙的鬼怪,莫说
是一个女孩子,就是一个胆量超群的壮汉,那一刻恐怕也会给吓出个好歹来,张
慧君当即就坐在了地上站不起来了,但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给屋子里的崔苗儿
发出了信号。

  夏老头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就捅了张慧君两刀,这时候,接到警报的崔苗
儿着急忙慌地给梁军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人在着急的时候,思路就被堵住
了,她只想着给梁军打电话,却想不到给110打电话,包括雅菲也是,在那么
紧急的情况下,可以给工厂里值班的人电话,可以给警察打电话,却谁都想不起
来,就想起了梁军,否则,梁军也不会死死地被拖住。

  门被崔苗在屋里锁死了,夏老头几次费了好大的劲才撬开门,进去的时候,
却发现崔苗依然在拨那个根本没有办法拨通的电话。如果那时候,她开始拨11
0,或许,会有希望被拯救。

  到这里,梁军泪水再次唰唰地流了下来,他仿佛看见两个女孩子的忧伤和绝
望,她们最信任,最盼望的人,那个时候,却正趴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里,此
刻,梁军心如刀绞,他真想用死来谢罪两个女孩子。

  一道杠十分理解梁军的心情,他轻轻地拍着梁军的后背,让他逐渐地平息自
己的情绪。

  过了好久,梁军终于把眼泪擦干,对一道杠说,我有一个事相求,能不能帮
我一个忙?

  一道杠迟疑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梁军道,我不想让那夏老头轻易地死在司法机关手里,我想……可是他的话
马上被一道杠打断了,他说,不好办,不可能,你还是不要那么想了。

  梁军坚决地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做到这件事。

  一道杠沉默了,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要不然,你跟刘局说说吧。

  梁军坚决地道,这件事,我一定要办到,我一定要让那狗娘养的,死在我的
手里,让他生不如死,给苗儿她们报仇。

  一道杠心里一阵发寒,对这个少年有了一些忌惮,这个家伙可不是个好惹的
主,他的报复心太强了。这么想着,他就有意地岔开话头,道,那些都是后话,
眼前有个最要紧的事,需要你去办。

  梁军果决地道,说吧。

  一道杠说,案子已经破了,两个女孩子该入殓了,也该通知人家的家人来了。
你得张罗着把后事料理了。

  梁军点点头,说道,我这就去办。

  一道杠说,可是,你的身体又受伤了呀。

  梁军道,没关系,这点小伤算什么?

  说这就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才把一干人招呼进来,把打算说了一下,大家分
头行动,把要办的事分担到每个人。梁军通知了两个女孩子的家人,等两家人都
来了后,让梁军没有想到的是,他大大地受了一回伤。

  两家人来了,居然对死者没有表现出多少关心,多少伤痛,反倒一把拽住了
梁军,又哭又喊又闹起来,最后核心的要求,就是给予赔偿。每家提出的要求都
在50万左右。

  别说50万元,就是5万元,现在梁军都掏不出来了。怎么办?

  刘汉庭问他,你们之前签的劳动合同,怎么说的?

  梁军道,我哪懂?我根本就没跟他们签什么合同。

  刘汉庭道,那就好办了,你让律师出面,既然没有法律合同,就不受保护,
那就可以不给钱。

  梁军为难地说,可是我还想给钱,补偿他们一下。我可以不看活人,但是我
要对得起死者。

  刘汉庭叹了口气,那你打算给多少?

  梁军为难地道,现在我根本就没钱,我说给多少都是没有价值的事。

  刘汉庭就不满地说,那你说出来有什么用?

  梁军道,我再想想办法。

  等一干人都走了后,梁军陷入极大的恼火中,他想起了孙秀才那些话,果然
如他所说,有些钱来的太容易了,就未必是自己的。可能你拿到了手,也要花出
去。

  现在,梁军手里倒是有一个宝贝,那就是当年袁世凯的手书真迹,可是,这
个东西到哪里去出手?卖给谁?值多少钱?

  孙秀才只是说,这个东西可以换到一栋别墅,问题是自己怎么才能出手?按
理说,自己现在真是到了用钱的时候了,一是自己想要赔偿死者家,二是三姨她
们回来了,总住在秦家不是个事,自己必须该有个家了。

  可是现在问题是,这个东西,不是着急的事,卖文物不是卖白菜萝卜,要慢
慢打听细细探访。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必须马上有一笔钱。

  正在这里胡思乱想,雅菲进来了,她说,快去看看吧,两家又闹起来了,说
什么也要见你。

  梁军心道,人家闹也是正常的,谁让咱没照顾好人家呢。

  便挣扎着起身去外面,这时候两家人进来了,一个是崔苗的哥哥,一个是张
慧君的妈,两个人大吵大闹,进屋后三句话没说,就把梁军吃饭的饭盒给打翻在
地,指着梁军的鼻子道,你说吧,到底什么时候给钱?梁军没有生气,他忍着痛
说道,两位先别火,你们要的钱也太高了,100多万,我一时搞不到这么多钱
啊。

  那崔苗的哥哥一听就火了,胡说,谁说的要100多万了,我告诉你,我家
的崔苗,你要不给到100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梁军一听头大了,这家伙一会儿就涨到这个数了,还不等他开口,身穿便装
的一道杠进屋了,他眼珠子瞪得牛眼珠子一样,道,你们想干什么?想讹人是不
是?问过法律了吗?目前法律规定是多少,你们打听过了吗?你们以为你是谁?
你们和死者什么关系?亲人?那你们把死者生前签订的劳动用工合同拿出来,我
们看看,然后,咱们再去法院,这个事本来,梁军想不看活人看死人,答应你们
的要求,可是你们没完了,那好,现在我告诉你们,原来答应的也不作数了,想
要钱咱们上法院。

  那崔苗的哥哥一听,又作出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掳胳膊,挽袖子的,一道杠
见了,猛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踏,那椅子就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两家人一看,硬是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一道杠接着说道,要钱可以,就是
原来的那个标准,要不然,一分钱没有。

  两家人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一番,最后同意了这个条件。

  等他们出去后,雅菲气愤地说,他们是死者的亲人吗?我看怎么不象呢?

  这时候,秦大来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道,我把资金收了收,勉
强可以把钱给他们。

  梁军激动得抱着秦大,不知说什么好,他在心里发誓,要把秦大当自己的亲
生父亲待。而雅菲此刻也幸福地抱着父亲的胳膊道,爸爸,你真好。

  事情解决了,如期把钱交给了两家,为了怕出意外,还特意做了公证。大家
商议第二天,就火化两个女孩子的遗体。

  可是,到第二天,却传来一个让人无比震惊的消息。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68、佛前一盏灯

  梁军一楞,半晌才说,不可能,以后这样的玩笑,你们少开,再怎么的,他
们也该见自己的亲人最后一面的,是不?

  雅菲嘟着嘴,不说话,扭身走了。梁军心里很乱,自知刚才话说得有些重了,
但是,眼前的事千头万绪,他根本就顾不上去跟雅菲解释什么。

  但是,时间一分一妙地过去了,也不见两个网管的家人出现,眼看就要到了
入殓的时间了,梁军有点着急了,就拨电话过去,电话接通了,半晌那边传来崔
苗哥哥慵懒的声音,梁军就道,崔哥,你们在哪呢?赶紧过来吧,这边快要入殓
了。那边崔苗儿的哥哥显然没有想到,梁军会拨打电话,顿时有点慌乱,支吾了
半晌才道,那个,家里正是农忙时节,离不开人,我们就先回去了,那边入殓的
事,你们就看着办吧。

  家里正是农忙时节?多忙的农活能比得上亲人的葬礼重要?梁军的火气一下
上来了,他强压怒火,道,那你妹妹的骨灰,你不拿回去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个就不拿了,你们看着处理吧。

  昨天那么急着拿钱,显得一个受害者家属那么悲切,拿了钱之后,亲人的骨
灰却不拿了,梁军再也忍不住了,对着电话说,你丫今天要是敢不回来,我告诉
你,别怪我不客气,你怎么拿走的50万,就怎么给我吐出来。

  那边压根就没在乎梁军,以他的眼神似乎并没看出梁军的龙虎之象,听梁军
这么说,就哈哈大笑起来,好说,你有本事就来拿吧,但是我想问问你,别说5
0万,就是5块都没有,你能把我怎么样?

  梁军道,那我就不要了,我用你的骨头熬油。说完,就把手机摔了。

  这时候,入殓的时间已经到了,两个女网管从化妆间被推出来,两个妙人被
整了容,平静地躺在那里,却再也回不到昔日的那种执子之手,含情脉脉,床第
嘤咛的时光了,曾经有多少的快乐,曾经有多少的恩爱,曾经有多少良辰美景,
现在都阴阳两界了,梁军看到两个人那美丽的容颜,想起她们那一颦一笑,虽然
两个人秉性不同,有的憨厚大度,有的有些锌俩,但是一旦爱上了自己,就是如
蛾赴火的果决和无私,偏偏她们跟错了人,跟了自己这样的人,天天惹祸,把她
们给害了,她们的命真苦啊,跟错了人,又摊上了那样的家庭,梁军再也忍不住,
扑上去就嚎啕大哭起来,秦大婶,还有三姨赶紧使劲把他拽住,道,可别把眼泪
撒在死人身上,不得了。可是两个人毕竟是女人,拽他不动,何况三姨看到梁军
这么悲痛,早已眼泪婆娑,像个泪人一样了。

  其他的几个女孩子也早就来了,什么雅菲、夏云霓、原辉,甚至连小妖和敏
敏都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都赶来了,她们对两个网管没有什么感情,但是
现在看到梁军哭,她们哪里受得了,一齐哭起来,没有人来帮得上忙,幸亏秦三
过来,把梁军生生拽起。

  众人把梁军扶到休息室,雅菲、夏云霓、原辉、小妖和敏敏呼啦就围了上来,
这个抱一下,那个给他擦眼泪的,把旁边工作人员看楞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看看,哪一个都像他的女朋友呢?到底谁是他的女朋友?

  得亏秦三把梁军拽开,这边火化才得以正常进行,等了一上午,才把两个网
管火化完毕,火葬场工作人员端着灰盘往外走,到了外面却没有交给梁军等人,
而是兀自几个人对着灰盘指指点点,悄悄议论什么,秦大婶和三姨见了,赶过去
问,怎么回事?

  火葬场工作人员道,真是怪了,我们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种
情况?

  三姨见这样说,就追问,什么情况?

  那人道,你们看,这个叫崔苗儿的女孩子,她的骨灰雪白雪白,一点杂质都
没有,不像其他的骨灰,烧得不彻底,有黑,有褐,有杂质,三姨和秦大婶一看,
果然,崔苗的骨灰与别人的比,区分特别明显。雪白雪白,绵绵细腻,非常异样。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心里非常惊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候,火葬
场的工作人员道,赶巧今天慈恩师太在这里,不妨问问她。

  三姨和秦大婶想想,生怕这个事对梁军有什么不利,索性去请慈恩大师看看,
慈恩师太听说了这件事,脸上现出悲戚的神色,沉吟许久才道,这种骨灰要几百
年才出一回,这样的女子是佛前一盏灯,是至慈至善之人,从来只有别人,从来
没有自己,她此生遭受的悲苦常人难以承受,却从来不抱怨别人。

  两个人听慈恩师太这般说,心里也是如压了千金的重负,几乎喘不过气来,
都道,这般好的女子可惜了,命不长。而三姨则在心里道,这般女子要是好好活
着,我定要让军儿娶了她,然后,我拿她当亲闺女般待她。

  两个人谢了恩,正要转身,慈恩师太却道,施主请留步,有一事相商。两个
人忙转过身来,等候慈恩师太开释。那慈恩师太道,这个女子与佛有缘,也是百
年未遇的异象,本寺想免费为这个女子打三天平安醮,不知道两位施主意下如何?

  三姨和秦大婶一听,稍微有点迟疑,道,这个事,我们还不是正主,得去问
问正主。

  慈恩道,那就请问问,老尼在此等候。三姨和秦大婶这就赶紧转回来,找到
梁军,把情况说了一遍,梁军听两人这么说,不由得眼圈又红了,亲自抱了骨灰,
抚摸着骨灰盒,泪如雨下,找到慈恩师太,一下就跪了下去,道,求大师超度超
度她吧。

  因为要打平安醮,梁军就要跟随师太到庵里去,其他人等就要接着回去,临
走的时候,三姨问梁军,这两个女孩子的骨灰,你打算放在哪?

  梁军道,我想把她们入祖坟。三姨听了,面色凝重,她缓缓地摇头,道,这
个事,不太好办。梁军说,等我回家问问我爸爸。三姨道,你爸?他人倒是在这
里,可是……他能同意吗?

  我爸还在这里?梁军有点吃惊,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也不出面,不
闻不问,而且居然还在这里,算来,他来了可是有些日子了,难道家里的农活不
要紧吗?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没见过这么不关心自己儿子的父亲。想起,此前
看见的父亲到处打听什么的样子,他感到,父亲此番来上海,恐怕不是来看自己
的,他一定有自己的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便问道,你和我爸爸见面了吗?

  三姨点头道,见过了。

  那你有没有问起我爸爸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梁军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三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道,没什么,你爸爸就是来看你的。

  梁军就更加纳闷,心道,为什么三姨这么慌乱?她显然是撒谎,要说父亲是
来看自己的,鬼都不信,管他,我先把自己的事忙完再说。

  于是,他跟随着慈恩师太去了庵里,三天后,临下山时候,慈恩师太告诉他,
不妨把崔苗的骨灰放在地藏殿里,这样,佛教弟子们有空就可以为她念经超度。
梁军大喜,道,那就太好了,只是,我还有一个小妹妹,也是这次事故中丧生的,
能否把她的骨灰也送到这里来?

  慈恩师太沉思了片刻,点头道,那就送来吧。

  这件事办妥后,梁军心里觉得踏实了很多,就下山回到了家里。

  回到了家里的梁军闷头大睡了两天,第三天醒来,不说不笑,只是坐在那里
发呆,三姨就紧张得不行,夏云霓、雅菲、小妖和敏敏轮番守在跟前,四个女子
相互之间像斗眼鸡一样,但是却不吵,你走了,我来了,相互倒是很默契。

  梁军犯了半天的琢磨,最后终于找出了孙行人给他的那张字条,上面写着一
个地址,一个电话号码,当年孙秀才告诉他,有事找南霸婆。

  梁军看了那张字条,心里还是有点犯怵,南霸婆,这名字就够吓人的,估计
跟当年的双枪老太婆差不多,自己现在属于虎落平川,孙爷爷也已经没了,这个
时候找上门去,人家能不能待见?要是不待见自己,再一刀给自己阉了,岂不是
苦了这一帮如花似玉的媳妇了?

  又在那里发了半天楞,这才下定决心,把电话拨了过去,那边没有人接,梁
军放下了电话,也不知道是放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怔怔地发呆,过了好一会
儿,才拿起电话来再拨一遍,这一次仍人没有人接,梁军心情就有些很不好,嘴
里骂道,不接电话,你装什么电话?干脆不打了。

  但是过了十几分钟,他又拿起电话来,置气不养家啊,这一家老少都等着用
钱呢,还有,自己借了秦大叔的100万,必须马上想办法还了,自己也必须买
个房子了,总不能让三姨住在秦家,那成什么了?

  第三遍打过去,很快就有人接了,听声音是个20多岁的女子,梁军道,您
好,请找南奶奶,没想到,那边扑哧笑了,道,你是梁军吧?

  梁军可真是惊呆了,自己从来和对方不认识,连面都没得见,连电话都没得
打,为什么,一开口,对方就知道自己是谁呢?

  梁军就有一种自己完全被人家掌控了的感觉,就算是,孙秀才临死把自己托
付给了她,可是,自己这么长时间也没跟她联系,冷不丁就这么一个电话,就能
反应出来自己是谁,梁军后背冒出了汗。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69、初见南霸婆

  梁军沉吟了那么两秒钟,但是事已至此,容不得他再迟疑了,于是,他定下
心神,道,我是梁军,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电话那边收拢了笑声,梁军心里就很是狐疑,这可是奇
怪了,对方怎么这么年轻呢。正在这么想着,那边电话里问了,你找我什么事?

  梁军就道,孙爷爷走之前,告诉我,如果有事就让我找您。梁军不由得把话
语说得恭敬一些。

  那你现在在哪?南霸婆问道。

  梁军犹豫了一下,有心想不告诉对方自己住哪,但是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
地址,南八婆道,你在那里等着,稍后有个人去接你。

  电话放下了,梁军心里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言自语地道,我是不是想
多了?但是此刻,就算自己没有多想,也晚了,因为他已经跟对方通报了自己的
住址,只好坐在家里等着。

  大约20分钟后,电话响了起来,电话中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你就是梁
军吗?

  梁军答道,请问你是……

  那人道,我是来接你的,我就在你的门外。

  梁军一个激灵去开门,就发现外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个白上衣,是
那种棉布上衣,盘扣对襟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布鞋,面容清癯,神态和善,见到
梁军后,微笑着半晌没说话,只是打量梁军。

  梁军抬眼观察他,这个人真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眯眯的,非常慈祥,但是
每当他那双眼睛扫到梁军的脸上,都会让他不有自主地打一个寒噤。

  他没说别的,只是说,我来接你了,跟我走吧。梁军心里的不安就愈发强烈
起来,这个人和刚才南霸婆一个样子,连打听都没打听,就知道哪一个是自己,
如果想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可真是够逃脱的了。

  但是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了,梁军一咬牙,走,就走,能怎么的?跟着那人
就来到了外面,不远处是一辆轿车,那轿车极为普通,是一辆捷达。梁军二话没
说,就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那个中年男子眼睛里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他也跟着弯腰钻进了捷达轿车,发动了汽车,这一路上两个人几乎没有说话,各
自想着心事,半个小时候,车子在市区的一处小区门口停下,有点出乎梁军意料,
从刚才拉自己来的这个司机的精神气质看,恐怕不是个容易相与的主,最起码也
得是个百万富翁,就算是道上的人,恐怕也得是个腕,怎么开的车才是个捷达?
而且带着自己来的地,既不是寸土寸金的别墅区,也不是贵气逼人的高档公寓,
而是一个有些岁月的普通住宅小区,唯一出彩的地方可能就是离市中心很近,却
又不会喧闹,有点闹中炔的意境,那个中年男子看了看梁军,又看看前面的小区,
那意思梁军就懂了,他刚要下车,那人从车上找出张纸,上面写了一个详细地址,
微笑道:「我就不进去了,地址交给你。」

  梁军接过地址,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后就下车,走进小区。

  中年男子刚要发动汽车,他的电话响起来,他接过电话,刚才那满脸的和善
转瞬不见了,随之浮现出来的是满脸的冷峻,他说了句如果梁军听了,后背也会
冒凉风的话,我姓万,有话说。

  小区绿化不错,梁军能想象在小区创建初期的年代,这里一定是那时候上海
挺上档次的住宅区,按照地址来到某栋楼的7楼,按响门铃,不多久门开了,一
个10多岁的女孩子探出个脑袋来,问道,你找谁?

  梁军道,我叫梁军。那女孩子就把头缩回去了,但是门没开。不多时就听见
那女孩子从里面说了句,进来吧。

  梁军把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就听到了一声犹如高马力汽车低速运转的,那种
动物咆哮的声音,还没等他明白过来,眼睛的余光就瞥见一道黑影儿从正面扑了
过来,那东西像个小牛犊子一样高,来的速度特别的快,直奔他的腿就咬了过来,
梁军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妈呀叫了一声,突然身体就跳了起来,脚蹬在那
畜生的脊梁骨上,人就跳到了它的后面。

  还不等他反转回来,那畜生就已经转过身来,奔着他的脚脖子又是一口,梁
军往前躲来不及了,他心下一横,当即猛力向后反踢了一脚,只听那畜生一声惨
叫,跳到了一边。

  梁军趁此机会也跳出了那个畜生的进攻范畴,他机警地抄起身体附近的一个
柜子上的瓶子,向着那个满怀敌意,又在伺机向他进攻的德国黑背做好了准备。

  这时候,从里屋走出了一个女子,她朝着刚才的那个小萝莉说了句,好了,
若梨,别闹了,快把这个笨东西弄到西屋去。

  梁军此时始终保持着警惕,他神色不豫,手里的瓶子也一直没放下,而那个
叫若梨的小姑娘,却撅着嘴不肯离开,瞪视着梁军。

  那个女子又说了,你快点啊。若梨却道,他踢了我的将军,我还没报仇呢。

  那个女子就笑了,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若梨才悻悻地牵着黑背儿向门外
走去。接着竟然把对面的房门打开,走了进去。

  梁军冷冷地打量着从屋里出来的女子,他发现这个女子有点眼熟,像是在哪
里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只是这个女子无比的美丽,她的气场和她的容貌放射出的光华,照射得梁军
睁不开眼。

  虽然眼前的女子无比漂亮,但是,对于刚才的一幕梁军还是耿耿于怀,他气
哼哼地不肯说话,而且身上还保持着一种格斗的警惕。那个女咯咯地笑了,道,
快坐下吧,还在这里较什么劲呢?梁军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前不知道你们是
这样的待客之道,现在既然知道了,就小心点,别再出来个什么东西,丢了面子
事小,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那女子又笑了,道,刚才是若梨搞得小花样,你还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啊?

  梁军不相信是那个小姑娘自己的主意,要是大人不首肯,她能做这样的事吗?
鬼才信呢,这正是屋里的主人搞的名堂,要是自己被咬死了,正好母的达到了,
要是自己没被咬死,那就往小孩身上推。

  这么一想,梁军对自己要见的人心里充满了鄙夷,他淡淡地说了句,是吗?
既然这里只能搞些小孩子花样,那我来不来的,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说着,他抬腿就要往外走,那个女子却咦了一声,道,脾气还不小,难道,
你就不想见南霸婆了吗?

  梁军也不回头道,看这样子我也见不到她,她自己不出面,净派些小孩来戏
弄我。

  那女子道,你怎么就知道你见不上?你这不是见到了吗?

  梁军不由得转过身来,问道,该不会是你吧?

  那个女子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呢?梁军这才开始打量她起来,眼前的这位
女人,强大到梁军没敢猜测她的年龄,感觉既可以说是轻熟- 女的25岁,又是
可以滴出蜜- 汁的35岁,还有可能是不上不下恰到好处的30岁,她一身很休
闲居家的麻衣麻裤,一双类似布鞋的绣蓝莲花平底鞋,气质跟刚才接自己的那个
人一样,都是看上去极好说话的角色,他们放到表面上的一切东西都毫无瑕疵,
可面具后骨子里的真实性格恐怕要打一个很大的折,她漂亮得让梁军有些喘不过
气来,而且优雅,端庄,雍容,很复杂的气质,论相貌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女
人,哪怕是夏云霓也不行,气质恐怕要比许多电影电视上见过的那些电影演员,
歌星主持人都要强百倍,梁军当然没有傻到,直愣愣盯着不转眼的地步,他微微
颔首,道,请问,您真是南……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了,显然在这里,
他不可能称呼人家是南霸婆,就在他犹疑着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对方接口道,
霸婆。

  只此一句,梁军就知道,她就是南霸婆,因为,如果不是她本人,恐怕为了
礼貌,她也不会随意称呼人家这个绰号。

  他立即接口道,我还是叫你阿姨吧。

  这个称呼让南霸婆觉得有趣,就用手往下按了按,坐吧。说完转身进屋了。

  而梁军坐下后,心里的惊讶可是大了去了,心道,孙爷爷这可真是的,人家
这么漂亮的青年女子,怎么称呼人家是南霸婆呢?可也真是的,大概不是孙爷爷
第一个叫的,应该是大家都这么叫,可是,她一点都不像个老婆婆的样子啊,多
年轻啊。

  梁军这么想着,开始打量起这个屋子来,整个房间布置,恬淡文雅,一整面
落地书柜,摆满了书籍,剩下七八个空格放了些瓶罐瓷器,看似杂乱无章,细看
下去就有一种妙手偶得的美感,梁军对古董没研究,也不知道那些装饰品是真是
假。

  这个时候南霸婆从屋里又走了出来,手里给梁军拿了一瓶果汁,同时门开了,
小若梨又从外面进来,她手背在后面,敌意地看着梁军。

  「若梨,他是我们的客人,你不要这个态度?」

  女人轻声道,她说话平缓安宁。

  那女孩不说话了。

  「小伙子,喝点水吧。」

  「我不渴。」

  梁军道。

  「喝点嘛,咱们边喝边谈。」

  女人柔声道。

  梁军愣了一下,顺从了。

  这女人不简单,貌似天生就有一种让男人服帖的魅力。梁军坐下来,接过她
递过来的果汁,琢磨着虽然对面那位不知道是姐姐还是阿姨的女人脸上一直挂着
暖洋洋的笑容,但这个人显然是极其难以对付。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70、人家还是处女,就让他给摸了既然南霸婆让
自己坐下来,梁军也就不客气了,手中的饮料也没刻意地矫情着没喝,一股脑地
灌进肚子里,一抬眼看见那漂亮到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女子,正笑吟吟
地看着他。

  梁军大有一种爱怎么的,就怎么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的架势,大方地抬起
眼睛与她对视,这一招倒让南霸婆好奇起来,她不太明白,就是上海的权贵有多
少在她面前,也多有不敢直接与她对视,倒是眼前的小子,有点男人的尿性。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说吧,找我干什么来了?

  梁军就道,我有一件古董,想托人替我寻个下家。孙爷爷说,让我来找你。

  那妇人笑了笑,道,那东西够值钱吗?用得着来找我?

  梁军一楞,心里就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含混其词道,应该是
吧。

  南霸婆就端起面前的茶盅,轻轻吹了口气,那衣袖轻荡,大有拂一片彩云的
妖娆。

  喝罢茶这才抬头道,要是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可不要拿来,让我没口子跟人
家说,惹不下那段子,丢不起那人。

  梁军听对方说得如此托大,就有些被激起了斗志,说,孙爷爷说让你帮忙出
手的东西,估计是能在你的眼底铺开来,再卷上两个来回。

  南霸婆眼角一扬,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看梁军,缓缓地道,既然这么自信,
就把东西拿来我过过眼吧。

  梁军精神为之一窒,随即答道,我今天没拿来。

  南霸婆点头,道,知道你没拿来。随即对那个若梨点头,那你就把它拿出来
吧。

  梁军一惊,随即就看到若梨从身后把手交到面前,手里赫然正是自己的那件
宝贝。梁军脸上的汗唰地就出来了,半天没说话,怔怔地看着南霸婆,心里掀起
了滔天波澜,结结巴巴地问道,怎么会在这里?说完,突然意识到,这个东西是
被南霸婆给盗取来的,就有些光火,你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南霸婆看都没看他一眼,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拿来,所以,就让人替你拿
了来,怎么,我拿了来,你好像不高兴?既然不高兴,那就拿回去吧。

  梁军听了有些诧异,这是玩的哪出?趁自己不在,派人去把东西取了来,却
又这么轻易地还给自己?到底是什么居心?莫非她已经把东西掉包了?

  就在他暗自琢磨的时候,那边南霸婆又说了,若梨把东西给他。

  那若梨却撅着嘴道,我才不给他呢,他踢了我的大将军。

  南霸婆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架势,这就没办法了,她不爱给你,有
本事你自己取吧。

  梁军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看她,只见她促狭地朝她眨眨眼,梁军心里就想,
既然你让我取,那我就拿。说着,纵身跳到若梨身边,伸手就去取。那若梨早就
知道他要过来取,一个背转身,滑溜溜地躲了过去,梁军脸上一阵老红,自己枉
在黄喜手下走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连这么个丫头都抓不住,当下打起精神来,往
左一扑,那丫头见他扑来,急忙往右一躲,梁军却早就伏好了招儿,跟着就往右
一闪,恰好与那丫头碰了个正着,那丫头见势不妙,忙往外撤,却不想手上的东
西却被梁军一把抓住,但是那丫头也真是心思灵巧,却定住了身子,笑吟吟的不
动,手上却较上了劲,然后道,你夺吧,不怕这东西撕坏了,就使劲拽。

  梁军听了这话,还真的不敢使劲拽了,他楞了楞,突然伸出手在若梨的腋窝
下搔起痒来,那若梨猛然一笑,手就松开了,梁军顺理成章地把东西拿在了手里。

  这边把东西拿到手里,那边若梨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南霸婆笑吟吟地道,
傻孩子,哭什么?他多大个人了,是黄喜的徒弟,你在他手上丢了东西,不丢人
呢,你看我这不是给你拿回来了吗?

  南霸婆这么顺嘴一说,梁军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东西又到了南霸婆的手里,
这才知道,自己真是遇上高人了。

  他索性不去抢了,就坐在凳子上,盘算着怎么办?而那边若梨和南霸婆的对
话,却让梁军着实雷着了。那丫头道,人家还是处女嘛,就让他给摸了,人家以
后还怎么嫁人?

  南霸婆忍俊不禁,就逗她,那你长大了,嫁给他不就得了。

  若梨抽泣道,不嫁,看他那样子吧,贼眉鼠眼的,还不知道在外面找多少个
呢。

  梁军简直是被汗倒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是差三岁,就差一代,
这话真是没错。这么点个小女孩子,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她怎么就
能看出来,自己是个沾花惹草的主?梁军的脸不由得发烧了。

  这时候,南霸婆哄完了若梨,回过头来,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看着自己笑了
笑,然后扬起手里的宝贝,道,你不打算过来抢吗?

  梁军道,不抢了,好男不和女斗。南霸婆被他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从
现在开始,你随时可以往回抢。

  梁军从南霸婆的表现看,似乎不像是要真的跟自己为难的样子,就没动手。
那南霸婆把手里的那卷字打开来,放在了桌子个,随手掏出个放大镜来,仔细地
端详着眼前的这幅字,看那神情,压根就没在乎梁军的偷袭,梁军好奇心起,就
想试试她到底什么身手,就说了句,小心了,说着纵身就跃了过去,但是,没等
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摔了出去。

  南霸婆皱眉道,这可不像是黄喜教出来的人啊。

  梁军心里不由得悲叹,真是丢透了人,连个边都没摸着人家,就被人家摔在
这里,那边南霸婆连看都没看他,接着说道,不过也不错了,毕竟你和黄喜呆在
一起没几个月,不是吗?

  梁军心里就惊疑,她怎么对自己这么熟悉,这么掌握呢?

  这么想着,忽然一个画面闪现在头脑中,那是去云南给孙爷爷送葬的时候,
接到邀请的人里,就有这么一个颠倒众生的女子,原来,那个女人就是南霸婆。

  这时候,南霸婆看了几个来回,大约是看完了,抬头看着他道,东西还算行,
没有两个数,不要出手。

  梁军惊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两个数是多少。却故意不去问,生怕落了
个笑话。南霸婆看眼前这个少年,也不问,也不说,而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不由得有些纳闷,心里想,这个小孩,是真的见过大场面呢,还是傻大了?她想
了想,道,这样吧,既然你找到我,那么我是不会白帮忙的。说好了,出手后,
我得要30% 的好处。

  百分之三十的好处?那是五十万,还是?梁军声音不觉得高了,百分之三十?

  南霸婆美毛一挑,道,怎么?这么大的生意,这么大的风险,我要你600
万,还多吗?

  梁军一听心里一惊,30% ,600万?这么说,她刚才说,二个数,那么
这一幅字值2000万?他心里一阵激动,可是转念一想,这一下就要给她划走
600万,也太的肉痛了,就道,也太多了吧?

  南霸婆眉眼一挑,贝齿外露,端的是倾倒众生的妩媚,她道,还多吗?你以
为真的是你这幅破字值那么多钱?我得浪费我这名头去说,去要去,我的名头说
话,无端地给你抬出来一千万。

  梁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第一,她刚才说,这个字值两个数,可是现在又
说,靠她的名头去说话,才给抬出1000万来,那,到底是什么起作用?其次,
孙爷爷说,让自己找她,自己以为她会像黄喜那样罩着自己呢,可是,没想到整
个一个奸商一个,可是自己虽然不服气,但是,事又说回来,自己有什么理由要
求人家无偿对自己好呢?

  这么想着,南霸婆接着说话了,别以为自己吃了多大的亏,就你刚才的功夫,
我也看了,恐怕是拿着这幅字自己出去找买家,不被人家骗了,也得被人家给抢
了。你恐怕连20万都到手不了,再者说了,我要是不给你讲价,就是这幅字,
我都拿到手了,也不告诉你,怎么样来?你恐怕都想不到是我拿的。

  梁军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功夫也是可以了,偏他说自
己的功夫什么也不是?有点不服气。

  南霸婆看明白了他的心理,道,这么办吧,你先把这个字拿回去,今天夜里,
我带人上门去取,你要是能保住这张字,那么价钱咱们重新商量,要是你保不住,
那么就没办法了,就得按照我的说法来。说着,她藕臂轻抬,把那张字递给了他。

  梁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真的就把这张字还给自己?就这么放自己回去?
她也太自信了吧?这可真是一种嚣张到了极致的自信。

  梁军接过那张纸,走出那间屋子,回头看时,那女子还笑颜如花地看着他,
梁军不由得有些恍然。

  这一路他想来想去,都觉得有些丧气,从开始,到结束,自己都完全被人家
控制住了,而且,还这么自信地把自己放回来,简直是压根就没瞧得起自己,那
么她说,晚上带着人来取这张字,她该是带着谁来呢?那该是个什么样子的对手
呢?

  梁军陷入了沉思。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71、好几麻袋钱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他把夏云霓撵了出去,让她带着夏云清出去,先找地方
对付一晚,夏云霓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想套出他的秘密,梁军坚决不告诉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塞到他怀里,就给她推了出去。

  他之所以把地点约到这里,而不是秦大家,是怕秦家的人多,目标多,以后
万一跟这个南霸婆生分了,弄扭了,自己可保护不来那么多人。

  现在,他把等关掉,静静地在躺椅上坐着,眯着眼睛似乎是什么都没想,但
是,心里翻腾倒是很厉害,梁军陷入了沉思,从今天的一系列遭遇看,恐怕南霸
婆早就掌控了自己,连自己的宝贝放到了哪里,她都一清二楚,自己去了她的家
里,她却不慌不忙地派人把自己的东西取走,这一点让梁军后背冒汗。还有,自
己与南霸婆交手,就那么一下,他就明白,自己恐怕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今
天又这么无所顾忌地把自己放回来,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一盘菜,南霸婆可真是
个难对付的主。这个人是敌,那就是个大祸害,是友,那将是一个强有力的外援。
但是,有一点让梁军意识到了,如果南霸婆想要对付自己,或者说,她要想独吞,
恐怕自己早就找不到这张宝贝了。那么,自己有这个宝贝,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显然,是孙爷爷告诉的她,无非是提前打好了招呼,那孙爷爷也是的,他还是识
人不明,就不知道这个南霸婆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把自己托付给她,竟然问自己
要那么多的回扣,也太不仗义了。

  这么想着,手就捏成了拳头,但是同时,他又在想,也别那么说,这就是江
湖,江湖上一切都要讲究个义和利,空口白牙的交情没有,一把一搂,一把一利
索,这应该是个规矩,自己以后跟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还真得按照道上的规矩
来。

  这个时候,时钟敲响了11下,梁军下意识地看看表,心道,该来了吧,这
么一想,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宝贝,拿得更紧了。

  门开了,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儿走了进来,梁军瞪大了眼睛,走在前面的是个
婆娑妖娆的身影儿,那无疑是南霸婆,而后面的一个则看不清,正在犹豫,南霸
婆说话了,怎么不点灯?梁军的心砰砰地跳起来,道,省电。

  南霸婆道,小闫,开灯。那人伸手就去开灯,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哎呀一声,
噗通一声就摔倒在地。

  跟着屋里的灯被打开了,梁军笑吟吟地看着地面,只见那个人躺在地上狼狈
地爬起来,那是一个秃脑壳,上面画着一支鲜艳的花朵,而下面则穿着一条裙子,
梁军一下就楞了,惊出一身的冷汗来。他喃喃道,难怪,你知道这屋的开关在哪。

  只见闫姐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透出一股凶光,二话不说,一个鞭腿就甩了
过来,梁军早就防备着,身体向左一个板桥,就把鞭腿让了过去,跟着闫姐丝毫
不给梁军以喘息的机会,揉身而上,啪啪啪一连串的小寸拳就爆了出来,梁军刚
直起身子,没有来得及防备,就被他得手,几拳下来,就觉得胸里一阵憋闷,心
里的火气也顶了上来,索性一个后仰翻,跟着脚就踢了出去,恰好踢在闫姐的小
腹上,闫姐不由得向后一个踉跄,把梁军闪了出来,梁军趁机换一口气,这才跨
步向前错过闫姐的右拳,一个肩扛把闫姐撞了出去。

  仇人在眼前,梁军哪里肯放过,跳上去就是一脚,只觉得自己一脚踢空,原
来那厮被南霸婆用脚一勾,就给送出去半尺,梁军生生地就踢空了。梁军面色一
紧,看向了南霸婆,这个女人的功夫,应该还在黄喜之上,恐怕自己是没有机会
制服她。

  那女子说道,好了,你赢了,就不要再下死手了。

  梁军道,可是,他是我的仇人……

  这时候闫姐从地上爬起来,拉开架势就要接着上,而南霸婆头也没回,道,
你给我住手。说也怪,闫姐竟然没有丝毫的勇气,乖乖的放下了手。

  南霸婆看看两个人道,那是你们俩之间的恩怨,但是,今天当着我的面,你
们就到此为止,应该说,你要是刚才不耍那个锌俩,恐怕是不会轻易这么得手的。
说起来,你犯规了。

  梁军淡淡地道,既然是交手,谁还跟他搞那些迂腐的道道儿,先干倒在说。

  南霸婆的脸上现出欣赏的神色,喜道,还有点歪道理。

  梁军却没乐,指着闫姐对南霸婆道,他不是被枪毙了吗?怎么又活了?南霸
婆撇嘴道,你从哪里听说,他被枪毙了?这年头谁还没有三个两个的好朋友帮衬?
你以为上海市就是最大了?差远了,反正人是放出来了,死的不过是个替死鬼。

  梁军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世道是怎么了?这么罪大恶极的人怎么说放就
放出来?那还得了?今天,有南霸婆在跟前镇唬着,那以后呢?他要是盯上了我
这几口子人,岂不是麻烦大了?一对网管出了事,自己就够了闹心了,那要是别
人再出事,那可该怎么办?这么想着,心里就不住地往下沉,始终琢磨着,该怎
么除掉这个死人妖,那边南霸婆又说话了,她说,不过啊,以后,你们俩可别你
寻我的仇,我寻你的仇了,那样多没意思?

  梁军闻听此话,愈发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想要跟南霸婆好好砍一番价格的
心情也没那么强了,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怎么着?你说说看,今天也见出胜负来了,咱们那笔帐怎么算啊?听了南霸
婆的这句话,梁军心里有些明白了,这个南霸婆找了闫姐来,没有别的意思,就
是想敲打自己,让自己就范,可是转眼又一想,还是不对,那样是何苦呢?她只
要亲自出马,就是三两个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那么她这一番到底是为了什么
呢?

  想不出个什么道道儿来,梁军只好说,那就按照约定好的办呗。

  南霸婆就笑笑,突然转头对闫姐说,老闫,这些年可能也就我的话你还能听,
是不?

  闫姐苦笑一下,没有说话,此刻他的心情也很复杂,他被南霸婆从监狱里带
出来,就是为了跟闫姐做一个交易,也就是他自己有后事要求南霸婆帮助自己料
理,至于,他被放了出来的事,那是纯属无稽之谈,他见到南霸婆的时候,她只
是告诉他,今天去帮助她镇唬一个人,却没想到是自己的仇人。

  眼看着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他却不能如愿以偿地杀掉他,这是他很痛苦的,
但是,毕竟他的身手在南霸婆面前只有被打的份,就说刚才她出脚相救的那一招,
恐怕就不是随便什么人就使得出来的。

  不过,他不懂的是,为什么这么个小毛孩丫子,就凭南霸婆的脾气,功夫,
黑白两道通吃的手段,什么宝贝拿来就是了,干嘛还要拐这么些弯,绕这么些道?

  而梁军听了南霸婆这一番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话,看似什么瓜葛没有,但
是到后来,他还是听出个数来了,南霸婆还是在跟自己搞杀价,抬价那一套,那
意思就是,要是你识轻重,那么就在价格上乖一些,我可以帮你管着点这个闫姐,
要是你不识数,那么我就不肯帮忙了。不过,他也不明白的是,就凭着南霸婆这
手功夫和手段,就是想白拿,恐怕也是手到擒来的,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女人下的棋太拐弯了,索性不去想了,就接话道,
那依照您的意思,这个钱该怎么分呢?

  南霸婆眼里的笑意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她心里道,这小子还真不是白给的,
一点就透,但是嘴上却说,好说,好说。既然小友这么慷慨,我也不能太寒碜,
太小气不是?这样吧,我拿20%.可以吗?

  什么?梁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只要20% ?原来不是说,要30
吗?梁军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连在一边的看客闫姐都感到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他
太了解南霸婆的秉性,那是不吃人不吐骨头的手?今天这是太阳从哪边出来了?
他以自己的人格担保,这里面一定有事。

  那南霸婆又说话了,道,怎么还不满意吗?要不……梁军突然举手打断了她,
道,你原来不是要30% 吗?

  难道,小友是怕钱多了扎手?

  她压根就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居然来了这么一句,梁军想了想,道,还是按
原来约定的来吧。

  南霸婆脸上喜怒无色,也看不出她是高兴,还是高兴,就挥了挥手,道,那
就把东西拿进来吧。

  梁军一听,就有些发愣,这是怎么回事?还没反应过来,外面的门就响了,
进来三个人,抬进来了好个麻袋,梁军楞神了半天,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
南霸婆又是把手一挥,只见那几个人把麻袋全都打开,里面竟然全是钱,一捆一
捆的,崭新崭新的。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梁军简直是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望着
南霸婆说不出话来。

  不用猜,南霸婆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道,既然是孙老祖把你推荐给
我,这个事,我自然就要负责到底,这一连串又是放狗,又是跟你打赌的,其实
就是想称量称量小友的份量,想看看,你是凭着什么获得孙老祖的赏识的。

  梁军瞠目,也说不出什么来。

  南霸婆又道,怕你自己拿着那么贵重的宝贝,不方便,就不如我替你出手,
先把钱给你拿来了。你点一点,这是多少?

  梁军心里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喃喃道,这怎么好意思,怎么能先收你的钱呢。

  南霸婆一摆手,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怕是遇不上那么有钱的买
家,我知道你要用钱,就先给你送来了。此刻,梁军心里热乎乎的,真不知道说
什么好,搓着手喃喃道,这怎么是好?只有闫姐眼珠转着,不知道想着什么心事。

  南霸婆一挥手,说了声走吧。说着带着人就往外走,说起来让梁军很是吃惊,
当年那么凶蛮的闫姐怎么在南霸婆面前这么俯首帖耳。

  一行人离开后,梁军快步来到这几麻袋前,摸起一沓子钱来,掂量掂量,简
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等稀罕了半天,梁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钱是真的?假的?要是真的,
刚才那几个抬钱来的家伙,难道晚上不会来打劫吗?自己得做好准备。

  要是假的怎么办?就凭南霸婆这么厉害的身手,自己也讨不回来公道啊。

  于是,他开始陷入一种忐忑中,坐在几麻袋钱中不敢睡着,生怕半夜有人来。

  但是终究他还是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睡梦中,就听到一声惊呼。

  他浑身一哆嗦,就醒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72、在妹妹身上给姐姐治病

  却说梁军在睡梦中,被人一个惊呼给惊醒了,他浑身一哆嗦,以为是来了劫
匪,哐当一声站了起来,还抄起了旁边的酒瓶子,没想到,这一招更是让来人惊
呼,仔细一看,竟然是夏云霓推着夏云清回来了,这才知道,此时已经是早晨时
光了。

  在旅社里住了一夜的夏云霓放心不下梁军,天色一亮,就推着夏云清回来了。
虽然这回,她知道,夏云清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了,她甚至连母亲的孩子都不
是,但是毕竟是两个人都生活在同一个家里就是有缘,特别是,母亲去世,而自
己的父亲被闫姐给害死了,她开始懂得了人世间情感的重要,慢慢地就转变了过
去那种看谁都是乡巴佬,看谁都是下等人的意识。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她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等她仔细看清楚屋里是什
么的时候,她傻掉了,没想到仅仅是一夜之隔,梁军就搞来了这么多钱,这让她
又惊、又喜、又怕。

  她就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却惊醒了梁军,而梁军拎着酒瓶子跳起来要跟谁
拼命的架势,又把她吓了一跳。

  梁军看清了眼前是夏云霓,这才又把瓶子扔掉了,舒舒服服地回到床上躺下
了,躺下之前,指着那些钱告诉夏云霓,道,看着点,别让人抢跑了。

  夏云霓听了这话,不由得紧张起来,拿起菜刀来,就坐在门口中央,还真是
老老实实地看起门来。

  睡到日上三竿,梁军这才醒来,他也顾不上夏云霓那杀人的眼神,还反复地
追问,直接奔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道,吃过饭,咱们就去储蓄。

  夏云霓听了忙紧张地道,可是,咱们怎么往那运呢?这么多钱被人抢走了怎
么办?

  梁军道,放心,有我呢。夏云霓还想打听什么,被梁军不耐烦地一挥手给噎
了回去。

  这才赶紧做饭吃,吃晚饭已经是9点多了,梁军道,去拦一个出租车,我把
这些麻袋封上口,夏云霓就慌里慌张地去拦出租车,梁军在屋里拿出了110万
现金,然后把三个麻袋全部扎好了口,因为拿出去了那么多钱,因此来回一均匀,
三个麻袋都没有那么紧了,很快就扎好了口袋,这时候,夏云霓也疯疯张张地回
来了,毕竟是人有钱了,心里兴奋,她这一道上都张牙舞爪的,梁军就告诉她,
去出租车上等着,然后自己就一麻袋一麻袋地扛上了出租车,直奔银行而去,那
出租车司机,看到两个人扛着三麻袋,奔银行去了,就羡慕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心里想,自己整天累死累活,还不知道能赚几个钱,看看人家年轻人,一下子就
这么多钱。

  来到银行,梁军把钱扛进了大厅,银行的保安见到有人扛着麻袋来,就挥手
往外驱赶,道,去,去,别捣乱,这里是银行。

  梁军道,我知道你们是银行,我就是来存钱的。

  大厅的经理听着动静,从里面伸出头来道,他们可能是农民,你把他们轰出
去。

  梁军一听气坏了,就嚷了起来,你们这不是银行吗?

  那经理不耐烦地道,对啊,你也知道是银行,不是农贸市场,那你来凑什么
热闹?

  梁军道,我来的就是银行,干嘛去农贸市场,我来存钱,怎么你们不受理啊?

  那经理摇头晃脑地看着他,道,受理,不过,你要存几块钱?随即对一个小
年青的营业员道,你接待一下,也就是存个十了块钱,快打发他们走吧。

  那营业员走出来,同样很没耐心地说,你的钱呢,要是不多的话,就到别处
存吧,我们这里只接待万元以上的大户。

  梁军就指着三个麻袋,道,我这些钱接待不接待?

  那营业员有点没反应过来,看着麻袋道,那不就是三个麻袋吗?

  梁军傲然地朝他说道,你打开看看。那营业员打开一看楞了,回头就去找经
理去了。那经理道,又怎么了?不就是让你把他打发走吗?

  那营业员道,不是啊,这回不得了了,整整三麻烦的钱呢。

  那经理一惊,随即训道,胡说,这几年还没看着用麻袋装钱的呢。

  那营业员说,真的,一点不骗你,我都看了。那经理大吃一惊,赶紧出去看,
这可不得了,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个大客户,有着一个客户,今年的存储任务就
完成得差不多了。

  可是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梁军扛起三袋钱往外走,那经理吃惊地赶紧
把他拽住,问道,先生,你怎么要走呢?

  梁军憨厚地回头一笑,对不起,你们这门槛太高,我的钱太少了,所以你们
不受理,我们还是上其他银行看看吧。

  那经理一听,这还了得,赶紧安抚,掏出烟来,给梁军点上,点头哈腰地陪
不是,生生地把梁军给拉了回来,这时候,满大厅里办业务的顾客,都傻掉了,
他们有的存个万了八千的,就牛掰的不得了,现在看到这对年轻人,居然用三个
麻袋装钱,都顾不上办业务了,都围了上来看,还有一些少女,看到梁军这么年
轻,就这么有钱,羡慕得直喊,帅哥,我爱你。

  夏云霓又是骄傲,又是紧张,在大家面前这么有钱的先生,就是她的男朋友,
这让她很是自豪,但是看到那些女孩子,看到梁军那眼神都发蓝的样子,恨不能
现在梁军让她们脱裤子,她们也马上就能脱,这让她非常紧张。

  这时候,银行行长也被惊动了,赶紧下来查看情况,他把所有的员工都召集
过来,帮着查钱,给梁军买上了高级饮料,还买来了软包中华,把两人伺候得像
上帝一样。直忙到中午十二点,才算忙完,清点总数是1500万元。梁军一想,
差不多,自己刚才还拿了出来110万元。

  回到家里,夏云霓早就抑制不住的幸福,一把将梁军给抱了起来,轻轻地将
嘴唇触向梁军的嘴唇,并轻轻地吻着,梁军慢慢地低下头来接应夏云霓的嘴唇,
最后四片柔情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最后烈火般的舌头互相缠绕着。

  夏云霓的眼睛一直闭着,双手轻轻地环抱着梁军的腰,梁军双手捧着夏云霓
的脸,手指抚摸着夏云霓的秀发和耳朵。他们就这样一直吻着,谁也舍不得离开。
很快,夏云霓的下面开始汹涌地往外流淌那种汁水,她浑身软掉了,她拽着梁军
往床的方向去。梁军知道她的心意了,就跟着她过去。而一直坐在床上的夏云清
则呆呆地看着他们。

  梁军想起了当初自己在夏云霓身上忙乎,用手去摸她,从而产生反应的事,
就顺势把夏云清也推倒,三把两把就把她的衣服给扒了,露出那具无比完美的酮
体。

  此时,夏云霓已经受不了了,在旁边自己把衣服褪下来,于是,两个少女的
身体全都呈现在他的面前,梁军雄心大起,双管齐下,两个手分别摸向了两个女
人,他分明感觉到,夏云清浑身一震,而此时夏云霓早就受不了了,在一边哼哼
唧唧,梁军就俯身过去,把她的双腿张开,然后就扒在夏云霓的跨下舔着她的下
体。

  夏云霓的身体里面迅速地汪出了水,她的身体更加地渴望,她像一条软蛇,
不停地缠绕着梁军的身体。她用手慢慢地将梁军的男根引向她的桃源洞,用它慢
慢地摩擦着洞口。嘴里还叨念着,你知道吗?上次你都给我干肿了,梁军听了这
话,哪里还抑制得住?他的宝物本来得到水的滋润,挺得就更大了,急不可耐地
把那分身凑到神秘部位,腰身一挺,就进入了那神秘洞府,夏云霓的下面已经潮
水泛滥了,这些潮水分不清是口水还她的溪水,满个下体都粘乎乎的。梁军的宝
贝轻易地一插到底。进到里面的梁军已经兴奋到顶峰了,他快速地动着,谁知没
动多少下,夏云霓就紧紧地抱住他,高声地叫了一声:「啊……」

  梁军看到她的那种放纵的样子,更加来了激情,就使劲地动作起来,也不知
道是过了多长时间,那夏云霓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就喃喃道,有她在,你干嘛
不去填补她呢?

  梁军道,在她没醒来之前,我是不会动她的。

  说着把那个大宝贝抽出来,挪到上面来,因为梁军的宝贝太大,夏云霓有点
受不了了,当然希望用另外一种方式解决,就紧紧地含着那个宝贝不放,梁军一
边享受着那奇妙的感觉,一边用心去体会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他的手使劲地抓
捏着夏云清的那两个肉团,随后他的手指又来到了夏云清的那个洞府,在那里不
住地揉来掏去,不知不觉,竟然觉得那洞府湿润起来,而且她分明地听到,夏云
清哼了一声。夏云霓也听到了,忙来看他,他也激动起来,不由自主地动作幅度
打大起来,就在那一瞬间,梁军喷薄了。

  这次由于人过于兴奋,前戏时间长,因此,他喷射起来,竟然无比地彻底,
就像冲锋一样,一个波次,一个波次地喷薄,每一个波次都喷出一股水水,悉数
进入了夏云霓的洞府。

  大约是下午两点的时候,两个人收拾停当,然后拿起那个蛇皮袋,奔到水泥
构件厂,当他们来到秦大的家的时候,秦大家正发生着一阵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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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73、出身问题

  两个人离着老远,就听见一些大嗓门在使劲地喊嚷着,梁军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心里就越发着急,等赶到跟前,才发现,是不少人聚集在工厂门口,把秦大
给围在了中间,梁军一见这个情况,就加快了脚步,等到了跟前才听明白,原来
他们是在谈钱的问题。

  一个声音道,说吧,到底什么时候给钱,说别的我不听,你赶紧把钱给我拿
来,要是晚了,别怪我把你这个破厂子拆了。

  另外一个则指着秦大的鼻子道,姓秦的,不是我说你,有多大的肚量吃多大
的饭,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自己厂子能吃多少货,你自己不清楚吗?现在可倒
好,耽误我们开工生产了知道不?

  秦大满腔郁愤,他强压怒火道,这不是还没到最后期限吗?到最后期限我该
给你多少钱,给你多少钱。

  那人却道,最后期限?就好像最后期限你能拿出钱来似的,告诉你,到最后
期限,就不是这个态度了。说吧,今天有钱没钱?没钱不走了,你这个厂子全给
你拆了运走。

  老秦再次强调,今天不是最后期限!

  那人一挥手,给我砸!

  接着几个人便要冲进工厂,正碰上了从屋里闻讯赶来的雅菲和她的母亲,堵
在了门口上,刚才正在叫嚣要砸工厂的那个家伙,看见雅菲突然笑了,道,老秦
啊,你这点破债好办啊,你要是愿意,让你的女儿做我的情人,咱们成了亲戚就
好说了。

  老秦悲愤难抑,斥道,你给我闭嘴。

  那家伙见老秦态度坚决,便咬牙切齿地喊道,给我砸。就在这时,一个声音
叫了起来,谁敢!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几个债主惊诧地四周看了看,
就见梁军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他拎着个蛇皮袋,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因此
几个债主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他们乜斜着梁军半晌,刚才要让雅菲顶债的家伙
开口了,你算哪个山的猴子?谁的裤腰带没系住把你放了出来?

  梁军强压住怒火,看了他大约有半分钟,那人起初还能跟梁军对视,后来就
有点心虚了,把眼睛挪开了,梁军这才道,你凭什么要砸工厂?

  那家伙梗着脖子,道,他欠我钱。

  梁军瞪视着他,欠你钱,有法律,你砸工厂算怎么回事?

  「法律?法律值几个鸟钱?在上海,我就是法律,欠我的钱就该砸,我想砸
谁就砸谁。」

  梁军把眼睛一眯缝,道,按照你的意思,要是还上你的钱,就可以砸你了呗?

  那家伙眨巴着眼睛道,问题是你还不上。

  梁军更是抓住了他的把柄,那要是还上了,就可以砸你了,是吗?大家都在
这里做个见证。他转头朝秦大道,秦大叔,咱欠他多少钱?

  秦大道,二十多万。

  梁军道,还他!秦大心道,还什么还?钱不都被你挪用了吗?刚想要说什么,
梁军一把将蛇皮袋拉开,里面现出满满的一蛇皮袋的钱。那秦大看着这么多钱,
吃惊地问,你哪来的钱?

  梁军道,你放心,这些钱都是正道来的。快看看怎么把钱还了吧。随后又指
着刚才要砸工厂的那个家伙道,他除外,他要是不让我砸两下,这个钱就不还他。

  那个家伙跳起来骂道,你他妈敢。

  话音未落,梁军早就一个步子蹿了过去,啪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霎时那
小子的左脸就肿了,那家伙疯了一般上来撕扯梁军,被梁军蹲身一绊,接着就扔
到了一边。那家伙气得趴在地上朝着他的手下喊,你们都瞎眼了?

  他带来的手下这才明白过来,呼啦围过来,被梁军几个起落就斩落在脚下,
最后梁军把那个小子踩在脚下,道,原本是来讨债的,不想难为你,谁让你嘴这
么脏?今天我打了你不白打。说着左右开弓就在他的脸上抽了十几个耳光,然后
把他拽起来,掐住脖子,拖到雅菲跟前,道,以后要是敢打这个女生的主意,你
的死期就到了。说着,就在他胸脯上一踢,那家伙一个倒栽葱就摔了出去。

  趴在地上老半天没起来,梁军从蛇皮袋里掏出五万元扔给他,这就是你的挨
打的钱,告诉你,你有的是机会,完全可以去找公检法,不过今天的事,你恐怕
是折腾不死我,顶多再折腾几个钱,不过,你恐怕得用更多的钱买命。

  那家伙想爬起来,却一直动弹不得,几个手下也不比他差,看着梁军那能杀
人的眼神,这厮终究算是明白了,眼前的人不好惹,索性也不吱声,趴在那里喘
粗气。

  梁军也不再搭理他,扭头去跟秦大说话去了。

  秦大赶紧过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军就笑了笑,道没什么事,你放心
都是好道来的。他又问秦大,怎么回事?

  秦大这才告诉他,原来前一阵子,水泥构件厂火爆了一阵子,同行业几个人
就眼气得不行,就在背后暗中做了不少手脚,又鼓捣了一些建筑部门,给构件厂
设卡,还在一些施工现场,制造事故,指说是构件厂的产品质量有问题,致使施
工单位扣押产品前款,而秦大厂子的流动资金又因为梁军急需,借给了梁军,造
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梁军不好意思了,道,都是我办事不妥,给造成了这么大
的乱子。

  秦大倒是想得开,道,那都是一劫报一劫,要不是当初雅菲因为安全问题,
缠住了你,也不可能造成两个女孩子被杀,自然也不会需要那么多钱。

  另一边几个欠债的债主也都领了钱,最后还剩下了十几万元,梁军对秦大说,
还需要多少钱启动生产?我这有。

  秦大不好意思地说,现在的问题是,要马上消除施工事故的不好影响,否则
开始生产也没有什么用处。

  梁军问,涉及到什么部门?涉及到了谁?我看能不能帮上忙?秦大说,现在
恐怕不行,等我先找找人,到时候再找你研究一下。

  梁军点头道,这也好,我这一阵子,因为父亲也来了,我三姨也回来了,总
在一起这么也不是个办法了,我想出去买个房子。

  秦大显得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没有说话,道,那也好,你看好了什么房
子?梁军说,我下午就去找找,让雅菲姐去帮我长长眼色好吗?

  梁军这样说,不过就是为了宽慰雅菲,而秦大听到这话,自然也高兴,就对
雅菲道,那快去吧。

  夏云霓看到梁军要带雅菲,心里很是不高兴,但是,她又不能说什么,毕竟
人家是姐弟两个,只好默默地跟着梁军后面。

  梁军寻思既然要买房子,不如让三姨跟着参谋,毕竟这个房子自己起意要买
也是为了三姨有个安身之所,便带着两个女孩子往三姨住的旅馆而去,三姨住的
旅馆不是很大,为了节省开支,三姨找了最便宜的一个小旅店,这两天正在为住
的地方发愁,怎么也不至于总是住在旅馆里。秦家让了好几次,她总是找了这样
或者那样的借口。

  三个人打了车去到旅馆里,还没等到三姨房间,就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梁
军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那个声音太熟悉,是自己的父亲的声音。

  只听父亲说,我不管他是谁,我得把他找出来,反正我是不能给别人白出力。

  三姨道,姐夫,你怎么这样?就算我欠你的行不?等我有了能力,我还你的
行不?

  父亲说,你还我的?什么时候?哪天?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给你算算,
这一年下来,他吃多少,喝多少,花多少?我凭什么给你们都担着,这又不是我
的孩子,我凭什么要给别人养着孩子?

  梁军的心里一揪,父亲说的孩子是谁?梁军就有一阵紧张得喘不上来气的感
觉。

  姐夫,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知道,我欠你的,这辈子我都欠你的,等我赚
了钱,再还你,我都说了几遍了?等小军长大了,说了媳妇,我让他养你老,还
不行吗?

  且,拉到吧,你就把小军他亲爹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算账。再说了,你
也不用这样吧,明明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怎么光让你自己来负责?

  梁军的脸色突然变得霎白,他身体摇晃起来,心里跳得很厉害,两个女孩子
也听明白了屋里吵架的内容是什么,那意思好像是,小军不是他父亲生的,而是,
而是,好像是他的三姨的孩子?

  她们紧张了,害怕了,看着梁军在那里摇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谁也不
敢说话。

  这时候,屋里传来三姨的声音,既然这样,姐夫,那你告诉我,小军在你那
里,从小到现在,到底花了多少钱?你告诉我个数,我还你。

  咳,说了有什么用?说了,你就能有钱了?

  三姨声音颤抖着说,不要紧,我想办法,我哪怕去要饭,我哪怕是去找他家
人要,也想办法把这笔钱给你。

  那行,你想办法吧,100万,少了一个子都不行。我这些年,你知道我花
了多少钱?光他在上海念书,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

  梁军心里一阵揪了起来,他艰难地往卫生间走,因为他知道,待会,那个曾
经叫过父亲的人就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梁军的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谈话,
被梁军听到了,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这时候,屋里传来三姨,不,现在应该叫母亲了,屋里传来母亲压抑的哭声。

  梁军泪如雨下,三步变做两步,奔进屋里,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悲戚地叫了
一声:「妈!」——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74、狗眼看人

  两个女孩子都楞了,她们做梦也没想到,原来梁军的出身是这样,看到梁军
那伤心的样子,两个人不由自主地也开始掉眼泪,哭得不成样子了。

  三姨,现在应该开始转换称呼了,梁军的母亲身体一震,她知道,看起来小
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出身了,她双手颤抖着,把梁军一把揽进怀里,人就晕了过
去。两个女孩子见了,大惊失色,赶紧过来抱着,现在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了,只能把那个三字去掉,叫了一声姨,梁军见状赶紧把母亲抱起来,出了门上
了一个出租,就直接奔医院而去,到了医院找医生给母亲看了看,那医生给打了
一个点滴,然后告诉他,没事,病人就是悲喜交加,很快就好了。

  过了几分钟,母亲醒转了过来,看到三个小儿女站在跟前,她略微有些不好
意思,而夏云霓和雅菲则一个给端水,一个给擦眼泪,弄得反倒是梁军成了外人
了。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梁军这才问道,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第一次叫三姨妈,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既然真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母亲有些不好意思,道,咳,都多少年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

  梁军着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母亲板起脸来,道,好了,小孩子不许问那么多。你只需记住一样,你现在
的爸爸,虽然没有生你,但是,却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定不能忘了这个养育之
恩啊。

  这句话,让两个女孩子肃然起敬,刚才梁军的养父与她的对话,大家都听到
了,但是,母亲依然这样教育梁军,足见一个人的品格。

  梁军想了想,心里豁然开朗,他心里暗道,过去我认为他是我的父亲,对他
的一些做法很是不理解,但是现在得知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虽然他到处吵闹
着要找出自己的生身父亲,要向自己的生身讨要抚养费,但是,毕竟他能抚养自
己这么多年,这个恩情自己绝对不能忘记,自己一定要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
赡养到老。

  想到这里,他对母亲说,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说到这里,他又问道,那么我的生身父亲是谁?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不管我?

  母亲的脸色又一次沉了下来,她不高兴地道,军子,你怎么又问这个事了?

  梁军吐个舌头再不说了。

  医院里给母亲点的药就是点葡萄糖之类的,也没什么,很快就点完了,梁军
对三姨道,妈,咱们去买个房子去吧。

  母亲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她想起了刚才梁军的养父在这里讨要赡养费的
问题,光是一笔赡养费,就不知道去哪里解决,现在还要买房子,孩子还是小了,
不懂得生活的艰辛。过去,在越秀镇的时候,自己因为跟车嘉佑的关系,尚且不
愁生活,现在自己成了无本之木,眼看着下一步生活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哪里
还有心思去想买房的事?或者说,现在生活都成了问题,从美国回来,身上就只
有万把块钱,军子出了两把事,就把钱糟害的差不多了,虽然是人家秦家给借的
钱,但是,那总不是个事,自己现在尚且还住在旅店里,再过三天两天,就掏不
起旅店钱了。那么从旅店里出来,该到哪里去住?

  去秦家?恐怕不好,去夏云霓那里?恐怕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军子居
然提出要买房子,做母亲的当着两个女孩子的面,不好说他,但是也确实勾起了
她的愁心事。

  梁军兀自高兴地说,咱要买就买两套房子,这样人多也没问题。听了梁军这
个大胆的想法,母亲禁不住被他气乐了,她道,我何尝不想要个自己的房子,可
是咱们孤儿寡母的,上那去弄那么多钱?

  梁军这才发现母亲的愁苦样子,愈发想逗母亲高兴,就装成思索的样子,道,
要不,咱去借去?

  问谁借?还问你秦大叔借?母亲没有好气地说。

  是啊,她家的钱都借过一回了,不好意思再借了,要不然这样吧,你们两个
谁嫁给我,必须带房子,否则,我不娶。

  两个女孩子一听,脸上唰地红了,一起喊道,去死!又一起上来追打梁军。
母亲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竟然在一起讨论恋爱的事,不由得分了心,看
样子两个人都对梁军有心思,居然都能在一起相处,可是小军到底是想和谁好呢?
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样呢?

  三个人闹够了,梁军这才正色道,走吧,妈,钱的问题,有儿子呢,就不用
妈妈你想了,从现在开始,儿子就要老妈好好享受生活。

  母亲狐疑地看着梁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夏云霓也知道梁军现
在有钱了,买房子的事,自然是不在话下了,就跟着梁军起哄,道,是啊,姨,
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让梁军去想办法吧。

  而雅菲虽然不知道梁军现在有多少钱,但是刚才梁军带着两个蛇皮袋去了家
里把钱还上的事,她是清楚的狠,自然也就乐呵呵地看着,看到梁军的母亲还在
犹豫,就把脸贴到她的脸上,轻声道,姨,不管他,反正咱跟着他,出去散散心
也好。

  这个动作显得非常地知心,贴心,让梁军的母亲非常受用,夏云霓看在眼里,
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丢分了,眼睛一转,赶紧把梁军母亲地上的鞋子拿
起来,道,来,这就走,咱们穿鞋出去。

  母亲老大的不得劲,但是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却不由分说,梳头的梳头,穿
鞋的穿鞋,把她伺候得心里像淌了蜜一样,转眼看见梁军在旁边没心没肺地笑,
就虎着脸,道,臭小子,就数了你不省心。

  两个女孩子听了这话,一起回过头来瞪梁军一眼,跟着道,臭小子,就数了
你不省心。说着,一边一个挽着梁军母亲的胳膊,走出了医院,反倒把梁军自己
落到了后面。梁军看到两个女孩子,谁都不理他,都去忙乎母亲去了,嘴上道,
嘿,我倒是成了多余的了。

  三个人连拉带劝地把母亲领到了一处新新开发的小区,帝王谷,这是这座小
区的名字,坐落在离着商业区不过两个街口的静海路上。园区属于全封闭小区,
临街处植以不小面积的绿地,将喧嚣缓冲了起来,闹中取静,倒是雅致。

  前排全是9层高的小高层,配备电梯。室内已经做过精装修,中央空调设置,
落地大窗大开间,阳光充裕,使得屋内看起来极为舒适。

  园区后面却是建着十余栋欧式别墅,花树掩映,绿地率竟有近35之高。整
个小区的容积率也控制在4点几上,这在上海寸土寸金的情况下,可谓绝佳之作
了。

  售楼秀本来恹恹欲睡,看到来了人眼睛亮了起来,但是再仔细看看来的人,
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看这三人的样子,就不像是有钱的人的样子,遂爱打不屑得理地往那一站,
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梁军指着那些楼盘模型对母亲说,妈,你看好了哪一个户型?

  母亲看着那些房子自然喜欢,但是心里却悲哀,看着喜欢有什么用?到这里
走一趟,饱一饱眼福呢?

  但是当着售楼秀,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含糊其词地道,都喜欢。

  梁军指着其中一个中等户型,道,我看这个样子就蛮不错的。喂,请问,女
士,这个户型多少钱一方?

  售楼秀翻着眼皮看都不看他,3万。

  母亲一听这个楼价,当场差点晕过去,就拽着两军道,快走吧,快走吧。

  售楼秀看了撇着嘴道,哼,穷鬼样子吧。

  梁军听到了这话,扭过身来,正想跟她理论几句,却被两个女孩子给拽着往
外走了,梁军嘟嘟囔囔地冲着母亲道,我正想买两套呢,你怎么就给我拽走了?
他转过身来对夏云霓,道,那个户型,买两套你说是不是行?

  夏云霓当然希望他买了,就道,嗯,可以的,虽然是三万,但是属于精装修
了呀。

  两个人的对话让妈妈听到耳朵里,自然是生气得不得了,心道两个人怎么这
样?正经本事没有,却学会了在这里吹牛了。

  那雅菲也在旁边捂着嘴乐,心道,这两个人就是给自己过嘴瘾来了。可是说
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两个人的对话,恰恰被旁边经过的一个售楼秀听到了,听
见两个人精装楼想要买两套,立马眼睛就亮了,赶紧叫住两位,二位,一看就是
成功人士,让我说,与其买两套,不如买一个别墅,那样才能与两位的身份相匹
配。

  梁军就有一搭,无一搭地道,别墅又怎么的?售楼秀却积极的推荐他们,去
参观一下后面的别墅区。只道别墅区也有几栋面积较小的,但却堪称这帝王谷的
代表作。即使不买也没关系,但如果不去看看,日后等给人买去了,可就没那么
简单就能看到了,将绝对是一大遗憾。

  梁军今天本来就没打算干别的,就是冲着房子来的。听她这么说,就要跟着
去看一看,母亲在旁边生气了,心道这个小军这是怎么了?现在怎么学得这个样
子了?就冲着梁军道,你不要闹了,行不行?梁军冲她做了个鬼脸,就跟着售楼
秀往别墅那边走。而刚才的那位售楼秀,看到另外一个同行拽着梁军走,就嗤笑
道,傻瓜,摁着个穷鬼献起了殷勤。

  梁军,夏云霓跟着那个售楼秀到了别墅一看,还真是被打动了,就这个别墅,
估计再有几口人也住得下,便跟着售楼秀回来,那秀小心翼翼地告诉了梁军价格,
这一套别墅1000万左右,然后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梁军道,先生,您看……
是全款,还是房贷?

  梁军道,当然是全款,来吧,今天我就要拿着钥匙。那个售楼秀激动地一震
双臂,喊道,噎!只今天一天的收入,她就可以过上富姐的生活了,而母亲则气
愤地拽着梁军的手喊道,小军,你闹什么闹?转过脸来对着那个秀,道,对不起,
他没有钱,跟你闹呢。这时候,远处刚才那个售楼秀也撇着嘴笑,哼,真被个土
包子给忽悠了。

  这时候,梁军对售楼秀道,别听我妈的,我现在就打款,银行转账,可以吧?

  那秀欢快地道,当然可以。

  此时,就听见刚才的那个售楼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什么叫狗眼看人,把财
富往外推,今天她自己算是知道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75、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打香皂

  那丫头眼看着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客人,现在却跟在别人的身后,而那个半路
上捡到自己客人的同行,正响亮地给经理打电话,声音张扬而夸张,经理啊,人
家要今晚上就坐来,对,全款,当然是银行转账,那,经理,人家的那些合同手
续什么的,怎么弄啊?由公司代办?啊,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办,好的。

  那售楼秀喜滋滋地对着手机吻了一下,看她美得那个样子,都飘起来了,能
不美吗?这个单子成交了,她的账户上从今天开始,就多出了几十万啊。有这几
十万,别说让自己亲吻一下,就是让自己跟那个穷鬼睡一觉都愿意。可是那原本
是属于自己的,却因为自己习惯于小瞧人,让这么个大鱼漏网了。想到这里,她
后悔得不行了。

  梁军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拿出一个卡来比划着,给那个售楼秀,她羞愧地
把眼睛闭上了,在她的想法里,那个售楼秀看到一个空卡,会愤怒地把那个卡甩
在自己的儿子的脸上,那一幕会让她非常难堪,今天的一幕,实在是出于她的掌
控之外,儿子从小不和自己在一起,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儿子相认了,
但是,没想到,那个游手好闲,从来都不想出力的姐夫,居然想靠着这个捞一把
钱,才把这个秘密暴露了。出于对儿子的心疼,出于对刚认儿子的慈爱,她不愿
意当着众人的面,特别是两个明显跟儿子腻腻歪歪的女孩子的面,太得让儿子难
堪了,但是没想到儿子也太能闹了,还拿出了个卡,给了那个卖房子的小女孩,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她听到那个女孩道,好的,就这样,待会我们公司派出专门的人来,帮助你
来填写那些合同,但是关键的几个地方,得您亲自签字,好吗?梁先生?这是房
子的钥匙,你今晚就可以坐去了。听到这里,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儿子实在是闹
得太不像样了,这个样子,到最后可怎么收场?想到这里,她睁开眼睛冲着梁军
喝道,军儿,别闹了,咱们该走了。

  可是梁军和两个女孩子却乐呵呵地在那里填写合同,对她说,妈妈,一会就
好了,咱们今晚就坐来,得抓紧把这个合同填好了。

  梁军这么笑着说,连雅菲也在那里笑,她愈发就不高兴了,脸色变得很难堪,
军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闹?

  梁军则笑道,妈,我没有闹啊,咱们今晚必须入住啊,我说了一定要让你有
个房子住的。

  她真是不高兴了,刚要发火,刚才那个售楼秀则笑道,阿姨,钱都交了,你
怎么还不高兴呢?这个房子多好啊?怎么你不高兴吗?

  钱都交了?梁军母亲狐疑地看了梁军一眼,她把梁军招呼到一边,小声道,
你哪来的钱?你是不是在骗人家,听话快别胡闹了,到时候,可别收不了场。

  梁军笑嘻嘻地看着她,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在她的额角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这才道,妈妈,我真的是交钱了,今天晚上,你就再也不用住旅馆了,真的,让
她们两个也陪着你住。

  母亲定定地看着他,道,你是在变戏法吗?

  梁军就掏出了个银行卡,还把刚才的那个收据给她看,梁军母亲亲眼看到那
收据上写着,梁军,交款1后面是0000000,里面每三个0还用逗号隔开
一次,她有些迷惑了,想了想,突然脸色变了,厉声对梁军道,说,你的钱是哪
来的?你怎么不学好呢?

  梁军哭笑不得,想了想便用两句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母亲,第一句话
是,我当年收破烂攒钱给老师治拆了一个老头,学会了本事认识了大人物,拣了
第二个宝贝就是当年中国的大人物写的字,换了这么多钱。

  母亲狐疑地看着他,说,你真的是拣来的?不是去偷来的?

  梁军眼睛坦然地看着母亲,看着看着,笑了,说,妈,你没觉得你给我起的
名字特别好吗?

  母亲被他弄糊涂了,道,什么意思?

  大家都叫我军子,军子就是君子,我什么时候干过那种事啊?我要是那么坏,
能去捡一个流浪的老头儿吗?

  母亲这才转忧为喜,嘴里叨念着,真的吗?儿子?这些钱真的是你的了?房
子真的是咱们的了?我不是做梦吗?咱们真的有地方住了?

  梁军眼睛里见了泪花,一把将母亲拥在怀里,道,妈妈,这是真的,你真的
不是在做梦,我们真的是有钱了,走,现在咱们就去看看咱们的房子去。

  这时候,工作人员已经给把合同填写好了,售楼秀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才好,
乐颠颠地领着梁军一行再次去了别墅,进到屋里,三个女人眼睛里显出惊喜的光
芒,那豪华的地板,豪华的床,梁军对母亲说,妈,你最喜欢哪个房间?妈妈指
着一个向阳的房间道,我就在这个屋子住了,梁军又恬不知耻地对另外两个女孩
子说,你们都挑一个自己的房间,两个女孩子都羞赧了,但是,却毫不犹豫地挑
选了自己的房间,梁军又宣布,看看,你们的房间都需要什么家具?

  母亲提出要加一个衣柜,雅菲提出,自己的屋里要买盆花,夏云霓则提出要
放一台电脑,梁军大手一挥,那就赶紧跟我去商场,买!

  于是,两个儿媳,一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婆婆高兴起来,也不知道疲倦,浩浩
荡荡地下了楼,来到门口去拦出租车,梁军意识到,咱们是不是得买辆车了?

  雅菲高兴地说,对啊,买辆车吧。

  妈妈却有些犹豫,她说道,要车没什么用,每天走一走,就当锻炼了。

  夏云霓有自己的想法,她说,啊,以后有机会,现在,还是把钱用到最需要
用的地方去吧。

  意见明显地不统一,梁军就道,那咱们就先打车。于是,娘四个浩浩荡荡地
奔着商行去了,到了那里除了母亲外,其他两个女孩子也没便宜了梁军,大小物
件一气消费,最后又在外面吃了一顿饭,这才意兴阑珊地回到了住处。

  到了住处,母亲说,我累了,得休息了,说完就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梁
军对夏云霓道,你是不是得把云清接过来了?夏云霓点点头,道,我这就去接去。

  最后剩下了雅菲,梁军看着她,心里忽然有一阵异样的东西在冲动,就道,
你不回自己的房间去看一看?

  雅菲看见他那吃人的眼神,知道他要想什么了,就脸红了,慌乱地回到自己
的房间,梁军跟着就往里进,那雅菲赶紧把门关上,说,等嘛,我要去洗一洗嘛。
说着就慌慌乱乱地往卫生间里走,梁军则像个大灰狼一样跟在后面,那雅菲被他
追得越发心慌,尖叫着冲进卫生间,梁军就差一步没有进去,被关在门外。

  母亲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尖叫声,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她不由得脸红起来,笑
骂道,这个兔崽子,和他那个死爹一个德行。

  平心而论,母亲是比较传统的,看不得男人花里胡哨,招蜂引蝶,最反感那
些左一个,右一个的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落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她
却觉得,这些事情完全可以理解,自己的孩子有女孩子喜欢,就让她们去喜欢嘛。
现在,她把房门关得紧紧的,任凭外面闹翻了天,也跟自己没关系,现在,她只
是抚摸着那全新的家具,那宽大的床泪流满面地欣喜幸福,昨天自己还蛰伏在那
低矮潮湿,一股怪味的房间旅馆里,今天自己就坐了这宽敞明亮的大别墅里,简
直做梦一般,儿子长大了,中用了,这么点个孩子,就能为自己解忧了,想想自
己吃的那些苦,真的是值了。

  梁军在外面焦躁不安,此刻,他在想象着卫生间里,雅菲那傲人的身材脱了
衣服会是神马样,他下面开始造反,快把那裤子都顶破了,不知不觉地再次去推
那卫生间的门,不成想,竟然推开了。

  梁军心里一阵好笑,哈哈,这个妮子,脸上表现出来,不要自己跟着,却给
自己留了门,看起来,人们说得真是没错,女人说话都是反着的,她说行,很可
能是不行,她说不行,那很有可能是不行。

  宽大的卫生间内,热雾缭绕,一个无比白皙,傲人的身体正在那里淋着水,
看见梁军进来,那个美丽的女孩,娇羞地低下了头,看都不敢看他,梁军看得眼
睛都直了,赶紧三把两把地褪掉了衣服,嘿嘿傻笑着就进去了。

  雅菲脸烧得发烫,愈发不敢抬头看梁军,兀自在自己的身上打着香皂,梁军
见了,心里生出一分调皮,就把那香皂拿在手里,先给自己身上打满了香皂,这
才道,来,姐姐,我给你打。说着,就用自己的身体蹭到了雅菲身上,只觉得滑
溜异常,雅菲整个身体都滴溜溜地在他的怀里转起来,两个规模不小的波霸,不
断地刮擦着他的胸脯,等雅菲背对他的时候,他的那个大大的家伙,就一下抢进
了雅菲屁股后面的股沟里,不小的规模穿过雅菲两条大腿,在她的敏感部位来回
磨蹭着,雅菲嘤咛一声,身体就开始软掉,她媚眼如丝,转过身来,扑进梁军的
怀里,使劲地抱着他,嘴里喃喃地细语,军子,我要,快进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76、把所有热量注入她的身体

  梁军哈腰把雅菲抱起来,像是怕弄醒了一个熟睡的婴儿,慢慢把她放到床上,
从头到脚,他要仔细地抚摸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用颤抖的双手,轻柔而舒缓地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借着桔黄色的灯光,梁
军看见姐姐的身体一阵颤抖。

  他的手在她的山峰上停下,两个山峰饱满而富有弹性,手感特别的好,简直
不愿松开了。

  在梁军的反复抚摸下,雅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身体不住地扭动,她的手
抓着梁军的手,似乎想把他的手拿开,但是手软得动不了了。

  梁军又向下抚摸,雅菲的小腹结实而平坦。他注意过许多穿低腰裤的女孩,
在小腹处都有一条类似男人胸毛,却又不是胸毛的黑线,延伸到裤子里面,就给
人以遐想。

  此时,雅菲开始呻吟,她的身子向上挺,似乎是想要迎接梁军的进入,梁军
的浑身火热火热的,他的金枪早已急不可耐,于是,他的手也急不可耐地摸向神
秘之地。

  看了雅菲的私处,如果说女人的那个地方也有美丑之分的话,那姐姐的私处
就是绝品,她竟然没有多少毛发,但丰隆鲜美,开之艳若桃花,闭之净洁无暇。

  他的手在那上面留恋不舍的抚摸,雅菲的身子已经扭动得像条蛇一样的了。
身子下被流出的水汪洋了。看来她实在是难以控制自己了,就一个翻身,把梁军
压在了身下,她鲜唇皓齿就凑到了梁军的唇上,两个人动情地吻到了一起。

  雅菲真是说不明白的什么性格,她温柔似水,办事认真不愿意疏忽一个细节,
又有一种主宰意识她从梁军的头开始亲吻,用嘴咬他的胸上两个突起,最后一口
含住了梁军的大鸟,梁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欲仙欲死。

  她的口舌在梁军的大鸟上轻轻摩擦,一阵电流从尾椎骨处向大鸟传递,又向
全身蔓延,一霎时梁军觉得自己身体被光明融化了,身体升腾起来,不知道仙乡
何处。

  她的细碎的牙齿在他的马眼上轻轻咬下,梁军嗷的一声,身体也整个向上拱
起去应和她。

  正在梁军飘飘欲仙的时候,雅菲却一头扎在了床上,她的双眼迷离,看私处
穴门洞开,春水漫流,里面唇色竟然还是粉红的。

  他凑过嘴去,贪婪地吮吸起来,雅菲脸色涨红,高声呼叫起来,他拨开那本
就不多的毛发,把那身体塞了进去,立即被温热的肉团裹住了,我们齐声叫了起
来。

  过了今朝,你砍他脑壳,他都不拒绝了。

  他们们换了各种姿势,在她的床上,在沙发上,他还把她的穴套在他的分身
上之后,让她用腿抱着他的腰,他再抱着她的腰,然后就抱了她在屋里转圈。终
于,那个时刻到来了,梁军大呼行,一阵特别舒服的感觉迸发了,一股激流奔射
而入,雅菲舒爽地地闭上了眼,两个人同时轰然倒下。

  两个人躺在床上,歇了好一会儿,雅菲又偎依在梁军身边,咬着他的耳朵,
嘤声细雨的说:「弟弟,抱姐去浴盆好吗?」

  哇塞,姐姐这么一说,愈发让梁军焕发出勃勃的雄心。

  他抱着她进入了她的洗澡间,却又把她送回了房间,撂在床上,转身就走了,
雅菲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惊异地在床上等着,过了一会儿,梁军去
而复返,把雅菲抱了起来,来到浴室,雅菲抬头一看,被惊呆了。但见宽阔的浴
盆里,洒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可谓兰芝芬芳,馥郁昌昌。雅菲感动坏了,她的
眼睛亮晶晶地,抱着梁军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呢喃着说,军子,
姐好爱你。

  梁军把她放进浴盆里,把花瓣水撩拨在她身上,又拿下淋浴喷头,用急速的
水流去喷射她的私处,她的耻部。

  她立时变了脸色,又麻又痒的感觉充斥了全身,她的嘴大张,眼睛发直,
「哦,哦,哦、啊」的喊声不绝,然后开始骂人:「坏梁军,坏弟弟,坏家伙…
…」

  梁军一脸坏笑,看着他,她的眼睛几乎翻了白,一把抓过他的棒棒就吃了起
来,这时候,她简直是个荡妇了,这回轮到梁军高声呼叫了,梁军把她一下抱了
起来,让她扶着浴盆,从后面把棒棒塞进了她的身体里,他们的灵与肉再次融合
在一起,梁军不停地换着姿势,搅起了水花翻滚,花瓣如雨在身边翻飞。

  梁军再次把所有的热量注入她的身体,她回过身来,抱着梁军的脖子,热泪
盈眶:「你是魔鬼,太会玩了,任何女人被你玩过,都会一辈子把心栓在你身上。」

  或许是太投入的缘故,雅菲很快就困了,梁军把她送回她的房间,给她盖上
了一层薄被,就那样沉沉入睡了。

  梁军也有些累了,就打算歪在床上歇一下,可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夏云
霓回来了,梁军赶紧去给她开门,夏云霓便推着夏云清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夏
云霓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看得梁军有点发糁,心虚地说,怎么才回来?

  夏云霓撇着嘴道,回来早了,不碍事吗?

  梁军就支吾道,碍什么事了?别胡说八道。

  夏云霓丝毫不给他留面子,尖刻地说,碍什么事还需要我说破吗?

  梁军见她醋意那么盛,就打算赶紧躲开她,就道,好了,我得睡觉了,你也
快休息吧。

  夏云霓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就道,干什么啊?你看我姐这两天都有味了,
快来帮我给她洗洗吧。

  梁军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浴室,到了浴室不由得暗暗叫苦,刚才放
到浴盆里的那些水忘了放掉了,那些玫瑰花还在那里呢,果然夏云霓看了那盆飘
着玫瑰花瓣的水,脸色当场就变了,恶狠狠地瞪视着梁军,胸脯一起一伏,眼泪
在眼眶里打着转,恶声恶气地道,可真是够了浪漫了。

  梁军知道现在解释没有用了,心里想,我还不服了,我还让你个娘们给吓唬
住了?我他妈的想干谁,就干谁,你凭什么干涉我?想到这里,他便坦然地抬起
脸来,一副你爱咋的就咋的的痞子相。夏云霓浑身哆嗦了半天,想想要是自己跟
梁军翻了脸,还真是翻不起,自己现在没有工作,住处也没有,而且身子也被梁
军给破了,去找别人,也是残花败柳了,自己现在只有死心塌地跟着他,想办法
在这场三角恋中争得主动,让他把自己当成正妻,看他能怎么地?

  想到这里,夏云霓擦干了眼泪,恶狠狠地说,你们不是作吗?看看谁能作过
谁?来吧,既然她不让你歇着,我也不让你歇着,等一会咱们先给夏云清洗完澡,
我再收拾你。

  梁军叫苦不迭,自己刚才与姐姐大战了两个回合,没有多少精力了,但是,
现在草鸡不了了,说什么也得应战了。只好蹲下来帮助她把夏云清的衣服脱了去,
把她放进浴池里,开始往夏云清的身上泼水,那夏云霓也是故意要让他难受,就
故意地说,你给她洗洗两个山峰,梁军就只好打了洗浴液在手里,然后就双手抱
着夏云清的双峰揉搓,那两个山峰立即变得滑溜异常,没有几下子,那双峰就挺
立起来,到了后来,夏云清竟然哼了一声,两个人惊喜地相互对视一眼,夏云霓
象是对梁军说,又象是自言自语,快点好起来吧,省得你自己遭罪,我们也跟着
遭罪。

  梁军在她的双峰上打满了洗浴液,接着夏云霓又逼着他,给她的私密处洗一
洗,梁军就在抹一把洗浴液满满地在捂在那个地方,开始上下左右轻揉起来,揉
来揉去,夏云霓说话了,你看我俩的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同?

  梁军盯着夏云清那个地方看了看,道,也说不上有什么不同,夏云霓说,胡
说,怎么可能没有什么不同呢?说着就霍然把衣服脱了,露出了那个部位,说,
你仔细比较比较。

  梁军就瞪大眼睛在两人中间来回梭巡,比较,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同,说,
你的位置靠前,她的位置靠后。说着,用手在夏云霓的那个上面比量起来,还在
那上面揉了揉,夏云霓就受不了了,嘴里哎呀哎呀地叫起来,身子也靠上了梁军,
这个情景把梁军也给弄得浑身的热火烧了起来,把他往肩上一抗,就来到了夏云
霓的房间,好一番颠鸾倒凤,到后来,最后还是梁军没了本事,哈着腰回自己的
房间,一头扎到床上,道,这还得了?也太辛苦了。

  第二天早晨,梁军的母亲早早就醒了,她睡不着,听了一夜的莺声燕语,让
她脸烧得不行,再加上现在有房子了,也该以女主人的身份做饭了,自己的房子,
就是感觉不一样,她早晨绕着别墅转了一圈,这才出去买来吃的,做好了早点,
把梁军招呼起来,梁军又把其他两个人招呼起来,两个人看到婆婆,都是不由自
主地红了脸,悄悄地洗了脸,不声不响地过来吃饭,梁军倒是不在乎,大大咧咧
地往桌旁一坐,就等着别人伺候,两个女子都想让婆婆喜欢,也都乖得很,赶紧
抢着给他盛饭,拿筷子,看得母亲一阵高兴。

  吃了饭,雅菲说,学校快考期末试了,你今天还不去上课?梁军说,也不差
今天一天了,今天得搬家,把那些东西都搬过来,现在有家了嘛。他说的话没有
人反驳,于是,吃了饭就去搬东西,他把那些东西又从那些包里,塑料袋里倒出
来,突然一样东西映入眼帘,他看到那个东西,当场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感觉仿佛看见人死了又活了一样,他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77、我什么时候陪你睡觉?

  映入他的眼帘的东西,不是别的,竟然就是被他卖掉的那件袁世凯的手书原
件。可是这个东西,不是已经交给南霸婆了吗?怎么还在自己手里?那天他去南
霸婆那里,女孩若梨从外面进来,拿着这个,说是别人送来的,当时还把梁军惊
得目瞪口呆,觉得这南霸婆也太得不可思议了,竟然完全掌控了自己,随后,南
霸婆和自己开始讨价还价,说是要把交易额的3分之一交给她,还把那张手书交
还了自己,然后带着阎姐半夜里来找自己,双方进行了较量,最后还是南霸婆作
出了让步,也就是说,那张手书自己卖给了南霸婆,自己拿着卖手书的钱,换来
了这个别墅,怎么突然这张手书又回来了呢?是当时南霸婆忘了带了?那也不对
啊,忘记带了,她应该回来取啊。

  这是怎么回事?梁军真是糊涂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以他对南霸婆的印
象,她要是发现手书没带,那是绝对不会犹豫的,再者说,她那么神出鬼没的,
来取这个手书还不容易?

  梁军想了想,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机,给南霸婆拨过去,但是,那边竟然关机
了。梁军真是脑瓜子不够用了,想不明白了,也搞不懂,这越来越诡异的猫腻。

  他越想越不对,索性出门打车,直奔南霸婆的驻地而去,但是,按了半天门
铃,竟然没有人搭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梁军只好原路返回,中午吃过了午饭,下午就准备回学校了,他已经耽误了
好长时间的课了,再不上课,真是说不过去了,他在临动身前,又拨了一边南霸
婆的手机号,那边依旧是关机。至此,他觉得自己真算是仁至义尽了,也不去考
虑了,就直接去了班级。

  到了班级,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陆青瓷,而陆青瓷似乎是不太精神,看到他
的时候,眼睛里,起了一层雾,竟然把头转了过去。梁军心情极为复杂,叹了一
口气,回到了自己的课桌前坐了下来。

  这时候,管子和加刚看到梁军进来,惊喜地叫起来,上前来抱起了梁军,其
他人也都热烈地围过来,大家嘘寒问暖,让梁军心里特别热乎,大家在一起唠了
好一会儿,上课的铃声响了,大家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座位上。

  这一节课,梁军上得很是艰难,主要是落课太多了,面对这么多生疏的知识,
梁军脑瓜子真是转不过来了,吃力地记啊,写啊的,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好不容易一节课下来了,他刚要站起来伸个懒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知道可能是南霸婆,这回他有点明白了,可能是这个婆子是个大条人物,回家
也没发现,自己忘记了这张手书了,这回才想起来,再加上发现梁军的未接电话,
就赶紧给自己回了过来,于是,他掏出手机来,就放在耳朵上,叫道,你是不是
忘记了?也就是我,要是别人不承认,看你怎么办?

  那边果然是个女生,但是声音不太对,是个很细嫩的声音:你说的是什么?

  梁军还是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道,就是我卖给你的那个货啊。

  那个女生期期艾艾地说道,你说的是什么?什么货?

  梁军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问道,你不是南阿姨啊?我弄错了,那么请问你
是谁?

  那个女子却道,是我。

  是你?梁军糊涂了,这到底是谁?就追问道,你是谁?

  那边停顿了,只听见一阵细微的喘息声,半天不说话。梁军愈发好奇,道,
你到底是谁?

  等了好长时间,那边才道,我是伊人。

  伊人?梁军竟然没想起伊人是谁。那个女子显得有些不自在,就呢喃道,我
以为你会记得我呢。

  梁军确实给忘记了,就不说话了,那个女子就道,你还记得……不等她说完,
梁军忽然想了起来,道,哈哈,我记得你了,你怎么想起来给我电话了?

  那个女子突然结巴起来,我,我,我同意了。

  当初,在酒吧里,梁军见她被一伙人纠缠,就说,自己可以供养她,条件是,
要给自己当情人。

  没想到,这个伊人时隔这么久了,竟然还记得这事,还惦记这事。他有些好
笑,但是同时,她也意识到,若非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不会来找自己的。他这
么想着,那边伊人就优点不得劲了,赶紧说,你不同意就算了。

  梁军听到她那种怯生生的声音,就莫名地心疼起来,道,谁说不同意了?放
学后,我过去找你,把钱给你。我在哪能找到你?

  那边迟疑了一下,道,你真的能给我钱?

  梁军说,我干嘛要骗你呢?伊人不说话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那我什么
时候给你?

  梁军道,我没问你要钱啊?我不说是给你用的吗?

  那边更加不自在了,道,我是说,我什么时候和你睡觉?这个时候,梁军已
经走出了班级,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说这个,突然被她逗得大笑起来,
末了,才道,等我想要的时候吧。

  伊人不说话了,似乎在下着最后的决心,半晌才道,今天放学后,我在伯爵
酒吧门口等你。梁军心道,这是又换地方了,便道,行,我放学后,就过去。

  电话放下后,梁军心里却开始不平静了,想想自己这算是怎么回事?居然也
和那些人一样了,有了几个钱,就开始包养情妇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和他
们还是不一样,自己不是真的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是为了帮助她,这可是绝对的。
但是转念又一想,自己真的能保证,和那女孩子在一起,不碰她一下吗?

  心里想,要是你不想和别人一样,那你就坚决不能去乘机占人家的便宜。可
是,要是真的不去碰她,自己那不是成了冤大头了吗?

  这么一来,想来想去的,就没心思上课,不知不觉地就放学了,看到要放学
了,他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了,但是,既然自己答应了人家,就得兑现诺言,这
么一想,就鼓起了勇气,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觉得手机响了一下,拿起
手机一看,是条短信,上面写道,等等我,有事跟你谈。

  梁军仔细看那号码,竟然是陆青瓷的,他想起了陆青瓷的母亲对他说的那些
话,心里就有些抵触,原本可以停下来跟陆青瓷说一声,却故意不理不睬,扬长
而去。

  陆青瓷看到梁军这个态度,眼圈不由得红了,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梁军出了门,就打了车,直接奔那个劳什子伯爵酒吧去了。在那酒吧门口,
他站了有十几分钟也没见伊人出现,心里就有些窝火,觉得自己被个小姑娘给欺
骗了,掏出手机来就想打过去,眼睛的余光却瞥见旁边一个影子向他走过来,本
能地看过去,还真的是伊人,她穿着普通的白衣黑裤,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虽然
朴素至极,却愈发显示出那种天生丽质的美来,梁军刚要出声说话,那伊人却竖
起一根手指做出嘘声的样子,梁军不知道她是要说什么,就见她一步跳过来,拉
起他的手就往左手边的方向跑,梁军也不知道她跑什么,盲目地跟着跑了几步,
就觉得旁边一辆汽车跟了上来,很快就超到了他们的前面,咯吱一声挡在了他们
的前面。

  梁军这才弄明白,他们是被人追着呢。

  从车上下来了五个人,为首的是个黑漆漆的胖子,脖子上挂着一条拇指粗细
的金链子,右手上夹着支限量版黄鹤楼,他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却又没看两个
人,他旁边一个小弟拎着个水杯,里面泡着一些冬虫夏草,看他吐了口眼圈,立
马把那水杯递过来,胖子慢悠悠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我不是跟你
说了嘛,这水温一定要控制好,怎么整的,连这么点事都干不好。

  那个小弟就哈着腰,一脸苦相地点头。

  这时候,另外一个瘦高的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来到他身边,那胖子就转过头去
跟他说道,他妈的,老周他们今天招待咱们的这几瓶茅台,我怎么喝着不像真品
呢?

  那瘦高的家伙就道,放心吧,杨总,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糊弄你,在上海
谁不知道杨总你的嘴是最刁的?一搭嘴什么都骗不过你!

  姓杨的胖子道,可以这么说吧,在上海,还没有什么能瞒得了我。

  梁军看着这个胖子这番作派,他没说话,平静地站在那里,想看看这胖子想
干什么。

  瘦高中年人笑道,那是啊……

  杨胖子说完话,却不吱声了,也不看梁军两个人,竟然仰着头看着天空,半
天没有动静,梁军心道这跟我玩的什么把戏呢?拉倒吧,不跟你扯了,想到这里
拉起伊人就要走,那边杨胖子发声了,但是,他发声不是说话,而是打了个山响
的喷嚏,把旁边路过的一个妇女吓了一跳。

  伊人,你能有点眼光吗?你找了这是个什么玩意?这整个就是一个乡巴佬,
一个小瘪三,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你找了他,他能给你什么?

  接着他又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军,道,小子,你是不是晚上连饭都
不一定能吃上,来,我这里有20块钱,你去吃顿饭吧,一百块钱我就不给你了,
怕你没见过那么大的钱,不会花。怎么样?我给你20块钱,你把这个女孩让给
我吧?——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78、恐怖少年。

  杨胖子问道,怎么样?我给你20块钱,你把这个女孩让给我吧?梁军可怜
巴巴地看着他,道,你把钱都给我了,你要是饿了怎么办?杨胖子扑哧一声笑了,
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有钱呢。

  梁军就道,要是还有钱,就多给我一点吧,我很能吃的。

  杨胖子感觉到梁军很好玩,就说,你一顿能吃多少?梁军作出一副不识数的
样子,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的账,才道,我每顿饭省着点吃,也就1个数。

  杨胖子抽着鼻子问,一百?

  梁军摇头道,我的牙签都不止一百。杨胖子脸上不太好看,耐着性子问,那
就是一千了?梁军失望地摇着头,我的筷子都是一万一根的。

  杨胖子脸色巨变,眼神阴冷地盯着梁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依你这么说,
我得给你多少钱呢?

  梁军很真诚地道,我也不问你要多了,你就给我1000万吧。我估计,你
要是变卖变卖家产,这个数不算是太为难你吧?

  杨胖子突然大笑起来,揶揄道,这么说,只要我给你1000万,你就可以
把她让给我了,是吧?

  梁军摆手,转过脸来问伊人,我把这1000万给你,怎么样?你跟不跟着
这个先生去?

  伊人此刻也明白了梁军的意思,就道,既然我有了这1000万,我干嘛还
要跟他去呢?

  杨胖子冷笑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能给你这1000万?

  梁军道,我知道不能。你现在穷得出手就是20块钱的寒酸样,1000万
你连猜都没猜到,上哪去淘弄啊?总不至于卖孩子,卖老婆吧?

  梁军的话一出,杨胖子身边几个人脸色大变,他们没想到,这么一个少年,
竟然心思这么敏捷,本来是杨胖子奚落他的话把,被他不慌不忙地反过来,全都
还给了杨胖子。

  刚才给杨胖子递水的那个猥琐男率先发难,他无声无息,毫无征兆地把手里
泡着冬虫夏草的热水泼向梁军,亏得梁军也是打仗出身,既然敢肆意地戏弄杨胖
子,就防备着他们的翻脸,早就瞥见那个猥琐男目露凶光,就把伊人往旁边一推,
而猥琐男也扬起手了来,这时候,梁军已经把杨胖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前,那杨胖
子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地被人一拽,接着就是眼前刷拉一下,一杯热水就被泼到了
脸上,他嗷的一声嚎叫起来,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正对着那猥琐男,那
猥琐男整个人就石化了,呆呆地半天没弄明白,自己本来是要泼那少年的,怎么
却泼向了自己的老板?

  还不等他想明白,杨胖子已经气呼呼地给了他一个耳光,还要打时,被旁边
的瘦高中年男人给拽住了,那个瘦高中年男人道,罪魁祸首在那边呢。说着,就
冲其他两个人招了招手,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

  两个人听了,赶紧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奈何梁军是黄喜教出来的,对付这两
个人简直就是刀切菜,连十秒种都没用上,就给扔到地上了。

  瘦高中年男人呆楞了半晌,却指着梁军道,有本事你别走,在这等着。梁军
本来就是少年气盛,就随口答道,我等着你,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吧。

  瘦高中年男人掏出手机来,叽里哇啦地对着手机叫了一番,看那感觉是在招
呼什么道上的什么人,梁军就抱着膀子看着他,伊人则紧张地等在一边,小声地
嘀咕,咱们快跑吧。

  梁军摇头道,跑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今天你跑了,明天他们会找到你的家
里去。说着,在伊人那好看的小曼腰上拍了拍,那异人的脸刷地红了,慌忙低下
头来,那欲语还羞的样子,让梁军好生陶醉,而杨胖子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眼前
的少年竟然对自己一心想养在笼子里的美佳人动手动脚,不由得醋意大发,也顾
不上等着援兵到来,嘴里叫道,我草你妈的,竟然欺负到了我的头上来了。说着
就扑了上来。那瘦高中年人赶紧出声制止,但是已经晚了,梁军已经抬起了腿,
一脚踹在杨胖子的肚皮上,竟然没踹动,梁军连忙往旁边一撤,跟着一个扫堂腿,
杨胖子就势扑了出去,摔在了马路边上。

  猥琐男看到这情景,叫道,反了,反了,敢动杨总。说着,也扑了上来。梁
军上前一步,别住了他的腿,接着手就叉出去,掐着他的脖子,梁军恼他偷袭自
己,用热水泼自己,有意给他点苦头吃,就抽出手来,望他的鼻梁上一抽,鲜血
便从他的鼻子里孜孜地冒了出来,猥琐男惊恐地看着梁军,呵呵地叫着,梁军脚
下又一绊,猥琐男就半点悬念也没有,仰面倒在地上。

  这时候,一车五个人都傻了,他们束手无策地看着梁军,如果这时候,梁军
要抽身走掉,还真的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因为他们呼叫的援兵还没有到,梁军
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的援兵还有多长时间到?我再给你们10分钟时间,要
是到时候不来,可不怪我不给你们机会,哈。

  几个人一听,就不由得惊惧起来,别的人无论是混混,还是什么人物,打了
架都赶紧快点跑掉,唯独眼前这个家伙,也太得嚣张了,竟然要等对方的援兵到
来,这也太恐怖些了,不是武力值超强之辈,就是家庭背景太恐怖。

  瘦高中年男人,眼珠转了几转,觉得好像眼前的人恐怕是两者兼备了。要是
真的等着援兵到了,闹大法了,牵出个实力超强的人物来,恐怕麻烦就大了,他
太明白了,在上海这里,家里动不动就是省部级官二代坐镇的孩子太多了,就听
刚才这个孩子奚落人的那些极端牛掰的大话,恐怕就是平日里,豪言壮语说多了。
若真是惹出那么个人来,就凭着杨胖子这么个民营企业家,大抵是抗不住的。

  想到这里,他赶紧来到杨胖子身边,嘀嘀咕咕地跟他说,要赶紧撤离这个地
方,谁知道,那杨胖子压根就不买账,呲着牙,咧着嘴地吼道,今天我不扒了他
的皮,我就不姓杨。瘦高中年人就赶紧跟他说出自己的怀疑来,姓杨的胖子就撇
嘴道,他要是那种人,我都不姓这个姓,你眼睛长了哪去了?高干子女,能不开
车?

  瘦高男人无可奈何,想再做什么说明,却奈何那杨胖子根本听不进去,脑袋
摇得象拨浪鼓,恰在这时候,援兵到了,大约有十几个人,手里拿得不是刀子,
就是棍子,为首的大约30多岁,脸上有道疤瘌,眼睛里透着股凶狠劲儿,下了
车不慌不忙地踱着步走过来。瘦高中年男子赶紧迎过去,又转过身来给杨胖子介
绍道,这位就是吴哥。

  杨胖子赶紧哈腰向吴哥表示敬意,然后道,吴哥兄弟还请您给作主啊,我怎
么也不能让这么个小崽子给欺负了。

  吴哥脸上的表情很是冷漠,眼睛看着天,道,这个事不太好办,万大管得很
严呢。

  杨胖子吃了一憋,脸上很是难看,正在不知道说什么,瘦高男人却从怀里掏
出个卡塞到吴哥的手里,悄声道,这里是十万块钱,给兄弟们喝杯茶吧。

  吴哥看了瘦高中年男人一眼,道,客气了不是?兄弟这不是看着你老兄的面
子,来了嘛。

  瘦高中年男子脸上变化了好几次,有点尴尬,心里说,你这接了钱了,又说
是来了,真他妈的虚,还有,你说看我的面子干什么玩意?让我老板烦我?但是
嘴上却道,我知道,吴哥一直关怀着我。

  梁军看着这两人,心里一直在想,这叫什么辈分?那个瘦高中年男人恐怕得
五十多了,还管那个三十来岁的叫哥,这简直是没处说理了。伊人看到对方来了
这么多人,更加胆怯了,她抱着梁军的胳膊,使劲地摇晃道,咱们快走吧。

  梁军道,忙什么,连个话还没说呢。

  杨胖子一伙听到梁军的话,开始嘲笑起来,这个说,你是想上阴间说话吧?

  你跟吴哥交情不错,是不是?

  他大概是想跟杨总赔礼道歉,恐怕晚了。

  这时候,吴哥已经走到跟前来,看了看梁军,道,小子,还有没有什么最后
要交代的?该是给父母打个电话,还是该吃顿好吃的,我留给你的时间,只有十
五分钟了。

  梁军摇摇头,用一副不屑的眼神看了看他,道,你以为,你就一定能把我怎
么样?

  吴哥作出一个无声的,似乎是恍然大悟,又满含讥讽的表情,嘴型显示出一
个「哦」的意思。然后回过头来,冲着他的一帮手下,道,赶紧干活吧,这个小
哥,很是不在乎你们哦。你们可千万得把活干漂亮了。

  那帮手下就接口道,放心吧,吴哥,我们干活,你还不放心吗?说着,就围
拢上来,但是,还不等他们要干什么,吴哥却象踩着猫尾巴一样,尖叫起来,等
一等,等一等。

  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见他小跑着来到一辆刚刚
停下的汽车旁,那个车上下来一个老者。

  只见吴哥来到那老者旁,低头哈腰地,不知道说着什么,只见那老者眉头紧
锁,看了一眼梁军,只见他下巴朝梁军指了指,说了句什么,吴哥当场脸色就白
了,脸上的汗都出来了。

  杨胖子很是不悦地嘟囔道,他在干什么?跟那老头嘀咕什么?

  只见吴哥对手下说了声闪开,那伙手下也都麻溜地闪开了,然后吴哥就退了
回来。

  杨胖子就来到吴哥跟前道,吴哥,怎么回事?

  吴哥看着他,没好气地道,那是我们万大。

  杨胖子吃惊地道,万鸿涛?

  吴哥不满地道,上海还有第二个万大吗?

  杨胖子眼睛瞪得溜圆,他吃惊得程度简直是难以形容,上海万鸿涛在市民的
耳朵里,简直就是第二个杜月笙,从来就没见过真人,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见
到真人了。

  正在吃惊之际,让大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那万鸿涛正笑逐颜开的拍
着刚才那个小子的肩膀,两个人宛如多少年没见面的兄弟。

  那小子是谁?杨胖子咬着牙问道。

  吴哥鄙夷地看着他,今天差点让你给毁了,刚才我们万大说,要是我们刚才
真的动了他,我们这个帮就会被在上海除名了。

  杨胖子一下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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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79、万大傻子当好人

  梁军对杨胖子一伙不感冒,或者说,对他找来的援兵不感冒,是出于对自身
武力值的自信,看到吴哥领着一群人围了过来,貌似毫不在意,实则浑身进入一
种高度戒备的战斗状态,就在他准备突然暴起,劫杀吴哥的时候,突然吴哥态度
一下转变了,看向自己的身后,并快步向自己的身后走去,他就莫名其妙地回看
身后,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这纯粹是梁军自己的感觉)他穿着一个白上衣,
是那种棉布上衣,盘扣对襟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布鞋,面容清癯,神态和善,一
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眯眯的,非常慈祥,只是那双眼睛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打
一个寒噤。

  梁军想了起来,这不是上回南霸婆派去拉自己的那个中年男子吗?看起来吴
哥对那中年男子非常感冒,或者说是在他面前非常卑微,那个感觉是一个奴才见
到了主子,而那中年男子对吴哥说了句什么话,那吴哥就惊恐得不行,哆嗦着退
到了一边去,然后那中年男子就笑眯眯地走过来,跟自己笑道,小友,在这里干
什么呢?

  梁军倒也激灵,就道,是你啊,叔叔,我正想找南阿姨呢,她在哪?你知道
吗?

  那中年男子就笑呵呵地道,我也不知道啊。

  梁军心道,你不是他的司机吗?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他的心思多快啊,当
即把话变成了,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万鸿涛什么人物?是从偌大个上海滩闯荡出来的百万分之一,看人,识人自
然是人老成精了,梁军眼睛眨一眨,前半句是什么,后半句其实想说什么,他都
一清二楚,看到梁军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把话变得这么快,心思端的是很玲珑,不
由得起了赏识之心,呵呵地笑了,弯下腰对他说,我跟南婆子也是朋友关系,最
近也没看到她。

  这一幕看在杨胖子还有他旁边的瘦高中年男子的眼睛里,却是再糟糕不过的
事。他们在上海不过是个民营企业,这几年杨胖子仗着生意上有了些小发展,被
市长接见了几次,还送给他几盒冬虫夏草,就不知道天地有多开阔了,整天把冬
虫夏草带在身上,言谈举止也有了几分指点江山的豪迈了,但是实际上遇到什么
事,被市长接见过的光环并不好使。刚才瘦高中年男人无奈中把自己珍藏多年的
黑道上的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找了出来,但是,这位大人物也根本不给面子,
照例勒索了他十万块钱,才肯出力。但是不成想,还没等动手,竟然遇到了大人
物的老板,上海地下世界领袖人物万鸿涛。

  万鸿涛什么人物,那是上海的传奇。当年和东北的乔四齐名,有一次乔四过
江,与万鸿涛论道,乔四挥斥方遒足显一方霸主的气概,而万鸿涛则一直温笑不
语,乔四大不以为然,跟别人说,万鸿涛怎么连个话都说不明白,我看就叫他个
万大傻子得了。从那以后,万大傻子的外号就叫了开去,万鸿涛听了也不恼,一
笑了之。

  乔四回到北方后,反复琢磨觉得万鸿涛实在是徒有虚名,对他起了吞并之心,
就安排人去暗中观察了解万鸿涛,经过几个月观察,回来的人说,万大傻子实在
是个窝囊货,每天开着个破捷达,跟些贩夫走卒在一起称兄道弟,哪怕是跟个推
着小车卖菜的也乐呵呵的。乔四就笑了起来,说,都说万鸿涛是个老虎,我看是
个病猫。从那以后,他就想着怎么把万鸿涛的地盘拿下,有一次策划了一次行动,
他准备亲自带队去上海,但是他刚要出门,一个邮差就急匆匆地赶过来,说是有
个紧急文件要他签收,他挥挥手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他身边的卫士不知道什么时
候被控制了起来,那个邮差手里的一把枪对准了他,那张说是需要他签收的文件
上写着一行字,万大傻子祝乔四爷行动成功。

  乔四大吃一惊,这才知道万鸿涛的厉害,好在万鸿涛的人并没有动手,从那
以后,乔四再也没敢生出一份轻视之心。

  多少年后,人们在评述两个人的区别的时候,都感到乔四的声望要比万鸿涛
的声望要高,也比万鸿涛要张扬,而万鸿涛为人太低调,两个人相比,一个声誉
如雷贯耳,一个则平静无息,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乔四爷成了历史,万鸿涛依
然行走在舞台上。

  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充满了戏剧性,不是猛虎的,非要装成猛虎,不是病猫
的非要装成病猫。

  杨胖子这回才明白什么叫做惶惶不可终日。或者说,什么叫后悔。在他来看,
一个小毛孩子能有几斤几两?自己在上海滩混了这么多年,都得到过市长接待,
难道还灭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他找来了名满上海地下黑道的吴开研,却没想到吴开研身后还有一个更厉害
的万鸿涛,吴开研声明那么响,在万鸿涛面前居然俯首帖耳得像个小学生,这就
看出差别来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在上海堪称地下王者的万鸿涛,在一个
他压根就没看上眼的毛头小子面前,居然笑嘻嘻的,态度和蔼至极,大有牵着手
一吐渴望之思的亲切。

  杨胖子头都大了,浑身的血液都不流动了,他几乎是站不住了。恰好这个时
候,那个瘦高中年男人说了句,刚才我说什么来着?

  杨胖子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刚才自己的心腹提醒过他,可是他压根就没当
回事,只以为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抢自己的女人,今天要是不把这个小子灭了,
就无以在上海立威立足,也不知道自己装什么大半蒜,这不是活该吗?

  万鸿涛跟梁军说笑了梁军,突然脸沉了下来,他眼睛眯了起来,看向杨胖子,
道,怎么回事?他那张原本无比和善,人畜无害的脸,此刻突然变得阴冷无比,
看在杨胖子的眼里,却是跟地狱里的凶罗刹没什么区别,当即就瘫坐在地上,同
时,屁股下流出一摊黄水。而刚才还在怪声怪气说着风凉话,讥讽梁军的几个手
下,此刻都吓得浑身直哆嗦,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多嘴。

  万鸿涛鄙夷地横了坐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杨胖子一眼,心道,就这
么个废物,还不如这个孩子有担当,同时也感觉到欺负这么一个没有脊梁骨的家
伙胜之不武,就回过头来看了梁军一眼,梁军察言观色,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
是上海滩大名鼎鼎,他的师父黄喜曾经当着他的面给他打过电话的万鸿涛,但是
看到他强大的气场,还有那一干家伙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出的那种怂样,知道这个
中年男子不是个善类,而且看样子他跟自己是友不是敌,总之,这个人可以大大
地利用起来。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赚便宜脸皮厚的坏毛病又冒了出来,就道,
大叔,您别生气,也没什么,就是这位朋友刚才想赏我一顿饭钱。

  万鸿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饶有兴趣地看着梁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
是那个瘦高中年人脸色却白了,知道事情不妙,刚想出声制止,但是,万鸿涛那
犀利的眼神,让他又不敢说话。

  梁军就道,他要赏我一顿晚饭,说是就给我二十块钱,还要我拿您的这个侄
媳妇去换,我就说,我一顿饭吃1000万,他拿不起。这个先生就不高兴了。

  万鸿涛明白了,心道,刚才这个胖子是个老不要脸,现在这个小王八蛋是个
小不要脸,但是,此刻,他既然已经出头,就得把好人做到底,他想起来难婆子
关于这个毛头小子身世的猜测,就想,南婆子为了押宝投资,出了那么大的血本,
自己现在赶上了,何不借别人的血来喂身边这只小老虎呢?

  想到这里,他脸上马上堆起笑容,对梁军道,小友啊,你可能误会了,像这
位先生什么人?那是成功人士,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要脸的勾当呢?这话一说,
弄得大家都楞了,连梁军都懵门了,他心道,感情我看差了?这个老东西也是对
方那一伙的?

  而杨胖子听了这句话,立即像打足气的皮球一样,振奋起来,叫道,对,对,
对,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连吴哥都激动了,心道,还是万大对我好,知道,我
跟胖子这活有交情,才帮我摆平这事。

  谁知道,三个人还没等想透彻了,那万鸿涛又说话了,侄媳妇这么年轻,他
那都老家伙了,他不可能好意思做出那种不要脸的勾当,你可能听差了。

  梁军狐疑地看着他,没有接话,他现在在捉摸着,这个中年人到底是要干什
么,他心里下定了决心,你要是想帮助他们,对不起,无论你是谁,我也要跟你
死磕到底。

  这时候,万鸿涛又笑了笑,道,不过,他可能是太喜欢小友你了,想要送你
点礼物是真的。说着,又转向杨胖子,道,你也的确是不地道,丢咱们上海人的
脸,连1000万都拿不出来,还出来得瑟什么?至此,大家还是觉得万鸿涛在
和稀泥,所以大家都没有说话。

  万鸿涛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小友,你也别太较真了,你问他要100
0万,他也真拿不出那么多。转过头来,他又满脸悲悯地看着杨胖子道,这样吧,
我给你说个情,1000万,拿不出来,200万你总还不在话下吧?

  杨胖子乍听之下,真的要给万鸿涛磕头了,可是仔细一听,简直要晕死过去,
此时,他哭的心都有了,看着万鸿涛那张和善的脸五内俱焚,愣怔怔地半晌没有
说话。

  说话啊!万鸿涛脸色依旧和善,但是眼睛里却是阴冷阴冷的,让杨胖子不由
得打个寒颤。万鸿涛道,我的能力就这么大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这
个事我可是管不了了,等南婆子找你商量吧。

  南婆子有多大的能量,杨胖子不知道,但是,这个少年时南婆子的什么人,
杨胖子算是看清楚了,也看明白了一点,因为这个少年是南婆子的什么人,万鸿
涛才这样出力,那么难婆子是什么角色,他心里猜也猜个大概齐。

  万鸿涛说完,就要转身,杨胖子心里一哆嗦,再也扛不住了,嘴上脱口说道,
我答应。

  万鸿涛这才笑了,道,到底是明白人,兄弟是个爽快人,这就对了,200
万算什么?交个朋友么。回头又对梁军道,小友,就卖我个薄面,不要再生气了,
钱没有多,没有少,就是个江湖,就是个朋友场面,怎么样?

  梁军当初插话的目的就在此,现在万鸿涛这么识趣,给自己挣来了这个权益,
转眼间就要来了200万,他干嘛要生气呢?心里都乐死了,但是面上却装得很
深沉,道,全凭叔叔做主,等我见到南阿姨,我得跟她说一声,我一个小孩说谢
谢你,终究是份量太轻了,还得是她帮我谢谢您,才能入得了您的眼界。

  这话说出来,万鸿涛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梁军只道这个中年人是在做戏,殊
不知,万鸿涛是真的在心里吃惊,现在的小孩这么厉害吗?真是出了妖怪了,连
吴哥和瘦高中年男人都暗中敬佩得不得了,真是厉害,就这么大个小孩,怎么这
么厉害,却不说,面对一帮打手多么沉稳不慌乱,也不说,人家能审时度势,趁
着有利时机敲对方一个竹杠,就说人家这话说的,多有见识?想想咱像他这么大
的时候,哪里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恐怕还在吃屎呢。

  杨胖子哭丧着脸把二百万的支票交出来,万鸿涛趁势说道,兄弟,以后可别
拿我这个侄媳妇开玩笑了,南婆子这人比较护犊子,要是她真的不高兴了,惹得
她发脾气,是你能安抚了她,还是我能安抚了她?

  万鸿涛不亏是一方枭雄,这话说得绝了,他一个老狐狸一搭眼就明白是怎么
回事,就是你杨胖子在女人上犯了贱,他这么说,一是敲打万鸿涛,可别觉得自
己拿了200万窝火,要是你再不识时务,以后有你的苦果子吃。二是拿话点杨
胖子,可别怪我,要怪就怪南霸婆。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你就惨了,是以,
他直言不讳地问,惹得她发脾气,是你能安抚了她,还是我能安抚了她?

  梁军接过存折转身递给了伊人,道,行了,你也别委屈了,快感谢叔叔,给
你争来这么多胭脂香水钱。

  伊人精灵得很,马上一个弯腰就感谢,小嘴也够甜,万鸿涛哈哈一笑,摆了
摆手道,好了,我也该走了,有机会出去喝杯茶。

  吴哥看着万大走了,哪敢耽搁,也赶紧跟着就走了,剩下了杨胖子领着一伙
人,恶狠狠地看着梁军,最后哼了一声,眼睛喷火地走了。

  那个瘦高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心里道,这二百万事白掏了。

  杨胖子今天是气疯了,这是他一生的奇耻大辱,自己花了200万给别人保
养了情妇,而人家那个女孩子感谢得还是别人。为了这二百万,他后来没少折腾
事,那是后话。

  等大家都走了,梁军才发现现在时间真的不早了,两个人饭都没吃的一口,
而伊人兀自在梦里一样,捧着那一张二百万的存折,呆呆地像在梦里一样,梁军
碰了碰她,道,走啊,想什么呢?

  伊人看着他,半晌才道,上哪?

  梁军道,没地方去,就先回家呗。

  伊人摇了摇头,道,今晚咱们去大酒店睡觉,我请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80、浑身不着一丝的女子

  梁军笑笑,转身又拉着她拦了一辆出租,直奔世纪大酒店去了,到了大酒店
刚要进门,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那保安翻着眼睛问道,你们找谁啊?

  伊人不知道说什么了,梁军明白那保安什么意思了,他道,不是我们找谁,
是酒店找我们。

  这么一说,保安有点糊涂了,想了一会儿道,你们是来打工的?

  梁军翻了他一眼,错,我们是来消费的。

  那怎么说是酒店找你们呢?保安笨得可以,眨着眼睛半天没想明白。

  你们酒店是不是为了赚钱才开的?梁军有些气恼。那保安扑闪着一双傻乎乎
的大眼睛道,当然是为了赚钱开的了。

  难道我到这里花钱你们酒店不欢迎吗?或者说,我的钱不是钱吗?

  可是,我们酒店规定衣着不整者不准入内。保安振振有词。

  这就是你们酒店不对了,只要给钱,穿什么衣服有什么关系?说着,他抬手
给了那个保安一个耳光,不等那个保安发起火来,他把一百元大钞塞到他手里,
说道,就像现在,只要给钱,谁打了你一耳光,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保安还要说
什么,梁军道,不够是吗?说着又塞了一张百元大钞。

  保安看着手里的二张百元大钞,竟然楞了。梁军却讥讽道,放心吧,虽然我
是个穷人,但是,富人们的那点牛比做派一样能装得起来。

  说完,拉着伊人就进了酒店。到了前台,前台乜斜着两个人,大概是觉得两
个人是那种初尝禁果,有点不知道深浅的懵懂少男少女,就意味深长地指着那些
房间价格道,两位,看看哪个价位比较适合你们?

  梁军就随便指着一个高档间,道,那个就行。前台想笑没笑出来,嘴长了几
次,最后终于道,先生,那个是一万八一夜的。

  梁军看看她,又看看那个价位,他有点闹不明白,这个前台是什么意思,这
么反复看了两次,那前台以为他被价格吓住了,脸上的讥讽的意味更浓了。梁军
看着那个前台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就愈发想打击打击她,就道,怎么?你是不是
觉得这个太便宜了?那么,你这里还有更贵的吗?

  那个前台脸上的肌肉就一下僵了起来,她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梁
军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只好点着头。

  梁军问道,多少钱?

  前台道,2万。

  梁军摇了摇头,前台终于找到了机会,把她的那种鄙夷表示出来,就道,这
里不适合你,还是换个经济实惠的地方吧。

  梁军就接着打击她,我找了比这个地方更经济实惠的不多了。

  那前台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立着耳朵半天才明白,才知道,眼前
的人要多嚣张,有多嚣张。梁军接着说,2万的就不要了,不如1万8的再给我
来一套吧。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炸弹,一下就把前台给炸晕了,她吃惊地半天没有说话,
只是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梁军,早就收起了脸上的那种轻蔑。

  梁军这时已经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前台,道,就这样吧,来两套,女人
就一个,房间两个,挨着房间找感觉。

  那前台的眼睛热了起来,她讨好地对梁军说,先生你女朋友好福气啊,你为
了她真舍得花钱啊。

  梁军就挥挥手道,谁叫她是我的女人呢。

  谁知道,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前台动起了念头。

  梁军交完钱,刚要上楼忽然又想起来一个事,他回过头来告诉前台,给自己
准备四个小菜,和两瓶啤酒,送到房间里来,自己要和女朋友边吃便聊。那前台
不跌声的答应,于是梁军便牵着伊人的手上楼去了。

  那伊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和男生牵过手,现在梁军抓过她的手,当时就把
她紧张得不行,身体都僵了,几乎不敢动了,就那么木木地上了楼。

  前台在后面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同样都是女人,
为什么自己长得模样也不差,为什么自己就得活该每天在这前台伺候别人,为什
么那个女生就能找这么一个金龟婿?她越看越眼热,心里七上八下地不知道在盘
算什么。

  前台给梁军和伊人安排的房间是7011和9022,两个人上了楼,径自
来到了7011,梁军便走,心里其实已经有些后悔,自己最近好像有点问题,
因为自卑就有点过于自尊,也过于敏感,人家说句什么,就总是在纠结着是不是
对方歧视自己了,就容易激动,一激动起来做事就没数,不靠谱,像今天晚上这
样,打人家那保安一耳光,有什么用?自己真的也犯了有钱人的那种毛病了吗?
以为自己有钱了,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还有,今天晚上,管他前台嘲笑不嘲笑
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住自己的店,该别人何干啊?虽然自己有钱,可是一下
开出两间房间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梁军这么想着,竟然有些脸红了,他牵着伊人的手,一直走进那个房间,还
在想着这个事,手就一直牵着伊人,这就显得有点暧昧,伊人紧张得浑身有些哆
嗦,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梁军,想把手抽出来,但是,眼前的男人是买了自己的人,
是有权利对自己做任何事情的人。

  从另一个角度讲,今天她和梁军在一起,看到了梁军的强悍,这是让每个女
孩子都无比迷恋的,女孩子不在乎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她在乎,自己爱上
的男人是不是够强大,如果男人够强大,她就会从内心里爱上这个男子。上回,
伊人和梁军在酒吧里不期而遇,梁军帮助了她,还提出来要包养她,当时,她自
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最近自己出入各大中型的酒吧
驻唱赚钱,遇到了越来越多的干扰,她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最后,她就想起了
那个要包养自己的男孩,直觉告诉她,那个男孩比其他人靠谱,不会让自己落一
个人财两空,于是,她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打了那个电话。随后,就发生了
那一系列事,她一直在揪心中,她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落叶一样,无法掌握自己
的命运,直到最后,梁军把那张百万元的支票交到自己的手里,她的一颗心落到
了地上,她感觉到自己好幸运,终于赌对了,上帝对自己总算不薄。

  至此,她就打算把自己给梁军,反正就这么回事吧,人生就是这样,女人在
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只有最后的一点资源了,那就是自己的姿色和身体,用这
个来换取自己所需要的。谁也别说谁高尚,谁怎么下贱,就看生命有没有受到威
胁,过去那些贞洁烈妇嫁人,说到底还不是自己养活不了自己,就只好嫁给一个
男人,把自己的身体交给那些男人,让男人随意地在床上草,好换取男人给自己
挣口粮食吃?别说那些普通老百姓,就连皇族贵胄不也是靠身体赚得权臣的帮助?

  其实说穿了,男人和女人就是一种交易,我把美色交给你,你把生存的能量
交给我,现在的那些秀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吗?只是,自己比她们幸运多了,自己
这次一下得到了一百万,比那些秀的一百二百不强多了?

  伊人这么想着,心里就平衡多了,她开始平心静气地等着梁军的下一步动作,
可是梁军还在那里苦思冥想地琢磨什么,直到门被推开,刚才的那个前台把饭菜
送来了,梁军才醒过腔来,他看着前台,有点吃惊,道,怎么?还要你亲自送来
啊?

  那前台就笑了起来,她的模样不错,声音柔柔地道,是啊,就请先生亲自吃
吧。

  梁军这才醒过腔来,他随手把饭菜钱支付了,然后招呼伊人一起坐了下来,
两个人开始吃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奇怪的是,居然两个人话都很少,只是闷头吃着,吃了
大约20多分钟,梁军忽然觉得小腹处,一股热流肆意蹿了起来,有一种他控制
不住的欲望开始蹿腾起来,这时候,他看向伊人的眼睛都变了,满是一种带着侵
略意味的东西在里面,梁军感觉到,自己恐怕要失控了,他突然站起来,一把将
伊人抱到怀里,那伊人被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一躲,但是,接着又不动了,
她知道,那个最让人胆战心惊的时候来临了,她自己也知道,人家男人不为了那
个事,人家怎么可能给自己一甩手就是一百万?

  可是,就在她静静地等着梁军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梁军突然推开了她,然
后转身走出了7011,把个伊人晾在了那里。

  伊人怔住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站在那里呆愣着,半晌下来,却觉得
困意袭来,怎么也支持不住了,就迷迷糊糊地扑到了床上。

  却说,梁军从屋里走了出去,急急忙忙地奔9022而去,到了9022,
他觉得自己浑身发热,焦躁不安,就脱光了衣服,来到了卫生间,想冲一个凉水
澡冷却自己一下,还不等打开水龙头,卫生间的门开了,他回过头来一看,不由
得傻了,从外面进来一个浑身不着一丝的女子,正满眼是柔情地看着他,一步一
步走近了梁军,一对大波不住地震荡着,还不等梁军做出反应,那女子就抱住了
梁军,那对大波牢牢地顶在了梁军的胸脯上,而梁军的那个宝枪也恰好顶在了那
片芳草地上——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81、中外女孩合伙伺候他

  你道来人是谁?或许你已经猜对了,这个人就是前台,她看到自己的同龄人,
或者说,还没有自己岁数大的伊人,能找这样一个,肯为自己花钱的金龟婿。让
她心里失去了平衡,因此,她居然亲自操作两个人的饮食,本来这种事根本就不
是她职责范畴,你可以想见,她会干些什么,给两个人加了不同的料,反正是不
管是谁,只要有一个睡着了,另外一个被点燃了圣火,让两个人冰火两重天,就
根本做不成。

  事实上,她压根就不明白梁军,今天的梁军丝毫就没有心思想在伊人身上做
什么手脚,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欲望,毁掉一个大好前程的文艺青年。

  就在梁军几乎失去理智的时候,他果断地离开了伊人,然后就赶紧往外走,
回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火候分寸拿捏的非常到位的前台,正在保安的屋子里看监
控,看到梁军往另外一个房间走,把她高兴得不行,就抓紧时间溜了进来。

  梁军已经没有心思计较来人是谁了,他急切地一把揽过了前台,搂着那丝滑
柔嫩的肌肤,柔弱无骨的身段,心里蒸腾起一种无法遏制的欲望,就是想发狂地
干她,直到把她干漏了为止。

  前台被梁军拥进怀里的同时,就已经开始有点控制不住了,现在,被梁军一
抚摸,浑身上下的火早已经着了起来,她的猩红的小嘴,不断地张合着,里面发
出含混不清的音节。

  来吧,小宝贝,让我好好地草你。梁军此刻语无伦次,但是,动作倒是很娴
熟,上去就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那张性感的小嘴。

  被梁军吻住后,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柔软了,呼吸随着梁军动作的深入而变得
粗重起来。前台迅速入戏了,梁军对这个送上门来的鲜品,半点没有怜香惜玉之
心,辣手肆无忌惮地在人家身上掠夺,从上而下地抚摸起来,当他的手走过那两
个玉峰,他使劲地抓了起来,还不等那女子叫起来,又把那对大波交给了牙齿,
一顿饱餐,吃得前台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梁军的手又望下走,最后放在了那个地方,只觉得那个地方早已经湿漉漉的,
一些汁水哩哩啦啦了顺着腿往下淌。

  这个时候,梁军下面的刚枪简直象根铁棍一样了,此时,要是给他个墙壁,
恐怕也能捅一个窟窿。

  梁军再也等不了了,他把那前台抱了起来,就扔到了床上,接着就一下蹿到
床上,趴在了那个玉体之上,两手分开了她的大腿,仔细地看向那个神秘所在,
这时候,山门洞开,为数不多的稀疏的毛毛,早就掩映不住那翻开的肉片,梁军
看得眼睛发直,伸手去抚弄一下,那女子就哦哦地叫起来,看到梁军还在发愣,
就急切地叫道,小弟弟,快来啊,快点草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快点啊,你是不
是男人,赶紧把我干死吧。

  受到人家的真诚邀请,梁军哪里还有道理客气一下?他扶正了自己的大鸟后,
在那洞口浸润几下,充分湿润后,慢慢地向里推进了。

  前台显然没有想到,梁军的大货居然这么变态,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
大张着,啊,啊,啊地叫了好几声,最后实在是控制不住了,猛地在梁军的肩膀
上咬了下去,但是吃了药的梁军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依然往里推进,前台喊
得更响了,啊,这么胀啊,啊,哎呀,给我撕裂开了。

  她再次咬了梁军一口,这一口让梁军感受到了疼痛,他终于停住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音,道,你草死我了。

  梁军看着身下的这个女孩子,无比郁闷地道,那你说怎么整?

  前台忽忽地喘了几口粗气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这个家伙的东西也太变态了,
怎么会这么大?她权衡了利弊,终于下定了决心,还得干。

  于是,她皱着眉头道,那你慢点啊。

  耐着性子,缓缓地往里推进,她的那两片嫩肉夹得梁军的大货非常地紧,把
梁军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梁军为了照顾这个丫头,就长时间不动,这样慢慢地,似乎是前台身下的那
条窄缝,慢慢地适应了这条大鸟,梁军才得以慢慢地,缓缓地来回抽动,但是,
毕竟不能尽情,不能象干雅菲和夏耘霓那样,纵情地使劲地抽插,他只能很节制,
很绅士,节奏舒缓,动作轻柔,显得很是不过瘾,但是即便是这样,这个初尝人
事的女子,还是尖叫声声,有几次,被梁军草得晕了过去。

  梁军真是无奈地很,那个丫头也知道自己实在是不称职,满足不了这个爷台
的需要。她想了想,干脆坐了起来,用她那张猩红的小嘴,含住了梁军的那根巨
柱,可是无奈的是,一方面她的那张嘴根本就含不过来,梁军的大货有一大半还
露在外面,根本不过瘾。另一方面,她这么一含,梁军就感到特别刺激,腰下的
巨柱就更粗,更硬,更壮了。

  前台姑娘受不了了,她的眼泪汪汪的,满以为自己操作得很有技巧,不经意
间,自己傍上了一个大款,但是,没想到,工程揽下了,设备不合格,还是干不
了,白白地让梁军的大鸟,在她的下面搅和了半天,弄得火烧火燎的。

  怎么办?她还是想办法了,退回去,不玩了?可是,她转眼又否定了自己,
不行,要是那样,自己可是白白地被人家给草了,什么都捞不着了。

  忽然,她脑袋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于是,她先让梁军用那大
鸟在自己的身体里轻轻地抽查着,一边拨通了一个电话,里面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准确地说,是个外国女孩,那里面道,赵,你找我什么事?

  这边姓赵的前台道,珍妮,你不总是嘲笑中国人的家伙小吗?现在,我给你
找了一个具有挑战性的宝贝,如果你能应付得来,我请你吃中国菜。

  那边的珍妮道,你不是骗我吧?我虽然没跟中国人有过什么,但是,我不相
信中国人能伺候得了我们欧洲人。

  赵就说,那你现在就过来吧,我保证你,爽到骨头里。

  那边的珍妮也不含糊,就问清了地址,就开始往这边赶了。

  赵放下了手机,这才如释重负,对梁军说,虽然,我自己伺候不了你,但是,
我会给你送个礼物的,但是,你可不能忘记了我。

  梁军此刻正是火力正猛,却得不到宣泄的时候,现在给他个母猪也不会先期,
因此,他二话不说,就表态:那当然,只要你让我痛快了,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姓赵的前台听他这样说,就心花怒放,也不再多说,而是小心翼翼地在梁军
身下起承转合地应付,总算听到了门外有个洋腔洋调的女子说话,我可以进来吗?

  姓赵的前台总算是解放了,她赶紧下来,把珍妮迎了进来。

  梁军转眼看去,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出现他的面前,这个女孩子身材高
挑,皮肤白皙,气质高贵,容貌特别的漂亮,梁军都看呆了,他心里说,他妈的,
外国女人怎么可能比中国女孩还好看呢?

  此刻,梁军的大鸟还竖立着在那里,又黑又亮又长又粗,象是一个冲天的宝
塔,还象是一个不屈不挠的战士,珍妮看到的时候,一下就呆住了,眼睛里冒出
了惊喜的神情,嘴里喃喃道,哦,上帝啊,比我们美国人的还大啊。

  姓赵的女孩疲惫地坐在一边,摆摆手道,珍妮,能不能应付得了,就看你的
了。

  看样子,姓赵的前台是非常了解这个珍妮,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只一句话,
就让珍妮的斗志高涨起来,她道,放心好了,我好不容易遇到这么雄伟的宝贝,
我会好好享受的。

  她也鼓不上姓赵的女孩在不在场,急不可耐地就脱了衣服。梁军一看,嚯,
太了不得了,她的肌肤洁白如雪,晶莹剔透,身材呈标准的S形,曲线动感迷人,
细腰丰臀,简直是妖精一般。而梁军最后看向了那个神秘地带,好家伙,浓密的
一堆黑毛,梁军不由得冲口而出,道,我草,这么多毛。

  珍妮看向姓赵的女孩,道,他说什么?

  姓赵的女孩,使坏道,他说,他要草死你。

  珍妮哈哈地笑了,来吧,我要体会体会,不要吹牛啊。这么说着,就把身子
靠了过来,她一把先抓住了梁军的大鸟,而梁军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胸前的两个大
波,嚯,这外国人的大波真是大波,象个面袋子似的,一只手抓不过来。

  而珍妮则用手使劲地握住了梁军的大鸟,她感慨的地说,哦,宝贝,你好大
啊。

  初步印象彼此都非常满意,这下,两个人开始进入前戏了。珍妮先是吻住了
梁军,她的小香舌送了进来。同时,一双手也没闲着,从上到下,头发,耳朵,
脖子,后背,腰,以及梁军的大鸟。

  梁军见情势如此,便抖擞起精神来,这是他第一次玩洋女人,作为中国男人,
要为中国人争光添彩,要拿出中国人的精气神来,想到这里,梁军便精神抖擞地
迎了上去。

  快,你快点来插我。珍妮下面淌水了,她受不了了,开始发出了挑战——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82、中国爷们,我被你干服了梁军见她喊得无比
疯狂,就有心戏弄她一下,当即把自己的巨物塞到了她的嘴里,珍妮嘴里吃力地
叼住了那粗壮而又很长的东东,或许是因为美国人生活中,对于这种事常有的原
因,珍妮在这种事的技术上很是娴熟,她的嘴咗住了梁军的宝贝的头,只几下子,
梁军就开始叫起来,他舒服得眯上了眼睛,家伙变得更粗更壮,最后迫不及待地
趴在珍妮身上,他想知道,插到外国女人的身体里,和插到中国女人的身体里,
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就一使劲,结果下面就进入到了一个温热的洞府,似乎是每个男人
都有的特质,进入到那里面,就不由自主地使劲地往里耸动,这一动不要紧,直
感到,那根大货一下就贯穿到底了,整个的东东都没入其中了。

  只听得珍妮哇的一声叫了起来,大致是喊了句,MyGod!这一句梁军还
是明白的,他乐了,这美国妞挺有意思,上来情绪,竟然谁都求助,这说明自己
的本事管用了,梁军不由得自豪起来,连带着身体更加卖力地往里拱,只觉得那
个小头碰到了什么,这表明他已经够到了洋女人的底儿。而珍妮更是夸张地叫起
来,她一边叫唤,一边把梁军的手引着到了她的胸上,让梁军去揉捏她的丰满,
梁军就恶狠狠地使劲捅着,手上也恶狠狠地揉捏着,本来以为那珍妮能发脾气,
没想到,那洋妞居然很是享受地闭上了眼睛,梁军就骂道,我还不服了,今天非
草得你求饶不可。这么说着,就加大了力气,加快了速度,直搞得珍妮哇哇地叫
唤,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这个场面让旁边的姓赵的前台深受感染,不由自主的下
面又开始出水了,神态也开始癫狂了,后来,竟然不顾一切来到两个人跟前,把
后面一撅,道,你再干我几下。

  梁军见她发贱,怎么会不满足她?便移到她的身上,从后面插进去,那姓赵
的女子,起初还有些痛,但是,毕竟刚才已经有了一遍基础了,现在,就比较忍
得住了,到最后,竟然找到了感觉,居然有些享受了。

  这一阵子,梁军竟然干了2个多小时,这期间,珍妮不住地夸赞梁军,梁,
你太了不起了,我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中国人。梁军本来就年少气盛,喜欢跟人
斗气,现在听到珍妮这么夸奖自己,便脱口问道,比你们美国人怎么样?

  珍妮实话实说,你就是在美国,也是个好手。梁军这么一听可来劲了,便频
繁的变幻花样,珍妮自不需要说,疯得就如风里旗,浪里鱼,什么招式都敢尝试,
什么动作都敢挑战,加上有个姓赵的前台在旁边推波助澜,经常上前打个替补,
梁军就不停地在两个类型的身体里转换,不停地在中英文之间转换,有时候,他
在前面干珍妮,那姓赵的前台就在他的后卖弄,用手去呵护他的种子储存器,还
有那大波不停地在梁军的背上磨蹭,梁军更是战斗力超前的高涨。

  相比之下,梁军还是更愿意跟珍妮玩,因为,她的身体里面比姓赵的前台长,
深,梁军每次都能扎得深深的,整根地没入,那是很威风得感觉。

  到了后来,珍妮被他干到了如一摊软泥躺在床上,而梁军在最后的那一刻喷
薄的时候,咕嘟咕嘟的,一连喷发了好几次,珍妮嘤咛一声就晕了过去。

  梁军喷发了后,东东竟然没有软掉,这时候,他扭头看到了姓赵的前台正在
惊异地看着这个战斗力超强的家伙,便一把将她推倒,然后就把东西塞进了她的
体内,然后就开始继续耸动起来,只是,他确实有些累了,就那么一边耸动,一
边呼呼地睡着了,枪还扎在姓赵的前台的身体里。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上午9点钟,梁军一眼看到了珍妮摆成了一个大字,
而两腿之间,草丛中,那个神秘的洞口如同烂泥一般,而她的身下的被褥上早已
殷湿了一大片。而自己的身下,姓赵的前台正如一个小猫一样被自己压在身下,
还在那里蜷伏着睡觉,自己的那个大鸟正在她的两腿间搭着。

  只这么两眼,梁军的下面一下就竖了起来,瞬间就硬了。他两手抄在姓赵的
前台身子底下,那只大鸟就开始寻找鸟窝了,巨蛇入洞一般,蜿蜒着钻进了她的
洞府,这时候,她才醒过来,梁军的那只大鸟让她的身体又产生了剧烈的胀感,
不由得哼叫起来,这哼叫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珍妮,当她睁开眼睛看的时候,她
的嘴长得老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个中国男人也太厉害了,昨晚上经过那长
时间的鏖战,今天居然还能接着再干。她惊叹道,啊,宝贝,你太了不起了,你
可真厉害,我爱死你了。

  这时候,姓赵的前台正高一声,低一声的叫着,很快珍妮就受到了感染,赶
紧过来加入战团,梁军知道她的要求高,便把战场转移到她的身上,当那长长的
大鸟整根地没入到她得到体内的时候,珍妮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叫声,许久才道,
太舒服了。赵,你真是我的好同学,我要感谢你,是你给我找了这么一位了不起
的老公。

  梁军一听不由得笑了起来,这老外还真是个中国通,连老公都懂,当下也不
说话,就是卖足了力气地干,从9点钟干到了上午10点,那珍妮最后实在是受
不了了,恰好赶上梁军从后面插进,她便试图往前躲,梁军就一步不让,跟在后
面,饶是珍妮在床上跑了整个一圈,还是被梁军控制着,从后面插着,最后珍妮
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喊道,中国爷们,我服了,我受不了了。

  梁军豪情满怀地从她身上下来,那个宝贝还在不依不饶地竖立着,黑亮黑亮
的,看得姓赵的女子惊心动魄的,她胆战心惊地道,你这么厉害,外国人都被你
草成这个样,那你的媳妇怎么弄啊?

  梁军道,她们还行,能受得了。

  姓赵的前台听了吃惊地道,她们?你几个媳妇啊?

  梁军笑道,没几个。姓赵的吐吐舌头,惊疑地看着梁军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梁军今天的战斗力是有原因的,本来他也没这么变态的,只因为昨天
晚上那姓赵的前台给他吃了一种药,在药力的作用下,他才爆发出这样的战斗力。
怪只怪姓赵的前台过于功利了。

  那姓赵的前台心里想着,这个人真是惹不起,真要是跟着他,一是自己经不
起他这么祸害。二是他有那么多媳妇,自己能靠的上吗?当下心里有些后悔,昨
天晚上自己太冲动了。但是自己毕竟已经被人家祸害了一回了,怎么办呢?她这
边想着,那边却扑了上去,抱住了梁军,道,俺也要给你当媳妇。

  梁军见这个前台这个样,昨天晚上自己坐来的时候,她还带着一种瞧不起自
己的样子,结果后来,竟然亲自给他端饭,然后,自己吃了她端来的饭,就成了
这样,而伊人却成了那样,心里有些明白了,这么一想,就掏出了5000块钱,
塞到了她的怀里,道,好的,以后,我要是没媳妇的时候,就找你,好吧?

  前台想了想,按说,自己一夜虽然没有太好的结果,但是终究还是得了这么
5000,好歹自己没赔上,就乐呵呵地接过了那五千块钱。

  当他转过头来,如法炮制想要这么对付珍妮的时候,珍妮却不高兴了,她说,
我不要你的钱,我是喜欢你这个人,你征服了我,以后,我希望还能和你在一起,
好不好?我的宝贝?

  梁军没想到,这个外国妞,居然还动了真情了,梁军说了声好,就跟珍妮互
相换了手机号码,这时候,他很着急,因为,他想起来,在另外房间里,还有一
个伊人,不知道伊人怎么样了。

  梁军告别了一中一美两个少女,就赶紧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只见那伊人还在
呼呼大睡,可见姓赵前台的手段也太过辣狠,给人家吃了这么大剂量的药,梁军
心里记住了这个前台。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那许多,赶紧走过来,看怎么才能把
伊人叫醒。

  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了一件三点式,还有上面的一个罩
罩,其余的身上的皮肤都露在了外面,那雪白的肌肤,还有几乎要冲破了罩罩束
缚的那对大波,让梁军看得嘴里直发干,看起来伊人睡觉不是太老实,身体下面
压着被子,而她的屁股却撅了起来,露在了外面,那三点式的短裤非常窄,梁军
站在那里,恰好就把她的里面的秘密露了一个缝隙出来,隐隐约约地看到,一道
粉红的小肉缝,还有为数不多的毛毛,梁军有点控制不住了,下面竟然又起来了,
鼓得高高的,他有点实在是抗不住这个诱惑,就挨近了那个小裤裤,伸出手去,
就想到里面摸一摸,感觉一下,这个学艺术的女孩,应该是什么样的——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83、感动文艺女王

  梁军就伸出手去,用手指叉开那个小裤裤,里面就露出一个清新的鲍鱼来,
梁军呼吸都急促起来,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思想斗争了半天,一个声音说,我
都包养了她,我什么时候想要,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另一个声音则说,别这样,
虽然人家是你包养的,但是,还是应该有点风度好。

  两个声音在这里斗争,还不等他拿定主意,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激灵一下,
这才想起,昨天自己放了学出来,就再也没回过家,心下不由得愧疚了,赶紧接
过来一听,正是夏云霓的,那边的火气很大,埋怨道,你干什么去了?昨天人家
等了一晚上,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也不接,你到底想干什么?

  梁军心里一汗,自己压根就没听到什么手机响,但是,嘴里却道,哦,我有
个同学他快要转学了,我来陪一陪他。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那边不依不饶。

  梁军就苦笑道,当然是男同学了,我还能骗你吗?

  夏云霓不满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饼啊?

  梁军也确实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脾气也就好了不少,道,瞧,你说什么呢?
夏云霓显然属于那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人,她发完了牢骚,声音就柔了
下来,道,你也不给咱妈打电话,她老担心你了。

  梁军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我靠,这是哪到哪啊?这就叫上妈了?什么是咱们
担心我啊?应该是你吧?但是,梁军的嘴上却是态度好的很,道,我知道,你在
家里,好好照顾照顾咱妈。这么说着,梁军心里道,这感觉好奇怪啊。

  经过夏云霓这么一打岔,梁军再没有心思去动他的文艺女王了,他轻轻地推
了推伊人,伊人居然没醒,心里道,这个死前台,下的药还真不少,等哪天,看
我怎么收拾她。想着,又使劲地推了推伊人,现在,时间已经快接近中午了,那
伊人终于被他迷迷瞪瞪地推醒了,她刚一醒,神智还不是很清醒,猛然看到自己
跟前站着个男的,吓得一激灵,忙拉着被子把自己盖住,她的这个下意识的做法,
让梁军对她很是满意,他感觉到这伊人若非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是不会找自己的。
看样子这个女孩,还是对自己的贞洁,还在意的。

  这么想着,他做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道,好了,快起来吧。

  那伊人听到眼前的人说话,使劲地摇摇脑袋,定定精神,看着梁军半天才从
恍惚中醒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我怎么睡到这里了?

  梁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说呢?昨天你不是还说,要请我住大酒店的吗?

  那伊人脸红了,忽地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她疑惑地看看梁军,又看看自己,
脸色羞赧,道,你,你,你干什么了?

  梁军道,干什么?你自己不好检查检查自己?

  伊人仔细看看自己,也确实没发现什么,看自己内裤都穿着,也没什么异常,
就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来,自己昨天有意要给人家,但现在自己又这样,真是不
太好意思了。而眼前的人,明明有机会,有权利要了自己,但是人家却没有,说
明人家是个好人。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疑惑,道,你怎么没,没那个什么呢?

  梁军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故意地逗她,道,没什么?伊人就脸红了,嗔怪
道,你知道,还非得问我?

  梁军就说,我不知道啊,你到底是想说什么?伊人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跺
着脚道,人家不理你了。

  梁军抚弄一下她的头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好好学习吧,什么也不要
想,缺什么就告诉我,既然你有了理想,就要锁定它,一定要实现你的理想。

  这原本是梁军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而伊人也真是感动了,就从这一刻起,
她死心塌地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一感动不要紧,就趴在梁军的肩膀上稀里哗啦地
哭了起来,弄得梁军满肩膀都是美人泪。

  梁军让伊人洗了把脸,这才出去吃了点饭,然后问她,你住在哪?我送你回
去?

  伊人脸色有点微红,不好意思地告诉他,家在横粱洞住。梁军听得莫名其妙,
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伊人就道,是上海的平民窟,我们住在一家地下室里,你
还是别去了。

  梁军道,既然那样,你手里也有百十万块钱了,那就买个房子呗。伊人道,
我怎么说啊?我说这是我的钱买的房子,我妈会以为我怎么的了,得盘问我。

  梁军心里又是一番安慰,伊人的母亲也是个有志气的人,在这样的家庭,伊
人会把握好自己的。于是,他便道,不妨那样,你就告诉你妈妈,就说,你买的
这个房子的房主去非洲了,一去就是三年,需要一个人给她看房子,这样,你妈
就不会怀疑你了。

  伊人咯咯地笑了起来,没有说话,梁军就知道,她同意了。于是,两个人说
干就干,先是出去吃饭,然后找来一个售房广告,那伊人一看房子都很贵,就不
太舍得了,最后,两个人在二手房市场打主意,翻来翻去,找了一个80多平方
的房子,电话打过去,还真是巧合了,主人公真是要出国,房子就着急出手,要
价90万,双方一番讨价还价下来,价格讲到了85万,梁军就对那边说,这边
现在就能给你钱,而且是现金,你再给降五万,那边也是个爽快人,想了想,就
道,成交。

  既然如此,两个人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看了看房子,整体感觉到房子还
算不错,除了位置稍微有点偏,其他都还可以,就这样定了下来,双方一手钱,
一手钥匙,还有房照等,成交了。

  等这一切事情都办得差不多的时候,太阳又偏西了,这一天又是什么都没干,
梁军心里实在是感觉到惭愧,便对伊人道,剩下的事你自己办吧,记住一条有什
么困难找我,不要再去酒吧驻唱了。

  伊人使劲地点着头,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梁军,让梁军心里
好一番挣扎,最后还是上前,在她的嘴角处轻轻地吻了一下,那伊人脸不由得红
了,她温顺地看着梁军离去,好长时间才翻身回到自己的新居。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生气地坐在屋里,也不理他。梁军知道母亲是因为自己
夜不归宿生气,便赶紧上前哄她开心,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看到梁军安全回
来,她的气恼也就烟消云散,数落了他几句,就去给他做饭去了。

  屋里只有母亲和夏云清两个人,而夏云霓不知道哪里去了,直到吃饭的时候,
也没有回来,梁军心里就不由得开始嘀咕,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呢?

  带着这个疑问,他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看起书来,这些日子,他的事情也
忒的多了,就把功课给荒疏了,眼看就要期末考试了,梁军心里有一种莫名地恐
慌。

  正在他拿着书本在焦躁不敢地想事的时候,夏云霓回来了,她看起来很是疲
倦,脸上微红,带着些许汗珠,进了门就嚷着好累,简直是累坏了。

  梁军给她递了杯水过去,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累成这样?

  夏云霓很不淑女地喝干了杯中的水,这才道,去找房子去了。

  梁军机灵一下,忙问道,你找什么房子?

  夏云霓便道,去找一个开公司的房子啊。

  梁军就奇怪,你要开什么公司?

  夏云霓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就是开一家网站。别看梁军是个新潮的少年,
但是,对于网络的事,还是不太明白,虽然他过去开过网吧,但是,他还真是没
有精力,还时间去上网,对于网站的事,不是太明白,加上他刚从网吧被毁,两
个网管被人杀害的阴影中走出来,现在一听夏云霓又要开网,他竟然没有弄明白
夏云霓是要开网站,还是要开网吧,当即就变了脸色,道,开什么网吧,你快安
生点吧。

  夏云霓一下就楞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梁军的反响竟然是这么激烈,他的脾
气从来没有这么坏过。

  她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梁军,半晌没有说话,梁军冲口说出那句话,就看到了
夏云霓的那惊愕的眼神,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问题,这才缓和了一
下语气,道,你知道,我再也伤不起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就是不能
再失去我的亲人了,尤其是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
叫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那夏云霓听了他的话,既哭笑不得,又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听到梁军亲口说
出,自己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这比梁军给她买什么好东西还让她舒心,不由得
也眼圈红了,叫了声亲爱的,说着就扑过来,抱住了梁军,她那双峰正是被梁军
揉开了,最具有规模的时候,现在,双双顶在梁军的胸膛上,让梁军当时身体就
发生了变化,他就一把将夏云霓搂了过来,两个人的嘴唇就印到了一起。下面的
大鸟也顶在了夏云霓的私密处——可爱的读者朋友,自从8月30日上线,你们
就一直陪伴着我,让郑虹一路有勇气走到现在,值此新春佳节到来之际郑虹在这
里给您拜年了,祝愿各位书友在新的一年当官的再上一个台阶,做生意的再发大
财,念书的,再出佳绩,总之,您想什么,就是什么。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84、像大马那样

  梁军真的是动了感情,此番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直奔主题,剥开人家的衣服就
干,而是认真地端详起夏云霓来,这个刚开始接触时候,特别讨厌他,无比地高
傲,从来就没有瞧得起过他的女孩,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两个人玩的是先床上,
后恋爱的路子。都说,女人一旦被哪个男人拿到了第一次,就永远记得那个与她
初夜的男人。

  夏云霓的母亲费尽心思地保护着女儿,让女儿有个完美的身体,以后好钓个
金龟婿,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一场阴谋把自己的女儿的初夜送给了梁军,
可是自从那件事以后,夏云霓还真的对梁军依恋上了,这里不排除,当时夏云霓
去美国之后,梁军在财力上对她的大力支持。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夏云霓除了一
个一点血缘关系的姐姐外,最近的人就只有梁军了,梁军就是那个和她一起经历
过生死,和她一起度过初夜的那个男子。按理说,夏云霓这个人由于母亲的引导,
过去是个很凉薄的人,但是,对梁军还真是个重情义的人。当然,前提是,梁军
首先很重情义。

  梁军捧起夏云霓的脸,轻轻地亲吻着她的额、脸颊,他的唇滑过她细腻的肌
肤,唇齿间留着她的体香和残留的香味道。

  夏云霓的脸很圆润,皮肤白皙光洁滑腻,这让梁军百看不厌,将夏云霓娇滴
滴的身子抱紧在怀,张开嘴亲吻着这个决定美丽的人每一个部位,夏云霓被他一
亲吻,就更加柔软,闭着眼睛躺在他的怀里没有一点反抗,像一只可爱的温柔的
小猫躺在他的怀里。

  梁军轻轻抬起夏云霓的身子,放在沙发,直起身子,看着沙发上正在进入情
绪的夏云霓。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沙发上,双手无力的弯曲着放在小腹,随着呼
吸轻轻起伏,身体稍稍侧卧,将她优美的体曲线全部呈现在梁军的面前。

  她已经被梁军脱到了什么都露了出来,那皓白莹泽的小腿,光滑柔嫩的小腹,
还有小腹下面那一丛黑草地。再往上看,就是那坚挺高耸,弹力十足,堪堪一握
的双峰,这些都让他不由得心跳加速。虽然这个女子对于他,已经不再神秘,但
是,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百看不厌,她那清秀的俏脸,小巧的鼻子、长长的睫
毛、香嫩的红唇,每次看到,他下面的兄弟都忍不住闹出点高潮来,然后义无反
顾地冲上去干上一番。

  正在这么欣赏着,只听见床上发出了嗯的一声,这才想起,床上还有一个夏
云清,自从夏云清治病回来,他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和夏云霓有事,都要用
手摸着夏云清,现在夏云清的无意识的哼叫,让他想起了那个约定俗成的游戏。

  也别说,自从他开发出这个游戏来,竟然出现了奇迹,那夏云清竟然有所感
觉,有所知觉了,连梁军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一个很无耻的游戏,还顺
带着,给夏云清治病了,当然到现在,夏云清还是没有意识,但是,难保这么下
去,她的意识不会苏醒。

  他把眼睛看向床,夏云清还坐在那里,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前
方,梁军就过去把她的衣服解开,然后,另外一个无比完美的身体就呈现在他的
面前,接着他就把夏云霓抱到了床上,然后调整好了角度,让夏云清在他伸手能
够得着的地方。这样就方便他能在高潮中抓握。

  两个人在一起亲吻的时间太长了,夏云霓本来就成了熟女,对这个游戏已经
上了瘾,被梁军彻底地开发了出来,不消说梁军这么长时间地观看,这么长时间
地抚弄,恐怕就是梁军的一个眼神,也会让她激动不已,现在又被梁军抚慰了这
么长时间,身子早就开始扭动起来,那个里面也流出许多黏稠的水水来,居然把
身下的被褥都弄湿了。梁军便调整好自己的姿势,然后趴了上去,然后把身下的
小兄弟调整好了位置,没等他做好准备,那个东西就掉了进去。

  那东西一进去,他立刻感觉到了一种温热湿润,只那一刻,他的全身的毛空
都舒张开了,梁军就剧烈地开始动作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只觉得夏云霓在下
面开始扭动身子,对此,梁军并不担心,只是有时候,他很好奇,不清楚为什么,
那个老外珍妮都有些受不了,夏云霓怎么能受得了,他悉心地体会,似乎夏云霓
的里面比其他的人更开阔。

  真是个欠日的货,长了这么一个好宝贝,专门是为我长的吗?梁军这么想,
就很自豪,再一想,这一家人不都是为我准备的吗?姐姐,弟弟,还有她们的母
亲不都是让自己那个什么了吗?也别说,那个男人婆闫姐,还真干了个好事,送
给了自己那么多的好事,应该感谢他的。这么一想,他才想起来,眼前还有一个
美女呢,自己还没摸她一把呢,这么一想,就伸出手去,抓住了老师的那个双峰,
使劲地揉着,而身下的动作也超级地猛了起来。

  夏云霓前两天跟梁军做的时候,叫的声音太大了,早晨吃饭的时候,看见了
婆婆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弄得她脸色绯红,自己在心里下决心,下一回再也不出
声了,由是,这一次梁军这么卖力气,她都是用牙咬住了一个毛巾,但是,梁军
用的力气也太大了,最后,她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就忍不仔起来,那个声音特别
地高,像是唱的高音一样,嗷嗷的,整个房子里都是她的叫声。

  梁军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动作着,他是个很感性的人,对于女人,他见一个爱
一个,但是,爱一个的同时,也绝对不放弃一个,凡是他的女人,他都把对方放
在了心里。这里面包括了很久没有联系,只是在自己出事的时候露过面的小妖,
还有敏敏,有远赴重洋出国留学的楚楚,至于自己为了她住过水泥管子的夏云清,
就更不用说了。说起这个事来,还有一个更加有力的证据,那就是,苗儿和张慧
君,为了这两个人,他当初几乎是没有活成。

  梁军今天晚上也是因为提起了这两个网管,让他心里产生了那么多的缠绵悱
恻,因此在夏云霓身上动作得这么疯狂。他就一直这么不停地动作着,也不知道
过了多长时间,突然有了那种奇特的美妙的舒服感觉,然后就情不自禁地叫了起
来,接着那里一鼓一股地喷出了那么多的东西,然后我就身体软踏踏地躺了下去。

  他躺在那里,胳膊腿都软软的动不了,过了十几分钟,才感觉到有力气了,
一动弹就感觉到了谁的皮肤蹭在的身上,爽爽的,滑滑的,他还没弄明白这是谁
的皮肤,就听见了夏云清那里又发出了嗯的一声,梁军高兴得一个激灵,忙把灯
打开,仔细去看夏云清,只见夏云清的眼睛正在转着,梁军把头伸过去,她惊疑
地看着他,半晌道,你是谁?

  天啊,梁军激动得不行了,老师的病又有进展了,居然能说话了,看起来这
个治病的方式太可行了,虽然现在看,老师失忆了,但是比起刚回来的时候,可
是进步太多了。梁军忘情地抱住了老师,而夏云清只是茫然地看着他,本能地躲
了一下。

  梁军有些尴尬,就转过来抱夏云霓,两个人激动地流下了泪水,对于夏云霓
而言,姐姐的康复对于她是个绝对的福音,因为,她再也不用这么天天地照顾她
了,那可真是个累赘。

  两个人这么抱着,结果梁军突然又有了冲动,那个地方马上就站了起来。

  他一下跪在了夏云霓的身边,眼珠不错盯着她看。吓了她一跳,一下坐起来,
问道:「你要干什么?」

  梁军雄姿英发地说道:「我还要。」

  「这么快,你就还要?」

  她看来很吃惊。

  梁军学了一句东北方言,必须的。

  那就来吧。夏云霓居然同意了,然后就又躺下了,还把腿岔开了。

  梁军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不是这样。我要那样。

  她吃惊地问:「你要哪样?」

  梁军说:「像大马那样。」

  像大马那样?夏云霓犹豫了一下,便顺从地跪在地下,然后把脑袋抵在床上,
看到这个曾经那么孤傲,那么自信,那么气质绝佳的女子,像面团一样在自己跟
前,梁军禁不住热血沸腾,豪气勃发,也学着大马的样子,把鼻子拱在她的两腿
间,用牙齿咬着她的两半PP,又用舌尖去搅动那两片肉。

  她的身架高、腰细、臀大、腿长,两半臀撅起来,好大的工作平台,梁军仔
细地观察,看见在她的尾椎骨处,有一道纹路,连着的就是菊花,和那个竖起来
的缝,那里已经张开,他可以看见里面鲜红的肉,正一努一张一合。

  梁军真不舍得马上就动作,他要仔细地看,耐心地端详,这个她从小就向往
着迷的地方,看得越细,他的血脉愈发蓬勃。

  她再次学着大马用口鼻在那里拱动,用牙去咬那两瓣肉,他听见夏云霓的喉
咙里发出悠长而蜿蜒的呻吟。

  梁军终于开始动静了,他把巨物放在洞口上,稍作喘息,调整好身姿,就开
始缓缓地冲撞起来。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刺激莫过于是看见自己的东西在那个
地方进进出出,这个满足远远大于身体上的感受,更多的是来源于男人对于这个
世界占领的欲望。如果真要剖析心理的话,那么这个时候,男人此时对身下的女
人是很不尊重的,潜意识里总有一种我把你弄了,你被我弄了,你就是我的身下
之物的想法。

  夏云霓像母狼一样叫了起来,叫得无比地嚣张,也顾不上婆婆在另外的房间
里,而梁军此刻也顾不得问她是疼的,还是怎么的?只顾得猛打猛冲,畅快淋漓
地热烈,那个心情跟没上战场的人做了一个英雄梦差不多。

  就在他们不管不顾地忙碌的时候,冷不防旁边的夏云清说话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85、我本来就是娘们儿

  两个人正在如胶似漆,冷不防,一直以来始终呆呆地坐着的夏云清说话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

  两个人如同被一个炸雷惊着一样,当场就石化了,尤其是梁军后背都惊出了
一身冷汗,那感觉不亚于是见到鬼一样,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这一声问句过后,
就再没有了声音,两个人谁都不敢再有动作了,只是不出声地抱在一起,再没有
了做的兴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就那么睡着了,等到了第二天早晨,两个人醒来
一看,还都光着身子,再看看夏云清,竟然还是那么坐着,居然还那么光着身子,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坐起来的。两个人慌忙地穿衣服,忽然夏云霓就用手捅一
捅梁军,梁军扭脸一看,就见夏云清眼睛瞪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个人。

  也许是心理的作用,梁军就觉得格外内疚,又感觉到老师的眼睛让人瘆得慌,
愈发手脚都慌乱起来,半天都穿不上。

  两个人慌里慌张地离开了卧室,来到了饭厅,这时候母亲已经把饭菜做好,
正坐在饭厅里看着满桌子的饭发愣,看到两个人出来,就不为人所察觉地叹了口
气,然后道,快洗洗吃饭吧。

  夏云霓先是去了趟卫生间,趁这个空中,母亲对梁军道,军啊,你还小,要
把心思多用在学习上,别整天地沉溺于玩乐。

  梁军有口无心地答道,知道了,就忙着去洗漱了,这句话,却被从卫生间出
来的夏云霓听见了,她的脸不由得红了,心里着实有些不自在,但是也不知道说
点什么,只能是悄悄地进了卫生间,趁着梁军满嘴是牙膏沫子,狠狠地在梁军的
屁股上捏了一把。

  来到饭桌旁,夏云霓脸上还在发烧,心里觉得自己被婆婆看轻了,就想找个
由头让婆婆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便很真诚地对梁军道,军子,我昨天晚上
跟你说的那个事,你再好好想想。

  梁军一听夏云霓旧事重提,火气又来了,粗暴地道,别说了,我不同意。

  夏云霓的脸色一下阴了下来,就撒娇地对婆婆道,妈,你看他,也不听人家
解释,昨天晚上,我们吵了一晚上,他还是听不进去。

  这一句话说出来,娘两个都楞了,梁军心道,这个死妮子,真能扒瞎,昨天
晚上打架了不假,那是肉搏战,可没像你说的那个打架法。他不知道夏云霓葫芦
里到底卖什么药,就不说话,冷眼看着夏云霓。

  梁军母亲心里也是产生了老大的狐疑,心里道,你吵架的声音什么样?你们
不干正事的声音什么样,我难道还听不出来吗?这个小女孩真是越来越能胡扯了。
她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孩。

  夏云霓道,我说的开网站,是……

  梁军一听就说,我不同意。夏云霓便抢口道,你不准插话,让妈妈听听。梁
军没认母亲的时候,夏云霓在美国跟着梁军叫三姨,现在认了母亲了,马上改口
了,叫上了妈妈。不过时,梁军叫的是妈,而她因为自己与梁军并没有举办什么
仪式,而且当前两个人的关系,也不敢确定,到底以后会怎么发展,便有意叫妈
妈。这样叫起来,还不是那么正式。

  梁军的母亲听了,果然抬眼望着她,注意力集中地等她说,梁军只好闭了嘴。
这边夏云霓就更加得意了,她开始讲起了电子商务,把电子商务的特点规律优势
都详细地说了一遍。末了,她又说,你们想,咱们这一家几口人,整天总不能这
么坐吃山空啊,这样下去,再多的钱都会有被吃光的那一天,咱们既然现在有条
件,就不如开一个网店,也不需要咱们去找店铺,咱们去商家直接上货,中间少
了扑面租赁的钱,而且,咱们前期不用上那么多的货,咱们就在网上公布照片,
有买的,就去进货,没有买的,也不用进货,还少了不少的人员开支,这样,咱
们找一个小店面,就可以了,要不是怕咱们家这么好的房子,人来人往地不方便,
咱们现在自己在家里,就能开起来,只要有一台微机,就能赚钱。

  夏云霓深知中年女性的心理,便把问题说得很严重,什么坐吃山空,什么被
吃光的,可真是把梁军的母亲的心给打动了,加上她说,不需要租那么大的店面,
省了不少人工钱,更加上她说,不用进货,有买的进货,没有买的,就干脆不用
进货,这样,就省得压货。她的心就活了。

  只是,她还在担心,眼前的妙人会利用自己的儿子的钱做大了买卖,然后携
款逃跑,把儿子给坑了。因此,她没有说话,只是迟疑地看看梁军,又看看夏云
霓。

  梁军听来听去,这才明白网店是怎么回事,原来网店不像网吧每天人来人往,
网店就是固定几个员工,其他的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而且晚上用不着营业,就算
是营业,也完全可以把声音挪到家里来,只要手里有一台电脑,有人看着点就行
了,因此也活心了。

  虽然娘俩担心的事情不一样,但是,毕竟是两个人都活心了。

  梁军的母亲眨着眼睛,半晌突然问道,那你是跟小军合伙开啊,还是你自己
开啊?

  这个问题问得很是不讲究技巧,夏云霓虽然是上海姑娘,但是还是没有那么
多心计,就有点被问糊涂了的样子,梁军鬼画符多,虽然是个少年,但是,机灵
百怪的,一听母亲的话,就知道母亲是担心什么。刚想替夏云霓说句话,那夏云
霓却糊里糊涂的说了句,他开和我开有什么区别?我的,还是他的,有什么不一
样?

  这句话说的,就小小地把梁军母亲噎了一下,弄得她倒是没法把话挑明了说,
事情就那么不了了之了,谁也没再提起。

  吃完饭,梁军就往学校去了,现在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惭愧了,不好意思了,
自己欠得课也太多了,掐指算来,第一学期,还有十几天就要考试了,估计这一
学期自己是要打狼了。

  梁军走了后,夏云霓心事重重地胡乱帮助婆婆收拾了饭桌,就急匆匆地走了。

  梁军来到学校,开始抓紧时间学习,他早就忘记了陆青瓷给他发过短信,而
大家也都习惯了他三清两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有人纳闷,就这么一个不
正经学习的人,怎么学校里就不管管他呢?不知道他是什么背景,但是,他犯的
这些错误,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够了开除两回的了。

  当他坐下的时候,就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像是被人盯上的感觉,他不由得
打了个寒噤,回头望去,就见陆青瓷正恶狠狠地瞪着他,这才想起来,陆青瓷给
自己短信邀约的事,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陆青瓷的家人瞧不起自己,
但是陆青瓷本人对自己很够意思的,不过,昨天也真不是自己不给她面子,实在
是事出有因,便拿出手机来,给对方发了一个短信,上面写道,人在江湖身不由
己啊。

  不一会儿,那边回短信了,看不出,现在是玩江湖了,还是让江湖玩了?

  梁军回,猜猜看。陆青瓷回,没那兴趣。梁军回,是没那兴趣,还是没那智
商?

  陆青瓷回,对待没智商的人,需要智商吗?梁军也回,你是说,我现在就不
用智商了?他原本是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巧妙地反击回去,但是,陆青瓷更绝,干
脆回道,是啊,你现在的状况是,给你智商都不会用啊。

  梁军彻底无语,最后干脆回了一句,你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记仇。

  陆青瓷看了,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她果决地回道,我本来就是娘们儿。

  这一句发出,两个人不由得同时,裂开嘴,无声地发出一个口型,哈哈哈。
一场恩仇就这样泯灭了。然后两个人开始各自埋头看书。

  对于期末复习,陆青瓷自然是胸有成竹,她本来就是乖乖女,学习成绩又一
直在前面,期末对她而言,不过是又一次证明她优秀的机会罢了。但是梁军就不
一样了,反反复复地逃课,原本基础也不是多么牢固,是靠着老师们献身的精神,
补课追上来的,因此,遇到这么多翘课的时候,自然就显示出不足了。

  因此,等他上足一天的课后,他真是有些吃不消了,看着那厚厚的课本教材,
他有一种老虎吃天的感觉,坐在那里发呆。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了手机,里面传来雅菲的声音,你不回家看
看吗?爸爸,妈妈都想你了。

  梁军心道,是你的孩子的爸爸妈妈想了吧,他一接到电话,就想起了雅菲那
洁白细腻的皮肤,还有那苗条的身材,以及在自己身下含羞带笑的样子,下面就
禁不住鼓了起来,道,你在哪?

  雅菲就道,我在校门口等你呢。

  梁军就说道,等着,我马上就道。

  刚撩下电话,身边就飘来一阵香风,抬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陆青瓷。

  那陆青瓷粉嘟嘟的小脸紧绷着,一点笑模样也没有,道,现在有时间跟我说
事了吗?

  梁军心里就紧张起来了,这可怎么整?那边姐姐在等着,这边陆青瓷不能再
放人家鸽子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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