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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奇魄香魂】(63-归巢迎急雨,64-食尽鸟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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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gshubao(2009-9-30 20:58): 感谢帮忙,但是不符合排版规则,请去学以下排版规则
排版看来有些不适,试帮楼主重排一下,因我系新手,若未排好烦劳斑竹删之。(我不会删)


第六十三回 归巢迎急雨

  一声女子尖叫,有人发现了门口的三少奶奶。

  这间屋子本极僻静,直到县衙派来了车辆,杨家急着禀三少奶奶,这才找到了这里,那女子连声惊叫:「来人啊,快来人,三夫人出事了。」

  安通入巷之际,不得不抽身从床上跳出,「倒忘了外面那娘们。」口气大有悔意,边穿裤子边命道:「你解决了那小子,我抱这丫头,咱们走。」

  蛇娘子听了吐出龟头,凑向虚竹耳边,柔腻道:「那丫头可有我好?」说着飞快解了虚竹穴道,然后用指甲套尖在他胸口一划,那鼓起的大包破裂,跳出一个黑虫子,已被拦腰割裂,冒着墨绿汁液,竟是一只大蜘蛛。

  蛇娘子随即哎呀一声,仰身便倒。

  安通正用床单裹起双儿,闻声回头,吃惊袭出五条疾风。

  虚竹激愤之下,全身血液上涌,不觉运足了内力,麻绳似得盘旋而起,奋不顾身扑向安通。

  安通与虚竹对掌后,后背重重撞在墙上,无心恋战,就地一滚,抱起地上的蛇娘子穿窗而出。

  虚竹的亢龙有悔收不住,追着安通将窗棂打个粉碎,定下神后,慌忙去查看双儿,见她嘴角不住抽搐,泪眼充满惊恐。

  虚竹心怜之极,解开双儿穴道,边吻边道:「莫怕,莫怕,坏人走了。」

  双儿呆滞的眼珠转了转,定定瞧着虚竹,出声大哭。

  三少奶奶冲进房内,一瞧床上赤裸裸两个,吓了一跳,她方才在门外一直听得清楚,此时不好说什么,慌忙带人退出房去,严加戒备。

  双儿哭到筋疲力尽,渐渐收了抽泣。

  虚竹却开始哼唧起来,但觉胸膛挤住翘乳的滋味好美,哼哼吻着:「莫怕莫怕……坏人走了……公子来了……」两膝悄悄分开双儿两腿,一触到她滑嫩的腿间肌肤,顿涨得发疼,起伏屁股,蹭来蹭去,终于蹭到了绵软的方寸娇户,茎头感受到秘缝里透出的温热,更是昂首点头,鼓胀之极。

  双儿舌根发麻发酸,浑身发软发汗,被他吻得脸蛋通红,突觉羞处再闯进来惊心异物,委屈地唤声公子,又开始抽噎。

  虚竹继续哄她,「莫怕,莫怕……坏人走了……公子来了……」说着翻身压住一对硬实温厚的圆乳,耸臀频频去触柔软的深陷,茎头一下一下轻叩,渐渐叩开了紧闭的凹隙,偷偷陷没了大半。

  双儿不觉止了抽噎,也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害怕,发烧似得烫热起来。

  虚竹见了双儿眼中的慌张,难忍之极得连连蠕动,茎头咬开蛤肉,努力撑开一团温紧,一截一截深送。

  口中哼哼:「公子在这里,莫怕……把你给我……给我。」

  双儿随着丝丝缕缕辣痛,惊觉越来越充实的火烫,忽被轻轻撞实,不由惊大双眼。她随虚竹到了玉花轩,又到过水月洞天,耳闻目睹许多放浪形骸,早知男女之事,几次听到公子大兴云雨,不禁去猜想种种,甚至梦里也想过,此际似梦似醒,春心纠葛难辨,娇娇泣唤了一声公子。

  这声唤得虚竹心里麻麻酥酥,突觉花心火烫烫得软中带硬,茎头一触,竟跳动着鼓胀,如身下翘乳那般圆圆滚滚,稍一用力,茎头便滑过滑腻鼓胀,去了狭窄深处,圆鼓的花心边儿狠狠刮了一下茎突,随之挤得茎头异样奇酸。

  双儿也被这一下刮得异样酸痒,不由自主再一声公子。

  虚竹惊异之后,连连去吃这种奇酸,腰眼儿都似酸得麻了,静心品出花心虽生在深处,却膨胀出来高高前突,他的茎头尽管大如鸡卵,但只要触上这圆凸的花心球儿,便旋转着滑落去一旁,磨得铃口丝丝麻酥,待揉过这团花球用力挤到最深处,更是刮出茎突那麻心的搔痒来。

  此时见双儿皱眉哀啼,不知她是疼了还是美了,但被这意想不到的奇痒弄得欲罢不能,狠心狂插几十下,泄得骨松筋软,心里喜得乱跳,想着:「我被她扎了许多次,今日终得了手,这妮子里里外外都不寻常,着实叫人美死。」

  二人平喘之后,虚竹用胸膛磨了磨双儿翘乳,问道:「我那日大醉之后对你做了什么,好双儿,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双儿惊羞不胜,不敢睁眼。

  虚竹将她紧紧抱住,揉着吻着不停再问。

  双儿将头埋入他怀里,娇娇怯怯开了口,说得含含糊糊,隐隐藏藏。

  虚竹不时追问几句,终于知晓了真相。

           ××××××××××××

  那晚,双儿见楼内乱哄哄得几乎都醉了,不敢脱衣睡觉。

  夜里听见隔壁虚竹乱叫,知他被酒烧得难受,又听得扑通一声,他好像从床上摔了下来。

  双儿举灯去瞧,见虚竹裸个身子在地上燥热不堪地滚来滚去,便含羞将他往床上扶,突然被他抱住滚在床上,重重压着她,毫不顾软猥甲似不觉疼痛,呼呼喘着酒气,双手乱抓乱扯。

  双儿慌叫着用力推开虚竹,而虚竹大山似地挡在床边,赤裸的臂膀到处被软猥甲扎伤,晃了两晃,又向床上扑来。

  双儿挣扎一会儿,心慌气喘,嗅到虚竹身上的血腥气,越发心惊肉跳,手酸足软,呜咽道:「公子不要这样,你出了许多血,我给你包上。」

  虚竹怔了怔,似乎有些清醒,突来一股猛劲,将双儿裙裤撕去。

  双儿失声一呼,蜷起裸腿,终将虚竹踹了出去。

  虚竹踉踉跄跄撞倒了桌子椅子,手却死死拽着从双儿腰间扯出的金鞭,将双儿拽到了床下。

  双儿慌得真急了,起身扑去,伸指在虚竹胸口点了几处穴道。

  不料虚竹穿着宝贝背心,浑然不觉,反将双儿抱住扑倒,口中骂着:「小骚货!爷不稀罕……最恨人瞧不起……今天就不让你如意……」

  双儿一时呆住,被他骂得惊羞难言。

  虚竹边骂边撕扯双儿的软猥甲,却扯不断撕不烂,手指鲜血淋淋。

  双儿心胆寒裂,只怕他要流血流尽了,抓住他手腕,泣不成声道:「公子不要,我自己……自己来。」泪流满面解开了软猥甲。

  虚竹茫然得看了看她,然后摸索着掐掐捏捏,掏出东西来捅捅插插,但总弄不实,急得含糊叫骂。

  双儿几近崩溃,惊骇得呆呆愣愣。

  虚竹胡乱耸来耸去,越来越慢,一会儿耷拉下脑袋,趴着不动了。

  双儿小心将虚竹从身上推落,抓起衣物跑回房间,哭颤着插上门闩,一下子坐在地上,软得站也站不住。

  不料隔壁又叫嚷起来,听得虚竹开门出去在廊里骂道:「小骚货呢?死到哪里去了?爷不让你娘走,也不许你走。」

  双儿更加委屈,这才知道,公子刚才骂得不是自己,接着听见楼下又是大声敲门又是乱叫乱骂,传来尤夫人的哀嚎和尤三姐的怒叱。

  双儿不敢出声,下体丝丝拉拉疼痛不已,坐地倚门,泣到天亮。听院子里有了人声,知是尤夫人和尤三姐等人要走,这才抹干了眼泪,发现乳上腿上,还有股后,都粘着血迹,清洗时又哭了好一会儿,直到虚竹醒了在房中大叫,她便端着水盆去服侍。

           ××××××××××××

  双儿边说边落泪,每每想起那日情形便心惊肉跳,方才被那个安通吓得几近疯狂,也是因为与那日很是相似,但公子这一回极深极不寻常,不仅弄得羞处火辣辣疼痛,而且弄得腹内发麻发涨,最后一胀一胀地传来一股一股温热,整个身子随之热了,热得这么奇怪,会不会……是公子的阳精呢?我如今彻头彻尾成了公子的人,三少奶奶若知道,会不会高兴?可我……我实未想这样。

  双儿越想越纷乱,泣声渐渐弱下去,叫公子摸得又有了几分迷糊。

  虚竹一面和双儿说话,一面在她后背和翘臀间温柔地抚来抚去,心里怜爱不胜:「原来她早叫我脱过了,可怜她一直不肯说,她的身子可真美,平时都叫那刺甲给掩盖了。」说道:「好双儿,过了今晚,你就别穿那什么甲了。」却见双儿微微摇头,奇怪道:「你还想扎我么?」

  双儿脸上越发红了,嗫嚅道:「不是的……少奶奶说我……我这里……太惹眼,给我甲……裹住。」

  虚竹一怔,喜叫:「你穿着不是为了防我。」

  双儿嗯道:「我见公子之前就穿着了,否则……怎见得人。」

  虚竹开怀嬉笑:「原来你很早就惹眼了。」说完去揉肉弹弹的乳球,手里却握不住,一捏便滑腻腻地滚出。

  双儿惊道:「公子,你……你又欺负我。」

  虚竹呵呵一笑:「公子不是欺负你,你自己不知道,你不穿衣服更美哩,不止美,简直美极,公子真真爱死好双儿了。」

  双儿不言语了,心里暗涌羞喜,通通跳得身软,

  二人说了半夜话,天色已亮,满屋清辉。

  虚竹瞧怀里的双儿,越瞧越心动,见她蓬松一头青紫卷发,娇红满面,眸露惊羞,弯曲可数的睫毛轻轻抖动,娇媚之极,鬓间还生着浅浅的一层绒毛,在娇媚中又显出分外稚嫩,再看她深凹的眼窝,细长的浅眉,笔直耸挺的玉鼻,还有润玉般的翘颚,不禁生出迷惑:她与普通人不大一样,瞧来却又这么美,难道与叶丽丝一样,也是来自波斯,不然就是什么东西变得,不然怎么才十四五岁,该大得就都大了。想到这里,低头端详紧贴他胸前的双乳,心里又道:成熟女子也不比她这么圆鼓,下面也没她这般鲜美肥嫩。

  他方才只觉双儿的娇户软嘟嘟得又厚又绵,此时将她轻轻翻正,欠起身来仔细一瞧,不由一愣,忙将她双腿大大分开。

  双儿羞叫一声,见他一脸惊喜。

  虚竹在晨光下瞧出,双儿那片毛儿十分动人,整整齐齐成个「人」字,分开的两撇恰好围住半个鲜美的蛤户,而毛的颜色不是普通的黑色,而是油亮的青葡萄色,正是她头发的颜色,这两撇规整青毛下,雪白户丘虽然有些红肿,却显足了圆滚丰美,两片凹陷的户唇也很不寻常,镶着娇贵醒目的青紫皱边,便像挂在白玉上的一溜紫藤,其间露出的细密蛤缝,也不是普通的肉红色,而是娇嫩之极的水粉,正近于她乳晕乳头的颜色。

  虚竹越瞧越爱,将双儿的双腿举起,却叫双儿自己拉住。

  双儿吃了一惊,好生为难,却不会拒绝,咬着嘴唇娇怯怯伸出两臂,拉住了两腿膝窝,将羞处展现出来,一声羞泣,尴尬难言。

  虚竹心里却是大动,见肉缝被扯开一些,越发透出嫩生生的水粉,两指轻轻拨开镶着紫藤的唇皱,入目说不出的粉亮娇嫩,不由越分越大,突地窥见一点醒目鲜红,眼前顿时一亮,凑头细看,发现水汪汪的晶莹深处藏着一片鼓鼓囊囊的红肉,向其轻轻吹口气,那片红肉便蠕动着圆鼓膨胀,宛如一颗鲜活赤珠。

  虚竹咦了一声,惊奇想起适才的奇痒,伸直中指努力要去探个究竟,不料那珠子藏在最深处,指尖只能微微触到一点,便缩回手指,俯头含下,包住户唇用力吸吮,仿佛要将那颗珠子吸出来。

  双儿骇得酥心剧震,娇泣:「求公子不要……不要再羞我。」而虚竹只觉满唇娇嫩,爽口无比,硬心狠狠吸了几口,双儿便唏嘘着握不住膝窝,落下两只细长雪腿搭在了虚竹肩上。

  虚竹趁势揉身而上,泞茎挂着适才的玉液,早已又涨得紫红,在娇小俏美的蛤户上磨了磨阔眼,便亢奋得一抖一抖直跳,胸膛也通通跳得喜之不胜,爱极了怀里这个又乖又美的好双儿。

  双儿哼唧一声,张大双眼露出惊怕,旋即又紧紧合上,只有粗长弯曲的睫毛簌簌颤抖,脸也白了一下,随即布满红晕。

  虚竹瞧着心里更是发颤,慢慢揉开嫩热紧凑,茎头往里探了探,便探出了暗涌而出的春潮,微微地噗哧一声,鼓胀茎头挤落进去被一个柔柔韧韧的湿滑肉圈紧紧箍住,叫他销魂不已,不由摒住呼吸猛力耸去。

  双儿雪乳大摇,眉头紧蹙,一副又羞又痛的娇样。

  虚竹见了加了几分小心,挫出油油润润,反复溜向深处,愈是深入,愈觉暧紧滑腻美不可言,触到火烫圆滚的那颗活珠后,铃口传来一股酥麻,一时居然有些紧张,知道这里藏着极痒,稳了稳神往深处一送,便尝到了那股极痒,心眼随着茎突一下麻了,不由自主急进急出。

  双儿哀啼声骤起,胸前两颗球乳如雪弹似地乱摇,忍受不住之时,突然得了停缓,睁眼一瞧,见公子哼哼着脸涨得通红,顿知自己又受了公子阳精,心神为之一荡,迷迷糊糊忘了疼,麻痛的腰眼儿却荡出来一股子酸热,不禁羞答答回味这奇异的酸痛,还有那勾心勾肺的奇痒,眯眼娇喘,惊羞不胜,迷人的脸上尽是稚嫩春色。

  虚竹看在眼里,心里爱得发酥,突觉注过的花心球儿似乎在轻轻跳动,更让他销魂蚀骨,却恨自己斗不过这美死人的极痒,忽然想到,双儿大有玄妙,莫非也是什么名穴?可惜没将凤姐那本《金钗十二名窍》带出来,更可惜没将欲焰红罗带在身上,万分遗憾之际,自然而然想到了半吊子「合元大法」,犹豫着觉出已软得就要滑出,便狠心咬牙,运气下沉。

  双儿正渐渐平息之际,陡地花容大动,膛道突被急胀撑满,花珠被迅疾的精珠击得巨震,不及张眼惊呼,便被抖得又酸又痛,随后被撞得玉乱雪飞,那勾心的奇异酥酸伴随胀痛急骤而生,令她娇啼声声,拼命扭动腰肢,她受得极痒并不亚于虚竹,却哪里能闪躲得开,只能裂着小嘴唏嘘不已。

  虚竹使出不要命的神功后,匆忙尽情去吃那斗不过的花心球儿,可惜享受了不几下便依旧麻木了,因此只能欣赏双儿的美样,先是以为她在痛泣,狠下心来才知道,她这是在叫春,却喘得有如哭泣一般,那不堪忍受一般的春态瞧在眼里诱人之极,令他兴动欲狂,恣意纵情,来来回回挂出越来越多的腻水,一心一意要将亲亲双儿推向极美。

  双儿左扭右摆,身内的花心球儿和身上那对圆滚的球乳,全都转着圈儿晃动不停,乳底泛出一层春红,鸡头鸡晕也涨大了一圈,粉嘟嘟得鼓润起来越发显极娇嫩,心酸得想要流泪,骨子里却酸得让泪流不出,只得发声苦哼:「公子,嗯嗯公子……你饶了双儿……呜呜……停……停了……求求你……嗯嗯不要……公子……」哼着哼着,喘音骤急,满面赤红,花内纠成一团,所有麻簌簌的酸痛仿佛凝结起来,倏忽溢空了身子,不由自主尖声惊叫,这声啼叫之后,便似知非知地娇颤不已软成了雪泥。

  虚竹见已将双儿抽到极美,于是准备再用回神功后,像往常那样偃旗息鼓静候疲软如初,不料挤紧花球停到深处,茎突却觉出来一丝麻痒,再挤几下,意外发现麻茎渐渐恢复了知觉,如同上回被尤三姐狠狠咬过一般,一怔之后,刻意去冲挤那颗扑楞楞的活珠,引出的酥痒果然越来越明显,顿惊喜之极,将双儿双腿夹在腋下,抱起两瓣玉股,在粉亮的嫩肉中次次深送至底。

  双儿毫不提防泄了春魂,稍稍缓神,但觉腹内一块至酸处被屡屡采中,勾出难忍酥麻,偏偏无力闪躲,实在挨不住地乱扭嫩腰,张口欲呼,心尖发抖,臀肉也颤抖起来,但有过一回经历,便放松由其从火辣辣的花径流了出去,断断续续好几股,流过后浑身热乎乎的发肿,心尖似麻得极了,反倒没了感觉,蹙眉忍受肥硕烫热的充实,不知公子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而虚竹意外恢复感觉后,也变得意外坚挺,将双儿一双绵腿折上去,任情体会花珠带来的极麻,麻得腮肉直抖,整个身子都酥了,见双儿渐渐平喘,便陡然扑扑急插,低头瞧着娇嫩鼓胀的蛤户被他蹂躏得一片狼籍,黑皱唇边黏着丝丝缕缕的白汁,被阴囊一下下砸得啪啪作响。

  双儿的喘哼随之而起,待虚竹大汗淋漓慢下来,双儿却越叫越促,喘哼变成娇啼,不知不觉又到了高处,但这回连扭腰的力气也没了,伸出双臂去推,虚竹却伏身大动,弄得双儿筋麻骨软,手臂再也收不回来,反而抱紧虚竹脖颈,哀叫着公子,汗如浆出。

  虚竹迎着双儿泄出来的股股滚烫,抖了一个激灵,咬牙向销魂疾去。

  双儿但觉极痒极酸还没流尽,这次的却又来了,而这次却又有不同,酸中含着痒,痒中含着麻,虽酸到了极处,但由于极痒极麻,这酸便泄不出去,竟酸出来涨满了的尿意,这突来尿意如此猛烈,叫她再不敢放松,忍得娇心乱颤,娇声如泣,臀股陡地痉挛起来,脑中一下无知无觉,臀腹猛地向上一挺,扑地窜出亮晶晶的一大股,冲开泥泞青藤,如青龙吐水高高淋了虚竹一胸。

  虚竹吓了一跳,愕然纳闷,不知这股子又多又急的水哪来的。

  双儿喷出去那股尿意,魂魄便随着出了窍,不停声得啊啊哀叫。

  虚竹虽迷惑,但正高亢之际,见了双儿如此丧魄,登时也丢了魂,忙捣腾几个来回,紧紧挤住花珠,被其挤扁了的茎头努力涨了涨,射出股股麻精,挤出最后一滴,哗啦抽出一大股子水,不顾手指发抖,好奇分开蛤户一瞧,见粉色蛤壁被流出的水冲洗得干干净净,金沟处钻出一颗娇嫩浑圆的肉芽,芽下鼓胀出来一丛异样粉肉,便像一团蛤肉从里肿了出来。

  虚竹这才知道,为什么适才觉出蛤口忽然紧缩,原来是多了这丛肉,这丛粉肉鼓胀光滑,中间露着一个细细小洞,指尖轻轻一触,小洞里无声无息涌出少许晶亮,他顿恍然:原来急水从这里喷出来的,这不该是尿尿的孔道么,怎么又高高鼓了出来,莫非也如藏在深处的那颗活珠,受人一触便会活动?便疑惑地在那丛粉肉上揉了揉。

  双儿身子一颤,哀声刚刚弱下,又娇娇叫了起来。

  虚竹听了手掌捂住整个蛤户,连同肉芽和那丛粉肉一起磨动,见双儿咬唇忍了忍,张嘴吐出颤抖的舌尖,叫声低了下去,哼哼呻吟却连成了一片,饬眼也软软地没了神,像是被抽去了骨头,那丛粉肉胀动着再次涌出急水,从虚竹指缝间汩汩喷激出来。

  虚竹愣了一愣,快速磨个不停,急水便喷个不停,扑扑水花越来越低,足足喷了十多次才渐渐没了,眼见半张床单都湿透了,惊讶不已,想不明白双儿哪来的这么多水,就算是尿尿也不会有这么多,曾见马夫人和平儿尿过,但没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么急。

  双儿上气不接下气,不时抽搐一下,酥汗透体,鸡头也透出细细汗珠。

  虚竹见了心疼,虽然大得奇趣,却也怜惜不胜,用被褥擦了擦湿手,坐起将双儿抱在怀里,只顾自己尽兴,却弄得她失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水,喘气听来也变得沙哑。

  双儿瘫伏着成了乖猫,青紫额发尽湿,卷乱贴在赤霞俏脸,满眼迷蒙,瞳底春红,待娇喘稍平,忽然喃喃梦呓:「咳!真真羞死人了。」

  虚竹听了心神一荡,吻着火烫香唇,笑道:「公子不想好双儿羞死,只想好双儿美死,告诉公子,这滋味美不美?」

  双儿不答,只是流出温柔无比的眼波,越发深深蜷去虚竹怀里,烫脸贴在他胸膛,此刻只知世上有个公子,别的什么也无。

            第六十四回 食尽鸟投林

  虚竹抱着双儿睡了过去,听得窗外鸟声啾啾,低头见双儿羞涩道:「公子把我放下吧。」说完却又慵懒之极地合上春红眼皮。

  虚竹在她额头一吻,笑道:「好双儿,咱们去瞧瞧三少奶奶,商量商量如何去孟家,以后我天天抱着你睡。」

  双儿想起公子身中剧毒,心惊难过,春肿的眼圈越发红了。

  二人下床,双儿还想要穿上软猥甲,被虚竹笑着拦住,只得依他,但穿上了衣服,却羞得不敢挺胸,慌张低头收拾床褥,换下湿漉凌乱的褥单,瞧到其上几点血红,愣愣发呆。

  虚竹懒洋洋笑瞧双儿盈盈俏俏,觉其体态神色均已成了小妇人,只是娇茭脸蛋仍旧稚气未消。

  他走出房去,吃惊到处空空荡荡,直至急急走进外间大堂,才见三少奶奶独自坐在桌旁,桌上摆好了早点。

  三少奶奶看见虚竹,倦面登时一红。

  她昨夜带人守卫,离得远了,恐敌人趁机而入,离得近了,又躲不开入耳的尴尬。杨家众女都知双儿虽生得高挑,但年纪幼小,听她喘叫得好生辛苦,有的对虚竹暗暗气愤,有的则暗暗吃惊,骇异向来腼腆的双儿怎就得了那么美。众女进退不是,脸红心跳守了一夜,到天色大亮,三少奶奶预料敌人不会再来,便令其她随车辆返乡,自己静静等候。

  三少奶奶见礼道:「我等防范不周,使恩公受惊,务请见谅!」

  虚竹忙道:「哪里,我觉得很好!很好!」这两个「很好」倒是由衷之言。

  二人坐下,说起昨日变故。

  三少奶奶道:「那人诡异阴险,当是冒充钦差,但圣旨却不假。」

  虚竹叫道:「那是必定,五毒教善长易容,毒窝就在皇上屁股底下,必是他们劫了真的钦差,趁机来监视于我。」

  三少奶奶皱眉道:「如此看来,即使恩公交出宝藏,他们也一定不会守信拿出解药,如今之计,我们只有尽快赶去孟家,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说着挺身站起,眉宇间透出飒爽英气。

  虚竹不觉随她站起,点头道:「此言不错!我有皇上御赐金牌,大摇大摆拿出宝藏来,再和他们要解药。」

  双儿这时悄悄走过来,目光一对三少奶奶,便羞涩地躲去虚竹身后。

  三少奶奶也不敢瞧双儿,脸热道:「恩公用些茶点,我去换身衣服。」

  三少奶奶走后,虚竹拉起双儿的手,见她胸部又收了回去,知她到底还是穿上了软猥甲,笑道:「这两只白兔,说也奇怪,你平时捂得那么紧,它昨晚跳得却那么欢,莫不是平时憋得急了。」说着摸上她胸,照旧装做被扎疼了。

  双儿听他轻叫,照旧惊慌抬头,见他笑着吻过来,便羞送丁香,觉得这次不同往常,受他一吻,气息就浮了,底下受他一摸,浑身就发软,软得连腿也并不紧了,羞道:「公子别这样,咱们吃完要赶路的。」

  虚竹嘻嘻笑道:「嗯,好好,你用嘴喂我。」

  三少奶奶换了一套束腰紧身衣裤,走到大堂吃了一惊,好生尴尬,见虚竹二人坐在桌旁,刚刚分开,双儿也如昨日一样,满面飞红,掩头藏眼,而虚竹慌张正襟端坐,胸前却落满了点心渣儿。

  三少奶奶佯作不知,暗暗羞恼:「这位年轻恩公,举止也太不稳重,生死之事在即,还任情放纵胡闹!」随即想到:「必是大智若愚了,若呆傻痴楞,不异于常人,又怎能扳倒孟老贼?」

  三少奶奶想到这里,心里又突然一凛:「恩公莫非是急着……?难怪他彻夜疯狂,双儿若怀了恩公骨肉,倒也是件好事。」便向双儿微微一笑,欣慰地将她拉起,转向虚竹道:「恩公,小女子有一句相劝,恩公莫怪。」稍停片刻,接着道:「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恩公这次若得平安,有些事情要及早打算,莫要重蹈我杨家覆辙。」

  虚竹茫然点点头。

  双儿去收拾好包袱,三人牵马走出杨家村,见到大路后上马疾驰,再次经过许家集时,集中已如平常萧条。

  三人稍稍歇脚,喝了碗茶。双儿脸蛋娇红,虽然极力掩饰,但走起路来也显出不便,她底下红肿,骑马颠簸,越发疼痛,再上路时,虚竹展开双臂,将背着包袱的双儿抱起,不顾她羞叫恳求,抱她上马继续赶路。

  三少奶奶催马在前,不向他们瞧一眼,自是觉虚竹此举失于庄重,但见他对双儿一片爱惜,也不禁暗暗赞许。

  三人黄昏时在路旁茂林打尖休息。

  双儿这一路在虚竹怀里美美睡了一觉,虚竹骑着马双臂始终稳稳托着双儿和她身上的包袱,三少奶奶惊异不已,昨日听到虚竹和五毒教的假钦差相斗,便知他内力深厚,但不想深厚如斯,远不是他这般年纪该有的。

  虚竹跳下马,双儿红着脸从他怀里出来,眼睛却盯住虚竹肩头,露出心疼之色,原来虚竹虽有包袱垫在右臂,身上也穿着宝甲,但肩仍被软猬甲扎破,而他似乎习惯了,毫不在乎。

  三少奶奶将马栓好,过来赞道:「恩公好俊的功夫!」说完吃惊看到虚竹肩上的星点血迹。

  虚竹笑道:「不妨,我扎了好双儿一夜,她扎我一回,原也应该。」边说边去拴马,再从包袱里拿出食物来。

  三少奶奶看着双儿,一时迷惑不解,双儿也正自奇怪,不知自己怎么被公子扎了一夜,突然明白过来,登时羞极难言。

  三少奶奶瞧双儿神色,也突地知晓虚竹话意,当即亦如双儿一般脸红,再也不与虚竹搭话。

  三人默默吃了饭,趁着月色多赶一段夜路。双儿觉底下好了许多,再不让虚竹抱着。到了深夜,三人野地露宿。双儿和三少奶奶靠坐一棵大树,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虚竹离得远些坐下,运行几周乾坤大挪移,觉气息顺畅,便暂且放下中毒的心事,倒头睡去。

  清晨,虚竹容光焕发,上树追鸟,下河摸蛙,但拉着双儿玩耍,双儿总是摇头不随,倒像有意躲避,眼中却尽是柔波。

  虚竹偷偷问道:「昨晚你们在说什么?」

  双儿低下头,红脸道:「三少奶奶跟我说,公子越对我好,我就越是应该自禁庄重,总由公子胡闹,以后会叫人看不起,而且……而且我也应该引导公子正经些,这才是双儿本分。」

  虚竹一怔,惊讶道:「三少奶奶说我不正经么?」

  双儿笑着躲开了。

  三人继续赶路,虚竹听了双儿的话,讪讪然不好随意开口,走了半晌,无聊之极,突然大声放歌,哼出「龙淫凤靡」的曲调。

  双儿掩口忍笑,三少奶奶也不由微笑,昨晚她听双儿细述亲历,已知虚竹实非光明磊落之辈,但她出身武莽世家,并不看重世俗之见,反而暗道:「此人其貌不扬,大巧若拙,尽管浪迹花间,贪淫好色,但在如此紧要关头,重性情,轻生死,亦属难得。」

  当夜到了应天府,三人投了客栈安歇,洗漱沐浴。次日见客栈里多了许多人大呼小叫,正是那日许家集而来的江湖人士。

  虚竹恐惹人注意,便不忙去孟家,而是带双儿和三少奶奶到了玉仙楼,在雅间里边吃边聊,说起了那日在这里遇见段誉,后遇到七十二岛岛主、三十六洞洞主和天魔琴之事。

  三少奶奶听得津津有味,双儿想起那次和公子一同经历惊险,低头甜笑。

  突有人求见,却是身着便衣的贾知府,原来他见城内聚集绿林中人,便布置了眼线,意外得知虚竹在此,匆忙赶来会见。

  虚竹和贾知府寒暄几句,现出金牌给他看,却不说自己来此有何公干。

  贾知府自是不敢详问,孟家倒台之后,他非但未受连累,反受嘉奖,虽差遣未变,仍为府尹,但提了官阶加了俸禄,他心里清楚,必是虚竹在皇上面前为他说了好话,因此对虚竹又是道谢又是奉承,连连敬酒。

  虚竹只喝了两杯,其余都由三少奶奶代喝了。

  三少奶奶主动替虚竹喝酒,杯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大有海量之豪爽。

  虚竹从贾知府口中得知,孟家已经被抄了,忙问拢翠庵怎么样。

  贾知府回道:「犯人中未见出家人,拢翠庵是方外之地,应该未被骚扰。」

  虚竹再问孟家其他人等。

  贾知府道:「皇恩浩荡,格外宽宥,孟老太太和孟三老爷两个拘往京城受高墙幽闭之惩,梁从政和乐士宣两位大人前日已押着他们走了。」

  虚竹应道:「孟家毕竟是皇亲,皇上没有斩尽杀绝,」接着又问:「那孟家二公子孟琏的家眷,也随着拘往京城了?」

  贾知府一怔,回道:「那倒没有,下官奉圣谕,对其他人等均按律处置。」

  虚竹惊道:「按律处置?官卖么?」

  贾知府摇摇头,道:「堂审以后,参与谋反的,拘押至大理寺严讯,未参与谋反的,男受堂棍,女受鞭笞,均刺配发往边关为奴。」

  虚竹又是一惊,急切道:「她们都充到边关去了?」

  贾知府干咳一声,偷瞧虚竹脸色,小心道:「孟家人犯众多,每日过堂受审不过几十个,那孟琏家的么,此刻还关在牢里。」

  虚竹一听,喜形于色,笑道:「我这就去看看她们。」起身吩咐三少奶奶和双儿在此等候,心想:「再好不过,像薛宝琴一样,开口要了便是,想必贾知府不敢不给这个人情。」

  贾知府有些慌张,犹豫着伸手将虚竹向外请。

  三少奶奶和双儿面面相觑,双儿在水月洞天闻过孟琏之名,却不知孟琏家的是谁,但想是公子亲近之人,否则不至如此关切。

  虚竹到了应天府大牢,一踏进牢门便不禁皱眉,迎面扑来阵阵浓重的阴森污浊之气。贾知府带他到了关押凤姐的牢房,虚竹一瞧,便大吃一惊,见几个身穿囚衣的女子围着地上一人,哭叫着二奶奶。

  那人下身盖着一张破烂草席,正是凤姐。

  虚竹到凤姐身旁蹲下,顿觉惨然无比,见她蓬头垢面,面如白纸,乌青双眼紧闭着气竭形枯,昔日风采荡然无存,唤她一声,惊呼:「怎会这样?」

  一女哭道:「我们都受了鞭刑,独独二奶奶还多受了木驴,她平日多好面子的人儿,受不得这么大屈辱,不进水米,一心寻死,怕要不行了。」

  虚竹惊道:「干么寻死?」慌忙揉了揉凤姐胸口,又掐掐她人中。

  凤姐慢慢睁开眼,盯着虚竹,眼光豁然一亮。

  虚竹欣喜道:「姐姐醒了,我这就带姐姐出去。」说着低头查看,却从草席里嗅出浓烈的腐臭味,隐约看出凤姐下身赤裸,吃惊得要揭去草席,手腕突被凤姐抓住,见她努力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忙附耳到她嘴边,听她微弱道:「姐姐好苦……死人儿……答应过……却才来,平儿……和巧姐……躲到了……乡下,去……去……不然……姐姐做鬼……也……也……」

  凤姐说到这里,嘎巴着嘴发不出声,眼角滴出两颗混浊泪珠,一双凤眼却越睁越大,露出凌厉目光。

  虚竹慌忙道:「姐姐放心,我去找她们,一定安排周全。」

  凤姐眼光骤然黯淡,如熄灭了的风烛,面上僵硬着没了丝毫表情。

  众女子扑到凤姐身上大哭。

  虚竹茫然立起,泪盈满眶,忆起凤姐身上的种种销魂,痛惜不已,想起她方才凌厉的目光,脊背又不寒而栗,偷偷抹了眼泪,出去问贾知府道:「城外附近都有哪个村子?」

  贾知府吃惊回道:「大人问孟琏的小妾吧,下官一早审讯刚刚得知,已经派人去了,那村子在城西十里。」

  虚竹嗯了一声,回头见凤姐脸上盖了乱草正被草席卷起,心又是一酸,向贾知府道:「这位二奶奶曾对我有恩,看我面上,好好安葬吧。」

  贾知府躬道:「大人吩咐,下官自当从命。」

  虚竹走出大牢,心里好生沉重,忽听得男女悲号,惊疑面向贾知府。

  贾知府道:「衙门大堂正给犯人用刑。」

  虚竹循声到了大堂,见堂院门口熙熙攘攘围着许多人,几男几女均裸着下体被刑官毒打,男的受着棍,女的受着鞭,各人的臀股上正凛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围观男子盯着几个女子的白嫩屁股,眼睛似要冒出火来。

  虚竹愕道:「原来……她们受刑……都要脱了裤子!」

  贾知府惊讶道:「本朝律例向来如此,大人不知么?」接着又道:「此刑之罚并非令人肌肤受痛,而意在当众受辱,非如此不能以儆效尤。」

  虚竹默然无语,突然在院子里看到一辆奇怪木车,两个轮子,车帮上钉着几条皮带,车中横置一根粗长圆木,木间插一根十几寸长的木褉,上细下粗,粘着一丝干枯血迹,尖细的褉顶更是一圈暗红。

  虚竹身子不由一抖,知是凤姐所受的木驴,登时想像她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扒光衣服按着坐到圆木上,手腕绑上皮带,刑官推动木车,凤姐挺直雪白身子和赤裸胸乳,发出尖利惨叫,随着木轮转动,机关格格拨响,木楔在柔软丰润的蛤户里收缩穿插……。

  虚竹想着低下头,不觉顿足大叹:「难怪她一心寻死,那腻死人的身子怎受得了这罪,而且她最是好面子,没人的时候,多大屈辱都受得,当众却受不得一点委屈,这木驴相比皇宫里的铜龟,也许远不及其肉体痛苦,但当众所受屈辱却更甚,鞭笞也就罢了,做么还要加此重刑。」忽然想起牢中女子说过,只有凤姐独独受了木驴,这是为什么?

  他看向贾知府,贾知府惶然缩头躲避。

  虚竹心里有些明白了,这贾知府平日里不知收了孟家多少好处,他又与孟家是亲戚,当初凤姐不是说过,她们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么,贾知府必是担心凤姐活着乱说话,才故意往死里折磨。

  虚竹盯着忐忑不安的贾知府,心里暗恨,忍了忍没说话,想到他一早已派人去拿平儿,立时惊急,匆匆告辞,慌张回到玉仙楼。

  三少奶奶和双儿被他满脸晦气骇了一跳。

  三人回到客栈骑上马,飞奔出了西城,寻到村落后,见户户闭门,村人都躲了起来,只有一户院门大开,低矮的土墙里立着几匹官马,一进院中,便听见女子的恸声哭嚎。

  一男子哼哼着:「这小娘们……又滑又紧……」

  另一男声叫道:「是么,你快些,我来尝尝。」

  虚竹一脚蹬开屋门,见中央桌上蜷着一丝不挂的平儿,围着几个兵士嘻嘻哈哈狎戏,其中一个驮着平儿双腿,正耳红面涨大动,还有两人高举着阳具,争先恐后往她口里送。

  见虚竹闯进来,兵士们一愣,一个叫道:「来的什么东西?」

  虚竹怒吼:「都给我滚开!」这时里面土炕上,一个赤裸男子抬起头,身下压着一个女童。

  三少奶奶冲进来,见状呆了一呆,大骂一声:「无耻!」纵身抢上前,她看去雅静娇弱,功夫却是刚猛路子,乒乒乓乓,几个兵士东倒西歪口鼻溢血,俱都不活了。

  平儿从桌上滚落下来,看了看虚竹,好像不认得,傻了一般只是干嚎。

  虚竹扶起她唤了几声。

  平儿这才好似想起什么,呼了一声巧姐,又呼了一声珠儿,踉跄着疯狂奔去墙边水缸,打开缸盖向里一瞧,便晕了过去。

  虚竹上前见缸里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小孩,孩子泡在水里,脸色铁青。他忙伸臂抱出,轻轻一拍,孩子哇得哭了出来,幸亏缸里水不深,没有被溺死。

  而炕上那叫巧姐的女童,昏迷着股间流血不止,三少奶奶骂道:「这些畜生连小孩子也不放过。」点了巧姐小腹和身下几处穴道,叫双儿来帮忙。双儿已被吓得呆了,闻唤才醒过神来。

  三人给巧姐套上衣裤,而平儿的衣服已经碎了,只得用褥子将她裹住。

  虚竹临行前,想起尤三姐当日举动,从院子里拿了几堆干草放在门口,三少奶奶明白他的用意,助他点着大火,将草屋付之一炬。

  赶回客栈后,三少奶奶给巧姐上药,再给平儿清洗。双儿买来衣服,给平儿和巧姐换上。平儿穿戴整齐后,却要一头撞死,幸得三少奶奶将她拉住。

  当夜,三少奶奶陪着平儿,双儿哄着孩子陪着巧姐。

  第二日,平儿从虚竹口中得闻凤姐死讯,又是一阵尖嚎,三少奶奶和双儿陪她哭得泪如雨下,却不清楚凤姐是哪个。

  虚竹见状郁闷,独自来到玉仙楼,喝了一杯后,见俊雅一人从门口进来东张西望,正是段誉。

  虚竹吃惊想道:「莫非他也来夺取宝藏?」随即想起前几日在许家集中见过石语嫣,便恍然起身招呼。

  二人坐下边吃边谈,段誉果然追随石语嫣而来,虚竹上回和他见面,也是在玉仙楼,那时段誉来此也是为了石语嫣,而今痴心不改,不住唉声叹气。虚竹受他感染,愁容满面,二人停箸不食,俱各心事重重。

  过不多时,三少奶奶和双儿匆匆赶来,她们担心虚竹独自去孟家涉险,便安抚好平儿,寻到这里来。

  虚竹将三少奶奶介绍给段誉。杨家盛名远播,段誉敬赞不绝,提起杨家传奇故事,虚竹来了精神,说得三少奶奶眼圈发红。

  段誉突轻叫一声,他从窗口瞥见石语嫣和慕容复正经过楼下,便慌忙告辞。

  虚竹拉住段誉道:「我们随你去瞧瞧」

  虚竹猜想慕容复此行必与孟家有关,果然见他们两个出了城外,却不是走向孟家山庄,而是越走越偏僻,径直走进阴郁山谷,眼前已经没了路。

  段誉没觉什么,他如此尾随石语嫣,已经几个月,远远看着心上人背影便自得其乐。而虚竹越走越迷惑,见慕容复带着石语嫣,顺着山坳越走越低,渐渐到了谷底,四周都是耸立的悬崖峭壁。慕容复跳下一块岩石,石语嫣扶着他肩膀跳下去与他相视一笑。

  段誉见了心中泣血,面露凄然。虚竹却看出,石语嫣偎在慕容复身边,小心翼翼不让他触到身上紧要地方,于是向段誉轻声道:「二哥别心急,我看他们关系很是一般,二哥大有机会。」

  见段誉不解其意,虚竹笑道:「二哥不信么,一会儿你瞧我。」待走到那块岩石处,他先自跳下,转身一拉岩上双儿,双儿轻盈地落在他怀里。虚竹搂住双儿臀尖,而双儿并未在意,转身去扶三少奶奶。虚竹放开手时,顺手又在双儿大腿摸了一把,抬头向段誉微笑,而段誉依然不明就里,但宁信虚竹的话,顿喜上眉梢,信心倍增。

  众人再走一程,慕容复二人转过一面山崖,虚竹四人随之转过,吃惊见眼前山谷聚了许多人。

  段誉脚步未停,跟着石语嫣走了过去。虚竹拦阻不及,只得带着双儿和三少奶奶走到众人前。

  慕容复惊讶看他们一眼,面露不悦,而石语嫣满脸通红,躲着段誉眼光。

  山谷那些人聚到慕容复面前,一个瘦小男子指着崖下一个洞口,道:「慕容公子,我等按盟主吩咐,盯住了那个女童,亲眼见她和桃花夫人来到这里,钻进了这个山洞。」

  慕容复点头道:「她们进去多久了?」

  瘦小男子道:「大概一个时辰,一直未见出来。」

  慕容复向山洞走了几步,又犹豫着停下。

  段誉盯着石语嫣,惊疑不已,石姑娘此番又要钻山洞么?突然狂喜,想着再有机会一抱佳人。

  虚竹却大吃一惊,此刻他刚刚认出,此地就是他当日掉落的山谷,而那个洞口就是通往拢翠庵地室的秘道。

  那瘦小男子走上前又道:「慕容公子,还有一事很奇怪,也不知是不是我们看走了眼。」

  慕容复问道:「什么事?」

  瘦小男子道:「许家集那女童逃走,我们便暗中盯梢,盯着盯着……」

  这男子说到这里,眼露迷惑,好像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

  慕容复急问:「盯着盯着便怎样?」

  瘦小男子接着道:「我们盯着盯着,她好像变了模样。」

  慕容复笑道:「无非易了容吧。」

  瘦小男子一摇头,道:「并非如此简单,我们没见到她正面,只是在后面远远跟着,就……就见她天天长高,身形也天天变化,刚刚进去山洞时,她的背影已不复是当日女童,更像是一个成年女子了。」

  慕容复哦了一声,心想:「果然古怪,幸亏没有贸然闯进去。」他那日在万仙聚会的山洞里吃了大亏,至今仍心有余悸。

  石语嫣在旁道:「那倒真是奇怪之极,再高明的易容术也只是可以改变人的相貌,但要将女童易为成年女子,或将成年女子易为女童,确不可思议。」

  虚竹听到他们对话,知道他们说的便是天山童姥白素素,但桃花夫人为何与她在一起?疑惑片刻,便猜得明白,黄岛主中了生死符,桃花夫人必是受了白素素的胁迫,来此助她取宝藏,念及于此,心里大呼糟糕:「她们进去这久,早找到了宝藏,而这些人傻呆呆守在这里,却不知上面另有出口。」

  虚竹将双儿拉到身边,附耳道:「咱们寻机溜走。」

  双儿点点头,悄悄去和三少奶奶说了。

  这时天色已发暗,那瘦小男子有些焦急,此刻虽不见武林盟主,但已有「南慕容」做后盾,便命两名手下试探着进洞。

  两人消失在洞口,一会儿传出几声惨叫,那两人捂着头脸狼狈逃出,他们身后嗡得一声,追出数不清的蜜蜂,就像洞口吐出了一团烟雾。

  众人惊慌退步,那团烟雾嗡嗡着又收回了洞中,瞬间没了声音,那两人滚在地上,捂着头脸嗷嗷乱叫。

  众人围观过去,脸皆变色。

  虚竹轻轻拉住双儿,向三少奶奶示意一下,三人趁着众人忙乱,悄悄溜出了山谷,赶到孟家山庄时,已经到了深夜。

  偌大孟家山庄一片死寂,既无人声,也无灯火,屋屋窗门破烂,在夜下影影绰绰犹如鬼域。

  昔日豪华无比的山庄竟成了这幅模样,虚竹既感慨又吃惊,领着双儿和三少奶奶向拢翠庵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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