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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我的老师美如妖】(1-468)作者:郑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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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27、她想用嘴给梁军抽出来

  大家真心地觉得,命不是一般的苦,怎么没完没了的,还真要置人于死地了?
在朗朗乾坤下,在大家的眼目下,就有人真的这样,成批成批地来?岂不是没有
一点公理了?

  面对这样的情形,大家自然而然地把期望的目光看向了刚才带给大家奇迹的
女王,男霸婆。希望这次,她再次给大家带来奇迹。却不知此刻,连男霸婆也郁
闷起来。

  假使此刻,没有身边这些累赘,或许,眼前的三个人她还不放在眼里,笑话,
要是眼前这么三个角色,也能把她留住,那她岂不是枉成了男霸婆了?她也知道,
这些人可不是随便街上召集来的混混,而是绝对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士。自己
要是对付他们,如果不能在一到两秒的时间内结束战斗,那么对方反击起来,就
会伤及身边的这几个人,尤其是梁军。现在正是自己这边的人扎堆的时候,这个
时候哪怕是个二五眼开一枪,也保准有命中率。这可怎么办?男霸婆脑筋开始不
住地转动,但是,似乎是面前的人对她很了解,其中一个道,喂,你叫男霸婆吧?
告诉你,不要打什么鬼主意,我现在的枪口正好对准你,要是,你敢动一下,我
马上要你送命。

  南霸婆见自己都被人认出来了,而且对自己做了专门的防范,这就愈发没有
底了。难道,今天自己和可恶的梁军全都得交代在这里吗?

  她在这里着急地乱想,那边刘汉庭却是绝望了,他深知在眼前的情况下,逃
生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其他几个女子就不说了,而是梁军,恐怕难逃一劫了。他
现在动弹不得,自己死活得背着他,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是神仙,也没办法在前
面有三个枪手堵住的情况下,跑出去。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被枪手活活地
打死。他瞥了眼身边的南霸婆,刚才这个女子创造了奇迹,现在,就是不知道她
有没有办法了。

  一屋子的人都把希望寄托给了南霸婆,而南霸婆压力愈发地大了。就在这时
候,有人说话了,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这样吧,你们想要什么条件,跟我
提出来,想要钱吗?

  说话的是夏云霓,她率先跟对方讲起了条件。她这么一说,其他的女子也受
到了启发,都七嘴八舌地讲起来。这里面除了龙琪之外,最虎的就是小妖了,而
龙琪现在还在昏迷中,躺在病床上,于是小妖的虎气就显露无疑了,她开口叫道,
你们要打要杀朝我来好了,别为难军子,到底是几个意思,我兜着就是了。

  虽然她说话有些虎,但是,此刻还真是让人佩服,南霸婆和刘汉庭心里不由
得想,真不知道梁军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这些小女孩子,在这样的
危急时刻,还顾恋着他,真是太奇怪了,而且,现在90后,00后的女孩子思
维跟别人也不一样,居然大家都知道,其他女孩子是自己的情敌,居然还能不吵
不闹,和平相处到现在,最起码,应该把梁军的脑袋打成猪头才罢。

  半天来一直不说话的敏敏说话了,她声音颤抖着,走出人来,道,三位哥哥,
我跟她们不是一伙的,你们就饶了我吧,好不好?我没有什么可报答你们的,你
们三个谁看好了我,就要了我,就行了。这话一说,立即召来夏云霓的唾骂,道,
呸,真不要脸。

  但是,敏敏根本不去理会,依旧向三个人走去,突然人群中还有一个人也说
话了,她就是雅菲,她的声音也变调了,道,我也是,我要跟你们走,你们谁要
是喜欢我,我就把自己给谁。雅菲在平日里最是个端庄稳重的女子,怎么竟然也
说起这话来了,人们能听出她的不自在,那声音简直是哭腔。站在一旁的南霸婆
心里一动,不由得开始为这两个女孩子感动起来。心思敏捷的小妖也看出来什么
意思了,但是,她的性格太虎,不会温柔地说话,只能硬倔倔地说道,我也去。
跟着就走了出去。

  三个女孩子迎着三个枪手走出去,大出三个枪手的意料,他们此刻可没有心
思欣赏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他们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可是无比的危险,一点
都马虎不得,于是,其中一个就喊道,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那敏敏就腻着嗓子叫道,大哥,别啊,我过来了。说着话,人已经走到他们
跟前了,而其他两个女孩子也走得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了。这个时候,场面就有
点混乱了,那领头的终于感觉到,中计了,暗道不好,就喊了声,开枪。接着就
响起了三声枪响。接着三个人就倒了下去。

  刘汉庭和南霸婆心里一下就揪了起来,多好的三个女孩子啊,为了梁军,不
惜豁上自己的性命,可惜,就这么白白地死了。

  三声枪响过后,其他的三个女孩子当即就乱了起来,庄墨兰和夏云霓当场就
哭了起来,而外面的走廊里也混乱起来,男霸婆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就冲了
上去,刘汉庭也拔出了自己的手枪。他想把梁军放下,解决了对方,再来保护梁
军不迟。

  南霸婆来到前面,正要使出杀手锏,却发现问题不对劲,因为那三个女孩子
还站在那里,只是,此刻她们一个个花容失色,捂着脸大声尖叫,浑身哆嗦着不
成样子。而躺在地上的,竟然就是三个枪手。

  男霸婆怎么也弄不明白,怎么也反应不过来,她反复地看,不错,死的不是
三个女娃子,而是三个枪手。她转过头来问三个女娃子,道,是你们打死的?三
个女孩子看到了三具尸体,都吓得哆嗦不成个了,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她的问题?
显然这个跟她们没关系。

  南霸婆再看看那三个枪手,无一不是在背部中枪,显然是别人所为。

  这个时候,刘汉庭也赶了过来,他的手枪还拿在手里,看着地上的三个枪手,
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帮我们?

  南霸婆道,一定是的。刘汉庭道,不管是怎么回事,现在赶紧趁乱往外走吧。

  南霸婆就道,你背着梁军在后面,我在前面往外冲。刘汉庭就道,好的。说
着就回身背起了梁军,对其他的几个女子,喊道,跟在我后面,往外冲。

  几个女子这回也不再乱叫了,都赶紧跟着往外冲,刚走了没几步,突然陆青
瓷想起了什么,就叫道,慢着,还有龙琪在其他病房里呢。

  刘汉庭皱起了眉头,这可怎么办?自己一个人只能背俩,而南霸婆现在是主
要的作战成员,这几个女子肯定是没有力气了。正在犹豫,敏敏说话了,我来,
我背她。

  刘汉庭道,你能行?敏敏说,我父亲有病,都是我照顾他,锻炼出来了。刘
汉庭就点头说,那赶紧的。

  于是,几个女孩子就去了龙琪的病房,把她从病床上抱起来,也顾不上她的
伤势了,背起来就往外走,大秀陆青瓷则举着药瓶跟在旁边。

  现在外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南霸婆冲到外面,却被人给堵住了,人们都想
看热闹,什么危险都不怕了。南霸婆着急了,干脆掏出枪来朝房顶开了一枪,这
一下效果来了,人们立即散了开来,几个人就在混乱的人群中冲到了楼下,来到
外面,南霸婆快步走向一辆悍马。刘汉庭就道,那是谁的车?南霸婆就道,当然
是我的车了。刘汉庭就摇头,不要上。南霸婆就道,那上你的车?

  刘汉庭还是摇头,道,抢一个车。南霸婆就道,为什么?有瘾?刘汉庭就说,
按我说的做吧。说着朝一个刚停下的高级商务车使了个眼色,南霸婆也顾不上去
琢磨刘汉庭的原因了,就一步抢到了那个车跟前,那个司机还没熄火,正在车里
准备拿着自己的手包下车,忽然车门就拉开了,还没等他喊出来,就被拽下了车
子,跟着他只觉得头上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个人登上商务车,此刻敏敏的背部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她本人也已经气喘
如牛了,刘汉庭也顾不上那许多,就要上车开车,被南霸婆说了句,还是我来吧,
省得你找路费劲。于是,刘汉庭就把驾驶权力交给了南霸婆,就在车子冲出医院
大门的那一刻,身后相继想起了两声巨响,两辆车子相继爆炸升空了,附近有二
十多人受了伤。

  而南霸婆此刻用少有的赞许的语气对刘汉庭道,不愧是搞刑侦的。————
——————————————————————————————北京,凤成
梁的办公室,气氛异常沉闷,凤成梁的眉毛拧成了大疙瘩,面色阴沉地听着眼前
的人汇报。那人道,首长,您还是赶紧出面吧,要不然,公子恐怕凶多吉少啊。

  凤成梁摆摆手,道,先等一等,不要什么事都去帮他,我就想看看,他到底
能有多大的能量,自己能干成多大的事。再者,怎么算没帮他呢?刚才要不是八
号出手,恐怕这回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呢。

  汇报的人说,真要是那样,代价也够了大了,我刚才听八号说,他们冲出来
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叫刘汉庭的,没有坐自己的车,也没有坐南霸婆
的车,结果,两个人都是被人放了炸弹的,现场炸伤了不少人。

  凤成梁砰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道,真是蹬着鼻子上了脸,看我不说话,他
们当真以为我好欺负。我现在没有出手,只不过是荆那边盯得太紧罢了,这笔血
债,我早晚要他们偿还。

  汇报的人恍然了,怪不得,一个父亲能在自己儿子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这样
举棋不定,是被人掣肘了。首长此刻,任何看似无足轻重的事情,都会影响到政
治这盘大棋,必须要谨慎。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凤成梁平稳下来,他用指关节敲着桌子,对汇报
人道,你现在马上部署上海这起爆炸案的调查工作,不要被荆的那边抢了先去,
要注意对案件的定性陈述,不要无限扩大。汇报人听了,立即站起来说,我这就
去安排,凤成梁就道,现在就去,连夜赶到上海,把案子接过来。

  汇报人走了,凤成梁沉重地向后一仰,靠在了椅子背上,嘴里喃喃道,小军,
你可要挺住啊。眼睛里渗出了两滴眼泪,忽然他又坐直了,用笔在面前的纸上写
下了刘汉庭的名字,自言自语地道,上次,小军怎么没有提到这个人呢?

  同一时间,龙在天和龙翔回到了南京,这才知道了发生在上海的事,他们忽
然明白了什么,这是调虎离山啊,龙在天气得把一只足以买一辆奔驰的茶杯摔到
地上,咬牙切齿地喊道,给我集合队伍,今天我就是血洗上海,也要抓到凶手。

  而另外一个家庭里,则充满了悲戚的气氛,陆羽盛一家都在不安和惶恐中,
他们的宝贝孙女,回到上海的第一件事,没有回家来,而是去看望那个梁军了,
这本来是好事,但是,据说接下来发生了令人愤怒和震惊的谋杀事件,这简直是
不可思议的事。陆羽盛现在还是第一书记,竟然有人敢对自己的孙女下手,这出
离了他的愤怒,正在焦灼不安地安排公安局马上解救,却意外地听到了出事的时
候,刘汉庭和自己的孙女在一起的消息,是刘汉庭救下了孙女和那个梁军的命。
陆羽盛长出一口气,在写字台上大大地写下了刘汉庭三个大字。但是刚放下电话,
却接到了一个北京公安部的一个电话,里面的人是他所熟知的王派的人,正在对
他宣布一个事情,你们公安局的刘汉庭绑架劫持了几个年轻女子,又抢夺了车辆,
制造了爆炸案件,现在已经潜逃,公安部已经下了通缉令。

  陆羽盛气得浑身直哆嗦,直接把电话摔掉了。

  南霸婆驾驶着车辆,来到了郊外,在一个果林外,她停了下来,几个人下了
车,此刻,龙琪的脸色格外苍白,情况非常紧急,正在大家着急,一辆面包车停
在了这里,男霸婆马上组织人上车,奔着城区驶来。他们的车直接开进了一个接
近市区的大仓库。在大仓库里面包车停住了,大家正要下车,男霸婆做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面包车开始下降,直接降到了地下室里。简直是把刘汉庭给看傻了,
难怪南霸婆就叫南霸婆,是南中国地下世界的第一人,是真正有底蕴的。如果自
己不坐在车上,让自己来侦查车辆,就算把仓库炸掉,也找不到这里的猫腻啊。

  车子进到地下室里,大家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体系,那面
包车根本就没有停留,直接向前开,走了两分钟的路程,车子终于停下了,从通
道的一侧,闪开了一道门,几个医生模样的人站在那里,南霸婆对他们辉了挥手,
道,赶紧抢救。

  梁军和龙琪再次被推进了抢救室,而此时,包括母亲在内的几个女子也确实
累了,就有人来安排她们去休息,只是此刻,母亲根本就没有心思去休息,还是
等在那里,直到梁军和龙琪双双被推出了抢救室。

  南霸婆给刘汉庭安排好房间,说了句意味深长地的话,她说,刘局,我们两
个虽然不是同路人,但是,我们两个也没有冲突的地方,是不?

  刘汉庭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就笑了笑,道,我想是的。

  大约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梁军和陆青瓷再次醒来了,因为毕竟是在地下,
病房不是很宽裕,两个人没有躺在一起,现在,是几个女生轮流照顾两个伤员,
眼前轮着来照顾梁军的,是小妖。

  两个人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此时此刻见了面,是因为,梁军出了这么大
的事。小妖这么长时间没有见梁军是因为,她对梁军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抵触情绪。原因在于,小妖的父亲和梁军的母亲之间,原来是有那种关系的,后
来,因为车嘉佑在梁军的问题上,迫于人妖闫姐的压力,选择了退出对梁军的保
护,也就是选择了离开梁军的母亲,那一段时间对梁军的母亲来说,是一个很大
的打击,后来,车嘉佑又实在难以忘怀掉廖若兰,就回头来找,却被梁军给赶走
了,为此,车嘉佑很是伤感,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正常生活和做生意,为此,小妖
就恨上了梁军,加上梁军对她一直也没个电话,没个短信。

  小妖一直以为,自己就忘记了梁军了,但是,当她接到敏敏打来的电话,说
梁军被人捅了的时候,她什么都不顾了,疯了一般就赶来了。

  现在两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了,还有点不太自然的,但是,很快他们的
注意力就被另外一个事给冲淡了,因为此时,梁军想尿,而小妖也找来了罐头瓶
子给他接尿,但是,梁军就是尿不出来。

  她出去找护士,可是,人家护士都休息了,梁军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这可
把小妖给急坏了,看着梁军憋得那个样子,她做出了一个大胆而无比虎妞的举动。

  她一口含住了梁军的大货,她想用嘴给梁军抽出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28、轮番上阵

  她一口含住了梁军的大货,她想用嘴给梁军抽出来。这个虎妞儿的的举动,
让梁军吃惊不小,两个人毕竟很长时间都没有在一起了,相亲相爱那也是一件很
有历史的事了,再说,自己现在正憋得难受,哪里有心思搞那些嘛。

  他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小妖已经鼓着腮帮子开始努力地
吸了起来。这一搞不得了了,梁军的东东本来就够了大了,现在愈发就更加地大
了,撑得小妖小嘴都有点变形了。

  虽然是曾经无比亲近的女子,但是这个样子,梁军还是非常地不忍心的,他
能感受得出来,小妖是在努力地往外吸,但是,看着自己的大货在她那张好看的
小嘴里,撑得那个那个东西那么大,就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更让他受不了的是,
小妖的嘴小,一吸一用力,她的舌头就不免不了在梁军的宝贝的光头上蹭来蹭去
的,那个感觉好痒好特别,更加地让梁军受不了了。

  小妖是个很虎气的孩子,也不问问这里的原理,她发了真心要帮军子解决掉
这个让他难受的问题,就什么都不顾了,鼓着腮帮子去吸,但是,除了弄得她一
嘴的咸味,看样子还真是没有给梁军弄出来。她不懂的一个道理是,男人的那个
东西,肿起来,胀起来,是没有办法尿出来的,或者说,是很难尿出来的。尤其
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身上有伤,难免有什么炎症,一般都是需要导尿管输出来。

  小妖吸了一嘴的咸味,也没能把梁军的尿液给引出来,不由得犯愁了,手里
拿着那个东西,摆弄着不知道该如何帮到他了,而她越是这样,越是让梁军真心
地产生了思想压力。

  他道,好了,妖妖,你不用管了,我呆会自己想办法。梁军反复地表态,尽
管他使劲地夹着自己的那个地方。

  小妖看着他的那个窘迫的样子,真心地着急,就道,不怕,我再试试。说着,
不由分说地俯身把那个东东给含在嘴里,于是,梁军感受到了那种温热,细润的
小洞天,还有那小香舌不经意地在自己的宝贝上蹭来蹭去的。

  梁军简直了,此刻是一个相当的冰火两层天的境地,一方面是是尿憋的不行
的痛苦,另一个是舒爽到了极致的快感,两个感觉交织在一起,让肚子上的疼痛
的感觉不那么尖锐了。正所谓,痛也呻吟,爽也呻吟,此刻,梁军想不呻吟都没
有道理了。他的呻吟声音逐步地大了起来,在地下走廊里回荡起来,恰好被一个
人听到了,这个人也是被尿憋醒的,她迷迷糊糊地起来找厕所,听到了一个男子
极其压抑地呻吟,就楞了一下,然后又使劲地晃晃脑袋,忽然觉得不对劲,忽然
想起来了,这个男的声音应该是自己的男人梁军的声音,这下她可是着急了,坏
了,是军子,肯定是军子,于是,她也顾不上自己还穿着暴露,也顾不上自己很
有可能跟另外一个男性遭遇,就懵懵懂懂地寻找,在左右摇摆了半分钟后,她更
加清醒起来,想起来,军子的病床是在自己临近不远的一个屋里,就急急忙忙地
赶了过去,等她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女子正在趴在梁军的身上,她也没弄清
楚,走过去一看,见识小妖,此刻正在用嘴含住梁军的那个东西,鼓着腮帮子吸
呢。

  梁军见到了来人,立即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喃喃地道,雅菲,你怎么过
来了?

  雅菲本来以为是梁军的伤势严重了,没想到两个人在这里干这种勾当,就怒
不可遏,指着小妖和梁军道,呸,你俩真是不地道,这是干什么呢?都什么时候
了,还有闲心在这里玩这个呢?你们可真行!

  正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在小妖的心目中,自己干的是最正当的事业,自
己压根就没想着自己,自己想的是给梁军解决内急的事。所以,她理直气壮,回
头看时候,见是雅菲,她心里愈发地不感冒,好像自己的父亲,就败给了她的三
叔,这个仇还没报呢,更是心有芥蒂了。她白了雅菲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吵什
么吵?有那心意,你也来帮帮忙,别在一边装清纯。

  雅菲听了更是恼火了,你们在一起不要脸,还说我装清纯,这个世界真是太
疯狂了!唬谁呢?谁不那个什么啊?雅菲的意思是,这种事谁也不是没有干过,
都是过来人了,卖什么狗屁膏药?

  小妖听了越发不耐烦,就道,有那功夫,你来弄两口,给他弄出来是本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了。雅菲没好气地冲着梁军道,你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
伤还没好,还顾得这事?

  小妖说,顾得什么了?你想歪了吧?他有尿,尿不出来,我帮他给吸出来,
你懂不?有爱心,就扶着老太太过一次马路,否则,别在这里瞎墨迹。

  雅菲这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她迟疑道,这样能弄出来吗?我听说,人家护士
有那个导尿管,接上就淌出来了。小妖说,那玩意再给他捅坏了怎么弄?

  雅菲不说话了,心里有点犹豫了,要是真的给捅坏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此刻,小妖就回身道,行了,别杵在那了,赶紧帮着弄吧。说着,就站起身来,
但是,手还扶着那根巨无霸。雅菲迟迟疑疑地走向前,她有点犯怵,但是,刚才
自己把话说得不容回头了,只好干点实事了,再说,这个东西也不是别人的,是
弟弟的,她用手接过那根巨无霸,找过一个湿巾擦了擦刚才小妖含过的地方,小
妖回身用口型说了句,德行。这是典型的嫌弃小妖的嘴脏,却不嫌弃梁军的几把
脏。

  雅菲犹疑了一下,这才附下身来,含住了梁军的那个巨物,她本来就是个很
含蓄,很稳当的女孩子,办什么事都举止妥帖,所以在这个工作上,也不是很投
入,樱桃小口,刚好含得过来,却像吃冰激凌那样,优雅的一吸一吸地,没把尿
吸出来,反倒是让梁军的弟弟的脑袋更加痒了,那个东西更加地粗壮了。看得小
妖上火,不住地道,你使劲啊,你使劲啊。

  雅菲忍不住了,回头道,他的这个这么粗,谁使得上劲啊?小妖就恨声道,
真笨,你俩干那事的时候,你也这么笨?雅菲被她问得脸色涨红,想骂她,但是
话到嘴边,又没法说了,因为自己的确是和梁军干过那些事嘛。就只好站在那里,
手里扶着那根虬龙在喘息。

  两个人的争吵声惊动了隔壁的庄墨兰,这个主持人从小就较弱,最是看不得
那些暴力场面,今天发生的事,太让她胆战心惊了,她闭上眼睛都是那血腥暴力
的场面,于是,就做噩梦,一惊一炸的,也就半梦半醒的,很容易地就听到了两
个人的争吵,她一个高就蹿了起来,她以为,又有歹徒闯进来了,就来不及穿衣
服,只戴着罩罩,穿着短裤就跑了出来,看到这屋有光亮,就像奔着安全一样,
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见两个女子在围着梁军打转,心里稍微地踏实一些,但是,
当她走近来的时候,看到这火热的场面,不由得脸色绯红,转身就要跑,和梁军
干那事,不是一次了,但是,那都是私密下进行的事,何曾这么明晃晃地来着?

  可是,她还没跑出去,就被小妖给拽住了胳膊,道,别走,主持人的嘴好使,
还有劲,赶紧发挥你的长项吧。

  乖乖女庄墨兰就红着脸道,干什么啊?雅菲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干那见不得人
的事,就赶紧过来,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说明白。庄墨兰一听,这事简直是匪夷所
思啊,就说道,你们净胡闹,人家有护士,有那个导尿管,哪有用嘴吸的?要是
都用嘴吸,那些臭男人,还不都去住院了?

  小妖也开始意识到了这事的荒唐,但是,她是绝对不会认这壶醋钱的,就道,
上哪去找护士?再说了,你给他捅坏了怎么办?你敢保证就捅不坏吗?我问你,
你到底想不想为了军子好,你心里有没有他?你要是心里有他,就赶紧地出力。

  小妖都给上升到了这个高度了,庄墨兰可就下不来台了,心里想,反正自己
也跟军子不清不浑的了,再者说,这个男人都被她们沾了,自己要是不沾,那就
便宜她们了。便再不说话,低下头去用那小嘴含住了梁军的东西。

  这个事情大家不要觉得荒唐,其实现实中就是这样的,中国的很多事,都是
在冠冕堂皇的理由下促成的,多少人不是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最后达到自己的
目的的?

  庄墨兰的小嘴好看,也是名嘴,但是做这事肯定是并不专业,她的腮帮子都
累疼了,也没给梁军吸出来,倒是弄得梁军的东西越来越粗了,好不威武。

  恰在这个时候,有个人悄没声地进来了,她懵懵懂懂地站在人群后面,不知
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却被小妖给看见了,小妖说,喂,你过来,给扶着点。

  这个人就是陆青瓷,一个从来没和男人发生过那事的女子,一个从小受到良
好家教的女子,从来没见过男人的那个东西,她迟疑地走到跟前,见到梁军的两
腿中间,一个巨物吧笔直地指向空中,那个东西下面一个硕大的大囊。

  她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就不明所以地攥住了那个肉呼呼的东西。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29、有人觉到疼了

  陆青瓷生活在一个锦衣玉食的家庭,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乐观向上的,几乎
就是在象牙塔中渡过的,很少涉及这些人啊,生理啊,还有什么感情啊这一类的
东西,是以,对这个东西有些天然的迟钝,是以她的手都摸到了那个东西了,还
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就直愣愣地又歪头看了一眼,这个又丑又
怪的东东,问道,这什么东东?她的这个问话,让其他的几个女子像看怪物一样
地看向了她。

  她的表情不是那种做作的,也不是那种装出来的样子,大家看得分明,不由
得出离了奇怪,这个世界上,还有不认识这个的女人?脸上不由得现出了那种像
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的表情,而梁军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东西会让陆青瓷给抓
到手里,他也不敢说话了,干脆用东西蒙住了眼睛。

  到底还是小妖的心思比较直爽,她指着梁军的那个东西,道,你到底真是不
知道,还是……就这么一句,陆青瓷就明白了,她尖叫一声,转身就开始往外跑,
伴随着她的尖叫声,梁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在最里面的那个单间里的南霸婆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批上一件外罩就跑了出来,母亲和刘汉庭都醒了,母亲
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睡觉时候穿得比较周全,她跟在南霸婆的后面来到了梁军
的这个屋子,南霸婆冷不丁闯进来,也没弄明白就来到跟前,刚问了一声怎么回
事,就一眼瞥见了梁军的那个硕大的东西,她不由得吓了一跳,心里没来由地就
道了一句,这小子的东西这么大,但是脸上却是挂不住了,啪地一下把被子给梁
军盖上了,然后赶紧一转脸,就恨声道,这是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
搞这些事情!她也以为是听得出南霸婆真是不高兴了,脸黑着,声音也冷着,而
小妖却振振有词地道,他尿不出来嘛。

  这时候,母亲也进来了,但是,此刻母亲倒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正在发愣。
刘汉庭也一步闯进来,但是随即他看到了满室都是一片春色,慌得大叔赶紧缩回
头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南霸婆就打断了小妖的话说,尿不出来不会找护士啊?

  小妖说,我们也不知道护士在哪啊。那南霸婆转身就去里间把一个睡眼惺忪
的护士给拎了过来,呵斥道,谁让你睡觉了?那护士和医生都是从外面给接进来
的,也不知道南霸婆是谁,就白了个眼睛道,我白天晚上的值班,我是铁人啊?
南霸婆怒不可遏,掏出手枪来,咔嚓一下就顶了火,跟着就支在了那护士脑袋上,
咬着牙说,好吧,我成全你,睡觉去吧。说着就要扣动扳机。

  护士原本被接来,又不准许回家,就一肚子恼火,再加上职业习惯,说话就
冲了些,她哪里知道这就是威震南中国地下世界的黑寡妇?要不然怎么能叫南霸
婆?是以大秀顾头不顾腚地说了那么一句,接着嘁哩喀喳地就掏出一把枪来顶在
脑门上,这护士秀可吓傻了,当场就小便失禁了,这下可倒好,梁军的尿没弄出
来,护士的尿倒出来了。

  这一幕也深深地刻在几个大秀的记忆里,大家这回可知道她的厉害和恐怖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本事是一回事,心狠手辣是一回事,按照个头和力气说,牛和
马比狼和豹的个头大多了,力气也大多了,但是,人们对牛马没有敬畏之情,甚
至对于牛和马有些大不敬,而对狼和豹有着一种崇敬之情,因为,牛和马只有本
事,而狼和豹不仅有本事,更主要的是心黑手辣。

  尽管是裤管下沥沥啦啦地往下滴着还冒着热气的尿液,护士的腿几乎都不会
动了,也得拖拖拉拉,俯首帖耳地找来导尿管,拿起梁军的那个巨物,给它插进
去,不一会儿梁军的胀感就逐渐消失了。而此时,南霸婆早就回她的房间去了,
临进屋的时候,又扔下一句话,那屋还有个女的,你看看是不是那眼儿也需要捅
咕捅咕?

  南霸婆是越想越窝火,自从在地下世界扬名立万以来,多少个英雄豪杰在她
跟前都俯首帖耳,哪有谁有一丝一毫地亵渎之意?放眼整个南中国,谁敢?舌头
给你割下来,眼睛给抠出来。岂料今天无意中,竟然撞见了梁军的那个大货,南
霸婆真是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回到屋里又是委屈,又是窝火,慢慢回味一下,
想不到这小子本钱那么大,难怪要找这么多女子,看起来,一个女子受不了啊。
想到这里,才有了那句与她本人极不相称的一句粗话。进了屋之后,想想自己刚
才自己说的那句话,又忍不住笑了,这个死梁军,也就是你,要是换了别人,真
是一刀就给你剜下来了。

  进到屋里后,她再睡不着了,在反复地思考,自己为了梁军,就搅合进来,
值不值啊?自己虽然是个南中国地下世界的女王,但是,毕竟这年月,跟谁斗,
都斗不过官啊。从自己选择的情况看,一个凤家,一个王家,两个人都是高层的
大佬,自己帮了一个的同时,就已经算是向另外一个表明了态度了,这不是明智
的做法,自己这样选择,是不是有点太急躁了?她重新地回忆了一下过程,完全
可以确定,如果没有自己,梁军恐怕早就废了,或者说是,那个背后神秘的人可
以解救他,但是,自己也算是真刀真枪地救了他一次啊。如果没有自己这一次,
那么,自己倒是谁都没有得罪,但是,万一梁军死了,自己就失去了向梁家纳投
名状的合作基础了。而自己同样也没有交下王家。那么这样看来,虽然自己现在
得罪了王家,但是,同时,也结结实实地把凤家给交下了。这个事自己办得还是
正确的。想到这里,南霸婆叹了口气,作为一个女人掌管一个地下王朝,真是有
些力不从心,可是,这个也是没法子的事,自己的引路人,那个倒是,后来的老
公不是死了嘛,要不然自己何苦会受这个累?

  南霸婆觉得自己累了,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但是,根本睡不着,脑子里
的事情太多,让她根本静不下来,今天什么事都正确,就是一点,是她没有能够
避免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地下工程,无奈之下暴露在了刘汉庭的眼前,南霸婆
怎么想怎么揪心地难受,自己是黑世界的人,而刘汉庭是白道的人,现在看起来,
两个人是风雨同舟,和衷共济了,但是,等危险一解除,那么刘汉庭是干什么的?
专门抓黑道的,这岂不是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人家了吗?

  这么一想,南霸婆嚯地又坐起来,嘴里长叹一口气,哎了一声,在多少人面
前,她都不曾显示出这样的力不从心,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她才禁不住地这样叹
息。

  抬起手腕来看看那Piaget世界名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半,这
个时候,龙在天干什么呢?陆羽盛在干什么呢?南霸婆想想自己这网捞了三条大
鱼,不由得心情又放松了,刚才临睡前,她把龙琪受伤的消息通告给了龙在天,
并且告知,现在由于自己的及时施救,龙琪已经脱离危险了,而且目前在自己这
里,完全不用担心。同样的话她也通报给了陆羽盛,从这个角度来讲,自己今天
怎么着都算是划算了,一次救下了凤家,龙家,陆家的三个孩子,岂不是赚大发
了,一个王家算什么?这么一想,南霸婆心情大好,起身在酒柜里拿出一瓶20
年的laffite,倒出半杯来,在手里不住地晃动着,不时地放在鼻子下,
去闻一闻那股香气。

  就在几个女子为梁军尿不出来而忙碌的时候,她们并不知道,地面上的上海
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刚从北京回来的龙在天就知道了龙琪和梁军的事情,这
可把龙在天气得翘了胡子了,联系一下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人招呼到北京,去了喝
了半下午茶,也没个正事,因为是春节,他哪里有闲心在北京喝什么鸟茶?骂骂
咧咧地就回到了南京,这一连串的事联系起来,用腿肚子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家要拿梁军下手,连带了龙琪吃了锅烙,这就越发让老龙头儿气不公了,你们
什么他妈的机八玩意?连这个年都不想让人家过去?于是,他当即就集合起来了
龙家军,直奔上海而来,按理说,事情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什么凶手也都跑了,
但是,龙在天有龙在天的道理,上层一些人物搞得那套鸡杂狗零碎的东西,骗旁
人容易,在军方背景深厚的龙在天的眼里,什么都瞒不住。

  王家的根基无非是在那么几个领域,(对不起,别让我说得太清楚)有数的
几个大型航母企业,龙翔带的人全都是一色的便装,给那几个企业团团围住了,
然后开始往里闯,几个保安冲出来想阻止他们,龙翔的手下把手枪举起来,吓得
保安们一个个地全都闪开了。接着他们来到了十楼的总裁办公层,还有财务部,
他们一伙人刚闯进去,就一个盛气凌人的四十多岁的家伙就站起来,下巴朝天地
叫道,知道这是谁的地儿吗?

  龙翔一脚就踹在他的胫骨上,那小子当场就趴下了,龙翔挥手道,抓起来!
一伙当兵的上前就给薅着脖领子就给拎了起来。

  这边把人抓了,那边龙翔又安排人把账目全都带走。一个带着眼睛的,很是
牛掰的妹子很是有强调地道,对不起,账目都在保险柜里,拿不出来。

  龙翔道,好办!回头一摆手,一个长得比较随便的男子上前,蹲了下来,对
着保险柜就平心静气地对起话来,不到十几分钟,那密码就给破译出来,保险柜
应声而开。

  那很是牛掰的妹子尖声道,你们小心点,你们搞清楚了,你们是在干什么了
吗?我奉劝你们……

  但是话没说完,就被龙翔打断了,他说道,我怀疑这个人是敌对势力渗透到
我国内部的谍报人员,给我带走。结果,牛掰妹妹的一腔良苦用心算是没人听了。

  一夜之间,王家在上海的五个经济总部,被断掉了4个,所有的往来账目,
都被带走了。还带走了十几个有嫌疑的高层管理人员。走的时候,还扬言说,要
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这一手够狠,终于有人觉到疼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30、大年三十

  王家怎么也不会想到,龙在天会来这么一手,他们满以为托军界的关系,把
龙在天爷俩弄到北京,就有了足够的时间,把梁军一举拿下了。却怎么也没想到,
梁军在没有他的父亲帮助的情况下,竟然能靠着自己的人脉,成功逃离了追杀。
自己连续派出去的三伙行动人员,回来了一般,其他的都挂了。

  现在,龙在天开始反击了,却奔着自己家的航空母舰企业来了,把所有的账
本都给控制了起来,还有一些关键人员都给控制起来了。这可是要命的勾当,这
是王家怎么也没想到的,他们以为,龙在天满打满算,也就是在外围帮着缉捕一
下行动人员,而那个时候,行动人员早就该撤离了。事后才知道,行动的人员把
龙在天的孙女刺伤了。王家傻眼了,难怪龙在天这么拼命。

  王家的生意实在是经不起推敲的,大多数都是国企的壳子,以国有的名义进
行垄断,而实际却是王家个人所有,打开那些账簿什么都清楚了,龙家要是拿着
这个到9人团里去说事,那9人团也得当回事处理了。这是其一。其二则是,王
家涉及把一块市中心的地皮卖给某个老板,从中牟取利益,这些秘密都在那些账
簿里面。如果这些事也都给翻出来,可不是好玩的事。于是,王家上下就在大年
三十的早晨,紧急召开了家庭会议,进行磋商,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王
家商议的办法是找凤成梁出面来说和,同时,做好第二手的准备。

  王家三代的女子叫王栖霞的,就是凤成梁的结发妻子。两个人在婚姻的后期,
就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凤成梁对她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娘家大哥把电话
打过来,王栖霞端得为难,凤成梁在外面有个孩子,这个事她知道,她本来也不
想追究,但是,娘家人却众口一词,道,绝对不能让那个野孩子回到凤成梁身边,
那对于王栖霞的孩子凤九望来说,绝对是一个威胁。王栖霞就暗想,这有什么可
以威胁的,现在也不像过去了,搞什么世袭制,他就是回来能怎么的?他的大哥
就道,那可不是那个问题了,如果那个野孩子回来,就存在一个凤家下一代,谁
是核心的问题,没见太祖当年就出现这个问题了吗?让娘家哥哥这么一说,王栖
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凤成梁的办公室,凤成梁正在准备
启程到偏远山村去慰问,对于王栖霞的到来,他很是冷淡,话也不想多说一句,
王栖霞很是费力地把话说明白,一点悬念没有地听到了凤成梁说道,咎由自取,
接着就坐上车出发了。

  王栖霞就那么栖栖遑遑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复命。王栖霞碰了壁,王
栖霞的大哥,也就是现在王家代表人物王孝怀,硬着头皮给龙在天讲和,龙在天
正一肚子气,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王孝怀万般无奈,只好大年三十,亲自坐
飞机来到南京,苦口婆心地谈了三个点,总算达成了初步和解,王家把人全部撤
了回来,龙家把人放了出来,但是账本却没交,王家万般无奈,但是,也只能这
样了,等王孝怀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

  龙家迅速与南霸婆取得联系,派直升机来,把龙琪接回南京,龙在天想把梁
军一起接回去,但是,梁军说什么也不同意,因为,他还有母亲,还有夏云霓,
自己带着这一大家口去南京怎么算呢?

  得到王家撤人的消息,梁军坚持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他心意已决,哪怕是死
在地面上,也不能呆在这地下世界里,南霸婆拧不过他,只好派车把这几个人都
送回了地面。

  这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家家户户在准备年夜饭了,而此时,梁军一家
因为这两天的骚乱,简直是什么都没有准备,还有就是庄墨兰还没有回家,雅菲
也没有回家,两个家庭急得团团转,雅菲的父母知道是出事了,而庄家根本就不
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是急坏了。

  回到地面后,陆青瓷脸色绯红,想跟梁军告别,但是,想起了那一幕,她的
脸就不由自主地红起来,只好从嗓子眼里,说了声,我走了,就逃也似地回家了。
敏敏因为要照顾父亲,小妖也要照顾父亲,也都走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了雅菲,
夏云霓,还有一个饿得不会动弹的夏云清。这几天,大家都不在家,没人照顾夏
云清,竟然在那么纷乱的危机中,一个人在屋子里,没出什么危险。

  雅菲回到地面上,第一件事就是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向家里报告了平安,一
家人喜极而泣,不住地道,这就好,这就好。

  因为家就在这里,雅菲还惦念着梁军,这才一直没走,但是尽管如此,梁军
还是感到了凄凉,想想昨天在地下工事里,那么多人陪着他,可是现在转眼就剩
下了这几个,他真的是受不了,按照他的想法,谁都不要走,那该多好?可是,
那恐怕不现实,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娶那么多媳妇呢?即便是可以娶那么多媳妇,
那么,这些女子都认账吗?能行吗?昨天以前,她们在一起,不就是相互之间你
排斥我,我排斥你了吗?

  梁军伤感地想着这件事,而此时,母亲却悄声叫道,军子,你刘叔叔要走了。
是啊,刘汉庭这么长时间不在家,原辉怎么样了?人家都是万家团圆过大年,自
己和孩子不也得过年吗?于是,刘汉庭着急了,他先奔着家去,至于要不要和组
织上说一声,解释一下,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他也顾不上了。

  梁军看到刘汉庭要走,想起来,他回家就是爷俩个,孤孤单单地,不如在这
里过年,就喊了一声,刘叔,我有个想法,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过年?你看,我的
父亲也不在,我好想有个长辈在跟前,你就把原辉领来,咱们全家过个年呗?

  刘汉庭道,不了,你们这边人挺多的。说着,就接着往外走。梁军是真心想
留他的,这样的大年夜,刘汉庭一直忙着工作,也没准备什么年货,又是父女两
个,一老一少包个饺子该多费劲啊,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刘叔留住。想
到这里,他就在背后又叫了一声,刘叔,你就过来吧。

  刘汉庭停了一下,就举起右手,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人接着往外走。梁
军心里情动,就接着喊了声,干爹……

  刘汉庭一下就停下了,他艰难地转过身来,而此时,母亲也说道,你看啊,
他刘叔,咱们两家到了今天还算是外人吗?咱们谁的家都不完整,那就不如合在
一起过一个年,多好啊!

  刘汉庭强笑道,看你说的,大姐,我这不是看你这人多嘛……母亲就道,人
多了好啊,热闹啊。他叔啊,这个世界上,亲生的兄弟姐妹没有几个,我们大家
力量都单薄,那咱们大家就处在一起,大家是一家人了,兄弟姐妹不就多了吗?

  刘汉庭心里的感慨多了,自己竟然成了国家领导孩子的干爹了,这可真是不
得了了。他的眼睛刚才湿润了,是以不敢走回来,现在看这个样子,也不好喜外
了,就索性答应下来。

  正要往外走,门外进来了三口人,雅菲一见之下楞了,道,爸妈,你们怎么
来了?秦大道,来过年嘛,既然军子受伤了,就不如大家合在一起了过了。

  梁军见了,心里高兴了,这才好嘛。忽然他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的,就
是,亲三叔是最后进来的,他紧张地看着母亲,而母亲看到秦三叔,不由得脸红
了,但是,看样子母亲很高兴。梁军心里一动,这可是个好现象,母亲为了自己
操劳了一辈子,也该有自己的幸福了。秦大一家来了后,屋子里很快热烈起来,
女的都开始和面,而刘汉庭则去接女儿原辉去了,这边大家乐乐呵呵地包着饺子,
大概两个小时后,刘汉庭回来了,带着原辉来了,他还带来了两瓶茅台一串鞭炮。

  那原辉看到梁军后,立马跑过来,心疼地摸着梁军的额头道,你这个家伙不
是挺有本事的吗?怎么还能让人家给扎了?你要是敢先死了,我一定饶不了你。
说完,眼圈就红了。

  这话让进来找东西的母亲听见了,母亲心里咯噔一下,道,这个孩子这么小,
这话里话外听着,怎么就有点意思了呢?军子这孩子怎么办啊?怎么什么债都欠
呢?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一大家人开始热热闹闹地煮饺子,而刘汉庭则
带着其他两个男人,去院子里放鞭炮,焰火从窗前飞起,梁军躺在床上,心里默
默地祈祷,为所有的亲人祈祷。

  一个无比和谐的美丽的画面,可是,正在拍着手叫好的刘汉庭刚在两个小时
前,接到了一个信息,上面写道,刘局长,赶紧离开上海,你被通缉了。同样,
一晚上没说话的夏云霓,其实心情同样沉重,因为,她刚不久接到了电话,说,
美世界网站瘫痪了,现在,所有的业务全停了。但是,两个人都是同一个心思,
那就是把沉重压在心里,尽量让大家高兴一点。

  10点50的时候,饺子端上桌来,一家人举起了酒杯。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31、三人跪

  就在这样的大年夜,一家人好几个姓,但是却无比的和谐,这真是一个具有
特殊意义的大家庭,而在中间把大家联接起来的核心人物,就是梁军了,虽然大
家不是一个姓,但是,每个人想的都是别人,每个人都洋溢着温暖的微笑,无论
是内心里特别压抑的刘汉庭,还是同样沉重的夏云霓都表现得特别高兴,努力不
让心里的不快流露出来,这里面岁数最大的是秦大,他想起来,当初梁军在自己
家水泥管子里住的时候,为了一个老师,一个少年竟然能忍受那样的煎熬,而如
今昔日的少年已经坐了别墅,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这么多人的关照,少年貌似
除了能打,好像就没有什么了,说他比其他的人成熟?好像不太尽然,靠的是什
么?运气?有一些,但是,他的爹也没给他什么太多的帮助,甚至少年在与父亲
相认后,竟然选择了留在这里,如果当初跟着他的父亲去了,谁敢伤害他?但是
少年在富贵面前选择的还是情感,他知恩报恩,重情重义,应该说,这是少年最
核心的东西。想到这里,秦大有些激动,他说,我虽然和军子认识的晚,但是,
人和人相识不用长久,军子是我认识的少年中最懂得怎么做人的孩子,这也是军
子身上,我最喜欢的地方,人都说,仁者无敌,我相信,军子就凭这个,没有战
胜不了的困难,愿军子今后一切顺利,来咱们干杯。

  秦大这么一说,大家都欣然地举起杯来,一饮而尽,干掉了杯中的酒。

  秦大的话引起了刘汉庭的共鸣,他把杯子里又倒满了酒,动情地道,秦大哥
说的,我有同感,这个孩子应该说很机灵,很聪明,有时候很狡猾,但是,有一
点他始终坚守着,那就是他内心有一份正义的东西,有一份善良,还有一份真情,
他对自己的亲人、朋友,任何一个有关系的人都始终是不离不弃,这也是我至今
始终挂记这个孩子的原因。刘汉庭是个领导说话很讲究,他其实话里的真实的意
思是,我作为一个公安局的高层领导,能和这么一个小屁孩保持这样的联系,就
是因为他人好。说到这里,刘汉庭也动情了,来,大年夜,我祝愿咱们这个国家
越来越好,祝愿所有的我们的亲人、所有的我们挂念的,让我心疼的人,都好起
来,我相信,所有的这样,或者那样的,存在的,我们焦虑的症结都有一个圆满
的解决。他的话同样引起了大家的响应,大家把杯子里的美酒或者饮品都喝掉了。

  夏云霓和雅菲心里深深地爱着梁军,她几乎没有自己的幸福,梁军的幸福就
是她的幸福,用当下流行的一句话说,就是你若安好,我就天晴。同时,眼前还
有一点让两个人不太想说话,因为两个人之间互为情敌,或者说是竞争对手,比
较敏感,两个人自然都不想多说话。现在,她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梁军,几
乎没往别处看过。秦大和刘叔叔夸赞梁军的话,都让她们为自己的军子感到深深
的自豪。而原辉则没有那么多的含蓄,她坐在梁军的身边,伸出手去拽住了梁军
的耳朵,让梁军转过脸去看着她,然后说,他们都在说你呢?你可不要骄傲哦?

  梁军郑重地点头道,刘老师,我记住了。两个人的打趣,让满桌的人都笑起
来,母亲和秦大婶是女人,都不爱说什么,而秦三则因为母亲的原因,有些羞于
表达,事实上,他也确实不善于言辞,只是嘿嘿地憨笑。

  梁军内心里的激动完全可以用波澜壮阔来形容,他给自己倒了些啤酒,举起
杯来,深情地说,今天是年三十,过去有很多话,我都没有说过,今天我一定要
说出来,这样,我先敬我的母亲,可以吗?大家轰然说道,当然了,必须的。而
母亲则有些发慌,摇着手说,这个孩子净胡闹,你秦大叔、三叔、在这里,你刘
叔叔在这里,你给我敬什么酒?梁军坚持道,妈啊,你就给儿子一次自主权呗。
大家也都反对,说,军子都这么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力了,你就不要反对了。

  梁军就开始说话了,妈,儿子过去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才知道,您为了我,
一辈子都没嫁,把我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是每一天,每一夜
积累起来的,是一粒米、一滴水把我培育起来的,您的养育之恩,儿子这辈子都
报答不完,如果这个酒杯能把大海盛下来,儿子一定去把大海舀回来。今天,儿
子不能下跪,但是,妈妈你要记住,你的膝下不是没有人的人,儿子请您喝下这
杯酒。

  按照正常的礼节,今天,有外人在场,梁军确实应该先敬秦大,秦大婶,乃
至刘汉庭,所以,刘汉庭等人对梁军的举动却是有些猜疑,但听梁军说什么,但
是等梁军说出这番话来,才明白这其中的内幕,原来,梁军不是廖若兰的亲生儿
子,而且竟然一辈子没嫁,这可是大恩情了,难怪梁军要先敬母亲,这杯酒可真
是应该先敬母亲了。同时,廖若兰为了一个孩子竟然一辈子没嫁,抚养一个孩子,
寥若兰的形象也顿时高大起来,大家看寥若兰的眼神就崇敬起来,秦三听了这话
更是对寥若兰充满了深情,一个女人如此有爱,对于自己来说,能娶到身边,那
可是得到了宝了。梁军父亲来的时候,夏云霓选择了回避,所以这些事,其实她
并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也是吃惊不小,她和雅菲想到,母亲为了自己的心上
人,吃了一辈子苦,这是军子的大恩,也就是自己的大恩,如果有一天,自己和
军子结了婚,一定要好好地孝顺她老人家。

  梁军说得情真意切,寥若兰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在座的所有的女性,都
流下泪来,男人们也都红了眼圈,这时候,夏云霓突然站了起来,她对梁军说道,
军子,你不能下跪,但是我能,这个跪,我来替你跪!雅菲一见,这还了得?我
可不能让你占了先去,当场道,我和军子情同手足,我也要替军子跪。说完,两
个人齐刷刷地在母亲面前跪下了。最可闹的是原辉,看到这一幕,竟然跟着搀和
起来,说了句,俺也要替军子跪,说着,竟然也跪在了母亲面前。

  本来,夏云霓和雅菲争着下跪,就让气氛有点诡异了,这是两个人争儿媳妇
的位置呢,却被原辉这么一搀和,把事情的性质给搅合得不是那么回事了。但是
这一幕来的也忒得庄严了一些,母亲手足无措,连忙站起来往起拉三个人,但是
三个人贴了心,要替梁军下跪,谁都不想起来,尤其是夏云霓和雅菲存了心的较
劲,谁还会起来?

  母亲的心里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喜悦,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好了,眼泪也刷
刷地流着。而三个男人和秦大婶看了这一幕,也都无比地肃穆起来,都端起了酒
杯,道,这个酒,我们陪着敬。

  梁军此刻,是真心地感动,眼泪也止不住了,于是,母亲在这庄严地一幕中,
把自己的饮料倒掉,换上了一杯茅台,一饮而尽。

  母亲喝掉杯中的酒,梁军接着往下敬,他给秦大、秦妈、秦三叔敬酒说的祝
酒词是,当初,我坐你们家水泥管子,你们却给了我一个宫殿,这份恩情,我永
远忘不了,你们的情谊,我梁军也是应该跪的。他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秦三,
然后看了一眼雅菲,道,无论从哪个角度说,我都得跪,而且总有一天,我会跪
的。

  梁军的话,秦家人起初没听明白,后来反应过来了,高兴得不行,秦大连忙
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雅菲没听明白,但是架不住她琢磨,
最后一下明白了,她又是欢喜,又是害羞,竟然把个脸都红了,低下头不敢看大
人了。

  梁军转过头来看刘汉庭,他给刘汉庭敬酒说的是,刘叔叔,要说不离不弃,
您才是这样的人。您一个市局领导,能对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屁孩,始终关怀有
加,从来不嫌弃我,全国这样的官员能像您这样的,可真是不多见,您这样的人,
才最应该当领导,您这样的人当了领导,才能把老百姓的疾苦挂在心上。

  刘汉庭和梁军交朋友,的确不是因为梁军的身份,那个时候,梁军也没什么
身份,梁军这样说,也是恰如其分。对于上面通缉自己的事,他也没有太放在心
上,他相信,事情总会有真像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再说了,即便是真相没有大白
于天下,他相信,梁军身后的那个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只是,这梁军也太得
聪明了,第一,他知道对方想听什么,第二,他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他的话里巧
妙地暗示出了两样东西,对于秦家,他暗示出了婚姻,对于自己,他暗示出了官
位,而且话说的都是相当的含蓄,非常的巧妙,真是不得了,他才是高一的学生
啊,他的智商真是太恐怖了。

  现在,梁军转向了夏云霓和雅菲,还有原辉,这下问题就来了,两个人是竞
争关系,两个人都和梁军有很深的爱情,其中又搀和进了原辉,这个祝酒词不好
说了,大家都拭目以待,等着看梁军到底说些什么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32、想用你的大牛来耕水田

  大家都在等着看,梁军如何跟两位女生敬酒,却见梁军举起杯来,对三个女
生道,辛苦你们了,人的一生吃在一起容易,住在一起也容易,跪在一起,那就
是生命里最亲最爱的人了,我觉得,我这一生就是个纽扣,你们就是我的左右襟
了,有了左襟和右襟的护着,我的心就始终暖着,没有了左襟和右襟,我就彻底
心寒了,所以,你们无论是谁,我都少不了,来,为了我们风雨同舟喝一个。

  梁军这话,让刘汉庭差点笑出来,好小子真狡猾,他的意思明显地表达出了,
两个女人都想要,谁都不想舍弃,但是,当着秦家的面,这话却不能明说,但是,
这意思都听懂了,你还没法子跟他急眼,因为,人家说自己是纽扣,两个女子是
左右襟,这是个比喻,你没法说不是。同时,他又用这个比喻把原辉给外了出来,
让刘汉庭吃了个定心丸,因为,原辉毕竟太小,如果把原辉也给划拉进来,那你
梁军就太不是人了,连这么小的萝莉也不放过?

  梁军的话让两个女子无可奈何,却也不好说什么,就只好跟他喝了这杯酒。

  吃过饭,大人们开始坐在客厅里唠嗑,大约十分钟,原辉有些累了,吵着要
睡觉,刘汉庭就带着孩子回家了。秦家也觉得可以休息了,毕竟大年夜最核心的
时间,已经陪着梁军一家度过了,也就提出了要回去的意愿,母亲也就赶紧送客,
雅菲却有点意犹未尽,有点不想离开,母亲看了出来,就对秦大一家说,既然孩
子们喜欢在一起,就让她们在一起唠嗑吧。秦大家自然知道女儿已经不是什么处
子之身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干预是不可能的了,再说了,为什么不可以跟那
个什么夏云霓争一争呢?咱家孩子比谁差啊?

  想到这里,秦大就挥了挥手,道,那就在这里玩吧。雅菲高兴得不行,赶紧
跑到屋里去了。

  这个时候也就是半夜12点钟,正是大家相互发短信拜年的时候,梁军的手
机里开始不断地冒短信,梁军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拿起手机来看,但是因为坐
的时间有点长了,就想躺下慢慢地看,就转过身来,想找个枕头,一眼没看着,
就四处看,结果被雅菲看到了,雅菲赶紧问,找什么?梁军说,找个枕头,那雅
菲就趁夏云霓没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梁军的身后,伸出大腿去,道,你躺下
吧。

  梁军回身看了看她,就真的躺在了她的大腿上,夏云霓看了,呸了一声,她
原本是醋意最大的,但是,她真是左右不了梁军,拿着梁军一点办法都没有,只
好转过脸去不去看她。这时候,梁军也顾不上去看她的脸色,因为手机里有那么
多的祝福的短信,他得赶紧回复。

  第一个短信,是敏敏的,上面的短信很符合敏敏的个性,她说,军子,不管
你有多少女人,我都爱你。梁军回了句,所以,你才可爱。第二个短信,是一个
他忘记了的人,是伊人的,她在短信中说,我面前有盏灯,我对着灯许愿。这个
短信很老套了,可见伊人的创造力不行,她只会唱歌,梁军为了逗她,就回复道,
如果,你今天再对着灯唱几句,那你的唱歌的本领,一定能大大提高。第三个短
信是王良武的,这小子很长时间没跟梁军联系了,现在,他在东北,他给梁军的
短信,终于暴露了他的狼的本性,他说,哥们现在在东北边境,丫挺的,这个春
节过得很有意义,哥们干了个毛子娘们儿。毛子娘们真好看,就是波一太大了,
哥的家什进去,就像筷子进了杯子一样,娘的,咱哥们下一回一起去干日本娘们
儿啊!

  梁军看得很有趣,就想,自己的家伙进去会怎么样?于是就回道,你把那毛
子娘们给咱留着,哥可绝对不惯着她。

  刚恢复完了这个短信,陆青瓷的短信进来了,属了路青瓷的短信最没意思,
她说,祝你早日康复。梁军苦笑一声,难怪,自己和人家这么个关系,人家也没
法说话啊。就回到,有你的关怀,我一定恢复得快。

  短信还没等按出去,就有电话进来了,这短信不是别人,是虎妞小妖,她的
火爆脾气什么都敢说,她问道,军子,你跟谁在一起呢?我告诉你,不准让那些
狐狸精给迷住,你是我的。梁军的手机声音还特大,旁边的雅菲和夏云霓都听着
了,两个人不由得异口同声地骂道,贱货。梁军大为惊奇,如果说,夏云霓那么
大的醋性,而且岁数比较大,说句脏话是有情可原的,可是,雅菲怎么也说这话
了呢?看来,醋意是女人逃脱不掉的魔咒啊。

  小妖的电话刚放下,庄墨兰的电话进来了,她还是那乖乖女的状态,声音又
低又柔,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还好了,就是没
意思了。

  夏云霓就呸了一声,让她过来陪着就有意思了,这些人可真是不要脸。她的
话音未落,没想到的是,雅菲也顺着夏云霓的话说了,就是,狐狸精!

  梁军够不到夏云霓,却能够到雅菲,他顺手就在雅菲的身上捏了一把,雅菲
就惊呼了起来,看得夏云霓更是上火,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梁军觉得应该给龙琪打个电话了,就把电话拨了出去,那边龙琪的声音极为
虚弱,听得梁军很是心酸,只听那边龙琪道,你和谁在一起了?不许你胡来啊,
我真不放心你。梁军真是太无语了,人都伤成这样了,居然好惦记着不让自己胡
来。

  梁军就手让龙琪把电话交给了龙翔,龙在天,挨着圈地拜了年,这让龙翔和
龙在天很是满意,尤其是龙翔又跟梁军罗了八嗦说了不少话。

  放下电话,梁军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把电话打给了凤成梁,那边,凤成梁
一直在盯着手机,他和凤老太爷全都在等着这个电话,梁军声音很轻很柔,对风
成梁道,爸爸……梁军真是不习惯,从小到大,没接触过的人现在叫爸爸,他如
何能习惯?他说,儿子不在您身边,不能给你磕头,儿子祝你事业顺利。请您代
我向爷爷问好。

  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凤城梁的眼睛就湿润了,从出事到现在,他一直在
等梁军打电话向自己求援,但是,到现在梁军是只问好,对自己的遭遇只字未提,
越是这样,凤成梁心里越不是滋味,对王家越是愤恨。而此时,凤老太爷则关切
地问道,都说了什么?没给你提那个事吗?凤成梁摇摇头,脸色不太好看。凤老
太爷叹息一声,道,我从十七岁跟着太祖打天下,那个时候,我们谁想过什么?
什么都不想,每天就是枪林弹雨,唯一想的就是活下来,后来建了国,胜利了,
人也都慢慢地变了样,有的想房子,想票子,想裙子,到如今这个风气越来越重
了,连带着社会风气也不好了,人都浮躁了,没有人肯下工夫干点熬身子熬精神
头、熬意志的事了,恨不得吃饭都是从肚皮上缝上个拉链,拉开之后把饭倒了里
面,更别提什么奋斗了,天天巴不得一夜暴富,挖田一锹出个金矿。攀龙附凤,
跑官要官,比比皆是,没有皇亲的,恨不得现拜也得拜一个,像这个孩子这样,
有了皇亲也不动用,也不倚仗的,可真是不多。

  老太爷越说越激动,端起桌上的大红袍轻啜了两口,又道,我跟随太祖这些
年,自问是把主义坚持到底的人,你这些干事,也都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干的,虽
说,有些个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大方向也是对的,一句话,我凤家上对得起神庙,
下对得起黎民,现在,我们凤家出了这么个孩子,这是上天给我们凤家的酬答,
我们凤家理应有此一子啊,什么时候,你安排个机会,我要见一见这个孩子。

  风成梁满面凝重,点了点头。

  凤家父子谈心的这个空中,梁军这里有了新变化,一个是梁军怎么也想不到
的人物珍妮,居然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
梁,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在这个时候是最重要的一个时刻,我要给你拜年,我还想
知道什么时候见到你,因为,我和你做爱了,你们中国人很少有你这么厉害的,
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说一声好吗?我愿意和你做爱。这番话一说,被雅菲听到了,
她的眼睛瞪了起来,恼怒地想把梁军给推下来,但是,梁军轻轻地叫了一声,哦,
疼啊!她就不敢动了,而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夏云霓也听到了梁军的叫声,不放心
地进来看,这时候,另外一个电话打进来了,这个人是吴教导,她根本就不知道
梁军发生了什么,此刻,她只顾得发泄自己的不满足的情欲,她道,大几把小弟
弟,人家这个年过得好没意思了,人家想过一个疯狂的春节,想让你用你的大牛
来耕一耕人家的这块水田啊。她一边发浪,一边发出猫叫一样的声音,很成功地
就把梁军给逗得不行了,他大叫一声挖草,爷受不了了,说着,还不等雅菲反应
过来,反手就伸进了雅菲的衣服里,捉住了那个小白兔。夏云霓大叫一声,太不
像话了,你们……说着就扑过来,梁军另外一只手早就迎接着她了,一把抓像了
她的超级大奶,两个人登时就放弃了反抗,眼睛都白了上去,那夏云霓身子一扑,
一个樱桃小嘴就印在梁军的嘴上。

  梁军的舌头早伸了出去,今天,他是下定决心地要让两个女子一起来伺候他
了。

  怎么样?想看下集吗?332、想用你的大牛来耕水田大家都在等着看,梁
军如何跟两位女生敬酒,却见梁军举起杯来,对三个女生道,辛苦你们了,人的
一生吃在一起容易,住在一起也容易,跪在一起,那就是生命里最亲最爱的人了,
我觉得,我这一生就是个纽扣,你们就是我的左右襟了,有了左襟和右襟的护着,
我的心就始终暖着,没有了左襟和右襟,我就彻底心寒了,所以,你们无论是谁,
我都少不了,来,为了我们风雨同舟喝一个。

  梁军这话,让刘汉庭差点笑出来,好小子真狡猾,他的意思明显地表达出了,
两个女人都想要,谁都不想舍弃,但是,当着秦家的面,这话却不能明说,但是,
这意思都听懂了,你还没法子跟他急眼,因为,人家说自己是纽扣,两个女子是
左右襟,这是个比喻,你没法说不是。同时,他又用这个比喻把原辉给外了出来,
让刘汉庭吃了个定心丸,因为,原辉毕竟太小,如果把原辉也给划拉进来,那你
梁军就太不是人了,连这么小的萝莉也不放过?

  梁军的话让两个女子无可奈何,却也不好说什么,就只好跟他喝了这杯酒。

  吃过饭,大人们开始坐在客厅里唠嗑,大约十分钟,原辉有些累了,吵着要
睡觉,刘汉庭就带着孩子回家了。秦家也觉得可以休息了,毕竟大年夜最核心的
时间,已经陪着梁军一家度过了,也就提出了要回去的意愿,母亲也就赶紧送客,
雅菲却有点意犹未尽,有点不想离开,母亲看了出来,就对秦大一家说,既然孩
子们喜欢在一起,就让她们在一起唠嗑吧。秦大家自然知道女儿已经不是什么处
子之身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干预是不可能的了,再说了,为什么不可以跟那
个什么夏云霓争一争呢?咱家孩子比谁差啊?

  想到这里,秦大就挥了挥手,道,那就在这里玩吧。雅菲高兴得不行,赶紧
跑到屋里去了。

  这个时候也就是半夜12点钟,正是大家相互发短信拜年的时候,梁军的手
机里开始不断地冒短信,梁军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拿起手机来看,但是因为坐
的时间有点长了,就想躺下慢慢地看,就转过身来,想找个枕头,一眼没看着,
就四处看,结果被雅菲看到了,雅菲赶紧问,找什么?梁军说,找个枕头,那雅
菲就趁夏云霓没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梁军的身后,伸出大腿去,道,你躺下
吧。

  梁军回身看了看她,就真的躺在了她的大腿上,夏云霓看了,呸了一声,她
原本是醋意最大的,但是,她真是左右不了梁军,拿着梁军一点办法都没有,只
好转过脸去不去看她。这时候,梁军也顾不上去看她的脸色,因为手机里有那么
多的祝福的短信,他得赶紧回复。

  第一个短信,是敏敏的,上面的短信很符合敏敏的个性,她说,军子,不管
你有多少女人,我都爱你。梁军回了句,所以,你才可爱。第二个短信,是一个
他忘记了的人,是伊人的,她在短信中说,我面前有盏灯,我对着灯许愿。这个
短信很老套了,可见伊人的创造力不行,她只会唱歌,梁军为了逗她,就回复道,
如果,你今天再对着灯唱几句,那你的唱歌的本领,一定能大大提高。第三个短
信是王良武的,这小子很长时间没跟梁军联系了,现在,他在东北,他给梁军的
短信,终于暴露了他的狼的本性,他说,哥们现在在东北边境,丫挺的,这个春
节过得很有意义,哥们干了个毛子娘们儿。毛子娘们真好看,就是波一太大了,
哥的家什进去,就像筷子进了杯子一样,娘的,咱哥们下一回一起去干日本娘们
儿啊!

  梁军看得很有趣,就想,自己的家伙进去会怎么样?于是就回道,你把那毛
子娘们给咱留着,哥可绝对不惯着她。

  刚恢复完了这个短信,陆青瓷的短信进来了,属了路青瓷的短信最没意思,
她说,祝你早日康复。梁军苦笑一声,难怪,自己和人家这么个关系,人家也没
法说话啊。就回到,有你的关怀,我一定恢复得快。

  短信还没等按出去,就有电话进来了,这短信不是别人,是虎妞小妖,她的
火爆脾气什么都敢说,她问道,军子,你跟谁在一起呢?我告诉你,不准让那些
狐狸精给迷住,你是我的。梁军的手机声音还特大,旁边的雅菲和夏云霓都听着
了,两个人不由得异口同声地骂道,贱货。梁军大为惊奇,如果说,夏云霓那么
大的醋性,而且岁数比较大,说句脏话是有情可原的,可是,雅菲怎么也说这话
了呢?看来,醋意是女人逃脱不掉的魔咒啊。

  小妖的电话刚放下,庄墨兰的电话进来了,她还是那乖乖女的状态,声音又
低又柔,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还好了,就是没
意思了。

  夏云霓就呸了一声,让她过来陪着就有意思了,这些人可真是不要脸。她的
话音未落,没想到的是,雅菲也顺着夏云霓的话说了,就是,狐狸精!

  梁军够不到夏云霓,却能够到雅菲,他顺手就在雅菲的身上捏了一把,雅菲
就惊呼了起来,看得夏云霓更是上火,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梁军觉得应该给龙琪打个电话了,就把电话拨了出去,那边龙琪的声音极为
虚弱,听得梁军很是心酸,只听那边龙琪道,你和谁在一起了?不许你胡来啊,
我真不放心你。梁军真是太无语了,人都伤成这样了,居然好惦记着不让自己胡
来。

  梁军就手让龙琪把电话交给了龙翔,龙在天,挨着圈地拜了年,这让龙翔和
龙在天很是满意,尤其是龙翔又跟梁军罗了八嗦说了不少话。

  放下电话,梁军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把电话打给了凤成梁,那边,凤成梁
一直在盯着手机,他和凤老太爷全都在等着这个电话,梁军声音很轻很柔,对风
成梁道,爸爸……梁军真是不习惯,从小到大,没接触过的人现在叫爸爸,他如
何能习惯?他说,儿子不在您身边,不能给你磕头,儿子祝你事业顺利。请您代
我向爷爷问好。

  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凤城梁的眼睛就湿润了,从出事到现在,他一直在
等梁军打电话向自己求援,但是,到现在梁军是只问好,对自己的遭遇只字未提,
越是这样,凤成梁心里越不是滋味,对王家越是愤恨。而此时,凤老太爷则关切
地问道,都说了什么?没给你提那个事吗?凤成梁摇摇头,脸色不太好看。凤老
太爷叹息一声,道,我从十七岁跟着太祖打天下,那个时候,我们谁想过什么?
什么都不想,每天就是枪林弹雨,唯一想的就是活下来,后来建了国,胜利了,
人也都慢慢地变了样,有的想房子,想票子,想裙子,到如今这个风气越来越重
了,连带着社会风气也不好了,人都浮躁了,没有人肯下工夫干点熬身子熬精神
头、熬意志的事了,恨不得吃饭都是从肚皮上缝上个拉链,拉开之后把饭倒了里
面,更别提什么奋斗了,天天巴不得一夜暴富,挖田一锹出个金矿。攀龙附凤,
跑官要官,比比皆是,没有皇亲的,恨不得现拜也得拜一个,像这个孩子这样,
有了皇亲也不动用,也不倚仗的,可真是不多。

  老太爷越说越激动,端起桌上的大红袍轻啜了两口,又道,我跟随太祖这些
年,自问是把主义坚持到底的人,你这些干事,也都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干的,虽
说,有些个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大方向也是对的,一句话,我凤家上对得起神庙,
下对得起黎民,现在,我们凤家出了这么个孩子,这是上天给我们凤家的酬答,
我们凤家理应有此一子啊,什么时候,你安排个机会,我要见一见这个孩子。

  风成梁满面凝重,点了点头。

  凤家父子谈心的这个空中,梁军这里有了新变化,一个是梁军怎么也想不到
的人物珍妮,居然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
梁,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在这个时候是最重要的一个时刻,我要给你拜年,我还想
知道什么时候见到你,因为,我和你做爱了,你们中国人很少有你这么厉害的,
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说一声好吗?我愿意和你做爱。这番话一说,被雅菲听到了,
她的眼睛瞪了起来,恼怒地想把梁军给推下来,但是,梁军轻轻地叫了一声,哦,
疼啊!她就不敢动了,而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夏云霓也听到了梁军的叫声,不放心
地进来看,这时候,另外一个电话打进来了,这个人是吴教导,她根本就不知道
梁军发生了什么,此刻,她只顾得发泄自己的不满足的情欲,她道,大几把小弟
弟,人家这个年过得好没意思了,人家想过一个疯狂的春节,想让你用你的大牛
来耕一耕人家的这块水田啊。她一边发浪,一边发出猫叫一样的声音,很成功地
就把梁军给逗得不行了,他大叫一声挖草,爷受不了了,说着,还不等雅菲反应
过来,反手就伸进了雅菲的衣服里,捉住了那个小白兔。夏云霓大叫一声,太不
像话了,你们……说着就扑过来,梁军另外一只手早就迎接着她了,一把抓像了
她的超级大奶,两个人登时就放弃了反抗,眼睛都白了上去,那夏云霓身子一扑,
一个樱桃小嘴就印在梁军的嘴上。

  梁军的舌头早伸了出去,今天,他是下定决心地要让两个女子一起来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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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33、缝缝是谁的?

  梁军在嘴被人堵住的情况下,手上就不由得乱摸起来,大概是雅菲的身体,
他的一只手不老实起来,解开胸口外套两颗扣子,先在她衬衫外摩挲了一分钟,
手暖了,才继续跟扣子作战,消灭掉三颗,缓慢深入,雅菲娇娇羞羞喘着气,扭
了扭腰,不知道是抗拒还是逢迎,梁军挨千刀地握住一只白嫩滚圆挺翘,而雅菲
姐姐静悄悄地做了个小动作,小嘴含住梁军耳朵,一时间津- 液温润,在这种天
雷地火干柴烈火的摇曳时刻,夏云霓看到了梁军的走私动作,就站了起来,道,
你还真是个不知足的家伙,两个人你也敢惹?

  梁军很赖皮,很流氓地道,我怕谁呢?

  夏云霓就沉下脸来,对雅菲道,那干脆咱俩今天就好好陪他玩玩,让他的几
把秃噜皮,下次见到女人就哆嗦。

  雅菲说,好主意,不是喜欢出去打野食吗?咱们给她累趴下。

  梁军腾出嘴来叫道,你们太黑了,我现在肚子上有伤,你们这不是要让我伤
情发作吗?夏云霓说,亏是你有伤,要不然,你还不知道作成什么样呢。

  雅菲说,不管你的肚子事,我们用你的大货。说着,就把梁军的裤子给扒了
下来,此刻,梁军的大货早就胀了起来,夏云霓说道,瞧瞧,他就是假正经,这
个东西早就起来了,还弄得好像多清白似的,来,今天,给他来点刺激的。说着,
就开始找带子,把梁军的两个手拴住,扯到一个什么东西上,让梁军动弹不得,
然后又给梁军蒙上了眼睛,然后开始给雅菲使了个眼色,率先就脱下了衣服。这
一脱不要紧,把雅菲给看得呆了,但见那女子,胸前大大,皮肤光洁,身上没有
一处多余的赘肉,两条大腿紧密匀称,雅菲就暗道,怪不得小军这么喜欢她,真
不是白给的,竟然这么耐看,在床上也一定是活好。

  夏云霓见雅菲老是盯着自己看,就赶紧使了个眼色,催她快点也脱了衣服,
这边等雅菲也脱了的时候,夏云霓看得更是呆了,心道,到底是比我小啊,这身
材细溜匀称,虽然那胸没有自己的大,但是挺实,而且真的像个小白兔似的,一
手握起来,手感一定好。再看她的那个屁股,那么大,那么匀称,真是腰细臀大,
男人造化。两个人先是相互欣赏了一番,这才开始走向了梁军。

  于是,不知道是谁的手,先是一个胖墩,厚实的手一下攥住了梁军的家伙,
放在手里不住地搓揉起来,梁军因为这期间,根本就没注意,也没比较几个女子
的手是什么样的,心里就开始揣度,这是雅菲的手?还是夏云霓的?

  大约是那个手把玩着梁军的大家伙,跟着就换了,这个手有点小巧,把梁军
的家伙接过来,就开始上下套弄,梁军的眼睛被蒙住了,就干着急不知道是谁在
玩自己的东西。正在梁军猜测的时候,那个小巧的手,就转移了,她没有在梁军
的家伙上作过多的逗留,而是对他的种子储存器情有独钟,在那里摩挲了好一会
儿。

  梁军被两个人这么轮番搓揉,哪里还能淡定,那个家伙就像旗杆一样竖立起
来了,一阵阵快感不住地传来,特别是那个小巧的手摸过来时,梁军竟然激动了,
他的家伙越发亢奋起来,像铁棍一样。

  两个女子立时大叫起来,她们异常兴奋。争相用手去把梁军的东西压倒,然
后看到他的家伙霍然弹跳起来,就哄笑起来。

  梁军的东西越来越倔强,快感传遍全身,他想挣脱,又动不了,也不由自主,
身体的某个部位,特别渴望被抚弄。

  这时候,夏云霓说话了,现在,想要我们两个吗?梁军不迭声地道,当然,
我想干死你们,用我的大几把,给你们捅漏了。

  夏云霓道,可以,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梁军迫不及待。

  猜猜看,哪个是谁?比如,现在是谁的手在玩你?

  梁军道,当然是你。夏云霓道,错了。梁军道,是雅菲。

  夏云霓道,这样不算数,只有你猜对了,我们才让你得到的。

  梁军道,那你们要是硬是不说对了,那不是真的在玩我吗?

  夏云霓道,那可不是,我们也舍不得你受煎熬啊。

  梁军道,那就快开始吧。

  那夏云霓道,好了,现在我要你猜猜,进到你嘴里的是谁的奶。梁军哦了一
声,就等着了。接着一个又软又香的肉馒头塞了进来,梁军的嘴有点不够用,但
是却如饥似渴地在嘴里吃了起来,好半天也没吱声,接着那个奶就出去了。夏云
霓没好气地说道,说啊,到底是谁的?你怎么吃起来没完了?你饿了?等着,她
这么说完,不一会儿,又一个奶进来了,梁军比较着两个奶的异同,却不得要领,
怎么也弄不明白。过了一会儿那个奶拿出去了,夏云霓道,猜猜,前一个是谁的,
后一个是谁的?梁军道,好像前一个是你的,后一个是雅菲的。

  夏云霓道,不对,你猜错了,咱们进入下一个环节。梁军就想,下一个环节
是什么呢?正想着,忽然觉得不对劲,在他的脸上骑跨上来了什么东西,跟着就
是一团毛蹭到了他的脸上,很快一股淡淡地气味钻进了鼻孔,他的鼻孔就使劲地
扩张了两下,正在起劲地闻着,一个又软又湿的缝缝就盖在了他的嘴上,梁军的
舌头在里面搅合了起来,不一会儿,那个缝缝里就开始往外流水水了,过了一会
儿,那个缝缝挪开,这回又换了一个新的,梁军感觉到这个好像毛不多,心里有
点判断了,接着又是一个缝缝盖住了他的嘴,他感觉到那个缝缝不如刚才的大,
梁军心里有了主意,他的舌头就塞进了那个缝缝,满口的香甜,他使劲地搅合着,
不一会儿那个缝缝就流出了大量的蜜汁,接着那个屁股就不安地动起来,跟着他
就听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这回梁军更确定了,等着那个缝缝挪开后,梁军
大口地喘起气来,夏云霓等他喘匀溜了,这才问道,你说,这次谁是谁?梁军就
道,第一次是你,第二次是雅菲。

  夏云霓咦了一声,道,这回你怎么知道的?梁军道,你的毛重,她的毛轻。
因为,你经常做的原因,所以我用舌头给你搅合,你能抗住,水水流出的慢,而
她次数少,不经我的舌头搅合,出的水就多,还叫了一声。夏云霓就道,是了,
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记了?好了,算你还可以,现在进入下一个环节。下一个环
节是什么?梁军在不耐烦地等待。

  不一会儿,一个又软又湿的东西扣在了梁军的大货上,梁军以为是谁先和自
己做了,但是,很快他感受到了一排牙齿,原来,是谁先用嘴含住了他的棒棒。
那张嘴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用舌尖挑逗他的妈呀,用牙齿咬他,半分钟后,那张
嘴挪开了,梁军心里一阵失落,刚才他都舒服得叫了起来,好想让那感觉多迟延
一会儿。

  一个帕子给他擦了一会儿,接着又一张小嘴含住了他的棒棒,梁军心里这个
舒服,他的棒棒越来越硬,同时心里那个骄傲就不用说了,自己的棒棒可是世界
上最享福的棒棒了,用的都是世界上最俊的比,最好看的嘴。这么想着,就没顾
的上比较,等那嘴下去的时候,他还在出神,结果很显然,没弄明白到底是谁的
嘴在前,谁的嘴在后。

  夏云霓想了想,道,算了,毕竟你也答对了一次,这样吧,我们就给你的蒙
布接下来,于是,他脸上蒙着的布给解了下来。

  跟着夏云霓就跨坐在了梁军的身上来,她手里扶着什么东西,尽量地不去直
接坐在梁军的身上,她也害怕把梁军的伤弄复发了。

  此时,梁军已经被两团肉包了起来,阵阵灼热不断传来。他的身体像海潮汹
涌一般,他要喷发,他要焚化,他要升腾。

  一切一切的荣誉,尊严、正义、道德、伦理全没了,世界只剩下欲望了,梁
军现在就是勇往直前的勇士,他要超越一切。

  这时候,雅菲也过来了,她也蹲了下来,她把那道缝缝在梁军的嘴上蹭起来,
梁军两边感受,可真够了忙了,他清晰地感受到,夏云霓的那个洞口越来越多的
水水流下来,自己的大鸟真是把夏云霓干舒服了,尽管是她闭着嘴,但是哼叫声
不时地从她那好看的嘴里透出来,弄得梁军好一番斗志。

  过了一会儿,雅菲上来坐了,她兴奋的小脸通红,努力地压抑着不让自己笑
出来,然后小心地往梁军的那个大货上坐下去,喔……雅菲竟然比夏云霓还奔放
地叫起来。

  接着她就飞速地上下蹲坐着,梁军也哼叫起来,因为,他清晰地感受到,雅
菲的那个小穴穴竟然开始有规律地伸缩起来。

  两个人的叫声传到了外面,让母亲在外面脸红心跳,她开始有些生气了,胡
闹啊,孩子的伤还没好,你们打算折腾死孩子啊。

  但是,屋里的三个人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全身心地投入了,就在三个人如
痴如醉的时候,突然门开了,三个人一下就楞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34、刘汉庭被抓

  正当三个人尽情云雨,忘情地享受人生的乐事的时候,门开了,三个人给吓
了一大跳,这么私密的游艺活动,竟然被人随意闯了进来,这还了得?可是,当
看清进来的时候,夏云霓又长吁了一口气,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失忆的
姐姐夏云清。

  她对雅菲道,没事的,接着来。但是,雅菲却根本没心思再继续下去了,自
己做那事,旁边有一双眼睛看着,这实在是大煞风景的事。她哪里知道,梁军早
先经常与姐妹两个进行这样颠鸾倒凤的勾当。

  梁军也道,算了吧,今天到这里吧。而夏云霓却不依,道,她是个不知事的
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梁军沉吟了一番,道,我不是怕她,而是觉得,老师进来
十有八九是母亲给推进来的,大概是用这样的方式,警醒咱们吧?

  夏云霓就道,咳,都忙碌了一年了,到如今玩一玩还不行啊?听口气好像对
母亲有些不满,梁军惊愕,他觉得夏云霓今天反常,以往对母亲也没这样过,就
道,别乱说。

  夏云霓叹息了一下,昨晚上得知公司网络瘫痪了,一切业务都停了,她心里
堵得慌,在这大年夜又不想说出来,让大家都跟着闹心,现在就想这么疯狂一下,
发泄一下,却不想婆婆不理解,把个傻姐姐给塞进来,到现在自己也不能说,只
能闷在心里,就不由得眼圈红了。

  梁军只道是,夏云霓在计较先前自己在敬酒时候,跟秦大一家说的那些话,
以为是自己应了秦家的婚事,但是现在雅菲就在跟前,自己又不好说穿,也就闷
闷不乐起来。

  雅菲看到一场好好的娱乐活动,就这么被搅合了,也就没有了兴致,爬起来
默默地穿戴好衣服,打算回家去了。夏云霓也默默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梁军想想刚才两个女和人明明自己玩在一起,很是入情入戏,照这个事态发
展下去,自己慢慢地就可以把几个女人发展在一起了,融合到一起了,可是,偏
偏被母亲给搅合散了,但是这个事又不能埋怨母亲,因为老人家也是为怕自己的
身体吃不消的,便只好叹息了一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
着了。

  初一的早晨,他睡得很晚还没起床,朦胧中却被夏云霓的一阵吼叫声给惊醒
了,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夏云霓跟母亲吵起来了?要真的是那样,自己可不
能惯着她,母亲为了自己,苦了一辈子,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给老
人添堵。

  他支起了身子,仔细地听夏云霓说什么,怎么只听见夏云霓吵,却没有母亲
的声音呢?这女人也太猖狂了吧?但是,还没听到什么,却听到夏云霓的声音低
了下去,梁军就想,看起来好歹还是知道长幼尊卑的,知道错了,就好办了。但
是刚这么想完,那边夏云霓却又尖着嗓子吼了一句,我不管,你说那么些都没有
用,我只看结果!

  梁军给吓了一跳,看起来这脾气还真不小,他实在是有点沉不住气了,如果
自己的女人真是这个德行,宁肯不要,也不能让她这么肆无忌惮。

  他就做好了准备,等着夏云霓进来,但是等了老半天,夏云霓也没进来,倒
是母亲进来了,他看了看母亲的脸色,母亲的脸上写满了忧郁,心里就更难过了,
脱口而出,妈妈,她惹你生气了?回头,我收拾她,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谁知母亲摇摇头,道,哦,哪里是,你误会了,听霓丫头的话里,好像是公
司出事了。

  梁军大吃一惊,啊?怎么会?他喃喃自语地道,大过年的,怎么好端端的,
公司会出什么事?就对母亲说,妈,你让她进来。母亲说,她出去了,去公司了。
梁军就把电话拨给了夏云霓,那边夏云霓正在开车,见到是自己男人的电话,语
气还是缓和了很多,道,你醒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吧?在床上歇着吧,我去去就
回。

  梁军心里一阵热乎,虽然夏云霓有时候粗枝大叶的,但是对自己还是够温情,
他也不跟夏云霓兜圈子,就直接问道,公司到底出什么事了?

  夏云霓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了?梁军说,我能不知道吗?到底是怎么了?
夏云霓说,公司好像是被人给黑了,现在整个网站都瘫痪了。

  什么时候的事?梁军心里一紧。夏云霓迟疑了一下,道,昨天的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梁军为了证实什么,就这么问道。夏云霓道,昨天下
午就知道了。

  梁军叹口气道,昨天就知道,怎么不告诉我?你打算自己扛到什么时候?夏
云霓没有回音,梁军有些心疼地说,你打算怎么办?

  夏云霓说道,我已经给技术部下达命令了,要他们加班加点,尽最大的努力,
马上回复运营,特别是要恢复数据。

  梁军心里一紧,道,数据会丢失吗?夏云霓道,嗯,数据肯定是要丢失了。
梁军说道,你问问技术部,他们的力量够不够,如果不够,马上吱声,哪怕是高
价聘请,也要找到高手恢复运营,恢复数据。

  夏云霓道,哦,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别担忧我这边,我能处理好的。梁
军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开始琢磨起来,这能是谁干的呢?从最近发生的事
情看,肯定京城王家了,要不然谁能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呢?这么一想,他的内心
充满了怒火,真够可以的,虽然,我是凤家的孩子,但是,我认了亲后,我都没
去投奔凤家,压根就没打算跟你们搀和,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嘛给我过
不去呢?凤家的香火你们喜欢,我可是并不喜欢,何必这么苦苦相逼呢?如此看
起来,真是高处不胜寒,生在王侯贵族之家,够了悲哀了,你争我斗到的,完全
没有手足之情。想想这些,他对自己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半点好感没有,真想
给他挂个电话,告诉他,你们是凤家,我姓梁,你的地位,你的富贵我不稀罕。

  当然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自己哪里就能去打这个电话了?眼下重要的是,
赶紧想办法解决掉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了,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解决掉这个危
机,他还是要跟你过不去,没完没了地给你使绊子,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他动摇了,把手机拿起来,翻出了那个号码,他想让凤成梁出面
警告一下那个姓王的,省得他没完没了的。他的手指碰触到了按键,就在按下的
那一刹那,又放弃了。他想,就算是父亲跟姓王的交涉,父亲能把人家怎么的?
能把他的另外一个儿子废掉吗?如果不能,那么姓王的就仍然会威胁自己。这么
想着,他突然哑然失笑了,自己认了这么个爹,没有享受到贵族子孙的待遇,却
享受到了贵族诸般打击,这命运公平吗?

  他心里开始发堵,苦闷得不行,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打击,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这些苦恼也不知道该跟谁说,想来想去,也只有先观察一番,再做计较了。

  但是,似乎命运总是不让他安稳,不让他安生,这边刚按下一个事,另一个
事来了,一道杠的电话打了进来。梁军叫声惭愧,自己昨天晚上因为那些脂粉们
太多,光顾得跟那些人恢复短信了,就忘记了给一道杠等人去短信了,想到这里
就赶紧提起声音来,道,过年好啊?

  谁料那边一道杠开口就是火药味十足,他道,不好。梁军只道,他是因为自
己昨天晚上没给他拜年,就笑着说,是哪谁惹了局领导生气了?

  一道杠道,你知道不知道?梁军说道,是什么事知道不知道?一道杠就说,
刘局长昨天晚上在你那里吃完年夜饭,回来之后,在家门口被人给秘密逮捕了。

  啊?梁军大吃一惊,道,啊?怎么可能?你们公安局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下
令逮捕局领导?一道杠就说,不是本市的,是上面下的命令。

  梁军吃惊地说道,刘叔叔犯了什么错误了,他们竟然来逮捕刘叔叔?

  一道杠说,还不是跟你沾光了?梁军听了这话,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说道,跟我粘什么光?一道杠道,那天,刘局长为了保护你,在医院里拒绝参加
上面召集的会议,回到医院后,又跟歹徒搏斗,上面说,刘局长擅离职守,滥杀
无辜,所以年前就下了通缉令,后来,市委书记陆羽盛反复交涉,但是,上面是
铁了心了,这不派出人来,在局长的家里蹲坑,第一次,局长从家里出来,带着
小原辉去你家,他们以为有什么接应,就没动手,等局长回到家里,还没进家门,
他们就下了手。

  梁军急切地询问,那原辉呢?

  一道杠道,原辉现在在我这里,刘局长说,你的那里也不安全,就没让她去
找你。

  无耻!梁军咬牙切齿地道,他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给我父亲打电话。

  挂掉一道杠的电话,梁军眼睛冒着火,他现在丝毫没有犹豫,他要给父亲打
电话,为了自己的事,他没有给父亲挂电话,但是,为了刘叔叔,他再忍不住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35、装账目的仓库被炸

  电话接通了,那边喂了一声,梁军就道,我是梁军,请把电话交给首长。那
人咦了一声,刚想说什么,突然意识到,这个梁军是首长的儿子,再不说话,赶
紧把手机交给了凤成梁。

  梁军似乎还是有点不习惯称父亲,他略微一迟疑,就说道,是我。凤成梁听
出是儿子的声音,那一刻,他不知道该细,还是该失落,他其实也是矛盾的,那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是人都会有情感,自从爱妻死后,他就与这个儿子失散,这
么多年,自己也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义务,从这个角度上说,他着急,他希望为
儿子分担他的苦难,帮助儿子度过难关。但是,他又不希望儿子给自己打电话,
他希望儿子的肩膀更硬一些,希望儿子更坚强一些。但是,既然儿子打来电话了,
就不能不管了。

  他听到了电话里,儿子的那种冷淡的声音,不由得皱起眉头来,梁军那边接
着说话了,他说道,首长,平民梁军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凤成梁不悦地说,小军,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梁军道,因
为,我所求的事,不是为了我个人,因此,我不会以你的儿子的身份跟你说话。

  凤成梁什么人物?何曾受过别人的这样的言语?但是,电话那边是自己的儿
子,他又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不快。

  梁军道,大家应该清楚,我的出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是你们大人之间的
情感冲动的结果,那么出生后,你们大人之间,斗来斗去,让我自幼失去了母亲,
四处流落,四处漂泊,我也没怨言,怨也没有用了,毕竟事情发生了。事情发生
了,毫无疑问,就不可避免地从老虎变成了病猫,由青松变成了野草,这个我都
没有怨言,这都是命,我得认命,你就算是把我再挖回去栽到你的花盆里去,也
还是个野草了,所以,我就没有回到你的身边。那么我的这个态度还不够明朗吗?
某些人为什么还不放心我?还要派人四处追杀我?派出那么多特等杀手,对付我
这样一个小屌丝,小青年,用了那么大的牛刀来杀我一个笑崽,不嫌丢人吗?那
好,就这个是,我也就罢了,退一万步,我也认了,这不都是命吗?我不怕,我
皮糙肉厚,反正我也流落漂泊,四海为家了,反正也被人家欺负惯了,我一个野
孩子,在越秀镇,被一个镇的党委副书记的儿子欺负,我到了上海,在水泥管子
里住,给人家抗水泥,挣钱养活自己,我都挺过来了,来杀我,就杀我,没什么
反正活着就是遭罪,死了重新托生,我能承受得来。可是,可是,为什么,要对
我的朋友下手,我刚到上海,卷进一迟持案,和人家公安局主管刑侦的领导结下
了深厚友谊,人家作为那么大领导,不嫌弃我这个小青年,跟我平等相处,给我
帮助,为我撑腰,在我被人追杀的时候,人家不顾生命危险,不顾来自上面的压
力,来救我,与杀手展开搏斗,把我背出了死亡之地,可是,就是这么一个铁血
朋友,你们竟然因为他救了我,而通缉他,在大年三十夜,把一个正义的公安局
政委给逮捕了,把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子留在家里,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可言吗?通
缉的理由荒唐到了可笑地步,就因为政委违背了上级要求他返回开会的命令,就
因为,在保护我的时候,与歹徒搏斗了,我简直是无语了,一个代表共和国权力
的通缉令,竟然会以这样的理由发出,竟然要做这样的用处?

  梁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喘息了一口气,接着说,所以,我今天不是以你
的儿子的身份跟你请求什么,而是以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身份跟你反应这个情况,
我不希望一个国家没有主持正义的人,如果是那样,那么这个国家就没有什么凝
聚力了,也就没有人可以信赖了。说完这些话,梁军也忘记了听凤成梁有什么表
态,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凤成梁手里拿着电话,竟然没有插上一句话,他呆呆地拿着电话,虽然没有
说话,但是,这个电话却让他的内心里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了。王家欺人太甚了,
竟然不顾自己的感受,就贸然下手,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下手,天可怜见,他一
个流落民间的孩子,怎么能承受得起,那样位高权重的人的出手?他所以倚仗的,
不就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孩子吗?他所倚仗的,不就是自己不愿意隐私外露吗?他
把自己的慎重当成了软肋,这就是对自己的劫持,对自己的绑架。

  刚才,他还在为梁军用那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而不快,那不是一个儿子对父
亲应该有的态度,但是,现在电话打完了,他完全理解了儿子的怒火和不敬了。
儿子是个好样的,刚才他在电话里,竟然说出了那样深刻的道理,这简直不是一
个孩子能说出的话,儿子豁达,淡定,能泰然理解自己的命运,面对自己的不公
平的命运,没有抱怨。儿子心态好,不贪婪,没有因为自己是国家领导的儿子,
就想着向父亲要富贵,他希望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幸福。儿子勇敢,面对凶险,他
敢于面对,竟然没有向父亲求助。但是,他的朋友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他却愤
怒了。

  凤成梁拿着手机的手,稍微有些颤抖,刚才儿子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事,以前
他没听说过,他只是以为,儿子也不过是没有享到什么福而已,却没想到,儿子
遭了那么多的罪,这让他心里很是震撼,很是心疼,他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他在
想什么,只有他的助理知道,他把那个手机给摔了。

  梁军挂掉电话后,心情稍微有些平复了,他开始冷静地思考,眼下毕竟人被
带走了,如果王家死不承认,那么父亲也没有办法。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
给龙司令打个电话。于是,他操起了电话,把电话拨了出去,但是,好长时间,
龙司令要没有接电话,他心里有点吃不准了,他想了想,还是给大舅哥龙翔挂个
电话吧,于是,就又给龙翔挂了电话过去,但是,龙翔也没有接,这让梁军更是
吃不住劲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呢?对方越是不接电话,他越是担忧起来,按照正
理,龙翔没有不接自己电话的理由。这么想着,他就给龙琪挂了个电话,龙琪的
声音听上去,还是很虚弱,梁军询问了一番,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最后还是把话
拉到正题上,他问道,我给爷爷和大哥打电话,为什么他们都不接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梁军心里就不由得一沉,更是着急了,连忙追问,到底是
怎么了嘛,你说啊?龙琪就道,这边出了点事。梁军颤声道,什么事?

  龙琪就道,爷爷他们在上海搜查得来的那些账目,放在了一个仓库里,谁知
道,昨天夜里,那个仓库被炸了。

  梁军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啊?军区的仓库那不是得重兵把守啊?什么人
能进得去啊?龙琪结结巴巴地道,爷爷现在在现场勘查,他怀疑是内部有王家的
卧底。

  梁军道,看起来也就是这个原因了。他放下电话,开始分析起来,龙爷爷出
手把王家的航母企业端了底,迫使王家做出初步的让步,把杀手都给撤了回去。
但是这样一来,王家沉不住气了,就趁大年三十晚上,把存放账目的仓库给炸掉
了,那么这就说明,第一,王家的那些账目确实是致命的,他们绝对不放心那些
账目落到别人手里。第二点就是,王家看起来,还不会善罢甘休,派人来追杀自
己的事还会发生,自己该小心才是。从时间上说,昨天夜里,炸掉了龙家装账本
的仓库,那么,如果是自己,今天就可以动手了。想到这里,梁军不由得脊梁上
一阵冒凉风,不好,得抓紧转移,否则,说不定这回自己出门就回有人用枪瞄准
了自己,得赶紧想办法了。

  想什么办法?父亲远在京城,龙家自己还有一摊子事处理不了,最起码的,
军事重地被人炸了,就够说道一番的了,那么现在该依靠谁?

  梁军想来想去,一个人闪现出来,对,还得找她,南霸婆!看起来,自己还
得回南霸婆的那个地下室里了。想到这里,他再次拿出手机来,但是电话还没等
拨出去,就有电话来了,这回是龙在天,老人家听说刘汉庭被人给抓了,可给他
气坏了,在电话里哇哇地叫了起来,但是对梁军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安心
养伤,剩下的事情由爷爷来做。

  放下电话,他在自己的办公室盘算起立,从南京到北京,一夜时间到不了,
王家自以为炸掉自己的仓库,未必能顾的上其他的,那么,他们极有可能是开车
来的,或者是坐火车。

  走,调直升机,去北京门口等他。接着,又挂通了北京军区的电话。

  梁军放下电话,门外就进来一个人。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36、七贝勒

  梁军冷丁看到外面进来一个人,登时神经紧张起来,立即做好了格斗准备,
但是此刻的他,根本焕发不出一点力气,肚子上的伤口可是有一寸宽呢。

  他心里一阵悲凉,想起当初在医院里,遇到杀手的时候,几个女人一起来保
护自己,虽然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可耻,但是,毕竟那时候有个缓冲嘛。可是现在
呢,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身体又不能动弹,岂不是要任由人来宰割?此刻,在
生命的最后时候,他彻底怀念起自己的那些女人了,那么柔弱的女子们,竟然面
对着凶残的杀手,忘记了自己的安危,来保护自己。

  这一刻,梁军竟然想了那么多,但等他看清来人的时候,不由得高兴地叫起
来,道,师傅,您老怎么来了?

  眼前的人,不是黄喜儿是谁?他依旧是那副南瓜脸,依旧是那么凶恶,看到
梁军这个样子,哼了一声,道,没用的东西,白跟我学了那么长时间,竟然还被
人给捅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黄喜儿把梁军给骂了,但是梁军却感到
无比的亲切,他就道,师父啊,他们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人啊,还是在我没有防
备的情况下,就一下给捅着了。

  黄喜儿哼了一声,道,我就不服那个劲儿,我就不信有什么人能捅着我。梁
军赶紧说,是啊,要不说,你是中国第一人嘛。

  世界上,千穿万穿,就是马屁不穿,这句话让黄喜很是受用,他用鼻子哼了
一声,道,你给我寄钱干什么?我还用的着你的钱吗?

  梁军动情地说,你确实用不着,但是,你是我师父,我必须得孝敬你啊。这
句话梁军并不是虚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黄喜听了这话,竟然有些眼圈发红,
却挥了挥手掩饰着说,你小子,他妈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给我电话?

  梁军这才想起来,道,师父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黄喜儿道,南霸婆告诉我的呗,她要我快点来保护你,这不,我就赶紧往这
赶了。黄喜儿说得平平淡淡的,但是梁军可是内心里感动得不行,要知道,今天
是大年初一,黄师父他在西安可是个有位置的人,徒子徒孙,自己家也是一大家,
这个时候,人家应该呆在家里,等着小辈们上门磕头的,却毫不犹豫跑到这里来
了。哦,不对,应该是半夜时分就往这走了。便问道,师父,你是几点的飞机赶
过来的?

  黄喜儿淡淡地道,吃完饺子就上机场了。

  梁军眼睛湿润了,就道,徒儿无能,连累老人家连个年都过不好。黄喜儿就
摆着手道,看看,你这是干什么,我反正在家里呆的也没意思,他们总是去磕头
啊,敬酒啊,我都烦死了,还不如来你这里耍一耍。

  这个时候,母亲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梁军赶紧介绍
道,妈妈,这个是我的师父,听说,我遇到了危险,特意来看看的。说完,他又
转向师傅黄喜,道,师父,是这是我母亲。

  母亲本来就对帮助过梁军的人心怀感激,现在听说,人家为了保护儿子,大
过年的来到这里,自然是无比的热情,无比的感激,而黄喜儿是那种草莽人物,
面对梁军的母亲,竟然有点不得劲,赶紧说,没事,没事。梁军母亲见黄喜儿这
么朴质,也就不在这里多说了,就道,黄师傅,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做点饭来,
你吃点饭,我再给您安排一个房间,你好休息一下。

  黄喜儿连忙道,好的,好的。母亲就走了出去,黄喜儿这才走向梁军掀起了
他的衣服,打开那个包扎,仔细地查看梁军的伤情,嘴里啧啧地道,现在的医院
简直是啥屌都不是,连这么个伤都治不好、这么说着,就打开自己带来的药包,
给梁军换起药来。

  梁军趁这个机会,就把今天早晨知道的事情全都毫不保留的对师父黄喜儿说
了一番,然后道,师父,我觉得这个事不是太妙,不行,还得回到南姨的地下室
里去。等这一阵子过了,才好。

  黄喜的表情凝重起来,他道,看起来,这个事还真是麻烦,现在这个情况,
不能不小心,要真是靠着真本事来,动刀动手的,我还真没怕过什么人,但是,
就怕对方是用枪手,这就不能不小心了。这样,我先给你疗伤,你也不妨跟南霸
婆联系一下。

  梁军便暗暗地打起主意来,此刻,在北京周边一张大网悄然地布置下来,机
场,公路,客运站,火车站,等等,到处都是眼神犀利,带着耳麦的年轻人,由
龙在天出面与北京军区的陈老虎联络,北京军区出了两个特侦大队,双方合作把
个进出北京的交通要道牢牢把持住了。大约是上午9点,在通县方面,一辆挂着
北京牌照的普通的奥迪车被拦住了,几个执勤的民警,身后站着几个着便装的青
年人对司机命令道,靠边检查,我们在检查走私毒品的。车里的司机很是恼火地
掏出个证件来,检查的民警,其实也是军人扮装的,一看到那个标示特殊身份的
证件,就打起了发出了行动讯号,几个人迅速围了上来,那个司机见势不妙,就
像驾车跑路,不料前面出现了一辆大悍马,迎头就拦在了前面,车上的人恼羞成
怒,跳下车来,大声怒斥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单位的车?你们想造反吗?但
是话音未落,几个士兵就把他按住了,接着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就从车门里伸了
进去,这几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他们甚至都没想到,有人能敢于拦下公安部的车,
甚至他们都没想到,他们在大年夜执行的这个任务,会遭到人的拦截。他们大声
抗议道,我们是在执行特别任务,你们这样做,要负责任的。

  几个穿便衣的小伙子根本就不理睬他们的茬口,上车把坐在车子后排中间的
刘汉庭拽下了汽车,然后请上了另外一个汽车,有人对他悄声地说道,你在这里,
我们是来救你的。然后他们回过身去,对那几个自以为很牛掰的家伙道,实在对
不起,你们的任务改由我们来执行了。

  那几个人就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我们请你们把人还给
我们,把路让开,否则,这个责任你们是负不起的。

  为首的那个带着墨镜的小伙子,带着微笑对几个人说道,无可奉告,我们只
能告诉你们一个事,今天是大年初一,忙碌了一年了,该回家休息了。说着,就
让开了路,又摆了摆手,示意前面的悍马让开了路,那几个人气哼哼地拿出手机
来,想要打个电话,但是,电话很快到了几个小伙子手里,他们嘻嘻哈哈地把手
机给扔了,最后,押解刘汉庭的人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待到他们离开,几个青年人回到车上,载着刘汉庭飞速撤离,并通过车载电
话,向上级汇报,客人我们已经请到。

  刘汉庭被龙在天组织力量抢回的消息,让王家很是意外,他们以为,龙在天
该被仓库事件给闹得焦头烂额了,当公安部的那位亲信打来电话的时候,王孝怀
气得把个价值不菲的古玩都给摔碎了。如果,刘汉庭被带到自己的手里,他一定
会让刘汉庭永远闭嘴,上海医院的事件也就会永远被封存。现在刘汉庭被救下,
问题就不好说了,上海医院事件就说不上什么时候被发酵,因为当初是刘汉庭亲
历了那场暗杀,自己这边派出的都是经过训练的,从公安特警钟挑选的人,刘汉
庭只要根据感觉,说出个大致方向,就对自己很是不利,或者说,根据什么人的
暗示,说出点什么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十分后悔当初不听家中老太爷的,把这个事交给江湖人士去做,即便是出
了差错,也不过是江湖纷争。

  王孝怀按下了桌上的按钮,说道,你进来一下。不一会儿,从门外走进来一
个中年人,王孝怀对他说,你准备一下,去沈阳见一下七贝勒。中年人问,怎么
说?王孝怀道,你告诉他,事成了,上海的蛋糕分给他4分之一。

  中年人动容,道,为了那么个小子,值得吗?王孝怀叹息一声,一个小子不
值得,但是,我怕翻出当年的旧案,再者说,我们现在在上海的产业有多少?四
分之一是个什么概念?没关系,七贝勒只会杀人不识数。

  中年人眨眨眼笑起来,首长真有你的,到时候咱们就说,上海的产业已经缩
成一千万了,给他四分之一,爱要不要了。

  王孝怀瞪了他一眼,说道,快去办吧。

  中年人三个小时后,就真的坐到了七贝勒的面前,七贝勒看着他面无表情,
中年人对他说道,七贝勒,过年好啊。

  七贝勒没有说话。中年人有点尴尬,接着说,首长派我来……

  七贝勒还是不说话,盯着他看。最后中年人咬咬牙,站起来,按照满清的礼
仪,单腿下跪,右手打了个千,道,七贝勒吉祥。

  七贝勒这才笑呵呵地道,起来吧,我就喜欢有礼貌的人。

  中年人心里骂道,马勒戈壁,满清都灭亡一百年了,你都是新中国出生的,
人家不知道多少辈儿的孙子了,还他妈的装。但是,他嘴上却说道,贝勒大人啊,
这次首长让我来看你,给你带来了见面礼,说着,就打开了皮箱,里面装了一箱
子的钱,七贝勒看了后笑逐颜开,问道,这是多少啊?

  中年人道,这是200万,你先收下。

  200万?七贝勒显然不太相信,把那一些钱拿出来,铺在地板上,一张一
张的数起来,看得中年人差点捧腹笑起来,他忍住笑,看七贝勒怎么能数得过来,
果然七贝勒举着手指头,皱着眉头,最后干脆把钱都装起来。但是,中年人却不
容空,道,七贝勒,我是拿首长的钱,你得给我个收据啊,省得我回去不好交差
啊。

  七贝勒就皱着眉头道,真麻烦,首长好小气。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找出了
个一寸宽的小纸条,准备写收据。中年人脸上笑得开花一样,道,哼,等我拿着
你这张收据,到时候,上海产业四分之一,就算是给齐了你了。

  七贝勒在中年人的监督下,歪歪扭扭地写到,收到200万,刚写到这里,
却转头对中年人说,哦,我煤气罐上炖着猪肉炖酸菜,这是咱们中午的菜,帮我
去端来,咱们两个喝一口。中年人暗骂,马勒戈壁,这么小气,还让我伺候你。
但是,想归想,还是去了厨房,于是,七贝勒就在纸条上写下了收到200万毛。

  写完,他把那张收据叠好,嘴里自言自语地道,妈的,还想忽悠我?200
万,不得装两个箱子?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37、象杀鹅了

  中年人端着饭菜站在门口,他问道,贝勒爷,你写好了吗?

  七贝勒就道,怎么?你想走啊?

  中年人实在被打击了,他当然不稀罕吃七贝勒的一顿什么猪肉炖粉条,关键
是,这丫的玩的也实在太没面子了吧?就没好气地道,是啊,我跟你说个事,说
完,我就走。

  七贝勒就道,说吧,我听着呢。这个空中把那字条交给了中年人,中年人刚
要打开看,七贝勒就道,该不是让我去打打杀杀的吧?告诉你,要是那样,我可
不干,哈。

  中年人一听就着急了,就赶紧说道,七贝勒,你可别忙着拒绝我,告诉你啊,
这可是个大买卖,事情成了后,首长要把他在上海的产业的四分之一给你。

  七贝勒翻着白眼,道,四分之一,能有多少?中年人竖起个手指道,那可是
大买卖啊,你自己估量一下吧。

  七贝勒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哎呀,算了,我都老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啊?
不干,不干。

  中年人可真着急了,说道,七贝勒,你知道,你这次要是成了,说不准啊,
就能得到你最想要的人。

  七贝勒猛地停下了,转过头眼睛冒着光,问,你是说……

  中年人见自己的刺激成了,就得意了,把那张字条装了起来,道,对,就是
她,这次你就是跟她斗,要是把她干败了,你就正好把她收了。

  七贝勒双手相互摩挲着,有些激动,骂道,南霸婆这个浪蹄子,眼眶比他妈
的门框子高,这次,我非让她服服帖帖的不可。中年人又激将,你打得过她?

  七贝勒切了一声,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在哪里掏弄出了个东北的山核桃,在
这里书中要交代,东北的山核桃可是和内地的核桃大不相同,东北的山核桃几乎
是像石头一样坚硬,用锤子砸都很难砸开,即便是砸开了,也会砸的细碎,根本
吃不得,若要想吃,就得用炭火烧,让那核桃裂开条缝,再用那细铁片撬开。

  但见那七贝勒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核桃,突然发力,用他的手指甲开始刮擦
核桃皮,只见那核桃皮如灰屑一样,簌簌地掉落下来,不多时,那核桃竟然成了
一个光滑的如同鹌鹑蛋一样的了。

  这一招可把中年人看得目瞪口呆了,这么硬的核桃,七贝勒竟然只靠自己的
手指,就能给把表皮给刮擦的这么光滑,看见这份指力到底有多么精深,更加难
能可贵的是,这核桃如同石头差不多,力气大了,就很容易碎的,很难像铁那样
可弯可切割,七贝勒竟然能把核桃刮得光滑而不碎,这个力气拿捏的也是恰到好
处,放眼国内,能有这份造诣的人,可真是不多见了,难怪首长会很看重他,曾
经多次拉拢他,想让他为自己所用。

  中年人及时地叫了声好,但是七贝勒既没有得意,也没有回应,而是专注地
在核桃上刻画着什么?大约五六分钟后,七贝勒才把那个光溜的核桃交给了中年
人,说道,你把这个交给她,我估计她是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中年人见那核桃上画了一个大象,前面有一只大白鹅,中年人就糊涂了,这
是什么意思?再仔细看,但见那大象的鼻子上竟然卷着一把刀,中年人更糊涂了,
这什么意思呢?

  他又不好意思问,就把那核桃收了起来。七贝勒自然没有留他吃什么猪肉炖
粉条,中年人也不屑于吃那什么猪肉炖粉条,闷闷地去了机场,回到了北京王孝
怀的身边,他把那个核桃拿出来,交给王孝怀,问道,首长,他这是打什么哑语?
王孝怀看了,噗嗤一声笑了,道,这个七贝勒也真是不靠谱,都多大岁数的人了?
60好几的人了,还跟南霸婆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寡妇玩这样的浪漫。

  中年人疑惑地道,什么浪漫啊?王孝怀就指着那个核桃,说了,那上面的画,
一个大象拿着刀,要杀那只鹅,那意思是什么?象杀鹅,就是想煞我了的意思。

  中年人恍然大悟,骂道,老不正经的。王孝怀道,他倒也不是真的要让你捎
这么个信,主要还是告诉你,他的武功很高。中年人说,这个意思,我倒是明白。
王孝怀问,除了这个,他还给了你什么?

  中年人说,对,我让他给打了个收据,他连那一箱子钱是多少,都查不过来,
我就说,那是200万,到时候,他真的把事办成了,咱们就把这张字据拿出来,
到时候,就不用再给他钱了。

  王孝怀拿过字据一看,哑言失笑,说,你啊,以为把他逗了,实际是人家逗
着你玩呢。

  中年人说,他怎么逗我了?王孝怀把那字据甩给他,说,你自己去看。

  中年人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收到200万毛。登时脸就红了。这个人丢
大了,半晌不敢抬头看王孝怀,而后者似乎也不当回事,道,好了,这些江湖人,
整天脑袋别再裤腰带上,没点奸诈的伎俩还怎么混?原本咱们也没损失什么。

  中年人听了这话更惭愧了,江湖人士该有点奸诈的伎俩,自己在领导身边这
么长时间,怎么就奸诈不过人家呢?

  傍下午的时候,夏云霓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了,梁军问她,情况怎么样了?

  夏云霓说,总算是恢复正常运转了,梁军心疼地说,那就赶紧休息一下吧,
但是,还没等夏云霓进到自己的房间,黄喜儿就从楼上走了下来,黄喜儿的很是
有特点的长相把夏云霓给吓了一跳,梁军赶紧给介绍,夏云霓看着黄喜儿,用蚊
子一样的声音,叫了声师父,就跑回屋里去了。黄喜儿也不以为意,哦了一声就
到外面去转悠去了,夏云霓听到黄喜儿出去了,这才从她的屋里出来,悄声问道,
他来干什么啊?

  梁军说,师父是来保护我的。夏云霓就吐了吐舌头,道,他能保护得了咱们
吗?

  梁军说道,你感觉我的功夫怎么样啊?

  夏云霓就说,你的功夫当然俊了。梁军说,他的功夫比我的好不知道几倍,
你说,他能不能保护得了咱们?夏云霓就将信将疑地往外看了看。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因为黄喜儿的到来,梁军暂且没有和夏云霓取得联系,
到了晚上,母亲给黄喜儿烧了几样小菜,梁军又给他弄来了两瓶茅台,黄喜儿也
不客气,连个酒杯都没找,就那么对着瓶子开始喝酒,一顿饭下来,居然喝光了
两瓶茅台,看得母亲和夏云霓咋舌不已。

  第二天吃完早饭,夏云霓收拾一下就要往外走,黄喜道,你要去哪里?

  夏云霓虽然对梁军俯首帖耳,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城市小资女孩子,看到黄
喜儿的狰狞的样子,总是不喜,只不过是碍于梁军,不敢过于表现出反感罢了,
就冷淡地说道,我去上班呗。

  黄喜就说,今天哪也不要去,就在家里好了。夏云霓说,为什么?黄喜儿说,
不为什么,就是在家里呆着。

  夏云霓很是不高兴,就道,我那公司忙得狠,那能说不上班就不上班了?

  黄喜儿语调依旧平淡,表情已经没有波澜,就说,说不让去,你就不要去好
了。

  夏云霓气大了,撅着嘴不说话,梁军几次给她使眼色,也装作不见,结果趁
黄喜转身上楼,拎起包来就走了。

  黄喜从楼上下来,见夏云霓走了,就嘟囔道,这娘们儿不听话,不能惯着。
梁军就有点尴尬,只好陪着笑。

  那黄喜儿嘟囔了一声,就掏出来手机给什么人挂了个电话,然后嘱咐了一声,
我出去一趟,你们谁都不要离开这个屋子。

  梁军道,那是自然,我得听师父的。

  黄喜儿哦了一声,就道,对了,你那个公司在哪?我去看看。

  梁军说道,一时还真不好说,对了,你打车去吧,公司叫美世界。黄喜儿往
外走了两步,回头来道,我兜里没钱,给我几个钱。

  梁军就拍着脑门说,呀,该死,赶紧摸兜,但是,因为他受伤,身上的衣服
都换了,便对母亲说,妈,你兜里有多少钱?快给师父钱。

  母亲心里道,这个师父跟徒弟还真不外道。这么想着,但是手上还是赶紧给
掏钱,掏出了好几百,黄喜就说,我不要那么多,说着就拽出了200块钱,赶
着就往外走。

  却说,黄喜儿走了后,母亲也没说什么,赶紧忙乎着收拾屋子,梁军则在回
想刚才的一幕,他开始产生了疑虑,师父为什么不让夏云霓出去呢?难道……这
么想着,开始有点不安起来,摸出手机来就给夏云霓打电话,但是,手机却没有
电了,便赶紧左顾右盼地找电话,这时候,听到母亲说了句,请问,你找谁?

  梁军抬头看的时候,就见眼前一个60多岁的老头儿,脑袋上扎着一个满清
时候的小辫,争阴测测地走了进来,他的眼睛浑浊,但是梁军却看出来,他的眼
神精光四射,梁军感到不妙,问道,你找谁?

  那人不回答,却用了东北话问道,你就是梁军?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38、两强相遇

  梁军明知道,眼前的人不地道,但是,他还是很镇静,似乎是比今天早晨的
时候还要镇静,估计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惯了,他反问道,你是谁?

  那个人嘿嘿笑道,我是谁就没必要知道了,你只需知道一点就是了,你得罪
人了,那边花钱让我来要你的命。

  梁军听了点点头,道,那我知道是谁了,那我问一下,他给了你多少钱?

  来人挠挠头皮,道,200万。

  梁军点点头,心道,这个人倒还实诚,没漫天地瞎说,他哪里知道,来人就
收了20万,200万也是虚的。梁军接着说,这样,他给你200万,我给你
400万,行不行?

  来人想了想,摇头道,你有多少?

  梁军听来人这么说,就警觉起来,问道,你想要多少?

  那人就坚持问,你有多少?

  梁军说,我肯定能给的上你400万。那人就说,既然那样,我也不用跟你
扯犊子了,我杀了你,就可以得了400万,我一点人情都不用卖你的。

  梁军说,你要是那样,就太不地道了,江湖上人听说你这样,你的名声岂不
是臭了?

  那人说,干我这行的,哪里有地道的?再说了,江湖上的人都怕我,我干嘛
还在乎江湖上的人都怎么说我呢?梁军见来人这么半点盐酱都不进,心里道,看
来今天要交代了,真是要命,师父他老人家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来保护我的,干
嘛还要去过问公司那边?咳,看起来,都是命啊,既然如此,死就死了,别让母
亲和夏云清遭殃啊。

  就道,既然这样,我求你一件事吧。那人警觉地说道,你别是求我饶你一命
吧?

  梁军就说,不是,我是想求你,这屋里的人除我之外,你能不能放过她们?
来人眼珠转着,没有说话,想了一会儿,才道,不行!我饶了她们,到时候,就
该去报案了,弄得整天都有人抓,多闹心?

  这个事你用不着考虑,因为,你这个满清鞑子没机会杀他们。

  这句话是从门口方向传来的,两个人循声望去,梁军大吃一惊,因为,门口
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师父。

  梁军吃惊大于兴奋,而七贝勒回过头来看着黄喜儿,骂道,你个老不死的,
你不是出去追那个女娃娃去了吗?

  黄喜儿道,那是逗你的,这你也看不出来?

  梁军感觉到,这两个人认识。

  且说,夏云霓一路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公司,一开门竟然发展屋里没有人上班。
她恨声道,这帮家伙,竟然偷上懒了。说着拿起了手机,给带班的拨了过去,她
要对员工们重申一下工作纪律,于是电话就拨了出去,但是,那手机铃声竟然从
隔壁响了起来,夏云霓不悦地说道,这些家伙一点规矩都不懂,来了之后还不快
点进入到状态。说着,就伸手推开了那道门,结果眼前的景象让她看呆了,只见
所有的员工都在里面,却没有一个人吭声,都瞪着眼睛看着她,夏云霓刚说了句,
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呢?就有一支枪在后面顶在了她的脑袋上。

  夏云霓气恼地说道,干什么玩意?谁在胡闹?

  她身后的那个人,道,没胡闹,我确实奉命抓你啊。夏云霓听了傻了,她站
在那里不敢动了。

  她身后的那个人呵呵地笑起来,说道,我运气真好,原来以为你不会来,却
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今天,两万块钱到手了。

  夏云霓这时候想起了军子的师父说的话,今天不要她到公司里来,是自己太
固执了。

  梁军看到师父黄喜儿神奇地出现在面前,既惊喜又惊奇,不知道这是怎么回
事。而七贝勒则道,怎么?老南瓜,这个事你想搀和不成?

  黄喜儿道,这是我的徒儿,我凭什么不搀和?七贝勒道,你什么时候收了这
么个徒弟?你忽悠我呢?黄喜儿说,我干嘛忽悠你?这就是我的徒弟,怎么?我
老黄收个徒弟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很好,很好,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用跟你客气了。七贝勒脸上肌肉不住地抽
动,眼睛里冒出凶光来。举起掌来就向黄喜儿劈来,七贝勒的这一掌劈出,掌风
劲急,来势凶猛,黄喜儿识得厉害,也不硬接,赶紧向旁边跳出几步躲了过去,
然后就展开了拳法向着七贝勒猛攻。

  两个人来来往往过了十几招,谁都没占着谁的便宜,倒是看到两个人更加谨
慎起来,彼此对着转圈,却轻易不出手了。

  梁军是干着急,在床上动弹不得,帮不上忙。正在彼此着急之际,门开了两
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梁军看向来人的时候,不由得傻了,因为这两个人不是别
人,而是夏云霓和一个陌生的人,这个陌生的人用一把匕首放在了夏云霓的脖子
上,整个就是被人给绑架了。

  七贝勒看到来人,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他对黄喜儿叫道,还打吗?呵呵,
你已经输了。

  黄喜儿气呼呼地对夏云霓道,这下你高兴了?早晨起来,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你不信,你偏要去什么公司?

  夏云霓面有惭色,但是她又道,那,谁让你不跟我说明白的?

  黄喜就说,那还用我说明白吗?我不让你去,那就是说,有危险了,你不明
白啊。夏云霓被他臭骂一顿,只好自认倒霉了。这时候七贝勒则说话了,好了,
废话少说,梁军,我问你,怎么办?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你是让你媳妇跟我走啊,
还是你跟我走啊?

  梁军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程度,没想到这个扎小辫的家伙,竟然是在自
己的女人身上下手,想也没想,就说,那好吧,我跟你走。

  夏云霓见梁军要跟对方走,着急了,对着梁军喊道,不要管我啊,我跟他们
走就是了。

  梁军就道,胡说八道,你要敢跟他走,我这辈子都不饶你,夏云霓就哭了,
道,对不起,军子,你两次吃亏,都是因为我……

  梁军就骂,我埋怨你了吗?记住,我走后,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母亲。

  黄喜儿听梁军的意思是要跟着走,就当场不干了,道,小军,你要是敢跟着
走,我就不再认你了……

  梁军就说,师父,没关系的,我的命硬着呢。说着,转头对那个押着夏云霓
的家伙说道,你过来吧,我愿意跟着你走。

  黄喜儿刚要过去阻止,却被七贝勒给上前一步看住了,他虎视眈眈地拦在黄
喜面前,急得黄喜儿冷汗直冒,他嘴里骂道,小军,你他妈的是个傻子,你他妈
的完蛋,我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但是,骂归骂,那个押解夏云霓的家伙还是押着夏云霓走向了梁军,夏云霓
真是又悔又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什么也不要用梁军换自己,那个押她的家
伙几次想把她拉起来,都被夏云霓给出溜到了地上,最后,那个家伙阴测测地笑
起来,道,你既然不想起来,那就怨不得我了,这样,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起
来,我就用刀子豁开你的衣服。

  夏云霓不说话,那小子就开始喊,一、二、三,夏云霓真的没有动,那小子
就唰的一刀过去,把夏云霓的上衣给挑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内衣,夏云霓受到惊
吓,当即跳了起来,最后还是被那个家伙推推搡搡地给押了过来。

  七贝勒看到自己的算计成功了,很快就要把梁军带回了,就面带得色地看着
黄喜儿,还朝着黄喜儿呲呲牙,向黄喜示威。黄喜儿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了,暗
中积蓄了力量,准备带黄喜儿身体一动的时候,就发动攻击。突然,梁军那边发
出了一声惨叫,这一声惨叫,让黄喜儿和七贝勒大吃一惊,不由得都往那个方向
看去,只见刚才那个用刀子逼住夏云霓的家伙,此刻正痛苦地蹲下身去,接着就
躺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会动了。

  事情来的特别突然,两个人几乎没有弄明白,事情就发生了,最后,两个人
突然同时身形暴起,攻向对方,结果谁都没把对方怎么着,最后,七贝勒只好向
黄喜虚出一招,就跳出去跑掉了。

  黄喜儿也顾不上过去追,生怕他离开后,会有新的人过来向梁军下手。他过
来查看刚才那个小子到底是怎么了,但见那个小子已经昏死过去,黄喜就转过头
来问梁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军就笑着说,我也没怎么着他,我见他老是押着夏云霓,就故意要跟着他
走,结果他因为我有伤,就没怎么防备我,我趁着他来到跟前的空中,就夺过了
他的刀子,给他捅了进去。

  黄喜儿嘿嘿地笑了起来,梁军又对夏云霓说,以后,不要跟我争。但是,话
说完了,没听到回音,扭头一看,原来夏云霓竟然混过去了。

  梁军无可奈何,只好回过头来,问黄喜儿,师父,你怎么去了,又回来了?

  黄喜儿就说,我知道,那个满清鞑子来了,今天早晨,我就发现房子周围有
人转悠,我就不让你媳妇去公司。

  梁军说,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黄喜儿接着说,我其实,刚出了门,我就觉得事情不对,我就转回头,往家
里来了。

  梁军心道,怪了,师父怎么不说,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个夏云霓有情况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39特殊的贡品

  梁军尽管对黄喜儿的做法不理解,但是,也没法总是问师父,毕竟师父是来
保护自己的,要是问的多了,会让师父不愉快,弄得好像不相信师父似的。便低
头去查看夏云霓,刚才梁军那一手,把那个家伙给捅了肚子上一刀,见了血,又
勾起了夏云霓的恐怖记忆,前些日子,梁军就是在她面前,被人捅的,现在,看
到这一幕,自然而然勾起了她的那个恐怖回忆。

  黄喜儿说完话,就忙着去收拾地下的那个小子,那家伙流了一地的血,佝偻
在地上,黄喜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给他止了血,接着把他抱出去了。而母亲
此刻,脸色苍白,趴在卫生间里呕吐不止。

  梁军满脑子都是那些解不开的念头,他用拇指掐住夏云霓的人中,过了一会
儿,夏云霓才醒过来,他抱着梁军就哭起来了,梁军好不容易才把她哄住。

  梁军觉得必须得采取点得力的措施了,老是这样被动地挨打也不是个事,就
摸起了电话,给南霸婆拨了过去,南霸婆那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直接而干脆地
道,有事?

  梁军话到嘴边突然又停住了,说实话,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因为,当初
在南霸婆的地道里,南霸婆说什么也不要他出来,但是,他说什么也要出来,现
在了再跟人家提出来的事,这个话不好说。幸亏他心思灵动,开口问了句,有一
个头上扎着清朝辫子的老头,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七贝勒?那边南霸婆开口就说出来了那个人是谁。怎么?你是认识他,还是
他去找你了?

  梁军道,他来找我了,说是要杀掉我。南霸婆那边的声音里就显示出她猛地
坐直了身体,道,你和他斗了?怎么伤着没有?梁军就说,我的伤这样,根本就
动不了啊。

  南霸婆又躺了回去,若无其事地道,那就怪了。梁军就问道,又怎么怪了?
南霸婆就道,他怎么没有动你呢?是他看你不够肉呢?还是你爬在地上给他磕头
了?梁军气苦,这个娘们儿记仇,就是不上自己的道儿。就只好说道,我也没磕
头,他也没嫌弃不够肉,不过是有人替我挡了一下。

  南霸婆就哦了一声,你师父来了?梁军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南霸婆道,
那有什么奇怪的,就这么大个地儿,谁能吃几碗干饭,都是有数的。目前在中国
能跟他抗两下子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不过,你师父也有你师父的短处,时间短
了还行,时间长了,也就不太好说了。

  那怎么办?梁军终于感觉到事情很严重了,就开口问道。

  南霸婆就淡淡地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的事我怎么知道?梁军心里暗骂,
这娘们儿果然是生我的气了,就道,那我就只好让他捶死了,谁叫咱姥姥不亲,
阿姨不爱的了?

  看起来,你还行,你的姥姥还能抵挡住人家,那我就更放心了。南霸婆就是
不接他的茬,打着哈哈说道。

  梁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苦着脸,准备把手机挂掉,还不等挂机,手机就
被人给夺走了,梁军扭头一看,是黄喜儿给夺走的。只见黄喜儿对着话筒说,怎
么着?想看热闹?我跟你说,七贝勒可是冲着你来的,要是,让他把小军给祸害
了,说不准,下一个就是你了。

  南霸婆道,关我什么事?他要来了,我把他的牙掰下来,现在那边有你在,
难道,你还顶不住个七贝勒?可别这么说,哈,传出去人家可是笑话你。

  黄喜儿就道,我徒弟这边一家好几口,我怎么能照看的过来?何况他的媳妇
爱耍大秀脾气,我照顾不来。再说了,要是军子真的出事了,大家也只能说,人
是你勾引来的,给大家带来了祸害……

  那边南霸婆就连胜制止道,你快闭嘴,小心我把你的嘴缝上。

  黄喜儿就难得地嘿嘿地笑了几声,接着道,那就不好说了,嘴长在我的身上,
我只能说,我看到的。南霸婆就咬牙切齿地骂道,死南瓜,你敢说,我把你这个
南瓜掏了瓤子。

  黄喜儿就嘿嘿一笑,那就说不上怎么回事了,等你抓着我那一天再说。南霸
婆不说话了,黄喜儿就把手机给梁军,说道,你准备一下,到她那边去吧,这边
我给看着。梁军疑虑地道,她能让我过去吗?

  黄喜儿道,放心吧,她最怕人家说她跟七贝勒怎么着。梁军更是吃惊了,问,
她跟七贝勒怎么的了?黄喜儿道,七贝勒这辈子从来就没喜欢过女人,所以一辈
子都没娶,可是,自打他遇见了南霸婆之后,就被南霸婆给迷住了,从那以后就
疯疯癫癫的。

  梁军道,天了,两个人岁数差那么大,他想什么不好?

  黄喜儿说道,这就是他疯癫的地方,他一点没觉得自己和南霸婆有多大的差
距,只要一有机会见到南霸婆就往人家身上粘缠,还跟外面说,南霸婆答应他的
求婚了,弄得南霸婆恨不能扒了他的皮。

  梁军彻底无语了,怎么想不明白这些江湖人士怎么会这么不着调。

  黄喜儿又道,你跟着南霸婆去那边吧,我去你家外面的小偏房里住,保护着
你的母亲和你媳妇。梁军听了就感觉很是别扭,这成了什么了,自己出去躲清静,
把自己的母亲和夏云霓扔给别人?就道,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家里,有师父在,
我谁都不怕。

  黄喜就道,我一个人保护不来,那么多的人,七贝勒是冲着你来的,只要你
不在家,这边就没什么事了。梁军就道,那咱们就一起去那边呗。

  黄喜儿道,我可不去那边,别说我,就是你母亲和你媳妇去了,恐怕南霸婆
都不能待见,那个人独惯了。

  梁军至此无语了,黄喜儿趁势说,人家是要取你的命,你要是不在这里,他
也就没有兴趣在这里了,这样我和南霸婆兵分两路,等有了时机就可以把这个满
清鞑子给制服。

  梁军看着黄喜儿,道,七贝勒那么厉害?连你都制不住他?

  黄喜儿摇头,道,那小子是童子功,到现在都没破过身,一样的功夫他使出
来,就有不一样的威力,眼下或许也就南霸婆能跟他走两个来回,再一个就是翔
伯厉害,那老小子怕翔伯。

  梁军的震撼不小,一是震撼于七贝勒的功夫厉害,二是没想到,南霸婆这么
厉害。他问道,南姨真的那么厉害?

  黄喜道,不是一般的厉害,有一次她出去办什么事,就被一个官家的孩子给
看上了,纠集了好几个小青年对她围住堵截,她就骂了句,滚!谁知道,那个官
家的孩子恼火了,觉得扫了面子,就嘴巴不干不净,骂南霸婆,南霸婆就一巴掌,
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一圈,掉地上的时候牙齿少了两颗,哭都哭不出来,那被打的
孩子估计挺有背景,就陆陆续续喊了好几批人,南霸婆手里夹着个包,只带了两
个手下的南霸婆也不喊人帮忙,来一批人她两个手下解决一批,砍瓜切菜一样,
那个官家孩子觉得脸上更没面子了,索性就动用了军方关系,来了辆军车,下来
三个人,全都是军区里特种兵的兵王,大家以为这回南霸婆该吃瘪了,谁知道,
人家一个人就把他们打成半残废,不过我们都不在场,没亲眼看到是怎么回事,
反正据说是南霸婆亲自动手的,这种事情还能咋样,私了呗,反正从那天起就街
上的混混都怕南霸婆,从那以后,她就混了个南霸婆的外号。

  正说着,外面一个人就道,是谁在背后说我了?黄喜儿有点尴尬,笑道,这
是给徒弟讲大英雄的事呢?

  那南霸婆就横了他一眼,转头对梁军道,你走不走?

  梁军为难地说,我怎么能把我妈她们扔在家里呢?

  南霸婆就啐了一口,道,死脑袋,你在这里,反倒是连累她们,你要是走了,
他难为她们有什么用?

  梁军这么一听,当下了然,也就不再坚持,乖乖地跟着南霸婆出了门,上了
车子。

  梁军坐着南霸婆的车,就奔西南去了,梁军见到方向不太对,既没有去她过
去的那个房子,也没去上回的那个地道,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去哪,也不好问,就
闷着头坐车上。

  南霸婆带着梁军来到一栋将近带两亩花园的大别墅,梁军对一线房地产商和
招牌房产没有什么印象,对于眼前这栋具体出自哪家大房地产之手,则不得而知,
估计离九位数的天价不会太远,现在才知道,这个南霸婆真是不得了,先是一个
住宅,后来又是一个地下工事,本来以为这就可以了,没想到,竟然是层出不穷
了。他战战兢兢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别墅,梁军只能偷偷感慨这上海有钱人太不把
寸土寸金的地皮当地皮了,他看不出是什么风格,反正不是很习惯,这栋别墅外
面看是两层,其实内部是四楼,再加上一层地下室,所以必须有私人电梯,对赵
甲梁军第来说,房子不需要太大,1oo平米多点就足够,有足够地方睡人摆书
就差不多,再大他也懒得打理,像这么大一个房子,估摸着喊保姆都得多喊几个,
否则根本顾不过来,加上草坪维护之类的,开销大小另当别论,真不是一般麻烦,
不过跟在南霸婆屁股后头逛着逛着,梁军的注意力就不在那房子上了,而是,不
由自主地盯着南霸婆那极有韵致的身材,还有那大小适中,圆润饱满的屁股了。

  正在盯着她看,谁知道,南霸婆回头瞪了他一眼,道,再看,把你眼睛抠下
来。梁军吓了一跳,怎么自己在她的身后看她,都会知道呢?这也太恐怖点了。

  南霸婆回过头去,不再理他,领着他上了二楼,在2楼安排了一件卧室,她
自己去了三楼,再不搭理他了。梁军实在是无聊了,又不敢去干点偷窥的勾当,
这么大的别墅,肯定是不会像母亲在越秀镇的那个房子一样,把厕所建在外面,
供自己去偷窥用,也不会像母亲那样,给自己弄个墙上有窟窿的卫生间,好让自
己看个清楚,现在,南霸婆的房间恐怕找个电钻都弄不出来个窟窿,自己想转悠
一下,主要还是想给自己补点建筑知识。

  要说,他一点想法也没有真实不现实,刚才看到南霸婆那极富美感的臀部,
梁军都有点把持不住了,跟这么一个人家的尤物在这样的房间里共处,梁军真是
经不起这种考验,那么多富裕的精力没法释放,他肯定不敢深更半夜摸寡妇门,
怕被南霸婆当场给咔嚓掉了,他决定还是安分守己,做个守法公民。最多也就是
出去转悠一下,见识见识天价豪宅的风范,房子确实有点宽敞,梁军溜达了半天,
没敢随便进房间,他这点修养还是有的,到了1楼,那里有一间半开放式主书房,
这就是梁军的目的地,跟着南霸婆上楼前有过惊鸿一瞥,他现这间书房很有特色,
两面玻璃外墙,竖立着两排顶着天花板的书架,从外向里看,就像是两墙壁书籍
支撑起这栋别墅一角,在书架转角处,有一个小鱼池,碧绿幽深,寥寥几尾并不
肥硕的红鲤鱼,两扇「书墙」摆满了繁多书籍,出乎意料,并不是文学名著之类
的大块头,风投,股票,野外生存,心理学,翡翠鉴定,很杂,而且无一例外都
算不上艰深,都可以划分到入门书籍,只要识字,都没什么阅读障碍,从屋里的
书来看,这个书房的主人就是求杂,博览群书,各个领域都不求成为专家,但都
做到有所涉猎,有点类似全才,通才,梁军随手抽出一本,书上隔三岔五就有读
后感和圈圈画画,换一本,还是如此,字并不漂亮但书上的字有一种让后来阅读
者感到扑面而来的冷冽,笔画深刻,绝不浮躁轻飘,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不
容易妥协,充满侵略性,梁军这里抽一本那里拿一本,不亦乐乎,很快就折腾了
一个钟头,他其实对书架上的书没有什么兴趣,对这些书构成的驳杂知识体系也
兴趣缺缺,反而对书上的笔记有些想法,觉得有机会能汇编在一起,是不错的小
东西,梁军看了半天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又推门走进下一个
屋子,但是,一入门就被吓了一跳,因为墙上赫然挂着一个照片,这个照片上的
人很是清瘦,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极富侵略性,阴森森的,好像是本人站在你跟
前一样,盯你一眼,就让人浑身不自在。

  在这幅照片的下方,是一个供桌,在哪供桌上立着一个排位,上写着亡夫万
重山之位。此刻,梁军脊梁上冷汗直流,因为,那个供桌上摆的贡品不是别的,
而是三个摆放整齐的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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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40大妖孽万重山

  那个供桌上摆的贡品不是别的,而是三个摆放整齐的骷髅。

  这样的场面,梁军只在影视剧里见过。这是干什么嘛?人住的屋子里,放着
人的头骨,这不成了凶宅了吗?

  梁军从小怕鬼,晚上只要是大人说了瞎话,就不敢出去撒尿,现在也是这个
德行。虽然是大白天的,但是这个场景赁是吓人。本来那万重山那张照片就够瘆
人了,再加上这么三个骷髅,梁军哪里还站得住,捂着肚子就往外走,一抬头眼
前站了个人,梁军吓得哇啦一声。

  那人冷冷地看着他,道,就这点胆量还敢出来转悠?

  眼前的人自然而然就是南霸婆,她眼神冷冽,盯着梁军,嘴角微微向下抿着,
显示出一丝嘲讽。梁军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埋怨道,你怎么不咳嗽一声啊?不
声不响的吓死人了。

  南霸婆冷冷地道,你在我的房子里到处乱走,还怪我?

  梁军因见是南霸婆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道,墙上的人是谁啊?南霸婆
默然半晌,才道,那上面不是说了吗?

  梁军哦了一声,那真是你的老公啊?南霸婆不耐烦,不是我老公,我挂他干
什么?

  梁军点点头,他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凶呢?也不知道这话是触动了南霸婆
的哪个神经,她的眼神突然柔和下来,看着那个人的照片,心神变得渺远起来,
道,他是个大英雄。

  梁军虽然一副嬉笑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南霸婆心里最柔
软的东西,这个时候可不能乱说,就闭住了嘴,什么都不说,由着南霸婆自己回
忆。

  南霸婆回忆道,他是汉中人,63年出生,出生那天,正下大雪,在母亲生
他的时候,家里的母狗也在产仔,但是母亲因为难产死了。父亲痛苦至极,把怒
火发泄在他的身上,一怒之下,就把他扔到了地上,让谁都没想到的是,同样刚
产完崽的母狗拖着疲倦的身子,走了过来,人都道这回孩子该让这个母狗给吃了,
谁知道,那母狗把被扔在地上的万重山叼了起来,放在了炕上。父亲再此给扔到
地上,那母狗再次给叼了起来,放在炕上,屋里的人无不吃惊,万重山的父亲还
是余怒未消,接着又扬起了手中的孩子,那母狗前腿跳起,放在了万重山父亲的
腿上,用它的脑袋轻轻地蹭他的腿,看到这一幕,满屋的人都落下泪来,杨老爹
仰天长叹,终于忍不住的老泪横流。

  从那以后,万重山就吃上了母狗的奶,他把母狗当成了自己的娘。而和他一
起出生的那两条小狗,就成了他的狗兄弟。

  同吃一个娘的奶,他从小就和狗仔成了兄弟,还刚刚能摇摇晃晃地走路,就
和小狗仔嬉戏追逐,锻炼得他从小就健步如飞,体格健壮。他第一次杀人,是他
15岁那年,他的狗兄弟已经老了,走路都走不动了,他还是个少年在学校里读
书,却不想有一天,回家来肩部到了他的狗兄弟。四处寻找,有村民告诉他,是
村革委会主任的儿子把狗兄弟给抓了去,活活勒死炖了肉吃了。

  万重山听了眼珠子都红了,去革委会主人家,把那张狗皮要了回来,革委会
主任的儿子打着饱嗝,道,你凭什么要这狗皮?这是我吃下来的狗皮?你想要狗
皮,拿钱来买。

  万重山咬着牙回家把父亲的百宝箱的锁头用斧头砸开,把里面仅有的5块钱
找出来,就去了村委会主任家,用那五块钱买下那张狗皮来,回家被父亲打个半
死,那藤条雨点般落下,万重山一声不吭,兀自在一张木匠长条凳上割狗皮,割
成了一条一条的,随后就把那狗皮搓成了绳子。

  晚上黑下天来,万重山拿着那条狗皮搓成的绳子,就奔了革委会主任家了,
他在革委会主任家门口等了一夜,也没等到那个主任的儿子回来,却在门外的青
条石上睡着了,被早起拾粪的撞见,那拾粪的为了讨好村委会主任,连忙去报告
了那村委会主任,村委会主任出来一见小万重山真的等在那里,就声严厉色的训
斥他,以为能把他吓唬住,恰好这个时候,他的儿子刚去骈妇家过夜回来,遇见
了这一幕,还不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万重山拎起一个粪叉子就追了上去,村
革委会主任的儿子压根就不相信,昨天还在自己跟前扁屁不放一个的万重山敢把
自己怎么着,就卡着腰站在那里,指着万重山道,有种,有种,上来扎爷一下试
试。

  万重山一粪叉子就刺到了他的小肚子上,这一下村革委会主任害怕了,他的
儿子脸色也变了,捂着肚子就跑,万重山就跟在后面追,围着他家转起圈来,那
个拾粪的农民慌忙想上前来拉架,万重山朝他的肚子又是一叉,那家伙当场就扑
到在地了。

  这一下,在场的人全都慌了神,都不敢动了,谁都不敢靠前了,革委会主任
领着全家,就跪在院子里,万重山也不搭理,接着往前追那狗日的革委会主任的
儿子,那个革委会主任的儿子肚子里的血越流越多,脚步也乱了,被地上的一块
土块给绊倒了,他一边往前爬,一边求饶,刚爬了几步,就被万重山赶上,一条
狗皮绳子套了脖子上,拖起来就走,等革委会主任组织了人追上去,他儿子早就
被狗皮绳子勒死了。

  南霸婆说到这里,眼睛里冒出了异彩,从来没有过的神采,把梁军看得呆了,
心道,原来这个女王心目中竟然有这么崇拜的人。

  他也被南霸婆的讲述震撼了,不由自主地问道,后来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41、南霸婆看伤

  南霸婆讲述的万重山的故事,真让梁军闻所未闻,没想到过,世界上竟然有
这样惨烈的事,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悍烈的人。他完全被带到了故事里,是以
情不自禁地追问,那后来呢?

  南霸婆同样沉浸在渺远的故事里,她用低沉而伤感的声音讲述道,后来,他
自然是跑了出来,来到云南,那个时候,他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人,就已经不在乎
了,就是坑蒙拐骗杀人放火贩毒无所不作了,慢慢地把自己从一个马仔训练成了
一个大哥,那些年,不干净的能赚钱的营生他都沾过,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赚的钱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每天都用麻袋装钱,送到银行去,银行的人像迎接祖
宗似的接待他。九十年代初期,有个官员瞄上了他,说他的钱带有血腥味儿,打
算拿他开刀,当个典型。他就找上门去,那个官员不接见他,就在门外等了三天,
那个官员还是不见他,第四天他索性不去了,组织了一帮兄弟关门下起了偏门功
夫,把那个官员十几年来的行贿受贿的老底全都摸清了,还没等那个官员下手,
他先把那些材料邮给了那个官员,结果那个官员当天晚上就来求见,他闭门不见,
官员就在门外跪下了,到了晚上10点钟,那个官员还跪在那里,他就出去了,
说道,我以为你是金光不坏之身呢,丫的你也不比我干净,还给我来这一套,说
着,就解开腰带朝那官员脸上撒了泡尿,那个官员还是纹丝不动,这才饶过了他,
从那以后,这个官员就没少帮重山的忙。

  那个官员现在哪里?梁军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或许是,他有什么特殊的感
应。南霸婆指了指那三个骷髅,道,那不是,左边的那一个?

  梁军脱口问道,是你弄死了他?南霸婆漠然地看着那个骷髅,道,是他咎由
自取,他后来为了报仇,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开始暗中下手,给重山的
饮食里放一种慢性毒药,我就让他失踪了,脑袋就跑到这里,给重山当了祭品。

  梁军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南霸婆,眼睛里的内容很是复杂。南霸婆也不管,
接着说,他从这个官员开始,就算是进入了长三角,开始黑白通吃,然后漂白,
做地产,参与能源开发,扎根上海。

  梁军此时心中有了一个疑问,他还不好意思说,便拐弯抹角地问道,那,你
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南霸婆道,那个时候,我才十二岁,出门念书背着个大书包,结果被人给坏
人给绑到了车上,看样子他们是想把我卖掉,车子到了南京,坐了一个旅店,晚
上几个人出去喝酒去了,我在房间里,爬到了房间门口,一听见门口有人走过,
我就用头撞门,那天晚上好危险,那几个人都走到旅馆门口了,还没有人来解救
我,也就是在最后的一个空中,我听见门口有人说话,好像是刚坐来的,我就再
次撞门,这回终于有人管闲事了,他就找来了服务员,一定说是这个屋里有情况,
结果,你就猜到了,他们把门打开,我就看见了这么一个十分凶恶的人,这时候,
那几个绑架我的人,也来到门口了,他们想教训他一顿,结果,几下子就被他打
得爬不起来了,从那以后,我就认定他了,我觉得跟着他,一定不会被人欺负。

  他把我抱起来,像对待小妹妹那样,给我买来吃的,第二天还给我买了穿的。
他送我去学习,他自己还教我东西,什么都教,先教我打架,告诉我学会了他的
本领,就不会无缘无故被人绑架了。后来,又教我学开车,学习打枪,总之,他
会什么就教我什么,不会的也要花钱请人教给我,反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
么要对我那么好,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那天会鬼神神差地去住那种档
次的旅馆,只能说,这就是缘分。

  万重山很张扬,他进出一些个政府机关,就像走平道一样,活得也很跋扈,
伤害了许多人,也得罪了许多人。他是个前后两个阶段截然不同的人,三十岁的
时候,他什么都要最好,什么都要比别人高一等,胜一筹,喝最好的酒,住最好
的房子,无论是哪的,无论是谁的女人,只要是够漂亮,出了名的好看,他都要
弄到手,三十岁那年过生日,他送给自己的生日,就是让中国南部的地下世界的
头面人物叫他一生万爷。那个时候,他的钱可以开个银行了。

  30岁后,他变了,开始心平气和了,肯吃亏了,肯低头了,但是一些冤家
已经结下了,后来,他还是招了一些人的报复,这些人都是当年在他面前卑躬屈
膝的人,但是,后来都成了杀害他的凶手。

  虽然,这是重山早些年跋扈的报应,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杀夫之仇,
重山不在了,但是,他的女人还在,我统统让他们变成了死尸,把他们放在重山
的面前,让重山死了也要盯着他们。

  梁军哦了一声,顺口说道,难怪我看着他那个眼神,好像是在笑话谁似的。
南霸婆一点都不觉得好奇梁军怎么会这么说,依旧喃喃地说道,自从他死了后,
我就觉得世界上英雄绝种了。

  梁军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刺耳,但是还没有理由提出反驳,只好定定地看
着她。南霸婆说,真是奇怪,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多,好了,走吧,这个屋里戾
气太盛,还是出去吧。

  梁军就跟在她的后面走了出来。

  南霸婆把他领出房间,就对他说道,以后,你就在这里养伤吧,这段时间,
放下一切的念想,也不要到处乱跑,到处乱看,我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
多余的,我也不会告诉你了。

  梁军闷闷地哦了一声,就低着头回自己的屋子,可是南霸婆也跟着回来了,
梁军莫名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南霸婆却道,你躺下。

  梁军被她这么愣愣地安排了一句,就很是奇怪,就道,躺下干什么?南霸婆
就不耐烦地说道,躺下,我看看你的伤,你以为我干什么?

  梁军脸上微红,被南霸婆的不客气弄得有些恼火,看到南霸婆那钟不由分说
的样子,心里想,还是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就顺从地躺在了床上。

  南霸婆见他躺好后,就给他掀起了衣服,看他肚子上的那个伤,梁军也不知
道怎么了,似乎,这个伤谁看他都没觉得怎么的,就是南霸婆看,他有点紧张,
有点不自在,他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只觉得,南霸婆用那十根玉葱似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他肚子上,然后挤压着,
摸索着,有两下子竟然往他的腰带以下的位置摸去,梁军的心就砰砰地跳起来,
南霸婆的身体微微前倾,一股说不出来的芳香就扑进了他的鼻孔,让他心里说不
出的感觉。

  南霸婆看了一会儿,这才起身道,咳,国内的药物不行,你这个伤口耽误了,
这样吧,我托朋友去买几支国外进口的特效药吧。你的师父就没给你上过药吗?

  她的玉手离开了梁军的肚子,梁军就有一种深深的遗憾,现在听她这么一问,
就闷闷地道,给我上过他自己配制的药。南霸婆说道,这就是了,要不然还得很
慢。

  梁军心里说道,原来师父自己配制的药物还真是挺好使。

  南霸婆说了几句话,就走出了房间,梁军躺在床上就发起闷来,有点怅然若
失的感觉,此后,他就在这里养起伤来,南霸婆并不常在这里,只是偶尔的时候,
才到这里来。不过,却给他留下照顾他的人物,整个大院也是戒备森严,一般人
是不允许进来的。

  梁军人虽然进了这边,但是心却始终在家里那边,每天都要跟家里保持联系,
母亲告诉他,师父每天都在周围警戒,也是看得很紧,家里还算是比较安全。而
夏云霓那边传来的消息就不太乐观了,说是网站三天两头就被人给黑了,梁军气
得咬牙切齿,恨不能马上出去,真刀真枪地跟某些人干一番,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他的身体在南霸婆的外国进口药和师父自己配制的秘药双层作用下,已经
开始好转了,效果非常明显了,现在,这几天他开始四处走动了,这让他非常地
欣慰。

  这一天,他又犯了忌讳,来到了一个很是隐蔽,从来没有到过的房间,这让
他纳闷,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走进去以后,发现一面墙上竟然挂着一个
黑板,这个黑板的上面竟然写着许多人的名字,这些人大多数他不认识,但是有
一个他认识,那就是陆羽盛。

  梁军凑近了看,慢慢地研究起来,有点明白了,好像是这是一张人脉图,类
似于通过谁认识谁,最后打下一个方面的关系,结下一大片的关系网。

  梁军凑近那张图看得有些开窍的时候,手机里来电话了,这个电话是夏云霓
的,她给他带来了一个非常郁闷的消息,他的网站被人起诉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42、戏弄南霸婆

  这个电话是夏云霓的,她给他带来了一个非常郁闷的消息,他的网站被人起
诉了。

  梁军百思不得其解,追问道,起诉咱们什么?夏云霓道,就是美国的那个公
司,主要就是因为,咱们用咱们的包装,包装了他们的产品。梁军这回脑袋可真
是有点不够用了,道,这件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夏云霓说,我也不知道啊,这个事当时做得很是隐蔽,怎么会暴露呢?梁军
长吁一口气,道,一定是咱们内部有鬼,赶紧查一查。夏云霓就皱着眉头,道,
怎么查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梁军被她的话弄得有点愣了,这话怎么会从一个现
代青年的嘴里说出来?

  梁军沉默了半晌,就道,小龙呢?他在哪?夏云霓就说,你不是让他负责生
产吗?还在那边呢。梁军说,让他回来着手调查。

  夏云霓就说,会不会就是他搞得鬼?梁军说,不会,我相信他。放下电话后,
梁军思考了良久,现在,他真的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希望能有个人来帮帮自己,
于是,拿着电话犯开了寻思,该找谁来帮忙呢?关键是眼下自己的公司需要一个
得力的人来支撑起来,无论如何这个公司不能倒闭了,自己必须要找一个懂行的
人,这么想着,他终于有了一个主意,便开始在电话里找到了那个号码,电话拨
过去,竟然没有人接,梁军就坐在屋子里发愣,心想这家伙怎么不接我电话了呢?
这么想着,就百无聊赖,因为南霸婆不在这里,就把衣服脱下来,用手指轻轻地
刮擦伤口周围,这几天正是伤口愈合的时候,伤口刺痒的厉害。刮擦了一会儿,
又去了一次厕所,等他回来,就听见手机急促地响着,梁军赶紧把电话接起来,
就听见电话那边一口很文气的广东普通话,开口叫道,喂,是梁军吗?

  梁军激动地喊道,对啊,对啊,翠儿啊,你怎么才给我回电话啊?那边的翠
儿还是那样不温不火的感觉,道,我刚才有出去啊。梁军也不管他说什么了,就
直接到,翠儿,听我说,我现在需要你,请你马上过来帮我,好不好?

  翠儿听他说得着急,也急了,就在电话里问道,怎么了?你那边怎么了?梁
军就说道,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还是过来再说吧。

  翠儿道,那好,我现在就去买车票。梁军叫道,不要,你坐飞机,马上,一
切费用都由公司报销。翠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梁军放下电话,心里似乎是清松一些了,这时候,南霸婆回来了,按照时间
日常的程序,她又给梁军带回来了医生,准备给梁军换药,梁军正因为自己的伤
口发痒,而有点焦灼不安,就赶紧躺了下来,那医生就用一个镊子蘸着药给梁军
擦伤口,梁军竟然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南霸婆看在眼里,就有点奇怪,道,你
这是怎么了?难受啊?梁军就实话实说,道,我是舒服啊。南霸婆瞪了他一眼,
道,真有你的,换个药还能给你舒服成这个样子。梁军就道,你不知道,我这伤
口痒啊。南霸婆恍然,就认真地看了梁军一眼,却发现,他的一双眼睛,正定定
地盯着她,南霸婆实在是气恼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再看,把你眼睛抠出
来。

  梁军苦着脸,皱着眉头道,你看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呢?南霸婆就扭过
头去,索性不去看他。梁军只好闭上眼睛,谁都不看了。但是,刚闭上眼睛,那
医生却因为要把梁军的伤口清理得扩大一些,就把裤子给往下拽一下,没想到,
裤子拽得大了一些,把梁军某个部位给露了出来,梁军吓了一跳,就轻轻地叫出
声来,南霸婆忍不住就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发现,梁军的那个部位给露出来,南
霸婆的脸色一下就红了,他气恼地道,你瞎叫什么?梁军委屈地说道,我有什么
办法?我也是不知不觉地就叫了出来,南霸婆就嗔怪道,把嘴堵上,说着就用她
的那双小玉手,捂在了梁军的嘴上,一霎时,那温软如玉的小手就把馥郁的香气
扑进了他的鼻子里。梁军本以为自己无意中惹闹了这个女王,自己会受她的白眼,
却没有想到,竟然因祸得福,把自己的嘴和她的那个白而嫩的肌肤接触了起来,
简直就如同间接亲吻一样,于是,不再动弹,如醉如痴地享受起来。南霸婆突然
感受到不对劲,低头一看,就发现了问题,气得他赶紧把手拿起来,举起手掌,
改捂嘴为打脑袋,梁军就闭上眼睛,道,多放在上面一会了。

  南霸婆见他没个正形,索性扭头走开了。

  医生给梁军上过药,把梁军扶起来,梁军就问道,医生,我这个伤什么时候
能痊愈啊?医生说,照这个速度下去,应该很快的。

  梁军道,我都被闷死了,总是在这个屋子里,也不能出去转一转。医生说,
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对你的伤口不好的。

  梁军蔫头耷脑地坐在床上,他心里实在是着急了,外面到处在找自己的麻烦,
而自己却在这里躲着,甚至是自己躲了出来,把母亲和夏云霓都扔在了家里,这
算是什么?自己算是一个男人吗?

  正在他叹气的时候,南霸婆从外面走了进来,对他说,好了,你自己在这里
休息吧,我有事出去了。梁军怔怔地看着那个祸国殃民的脸,陷入了沉思,南霸
婆看到他又犯花痴,正要发火,却发现梁军的眼睛发呆,好像并没有真的在看他,
心里不由得软下来,暗道,就是个成年人也该被憋坏了,何况这么个大男孩?就
对他说道,你要是寂寞,就在这个屋子里多转几圈。梁军说,我都转了多少圈了,
你这个房子,从东边到西边320步,从一楼到三楼共60个台阶,我数得溜熟
了。

  南霸婆轻叹一口气,道,那好,你跟我出去转一转吧。那医生迟疑地道,可
是,他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啊。

  南霸婆就道,咳,没事儿啊,当年老万受伤第三天就去坐着喝酒。梁军就点
着头道,就是,就是,老呆在屋里未必就好。这么说着,赶紧穿戴利索,跟着南
霸婆出去了。

  南霸婆带着他上了一辆悍马,就奔郊外去了。汽车大约走了40分钟的路程,
就来到了一个方圆十几公里的空场,梁军就在猜度着,这是什么地方,南霸婆就
在车上按了一阵喇叭,很快那大门就开了,南霸婆一踩油门,悍马就轰然冲了进
去,等车子进去,梁军发现这个地方有点古怪,只见场内地形很复杂,有高坡、
有林地,还有坑坑洼洼的路面,总之,是什么地形都有,而核心的一个地形就是
车道。梁军疑虑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南霸婆道,你看不出来吗?

  梁军道,好像是赛车的地方。南霸婆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是练车场。
哦,梁军这回对上号了,说道,这么阔气的练车场,可惜了。

  南霸婆扭头看他一眼,道,有什么可惜的?梁军说,这么好的练车场生意不
太好,练车场里也没有练车的。

  这句话把南霸婆给气着了,就道,这是私人练车场,是我自己的,好不好?
这一下,可让梁军吃惊了,你个人的?乖乖,这么大个地儿,你只练车?要是盖
上楼,得赚多少钱啊?

  南霸婆没好气地说道,你到底下不下车啊?你要是不想玩,那就赶紧回去。

  梁军说道,你是要我来练车?南霸婆道,你以为呢?梁军听了也不顾得肉痛
了,赶紧就下了车。南霸婆来到梁军这边,两个人交换了位置,然后,南霸婆就
开始告诉他,怎么发动引擎,怎么挂档,怎么加油,梁军学得很是来劲儿,也顾
不上肚子的伤口了。他从小在农村长大,小时候就羡慕那些司机,看见车就想上
去练一练,但是,无奈那个时候,连四轮都没有一个让他练。后来,他自己有了
钱,买下了一个车,但是这个时候,他一是没时间,二是又没有地儿练车,生怕
在闹市里,练不好再出点事故,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南霸婆亲自教他,又有这么好,这么宽阔的场地练车,梁军真是来了兴
趣,那南霸婆坐在他的一侧,然后不住地发出口令,道,踩离合。梁军就踩离合。
南霸婆就接着道,挂档,梁军就往上一推,但他毕竟经验不足,推了一下没推上,
车子的变速箱里,就发出子嘎嘎的声音,南霸婆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忍不住伸手
去帮着他,结果,那双小手就抓在了梁军的手上,那南霸婆因为着急,倒是没在
意,梁军却心里美得不行,于是,他就总是挂不上档,南霸婆就不得不总是伸手
去帮他推档,结果最终还是被南霸婆给感觉到了。她气呼呼地叫道,停车,你给
我下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43、我知道你花心

  南霸婆发火,梁军也没当回事,看着南霸婆气得绯红的脸,他笑呵呵地道,
女人生气不好看了。

  南霸婆见他依旧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用手指着他,道,你信不信,我
能让你废在这里?梁军笑呵呵地道,那咋不相信,不过,据我观察,你是个很善
良的人。

  南霸婆眯着眼睛道,那你就是拿我的善良不识数了,是吗?梁军摇摇头,你
可别多心,今天我也没怎么的啊,我不是笨嘛,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么让人
伤感的问题了,我有那么不堪吗?

  南霸婆就气呼呼地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饼啊?梁军道,我可能不是好饼,
但是,解饿啊。南霸婆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不伦不类的话,竟然扑哧一声被他逗
乐了,她的眼睛里又有怒气,又有笑意,看样子真是拿梁军没办法了。

  梁军也乐了,南霸婆却虎起脸来,道,严肃点,我告诉你,梁军,我可是你
的阿姨,所以,你以后对我尊重点。梁军苦着脸说道,天可怜见,我对你不够尊
重吗?再说了,从岁数上讲,你应该是我的姐姐,不应该是我的阿姨啊。

  南霸婆定定地看着他,道,梁军,你猜我想起了一句什么话?梁军扬起一张
人畜无害的脸,笑呵呵地道,姐姐的思维天马行空,我怎么猜得出来?

  南霸婆阴着脸,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过几天,
是不是连姐姐都不懒得叫了?我告诉你,就你那点小心思,在我面前还太嫩了,
我当年用阴毛织毛衣的时候,你大概还穿开裆裤呢。不要以为,你做成了一点事,
就想玩江湖。我当年,一条计策把三大仇人骗到一个饭桌上,最后要了他们的脑
袋,你那时候,大概家雀都没打过三只。我知道,你花心,姑娘们骗了一个又一
个,是不是就用了这两天的伎俩?告诉你,不要跟我玩,否则,你连叫姨的机会
都没有。

  梁军被她数落得脸色通红,就摆手道,干什么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这
样多难为情啊?

  南霸婆就说,知道难为情就好,以后给我规矩点。梁军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定定地看着南霸婆,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好吧,就叫姨,我这不是想说,你很
年轻吗?那你说,大姨,咱们下面该干什么了?

  南霸婆听他叫自己大姨,知道他心里意难平,却又差点被他逗乐,就抬起眼
来,看着远方,说道,你现在有伤,有情况就很被动,再者说了,你的功夫虽然
不错,但是对起七贝勒这样的大妖孽,就什么都使不出来了,何况你的功夫怎么
还倒退了?上次被人家暗算,到底是什么三脚猫的人物,还能把你暗算到啊?上
次该不是就是七贝勒出现了吧?

  梁军垂着头,半晌才道,我整天地忙来忙去,功夫确实疏于练习了。南霸婆
就说道,恐怕是忙着找小姑娘吧?梁军就委屈地抬起头,道,南姨啊,你怎么也
学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呢?

  南霸婆这才收起话来,道,这样,我带你去练习一下射击。你以后怎么也得
带把枪了,省得遇到情况处理不了。梁军一听高兴了,道,好啊,去郊外啊?

  南霸婆就道,上车,跟我去了就知道了。梁军赶紧上车,一想到自己马上就
可以摸到枪了,无比地欣欣然,恨不得马上就到地方。但凡男孩子都喜欢玩枪,
那是从长出笑鸡来开始,就会有的理想,但是,一般的男孩子都没有机会摸到枪,
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的假枪,塑料枪,木头枪,别看梁军现在有了那么大的公司,
有了那么多的女人,但是,枪对于他依旧还是个很大的诱惑。

  南霸婆驾着他的悍马,就冲出了大门,车子一路向南进发,梁军这回看着南
霸婆那玲珑的曲线,那美妙的身材,那凝脂一样的肌肤,那妖孽一样的长相,只
有吞口水的份儿,却丝毫不敢再搞什么幺蛾子。

  南霸婆用眼睛的余光就看到了梁军那不住滚动的喉结,还有那贼兮兮的眼睛,
不由得悄悄地笑了。

  车子其实并没有开得太远,就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大院里,这个院子比练车场
规模要小一些,但是那要看跟什么比?目前来说,已经不小的规模了,院子四周
用围墙围得很结实,里面的建筑是个四层的楼房。南霸婆的车刚进到里面,就有
一个青年出现在车前,殷勤地替她拉开车门,南霸婆就从车上下来,却看也没看
那个青年,只是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扔,道,给我好好擦一擦。

  那个青年人低头说了句,好的。南霸婆就兀自往里面去了,梁军快步跟上了
她。

  中心建筑内大约有十个手枪靶场,每个都有五十米,还有十个是步枪靶场,
每个靶场有一百五十米的面积。还有一些零星的移动靶场。南霸婆带着梁军来到
了一个枪械陈列柜前,对他说,自己选一把。里面有伯莱塔92f,mp443,
mp446,m500,可惜,这些枪梁军都不认识,但是不妨碍他眼花缭乱,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选什么,只是随便从里面拿出了一支,南霸婆则从里面拿出
了一支伯莱塔92f,然后带着他来到一处手枪射击场内,立即就有服务生拿过
来一大堆黄澄澄的子弹,梁军就笨拙地学着南霸婆的样子,往枪里装子弹,然后
两个人就走到了射击位前,南霸婆就简略地告诉了他,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后开
始射击起来,梁军因为肚子受伤的缘故,托举的力气没有那么大,就显得有些气
力不支,但是南霸婆端的是英姿飒爽,手里的枪连发连射,竟然得了满贯。到下
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南霸婆就说了句,该歇歇了。梁军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
中的枪,跟着她来到一处茶室,又有服务生来给他们沏了茶,梁军感慨地道,这
里服务的态度还真是不赖啊。

  南霸婆就道,他们敢不好,一年到头就伺候这么几个人,再做不好,我撤了
他们。梁军听了不由得楞在那里,感情这个靶场也是南霸婆的,心里就愈发吃惊
起来。如果说,一般的富翁,或者有实力的人,弄个练车场也没什么稀奇的,这
年月,有私人飞机的,游艇的,不比比皆是吗?但是,要说在中国的先行体制下,
弄个私人射击场,恐怕就要难了,这得多么恐怖的势力,多么通天的关系,是不
是得公安部点头,或者是军区有人?想到这里,梁军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南霸婆,
心里着实地震撼了一次。这时候,南霸婆也不看他,只是低头浅斟慢饮她手里那
杯香气浓郁的龙井,过了一会才道,你这几天,就到这里来训练吧,反正你的伤
势也快好了,跟着,再把车子练练,省得以后总是打出租。

  梁军就低着头咕哝一句,说道,我还没驾照呢。南霸婆就道,你但管学,什
么驾照不驾照的,你想要几个?想要飞机的不?给你弄两个来?梁军心里就道,
这女子说话办事,也忒得充满豪气了,什么人要是把他拿下,娶回家去,恐怕也
是很难驯服的。

  这时候,梁军的电话响了,梁军拿起手机来一看,原来是翠儿的电话,就问
道,你到了?

  翠儿道,是啊,我到哪里去找你呢?梁军就道,那,去世纪饭店好不好?翠
儿就说,去哪里就行,要不就直接去公司?这边南霸婆就道,谁?怎么回事?梁
军就说,我刚聘请的一个经理。南霸婆就道,哪里都不要去,你先把他接到你住
的地方,现在还不是安全时期,七贝勒到处在找你。

  尽管刚才南霸婆让梁军有点下不来台,但是,就冲着南霸婆对自己的这份关
怀,梁军还是感动得很,就对着话筒说,你在机场等我,我们马上去接你。

  这边,南霸婆也不再喝茶,放下茶杯,就走出了射击场,两个人一起上了悍
马,就往机场方向走去。路上,南霸婆就问道,你怎么又聘请了经理,难道夏云
霓不合格吗?

  梁军就道,不是,是现在出了一些新问题,非得找个有特殊思路的人了。南
霸婆就很是吃惊,道,这家伙,真是下了决心要跟你死磕到底了,我真的就纳闷
了。

  梁军就问,你是说怎么个意思?南霸婆就叹口气,道,这王家也有点忒过份
了吧?现在,也不是过去那种王位世袭制,有你没他,有他没你的,你和你的那
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是现代社会的人,各发展各的呗,你走你的阳光道,他走
他的独木桥呗,干嘛非得争个你死我活的?这要是像东亚的某个国家似的,倒也
行,可是,这里是中国,我真的不理解了。其实,你跟你爹沾不了多大的光,尤
其是你,现在是靠着自己的公司吃饭,就算是以后,你念完大学,进入体制内,
以后也很难再让你来继承你父亲的那摊事业。可是,王家到底是为什么,非要置
你于死地呢?

  南霸婆的话引起了梁军的共鸣,对于父亲给予自己帮助的说法,他很是难以
苟同,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无非是,自己在南霸婆这里得到了好处,
还有就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人,都得到了重用,可这算什么呢?还是,南霸婆理
解自己啊。

  两个人这么说着,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机场,远远看见了翠儿,还有那个漂
亮得不是人的丫惠。梁军此刻,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就问南霸婆,南姨,我还需
要你帮我一个忙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44、遇险

  南霸婆开着车,头也没转,就道,说。梁军就说,原来的那家美国公司开始
起诉我,说我用了他们的产品换了我的包装。

  南霸婆就瞪着眼睛问道,真的?假的?梁军点点头,说,这的确是。南霸婆
那双俏丽的丹凤眼就越发显示出不可思议的样子,道,那你也够缺德的了。

  梁军脸上有点发烧,说,我也是没办法啊,当时要不是那样,我就死过去了。
南霸婆举起一个手来,说道,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任何资本在积累阶段,
都或多或少沾染着一些血腥,你这就不错了。

  梁军说,你说的这些词我也不明白,我只是按照感觉来,只要我的企业别倒
闭就行了。南霸婆说,你这个事都有谁知道?

  梁军说,谁知道?外人都不知道,要说知道,那就是我的员工们知道了。南
霸婆就道,那就是你的内部出了问题。梁军点头,我也是这么想,但是眼前最主
要的还是,我的找个律师,先去应战啊。

  南霸婆就说,你是想让我给你找个好律师?梁军道,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南霸婆道,那是小菜一碟,我让我的律师出面帮你。

  梁军转颜笑道,那可太谢谢您了。南霸婆就说,少来那些虚的。梁军说,我
这是真实的啊。再者说了,我要是连虚的都没有,那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南霸婆笑了,你小子就会花言巧语。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了翠儿跟前,看到翠儿清清瘦瘦,后面拖着个箱子,南
霸婆就疑虑地问道,他能行?梁军说道,很有思想。这时候,翠儿的那个长相跟
南霸婆有一拼的女朋友丫惠也跟了过来,南霸婆击掌赞道,好漂亮的女子,梁军,
你可不能打人家的主意啊。

  梁军说,笑话,这是我员工的女朋友,我能胡扯吗?说着话,两个人下了车,
那翠儿操着一口广东普通话,道,呀,现在得叫老板了。他文文静静,干干净净,
只是眼睛里有一种刚毅,显示出那种阴柔的霸气。梁军笑道,扯什么,我们之间
哪有那么多的无聊的事?他接着转头对翠儿说,翠儿,这是南姨。南姨,这就是
我跟您说的翠儿。对了,还有这个是他的女朋友,叫丫惠。

  南霸婆淡淡地冲他们笑一笑,然后说道,好漂亮的女孩啊。

  丫惠就笑道,南姨才是真正漂亮人呢,简直可以说是国色天香了。南霸婆赶
紧摇手,道,算了,你们都是大学生,我跟你们比词可比不起,走,赶紧上车。

  南霸婆这话音没有落,就听见啪的一声枪响,接着一粒子弹,从梁军和翠儿
中间穿过,擦着悍马的门,打在了地上。

  大家一愣,南霸婆就喊道,快上车。几个人反应都还不慢,立即蹲下,猫着
腰往车上钻,但是刚来到车上,就又有一颗子弹打了过来,穿过车窗从前窗打过,
斜穿过车门,过去了。

  南霸婆骂了句不要脸,但是,手上和脚上没有停,接着就启动了汽车,向前
猛地蹿了出去。这时候,翠儿就喊道,丫惠,丫惠?

  南霸婆没有回头,道,怎么回事?翠儿带着哭腔道,丫惠没上来。南霸婆道,
那她万幸,那人是冲着军子来的,你告诉她,到机场去,我马上安排人去接她。

  翠儿就掏出了手机,南霸婆就说,不要用原来的号,咱们的手机被他们侦听
了。翠儿一听,就道,那怎么办?南霸婆就对旁边的梁军道,在我左口袋里,有
一个小盒,那里面有一张新卡,你取出来。

  这时候,南霸婆把车开得像风一样快,梁军就探过身去,脑袋贴在了南霸婆
的前胸,只觉得一阵温软,梁军心神一荡,但是马上心里骂道,都什么时候了,
还想这些事?这么一想,马上收住心神,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盒,又从小盒里找
到那张卡,递给了翠儿,等着翠儿手忙脚乱地装上手机卡,拨过去的时候,接电
话的人,竟然是个陌生的男声,他对翠儿说道,你的女朋友在我们手里,你想救
她,就留下来,不想救她,你就离开这里。反正,你的这个女朋友可是兄弟们很
少见到的那种漂亮妞。

  翠儿二话没说,那我下车S着就开始叫道,南姨,让我下车!南霸婆冲他喊
道,不行,你下车去就是自投罗网。翠儿道,就是死了,我也认了,我死也要和
她死在一起。

  南霸婆眼睛里现出一种赞许,但是转念却被无情的光焰覆盖了,她道,不行,
现在坚决不能下去。翠儿听了,眼睛里闪过一丝绝决,他伸手就要去开车门,那
意思是要跳车。南霸婆从后视镜里就看到了翠儿的动作,她猛地点了一下刹车,
那车猛地刹住,四个轱辘死死地抱住,在地上擦出去几米远,才停下来。那翠儿
被车子一闪,撞到了前座上,又弹回了座位上,弄得有点晕头转向了。

  这时候,南霸婆回身就给了他一击,翠儿一下就昏了过去,南霸婆这才回身
启动了汽车,这时候,从后视镜里,就可以看到,有两辆车接着就咬了上来,南
霸婆咬住了牙关,猛地一踩油门儿,那车像疯了一般就蹿了出去,接着猛地往左
一打舵,车子一个漂移,就闪过了一个倒骑驴,奔着一个花坛就撞了过去,满街
上的人都尖叫起来,眼看着悍马就要撞上了花坛,南霸婆又是一个打舵,车子又
拐回街面,这时候正是路面交通拥挤的高峰,前面堵了一大溜汽车,梁军绝望了,
心里叫道,完了,今天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都怪我,一个人连累了这么多人。
梁军想到话到,南姨,把我放下去吧,他们要的是我,只要把我放下去,什么都
解决了。

  南霸婆瞥了他一眼,道,闭嘴。接着又自言自语地道,在上海敢跟我玩飙车
的,还没出生呢。这么说着,就再次踩向了油门,只见那车再次像箭一样蹿了出
去。

  车子顺着那长长的汽车长龙中间的缝隙向前冲去,来到长龙的尽头,是交通
灯。悍马车逆袭着红灯就蹿了过去,一大票司机看得眼珠子掉了一地,纷纷地拿
出手机来拍照,还有人喃喃自语道,这下,恐怕得把分给扣没了。

  话音还没落,后面的车就追了上来,但是,此刻交通灯已经亮绿,各路口车
辆一起启动,倒是把追上来的汽车给挡住了。

  悍马车一路飞奔,后面跟着一溜交警执勤车,穿过大街小巷,南霸婆哪里有
停车的意思,等到悍马车停下的时候,已经是来到了自己的别墅廊檐下的大门口
了,那负责开关大门的门卫,倒是很有数的,等着南霸婆进到院子里,就把大门
关上了,任凭一干交警在大门外跳着脚地喊话,宣传党的交通法规。

  南霸婆对梁军道,下车!把他弄醒。梁军乖乖地下车,把翠儿搀扶下来,但
是扭过头来一看,南霸婆竟然没有下车,而且车子竟然没有熄火,就奇怪地道,
南姨,你怎么还没下车?

  南霸婆道,你们下吧,我再出去一次。梁军感到不妙,就急切地转过来,想
来劝阻南霸婆,不成想被南霸婆给呵斥了,转过去,上那边去,你还想在这里挨
一枪吗?

  梁军没有法子,只好退到车子的另外一边,那边是个射击死角,梁军对着南
霸婆喊道,你要干什么去?

  南霸婆道,不用你管了,你只要好好照顾好他就行了。梁军犯了犟了,就跑
到车头前拦住,道,不行,不说明白,我不让你走。南霸婆脸上现出了杀气,他
把车往后倒了两步,就往前开,一下就顶在了梁军的身上,跟着她在车里喊道,
让开!梁军就道,我不,你要是不告诉我去干什么,我就不让开。

  南霸婆又往前开了两步,梁军被撞倒了,他接着又爬起来,道,我宁肯被你
撞死,我也不让你出去。

  南霸婆眼眶有点湿润,这才道,我去跟他们谈谈,让他们把那个小女孩放掉。
梁军听了吓了一跳,道,不行,坚决不行,你不能去,要去也得是我去,这个事
是因为我起的,我不能让别人为我冒险。

  南霸婆就吼道,你去能干什么?你的肚子还有伤呢?你知道他们在哪?你以
为这个事像你教训小流氓那么简单吗?

  梁军道,大不了一死,我不在乎,我觉得值了,有南姨这样的人这么对我,
还有什么遗憾?南霸婆眼里有点发红,但是,她还是迅速恢复了自己的情绪,对
着梁军道,你留在这里,他们就不敢把我怎么样,知道不?

  梁军说,爱怎么的,怎么的,我什么都不顾了。

  南霸婆气急,突然挂上了倒档,车子唰地向后倒去,梁军显然没有想到,南
霸婆竟然会这样。他想追赶都来不及了。

  却说,南霸婆车子急速地倒回来,一个转弯,就逼到了大门口,把那些交警
吓得够呛,如临大敌,南霸婆伸出头来,叫道,有什么事,找你们总队长说话。

  接着就往前一冲,那些交警惊慌地向两边让开。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45、落入圈套

  南霸婆绝对中国历史上最最彪悍的女子,难怪人称呼她为南霸婆,她的风情
就体现在她的霸气,她的悍气里,那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交通警察们感到无比的震
撼,一个绝色美丽的女子,开着一个玻璃碎了,车门子也有漏洞的悍马,奔着这
帮大老爷们们就冲了过来,大家在那一刻,是彻底地放弃了和她对抗一番的念头。

  南霸婆一出去,就把刚才翠儿用过的那个手机拿了起来,找到那个号码拨了
回去,那边很快就有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喂,你找谁?南霸婆丝毫没有客气,
开口道,让万大傻子跟我说话。那个人被南霸婆的霸道气着了,刚想问,你他妈
谁啊?就被旁边的那个上海地下世界无人敢惹的角色甩了一个耳光,骂道,你他
妈的,怎么跟她说话呢?你知道她是谁?她是我嫂子。

  那人想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蹄子上,捂着脸跑到一边去了。万大傻子接起电
话,对着那边笑道,嫂子,你怎么知道是我?南霸婆叫道,你那声音我还听不出
来吗?当着小梁军的面,我不好意思点破就是了。

  万大傻子又道,就这么简单?南霸婆说,用腿肚子想都想明白,那姓王的家,
上回挫败了,不可能派部队上的人过来了,他招呼来的那个七贝勒喜欢炫耀他的
武功,不可能用枪,那么在这个地面上,有能力用枪的,可不就是你大名鼎鼎的
万大傻子了吗?

  万大傻子嘿嘿地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嫂子啊。南霸婆就道,行啊,小三,你
哥没白教了你,学会了反水了,反到你嫂子头上了,打算把我抓去给那七贝勒了,
是不是?万大傻子又是嘿嘿地笑了起来,道,嫂子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看,还
是过来说话呗?南霸婆冷笑一声,不敢啊,我怕你给我枪毙了,刚才那两枪,可
是照着我来的,打得很准啊,有出息了。万大傻子脸色通红,道,嫂子,你还不
知道吗?我手下这几个崽子,枪法什么样你是知道的,那是用多少麻袋的子弹给
喂出来的,在特种部队都是得过金牌的,说实话,要是真想打着嫂子,那还用第
二枪吗?

  南霸婆道,得,那些给你自己的手下贴金的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听吧,我没
那低的智商。

  万大傻子就着急了,连忙结结巴巴地道,嫂子,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南霸
婆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说道,好了,你在哪儿?我过去,我倒要亲眼看看,
昔日的小三,是怎么跟他嫂子作对的。

  万大傻子就嘿嘿地笑了几声,道,还能在哪?就在江边,我这个园子这里,
真的,没有外人,你放心。南霸婆还真就放心,一方面是她本身技艺就高超,就
有那么一种霸气,另一方面,自己的小叔子竟然背叛了自己,这传出去可是大笑
话,也不知道七贝勒那个鞑子给他使了什么招数。

  南霸婆不用说就明白,是七贝勒打自己的主意,如果纯粹是对付梁军,用不
着这样,她也绝对相信,以小叔子那几个收下的枪法,刚才恐怕真的一枪就把梁
军给祸害了,用不着第二枪,之所以这样,无非就是七贝勒惦记自己,那个老不
要脸的,都快进棺材了,竟然还打着自己的主意。既然是这样,万大傻子是万万
不会伤害自己的,这就是南霸婆可以直赴邀约的缘故。

  南霸婆很快就到了万大傻子在江边的园子,这个园子占地面积大约有几十亩,
里面弄得花鸟虫鱼,一看之下就符合万大傻子这样的人的底蕴,那不是小门小户,
或者是开几个公司,弄几个工厂的人能用钱堆得出来的。

  万大傻子正坐在客厅里,等着南霸婆的出现,南霸婆就若无其事,从外面趟
了进来,万大傻子就笑嘻嘻地站起来,用手一指座位,道,嫂子你坐。

  南霸婆站在那里,用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道,人呢?你把她怎么的了?万
大傻子就推开旁边的一个门,就见丫慧坐在屋里,旁边有两个人站着,但是看脸,
看头发,看衣服,都很整齐,不像是真的给人动过的样子。万大傻子就赔笑道,
你放心,我能胡闹吗?最起码,也得跟嫂子见了面再说吧?

  南霸婆这才坐下,旁边就有人过来奉茶,南霸婆放在鼻子底下一闻,就放下
了,道,你是不是新换了手下了?万大傻子就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南霸婆道,不是新人,能这么没规矩?连我喝什么都不知道?万大傻子就拍
脑袋,道,嫂子说的是,是我糊涂了。回头就对那个奉茶的说道,我嫂子只喝龙
井,龙井里只喝梅家坞那几棵树上的。那奉茶的吓了一跳,赶紧过来给换,嘴里
却路哦里吧嗦地道,我不知道啊,到底是高人啊,一闻就给尝了出来。

  他本来是说话啰嗦,但是,说来说去的,竟然把南霸婆给逗的脸上有了笑模
样,万大傻子见南霸婆脸上缓和了,方才放下心来,朝那奉茶的喊道,快去,快
去,别在这里气人。待那奉茶的离开,万大傻子才道,嫂子,我有几句话不知道
当讲不当讲。

  南霸婆就轻轻地啜了口茶,这才道,说吧,不听行吗?我都让你给弄到这里
来了。

  万大傻子就说,嫂子说话别这么难听,你从内心里讲,你说实话,以前,我
哥在的时候,或者说,你没和那个小子弄到一起的时候,我对你怎么样?有一点
歪歪的地方吗?说实话,要不是我哥有话,我早就离开这个地方了,真事的,谁
爱成天地搞这些事?我也想过点正常人的生活啊。可是,我觉得,嫂子你最近有
点不对劲啊。

  南霸婆抬起眼睛,犀利地眼神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叔子,尽管那是他的叔伯小
叔子,但是,当年万重山活着的时候,对他可是相当的重视了。南霸婆阴沉道,
说吧,你想说什么?

  万大傻子就道,你对那个小子也太好了吧?有意思吗?他们家给你的那点政
策有帐算吗?再者说了,跟中央的大佬接触,还非得要跟凤家接触吗?那王家,
李家,荆家不都行吗?

  南霸婆瞥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到了以后,上面拿大鼎的早晚还得是凤
家,现在投入一个泉眼,以后可是得收获一条大河。再者说了,这个梁军他和别
人不一样,这个孩子很是重情义,他有当年重山的影子。

  万大傻子看着南霸婆有点发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竟然说了句,你觉
得他能对你好吗?南霸婆斜了他一眼,说道,好好地说话,你说到哪里去了?万
大傻子道,我说的是真的啊。我看你很危险,要是照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都赔
进去的。

  南霸婆道,我愿意,行吗?万大傻子就说,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那
……今天,就别怨我多管闲事了。

  南霸婆就厉声道,你要干什么?万大傻子就拍了拍手,立即有十几个大汉围
了过来,南霸婆气坏了,喝道,还真是反了你了。但是此刻,由不得她了,十几
个大汉一步一步围了上来,南霸婆就站起来,朝着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抬腿踢
了过去,那个家伙被她给踢出去了五六米远。剩下的都蜂拥过来,南霸婆左推右
挡,应该说,南霸婆的武功实在是太恐怖了,十几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甚至
是有的人来到南霸婆跟前,都经不起南霸婆的一个举手,南霸婆一挥手就有人摔
了出去,这时候,就在南霸婆奋力格杀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儿,就像一个老鹞
子一样,突然就飘了过来。还不等南霸婆转过身来,一个巴掌就拍了下来,南霸
婆勉励举手就去格挡,还是因为身体站的不稳,力气与七贝勒相差很大,就被七
贝勒一掌拍得倒退了出去。那个黑影接着就跟了上去,还不等南霸婆站稳脚跟,
一把绳套就套住了南霸婆的手,南霸婆就没来的及反抗,就被七贝勒给捆住了。

  那七贝勒看着被自己制住的南霸婆,实在是高兴得不行,扬天大笑起来,嘴
里道,小乖乖,我可是等了你十几年了呀。南霸婆眼珠子都冒出了火,他看向了
万大傻子,嘴里咬牙切齿地道,万老三,你等着,等你去了阴间的时候,我和你
哥饶不了你。

  万大傻子眼睛避开她,站在了一边。七贝勒如获至宝地看着南霸婆,不住地
搓着手,道,哎呀,哎呀,哎呀,我终于啊,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

  一串晶莹的泪珠从南霸婆的眼窝里流了下来。这个时候,万大傻子开口了,
他道,贝勒,你可要兑现,你给我的诺言啊。

  七贝勒就道,没问题,没问题。

  万大傻子就道,那就把梁军给招呼过来呗?七贝勒就一挥手,你给他打电话。

  南霸婆声嘶力竭地喊道,万老三,你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46、出人意料的大变局

  万老三拿着电话,就犹豫了一下,七贝勒却挥手道,打,打,打,我要亲自
会会这个小子,看他有什么本事,让声名显赫的南霸婆都心甘情愿地为他出力。

  南霸婆这个时候慢慢地静下来,此刻她唯一希望的就是,梁军不要来,那样
七贝勒暂时还不会拿她怎么样。万老三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梁军的电话,说道,
是梁军吗?你的南姨被人扣在了这里,你能来一趟吗?对,要是你来,我们就把
她放了,要是你不来,那就没办法了,就用她来代替你了,好的,就这样。

  南霸婆听了万老三的电话,吃惊地看着他,她恼怒地盯着万老三道,你搞什
么名堂?万老三只笑没有说话。而七贝勒却笑道,好啊,那就等着那小子来吧,
我先去埋伏起来。说着,就上了旁边的侧房里去了。

  万老三见七贝勒去了偏房,就给了南霸婆一张椅子,道,嫂子,你坐下等吧。
反正今天是有一场恶仗要打,那边房子里一等一的好手有6个,还有个七贝勒身
边不出山很多年的老怪物。所以,嫂子,这场恶战恐怕不会有什么悬念,你就不
如既来之,则安之。

  南霸婆强忍着心中的悲苦,头也不抬,问道,万老三,你这么下作,到底图
什么?你需要什么?七贝勒能给你什么?王家能给你什么?他们能给你的,凤家
不一样能给你吗?

  万老三眼皮下垂,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什么都不说。

  二十分钟过去了,南霸婆挪动了一下麻木的身子,也不知道是问万老三,也
不知道似乎自己跟自己说,他会来吗?万大傻子就道,我也想知道,你自己感觉,
他对你有没有那种以命换命的感情?

  南霸婆听了这句话真的就沉浸在思考中,是啊,认真考量一下,自己在他心
目中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了吗?她想起了当初凤成梁来的时候,把身世之谜解
开的时候,梁军曾经对自己很是恼怒,有那么一段时间,根本不理睬自己。那件
事一定是给梁军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对于梁军能不能为了自己以身犯险,南
霸婆心里没有什么把握,当然,她内心里并不希望梁军为了自己以身犯险。她又
想起了这两天梁军对自己屡屡动手动脚的样子,她更加有点没有那种自信了,梁
军就是个花花公子,遇见好看的女子就动了歪心思,这样的人恐怕是不会有真感
情的。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简直是度日如年。万大傻子看了下时钟,竟然主动开
口问道你希望他来还是不来?

  南霸婆道,估计,他不会来,不过他能为我报仇,这一点我相信他。我想,
他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犯这个傻,那才是一个干大事的男人应该干的事,万老
三,我跟你说,你这次犯的错误太大了,我临死前,可以给你提个醒,你千万别
动你们劫持的那个女孩,否则,等到他的爹腾出手来,你认为,凭着你们这些人,
能接的住招吗?

  万大傻子道,不是还有王家吗?我不担心那些事。

  话音刚落,房外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万大傻子急忙站起来,对着门外喊道,
把他拦住!说时迟,那时快,立即有十几个手握短枪的黑衣男子迅速就把梁军,
还有身后的黄喜儿给围了上来,梁军刚进门就被人用枪顶住了脑袋。

  南霸婆面色潮红,眼眶湿润,嘴里喃喃道,真是个傻子,不值啊。

  万大傻子站在门口发出号令来,搜他们的身,别把什么凶器带进来。于是,
就有两个人上前搜了梁军和黄喜的身。接着,万大傻子喊道,让他进来吧。梁军
和黄喜儿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待他走进来,一眼看到南霸婆被绑在那里,眼睛
就红了,道,南姨,你受委屈了,说着就要上前去给南霸婆解开帮着的绳子。

  这时候,从旁边的侧门里,一下蹿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黑衣,见到梁军
的那一刻,已经是腾空而起,一招狠辣的连环腿就踢向了梁军,几乎是让人无法
躲掉。梁军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人飞过来,双臂横架,硬生生地接住了那两条
腿的连踢,整个人在他人的一踢之下,当场跪了下来,那人就在身体落下的那一
刻,一个钵斗大的拳头也砸向了梁军的脑袋。只听一声爆喝,黄喜儿在梁军身后
喊了起来,找死!说着,身形暴起,整个人就向那黑影儿蹿了过去,那个攻击梁
军的男子见此情形,连忙收住身体,想往后退,却已经晚了,黄喜已经蹿了上来,
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那个家伙惊恐至极,想来个乌龙摆位,卸掉黄喜儿的力道,
但是,黄喜儿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只一个推拿,那家伙就大声惨叫起来,一条胳
膊就耷拉下来。

  梁军喘息着,从地上站起来,蹒跚着走向南霸婆,而从侧面的房间里又走出
来一个人,这个人一现身就道,老南瓜,不成想,你活得还真是挺结实的啊。梁
军循声望去,竟然是一个四十多岁,但是却须发皆白的汉子,黄喜儿看到他,也
是一楞,嘴里叫道,白毛,你他妈的还活着?我以为你早死了。

  那个叫白毛的家伙阴测测地道,你就那么希望我死?既然这样,再好不过,
咱俩就扯平了,说着,就冲着黄喜儿冲了过来,黄喜儿也不示弱,向着那个家伙
就迎了上去,两个人你来我往,十数招过去,竟然不分上下。

  梁军见到这个白毛如此恐怖,心道,这人能跟师父打个平手,幸亏让师父陪
着自己过来,否则,恐怕自己还真是抵挡不了。他正在这么想着,忽然一阵劲风
向他袭来,梁军仓促转身迎战,竟然是七贝勒亲自扑了上来,人还没道,拳头就
砸了下来,梁军急忙双臂上架,就被那拳头砸在胳膊上,只觉得胳膊几乎要断掉
了,还不等他来得及皱下眉头,七贝勒已经变招了,他的脚从下面踢上来,直奔
梁军的小腹过来,梁军一侧身,手臂下砸,那七贝勒把腿收回,落脚踏实,一个
肘击就捣向了梁军的胸脯,梁军踉跄后退,这一肘接得太艰难了。胸中气血上涌,
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七贝勒得理不饶人,奔着就赶过来,梁军忍住疼痛,一个侧
踢甩过去,接着就觉得小腹一阵火烧火燎的疼,伤口被挣开了。这一脚一下就失
去了力道和准确度,等他落下腿的时候,那七贝勒依然赶了过来,一把抓在了他
的小腹上,接着那小腹就被撕开了,里面的肠子当场就流了出来。

  南霸婆痛喊了一声,小军……那边黄喜也见到了,想抽身过来,却被白毛给
死死地纠缠住了,而此时的七贝勒仰天大笑起来,他笑道,我一生征战无数,今
天是我最为得意的一战了。南霸婆眼泪婆娑流了下来,泪水糊住了她的眼眶。就
在这时候,让她更加震撼的一幕出现了,梁军身体疼得抖动起来,但是,他还是
站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把流出来的肠子塞回了肚子,用一双喷满怒火的眼睛盯
着七贝勒,道,再来。

  七贝勒道,念在你是名门之后,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吧,说着就一步一步走
上前去,而此时,万大傻子也笑着,把枪拔了出来,朝着南霸婆举起了枪。七贝
勒上前一步,接着一拳照着梁军就砸了下来,跟着就是两声枪响,黄喜儿眼睛就
闭上了,道,完了,完了。

  只听见一声惨叫,接着又一阵衣袂飘动之声,跟着又是一声惨叫,黄喜儿就
睁开了眼睛,而正在准备朝黄喜儿的太阳穴做知名一击的白毛,感觉到声音不对,
睁开眼睛看时候,却发现七贝勒趴在地上,南霸婆一只手竟然像鹰勾儿一样插进
了七贝勒的后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南霸婆不是被绑住了吗?更重要的是,
她不是被万大傻子给用枪毙了吗?

  这时候,黄喜儿已经反应过来,一只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白毛的太阳穴上,
白毛因为在惊愕中,精神防备都涣散了,是以这一圈让他一下就晕了,黄喜借机
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喉咙,只听咔嚓一声,就把脖子从中给抓断了,鲜血当场
喷溅出来。

  南霸婆一只手插在了那七贝勒的背上,等他把手收回来的时候,人却傻掉了,
站在那里轻声地叫道,小军,小军……

  早有人过来把七贝勒给拖开,只见那梁军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脸上的汗都疼
得冒了出来,他颤着声音对万大傻子道,谢谢你了,要不然,我真是治不了他。

  万大傻子摇摇手,道,我还是更佩服你了,行了,从今以后,你和我嫂子怎
么着,我都不管了。

  南霸婆疑惑地转过头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帮了他?

  万大傻子就笑了,道,不明白了吧?我告诉你……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47、哈腰抱起了小男人

  万大傻子说道,可能嫂子你还不知道吧?在我哥死的时候,单独跟我说过一
番话,他说,你嫂子这个人啊,太高傲,太孤僻,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她要是看不
上的男人,恐怕连让和那个人坐在一起喝茶,她都嫌弃那空气混浊了她,更严重
的是,这个世界上能让她看得上的男人费劲了,这一点,不是我夸他,或者自我
感觉良好,知妻莫若夫嘛,所以,我并不担心,我走后你嫂子能怎么怎么乱,我
反倒是担心她,人生这么长,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谁来陪她?谁来保护她,或
者不那么说,就她那身功夫都是保护别人的手,就是说,谁能来帮帮她。要是真
有她能看的上的人,那个人也必须就是真心对她好,能为了她舍弃了什么的,那
就可以了,你成全他们。

  一席话说出来,南霸婆泪眼婆娑。

  万大傻子点上一支烟,兀自抽了一口,这才接着说,最近有人告诉我,你把
这个小子弄到了你的别墅里,起初,我还没觉得是怎么的,当初,你不是还给他
送过什么书法,送过钱吗?我都以为那不过是你为了接近凤家的投资罢了,但是,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说,你们两个出双入对,在一起练车,在一起练枪,我就琢
磨,难道,哥哥说的那个不容易看上的人出现了?所以,我就接受了七贝勒的条
件,出面把那个小女孩给劫了下来,还特意亲自给你们打电话,我就是要看看,
嫂子是不是肯出面为这个小子解决问题。

  南霸婆擦干眼泪,道,那有什么区别吗?万大傻子说道,那可不一样,嫂子
是江湖中人,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要是为了利益,就压根不会冒这个险。

  南霸婆低头,心里在问自己,难道,我对这个小家伙真的动了心了?是啊,
小三说的没错,我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来冒险呢?我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呢?还有,
我的确是那种人,看不上的人,别说让他摸手,就是和他坐在一起,我都感觉到
空气是肮脏的,为什么我让这个小子摸了几次手,占了几次便宜,我都能忍下来
呢?

  她在这边想,那边万大傻子已经吩咐人给梁军止血,打包扎了。他一边安排,
一边说道,结果嫂子你真来了,这就验证了第一个条件,嫂子你对她动了心了,
我就开始安排第二步骤,看这个小子他会不会为你冒险,那个时候,我问你,感
觉他会不会来,结果你自己也不敢保准,结果没想到,这个小子真的来了,那个
时候,这个事情我就验证了一半了。无论是怎么样,你们两个都能彼此为对方冒
险,这个情分也真是不一般了,所以,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死了,就暗中帮了他
一把,让我的手下搜他身,就在那个时候,我的手下把装有子弹的手枪塞给了他。

  南霸婆大惊道,你怎么敢这么冒险,万一这傻小子进来先朝你开一枪呢?万
大傻子道,所以说这个小子还是很聪明的,那一刻,他知道了,我是敌还是友,
进来之后都没找我的麻烦,不过也幸亏他没找我的麻烦,要不然,他早就被打成
筛子了。说着一招手,只见四处许多隐蔽之处都冒出了一些枪手。

  南霸婆转头看向万大傻子,你还真有埋伏?万大傻子道,那,你以为呢?这
是我布的局,我总不能真的把鸡蛋碰碎了吧?万一这个小子真的不来,我还能真
的让七贝勒这号人碰了你啊?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一等一的高手,七贝勒就
安排了六个,那刚才这一仗,怎么就出了一个人,还有那个老怪物?那些人都被
我给安排人给做掉了。所以,那七贝勒等不着人出来打架,就只好自己出来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黄喜儿说话了,好精妙的布局啊。

  万大傻子呵呵地道,那个时候,我也是等着看光景,看到最后再给嫂子解围,
谁知道,我一看这个小梁真是有种,为了你什么都不顾,还真是个汉子,肠子打
出来了,塞回去再打,这样的人可真是人中龙凤,这个世界可不多了。所以,我
决定再帮他一把,就一枪打断了绑着你的绳子,让嫂子和他一起做成一件事。咳,
我说嫂子,你也别看岁数大小了,公鸡再小也是长冠子的,龙再小,也是要闯龙
潭的,虎再小也是有虎威的,所以,嫂子你可别犹豫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可要
给我的宝贝女儿抢下了。

  一句话把南霸婆说得脸通红,那种娇羞妩媚把在场的人看得全都傻了,她说
道,去,嫂子的事,还轮不着你胡说八道。万大傻子就嘿嘿一笑,唯独黄喜儿此
刻最没心没肺,说了句,万大傻子,谁说你傻,这不是造谣吗?疼得死去活来的
梁军喘息刚定,道,师父,你怎么也信这话?世界上自诩傻的人,大都是精明到
了极致的大妖孽,要不然,这上海这么大,怎么轮的着他来当地下世界的王呢?
万大傻子嘿嘿地笑道,你说什么,我不懂啊,我真的是傻啊。梁军就道,好了,
你别光顾了自己抽了,给我一支烟。万大傻子刚抽出一支至尊来,南霸婆就过来
伸手,亲自给梁军递过去,她先是自己把烟放在嘴里,点着了,又把这个点着的
烟送到了梁军的嘴里。

  满屋的人看了,只听见咕咚咕咚的咽唾沫,天啊,南中国第一漂亮的女人,
南中国地下世界的第一女人,给他这样点烟,那是什么意思?但凡是个裆里长着
枪的男人,谁不想用嘴去品尝一下南霸婆用嘴含过的地方?要是知道有这个待遇,
咱也想去淌回肠子,可是,寻常的人就算是把心肝都掏出来,南霸婆就愿意跟你
接一个吻吗?

  梁军烟只吸了一口,就昏了过去,南霸婆眼睛里蓄满了泪,低头道,军子,
咱们回去。说着,哈腰一把抱起了这个小男人,前面立即有几十男子让开了路。

  南霸婆把梁军弄到了自己的住处,请来了最好的医师给他治起伤来,一边治
疗,一边感慨起来,这个家伙的肚子怎么就好不起来了,好不容易见好了,又伤
着了。而梁军吃的每餐饭都是她亲自端着给梁军喂饭,看得那些保姆们都傻愣愣
的。

  梁军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翠儿和师父招呼到病床前,跟师
父黄喜儿说的无非是,师父辛苦了,现在还不能说是解除了危险了,七贝勒死了,
谁知道王家还能派什么怪物来捣乱?还得麻烦师父在家里照看一下家人。黄喜儿
最不善于说这些跟感情有关联的话了,一说就手足无措的,道,咳,咳,你他妈
的跟我说这个干什么,真是个孩子,真是个孩子,好了,我走了。说着,就逃也
似的离开了南霸婆的家。

  梁军和翠儿说的事,就是公司怎么整?他告诉翠儿,第一要想办法保住公司
运转,第二就是不想给对方什么赔付,第三就是要绝对保证公司人员的安全。翠
儿说,前两样我尽量做到,但是,第三样就有些难度了。因为自己本身不是个什
么懂武功,会打仗的人物。梁军说,那不要紧,我给你要人。说完就给龙翔拨了
个电话,龙翔一直没有梁军的消息,接到梁军的电话,很是惊喜,连声问伤势怎
么样了,梁军就只能说快好了。他实在不愿意让大家为自己担心,同时,他也十
分点击媳妇龙琪的伤势,龙翔道,好的多了,只是这阵子嚷着要见你呢。

  梁军心里一热,但是很快控制好了情绪,就道,现在还非常的不安全,让她
好好养伤,等着我去见她。龙翔就连连答应。梁军这才问爷爷好吗?最后才提出
借几个人来的意思,龙翔就道,那没问题,我给你五个吧。旁边的翠儿听了心里
一跳,好家伙开口就能借五个人,真是厉害。正在这么想着,梁军又给庄岐山挂
了电话,同样也是借人的事,现在,因为跟着梁军沾了光,庄秘书长顺利地进入
了市府领导班子,成为了常委副市长,眼界和层面立时不一样了,庄家对梁军的
态度360度大转弯,对梁军简直是奉若神明,庄岐山对梁军虽然是大舅子对妹
夫的关系,但是,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贱兮兮的讨好的狗腿样子。听说梁军还要
借上回的那几个人,就连声道,木问题,什么时候动身?梁军道,现在就来吧,
到上海美世界找翠儿。

  一听说是找翠儿,庄岐山就一楞,以为梁军又弄了个女的,梁军何等聪明,
就道,他是男的。庄岐山就嘿嘿地笑起来。

  放下电话,翠儿道,你不是已经借到人了吗?怎么还要借?梁军道,那些都
是部队的人,素质高是高,用他们可以提前侦查,或者现场布控了,防范了,等
等。我刚借这些人都是常年挖绝户坟,踹寡妇门的手,真要是要搞个定点清除,
杀人放火,他们下得去手,咱总不至于让人家部队的人身上粘上命案,那样就不
好交代了。

  翠儿点点头,对这个小自己几岁的高中生很是有些佩服。这个时候,有人敲
门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走了进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48、危机公关

  这个进来的人原来是南霸婆给找来的律师,专做国际贸易方面的案子。他夹
着个公文包,看了两人一眼,疑惑地道,你们谁是梁军先生?

  梁军略微欠身,道,你是谁?我就是。律师这才做了自我介绍,梁军点点头,
道,那可是给添麻烦了,那这样,你跟这个先生谈吧,我这里的一切都由他来处
理。

  律师便开始跟翠儿交谈起来,两个人就案件进行了半小时的交流,一个共同
的感觉就是,到现在不知道对方都掌握了哪些证据,对方究竟有什么想法,最后
达成了一致的想法,就是,先静观其变,看看对方到底要干什么,手里掌握着什
么证据,随后,两个人都离开了。关于翠儿来公司帮忙的事,梁军跟夏云霓说了,
告诉她为的就是让师父保护起来方便,省得他老人家又得顾家,又得顾单位,这
样就让夏云霓撤回到家里,然后再给师父拨两个人,又师父集中保护母亲和她们
姐妹。

  夏云霓很有些不高兴,但是,最终还是同意了,甚至还把汽车都交给了翠儿
使用。翠儿略作推让,就接过了车钥匙。

  翠儿从梁军的病房出来,就陷入了沉默中,他心事重重,这几天公司的情况
非常不好,社会上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许多报刊上纷纷出现了批判性的文章,
一个叫洛克的评论员连续写了六篇评论员文章,箭头直指美世界,说什么,难怪
美世界起的名字就是美世界,原来就是美国的世界。还说什么,中国企业在资本
积累阶段,在进入市场经济的时候,道德滑坡,拣起了银子,却丢掉了诚信,这
样的企业在自己家里胡闹还不算,还把中国人的脸丢掉了国外。网络上就更加热
闹了,那些微博更是漫天飞,有的说什么,如今不敢吃,怕迟到瘦肉精和转基因,
不敢住,怕楼倒塌,不敢坐地铁,怕追尾,如今抹也不敢抹,怕中国没脸了。总
之,五花八门的什么言论都有了。紧接着官方也进入了,说是美国商务部开始向
中方提出了照会,要求中国赔偿损失,昨天市里已经派人到企业里来,提出关门
歇业,接受调查整改的限令。

  这可真是黑云压城城欲催了,对于翠儿这个化学在读的大学生来讲,真的有
些吃不消了,他此刻竟然对梁军产生了怀疑,他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就能把危
机应付得过去呢?如果他来处理,会是怎么样?他转念一想,他肯定来不了,因
为他现在正在伤痛中,一想到这里,翠儿又鼓起劲头来,无论怎么样,自己得对
得起人家的信任了。那么眼下自己该怎么办呢?他想起了三鹿奶粉的危机处理案
例,三鹿奶粉在处理危机公关的时候,首先是向公众道歉。那么美世界是不是要
道歉呢?要是道歉了,那就意味着美世界承认了盗用美国公司产品的事呢?如此
一来,就要面临着索赔,产品召回,可是梁军对自己说的是,一定不要赔偿。那
就是说,坚决不能道歉,但是如果不道歉,就很难取得公众的谅解。怎么办?怎
么办?翠儿真心地感到了牙疼的滋味。

  任何人的成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翠儿后来成为梁军旗下的第二号人物,手
段老辣,人称观音手,也就是因为在创业初期阶段,他经历了这许多的磨难。然
而,最一开始,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困局该怎么解。就连梁军也不不知道事情会糟
糕到这个程度。

  翠儿坐着那辆奥迪,经过一个报亭,就停了下来,去报亭里买份晚报,报纸
的头版赫然写道,美世界敢不敢亮一亮自己的那点猫腻,究竟是美国人的世界,
还是中国人的世界?

  几个买报纸的闲人并不知道翠儿的真实身份,就在旁边唠起了美世界,其中
一人道,我敢保证,这丫的根本就是到处买货装瓶卖的,他哪里有什么生产线。

  另外一个则道,现在的企业就是这样,都是坑爹的货。翠儿听了心里就更堵
得慌,心里就赌气道,你们说我们没有生产线?我偏让你们看看我的生产线。这
个想法一出,就按捺不住,一种跟公众赌气的那种心态促使着他,驱车来到电视
台,对新闻部的负责道,我就是美世界的负责人,我现在就想请你们去看看,我
们有没有自己的生产线。

  那新闻部正好要抓新闻,眼下的美世界摊上的事够了吸引眼球了,就爽快地
答应了翠儿的要求,派记者来到了美世界的生产线,于是,记者举起了摄录机,
把工厂里正在生产的镜头一一拍了下来,还请工人们自己说,到底是什么工厂,
于是,电视上就出现了那么一幕,一些工人被问道,你们是隶属哪个工厂的?那
些工人就道,我们是美世界的。然后那记者又问,有人说,你们的产品是把美国
的产品拿来装瓶的,你们怎么看?这时候,一个妙龄女郎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
音骂道,放他娘的狗屁,那是看我们有收入,他们眼红了。告诉他们,我们赚的
是人民币,不是美元。节目播出后,一片哗然,结果美世界没红,那个东北女孩
红了。她被人们起了个外号,叫狗屁妹,甚至有人怀疑她可能是唱二人转出身的。

  电视节目的播出,很快在舆论上引起了新的热潮,在百度还有新浪微博上,
许多人发表了新的看法,一方面一些人坚持原来的看法,说是美世界完全可以进
行准备,找那么个工厂,找那么一些人做一个秀。还有人就说,不排除有竞争对
手在打击,在中伤美世界的可能。

  翠儿是现代大学生,对新媒体当然是了解的,善于运用的,他在当天晚上就
开始上网关注这个讨论,看到有人怀疑是美世界做了准备。他想了想,就想出一
个办法来,第二天,他把财务部找来,把往来账单,还有税收票据拿了出来,找
到了晚报记者,向记者剧透了内部消息,把那些税收票据拿出来,以此来证明工
厂绝对是美世界的没错。

  这样一来,议论声还真的减少了,翠儿为此暗暗地庆幸,但是,一个他没有
想到的新的危机再次向他们袭来。

  就在二十多天后,美国方面开始向美世界正式提出诉讼,要求美世界赔偿损
失,向美国公司道歉。美世界的律师要求对方提出证据,美国方面竟然拿出了详
尽的双方企业业务往来的明细账单,包括中方企业的流量数据,更要命的是,美
方还拿出了最开始美世界用美国公司产品装瓶的产品,美国方面说,完全可以对
双方的产品请专家进行成分分析,拿出最权威的认证。

  这可是个硬头货,这一下就把美世界给弄得有点晕了,翠儿这回不敢再跟梁
军隐瞒了,就老老实实地找到了梁军,把一切事情都跟梁军说了,梁军也大吃一
惊,道,这是怎么回事?连流量数据都有,连当时的出的产品都有,这不是内部
人干的,是什么人干的?

  他急忙找来小龙,就问小龙。你给我调查的怎么样了?小龙说,我找来找去,
也没发现谁有疑点啊,梁军就犯了纳闷了,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
办法了。最后还是律师想出了个办法,道,流量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当时的
业务量,当时无论经营哪一种产品,都有流量,那么,至于拿出了当时的产品,
我们完全可以不予理睬。因为,谁知道你是捏的,还是造的?真的可以是假的,
假的也可以假的。

  梁军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招,就点着头说,就是,就是。这个时候的梁军,由
于南霸婆找来了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物,中西医结合,食疗和药疗相结合,他
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再有一个礼拜就差不多了。梁军这个时候想,既然
有这么好的律师,前期工作做得又这么好,那就耐心地等上几天吧。谁知道这时
候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再也坐不住了。

  事情发生在了翠儿身上,最近美世界的业务开始有所恢复,员工们都上班了,
他把借来的人都安排在了各个角落,而他自己则里出外进地忙着官司,忙着各种
业务。这一天,实在闲不住的夏云霓也来了,正在公司里东瞅西看的,翠儿从外
面回来,然后他就告诉司机去给自己取了业务报表,给夏云霓看。但是,司机刚
出门没有多远,就撞到了一辆车,当时对方的司机态度很好,反复地表示一定包
赔损失,还出钱让司机去了汽车修配厂。

  到了汽车修配厂,看了看也没什么大问题,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说已经
给修好了。

  于是司机就把车子开了回来,这时候,夏云霓就有点不耐烦了,听说自己的
车给碰了,就心疼地走出来,摸着车子东看西看的,末了对司机说,你拉我去一
次世贸大厦。

  翠儿也没想别的,就朝那个司机挥挥手,道,你拉着去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往屋里走,却发现一个怪事,就是这两天经常来这里
的快递的工作人员换了一个,是一个陌生面孔。他刚好从汽车边上走过,却急匆
匆地,好像是躲避不及的样子,翠儿的脑子突然闪过一个惊恐的念头,他回头对
夏云霓说道,夏姐,你先过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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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49、自制炸弹

  但是夏云霓精神恍惚,就听也听不见,听见也反应不过来,翠儿就着急了,
告诉司机,把她给我拽过来。那司机就过去拽她,夏云霓就使劲地往外甩,气冲
冲地嚷道,你干什么你?

  那司机有点为难,翠儿就朝她喊,你过来一下,我跟你商量点事。翠儿回头
说,商量什么啊?你自己看着办呗,反正现在也是你负责。

  翠儿知道她心里对自己有点芥蒂了,但是眼前,一种直觉让他很是不放心,
索性硬着头皮过去,亲自伸手去拽夏云霓,结果夏云霓更恼火了,朝翠儿大声嚷
道,你要干什么啊?你要干什么啊?你撒手,你给我撒手。这一争吵,惹的满公
司的人都往外看,翠儿的担心越来越强烈,就对那司机喊道,把车给我开出去。

  那夏云霓以为翠儿是不想让自己坐这个车了,更是恼火了,就使劲地甩开了
翠儿,喊道,你有什么权利把车给我开走?那是我的车,你知道不?说着就要扭
身上车。翠儿是真恼火了,冲着司机喊道,让你开车,还楞着干什么?

  司机总算明白过来,赶紧发动了汽车,就冲出了大门去,夏云霓疯了一般回
身就给翠儿一个耳光,也就在那一刹那,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烈焰闪过,紧接着
汽车的零部件就飞上了天空。巨大的气浪把院子里的人都冲倒了,翠儿本来被夏
云霓给打了一个耳光,还在愣着,但是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梁军的那急切的眼神,他努力地挣扎着想
坐起来,却被梁军给按住了,梁军问道,怎么回事?翠儿就把发生的事大致说了
一下,说完道,真是可惜了,那司机就这么死了。

  梁军眼睛都冒火了,恨得咬牙切齿,道,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真是拿我当
病猫了,我梁军一定为你报仇,你放心吧。还有,是你救了夏云霓,别的先不说
了,从今天开始起,这个公司你占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呆会让夏云霓给来赔礼道
歉。

  翠儿赶紧摇手道,可别,那是干什么?我是冲着你来的,你和我是哥们,什
么都不用说了。梁军道,这是必须的,一码归一码,必须得让她向你赔礼道歉,
否则,你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干?

  不等翠儿表态,梁军就大踏步的出去了,他动作幅度很大,丝毫看不出他是
身上有伤的样子,翠儿知道,越是这样的大幅度,越是表明梁军在努力克制着自
己的疼痛。

  过了不大一会儿,夏云霓就进来了,她也被炸弹的气浪冲倒的,好在她当时
站在外侧,当她被气浪冲来的时候,就倒在了翠儿身上,是以,她身上的伤不是
那么重。

  她一看到翠儿,脸上一下就红了,她这回知道了,为什么翠儿说什么也要拽
住她了,可以说,人家翠儿是她的救命恩人,想想自己在院子里的那些做法,实
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夏云霓来到了翠儿跟前,深深地施了个礼,嘴里说道,感谢
你的救命之恩,另外,还得请你原谅,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翠儿哪里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赶紧道,夏姐快别这样,这有什么嘛。这时
候,丫惠从外面进来,见此情况连忙伸手搀住夏云霓,两个人便姐姐长,妹妹短
的聊起来,夏云霓本来就是心里存着感激之心的,而丫惠又是个极为会说话,极
为伶俐的个丫头,是以两个人越说越热乎,越说越亲近了。

  梁军已经无法疗伤了,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让他怒不可遏,他来到了公司里,
开始盘算起来,怎么反击的事情来。这时候,一道杠带着刑警来了,他看到了梁
军拍拍梁军的肩膀,梁军问道,刘叔现在还没回来?一道杠沉重地点点头,梁军
听了更加气恼,自己认了个父亲,竟然认来了这么多罪过,眼瞅着挑战一个接着
一个,每一个都直接奔他的要害,都是奔着弄死他来的,可是自己只有被动挨打
的份儿,却抓不住对方,同时,他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了想法,这叫什么嘛,作
为儿子,没有指望你做父亲的怎么帮自己,可是,自己被人追杀成这个样子,你
做父亲的就不能保护自己吗?想到这里,梁军暗道,你没有父子之情,我也用不
着你来管我,看我靠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战胜他们。

  办案的警察开始询问现场的人,这一询问,就必须来找翠儿,于是,就在病
床上,翠儿接受了警察的询问,翠儿脑袋里立时闪现出那个陌生的速递工作人员,
立马就把这个情况说了出来,办案人员赶紧询问,那些速递是哪个公司的?是谁
找来的?

  翠儿就道,这个由值班经理负责,于是又把值班经理招呼来,值班经理道,
那些速递的人还在这里,招呼来问问不就得了?办案人员又赶紧去,就把那个陌
生面孔的速递工作人员招呼了过来,办案人员如临大敌,悄悄把他给围了上来。

  那个陌生的面孔不慌不忙,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时候,办案人员就没
了耐心,拍着桌子道,说吧,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你从车子跟前经过,车子
就爆炸了?那个人一脸委屈的道,你们说我给安装的炸弹?要是那样,我为什么
自己不走?我想找死啊?要是被什么人派来的,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爆炸案,
我还不走,还留在这里?

  办案人员说,那是你自以为做得很巧妙,不会被人发现呗,那个陌生的面孔
就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就这水平,你们就这么破案?他的质问,让办案人员大为
恼怒,拍着桌子叫道,你给我放老实点。

  这时候,在外面看着监控录像的一道杠看出了问题的蹊跷,正如刚才这个人
说的那样,如果真是他安装的炸弹,刚才他早就该跑掉了,不会留在现在。再者
说了,这个人不慌不忙,说话不卑不亢,有条有理,肯定是有什么来头。就亲自
来到了询问室,自己掏出来一支烟,递给了那个人,但是那人摆了摆手,道,我
不吸烟。一道杠就自己点上了,然后道,兄弟,你刚才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个炸
弹肯定不是你放的,但是,你也肯定不是个普通的快递人员。

  那人眉毛挑了挑,道,为什么?

  一道杠说,要是寻常的快递工作人员,要不就是早就办理完了业务回去了,
要不就是遇到这样的爆炸案,早就吓跑了,可是你始终留在这里,你能告诉我,
你为什么吗?

  那人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道,领导就是领导,就是不一样,这样,你自
己在这里,再把梁军招呼进来,我再跟你们说。办案人员一听就恼火了,道,你
有什么权利安排领导?

  一道杠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让梁军进来。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
退了出去,接着梁军就进来了。那个人这才掏出了一个证件,递给了一道杠,那
一道杠看到了那个证件,当即站起来给那个人敬了一个礼。梁军看得莫名其妙,
道,怎么了?

  一道杠道,中央保卫局的。梁军有点明白了,就看着那个人,那个人这才道,
我是首长派来保护你的,但是,我还是失职了,没有发现车上的炸弹。梁军这才
明白,原来这个人是父亲派来保护自己的,这样一来,他心里的怨气就小了一些。

  那个人道,经理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就围着车子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炸
弹,看起来,这个炸弹是装在车底部的,可是当时我没有机会到汽车底盘下看看。
梁军恍然大悟,道,难怪,翠儿看到你在汽车跟前转悠。

  那个人说道,没错,我那就是在围着汽车做检查呢。梁军这才知道误会了人
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一道杠却说道,那就怪了,既然你这里不是放炸弹的人,
那么这个车是什么时候被人放上炸弹了呢?难道这车出去过?

  翠儿忽然回忆起来,道,是了,这个车出去过,当时让他去取财务报表,可
是他一出门就跟一个汽车撞了,对方那个汽车就赶紧表示给检修一下,这不就给
介绍去了一个汽车修理部给检修了一个小时。一道杠拍了拍大腿道,这就是了,
这就是了。那么,这个车是上哪个修理部修理的?翠儿面露难色,道,我当时没
有跟着去,而且司机被他们给炸死了。

  满屋的人都沉默了,线索中断,这个案子查起来可难了。正在这时候,外面
办案民警进来了,他向一道杠报告了一个重大发现。几个人连忙出去,只见那个
已经成了一个架子的车轱辘瓦锅架,有一团没有烧净的麻绳。一道杠看到那团麻
绳,就一拍大腿,道,难怪啊,难怪啊,这是个自制炸弹啊。

  除了那个凤成梁派来的人外,其他的人都有点弄不明白,一道杠这才给介绍
起来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50、母亲的秘密

  一道杠说,你们看,这团麻绳是个类似于手榴弹的引线,炸药固定在车子地
盘的一个地方,然后把这个引线缠绕在汽车瓦锅的轴上,那么,等汽车跑起来,
就会把引线缠绕在车轴上,就等于开始拉了引线,等汽车走的长度够了,引线被
拉到了尽头,就会把引线拉出来,那个炸弹里是个类似于手榴弹的装置,在那个
引线上拴着一个大火柴头,火柴头的两侧包着类似于火柴皮的东西,那个引线一
拉,只要出现一点火星,就会引着涂在火柴皮周围的固体汽油上,然后,就引爆
了雷管,炸弹就会爆炸了。这是个自制的定时炸弹,专等目标人开车到了半路上,
就会爆炸。

  他这样一说,大家都明白了,翠儿就道,这就是说,司机去了那个修理铺,
然后就被人装上了这个炸弹,他自己不知道,可是回来后,炸弹的引线还没有一
段没有被拉到头,结果,我让他把车开出去,正好把引线给拉到了头儿,正好,
就爆炸了。

  梁军说道,这么说来,在门口跟这个车相撞的那个车也是故意安排好的。一
道杠点头道,完全是,他们用这个办法迫使这个车就范,到了他们指定的地方,
装上这个设备。说到这里,他又对办案人员道,马上调取各路口的监控,看这个
汽车是到那个地方去了,看看门口的监控,撞他的那个车是哪辆车?要顺藤摸瓜,
找出背后黑手。

  安排了这些,他又问那个凤成梁派来的人,说道,你怎么看这个事?那个人
想想了,道,我倒是感到纳闷,有点很奇怪。一道杠盯着他的眼睛,意思是想继
续听下去,那个人就道,有组织的人干的事,都是要用高爆炸药,很是精巧的炸
弹装置,或者说,是先进的遥控定时炸弹装置,那样的炸弹上面有吸附装置,往
目标物上一拍就行了,何苦费这么大劲,设计这么一个很费脑力,又挺费力的炸
弹呢?

  一道杠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摇摇头,说道,我总是在怀疑,这些人
不是正规杀手。如果是正规杀手,恐怕你们是逃不脱的,我在你的车子上拍上纽
扣这么大的一个爆炸装置就够了,等你离开我一段安全距离,我就会用遥控装置
起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

  他这么一说,瘆得翠儿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一道杠点头道,那倒是,但无论正规的也好,不是正规的也好,总得查个究
竟是不?那人道,那倒是。

  梁军听到两个人的分析,自己在内心里想了起来,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自
己一伙人在医院里逃生出来,渡过了新年,又遇见了七贝勒的追杀,好不容易把
七贝勒的事了解了,又出来这么一出,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自己再有人
缘也架不住这么地折腾啊?人家帮你一次,二次,总不能没完没了地帮你吧?这
可是个危险到了极点的营生啊。

  这么想着,他就很是郁闷,转过头来,对那个父亲派来的人说道,真是太谢
谢你了,您看现在情况都这样了,就得接着麻烦您了,我们这些人都不是很明白,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防范,该怎么做,你就直接安排吧。那个人因为是凤成梁派
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来保护梁军安危的,自然也就是义不容辞了,他说道,您放
心,首长这次给我们派过来有十几个人,都分布在你的公司和你的家的附近,所
以,即便是他们再想怎么着,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安保的问题,你放心,
我们这边会根据形势,随时做出各种安排。

  梁军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安慰一些,也就不那么怨恨父亲了,但是他旋即想
起一件事来,就招呼来夏云霓,道,赶紧给这些首长拿点钱,他们风餐露宿地很
辛苦,让大家把伙食搞得好一点。夏云霓应声去办,那人叫道,不要管我叫首长,
我姓石,叫我石乙就行了。梁军就点头道,好的。而石乙接着又说了,我们别的
无所求,只求到时候,需要大家配合的时候,大家能配合就行了,至于经费什么
的,我们不能要,我们自己有经费。

  梁军赶紧接口道,放心,我们一定配合好就是了。另外,我声明一点,我这
给的不是什么经费,而是,我的一点心意。就是让大家办一办伙食。

  石乙听了还是不答应,梁军就道,你要是不要的话,我现在就跟我父亲说,
不要你们的保护了。石乙听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只好接过了夏云霓手里的钱,
心里却是很认账,觉得这个大少还真是比较仗义,自己以前也没少给其他的首长
的家属做过安保,那些人可没有梁军这么T恤人,他们可是一句话说不来,就翻
脸训人的做完这些,梁军感觉到有些疲惫了,就对翠儿道,这样公司里的事情,
你先看着处理吧,请你的手下帮你去参谋着买台车。翠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
呆呆地看着梁军。后者又转向一道杠,说道,叔叔侦破的事就劳您了,我身体不
舒服,想回去一下。

  一道杠也不多说,只是冲他挥挥手。梁军就往外走,石乙见了就赶紧安排了
一个人跟在后面,夏云霓看到梁军往外走,就赶紧跟上了,她小声地说道,这两
天妈妈想你,总是一个人掉眼泪,你能不能回去看一看。

  一提起母亲来,梁军心里就疼,觉得自己太对不起母亲了,她老人家为了自
己操劳到现在,还让她跟着自己担惊受怕的,再者说,自己这些日子真是有点禁
不起推敲,自己不管怎么说,还是把母亲和夏云霓、夏云清留在了家里,难道自
己真是那种小人吗?在最关键的时候,抛弃自己的家人,自己率先逃命?想到这
里,他的脸一下涨红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十恶不赦了。但是转过来一想,自己不
这样,恐怕还真不行,因为,王家不就是为了追杀自己吗?自己离开母亲,才会
让母亲安全啊。这么想着,心里还好受一些。

  两个人一起往外走,却被石乙给截住了,他道,你们想要干什么啊?这个时
候出去多危险啊?

  梁军道,那怎么办?我们的车给炸了呀。石乙便用他的对讲机说了句什么,
不一会儿从外面开进来一个大悍马,这个大悍马让梁军看得目瞪口呆,它的窗户
都用铁栅栏给焊住了,像个坦克一样结实。石乙说,放心吧,这个车的车玻璃都
是防弹的。

  梁军心里又是一暖,就拽着夏云霓上了车,半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家。将近
到家门口的时候,梁军果然发现在门家的四周,都有一些穿着便装的壮汉,想必
这是父亲那边派来的人,还有龙家派来的人,混合起来在保护自己。这可倒好,
自己一个人的安危,惊动了这么多人。另外翠儿也是,把精锐的力量都派给自己
了,这一点就能看出翠儿的为人。

  梁军领着夏云霓出现在目前面前的那一刻,母亲正在偷着落泪,却不见师父。
梁军快步走过去,抱住了母亲,轻声地道,妈,儿子回来了。母亲看看日思夜想,
日夜担忧的儿子果然站在自己的面前,更是喜极而泣,仔细地端详着梁军。

  听到客厅里有声音,师父也从楼上走下来,他慈爱地看着梁军没有说话,梁
军就赶紧对夏云霓说道,赶紧给师父泡茶。

  黄喜儿也不客气,就那么坐下,等着跟梁军说话。母亲赶紧擦干眼泪,去给
儿子和黄喜做饭去了。客厅里只剩下,师徒两个人相对无语,梁军闷得慌,就从
茶几的下面找出一盒中华来,递给师父,黄喜儿却摇手表示不抽烟,梁军就自己
点上了。过了半晌,梁军就问黄喜,师父,你对这个事怎么看?黄喜叹口气道,
我感觉到奇怪。

  梁军就问,你说怎么个奇怪法?黄喜说道,你才这么小,跟谁能结仇这么深?
你连王家人都没见过,怎么会没完没了地来对付你?梁军就问,那你认为是怎么
回事?黄喜儿摇头,我哪知道啊?

  这时候,从厨房来到客厅门口的母亲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有些失神,人没
进客厅,又返回了厨房,站在那里,呆呆地想着什么心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猛地听到梁军叫了一声,妈妈,饭好了吗?我跟师父喝两盅。母亲才回过神来,
嘴里自言自语地道,我要不要告诉孩子呢?孩子都被逼成这样了,可是,我要是
告诉他,这个孩子的脾气,会去拼命的,那倒是害了他了。

  她在这里自言自语,却被刚要进来帮忙端饭的夏云霓听到了,她狐疑地看着
婆婆,一种巨大的疑团集结在心里,暗道,婆婆难道有什么秘密?看起来,她是
在隐瞒着什么,得赶紧告诉军子。

  梁军因为心情不爽,今天就和师父喝了几杯闷酒,吃完饭,他往自己的房间
走去,却被夏云霓给叫住了。梁军以为她此刻又想那个事了,就有些不悦,道,
今天累了,以后再说吧。

  夏云霓就说,不是,不是,我有话跟你说。梁军勉强把头伸过去,夏云霓就
把这个事说了,但是,她只顾得跟梁军说了,却没有注意到,在房间的门后,立
着一个黑影儿。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52、揭密

  母亲叹口气,道,都是些孽债啊。这是妈妈心里的一块病啊,今天告诉你,
也无妨了。

  你妈妈去世的那一年,我在那家旅馆里做服务员,这你都知道,因为工作的
方便,就和你的妈妈很熟悉,有时候,工作不忙的时候,就跟你妈一起上街逛商
场。可是,我发现一个问题,我们出去的时候,总有一个人跟在后面,起初我以
为是小偷,但是,他又没跟过来,只是远远地看着。可是后来显然是不对劲儿了,
因为那个人有一次竟然住进了我们的旅馆,我就开始注意起这个人来,这个人表
面看上去,倒是温文尔雅的,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来,发生一件事,让我转变
了对他的看法,有一次,我为一个外来顾客熨衣服,一不小心,我把衣服给熨破
了,那个顾客开始不依不饶地要我赔,那件衣服当时要两千美金,也不知道那是
什么衣服那么贵重,我当时就吓懵了,我一个小服务员,一个月才挣几百块钱,
哪来的两千美金赔给他?这时候,那个人就出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千美金
摔到那个人的脸上,帮我解了围,于是,我对他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了,我们从
那时候开始交往,没事的时候,他就到我的宿舍里来,给我带好吃的,还带我去
吃饭,一来二去我们就相爱了。

  出事的那天晚上,你都知道了,我带着你逃出了那家旅馆,就和那个人失去
了联系,六年后,在火车上,我遇见了他,结果他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我差点
没认出来,两个人见了面自然是彼此说说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告诉我,他得
了癌症了,活不几天了。我就说,你不是身体很棒吗?他就说,报应啊,再好有
什么用?

  我就很奇怪,我说,你是个好人,怎么还能遭报应呢?他就说了,那年,你
的那个旅馆发生大火,死了个人,你还记得吗?我说,当然记得了。那人是我的
大姐。他就说,那个事就是我们干的。这么一说,给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说,你
不要胡说啊,这事可没有乱认的。

  他说,那个人不是我直接杀的,但是,我也是参与者,甚至,你也是帮凶。
我一听更吓坏了,就说,胡说八道,我和大姐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我保护她还
来不及呢,怎么会杀她?

  他就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京城王家派来的,王家的女儿要和凤家成亲,
这样好连成利益集团,因为凤家势大,但是,凤家儿子说什么都不答应,因为他
有了女朋友了,两个人关系很不错,甚至都有了儿子了。王家儿子就出了个主意,
派人来把他的女朋友做掉。

  我们来了之后,就对目标进行了跟踪,如果说,不计后果,在当街就能杀得
了,但是,那样就会暴露,我们就想在夜里杀死她,但是,她很注意自己的行踪,
晚上基本不出来,一到了晚上就把门锁得很紧,没法下手。我们发现,你和她来
往很密切,你有进出她房间的钥匙,就故意派了个人装成顾客,要你给熨裤子,
那种布料很特殊,一受热就破,所以,当时你一给熨就熨坏了,然后他故意讹你,
然后我就出现,然后,我们就谈起了恋爱,趁你不注意,我就把你的钥匙用软泥
按了模子,回去配了一把。

  我们定的下手的那天晚上,我越想越不对劲,那毕竟是两条人命,我就推脱
说闹肚子,让别人进了他的房间,后来,你都知道了,其实,你和那个女的在房
间里说话,我就在门后,你想拽着她走,但是她走不了了,最后,你抱着孩子跳
窗户走了。事情过后,王家找到我们,说是要赏我们,然后就请我们喝酒,我当
时感觉到不对劲,就假装喝下酒去,然后说道,我去一趟卫生间,在卫生间我把
喝的酒都吐出来,然后就跳窗跑了,可谈的是,那个动手的小子,傻乎乎的,还
在那里喝,结果没等喝完,就死在了座位上。

  母亲说道这里,平喘一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听他说完这个事的来
龙去脉,当时就哭了,给了他两个耳光,他一动不动,道,你打死我都不会还手,
我还得感谢你。我问他,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他说,因为,我内心里有愧疚,
我想让你以后告诉那个孩子,让他去报仇。然后我就哭,我说,我这么成了杀害
大姐的凶手了吗?我想跳火车自杀,被他给拽住了,他说,真正应该自杀的是我,
你要是真的死了,你可对不起人家了,人家让你把孩子抚养成人,你却半道上跑
了。于是,我才活了下来,这些年,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是,我没有勇气,我怕
你离开我,还怕你没深没浅,真的取找王家,你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

  梁军听了母亲的讲述,真的是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前的对自己恩
重如山的人,竟然和杀害自己的母亲有关系?他想,要是报仇,是不是就应该先
把母亲杀死?可是,自己下得了手吗?看着这个养育自己十几年的恩人,梁军心
里百味杂陈,难过的不行了。

  母亲被他的眼神吓住了,不住地说,军子,你别这么看着我,别这么看着我,
我害怕,军子,你到哪里去?你不要离开我……可是,无论母亲怎么呼喊,梁军
都没有回头,他大步流星地就走出了大门,这时候,几个黑影儿跟了上来,梁军
头也没回,就对后面的人说道,把车开过来,我要去南京军区。

  车子飞一样疾驰在沪宁高速公路上,梁军坐在副驾驶上,几个警卫劝他坐后
面,他说要在前面,要看清这个世界。大概是愤怒让他有点失去了理智,总之,
这一路不停地对司机喊,快点,快点,那车子几乎就飞起来了,吓得后面的几个
警卫直吐舌头。

  车子快得没谱,竟然二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南京,来到了龙在天的府上,那
个守门的哨兵面无表情,道,请出示证件。梁军骂道,出示个几把毛证件,我是
龙家的女婿。那哨兵还是严肃地说道,对不起,谁都不行。

  梁军火大了,下车走过去,那个哨兵做出个推拒的姿势,道,请保持距离,
话音未落,梁军一个脖拐就给惯到地上,接着就按动了那个开关,接着那个大门
就给打开了,越野车跟着就进来了。

  还没等车子停稳,梁军就跳上了车,直接奔内宅而去,警卫的士兵立即乱了
起来,拉响了警报,马上就出来了一队士兵,端着武器追了过来,龙在天已经睡
下了,听到警报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年,警报可是第一次响,在他
的脑子里闪出的竟然是,难道是钓鱼岛有战事?

  他不愧是个军人,立即穿戴完毕,拎着手枪就出来了,而在隔壁的警卫则使
劲地拦着他,道首长,危险,有人强闯大门。

  龙在天听了就骂道,我倒要看看,什么人物能来我这里掀起个风浪来,话音
未落,那辆车就停在了他们面前,几个警卫立即就迎了上去,梁军拉开车门往下
一迈脚,就被警卫们用枪顶在了脑门子上。

  梁军大喊,干什么?我来找我爷爷,你们干什么?龙在天听他喊,这才知道
是梁军来了,就道,小军,怎么是你?

  梁军道,就是啊,你们这些警卫怎么连我都抓?龙在天就哈哈地笑了起来,
道,谁叫你强闯大门的?梁军说,我来了那么多次,那警卫还说要我出示证件,
我哪有什么证件?

  龙在天打个手势,让那些警卫都散了,后面追来的卫队听说真的是龙家的姑
爷,也只好撤了回去。龙在天就道,那你给我来个电话,不就得了?

  梁军说,来不及了,事情太急了。龙在天听说有急事,脸上也严肃下来,赶
紧把梁军领到了屋里。双方坐在客厅里,龙在天这才问,怎么了?梁军这时候还
是怒意未消,胸脯一起一伏的,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是不活扒了他的
皮,我这口气出不来。

  龙在天看着他,道,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梁军这才把从母亲那里听到的,玩玩本本地说了一遍,龙在天一拍大腿,道,
我说么,这回明白了,难怪啊,我就在这里纳闷了,你说,你爸爸跟你联系上了,
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说,跟他们王家没什么大关系,无非就是,你是你爸爸的私生
子,但是这有什么?各过各的日子呗?他何苦三番五次地来跟你过不去呢?现在
看来,我明白了,他是怕你报仇啊。

  梁军道,我一个小老百姓,能报什么仇?龙在天道,那可不一样了,你现在
好像没什么能力,等以后呢?你爸爸要是栽培你,走仕途呢?要是给你送部队呢?

  梁军点点头,道,那我也不能总是这么被动挨打啊,这没完没了的,什么人
折磨不疯?还有,我既然知道了,谁是杀母仇人,我就不能饶过他,这笔债,我
一定要让他还。

  龙在天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办法倒是有一个。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54、陆青瓷带来消息

  然而,梁军并没有着急刺入,他知道,今番自己受伤了,肚皮上还没好利索,
恐怕是不会方便自己大开大合地动作的,那这样的话,就很难让人家龙琪感到满
意,刚才人家用嘴帮助自己解决了问题,自己也不能太得自私了。于是,把龙琪
扶了起来,说道,不着急,让我好好欣赏你一番。这龙琪自然是个美人胚子,捧
起那张脸来看时,真的是眉淡拂春山,双目凝秋水,透露出一种独特气质,就像
是一朵待采的小花悄悄的绽放。垂肩的乌黑秀发衬托看洁白的散发看古瓷光芒的
肌肤,一双明眸更加难以抗拒,皓齿如两行洁白碎王引人心动,那是一种真淳朴
素的天然,宛如清水中的芙蓉,令人诧异天生丽质可以到这种境界。

  当梁军捧住;龙琪的脸庞的时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硬长的东西正在
轻叩自己的蓬门,她忍不住一阵热潮上涌,洞门口就有洪水逐步溢出。

  梁军轻轻用舌尖撬开龙琪的香齿,龙琪就主动伸出和梁军的舌头紧紧的缠在
一起。

  渐渐的,龙琪双眼露出迷离神色,整个人都无比的兴奋起来,两人互相吸允,
两唇相合,热烈的吻、吸、吮、含,交换彼此的唾瓶仿佛对方口中的唾液包合了
彼此间的爱。

  龙琪紧紧抱住梁军,将自己的酥胸紧紧贴在梁军胸膛,遮住胸前的一对傲人
王峰,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挺立着,合乎比例的高峰充满匀称的美感,淡粉红
色的乳晕娇媚,微微挺立的,玛瑙粒诱人,平坦的小腹上镶嵌着迷人、小巧的肚
脐眼儿,叫梁军看得血脉喷张。青葱似的雪白修长双腿与曲线优美、浑圆高挺的
臀部,不论色泽、弹性,均美的不可方物。

  看着龙琪活色生香的曲线,梁军双手握住了龙琪的高峰,手掌回旋抚弄她那
满具张力的双峰,揉捏着她晶莹剔透、白王无暇的一对椒乳,只觉得触手温软,
说不出的舒服。左手更进一步攀上了王峰蓓蕾,轻轻揉捏,美丽的粉红色乳晕虽
还未被触及,却已圆鼓鼓地隆起。

  龙琪的身体在逐渐升温,有无法形容的痛痒感,扩散到整个身体,舒畅的感
觉让她不禁芳心颤抖,龙琪右手中指缓缓的剥开紧紧闭合在一起的两片红艳花瓣,
而此时龙琪已是急不可耐,空旷了很久的蜜洞扫榻以待,伸出小手扶住梁军的宝
贝引导至蜜洞门前。

  龙琪好久没有被梁军关顾的玉门满是一股充实、饱满的感觉,清晰地由全身
传到了大脑中,一阵快意的波浪,仿佛把她推上了九霄云外。

  丰满润滑的玉体,大汗淋漓,紧紧的贴着梁军的身体,两条笔直的王腿紧紧
缠在梁军的虎腰,一刻也不想离开,一死也不想分开,空旷了许久的身体和精神
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是第一次尝到了做女人原来可以如此的美妙。

  虽然龙琪得到了满足,但是梁军还没有将身体里的邪火发出来,一阵大开大
合的进攻,将龙琪折磨得气喘吁吁,光洁的小脚伸的笔直,时而随看身体的变化
而弯向脚心。

  十一点的时候,梁军穿上了衣服,龙琪却显得意犹未尽,腻着声音道,就在
这里住呗。梁军拥吻了她,轻声道,等我的事都办完了,就来找你。说着,就跟
龙琪相互吻了一下,然后走出了门去。

  梁军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他疲倦地倒下去,正要睡觉,一个
人走了进来,梁军见是师父黄喜儿,就没想别的,问道,师父有什么事吗?

  黄喜儿很是严肃地命令道,你给我起来,我有话问你。黄喜儿还是第一次这
么跟他说话,梁军感到了异样,道赶紧坐了起来,道,师父你怎么了?

  黄喜儿就冷着脸子道,你还问我,都是你干的好事。梁军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道,我没干什么啊。黄喜儿就哼了一声,道,梁军,你在外面无论怎么勾三搭四,
我都不管,英雄本色嘛。可是,做人可要讲良心,懂得感恩,要是不这样,你还
怎么能立在世上呢?谁还愿意帮你呢?总之,我是不愿意和这样不忠不孝的人在
一起。这样吧,梁军,现在,你自己翅膀也硬了,我呢,家里还有不少事,我就
回去了,以后,你就自己多保重吧。

  梁军这回可是越听越发毛,越听头皮越发乍,睡意全无,一个激灵站起来,
拽住了黄喜儿,道,师父,到底怎么了?你就是让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
黄喜儿鄙夷地看着梁军,道,还在装,你自己干的事,你自己不知道?梁军就道,
我真的没干什么啊,我就是去了一次南京,还和琪丫头见了一面。黄喜儿哼哼一
声,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你说,你把你娘怎么了?

  梁军拍着脑门,吃惊不小,道,我娘怎么了?我没把我娘怎么了呀!黄喜儿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就缓和了一下,道,那为什么你娘哭了一个晚上,说
什么要出去,被我给拦住了。

  梁军猛然一拍脑门,道,哎呀,妈呀,坏了,坏了,可能是我娘生气了。黄
喜儿眼神犀利地盯着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军就如此这般地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黄喜听了忍不住在梁军脑
袋上凿了一个板栗,道,混账东西,你娘完全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着了人家的
道儿,她自己还不知道,更主要的是,你娘养活了十八年,你有恩不报,怎么这
么对待你娘?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梁军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是,当时,
都气疯了,就想去报仇了,什么都忘了,我哪有抱怨我娘了?我连这个道理都不
懂,我不成了畜生了吗?黄喜儿就啐了一口道,你还知道?梁军连忙站起来道,
我娘呢?黄喜儿,道,你娘还能在哪?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呗。

  梁军忽地就往外走,黄喜儿道,你干什么去?梁军说,我去找我娘去。黄喜
儿道,都这么晚了,你还去干什么?你娘不休息了?梁军道,不行这个事不能耽
搁,说着就走了出去,他来到母亲的门前,叫道,娘,娘,娘,你开门。

  好半天,里面传来娘的声音,你要干什么?梁军就道,我要进去,跟娘说会
话。母亲就说,太晚了,明天再说吧。梁军说,不行,我现在就要说。里面好半
天终于把门拉开了一个缝儿,梁军就一步闯进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叫道,
娘,我刚才不是有意的,我刚才就是恨得发疯了,就什么都不顾了,我可没有往
歪了想的意思啊。您就是我的亲娘,你虽然没生我,但是你救了我,又养育了我,
我永远忘不了这个恩德。

  母亲为了梁军一生未嫁,早就把梁军当成了自己的亲骨肉,现在看到梁军跪
在自己跟前,说了这些掏心窝子的话,真是既欣慰,又伤感,想伸手去拉梁军起
来,眼泪却止不住地掉,娘俩就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黄喜儿在外面看到这一
幕,既受感染,又不习惯流泪,就在外屋四处走着,嘴里诶、哦地叫着,但是他
很欣慰,事实证明了,他的徒弟不是那种连母亲的养育之恩都不顾的人。

  第二天上午,大概也就是9点多钟,梁军的手机响了起来,梁军接起来的时
候,是一个让他感到很意外的人物,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很少跟他联系的陆青
瓷,梁军自从上回与父亲相认,让陆的母亲受到了一番折磨之后,对于陆的那种
怨气也就逐渐地消除了,今番接到她的电话,想起了上回自己在医院里,陆青瓷
和其他的女孩一样,与自己共度难关的经历,就越发没有了那些怨气,但是,现
在正是非常时期,也不适合两个人走在一起谈情说爱啊。就犹豫了一下,在电话
里说,呃,我这里很不方便,每天都有一些坏蛋盯着我,不安全,咱们还是不要
见面了。

  陆青瓷说道,是我爷爷要我见你的,有重要情况跟你说。梁军听了心中一禀,
迟疑了一下,就道,那上哪去?陆青瓷想了想,我去你家,我想他们还不至于对
我下手。

  梁军道,那好吧,我在家里,你来吧。于是,在家里等了起来,大约十点多
种的时候,陆青瓷来了,陆羽盛自然是不放心自己的这个宝贝孙女,给陆青瓷派
了十几个警卫,如临大敌的样子。

  夏云霓看到陆青瓷却如临大敌了,明显露出很是醋意的样子,梁军也不理她,
就直接把陆青瓷给让进了客厅,陆青瓷见到梁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出大事
了。

  梁军吃惊地问,怎么回事?陆青瓷道,上面要把我父亲给调离上海。梁军道,
我马上给我父亲挂电话。陆青瓷道,不关他的事,是王家和荆家联合要让爷爷让
路。

  为什么?梁军这回更是吃惊大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55、给南霸婆抓痒

  陆青瓷说,上次南总和万总保护了你,联合起来把那个七贝勒给弄死了,王
家非常恼怒,就到处说,上海不太平,需要打黑。我的爷爷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就和他们据理力争,并与你的父亲取得了沟通,达成了一致看法,上海市自改革
开放以来,基本面是好的,社会是安定的,经济社会事业取得了飞速发展,上海
不存在什么黑,也不需要打黑,但是王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到处宣扬,说
上海不打黑不行了,与荆一拍即合,这样一来,就对你的父亲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从眼前这个形势看,我爷爷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上海了。所以,我爷爷让
我过来的意思,就是,马上知会南总和万总,迅速离开上海。

  陆青瓷的话让梁军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暗自叹息,王家和父亲原本是联
姻关系,可是这样一来,竟然成了仇人了。政治上真是太凶险了。

  他在这里想着,陆青瓷又补充了一句,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梁军明白了,
原来看上去,要产生隔阂的凤陆梁家,在这个时候又站在了一起,原来本来是一
个阵营里的人,却又成了仇敌。梁军在想,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吗?从父亲和王家
的分裂看,应该是,然而,陆家和凤家之间走到一起,是因为自己和陆青瓷吗?
梁军想,要是真的是那样,陆羽盛对自己的宝贝孙女可真是太爱了,太过迁就了,
这符合一个政治人物的本性吗?

  梁军总是觉得不太对劲,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他猛地想了起来,刚才陆青瓷
说的,王家说,上海现在需要打黑,那这样一来,王家就是抹杀了陆羽盛在上海
这多少年的工作,经王家这么一说,那么陆羽盛在上海非但没有成绩,相反成了
罪人了。这就对了,陆家不容外人来抹杀自己多少年苦心经营的成就,凤家需要
上海的稳定,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共同的利益让彼此走到了一起。

  梁军在很短时间内,想明白了这一些,这多少显得有些恐怖,他一个才十八
岁的小屁孩,竟然能想明白这些政界大佬的内心,应该算是个妖孽级的人物了。

  此刻,梁军没有心思和陆青瓷做更多的缠绵了,他要着急着去见南霸婆和万
大傻子,于是,他就匆匆地和陆青瓷做了别,坐上那辆和牛掰的大悍马,直接奔
了南霸婆的住处去了。南霸婆正坐在她那张紫檀木的椅子上,闭目养神,眼前的
茶几上放着一杯雾气腾腾的大红袍,旁边的CD里播放着李胜素的霸王别姬。梁
军进来,她闭着眼睛朝他示意,让他坐下。接着又闭上了眼睛,还用手指合着那
拍子,一下一下地在她的紫檀木椅子扶手上敲着。

  梁军只好耐着性子坐下,这些依依呀呀的东西他听不来,他真是搞不懂,比
他岁数大不几岁的南霸婆怎么能听得了这些东西?还有就是,他根本没那个心情
去听什么戏,心里只是惦记着南霸婆去哪里,怎么办?如何躲开这场风波。

  CD里依依呀呀的戏文终于唱完了,梁军刚想要开口说,南霸婆就道,我想
好了,我准备去美国,明天就动身。

  梁军吃惊不小,自己这个消息可是从正规渠道这里来的,自己刚刚得知了消
息,南霸婆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她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他想起了南霸婆对大家
介绍,她是如何知道凤成梁有孩子流落在民间的消息的时候,说过,自己有眼线。
看来,此言不虚啊。

  梁军结结巴巴地道,那万总那边?梁军这话也是有讲究的,自己不能跟着叫
万大傻子,那自己可是太没有理和礼了,也不能叫哥,人家比自己大了太多,更
不想叫叔,因为,南霸婆,自己要是叫了他叔叔,那以后怎么跟南霸婆做进一步
的来往呢?南霸婆道,他也跟着去。什么时候国内安顿了,什么时候,我们就回
来。反正我在这里也累了,好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梁军听了这些话,半晌没有吱
声,他内心里实在是不舍得南霸婆离开自己,在万大傻子那里,她用嘴叼着烟给
自己点烟的一幕好温馨,让他心里总是忘不掉。但是,此刻,绝对不是跟南霸婆
卿卿我我的时候,于是,他憋了半天,才说了句,我的事真是拖累你了。

  南霸婆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翘了起来,道,小样,不是你不搭理
我的时候了。提起这个茬口来,梁军有些汗颜,不好意思了,自从上回南霸婆当
着众人的面给自己点了那支烟,梁军反倒有些拘束起来。他挠挠头,正在不知道
是该告辞,还是在这里继续耍一耍的时候,南霸婆不淑女的一面出现了,她反手
要在背上挠痒,但是,似乎是无论武功多高,都同样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她着急
了,正向反向地去抓痒,结果都抓不到。而梁军还在旁边傻乎乎的看热闹。南霸
婆终于忍不住了,嗔怪道,看热闹啊?快过来帮忙啊。梁军以为自己听错了,直
眉楞眼地看着南霸婆,直到南霸婆把身体转向了他,这才如梦初醒,他迟疑着看
着那个后背,心里道,这是真的吗?她居然让我给她抓痒?这么漂亮的女人让我
给抓痒?梁军还在犹豫,但是看到南霸婆的身体又扭动了几下,他意识到,南霸
婆真的是痒到受不了了。

  就赶紧给掀起了衣服,哇塞,他简直无法想象的那种白,太白皙了,太细腻
了,梁军把手放上去,身体就如同过了电,脑袋也嗡的一声,人就晕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怎么挠的,总之是南霸婆指挥着,梁军就给她抓了一番,等南霸
婆说了声好了的时候,梁军还愣愣地看着她的那片白皙的皮肤出神,南霸婆没来
由的脸上一红,更是看得梁军傻了眼,南霸婆就慌乱地说道,好了,你该走了。

  梁军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出来了。回到家里,他还在出神,半晌反应不过来。

  大约傍上午的时候,凤成梁来电话了,他语气比较温和,道,军子啊,上海
那边不适合你在那长期呆下去了,还是到北京来吧,到我的身边,你的爷爷也想
见到你。

  梁军冷冷地道,不,我哪也不去,我就在上海,那样或许我会安全一些。凤
成梁不悦地说,怎么?到我的身边,你不安全吗?梁军道,那可不好说,我到了
你的身边,我同样离王家不远了,要是他找个空子把我杀了,你岂不是成了帮凶
了?凤成梁很是不高兴,道,军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成为他们杀害你
的帮凶?梁军道,难道你想试试吗?那倒也行,反正要是他们杀害了我,你也只
能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凤成梁真的有些出离愤怒了,追问,什么道理?梁军就说,杀了就杀了,你
只能接受现实了。凤成梁在电话里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你怎么一直
都不信任我?

  梁军道,你让我拿什么信任你?你自己的女人被人家杀了,你不也照样和人
家连成了亲戚了吗?人家到处追杀你的儿子,你不照样束手无策吗?凤成梁突然
一滞,好像一个练气功的,被人点钟了穴门,再也提不起劲头了,他内心里还残
存一点希望,以为儿子是瞎说的,就道,军子,你可以发脾气,但是,我不允许
你胡说八道。

  梁军道,我没有胡说八道,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早就该猜出来,哪里还需要
别人来告诉我?所以,我没有理由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一个只认政治,没有亲情
的人身上。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感谢你这段时间给我派来的人手,好了,
就这样,首长,你多保重。

  梁军不等凤成梁接茬,就兀自把电话给挂断了,凤成梁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电
话,只有一肚子悲凉。全国上下,敢这样率先挂断自己电话的,出了几个大佬外,
就只有自己的儿子了。

  陆青瓷来梁军这里后的一个星期后,陆羽盛就调离了上海,接着大规模的唱
红打黑就开始了,但是,索性南霸婆和万大傻子都实现离开了上海,连梁军的公
司都搬迁了,翠儿和丫惠带着公司的员工去了广东,在那里,凤成梁打了电话给
省委书记,于是,公司在省委有关领导的关照下,开始重新启动起来,只是现在
还涉及着美国那个公司的侵权官司,这个事凤成梁知道了,就出面找了商务部,
和美国方面进行谈判。而此时,另外一个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在东北某个海滨城市,机场里,一个戴着墨镜,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女子,再
后面跟着马仔的三十左右的男子步出机场,这时候,一辆玛莎拉蒂缓缓地靠过来,
那男子上汽车,马仔在前座上回过身来,道,老板,去哪里?那人操着一口南京
口音,道,去这里最大的酒店,给我预定下一个月。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56、招商引资

  庄岐山怎么说,也是个官宦子弟,经世济民的本事没学多少,但是,摆谱享
乐的气派倒是很上道,对于什么喝红酒选哪个酒庄的,古巴的雪茄怎么用V型裁
刀,煎小牛肉是用「牛外脊、还是牛胸肉,都是相当的有范儿。是以,让庄岐山
来装投资商,还真穿不了帮,现在,他来到这座滨海城市,住进了金海大酒店,
谱就摆得老大了。何况这次出来,一切的一切开销,都由梁军掏钱,烧钱成了庄
岐山的正经事,这让这个大纨绔有了用武之地。

  庄岐山从来没这么勤劳过,只有今天他这么忘我的工作,一吃完晚饭,就迫
不及待地来到这座城市最大的夜场乐都,夜幕降临的时候,这座城市进入了最销
金、最激情、最疯狂的夜晚,他和那个贴身的女秘书找了个最好的位置,上了瓶
ChateauMouton- Rothschild,两个人就你来我往的喝
了两杯,10点左右,这座滨海城市大大小小的人物都来了,开始了用下半身思
考的生活。有的自己带来了女伴,还有的现场现场招,夜场里有的是出来买醉或
者卖醉的女人,何况夜场里也养着一群花枝招展的丫头,供客人选择。但是,毕
竟女人何处都有,品味尽不相同,精虫上脑的家伙们为了多争取几个有模样的女
子,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往自己这边划拉人,有的直接用钱,有的用威,比如
打着什么杨哥,牛哥,马哥的旗号,把一些小女生吓得脸通红,不知所措地被他
们给搂到怀里。

  庄岐山本来身边就有一个,但是,似乎并不满足,看到场上出现比较好看的
闺女,就给招呼过来,那些闺女看到他身边有一个长相不错的,而且看样子就是
两个人一起来的,就不太敢上前,但是,他身边的那位好像只吃眼前的果盘,并
不吃醋,就大胆地坐下来,庄岐山举起酒杯来邀请人家喝酒,不等那女子拿起杯
来,庄岐山就摆摆手,刷地掏出几张崭新的美元,那女子刚想接过来,庄岐山就
把那美元卷成个小漏斗,一头放进那女人的嘴里,从另外一头倒进酒去,而此时
的身体也自然而然地压上去,等倒完了酒,另外一只手顺手牵羊,在人家的胸口
上摸上一把,惹的那女子就吃吃地笑。

  女子都很识货,知道这是美元,看他如此大方,都喜欢来找他玩,找他跳舞,
庄岐山自然是来者不拒,左拥右抱,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每次都下狠手,不
是手直接伸进人家的胸口里去,就是伸到人家短裤里去,但是,每次手进去,就
总有硬头货跟进去,多至五百,少则二百,那些女人都发出了莺莺燕燕的娇呼声,
却没有一个发出斥骂声的,甚至有个女子因为后面很是肥大,庄岐山要逗她,就
抱着她,从她的身后塞进了短裤里,把两张币子夹在了那女子的两个瓣里,那女
子就楞是不敢迈大步了,好不容易挪蹭着,等到了舞曲结束,一步一步挨到卫生
间,褪下短裤,从后面把那两张家伙取出来。

  庄岐山这样烧金,很快就引起了场内的关注,女人们除了被胁迫的,其他的
都跑到他的身边了,好家伙身后站了一大片。这个现象引起了一个青年公子的不
满,他坐在沙发上,朝着庄岐山这边喊道,怎么着?这天下的女子都归你占了不
成?

  庄岐山正在和身边一个女子玩嘴对嘴的游戏,听到对方叫阵,就抬起头来,
看着对方,道,怎么回事?哎呀呀,对不起,既然这位兄弟想用人,都过去好了。
随即转身对周围的女子们道,你们都过去,都过去,算我请客。然后,又转身对
着一起来的那位,看着就很有气质的女子叫道,喂,把咱们公关部的几个妹子招
呼来,咱们是来投资的,不是来结怨的。

  于是,那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拿起电话打了一通,不多时,几个花枝招
展,绝对不比场内女子差的女子就从外面飞了进来,他们一进门来,就坐在了庄
岐山身边,有的甚至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总裁长,总裁短地叫着,把一干刚才还
跟庄岐山争风吃醋的家伙看傻了,这家伙也太彪悍了,人家干脆不跟你玩了,人
家自己带来了。这让北方城市的子弟们看得有点眼热,过了大约半小时,刚才那
位憋足了劲想要跟庄岐山斗一斗的家伙,坐在那里出了半天的神,却端着杯酒来
到了庄岐山面前,道,来,认识,认识。我姓袁,哥们儿是哪里人啊?

  庄岐山身为副市长的公子,平日里要是不遇见书记市长的公子,也是眼睛长
到头顶上的手,现在见到对方主动现身,就笑呵呵的举举杯,道,兄弟是兰(南)
京过来的,来,来,来,坐啊。他转身对着柜台道,老板啊,给我再来一瓶Ch
ateauMouton- Rothschild,袁公子心里一动,好家伙,
这一瓶就是十几万,对方还真是大方,看起来,自己遇上肥仔了,好好把这个人
抓在手里,到时候,不愁没有钱花。于是,袁公子也不再客气,就坐了下来,道,
兄弟贵姓啊?

  庄岐山淡淡地道,敝姓庄。他倒是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一边说,
一边和袁公子干掉了杯中的酒,然后给袁公子倒上新上的酒,不待袁公子打听,
自己就开始介绍,兄弟这次到这边来,就是想考察考察这边的市场,要是有什么
合适的事情,可以做一做。当然了,要是没有什么合适的事情,就当做玩一玩了。
南方人说话,玩不加儿化音,说起来就显得很是云淡风轻的。

  这里要交代一下,袁公子的身份,这人不是别人,原来是这座城市的招商局
长的公子,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招商局长的儿子最知
道招商意味着什么。如今全国各地为了GDP的增长,都挖空心思抓招商,几乎
所有的城市都出台了招商优惠政策,除此之外,还出台了招商奖励措施,比如,
如果有人引进了一个什么项目,招进了一个商,只要是这个项目落了地,那么就
会重奖项目引进人。

  虽然那些奖励金额很是诱惑人,但是,真正能引进来商家的人却并不多,尽
管不多,不代表没有人不想要这个奖励。

  袁公子听庄岐山这么说,心里一动,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庄老板能投
大多的资啊?

  庄岐山就道,这要看项目好不好了,要是好的项目,我的权限也就是2个亿,
要是更好的项目,那就是我爸爸亲自出面了,他来,就是要很大很大的了。袁公
子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要是这个人真的能投资,自己就可以算是引资人,那
样,按照百分之五的奖励,我就可以得到1000万啊,那自己可以说,根本就
不用费心思,就可以轻松到手啊。到了那时,看老爷子还有什么话说?他暗暗地
告诉自己,这个人要跟住。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庄公子可真是做大事的人啊,
很是高兴能认识你。

  庄岐山就呵呵一笑,举起杯来和他一碰,两个人就轻轻地啜了一口,这时候,
那个女秘书突然来到了两个人的身边,俯下身子对着庄岐山的耳朵道,庄总,骆
老板问,明天有时间见面不?

  庄岐山就道,可以见一见,看他有什么好的事情了,再一个就是看他的诚意,
你可以恢复他,告诉他,明天我上午要见几个商界朋友,下午再跟他见面。那个
女秘书就答应着上旁边去回电话去了。袁公子见到有人要约庄岐山,不由得一阵
着急,慌忙中也不去思考这事的合理性,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庄总要是
想了解这里的情况,我倒是可以陪你转一转,另外,我还有几个在政界的朋友,
他们可能为你提供一些方便。庄岐山装作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初次相见,
怎么好麻烦你?袁公子就道,我们这不已经是朋友了嘛。

  两个人交谈了很长时间,说得很投机,有很多相同的爱好,分手时候,竟然
有些恋恋不舍了,大家相互约定第二天一起去海上乐园,庄岐山看上去很是高兴,
竟然吩咐他的女秘书推掉了两个见面的朋友,这让袁公子偷着乐了好一会儿。

  第二天,两个人如约到了海上乐园,庄岐山身后跟了八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等到庄岐山坐定后,八个女子一边四个站定,看得满船的人都眼睛直勾勾的,连
袁公子心里也是痒痒的。他强自按捺住内心的那种冲动,努力不去看那些女子,
装得很是镇定自若的样子,正在谈笑间,外面进来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小青年,看
着八个女子就嬉皮笑脸地就伸出手来,嘴里还说道,我天啊,这些妞儿这么漂亮,
一个人怎么享受得过来啊?来,哥哥稀罕稀罕你们。

  他的手还没碰到那个其中一个女子,就被庄岐山的秘书给挡住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57、红顶商人

  庄岐山的秘书,就是庄岐山忙着和女孩周旋,她在旁边跟果盘较劲的那个女
子,她看着那个小青年说道,稀罕她们的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小青年眯缝着眼睛,看着她道,怎么?你嫌慢?要不,先从你开始?庄岐山
秘书说,你妈妈在家里等得很辛苦,先从她开始吧。

  这期间,庄岐山只是微笑不说话,袁公子也不说话,在那静静地看着,想看
看庄岐山水有多深。秘书说了这番话后,那个小青年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就想给
秘书一个耳光,袁公子看得摇头,心想这可真是失了身份了,怎么跟个女孩子动
手了呢?刚想上前说句话,但是,让他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那个秘书甩手反
倒给了青年人一个耳光,这可让那青年人脸上挂不住了,哇哇地暴叫起来,嚷道,
敢在这里撒野是吧?好,好,好,说着掏出电话来,一句话,说道,上来,你们
几个。就在瞬间上来五六个青年人,场上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袁公子一看这个
阵势,也是暗暗叫苦,要是自己出面摆平,倒不是摆不平,只是恐怕要费点周折,
再说了,看看这个青年人,一个电话就招呼上来五六个人,可不知道什么来路,
这个人面生得紧啊。他又看了看庄岐山,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却没想到,他好
像没事人一样,好像这个事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一样,兀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九
五之尊来,递给了袁公子一支,自己又点上一支,袁公子越发弄不懂了,疑惑地
点上烟,看事态发展。

  这时候,那五六个青年虎视眈眈地把庄岐山的秘书给围了起来,而庄岐山的
秘书却看着那青年人道,你行不行啊?一个电话招呼上来五个人,够煲汤啊,还
是够包饺子啊?这话像北方人说的,想不到南方人也说这话。那青年人被她这么
揶揄,更是恼火,喊道,你嘴硬是吧?给我砸!打坏了,算我的。也就在这时候,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丁啊,你又惹什么祸了?

  那个叫小丁的回头看了看老者,赶紧收起满脸的蛮霸来,规规矩矩地向着老
者道,苏爷爷,怎么好惊动你老人家了?

  苏爷爷半嗔半怒的道,你弄这么大动静,让人连个安静的时候没有,我就是
想装聋都不行了。叫小丁的就涨红了脸,道,这几个外来的家伙,敢在咱们家门
口撒野,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苏爷爷道,你长能耐了,以为外来户子就好欺负
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外来户子都是龙虎之辈,少沾惹人家,成吉思汗是外来
户子,你把人家怎么着了?努尔哈赤是外来户子,你把人家怎么着了?那个叫小
丁的,就挠挠头,道,苏爷爷,你净弄些我不认识的,谁服气啊?这句话刚说完,
现场就笑喷了好几个。苏爷爷来到了庄岐山面前,端详了一番,摇摇头道,老喽,
现在少年英雄太多了,眼生了。庄岐山赶紧稍微哈一下腰,道,您老讲笑话了。
那苏爷爷就道,不过看你有点面熟,敢问贵姓?庄岐山赶紧点点头,道,免贵姓
庄。苏爷爷道,从南边来的?庄岐山就道,是的。苏爷爷又伸出一个巴掌,那边
的那个老五,是你的什么人?庄岐山笑笑,那是我的祖父。苏爷爷身体一震,接
着朗声笑道,呵呵,早就听说老先生英雄了得,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可是,今天
有幸见到他的后人,也算是开了眼了。不知道小兄弟,你这次到这边来……

  庄岐山就赶紧正容道,老先生,不敢,不敢,老先生请问您老的渊源是……
苏爷爷道,我这点底子跟你的家族可没得比,不说也罢,省得丢人。只是,好像
贵家族一向只在南方,从来没涉足过北方,不知道这次到这边来,是来玩一玩啊,
还是……

  庄岐山就笑道,晚辈,这些年一向疏于学业,生意也很少打理,只顾得享受
人生了,这一番,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后,家父就让我出来闯荡一番,给了
我几个盘缠,让我看好了什么就做,不在乎赚了还是赔了,就算是交了学费了。
这不,刚来还不适应环境,还请老先生多谅解。

  这一番对话,在袁公子听来,却是如雷在耳,好嘛,看样子这个姓庄的,在
南方很是有位置,竟然被人认出来,而人家也真是厉害,随随便便的两个亿给了
孩子,竟然说是当学费了,既然这么有钱,那就给咱交点学费呗。这时候,那个
苏爷爷回身把那个小丁拽过来,贴着耳朵上,道,这个姓庄的你是万万得罪不起
的,人家在新加坡、台湾、香港、广州都有家产,号称投行的老五,他的爹是红
顶商人,跟中央高层都有关联,你小子要觉得活得腻歪了,你就惹人家,要是不
想丢命,我在这里给你做个和事佬,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小丁听了,脸色煞白,赶紧来到庄岐山跟前,打躬作揖地赔不是,那庄
岐山也倒是很大度,呵呵一笑,道,有老伯在这里,好说,好说。

  一场冲突就这么化解了,然后那苏爷爷也感慨了几句什么英雄出少年之类的,
就拍屁股走人了,剩下一个袁公子在这里惊魂不定,心里一直在含糊,投行老五
到底是谁啊?跟这么大的人物,打交道要是成了,能不能就此攀上关系?要是,
借他家的势,让父亲跟着粘光,能不能就此让父亲再升个台阶呢?这么说着,那
边庄岐山就叫道,袁兄弟,走吧,咱们进去喝茶?

  袁公子这才回过神来,跟着进去了。整个游玩期间,袁公子都心神恍惚,状
态不佳。

  回到家里,袁公子就把情况和他的父亲说了,他的父亲连听都不听,就道,
你从小长这么大,除了成功地把我的钱都祸害了,你还干出过什么成功的事?行
了,爷台,你省着点吧。

  袁公子听了,还是不死心,就上网查,结果还真查出一个姓庄的来,而且,
也真是投行的风云人物,再一看排序,竟然是排第三的人物,这下就更是信心百
倍了,仿佛就看到了大堆的钞票放在了他的面前,就去做母亲的工作,世界上哪
有不相信自己儿子的母亲?就听了儿子的话,做起了丈夫的工作,道,人家能骗
你什么?反倒是要人家投资,你见一见不就得了,孩子不知道深浅,你是老江湖
了,你可以见一见了,真假这么一见不就看出来了吗?

  老袁听了这话,很是受用,静下心来一想,倒是有道理,自己不是去给别人
投资,而是哄着商家来投资,他就算是骗子,市里面有那么多行家,有那么多的
专业人士,他要是想玩点猫腻,估计得不了手的。于是,就答应见上一面。

  这一次见面,地点就选在了一个会所里,周围是很素雅的那种,见面的人里,
有老袁,有小袁,还有就是庄岐山和他的秘书,这次他没有乱来,只带了那个秘
书,他自己的穿戴也收敛了一些,不过戴在手指上的那个玉扳指倒是很有些价位,
那个秘书穿戴也很正是,属于制服女人。

  初次见面,老袁坐在那里,脸上很是阴沉,专等庄岐山入席,根本就没有站
起身来,一切由儿子小袁招呼。庄岐山的父亲比老袁还大,见的都是市级领导干
部?而自己的妹妹就是当今高层未来的领导人的儿媳妇,老袁以为自己用那种心
理战术诈唬出庄岐山的底线,但是庄岐山如今的那种心理优势岂是老袁能压的住
的?他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地坐下,寒暄客套了几句话之后,道,因为仓促,来
的匆忙,也没给叔叔准备什么礼物,这是一点红茶,请叔叔不要嫌弃。这么说着,
秘书就从包里拿出了那包茶叶。老袁瞥了一眼,就知道这茶的价格绝对不一般,
心里就对庄岐山打了不低的分数,这种礼物,价格不菲,但是又算不得什么贵重
礼物,第一次见面,送上这么一份礼物,可谓是既体面,又不会因为太贵重,不
敢收受。

  别看庄岐山平时在梁军面前哆哆嗦嗦的,但是,让他在一个局长面前装一番,
庄岐山还是有优势的,是以言谈举止都不俗气,让老袁看着暗暗点头,接着,老
袁就开始往投资上说,想试试庄岐山的水,想知道庄岐山有什么投资意图,庄岐
山笑了,他对身边的秘书道,袁叔考我,你也知道,我在学校不是个好学生,不
如你来替我回答。那秘书听了,就开始侃侃而谈,从国际金融危机,谈到国内内
需,谈来谈去,云山雾罩,老袁感慨得不得了,看看,人家这年轻人就是有见识。
到了最后,庄岐山大手一挥说了句话,总而言之,投资要看三个要素,第一资源,
第二,市场,第三,要看政策。

  老袁点头,道,这倒是,要说到政策,我们这里倒是不错……可是他还没等
说完,庄岐山却笑着举起杯来,喝酒,喝酒!

  老袁心里就道,什么意思?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58、我只跟市长谈

  整个吃饭喝酒期间,庄岐山都再也没有提选择项目,选择投资的事,这让老
袁有点不懂了,既然投资方不提,他一个做东道主的,也不好太过积极,就只好
压在心里,跟着推杯换盏地喝酒。

  等酒喝完了,各自回到住处,老袁也是弄不明白,这个小年轻的到底葫芦里
卖的是什么药。第二天,袁公子见到了庄岐山之后,终于没有忍住,开口问了,
庄总,究竟是想做什么样的投资?怎么不见庄总着急啊?

  庄岐山道,着什么急啊,我要的东西没有,那就不要着急。袁公子就好奇地
问道,那,庄总想要什么?庄岐山打了个响指,道,不同于寻常投资人的政治环
境。我可以这样说,作为投资方,我追求的不在一城一池,也不在于三瓜俩枣,
什么今天我赚了,明天我赔了的,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听不到我计较什么,我做
的是战略投资,我可以不求回报地做一些公益性投入,那么前提是,今后市里能
给我多宽松的政策。我要的是今后长远的合作。

  这一番话,把袁公子给唬得够呛,当天就把庄岐山的意思传达给了他的老爸,
老袁。老袁一听,这家伙口气倒是大,想了想,你要是有钱打水漂,我可以成全
你,不如再见一次面,看看你有多大的钱包。于是,他当即让儿子约庄岐山再见
一面。袁公子见到自己的父亲逐渐地对这个庄公子重视起来了,就感觉到自己这
回算是干了一件正事,就赶紧跟庄岐山回话,说,我老爸想再见你们一面。

  庄岐山就拉着长声道,哦?再见面谈什么啊?袁公子就道,你们可以谈合作
啊。庄岐山就干笑一声,说,袁兄弟,我要的东西,你家袁叔能给我吗?

  这时候,袁公子终于忍耐不住了,就开口道,哥们,到现在了,我跟你说个
实话吧,我爸是招商局局长。他这边说得抑扬顿挫,卖足了关子,就等着庄岐山
那边惊喜呢,但是,庄岐山只是哦了一声,随后又说,昨天喝酒我看出来了,你
家叔叔肯定是个领导,不过,有些事情,叔叔能做到那一点呢?

  袁公子就只好又把话传回去了,老袁一听庄岐山的话,就道,哦,这小子是
嫌我官小了呀,胃口不小,这好办,我领他见个大官,不妨让他见见副市长吧。
袁公子听了父亲的答复,这回可有了尚方宝剑了,兴冲冲地来找庄岐山,见了面
就说,这回好了,市里的主管要见你。庄岐山笑了笑,手一指,袁公子询着他的
手指看去,只见他的秘书正在收拾东西,他有点不明白了,就道,这是怎么回事
啊?

  庄岐山道,非常感谢叔叔的太爱,他为了我费了不少心,改天我一定好好感
谢,只是目前有点情况。

  袁公子心道,看来你是做不下去了吧?但是嘴上却说,什么情况啊?庄岐山
道,J省J市也不知道怎么听说我了,他们的伯恩市长要见我,想让我去参与一
个公益性项目,作为回报,他们答应同等条件下,优先批给我一块地皮。所以,
不好意思,我得先过去了,不过呢,过些日子我可能还回来。到时候再说。

  袁公子听了这话,心急如焚,方寸就乱了,心道,好端端的一个财神,都让
大人们这么小心来小心去,给弄黄了。要不说,官僚主义害死人啊。他失魂落魄
地走了出去,然后给他父亲挂了个电话,道,行了,你们也别忙乎了,人家不在
你这里做了,要上J市去了,今晚就动身。

  老袁道,他着什么急啊?这不是准备带他见副市长吗?袁公子就道,什么副
市长,人家上那边要去见市长,谁跟你副市长玩儿?老袁一听,这家伙还真有点
牛脾气。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越是主动,他越是对你防
范,越是不理不睬地拿捏他,对方越是想接近你。老袁一听,事情怎么成了这个
样子?要不,就抓一抓试试?就对儿子说,你先稳住他,我随后就到。

  袁公子这边又返回来,对正在收拾行装的庄岐山道,先别着急走,我父亲马
上就要过来。

  庄岐山道,哎呀,我可是今晚6点的飞机啊。说着拿出了飞机票,然后道,
你别到时候耽误了,我没法对人家那边伯恩市长交代啊。

  袁公子就使出浑身解数对庄岐山道,哎呀,哎呀,兄弟,你就帮我一次忙吧,
我父亲马上过来。

  庄岐山道,5点半之前,我务必走,你跟叔叔说明白。袁公子就连连点头,
道,马上到,马上到。庄岐山也不催他,就坐在茶几前,给袁公子倒上了一杯茶,
开始若无其事地说闲话。

  却说,那边老袁火速地往酒店赶,等赶到的时候,都四点来钟了,这边小袁
都急得猴一样了,看到他的父亲,就叽歪歪的道,人家都要走了,你们可倒好。

  老袁呼哧带喘地走进了房间,握着庄岐山的手,道,小伙子,着什么急啊,
晚上,我请我们主管副市长和你见见面不好吗?

  庄岐山就笑了,笑得很是无奈,道,袁叔,我不了,我那边跟伯恩市长约好
了。这话很委婉,但是也很刺人,意思很明显,你弄一个副市长跟我坐一起,我
没兴趣,我去找一把市长了。老袁就赶紧求情道,庄总,是这样,你毕竟先来的
D市对不?先认识感情更深一些嘛,再说了,你和卫达之间感情一直不错嘛,是
不?

  庄岐山就笑起来,叔叔是这样,我照直里说,就不怕你挑老侄的理了,我出
来的时候,家父就告诉我,什么事情就要和一把手定,我怕和副市长定的事不够
把握,再一个就是,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伯恩市长,他和我的父亲有点老交情,
就直接派人联系了我。

  越是这样,老袁就越是着急,在那里拍着手,道,这可怎么办呢?庄岐山道,
袁叔,以后有的是机会。

  老袁就道,不瞒你说啊,我们这里的确有项目,就是不知道你有兴趣没有?
庄岐山看看手表,一副实在被你缠得没有办法的样子,就道,那好吧,叔叔你说
说看,如果可行,我可以做,但是,前提就是,第一,我必须一把手谈,第二,
我做成这个项目后,我要享受一定的政策。老袁听了这话,就简明扼要地把项目
情况说了,基本的情况就是,D是有一个污水处理的项目,因为属于纯碎公益项
目,目前还没有资金投入,财政资金比较紧,而招商引资来的企业听了都摇头,
向上争取资金也很难。总之,一听白花钱的项目,就是没人愿意靠前了。

  庄岐山皱着眉头听了,又问,这个项目大约要多少资金?老袁听到这里,心
里就开始打鼓,他硬着头皮,道,保守估计也得七八千万。

  庄岐山听了又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哦,不是很大的个项目嘛,我觉得难度
不是很大,这样,这个事情我知道了,我今天先去J市,等那边的情况有了一定
的眉目后,我回一次家,跟家里说一说,看能不能家里的人支援一下。但是,还
是那句话,我必须和市长本人谈。

  庄岐山的这番话,让老袁听得心里忽悠忽悠的,一会儿给抬了起来,一会儿
又落到谷底,听到是有希望,但是基本面是准备投向J市了。至于最后还得把J
市的情况有个眉目了,回家里跟家里人商量一下。至此,老袁有些后悔了,后悔
自己当初太拿塘了,要是,自己当初别是这样不把人家当回事,主动一些的话,
说不准就把这个商招下来了,那个意义就大了,因为,污水处理项目是个环保项
目,一直以来就是因为没有资金,才始终没有进展,要是自己给招来一个商,那
将是在自己的功劳簿上写上浓厚的一笔。

  老袁牙缝里都丝丝地冒着凉气,他是彻底的后悔了。

  这时候,庄岐山的秘书说话了,庄总,我们该走了。庄岐山就站起来,笑呵
呵地道,袁叔,那就这样,后会有期,这次合作不成,我们说不准还会有机会的。
他随后又问,公关部的那些人都安置妥当了吗?

  秘书说,她们已经安排妥当了。庄岐山就伸出手来,与老袁握手,道,那,
这样,袁叔叔,再见。老袁木然地说了声,再见。接着门外就进来两个穿着黑西
装的青年人,拎起了庄岐山的行装,走出门去了,把老袁给晒在了那里。

  小袁看到这一幕,冲他老爸说了句,活该。

  老袁看着庄岐山走出门去,进了电梯,突然发疯一般地拨了一个号码,在电
话里,他不住地点头,道,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电话那边,一个威严的声
音,道,老袁你怎么搞的?这样的财神,我们找都找不到。

  老袁就惶恐地说,市长,是这样,他非要和您谈,我哪能惯他这个臭毛病啊?

  电话里道,老袁,我告诉你,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跟我谈又怎么了?我
有什么不能见的?

  老袁摸着额头上的汗水,心里骂道,泥玛,要是你平时不那么摆谱,我何至
于这样?

  飞机场里,两个穿戴清爽,一身贵族范儿,却不是情侣的青年人正等着登机,
从机场外面走进了一队黑衣男子,他们步履霸道嚣张,无视中外旅客的存在直奔
登机口而去,见到了一对不是情侣的青年人,当即拦在了他们。

  满机场的人都被这个异常的现象给惊呆了,正在给旅客检票的机场工作人员
也都惊呆了,不知道这对男女犯了什么错误。

  领头的一个,微微地欠身,脸上的态度很恭谨,道,请问,您是庄总吗?庄
岐山傲然地点点头,那人又是一个鞠躬,道,是这样,我们是D市市政府的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59、转身之间D市的水就烫心了

  庄岐山漠然地说,有什么事吗?那人道,我们请您见一个人,请……庄岐山
冷淡地道,对不起,我现在要到J市去,没有时间见什么人。话音未落,一个声
音响起来,哈哈哈,庄总,不至于这么着急吧?你看,D市有足够的诚意挽留你,
怎么样?

  庄岐山叹口气,道,袁叔,这样我会很难做的。老袁道,D市会补偿你的。
说着,举起手中的电话,道,有人要跟你说话。庄岐山迟疑着接过电话,说了声,
喂……那边就传出一个声音很沙哑却非常威严,显示出说话者掌握一切的强大,
那人说,朋友,既来到D市,就该喝口D市的水,尝一尝D市的味道,否则,此
一去山高水长,茶可就凉了。庄岐山已然知道了对方是谁,他虽然手里拿着电话,
但是,此刻,一股无形的压力从电话那边透了过来,他强自镇定了一下自己,道,
真得多谢主人的盛情,我大概是渴大了,着急转了身,没想到转身之间,D市的
水就烫心了。只是,远方已经备好了茶,让我推辞不得啊。那个沙哑的声音,道,
舍近求远,不是明智的所为,可不要去了远处,没有喝上热茶,也把身后的温茶
的人伤了风啊。

  庄岐山就呵呵地笑了起来,那个沙哑的声音也笑起来,笑过了,庄岐山突然
问道,不知道D市有什么好茶?那个沙哑的声音就道,上好的苦丁,苦过了,就
有甜味。

  庄岐山哈哈地大笑起来,道,古人云,听人劝,吃饱饭,既然D市的水热了,
就坐下喝一口,早坐下,早解渴了,只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跟远方的温茶的人
解释啊。那人笑道,你抬起头来仔细听,机场里是不是广播什么了?庄岐山抬头
细听,果然有广播,说是去J市的航班延误了,到明天起飞。庄岐山不由得心里
一惊,想不到,对方竟然有如此的手段。他随口就道,想不到,D市的风雨都这
么有情,我要是不留下,对不起D市的天心了。

  对方哈哈大笑起来,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见事明白,那,我就在这
里把茶备好,等贵客了,那,我们一言为定?庄岐山脊背上一片冷汗,道,一言
为定。

  放下电话,庄岐山眼睛瞥了一眼他的秘书,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两个人彼此
交换了一下眼神,回过头来,庄岐山道,既然如此,我就跟袁叔叔回去了。听到
庄岐山这么说,老袁简直是像听到圣旨一样,兴奋得脸都红了,朝其他人一摆脑
袋,那些人马上把庄岐山的行李接过来,前后簇拥着,向机场外走去,满机场的
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相互猜测,这是何方神圣?庄岐山过去都是弄几个狐朋
狗友,前呼后拥的,虽然觉得很威风,但是,路人侧目的时候更多,也没什么光
彩的,而此刻觉得自己竟然是这么牛掰,连走路都有点不会晃了。他心里无比地
感概梁军,虽然人家才那么大,但是道行深,虽然是自己给人家打小工,但是在
人前竟然有这么露脸的时候。

  车子来到了一处庭院,里面看上去不过是一座小楼,车子开到门口,那些工
作人员就停住了脚,谦恭地对他说,庄总,我们卜市长在里面等你,请进。庄岐
山转头望望老袁,但见老袁脸上笑意涔涔,道,我陪你们进去。说着伸手做了一
个请的姿势。庄岐山现在被这些人这么一捧,就真的感觉到自己是个阔少,真的
感觉到自己是个来投资的了,就背着手走在了前面。走进去是一个影壁,绕过影
壁,就是一些青松翠柏,假山池水,穿过这些风景,迎面又是一个门楼,一个红
彤彤的大门,门的上方是蓝色的门楣,有两个人在那里等着他们,把两扇大门打
开,庄岐山走进去,以为这回到了?却发现这还是一个门廊,只不过里面雕梁画
栋的,非常绚烂,穿过这道门廊,又是一进院子,就见这院子里是一树干枝梅,
院子中央是一个大水缸,庄岐山是南方人,看到这个情景,心道,主人是个雅兴
人,只是这摆设不太对劲。但是,这只限于他在自己内心里想,并没有反应在脸
上。

  进到屋里来,但见房间里,一架古筝,一个黑瘦的男子在茶海上烹茶,他冲
泡起来,非常地耐心,却不知道为什么里面放了其他的茶叶,把两种茶叶混合起
来冲泡,庄岐山虽然是生在南方,但是整天里打打杀杀的,根本就是个粗人,哪
里懂得那么多弯弯绕的东西,幸得这次出来前,做了大量的功课,补了很多的知
识,但是,饶是这样,他也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混合了其他的茶叶,就看向了他
的秘书。

  正在此时,那精瘦男子注意到了庄岐山的到来,就放下手里的瓷碗,站起来,
呵呵地笑着跟庄岐山一行握手,而此时,老袁立即显得很是拘束了。庄岐山听到
了他独特的沙哑的声音,知道这就是市长了。

  庄岐山正面与卜市长对视了一下,那双眼睛是一双鹰眼,能看得透人的五脏
六腑,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庄岐山,弄得庄岐山有点鼻尖出汗了。在一个局长面前
端一端还行,在一个市长面前,他有点端不住了。

  卜市长回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庄岐山却见这个市长腰有点弯,似乎是有点病
病泱泱的,这个样子,他很是熟悉,因为他的老子的上级都是这个样子。是高层
领导为了高调而低调的一种做派。

  就在庄岐山坐下的那一刻,卜市长又问了一句,哦,庆之先生怎么样了?庄
岐山和秘书迅速地对望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别的,而是这市长看起来还
是对自己不信任,因为他们已经做了很多功课,他们所冒充的这个人物家,确实
有个庄庆之,但是,早就死了,今天卜市长提起这个来,显然是在考他们。于是
庄岐山就做出一副悲戚的样子,道,看来,卜市长有年月没和我的叔叔来往了,
他早就在四年前就去世了。

  卜市长故作惊讶和吃惊的样子,道,是吗?哎呀,太可惜了,你叔叔可是个
好人啊,我们当年认识的时候,他刚从美国学习金融回来,那时候他可是意气风
发啊。庄岐山赶紧道,呵呵,卜市长既然与我叔叔要好,那我就趁势而上了,高
攀一下,称卜市长一声叔叔,不知道,卜市长介意不介意?

  卜市长一摆手,道,当然,当然,咱们是自己人嘛。庄岐山就道,不过,卜
叔叔好像是记错了,我叔叔学的不是金融,而是机械制造,而且是在德国留学的。
卜市长哈哈一笑,拍着脑门道,看看我这个脑子,老咯,记忆力不行了。来,喝
茶,不知道这种喝茶的方式,你还习惯不?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庄岐山却差点让这招给弄出来原型,作为自己要冒充的
那个庄家的人,是个大家族,底蕴是自不用说,喝茶品酒,看古董,都得是必修
课,自己恰恰就不喜欢这些东西,看到他那种混合泡茶的喝法,庄岐山也不知道
该怎么对答了。幸亏秘书早已经知道庄岐山这门功课不足,就赶紧说话了,道,
苦丁茶在茶叶中素有「茶胆」的名声,即无论什么茶,苦丁茶在味道上都能与之
相配,而且拼配苦丁茶后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与绿茶、龙井、毛尖、花茶
等混合冲泡时,则既有这些茶的香味,又有苦丁茶回甘和润喉的优点。一般而言,
苦丁茶与其他茶叶相配的比例为:1:9,最高最好不超过2:8,否则,苦丁
茶就会把其茶叶的味道盖住。所以,古今岭真一带的人泡茶时总喜欢加一两片苦
丁茶做调味品,把苦丁茶当作「茶中味精」来使用。像卜市长混合的这种毛尖,
那混合后的效果一定更佳了,不过,我更感慨的是,卜市长政务繁忙,却有则样
的雅兴,实在是让我们晚辈佩服。卜市长呵呵一笑,回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但是,
大家都能看出来,卜市长这一笑,根本不是被表扬到的那种得意,不管怎么说,
身为一市之长,他很是恬淡。

  卜千声,原本是包工头儿,却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了P市建设局
墙改办主任的位子上,后来,在一次墙体改革的工程中,他以一个让人难以预料
的力度,推动了全市21家砖瓦场转型,还给五家不肯转型的砖场关了门,引起
了轰动。也受到了当时任L省建委主任的王孝怀的注意,等王孝怀任L省省长后,
卜千声一路高走。他是王家外姓嫡系中比较有争议的人,他的出身比较低,当时
周围的人都不太看好的,甚至,他刚到市长任的时候,市政府秘书长都不待见他,
公然和他作对。而且刚开始打算把他派到D市的时候,连王家都不看好,说他恐
怕担不了这么大的重任,有的说,恐怕要不了两年,卜千声就会被D市人给赶出
来。有些比较乐观的人,乐观的估计是,他最少要在D市干上四五年,才能站稳
脚跟。

  谁知道,卜千声到了D市第二年,就杀出了一条血路,讲故事的人说,卜千
声手段很是雷霆,杀得D市七零八落,最终站稳了脚跟。而如今,他遇到了一个
难关,作为一个市长,他和书记比拼的是,他需要打破一个瓶颈,就是一定要在
事关民生的事业上,要做出一点实绩来,要知道,能派到D市这样的副省级城市
来的人,都是大妖孽,没有谁是白给的,在这个平台上,是需要一些真东西填履
历的。但是,他对市委那边那个很是提防,是以对庄岐山反复地审视。

  此刻,他看着两个年轻人,笑呵呵地道,来吧,我们入席吧。

  庄岐山胆战心惊地重复那两个字,入席?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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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60、挑拨两个媳妇吵架

  陆羽盛被调走后,上海的打黑行动,进行得热火朝天,一大批企业被关停了,
形势搞得非常紧张。这一段时间,刘汉庭一直就是失踪状态,后来,原辉也不见
了,但是,梁军实在是没有能力去关注更多的了,好在一道杠意味深长地给他说
个一句半句的话,让他似懂非懂,却也安心了。

  这一段时间,他就呆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连和几个女友都没有往来,不
过毕竟他的身份特殊,也没人敢上门来打他的黑,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
凤成梁无法公开承认这个儿子,虽然派了人保护,但是王孝怀也不进来骚扰,却
在外围派驻了人盯梢,这让梁军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此刻,他人生最大的愿望,
就是要报仇。

  他每天睡不着觉,等着庄岐山的好消息,他原本对庄岐山不放心,怕他办事
不牢,但是,他身边的人进过候门,经历过奢华生活的人没有了,其他的人,你
就是培训他几天,恐怕也只是装个样子,不是从骨头里熟悉那种生活。在无可奈
何的情况下,他只有赌一把了,为了让庄岐山成功的把握大一些,他让龙家找了
一个女特工做庄岐山的搭档,还找来了所有人的资料,反复进行熟悉,他要求这
对搭档尽最快的努力,完成这项任务,因为,以庄岐山的智商,是装不了太长时
间的。他这几天反复地琢磨,自己安排的这一出卧底投饵的行动,感觉到自己还
是冒失了,要是一旦不成功,自己一张底牌都没有了。怎么办呢?

  他想起了龙在天说的话,就是,当初龙家抓的那些人,应该是王家在上海产
业的骨干,要是把那些人抓住,就可以彻底攻破王家。但是,外面被人盯住了,
自己根本出不去。按理说,这个事完全可以交给龙家去做,或者,交给一道杠去
做,但是,他又不想那样做,因为,第一,即便是那样成功了,也不是自己做成
的事,根本就没有亲手致敌人于死地的那种快感。要想解恨,还得是自己亲自去
做,再者,就是现在上海市公安局已经不是从前了,因为,王家派了重兵在这里,
基本上没有多大的空间了。这又是一个难题,自己想出去,亲自抓住那些骨干,
但是,有人盯着自己,他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睡不好觉,再加上一个人总是
憋在屋里,那种感觉很是难受,几乎要把人憋疯了。他的焦灼让母亲揪心,也让
夏云霓惶恐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为自己的这个小男人分忧解难,默默地
走过来看着梁军,许久才说,我要上趟街,你想要什么,我去买了来。梁军心里
正有火,哪里还有心买这个,买那个,就挥挥手,示意夏云霓自己出去,梁军看
着夏云霓扭着身子出去的样子,忽然,一个主意出现在脑子里。他把外面父亲派
来保护他的人招呼了一个过来,悄悄地说了几句话,那人领了任务就出去了,等
下午的时候,龙琪就来了。龙琪来到府上可是大张旗鼓的,等到进得门来,夏云
霓看了龙琪,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而龙琪看到夏云霓,脸色也不好看了,屋里
的母亲看到这一幕,就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黄喜儿一看,嘀咕了一声,这个
兔崽子怎么办啊?他赶紧自己上楼了,这个事他可不敢掺乎,也不想管这样的闲
事。

  龙琪终究还是没忍住,大声地吵了起来,这是什么人啊?成天霸着人家的爷
们,这算是怎么回事啊?夏云霓道,你说谁呢?你说谁呢?你要脸不要脸,人家
爷们有男人,你硬是要往上贴乎?想男人想疯了吧?

  两个人这么一开声,外面负责警卫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凑过去看看,在
更远处负责警戒的人看到几个人在门口往里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有个人
换了一件衣服,路旁拽了一个自行车,骑着就奔着这边来了,那人在梁军家门口
一过,就看见两个女人在那里破马张飞的吵架,一个中年妇女在中间劝架,而梁
军在用很苍白无力的声音对两个人喊道,给我闭嘴,给我闭嘴。但是,两个女人
根本不听他的,于是,他便在那里嚷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都给我滚,都给
我滚。

  那个看事的人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就脖子一缩,扭头回去了,这边在外围警
戒的,也都回到原来的位置。那个监视的人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把热闹对其他人
说了,那些人就感慨地说,高干家也这样啊,呵呵,还不如咱们平明百姓呢。

  是啊,那个从外面来的那个女的,听说还是司令的孙女的,长得那么好看,
竟然也和一个泼妇似的。

  大约十多分钟后,一辆汽车从大门里出来,是龙琪开着车,一边开车,一边
打着电话,经过那些监督的人的时候,大家看到,龙琪脸上挂着泪,一个手举着
电话,一个手开车,经过大家的时候,还能听见她在哇啦哇啦地叫唤,几个人捂
着嘴偷着乐了。

  龙琪离开的时候,夏云霓不喊了,也不吵了,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嘴里道,
刚才那些难听的话都是我说的吗?

  3个小时后,在龙在天的司令部门前,龙琪把汽车停住了,打开车门,一个
人在车后座上坐了起来,接着又推开了车门,不是梁军是谁?他竟然亲手导演了
两个女人的吵架。

  来到龙在天的办公室,龙在天正在给什么人打电话,嗓门很大,震得人耳朵
生疼,梁军就直咋舌,岁数这么大了,还这么有火力,真不愧是军人。

  龙在天打完电话,回头看到梁军,原本怒气冲冲的脸,又变成了一副笑呵呵
的样子,道,军子来了?好啊,好啊,今中午你就陪我一起喝两杯。梁军道,爷
爷啊,我哪里还有心思喝啊?我这次想了这么个嗖主意,跑到这里来,就是想问
一问爷爷,上次,你们都抓了些什么人?有没有他们的资料?

  龙在天道,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了。梁军道,这话怎么说?龙在天道,上次
把那些人放出去,没用多长时间,他们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梁军大吃一惊,道,
都死了?龙在天道,唯独有一个姓孙的,也没看到死尸,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梁军道,这是个什么人?

  龙在天道,他是王家皮包公司的项目负责人。梁军道,什么叫皮包公司的项
目负责人?龙在天道,怎么跟你说呢?就是王家为了圈钱,就授意这个叫孙胜高
的,在日本成立了一个公司,这个公司其实是个壳子,根本就没有实际注资,也
没有什么买卖,而且是以外国人的名义开办的,孙胜高把公司开办妥当了后,就
有王家授意他在国内的公司出面向发改委和银行提出申请,就是说,要收购国际
公司。

  梁军听了眼珠子瞪得老大,道,那不是他自己买他自己的公司吗?龙在天道,
对啊,但是,他对国内银行和发改委提出的申请却说,收购了国外公司,这样看
起来很厉害吧?国家也得支持啊,这不得了啊。中国的企业在国际上,打了翻身
仗,都收购外国的公司了。国家就有这样的政策,可以给予支持,这样一来,国
家就得拿出几个亿来支持他。

  梁军啊的叫了一声,道,那不是坑国家了吗?姓王的怎么这么黑?龙在天道,
谁说不是嘛。这帮蠹虫要是不铲除,国家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啊?梁军听到这里,
愈发忐忑不安起来,自己的父亲是国家的领导人,可是,父亲知道这些事吗?知
道那些当官的这么贪婪吗?要是不知道,那么以后这个国家怎么办?可怎么得了
啊?他觉得有必要要告诉父亲,让父亲一定要负起责任来,狠抓反腐倡廉。

  龙在天道,这不,这个叫孙升高的就把所有这一切都做好了,然后呢,王家
也开始在国内上报项目并圈钱。当时国内银行(行情专区)到现场去考察,诈骗
几乎成功,但由于文件全是作假,孙胜高听说要诈骗几个亿,自觉风险太大,无
法做下去,就提出辞职。「

  但王家就逼迫孙某继续干。孙胜高就提出要回国来,办点事再出国,就去了
王家在国内的企业里,也就是那个时候,咱们下手了,正好把他给抓了起来。梁
军道,这要是把他抓住了,那岂不是什么证据都有了?龙在天道,对啊,就是这
个意思啊。可是,现在问题是这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梁军道,是不是被王家给杀了,他们没有公布啊?龙在天道,杀谁他们也不
会公布啊,但是,我估计不会是那种情况,我觉得是孙胜高自己知道,如果被王
家逮住就是死路一条了,所以,趁王家还没下手,就先溜走了。因为,据说,孙
胜高当时想辞职的时候,王家吓唬过他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61、房子有问题?

  梁军对龙在天道,爷爷,孩子这次使了这么多周折出来,就是想寻找寻找这
些人,从他们口里找到证据,好为自己报仇,所以,就请爷爷给我几个人,好到
处去转转,去找一找。龙在天一听可不得了,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那岂不
是羊入虎口?他们正到处找你呢。

  梁军道,没事的,我就化装一下,再说了,不是还有人陪着吗?龙在天道,
不行,不行,你说得像没事一样,要是真出了事,让我怎么跟首长交代?琪丫头
以后托付谁去?梁军道,没事的,我想,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出来到了这里,
更想不到,我会去抄他们的后路。

  龙在天就是不答应,说,你说下天来,我也不会让你自己出去的。梁军道,
那就让人陪着我。梁军皱着眉头道,爷爷,你是不是手下没有得力的人啊?龙在
天道,这话怎么说?梁军道,都说,南京军区在全国十大军区里,是特种兵水平
最差的,我一直不相信,今天看来是真的,看来,爷爷在特种兵上还是比兰州的
周胡子,沈阳军区的程大胆还是差啊。

  龙在天大怒,胡说八道!我会比他们差?你真是把你爷爷看扁了,改天,我
就带你去部队里视察一番,让你看看你爷爷治军的水平和本事。梁军道,不看也
罢!我就不相信。龙在天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说道,这个世界上,还没人敢像你
这样瞧不起你爷爷,哼!

  梁军说,爷爷,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自己不相信你的特种兵,我说让你给
我几个人跟着,你说,那是羊入虎口,外面正找我,那难道你的兵都是泥捏的?
都是不顶事的?他们从北京过来,在你的地面上,你都顶不过他?龙在天没想到
梁军在这里等着他,瞪眼看着梁军半天没说出话来。

  龙在天终于没有扭过梁军,只好答应了他,并在特种兵大队给他精挑细选了
五个战士,让他们时刻跟随在梁军左右,帮着梁军去调查孙胜高。几个人第二天
就各自换了行装,梁军去给自己弄了一头火红的头发,穿着极潮的衣服,还在耳
朵上带了个耳机,摇摇晃晃地哼着曲子,像极了那种无良少年,龙琪见了他这个
样子,笑得弯下了腰,眼泪都出来了。其他几个战士也都各有装束,有的朴实无
华,像个书呆子,有的像个农民工,还有的穿得很潮,这样的人就跟梁军走在一
起,其他的则或近或远的跟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有关孙胜高的基本情况,龙在天已经让人给梁军整理了一份,梁军大约了解
了一番,他是山东沂蒙山区一个叫孙家庄的村子里走出来的人,从照片上看,他
长得肥头大耳的,两个眼睛暴突,像要鼓出来一样,他在上海有一处宅子,但是
出事后,他的媳妇就离开了,据别人说,好像是跟他离婚了,他没有孩子,也没
有其他的亲人,只在沂蒙山区有个老爹,此外,他在上海也没有其他的亲友了。
孙胜高本人没有其他的爱好,喜欢唱歌,爱喝酒,酒量奇大,至于更细致的情况
就没有了。

  梁军反复地阅读了这些信息,实在是太笼统了,没有什么更细致的东西了,
就算是这样,也是因为是龙在天搞出来的,换一个人恐怕就更难搞了。梁军带着
几个人开始直奔上海郊区的那座宅子,他们原本不熟悉位置,这一番寻找,费了
好多功夫,总算在一个弄堂里找到了那个宅子,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阁楼,大家
找到的时候,门上已经上了锁,当即跟随的人就有高手人物,上前三下两下地给
鼓捣开,大家进去后,只觉得里面阴森森的,里面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气味,屋子
里的家具、甚至厨房里的各种厨具都没有动,只是饭桌的一个碗里有半碗米饭,
都嗖得长毛了。

  梁军在转向卧室,身后的一个跟随的兄弟就道,你们看这地板。梁军往地上
看去,就见地板上有杂七乱八的脚印,梁军明白了他的意思了,看样子真的是,
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来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而这伙人来了后,结
果和自己一样,没有找到人。

  梁军打量了一下屋子,整个屋子面积不大,中间是一个小客厅,墙上挂着一
个结婚照,那个男人正是孙胜高,而那个女的看上去和孙胜高有些像,不愧是夫
妻,长得很有夫妻像,那女的脸阴沉着,没一点笑模样。而且看样子也不是年轻
时候照的,是岁数大了后补招的。

  梁军看着墙上的照片,陷入了沉思,他有些纳闷,心道,作为孙胜高这么一
个王氏家族企业里的骨干人物,收入应该不是很低,怎么会住这样的房子?也是
太不合情理了。

  梁军纠结着想着这些事,屋子里各处找了找,也没找出个什么值钱的线索,
就走了出去,来到另外一家,想问问关于孙胜高的一些情况,但是,那个人见到
有人来敲门,开口提到这一家,一句话不说,就把梁军给推出来,关上了门,然
后任凭梁军怎么敲门都敲不开了。

  梁军碰了个钉子很是气恼,想了想,这回他吸取了上回的教训,就接着敲下
一户居民的门,等那家主人一开门,见是个老太太,梁军就从口袋里拿出200
元钱,那个老太太见来人二话不说,就拿出二百元钱,既是惊喜,又是惊异,犹
豫着看着梁军,后者趁势挤进了门去,那老太太就惊惶地问道,侬要干什么哦?
梁军道,我跟你打听个事。老太太就说道,哦,打听事?除了那个家的事,其他
的人家都可以的。梁军就又掏出了200块钱,道,就是他家的事。那个老太太
这回可犯难了,她的一对小眼睛看看梁军手里的钱,又反复地权衡着利弊,梁军
道,他们家的人都去了哪里了?

  那个老太太就道,这个我不知道的,他们家的人原本就不太经常回来,一年
只有几次回来,每次回来,都带着很多的人喝酒,前几天有一伙人很凶的,也来
打听他家的事,把我们的邻居都给打了,这事很荒唐的。梁军道,那他们最后一
次回来是什么时候?老太太道,哦,这个我不敢说的,大概春节以前很久了。

  梁军有些忍不住要笑,这个老太太很有意思,一心想管住自己的嘴,却又忍
不住要犯八卦的瘾。梁军最后一次问,他家的女人回来过吗?老太太就说,那个
婆姨很凶的,很少回来的,我不想说她的事,我说的春节前回来,就是说她回来
的。好了,我不敢多说了,哎吆……他家的事很烦的,说了会惹麻烦的。

  梁军见也就只能说这些了,他也不想诳一个老太太,就顺手把那四百元钱塞
给了老太太,那老太太眼睛里冒出喜悦的光芒,道,吆,他家的事还很值钱唻,
本来那个人就很有钱的,他长得很胖,一看就是个老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要
住在这里。梁军心里咯噔一下,他心里愈发对这个事产生了疑惑,连这个老太太
都觉得不对劲儿了,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孙胜高这个人天生就低调吗?

  梁军带着大家出来,开车往回走,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有人道,我们
不如去山东,去看看他的老家。梁军摇头,没有用的,我们今天到这里来也是先
了解一个大概,因为,有谁会那么傻?明知道自己危险,还会回老家?要知道,
一个人要是一旦有事,老家亲朋好友都是第一时间要去盘查的。

  这时候,有人就道,他们平时住在哪里呢?有人立即说道,那还用问吗?住
在这里呗。那个人立即道,不对,刚才的那个老太太说了,他们平时不回来。只
是偶尔才带着人到这里来喝酒。这句话一下给梁军警觉起来,对啊,他们既然不
太常住在这里,那么平时住在哪里?难道,还有一套房子?这句话立即引起了几
个人的共鸣,对啊,现在那些有钱的人不都时兴两套住房吗?要不然,大城市的
房价都这么贵?

  梁军心里一下明白了,这个房子就是个摆设,孙胜高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
平时里,经常领着人们到这里来吃饭喝酒,给大家造成一个印象,这就是他的家,
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就可以让人们无处可找,事实上,他原本就两个家,三个家,
这也是大家谁都没有找到他的原因。

  想到这里,梁军就大手一挥,道,到房产局去查一查,这回看他往哪躲?这
回有人就道,要不要去他的老家看看?

  梁军道,恐怕早就有人去了,那人说,哪怕是去了,了解点基本情况呗。

  梁军道,也行,那就先从查房子开始。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62、我爸是魏强

  梁军带着人开始跑房产局,但是,房产局对住户保密,梁军就找来了一道杠,
让他帮自己一个忙,一道杠就给他们弄来几张警官证,从市房产局开始,就开始
查起来。其实现在一切信息都实现联网了,只要找一个房产局,打开房产登记数
据库,就可以了解全市的登记情况,几个人来到了市局,亮出警官证,说是要查
案子,对方也没有怀疑,就打开了,上面调出了孙胜高的住房登记资料,让他们
很是失望的是,数据库里显示的是,孙胜高只有一处住房登记。梁军看着那些资
料,有点不甘心,就道,是不是他到别的局登记了?房产局的人说,那不可能,
只要在我们这里登记,全市在各个局都可以看到。

  这个结果让梁军很是沮丧,眼看着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觉得尽管没有收获,
但是,大家毕竟跟自己一起很辛苦,就带着大家一起去了一个饭店,这些特种兵
在兵营里训练很苦,难得喝一次酒,毕竟大家都是男人,现在梁军带着大家出来
喝酒,也没有人客气,进到一个包间里,却没想到惹出了恼人的事端来。

  事情本来很简单,那天馆子里人很多,饭店自然就很忙,食客们都着急,催
着快点上菜,梁军他们点了七八个菜,可是等了半个钟头都没上来菜,梁军就着
急,招呼来服务员道,怎的,我们点的菜到现在还没上来?那服务员支支吾吾地
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梁军就瞪着他,道,快点去催菜,好不好?别用那种崇拜
的眼神看着我,中不中?

  那服务员如梦初醒,哦、哦、哦地去了,这雅间的门就没关,结果这才发现
问题出现在哪里,过了一会儿,那服务员端着菜来了,老远地对梁军他们说,菜
来了!人就进来了,可是他刚把菜放到桌子上,就从另外一个包厢里窜出一个人
来,跑到梁军的这个包厢里来,照着那服务员的屁股就踹了一脚,嘴里叫道,麻
了个壁的,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有菜先尽着大爷这边!

  那服务员是个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的姑娘,此刻,她被人踹了屁股,气得脸
色绯红,又不敢说什么,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只是嗫嚅道,可是,这是人家这
个桌点的菜啊。

  话音未落,那人就照女孩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骂道,还敢犟嘴?欠草的玩
意,你也不看看那边是谁?那边是魏爷,什么人有资格跟魏爷争菜?小心魏爷把
他扔了黄浦江里。说着,上前就把桌上的那盘菜端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下可把梁军给气坏了,轻喝一声,慢着,这是你的菜啊?还是说,你是个
跑堂的,谁让你过来端菜的?那人瞪了梁军一眼,道,你麻了个壁的,你活腻歪
了吧?草尼玛的,我告诉你隔壁是谁,隔壁是魏爷,你知道魏爷是谁不?魏爷的
父亲是魏强,你知道魏强是谁吧?告诉你,魏强就是张教授的朋友,你知道张教
授是谁吧?告诉你,张教授在北京把别墅盖在楼房顶上,没人敢拆,没人敢问,
没人敢说个不字。他这么说着,就转身要端着菜往外走,梁军真是给气着了,也
给逗着了,怎么这年头,一个教授都可以这么嚣张?一个教授支持的人,都能在
餐馆里抢菜吃,他看着那个家伙若无其事地往外端菜,就道,你给我站住。

  那人回头看着他笑了,道,怎么?你觉得给魏爷奉献几盘菜还不够,还想再
给魏爷奉献点伙食费吧?好的,这一顿饭,魏爷也不多要,你拿两万块钱,魏爷
有吃有喝的。

  梁军真被这人的无耻给恼着了,他第一次见到这样没有羞耻心的人,眼看着
那人要把菜端走,终于忍不住了,道,你把菜给我放那。

  那人回头骂道,你他妈的找死啊?不想活了?梁军见他这么嚣张,索性也不
跟他费口舌,上前一把就将那家伙的脖领子给薅住了,手一拎,那家伙就原地转
了一个圈,菜里的菜汤就甩到了跟前的人的身上,梁军气得浑身直哆嗦,道,把
菜放这。那人白了他一眼,想不放下,但是,梁军的手上加大了力气,衣服领子
勒住了脖子,最后他无可奈何地放下了菜盘,梁军手一松,气哼哼地道,滚!

  事情原本到这里也该结束了,如果那个家伙乖乖地走出去,梁军也不会发火,
权当遇到一个小插曲罢了,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趁梁军不注意,回过身来,朝
着桌子上的那盘菜,呸呸呸地吐了三口唾沫,接着大摇大摆地就往外走,这一下
可把大家气坏了,原本刚才保持冷静克制的几个军人此刻都气得浑身直哆嗦,纷
纷道,难道现在社会变成这样了吗?梁军更是勃然大怒,不等那个家伙走出去,
一把就给拽住了那家伙的脖领子,那家伙竟然一个回身,用手指着梁军道,给我
松开,给我松开!听明白没?你麻了个壁的,你给我松手!听明白没有?

  还不等梁军说话,那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就往梁军的手上一划,梁
军手一松,那个家伙就挣脱了梁军,他把衣服领子一抖,看着梁军骂道,活腻歪
了,小瘪三。梁军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就奔着那家伙的脸上就砸了过去,当场就
把那个家伙的鼻梁砸趴下了,鲜血顺着鼻梁往下流。那家伙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
嗷地叫起来,我草尼玛的,你敢打我?我他妈的整死你个比养的。一边骂着一边
就冲了上来,梁军岂能把他放在眼里,一脚就踢在了他的小肚子上,那家伙接着
又倒了,这家伙可倒好,躺在地上杀猪一样嚎叫,魏爷啊,快为我报仇啊,小的,
快被这个杂种打死了。正在嚎叫时,旁边的雅间里,冲出了一帮十几个家伙,个
顶个手里不是拿着刀子,就是拿着棍子,为首的一个,个子不高,倒八字眉,看
样子很阴的,他走到梁军这边来,盯着梁军看,最后说,谁把我的兄弟给打了?
梁军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就道,是我,怎么了?

  那家伙阴冷地看着他,道,你说吧,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梁军想不到,这
几天不露面,街上多了这么多嚣张的家伙,就有点好笑,问道,想死怎么着?想
活怎么着?那家伙道,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想活,马上给我这个兄弟跪下,
用舌头把他的十个脚指头烫热乎了,我就放你走。

  梁军冷笑一声,凭什么?那个人道,凭我爸是魏强。梁军哦了一声,故意皱
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道,要是我不怕他怎么办?

  那人就道,那就等死吧。梁军眼睛眯缝起来,道,就凭你们几个?这时候,
那个姓魏的身后就有人叫道,魏爷,还跟他们费什么话?大家一起拖出去,整死
他们算了。那人点了点头,说,给我砍,一个都不留。

  梁军真是被这几个人的狂妄给雷着了,他叫道,等等,等等。他这一喊,那
个姓魏的家伙以为梁军害怕了,就得意地道,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告诉你们,
我这几个弟兄是上海有名的十三太保。整死你们几个跟玩似的。

  梁军说,这样好不好?咱们先出去,也不用我这些哥们动手,就我自己,只
要你们谁能砍了我,不仅我不要医药费,我还给你们几个每人一万块钱,行不行?

  那个姓魏的一听,眼睛立即冒出了光来,道,好啊,你既然找死,我就成全
你,走啊,兄弟们,出去超度了他,还有工钱可以拿。

  于是,一帮人就来到了饭店的外面,梁军冲着几个人一摆手,道,一起上吧。
于是,一帮人就拿着各色家什把梁军围了上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63、用筷子当武器

  就在梁军到外面去的那一霎那,几个跟随的兄弟想把他劝说他不要去了,因
为来的几个兄弟都是特种兵,都是很能打的人,怎么着也不该让梁军出面,但是,
梁军铁了心想要过过手瘾,也就说什么都不想让别人掺乎,于是,众弟兄很是担
心地看着他走出去,临走,梁军从桌上操起了一个武器,一个让谁都没有想到的
武器——一双筷子。

  这一举动让跟着的几个弟兄没有想到,姓魏的几个人也没有想到,看着他手
里拿着一双筷子跟着走出去,他们还以为梁军是想吃,还没来得及放下筷子呢,
就笑成了一团。结果,梁军也不笑,也不说话,就拿着根筷子站在那里,等着他
们来斗。

  最后几个人笑够了,闹够了,这才围过来,其中一个长得很像巴特尔的家伙,
铁塔一样,站在梁军面前,比梁军高出了半拉身子,双手握起来如同一个钵斗大
小,照着梁军的胸脯子就是一拳,还没等那拳头挨到胸脯,就不见了梁军,大家
就四处寻找,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听见那个傻大个儿惨叫起来,大家仔细看
时候,就见梁军窝在他的身子下,一双筷子夹住了那家伙。却说,一双筷子怎么
能治住人?说起来还真是有趣,梁军夹的地方很特殊,竟然一只手扶着那家伙的
腰胯,另一只手用筷子夹住了那家伙的宝贝。这一点说起来很是让人不相信,但
是,事实就是如此,人大了,家伙也大,梁军的手劲、眼神都恰到好处,竟然能
一只手操纵着筷子,把一个巨虫一样的东西从那家伙的档里给询了出来,还给夹
住了,夹住了也就夹住了,还夹得那家伙疼得脸色都变了,当即什么也顾不上了,
半蹲着用两手护着裆部,哇哇地叫起来。这一招让明白人看得懂了,感情说,人
家这可不是白给的,这么高难度的动作都能做出来,是有点硬手的,这么一想,
这些太保们都不由得夹紧了裆部。

  姓魏的不管那个,他要的就是要报仇,就是要把眼前的人干死,他才不管梁
军擅长于夹什么了,指挥着手下道,上,大家一起上,给我整死他。于是,眼前
出现了最有趣的一幕,十几个人都半弯着腰,夹着档,神情诡怪地朝梁军包抄过
来,突然梁军动了,还没等人们看清,他的筷子就被当成了一把匕首,对准走在
最前面的一个人的肚子就扎了下去,那人本能地一弯腰,梁军的一双筷子却忽然
变了方向,分从两边抽向了那人的腮帮子,当时就出现了两道血痕。疼得那人杀
猪般嚎叫。

  所谓的什么十三太保,不过是仗着人多,打群架的一些混混而已,如果真要
说这些人有点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不过是有点官方背景而已,那个姓魏的敢
于如此嚣张,公然叫嚣,什么我的爸爸叫魏强,就说明了这一点,甚至可以说,
确实来头不小,他的兴致跟我的爸爸是李刚如出一辙。

  姓魏的见自己手下有两员大将被人给用一个小小的筷子给暗算了,真是肺都
要气炸了。指着梁军骂道,草尼玛的,你给我站住,真反了天了,你敢打我的人,
站住了,让我揍一顿。梁军这回就更明白了,所谓的十三太保,就是官方背景下
的混混,不是他们多能打,而是,他们想打谁,谁就得老老实实站在那里,让他
打个痛快,可见他们有多霸道。梁军看着他那狰狞的面孔,愈发被气得不行,跟
着两个跃步扑到跟前,一双筷子左右开弓,当场在姓魏的脸上留下了好几条血痕,
疼得那家伙护住左边护不住右边,竟然当场站在那里大哭起来。

  看到头头儿被打,几个家伙吓坏了,看看这顿饭吃的,竟然弄成了这等德行,
有人趴担责任,悄悄地拿出了手机报信,梁军也不管别人怎么着,自己一把拎起
那姓魏的来,又是左右开弓抽了两个耳光,喝道,闭嘴,不准哭!姓魏的果然憋
住了哭声,梁军瞪视着他,道,还打不?还打不?

  姓魏的哭也不敢哭,只有含着眼泪,把声音憋在嗓子里,使劲地咬着嘴唇摇
头,梁军这才一把松开了他,把一双筷子扔到垃圾桶里,转身进屋吃饭去吧。这
时候,饭店门外围过来黑压压的一群看热闹的人,竟然齐刷刷地鼓起掌来,还有
的叫道,好汉,快跑吧,你惹下大的了。

  梁军朝那人看了看,抱了抱拳,表示感谢,但是依旧一脸轻松地走进了饭店。
几个跟随梁军的兄弟,起初只是以为这个兄弟是个官二代,因为有权才有这么大
的能量,让几个特种兵陪着他,对他多少有点不以为然,但是,现在看到梁军的
这个身手,不由得大加感慨,这兄弟真行,能用一双筷子把对方打成这样,自己
揣度一番,就算是自己这几个特种兵也未必就敢说,用筷子可以把人打成这样。
当然作为特种兵自然有特种兵的厉害之处,如果特种兵们徒手,用拳头自然也不
在话下。

  梁军进得门来,把什么都丢在了脑后,这时候因为没有姓魏的几个人捣乱,
他们的菜也上来了好几个,梁军便率领大家吃喝起来,正吃到高兴处,忽然门开
了,几个警察在姓魏的带领下,闯了进来。那个姓魏的看到梁军几个,捂着腮帮
子对警察说,就是他,就是他8个警察一句话没说,上前就给梁军带上了手铐,
随即道,你被逮捕了。梁军瞪着那警察,命令道,给我打开!

  那个警察从来只有他抓人的事,没有谁敢对他下命令的事,现在见到这个人
竟然敢对他这样说话,不由得恼羞成怒,举起手里的电棍就要往梁军身上捅,还
不等他的电棍碰到梁军身上,就被斜刺里的一个人给踹倒在地。那人自然是龙在
天派来的人,他上前一步,逼视着那个警察,道,你知道他是谁?我命令把手铐
打开。

  那警察也不是个孬种,竟然跟这个兵犯起了犟,道,我知道他是黑帮,你们
这是犯罪!我警告你,我是在执行公务。

  那个兵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特别的证件,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道,我们在执
行特殊任务,你马上把人放开。那警察犹豫了,但是还不等两人达成什么协议,
那个姓魏的就喊开了,有人袭警了,又转身朝那个警察叫道,你要弄清,是谁让
你来的。那个警察本来犹豫了,这回却转变了态度,他从地上站起来,正好外面
又有十几个警察闯了进来,每个人都举着枪,齐齐地对向了梁军等人。

  双方对峙起来,正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那个姓魏的见
到那人,就叫起来,爸爸,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那个中年人眼睛里冒出凶冷
的光,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军,对身后进来的警官说道,张局长,这不是现成的
黑帮分子吗?那个随后进来的警官道,魏区长,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放跑一
个坏人。说着一挥手,就要上前抓人,跟随梁军的那个带头的就喝道,谁敢?我
们是部队来的,你们想干什么?

  警官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一愣,他有点发憷,而那个魏区长则冷笑一声,道,
部队的?我倒要看看你们是谁的手下?南京军区政治部王副主任正要抓典型呢。
说着,就伸出手来,道,拿来。

  那个当兵的就道,什么?魏区长道,证件。当兵的道,对不起,你还没有资
格。魏区长的脸色一下就阴了下来,说道,你可不要太狂了,待会儿可是有你好
看的。当兵的冷冷地说道,随你便。魏区长就拿出了一个手机,开始拨通那边,
对那边什么王副主任哇啦哇啦地告起状来。那个当兵的想了想,也拿出了一个手
机,开始打起电话来,等那边魏区长打完电话的时候,这边也打完了电话,这时
候,魏区长对警察道,不要紧,部队首长马上到,咱们在这里等着。说着,他又
在那个警察耳边耳语了几句,道,不要紧,咱们的靠山是王老爷子,你还怕什么?
这句话说出来,那警察立即支棱起来,态度也变了。魏区长说话声音很小,却被
梁军听到了,他心里开始打起了主意。

  却说,双方对峙了半小时后,又一队警察赶到,为首的警察对那个警官说道,
南京军区王副主任电话告诉我们,我们可以抓人,一切责任由他来承担。

  这话说完后,警察们开始准备行动了,这边几个当兵的看向了领头的,那个
领头的说道,没关系,我们跟他们走。

  这时候,姓魏的得意了他来到了梁军的身边,看着梁军骂道,草尼玛的,你
这回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吧?说着,举拳就照着梁军的鼻梁打来,只是梁军虽然
带着手铐,但是身手一点都不耽误,身子一躲,一脚就给他踢倒了。那个魏区长
嚎叫起来,快给我抓住他给我往死里打。『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震耳的
轰鸣声,接着一个警察跑进来,道,不好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64、真是太奇怪了

  为首的警官呵斥道,慌什么?我们又不是出来集体嫖娼来了。魏区长呵呵地
笑道,是啊,咱们又不是南京那几个法官。那个警察则在警官的耳朵上悄悄地说
了什么,那个警官有点诧异地道,真有这事?

  那个警察还不等说什么,门就被一脚踢开了,接着一群士兵闯了进来,个顶
个荷枪实弹,用枪逼住了大家。为首的警察见状不由得有点发毛,感觉到这回事
情有点闹到了,就喊道,你们是哪部分的?告诉你们,我们是上海市徐汇区公安
局的,我们在执行命令。进来的士兵压根就不听他叫喊,对着这些人喊道,谁是
梁军?

  梁军听人招呼他,楞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跟随他的士官推了他一把,
小声道,咱们的人来了。梁军这才对那个士兵说道,我就是梁军。那个士兵便一
个立正,向他敬了一个军礼,道,首长,我们奉龙司令的命令,来保护你。

  这一声不要紧,在场的人全都傻掉了,刚才魏区长联系的是,政治部副主任,
现在来的人是龙司令派来的人,高低贵贱立即分了出来,那个魏区长仗着自己是
王家的人,腰杆很硬,就冲着来的士兵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徐汇区党
委副书记,区长,我姓魏,告诉你们,我和你们政治部王主任刚才有过电话沟通,
这几个人是黑帮分子,我们要带走,请你们让开。

  为首的士兵向前一个立正,道,对不起,我们是龙司令派来的,如果你有话
说,到时候请和龙司令交流。魏区长听这话,脸上很是难看,就道,真是过分了,
我给王副主任打电话。这时候,跟在梁军身边的那个士兵说话了,魏区长,我看
电话就不用打了,你好像还没有权利来摆布南京军区的事情,说着朝着那个士兵
使了个眼色。那个士兵岂能不明白,就对魏区长说道,对不起,现在我们根据龙
司令的指示,要把诸位带回去调查,我们怀疑这里有谍报分子。说着朝后面一摆
脑袋,接着几个士兵就上前来,架起了魏区长就要往外走,那魏区长不由得提高
了声音道,我告诉你们,我是徐汇区的区长,你们要弄明白,我要到军区告你们
去。但是,无论他的声音多么具有威胁性,几个士兵还是不由分说把他给架了出
去。魏区长的儿子一见自己的爸爸被士兵给带走了,就大吵大叫起来,对着那些
士兵喊道,你们敢对一个领导这样不尊敬,我去告你们去。梁军来到他的面前,
道,兄弟,你这回喊也没有用了,不过,我问你个问题,要是你能回答上来,我
倒是可以给你说情。那个姓魏的就嘶嘶地瞪视着梁军,咬牙切齿地说,什么问题?

  梁军就问,刚才你问我,马王爷几只眼。我现在想问你,马王爷到底几只眼?
姓魏的就眨巴着眼睛,他在琢磨该怎么回答梁军,最后想起了那句话,道,马王
爷三只眼。梁军笑了,摇摇头,说,你错了。那个姓魏的忘记了自己此刻是人家
梁军的阶下囚了,还在做最后的辩解,说道,就是三只眼,怎么了?梁军笑道,
不对,是四只眼。姓魏的就说,胡说,明明是三只眼。梁军呵呵地笑起来,顺手
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双筷子,姓魏的还是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梁军已经来到了
他的面前,他的手腕一抖,只听到惨叫一声,只见梁军的那双筷子已经捅进了姓
魏的肚子里了。

  满屋的人全都傻了,那个跟着魏区长出来的警官也没想到,梁军会当着大家
的面来这么一手,几乎是防不胜防。他楞了十几秒钟,终于说道,你这是故意伤
害,我要把你抓起来,起诉。梁军道,你凭什么?那个警官道,凭你刚才行凶。
梁军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行凶了?

  警官梗着脖子说,在场的人全都看到了。梁军呵呵一笑,对着刚才的那个领
头的士兵,说,他刚才在这里吗?那个士兵就一个立正,道,首长,他刚才不在
这里。说着,就朝后面一挥手,于是,立即就有士兵到前面来,二话不说,就把
魏区长给带走了。那魏区长起初还想挣扎,可是等他被带出去后,看到整个酒店
内,全是士兵,他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齐刷刷地在大楼里过道两边,气势格
外地恢弘,这些士兵一直排到了酒店外面,等他到了外面发现,整个酒店都被士
兵包围了。整个酒店外面,围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还有不少人正仰着脸往楼顶上
看,那个警官下意识地往楼顶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之间楼顶上,停
了两架直升机。此刻他开始真正地有点后悔了,什么叫牛人?那个岁数不大的孩
子才是真正的牛人,不声不响,就有两架直升机拉着这么多士兵来帮他,那个姓
魏的再有靠山,也是瞎咋呼,可笑的是,自己却跟在后面乱弹琴,这回可倒好,
自己这辈子恐怕是要呆在监狱里了,想到这里,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自己这算
怎么回事嘛,跟在人家后面扯什么嘛。

  同样感到惊心的还有魏区长,他被士兵押着往外走的时候,还兀自在喊,告
诉你们,怎么给我抓进去的,就怎么给我放出来,此时,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
那个姓王的政治部副主任能及时赶到,能把自己给解救出去,或者说,他现在还
寄希望于上海市委市政府能出面把他要出来,毕竟自己属于政府官员,不是随便
什么人都可以把自己怎么样的。等他走出去后,发现了这么多的士兵,还有两架
直升机,他开始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正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不远
的地方,正是那个政治部的副主任,他刚从一个玛莎拉蒂上下来,魏区长远远的
看着那张面孔,就朝那王副主任喊道,王主任,王主任,你们军区的这些兵太过
分了,你快来救我啊。

  谁知,他不喊还好,他的这一喊,王副主任立即钻进了车子里,转身就走掉
了,这让他有了深深的挫败感。而车子里的王副主任其实不比他更轻松,他的心
里更是一阵波澜,他是个明白人,什么级别的领导干部,可以调动多少兵力,出
什么战车或者飞机,都是有数的,现在他在这里,那对方竟然调动了这么多人,
还有两架直升机,就这规格,可不是他这个政治部副主任能做到的。最沮丧的要
数魏区长的儿子了,他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猛的人,在这样的情势
下,能调来部队,让从屋里被人抬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外面那么多的人,他开始
后悔,早知道对方这么多人,自己何苦去扯这个?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这一
闹,给了梁军一个极大的机会,给梁军创造了一个极大的条件的话,他恐怕更是
捶足顿胸了。

  梁军和他的兄弟们从屋里走出来,什么也没有多说,就开始往回走,刚上了
那辆车,就接到了翠儿的电话,那个年轻人在电话里,给他说了一句话,怪了,
真是太奇怪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65、让世界瞬间生动起来

  梁军听了翠儿的话,就道,什么奇怪啊,还是骑摩托的?我问你,那边和美
国人的官司打得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招数,我就一个原则,我坚
决不会花钱。

  许是梁军刚和魏区长斗完了法,刚才情绪又很激动,是以现在说话很冲,嗓
门也很大,把翠儿的耳朵都震得生疼,他以为梁军为这事对他不满意了,就赶紧
说道,我就是为了这啊事跟你汇报一下。梁军道,怎么了?他到底要怎么样?

  在上海实行打黑以来,梁军把自己的公司迁到了广州,同时,要求翠儿必须
要把官司的事也顶起来,他让翠儿和美国方面始终保持联系,他知道父亲风成梁
已经让商务部同美国方面进行沟通了,但是,这个事情真的是很棘手,美国人正
愁没机会抓中国人的小辫子,眼下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正好可以就知识产权问
题向中国发难,所以,谈判进行得很艰难,梁军虽然很有点办事,但是打国际官
司,他可是一点都不懂行,很是有些着急。现在翠儿打来电话,跟他说了这么只
言片语的,他一下就警醒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翠儿犹疑着说,那个美国佬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正式撤诉了。梁军没有听明
白,问道,怎么回事?你个家伙说些鸟语,我也几把听不明白。翠儿就使劲地板
着一口半生不熟的广东话,道,拉个美国冷,今天切树了。梁军听明白是美国人
了,但是,后面还是没听明白,就尿唧唧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连个普通话
都不会说,真几把费劲。

  翠儿也不怪他,就把电话交给了丫慧,丫慧普通话强得多了,就道,今天不
知道为什么,那个美国人撤诉了。梁军半天没反应过来,问道,他撤诉干什么啊?
丫慧道,我们也不知道啊,先前他提出的赔偿要求是5个亿美元,可是今天法院
正式通知我们,他撤诉了,这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梁军可不知道这是福是祸,总之是撤诉了,他想了想,道,你们要密切关注
那个美国人,看他要耍什么花招?丫慧就在电话里替翠儿答应说,好的,老板。
梁军放下电话,就开始愣怔,在捉摸着美国人是什么意思。而此时,在美国华盛
顿一座大酒店门前,一个漂亮到绝顶的女子,从一辆林肯车上下来,进入到金碧
辉煌的大酒店里,无论是门前,还是门里的金发碧眼的那些美国人们都痴呆呆地
看着她,向她行注目礼,有几个美国人道,上帝啊,这哪里是人啊,这简直是东
方的女神啊。但是,尽管他们的目光露出了那无比猥琐的神情,但是,他们的一
切企图都在女神的那冰冷的眼神下,都化作烟消云散了。

  女神一路乘着电梯回到自己的客房,身后跟着几个侍从,等在她的门前的,
不是别人,正是从中国跟随他一起来到美国的万大傻子。

  女神看着万大傻子,眼神里总算有了一丝温情,温和地问道,那边什么情况?
万大傻子见到这个女神,神情立即变了,变得无比敦厚和亲和,让跟随他左右的
几个亲随,看得目瞪口呆,心道,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个凶神在他的嫂子面前,
竟然是这样的祥和。

  万大傻子道,他撤诉了,今天法院已经正式通知了梁军那边了。南霸婆就笑
着点点头,说道,那个美国佬,就那么乖乖地听话?万大傻子笑道,可不是嘛,
开始我去找他谈的时候,脾气可暴了,当着几个人的面把一杯水泼到我的脸上了。

  南霸婆动容地看着万大傻子,道,傻子,我让你为我付出太多了。万大傻子
憨憨地一笑,道,这算什么?只要嫂子高兴的事,就是我哥高兴的事,那就值得
我去做。南霸婆眼睛里就有了泪花,赶紧对手下的人说,给万总烹茶。

  万大傻子就坐了下来,南霸婆身边的人看了,就赶紧看了看南霸婆,却见南
霸婆;脸上始终微笑着,并没有异样,就暗自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从国内
到国外,哪有谁敢在南总面前抽烟来着?恐怕只有万总了,说起来真是怪,两个
人之间非常要好,却并非是那种男女关系,都能这么相互尊重,这可真是奇迹。

  南霸婆接着问万大傻子道,他那么张狂,你又怎么办了?万大傻子笑道,还
能怎么办?还是发扬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呗,我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了,接着跟他好
说好商量,那家伙看我没有发怒,以为我是好欺负,就在屋里耍起威风来,一会
儿指着我骂,中国人都是猪,一会儿又开始砸桌子,捶凳子,抽了烟往我脸上吐,
我的眉毛连皱都没皱,整整一上午,我都那么忍着,直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
这才对他说,我没有耐心和你谈了,你等着我来给你送礼物吧。

  南霸婆就笑,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越不发火,手段越是狠,恐
怕下手得很重吧?

  万大傻子就道,那当然,他侮辱了我一上午,我不得变本加厉的还给他?南
霸婆问道,那你是怎么调教他的?万大傻子道,我先是给他手机里发了两个视频。

  南霸婆就好奇地问道,什么视频?万大傻子道,一个是他老婆被我的手下泼
硫酸的视频。南霸婆就皱着眉头道,你下手有些重了。万大傻子说,我不管,谁
让他泼了我脸上硫酸呢。那第二个视频呢?南霸婆不置可否,问起第二个视频了。
万大傻子就笑起来,说道,不是什么好视频。南霸婆没弄明白,就道,到底什么
视频?万大傻子就道,我让一个纯种藏獒和他女儿爱爱的视频。

  南霸婆就惊叫一声,道,天啊,你们怎么能这样?也太过了吧?万大傻子摇
头说,不过,一点都不过,你猜怎么着?那个美国佬看了这两个视频,还没打算
撤诉。我只好采取第二个措施,我把他的一个厂房点着了,他去现场的路上,被
我的几个车堵住了,然后,就让一个水泥浇灌车过来,往他的汽车上倒水泥,那
个家伙反应还挺快,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他刚跑出来,我的水泥浇灌车就把他的
汽车给浇成了一个水泥坨子,要是他在车里再晚十几秒,就给憋死在里面了,这
家伙终于害怕了,连哭带嚎地爬到我跟前,抱着我的两腿,亲我的两个脚,我把
他踢翻了好几个个子,他都不敢动一下,接着我就把电话给他,他就直接跟法院
提出要撤诉了。

  南霸婆苦着脸道,傻子,你真是狠啊,简直了,我想不出你还有这么多损招。
万大傻子就呵呵地笑起来,道,都是我哥哥在的时候,告诉我的,他说,你别看
有些人在你面前装熊,或者说,一个人在你面前很软弱,那样的人要是报起仇来,
最凶狠,他把自己受到的所有的欺负都还给你。

  南霸婆就点点头,说道,傻子,你为嫂子做的这些,我都知道,这些东西都
装在我心里,有机会,我一定让梁军那个没良心的报答你。万大傻子就笑了,道,
嫂子这话恐怕不是在说,梁军和我之间怎么样。南霸婆就道,那我还能说什么?
万大傻子就笑了,那还用我说透吗?

  南霸婆就红着脸,把一瓶轩诗尼打开,递给了万大傻子一杯,两个人也不说
话,都看着眼前的酒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南霸婆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南霸婆
和万大傻子就一起看向手机,南霸婆就猜到,我估计是那个小孽障打来的。万大
傻子说,你怎么那么确定?南霸婆就说,他很聪明的,什么东西,我即便是不告
诉他,也会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万大傻子道,那我不聪明吗?南霸婆就说,你们都聪明,但是,你是老江湖
了。万大傻子就笑,我愈发吃醋了。

  南霸婆把手指放在了嘴上,示意万大傻子不要说话了,便接起了电话,那边
果然是梁军的声音,我的美国对手今天撤诉了。

  南霸婆就尽量地使自己的情绪冷淡一些,道,那怎么着?梁军就说,是你帮
我的,我知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一句话,南霸婆就笑了,她身边的人
看得都傻了,别说男人看着她的笑容傻,女孩子们看着都傻,都在想,什么人物
能让一个女神,或者说是女王笑起来?让这个世界瞬间生动起来?

  梁军的电话放下了,这边南霸婆就开始给万大傻子倒酒,然后两个人开始碰
杯,可是,不等说什么,南霸婆就无端地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红云飞上
桃腮,把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梁军放下电话,还在喃喃自语,真是个疯婆子,跑到美国去也不老实。正在
这么自言自语,龙翔进来了,他气呼呼地拉着梁军道,可让你折腾坏了,走,快
去看看你干的好事。

  梁军被他这么一闹,也糊涂了,道,我怎么了?龙翔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66、这个饮料是大补

  梁军也不知道龙翔到底要找他干什么,就跟着龙翔拉着他左拐右拐来到一处
房子,梁军忽然有点明白了,他拍着脑门嘿嘿直乐,这一段时间,年前年后遭遇
了这么多事,早就把一个人给忘记了,他也不说话,跟着龙翔就来到了那个屋子
里,还不等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冲天的臭气,等把手的士兵拉开那个门,一股浊
浪差点把梁军给冲个跟头,只见眼前一个无比龌龊的人趴在窗上,头发差不多有
半尺长,脸上的泥垢有很长时间没洗了,一双眼睛都深陷了下去,他的嘴角不住
地翕动,梁军他们站在他身后半天,才转过身来。

  龙翔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的,这个老头儿天天喊你的名,嘴里一个劲地
儿喊,要抽烟,但是我们给了他烟,却不抽,一个劲儿地要找你,还说,答应你
的条件,只要你给他香烟。你到底是给他弄的嘛?

  梁军想笑,却又控制住了,他看着那个老头儿,没有吱声,而那老头儿的眼
睛里已经是无比浑浊了。梁军道,杨同舟,你找我啊?那老头儿浑浊的眼睛里流
下了一串老泪,鼻涕也流了下来,他一下扑到梁军面前,跪在梁军的面前,泣不
成声地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给我一支烟吧,要不然,我活不成了。

  梁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那,你现在就跟我走吧。杨同舟一愣,稍作
停顿,就麻利地跟着梁军去了,临出门,梁军对伺候杨同舟的那个士兵,道,我
让你保管起来的那个货物还在吗?那个士兵稍微一愣,猛然想起了什么东西,就
马上去把那包烟取了来。杨同舟眼睛滴流乱转,看着梁军手里那盒烟,喉结开始
不住地滚动,他的脚步立即轻快起来,很快来到了医院。

  崔苗儿的父母已经大有改变,脸上的气色好多了,他们好久没有看到梁军了,
今天梁军来到他们的面前,两个人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眼睛都湿润了,崔苗儿
的母亲伸出手来,梁军赶紧一步抢过去,把手交给了她。老人家一边哭一边流泪,
道,孩子,我们家苗儿没有福,担不起你这么个好女婿,要是她活着该多好啊。

  崔苗的父亲的嗓子里嘶嘶地发出声来,他没有眼泪,却有呜咽声,颤抖着从
被窝里伸出干枯的手掌,梁军赶过去,蹲在他的床前,老人家伸出一只手来,抚
摸着梁军的脸,却又笑了。道,我们前世做了孽,后世享了福,我死了都值了。
梁军眼睛也湿润了,他哽咽道,爹、娘,你们别难过,我就是你们的儿子,苗儿
不在了,我也是你们的女婿。你们看,我今天把他给你们带来了。两个老人顺着
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等他们看清是杨同舟的时候,竟然惊恐万状,浑身哆嗦起
来了,看着杨同舟道,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梁军回身瞪了杨同舟一
眼,转身对两个老人说道,不要害怕,有儿子在呢,他把你们折磨成这样,我让
他来,就是要让他伺候你们后半生。崔苗的母亲听了更是惊恐,道,不敢啊,不
敢啊。梁军就赶紧附身安慰道,娘,你放心吧,他要是敢有一点伺候你们不周到,
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说着,他转身朝杨同舟喝道,还不快给我爹洗澡?杨同舟浑身一哆嗦,就木
然地走上前来,拿起水盆开始给崔苗的父亲擦洗起身子来,半小时后,崔苗的父
亲身体被擦洗干净了,杨同舟完成任务,回到梁军面前,一声不吭,眼睛却盯着
梁军的口袋,梁军开始吩咐任务,道,每天这个屋的卫生你要打扫干净,两人的
饭菜要端给他们吃,要喂给他们吃,要给他们洗衣服,还要定期给他们剪指甲,
洗脚,听明白了吗?

  杨同舟没有说话,其实他此刻思想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梁军见状就提高了
声音,道,你听明白了没?杨同舟浑身一哆嗦,马上嗫嚅道,听明白了。梁军道,
要是你敢有一点对他们不好,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我还告诉你,你每
天干活怎么样,那个门上有个监视器,都看得一清二楚,你知道不知道?

  杨同舟赶紧一哈腰,道,知道。梁军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递了过去。
那杨同舟接过来,两个手不住地哆嗦,放在嘴里后,又两个手抱着那个打火机,
怎么也拨拉不着了,梁军看着挺奇怪,仔细看时,才发现他的两只手都是哆嗦的,
根本打不着,梁军有心想给他点着,但是,那杨同舟实在是等不及了,竟然把整
支烟都塞进了嘴里,大吃大嚼起来。把屋里的人都看得吃惊了。梁军此刻实在是
有点于心不忍了,把再次掏出了一支,示意旁边的那个小战士给杨同舟点着,杨
同舟嗓子里发出呕呕的声音,等那士兵把烟给他点着,他闭着眼睛,使劲地抽了
一口,就全部咽了下去,过了好久,才见到鼻子里,嘴里开始冒出烟来,而杨同
舟也显示出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这一幕把在场的人都震撼了,我天啊,这梁军
治人也太狠了。

  梁军从屋子里出来,心情不是很好,兀自回到自己的屋里休息去了。

  庄岐山在卜千声的邀请下,来到了餐桌前,但见饭桌上早已摆好了饭菜,只
是,这饭菜不是很丰盛,却是很有讲究,整桌的饭菜,只有六道菜,但是,却个
顶个都是极其名贵的,有花椒醉鸡,有鲈鱼、有燕窝、有烤乳猪,剩下两道,庄
岐山也不认识了,大家坐下后,卜千声吩咐服务员开启了两瓶40年的茅台,一
霎时满屋都飘荡着茅台特有的酱香气,随后,卜千声又吩咐服务员送上来几盅饮
料,都是用小瓷瓶装着,外面还用了红丝带缠着,那卜千声呵呵地笑着,说,尝
尝,这个饮料是大补,这一小瓶就两万多。

  庄岐山道,什么饮料这么贵?卜千声只是笑,也不说话,却率先喝了一口,
庄岐山也喝了一口,心里暗道,这不是奶吗?这有什么名贵的?但是,抬头看那
卜千声时候,他的笑意就更诡异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67、人奶比牛奶好

  但是,抬头看那卜千声时候,他的笑意就更诡异了。庄岐山被他的诡异的笑
容给弄得有点发毛,越发不知道这个奶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了,虽然他是个纨绔子
弟,但是,这样的天价奶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啊。他知道自己此
行任务重大,所以每个细节都很注意,一个市长弄了这么几瓶奶,算是怎么回事
呢?但是,他又不想显得自己不懂行,不明白,就故作不以为然地说了句,我对
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说到这里,庄岐山转头对秘书说道,明子,你这回可得好
好陪着市长多喝两杯了。

  明子阴着脸道,庄总就知道欺负我。庄岐山道,我又怎么欺负你了?明子依
旧没有笑模样,说,市长是什么量?他管着一个海滨城市,那自然是海量,我是
什么?我能跟一个市长比吗?卜千声哈哈地笑了,说道,明子小妹,你这就错了,
今天在这里,没有什么市长,有的只是兄弟姐妹。

  庄岐山呵呵一笑,说,明子,其实你也是室长啊,你是秘书室的室长啊。明
子撅起了小嘴,道,庄总,来点实际的吧,我跟着你走南闯北也有几年了,我不
要什么秘书室的室长了,随便给我个什么部门主管总可以了吧?

  卜千声就哈哈地笑了,明子小妹的要求不高,我在这里帮你求庄总。他刚才
看见庄岐山似乎并不懂刚才那瓶天价奶的来历,就有点疑惑,现在看到了明子和
庄岐山的那种耍脾气,闹小性子的样子,又的确有点寻常的那种老总和秘书之间
的司空见惯了的暧昧故事,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多疑了,便笑着打哈哈。

  庄岐山脸色有点微变,笑容少了一点,说道,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现吧。卜千
声呵呵地笑着端起了酒杯,道,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天是我最高兴
的一天,我们D市最尊贵的客人,所以,我也要拿出最真诚的态度来,这样,这
第一杯酒对我们的庄总和明子女士来我们D市表示热烈的欢迎,祝愿你们在D市
开心。所以,这第一杯酒,我干了!说着就把一杯茅台干掉了,庄岐山苦着脸,
也把第一杯酒干掉了。他说道,哦,我还真不习惯这么喝酒。卜千声就道,庄总,
你要是真是不习惯,这里有饮料,不过明子小妹可不能免。庄岐山侧眼看去,见
明子看着那杯酒不动,而卜千声却笑涔涔地,手里还亮着那个杯底看着明子。庄
岐山就有点严厉地道,明子……那明子撅起了小嘴,道,你们一帮大男人,一点
也不知道照顾一下人家。但是说归说,还是把那杯酒给喝了,卜千声和老袁都哈
哈笑起来,齐声道,明子是个女中豪杰,来吃点菜。

  庄岐山的表情也松弛下来,老袁适时地递给庄岐山一支烟点上,然后大家吞
云吐雾地谈笑起来,卜千声笑着问庄岐山道,你怎么不喝那个饮料呢?

  庄岐山道,我不太习惯喝这个东西。卜千声挤眉弄眼地道,喝吧,这个东西
很有营养。据世界卫生组织调查,牛奶的营养是很丰富的,牛奶中的蛋白质含有
8种必需氨基酸,适宜于构成肌肉组织和促进健康发育;对于正处在生长发育阶
段的儿童青少年更为重要。过去,小日本个子不高,都说是小日本,小日本,可
是现在,日本人个子长得比我们高了,就是因为,他们的国民常年喝牛奶。

  老袁马上附和,是啊,是啊,卜市长说得的确是,小日本就是会享受。卜千
声摆摆手道,不过现在又有了新的说法。庄岐山就笑,有什么新的说法?卜千声
就笑,说,现在都说,人奶比牛奶好。老袁听了就呵呵地笑起来,庄岐山也笑起
来,卜千声眼睛看着明子,道,现在说,人奶比牛奶好,有这么八大理由。老袁
就赶紧问,什么八大理由?卜千声看着明子就嘿嘿地笑着,明子,我可要说了,
你不要生气哦。

  明子就不屑地说,你们说你们的,我不听。卜千声呵呵地笑着,那我可要说
了。这八大好处就是。第一携带非常方便;第二容器美观大方;第三温度比较适
中;第四可以直接饮用;第五不用清洗餐具;第六口感手感都好;第七不含三聚
氰胺;第八小孩不饮时可供大人休闲娱乐。没等他说完,老袁就大笑起来,他笑
得很夸张,把脑袋低在桌子下,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庄岐山也笑起来,他是发自
内心的笑,觉得的确很有趣。那明子则笑骂道,你们男人真缺德。说着,又站起
来说,我出去一下,你们慢用。

  卜千声目光跟着明子的出去了,又转过身来,笑着对庄岐山道,庄总,你可
知道?你身边的那瓶奶,就是人奶啊。庄岐山心里一惊,但是总算他毕竟是受了
训练一个月的,稳住了神,哦了一声,道,我猜出来了。卜千声道,这可是专选
了21岁、身材在170的舞蹈演员或者模特的女子挤来的奶啊。那每一个人的
长相都没的说啊!卜千声说完,脸上现出一副无比陶醉的神情,他随手就拿起了
手边的那瓶奶,闭着眼睛喝了一口,仿佛他就是在吮吸某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的
胸脯一样。

  老袁此刻也现出无比陶醉的样子,跟着喝了一口,道庄总啊,要不然,这瓶
奶能那么贵吗?喝点吧。庄岐山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的事没少干,现
在听说这些奶是来自一个身材姣好,面容美丽的舞蹈演员,岁数才21的女子的
胸脯,早就动了欲望,跟着就拿起那瓶奶来,咕咚一声就喝下了一大口。卜千声
和老袁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卜千声的眼睛里还有一丝冷笑。

  明子很快回来了,她若无其事地回到位子上,于是酒宴继续开始,仿佛是安
定了心神,刚才明子把坏脾气收起来,开始堆起笑容来,主动敬酒给卜千声,这
么一来二往,大家都没少喝,到了后来吃过主食,卜千声终于谈到了正事。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68、布局

  卜千声简要介绍了污水处理的项目,虽然这个项目庄岐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但是,市长毕竟是市长,卜千声不愧是当市长的,介绍起项目来,比老袁介绍得
打动人。他说,这几年咱们D市始终将环境保护放在重要的战略位置,不断加大
解决环境问题的力度,取得了明显成效。但由于产业结构和布局仍不尽合理,污
染防治水平仍然较低,环境监管制度尚不完善等原因,环境保护形势依然十分严
峻。这样就影响了整个城市的竞争力,目前一个富有魅力的城市,毋庸置疑,首
先就是最适宜居住的地方,要天蓝水清空气清新,这才会成为人们向往的地方,
我希望在我任期内,能在这个方向多做一些工作,因此,我们要在污水处理上加
大力度,加快步伐。一方面要加强主要污染物总量减排。对造纸、印染和化工行
业实行化学需氧量和氨氮排放总量控制。另一方面就是要加强污水处理设施、污
泥处理处置设施、污水再生利用设施和垃圾渗滤液处理设施建设。对现有污水处
理厂进行升级改造。完善城镇污水收集管网,推进雨、污分流改造。强化城镇污
水、垃圾处理设施运行监管。

  不得不说卜千声真是个能干的人,他不是那种一般意义的市长,离了稿子就
说不了话,而卜千声作为一个出身包工头的人,能这样侃侃而谈,各种专业术语,
各种问题,前因后果都一一道来,应该说很不简单了,是有相当的能力的。

  庄岐山把手放在桌上,两手相合成一个拳状,支撑着下巴,就在那里静静地
听着,卜千声看了庄岐山一眼,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接着又说,我们的投资构成,
主要是国家预算内资金、银行贷款、专项基金(含污水收费等)、利用外国政策
贷款、国际金融组织贷款、吸纳其他资金等。但是,目前各方面的资金都出了一
点问题,因此,我们需要庄先生的帮助。

  明子突然道,刚才我留意到,卜市长说有污水收费,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这种投资应该是有回报的?

  卜千声呵呵地朝他一笑,说道,没错,过去我们污水处理项目在实际运行中,
出现了一些问题,如参与投资污水处理项目的企业参差不齐、素质不一;出现了
污水处理水质不达标而使污水处理厂不能正式投入使用的情况;这肯定有我们政
府的监管不到位的原因;规划设计水量与实际处理水量也存在很大偏差等。这些
问题的出现,一定程度上暴露出在风险管理上的缺陷,另外,也说明我们需要深
入实际,研究、制定出一些更科学有效的风险防范的方法。

  市长这一番打太极的话,连庄岐山都听了出来,这是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就
没有回应明子提出的利益问题,尽管庄岐山是来做假投资的,但是还是有点气不
忿,觉得这个卜千声实在有点拿人当傻子了。庄岐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
这个投资需要多少?卜千声道,怎么也得两亿元吧。庄岐山就陷入沉思中,他半
晌没有说话,这也是在来D市之前,培训他的人再三嘱咐的,不要着急表态,要
做出一副琢磨的样子,庄岐山就真的那么表演了,到最后,他才迟疑道,我只能
说,我个人同意,但是我还得回去跟家父汇报一下,然后才能给你答复。

  他的这个态度应该是无可挑剔的,作为一个投资者,是以利益为第一原则的,
要是他那么着急地表态,那么终究会让卜千声产生疑虑的。卜千声呵呵一笑,道,
我知道,这个自然是的,我希望能成,但是如果不成,我也希望能有其他的合作
机会,更希望我们之间成为好朋友,而不是其他的,一些很不好的事。

  庄岐山道,不会的,当然了,希望市长能理解我,作为投资者考虑的肯定是
利益。卜千声点头道,我自然是理解的,我们也一直本着这个原则,利益均沾嘛,
我们不会让投资者吃亏的。庄岐山点点头,然后道,这几点我会离开一下,到时
候,我回来会跟卜市长联系。

  卜千声点点头道,这个项目,我让袁局长和你们保持联系,和我和他联系都
可以。

  说到这里,大家都开始告别了,老袁有意地落在后面,他是想听听市长怎么
说,他主意到,市长后来的表态和开始的表态不太对劲,市长的态度有些冷。于
是当庄岐山走出去的时候,老袁赶紧凑到了市长跟前,小心地道,卜市长,您看
下一步该怎么办?

  卜千声脸色很是阴沉,道,哼,要真是一个大财团的公子哥,会不懂的那瓶
人奶?那都是从深圳兴起来的,就算不喜欢,也应该知道啊,何况他知道了那是
怎么回事,比谁都贪婪,就这一点就露了尾巴了。

  老袁的脸上的汗一下就冒了出来,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了,那市长倒也
没难为他,只是拍着他的肩膀道,该接触就接触,看他到底是受谁的指使来的。

  老袁就赶紧点头道,是,我会注意的。

  事情就是这样过去了,庄岐山回到酒店里,那个明子也一改在饭桌上的那种
秘书态度,对他说道,一定是哪里出了纰漏,否则,姓卜的不会态度变了。

  庄岐山开始有点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就呆呆地神不守舍的样子道,那怎么
办啊?

  明子说,那就请示一下老板呗。于是,两个人从D市飞到了广州,然后在广
州又七转八转地转走了好多地方,像是地下党一样,确定后面没有人跟踪后,才
回到了上海,见到了梁军,把一切情况向梁军汇报了,当然这些情况梁军也是不
明白,还是找了当时为他们出谋划策的高人华哥。华哥听了前后的话,就一句话
点破道,那瓶奶让你的富商子弟身份露出了破绽了。庄岐山脸色就红了,明子还
不明白怎么回事,庄岐山只好把事情真相告诉了明子,明子听了后,气得脸通红,
道,真无聊,真恶心。庄岐山被明子这一说,更是不好意思了,就只勾着头不说
话了,哪里还有在D市的那种当老板,富商子弟的派头?

  华哥看到庄岐山那样,忽然又把话头转了回来,道,但是,事情还没有那么
糟糕。庄岐山听了后,立即又精神起来,道,什么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这个
事情你们可以几天后,找一个正规的经济师去,反复地讨价还价,要记住,挑刺
的是买家,既要做出诚意来投资,又要反复的讨价还价,这才会让他觉到你是真
诚的。

  梁军道,可是,我不是要真的去做什么生意啊,我是要去接近他的。华哥说,
没错啊,你只有这个样子,才能接近他的。梁军道,万一真的要投资的话,那还
能真的投入2个亿啊?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华哥说,那可倒是未必。但是关键的
时候,投个五六百万,还是可能的。

  梁军想了想,道,好吧,要是三四千万以内,我还可以,想想办法能凑到,
真的要是上亿,我就没那么多的钱烧了。华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真的烧那
么多钱,还不搞定他的。

  梁军就点点头,那好,希望快点。说着,他就走了出去。最近的事情比较多,
梁军真的有点吃不消了。这边华哥和庄岐山以及明子等人开始谋划起来,大约十
天后,庄岐山再次回到了D市,并带来了经济师、项目经理,正儿八经地跟D市
讨价还价了,而庄岐山又故作蔫头巴脑地对小袁抱怨起自己的父母来,说什么回
家,全家人都审问贼一样,自己真是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对自
己怎么这么严格?

  这些话,这些信息不断地通过老袁传达给了卜千声,弄得卜千声真的有点怀
疑自己的眼力了。也就在这时候,庄岐山正式通知老袁,自己准备要投资了,先
期要拨款500万,但是,必须市长大人给答复,自己在这个项目中,收益情况
是多少。

  卜千声根本就没指望庄岐山会真的投资,听到投资事宜到了真的要落笔的时
候了,有点恍惚的感觉,要知道,他其实很需要这个工程,这是他的政绩,既然
庄岐山能投进来五百万,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五百万打水漂。他连说了两个好。
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可以坐在一起谈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卜千声在他的办公室里,接见了庄岐山,双方都装得真像
那么回事一样,相互紧紧地握手,现场有市电视台的记者给录着像,到了稍后一
点的时候,还有一个签字仪式,卜千声得意地看着那些忙碌的人,心里想,这个
工程上了马,我就有了说话的筹码。到时候,我会好好地利用这点政绩的。

  他这么想着,远在上海的梁军也在开始布局了,专等下一步实施了,可是,
还不等计划实施,龙在天这边有了消息了,梁军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69、这个大少脾气太大了

  梁军接到龙在天电话的时候,听出了他的那种按捺不住的兴奋,他说,小子,
快过来,爷爷有瓶好酒,等你来尝。

  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喝酒?但是梁军转念一琢磨,不对,刚才在电话里,爷
爷的声音是很兴奋的,恐怕是真的有好事。于是,什么也不说,立马就坐上悍马,
直奔南京去了。

  还不等走出上海,司机就道,这帮人又跟上来了。梁军往后视镜里一看,可
不是?足有两个车跟在后面,梁军早就难以忍受了,他没有说话,单等车子出了
上海,在一个高速路口,他对司机说,停下车,把车调头回去。

  司机有点不明白,道,为什么啊?梁军说,你不用管了,听我的。那司机自
然是要听从命令的,就真的把车停下来,然后把车子调转过头来,梁军这才说,
给我撞上去!给我把车撞残废它。司机有点犹豫,梁军说,不怕!给我撞!

  那司机就真的加足了马力,朝着跟在最近的那辆车就撞了过去,那两个车跟
着出了城,正在假模假样地跟在后面,结果看到前面梁军的车停了,不知道是什
么原因,就跟着停了,结果看到梁军把车调过头来,就更加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正在惶惑,不知道是接着往前开,还是停在原地,他们不知道是梁军发火了,还
以为梁军要跟他们玩兜圈子呢,就迟迟疑疑地没有启动汽车,结果发现不好,梁
军的汽车发疯般朝着自己的这辆车撞了过来,他们想发动汽车,想加速已经来不
及了,只听咣当一声,悍马就把他的车给撞翻了个,因为梁军的车是主动撞车,
车里五个乘员都做好了准备,是以,梁军的车没有什么事,后面跟踪的车却被给
撞翻了,里面的人当场就昏了好几个。

  这时候,后面那辆跟踪的车,还没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梁军的车就已经调
整好了车向,接着就来到了它的面前,梁军说声,停,下车给我揍!

  原本从人数上讲,后面跟踪的车辆有优势,但是,第一个车的人都在车里,
自己顾不上来自己,后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梁军的人就开始动手了,大家其实
水平都差不多,胜在梁军的车来了之后,那种凶狠的气势,上去就给撞翻了一个
车,现在上来二话不说,就开打,再加上后面跟踪的人也都知道梁军的来头很大。
不是太敢跟他真正交手,何况梁军的战力不比他们弱多少,这一战打得后面的车
上的人,有好几个失去了战力,几个人躺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梁军,真心地怕
了他,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疯狂。

  梁军的随从,还想上前打,梁军把他制止了,他说,算了,他们和你们一样,
都是军人,都是出来执行任务,我不是冲他们,跟他们前世无冤,近日无仇,也
不想真的把他们弄伤了,回去告诉你们的那个指示,有种他直接冲我来,放心,
我不会毁尸灭迹,只会让他人间蒸发。

  那几个军人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梁军也不再搭理他们,回头从随从
的手里抽出一把枪,照着那辆车的轱辘,砰砰砰,连续打爆了三个胎,然后说,
再有下次,我打爆的就不是车胎了,就是人头了。

  说完,跳上汽车,大悍马调过头来,像个怪兽一样,轰鸣着直奔南京而去。

  车上的几个随从面面相觑,心道,乖乖啊,这个大少脾气太大了,也太暴了,
以后可不敢惹着他。

  两小时后,车子来到了南京军区,梁军一进屋,就见龙在天站在办公桌前,
听什么人汇报,龙在天看见梁军,就招手道,来,来,来,听听好消息。梁军心
里一跳,道,什么好消息?

  龙在天就对那个汇报的人说,你再说一遍。那人见眼前这个人,进出司令部
这么随意,而威名赫赫的司令竟然对这个年轻人这么亲切,不用说,就知道这个
年轻人的分量了,立马就端正起态度来,好好跟梁军介绍。

  他说,上回那几个闹事的地方上的人,咱们都进行了特别询问,开始啊,只
是想教育他们一下,没想到,还真发现问题了。梁军心里一动,就问道,发生什
么问题了?

  那人就道,那里有个人是分局的副局长,起初他的态度很不好,进到这里,
就吵吵嚷嚷地要出去,后来,咱们给他进行了一点技术处理,他老实了很多。后
来,经过咱们的反复启发,他想起了不少事。

  梁军就眼巴巴地看着他,道,他想起了什么事?那个人说,这个姓张的局长
说,当时,京城有个大佬曾经来,曾经跟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让他们帮着找个
人。梁军心里就突突地跳了起来,问道,找什么人?汇报的人看到梁军的脸色突
变,就愈发明白这个事情的重要性了,立马凑过来说,那个人姓孙,叫什么高。
梁军不由得脱口而出,孙胜高?那人听了就眉毛一挑,道,着啊,你都知道啊?

  梁军此刻已经没有心思跟他逗咳嗽了,就说道,快点,那个孙胜高现在在哪
里?汇报的人遗憾地道,可惜现在他死了。梁军就身体僵住了,回过身来很是恼
火地道,你可不要乱七八糟地胡说八道了,他怎么会死了?

  那人就有点紧张,赶紧一个立正说,这也不是我的结论,是那个姓张的公安
局的副局长说的。梁军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说八道,就赶紧说道,那个姓张的怎
么说的了?。

  那人就道,他亲口说的,是那个姓孙的,怎么到处躲,想让外国使领馆去躲
一躲,最后,还是他们想了办法,把那个姓孙的给抓着了,然后是上级下了命令
梁军,把那个姓孙的给杀掉了。

  梁军叹口气道,咳,好不容易有个线索,谁知道,又断了。这时候,龙在天
说话了,不要紧,他不是杀人了吗?仅凭这一点也够了把他送到监狱里了。梁军
说,真的?

  龙在天道,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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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78、神秘的大胡子年轻人

  梁军没有接触过娱乐界,对娱乐界的那些事,不太了解,虽然和庄墨兰有感
情,但是,庄墨兰也不是那种特事妈的人,两个人在一起,从来就没说过那些娱
乐圈的事,况且,庄墨兰的情况特殊,她不是个草根,出身是官宦人家有背景,
一般人不太敢惹,但是,其他的明星就不同了,出身微贱事事要遵从一个规则。
在梁军来想,你是导师,我拜你为师,你说多少钱,出个价格,我给你就是了,
哪那么些毛病?

  他转过脸来看了看伊人,只见伊人的脸一下就变了,她伤感地说,人家这些
导师,只收那些已经有些名气的人,像咱们这样没有名气的人,没有导师爱收。
梁军气呼呼地说,有了名气,还用他们教啊?

  伊人说,所谓导师就是这样,人家教了那些有名气的人,不用费劲,就出了
成果了,甚至,那些有名气的人也不一定非要他们教,人家就是借个名,说,谁
谁谁,是谁谁谁的学生,这样,大家相互都有好处。

  梁军气呼呼的,掏出手机来就要往外拨,却见刚才的那个女子又从屋里出来,
她目不斜视,昂首挺胸的走到一辆车子跟前,趾高气扬的进了车子就走了。

  梁军这个手机就没打,心里在想,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这有什么可牛的?
都什么素质?等他再回来想打电话的时候,心里却多了一个想法,他原本是要给
父亲打个电话,要是凤成梁关注这个事,只需要给中宣部一个电话,恐怕那个导
师就得乖乖地把人接过去,但是真要是那样,恐怕京城里就得有谣言,议论自己
的父亲,说一个领导人竟然为了一个歌星打电话,甚至还会有更难听的谣言,梁
军现在真是长大了,他慢慢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他转身对伊人说,这样,咱们先去大赛组委会去报名,到时候,说不准,你
一唱出名了,那就省了老多的麻烦了。伊人也没有好办法,何况自己这次出来,
就是为了报名参赛的,就跟着梁军去组委会,两个人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因此
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那里,等进去后,组委会的人告诉他们,你们没看每年的大
奖赛吗?都是要有推荐单位,比如什么什么电视台,什么什么歌舞团,你们也去
找个单位来,才行。梁军说,要是没有单位怎么办?那个工作人员说,要是有导
师推荐也行啊。

  梁军更是窝火了,心想,这他妈的怎么这么费劲?一个平民想出人头地,怎
么就这么难?但是,他又不敢把这个情绪流露出来,他害怕伊人受打击,就温言
抚慰,道,那咱们就去找个单位。他把这个事想得太简单了,转身就拽着伊人去
找单位去了,两个都不够二十岁的人,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就开始
挨着个文艺单位,或者电视台就开始进了,本来不走还不要紧,这一走,可把梁
军给气着了。他们每到一个地方,还不等说明白,对方就不耐烦地摇头,说道,
笑话,我们推荐你?我们自己的歌手还排不上号呢。在华威文工团,负责接待他
们的是一个50多岁的胖子,据说是艺术总监,他用眼睛乜斜着伊人,道,这个
年头会唱歌的多了,太多了,什么养的人都说自己会唱歌,我问你,你进过哪个
专业音乐学院?你师从哪个名师?我这里中央音乐学院的毕业生都得先扫两年地,
做两年的舞台杂工。梁军就道,虽然我们没进过什么名校,拜过名师,但是我们
唱得好。

  艺术总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哪个权威认定她唱得好?告诉你,我们不需
要。梁军气坏了,他盯着那个总监,道,告诉你,总有一天,你就是上门去求我
们,我们都不会来的。

  艺术总监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不是做梦吧?你没发烧吧?你以为你是谁?

  梁军拉起伊人就往外走,这次他实在是气着了,一边走一边说,走,我就不
信这么大的国家,找不到一个珍惜人才的地儿。他们又来到了良宵歌舞团,进门
说明了来意,良宵乐团一个主管业务的副团长接待了他们,那个副团长是个女的,
梁军也不等她开口说话,就对伊人说,唱一个,给这个领导听听。伊人刚要开口,
那个副团长就制止了她,道,我这里没时间听你们唱,实话告诉你,我们不需要
什么唱歌的,我们这里编制有限,是个小庙,你们还是找别的地方吧。

  梁军和伊人又一次被赶了出来,这回两个人又来到了大众电视台,电视台文
艺部的主任出来了,他眼睛贼溜溜地盯着伊人,道,你干嘛去唱歌啊?你去当模
特多好,这年头,当车模的能赚不少钱。

  梁军气得要揍他,被伊人死死抱住了,梁军指着那主任道,你给我小心点,
别让我逮着你,整死你。那个主任翻着白眼,道,你这样的小瘪三我见多了,穷
得饭都吃不上的主儿,还要玩什么音乐,我告诉你,老子在娱乐圈混了多少年了,
还没有哪个准备进音乐圈子的人,敢对我说这话,你算什么东西?我实话跟你说,
别说你进不了娱乐圈,就是进了,我也把你封杀死。

  梁军点点头,道,好,看看咱们俩谁玩死谁?你等着。说着领着伊人就出了
电视台的大门,走到街上的时候,因为气愤,他的身体不住地发抖,伊人惊恐地
抱着他,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包养自己的这个男人,发怒的时候,竟然这么吓人。

  两个人也没再打车,就手牵着手地往前走,这么走了很远,终于走累了,这
个时候已经黑天了,梁军就带着伊人去吃了顿饭,吃过饭之后,他想了好久,想
去见见自己的父亲,但是,对于这个事他还是很抵触,就没有去,心里想想,实
在是空虚,心里很是不高兴,就拉着伊人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吧,坐下后,梁军点
了两打啤酒,就坐在那里那么喝起来,而伊人则两手撑着腮,怔怔地看着这个和
自己岁数差不多大,但是,竟然有那么多钱的小伙子,梁军给她倒了一杯酒,递
给伊人,道,喝一杯吧。伊人摇摇头,说,我向来不喝酒的。梁军就把那酒往前
一推,说道,喝点,喝点,陪着我喝点。伊人就皱着鼻子,很费力地喝下了那杯
酒,梁军哈哈地笑起来。正在这时候,旁边的座位上来了一个大胡子的年轻人,
他向使者要了一瓶烈性白酒,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把梁军和伊人看得不住地咋舌,
再看那年轻人目不斜视,似乎就是跟那酒过不去,或者说,他好像那口渴的,来
了喝白水解渴一样的。

  看了几眼,梁军感觉到老是这样看人家,有点不太礼貌,就转回脸来,定定
地看着伊人,把伊人看得脸色绯红,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娇嗔地说道,你看什么
嘛?

  梁军嘿嘿一笑,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了一阵喧闹声,让他没法说话,就皱着
眉头看去,原来是有几个女孩子,和几个男人在一起,那些男人起着哄的要那几
个女孩子唱歌。那里面有个女孩子似乎对自己的歌喉很是自信,就走上了点歌台,
捡了首歌就唱了起来,这一唱不要紧,梁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实在是太难听了,
梁军忽然灵机一动,对伊人说道,对了,我到现在还没听过你的歌呢,你今晚就
唱首歌,我听一听呗。伊人此刻满腹心事,哪有心思唱歌?就说道,我不唱。梁
军就不住地催促,道,唱一个,唱一个,你总说自己要参赛,我得看看你到底是
行不行啊?

  伊人吃不住他的反复墨迹,就只好站起来,走向了点歌台,伊人点了一首
《爱是你我》这是刀郎的一首名作,这个曲子好听,但是也有一个特点,就是超
高,不是一般人能唱的了的。梁军其实也没把伊人的歌当回事,就是抱着玩的态
度,放松心情的目的,反正,你唱着就是了。但是,等伊人唱起来的时候,梁军
一下就楞了,全酒吧的人都楞了,很快其他的楼层的人都来到这个楼层,全都凝
神地谛听伊人唱歌,甚至连刚才一个劲地往肚子里灌酒,明显有些醉意的大胡子
年轻人,也竖起了耳朵,当伊人一曲唱完了的时候,全场响起雷一样的掌声和尖
叫声,有几个男生买了几千块钱的花献给伊人,却被伊人婉拒了,梁军此刻激动
得有点失控了,他这回终于明白,伊人为什么要执着于她自己的那个梦想,他来
到点歌台前,伸手抱住了伊人,在伊人的脸颊上就亲了一口。

  这个举动让旁边的那些跃跃欲试的男生们都傻了眼了,人家这是名花有主了。
本来这些人给伊人鲜花,也是一半冲着伊人的歌去的,一半是冲着伊人的长相去
的,现在看到伊人已经有人了,也就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梁军挽着伊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梁军又给伊人倒了一杯酒,说道,太好了,
我没想到,你唱得这么好,来干一个。

  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说道,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梁军扭头看去,竟然是刚才那个拼命喝酒的大胡子年轻人,梁军看了他一眼,
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年轻人道,可惜了,要不然,我就聘请她给我唱片尾曲了,我就需要一个
这样的声音。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79、要给导演打杂

  那年轻人道,可惜了,要不然,我就聘请她给我唱片尾曲了,我就需要一个
这样的声音。

  梁军笑道,老兄,你谁啊?什么片尾曲啊?

  那个大胡子依然有几分醉了,他此刻举着酒瓶子对梁军说,你知道我是干什
么的吗?梁军感到有些好笑,这人看起来不是很奸猾,倒是显得很自恋,像那种
小孩儿的心态,口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却总是忍不住要让人家注意他,人家不
注意,就问人家,你知道我口袋里装着什么吗?

  梁军不太喜欢喝一个拼命喝酒的人扯闲篇,就有口无心地瞎应承,道,那你
是干什么的?

  那人就道,我是个导演,我在拍摄一部新片。梁军一听这人真是太离谱了,
就更不爱搭理他了,只是哦了一声,不再去搭理他,却没想到,那人竟然呜呜咽
咽地哭上了,说道,可惜了,我的那些心血,我相信我是个好导演,但是他们不
相信,他们不给我投资了,我就可惜了。说完,又把那瓶酒干掉了。梁军倒是很
佩服这个大胡子,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喝这么多的白酒,早就醉得不成样子了,
哪里还能在这里胡说八道呢?不过他也被眼前的人给逗乐了,这么大个人,说哭
就哭了,就算是行骗,也算是拿出点真功夫了。便有意地逗他,说,吆,看不出,
你还是个导演呢,不知道,你那是什么片子?大胡子从桌上抬起头来,直勾勾地
看着梁军(不是看伊人)这让梁军又有了不少好感。那人就道,我拍的是个爱情
片,我相信这个故事一定好看,可是他们就是不相信,他们把资金都撤了,他们
都不相信我,他们说,文艺片不赚钱,白费了我那些心血了。说着,他又趴在桌
上哭了起来。

  梁军总算明白了,眼前的人是个壮志未酬的人,倒也是个真性情,这么大的
人了,说哭就哭了,难道这就是文艺界人士的风范?正在这么想着,那个人又抬
起头来,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道,不哭了,怪丢人的。听了这话,梁军再也憋不
住了,捂着肚子就大笑起来,连伊人都笑了,两个人笑出了眼泪。那人瞪着眼睛
道,你们笑什么?你们也不相信我?不错,我的确不是个好导演,我这辈子到现
在也没导出一个片子,我那些同学有的都成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导演了,可是,
那怪我吗?那些投资人每回都嫌我选题不时髦,人家现在不是战争,就是警匪,
只有我还在弄文艺片,他们还说我这部片子,总共才投资不到一千万,能卖出多
少来?哼,都是些鼠目寸光的家伙。

  梁军听明白了,如果眼前的这个大胡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家伙就
是十足的一个认死理的家伙,他只认自己的那个理儿,这样的人在当今这个社会
里,很难行得通的。

  不过,刚才这个人说的片子投资不到一千万,倒是让他很感兴趣。人家那些
大手投资都是几个亿,怎么他才投资不到一千万?就问道,对啊,人家的片子都
是投资几个亿,你怎么才投资这么几个?

  大胡子就道,就是一个爱情戏,无非就是都市里,屋里屋外,马路上,商场
里,外景简单,又不需要车,不要马,不要炮的,哪里用的着那么多投资?

  梁军这么一问,立即引得大胡子一阵白眼,他说,又来了,又来了,你们这
些人怎么都这样啊?怎么就想着赚钱,赚钱啊?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真正想着艺术
啊?

  梁军被他逗乐,这个年代,舞蹈演员都去当车模了,央视主持人都去主持婚
礼了,还有人这么拿着艺术当根葱,难得啊。可是,转念一想,那么今天下午那
个文艺部的主任说伊人的那些话,不也就是这个意思吗?自己当时不也是很生气
的吗?那么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想到这里,他叹口气,举起眼前的啤酒,向
那个大胡子举了举杯,那个大胡子木然地看着梁军,也不说话,一副很悲痛的样
子,梁军有些于心不忍,就道,咳,导演啊,没有人投资就算了,以后再有机会
再说呗。大胡子眼睛转了转,看向梁军,半晌才道,你说的好听,现在,那帮演
员都在那里等着我呢,我这戏都快拍完了,演员还等着发片酬呢,你让我们怎么
跟人家说?

  梁军对这种事还算明白一点,他说,片酬的事不是由制片方,投资方来发的
吗?跟你有什么关系?大胡子说,投资方跑了嘛,他说,已经投的资也不要了,
也不往下投资了,这不,现在就我自己领着一帮演员在这里耗着了?

  梁军听了不由得心里一动,要他这么一说,不到一千万的投资,原来的投资
人已经投了一部分了,那剩下的也没有多少了,如果这事真的,自己就投资个电
影玩一玩?那样的话,伊人可就有了用武之地了。想到这里,就问大胡子,你们
那拍摄基地在哪啊?

  大胡子道,还能在哪?就在北京呗,要是在外地,我哪里能出来发愁啊?

  梁军问道,你那里现在还缺多少资金?大胡子道,缺多少资金,跟你说了有
什么用?梁军道,那可未必呢,说不准就有什么法子呢。大胡子道,咳,你就甭
说大话了,那是三四百万呢。好了,小兄弟,你们自己喝吧,我得走了,明天我
该跟那帮兄弟姐妹吃顿散伙饭,就这么的了。梁军说道,别介啊,导演,我还从
来没有看过拍戏的,你们究竟在哪里,等我明天去看看现场呗。

  大胡子不耐烦地说道,咳呀,你就别跟着掺乎了,本来这个事,我就够了丢
人了,等这些演员拿着钱走人,四处去这么一说,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带着班子
出来干活了。

  梁军说道,那,你就不缺个人手什么的?大胡子不明白什么意思,道,缺什
么人手?梁军说,就算明天你散了局,你不是还有些机器啊,设备啊什么的吗?
你不是还得搬搬拿拿的吗?我正好没事干,我也不图稀你什么钱啊什么的,就是
想去看看,那些演员,因为,我平时里就喜欢追个明星什么的,不如,你告诉我,
你们在哪里,我明天去免费帮着你搬东西。

  还不等大胡子说什么,梁军就招手对着酒吧服务员说道,服务员,这个导演
的酒钱,我付了。大胡子看着梁军半晌不说话,等他终于弄明白了,眼前的小伙
子真的是不图希他的什么,这才拿着笔在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写了几行字,后面
还附上了他的手机号。写完后,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就走了。梁军小心地收好
那张字条,装在怀里,便结了酒帐,拉着伊人就往外走。

  可是,两个人还没等走出酒吧,迎面碰见了三四个人,这三四个人梁军记得,
他们就是刚才在伊人唱歌的时候,转转悠悠地想和伊人搭讪的那几个人。这回看
到梁军带着伊人要走,他们有点不甘心了,赶紧跑出来拦住了梁军和伊人。

  他们笑嘻嘻地对伊人道,小妹妹,我们想请你一起去喝杯啤酒,你看怎么样?

  伊人翻了翻白眼,道,我没有兴趣。那几个人道,妹子,你要是过去,不白
让你过去,你喝一杯酒,就给你一万块,怎么样?

  伊人就道,拜托,拜托,别拿着钱来恶心我,今晚就够了闹心了,跟他喝了
一晚上酒,他就给了我五百万,真烦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那几个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伊人消遣他们,就有点恼羞成怒,说道,就凭这个
穷小子能拿出五百万?来,来,来,我来验一验,要是真有的话,也好拿出来让
爷们见识见识。

  伊人一见,慌了神,连忙挡在梁军的前面,道,你们想干什么?那几个人就
哄笑起来,道,吆,真是个好样的,有了事,还得靠着女人挡着,就这样的,值
得你跟他在一起吗?走吧,妹子,跟着我们走吧。说着,就上来拽伊人的衣服,
另外一个还想趁机去摸一摸伊人的胸,早就被梁军赶上前来,一个耳光打在脸上,
打的那个家伙眼前金星直冒,另外几个人一见自己的人被打,呼啦一声围上来,
想要来个以多击少,可是他们怎么可能是梁军的对手?早被梁军三下五除二给打
趴下了。

  回到酒店里后,梁军照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伊人看着他,想说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一夜就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吃过饭,梁军就拽着伊人去打车,伊人疑惑地道,咱们干什么
去啊?

  梁军说,咱们去看看那个导演啊,不是说,今天他要散伙吗?伊人说,你还
真要去给他当打杂的啊?梁军说,闲着也是闲着,去呗。

  伊人听了,就叫道,你疯了啊?梁军说,没有疯,没有疯,走吧,跟我走。
说着就来到外面,正好有一个出租过来,梁军拦了下来,就把昨天晚上的大胡子
给的那个字条给了出租车司机。

  大约40分钟后,梁军找到了大胡子写的那个地方,让梁军感到特别庆幸的
是,一群演员正在门口,跟大胡子告别,大胡子低着头,眼睛通红地,什么也不
说,而那些曾经在银幕上见过的形象,此刻,一个个地拍拍大胡子的肩膀,说着
什么。

  梁军两人来到他们跟前,笑呵呵地道,导演,我们来了。几个演员转身看了
看梁军,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80、我改主意了

  这几个演员梁军以前在电视上都见过,但是现在看到她们就感觉到长相其实
很普通,她们比起伊人来,简直是相差太悬殊了。而此刻,那些演员们看到出现
在门口的梁军和伊人,不约而同地怀疑上了大胡子,莫非是这个家伙想换人,才
弄出个什么投资商撤资的事来?是以,几个演员都用很不友善的眼神看着大胡子。

  大胡子纯粹就是个书呆子,对大家的这个心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而是很
颓废地朝梁军摆摆手,道,上里面呆一会吧,等一会儿,咱们就搬东西。

  梁军看着那些演员,不着急不着慌地道,别呀,这么多好演员,散了多可惜,
接着拍呗。

  大胡子很是恼火地说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没有人投资,我怎么拍?
梁军说,不就400来万吗?至于费那么大劲吗?

  他这句话一出口,连演员都有些恼火了,道,这个小伙子,哦,不看来也就
是个少年吧,真是太狂了,你知道400万是多少吗?让你查的话,恐怕得费你
好几天功夫,要是放在一起称一称,得千数来斤,可真是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还有人说道,大概这个小伙子的父母是大款,不过啊,青年人,说大话可以,
但是首先得是你自己挣来那么多钱,拿着父母的钱出来说大话,可就没什么意思
了。

  他的话一出口,立即就有人反对,什么啊,他的父母要是大款,至于跑出来
打工啊?你没听导演刚才的意思是,他就是来帮导演搬东西的吗?一个地道的穷
人,却口出狂言。这个人的话引起了更多的议论,有的说,现在的90后,真是
没治了,不学习,不工作,只求享受,比吃、比穿、比玩,比爹,这些人这么说
着,都叹气着摇头,然后就准备离开。梁军听了这么多人的议论,也不生气,掏
出一盒95至尊来,笑呵呵地抽着,看到大家真的要走了,就赶紧喊,不能走啊,
这个戏还没拍完呢,接着拍啊。

  大胡子导演听了,就冲着他喊道,你快闭嘴吧,小小的年纪,不学好,净来
瞎胡闹。梁军还是不恼,他大声说道,我没来瞎胡闹,我来就是劝大家留下的,
好好的一场戏,不能说停就停了。有两个演员就嘻嘻哈哈地过来拍拍他的脑袋说
道,小鬼,你还是快点去念书去吧,别来捣乱了。而刚才那个说他是地道穷人的
演员,这回说话越发刻薄了,他乜斜着梁军,道,你说不让大家散?你算老几?
你说不让散就散了?你给掏钱啊?懈把孩,是真傻,还是装痴卖傻?

  这个演员梁军知道,曾经因为吸毒丑闻,弄得名声很臭,说实话,此时的梁
军真是有点忍不住地火,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还真惹不起这些演员,因为这
些演员的片酬都拿到手了,他们要是想罢演,自己也没办法,要是大家都散了,
那自己投得就不是四百万了,那么这个大便宜自己就捡不着了,经过江湖风波洗
礼的梁军,已经不是那个大脑简单,容易冲动的小孩子了,他看了一眼那个演员
道,是不是,我给掏钱,我就算老大?是不是我掏了钱,就算是你傻?

  那个家伙不假思索地点头,对,你要掏钱,你就算老大。梁军就啪地从口袋
里掏出一张存折,往那导演手里一扔,道,那好吧,这部片子的后续投资我来掏,
现在我以投资人的身份命令你们开机,谁要是离开,就按照之前的合约,追究法
律责任。

  梁军掏出这个存折,又说了这番无比牛比的话,让这些不大不小的演员们都
没明白过来,大胡子导演更是没反应过来,他把那个存折甩到地上,嘴里道,什
么玩意儿?别胡闹。

  梁军看着这导演,竟然也楞了,半晌才道,你可真行,怎么?我的钱不好使?
那谁的投资好使?那导演又是一挥手,道,别胡闹,都什么时候了?

  梁军道,那我该什么时候来?你说,你不是没钱拍摄了吗?你想让我什么时
候来?你不缺钱的时候来?导演就道,你有几个钱?几千?几万?我承认,可能
你家比较有钱,但是,这是电影投资,不是几千,几万就能解决的,是几百万!
梁军说,是啊,不是说四百万吗?我给你四百万,你为什么又不要?

  那导演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的存折,又转头问梁军,你给我的是多少?
梁军道,你自己看看不就是了吗?大胡子导演赶紧捡起那个存折来,一个一个地
数着,个、十、百、千、万……百万?不对,不对,来,你过来给我数一次。

  旁边一个面白身高的女演员凑过来,帮着数,数了半天终于确定,导演,确
实是四百万。那个大胡子导演仰脸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有投资了,这个片子
可以继续拍了。

  而此时,旁边说话刻薄的演员却说开风凉话了,他说道,导演,这个投资你
还真的不能要。那个导演就吃惊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

  那演员道,这不明摆着吗?就是把家长的钱给偷了出来,到时候,家长找了
来,你得吃官司。导演听了,眨巴眨巴眼睛,立即明白了这里面的厉害,连忙把
存折塞回给梁军,道,可不是,你可别扯了,到时候,让你家长来打官司,就得
不偿失了。梁军又好气,又好笑,道,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的钱,反正,我可是
来帮你了,你自己不要,那可不关我的事了。

  那演员用鼻孔笑道,你的钱?你大概还念书呢吧?你哪来的钱?你父母给你
的零花钱?就算是父母给你的零花钱,也不敢随便用。呵呵,你这样的人我见多
了,不想出力,就总是做梦想进娱乐圈,又没有一技之长,就天天泡在片场,家
里又有几个闲钱,就以为能博一个出镜的机会,小伙子,听我一句劝,赶紧拿着
钱回家吧。

  说实话,这个演员还真是说着了梁军的目的,梁军真的就是为了博一个出镜
的机会,所不同的是,梁军是为了伊人,是为了给伊人一个出彩的机会,更大的
不同是,梁军的钱是自己的,不是父母的。

  梁军看着那个自作聪明的脸,冷笑一声,道,吆,我这样的人你见多了?恐
怕你没见全吧?你总以为你自己从小到大是花父母的钱,长大了又拍了几个电影,
就以为别人都超不过你,是吗?告诉你,我让你失望了,我的钱是我自己赚的。

  那演员也不示弱,道,吆,是自己赚的?不会是抠门打洞来的吧?梁军一脸
忠厚老实相,道,劳你担心了,我从来不知道怎么抠门打洞,我连吸毒那样下三
滥的事都没干过,要不,您教教我?一句话,在场的演艺人员都忍不住笑起来,
但是很快意识到,当初的事主就在眼前,都使劲地捂着嘴,把后面的笑声憋了回
去。梁军说完,再不看他一眼,对于这样没完没了,自以为很聪明的人,他开始
选择要忍,但是忍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就要坚决地回击,宁肯打黄了,不能让他
欺负黄了。

  梁军对大胡子导演,说道,我是美世界公司的产权人,这些钱我有支配权,
我最后一次重申,我决定投资你这部电影的后期拍摄,你如果愿意,我就可以马
上和你签合同,要是不愿意,那么,就当这个事没发生过。我现在给你半小时时
间思考。

  梁军的话把那个大胡子导演给弄蒙了,脑瓜子一时间转不过来了。说实话,
要说400多万,对于在场的这些演员来说,都不是什么大数目,也就是他这个
落魄的导演,家里还处于一穷二白的状态中,但是,有四百万和投资四百万不是
一回事,何况决定投资400万元的不是一个成年人,而是眼前这个满脸稚气的
小伙子,更猛的是,人家这个小伙子是个公司老板。

  导演转身问问周围的人,美世界?你们听说过吗?就在这时候,一个女演员
忽然叫道,哦,哦,我想起来了,美世界,你是不是叫梁军?梁军点点头。

  那个女演员更加激动了,哎呀,太好了,早就知道美世界的老板是个小孩,
曾经率队在上海把挑衅的日本球队给打败了,你还把一个日本柔道九段的高手给
打残废了,对吗?哎呀,我总算见到你了,我是你的粉丝啊,那个女演员尖叫起
来,不由分说跑上前来,抱着梁军的脑子就亲了上去,把梁军和在场的演员们弄
楞了,把在场的伊人气得眼睛里起雾了。

  梁军看过那个女演员的戏,也一直认为那个演员长得挺好看,没有人的时候,
对着屏幕里的那个人,起过幻想,也设计过多少次,要是自己见到那个偶像,该
怎么向她讨要签名,偷偷地想过,要是能和那个女演员有那么一次,该是多么带
劲的事,没想到今天见了那个女演员,竟然倒了过来,自己成了人家的粉丝,不
等自己去追求人家,反倒被人家给亲了一口,弄得他都有点晕呼呼的了,此时,
只听得耳边一个哼的声音,转过身去一看,只见伊人此时早已柳眉倒竖,眼圈含
泪了。梁军赶紧端正态度,不敢轻易表现出自己的色相来,但是心里倒是很美,
这个女演员这一手,在人前把自己的地位提了上来,还检验出了伊人对自己的态
度。一个女人要是因为自己吃醋,那就是真的喜欢了自己了。

  女演员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他们真的想不到,这个少年竟然还有
这个底蕴,这个来历,那个大胡子导演,更是想不到自己一顿酒捡了个宝回来,
听到这个女演员的介绍,自然已经明白,这个少年,虽然小,但是人家的确是开
公司的,这些钱是人家有支配权的,就觉得有一种喜获重生的感觉,便咧着嘴傻
乎乎的在乐。

  梁军看到这一切,很快找到了心理优势,虽然自己年纪小,但是自己的成就
绝对不小,自己如果投了资,那么,就是这一小撮人的雇主了,因此,便很有些
强调地问道,别笑了,你到底是同意不同意投资?

  导演如梦初醒,连忙点头,道,同意,同意。梁军也点点头笑了,他说,我
投资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那个曾经吸毒的演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少年真的是个人物,自己有一
种被人打嘴巴子的感觉,心里的不平衡让他嘟囔道,我说么,要不然怎么可能会
投资么,肯定是有条件的。梁军瞥他一眼道,如果你高尚,可不可以不要片酬?

  那个演员翻着白眼,道,凭什么?梁军眼睛眯起来,看了他好一会儿道,那
就给我闭嘴。演员欺负梁军是个少年,又自诩已经把片酬拿到手,他其实一直想
把这个事搅合黄,因为他在另外还有一个片约,梁军来了,让他有点不爽,本来
以为这回白拿了钱,可以走人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已经要散了的
局子又恢复了,他的气就在这里。现在看到梁军竟然敢命令自己,愈发不爽了,
他气哼哼的说道,你算老几,你管得到我?告诉你,爷拿的片酬不是你给的,现
在爷不干了。

  梁军实在是忍得很辛苦了,转身看着他,道,你不妨试试,你敢离开,我就
敢让导演起诉你,让你掏出十倍的违约金。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能把
你整得死不了,活不成。梁军的眼睛里射出一种无比冷酷的光芒,让那个演员不
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竟然莫名地傻在那里,再不敢说什么。

  梁军跟他说完了这句话,又对导演说,我的条件就是,这个结尾曲,必须要
由我的女朋友伊人演唱。

  谁知道,导演看了一眼伊人,说道,可是,我改主意了。

  听了这话,差点没把梁军气死。他真想一脚踢死那个导演——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81、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昨天说到,梁军正在气焰熏天,感觉良好地说,要给导演这个剧组投资40
0万,还提出了什么条件,结果,说到正有感觉的时候,几个女演员都开始用眼
角打量他的时候,那导演忽然冒出来一句,他改主意了。当时梁军那个气啊,脸
色都变了,恨不能给那大胡子导演一脚,他阴沉个脸半晌道,又怎么了?

  导演道,我不想让她唱片尾曲了。梁军的脸色变了好几变,不过这总算也比
导演说那个他改主意了强多了,他如果说,不用伊人唱片尾了,那梁军就可以说,
既然不用伊人唱片尾曲,我也就不投资了,显得自己还是占据着主动权,但是如
果说,人家说改主意了,那就是显得自己挺得瑟,老是上赶着人家。梁军脸色变
了变,然后说道,好啊,一切由你,我不强求。

  导演说道,昨天晚上,我就注意上了这个妹子了,她的扮相肯定好,我想根
据她的特点条件,再往上加个角色,然后呢,除了片尾曲之外,我再给她在戏的
中间部分,再加一个歌,怎么样?

  梁军原本是酝酿着向发脾气的,自己巴巴地带着伊人过来,给你们投资,不
过是想让伊人跟着这个片子做个车,虽然是有私心,但是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
可是没想到这导演说,改主意了,简直是在扇自己的大嘴巴子,他气得不行了,
伊人的脸色也变了,两个人的情绪还不等爆发出来,导演这才把谜底揭穿,闹了
半天,不仅要给伊人加歌,甚至还要加戏,这一下太超出期望值了,那伊人楞了
半晌,当她确定自己这一下,不仅有了在歌坛发展的机会,还捎带着向影视发展
了,简直了,就是炕头上捡了个金元宝,她喜极而泣,抱着梁军就是一顿吻,这
是伊人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做这么出格的事,她原本是个贫寒人家的孩子,做事
原本是很稳当的,轻易不在人眼前表露什么,但是,现在看到自己虽然没有找到
理想的导师,但是,却在梁军的帮助下,用另外一种方式进入娱乐圈发展了,还
没等高中毕业就开始演戏了,原本那么遥远的梦想,现在竟然就在眼前了,她真
的是出离了自己的情绪了。她庆幸自己命好,也感谢命运的赐予,让她遇到了梁
军。人都说,穷养小子富养女儿,说的是,要是有了儿子,一定不要给他太好的
条件,否则,小子会变坏,至少他会没出息。但是,女儿要是穷养了,反而要出
问题了,在这样的社会形势下,女孩子整天面对那么多诱惑,生活太贫寒了,容
易让她因为受到外来的诱惑而变坏。然而,伊人虽然这么漂亮,但是这些年来,
她就够了约束自己了,够了严格要求自己了,面对周围那些鄙视蔑视的眼神,她
硬着头皮装傻,这些年都挺过来了,但是,这不代表她没看明白,周围的那些同
学都干了什么。有的女生为了有件体面的衣服,就去做了援交妹,还有的为了能
买个手机,跟着一些大款鬼混,结果都刮了好几次宫,弄得名声很臭,而伊人竟
然始终坚持着一件好衣服不买,一个好化妆品不要,一个体面点的手机不买,就
这么顶着周围的人的白眼,过活了下来,但是,当她面对自己的梦想的时候,她
真的不淡定了,残酷的社会现实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当今社会的形势下,没
有钱,没有人,仅靠自己的才华是不可能出人头地的,那些潜规则的传说比比皆
是啊。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终于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自己家庭的生计,把自己
外包给了梁军当小三了,那个时候,她的心都是惶恐不安的,每天做梦都要惊醒
好几回,自己诘问自己,我怎么也像那些人一样了?人家会怎么看待我啊?她带
着一种英雄赴死的悲壮感,等着梁军的索取,而且说实话,如果梁军当时就索取
了她,恐怕她对待梁军永远就是一种义务的心情,永远都是一种交易的心情,但
是,梁军那么年轻,竟然没有碰她,只问她的疾苦,从来不去索要什么,特别是
为了自己能出人头地,他东奔西走,自己掏出腰包来投资影片。按照时下那些男
人的心思说,谁会为一个小三这样投资啊?你想成名?对不起,你成名了,我怎
么办?你把我甩了怎么办?或者说,既然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小三?那我还不得天
天夜夜地索取?让小三这笔钱花的物有所值。

  但是,梁军没有,就在那天伊人都含住了他的大货,他在那么强烈的情况下,
都没有要了自己,这个男人真是自己命中的贵人,这样年轻就能开班企业的人,
这么尊重自己的男人,自己不爱,还等谁呢?

  她忘情地扑在梁军的怀里,丝毫不顾忌身边还有别人,就把那好看的小嘴吻
上了梁军的嘴,弄得梁军很是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才把她给劝住了。但是,这边
的演员们可是看呆了,特别是那些男演员们都看傻了,为什么那导演能给这个丫
头加戏啊?他傻啊?那是因为这个丫头长得太漂亮了,比在场任何一个女演员都
漂亮,她生就了一个明星脸,可是这么好看的一个丫头,却是属于这个小伙子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了。人家这小伙子这么年轻,能干这么大的事业,
不枉了人家要拱好白菜,草好比了。

  梁军见到事情超乎自己的预期,也是挺高兴,便道,这样吧,导演,你今天
接着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然后呢,我让我的副总裁来一趟,跟你签订一下投
资的协议,另外呢,我可能另外投资一笔钱,让他来运作,如何宣传新片。

  导演听说还可能再投资一笔钱,要宣传推广新片,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忙问
道,哦,他什么时候过来?梁军道,他就算是现在坐飞机,恐怕也得五六个小时
吧。导演连忙说,不会的,从上海到北京坐飞机很快的。梁军笑着摆手到,不,
我的副总裁不在上海,他在广州负责我的分公司。

  这本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但是听在演员们耳朵里,却是非常吃惊,一个小伙
子能有一个公司已经属于不容易了,居然还有分公司,这是什么成色?这可真是
让人太佩服了。有些人活了一大把年纪,可是他算是白活了,有的人才活十几岁,
但是,他已经是需要别人仰望了。

  现在满院子的演艺人员都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原本是应该梁军见到他们崇拜的事,现在却集体崇拜了他。有的人私下里偷偷地
议论,看看人家这个少年,咱们简直就是白活了。

  下午三点多钟,翠儿来到了片场,大家一看,嚯,不得了,这个副总裁也是
这么年轻,他身后带着一个律师,大家坐下来,就开始商讨协议条文,比如,梁
军投资后,与前面的投资人如何分红,导演和演员如何获取多大比例的奖金的事。
随后,翠儿又谈了如何营销这么小投资的一个电影的想法。根据翠儿的想法,梁
军又后续投资了200来万,总之是把梁军的老底都花光了,用于新片宣传。翠
儿担忧地问梁军,这可是最后一笔钱了,你不担心?梁军笑了笑,有什么好担忧
的?钱花光了,再赚,记住,咱们现在的优势不是钱。翠儿问道,那你说,咱们
的优势是什么?梁军说,是年龄,咱们都很年轻,能输得起,能错得起,我们完
全可以趁着年轻,犯点错误。其实,你想想,钱是什么?钱对于我们来说,又意
味着什么?咱们一辈子需要多少钱?可以说,需要不了那么多,只是,钱的多少
能衡量一下,咱们的青春有多大的价值。

  翠儿被他的一席话说得热血沸腾,他说,真服了你了,一个高中生,净说些
看起来很哲学的话。梁军就笑了,在翠的肩膀上捶了一拳。

  大胡子导演因为自己的新片获得了新生,迸发了创造的灵感,他开始彻夜不
眠地创作,硬是在片子中加了一个新的角色,然后又请了著名的作曲家来听伊人
的声线,根据伊人的声线量身打造了两首歌。

  这个时候翠儿已经按照自己的策划开始宣传了。

  因为钱少,他没有走寻常路线,而是把宣传的重点放在了网络上,在目标顾
客群定位上,他把这个新片将目标顾客群体设定为广大大学生和年龄不超过三十
岁的青年,特别是具有文艺范的青年。切入点从情感入手,在全国几大城市寻找
失恋青年,请他们说说失恋的事。并将其拍成「失恋物语」上传视频网站。如此
一来,便吸引了大量具有共鸣的人来观看此影片。

  这期间,他还根据梁军的眼色,把伊人的主打歌放在了网络上,因为反复播
放,就为广大的网友所熟知了,久而久之地成了家喻户晓,人人都能传唱的歌了。
同时,他还把伊人等几个靓妹拍摄的一些片花放在网络上,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
注,由于这部片子采取了避强定位,迎合了广大文艺青年的口味。而避免了与其
他大片的直接交锋,而那些竞争者也不会把这种影片作为它的竞争对手来看。所
以新片在大片云集的十月成了电影市场商十足的黑马,创下了三个多亿的销售纪
录,当时就让放弃这个片子的投资商悔青了肠子,据说原来的投资商连着摔了三
个杯子。

  这个业绩是梁军所没有预料到的,他原本就是想让伊人混个脸熟,却没想到,
连自己的口袋都装满了。除去各种分红,总之把该给的都给了,他装到自己口袋
里的是一点五亿。梁军看着那个躺在账户上的数字,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还有一个让人没有想到的就是,伊人超火了,这也是梁军没有想到的那么火,
他还在屋子里掐着大腿偷着乐,伊人呼哧带喘的进来了。她满脸通红,带着个墨
镜,对梁军说,怎么办?怎么办?——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82、不要钱,要命啊伊人呼哧带喘的进来了。她
满脸通红,带着个墨镜,对梁军说,怎么办?怎么办?梁军正在研究自己的生意
的事,自从新寒假开始,他就一直没有回学校,过春节的时候,他遇到了人生以
来的最大的危险,是以再就没机会回学校上课,结果这么一来二去,高一下学期
开始,又结束,他都没有上学校。现在,学校又放假了,甚至又要开学了,梁军
就想赶紧把生意上的事研究一下,然后回学校去。谁知道,正在这里研究,伊人
慌里慌张地进来了,看着伊人那个紧张样,梁军还以为她受到了谁的欺负呢。他
当时的火气就着了起来,别看他梁军至今还没把伊人当成自己的媳妇,但是,这
时候要是谁敢欺负伊人,那他可是活腻歪了,梁军不捏死他才怪。

  他瞪着眼珠子看着伊人,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伊人从脸上摘下墨镜,
嘟囔道,那些人真烦人,走在哪里,他们跟到哪里,烦死了。梁军听到伊人的牢
骚,却似乎没有多大的怨气。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往外一看,只见大门口站着
十几个奇装怪服的人,有的手里还端着长枪短炮的。梁军就奇怪地问道,这些人
是干什么的?看样子还是比较守规矩的,不像是小混混啊!

  伊人就道,他们倒不是什么小混混,他们就是那些娱乐记者,人家走到哪里,
他们就跟到哪里,人家上个街,他们就跟着上街,人家跟谁见面,他们也在旁边
偷着拍,更可恶的是,人家还不敢随便说什么话,不知道哪一句就让他们做了文
章去。这不,我刚想去跟文化公司谈《轮回》发专辑的事,结果走到门口,就遇
上了这些人,真是烦透了。

  梁军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什么玩意发专辑?伊人哭笑不得,用那葱白一
样的小手指点着梁军的脑门,道,你还是我的老公吗?《轮回》啊,就是那个电
影的插曲啊。你是怎么搞的?这个电影不是你投的吗?怎么连这个歌名都忘了?
梁军哑然失笑,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不感兴趣的事,往往就
是很迷糊。

  梁军看着外面那些娱乐记者,陷入沉思。曾经何时,娱乐记者是明星人物的
专有附属元素,这个群体对待普通老百姓理也不理,对那些明星则像牛皮糖一样,
粘在身上就揭不下来。尽管如此,被娱乐记者跟踪,被娱乐记者纠缠也是一个人
火不火,热不热的象征,青年人在没有出道之初,总是渴望,羡慕自己也像那些
明星一样,到处都有粉丝,到处都有娱乐记者,那才算成功,那才算有面子。但
是那些成名之后的明星又无一不抱怨娱乐记者影响了自己的生活。这就是人性的
矛盾,就如一些人必生都在追求当官,但是一旦当上了官,又都抱怨太累,太没
意思。

  作为伊人而言,几个月前,她还是一个四处求告无门的女屌丝,她想出名,
但是没有人捧她,她想参加大奖赛,也被人家拒之门外,她的幸运就在于,她遇
见了自己,自己利用了那么一个差点报废的电影,加上有翠儿的天才般的炒作,
让她迅速蹿红了。甚至可以说,如今的伊人太红了。用红的紫都不能形容。

  自从那《轮回》横空出世以后,伊人如同一道龙卷风一般,迅速席卷了全国!
歌后!这是全国娱乐媒体对伊人的称呼。借着《轮回》的红火,梁军花重金让几
个知名作曲家给伊人写了几歌,推出了一张新专辑。但是这个专辑还没开录,今
天上午伊人就是准备去唱片公司谈出专辑的事,结果在门口遇到了娱乐记者,她
一生气就转身回了屋。

  出名了的伊人的确是被媒体的围追堵截弄得心烦意乱,过去她压根就没有这
个心理准备,冷丁火了,有些猝不及防。梁军知道,伊人的人品没有问题,只是
因为年轻,加上媒体的干扰,严重限制了她的自由而已,但是,梁军还是打算给
她提一些告诫,他不希望伊人变成那种身份变了脸也变了的人,他在想着怎么跟
伊人开口,但是,他还是不能说,因为,翠儿就在跟前,俗话说,当面教子,背
后教妻,要是当着翠儿开到伊人,会让女孩下不来台的。

  除了媒体记者外,还有两个能体现伊人身价水涨船高的事就是,一是伊人的
出场费不断增长,很快接近国内最大牌的几个歌星了,伊人的名字炙手可热,那
些粉丝们只要一听说伊人的名字,就尖叫起来,这让那些顶级大牌们心情特别复
杂,他们的心里很酸,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的人就打听伊人到底是毕业于哪一家
音乐学院,但是看出身让他们更是恼火,人家地地道道地就是个业余选手,这可
让他们没办法了。二是现在不少文化公司都看上了伊人,纷纷找上门来,要跟伊
人谈合作,谈加盟,条件谈的都很诱惑人,这个风潮一起,连带许多大型文工团,
歌舞剧团都来找伊人了,好家伙伊人的身价顶风上,有人开始给伊人估量无形价
值了。说她现在无形价值达到两个亿了。伊人有点心动了,想找一个大型文工团
或者歌舞团,毕竟那里是正式工作。但是梁军却告诉她,不要着急,工作有的是。
其实,梁军有自己的打算,他现在还没有谋划清楚,也就没有仔细地给伊人说。

  梁军迟迟地没有说话,却听到有人敲门,伊人以为是娱乐记者来了,就越发
不高兴,坐在那里不动,那人敲门敲了好一会儿,还是梁军忍不住去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人,梁军知道他们是娱乐记者,但是他还是很有礼貌地问道,
请问你们找谁?两个人道,我们来找伊人。梁军就回头招呼道,伊人,有人找。

  伊人很是不情愿地走过来,道,你们找我干什么啊?那几个人看着她,道,
你好,我们是华威文工团的。刚要走向翠儿继续讨论的梁军耳朵尖,一下听到了
华威的名字,他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唰的一声就转过了身子。朝着两个人就
走了过来。华威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当时梁军带着伊人去华威,想求华威文
工团帮忙推荐,但是当时的华威的艺术总监,却说什么:笑话,我们推荐你?我
们自己的歌手还排不上号呢。这个年头会唱歌的多了,太多了,什么样的人都说
自己会唱歌,我问你,你进过哪个专业音乐学院?你师从哪个名师?我这里中央
音乐学院的毕业生都得先扫两年地,做两年的舞台杂工。梁军就道,虽然我们没
进过什么名校,拜过名师,但是我们唱得好。艺术总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哪
个权威认定她唱得好?告诉你,我们不需要。可以说,那个总监说话太伤人,太
嚣张,他给梁军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他就算是烧成灰,梁军也认识他。但是想不
到,今天华威来人了,虽然来的人不是那个总监,但是毕竟是华威来的人,梁军
不知道他们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站在旁边等着,等着看看,这两个人
来这里要干什么?

  两个人还不知道梁军是伊人的什么人,他们只顾得跟伊人谈事,站在旁边的
梁军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华威文工团想招聘伊人进文工团,他们说的理由倒是
一点不错,看中了伊人的年轻,这么年轻的明星,要是加盟了华威,会给华威带
来很强劲的竞争力的。

  伊人是没有多少主心骨的,她把目光看向了梁军。报复心很强的梁军,是不
会忘记当初受到的羞辱的,他不动声色地摇摇头,伊人知道了梁军的态度后,就
对两个人说,我不能答应你们。

  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的表述不够明白,就反复
地想说什么,而伊人则含糊其词地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很累了。两个人很是遗
憾,就在他们临出门的时候,梁军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几天来了不少文艺
团体,条件提的都很高,所以伊人老师不可能这么就答应你们。

  两个人说,我们志在必得,我们一定会开出更好的条件。梁军摇头笑道,不
是那意思,我说话你们别生气,你们能不能让你们的领导来谈?

  两个人中的一个道,那就不用了,我就是华威文工团的团长,什么事我都可
以做主。梁军听了,就笑了,他笑得很诡异,把那个团长笑得毛毛的,问道,你
笑什么啊?梁军就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其实,伊人老师去过你们文工团,当时
她的主要理想就是想去你们那里,但是,遭到了你们文工团某位领导的羞辱。

  团长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看样子火气就上来了,梁军道,你们的一个艺术
总监……说着,就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随后又问道,领导,要是你,能去你
们那里吗?

  团长的脸色铁青,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了。梁军见把人打发走了,就过去
安慰了伊人两句,对她说道,你既然想成名,就得有思想准备让人家骚扰,就比
如,你既然喜欢吃猪肉,就得有思想准备变胖,是不?梁军是个高中生,说不出
来那些高深的大道理,但是一个简单的比方,就把意思说明白了,伊人听了他这
不伦不类的比喻,噗嗤一声就笑了。

  梁军见伊人被自己逗乐了,也就不再说什么,继续和翠儿讨论生意上的事,
中午大家随便对付了一点,到了晚上,梁军说,今天咱们出去吃点吧,我请客。

  伊人一心想和梁军在一起,翠儿在这里,她又不好说什么,是以很是无聊,
现在听梁军说出去吃点,自然有了一点小欢呼,连忙换上衣服,三个人出去了。

  他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小烧烤店,梁军说道,好长时间没出这个东西了,都说
现在不能多吃肉,但是,还是很馋的,怎么样?咱们今晚上就吃肉串吧。

  翠儿就道,老板耍赖啊,这么大个老板,就请我们吃肉串?太不大方了。伊
人一心要帮着梁军,也不管翠儿是不是打趣梁军,就赶紧道,我觉得挺好啊,好
长时间没吃了。她的那种烂漫而率真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竟然有一对小青年,看出了端倪,她们走过来问道,你是不是伊
人啊?

  伊人本就是个心底无比纯真的人,也不太会撒谎,不假思索地问,你怎么认
识我?随后,又赶紧改口道,不对,我不是,我不是啊。这句话一出口,就让梁
军和翠儿大笑起来,而那一对青年人却尖叫起来,一边一个拽着她的胳膊,喊道,
快来啊,伊人在这里啊。接着呼啦出来一帮,穿着奇装怪服,头发染得五颜六色,
看样子也就十几岁的学生们,团团把伊人给围住了,有的要让伊人签名,有的要
让伊人合影,还有的男孩子看到伊人,哭得稀里哗啦的,饭店里其他的人起初不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听明白了,感情那个玲珑可爱的小女孩,竟然就是当今最
火的一个歌星,当然是不肯放过的,一下子也围了过来,这下梁军和翠儿相对苦
笑起来,道,完了,这个串也没法吃了,快走吧。

  说着,两个人上千,把伊人从人群里拽出来,就往外走。来到街上想拦车,
但是,一半会儿没有出租,而那帮学生们也追了出来,三个人干着急,只好派出
一个人去拦车,剩下两个人跟那帮学生周旋,结果这一下,旁边附近的人都围了
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围了起来,好不容易翠儿拦住了出租车,梁军把翠儿
弄到车上,催促道,快开车,快开车。就那一刻,梁军做出了决定,一定得买个
车了。

  翠儿在那边则问道,上哪吃啊?梁军犯愁道,看来上哪里都不行啊,我没想
到,我老婆这么出名啊。翠儿道,是啊,去哪里也得让人家认出来,我看不如这
样吧,我知道有个会所,咱们去那里吧。梁军说,看起来不请你们吃大餐还不行
了。翠儿就笑,是啊,你这大老板,不出点血,天理不容啊。

  这么说着,翠儿开始指挥着那司机往会所去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们
来到了会所,下车的时候,翠儿掏钱付车费。却不想,那车主却道,我不要钱。
梁军吓一跳,道,你不要钱,要命啊?那车主道,我要她的签名。

  梁军和翠儿就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粉丝处处都在啊,于是回过头来,对伊人
道,没办法,今天这个车费还就得你掏了。

  伊人在这一番折腾中其实也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满足感,和虚荣心,现在见那
出租车司机,竟然不要自己的车钱,要自己的签名,很是有点过意不去,就赶紧
给人家签了个名,那司机也没有笔,也没有纸,好不容易弄了个铅笔头,在一张
皱巴巴的车票上,伊人给人家签上了她那歪歪扭扭的名字。

  梁军说,你得赶紧找人给设计签名了。这么一说,伊人的脸色唰地就红了,
那娇俏的模样,让梁军看得心里莫名地一跳。

  三个人进到了会所,这里毕竟是专业性比较强的,人少,但是专业素质也很
高,老板和服务员虽然看出了伊人的身份,但是也都是彬彬有礼地点头致意,没
有出现那种拥挤求签名的现场,三个人被安排进了一个小房间里,一边谈一边吃,
倒也是难得的一点快乐时光,等他们吃完了,翠儿出来结账,却发现问题不对,
他回到屋里来对梁军道,不对啊,有人给结账了。

  梁军就道,这粉丝也太大方了,连饭钱都能给结了?话音未落,一个身材颀
长的女孩子嗖地奔了过来,一下就扑到了梁军的怀里,伊人一看脸色就变了,还
不等怎么着,梁军看到那女孩子就楞了,他再抬头看时候,眼圈竟然红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83、重逢

  梁军看到那女孩子就楞了,他再抬头看时候,眼圈竟然红了。眼前的人,可
是他好久都没有见到的人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很久的刘汉庭。

  刘汉庭之于梁军,可是他生命里很重要的人物,在上海的日子里,要不是刘
汉庭在他的后面默默地支持着他,梁军就算是一杆大旗,也该被人撅了杆子了。
当然了,梁军也是刘汉庭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人物,要不是梁军,刘原辉也就没了,
要是刘原辉没了,刘汉庭的脊梁骨就算彻底被人砸断了。

  梁军眼圈红了,叫了声刘叔叔,刘汉庭看到了梁军,看到梁军那发自内心的
情感的流露,心里也是一阵温暖,不由得眼圈也红了。这时候,原辉已经从梁军
的身上下了来,她抓住梁军的胳膊,左右端详着,嘟着小嘴道,你这个坏人,为
什么这段时间没有电话?嗯?

  梁军摸着原辉的小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刘汉庭立即开口对女儿道,原
辉,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哥哥这一阵子多难啊,哪就那么容易给你打电话?刘原
辉撅着嘴不吱声了。但是,小姑娘转眼看见了伊人,情绪又高涨起来,哇的一声
叫了起来,哇,我好喜欢你的歌啊,太好了,你能不能给我签名啊?这一句话不
要紧,弄得大家都笑了,本来伊人看到原辉跳到梁军身上,浑身每个毛孔都酸起
来,但是,经过观察似乎情况不是那么个情况,看样子那个气度非凡的人好像是
军子的长辈,这就是说,这个丫头是梁军的妹妹,而女孩子虚荣心也很强的,看
到这个女孩子毫不例外地是自己的粉丝,还说,我好喜欢你啊,就不由自主地满
心地欢喜起来,拉着原辉的手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

  梁军见到刘汉庭的那个瞬间,立即就明白了,这顿饭是刘汉庭结的帐,就道,
刘叔,你看你,你是个工薪族,干嘛给我结账啊。刘汉庭道,我理应给你结账啊。
梁军道,看你说的,您是长辈,怎么还成了理应给我结账了?刘汉庭道,呆会,
我告诉你。梁军对翠儿道,把钱给我叔,他那点工资有限的。

  刘汉庭一下不高兴了,道,小军,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把你叔给看扁了?
要是不想跟你叔处了就明说。

  梁军挠挠头只好作罢,但是,他很快就想起一个事来,问道,刘叔叔,你怎
么知道我在这里吃的?刘汉庭道,那还有什么?你们往那边房间里的时候,我就
凑巧从屋里出来,看见了,我没打扰你们,怕你们谈事,另外,我今天过来,也
是几个朋友请我,这样,我要是张罗着跟你说话,会耽误大家吃饭。说到这里,
他转眼看向翠儿,道,这位是……梁军拍拍脑袋道,忘了介绍了,这个是我的哥
们儿,是公司的副总裁,叫翠儿。刘汉庭听梁军这么说,就有点挺异样,多大个
买卖?还弄个副总裁?就笑道,哦,看起来这个生意做得很大啊。梁军就笑着说,
刘叔见笑了,不过还行,能开得出来工资。刘汉庭就借着话说,那好,既然如此,
我给你个机会,请我去喝杯茶。

  梁军听到自然是很高兴,这么长时间不见,两个人的关系,还是那么亲热,
一点都不希外,就不迭声地道,走,走,走。

  这么一招呼,一边唧唧喳喳聊个不停的伊人和原辉赶紧凑过来,大家出到门
外,翠儿正想去打车,却被刘汉庭一摆手给阻止了,他朝院子里的一个大吉普一
招手,一辆草绿色的大吉普就开了过来,刘汉庭很是坦然地坐上去,然后招呼大
家上车,虽然是有些挤吧,但是,好在汽车宽敞,也就没能坐下,翠儿就坐在了
前面副驾驶上,然后,刘汉庭对司机说道,给我找一个比较偏僻,又有点品位的
茶座。那司机答应一声,就开车走了,车走了没多远,就在一个茶座前停下,刘
汉庭对梁军说,军子你给原辉几个钱,让他们去买件衣服去吧,梁军知道这是刘
汉庭有要事要给自己说,就赶紧从口袋里往外掏钱,翠儿赶紧说,我这里有,我
陪着她们去吧。

  刘汉庭赞许地看看翠儿,又看看梁军,深为梁军找到这么一个机灵聪明,能
看明白事的助手高兴,两个人都没反对,就证明了翠儿的判断是多么正确,而刘
汉庭则对司机说,你拉她们去吧,一个小时后过来接我们。

  两个人下了车,就一前一后地进了茶楼,选了个僻静茶座坐下,等那服务员
把茶泡好了,刘汉庭示意那服务员出去,两个人这才开始了谈话。梁军道,叔叔,
这些日子,你都是在哪里呆着来?怎么一直不见你啊?

  刘汉庭就道,那时候,被王家的人给带着,差点被带到了北京,后来,是龙
司令的人还有成梁首长的人把我救了出来,然后,我就直接去了成梁首长那里,
他安排我去了国外学习,这不,最近我刚奉成梁首长的命令回到国内。

  梁军提起父亲来,还是有些不太高兴,就半咸不淡地说了句,哦,他还算是
干了点正事。刘汉庭道,军子可别这么说你的父亲,其实,你的父亲没有一时不
惦记你,知道吗?

  梁军哼了一声,道,是啊,他惦记着我,就是任由王家派人来追杀我?当然,
我也知道,他派了人来保护我,可是,他就那么窝囊啊?明知道有人追杀我,就
不能阻止?

  刘汉庭叹口气,道,军子啊,爬多高的树,招多大风啊,你知道,这年前年
后高层的斗争有多激烈吗?你的父亲是在很艰难的情况下,进行了布局,才有了
现在的胜利。

  梁军撇嘴,胜利?现在也叫胜利?刘汉庭就道,怎么不是胜利?首长成功地
突破了那个人的控制,现在,你知道吗?王孝怀已经正式停职了,眼下还是个秘
密,大约一个星期以后,就会在全党公开了。

  这个消息对于梁军来说,还真是个好消息,他那苦大仇深的脸上,终于有了
笑模样。刘汉庭接着说,你知道首长有多难吗?那时候是腹背受敌,即便是这样,
他也是给你派了人手保护你,不是吗?他所要做的事,不是一眼前的一城一池的
得失,而是在布一个大的局,布一个大的局你知道吗?

  梁军半生不熟地看着刘汉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一刻,他对父亲的那种
怨恨终于有所消解了。刘汉庭看着他,突然笑了,不过,这里面最难能可贵的是
什么吗?梁军摇摇头,道,是你在这场斗争中,起到了一个很大的作用。

  梁军不敢相信地道,我?我能起什么作用?刘汉庭道,你搞到的那些王家的
材料,那些秘密,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首长很是欣慰,多次跟我说,想不到,
儿子能帮上老子的忙。

  梁军听刘汉庭这么说,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一阵自豪感,想想自己也真是不得
了,能干成这么大一件事。刘汉庭笑呵呵地看着他,道,来,咱们爷俩以茶代酒,
为了这件事干一杯。梁军就赶紧双手捧起杯来,跟梁军干了一杯。放下杯子,梁
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对了,刘叔,你是不是工作有变化啊?

  刘汉庭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泛着笑,道,你根据什么这么说?梁军就知道
自己猜对了,就笑了,他说,我看今天晚上接送你的车,是草绿色的吉普……说
到这里,他就停住了,看着刘汉庭不说话了。刘汉庭点着他的脑门子,道,鬼小
子,什么都瞒不过你。说起来,这个事是跟着你沾光了。

  梁军莫名其妙地道,跟我粘什么光啊?刘汉庭道,我后天,我就会被正式任
命为武警总队政委了。梁军张着嘴半晌才道,我天啊,挺大个官吧?刘汉庭道,
当然了,过去是一个市的公安局政委,现在是武警总队的政委,差了好几级啊。
梁军不由得高叫起来,太好了,你怎么不早说?刘汉庭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上,道,
嘘……隔墙有耳,别声张。梁军吐个舌头,笑了笑。刘汉庭道,这个职位是首长
全力以赴为我争来的,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咱俩的关系,首长说什么也不会为我
谋划这个职位的,所以我说,我跟你粘了很大的光。

  梁军既高兴,又不好意思,连忙说,可不能那么说,可不能那么说,叔叔,
是你自己的才能到那个地方了。

  刘汉庭也挺高兴,毕竟人在关键的时候,突破了一个瓶颈,有了新的跨越,
人人都想进步嘛。现在说句真心话,刘汉庭现在真是很庆幸自己认识了梁军。两
个人再次举起杯来,以茶代酒了喝了一杯。

  放下茶杯,刘汉庭脸色又严肃下来,对梁军道,不过,你有一件事做得不对
啊。

  梁军诧异地道,我什么事做得不对啊?刘汉庭道,你来到北京,为什么没去
见见首长啊?

  首长很伤心啊。梁军诧异地问道,他知道我来了?

  刘汉庭道,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在北京做得每一件事,他都知道,你投资拍
得片子,他都找来看了一遍。

  这真是梁军没有想到的,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原辉和伊人回
来了,刘汉庭对梁军说,我过两天回上海去交接工作,有可能,到时候,我回去
的时候,大家聚一聚。梁军就点点头,道,好的。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就分开了。梁军带着两个人回到住处,各自洗洗澡就睡了,
第二天早晨,梁军起了个大早,来到了香山,在一个平台上,他正在极目远眺,
却莫名地心猛然跳了一下,因为远远地他看见了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
见这两个人,心里就猛然跳了起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384、离奇的遭遇

  那个感觉,真是很奇特,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看到那两个人,他
就有些激动,好像很熟悉,却又很陌生,梁军就定定地看着那两个人,眼前的人,
一个是白发白眉的老者,拄着一根拐杖坐在不远处,另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
祖孙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眺望远方,谁都没说话。

  说实话,梁军虽然岁数不大,也见过几个上位者,甚至见过如一号首长,除
了孙行人的气势超然,龙在天霸气外露,一些个不那么顶尖的人物,如陆羽盛,
养气多年,其实初看也就是一个温雅尔雅的人。

  但眼前老者,慈眉善目,真像一位老神仙啊,梁军盯着那祖孙两个,心里一
直在琢磨,究竟为什么自己看到这祖孙两个,心里竟然会有些激动?

  梁军看着这一老一少,缓步往前踱,逐渐地听到老人在给孙子讲什么。那老
人语气沉缓,说道,当年毛太祖讲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在当年来讲,看起来
是有点过,但是,这其实就是人生社会的一个写照。

  那少年满脸稚气,但是眼神里总是不经意中留露出一种桀骜不驯的狂野,但
是在老人家面前,他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话。老年人也不去看他,接着说,从古
到今啊,有人就贫贱,有人就富贵,一贫贱,一富贵就是人类社会的两条腿。

  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了一个冷冽的笑意。老人还沉浸在自己的
思想中,他的眼睛特别渺远,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一条
贫贱的腿和一条富贵的腿不可能总是在一条水平线上,富贵的在前,贫贱的在后,
贫贱的就总想走到前面,它们忍辱负重,它们知耻而后勇,它们拼命地抗争,拼
命发展,结果就改变了命运,走到了时代的前列,成了富贵的那一条腿。但是社
会上的事总是这样啊,有人说,富不过三,穷也未必总穷,就是这个道理。那些
成为富贵一条腿的人,因为成为社会上层,就矜骄自傲,就麻木不仁,逐渐就失
去了活力,最后被贫贱那条腿给取代了,给革命了。

  梁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比喻,但是这个比喻真的是很贴切,许多他想也想
不明白的道理,就这么一下给说清楚了。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
一老一少不远的地方。那个少年显然是没把心思放在老人的话上,他东张西望,
回头看了梁军一眼,狠狠地瞪了梁军一眼,不过,梁军没有生气,本来就是自己
偷听了人家的谈话,更主要的是,眼前的男孩非常英俊,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
觉,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也说不上。

  老人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从宏观上讲,有穷人不是坏事,
就算是国家从现在抓经济建设,想让所有的穷人变成富人,但是,真要是那样了,
就未必是好事了。一个有穷人的国度,才会有进步的力量。那些生活在最低层的
人,每天想着的就是多赚钱,想着怎么往上爬,这种个人求发展的力量,就是社
会进步的力量。但是啊,作为个人啊,如果是穷人,很容易穷凶极恶,那就不好
了,弄得全世界防穷人,就像防贼一样,就是悲剧了。但是作为富人啊,又不要
麻木不仁,更不要暴戾恣睢,恃强凌弱。

  老人的这番话,梁军听得句句到心,然而那个少年却是听得很是不耐烦了,
开始打起哈欠来。梁军心道,可也是啊,老爷子话说得很是深刻,但是,这么年
幼的孩子,他哪里懂啊!

  正在这么想着,老人接着说道,不要以为这个世界权势最大。那男孩突然插
口道,那,还有谁比我爸爸更大?老人叹了口气,看起来,他真是为自己的教育
失败了而灰心了,过了半晌才道,是天道最大。

  男孩看起来真是不太服气,道,天道算什么?老人生气地说,天道就是报应。
你舅舅就是遭了报应,他当年杀了你哥哥的妈妈,现在又想法杀人家,就是遭了
报应,怨不得别人。所以啊,栖林,你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好地学点东西,争取多做几年那条富人的腿吧。

  梁军听着这番话,忽然心里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他心中有个想法,但是,
不太敢相信,呆呆地看着那个老人,还有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脑子里乱成了一
团。

  这个时候,那个老人回过头来看到了梁军,那眉眼、那脸型,还有他旁边站
立的那个少年,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人,难道,难道,他们是他们?

  老人回过头来,看着他,那眼神浑浊,却又无比犀利,似乎能看透他的心,
老人看着他,喃喃道,年轻人,不错,只是不要坠入怨愤轮回一道啊。

  梁军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恭谨地行一个礼,说道,谢谢老爷爷指点迷津。老
人家叹口气,能指点什么啊,都快进棺材了。说着,就站起来,看样子是要往山
下走,梁军不由自主地想过去搀扶,却被那个少年满怀敌意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回身瞪了他一眼,梁军就只好站在那里,目送一老一少地离去。

  这一路回去,梁军一直在思考老人的那些话,尤其是对他的孙子说的那些话,
梁军就浑身打颤,这些话怎么那么像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为什么一老一少都那么
像自己的父亲?难道这个世界真有这么巧合的事,让自己遇到了从来没有见到过
的爷爷,还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吗?尽管他是仇人王孝怀的外甥,但是,那也
毕竟是自己的血肉之亲,梁军想一想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切腹之痛,有一种亲切。
尽管那少年在临走时,还那么鄙夷地看他一眼。

  梁军再没心思在山上呆着,就匆匆地下了山,回到了住处,这时候,伊人还
没有起床,还在那懒睡,梁军过去拍拍她的小脑袋,说了声,快起来吧。伊人却
慵懒地转个身子,把那雪白的大腿弹出了被子外面,看得梁军下面一下就起义了,
但是这还不算,那伊人又用那雪白的手臂揽住了梁军的脖子,把梁军一下就拽到
了她的身上。

  梁军简直就是要受不了了,几次差点就当场脱掉自己,上了床去,好好地把
这个小女子给嘿咻掉。

  第二天清晨,梁军再去,但是再没见到那个老者,梁军只好沮丧地回到了自
己的住处,想一想,这里的事情基本已经结束了,而伊人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她
必须要留在北京待一阵子,这样自己就不如回去了。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伊人
眼圈红了,她嘟着嘴半晌不说话,梁军好不容易才哄好她。

  梁军终究还是回到了上海,他已经做好了一个决策,那就是要回到学校去,
高一整整半个学期,他都没有念书,现在真是有点心慌的。他先是给陆青瓷打了
个电话,那边陆青瓷听着声音似乎很冷静,但是,仔细听就能听见那种可以掩饰
的兴奋,梁军问她,要开学了,你打算在哪念啊?

  陆青瓷一停顿,楞了一会儿才道,我哪知道啊?这句话就一下让梁军听出了
格外的意味,自己想上哪念书,自己不知道?怕是因为自己给她打了电话的缘故
吧?他就把皮球踢给了陆青瓷,道,反正我是要回到原来的学校了。

  那边沉默了,梁军能感觉出来,大概她是用那双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偷笑吧,
梁军就越发要想逗一逗她,就道,恐怕我的成绩会很烂的,可惜啊,也没有人帮
我补课了。

  过了好久,那边才传来陆青瓷的喃喃的梦幻般的声音,她说,你还缺人补课
吗?你不是有个琪丫头吗?

  看来,这个女孩子还是对龙琪暗度陈仓的事耿耿于怀,梁军有些汗颜,就尴
尬地咳嗽一声道,她哪里会补什么课啊?哪里有你学习好啊?不成想,那边的声
音一下变得恼怒了,现在用的着我了是吧?哼!说着挂断了手机,梁军怔怔地站
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女生怎么都这个样子,说翻脸就翻脸?

  梁军下午去了一趟自己的公司,现在,一切都恢复了原貌,因为翠儿去广州
了,这边还是由夏云霓来负责,但这不免有些重复经营的乱象,梁军已经吩咐翠
儿开始考察市场,考察新的经营项目,总之是不能自己人跟自己人耗着。好在经
过这一段时间的反思,还有翠儿的业绩也的确过硬,更主要的是,这是给自己做
事,夏云霓很快就没有了那种不愉快的想法,看着梁军回来,就乐颠颠地跑过来,
粘着梁军说起话来。

  到了傍晚上的时候,夏云霓勾着梁军的脖子道,今天,你这个老板该慰劳慰
劳我这个员工了吧?梁军就刮着她鼻子道,你可是美世界的总经理啊。

  夏云霓就撇了嘴道,谁不知道,我这个总经理还得听你的?梁军刚想说什么,
手机铃声响了,梁军看时,竟然是庄墨兰的电话,他看了一眼夏云霓,这些女人
里面数了她的醋性最大,而夏云霓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又是哪个女人,刚才的
好心情一下变得无比糟糕起来,脸子一下掉了下来,哼了一声,就走到屋里去了。

  梁军尴尬地笑了笑,这才接起电话来,但是刚接起电话来,他的脸色一下变
了,猛然喊道,兰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此时,电话那边并没有搭腔,只听得,庄墨兰在低声地啜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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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16 1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