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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呼布拉库尔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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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布拉库尔克】(5)

【呼布拉库尔克】(5)

作者:粗手指

发表:2010-6-30

声明:人名、地名虚构。独发SIS

  == ==

  日复一日,小赖还是悄悄去火车站。他每天坚持买好早点,每天给家里留
条子说去上学校。

  扛大个是每天结算。他兜里的票子一天天眼瞅见多。咋整?藏哪儿?每天
回家路上,他都皱着眉想这问题。娘每天都归置他的屋子,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一旦事发,爹那脾气,准会削死他。

  这可咋整?这问题比他扛的大包沉多了,杠他胸口。

  == ==

  老葛又去找香瓜。关门、交钱、解扣子、伸手指、展舌头、掏鸡巴,直到
各自洒出一点儿汤汤水水。

  尘埃落定,香瓜说:「我想离开,走远远的。没人认识我最好。」

  老葛问:「譬如哪儿?」

  「没想好。蒺藜屯、满洲里,哪都成。想跟我一起不?」

  「想是想啊,可俺现在上了套,tùn不出来。」

  「唉,就准知道你这么说。你也就这点儿suī性。」

  老葛瞅着香瓜,可劲儿瞅,然后慢慢低下头。

  == ==

  林间,日头红彤彤偏西,被密实的树干树枝剁碎,剁成一千块儿鸭蛋黄。

  林子里,这头大熊还是被链子拴在树上。不远处有一木屋,全木板搭建,
门窗齐全。

  女经理走到熊跟前,解开链子,让熊尿尿。忽然熊猛抬头、扬起湿鼻头朝
右前方嗅。莎喇、莎喇的声音由远及近,那是脚步踩踏落叶的声音。扭头瞅,
瞅见走来一女的,步态疲惫,俩手都满了,大包小包七八个。

  女经理脸上平淡、冲她打招呼:「咋才来?」

  「刚要下班、临时开会,所有班主任不许请假。」

  女经理问:「带小烧了?」

  老师:「嗯,当然。我先进去整啊。」

  说完,女老师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木屋。

  屋里一股浓烈熊味,兽尿骚香和兽的体味缠绕飞腾,兽的气场确凿、强硬。
地面铺了一张大毯子,上有熊毛无数。没桌子没椅子,屋里可移动物很少。这
简直就是熊家。

  熊尿完尿,被牵进屋、四肢着地,瞅着女经理和女老师整吃的。

  女经理给熊剁好肉,放熊面前地板上。熊朝女经理连连点头。还拿脑袋、
脖子蹭她大腿,口水横流。

  女经理说:「行了行了,吃吧。」

  熊开始吃饭。

  两女盘腿坐旁边毯子上,一杯一杯喝东北小烧。

  「上回你说的那姐姐啥时候让我见见?」

  「你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

  「只许你胡来啊?」

  「咱说好了的,各自的人单线联系,不横向发展,忘啦?」

  == ==

  老葛回家,走到自家门前,掏裤兜。干,裤兜是空的。他无奈地敲门:
「老婆,开门。俺又忘带钥匙了。」

  门开,葛妻站门里,眼圈红润,一瞅就刚哭过。

  老葛问:「干啥玩意儿?哭啦?」

  葛妻回答:「今儿去体检,大夫说……」

  「说啥?」

  葛妻摸着左奶说:「说我这长了癌,得摘。」

  老葛奔老婆胸口伸出手。

  葛妻一把推开:「干哈?这会儿想起摸了?早干啥去了?」

  老葛试图搂抱老婆,再次被推开。他说:「许是查错了?咱换家医院再瞅
瞅。」

  葛妻:「已经换仨医院啦!那么多大夫来回摸,机器来回来去照片子,还
能错?人家说了,我这就是长期心情不好,给气得、憋屈得!」

  老葛:「谁给俺老婆气受?说出来,俺跟他拼了。」

  葛妻:「除了你,还能有谁?这下你高兴了。」

  老葛:「谁高兴了?哪个男的乐意自己老婆切一奶子?气得?俺咋气你了?
不就忘带钥匙么?至于吗?」

  葛妻:「人家大夫还说就是因为长期没人给揉造成的!」

  老葛:「揉?老夫老妻的谁没事儿老揉?这啥大夫?」

  葛妻:「你少废话。人家是专家。你呢?你是啥玩意儿?俺最好的这些年
都给了你,真是糟贱了。对了,人家还说是因为俺没生养过。人家统计过,生
过孩子得这种癌就少。都赖你!让你查你就一直拖一直拖。这下妥了、你踏实
了。」

  老葛:「你赖不着我。我可让你找了,你也真找了、也让人揉了、还给带
家来了。上大街问问去,你男人够心疼你吧?」

  葛妻赌气转身,一脑袋扎床上不起来了。

  老葛站原地,脑子里静如棺材。癌那么好得?这婆娘使诈。不搭理她。走
到茶几旁边,拿起报纸,哗啦哗啦开始翻。

  葛妻埋着头,听声音知道男人瞅上报纸了,心里彻底凉。方才还悄悄抱点
儿希望,以为他会哭、会疯、会砸东西、会骂大街、会扒光她肏她、深情地爱
她这马上要摘除的奶子,可是看来她自作多情了。难过得无以复加,却发现此
刻没了眼泪。心死透,透心凉。这家伙真可怕。这东西不是人。他脑子里都咋
想的?当初俺咋嫁了这么个人?真是零智商。

  少一只奶子,这日子往后可咋过?俺还是女人么?旁人瞅见咋说?没完没
了的问题没有答案。

  == ==

  林子已经全黑下来。

  林间木屋里,熊趴毯子上打呼噜,二女还在喝。女老师半靠在熊身上。女
经理搂着黑熊前臂,爱抚粗硬熊毛,情意绵绵。

  「还来点儿?」

  「不了,我已经美了。」

  女经理走到木屋外。林子漆黑。她走出二十米,蹲下撒尿。尿水嗤嗤,蛐
蛐儿嘟嘟。不远处有几只萤火虫飞舞,上下左右,自由自在。

  尿完起身抬头望,星空璀璨,静穆庄严,让人难过。亿万年白驹过隙,人
世间可悲沉浮。女经理眼眶一热。女伴走过来,贴她身边、双臂环抱、脸贴上
来、用嘴唇吸她脸上的泪。

  「咱要死很久。」

  「对呀,所以要好好活。」

  「咋活算好好活?咋折腾到头来都是一死、都是空。咱能抓住啥?」

  「啥也抓不住。那咋办?还不活了?来,进屋。」

  女老师搀着女经理走回木屋。桔红色烛光从木屋窗子流淌出来,瞅上去挺
好看、挺有希望似的。

  「猜猜我今儿给学生们讲课的时候我下边塞着啥?」

  「不知道。」

  「猜猜嘛……」

  二女低声说着甜蜜的话,互相依偎着走进木屋。

  == ==

  小赖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快进自家楼门的时候,门角黑影里冷不丁窜
出一条人影,嗖家伙朝他扑来、双手推他胸口一下。他本来累得散架,又想着
往哪藏钱,根本没反应过来。赶紧瞅,是班上生活委员大白杏。大白杏比小赖
还高,长挺顺溜,后脖子上有个小痦子。

  她说:「咋才回来?」

  小赖给吓出一身冷汗,有点儿不乐意:「大黑天的你干啥玩意儿?」

  「老师让来的,说你许是病了。」

  「你才病了呢。我这不好好的么?」

  「没病假条就算旷课。老师让问你这些天干啥不上学?」

  小赖紧张起来。脑子拼命转,最后坦白说:「勤工俭学。」

  「你还俭啥俭?我给你打的生活补助报告批下来了,钱我替你签的字。来,
给。」

  说着,伸出手来,在黑暗里把几张票子塞小赖手心。

  小赖合上手,刚要说谢谢,忽然发现大白杏没松手。小赖没发出声音。大
白杏的心思他懂,可惜大白杏不是他那杯茶。

  大白杏低声问:「你这手咋了?这老多茧子?你干的啥活儿?」

  一时间,小赖嗓子眼噎得慌,好多好多的话一齐挤车门口,谁也出不来。

  「问你话呢。你咋了?」大白杏催问,「是不挺累的?」

  忽然之间,所有受的苦和累、所有心里拼命埋的见不得人的秘密,统统埋
不住了,自己站起来,忽忽悠悠,厉鬼僵尸。

  小赖狠劲咬咬槽牙,憋回眼泪、问:「你去我家啦?」

  「没。我就搁这儿等你,都站仨钟头了。」声音委屈。隐约能瞅见大白杏
的眼睛忽闪忽闪,眼睑水润,像是泪光。

  「我的事儿、你少管。」

  「人家来提醒你,下礼拜考试。」说完,扭头跑远,快速消失在黑暗里。

  小赖站原地愣了一会儿,慢慢走进楼门口,走进更黑的黑暗。

  == ==

  「乳房切除的同时进行乳房再造与修复么?」

  「不。」

  「切除与再造一次完成,能减少住院时间与费用,而且……」医生还想说
下去。

  葛妻打断:「不,不了。」

  那个瞬间她发现自己心灰意冷、啥都不想。情绪坏到极点,想骂人、想随
便找个人削一顿,可找不到发泄口。一切只能自己扛。

  白单子、无影灯、麻药、刀子剪子叮了当啷喀喳喀喳,乳房摘除。手术还
算顺利,切完推回病房挂水。紧接下去就是化疗、掉头发、掉光为止、还可能
复发、可能摘右边的……

  躺在病床上,她回想起偷欢快活的时刻。躺在陌生人怀里,两条腿被叉开,
心怦怦直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刺激。还有那天,她被整得散了黄儿,等鸡巴
拔出去发现那上头裹着两人的淫汤、挂着白色泡沫。还有那回,她头一次听情
人说她奶头像泡水花生豆……

  麻药劲过去了,一揪一揪的疼,撕心裂肺。都怪我到外头找男人乱来。这
是报应哇。悔呀。我不该啊。等他来,我要一字一顿地告诉他说,咱俩完蛋了。
我要跟你离!

  病房门开,老葛走进来,手里拿几张文件,抢先说:「咱俩过不下去了。
咱俩在一块儿不合适。咱俩结婚是个错误,承认吧。签字吧。这是协议。」

  连最后一刀都没机会捅出去。熬淘。

  == ==

  火车站,太阳下,小赖一趟一趟扛着大包。脑子里一串问题:假条咋办?
考试咋整?钱藏哪?

  汗已经出透,现在干了,后背一片汗碱。十六米开外,有一双眼睛在盯着
他观察,他丝毫没察觉。

  小赖扛完一趟,正往回朝车厢走,一个男的拦住他,张嘴说:「小子,我
这儿有个活儿,你来不?」

  小赖迎着阳光抬头瞅。这男的瞅不出年岁,长得挺标致,脑门宽、下巴硬、
骨架子大、鼻子长,大胡子花白。

  小赖说:「我刚来,还没干几天……」

  胡子说:「我不要老油条。我就瞅你硬实、肯干。这儿给你多少,我加一
倍。」

  == ==

  姬心里又犯了痒痒。闲了好几天,月经也干净了,下头那张嘴馋了。光自
己的手指不解馋。屄馋男人。

  她忽然冒出一念头:现在轨道边北墙那儿有人么?想到疾病,她安慰自己:
就这一回,应该没事儿吧?

  心跳加快,穿好衣服出了门。来到轨道边北墙外。这是一个固定的点儿,
约定俗成,老来的都知道。

  这儿离火车站有三里地,杂草丛生,朝北是个坡,坡上有松树,挨墙是道
沟。几个老汉蹲草坡上,眯眼晒太阳,瘦干羊似的。有个半熟脸,晒得铁黑,
瞅见姬走来,起来跟她打招呼:「好久没见啊。」

  多年前姬跟他好像搞过,记不清了。这行有个不成文的行规,熟脸一般不
摸。这行流动性强,见过、弄过、唠过的,再见着一般就是站着唠两句,不好
意思再谈钱弄肉。

  山坡上瞅着松散,其实里头门道多了,普通人整不明白。「老摸」里都有
头儿、有暗线、有盯靶的、有放哨的,有掏不起钱光过眼瘾的、有小报儿记者
卧底写稿儿的。

  姬问旁边一个干瘦小老头:「今儿啥天儿?」意思是有没危险?有没有啥
大型整顿啥的?

  小老头一边打量她一边回答:「头晌好天儿,后半晌谁知道?大姐这菜啥
价钱?」

  「茄子一块、大扁儿两块、香肠三块。」

  两人一拍即合,大太阳底下,小老头抱着姬就啃。姬家里没事儿,一身轻,
不着急不着慌,不言语,纯享受,同时也保持警惕,随时观望。

  这游戏还是有风险的。以前泡这些地方的时候,听说出过事儿,比如哪老
大哥心脏不好,一激动当场翘了。还有的是带人来的,躲远处,完事儿讹人,
敲诈勒索。

  小老头脱下裤子,露出松松垮垮一嘟噜,毛儿剩得不多,都花白了。姬在
小老头腿前头蹲下,瞅着那嘟噜,张嘴就含住,毫不犹豫。

  「咝!」围观的齐发声,像一群蛇。

  == ==

  太阳快给人晒化了。小赖跟着给活儿的往前走。这活儿甜,给得多一倍呢。
一路上,给活儿的一直鬼鬼祟祟瞅身后,其实后头没人。这地方已经离开车站
挺老远了。

  「这事儿别说出去。」林守烨嘱咐他。

  「叔放心。」小赖回答。

  在呼布拉库尔克车站扛大个,管给活儿的都叫「叔」,不论岁数大小。这
比「哥」威严,随时提醒你别乱了规矩。

  又走过仨道岔,才到要练活的地方。这儿有十道轨,趴着六趟车皮,都空
着,没人。轨面上了锈,桔黄桔红;轨之间杂草挺多,黄不叽,都半人高,瞅
上去是个废弃的机修库。一只黑鸟嗖飙过去,子弹似的;没瞅见模样、没留下
叫声。

  北边数头道轨,趴一货车。旁边停一辆大东风,驾驶楼子里没人,车斗也
是空的。简单一句话,这地方死掉了。

  「东西搬那卡车上。麻利点儿。完事儿叫俺。」

  「叔放心。」小赖瞅着叔走向远处一铁皮屋子。那里头也许有茶水有啤酒
吧。小赖开始搬运。包里装的啥,没说,他也不问。给钱就得。

  == ==

  道边北墙外,姬玩儿了三起儿,坐下来休息。半熟脸过来给她递来一瓶水。
她接过来喝。这时打远处又走来一女的,三十出头吧,脸盘穿戴十足的保姆。

  一老汉迎上去,搂保姆脖子跟她低声说着啥;保姆一边听一边摇头。老汉
继续低声劝,忽然保姆挣脱开、大声说:「不行就是不行!太脏!」

  老汉失望,松开保姆走回坡上。姬问:「啥情况?」

  老汉说:「让她啯,她不干。我说给添点儿她还不干,死心眼子。」

  姬不觉得男人脏。她脑袋里只有一股子冲动。这世上啥叫脏?没啥是不能
的。

  姬打量他。六十多岁,左眼灰白色,白内障已经挺烈害。

  姬问:「你添多少?」

  老汉上下瞅她:「咋的?你啯?」

  == ==

  墙里,十道轨四周贼安静,小赖正闷头干活。抽冷子听见熬咾一声惨叫,
紧接着是笑声,是女的开怀浪笑,放肆,没遮拦。小赖停下手里活,擦擦汗,
判断声源。笑声又起,还夹杂说话声,听不清,方向是北墙外头。

  北墙脚下堆着一堆锈铁锭。小赖登上去趴墙头上,顺着声望出去,只见墙
外坡上有一帮人,太远,脸瞅不清。一帮男的围着一女的,那女的光着身子,
是绝对的中心人物,是女主角、女英雄。她身子贼软乎,蛇一样弯曲缠绕,做
出的动作格外淫贱。身子骨能这么软的,小赖只知道一个人。他不敢想下去,
偏偏离不开、继续趴那儿瞅,腮帮子发麻、头皮发涩。

  那女的又换了个姿势。肏她的老头更兴奋了。小赖想:身体能这么软的女
的,呼布拉库尔克准不止她一个。唔,一定是旁的女的。再说,那笑声也不像。
没听见姬婶儿那么放浪的笑啊。

  他继续趴墙头往外瞅,瞅着瞅着,他僵住了,嘴唇松开了。他瞅清了,那
女的只有一个奶,歪歪着。

  认出来了,错不了。那正是他昼思夜想的心上人。

  姬压根没瞅见小赖,也没想到小赖在这地方。自由欢快的肉欲摩擦给她的
神经末梢带来强烈快感。她像酒腻子见了酒、走不动道了。

  耍的主,有的有怪癖好。比如现在走过来跟姬丛椋搭话的这位,张嘴问:
「五块钱舔眼珠,干不?」

  全场安静下来,都瞅着他。姬丛椋愣一下,问:「谁舔谁?」

  == ==

  下午上来点儿多云,街上哪哪都灰蒙蒙的。看门的来找香瓜,说有人找她、
有要紧事儿,不让见死活不走。谁呀?这么早就来?出来一瞅,是老葛,手里
捧一把花。一见她,咧嘴笑了,笑容灿烂。

  香瓜问:「整啥呀你这是?」

  老葛说:「你哪天动身?俺陪你一起。」

  「你不套牢了么?」

  「解了套啦,现在是野马一匹。」

  明白了变故,香瓜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真的么?做梦呢吧?

  老葛催她:「别磨叽啊。快点儿定。告儿你,这年头,口活儿像俺这么好
的可是抢手货。」

  香瓜撒娇说:「你能让我děr一辈子?」

  「能,俺发誓。」

  「呵呵,拉倒吧你。真娶回家,成老夫老妻了,谁还舔呀?我成天守着你
在你眼前走来走去,絮叨起来没个完。」

  「俺就要你在俺眼前走来走去、絮絮叨叨。」

  说着,老葛从身后抱住香瓜,大手分别揉搓她两个奶子。动作很寻常,谁
解其中意?

  == ==

  「后来他真娶了那女的。那女的比他小好多。俩人过得有滋有味,买了房、
买了车。」姬说。

  小赖懒洋洋躺倒在床上,瞅着房顶,顺口搭音。一切都失去意义。一切都
这么荒诞。他在琢磨怎么开口跟这大婶子摊牌。

  姬瞅他兴致不高,就提个新话题:「对了,俺知道咱这儿有头熊叫人拴着、
怪可怜的。想不想去救?」

  「不。」

  「那咱打电话举报吧?不费事儿。」

  小赖忽然翻身窜起来,一把给姬按倒在床上,野蛮扒开她的衣裳、恶狠狠
瞪着她,呼吸急促。

  小情人终于调教成野兽了。姬心里暗喜,嘴上故意问:「你咋的了?」

  「烂骚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稀罕你?!」没说完,小赖已经劈下仨耳贴
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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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sxdsb +1 欢迎发文~ 2010-6-30 01:41
  • csxdsb 威望 +1 欢迎发文~ 2010-6-30 01:41
  • csxdsb 原创 +1 欢迎发文~ 2010-6-30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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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ùn(褪)不出来
你也就这点儿suī(随)性----这个我也不确定,应该是
莎喇(啦)、莎喇的声音由远及近----我认为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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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好快!一天一章的更新速度快,故事情节的发展也快,吾等俗人,都有些跟不上粗手指大大的思维了,红心送上!

老葛面对香瓜的勾引,先始还有良心,念着多年夫妻的情意,待到闻知老婆患了乳癌,便毅然决然的与老婆离婚,同香瓜混到了一起,人性的丑恶,在这一瞬间表露无遗,自私而绝情的男人,想来不是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葛妻切除了一个奶,而且有惨遭遗弃,孤身一人,这下就同姬一样了,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姬,就此放纵?

女经理与熊在前几章中多次出现,看来是本文的关键之处,那里一定隐喻着什么,只是故事才刚五章,本人愚昧一下子看不出来,看来只有等多看几章后再回过头来慢慢体会了。不过从「亿万年白驹过隙,人世间可悲沉浮。」与「咋活算好好活?咋折腾到头来都是一死、都是空。咱能抓住啥?」这两句可以看出,女经理的内心是空虚的,她没有精神寄托,没有生活目标,一切都在随世沉浮,无力抗争,唯有无奈,这也是当今社会的一种写照吧。

姬的当街与众老叟交易,这种场景何其熟悉,前段时间的社会新闻上频频可见此类事件。渡边淳一说过:「当一个人失去了性欲,就说明他老了。」可见这就是人本性的追求。女人需要生活,老叟还没有老去,还需要欲望的释放,这一切便顺理成章的发生了。这同样也说明了现代社会对老人的忽视与冷漠。只是姬显然不是为了生活,她是单纯的为了解决欲望。

小赖很可怜,还在上学的他显然不懂得人情世故,他单纯而执着的爱着足可以做他奶奶的姬,幼稚的想娶她为妻,却不想,这在世俗之人看来,是要极力反对的。那时,受到谴责的不是小赖而是姬,姬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不会去爱、去接受小赖,她只是为了满足肉欲才与小赖在一起。小赖的前景如何,怎么发展?还要待粗手指大大的后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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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沐海听风 +1 燕子的回复,和之前比起来,天壤之别啊! 2010-7-1 00:44
  • 沐海听风 金币 +52 燕子的回复,和之前比起来,天壤之别啊! 2010-7-1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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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

莫非是不同时空的并行?
怎么觉着姬从椋与葛妻是同一人?迷惘中。
兄愈发的简洁了,“关门、交钱、解扣子、伸手指、展舌头、掏鸡巴,直到各自洒出一点儿汤汤水水”,这回要有人叫硬不起来可是正常的,呵呵。
线索增加,有些已交集,如炖肉已开锅,改小火慢炖,香气开始弥漫。
我也很好奇,女经理与熊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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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沐海听风 金币 +7 回复认真,鼓励! 2010-7-1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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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我有些看不懂。只觉得人物挺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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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沐海听风 金币 -10 还请认真回复言之有物 2010-7-1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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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bxs888 于 2010-6-30 09:34 发表
tùn(褪)不出来
你也就这点儿suī(随)性----这个我也不确定,应该是
莎喇(啦)、莎喇的声音由远及近----我认为更合适
你也就这点儿sui(随)性。应该是‘衰’但在东北话里念sui,说一个人‘堆衰’dui sui 的,就是形容人窝囊,废物
‘唰拉、唰拉’东北方言,就是形容走路带风,利索,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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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沐海听风 金币 +3 呵呵,热心解答 2010-7-1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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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舔谁"   这句实在是经典啊,哈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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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有一好消息是,朱文的『小东西』七月份即将公映。关于这部电影,丫这么说:这是部不为票房,也不为电影节拍的电影。我感兴趣的是电影本身,它是为我的朋友拍的,为少数不会轻易满足的观众拍的。
  
  直视内心的电影独立于商业,同时也独立于艺术。我认为这也同样适用于码字儿。就比如a8的小说。为利益吗?没有,至少在物质上没有。为文学?可能自发地有一点儿,但不完全。所以,坦率地说,a8的目的在于乐趣——思考,码字儿,交流。
  
  由此,在读者回馈上,我的看法是:傻逼不足为虑。人只是手痒(或干脆懒得手痒,这人之常情,强迫不得~),刚好撂几个字儿,回头忘得一干二净。咱要是为此纠结,内就是傻逼中的战斗逼。哈哈。
  
  『呼』文一出,足见a8在小说叙事上的再次精进。
  
  第一,不再纠结于视角,不再执意于客观、凛冽。小说叙事分为客观的"叙述"和主观的"再现"。其中"叙述"只是手段,"再现"才是目的。再好再好的"叙述"也不过是注释性和诱导性的,攥住脑血管可劲揉搓依旧是"再现"的活儿。a8在客观的上帝视角上垦出"再现"的一片地儿,使冷冰冰得近乎僵硬的故事线条变得暖和多彩起来。这个"再现"主要体现在心理刻画和回忆性叙述上。放任人物的内心使人物本身,特别是小说的内容骤然膨胀,同时,线索也得以交错融合,越发扑朔迷离。形象点儿讲,小说要是炉上的一壶水,叙述就是水本身,而再现则是紧聚壶盖或打壶嘴儿溜出的蒸气儿。『呼』文这炉就烧得旺,内蒸气儿——呼呼,没得说~
  
  第二,不同时空的切入以及其与讲述的融合。当看到第五章"「后来他真娶了那女的。那女的比他小好多。俩人过得有滋有味,买了房、买了车。」姬说",我心说,操嘞,绝啦。话说这条线放得真够长滴,虽然从小赖梦中牵黑背的单奶女就已揣测出这几乎占小说三分之一内容的葛妻故事就是姬的旧时光拼贴,还是被这么一句清淡述说给震了一下。这带来一种奇怪的感觉:之前的时空拼贴有可能就是姬的主观陈述,虽然它以作者的客观笔调展现出来。由此,我们看到,姬被割成了三段,一段是现在,一段是葛妻,还有一段是姬的主观回忆。啧啧,奇妙极啦。
  
  至于故事本身,咱最牵挂的是林与姬都看到过的龙,另外就是小赖的梦。不知只是顺笔带过,还是另有深意?内容本身不敢妄加揣测,静候a8大继续啦。
  
  另外,个人觉得a8大关于不确定的叙述(姬记忆的不可靠)有些干巴巴,而且这个"干巴巴"又因数次使用越发凸显。因为记忆在细节,与其一大段后(一种可能性)接一句"她不记得了"这类阐述性的概括语句,不若从细节上直接展示另一种可能性。当然,或许是a8考虑到小说的理解程度,不得已为之?
  
  最后,a8大加油。寂寥和破败往往是最恶毒的冷笑,它告儿我们,只有遭遇冷落,牛逼才得以牛逼。用李黎的话来说,就是:思想因冷落得以成为思想。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cangshubao 金币 +71 认真回复 2010-7-3 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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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一个失去乳房的可怜女人的幻想.一个曾经被花心丈夫背叛过的女人.一个生活在无性婚姻的冷暴力下的女人.偏偏偷了几次,偏偏偷了后又被丈夫抓了个正着,偏偏抓了后才又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偏偏得了癌症后又被无情的抛弃.由于被丈夫捉过奸,属于过错方,离婚自然是得不到什么财产的.离婚后又无所依靠,肉体空虚,精神寂寞,对生活的不报希望.不想还有人性的一面,自然是只剩下兽性了.干脆出卖了肉体,一来可勉强度日.二来可忘却痛苦.既然早就是破了的,(身体上破了,灵魂上也被破了)就干脆摔破了吧.幻想与现实,不知道哪是真的,哪是假的.
都说宝玉是最怜香惜玉的.姑娘也好,丫头也好,甚至连刘姥姥随意编排的庙中泥像都有怜惜之心.如今见a8写的文,竟比宝玉有过之.无论是失去胳膊的,,失去乳房的,年龄大的,快入了棺材,的都能以文怜惜之,细细的写了各个可怜人的心语.言虽粗俗,然怜悯同情之心,细读的人是看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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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angshubao 金币 +30 认真回复 2010-7-5 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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