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禁忌之恋] 【母上攻略】 (同人续24.4- 26.4) 【作者:飞星追月】

14

【母上攻略】 (同人续24.4- 26.4) 【作者:飞星追月】

作者:飞星追月
字数:274544


                   24。4
     随后的几天里局里并不是很忙,蓉阿姨也没有来,我打听到今晚几
位领导都没事,便又给她拨通了电话,她的声音依然像南极底层的海水一样冰冷:
「什么事?」

  「您今晚能过来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吃晚饭吗?」

  「是的。」

  「我要去健身。」

  「健完身呢?」

  「去做头发。」

  「别做了。」

  「不行,已经约好了。」

  「做完头发呢?」

  「回家休息。」

  「别回家了,到我这儿来吧。」我轻声说。

  「做完头发已经很晚了,还去你家干什么?吃宵夜吗?」蓉阿姨反问道。

  「对。」

  「今天就算了,改日吧。」

  听到她还在推诿,我有点绷不住了,心想总这样低声下气地央求她也不是办
法,不如来个硬气点儿的,大不了事后跟她认个错就完了,当下生硬地说道:
「不行,您今天必须来。」

  她在电话那头似乎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您想推到什么时候?永远不来见我了吗?」

  「前几天不是刚见面吗?」

  「我说的是到我家来。」

  「你和依依是小两口,我总去算怎么回事?」

  「前一段时间不是天天来吗?」

  「那一阵是为了教依依做菜,现在我会的菜都教完了,还教什么?教你们怎
么吃吗?」

  「依依说学得很不扎实,要求学第二遍。」

  「她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是学八十遍也没用。」蓉阿姨不屑地说。

  「可是我还想学啊。」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俩就是在一直哄着我,你做菜的水平比
我都高,我有几次调料放得不对,你明明看到了却不说出来,任凭我在那儿自由
发挥,你说你有多坏。」

  「没有的事,我根本就没看出来。」我矢口否认。

  「行了,我跟你们俩玩过家家玩了这么久,也该退出了。」

  「您真是因为这个原因退出吗?」我质问道。

  她顿了一下,似乎被我说中了痛处:「你自己什么都清楚,不用来问我。」

  「我不清楚,想听您亲口说出来。」

  「你那么聪明,何必明知故问呢?」

  「不,我真的不明白。」

  蓉阿姨迟疑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我觉得你最近的心态很不健康。」

  我也一愣:「我怎么不健康了?」

  「你还装什么糊涂?以为自己是处男吗?」

  「您什么意思?」

  「你想同时玩弄我和依依,就是小黄文里常说的『双飞』,对不对?」

  「您搞错了,我没这么想过。」

  「别狡辩了,你这几天就是按照这个路子在发展,你跟我做完以后马上就去
找依依,意图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这只是巧合而已,我没有那个意思。」

  「别哄我了,你那点小心思还逃得过我的眼睛?之前你说想跟我们在同一个
床上就已经暴露了,你平时看了那么多母女同侍一男的小黄文,这种下流的想法
已经在你脑海里根深蒂固了,你一直都想在我们身上实践一下,我说得没错吧?」

  「您别胡乱猜疑了,我不会那么做的。」

  「哼,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不这么想,那才见鬼了呢。」

  「就因为这个原因,您就不肯来我家了是吗?」

  「我不想让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现在母女两个人都跟你发生关系了,
居然还想把我们两个人弄到一张床上,你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没那么严重吧?我向来都很尊重你们的意见,不会乱来的。」

  「算了吧,你的话我可是不敢相信了,你在骗女人的时候没有一句实话。」

  「好吧,既然您这么担心,晚上我到您那里去,咱俩一对一,行吗?」我换
了口风。

  「不行。」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

  「你的媳妇在家里,总往我这儿跑算怎么回事?」

  「就说有工作的事要商量。」

  「这个理由你自己相信吗?到底是什么工作这么重要,白天干不完,还要天
天晚上往我这里跑?」

  「那您就搬过来跟我们同住。」

  「不行,总这样不是办法,你现在太危险了。」蓉阿姨显得有点担心。

  「我有多危险?是我的人危险,还是咱俩的关系危险?」我追问道。

  「都危险。」

  「那就是以后不见面了,是吗?」

  「工作上的事还是可以见面的。」

  「您的公事私事倒分得清楚。」

  「我也是为了你好,总之这段时间比较敏感,你还是少来找我吧。」

  「我再说两句行吗?」她的话让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往下接,不满的情绪一下
子翻涌上来,反复在胸口徘徊着。

  「你说吧。」蓉阿姨似乎没意识到风暴即将到来。

  「您今天晚上必须来。」为了增加说话的力量,我的口气和刚才一样生硬,
其实是给自己壮胆。

  「为什么?」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自己又不能跟依依秀恩爱刺激她,那正是她所乐于
见到的,如果跟别的女人秀恩爱,正好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讨伐我的借口,以后
更不会与我见面了,最糟糕的是,她的「花痒」药效几乎已经完全解除了,我已
经没有要挟她的资本了,这事情还真有点棘手,我吭哧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
来。

  她等了半天,只听到听筒里粗重的呼吸声,以为我生气了,禁不住问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

  这下轮到我尴尬了,脑子里还在飞快地运转着,寻找能说服她的理由,如果
让我应付别的女人还能想出办法,可是蓉阿姨身经百战,又是我的岳母,我和她
的肉体关系本就见不得光,我横是不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举报我和她有私情吧?
那不是把我也装进去了吗?唉,这个女人还真是难对付。

  不过我的短暂无言却收到了奇效,有时候沉默不语反而是最有力的武器,因
为等待的人不知道你下一句要说什么,蓉阿姨现在就陷入到这种等待中,她觉得
我似乎有点认真了,态度比前几次都严肃,而且不再说软话,似乎在准备放大招,
这让她有少许担心,生怕我搞出什么大的动作,以她对我的了解来看,我一旦发
起疯来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两个人又安静了一会,她变得愈来愈不安,我一直不开口,偏偏又不挂断电
话,一定还在酝酿什么,她开始忐忑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不
知道法官会做出什么样的裁决。

  又过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再不说话就要变得更尴尬了,
我鬼使神差地说出一句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话:「如果您今天晚上不来,我就
……不喜欢你了,也不跟你处对象了。」

  蓉阿姨瞬间就感觉脑子有点发懵,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
传入她耳中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显得那样任性和不可理喻,好像是一个小孩子
在撒泼耍闹,她很想问一句「这是一个警察该说的话吗」,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咱们俩有在交往吗?」

  这下轮到我糊涂了,没想到一个弱智的问题竟然等来了傻瓜的回答,我们俩
好像化身成了一对白痴,这一刻的智商都成了负数。唉,既然错了,那就错到底
吧,我硬着头皮说:「当然有交往了,但是您现在不喜欢我了,嫌我碍眼了,找
各种借口不见我了,那好吧,我现在就在家里等您,要是您不来的话,我就把对
您的爱收回来,您看着办吧。」说完我就赶紧把电话挂掉了,因为我自己都听不
下去了,实在太恶心、太变态了,如果再说下去我就会把昨天吃的饭都吐出来,
好家伙,我的防御值历来是很高的,但刚才这番既像威胁又像耍赖的话实在无法
忍受了,我决定去卫生间冷静一下。

  电话虽然挂断了,不安的情绪却一点儿都没得到缓解,我想这次肯定彻底把
岳母大人得罪了,以后可能连工作上的见面机会都不会有了,还是赶紧想办法弥
补过失为上策,可是自己刚对她发泄完,马上就道歉有点拉不下脸来,我琢磨着
明天去找她解释一下,实在不行就来个负荆请罪。

  我在这儿抓耳挠腮的时候,蓉阿姨那儿也并不好过,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
觉得我不会轻易说那番话,肯定是太生气了,所以口不择言,由此看来我对她还
是有些情意的,这让素来英明果断的沈副局长踌躇犹豫起来,不知是该挽留这段
感情,还是任凭它无疾而终。

  如果让她毅然斩断跟我的这段情丝,从理智上来说应该是最正确的选择,但
是她的心里偏偏又有点舍不得,以前跟我的种种经历又浮现在眼前,我的年轻力
壮、粗鲁野蛮、索求无度好像正中她的下怀,我的每一次调情都让她脸红心跳、
不能自已,她曾经失控地在电梯里强吻我,也曾经在性爱中主动采取女上位,如
今却要与我划清界限,好像一切甜蜜的憧憬都要化为泡影了,这让她分外地不舒
服,仿佛就要失去最珍贵的东西,那种痛苦的感觉像要深入骨髓一般,让她疼得
一刻也无法呼吸了。

  事实上她不是没想过与我一刀两断,但结果却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反而变得
更纠缠不清。「慧剑斩情丝」这句话可不是轻易就能说出来的,并不是所有人都
能一身轻松地潇洒转身,大多数都是剪不断理还乱,所以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
上了愣了很久,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我在家里等了半天不见依依回来,正要给她打电话,敲门声忽然响了,我兴
冲冲地小跑过去,边走还边说:「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打开门一看就呆住了,没说完的半截话也卡在了嗓子眼,因为站在门口的这个人
不是我的媳妇,而是我媳妇的妈妈——蓉阿姨。

  两个人照了个面后都有点发愣,不知该说什么,继而觉得尴尬起来,我这才
注意到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无袖半透明圆领衫,下身是一条前开叉的半高牛仔
裙,腿上的斑点黑丝袜显得双腿修长且风情万种,真是别有一番风韵。看来她放
下电话后就进行了精心打扮,然后匆匆地赶到了我这里。其实我电话里威胁的话
只是随口说的,哪料到她居然当真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嘴巴张得大大地无法合拢,她静静地任我看了一会儿才开
口道:「看够了吗?」

  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把她让进门,她进来以后扫了一眼屋子,边脱
鞋边问我:「依依呢?还没回来?」

  「可能是单位又加班了,咱们一边做饭一边等她吧。」

  她将鞋整齐地摆放在鞋柜上:「你到底是怎么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发脾气催
我过来,不就是吃晚饭嘛,至于搞得那么严重吗?」

  我惭愧地把围裙给她递了过去:「不好意思,我刚才只是想请您来吃晚饭,
不知怎么地头就发昏了,说了一大堆语无伦次的话,我自己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就是你的解释吗?我怎么感觉不像是语无伦次,好像都是你的心里话呢?
看来你平时隐藏得太深了,一直把话憋在肚子里,要不是这次情绪爆发,恐怕还
不会发泄出来吧?」蓉阿姨一边穿上围裙一边用话敲打着我。

  「唉,您别说了,我真的错了,今天我说话没过脑子,或者说我过的是猪脑
子,我本来想明天跟您解释一下的,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了。」

  「你在电话里把话说得那么决绝,我还敢不来吗?」

  我尬笑着说:「我好像说得挺委婉的吧?」

  「嗯,很委婉,就差跟我恩断义绝,一刀两断了。」

  「对不起,妈,真不该打扰您,我现在正式地给您道歉,请您原谅,我收回
电话里所说的话,下次保证不会再犯了。」我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她深深地鞠了
一躬。

  「收起你的道歉吧,我可受不起。」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直接走到了厨房
里。

  我跟在后面帮忙把冰箱里的菜和肉拿了出来:「沈局长大人有大量,一定不
会跟我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的。」

  「别拿这些假话哄我,我可不是小姑娘,没那么好骗。」

  「小姑娘怎么能跟您比呢,您的皮肤、身材、气质足足甩她们一条街,长得
更是像天仙一样,能遇见您真是我的运气。」我捧着她说。

  「少在那儿胡乱吹捧了,整天就会油嘴滑舌。」

  「我保证这次说的都是真话,绝无虚言。」

  蓉阿姨洗了会菜,忽然侧头看着我:「你电话里说不喜欢我了,这话也是真
的吗?」

  「当然不是了,我用的是假设的语气,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欢您呢,电话
里都是胡说八道,您这么睿智的人可不要相信啊。」我急忙解释说。

  「你还说不跟我处对象了,是吧?」

  「这句也是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当真。」

  「咱俩谈过恋爱吗?」

  「当然谈过了,就是我假装教您谈一天恋爱的那次,结果谈着谈着就变成真
的了。」我满脸堆笑地说。

  「谁跟你谈恋爱了?每次不都是你强迫我的吗?」她的话里透着些委屈,还
有点儿幽怨。

  我急忙附和说:「对对对,都是我强迫您的,您是受害者,我是大色狼、大
淫魔,以后我绝不再提谈恋爱的事了。」

  「你就是个精神病,一发作起来就满嘴跑火车,什么都往外说。」

  「是是是,以后我的嘴里一定把好门,决不乱跑火车了。」她说什么我都虚
心接受。

  「上次你还说咱俩是奸夫淫妇,有这么说话的吗?」

  「对不起,我说错了,现在更正一下,我是奸夫,您不是淫妇,成吗?」

  蓉阿姨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你要是奸夫的话,好像我也不是正经
人,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对劲。」

  「那我是情夫,行了吧?」

  「你是情夫?那我算什么?」

  「您就是一个爱上有妇之夫的无辜女人,都怪我把您拖下了水,不过既然已
经下了水,不妨就在水里畅游一番,反正您也学会游泳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每次就会胡联系。去给依依打个电话吧,问问她到了
哪里。」

  「好哩。」我给依依拨了几遍电话,却始终无人应答。

  「还没人接听吗?」蓉阿姨问我。

  我摇摇头:「可能是手机调成静音了,一会儿我再接着给她打。」

  可是直到我们把饭菜做好,依依也没回来,我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对蓉阿
姨说:「妈,您是不是饿了?要不您先垫补一点儿吧。」

  「不,我不饿,还是等依依回来吧。」

  两个人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了依依的电话,不过电话的内容不是快回来
了,而是她接到一个紧急任务,要连夜到外地出差。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
息我居然有点小小地高兴,蓉阿姨的眼里也闪过一道异样的光。

  依依可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她在电话里把领导一阵埋怨,说这些头头脑脑
都是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家伙,大晚上的让她和两位女同事去外地公出,真是没有
人性。

  我好言安慰了一番,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通话结束后,我兴奋地一把搂住
蓉阿姨的香肩:「妈,您听到了吗,依依出差了。」

  她白了我一眼:「媳妇不在家,你就那么高兴吗?」

  「我不是高兴……就是觉得有点意外。」

  「还说不高兴,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我是觉得终于有机会跟您单独相处了,可以说很多贴心话了,没有别的意
思。」

  她晃了一下我放在她肩头的手:「不跟你在这儿胡扯了,我要回家了。」

  「为什么要走?还没吃饭呢。」

  「依依不在家,还叫什么家庭聚会?我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您不想跟我共进晚餐吗?」

  「不想,你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跟你在一起只有危险。」

  「可是我看到您刚才的表情也很兴奋,您不高兴吗?」我的手开始向她的腰
部滑动。

  蓉阿姨挣脱了我的怀抱:「别再闹了,放开我。」

  「好,听您的。」我松开了手,知道她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今晚她肯来就
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接下来的事不过是水到渠成而已。

  她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嘴里说着要走,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给她倒了一
杯红酒说:「妈,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开始用餐吧,过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看了我一眼,默默拿起了筷子,也许心里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这时候再
做抵抗也没什么大用,反不如顺水推舟算了。

  晚餐开始后,我越吃越高兴,而且不住打量着眼前花样年华的岳母大人。其
实就现在这个场面而言,吃东西倒在其次,重点是欣赏蓉阿姨娇羞躲避的美态,
她小心掩饰的样子实在可爱,连眼神也很少与我交流,看起来颇像是一个犯了错
误的小女生。

  我明白她的心理,之前还在故作矜持地保持距离,现在却因为一个电话就主
动送上门来,无论如何都是一件丢人的事情,精心构建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让
她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来与我调笑。

  不过我的脸皮够厚,当然拉得下脸来,这个时候不主动出击还要等到什么时
候?我吃着吃着去摸她放在餐桌上的手,她触电似地急忙收了回去,我的兴致更
大了,索性站起来坐到她身边,直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蓉阿姨蛾眉紧蹙地往旁边闪了一下,我再次搂住她的腰肢说:「您还躲什么?
今晚这里只有咱俩了,您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出现了。」

  「我担心什么?」

  「您不是担心我同时打您和依依的主意吗?」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吗?」

  「当然不是了,我只想跟你们共享天伦之乐。」

  「然后呢?再共享母女双飞之乐?」

  「不,没有您说的这个『双飞之乐』。」

  「我告诉你,今天被你要挟来不为别的,是因为我想跟你讲清楚,不要做伤
害三个人感情的事。」

  「那咱俩的感情呢?」

  「咱俩的事单独说,算我误上了贼船,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会很感谢,如果
你不放过我,我就陪你一段时间,等我人老珠黄了,你自然会放过我了。」

  「干嘛说怎么沮丧的话?您不会变老的。」

  「算了吧,不会变老的是妖怪。」

  「您不是狐狸精吗?狐狸精可以青春永驻的。」我的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她的
丝袜玉腿。

  「你这个人怎么没脸没皮呢?」蓉阿姨对我的我行我素不太满意。

  「本来是有脸有皮的,一见到您就全忘了。」我的另一只手悄悄攀上了她的
美乳豪球。

  「合算我讲了半天大道理,一点儿不影响你在这儿占便宜,是吧?」她显得
很不解,也很无奈。

  「有件事您忘记了,是咱们之前的约定。」

  「什么约定?」

  「就是上次在厨房做爱的时候讲好的。」

  「做爱的时候?」她有点糊涂了,「那个时候能讲什么约定?」

  「我当时讲,不要在能否插入的事情上再争论了,以后不管有什么分歧,先
插进来再说,然后边做边讨论,这样可以提高效率,节省时间。是不是这么说的?」

  蓉阿姨气得用肩膀顶了我一下:「你混蛋,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还讲得那么冠
冕堂皇,脸皮真的比城墙都厚。再说这只是你单方面的要求,我根本就没同意。」

  「但是您也没反对呀。」

  「不反对就是同意啊?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我看您当时的表情很开心,不像是反对的样子啊。」我一边与她唇枪舌剑
地理论着,一边把手探入到胸罩里面,酥软的乳肉和挺拔的奶头马上落入到宽大
的手掌中,温热的手感和绵绵的弹性让人感觉分外舒适,只想马上就把她的上衣
脱光。

  她见我的动作越来越大,终于开始反抗了:「你不会现在就要开始实践那个
约定吧?」

  「瞧您说的,就咱俩刚才说话这工夫已经耽误半天时间了,从吃饭的一开始
您就应该坐在我的身上把棍子套进去,然后一边吃饭一边撸棒,这样什么都不耽
误,对不对?」

  「对你个头,全都是歪理邪说,快点把我放开。」

  「放开干什么?马上就要进入状态了。」

  「混蛋,不能先把饭吃完吗?」蓉阿姨敲了一下餐桌。

  「我的配菜已经吃完了,现在要开始吃正餐了。」我自顾自地拨弄着手中的
乳头,感觉它越来越大了。

  「你的正餐在哪儿呢?」她被我抚弄得身子发热,呼吸也紊乱起来。

  「就是您呀,您就是我的正餐。」

  「去你的,我还没吃完呢。」

  「别吃了,开始办正事吧。」我下面的手顺着大腿内侧已摸到内裤附近。

  「你别这么猴急,有一晚上时间呢。」她情急之下顺口说了一句失常的话。

  「什么?您说什么?」我听了很是兴奋,饶有兴致地伸过头去看她的正脸。

  蓉阿姨这时已经窘得满面红云,她咳嗽了一下说:「我的意思是,还是应该
先把饭吃完,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办,不要操之过急。」

  「您怎么知道我的想法?我就是想『肏』之过急。」

  「不跟你说了,满嘴都是下流的话。」

  「好吧,那就先等您吃完。」

  吃完饭以后我拥住她就往房间里去,她慌乱地拍开我的手说:「你干什么?」

  「办正事啊。」

  「不能慢一点吗?」

  「放心,我插进去的时候会慢一点,保证不会弄疼您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刚吃完饭,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会再做运动啊?」

  「我刚才没吃多少,我看您吃得也不多,完全不影响咱们做运动。」

  蓉阿姨推开我的胳膊说:「一点儿常识都没有,刚吃完饭就做运动容易导致
消化不良,还会引起胃下垂,你就那么着急啊?」

  「也好,您说的有道理,咱们休息一会儿再开战,不过咱们说好了,今晚可
得让我走您的后门。」

  「胡说八道,我去给你找一只猪,你走它的后门吧。」

  「我只想走狐狸精的后门。」

  「懒得理你,别废话了,一起来干活吧。」

  我和蓉阿姨都是行动派,两个人马上开始收拾厨房,然后打扫房间,活都干
完以后就在屋子里走圈,为待会儿的肉欲狂欢做着热身。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我就把她往房间里领,她脸色微红地说:「还是去我家
吧,反正离这里也不远。」

  「在这儿不好吗?」

  「这里是你和依依的房子,我始终觉得有点别扭。」

  「但是我有一个神秘的礼物,必须在这里才能展现。」

  「礼物?你还准备礼物了?」

  「当然了,为了和您共赴巫山,我可是下了一番工夫。」

  「是什么礼物?不会是皮鞭、蜡烛之类的吧?」

  「那些太俗了,我这次准备的是一个高科技产品。」

  「高科技产品?难道又是棒球棍?还是擀面杖?」蓉阿姨对我诡异的做事风
格很是担心。

  「您怎么了,屁股又痒痒了?想让我给您通一下吗?」

  「你每天都那么饥渴,给你自己通一通吧。」她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
美臀,像是怕我打它的主意。

  「说实话,这个礼物我平时轻易不展现出来,和依依也没用过,除了我以外,
您是第一个看到它的人。」

  「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

  「别着急,马上就会看到了。」我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慢慢地打开柜子,
结果一个真人大小的硅胶娃娃先倾倒过来,我一下子没接住,它「扑通」一声摔
在了地上。

  蓉阿姨蹲下身看了看这个娃娃,然后抬头看着我:「这就是你说的高科技产
品吗?你有它还找我干什么?」

  我尴尬地扶起硅胶娃娃说:「不,不是这个,搞错了。」

  「你的欲望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吗?人类都已经无法满足你的需要了,要开
始找情趣娃娃了?」

  「不,您听我解释,这个娃娃是依依买给我的,而且还挺贵的。」

  「她为什么给你买这个?」

  「自从卧底那次被抹了药以后,我的鸡巴就变得很粗大,有一回做爱太用力
还把依依弄到医院去了,这事儿您也知道呀,后来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依依就
自作主张买了这个情趣娃娃,说是让我发泄一下,事先她可没跟我商量,事后我
也没用。」

  她叹息了一声:「依依这孩子就是实心眼儿,只会一门心思地过日子。」

  我心中暗想,依依还不是跟您一样,做事一根筋。把硅胶娃娃顺手放到床上
后,我从柜子的最里面拽出一个大箱子,然后微笑着对蓉阿姨说:「妈,见证奇
迹的时刻就要到了,请您做好准备吧。」

  她不错眼珠地看着我,以为我要从箱子里变出一个核武器,谁知我打开箱子
后组装出来的却是一个情趣椅,她有些失望地看着我:「你说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有什么新鲜的呢?」

  「妈,这是最新款的电动合欢椅,可以调整到多个角度,能跨越人体姿势体
位的极限,发挥出各种技巧,而且带保护锁,可以在做爱的时候防止爱侣逃脱,
兼有虐待调教的功能,非常地新潮浪漫,实在是居家旅行、男欢女爱的必备良品。」

  「说得那么热闹,不就是个工具嘛,做这种事当然还是要在床上了。」

  「总在床上不单调吗?换个方式才好玩。」

  「我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不喜欢搞那么多新花样。」

  「其实工具倒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要人帅活好,这才是关键,对吧?」我
拍了拍自己裤子高高支起的裆部。

  「别搞怪了,能不能不用这个?」她红着脸指了指情趣椅。

  「我精心准备这个礼物已经很久了,平常也没机会展示,今天正好依依不在
家,咱们就好好研究一下吧,保证让您欲仙欲死,做了一次还想第二次。」我循
循善诱地对她诉说着。

  「不行,我还是接受不了这个,感觉用它的时候像一个放荡的女人。」蓉阿
姨不住地摇着头。

  我怕她不肯答应,竭力地反复劝说着,其实今天的机会真的很好,依依又很
配合地出差了,这样的场面简直千载难逢,如果万一错过了,下次真不知要等到
什么时候。

  蓉阿姨本来不想尝试这个,但架不住我的语言轰炸,我又时不时地亲吻抚摸,
弄得她春心荡漾,终于答应了下来。

  这简直太棒了,我高兴地拉着她去洗澡,两个人沐浴之后赤条条地从卫生间
出来,直接走到了卧室里。蓉阿姨看看赤裸身体的自己,又看了看一丝不挂的我,
忽然觉得很荒唐,她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就这样跟着我胡闹,不穿衣服地在屋
子里走来走去,而且还要在情趣椅上做爱,简直颠覆了所有的认知,如果被熟人
知道这一幕,只怕下巴都会惊掉的。

  当我将她固定在情趣椅上后,她看到对面镜子里自己双腿大张的样子,气得
又羞又恼,当场又要放弃,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把她的双手也固定好了,
顺便上了锁,然后把钥匙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就在她苦苦哀求的时候,我把眼罩给她戴上了,蓉阿姨更惊恐了,拼命地扭
动着身子问我要干什么,我不断地安抚她说:「没事没事,就是做个小实验。」

  「做实验为什么要戴眼罩?」

  「怕您看到了以后害怕。」

  「什么实验这么恐怖?连看都不能看?」她担心地问道。

  我吓唬她说:「我买了几条鱼,想试试能不能在您的阴道里游泳。」

  「什么?你疯了吧?」她的声音僵硬成了一条线,身体挣扎得更厉害了。

  「您不要乱动了,这样会影响实验的顺利进行的。」我边说边蹲下来在她的
穴口媚肉上舔了一下,温润的舌尖和久违的刺激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
但她马上意识到可能是鱼头要钻进来,吓得又叫了起来:「凌小东,我警告你…
…不要再胡闹了……把鱼拿出去!」

  「嗐,您别叫了,是我的舌头。」我把头抬起来说。

  「不,我不信,你把眼罩摘下来让我看一眼。」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我怕她一会儿把邻居喊出来,只好摘掉了她的眼罩:「好了,不要再叫了,
一会儿该有人投诉您扰民了。您看看吧,有鱼吗?」

  蓉阿姨看清楚真的是我的舌头后,这才放下心来,她心有余悸地说:「那你
为什么要骗我?」

  「这不是为了增加情趣吗?」

  「什么狗屁情趣,快要被你吓死了。」

  「您是神勇女公安,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就算是严刑拷打、老虎凳、辣椒水、
坐电椅,您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吧?」

  「你是打算给我上刑还是做爱?这是情趣椅还是坐电椅?」

  「您觉得不妥吗?」

  「不是一般的不妥,是非常不妥、极度不妥,而且你还给我戴了眼罩,谁知
道你要干什么?」

  「这叫情趣眼罩,是夫妻性爱的必备佳品,您也见过的啊。」

  「不行,咱俩之间不需要戴这个,我要看清楚你到底在干什么。」

  「瞧把您吓的,我会害您吗?」

  「你害我害得还少吗?」

  「好吧,那就不戴了。」我把眼罩扔到了床上,然后将屋子里所有的灯光都
关闭了,只留下卧室一盏氛围灯,这样显得更有情调了。

  终于能睁开眼睛看东西了,蓉阿姨觉得安心了许多,唯一让她略微紧张的是
手脚俱都被锁住,现在已成了砧板上的鱼,倘若我把她的嘴堵起来,也就可以为
所欲为了,所以她一直在安抚我的情绪,生怕把我激怒了,不过她自信还是可以
控制得住整个场面的。

  就在她又紧张又期待的时候,我再次低下身子在她的曼妙玉体上舔了起来,
从脖颈到豪乳,再到小腹、玉脐,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了晶莹的口水,她不知道
我为什么对此一直乐此不疲,在她看来我对女人肉体的喜爱和享受程度简直是变
态级别的,每次漫长的前戏都让她觉得好刺激,最后插入的时候又无比惬意,仿
佛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最后带来的高潮真如天崩地陷一般,似乎要把她每一寸
肌肤都撕得粉碎。

  当我舔到毛发旺盛的耻丘时,那里已是潺潺流水一片,溪谷的上下都弥漫着
焦躁的气息,我用眼睛的余光一扫,蓉阿姨正拼命将头部后仰,两只手握成拳头,
两条腿用力踢动着,似乎想夹住我的身子,但却发现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徒劳地
挣扎着。

  我不想让她等得太久,舌尖灵巧地探出,再次刺入妩媚的肉缝之中,她「吖」
地发出一声尖叫,随即又扭动起来,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她就像落在蜘蛛网上
的猎物,任凭如何挣扎也逃不出丝网的束缚,过多的扭动反而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她只能伴着阵阵香喘对我求饶道:「小东……别再舔了……我下面好痒……」

  眼看着她已经情欲难忍了,我愉快地站起身,把颤巍巍的大鸡巴对准了被爱
液浸湿的花穴洞口,那里的阴唇已经焦急地一抖一抖,好像一只蝴蝶在呼扇着翅
膀。随着龟头抵到洞口,她情不自禁地娇吟了一声,我得意地说:「蓉姐姐,现
在我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随你的便好了,只要不走我的后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她自知已受制
于人,除了表明自己的底线之外,别的已不敢奢求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觉得眼下真是志得意满,江山美人尽在我手,真应该
把蓉阿姨四肢大开的样子拍下来,这样的美景可不会常见,以后一定是打飞机时
的最佳素材。只是她现在没戴眼罩,一定不会允许我拍照的,实在有些可惜了。

  正在我琢磨着怎样哄她再把眼罩戴上的时候,一件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家
里的房门忽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我的天哪,这个时候是谁来了,难道是妈妈吗?

                       24。5

    我吓得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要去拿放在柜子上的情趣椅
的钥匙,结果手一抖,把钥匙掉在柜子后面了,这下可麻烦了,我急得「哎呀」
地叫了一声,这可真是祸不单行,雪上加霜。

  这时门已经快被打开了,眼看就要有人进来了,蓉阿姨反应很快,她低声对
我说:「快点儿穿上衣服去门口挡一下,别让她进来。」

  我应了一声,急忙套上一件睡衣,顺便把床上的眼罩揣进兜里,一伸手把氛
围灯也关掉了,然后一个箭步冲出了房间,正撞见家门被打开了,客厅的灯已经
亮了,一只手刚从开关上挪开,我定睛一瞧,进来的人竟然是我的媳妇——依依。

  她一见到我以后,马上扔掉拉杆箱,高兴地张开了双臂:「老公,我回来了,
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我心里惨叫一声「要坏事了」,表情却显露出截然不同的兴奋与喜悦,同时
也把双臂张开了:「太开心了,太意外了,媳妇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扑到了我的怀里:「领导说活动改在咱们市举行
了,我们不用出差了,怎么样,很惊喜吧?」

  我紧紧抱住她高兴地说:「太惊喜了,真的是天降喜讯啊。」心里却把她的
领导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这是什么破领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取消了出差,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多亏蓉阿姨穿了一双跟依依一样的鞋,而且放
在了鞋柜上,否则依依一进门就该发现了,可是现在蓉阿姨还一丝不挂地躺在情
趣椅上,这场大戏该怎么收场啊?

  不过困难没有办法多,我想到了兜里的眼罩,忽然有了办法,于是捧住她的
脸就亲了起来,一只手也伸到她的内衣里摸起了乳房,她哼了一声,马上软倒在
我的怀里,身上也变得火热异常,像是对这次亲热期待很久了。

  随着我们唇舌相交,我开始缓慢地脱她的衣服,虽然她的舌头还在我的嘴里,
酥软的身子却缓缓配合着我的动作,很快,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丝袜了。当我们的
唇分后,她甜蜜地看着我说:「老公,我去洗个澡,好不好?」看来她读懂了我
的暗示,也很想做爱了。

  我就盼着这句话呢,当下高兴地说道:「好啊,你去吧,我在床上等你。」
转身就要奔着卧室去,打算趁着她洗澡的间隙把蓉阿姨解救出来,哪知道依依一
把拉住我的手说:「你别走,跟我一起去洗吧。」

  我心里暗暗叫苦,转身对她说:「我已经洗过了。」「那就在旁边陪着我,
我想跟你说说话。」这下没咒念了,我只能乖乖地跟她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后,我按照刚才想好的办法搂着依依说:「亲爱的,咱们今晚玩
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

  「就是『黑夜双星』。」

  「那是什么游戏?怎么玩?」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你戴上眼罩扮演一个黑夜女巫,我扮演暗黑大主教,
对你进行黑暗中的调教,并且把阳具插到你的阴户里逼你就范,但是你不肯认输,
所以我就一直插,直到你认输为止。」

  「这个游戏要玩多久?」

  「大概几个小时吧,我至少要喷洒四次魔法水花才行。」

  「什么是魔法水花?」

  「就是精液。」

  「什么?你要在我身上射四次精?那我明天就得进医院啊。」依依吃惊地说。

  「没办法啊,游戏规则就是这么定的。」我显出为难的样子。

  「少射两次精不行吗?」

  「不行,那样游戏就不完整了,你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真的有那么好玩?」她疑惑地看着我。

  「老公向你保证,绝无虚言,准保你玩一次就会终身难忘。」

  「可是,我真的承受不了那么长时间的性交啊。」

  「嗯,其实这个游戏原本的规则是一个男人调教两个女人,就是暗黑大主教
对战黑夜女巫和黑夜修女,所以游戏的名字叫做『黑夜双星』,大主教要轮流在
她们俩的体内射精,这样两个女人雨露均沾,就比单独一个人承受调教要好多了。」

  依依的眼睛马上瞪起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要找另一个女人来玩这
个游戏吗?」

  「当然不是了。」

  「什么『不是』,你别狡辩了,你是不是想把安诺找过来,让她借这个机会
登堂入室?我告诉你别做梦了,门儿都没有,她要想跟我抢老公的话,等下辈子
吧。」她越说越激动。

  「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凌小东,你要是敢找别的女人进咱家的门,我就让我妈去把她剁了喂狗,
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我连声回应道,心中暗想,如果依依知道她最敬爱的妈咪
就在房间里,而且还赤条条地张着大腿等君入瓮,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好了,把你的话说完吧。」她红着眼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用上次你买的那个硅胶娃娃扮演黑夜修女,我跟你做一会爱,
再跟它做一会,这样你就不会很痛了,游戏也能顺利进行了,怎么样?」

  「这样……也可以吗?」她愣愣地说。

  「如果不找其他女人的话,这就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

  「你以前不是说过,不想跟没有生命的东西打交道吗?」

  「是啊,我是说过这句话,但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

  「呣……老公你真好,我刚才错怪你了,对不起。」依依感动地搂住我深吻
了一下。

  「没事儿,我扮演的是大主教,不会跟小女巫一般见识的。」

  「你真讨厌,又笑话人家。」她撒娇地捶了我肩膀一下。

  「这下想通了吧?可以玩游戏了吗?」

  「好吧,那我就试一下。」

  做通了依依的思想工作后,我找出一套性感的情趣睡衣给她穿上,还别说,
她穿上这套内衣后胴体若隐若现,比全部脱光还要魅惑诱人,我的大鸡巴情不自
禁地向她行礼致敬了。

  我给她戴上眼罩后就进了卧室,蓉阿姨显然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她对我
出的这个馊主意无比愤怒,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射出了利剑般的光芒。

  这个时候就不能考虑那么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为了保持一定的情调,
我又把氛围灯打开了,随后将依依放在了床上开始进行调教。为了让她满意,这
次我可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什么羽毛拍、低温蜡烛、流苏鞭子全都用上了,最
后用绳子和铐子把她的四肢固定在了床的四角,她被摆成了一个「大」字形,也
是半分都动弹不得了。

  现在的局面已经非常清楚了,蓉阿姨和依依都被我控制住了,一个都跑不了,
这时我本该趁机把蓉阿姨偷偷放跑,这原是最好的机会,但我忽然改了主意,因
为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最好的「母女双飞」的机会,既然两个人都无法动弹,还不
是我说了算吗?

  其实刚才在编排「黑夜双星」的游戏内容的时候,我就暗藏了这样的心思,
我跟依依说的是让硅胶娃娃扮演黑夜修女,这个说法勉强行得通,不过如果换一
个角度考虑,也可以理解为我一早就设下安排,打算让蓉阿姨扮演黑夜修女,那
样就证明了我的居心叵测,我从编故事的初时就想要把蓉阿姨拉入到情节中,否
则为什么不编一个「黑夜单星」的游戏名字?

  蓉阿姨很明显地读出了我的企图,她用唇语对我说:「小东,求求你,快点
放我走,再等一会就该被发现了。」

  我对她的回答就是用一块毛巾将她的嘴堵上了,她无奈而又愤怒地看着我,
却又无计可施。

  搞定了岳母后,我转过身继续用各种方法挑逗依依,当我含着跳跳糖对她进
行口交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地高叫起来,一旁的蓉阿姨都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叫成那个样子,简直是声音嘹亮,技惊四座。

  最后依依高声对我喊道:「老公,别再折磨我了,快点开始吧!」旁边的蓉
阿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鸡巴早就勃起半天了,就等着这句话了,当下毫不犹豫地插进了她的蜜
穴中,里面罕见地荡漾起了花海的涟漪,被我的定海神针一下子插到了最深处,
她满足地哼了一声,随后便投入到忘我的爱欲纵横中。

  这次的做爱是酝酿了好久的终极之战,大主教全力抽插着黑夜女巫的花穴,
两个人的肉体「啪啪」撞在一起,把床晃得「吱吱」乱响,整个房间都回荡着剧
烈的交媾的气息。

  依依不知道身边还有一位观众,偏偏今天她又快感如潮,很快就情不自禁地
大声呻吟起来,叫声夸张而又持久,像是一位花腔女高音在歌唱,我都被惊到了,
最后几乎是被她喊得射了精。

  蓉阿姨也被自己的女儿喊得很不自在,她一开始的时候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
朵,可惜那男哼女喘的声音如魔音般不断往耳朵里钻,让她听得如痴如醉,如梦
如幻,浑身开始发烫,蜜道内渐渐瘙痒起来,水流般的爱液不断流泻出来,她真
恨自己现在的这个姿势,如果能把手伸到小穴里揉搓几下就好了,那种眼看着活
春宫却不能自慰的感觉实在太煎熬了。

  说来真是挺奇妙的,以前她偷听我和依依做爱的时候觉得很刺激、很向往,
现在亲眼目睹小夫妻贴身肉搏了,反而觉得异常地羞赧和不安,似乎又不敢看了,
就像她无法看到自己跟我做爱的画面一样,她没想到近距离观战是如此刺激的经
历,痴迷于性爱中的男女辐射出的能量完全笼罩了整个房间,也覆盖了她的身心,
她觉得自己就要被烤熟了,刚才被我勾起的欲火又熊熊燃烧起来,如果不是嘴巴
被堵着,她还真有可能喊出声来。

  我射完精以后对依依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调教黑夜修女。」她乖巧
地「嗯」了一声,就这娇滴滴的一声使我的鸡巴情不自禁地又抖了两下,犹如过
电一般,感觉甚是舒服。

  拔出肉棒后,我简单将它擦了一下,然后走向旁边的岳母大人,准备享用属
于自己的母女盖饭。

  当我来到蓉阿姨的身边,她羞愧地把头转到一边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低头
一瞧,她下体流出的爱液已经顺着大腿淌到了地上,这证明她动情了,并且对刚
才的男欢女爱采取了认同和欣赏的态度,这实在太丢岳母大人的面子了,而且还
是在自己女儿的身边,所以她很是窘迫,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脸。

  我当然不会让她如愿的,轻轻抬着她的下巴转到自己的面前,她猜到了我要
干什么,眼中流露出恐惧和祈求的光芒。我用唇语问她:「您现在想做爱了吗?」
她拼命地摇着头。我说:「那好吧,我先给您助助兴。」

  她苦于不能说唇语,又不敢发出声音,只好眼看着我又把舌头伸入小穴中,
脆弱的阴蒂又遭到了无情的攻击,浓浓的蜜汁流淌得更多了,她无声地扭动着身
躯,却又不敢制造出大的动静,那种痛苦的感觉就像有蚂蚁在身体上爬一样,比
上刑还要难受。

  蓉阿姨以为能抵挡住我对小穴的刺激,慢慢地她发现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似乎抱定了要跟她做爱的决心和信心,如果她不同意的话,我就会一直舔下去,
直到她屈服为止。而且事情拖得越久越对她不利,如果再耗上一会儿,等依依没
了耐心要求把眼罩摘下来,那可就彻底完蛋了。

  终于,当我又一次问她「想做爱吗」的时候,她不住地点着头,还迫不及待
地挺动着身子。我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禁不住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时已不需要前戏了,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我缓缓催动鸡巴插入一片泥泞的
蜜穴中,她愉悦地摆动臀部,配合着我的一举一动。依依绝对不会想到,就在离
她不远的地方,我正把大粗棒插入到她妈妈的身体里,她更不会想到,所谓的黑
夜修女就是自己最熟悉的人。

  当蓉阿姨想通了以后,反而觉得应该大力配合我,只有让我提早射精才会让
她尽快离开这危险的地方,所以她热情地扭动美臀迎合着我,如果不是手脚被束
缚住,她真想紧紧地搂住我,心甘情愿地做让我开心的事情,当然了,如果她的
手脚没有被束缚住,也有可能选择不配合我而迅速跑路。

  我们的交媾很快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我从来没想过能在情趣椅上把岳母大人
摆成这么大胆的姿势,不但出乎我的意料,而且超乎我的想象,而依依就躺在旁
边等待临幸,场面简直太刺激了,我突然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法
描述我此刻惊喜交加的心情。

  由于刚才已被我和依依的做爱声刺激得欲情满满,她的蜜道早就变得极为敏
感,当肉棒插入后,马上像欢迎久别的亲人一样夹住它用力摩擦着,薄薄的阴唇
被带动得忽内忽外,茂密的黑草像有灵性一样自如地摆动,两个人漆黑的耻部紧
紧连接在一起,那种快乐的感觉堆积得越来越高,实在让人浑身都酥爽不已。

  对于蓉阿姨来说,目前最痛苦的一点是不能自由地扭动和呻吟,所以她一边
压制着自己的反应,一边任由快乐的感觉自由驰骋,两种极端的情绪让她备受煎
熬,如同在冰与火之间来回考验。

  我没像她想得那么多,当前的环境虽然很危险,但却充满了挑战性,我满心
想着「性福生活」的来之不易,哪里会考虑后果,只顾着一心一意地享受迷人的
肉体,而且像以往做爱时那样伸出大手在两个乳球上肆意揉捏,把它们搓成了任
意形状,傲娇的乳头仿佛不知道危机一般,比以往更加膨胀挺立,不住地在指缝
间欢乐地跳跃着。

  之前我一直躲避着蓉阿姨的眼神,毕竟还是有点心虚,后来胆子越来越大,
终于勇敢地对上她的眼睛,她眼里的愤怒已经减少了许多,有的只是无奈、哀婉
以及少许的欲情,当我情不自禁亲她的眼睛的时候,她急忙把双目合上,眼皮却
在微微颤抖着。

  看着眼前美人无力承受的模样,我越来越兴奋,胯部如疾风一般撞得她花枝
乱颤,却又逃不出情趣椅的束缚,光滑的胴体摸在手中无比柔顺,仿佛是一个精
巧的娃娃在接受狂风暴雨的蹂躏,她的愤懑、不满无处宣泄,电炙般的快乐火苗
却越烧越旺,刚才耳听目染女儿女婿受到的刺激一股脑地爆发出来,她心里也许
还在默默想着:看吧,终于轮到我体会性快感了,我要比你们更享受、更投入,
我的高潮要比你们更高潮,我的热情要比你们更热情。

  就在这种欲念的驱动下,她的肥臀不住挺动着,蜜穴把我夹得愈来愈紧,我
的舌头吻遍她的胸口,摇晃的巨乳在我口中变幻各种形状,像是两坨巨大的奶糕,
她的腰肢抚摸起来是那样健美有力,令我越来越兴奋,这一晚真是宴席丰盛的一
晚,真是性福满满的一晚。

  由于我已经射过一次了,精关并不急着打开,蓉阿姨却渐渐承受不住了,她
的欲望在前戏中已被撩到了高峰,又观看了现场版的妖精打架,早就到了极限,
从我甫一插入就进入了快车道,而且快感越来越强,几乎就没有滑下顶峰的时候,
在我一轮又一轮的插拔下,她忽然挺起上身,一对豪乳几乎顶在我的脸上,光滑
的胴体随之剧颤起来,很明显,她正在经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等快乐渐渐平息后,她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似乎希望我给她松绑,我
却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后拔出湿淋淋的鸡巴直奔依依而去。

  老实说,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实现母女双飞的方法了,必须把两个人都绑上
手脚,而且还要挡住一个人的眼睛,捂住另一个人的嘴,这个计划才有可能实现,
如果蓉阿姨今天没有被我锁在情趣椅上,如果不是依依提前回来,这一幕也是断
断不会出现的,所以还是谢谢老天成全,助我达成心愿。唯一有一点可惜的是,
两个人不能自由扭动和呻吟,少了很多乐趣。

  依依这时也渐渐缓过来了,听了半天我粗重的呼吸和情趣椅晃动的声音,她
也有些情动了,当我趴在她的身上后,她娇滴滴地说道:「老公,你来啦?刚才
舒服吗?」

  「嗯,挺舒服的,你休息好了吗?游戏还能进行吗?」

  「可以的,你开始吧。」

  「好哩。」为了减缓她对大粗鸡巴的不适,我把前戏的时间拉长了一些,虽
然她今晚很在状态,但也不宜长时间地在她的蜜洞中逗留,还是细水长流比较好。

  这次我的调教更耐心,不断在她身上的性敏感点安抚触摸,有一些她没感受
过的道具也派上了用场,她刚平息不久的欲望又被热意的海洋簇拥起来,青春美
好的身子随着我的挑逗缓慢起伏着。

  过了一会儿,依依有点熬不住了,她娇声嘤咛道:「老公,你进来吧。」

  「亲爱的,再等一会儿。」我觉得火候还差一点,没有马上就进入,对于媳
妇的娇嫩小穴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能太粗暴,若是一炮把她弄伤,那可就得
不偿失了。

  接下来我拿出一瓶特制的膏状物涂在她的身上,这种粘稠的东西是专为房事
定做的,初时抹上没什么感觉,慢慢地就会觉得浑身飘飘欲仙,很想要接受异性
的爱抚,堪称床上调情的必备佳品。

  随着膏状物的慢慢发挥效力,依依觉得浑身热力倍增,欲火越来越旺盛,身
子扭动的幅度更大了,粉嫩的小穴渗出阵阵爱液,这一波粘稠物按摩让她有些禁
受不住,再次发出了爱的呼唤:「老公,我现在可以了,你开始吧。」

  「媳妇儿,再等一会儿,第二轮的角色扮演还没结束呢。」我拿着道具继续
对她的身上进行抚弄、刺激。

  由于这次的爱抚既漫长又细致,可怜的媳妇不断流出更多的蜜汁,两个脸蛋
红的像熟透的柿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误服了烈性春药。

  终于,忍无可忍的她第三次对我发出了求欢的呼唤:「老公,角色扮演结束
了吗?快点开始做吧。」

  「请叫我大主教。」

  「好吧,大主教老公,可以开始传教了吗?我下面痒得受不了了。」

  「黑夜女巫,既然你这么虔诚,那就开始传授道义吧。」我知道火候已经到
了,扶着鸡巴缓缓送进了顺滑湿润的蜜道中,感觉异常地温暖,禁不住惬意地哼
了一声,她也发出满足的娇吟,对这一刻也期盼良久了。

  依依很少有这么急迫的时候,我们这段时间的做爱更像是不得不完成的家庭
作业,虽然她也很享受,但我怕把她弄伤了,每次都浅尝辄止,几乎都不能尽兴,
最后只能用打飞机等方式排解欲望,感觉不是很过瘾,不过她此刻的表现很在线,
也没有喊痛,看来今晚会是一场销魂之战。

  随着我逐渐提速,圆硕的龟头把蜜道里的褶皱一点点熨平,烫得她花心酥麻,
四体酸软,饥渴的欲壑终于被填满了,浑身都陷入难以言状的快感中,发出的呻
吟声比之前更大了:「大主教老公……我好舒服……」

  「黑夜女巫,你要忍受住,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你到底还是用了什么魔法……我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什么感觉?」

  「就是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OK,你就放心大胆地飞,不用担心,有我在下面接着你呢。」

  「老公,你真好……」

  这一番燃起快乐的火苗后,性爱的小船扯满了风帆全速前进,依依逐渐说不
出完整的话,只有络绎不绝的哼喘声回荡在房间里,听得旁边的蓉阿姨又难受起
来,湿润的桃源洞口又泛起晶莹的光,她情不自禁地期待着我临幸完依依就赶快
过来宠幸她,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小心思。

  慢慢地我觉得差点儿意思,因为依依的四肢不能配合我,只能被动地扭动着,
显得我一个人在这儿操作有点单调,不过考虑到岳母大人就在旁边,谨慎一些也
好,虽然现在这个时刻很刺激,但也很危险,做人要学会知足,总不能让她们两
个并排躺在床上顺从地跟我交欢吧?那种场景恐怕在小黄文里才会出现。

  看着依依飘然若仙的样子真令人陶醉,虽然她不能自由移动,但是我可以,
我俯下身用舌头舔弄着嫩乳,把乳尖衔进嘴里用牙齿咬住吮吸,她发出压抑含混
的娇吟,晕红的俏脸上露出喜悦而又迷乱的复杂表情,娇艳欲滴的乳头在口水的
滋润下明显肿大,又挺又硬地高高凸起。

  此时处于快乐中的她柳眉轻皱,樱唇微张,银牙紧咬,桃腮绯红,呈现出一
幅舒畅甘美的诱人娇态,可爱的小嘴里发出妩媚婉转的娇啼,仿佛是天上才有的
仙乐之音,如此鲜嫩水灵的性感娇妻真令人神魂颠倒,只想跟她永无休止地欢爱
下去。

  随着粗硬的肉棍不停歇地搅拌小穴,甬道内的嫩肉收缩蠕动吸吮着棒身,致
密的媚肉夹得龟头酥酥发麻,温暖的汁液由花心喷出浇在马眼上,滋润得我下体
酥麻,我知道自己又快要射精了,于是连续抽送了几十下,插得依依的性欲之舟
径直冲向快乐彼岸,她的叫喊声又一次达到了最高峰值,震得蓉阿姨的身体也颤
个不停,像是引起了共振。

  终于,我第二次将阳精喷进了依依的小穴中,她剧烈抽动着四肢想要抱住我,
但手脚都被固定住了,只能无奈地在镣铐的束缚下抽搐着,娇美的脸上绽放出最
热烈的爱意,嘴里的欢叫声经久不息,把一旁的蓉阿姨也传染了,竟然跟女儿一
起抖动着胴体,仿佛自己也到了高潮。

  当我把精液全都射完后,依依失语一般半晌不说话,似乎被刚才的巅峰时刻
夺走了所有的魂魄,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如此忘我了,实在太惊喜了,看来我们
以后还可以再有这样快乐的性生活。

  幸福的波涛渐渐平息后,我关心地对她说:「怎么样,黑夜女巫,感觉疼不
疼?」

  她喘息着说道:「现在感觉还挺好,大主教老公。」

  「还可以再接受调教吗?」

  「应该还可以……不过能先让我歇会儿吗?」

  「当然可以了,只要你觉得不舒服就马上说出来,千万别硬撑着。」

  「那你怎么办?去找黑夜修女吗?」

  「嗯……我要接着调教她。」

  「怎么样,和硅胶娃娃做爱的感觉如何?」依依肯定不知道,她口中所谓的
「硅胶娃娃」实际上是自己亲切慈爱的妈妈。

  「还可以。」我含糊其辞地说道。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

  「就是『还行』的意思。」

  「那是跟我做舒服,还是跟她做舒服?」依依穷追不舍。

  我感觉到蓉阿姨也把头抬起来向这边张望着,似乎也在期待这个答案,我故
意用让岳母不愉快的口吻对依依说:「当然是跟你做舒服了,那个黑夜修女冷冰
冰的不解风情,不如你温柔。」

  「你说得没错,大主教老公。」依依高兴地说。

  等我拔出鸡巴来到蓉阿姨身边时,她的眼中放射出凛冽、寒冷的目光,似乎
在埋怨我刚才说她「冷冰冰」,我用口型解释说:「这是为了安抚依依,总不能
说跟硅胶娃娃做爱更舒服吧?」

  眼看她仍然不太满意,我又说:「其实跟您做爱更舒服,也更过瘾。」她白
了我一眼,把头转到一边,还有点余怒未消的样子。

  我看看没时间再哄她了,便将手放到浅黄色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她带着情绪
抖动了一下身子,我没有再劝她,而是细细体会着光滑的香肌美肤带来的美妙手
感,享受着她美妙胴体的细滑无比的质感,随后,我顺着她的挺直玉颈一路吻下
去,停在饱满挺拔的丰胸上几番舐弄,品尝着柔软乳肉的芳香甜美,硕大的乳头
比依依的壮实很多,不愧为美艳的豪乳岳母。

  在我的吮吸之下,蓉阿姨的乳头变得比刚才更大了,她再次陷入到情欲的深
渊中,星眸微闭,满脸泛红,腰部和肥臀款款摆动着,显然已忘了刚才的不满情
绪,我趁势把手滑下去,揉遍那丰满柔软的娇美胴体,梳理着修剪整齐的阴毛,
最后停留在美穴洞口。

  这一下触摸小穴甚是满足了她的意愿,她情不自禁地把双腿分得更开,以便
于我下一步的操作,我先拨弄一阵两片滑嫩的肉片,继而滑入蜜道内挑逗起红肿
的小豆子,那颗红小豆在手指的爱抚下变得越发膨胀,越来越多的汁液流出来,
淌满了手指和股臀之间,亮晶晶的一波水纹像镜子一样平摊在椅座上,湿漉漉的
样子仿佛在召唤春天的来临。

  这时我再看向蓉阿姨火烫粉红的丽容,她的怒意已消失不见了,眼中充满了
渴望的小火苗,我用唇语问她:「现在可以进去吗?」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
乎不理解我为何多此一举,她已经像一只螃蟹一样被捆得半分也动弹不得,就像
一个大红包一样,我尽可以随时来采撷她的花蕊,为什么每次还要再问一遍呢?
是为了彰显我的民主呢,还是为了表现我的尊重妇女?如果我真的尊重她的话,
也许就不会把她捆起来了吧?

  我见她一脸不解的样子,便又问了一遍,她心中暗想,如果我不同意,你会
放过我吗?还不是要霸王硬上弓?既然点头摇头都是一个效果,那还问什么?不
过看这小冤家的架势还在兴头上,如果不让他玩个过瘾,恐怕战线还会拉得更长,
到时就更不好收场了。

  想到此处,蓉阿姨缓缓地对我点点头,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我高兴地挺棍
入洞,再次把她的美鲍占据得满满的,其实她目睹耳闻了我和依依的二番战,下
体也早已酥麻难当了,正希望有人来解痒,如果我磨蹭着不插入,对她来说也是
一种折磨。

  肉棍入巷后便开始了旁若无人的大力抽插,小穴内泛滥的汁液让鸡巴的抽送
异常顺畅,龟头被紧致的蜜道夹得很舒服,蜜水的浸泡令肉棒如鱼得水,一切的
一切都证明了她期盼我已经很久了。

  我越来越有干劲,紧紧压住她坚实丰挺的美乳,肉棒在蜜穴中自如地进出着,
又窄又滑的紧致感让人畅美若仙,我的速度也不断提升,棒身与蜜道摩擦时发出
「噗滋」、「噗滋」的清脆水声,她的肉体一波波地战栗着,鼻息越来越粗重,
我怕依依听见,急忙发出更大声的喘息声,完全掩盖住了岳母的声音。

  为了完成全套的「黑夜双星」的游戏内容,我也开始了对她的拷问过程,除
了使用情趣工具之外,还轻轻拍打着她的屁股与美腿,这两个部位早就令我神魂
颠倒,如今她落到我的手里,还不是要好好爱抚一番?

  蓉阿姨对我的言语调戏和肉体拍打很不情愿,但是又无法反抗,只能任由我
轻轻拍击,如同我在对黑夜修女进行调教,既然已经说好是扮演游戏中的角色,
当然要把戏做足才行。

  尽管她是被动的,心里却渐渐涌起异样的感觉,因为我的轻微虐待已经激起
了她的某种不为人知的心理,她似乎正习惯于享受爱人的折磨,而且现在被情趣
椅锁住的这个姿势几乎等同于在受虐,如果说我们没有玩SM游戏,那一定是在
骗人,所以我对她的调教和拍打一点儿都不违和,反而显得甚合时宜。

  这样的拍打很好地为性爱推波助澜,她身子的扭动渐趋混乱,显示出将要到
顶峰的迹象。虽然她的娇躯被缚,却在有限的空间内做出了最剧烈的挣扎,好像
一条被锁住的蛟龙,纵使不能脱困而去,依然搅得水面上浪花翻涌,没等我射出
第三发精子大炮,她再次从上到下发出最剧烈的颤抖,惹得我停下身子,细细体
会花心深处涌出的阵阵热意,以及温暖的肉团对龟头殷勤的按摩。

  我见她耸动的乳浪渐渐平息后,打算再抽出鸡巴换到依依那边去,蓉阿姨忽
然对我摇起了头,似乎并不希望我就此离去,我不解地对她用口型说:「一会儿
我就过来,现在轮到依依了。」她仍然摇着头,还是不想我走。

  我安慰她说:「一人一次,很公平的,您放心,我很快就回来陪您。」她瞪
起眼睛看着我,目光中依然透着不情愿,我忽然有点明白了,温柔地看着她:
「您是不是希望我射完精再过去?」她红着脸低下头,显然是默认了。我的嘴角
禁不住延伸出一丝笑意,想来也是这个缘故,自己已经在依依那儿射了两次了,
却在她这儿一次都没射,好像她只是个中转站,而依依才是最后的终点站,这确
实有点儿不太公平。

  我抬起她的下巴用无声的语言说道:「您稍等一下,我会把精液留给您的。」
她这次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用美目流盼的双眼看了看我,绷紧的身子渐渐
又放松了。

                        24。6

    我知道她已经同意了,便抽出玉杵回到依依身边,经过一番调教后
果然又令她欲火重燃,我正欲翻身上马,她突然说道:「老公,这次我想在上面。」

  我听了心里一紧,急忙婉拒说:「现在还不行,游戏尚未进行完,双星还没
有征服呢。」

  「我想试试在上面的感觉,一定更舒服。」

  「等一会儿吧,咱们把这个最精彩的部分留到最后,行不行?」

  「好吧,那我能摘掉眼罩吗?」

  我又吓了一跳:「当然也不行了,这属于破坏了游戏规则,会使做爱的感觉
不完整的。」

  「只有咱们两个人,破坏了规则也没人知道,那么认真干什么?」

  「不行,媳妇儿,只有戴上眼罩的调教才是最刺激的,你不觉得双目如盲的
时候充满了神秘感吗?正所谓黑色给了你黑色的眼睛,才便于用它寻找性快感,
你回想一下刚才戴眼罩的过程,高潮涌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很强烈、很刺激?」

  她思忖了一下说:「好像是那样的……嗯,你说得有道理,那就先戴着吧。」

  好不容易说服她不摘下眼罩,我马不停蹄地展开了下一轮调教,随着对乳头
和蜜穴的轮番刺激,她的喘息声又嘹亮高亢起来,好像轮船要起锚时的汽笛声,
我想她这种叫声一定对蓉阿姨形成了很大压力,她有可能在考虑下次做爱时如何
叫得比女儿更大声。

  当我再次跟依依的身体合二而一后,紧密贴合的性器官让我们如痴如醉,她
受到性爱新玩法的激励倍觉兴奋,我却是因为同时跟她们俩做爱而心愿得偿,这
一切实在是太梦幻了,以前只是想想而已,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成为现实,实在
太刺激了,看来一个人只要活着就不要停止梦想,万一有一天实现了呢。

  随着「啪啪啪」声音的响起,年轻的夫妻俩开始了第三度的欲海弄潮,依依
飞瀑般的秀发披散在额前和头边,纤瘦性感的香肩在晃动,丰软滑嫩的玉乳在摇
曳,水蛇般扭动的细腰盈盈堪握,修长滑白的玉腿颀长动人,这一切无不让人为
之激动,我的美丽媳妇儿果然是百里挑一,青春娇艳。

  我一边在她的身上做着活塞运动,一边转头看着偷瞄我们的蓉阿姨,她和我
的眼神对上以后,马上红着脸地把头转到一边,含娇带羞的美态令人心中一动,
我立时觉得成就感爆棚,亢奋地加大了伏地挺身的力度,把依依插得咿咿呀呀地
叫个不停,令人沉迷的清纯娇靥全没了矜持,玉臀也随着我的节奏卖力挺动,湿
润的肉缝磨擦肉棒发出阵阵水声,构成了一曲最动听的交响乐。

  大约因为之前已经高潮了两次,这次依依做爱的持久力稍微长了一些,本来
这正合我的心意,我最喜欢长时间的性爱,如果再多些言语上的交流就更好了,
但是今天不太适宜打持久战,一是蓉阿姨处在卧榻之侧,正对我们虎视眈眈,二
是依依才刚适应我的粗壮肉棒,不适合做得太久,所以我一边叫着她「黑夜女巫」,
一边说着挑逗的话,同时还撩拨着她的乳头和阴蒂,弄得她脸红耳热,情热如火
地高声叫着,惹得蓉阿姨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真恨不得马上塞住自己的耳朵。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依依终于攀上了她的第三次高潮,这已经算是近来最罕
见的景象了,她的胸口和脸上泛起异样的红色,浑身在一阵痉挛之后彻底软成了
一滩香泥,躺在那儿一动也不想动,而我也及时扼住了精关,做到了坚持不泄。

  等她平息了一阵情绪后,我问道:「黑夜女巫,游戏还需要我喷洒两次魔法
水花才能结束,你能坚持完成吗?」

  她有气无力回应说:「不行,我累了,你去找黑夜修女吧。」

  「那好,你歇一下,等一会我再来找你。」我兴冲冲地起身奔着蓉阿姨去了,
她正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大概以为我身体里安装了一台永动机,而我的鸡巴就
是一根永动鸡巴。

  这次我没有进行太多的前戏,因为蓉阿姨已经被接二连三的肉戏直播看得血
液沸腾,她现在几乎已经认定做爱就是当下的唯一选择,而她自己扮演的就是黑
夜修女,所以跟我做爱是应当应分的事,不需要害羞,也不需要掩饰,把腿直接
分开就好了,对,她整晚采用的都是这个造型,就是想换别的姿势也换不了,所
以坦然地接受我的爱爱就是了。

  我把龟头送到美穴洞口,屁股往前一挺,整根肉棒都消失在洞穴中,实现了
生殖器与生殖器的完美贴合,蓉阿姨被这一棍戳得再次挺起丰胸,浑身每一个毛
孔都张开了,两个人的阴毛紧紧纠缠在一起,成为最美的黑白写意画。

  稍作停留后,我的鸡巴就开始了前前后后的插穴运动,每一次刺入都让她娇
骨乱颤,每一次拔出又让她充满期待,这是整晚都在进行的交媾行为,虽然不能
采用更多新颖的姿势,但我很享受这样的快乐时光,如此上好的机会以后也很难
再有了。

  我一手抚弄着高耸坚实的豪乳,本就圆硕的乳头在手指的刺激下发胀变硬,
另一只手揉搓着蜜道内的阴蒂,潺潺的爱液不断涌出,嘴巴则含住另一侧美乳的
紫红色奶头反复吮吸,她忍受着多处袭来的快感没发出哼声,充满情欲的眼睛勇
敢地与我对视着,似乎在说:你来吧,占有我的肉体吧,反正今晚也逃不掉了。

  这种目光的挑战我当然不会害怕了,只会让本帅哥的动作更猛烈,我扶着她
的玉腿,鸡巴如捣蒜一般来回冲击,插得她身上香汗淋漓,仿佛涂了一层油膜,
在氛围灯的映照下别有一种幽静的美,我禁不住生出一番感触,这是最好的时光,
也是最妙的邂逅,我以一根肉棒穿梭在两个肉洞之间,两个女人都对我是那样的
倾心,真不知该怎样做才能报答她们的一往情深。

  在肉体的激烈碰撞下,爱火越烧越旺,我伸手抱住她圆翘的肥臀,龟头紧顶
在花蕊上大力磨擦,强烈的刺激让爱液一波波流出来,洇湿了两个人的耻毛,远
远看去像挂了一层白霜,她的两条美腿在束缚与冲撞之间反复扭动,每到快感汹
涌的时候,脚丫就不由自主地向前绷紧,秀气的脚趾并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在跳
一支民族舞。

  这次交媾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在她体内射精,她希望让我早点释放出后两
次魔法水花,所以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摇晃着身体所有能活动的部位,希望能给我
以最大的刺激,我一边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样子,一边快乐地挺动鸡巴在肉缝中出
入,感觉这一刻真是胜似活神仙,实在太惬意了。

  到底还是岳母大人技高一筹,我终于在她魅惑的表情和热烈的身体语言下扣
动扳机,第三次释放出了阳精,把花径里灌得满满的,她也长出了一口气,四肢
用力向外张开,美臀一下一下地蠕动着,显然已到了极度的快乐顶峰。

  这次到了高潮后,我贴在她身上很久都没有动,舒爽的余韵一波波涌上来,
又一波波落下去,让人好久都不想动,直到她一个劲用眼神暗示我,我才拽出她
嘴里的毛巾,她用唇语对我说:「快点拿钥匙给我开锁,让我离开这儿。」

  「可是依依还醒着呢,您一走肯定有动静,她会听到的。」

  「那怎么办?」

  「这样吧,我先去跟她商量一下。」

  随后我来到依依身边问她:「亲爱的,咱们一起去洗澡怎么样?」

  「游戏结束了吗?」

  「基本上已经完结了。」

  「你射了几次精?」

  「三次了。」

  「那还差一次啊。」

  「就差一次而已,下回再补上吧。」

  「不行,游戏一定进行完整,否则会使做爱的感觉不完整,这不是刚才你说
的吗?」

  「你还能再做吗?」

  「我好像不行了,下面有点微微发胀的感觉。」

  「那就别做了。」

  「不过你已经在我身体里射了两次精了,也算是完成对我的调教了,下面该
去找黑夜修女了,你还可以在她的身体里再射一次精。」

  我苦笑着说:「不用这么严谨吧?」

  依依不解地说:「不对呀老公,你每次跟我玩角色扮演都坚持把游戏做完,
今天怎么就半途而废了呢?这样多不好啊,也有违你做爱的原则。」

  「依你说该怎么办?」

  「把黑夜双星全都调教征服了,并且喷洒完四次魔法水花,这才算结束啊。」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蓉阿姨,她也正困惑地看着我,我想了一下对依依说:
「这样吧,我一边跟黑夜修女做爱,一边用手帮你自慰,两件事同时进行,不但
可以加快我射精的速度,也可以让你参与到调教的过程中,怎么样?」

  她想了想说:「行啊,用你的手指插入阴部就好多了,不会像阳具那么粗。」

  我起身来到蓉阿姨身边,她用口型问我:「真要这么干吗?」

  「对啊。」

  「你有把握射出来吗?」

  「当然有了。」

  「为什么还要给她自慰?」

  「这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要是咱俩进行得太久,我怕她发现有问题。」

  「你同时应付两个人,能行吗?」

  「没问题。」

  「我和她会不会离得太近了?要是互相碰到了怎么办?」蓉阿姨有点担心。

  「不会的,你们两个人的手脚都锁住了,动弹不了的。」

  「你可要小心一点,别让她发现了。」

  「放心吧。」

  「你先把钥匙找到行吗?」

  「好的。」

  我悄悄挪动了一下柜子,把掉在后面的情趣椅的钥匙拿了出来,然后把椅子
和蓉阿姨一起拽到床边,接着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老实说,我这个主意不但荒唐,而且很危险,蓉阿姨现在和自己的女儿离得
非常之近,搞不好呼吸都可能听见,所以这实在是一件很冒险的事,她居然能允
许我这么干,说明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依依当然不会想到自己的妈妈来到了身边,她还挪动了一下屁股来配合我,
我伸出双手分别摸上了母女二人的大腿,继而顺着优美的腿部线条摸到两腿之间,
轻轻梳理着黝黑浓密的阴毛,并在圆隆的阴阜上画着圆圈,当我刮到小穴里面媚
肉的时候,依依率先哼了起来,蓉阿姨倒还忍得住,不过玉股也微微颤动着。

  我抽出插在蓉阿姨蜜洞里的手,轻轻拨开盖住她半边脸颊的黑发,露出正饱
受情欲纠缠的秀美面容,随后握住她凝脂一般的饱满豪乳缓缓揉搓,另一只手的
指法也丝毫不乱,正有序地深入到依依的嫩穴中,在膣肉的包围中慢慢叩击敏感
点,引得依依白皙的嫩臀不住扭动着。

  随后我握住蓉阿姨光滑有力的足踝,伸出舌头在她修长大腿的肌肤上热吻起
来,浑圆结实的美腿上留下了一道道清亮的口水,使她觉得下体麻酥酥的,这种
隔靴搔痒式的触摸反而比直接攻击肉穴更难忍受,但是她不敢有大的反应,生怕
身边的女儿听到声音,幸好依依也沉醉在我手指的触摸中,无暇倾听周围的动静,
否则还真挺麻烦的。看来我的主意是对的,先用自慰这件事让依依忙起来,她也
就无心顾别的了。

  经过一阵撩拨之后,蓉阿姨的蜜穴里又变得水汪汪的,已做足了交合之前的
准备,机会就在眼前,必须抓紧时间,我握住自己粗壮的鸡巴送到她的穴口,轻
轻一送就把龟头塞了进去,她感到壮硕的龟头推开蜜唇,在爱液的润滑中亢奋抖
跳着推进,我接着再一发力,将粗壮的棒身缓缓向里推送,一路上都在抵抗着被
媚肉紧紧吞吮的快感将鸡巴插到甬道深处,整个过程虽有滞阻,但也较为顺畅。

  当我全部进入后,被爱液充分滋润的蜜道不停蠕动着,柔滑而富有弹性的膣
肉紧紧包裹着鸡巴,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但是我并没有急着抽送,而是压紧她光
滑的胴体,慢慢扭着腰臀,充份享受爱液的滋润以及膣肉的包裹和夹缠。

  几乎就在同一时候,我的手也没闲着,有条不紊地钻探着依依的花穴,让她
的快感逐级上升。我对她的穴内结构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平时也经常给她自慰,
所以对她敏感点的抚弄完全是轻车熟路,就像打字时的盲打技术一样熟练,不用
看就可以直接操作。

  随着依依渐入佳境,蓉阿姨也觉得穴内的铁杵变得又粗又胀,情不自禁扭动
腰身催促我,她既想让我动起来以解花穴之痒,又怕动作太大让依依察觉,心里
充满了矛盾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在做爱时离自己的女儿这么近,更不用说做爱的
对象就是自己的女婿,这真是一件荒谬的事,母女两个人居然被同一个男人玩弄
于股掌之上,而且还没有办法反抗。

  我明白蓉阿姨已做好准备了,现在正是交媾的最佳时机,当下挺动身子在焦
躁不安的花蕊中抽插起来,快感马上蔓延开来,我们不约而同地呻吟了一声,区
别就是我的声音传出来了,她的声音被毛巾堵住了。

  快感这件事一旦开个头就刹不住了,我一边帮依依自慰,一边快速插着蓉阿
姨的小穴,两个女人都随着快乐的波涛起伏着身子,陶醉在同一个男人的魔法棒
下。我俨然使出了老顽童周伯通的「分心二用」之术,一心二用地同时做两件事,
试图把母女俩都推向快乐的顶峰。

  对于蓉阿姨来说,起初是很抗拒这件事的,作为一个警察,竟然要在女儿身
边跟女婿偷情,这在以前几乎是无法想象的,现在不但实现了,而且自己还配合
得挺默契,这让她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幻觉,好像一切都是在梦中,但是蜜道内
的刮蹭感和粗胀感又让她觉得不是在做梦,她忍不住低头看向二人身体的结合部
位,但见插穴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鸡巴抽出时将滑嫩的花唇外翻,插入
时又将花唇纳入蜜道口,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充盈的蜜汁不断被鸡巴带出,正发
出美妙的伴奏声,幸好依依也正忘我地陶醉在仙境中,否则还真有可能被发现。

  不过我还是有点紧张,两边虽然同时操作,但是却有点兼顾不周,手法均略
重了一些,我自己也没有觉察出来,可两个女人都感觉到了,先是蓉阿姨觉得我
的肉棒捅得又急又快,每一下都插到G点上,力度很重,把蜜汁流向外面的必经
之路堵得严严实实的,但她说不出话,只能耸动身子提醒着我,接着是依依急促
地喘息说:「老公……你今天的力量有点大……」

  我感受到了她们的诉求,试图降低一下力度,但是降完以后又走向了另一个
极端,这回力量不大了,但每一下都捅在敏感点的边缘,快感又变得若隐若现起
来,而且忽强忽弱,弄得两个女人像做过山车一样,要不停追着快感跑,最惨的
是蓉阿姨,不住扭动着肥臀试图控制住鸡巴,但总被它轻易逃脱,依依则一边夹
着我的手指一边说:「老公……还是像刚才那样……力量重一点吧……」

  我只好又加大了力量,这次虽然满足了需求,但又超量了,我的身躯重重砸
在蓉阿姨身上,肉棍仿佛变成了一把手术刀,将小穴里的肉翻得直向外绽放,她
像是变成了一只落到陷阱里的天鹅,娇躯和四肢剧烈抖动着,把情趣椅上的链子
绷得紧紧的,但却逃不出肉棍的控制范围,维系我们之间的纽带就只剩下了这根
棍子,不管她如何躲闪,都只能游走在快乐与痛苦的边缘。

  依依也不好受,她的小穴被手指搅动得汁水洋溢、肉群涌动,阴蒂越来越红
肿,但却得不到及时的呵护,那可恶的魔手似乎在玩捉迷藏,总是在快感刚刚燃
起的时候迅速跑掉,急得她不住蠕动着小香臀,一直苦苦追寻着魔法手指,但却
寻而不得,情绪的焦灼终于令她再次发声了:「别闹了……你为什么总是避开重
点……我的下面好痒……」

  我知道自己想同时做好两件事,但结果却是做得都不太好,脑子里一边快速
想着对策,一边说话缓解两位美女的压力:「因为现在是『黑夜双星』的游戏时
间,我扮演的是暗黑大主教,正在对黑夜女巫和黑夜修女进行调教。」

  「对了……我忘了……游戏还没结束呢……」

  「所以要耐心一些。」

  「但是我快受不住了……下面好像憋了很多气……」

  「你是要放屁吗?那就放好了,我不嫌弃的。」

  「不……不是放屁……就是感觉怪怪的……」她呻吟着说道。

  「我今天摸的方法不对吗?」

  「你好像总是走神……要不先别玩硅胶娃娃了……先让我到高潮吧……」

  「好了,你别着急,马上就会到高潮了。」我边说边看向依依口中的「硅胶
娃娃」蓉阿姨,她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和依依几乎一模一样,都是
欲求无法得到满足的幽怨模样。

  「那太好了……我感觉一会儿到爽点的时候会很猛烈的……」依依的声音都
有些走调了。

  我看了看眼前两个渴望高潮的女人,忽然冒出了一句话:「亲爱的,你爱我
吗?」

  「当然了……我爱你……」依依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我转而看向蓉阿姨,她闭上眼睛选择了回避,我也选择了静止,把肉棒埋在
蜜穴里就不动了,她悲愤地睁开眼怒视着我,我用唇语又问了一遍「你爱我吗」,
她无奈地点点头,肉棒才继续动了起来。

  我的第二个问题随之而来:「你愿意一辈子做我的妻子吗?」

  「我愿意……这也是游戏里的环节吗?」依依有点纳闷。

  「对。」

  「什么?大主教爱上黑夜女巫和黑夜修女了?」

  「是的,他在调教的过程中爱上了两个女人。」我胡编道,接着又看向岳母
大人,她看着我询问的目光,只好又颔首表示同意。

  「这个大主教可真是博爱。」依依嘀咕道。

  「第三个问题,你愿意随时跟我做爱吗?」

  「我愿意……大主教先生,你的问题好像越来越不正经了。」

  这次蓉阿姨不等我看她就主动点头,我满意地继续问道:「你愿意把屁股献
给我吗?」

  依依为难地说:「大主教先生,原来你还真是个变态,这个问题叫人怎么回
答啊。」

  我笑着说:「反正也是献给我,你担心什么?」

  「好吧,变态老公,我愿意把屁股献给你。」

  这次蓉阿姨不肯点头了,眼睛瞪得很大,我把脸靠近她,眼睛瞪得比她还要
大,她气坏了,恨不得把我揉成团顺着窗户扔出去,但是没有办法,现在我是主
人,她除了听我的已经没有其它选择,于是她愤怒了一会,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一样萎缩下来,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得意地直起身子:「好了,最后一个问题,能叫我一声『亲亲好老公』吗?」

  依依吐槽说:「我明白了,你这个大主教是个大色狼外加妄想狂,就想让女
人给你当老婆。」

  「快点说吧,别磨蹭了。」

  「好吧,亲亲好老公,你越来越肉麻了。」

  随后我把脸转过来,蓉阿姨又气又恼地盯着我,一时不知怎么办,我伸手摘
下了她嘴里的毛巾,让她用口型叫我,她张了张口,看那意思似乎想把我的鼻子
咬下来,不过她知道那样的后果不会太妙,犹豫了一番后还是用唇语叫了我一声
「亲亲好老公」,虽然没听到真正的声音,我心里还是乐开了花,她随后又加了
一句「你是个大混蛋」,我已经不在乎了,赶快又把毛巾塞了回去。

  「好了,大主教先生,这次过瘾了吧?可以继续了吗?」依依早已被小穴内
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得快发疯了。

  我微微一笑:「两位黑夜女神看好了,暗黑大主教的表演时刻开始了。」说
完我就闭上双眼,凭借自己对肉体的感知力同时驱动鸡巴和手指,在蓉阿姨和依
依的蜜穴内开始了由慢到快的攻击,而且每一下都正中她们的爽点,堪称「轻推
重叩总相宜」,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进入了状态,依依的呻吟声尤为响亮,像是
一只母老虎在捍卫自己领地的主权,蓉阿姨则拼命摆动着两条丰满玉腿,看样子
想要把我夹住,可惜总不能如愿。

  其实我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刚才之所以弄得两个人不过瘾,就是因为自己
非要欣赏她们做爱时的美态,这属于注意力不集中,如果是一对一还勉强可以,
一对二的话就有点不够用心了,要知道五色令人目盲,四处乱看只会让人忽略性
爱的真谛,所以我选择闭上眼睛,采用了一种类似于「盲打」的方法,凭借自己
的感觉与两位美人进行肉体交流,果然这个方法甚佳,没几下就让我切中了她们
的快乐点,两个人的身子都像腾云驾雾一般飘摇起来。

  不过这一次她们的情绪有点亢奋,似乎与之前的反应不太一致,让我心里隐
隐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幸亏她们的手脚被
绑住了,不然我还真有点担心,就怕她们对我做出可怕的兽性袭击。

  尽管心里觉得不妙,我还是越插越勇,把两个人的蜜穴捣弄得肉浪翻涌,水
花飞溅,蓉阿姨的反应非常强烈,她痴痴地盯住我的面孔,像是第一次发现我是
那样可爱,她特希望能跟我深度接吻,特想大声呻吟,但是这一切都被束缚住了,
她已经憋得快受不了了,花心深处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让她灵魂与欲望齐飞,她真
心希望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样就可以放开身心,纵情做爱。

  我不知道蓉阿姨的心思,当然不敢伸出嘴去接吻,不过依依却主动叫了起来:
「老公……我好舒服……快点跟我接吻……」我只好拔出鸡巴去跟她吻在一起,
蓉阿姨又急又气,在情趣椅上直扭身子。

  好不容易等依依放开我,我重新插入到美艳岳母的小穴内,肉棒像打桩一样
快速插入,不断排挤出阵阵气体,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仿佛是在放屁,蓉
阿姨被我弄得如天外飞仙般不知身在何处,她浑身都在快乐地颤抖,晶莹光滑的
胴体发出幽暗的光芒,一对豪乳像灯笼一样互相撞击,雪白的小腹蠕动起伏,圆
滚的肥臀微微摇摆,蜜唇内分泌出更多的爱液,如果不是依依在场,我还真想解
开蓉阿姨的束缚,跟她好好欢爱一番。

  就在我想要来点新花样的时候,蓉阿姨与依依的动作都变得急促起来,不愧
母女连心,她们连接近高潮时的反应都非常相似,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挺动着丰满
肉厚的耻丘,我被岳母紧致的蜜穴勒得十分舒服,依依下体的粉唇也牢牢夹住了
深入其中的手指,我一开始还想着享尽齐人之福,现在却完全失控了,我非常庆
幸有东西绑着她们,否则她们一定会扑过来把我生吞活剥的。

  还有一种感觉越来越清晰,就是刚才的不妙的猜想,我似乎找到了这种感受
的由来,因为两个女人的穴内弥漫着焦躁的气息,好像正在酝酿一波暗潮,我又
插了一阵后,那种感受变得越来越强烈,因为我一直闭着眼睛,看不到她们脸上
的表情,不晓得蓉阿姨已接近失控的边缘,可惜她叫不出来,空把一张粉面憋得
通红,依依却忍不住了,她猛烈抽搐了几下后,突然娇呼一声:「老公,我要小
便!」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她们是要喷潮了,怪不得那种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其
实这种场面对于我来说也不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今天会遇上了,现在就是想躲
也躲不开了。

  我又重重插了蓉阿姨几下后,突然一股水流从小穴内喷出来,如水枪一般冲
在龟头上,我欲拒还迎地又插了几下后且战且退,把更多的浪花吸引出来,这时
依依也猛地一挺屁股,一波水柱从她的下体迅猛喷出,冲得插在里面的手指立足
不稳,我急忙睁开眼睛,但见她射出的水柱愈来愈多,伴着一阵高叫声如天女喷
水般四射而出,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不过蓉阿姨也不遑多让,她穴内激荡的水花一路狂追,逮住龟头就是一阵冲
刷,冲得我连打几个哆嗦,终于把第四波精液也射了出去,伴随着浓精的一阵喷
洒,她的美臀挺动得更剧烈了,浪花和精液混合在一起,形成更大的一股水流向
外推进,我见势不妙,急忙把鸡巴抽了出来,这下终于给了她展现水神风采的机
会,但见一波接一波的浪花掺杂着精液快速喷出,幅度愈来愈大,覆盖面越来越
广,好似上天普降甘霖一般,洋洋洒洒地落向了人间。

  这时的我只能做个看客站在一旁发呆,蓉阿姨和依依喷出的浪潮交相映衬在
一起,像是两个女神在斗法,又像是两位绿化师在搞人工降雨,我以前见过一个
女人喷潮,也在卧底时见过多个女人喷潮,却从未见过母女二人同时潮吹,简直
令人叹为观止。

  其实母女双飞很难实现,想要同时喷潮就更是难上加难,这种事情可遇而不
可求,如果实现不了也不必强求,能把岳母攻略到手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我今天
算是运气非常好,硬生生地将本来要发生的奸情败露变成了母女同床,再好的编
剧也写不出这样的剧本,虽然过程紧张惊险,玩了一把心跳,但是结局令人舒适,
不但在如此之近的距离内同时享用了她们俩的肉体,还分别射了两次精,实在是
太圆满了。

  随着浪花的喷射渐渐平息,两个女人终于放松身子瘫软下去,她们的胸口剧
烈起伏,光滑的小腹无力颤抖,穴口还在一张一合,仿佛已被刚才这番泄身夺走
了所有的力气,我知道这是放跑蓉阿姨的最佳时机,悄悄拿起钥匙解开了她身上
的锁,随后走到依依身边说:「亲爱的,游戏结束了,咱们去洗澡好吗?」

  「你喷完第四次魔法水花了吗?」她有气无力地说。

  「喷完了,但是没有你喷得多。」

  「别笑话我了。」

  「你还真是厉害,都学会加剧情了,游戏里也没有这一出呀,难道是黑夜女
巫后发制人,发射水炮反攻大主教?」

  「都怪你这个变态的大主教,非要搞什么调教,害得人家都尿出来了,羞死
了。」

  「行了,别害羞了,快去卫生间洗一下吧。」

  「我没力气了。」

  「这不还有老公呢吗?我抱你去。」

  我把依依手上的镣铐去了,轻轻将她抱起,她浑身柔若无骨,竟似连一根手
指都抬不起来,声音也细若游丝:「为什么还不给我摘掉眼罩?」

  「按照游戏的规则,喷完魔法水花之后要到阳光下接受天沐之光,然后才能
让双目离开黑夜。」我继续胡编乱造。

  「现在是晚上,哪儿有阳光?」

  「卫生间有浴霸,到那里就可以。」

  「老公你最近好奇怪耶,又开始喜欢角色扮演了。」

  「下次的节目更精彩,叫《草地上一群牛的化妆舞会》,让你扮演大乳牛。」
我边说边看向蓉阿姨,她正揉着勒红的手腕坐了起来,脸上红潮密布,煞是好看,
只是目光中多了几分愠怒之意。

  「去你的,又开始胡说了。你扮演什么角色?养牛人吗?」依依不知道我意
有所指,还在跟着我闲扯。

  「不,我扮演配种的公牛。」

  「那不是要喷出更多的魔法水花吗?」

  「能者多劳嘛。」

  「呸,我看你倒像个好色的大花牛。」依依啐了一口。

  「好了,快点去洗澡吧,一会儿再研究谁当花牛。」我不敢耽搁太久,快走
几步将她抱到浴缸里,并把卫生间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为了给蓉阿姨创造足够多的撤退时间,我跟依依在卫生间里玩了半天,把她
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直到她嚷嚷着皮肤都洗皱了,才声称出去拿一下手机,顺
便检查了一番,蓉阿姨果然已悄悄走了,而且还把硅胶娃娃弄得湿漉漉的,以此
表现我跟「黑夜修女」的做爱是多么激烈,她考虑得真是很周到。

  我跟依依出来后,她一踏进卧室就愣住了,似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到
处都是狼藉一片,硅胶娃娃也变得皱巴巴的,好像刚刚爆发了世界大战,床上地
下尤其湿了好几处,可见战况多么激烈,她难以置信地说:「这都是我喷的水吗?
太夸张了吧?」

  我附和着说:「一点儿都不夸张,你喷出的才叫魔法水花,我喷的顶多叫小
水枪。」

  「太丢人了,幸亏没让我妈看见,赶紧收拾一下吧。」依依当然不会想到,
蓉阿姨刚才就在现场目睹了整个过程。

  「好了,媳妇儿,干活的事儿交给我了,你先到隔壁去歇会儿。」

  「老公你真好,辛苦了。」她高兴地亲了我一口。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心说,你可别谢我,这次的母女双飞就是
本人策划的,可不就是我应该做的嘛。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龙葵 金币 +274 感谢分享,论坛有您更精彩! 2022-11-30 23:41
  • 龙葵 威望 +2 感谢分享,论坛有您更精彩! 2022-11-30 23:41

TOP

0
24。7

    自从双飞事件之后,我以为彻底打开了蓉阿姨的心扉,天天幻想着
和她的关系更进一步,谁知她翻脸比翻书还快,竟然不和我见面了,而且把我当
成了仇人,不但在家里见不到她,就是在局里也处处躲着我,即使我想办法进了
办公室,她身边也总跟着一个女助理,让我无机可乘。

  我以为她还在怪我,因为我擅作主张地导演了一出「黑夜双星」的大戏,让
她在女儿女婿面前丢了丑,虽然女儿没看见,但是女婿看见了,所以她一定觉得
很难为情:自己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玩成这样,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呢?

  但是我还显得很乐观,根据以往的经验,我猜她过几天就会好转的,于是没
有再去打扰,让她安静了一阵。

  过了几天,我估摸着她已经恢复常态了,便偷偷溜进女卫生间,打算跟她制
造个浪漫邂逅,谁知她恼羞成怒,全然不解我的良苦用心,找个由子就把我关进
了小黑屋,而且整整关了三天,我被放出来的时候都饿瘦了一圈。

  这下我老实了,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不敢再去骚扰了。

  她给我发来信息:还想再试一次吗?

  我回复说:不想试了,您忙工作吧,不敢打扰了。

  蓉阿姨隐身不见,依依也觉得有些不习惯,她纳闷地问我:「咱妈怎么不来
了呢?」

  「八成她发现你太能吃,所以不敢来了。」

  「哼,肯定是你说话得罪她了,快点去向她认个错,把她请回到家里吃饭。」

  我心说还去呀,再去就不是关三天那么简单了,就因为蹲小黑屋这个事儿我
跟依依和妈妈解释了半天,她们还以为我跟哪个女人私奔了。

  依依见我陷入犹豫中,又催促我说:「快去呀,这个时候该轮到你出马了。」

  「我说话的力度不行,要不还是你去吧。」

  「为什么让我去说?」

  「你是亲闺女,说的话她一定会听的,我顶多算半个儿子,还差得远着呢。」

  「不行,这次是你犯的错,必须你去说。」

  我禁不住依依的软磨硬泡,只好给蓉阿姨拨了个电话:「妈,这两天有空吗?
能不能来家里共进晚餐?」

  「凌小东,我就没见过比你脸皮还厚的人,你干了一堆恶心的事,还好意思
请我去吃饭?」她怒气冲冲地说。

  「我干什么了?上次的角色扮演不是在友好祥和的气氛下进行的吗?」

  「友好你个头,你把我捆起来了,这叫友好?」估计她身边没人,所以才敢
这样说话。

  「之前您同意了呀。」

  「可是我没同意你玩什么『黑夜双星』啊。」

  「当时的情形您也看到了,为了不让依依进卧室,我只能顺嘴编个理由,想
不了那么多了。」

  「可你为什么不编个『黑夜单星』或者『黑夜女巫』的名字?」

  「情况太紧急,来不及想得那么周全了。」

  「让我说出你的真实想法吧,其实你心里一直怀着龌龊的念头,但是苦于不
能实现,正好那天的场合给了你这个机会,所以就付诸实施了,对不对?」蓉阿
姨冷笑着说道。

  「这还是我吗?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反问道。

  「把你当成色狼了呀。」

  「您能换个词儿吗?您看哪个丈母娘成天管自己的女婿叫『色狼』?」

  「那管叫你什么?淫魔?色鬼?变态狂?下流坯子?你自己选一个吧。」

  「您又来了,有很多好听的词儿为什么不用?」

  「什么好听的词儿?」

  「比如帅哥、俊男、靓仔、花美男,这些都可以啊。」我推荐了几个称呼。

  蓉阿姨忿忿地说道:「什么『帅哥、俊男』,都是虚有其表的词,根本不能
概括你的本质,你不要侮辱这些词汇了。」

  「好吧,您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你这个淫棍、无赖、禽兽,每次费尽心机地骗我过去,其实就是为了占便
宜,我算是瞎了眼,每回都上你的当,你卑鄙、下贱、猥琐……」

  「等一下?为什么说我猥琐?」

  「你不但猥琐,而且还是一个大淫虫,一个大蝗虫。」

  「我怎么又成蝗虫了?」

  「你就是一个喜欢黄色的大虫子……等一下,我去喝点水,回来再接着骂你。」
蓉阿姨大概是话说得太多了,有点口干舌燥。

  等她喝完水回来,却忘记骂到哪里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您说我是一个蝗虫。」我提醒道。

  「对,你是一个蝗虫,而且还我发现了,你这个人特别无耻,每次都打着
『误会』或者『意外』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实际上就是一个大流氓。」

  「拜托您注意一下用词,我可是人民警察,是老百姓的贴心卫士。」

  「我看你倒像是少妇和少女的贴心卫士。」

  「您的意思是我就好比卫生巾呗?」

  「别臭贫了,找个凉快地方待着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蓉阿姨斩钉截铁
地说。

  「就算您不想见我了,难道还不想见依依吗?」我试图搬出依依来打动她。

  「别拿依依当借口了,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上你的当了。」

  「这次真的是邀请您去吃饭。」

  「你的话留着去哄鬼吧,别来骗我了。」

  「您要是害怕的话,咱们出去吃也行。」我提了个新方案。

  「那我也不去,你肯定又有什么新的阴谋。」

  「您怎么就认定我是阴谋家了吗?难道您以后连依依也不打算见面了?」

  「依依我当然会见的,至于你,算了吧。」

  不管我花说柳说,蓉阿姨就是不松口,末了又骂我没安好心,整天就想着骗
她,是个白眼狼。

  我看她对我的看法已根深蒂固了,再多说也无益,便不再费口舌了。依依听
到我打电话的结果后有点费解:「你倒底是哪里得罪咱妈了,她上次还把你夸得
像朵花似的。」

  「嗯,可能她上次没看清楚,后来发现我是狗尾巴花,看了就想吐,所以就
不愿意见面了。」

  蓉阿姨不肯露面,我的注意力又转到幼儿园上来。思郑听了我的建议后似乎
开了窍,终于找到了发现美的眼睛,不再追求佳佳了,结果现在剧情反转,佳佳
开始倒追他了,每天都跟在屁股后面献殷勤,还送给他各种小礼物,但是思郑已
经对她没什么热情了,只是敷衍着没有生硬地拒绝她。

  我去幼儿园的次数也逐渐增多,还当了家长委员会的会长,每天跟老师和妈
妈们打成一片,渐渐地有点乐不思蜀了。妈妈上次把我赶走之后以为我会去找她
献殷勤,谁知道我更沉得住气,除了接送和照顾孩子之外,对她竟然奉若上宾,
仿佛一点儿都不着急,这明显很反常,一看就是有情况了。

  于是就在我当会长的这段时间,一段针对我的调查悄悄展开了,就在某一天
的晚上,我正兴致勃勃地帮孩子们做手工模型,突然就被妈妈和依依带走了,一
看到她们严肃的模样我就知道要审问我,马上乖乖地摆出受审的姿态,妈妈冷哼
一声:「你还真是识相,不等上刑就准备招了。」

  我笑着说:「不是要开家庭座谈会嘛,我正想做个好的听众。」

  「不是座谈会,是审讯会。」

  「我又犯什么事了?」

  「你在幼儿园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了,想听你谈谈心得。」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思郑他们,其他的什么都没干。」

  依依这时插话了:「老公,孩子们说见到你抱幼儿园的老师了,那是怎么回
事?」

  我皱着眉头说:「你们说来说去又是为了这种事,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就是
有一次幼儿园老师拿柜子顶上的东西,不小心没站住,从凳子上面摔了下来,刚
好被我接住了。」

  「听说你把老师的腰搂得可紧了。」

  「她突然掉下来吓了我一跳,可能我的力气用得稍微大了点。」

  「所以你们就甜蜜相拥了?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

  「后来听说那几个老师总叫你去幼儿园,有这回事吧?」

  「放心吧,我只是帮她们干活,没有别的想法。」

  「她们为什么总让你去帮忙?为什么不找别的家长?」

  「因为我的个子高,力气大,干起活来比较麻利。」

  妈妈质问道:「你没事儿总往幼儿园跑,就只是帮忙干活吗?」

  「我是家长委员会的会长,当然要帮老师们分忧了。」

  「除了这些,你还做没做过别的出格的事情?」

  「没有了。」我的嘴很硬。

  「老公,你就老实交代吧,我们全都查清楚了。」依依很实在,选择了实言
相告。

  「你们都调查到什么了?」我马上问她。

  「我们查到你和几个孩子的妈妈……」她很听话地就要往下说,被妈妈及时
制止了。

  我明白她们查到什么了,马上解释说:「其实也没什么,我的确是跟几位家
长有来往,但都是工作关系。」

  「工作关系?听说幼儿园举办运动会的时候,你跟一个叫『拉丁舞皇后』的
女人当众表演桑巴舞了?」

  「那是一个孩子妈妈,她是教舞蹈的老师,那天大家起哄让她来一个,可惜
没有舞伴,我就上去临时救场了。」

  「为什么不找我去?」

  「那天我跟您说了,您不是去市里开会了吗?您还说,这种小事情以后不要
再烦你了。」

  「听说后来你们又跳了一次,是怎么回事?」

  「那次是去幼儿园劳动,大家干了一天活挺辛苦的,正好有个家长在健身会
馆有熟人,晚上我们就去放松了一下,喝酒的时候她们又起哄,非让我们再表演
一下,我就跟她跳了段伦巴。」

  「为什么喝酒的时候只有你一个男人?」妈妈不满地说。

  「本来还有两个孩子爸爸,但他们临时有事走了,我也想走,她们不让,说
那样聚会就变成『乘风破浪的姐姐』了,非让我去平衡一下性别比例,再说我是
会长,连我也走了的话就不太好。」我无奈地说。

  「所以你就充分展现男人的魅力了?听说你和那些妈妈们打成一片,玩得很
融洽啊。」

  「应酬而已,我没做什么过界的事。」

  「喝完酒你们还干什么了?」

  「您什么都查到了,怎么还问我?」

  「我和依依要看你的认错态度,如果你还藏着掖着,以后就别想回家睡觉了。」

  「好吧,我说,喝完酒我们一起去打保龄球,有几位妈妈不太会,我给她们
辅导了一会,还有一个妈妈不小心扭到了颈椎,我帮她按摩了一下,就这些了。」

  「被你按摩的那位是个富婆吧?」妈妈敏感地问道。

  「嗯,她是挺有钱,不过跟我没关系。」我坦然说。

  「她后来不是还联系过你吗?」

  「是的,联系我了,让我跟她一起去健身,我没去。」

  「你为什么不去?」

  「去了还有活路吗?」

  「这件事为什么不交代?」

  「我觉得这不算什么事,不值得费口舌。」

  「听说还有一个孩子妈妈成天跟老公打架,找你去劝架了?」

  「不是劝架,我们是出警,那个家暴男被我们好好教育了一番。」

  「那个孩子妈妈好像看上你了,要花钱请你当保镖,有这事吗?」

  「您听错了,没有当保镖这件事,是她怕老公报复,申请了警方保护。」

  妈妈听后看了一眼依依,似乎想征求她的意见,依依懵懵然地看着她,仿佛
在说:「您别看我了,全听您的。」妈妈知道她没什么主意,转而又问我:「假
期快到了,老师说这些家长们要搞一个『海边七日游』,有这回事吗?」

  「有有有,您的消息还真灵通。」

  「为什么这个活动不许孩子和爸爸参加,只让妈妈们和你参加?」

  「她们说孩子太吵,老公又太懒,不如跟我出去舒心。」

  「你同意了吗?」

  我快速看了一眼她们:「当然不会了。」

  妈妈冷冷道:「幸亏你没答应,否则我就举报你们聚众淫乱。」

  「这话太难听了,您就不能说得文明一些吗?」

  「一个已婚男人跟一群少妇出去玩,你觉得算怎么回事?想让我怎么说得好
听?」

  「所以我没有答应啊。」

  「我发现你越来越有出息了,以前是傍富婆,现在就开始勾引孩子妈妈,看
来她们都是潜力股啊,你还真是个与时俱进的好青年。」

  「你们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个男人在外面怎么可能没有应酬?我又
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为什么要审问我?」

  「你这叫应酬吗?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选你当会长吗?」

  我心虚地看了一眼她们:「当然知道了,不过这关系到思郑他们未来的成长,
只能牺牲一下我了。」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妈妈拿起一份材料说,「我已经详细调查过了,整
个班级只有一个叫桥桥的孩子妈妈跟你没有密切来往,看看你有多无耻。」

  「我是会长,跟其他家长有一些来往有什么稀奇的?」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桥桥的妈妈?」

  我显得有些为难:「她……不太好打交道。」

  「你看看,一个班级里终于有一个正常的家长了,她是不是拒绝跟你们在一
起鬼混?」

  「那倒不是,她这个人有点怪。」

  「不跟你们同流合污的人当然显得奇怪了,你肯定是骚扰人家被拒绝了,对
吧?」

  「你们想到哪儿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我讳莫如深地摇摇头。

  「难道她喜欢女人?」

  「算了,你们别乱猜了。」我不肯再往下说了。

  「是不是这位家长脾气比较古怪,被你们孤立了。」

  「不是。」

  「如果现在让你去联系她,帮助她加入家长委员会,你愿意吗?」妈妈试探
性地问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嗖」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显得很着急。

  妈妈和依依感觉出了不对劲,她们一起发问道:「为什么?」

  「没有什么原因,我就是不想接触她。」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妈妈好看的丹凤眼瞪得更大了。

  「我……什么也没做。」

  「你什么也没做会这样害怕她?你在糊弄鬼吗?」

  「我就是不想见到她。」

  「老公,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对我们还不能说实话吗?」依依又是焦急又是
生气。

  「媳妇儿,你相信我,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见到她?」

  「不去见女人还不好吗?」

  「不对,你跟她一定有事,赶快交代。」

  「交代什么呀,你们真会胡联系。」

  「不行,别藏着掖着,快点说出来。」事情变得麻烦了,两个女人的好奇心
已经被吊起来了,追问得越来越紧。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什么都不肯再往下说了,妈妈和依依互相看了
一眼,一起站起来逼向我,我警觉地看着她们:「干什么?要刑讯逼供吗?」

  妈妈把手放在我的头上:「你是打算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还是想让我们零零
碎碎地折磨你?」

  我知道情况不妙,赶快满脸堆笑道:「当然是说出来了,我最喜欢坦白从宽
了。」

  「快点说。」

  「那个桥桥妈妈是个单身女人,听说精力很充沛,两任老公离婚的时候都面
黄肌瘦,她第一天见到我的时候就要给我看手相,摸着我的手聊了很久,然后摸
我的胳膊和肩膀,夸我身体素质好,年轻有为。」

  「她……还摸你哪里了?」依依愣了一下,随即气愤起来。

  「还摸了……我的胸口。」

  「还有什么地方?」妈妈好看的脸色渐渐阴郁起来。

  「哦,别的地方就没有摸了。」我急忙解释说。

  「她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对你动手动脚?」依依又问。

  「她说她是保健医生,喜欢给人介绍健康知识。」

  「后来呢?」

  「后来她约我到她的房车里喝补肾汤,结果把汤都倒在了我的裤子上……」

  「然后呢?」两个女人同时瞪大了秀目。

  「然后我就跑掉了。」

  「真的跑掉了?你不会将计就计了吧?」妈妈怀疑地盯着我。

  「不会不会,我既然敢说出来,就肯定没做这种事。」

  依依显得非常不高兴,嘴里忍不住抱怨道:「她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这也
太明目张胆了吧?想男人已经想到这种程度了吗?脸都不要了?」

  我回应道:「是啊,所以我根本就没给她机会,赶快闪人了。」

  「之后你们还见了几次?」

  「一次都没见。」

  「怎么可能呢?你就是只饿狼,闻到腥味儿了还不赶快扑上去?」依依根本
就不相信,妈妈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真的没再见面了,就是打了几次电话。」

  「电话里都说什么了?」

  「她说我命犯桃花劫,必须找一位高人来脱劫解困,还说她自己就是一位高
人,只有她才能帮我化解劫数,然后就约我到她家里看个全相,我找个理由推辞
了,她就一直约我,我只好躲着她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很少联系她的原因。」

  「还有关于她的事情吗?」

  「没有了,我全都交代了。」

  「这么重要的情况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们说?」

  「唉,有什么可说的,她一直在给我看相和介绍保健知识,别的也没说什么,
万一人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这不是庸人自扰吗?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跟她
保持距离就是了。」

  「别在这儿掩饰了,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不自爱。」妈妈不悦地说。

  「怎么能怪我呢?我跟她拢共没见过几回面,没说过一句过界的话,跟我有
什么关系呢?」

  「不怪你怪谁?你肯定在她面前搔首弄姿,展现你的男士魅力了,所以那个
女人就看上你了,对不对?说不定她已经幻想让你当她的第三任老公了,正好你
精力旺盛、索求无度,可以满足她的欲望。」依依不满地说。

  「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看看,本来我不想说,你们非逼着我说,等说出来
以后又埋怨我,你们俩真是的,这分明就是错杀良民,冤枉好人,告诉你们我很
不高兴,希望你们吸取教训,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我故意板起脸说。

  妈妈和依依听到这里都愣了一下,继而发出一阵苦笑。

  我站起来说:「行了,我都交代完了,可以让我给孩子们做手工模型了吧?」

  妈妈摆摆手:「你不用做模型了。」

  「难道您要亲自出马吗?也行,您确实应该跟孩子们多亲近一下了。」

  「不,我的意思是模型让孩子们自己做,我明天替你把家长委员会的职务辞
了。」

  「为什么?我又没犯错?」

  「你当会长就是个错误,如果你还想认自己的妈妈和媳妇,就不要再跟那些
女人见面了。」

  「好吧,会长我就不当了,反正费力不讨好,还总惹你们怀疑,何必呢。」

  「你明天就在家里待着吧,哪儿都不要去了。」妈妈淡淡地说。

  「为什么?我在公司和局里还有事呢。」我觉得情况不太妙。

  「我帮你请假,你可以歇几天了。」

  「我没太听明白,您是要把我关起来吗?」

  「你要非那么说也行,」妈妈说完看向依依,「你同意吗?」

  「妈,我听您的。」我这个媳妇全没主意,一句话都不帮我说,只知道听婆
婆的。

  「好,从明天起你就在家里待着吧,手机也要交上来。」妈妈若无其事地说。

  「为什么?」

  「你说呢?犯了错误的人还敢讲条件?」

  「好吧,我不说话了。」我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就这样,我被一个人关在家里关了三天,门从外面反锁了,晚上依依也不回
来,任由我一个人孤独寂寞、无聊透顶。看来这几天真是不走运,先是被蓉阿姨
关了三天小黑屋,又被妈妈关了三天禁闭,我又不能想办法逃走,妈妈时不时地
通过手机监控查看我的动静,只能乖乖地当一只笼中鸟了。

  好不容易熬到三天以后,我兴高采烈地去见妈妈,刚进了家里的门,却见她
对我「嘘」了一声,原来她正站在孩子们房间的门口偷听谈话,我立时生出好奇
心,也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起来。

  房间里首先传来思怡稚嫩的声音:「为什么这几天看不到爸爸了?」

  思云说:「不知道,今天老师还问了呢。」

  思郑说:「你们不晓得,爸爸因为偷看漂亮的阿姨,被关起来了。」

  「他为什么要偷看漂亮的阿姨?」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那些阿姨的屁股大。」

  「但是我总看到那些阿姨偷看爸爸,背地里还经常说他。」

  「你怎么知道的?」

  「是小朋友告诉我的,小宁的爸爸妈妈还因为这个吵架呢,小宁的爸爸说;
『你要是喜欢三胞胎的爸爸,就去跟他过日子吧。』」

  听到这儿,妈妈一脸严肃地用手指了指我,我吐了一下舌头。

  「其实要我说,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妈妈。」思怡说。

  「妈妈当然漂亮了,但是你知道老师怎么说她的吗?」思云回应道。

  「不知道,怎么说的?」思怡问。

  妈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想听听幼儿园老师是怎么评价自己的。

  思云稚声稚气地说:「老师说妈妈至少比爸爸大十岁,是典型的姐弟恋,还
说爸爸看起来像咱们的大哥哥,又帅又年轻。」

  「你怎么听到的。」

  「有一天我中午没睡觉,听她们说的。」

  思郑这时插话道:「大姐,二姐,你们还说呀?忘了爸爸是怎么跟咱们说的
吗?」

  「我当然记得了,爸爸说千万不能在妈妈面前说他比妈妈小,还告诉咱们谁
敢说妈妈比爸爸年龄大就罚站、没收玩具。」思怡说完以后,妈妈狠狠瞪了一眼
我。

  「那你们还说?不怕妈妈听见吗?」

  「妈妈不会听到的,她在厨房做饭呢。」

  「虽然妈妈比爸爸大一些,但她就是最美丽的女人,那些家长都羡慕她,老
师也妒忌她,我很爱妈妈。」思怡很深情地说。

  「我也爱爸爸,他很会让那些女人开心,也会让妈妈开心,对咱们也很好,
平时妈妈教训咱们的时候他就帮咱们说话,他是最棒的爸爸。」思郑的话也发自
内心。

  思云奶声奶气地说:「你忘记说了,爸爸还教你交女朋友了。」

  思郑兴奋地说:「你说对了,爸爸什么都会,不过他也说了,咱们要好好学
习,不能太早谈恋爱。」

  我悄悄瞄了一眼妈妈,她的脸上正阴晴不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发作,心中
暗暗戒备着。今天真不凑巧,刚放出来就听到孩子们说心里话,特别是让妈妈知
道了小家伙们早就发现她的年龄比我大,而且我还一直在教他们说谎话,这回的
娄子捅得可不小了。

  思怡这时问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你们猜谈恋爱的时候是爸爸追求妈妈,
还是妈妈追求爸爸?」

  「我猜是妈妈追求爸爸,你们看,每次只要爸爸来得晚一点,妈妈就不停地
讲爸爸的事,等爸爸来了以后就不讲了。」思云说。

  「我说不对,肯定是爸爸追求妈妈,你们没看到他很怕妈妈吗,每次不管妈
妈说什么他都乖乖地照着做,一个男人只有很喜欢一个女人才会那么干。」思郑
反驳道。

  儿子的话让我一愣,想不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成熟的话。

  思怡附和道:「我要是爸爸的话也会追求妈妈,毕竟像爸爸那样的帅哥还可
以找到,像妈妈那样的美女就太少见了。」

  妈妈听完这句话眉开眼笑,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无限美好。

  思云说:「爸爸也很帅的,喂,你们觉不觉得他长得跟妈妈有点像?」

  「我觉得二姑更像妈妈。」思怡的话让我一哆嗦,我知道她说的是北北。

  「大姑和三姑好像跟爸爸也很亲密,我见到好几次大姑摸爸爸的手,三姑虽
然没有摸爸爸,但是她看爸爸的时候眼睛是那样子的。」思郑好像正在模仿两位
姑姑的动作和表情,他说的大姑、三姑自然就是依依和安诺了。

  三个孩子惊人的观察力让我们都大吃一惊,想不到他们人小鬼大,竟然能发
现这么多不寻常的秘密,看来有些事是很难长久隐藏的。

  随后思云的一句话让我和妈妈都身子一抖:「弟弟,我见到一个女人看爸爸
的眼神跟三姑一样。」

  「你说的是谁?」思郑问出了妈妈想问的话。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有一次她给咱们发糖了,你们不记得吗?」

  「不记得了,好多阿姨给咱们发过糖呢。」

  妈妈听不下去了,直接把我揪到一边,声色俱厉地问道:「思云说的那个女
人是谁?」

  「我不知道,八成是唐老师吧。」其实我知道思云说的是蓉阿姨,当然不敢
承认了。那次和妈妈带三个孩子去蓉阿姨的办公室,蓉阿姨拿出糖来给孩子们吃,
被妈妈拒绝了,妈妈还说小孩子不能吃糖,一定就是那次了,当时我和蓉阿姨还
慌张地对视了几眼,没想到瞒得过妈妈,却没逃过思云的眼睛。

  「不可能,孩子们没见过唐老师。」

  「那就可能是别的女人,您刚才也听思郑说了,好多阿姨给他们发过糖呢。」

  「孩子们说这个女人像安诺那样看你,这样的人会有几个?你一定知道是谁,
对不对?」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幼儿园的家长,或者是单位的女同事,我认识的女人
太多了。」

  「可是真心喜欢你的女人没有那么多,所以你一定说得出是谁。」

  「我真的说不出来,您饶了我吧。」

  妈妈正待要再问,孩子们已听到我的声音跑了出来,他们围着我欢呼雀跃,
声音震得吊灯仿佛都跟着一起颤动,我趁机把他们抱在怀中挨个亲了起来,妈妈
见到我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只好暂时停止了发问。

  等到孩子们上床睡觉后妈妈也没有再拷问我,估计是知道问不出来了,我有
点心虚,没敢逗留太久就溜掉了,逃跑的时候她一直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让人
分外地狼狈不堪。唉,这一天天的,感觉蓉阿姨和妈妈对我两面夹攻,都想要压
榨出全部的秘密,我就快要绷不住了。

  第二天妈妈不让我送孩子们去幼儿园,我知道家长委员会的事从此跟我无关
了,正好公安局最近不太忙,杜晶芸那里又风平浪静,妈妈的公司也暂时不需要
帮忙,便直接去了自己的「东一」公司。我的公司虽然很小,好歹还在正常运转。

  进了办公室不到半个时辰手机就响了,我接起来一看,原来是蓉阿姨,她在
电话里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不在家?不是被你妈妈关起来了吗?」

  「昨天已经解禁了。您有事吗?」

  「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不行,必须当面说。」

  「唉呀,那可能不太方便,我正在外面办事,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来。」
我觉得她前几天一直在躲着我,今天突然要见面,情绪转化得过快,显得有点儿
蹊跷,保不齐这里头憋着什么阴谋,自己还是躲着点好,千万不能贸贸然地去赴
约。

  「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找你。」

  我一听话茬儿不对,这是要杀上门来的节奏,赶紧站起来就往外走:「什么?
您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太好……喂……喂……这样吧,我找个信号好的地方给
您打过去。」

  逃出公司以后,我在外面跑了一天的业务,蓉阿姨打来好几个电话,我要么
推说信号不好,要么说正在忙,总之就是坚决不见面。她也是身经百战,当然明
白我的心思,后来就不打电话了。

  终于熬到天黑,我估计她肯定在小区附近堵我,现在回去就等于自投罗网,
于是找个电影院看了几场电影,等到次日凌晨两三点的时候,约摸着不会有危险
了,我才悄悄溜回家。一路上非常顺利,楼下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埋伏,连只猫都
没有,我心中暗自窃喜,看来自己太谨慎小心了,蓉阿姨根本没时间搭理我,也
许自己真的是杞人忧天了。

  进了家门后我兴冲冲地直奔卧室而去,边走还边说:「媳妇儿我回来了,想
我了吗?」

  「想你了。」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卧室的灯亮了,一个头发丝毫不乱
的女人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吃惊地愣住了:「妈,您怎么来了?」

  「你白天那么忙,手机信号又不好,我只能在晚上约你了,对不对?」蓉阿
姨淡淡地说。

  「依依呢?」

  「她去你妈妈那里了。」

  我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您有什么要紧的事,为什么在电话里不能说,
非要当面说?」

  「你之前不是拼命地想邀请我吃饭吗?为什么现在躲着不敢见我?」她反问
道。

  「我上次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心里感到很后悔,一直在自我反省,不好意
思去见您。」

  「你犯的错误还不止这一个,现在需要你说个清楚。」

  「我又犯什么错误了?」我就猜到肯定有不寻常的事,否则她不会如此费尽
心机地找我。

  「你自己不知道吗?」蓉阿姨的眼里忽然放出两道异样的光,让人觉得很不
安。

  「抱歉,我真的没想起来,您能给我提个醒吗?」

  她看了看我疑惑的脸,似乎觉得不好开口,便把头低下来看着地面,沉吟了
一会才轻声说道:「我……怀孕了。」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却如晴空霹雳一般,震得我脑子嗡嗡乱响,半晌都说
不出话来。

                     24。8

     蓉阿姨抬起头看着我,好像对我的答复充满了期待。

  我思忖了一会才问道:「您打算怎么办?」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妈,我尊重您的意见。」

  我这句「妈」喊得她身子一动,似乎不太习惯:「你怎么还叫我『妈』?」

  「那叫您什么?还叫阿姨吗?那样不是显得生分吗?」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说应该叫什么?」

  这句话更让我感到害怕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是这个孩子……您不
能要。」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高龄产妇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您可以生孩子,但是不能跟我生。」

  「可我不想跟别人生。」

  我试探性地问道:「您只想跟我生,是吗?」

  「嗯。」蓉阿姨居然点了点头,说起感情的表达她真是坦白直率,丝毫不藏
着掖着。

  「为什么啊?」我被她的坦率弄得一愣一愣的。

  「臭小子,你还明知故问是吗?」

  「好吧,我明白了。」我也知道自己纯属多此一问,还能因为什么,她喜欢
我呗。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嘀咕道:「同样的问题说过好多遍了,还要反反
复复地问。」

  我担心地说:「要是咱俩生了孩子,依依怎么办?告不告诉她?我是不是应
该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

  蓉阿姨斜眼看着我:「你以为现在就不用承担责任了吗?自从招惹我的那一
刻起,你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我觉得头都大了:「您不是一直在做预防措施吗?为什么会怀孕呢?」

  「什么样的避孕措施能挡得住你的如狼似虎?我感觉就算是男人也会被你搞
大肚子。」

  「您说的那是妖怪,不是我,这世上又没有子母河的水,男人怎么会怀孕?」

  「但是我怀孕了,所以你要负责。」

  「您是怎么发现的?」

  「我自己测的。」

  「不会搞错吧?」

  「你说什么?」蓉阿姨的眼睛马上红了,「你以为我在讹你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现在有些测孕产品的质量不过关,或者干脆过期了,
都会影响最后的测量结果。」

  「你要我当着你的面再测量一次吗?」

  「那倒不用,您既然这么说,肯定不会错的。」

  「你知道就好。」

  「冒昧问一下,上次玩『黑夜双星』的时候您是不是就已经怀孕了?」

  「应该是的,但是我当时还不知道。」她的脸迅速红了一下。

  我喃喃道:「看来是更早时候怀的孕。」

  「你打算怎么办?」蓉阿姨追问道。

  「我想陪您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如果检查的结果还是怀孕呢?」

  「那就要好好商量一下了,我觉得以您目前的工作状态和身体条件,并不适
合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那我什么时候适合生孩子?五十岁?还是六十岁?」

  「您为什么非要生这个孩子呢?就因为您的师姐要了二胎?」

  「上次在床上的时候你还让我给你生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呢。」

  「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能当真呢?」

  「什么?你再说一遍。」蓉阿姨脸色一变,「霍」地站起身逼近到我的身边。

  我有点恐惧地看着她,急忙也站了起来:「我是说,我当时说话的时候没经
过大脑,就是想看看您又羞又恼的表情,您不知道,您生气的样子好看极了。」

  「你是在耍我吗?」

  「不是,不是,」我赶快解释说,「都是因为您太漂亮了,所以我一见到您
就情不自禁地变得嘴贱了。」

  「那你还反对我生孩子吗?」

  「您不觉得这样很冒险吗?」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

  「我觉得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现在您正在兴头上,将来可能会后悔的。」

  「你这么说就是不想认账了呗?」

  「不是不认账,是怕以后您埋怨我帮您做了错误的选择。」我心里的想法是,
妈妈给我生了三个孩子就已经见不得光了,如果蓉阿姨再给我生了孩子,恐怕同
样见不得光,这样的日子还怎么过?从此就偷偷摸摸地不见人了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让我说出来吧,从头到尾你就是想占我的
便宜,现在把我搞得怀孕了,事情不好解决了,你就想溜之大吉了,对不对?混
蛋,你这种做法跟那些臭流氓有什么区别?」她终于按捺不住,气愤地说了起来。

  「我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分辩道。

  「你还敢狡辩?当年你让依依流了产,到现在都没能再怀孕,你是不是想让
我也落到那个下场?」

  「您听我说,流产虽然比较痛苦,但却是一种很明智的做法。」

  「好啊,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凌小东,我算看清你的本质了,你不就是想让
我做流产,免掉你的一个麻烦吗?」蓉阿姨的怒意越来越盛,脸色白得吓人。

  看着她愤怒的样子,我有点害怕了:「妈,您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跟您解释。」

  她的语速却越来越快了,身体也颤抖起来:「等我流了产,你就没有后顾之
忧了,可以轻装前进,继续泡其他的女人了,对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泡其他女人了?」

  「你的人生信条不是『更高、更快、更强』吗?」

  「那是奥运会的口号,不是我的信条。」

  「我知道,你现在的人生信条是『更美、更挺、更骚』,是吧?」

  「求您了,不要再捕风捉影了。」

  「凌小东,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了,你就是个渣男,还说什么为我考虑,其实
就是给自己找借口,你不就是想让我把孩子打掉吗?好,我现在就满足你。」说
完她就拿出了一根警棍,显然是已经准备好了。

  我吓了一跳:「您要干什么?」

  「我先把你打死,然后再把孩子打掉。」说完她就当头一棍打了过来。

  我见势不妙,赶紧一把托住她的手腕:「您慢一点,千万别闪了身子。」

  「我都不想要孩子了,还怕什么?」蓉阿姨双眼通红,浑身迸发着难以遏制
的恨意。

  「您已经怀孕了,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我不管,先打死你这个人渣再说。」她不肯放手,还在跟我抢夺着警棍。

  「您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

  「渣男,我消灭了你为民除害,然后就去自首。」她连续几脚踢在我的腿上,
疼得我直咧嘴,但又不敢避开。

  「您把我打死了,孩子出生以后岂不是没有爸爸了?」我一看再这样下去不
行了,恐怕要出人命了,急忙说出了最有杀伤力的一句话。

  「你说什么?」她挥动手臂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

  「我说我想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您想要处理我,行,没问题,但总要等到
孩子出生以后吧?」我这也不全是为了哄她,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孩子,但是这个
孩子如果是岳母给我生的,肯定要犹豫一下,现在事情已然逼到这个份儿上,她
都要玩命儿了,甭管真的假的,先答应了她再说。

  「你真这么想的?」蓉阿姨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当然了,我早就想让您给我生孩子了,就是怕您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是有违伦常的事情,怎么开得了口?」

  「现在为什么又敢说了?」

  「我本来想考验您一下,看看您的心意够不够坚决,现在看出来了,您非常
想要这个孩子,太好了,跟我想的一样,您已经通过考验了,咱们就大胆地生吧。
来啊,亲爱的,现在赶快抓紧时间去上床。」我一边搂住她,一边将她手里的警
棍轻轻拿了过来。

  「上床干什么?」

  「我再往您的身体里射进去几路援兵,为咱们的孩子保驾护航。」

  「胡说八道,一点儿科学根据都没有。」她紧张的表情放松了许多,绷紧的
肌肉也松弛下来。

  「蓉姐姐,你能怀孕我真是太开心了,我的梦想终于变成现实了,实在太难
以置信了。」我看她的神态还犹犹豫豫的,显然还心存疑虑,急忙捧着她说。

  蓉阿姨怀疑地看着我:「你的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不会是为了哄我吧?」

  「瞧您说的,当然不是哄您了,都是真心话,」我抚摸着她的小腹说,「怎
么样,现在能看出性别吗?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红着脸说:「哪有那么快?才刚怀上。」

  「没事儿,男孩女孩我都喜欢,这下依依有弟弟或妹妹了,可以告诉她吗?」

  「等过一阵再跟她说。」

  「可以告诉她是我跟您生的吗?」

  这回轮到蓉阿姨吓得身子一哆嗦:「你疯了?想要害死我吗?」

  「这种事没法儿一直瞒着她,她如果问谁是孩子的爸爸,不好回答啊。」

  「先说孩子的爸爸出国好了。」

  「那我怎么办?算孩子的什么人?」

  「你先不要表明身份,看看情况的发展再说。」

  「好吧,合着我成地下工作者了。」

  「你还想转到地上来吗?」

  「算了,暂时别转到地上了,依依会杀了我的。」

  「你要是对不起我,也会杀死你的。」蓉阿姨的话里透出杀机。

  「我明白了,反正是没有活路了。」我苦笑着说。

  「你把我和依依都勾引了,还想要活路吗?」

  「不能对我仁慈一些吗?」

  「你不是最喜欢双飞吗?现在我们俩给你表演个『黑风双煞』,对你实行
『母女双杀』,不是很好吗?」

  「行了,我投降了,您和依依是最无敌的组合。」

  「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再玩什么『黑夜双星』了。」

  我似乎想起一个要紧的环节,忽然一拍脑袋:「哎呀,不行,我想起来一件
事,这个孩子还是不能生。」

  「为什么?」蓉阿姨紧张地看着我。

  「咱俩是近亲,不能生孩子。」

  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吃错药了吧,谁跟你是近亲?」

  「您是我的岳母,我管您叫『妈』,不就是近亲吗?」

  「笨蛋,谁告诉你岳母和女婿是近亲?」

  「噢,对了,咱俩不是近亲,我糊涂了。」我自嘲地说。

  「你怎么会想到近亲的事儿呢?」

  「不好意思,听到您怀孕以后的消息太开心了,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一些了。」

  「明天陪我去医院做检查好吗?」蓉阿姨轻声问道。

  「好呀。」我没敢犹豫,马上就答应了。

  「我今晚想回自己那里住,你要来陪我。」她又提出一个要求。

  「好的。那今晚打炮吗?」

  「去你的,满脑子黄色思想,一天天地不琢磨点正事儿。」

  「我说的就是正事儿,再过几个月您肚子大了就没法儿做爱了,现在正是最
好的时机。」

  她踌躇了一下说:「等明天检查完再说吧。」

  「好哩。」

  两个人拿好包就向外走去,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蓉阿姨的脚步忽然慢下来,
接着完全停住了,我也跟着站住了。

  她若有所思地缓缓转过身,紧盯着我问道:「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我看她的表情又严肃起来,猜到她十有八九又生出疑心了:「您问吧。」

  「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在敷衍我?」

  「没有啊。」

  「你真的同意我生孩子吗?不会是怕我闹事打你吧?」

  「我真的同意了,没有骗您。」

  「那你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这不符合常理啊。」

  「什么常理?」

  「一个渣男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有责任感?你是不是拿我当不懂事的小姑娘
了?」蓉阿姨的口气里充满了不信任。

  我见她的眼睛里又燃烧起灼人的小火苗,连忙解释说:「您不要再说我是渣
男了,好吗?我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有点犹豫,其实我一直都非常喜欢孩子。」

  「怎么能证明呢?」

  「您看我对我妈生的三胞胎好不好?您看我在幼儿园的表现好不好?」

  「我看到了,听说你在幼儿园勾引老师和小朋友的妈妈,被人家踢出家长委
员会了。」

  「什么呀,那是我主动从领导的岗位上退下来,属于退位让贤,跟古代的尧
舜禅让差不多。」

  「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我就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我知道这是要紧的时候,蓉阿姨既然已经决定生孩子了,无论怎么劝阻都是
无用的,不如说点宽心的话,让她做一个安心的产妇,当下叹了一口气,故作一
言难尽的样子说:「这就说来话长了,因为它涉及到我心里一个隐藏多年的小秘
密。」

  她马上被我凝重的神情吸引住了:「好,你说吧。」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暗恋您了,每次遇到合适的机会就偷看您,打飞机时
想的也是您,您没有感觉到吗?」

  她茫然地摇摇头:「没有,我只觉得你小时候皮皮的,总跟我顶嘴。」

  「嗐,那都是为了吸引您的注意,不跟您顶嘴怎么会让您对我有印象?」

  「我对你的印象就是调皮、早恋、嘴贱,别的没有了。」

  「我还给您写过情书呢。」我顺嘴胡诌道。

  蓉阿姨听到这儿,竟然歪着头仔细想了起来,脸上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我有一段时间总收到肉麻的情书,字迹歪七扭八的,还以为有人故意写
得乱糟糟地掩盖真实身份,想不到是你做的,你可真是『天生我材必下流』。」

  「您说错了,这叫做『人不风流枉少年』,我有时跟依依做爱也把她想象成
您的样子呢。」

  「你不会跟依依谈恋爱也是为了接近我吧?」

  「不完全是,我当时很喜欢依依,但是也忘不了您,我最终的目的还是一箭
双雕,把两位美人都收入怀中。」

  「呸,你真不要脸,真贪心。」

  「后来我跟依依搞上了对象,经常去您家玩,有时趁您不在家就偷着闻您的
内裤、胸罩和丝袜,恐怕您不知道吧?」我把对妈妈做的事都安在了蓉阿姨的身
上,反正事情过去很久了,她也无从考证。

  但是这番话居然又收到了效果,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说:「想起来了,依依
上学的时候我经常发现内衣有被动过的痕迹,后来还丢过几条丝袜,原来也是你
干的,你真是不要脸。」

  「嗐,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这件事当然不是我做的,说不定是她自己粗心
大意塞到哪个角落找不到了,但是她又推到了我的身上,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

  「天哪,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呢。」她捂着胸口说。

  「要不说小孩子作案有隐蔽性呢,您怎么会想到有小男生给您写情书、偷内
衣?」

  「那倒是,的确没想到,」她深有感触地说,「这种事一般只有那些猥琐的
成年人才干得出来,想破脑袋也猜不到是你做的。」

  「嘿嘿,我在您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猜不出来吧。」

  「我现在明白了,怪不得你后来总吃我的豆腐,还偷看我洗澡,原来这一切
早在你十几岁的时候就埋下种子了,那我怎么防范得了呢。」

  「是呀,我惦记您已经十多年了,就算您不离婚也逃不过我的魔掌,所以您
今天怀了我的孩子是顺理成章的,把孩子生下来也是水到渠成的。」我滔滔不绝
地说着,瞎话编得连自己都相信了。

  「那你还跟依依结婚?」蓉阿姨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马上就羞红了半边脸。

  「您的意思是我直接跟您结婚?不行啊,我跟依依是青梅竹马,再说就算跟
您求婚也会被臭骂一顿,我妈妈和依依也不可能同意的,您说是吧?」

  「嗯,你说得没错,如果你跟我求婚,我不但会骂你神经病,还会揍你的。
但是现在……」

  「现在您想跟我结婚了是吧,好像来不及了,我又不能跟依依离婚,咱俩只
能进行柏拉图式的恋爱了。」

  「你说什么鬼话?你见到哪国的柏拉图式恋爱把女方的肚子搞大了?」

  「我忘了叫什么恋爱了,反正我会对这个孩子负责的,您放心吧。」

  「但是你说的这些事只能说明你从小喜欢我,不能证明你希望我把孩子生下
来啊。」

  我一听怎么着,编了这么多理由还不够啊,只好继续编:「这些当然只是一
方面,我心里还隐藏着一个小秘密,就是我有浓厚的母性生育情结,只要是怀孕
的生物我都喜欢。」

  蓉阿姨吃惊得张大了嘴巴:「你心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

  「当然还有很多了,以后再慢慢跟您讲,就说这个母性生育情结吧,其实源
于我从小看楼下的大狗交配,当看到母狗生出一窝小狗的时候,感觉太兴奋了,
从那以后就对孕育生命的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管是母狗、母猫、母猪还是母
牛、母羊、母驴,都成为我每天的重点观察对象,我尤其喜欢母驴,您觉不觉得
怀孕了以后的母驴特别性感,特别有魅力?」

  「你真是变态。」她叨咕了一句。

  「再后来我就对孕妇产生了巨大的好感,经常玩关于生孩子的电脑游戏,看
关于孕妇的小说、电影,直到把趣味转移到您的身上,我觉得您胸大屁股大,如
果再把肚子搞大就是一大奇观,您一定会成为身上挂满五个球的超级孕妇,佛祖
见了您也会立刻显灵的。」

  「你在胡说什么?哪来五个球?」

  「两个乳球、两个大屁股蛋,加上怀孕的大肚子,不就是五个球吗?」

  「你真能胡琢磨。这就是你心里的秘密吗?」

  「对啊,您千万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不然大家会以为我是心理变态呢。」

  「呸,你本来就是心理变态。我想起来了,平时在局里你对孕妇的案子处理
特别积极,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同情弱势群体,现在看你就是假公济私,变态心理
又发作了。」

  「您说错了,我在工作的时候是不会想私事的。」

  「所以你就处心积虑地一直想让我怀孕是吗?」蓉阿姨的表情变得放松了许
多,甚至显得有点欣慰。

  「是的,我特别想看您大肚子的样子,看到您的奶水流出来,顺着肚皮向下
淌,然后凝固成奶块,硕大的肚皮在光线的映照下好像一个大肚子蝈蝈,哇,这
画面简直太美了。」我绘声绘色地说着,好像自己真的特别喜欢孕妇。

  她用厌恶的表情看了我一会:「你的心理很不健康,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我匿名咨询过了,医生说我是一个关爱孕期女性的好男人,以后一定是位
好爸爸。」

  「既然你那么喜欢孕妇,为什么之前一直反对我把孩子生下来?」

  「因为我一开始是从理性角度考虑的,如果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绝对不拦着
您,但正因为这是咱俩孕育的生命,所以就要万分谨慎,一定要为他的将来着想。
咱们不能太自私,把孩子生完了就不管了,是不是?」

  「你接着说。」她咀嚼着我的话,不由自主地陷入到沉思中。

  「我就怕不好说明孩子的身份,影响他以后的健康成长,尤其是不能明说他
的父亲是谁,这点对小孩的心理影响是巨大的。」

  「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蓉阿姨终于觉得我不是满嘴跑火车了,「那你
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我现在觉得不能光从男方的角度看问题,也要从女性的角度考虑,像您这
样的年龄怀孕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这次如果错过了,以后想再生育就更困难了。
现在既然有机会生小孩就应该珍惜,这个小生命也许冥冥中就是投奔咱们来的,
如果咱们不要他,是不是等同于犯罪呢?」

  「你真这么觉得的吗?」她的眼中闪着晶莹的光,似乎被我的话感动了。

  「当然了,只要您想生就大胆地生,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想办法克服,没有
翻不过去的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这个孩子一定会健康成长的,我觉得他就是
老天赐予咱们的小天使,您说呢?」我继续给她打气,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儿没底。

  「小东,你的话对我太重要了,其实我的压力很大的,但是又不能跟外人说,
特需要一个人安慰我、支持我,你真的很善解人意。」蓉阿姨深有感触地对我说。

  我肚里一阵苦笑,只好继续硬撑着:「因为我跟您一样非常喜欢孩子,每次
看到母狗生小狗的时候就感觉特温馨可爱,情不自禁就会想到您了。」

  她轻轻拍了我一下:「坏蛋,你敢骂我是狗。」

  我嘻嘻笑了一下:「我可没说,是您自己联想的。」

  「我给你增加了一个包袱,你愿意吗?」

  「没关系,我愿意。」我知道这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你发誓。」蓉阿姨忽然把手举起来了。

  「什么?又要我发誓?」我吃惊地说,「我发誓向来都不准的,您不是知道
吗?」

  「不准也要发。」

  「这不是为难我吗?」

  「怎么?不敢了?心虚了?刚才说假话了?」她的眼睛忽然眯起来了。

  「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发了好几次誓,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您不是看到了吗?」

  「对,我看到了,这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说明你是一个大骗子,平时谎话连篇,连老天爷都不愿意帮你了。」

  我忽然感到一阵泄气,刚才绞尽脑汁编的那番话算是白说了,本来气氛烘托
得非常好,蓉阿姨都已经眼泛泪光了,最后居然还让我赌咒发誓,真是太让人无
语了。既然她已经决定不问苍生问鬼神了,我还在那儿费劲巴力地煽情干什么?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会:「一定要发誓,是吗?」

  「是的。」

  「如果不发誓呢?」

  「你就是个大骗子,刚才说的都是假话。」

  「如果发了誓以后不灵呢?」

  「你也是个大骗子。」

  「合着怎么说我都是大骗子,那您还跟我商量什么?直接给我盖个戳得了。」

  「快点发誓吧,别磨磨蹭蹭的了。」蓉阿姨催促我说。

  我无奈地举起手说:「我发誓,今晚我对沈蓉女士说的话都是真话,我希望
她生小孩,我会对她的孩子好,也会对她好,如果我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家里马
上停电。」

  话音刚落,屋子里马上一片漆黑,我马上愣住了。随后就听到「啪」的一声,
蓉阿姨重重地给了我一个大耳光。

  我有点猝不及防,一时被打得眼冒金星,过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您为什
么打我?」

  「因为你说谎了。」

  「之前我就说不想发誓,您非让我发,发完了以后又打我,既然这样还发誓
干什么,不如直接揍我算了。」

  「我早就说了,你谎话说得太多,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您怎么还相信这些鬼啊神啊的?无非是事有凑巧罢了。」

  「为什么这种巧事每次都让你赶上?」

  「可能是因为我最近的运气不好。」

  「你这不也是迷信吗?」蓉阿姨嘲讽地说。

  「运气这个东西还是存在的,有时运气不好的话,一整天做事都不顺利。」

  「你今天运气怎么样?」

  「一般般吧。」

  「我不喜欢待在黑暗中,你想想办法吧。」

  「没问题,我去门口的配电箱看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发个誓就行了。」她促狭地说。

  「您怎么回事儿?让我发誓发上瘾了?您怎么不发?」我没好气地说。

  「我发誓没有你灵验,所以还是你发比较好。」她的脸上一定带着幸灾乐祸
的表情。

  「我不发。」

  「那你就是个大骗子。」好嘛,蓉阿姨就认准我是骗子了。

  「随您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发誓。」

  「你不发誓就说明你对我怀孕这件事无动于衷,说明你根本就不希望我生孩
子,说明你整晚说的都是假话。」

  我叹了一口气:「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您也听得很动情,为什么一定
要我发誓呢?我的一腔真情还比不上几句空洞的誓言吗?」

  「既然心里没鬼,为什么不敢发誓?」

  「刚才发誓的效果您也看到了,灯灭了,挨了一个嘴巴,为什么还让我发?
您要是对我有意见的话,直接开始打吧。」

  「不,我还是希望你发誓。」在这一点上蓉阿姨固执得很,我也有点无可奈
何。

  「是不是我再发一次誓就可以过关了?」

  「是的。」

  「好吧,我发,这次说什么?」

  「你说你喜欢我,想要永远跟我在一起。」

  「OK,我发誓,我喜欢沈蓉女士,我想永远跟她在一起,如果我说的是假
话,就让我家里马上来电。」

  话一出口之后,我马上闭上眼睛,希望不要再出现诡异的一幕,可惜事与愿
违,很快就有一记耳光打在我的另一侧脸上,疼得我耳朵嗡嗡作响,睁开眼一瞧,
老天爷果然没有辜负我,屋子里又变得灯火通明,蓉阿姨正举着手站在面前,脸
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哇,不知道谁捉弄我,这也太过份了,我气得冲出门外大喊:「这是谁吃
饱了撑的,没事儿拉电闸玩,是不是有病啊。」

  这时候对门的梁哥闻声走了出来:「小凌你喊什么呀,物业昨天就说要更换
线路了,你没看到一楼贴的通知吗?」

  「对不起,梁哥,我忘记看了。」

  「一会儿你也不要坐电梯了,走楼梯吧。」

  「好哩,谢谢梁哥。」

  我悻悻地回来后,蓉阿姨看着我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越笑
越大声,渐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摸着热辣辣的脸,沮丧地看着她说:「这回
您满意了吧?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我看您就是憋着来揍我的。」

  她笑得越来越难以自制了,看来我的誓言不灵不仅让她觉得好笑,打了我两
个耳光也让她很开心,总之很难见到她如此快意的大笑。

  她又笑了一阵才慢慢收起笑容:「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故意让你发誓,然后
故意打你。」

  「为什么呀?」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无辜的样子好可爱,无奈的表情好帅气。」

  「把我说得这么好还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地打,您不会得了产前抑郁症吧?」

  「被你猜中了,以后打你的时候多了去了。」

  「得嘞,下回来见您我还是戴着头盔吧。」

  蓉阿姨的神情渐渐变得认真起来,眼中又闪起亮晶晶的光,她缓缓走到身边
抱住我,把脸贴在胸口喃喃地说:「刚才打疼你了吗?」

  「哪能呢,我有护体神功,您那几下只当是给我挠痒痒了。」我还在嘴硬着。

  「其实我知道你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但我不相信幸福来得这么快,总是忍
不住想要试一下,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的,您多虑了。」

  这时我忽然听到轻微的抽泣声,原来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开始流眼泪了,这
可是很少见到的景象,比她大笑的次数还要少,看来蓉阿姨今晚真的有点失态了。

  我不敢再开玩笑,只轻轻说了句:「您怎么了?」

  她哭了一会儿才说:「就算这些话都是假话,我也很开心。」

  我慢慢抚摸着她的后背说:「放心吧,都是真话。」话音未落,灯又灭了,
屋子重新陷入到黑暗中。

  我正在尴尬的时候,蓉阿姨却没有打我耳光,只轻轻拍了我一下:「你这个
大话王,没有一句实话。」

  「我刚才问了,是小区更换线路,跟我没关系。」我解释说。

  「不用掩饰了,反正只要你一说谎,就会出现反常的事情。」

  「我没有说谎。」

  「你敢再发个誓吗?」

  「我不敢了,饶了我吧,再打脸就肿了。」

  「我和依依你更喜欢谁?」她故意问了一个有难度的问题。

  「我都喜欢。」我选择了折中的回答。

  「上次的『黑夜双星』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们两个人
同时做爱了?」

  「没有,我真的没想过。」话一说完我就觉得不妙,果然屋里的灯又亮了,
真讨厌,这个检修线路的人好像成心跟我做对,只要我一说类似起誓的话,他就
给我制造点小意外,而且每次都赶在点儿上,这也真是没谁了。

  「好吧,我相信你,你是最诚实的人。」蓉阿姨笑着从我的怀里钻出来,脸
上却还挂着两道泪痕。

  「看来还是您了解我,咱们赶紧走吧,这里的电压太不稳定了。」

  她高兴地说:「好啊。」看来她早就想跟我住在一起,当了孕妇以后就更想
了。

  走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我们踏入黑黑的楼道感觉很不适应,
我一边拿手机一边说:「想不到这里也这么黑,会不会我说一句话就亮了?」

  话音未落,她「啪」的一声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想不到她黑暗之中对我的
脸部位置也判断得极准,丝毫就没有打偏,随着她打完之后,楼道里的灯马上亮
了。

  我捂着脸差点没哭了:「您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说谎了。」

  「我还没说呢。」

  蓉阿姨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忘了,不知不觉形成条件反射了,只要你一
说起亮灯的事就想动手。」

  「那您也要等我说完再打啊。」

  「每次你发的誓都不灵,我已经习惯了。」

  「您怎么知道每次都不灵?万一有一次灵的呢?」

  「刚才不就是这样吗,我打完你以后灯就亮了。」

  我委屈地指着头顶的吊灯说:「您太健忘了吧,您家楼道安的是声控灯,打
完人以后当然亮了。」

  「噢,对了,想起来了。」蓉阿姨恍然大悟地摸着自己的头。

  「哪儿的事儿啊,我看您的老毛病又犯了,没事儿就喜欢打我的脸。」

  「对不起,还疼吗?」她内疚地帮我揉着脸。

  「行了,不疼了。」

  她自嘲地说:「看来书上说的是对的,女人怀孕之后智商就下降了。」

  「想多了,您的智商没下降,就是手劲儿比以前更大了。」

  「哼,又在笑话我。」她白了我一眼。

  「好了,咱们回家吧。」我扶着她向楼上缓缓走去。

                         24。9

    蓉阿姨怀孕这件事真的把我吓坏了,我怕的不是怀孕的行为,而是
她的态度,她卯足了劲要把孩子生下来,仿佛这就是她的未来和全部,她根本不
像妈妈那样思虑周详地考虑问题,她的眼里只有二胎,这简直太可怕了,那天要
不是我改口哄她,她十有八九会跟我拼命,局面会更加难以收拾了。

  几天后,我陪她去医院做产检,这次看得非常清楚,她的确是怀孕了。出了
医生办公室她就露出灿烂的笑容:「太好了,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心想,拉倒吧,这块石头没落地,全砸到我的脚上了。

  「怎么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蓉阿姨纳闷地看着我。

  「哦,太开心了,我正在想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忘了回答您了。」

  「男孩女孩都一样,最重要的是你要当爸爸了,怎么样,很激动吧?」

  「哇哦,好激动啊,简直说不出话来了。」我发出夸张的声音。

  「本以为这是依依的事,没想到被我抢了先,让你第一次成了人父,真的感
觉像做梦一样。」她像个小女孩一样陷入到美好的憧憬中。

  「是是是,我也有梦幻的感觉。」我嘴里附和着,心里却暗自嘀咕道,这次
您可错了,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回到家里后,蓉阿姨还沉浸在兴奋中,在手机上不停地搜寻婴幼儿产品,间
或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我耐心地回答了几句后,她忽然问我:「该买多大的童车呢?」

  「您说型号是吗?网上都查得到的。」

  「不,我的意思是用不用订一个大号的童车?」

  「大号的?您也想进去睡吗?」

  「去你的,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双胞胎。」

  「什么?双胞胎?」我吓得身子一抖,天哪,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

  「是啊,像我们这个年龄很容易生多胞胎的,就像你妈妈那样。」

  「您就发发慈悲吧,还是控制一下数量吧,我怎么觉得有点害怕呢。」

  「怎么我没害怕,你倒先害怕了?」

  「岳母大人,您当然不用害怕了,这件事万一被发现了,您顶多是被批评教
育,我就不同了,我妈妈和依依肯定要把我凌迟处死的。」

  「别担心了,依依不会那么野蛮的。」

  「但是我妈妈会,您不害怕她吗?」

  「我为什么要怕她?我跟她可是闺蜜。」蓉阿姨还有点嘴硬。

  「以前您是闺蜜,以后就是儿媳妇了,都当了小辈了,还敢在她面前摆谱吗?」
我提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

  「你说什么?」她被我的问题说得一愣。

  「以后我妈妈就是您的婆婆了,您想好怎么叫她了吗?是跟着我叫『妈』还
是单独叫『阿姨』?」

  「胡说,我跟她是平辈。」

  「别做梦了,现在都是嫁夫从夫,您还幻想着跟她平起平坐吗?这一页早翻
过去了,现在您是她的二儿媳妇。」

  「为什么是二儿媳妇?」

  「依依是老大,您不就是老二吗?这个要按入门的先后顺序论资排辈,您就
算是依依的妈妈也得按规矩来。」我继续向她展示残酷的现实,寻思着也许会让
她有畏缩之心。

  「你……」蓉阿姨被我说得一时无言以对。

  「以后我一回家,您就得和依依一起向我鞠躬说『老公,您辛苦啦』,然后
一个帮我脱鞋,一个帮我脱外套,把我请到沙发上坐下,一左一右给我捶腿,脸
上满是温柔的笑容,告诉我晚饭都已经做好了,还问我晚上会翻谁的牌子。」我
越说越起劲。

  蓉阿姨愣了一会才说:「你觉得以后会出现这种场景吗?」

  「为什么不会呢?」

  她拍了一下桌子:「给你个机会重说一次。」

  看着她凶巴巴的眼神,我只好改口说:「对不起,刚才只是猜测,实际情况
是这样的,我一回到家以后就给你们俩洗脚,然后做全身保健按摩,最后由你们
猜拳决定我来服侍谁。」

  她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这还差不多。」

  我撇撇嘴说:「光靠凶我是没有用的,您得想办法过我妈妈这一关。」

  「是啊。」她猛地想到了这一节,突然变得泄气了。

  「怎么样?感觉难度很大了吧?」

  蓉阿姨呆呆地想了一会,嘴里喃喃道:「我以后能不能……不见你妈妈?」

  「这怎么可能呢?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我见她眼中放出寒光,急忙补充
说,「况且您还很漂亮。」

  「可是我不想见到她。」

  「听我说,您应该克服这种害怕的情绪,要勇于面对她,哪怕她打您骂您也
要承受下来,等她打累了骂够了,也就表示接受您了。」

  「这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

  「我不能出现得太早,她会集中火力揍我的,等她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再
出现,她就没有力气打我了。」

  「你想得真美,让我替你去冲锋陷阵当炮灰,你躲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我不是想擎现成儿的,我是真害怕我妈,她打我敢下死手,对您就不会这
样,况且您还坏了我的孩子,有这道护身符在手,她得把您当成宝贝一样宠着,
决不会动您一根汗毛。」我振振有词地说着。

  「万一她对我也照打不误呢?」

  我故意愁眉苦脸地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到时我也顾不
上您了,当然是保命要紧了。」

  「凌小东,你……」蓉阿姨知道我在开玩笑,还是气愤地用手指着我。

  「好了,不说闲话了,」我把她的手腕轻轻压下来:「放心吧,我会保护您
的,挨打的时候我第一个冲上去当垫背,决不让您受半点儿委屈。」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说的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你妈妈发起飙来真的
挺吓人的。」她想了想还是有点儿担心。

  「还有一点,您以后见到我爸爸怎么叫他?」

  「叫他老凌啊。」

  「那是以前,以后再那么叫就失礼了,应该叫『公公』。」

  「什么?公公?」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啊,他是我爸爸,您说该管他叫什么?」

  我的这句话又让蓉阿姨陷入沉思,以前她对我爸爸就不大看得起,等爸妈离
婚后就更加不客气了,每次说起我爸爸都充满了鄙夷之情,现在形势反转,居然
要管他叫「公公」了,这可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她还真有点转不过这个劲来。

  我看她不说话,也就不吭声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她才对我说:「能不
能也不见你爸爸?」

  「好像不太行,丑媳妇……不对,美媳妇早晚要见公婆,您还能躲一辈子吗?」

  「可是……我不好意思见到他。」

  「多见几次就好意思了。」

  「我平时没少奚落他,如果现在让他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我怎么有脸见他
啊?唉呀,实在是丢死人了。」

  「没事儿,多丢几次人就习惯了。」

  「滚,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还不赶快帮我想办法?」蓉阿姨呵斥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您想过见了北北和安诺该怎么说吗?以后她们就是你的
小姑子了,姑嫂关系可不好处理啊。」我句句话都戳在她的心窝上,说得她脸色
变幻莫测,心情喜忧不定。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反问道:「你的亲戚怎么这么多啊?」

  「这还算多?有好多远亲还没介绍给您呢。」

  「这么多亲戚朋友,以后怎么相处啊。」

  「非常容易,就跟以前一样,只不过您这次要降一辈儿了。」

  「真讨厌,本来心情挺好的,被你说完以后又乱糟糟的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后,我说起妈妈项目的事,试探性地问她能不能帮助未
来的「婆婆」一臂之力,也算是准「儿媳」献给长辈的见面礼,她这次不好推辞
了,踌躇了一番才说:「我考虑一下吧。」

  轮到我要走的时候,她又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每次跟她告别的时候都费点
劲,她总是恋恋不舍的样子,好像刚坠入爱河的少女,弄得我很尴尬,哄也不是,
不哄也不是,只好抱了又抱,亲了又亲,每次都是在一片「下次早点来」的叮咛
声中离开。

  回到家后妈妈还是不给我好脸,一方面是因为幼儿园家长委员会的事,另一
方面是因为上次孩子们说我比她年轻。她生气的不是小孩子出言无忌,而是因为
我教宝贝们撒谎,这个行为让她颇有一种受欺骗且被家人排斥在外的感觉,心里
总是不太舒服。

  我着力哄了她一会后,她的情绪渐渐平稳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她忽然又
想起一桩事:「为什么你的账户上突然少了五百万?」

  我知道帮蓉阿姨赎回戒指的事瞒不过去了,只好实言相告,妈妈听了以后倒
没说什么,看得出来她对五百万并不是很在意,真正让她不悦的是我对待蓉阿姨
的态度,在她看来我这个忙帮得有点过头了,已经超出了女婿和岳母应有的关系
范围。

  我心虚地看着她的脸,等着即将到来的审判,她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阵才
说:「依依爸爸这些年也没什么长进,还是跟以前一样唯利是图。」

  「他对依依还是挺好的。」我不好评价自己的岳父,即便媳妇儿不在身边。

  「你这么对待沈蓉,她很感动吧?」妈妈斜乜着我。

  「还……可以吧。」讲到这儿我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她没给你什么奖励吗?」

  「唉,助人为快乐之本,不能讲回报的,那样就庸俗了。」

  「你倒是高尚了,五百万没了。」

  「这些钱从我的年终奖里扣吧。」

  「你很有钱吗?借我点儿呗。」妈妈嗤笑了一声。

  「我所有的东西都是您的,拿去用好了。」

  「你还有多少钱?」

  「现金大概还有几万块,您什么时候想要?」

  「哼,你留着自己用吧。」

  「谢谢您放我一马。」

  「让你找她办的事怎么样了?」妈妈惦记着上次争取到的大项目,希望能尽
快补齐所有的手续。

  「放心,我已经快要说动她了。」

  「什么?她还没同意吗?」妈妈吃惊地说,「很久以前你就说马上就要成了,
怎么现在反而退步了?」

  「之前我没说实话,其实她一直有点抗拒,不太想帮这个忙,但自从我帮她
把戒指弄回来以后,她有点心动了,打算为我破一次例。」

  「你可真行啊,事情办得越来越漂亮,愣从希望巨大变成了曙光初现,之后
是不是就要变成希望渺茫了?」

  「这次不会再变了,真的,蓉阿姨亲口答应我了。」

  「你回家去自我安慰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办成什么样子。」

  「您这是要赶我走吗?」

  「你还想干什么?」

  「不吟诗吗?」

  「不想吟。」妈妈果断地摇头说。

  「那亲一下行吗?」

  「你又要搞什么鬼?」

  「大功告成一半,亲个嘴儿。」我笑嘻嘻地说。

  「离大功告成还远着呢,不亲不亲。」她嘴里说着拒绝的话,把头转到一边。

  「来吧来吧,亲一下吧。」我搂住了她纤弱的肩膀,急吼吼地把嘴伸了过去。

  「你的脸皮真厚。」妈妈到底拗不过,被动地跟我亲了一会,她的嘴唇还是
那么软,舌头还是那么灵巧,我真是好喜欢。

  从此以后我就开始了两头跑的生活,妈妈和三个孩子是我的责任,蓉阿姨又
珠胎暗结,都成为我的重点照顾对象,所幸她们住得离我很近,我也算得以兼顾,
就是蓉阿姨对我的依赖越来越大了,总是来找我,或者让我去找她,这一点就连
依依都感觉到了,经常对我嘀咕说:「咱妈最近真的很奇怪,变得特别懒了,动
作也很慢,不会是进入更年期了吧?」

  「别胡说,哪有那么早进入更年期的?可能是春困秋乏,最近工作压力又大,
有点没精打采。」

  「但是她现在总来咱家,而且又不愿意做饭了,吃东西也变得挑剔,容易恶
心,你觉得正常吗?」

  「有什么不正常的?」

  「她之前说自己像老妈子,天天来干活,现在倒好,变成皇太后了,来了以
后就往那儿一坐,连剥葱的活都不干了。」

  「你这个小女子真奇怪,怎么还攀比上自己的妈妈了?她干了半辈子的工作,
不应该歇一歇吗?让你干点活就这么难受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她最近好奇怪,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依依若
有所思地说。

  她的怀疑让我有些吃惊,忙把话题岔开说:「别胡乱猜疑了,还是多干点活
吧。」

  也别说,蓉阿姨怀孕以后倒是把依依的懒病治好了,她每天跟着我一起在厨
房忙活、一起干家务,比以前勤快多了,活也干得更麻利了。

  只是有一件事变得越来越麻烦,就是蓉阿姨总是情不自禁地在我眼前流露出
满满的爱意,身上也散发出愈发浓烈的母性气息,而且她竟然不太避讳依依了,
即使女儿在身边也用情意绵绵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依依不在眼前,她的胆子就更
大了,竟然在桌子底下踢我的脚,还悄悄捏我的手,吓得我直哆嗦。若是在平常
这些动作都算不了什么,就是她当众打我一顿也很正常,但是她现在注视我的时
候几乎不加任何掩饰了,脸上的表情全是甜蜜,而且完全是小女人看向丈夫的那
种幸福眼神,只要是个傻瓜都能看出来有问题,搞得我整天心惊肉跳的,就怕两
个人的暧昧关系败露。

  这个时候北北和安诺也来添乱,两个人埋怨我对她们关心太少,还问我是不
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我掩饰说不要胡思乱想了,最近就是太忙了,没有别的
事。

  安诺不满地说:「才不信你的话呢,最近公司你去得也不多,分明是有情况
了。」

  「没有没有,」我否认道,「你们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用情不专的人吗?」

  「当然是了。」两个妹妹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故意皱着眉说:「别闹了,我不会对不起你们的。」

  安诺太了解我了,她还补充了一句:「你要是用情专一的人,这世上的男人
就都是正人君子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照着你们说的做就是了。」实在没办法
了,我只好挤出时间去陪她们。

  不过北北对此还不太满意,她本就不想跟安诺分享对我的爱,只是忌惮她的
手段才不得不结成统一战线,如今住得这么近,安诺有时不免忙起来,她就趁机
悄悄来找我,有几次还碰到妈妈在家,吓得我紧张兮兮地叮嘱她:「你来我家就
算了,怎么还到妈妈家来?这是闹着玩的吗?」

  她的理由也很充分:「我来看妈妈不行吗?看我的几个侄子侄女不行吗?」

  「那你的手在干什么?」我指着她放在我腰上的手。

  「我跟自己的哥哥亲近亲近,不也很正常吗?」她搂得更紧了。

  「你别闹了,一会儿妈妈就该洗完澡出来了。」我盯着卫生间的门口说。

  「你还真的怕她,其实我觉得妈妈对咱俩只是表面凶,实际上没那么吓人。」

  「不,我可没你的胆子大,我是真的怕她。」

  北北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很奇怪吔,都结婚这么久了还那么怕妈妈,
别人说你是妈宝男还真没错。」

  「这不是怕,这叫『爱』,每个人都爱自己的妈妈,有什么奇怪的?」

  「那我呢?你爱我吗?」

  「当然了,这句话你问过我很多遍了,我非常爱你。」

  她噘起嘴说:「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我说的明明不是兄妹之爱。」

  我知道她想听什么,眼见妈妈随时都有可能出来,可不能再耽搁了,当下反
手搂住她说:「我对你可不只是兄妹之爱,还有情人之爱,以后别的男人休想打
你的主意,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我不但要天天拥有你,而且要时时刻刻拥有你,
我用吻遍你的全身,用我的爱融化你,你的每一寸肌肤都属于我……」

  这一番情话梭哈显然令北北甚是满意,她陶醉地闭上眼睛,搂住我的脖子就
吻上我的嘴,两个人的舌头刚搅到一起,卫生间的门突然响了一下,我们俩吓得
猝然分开,匆忙整理着各自的衣服和头发。

  妈妈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见到我们神情慌乱地站在一起,随口问了一句:
「干什么呢你们?」

  北北知道欲盖弥彰没有用,索性一把搂住我的胳膊说:「最近脖子有点酸痛,
神经病正在给我按摩颈椎。」

  「对对对。」我顺势把双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煞有介事地说,「鬼脚七,你
平时要注意坐姿,看电脑两个小时左右就要站起来活动一下。」

  妈妈显然没有被糊弄住,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怀疑地向我们走了过来,我见
她盯着我的脸,立时猜到了她因什么事起疑,急忙把脸转到一边去舔嘴唇,真是
「知子莫若母」,她一见我转头就知道有蹊跷,猛地断喝一声:「别动!把头转
过来。」

  我尬笑着把脸转回来:「您有事吗?」

  她把北北从我的身前拉走,紧紧盯着我的嘴唇看了又看,接着又细细端详了
一番北北的脸,我知道刚才那番接吻留下了少许痕迹,自己虽然舔了几下嘴唇,
也不知道舔没舔干净,女人的感觉真是太敏锐了,居然能在漫不经心的一瞥间嗅
到暧昧的气息。

  妈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后,大概是没发现什么,她悻悻地说:「挺大的人了
还在一起胡闹,你们以为还是小时候吗?」

  北北嘻嘻笑着,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脖子说:「老佛爷,以前咱们不都是这样
吗?」

  妈妈无奈地搂住了她苗条的娇躯:「就你没有变,跟以前一样没大没小。」
北北撒娇地哼了一声,把妈妈搂得更紧了。

  趁着北北背对着我,妈妈用严厉的眼神看着我,还用手指了指我和北北,我
急忙摇摇头,表示刚才什么也没做,心里却在「通通通」直敲鼓,多亏北北擦的
口红比较淡,如果浓妆艳抹的话估计就已经露馅了。这次真的很冒险,北北的胆
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母上大人的眼皮子底下索吻,我觉得她登堂入室的心思越
来越强了。

  等到孩子们出来以后北北就更没机会跟我亲热了,当然她也不敢,因为妈妈
一双锐利的双眼始终不离我们左右,刚才我们两人慌乱的表情一定引起了她的怀
疑。

  吃饭的时候妈妈有意无意地拿话敲打北北:「最近都忙什么了?男朋友经常
来看你吗?」

  北北慌促地否认说:「您别乱猜了,快点吃饭吧。」

  妈妈又斜眼看着我,继续对北北说:「找男朋友可千万要睁大眼睛,不要相
信那种花心大少,也不要被那种找各种借口靠近你的色狼占便宜。」

  「我知道了,您给我介绍了那么多相亲对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见了一遍,
早就身经百战了,现在就算让我写一本相亲指南都没问题。」

  「是吗?你这么有经验,哪天把男朋友带来让我看看呗。」

  「我就算了,现在工作很忙,没时间考虑个人问题。」北北含糊其辞地应了
一句,急忙低下头来吃饭。

  我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了一下三个孩子的椅子,他们心领神会地大声说笑起来,
妈妈想说的话都被淹没在吵闹声中了,她看着眼前闹哄哄的景象叹了口气,把想
说的话都收回去了。

  这件事让我很紧张,几天后找到北北认真谈了一次,她看着我严肃认真的脸
许久没说话,等我说得口干舌燥了才回应道:「好啦,知道你很不容易,以后我
一定学得乖巧一点,不在妈妈面前露出破绽了。」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故意的?你不会是想跟妈妈摊牌吧?」

  「别把人想得那么复杂,哪有那么多事,人家就是太想你了,忍不住想跟你
亲热一下,别的什么都没有。」

  「好吧小姑奶奶,拜托您下回别在妈妈面前玩火了,再这么玩下去就要烧糊
了。」

  「行了老爷爷,您说得都对,就听您的了。」她阴阳怪气地回应道。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苦口婆心地说:「你不觉得妈妈已经开始有点怀
疑了吗?你的那个男朋友迟迟不现身,她早晚会猜到我头上的。」

  她看了看我焦急的样子,替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好了,知道你不容
易,我下次会注意的,不过你最好也能抽出时间陪陪我,行吗欧巴?」

  「行了,我全都明白了,只要你不给我惹事,其它的都好商量。对了,最近
怎么没看见安诺,她在忙什么?」

  北北懵懵然地说:「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忙。」

  「你问她了吗?」我问道。

  「问了,她每次都含糊其辞,说得不是很清楚,我也没细问。」

  我知道北北根本斗不过安诺,如果安诺成心想瞒着她,北北是一句话也问不
出来的,可是安诺也没向我透露行踪,这就有点奇怪了,最近资金并不紧张,公
司的事也不是特别忙,她在忙什么呢?

  到了周三晚上,蓉阿姨又让我去她家研究案情,这已经成为习惯了,她知道
周末约我去不合适,所以改在了周三,这样可以避人耳目,也不容易引起大家的
怀疑。

  对于我近来频频去找蓉阿姨的举动,依依觉得很正常,因为都是为了公事,
妈妈同样没有任何表示,北北和安诺也没什么反应,大家好像忽略了我的存在,
蓉阿姨乐得有一个跟我独处的空间,她越来越像一个孕妇了,搜罗了一堆的婴孕
信息,天天研究怎么优生优育。

  进了蓉阿姨的家门后,她系着围裙就从厨房出来欢迎我,活像一个等候男主
人回家的家庭主妇,我忍不住想说一句「您入戏太深了」,但怕打扰了她的兴致,
还是没有说出来。

  吃完饭以后她就拿出一堆资料图片给我看,全是跟生孩子和养孩子有关的,
我说:「亲爱的岳母大人,每次来都看这些东西,我已经快成半个妇产专家了,
实在看不下去了,您自己留着慢慢看吧。」

  「我看这些干什么,我已经生过一次孩子了,没生过孩子的是你,需要恶补
知识的也是你。」

  我心想,您怎么知道我没生过孩子,您就算生过孩子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现在我比您有经验。话虽这样说,我还是委婉地说:「但是我一直在帮我妈妈看
孩子,育儿的经验比较丰富,也算很有经验了。」

  「嗯,说的有点儿道理,但是你想过给孩子起名字的事吗?」

  「那还没有,这个有点早了吧?」

  「早什么早,现在就得琢磨了。」

  「那您就起名吧,我帮您参谋一下。」

  蓉阿姨用胳膊顶了我一下:「你装糊涂是不是?你是孩子的爸爸,名字当然
由你来起了。」

  「我现在起不出来。」我突然觉得这个任务好艰巨,她好像完全把我当成了
老公,已经开始让我履行做丈夫的责任,这件事变得越来越难以收场了。

  「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先起几个我听听。」

  「『凌一统』这个名字怎么样?」

  「听起来很有气势,有什么含义呢?」

  「表示要让咱们的孩子『一统天下』,成为人中之龙凤。」

  蓉阿姨沉吟了一会说:「这个名字不错,就是气场太大了,不知道将来孩子
能否驾驭得了。还有别的名字吗?」

  「嗯,还有一个,『凌二条』怎么样?」

  「二条?这是什么意思?」她的眉头皱起来了。

  「这个名字的含义就更深了,有一句话叫『条条大路通罗马』,您知道吧?
我希望咱们的孩子头脑灵活,善于变通,每条路都走得通,所以这个『二条』指
的是『条条』的意思,但是『凌条条』不好听,所以改成了『凌二条』。」

  「这个名字比刚才差一些,听起来有点『二愣子』、『二傻子』、『二混子』
的意思,还有别的吗?」

  「当然还有了,我可是学富五车的人呢,第三个名字是『凌三柄』。」

  「有什么含义吗?」她脸上的表情渐渐趋于困惑不解,显然觉得我的名字越
起越怪了。

  「当然有了,我们都知道人生要秉承三大工具——权力之柄、思想之柄、金
钱之柄,这三样获得哪一样都不容易,我希望咱们的孩子同时持有这三件利器,
以后就可以纵横天下,无往而不利,所以这个名字叫做『三柄』。」

  「听起来含义很深,就是读起来不太顺耳,有没有好听一点的?」

  「下一个名字就挺好听,叫做『凌四万』。」

  「凌小东!你混蛋!跑到这儿打麻将来了是吗?」蓉阿姨再也忍不住了,气
得一拍桌子。

  「您怎么发火了?我起的名字不好吗?」

  「好个屁,一筒、二条、三饼、四万,这是人名吗?这不是麻将牌的名字吗?」

  「您太冲动了,都不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吧,『凌四万』是什么含义?每年的年收入是四万块钱,对吗?」

  「您解释得太庸俗了,这个『四万』有两种含义,一种是『四方万物,皆我
主宰』,另一种是指『万贯家财、万事大吉、万寿无疆、万世流芳』,都有非常
积极的意义,怎么能扯到麻将上呢?您最近是不是手痒痒了想打牌?」

  蓉阿姨听我说完后,不悦的情绪稍微平息了一些,但仍旧透着些不满意:
「就算有意义也不行,别人听到这个名字肯定会以为咱俩是赌鬼,孩子的人生也
算被你给毁了。」

  我嘟哝着说:「费挺大劲起的好名字一下子就被毙了,太浪费我的才华了。」

  「你说这几个名字有意义,好,我问你,如果是双胞胎的话你打算怎么起名
字?」

  「让我想一想……」

  「不用想了,依着你刚才的意思,双胞胎的名字就应该叫『凌幺鸡』和『凌
红中』,对不对?」

  「您这才是打麻将呢,哪有孩子的名字叫『幺鸡』和『红中』的?」

  「『幺鸡』表示的含义是『闪耀金鸡』,『红中』表示的含义是『红色中华』,
按照你的说法就该这么解释。」

  「您的解释太牵强了。」

  「那你还有更好的双胞胎的名字吗?」

  「我想出来了,双胞胎可以分别叫『凌小瑟』和『凌小琅』。」

  「这次又是什么含义?」

  「『瑟』表示『情谊和谐』之意,『琅』表示『华美玉石』,都很有积极向
上的含义。」

  蓉阿姨这次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把两个名字连到一起读了好几遍:「小瑟,
小琅,小瑟,小琅……哎呀,连起来不就是『小色狼』吗?你这个家伙居然给咱
们的孩子起名叫『小色狼』?」

  我也慌了手脚:「您怎么会想到『小色狼』吗?明明都是很风雅的名字嘛。」

  「算了吧,这种风雅我们要不起,你总不希望听到孩子从小被人家叫『小色
狼』吧?丢不丢人?闹不闹心?人家肯定会说孩子的父母太没溜儿,太没文化了。」

  「我绞尽脑汁起的这些名字都饱含了中华五千年的文明,怎么成了没文化了?」

  「笨蛋,孩子们从小叫『小色狼』,咱俩该叫什么名字?我叫『大花痴』,
你叫『大色狼』吗?」

  「那您说该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个叫『大阿哥』,一个叫『二阿哥』吧?」

  「我要你起个好听一点的。」

  「一个叫『凌小好』,一个叫『凌小听』,这回怎么样?把他们的名字连到
一起就是『好听』。」

  「不行,这个太直白了,我要有深度一点的。」

  「那就叫『凌钗琅』和『凌琥宝』吧。」

  「我听不懂,是哪几个字?」蓉阿姨困惑地摇摇头。

  我拿笔在纸上边写边解释说:「『钗琅』的含义是『金钗美玉』,『琥宝』
的含义是『琥珀宝贝』,这回有深度了吧?」

  「名字写出来挺好看的,就是有点拗口,」她又开始在口中喃喃自语起来,
「钗琅,琥宝,钗琅,琥宝……哎呀,连起来不是『豺狼虎豹』吗?你在搞什么
飞机,让别人以为咱们养的是狼崽子吗?」

  我也唬了一跳:「您怎么每次都能把名字联想到不好的方面呢?」

  「是我想得有问题吗?还不是你起的这些名字太没水平了。就凭尊驾这两把
刷子还敢自称学富五车?会不会太寒碜了点?」

  「怎么样才算有水平呢?要不一个叫『凌吾小』,一个叫『凌爱东』,很接
地气的。」

  「这次有什么含义?」

  「没什么含义,连起来读就好了。」

  「吾小,爱东,吾小,爱东……是『吾爱小东』吗?」

  「对的,就是这个含义。」

  「你这个不光是接地气了,简直是接到煤气了,你还怕咱俩的关系不够爆炸
性吗?」蓉阿姨质问道。

  「好了,我一个名字都起不出来了,接下来看您的吧。」

  「算了吧,别在这儿费时间了,还双胞胎呢,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她自嘲
地笑了一声。

  「对对对,这些事情以后再考虑吧。」

  「凌小东,听说你打算辞掉工作是吗?」她忽然问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嗯……有这个打算。」我琢磨了一下,觉着还是应该告诉她实话。

  「然后还要离开这里,到外地定居是吗?」

  「是的。」

  「都带谁去?」

  「我妈妈和她的三个孩子,还有依依。」

  「那我呢?」蓉阿姨指着自己说。

  「您这边有工作,走不了啊。」

  「依依也有工作,她怎么办?」

  「依依可以到那边找工作,再说她是我媳妇儿,必须跟着我走。」

  她愣了一会儿才说:「我这边的工作干得不太开心,我也可以辞职跟你走。」

  我急忙劝阻她:「我看您每天意气风发,干得挺开心的呀,再说您都已经当
上副局长了,前途一片光明,辞职的话就太可惜了,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

  「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您留在这儿守住根据地,等我们站稳脚跟了就接您过去。」

  「不,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再说我怀孕了,肚子越来越大,以后谁来照顾
我?」蓉阿姨很坚决地说。

  「可是……」我觉得妈妈不会同意,不免踌躇起来。

  蓉阿姨看出我的犹豫,她恼怒地走到我面前说:「凌小东,我虽然不是你的
妻子,但是怀了你的孩子,你现在要远走高飞,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你觉得合
适吗?」

  「呣……您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吧,我回去跟依依再商量一下。」我小心地
看了她一眼,急忙改口了。

TOP

0
24。10

     快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我起身准备回去,蓉阿姨含蓄地说:「你
要是累了的话可以多歇一会。」

  「那多不好意思啊,怕打扰您休息。」我满脸堆笑地说。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我一直都很有礼貌。」

  「想做个有素质的色狼是吗?」

  「您太直率了,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我看你装大尾巴狼装得太辛苦了,不如坦白一些。」

  我看着她在眼前来回晃动的丰满身躯,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蓉阿姨跟妈妈
一样,怀了孩子以后就增加了很多孕味,显得特别地成熟丰腴,让人忍不住想咬
上一口。我有几次把手都伸出去了,中途又缩了回来。

  她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纳闷地问道:「你干什么?在打太极拳吗?想摸又
不敢摸?」

  「您已经怀孕了,我要克制住欲望,不能再乱来了。」

  她白了我一眼:「德性,好像你是个正人君子似的。」

  「对呀,因为我不是君子,所以您很危险,还是跟我保持距离的好。」

  「哼,真虚伪。」她没理我,自顾自地去洗漱。

  当她洗完了出来,递给我一套睡衣说:「该你去洗澡了。」

  我高兴地说:「您的意思是我今晚可以在这儿睡?我没听错吧?」

  「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这儿睡觉,怎么搞得受宠若惊的,像个处男一样?」

  「嘻嘻,这样才有意思嘛。」

  「别废话了,快去吧。」

  洗完澡后我站在蓉阿姨的房间门口说:「妈,那我就去另一个屋睡了,晚安。」

  她放下手里的书说:「你还要装下去是吗?」

  我笑着进屋爬上她的床:「您怎么还看上书了?是《金瓶梅》吗?」

  「你就会看这些黄色的书吗?」

  「起了一晚上的名字,实在有点乏味了,咱们探讨一下世界各国的小黄片如
何?」

  「不感兴趣。」

  「那您对我感兴趣吗?」我脱掉睡衣把肌肉展示给她看。

  「你真的会带我走吗?」她又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

  「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我看到她被乳峰高高撑起的睡衣,情不自
禁又把手伸了过去,伸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住了。

  「你怎么了?又开始装大尾巴狼了?」蓉阿姨不满地瞪着我。

  「唉,您现在太性感了,我不敢摸第一下,就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你以前的下流劲儿哪儿去了?在车里把我折磨成那个样子,还钻到箱子里
混进我的家,当时想过怜香惜玉了吗?」

  「当时您身体健康,当然可以做一些大胆的游戏了,现在怀了孕,是重点保
护对象,必须怜香惜玉,这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是有欲望也要忍住。」

  「我自己的身体还不了解吗?只要动作不剧烈是完全可以过性生活的,你欲
擒故纵地玩了半天,是不是成心逗我?」她的话里透着埋怨。

  「嘿嘿,您别生气,这下我没顾虑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脱掉她的睡衣,露
出珠圆玉润的胴体,几日未见,感觉比怀孕之前更丰满了。

  蓉阿姨红着脸任我操作着,不是很抗拒,但也没有特别配合,她到底自恃岳
母的身份,不可以表现得太豪放,但心里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估计一定也很
饥渴,自从离婚之后她就一直处于干涸的状态,虽然偶有自慰,但如何能跟我胯
下的大杀器相比?

  我的爱抚如潺潺小溪一般流遍她的全身,圆硕的豪乳、丰美的贲穴、结实健
美的玉腿无不留下了舔舐的痕迹,她本就情热如炽,终于不能自持地呻吟起来,
加上我挑逗的话说个不停,时不时地还与她口舌纠缠,情欲的风暴越来越猛烈,
她渐渐放下矜持,什么伦理道德都不再考虑,只想立刻跟我投入到无边无际的性
海中。

  以前跟我看小黄文的时候,蓉阿姨对女性被欲望控制的桥段始终不太相信,
觉得那都是编书的人夸张的写法,她坚持认为人的意志力可以战胜一切,所以一
个女人如果想守得住自己就一定不会沦陷,如果这件事放到自己身上,她自信一
定会经受住所有的诱惑和考验。

  可惜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当我一次次地将她拖入性河欲海后,她吃惊地发
现对我的调情越来越适应和依赖,期间曾经想过反抗和逃避,但每次都以失败告
终,而且每一次性瘾复发后都比上次来得更猛烈,书里描写的女性沉湎于性爱后
不能自拔的场景居然在她身上体现了,她很是恐慌,却又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的想法,还是如贪吃熊一般在她身上亲来亲去,蜜穴里分泌的爱
液源源不断流出来,如泄洪一般难以遏制,隆起的耻部与阴毛上布满了亮晶晶的
汁液,像披了一件透明的天衣,黑白分明的肉体与耻毛形成了鲜明对比,比任何
颜色都更夺人心魄,在我舌头的充分撩拨下,她压抑不住地扭动起身子,喘息声
娇吁吁地愈来愈响,仅有的矜持也保不住了。

  不光是我诧异,蓉阿姨也对自己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惊恐了,以前她还能顾忌
身份有所控制,现在却几乎完全失控了,这种失控之可怕已经超出了她的预判,
现在她最怕我将身子靠近,我甚至不需要抚摸乳房和小穴,只需在脸上亲一下就
能让她的蜜道变得光滑湿润,这似乎成了条件反射,我就像一个行走的人形春药,
只要靠近她的三尺范围就会让她浮想联翩、欲火难耐,她会认为我每次出现都是
来找她做爱的,不会有别的事,搞得我俩之间除了肉体关系好像没有别的联系了。

  就像今晚这样,我也没说想做爱,但她看我在卧室门口晃来晃去,本能地以
为我要来求欢,可能担心她怀了孕不敢进来,所以就主动把我叫进来,这就让我
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她眼中的凌小东不再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屁孩,也不
再是女婿、下属,而变成了自己的情人、爱人,甚至是赤裸裸的性交对象,我们
俩每次凑到一起都好像有一门「性交」的必修课必须完成,如果完不成可能就要
参加补考。

  我也觉得比较尴尬,现在只要跟蓉阿姨独处一室就觉得很别扭,两个人都心
神不宁地不知道该干什么,说话时不敢看对方的眼神,好像都在想:他(她)是
不是想跟我做那种事?空气中也流动着暧昧的气息,于是本来该办正经事的局面
变成了肉欲男女的互相试探,最后终于一起滚到了床上,直到完成肉棍在花径内
的射精才算告一段落。

  我很想解释一下:「妈,我不是每次来找您都是为了做爱,您不用一见到我
就洗澡,也不用每次都换上性感的内衣,咱们也可谈谈诗歌、梦想和远方。」但
怕她说我是欲盖弥彰,想必她已经认定我是一只大色狼,接近她只是为了觊觎她
的肉体,所以这些话说了也等于白说,反而显得居心不良、诡计多端。

  就拿现在来说,她已经认定我是为了性交而来,几乎没等我摸上肉体就已经
进入了状态,当我开始调情后很快就让她欲火焚身,她的胴体泛着别致的粉红色,
柔媚的双眼放射出浓烈的爱意,整个人已经安全变得不一样了。

  我知道火候已经到了,站在床边分开了她的双腿,她渴望而又坦然地望着我,
对接下来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

  接下来自然无需再说什么,我挺动肉棒缓缓刺入鲜红的肉缝,蓉阿姨的口中
发出满足的喘息声,显然这一棍甚是解痒,她所需要的一切快乐都在这里找到了
宣泄的出口。

  不客气地说,跟孕妇做爱我也算是很有经验了,妈妈在生产之前没少跟我翻
云覆雨,每次都销魂至极,我对她们身体的保护别有一套,绝对不会伤到腹中的
胎儿。就在我的一波波攻势下,蓉阿姨的娇呼声逐渐响成一片,我听得出她想压
住自己的声音,就像上次跟依依双飞那次,但是眼前没有危机临头,她的意志力
渐渐松懈,此刻只想忘情地畅游性海,该有的警觉意识也不复存在了。

  我当然不能让她知道我对孕妇行房的事颇有心得,所以一句吹牛的话也不敢
多说,只管埋头做爱,把那花样的玉体插得肉花翻飞,虽然她一点儿都不显怀,
我还是小心翼翼地扶住光滑的大腿,尽量减少对她小腹的冲击,她的眼神越来越
涣散,两只豪乳东一下西一下地乱打,好似两个大锤在敲击,两只脚ㄚ绷得紧紧
的,曼妙的身躯无力地随着我的撞击上下弹动。

  最后要到快乐顶峰的时候她异常亢奋地抖着身子,细腻的肌肤跟着一起颤抖,
我想告诉她慢一点,但她夹住我的腰用力晃,似在催促我快马加鞭,我只好伴随
着她快乐的波涛加了把力,终于在她狂热的抖动中把精液喷了出去。

  高潮时候的岳母大人非常迷人,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红晕,她的哼喘声也与之
前有所不同,这次显得更投入,好像歌手在浅吟低唱,两只玉手也把我的胳膊抠
出了指印,可见刚才是多么的舒服。我觉得她肯定没体会过如此强烈的高潮,非
要有我这样的体力才能给她带来一轮又一轮的强力冲击。

  射精后我搂着蓉阿姨说了一会子话儿,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似乎对
这边的工作没什么留恋的了,我一个劲劝她冷静思考,先别急着下结论。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我的鸡巴再次挺立起来,于是笑着对她说:「小鸟想去
拜访一下您的巢穴,您同意吗?」

  「就知道你没够儿,你来吧。」她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任由我搬起一条腿,
把龟头送到洞口轻轻点触着,上面很快沾了一层黏滑的液体。

  实话实说,岳母的胴体丰腴修长,体态撩人,十分勾魂,我以前幻想她的肉
体打了很多次飞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出狭窄的幽谷,在我看
来女警察是最难攻略的,她们既有原则,又有手段,我之前被臭骂和痛揍了那么
多次,只要有一次放弃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功,只是她的动情是我没有想到的,我
以为她会看在依依的面子上悄悄地去流产,就像妈妈第一次被我搞得怀孕了那样,
想不到她竟然想把孩子生下来,而且还打算组建一个幸福家庭,实在太令人吃惊
了。

  因为想得入神了,蘸满浆汁的龟头就在洞口徘徊而没插进去,蓉阿姨以为我
又要搞怪,禁不住昵声哼道:「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噢,我来了。」我回过神来,忙不迭地一发力,将鸡巴插进去了大半根,
两个人的耻毛又纠缠在了一起,别有一种错落的美。

  「啊……」她被我突然的动作弄得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呀,一惊一乍的。」

  「对不起,刚才走神了。」我侧卧在她的身后,扶住健美的大腿,肉棒已深
埋在泥泞的蜜道中。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再跟您和依依玩一次『黑夜双星』,这次我不想再让她
戴眼罩了。」

  蓉阿姨拍了一下我的大腿:「你够胆就试试,看看会出现什么后果。」

  我「嘻嘻」笑了一声,把整根肉棒都送了进去,她娇吟了几声,声音美得让
人骨头发酥,又肥又红的肉片和鸡巴的根部紧密贴合在一起,浓厚的浆汁再次从
肉棒与蜜穴结合的间隙溢了出来。

  随后我就展开了下一轮的挺身插穴,这个姿势我就更熟悉了,跟妈妈也经常
采用,两个人都不会太累,还可以说点贴心话,虽然看不到对方的正脸儿,可也
不算什么大毛病,有时看着女人的后背更有神秘感和快乐感。

  蓉阿姨想不到我会开发她那么多姿势,更没想到在情色动作片里看到的体位
会一一呈现,她原以为这些羞人的场面决不会在自己身上体现,想不到这么快就
食言了,她不但身体力行地跟着我一起实践,而且还很享受,有那么一瞬间她觉
得自己一定被什么邪灵附体了,否则怎么像着了魔似的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胡闹,
而且这人还是女儿的老公。

  这次我没有想那么多,只顾贴在她的身后快乐地抽送肉棒,硕大的鸡巴插得
花穴「啪啪」作响,肥大的美臀被撞得肉瓣乱颤,快美的潮汐一波波涌来,又一
波波退去,让人分外地陶醉,如同处在仙境一般,我想她的感受一定跟我一样。

  因为我之前的挑逗恰到好处,蓉阿姨已完全处于最佳状态,每一次冲锋都能
得到她的回应,蜜道内的嫩肉紧紧箍住龟头,豪乳诱人地跳动着,嫣红的乳头微
微颤动,腰肢粉腿销魂地蠕动,真是少见的尤物,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是依依
的妈妈,就这一条足以让我的小宇宙充分燃烧了。

  「我不行了……啊……」她剧烈晃动了一会儿后,忽然把屁股向后一阵猛挺,
一股滚烫的液体浇在龟头上,随即发出一阵忘情的娇呼声,身子也剧烈颤动了起
来。

  没想到她这么快又到了第二次高潮,我虽然还没射精,但也停下身子紧紧拥
住她,舔着她玉背渗出的香汗。她的臀股间已湿黏泥泞,爱液一波波地溢出,妩
媚迷人的胴体在床上舒展着,乌黑亮泽的秀发散落在酥胸前,发丝缠绕在肌肤上
形成魅惑的曲线,美丽的双眸因害羞而紧闭着,修长的脖子顺着光滑的曲线连接
到圆滑精致的香肩,丰满挺拔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高潮中,
修长匀称的大腿微微弯曲着,勉强遮住了一部分柔软亮黑的阴毛,却无法隐藏圆
隆的阴阜及插入其中的肉棒,互相交叠的玉足晶莹细腻,显出成熟妇人特有的风
韵。

  这次终于不用堵上嘴了,蓉阿姨也可以尽情地哼喘了,她的呻吟声充满了刚
柔并济的力量,显得底气十足,一看就是做爱的时候非常投入,还透着点女警特
有的英气,在和我做爱的女人之中很有特点,几乎没有第二个人像她这样固守本
色。

  良久后蓉阿姨才问我:「你没射精吗?」

  「没有。」

  「是不是想要射出来?」

  「还好啦,射精并不是最关键的,过程才是重点。」

  「你觉得过程怎么样?」

  「很舒服,您的肉体还是那么迷人,我岳父错过您真是太可惜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没有了感情,只剩下吵架
了。」她轻声道。

  「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感情很充沛,基本上不吵架,就是喜欢揍我,是因为
『打是亲,骂是爱』吗?」

  「我打你是因为你总耍流氓。」

  「不,您打我是因为您爱我,上次您都承认了。」

  「对了,下回不要在床上问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上次依依在的时候你也
敢问,我看你真的要发疯了。」蓉阿姨想起上次双飞之战时我提的问题,脸上又
发起热来。

  「遵命,岳母大人。」我将鸡巴轻轻抽了出来。

  她睁开美目回首看了我一下:「你还想干什么?」

  「想去洗个澡,您怎么样?跟我一起去吧。」

  「你不是还没射出来吗?会不会憋得难受?」

  「没事的,我现在收放自如,武功已臻于化境了。」

  「别吹牛了,我帮你射出来吧。」

  我听了精神一振:「那当然好了,您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是被我的真情打动
了吗?」

  「我是不想让你惹出别的祸事来,你这人揣着精液到处惹事,还是射出来比
较安全。」

  「好嘛,您还是当我是色狼,」我晃晃头说,「这次打算用手还是用嘴?」

  「这次让我到上面来吧。」蓉阿姨的脸色有点发红。

  我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原来您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姿势,看来我猜得没错。」

  「什么呀,你想到哪里了,我是因为怀孕了,采用这个姿势比较安全。」她
嗔怪地说。

  「好吧,我承认我想偏了,您请上马吧。」我躺在床上摆好了姿势。

  她愣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太主动了,似乎有失身份,但话已经说出口了,
想要反悔却有点不好意思,她最终咬咬牙,面对面地骑跨在我的身上,正压在粗
壮的大肉棒上,我觉得棒身被两片媚肉紧紧贴住,禁不住愉快地哼了一声。

  蓉阿姨坐了一会儿后,一只手伸到我的腿间握住棒身,然后欠起身子,将它
对准自已的小穴,轻轻往下一沉,吞入了大半截鸡巴,接着把屁股稍稍上提,达
到一定距离后再次下沉,直到蜜道将整根鸡巴完全包裹住。

  看着粗长的鸡巴被小穴尽根吞没,龟头与花心实现了紧密贴合,我的欲望昂
然升起,性致勃勃地欣赏着她起伏的美臀,随着肉棍在花蚌内的抽送逐渐加快,
她的脸色越来越红,似乎有几分羞涩,又掺杂着几分兴奋。

  这种女上位的姿势最适合欣赏女性的美好玉体,我伸出双手覆在一对奶球上
细细揉搓着,她呻吟的声音更响了,肥美鲍鱼套弄着玉杵发出「滋滋」的水声,
臀部撞在大腿上给人一种结实的肉击感,动作变得越来越主动了。

  这时候隔壁的邻居大概受到我们俩做爱的影响,或者是对我们制造的声音不
满,突然放起了劲爆的舞曲,节奏感特别强,好像要穿过墙壁扑到面前,蓉阿姨
似乎受到了影响,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俨然跟舞曲是同一个节拍,我也被她的热
情感染了,握住她的腰部就向上挺动身子,肉棒猛烈地轰击着眼前的小穴,刺得
她的叫声中多了几分哭腔。

  就在隔壁舞曲的伴奏下,蓉阿姨感觉莫名的炽热正在一步一步吞噬自己的心
魂,律动的身子渐渐要失控了,我再也无法袖手旁观,忽地坐起身子,将她紧紧
拥在了怀里,正沉醉在扭腰带来的巨大欢乐的她骤然浑身一颤,还未及做些什么
就被我牢牢抱住腰肢,口中发出「喔」的一声,两只光滑的玉臂伸过来也搂住了
我。

  这一次真正地实现了短兵相接,我们面对面地相拥而坐,双腿交叉放在两侧,
性器的交合达到了白热化,每次鸡巴的抽出都带来不尽的惆怅,她总是忍不住悄
悄地挺凑身子追逐后撤的热棒,当巨棒重新挤进肉洞最深处时,她立时感觉到空
虚良久的小穴被巨大的尘柄贯穿,全身都燃烧起火热的浪潮,忍不住想快乐地大
叫。

  不过考虑到隔壁震耳欲聋的音乐,她意识到可能跟我做爱的声音太大,引起
邻居的不满了,所以竭力忍住自己的想要冲天而起的放肆呼喊,只是发出越来越
粗重的鼻息声。

  我很喜欢她这种强行压制自己情绪的美态,一低头含住她的乳头就吸裹起来,
闪电般的快感从美乳传开,瞬间就捕获了她的身心。

  「啊——小东啊……唔唔……」蓉阿姨刚叫了两声就意识到失态了,她抽回
一只手放到唇边捂住了嘴,拚命压住嘴里的声音,一双丰润的玉腿夹住我的身子,
泛着红潮的酥臀无法控制地高悬了起来,两个人的耻骨紧贴在一起像磨盘一样旋
转摇晃起来,汩汩的泉水随着肉棒的进出而从幽谷中不断涌出。

  我愈来愈受鼓舞,前后摇动腰胯,插得肉缝越来越鲜红,她脸上陶醉的表情
十分妩媚,这一刻没有岳母,没有局长,只有一个渴望关爱的女人,她的丰胸随
着我对乳头的啮咬不住前挺,酥麻入骨的感觉终于让她抑制不住,撤开捂嘴的手
就叫了出来:「喔……呀……好痒……」

  我正忙着吸吮乳房,来不及与蓉阿姨互动,她羞怯地抬起长腿缠上我的腰,
光滑的美腿越缠越紧,恨不得跟我连成一体,玉手紧紧抓着我的头发,任凭灵巧
的舌头在挺起的奶球上舔弄,玉臀前挺的幅度更大了,每次都紧贴在鸡巴根部,
小穴像一个不知足的饕餮怪兽,贪婪地把肉棒吸到最深处,恨不得让它从此在花
心安家落户。

  随着蜜道不断地痉挛收缩,我的肉棒被本就不宽敞的甬道阵阵箍紧,酥麻感
开始涌现,似乎有几股热流汇集到小腹以下,准备做一次放肆的大逃亡。是了,
快乐的纠缠也有定数,陶醉的互动终有尽头,看来射精就在不远之处,我也不想
再忍了,抱住她的腰部就是一番快进猛出,把她酥软的身子撞得花枝乱颤,无力
地随我摆动着。

  「喔……嗯……你慢一点……啊……呀……」蓉阿姨觉得自己的身子完全失
控了,禁不住又叫了起来。

  我吐出嘴里的乳头说:「慢不下来了……您的下面吸得我好紧……就快要忍
不住了……」

  「你还说……我的乳房都要被你压扁了……你怎么像饿鬼投胎一样……」

  「不,应该是色鬼投胎……」我的呼吸声越来越粗。

  「现在你不怕我怀孕了吗?」

  「放心……我护着您的肚子呢……」

  「可是你的动作越来越大……呼吸也不对劲了……」

  「瞧您说的,又不是打太极拳,声音当然会变的……」

  「你的东西……变得好热……」

  「您说对了……我八成要射了……」

  「你真是好色……刚才还说『射精并不是最关键的,过程才是重点』……这
么快就想射了……」

  「过程当然很重要……可是射精的那一下才最爽啊……」我的屁股动得越来
越快,鸡巴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对柔嫩的花心做着最后的冲击。

  蓉阿姨也不再那么从容了,她修长的大腿死攀住我的身子,玉臂勾着我的脖
子,挺翘的肥美圆臀快速挺动,热情配合着我的动作,两个人的性器官心有灵犀
一般痴情地咬合在一起,每一滴迸发的水花仿佛都在为我们歌唱,黑黑的耻毛紧
密纠缠着,画面分外地绮丽动人。

  她终于也被情欲乱了心神,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哼唱:「我现在也很舒
服……坏蛋……你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就快了……就快了……」我捧住她滑溜溜的臀肉快速动作着,射精的感觉
越来越强烈,她诱人的身体流遍香汗,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蓉阿姨只觉得体内的巨棒更加火热坚挺,飘飘欲仙的滋味让她迷人的娇颜上
泛起醉人的酡红,有些羞赧地说道:「快什么快……我就快要被你撞得散架了…
…」

  隔壁的舞曲声似乎感觉到我们就要到嗨点了,变得越来越急促,跟龟头急欲
一吐为快的状态一模一样,丰腴岳母的腰肢也律动如蛇,她那滑软温湿的阴道又
紧致又会夹,刺激得人心魂飘荡,再看向她的粉面时,娇喘喘的样子真是令人心
醉,我禁不住吻了一下她的香唇说:「叫我……快点……」

  「小东……」

  「不……叫我『好哥哥』……」

  她犹豫了一下,架不住我连续舌吻了好几下,一时情热如火,终于开启香唇
道:「好……好哥哥……」

  我马上抓住她的细腰大力抽插了几下,爽得她头部一阵后仰,等她幽怨地回
头再看向我时,那让人痴迷的娇靥全没了矜持,我趁势又说道:「叫我『好老公』
……」

  「不……你不是我老公……」蓉阿姨还未完全失去理智。

  「上次双飞的时候不是叫过了吗?」

  「那是被你强迫的……」

  「现在只有咱们俩,您不用紧张,想叫什么都可以了……」

  「你别勉强我……」

  「快点叫吧,这不是您一直的梦想吗?」

  「我一直的梦想就是把你的嘴堵上……你这个坏家伙……」

  「好吧,您不叫我可要惩罚您了……」说完我就发出一连串的攻击,鸡巴每
一下都顶在要害上,撞得她曼妙的胴体抖成一片肉花翻飞。

  每次面对这招「排山倒海」她都无力招架,她一见我发力就知道在劫难逃,
果然这一番激烈肉搏操作下来,蓉阿姨爽得双眼眯成一条线,檀口微张,嗓子里
也只发出一个音:「呣……」

  看着她欲念入骨、几近发狂的痴态,我再也忍受不住,只觉得尾骨一振,精
关愈加发紧,知道到了紧要关头,急忙又喊了一声:「快点喊『好老公』,不然
我就拔出来射在外面了……」

  这次的恐吓本来只是假招子,根本就没什么威慑力,她居然也相信了,可见
恋爱中的女人对于爱人的话十分在意,哪怕随口一说也会让她紧张兮兮,加上又
怀了孕,心里面八成已将我当成一家之主了,不由自主地开始看我的脸色。

  这点她和妈妈不一样,妈妈嫁给我以后反而比嫁之前管得更严,什么都想控
制住我,我算知道为什么有那句话了:「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
里的人想出来。」如果说跟依依结婚是住进了一间大门关得不严的小宅院,跟妈
妈结婚就是住进了一座四门紧闭的城池,虽然我很喜欢妈妈,可被关起来的感觉
总是不自由的,幸运的是,我在蓉阿姨这里找到了安慰,她对我更顺从一些,大
概知道自己不会有名分,对我提的要求只要是不太过分,她都能答应下来。

  随着我连威胁带吓唬,她终于扛不住了,红着脸叫了一声「好老公」,引得
我火力倍增,以最快的速度把鸡巴突入花穴深海,摩擦得蜜道内壁的肉都红了,
「啊……啊……啊……」她的叫声陡然高了八度,肥臀也快速扭动着,拼命地迎
合着大肉棒的入侵。

  就在甜蜜的嘶叫呻吟之间,她攀上了巅峰,扭摇之间突地娇躯一僵,花心登
时大开,阴精滚滚而出,酥得我的巨棒一阵麻痒,龟头禁受不住这迎头一浇,嘶
吼一声,于这一刻同时爆发,浓浓的阳精如白箭般喷发而出,尽数射进了蜜穴深
处,烫得她娇呼一声,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两个人的嘴巴紧紧粘在一起,终于迎
来了共登极乐仙境的销魂一刻。

  就在我们达到高潮的一瞬间,隔壁响亮的舞曲声也到了最高亢的时候,仿佛
与我们有心灵感应一般,随着我们的动作缓缓停下,舞曲声也慢慢停止,周围又
变得安静起来,我和蓉阿姨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快乐的波涛涌上来淹没了两个人
的身子,她完全陶醉在成仙般的快感中,香舌吸吮吞咽着我的唾液,我也尽力抱
住她的屁股让鸡巴插得更深,捅得她不住娇哼着。

  待到我们从灭顶般的高潮余韵中醒来后,两只黏在一起的嘴巴终于分开,她
情意绵绵地凝视着我,心里荡漾起无穷的爱意,我轻轻说道:「再叫一声『好老
公』。」

  她白了我一眼:「你这个色狼……就喜欢强迫我……」

  「别害羞了,再叫一声听听。」

  「好吧,好老公,好老公……你满意了?」

  「对啦,这样多好,多和谐呀。」

  「和谐什么……被你害惨了……唔……」

  我不等她说完,再次封住了她的香唇,两只舌头又搅拌在一起,交换着彼此
口中的津液,似乎这一刻只有相伴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

  就在我们俩缠绵相吻的时候,一件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卧室的门忽然
被打开了,几个人迅速闯了进来,我和蓉阿姨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徒
劳地把嘴巴猝然分开,发出了一声惊叫:「呀——」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我们明明把大门反锁了,就是开锁公司也不可能进来
得这么快啊,就算进来了,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24。11

    等我和蓉阿姨看到闯进来的人,嘴巴就张得更大了,因为进来的
不是别人,全都是我们认识的人,而且都是女人,她们就是:妈妈、依依、北北、
安诺。再加上搂在我怀里的蓉阿姨,实际上这五个女人都和我发生过肉体关系,
如果说现在是「一龙五凤」的夫妻见面会也不为过,或者叫「凌小东与五美女现
场交流会」也可以。

  可惜这些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事实上是我和蓉阿姨被人捉奸了,而且
被人实实在在地堵在了床上,这里绝对没有任何冤枉的成分,我们两个人不但赤
条条地相拥在一起,而且性器官也紧密贴合在一起,如果说不是在偷情那才是活
见鬼了,可惜他们进来的时间计算得太精准了,如果等我们射完精、洗完澡再进
来,就算把我们堵在被窝里,我也可以说自己梦游了,现在摆成这个最羞耻的姿
势,说什么都是白费,赤裸裸的现实只有一个:我和蓉阿姨在幽会,而且已经不
是第一次了。

  我现在忽然明白为什么隔壁会响起震耳欲聋的舞曲声了,妈妈她们一定是借
着音乐声的掩护溜进来的,不然以我和蓉阿姨的训练有素和警觉性,断然不会察
觉不到有人溜进屋子。唉,我真是愚蠢透顶,隔壁几乎没人住,怎么会突然响起
舞曲声呢?而且跟我们的做爱几乎同步发生,不值得怀疑吗?我实在是太大意了。
但是有一点还不太清楚,她们是怎样从隔壁进入蓉阿姨家的呢?

  这时我避开妈妈和依依愤怒的眼神,迅速看了一下安诺,她不安地避开了我
的眼睛,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从隔壁进入是她的主意,只有她和北北最了解这栋
楼的结构设计,当初就是她告诉我这里相邻两个单元的房子阳台是相通的,她和
北北为了跟我私会还租了相邻的两间房,目的只是在被人堵住门口的时候便于从
阳台逃脱,偏巧蓉阿姨租的是另一个单元的房子,与她们租的房子结构完全一样,
我们又忘了在阳台设锁,就这样被几位女将趁虚而入了。

  想不到安诺竟然和妈妈联手了,这实在太可怕了,我心里暗暗发出一声惨叫,
以后恐怕更加没我的活路了。

  因为我和蓉阿姨偷情的场面太过惊心动魄,几个捉奸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该怎
么下手,我和怀里的女人还紧紧抱在一起,好像一尊双人塑像一样一动不动,姿
势很像藏传佛教中的欢喜佛。对于我和蓉阿姨来说,好像目前这个姿势是最安全
的,我们下意识地觉得这样抱在一起可以互相保护对方的隐私,算得上一种比较
保险的防御模式。

  可是妈妈和依依都忍不住了,尤其依依还是我的正妻,更是又生气又恼怒,
她气的是自己的老公又出轨了,恼的是老公出轨的对象居然是自己的妈妈,妈妈
平时不是最看不上他吗,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的?

  妈妈同样气得火冒三丈,她知道我素来爱招蜂引蝶,对我的出轨早有心理准
备,只是她没想到我居然和她的好闺蜜搞在一起,以前的种种担心和猜测都成了
现实,她的愤怒如山洪暴发般倾泻而下,一时不知该怎么发泄出来。事情搞到这
个地步,叫她以后还怎么和闺蜜相处?还怎么面对依依?

  两个女人都气得直哆嗦,但又保持了某种克制,她们都意识到普通的捉奸套
路不足以应付眼前的场景。换句话说,如果我偷情的是别人,她们早就扑上来揪
着头发乱打一通了,但是因为我偷的这个人跟她们很熟悉,而且是非常亲近的人,
不是什么淫妇小三,所以常见的那些暴打出轨男女的招数不适用了,这真是一套
难解的题目。

  安诺和北北都嗅到气氛很紧张,知道轮不到她们说话,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
两步。安诺的脸上写满了歉意,北北则同情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妈妈决定打破眼前的僵局了,她虽然也跟我登记结婚了,但毕竟是秘密进行
的,万万不能在众人面前显露出来,遇到危及婚姻家庭的大事还得靠依依出面,
她转头看了一眼依依:「你说怎么办?」

  依依这时居然还说:「妈,我听您的。」

  「这种事你也听我的吗?」妈妈气得把她往前面一推,依依才如梦方醒地冲
到我们面前,怒气冲冲地喝道:「凌小东,你算对得起我。」抡圆了胳膊狠狠地
给了我一记耳光,不过她力气不够大,我只是晃了一晃,身子还留在原位。

  我愧疚地看着她说:「对不起,媳妇儿。」

  「混蛋,你不要脸,你是畜生!」

  「媳妇儿,你消消气,听我给你解释……」

  「我不听!你这个王八蛋!」她又狠狠给了我两个嘴巴,这回打得比较狠,
我的头和蓉阿姨的头撞在了一起,蓉阿姨明显被撞得比较疼,她感觉这一下好像
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但是一声也没吭。

  「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干出这种事?」依依周身散发着难以遏制的怒
意,对她来说这种场面更为痛苦,因为普通的捉奸只会遭遇丈夫的背叛,她却看
到了亲生母亲和丈夫媾和的一幕,这种痛楚带来的心灵上的伤害往往是双倍的,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彻底撕开了,撕心者就是她最亲的两个人。

  「媳妇儿,你想打我就使劲打,但这件事跟咱妈没有关系。」我担心地看着
她。

  「那跟谁有关系?」

  「跟我有关系。」

  「也就是说,是你勾引她的,对吗?」

  「是这样的。」

  「臭流氓,你想骗谁?你跟她的谈话我们都听到了,你们真……恶心!」

  「媳妇儿,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去你的,别想再骗我了,」依依愤怒地说着,「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当初参加游泳大赛的时候你俩成天黏在一起,后来又搞什么接吻大赛,你们从早
到晚地亲嘴儿,打kiss的场面都上了电视了,你说,你们是不是从那个时候
就开始了?」

  「没有。」我矢口否认道。

  「还说『没有』,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抱得比夫妻都紧,谁会相信你们没
有关系?」

  妈妈看出形势不对,她很及时地走了过来,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背上:「混蛋,
还不赶快放开她!」

  我愣了一下:「妈妈……」

  「别废话,快点放人。」她又拍了我一下。自从依依打了头阵以后,妈妈就
好出面了。

  我本不想放开蓉阿姨,怕她挨打,但是妈妈也这样说,实在不能不听了,只
好掰开蓉阿姨紧抱自己的玉臂,她不太想跟我分开,似乎还想拥在一起壮胆,但
终于还是被我轻轻推开了,我分明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我俩的身子分离后,就听「啵」的一声,连在一起的生殖器也分开了,湿淋
淋的鸡巴还是又粗又长,像是没有射过精,蓉阿姨的穴口却流出一股股白色的精
液,在黑毛的映衬下甚是扎眼。

  听到性器分离的动静,安诺和北北也忍不住抻着脖子往这边看,我那粗壮的
鸡巴令她们很是动心,如果不是为了捉奸,可能她们还真的会凑过来研究一番。

  看到我在蓉阿姨的体内射精后,依依和妈妈更生气了,两个人揪住我的头发
又开始打起来,我的脸被她们抽得像一个大红柿子,身上全是女人抓的手指印。

  依依一边打我一边带着哭腔说:「凌小东,没想到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你
这个混账王八蛋,你说,你是不是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真话?」

  「没有,媳妇儿,我是爱你的,这句话就是真话。」

  「呸,谁信你的鬼话。」

  「我发誓,这句话是真的。」

  「那你爱她吗?」依依指着蓉阿姨说。自从进屋后她没叫过蓉阿姨一句「妈」,
也不肯与她正面对话,提到她时顶多用一个「她」代替,显然心中充满了极度的
愤怒与失望。

  听到这句话后蓉阿姨的身子震了一下,安诺和北北情不自禁地向前踏了几步,
妈妈也期待地看着我。

  就在我思考的这几分钟里,卧室里忽然安静下来,我感觉屋子里所有的女人
都在等着我的答案。

  不过我没等太久,很干脆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是的,我爱她。」

  这句话甫一出口,便如晴空响了个炸雷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乱响,蓉阿姨
的嘴角似乎往上翘了一下,安诺露出无奈的苦笑,北北则摇了摇头。

  反应最大的当然是依依和妈妈了,两个女人愣了一下后,眼中都放出熊熊的
烈火,她们不约而同地抓起床边的羽毛球拍就往我身上招呼了起来,这回可是名
副其实的女子双打,我抱着脑袋不住求饶着,越求饶她们就越生气,下手也就越
狠,打得我身上全是红道子。

  蓉阿姨听到我惨叫连连后,转头看了安诺和北北一眼,安诺明白了,马上和
北北上来劝架,一个拉着依依,一个拉着妈妈,都在劝她们消消气。妈妈不买账,
直接对北北说:「这事儿不用你管,你到一边站着去。」北北只好乖乖地又退到
门口。

  依依气犹未消,她甩开安诺的手,径直冲到自己母亲的面前:「你是不是也
喜欢凌小东?」

  蓉阿姨看了她一眼,羞愧地把头又低了下去,等于是承认了,依依气得直跺
脚:「为什么呀?你不是很讨厌他吗?还说他是臭流氓,怎么会喜欢她?」

  蓉阿姨凄然地苦笑了一下:「对不起,依依,这件事我做错了,你打我、骂
我吧。」

  依依又问道:「你跟爸爸说有男朋友了,是不是就是凌小东?」

  「是。」

  「那次我在电话里听到你气喘吁吁的,是不是在跟那个流氓做那种事?」

  「……是。」蓉阿姨犹疑了一下,还是承认了。

  「那天我跟他玩『黑夜双星』的时候,是不是你也在场?扮演『黑夜修女』
的人是不是你?」

  我怕蓉阿姨难堪,急忙插话道:「那是我的主意,跟她没有关系。」

  妈妈打了我一下:「别多嘴。」

  依依狠狠瞪了一眼我,转回头又看着蓉阿姨:「我想听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我又抢话道:「当时咱妈是反对这件事的,但是被我绑上了,想走也走不了。」

  「你住口。」妈妈又推了我一把。

  依依继续问蓉阿姨:「是这样吗?」

  蓉阿姨无颜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敢再看女儿,羞愧莫名地又说了一句「对不
起」。那天她虽然反对我的双飞计划,也挣扎了一番,但最后还是被动地加入到
性交大战中,并且还很高潮,说她对此完全无动于衷好像也不太贴切。

  依依听到这儿又羞又恼:「你们真是……淫荡、下流、不正经!哼,我说地
下怎么那么湿,原来你也在场!」她显然愤恨以极,跟蓉阿姨说话时不再尊称
「您」,每一句都是「你」。

  蓉阿姨被训斥得满脸发烧,低下头轻声说:「依依……我错了……」

  妈妈也给了我一拳:「混蛋,这种主意你也想得出来,你真是太无耻了。」

  我尴尬地说:「事情只是凑巧而已,我不知道依依那天会突然回来。」

  依依恨恨地说:「怪不得天天来做饭,我还以为真的是教我做菜的,想不到
是为了你的情郎来的,你们还真是恩爱,每次都拿家庭聚会当幌子,把我当成傻
瓜一样耍,我算认清你们了。」

  我看她说得太激动了,嘴欠地又插话道:「媳妇儿,咱妈那段时间挺辛苦的,
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不要再训她了。」

  依依生气地冲过来又给了我一个大耳光:「你这个禽兽,连自己的岳母都勾
引了,还敢在这儿说话?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下流的人,卑鄙无耻,臭不要脸!」

  「对对对,我无耻,我下流,但是这件事跟咱妈没有关系,别再骂她了。」

  「跟她没有关系?你想得美,」依依又回到蓉阿姨面前,「我问你,那天你
们是不是有意把我灌醉的?」

  蓉阿姨痛苦地点点头。

  「我喝醉了以后你们又开始做那种事了,是不是?」

  「……是。」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呀?做得那么激烈,把衣服都扯坏了,最后竟然要穿我
的衣服走?」

  「我……」蓉阿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哼,还说什么『没有功劳还有苦劳』,难道天天来做饭就是为了勾引别人
的老公吗?」依依气得开始口不择言了。

  蓉阿姨脸上一阵发烧,却又无法反驳。

  依依的话越说越过分,顾不上眼前就是自己的母亲,还不依不饶地说道:
「还说什么每周三晚上研究案情,原来都是骗我的,你们每次见面就是来通奸的!」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又开了口:「媳妇儿,别这样说她了,怎么说她
也是你的妈妈,还是给她留点面子吧。」

  「有这样当妈的吗?抢自己女儿的老公!」依依愤怒地回应道。

  这话就像刀子一样割在蓉阿姨的心头,她身体抽搐了一下,头又低了下来。

  安诺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像是在看一出大戏,对她
来说这也叫做「一报还一报」,上次蓉阿姨带人来捉她和我的奸,这次她就来了
个「投桃报李」,也带人捉了蓉阿姨和我的奸,想不到报应来得这样快,她心里
颇有一种报复之后的快感。

  北北的脸上写满了同情,她本无心参与到这场「捉奸」行动中,但是被大家
裹挟而来,想不来都不行。她原想做个局外人,但是另外三个女人不许她置身事
外,强令她必须共同行动,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屋里的都是家里人,所以
她必须知悉一切,以后确定责任的时候也有她一份儿,她甭想逃掉。

  想到蓉阿姨上次还一身正气地带人捉奸,这次却被人捉了奸,北北禁不住打
了一个哆嗦,下一次会不会是自己被人捉奸呢?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和哥哥被堵
在床上?万一妈妈发现了自己和哥哥的秘密怎么办?她越想越害怕,不晓得自己
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也不知道是该和哥哥彻底断掉呢,还是继续和他纠缠在一起。

  就在两个妹妹驻足观望的时候,依依的怒气越来越大,大得像是要冲破屋顶: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瞒了我多久?你找哪个男人不行,为什么非要找凌小
东?」

  这些问题蓉阿姨一个也答不上来,她的表情难堪至极,这么多年她审问了很
多犯人,在上级面前也是有问有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哑口无言,我想如果她
会魔法的话,一定「噗」的一声把自己变成一个隐身人,在我们面前完全消失。

  但是她的沉默不语让依依更加生气,说明一切的猜测都是正确的,依依也恨
不得掌握一种魔法,让眼前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最好能把自己的记忆也全部清
除,让所有的痛苦像没发生一样。

  可惜这是现实世界,并没有魔法的存在,什么「黑夜女巫」,什么「黑夜修
女」,都只存在于我的谎话中,这次依依无法再进行角色扮演,她在蓉阿姨面前
呆呆地站了半天,脸蛋儿气得煞白,瘦弱的身体颤抖个不停,自从我认识她以来
就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也没见过她这样数落蓉阿姨,真正达到了六亲不认的
地步。

  妈妈没法儿说话,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因为她不是「正妻」,没有发
言权,依依可以愤怒地表达各种情绪,她却不能。

  依依安静了一会儿,再次冲着自己的妈妈爆发道:「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
最烦他的吗?你们怎么会勾搭在一起的?你们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蓉阿姨痛苦地看着依依,嘴角动了动,还是没说出来。

  「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迷成这样?你从小是怎么教育我的?你连伦理道
德都顾不上了?你配当母亲吗?你配做长辈吗?」依依越说越气,几乎字字诛心,
连妈妈都觉得有些刺耳了,而且依依说的「伦理道德」那些话就像在说妈妈一样,
她想起跟我说不清的肉体关系,脸上也发烫起来。

  蓉阿姨泪眼朦胧地看着女儿愤怒的脸和张大的嘴,觉得自己就是最大的罪人,
这一刻恨不得立刻撞死,只有腹中的孩子让她止住了这个念头。

  依依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阵后,再次冲到了蓉阿姨面前:「你以后想怎么样?
还和他在一起吗?能不能跟他彻底断掉?」

  蓉阿姨这次终于有反应了,不过她的回答着实吓了我一跳:「对不起,依依,
我不能答应你。」

  这下彻底把依依气到了,她的怒气再次爆发出来,对着蓉阿姨就大喊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跟他已经达到密不可分的地步了吗?你们……你们…
…」她气得说不出话,又在屋子里徘徊起来。

  她越走越快,终于又来到蓉阿姨面前:「你们……你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蓉阿姨听到「奸夫淫妇」四个字后只觉得骨头酥冷,从心里往外地泛起寒意。

  依依再也忍不住了,想说的话一股脑地冒了出来:「枉我把你们当成最亲的
人,就这样把我当成一个傻子来耍,你还叫他什么『好哥哥』、『好老公』,恶
心,变态,下流!」她越说越愤怒,直接把手举了起来,想要给蓉阿姨一个响亮
的耳光。这时她的眼中没有母亲,只有情敌,没有孤独寂寞的单身妈妈,只有跟
老公通奸的女人,所以她恨透了眼前的这个人,非要打她一顿才能解气。

  「媳妇儿,不要打她。」我着急地喊了一句,不希望看到女儿打妈妈的场景
出现。

  但是依依的手已经举在半空中,无论如何也不能收回来,蓉阿姨就这样坦然
地看着她,甚至把脸往前递了一下,就等着这记耳光打过来。

  依依看到蓉阿姨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手却落不下去了,她想起眼前这个女人
曾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养大,为了供自己读书吃苦受累,为了让自己成家立业费尽
心力,自己结婚以后还要多次麻烦她,如今她做错了一件事,和自己的丈夫有了
私情,自己就一定要把她弄得遍体鳞伤,永无翻身之日吗?

  她的想法一多,心肠就变得软了下来,几千年的传统孝道告诉她不能打自己
的母亲,所以这一巴掌无论如何都拍不下去,就悬在了半空中。蓉阿姨见女儿犹
豫了,反倒希望她快点打下来,因为她认定自己是一个坏女人,爱了不该爱的人,
上了不该上的床,理应接受一切惩罚,哪怕是浸猪笼也行,但是最好不要游街示
众,那样太丢人了。

  依依越想越纠结,这一掌就打不下去,但是又不好收回去,就这样高举着。
眼看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我身边忽然飘过一个身影,接着就听到「啪」的一声,
一记超级响亮的耳光打在蓉阿姨的脸上,打得她身子歪在一边,贲起的耻丘居然
又流出了一些白色的浆汁,可见我刚才没少往里射精。

  这一巴掌当然不是依依打的,因为她的手还在举着,替她完成这一击的是我
的妈妈——美丽温柔的郑怡云女士。知道依依舍不得下手,妈妈挺身而出做了一
把恶人,以现在的这种情况而言,也该轮到她上场了,她也有话要对自己的闺蜜
说。

  蓉阿姨就这样斜着倚靠在床上,几绺头发披散在额前,脸上红肿了一块,但
表情却有点轻松,因为自己终于开始挨打了,这让她的心里坦然了许多,仿佛赎
罪之旅即将展开。

  妈妈同样怒气十足地站在蓉阿姨面前,面对着自己曾经的闺蜜,种种过往也
一起涌上心头。她和蓉阿姨也是很早就相识,先是在一起讨论生儿育女、家长里
短,一起点评对方的老公和婆婆,之后又不约而同地离了婚,最后又变成儿女亲
家,现在画风突转,自己和儿子结婚了,没料到她也看上了自己的儿子,而且她
还和她上了床,这让妈妈又是震惊,又是妒忌,而且感觉有点讽刺的味道,自己
和她真不愧是闺蜜,连欣赏眼光和口味也一模一样,喜欢的男人居然也是同一个
人。

  打完这一巴掌以后,妈妈质问道:「还记得我以前说的话吗?」

  「记得。」蓉阿姨抬起头看着她。

  「我说什么了?」

  「你说过『希望你相中的那个人不是我认识的人』。」

  「我还说,如果真的有一天你跟我的熟人交往了,可别怪我不讲情面,是不
是这么讲的?」

  「是这样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妈妈又一巴掌打在蓉阿姨的脸上,打得她再次无
力地倒向一边,脸上又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这一掌可比刚才那一下狠多了,因为蓉阿姨的嘴角流血了,我有点于心不忍,
依依也吃惊地张开嘴巴,没想到妈妈动起手来真的不留一点余地。

  蓉阿姨对这一切倒觉得很正常,她很快坐起身子,做好了继续挨打的准备。

  「我以前问你有没有交新男朋友,你不承让,现在可不可以说实话了?」

  「可以说实话了,我……有了喜欢的人,但他算不上我的男朋友。」

  「他是谁?」

  「就是你的儿子,我的女婿。」蓉阿姨勇敢地说了出来。她已经想好了,既
然已经被捉奸在床,又何必再遮遮掩掩,不如坦白算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是那次游泳大赛吗?」

  「不是。是我们在一起破案的时候。」

  「第一次是谁主动的?」

  我急忙举起手说:「是我强迫蓉阿姨的,跟她没关系。」

  妈妈用手一指我:「你闭嘴,还没轮到你说话。」

  蓉阿姨接过话头说:「他说得没错,确实是他采取的主动。」

  「哼,你们俩都搞到一起了,肯定串通一气了,谁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
话是假的。」妈妈恨恨地说着,话里充满了怨气,她忍不住想起有人曾经说过,
闺蜜是男朋友或老公的「天敌」,看来此言非虚。

  「我这次说的都是真话。」蓉阿姨回应道。

  「好,那你告诉我,刚才依依问你能不能跟小东断了联系,你为什么拒绝了?」

  「因为……我不能离开他。」蓉阿姨看了一眼我,没有把怀孕的事说出来。

  依依听到这句话后气得跺了一下脚,妈妈抬手就给了蓉阿姨两个耳光,打得
她自己的手都疼了,蓉阿姨再次倒在床上,嘴角又渗出了血。我看着这一幕感觉
有些不忍,这个蓉阿姨也真是的,不会说两句软话吗,就这样实话实说,只会把
依依和妈妈愤怒的火苗撩得越来越高。

  蓉阿姨歪着身子躺了一会又坐起来,妈妈冷笑道:「认识你这么久了,没想
到你还挺痴情的,我以前真没看出来。你整天说没有好男人,还说视男人如粪土,
想不到这么快就和一块年轻的粪土难舍难分了,那你现在算什么?屎壳郎吗?」

  「怡云,我知道我对不起依依,但我和小东也是真心在一起的,我不会破坏
他和依依的感情,只是偶尔见一见他,可以吗?」

  蓉阿姨的话说得无比诚恳,依依听得愣住了,竟然忘了反驳,妈妈气得又打
了蓉阿姨一个嘴巴,打得她两边的脸都肿了,估计明天是没法儿出门了。

  打完这一下后,妈妈「哼」了一声说:「小三能当成你这样也真算奇葩了,
竟然跟原配明目张胆地讲条件,用不用出具一个手续让你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蓉阿姨忍着嘴角的疼痛说:「你误会了,我没有那样的野心,只是想让小东
尽他该尽的义务。」

  「他有什么义务?」

  「他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你想让他怎么负责?」

  「他知道该怎么做。」

  妈妈转而问我:「你跟她定了什么计划?远走高飞吗?」

  「不是远走高飞,就是互相照顾一下,再说她单身一个人不太方便,旁边需
要有个男人。」我委婉地说道。

  「别说得那么好听,你是想继续占她的便宜吧?不对,应该说是你们互相占
对方的便宜。」妈妈越听越生气,觉得眼前这两个人都有精神病,一个傻傻地声
称找到真爱了,另一个还笨笨地去维护她,简直就是一对二百五。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她特别生气,就是因为她也是我的妻子,我现在的行
为属于婚内出轨,而且出轨的对象还是她最要好的闺蜜,等于最好的东西被自己
最好的朋友抢走了,这种伤害也是双重的,所以她不光是以婆婆的身份执行家法,
更是以妻子的名义捍卫婚姻。

  「事情不像您想的那样。」我辩解说。

  「那究竟是什么样?」她恨得手又痒痒了。

  「我只是想……孝敬长辈……」

  这句话一说出来,不光妈妈和依依听着逆耳,连安诺和北北都听着不像话,
妈妈冷哼一声,再次逼近了蓉阿姨:「你也这么觉得吗?」

  蓉阿姨还没意识到危机已经来临,她低声下气地说:「怡云,你别生气,这
件事我确实做错了,我一定跟小东保持距离,但是他还是应该对我负责……」

  我看着妈妈身上释放出的气场,本能地意识到不对劲,急忙喊了一声「小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妈妈再次给了蓉阿姨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她身子倒在床上,
小腹正好压在床角,我见她皱着眉头「哎哟」了一声,好像是碰到肚子了,急忙
扑过来挡在她的身前:「妈妈,不要再打了。」

  妈妈怒道:「怎么,你还敢护着她?」

  「她……她已经怀孕了……」我终于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

  这句话一出口,依依差点没晕过去,妈妈也在原地晃了一下,不过还是硬挺
着问了我一句:「是你的孩子吗?」

  我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壮着胆子点了点头。安诺和北北都浮现出同情和恐
惧的表情,知道一场大恶斗已经不可避免了。

  过了几分钟,就看到依依浑身的怒意都要炸开了,像是一只羽毛要支起来的
鸟,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终于爆发似地大喊一声:「你们把我骗得好苦!我恨死
你们啦!」随后就和妈妈向我扑了过来。

  接下来的画面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温柔贤惠的依依和妈妈对我展开
了疯狂的摧残和殴打,手段之毒辣、力度之凶悍实在令人发指。

  最初的时候她们喊安诺和北北来帮忙,但是两个妹妹说什么也不肯加入战团,
只好由我的两位妻子担纲主打。妈妈先是痛骂我是「禽兽」,打了我一顿大嘴巴
子,接着依依说我是「畜生」,用扫帚狠敲了一顿我的屁股,敲得屁股肿得老高。

  打了一阵之后,妈妈觉得手很疼,依依也觉得兵器不够趁手,两位女将不知
从哪里翻出一堆竹条,对着我就抽了起来,这个窄窄的小竹棍打起人来可疼了,
我抱着头拼命躲闪着,可她们越打越起劲,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
是这个竹条打在身上仿佛就要皮开肉绽,让人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真的要受
不了了。

  我咬着牙硬挺了一会,肉体的撕裂感越来越强,有点熬不住了,心想总这么
硬扛着也不是办法,再打下去明天早上就该起不来了,眼看她们没有停手的意思,
我灵机一动,趁着躲闪的工夫把头往床头一撞,嘴里发出「嗷」的一声,接着就
瘫在床上不动了。

  依依当了真,扔下竹条就晃着我的身体说:「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打到
你的头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心说:净胡扯,我都已经休克了,怎么可能再说话?

  妈妈知道我素来诡计多端,她围着我仔细瞧了瞧,始终觉得不太可信,就对
依依耳语了几句,依依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妈,这样能行吗?」

  「行,没问题,你按我说的做吧。」

  我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却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听到依依出了房间,不一
会又匆匆地回来,手里似乎拿了什么东西,她仿佛在征求妈妈的意见,妈妈果断
地说:「别犹豫了,开始吧。」

  我正在装昏倒,忽然感到一股灼热的火烧感在手上升起,而且越来越疼,痛
得我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发现依依手里拿着蜡烛正惊奇地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谋杀亲夫吗?」

  「哼,咱妈说得没错儿,你还真是装的。」依依气得把蜡烛放在一边,又拿
起了小竹条。

  我一边吹着手上的痛处一边对妈妈说:「这是您出的主意吧?真是太狠了。」

  「对于你这种禽兽就不能手软,你不是最喜欢『诸葛亮火烧藤甲兵』吗?依
依,咱们继续吧。」她拿着竹条再次逼近了我。

  我看看情况不对,急忙求饶道:「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能不能给个申辩的
机会?事情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我们是有苦衷的。」说完又冲着安诺和北北使了
个眼色。

  两位妹子心领神会,也上来劝架:「哥哥说得有道理,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
会吧。」「是啊,再打下去容易把他们打坏的。」

  妈妈看向依依:「你觉得呢?」

  依依确实有点打累了,便同意了:「行,先不打了,听听他们怎么说。」

  安诺说:「让他们穿上衣服吧,这样光溜溜地不太好看。」

  依依「哼」了一声,拿起衣服扔到我们身上,蓉阿姨羞愧满面地开始穿衣服,
我则厚着脸皮看着几个女人,心里已没有了最初的惊讶感和愧疚感,反而有点小
小的得意。这屋里的每个女人都跟我发生过肉体关系,与其说是「四女讨伐」,
倒不如说是「五美齐聚」,所以我表面上一直在示弱,而且被打得挺惨,实际上
并不怕她们,她们的招数不过如此,而我是她们的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她
们终究还是要唯我的马首是瞻,不可能对我做出太大的惩罚。

  不过我还是挺感谢她们的,没有拿手机拍摄我和蓉阿姨狼狈的样子,我见过
很多捉奸的场面都分工明确,有负责臭骂的,有负责痛打的,还有一个手不抖的
摄影师负责留取视频证据,今天我和蓉阿姨一丝不挂的样子完全可以拍下来作为
呈堂证供,看来她们还是意识到这是家务事,不宜闹得太大,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终究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24。12

     我和蓉阿姨穿好衣服后,妈妈又给我来了个灵犀一指:「你到另
一个房间去。」

  「为什么?」我怔了一下。

  「我们有话要单独问沈蓉,你待在这儿不合适。」

  「你们不会打她吧?她可是孕妇啊。」我担心地说。

  「放心,我们不会打你的小亲亲的。」妈妈的话里带着刺儿。

  我不甘心地说:「我留在这儿不行吗?我保证不说话,就当个听众。」

  「不行,这里是审问室,另一个房间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什么意思?」

  「另一个房间是拷打室。」

  「不应该叫拷问室吗?」

  「不,那个房间只拷打不问话。」

  「你们的意思就是要接着揍我呗?」

  「恭喜你答对了,这两个房间一个是问话的,一个是打人的,分工明确,沈
蓉待在这儿问话,另一个房间当然留给你了,你不会是不敢去了吧?」

  「有什么不敢去的,这种受刑的事儿当然是交给男人去面对了。」我知道她
们是在激我,自己自然不能认怂了,「刷」地一下站起来就向外走去。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回头叮嘱说:「你们千万不要打她,凡是有受刑
的事都交给我好了。」

  妈妈沉着脸呵斥道:「废什么话?准备好挨你的揍吧。」她拿过几根竹条递
到安诺和北北的手里:「你们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流氓,不许他说话,就是一
个字:揍。棍子不打断不许回来。」

  北北为难地说:「真的要打呀?我看您和嫂子打了半天,他也应该得到教训
了,改成口头训诫行吗?」

  「不行,这个坏蛋犯的错误不可饶恕,必须打得他永远记住这件事。」

  「好吧,听您的。」北北无奈地应了一句,和安诺跟着我一起往外走。

  就在即将走出卧室的时候,我发现安诺和妈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动作都
很快,交流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妈妈快速地眨眨眼,安诺会意地点点头,随
后都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近在迟尺的依依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这个微妙的动作让我心头一凛,想不到妈妈竟然开始和安诺联手了,这实在
太可怕了,就像世界上两个超级大国开始合作了,别的国家还有活路吗?只是这
两个女人向来不对付,好像是一对天敌,她们怎么会携手呢?说真的,这世上我
最害怕的两个女人就是妈妈和安诺,她们不但血型一样,处事的风格也都干脆果
断,该下狠手的时候绝不留情,被她们盯上以后真的生不如死,只能勤念阿弥陀
佛了。

  不过既然妈妈说这间卧室变成审问室了,蓉阿姨应该不会再挨打,我心绪稍
平地和两个妹妹去了另一间卧室。

  刚进房间我还以为她们会留点情面,谁知安诺居然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让
我坐在一个挺硬的凳子上,我诉苦说:「屁股被打肿了,坐不下去。」她才让我
趴在床上。

  接着她和北北坐在我的两边,两人的手里都捏着几根竹条。我说:「请问接
下来是女子单打还是女子双打?」

  「接下来是混合单双打。」

  「什么意思?」

  「就是一会儿单打,一会儿双打,混合着进行。」

  我小声说:「还真要打啊?你们可怜可怜我吧,你们的好哥哥这几天都不能
坐着说话了。」

  安诺忽然提高了嗓门:「你做出这种事,还好意思求饶?不行,饶了谁也不
能饶了你。」说完拿着竹条重重地在床上敲了几下,北北急忙推了推我:「快点
叫。」

  我心领神会地发出惨叫声:「啊……好疼呀……轻一点……肉都要打烂了…
…」

  北北也装腔作势地大声说:「最下流的人就是你,别以为我们会心软,今天
这顿打是甭想躲过去了。」说完也用竹条使劲地敲着床头,我配合地发出更凄厉
的叫声。

  惨叫了一阵后,我低声问安诺:「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提前给我
报个信?」

  她也小声说:「来不及了,云阿姨把我和北北的手机都收上去了,突然就说
要执行一个秘密任务,我们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谁晓得是你和蓉阿姨在这里。你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我支吾着说:「我和她的事……唉,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安诺「切」了一声:「不用那么费事,一句话就说得清楚:你好色的毛病又
犯了,只不过这次倒霉的是蓉阿姨。」

  北北也数落我说:「哥哥你也真是的,专挑身边的人下手,蓉阿姨是嫂子的
亲妈,她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怎么……对她也感兴趣?」

  安诺说:「是啊,没想到你那么喜欢成熟的女人,怪不得以前总让我穿云阿
姨的衣服。」

  我急忙摆着手:「快别乱说了,当心让她们听见。」

  「你还知道害怕了?哼,你背着我们在外面偷腥,我们还没跟你算账呢,就
算云阿姨不说,我们也打算好好教训你一顿。」

  「是的,哥哥,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我们也不能帮你了。」北北也不再同
情我了。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辜负了你们。」

  「你的错误非常离谱,简直无视我们的存在,我们也很生气。」安诺继续数
落我。

  「我们虽然不是你的妻子,但也是最亲的人,你这样做真的太不尊重我们了。」
北北附和说。

  「你们别生气了,我以后肯定不犯这种错误了。」我也很内疚,自己一直瞒
着两个妹妹,掉过头来却还要寻求她们的帮助,确实有点过分。

  「哼,看你以后的表现吧,反正你在我们心里的地位已经下降了。」

  「是是是,我以后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

  「你又来这套了,每次都用说软话逃避审查。」两个妹妹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诺诺,我想问一下,这次行动是不是你的主意?」我试探地看着她的眼睛
说。

  「我刚才都说了,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这里,你怎么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你,我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情好巧,一定是经过了周密的布置。」

  「那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和北北只负责帮忙,别的一概不知道。」

  「你们真的事前没有开会吗?」我还是半信半疑。

  北北说:「真的没有开会,妈妈突然就把我们叫来了,说是有急事要办,然
后大家就一起到蓉阿姨家的楼下了。」

  「妈妈那么谨慎是怕你们通风报信,她真是料事如神。」

  「是的,我也才明白。」

  「从隔壁阳台偷偷过来是谁的主意?」

  「那是我说的。」安诺说。

  「音乐是谁放的?」

  北北忙说:「是我放的,不过这也是妈妈的点子。」

  我一拍手:「原来都是妈妈的策划,她现在变得越来越狡猾了。」

  北北附和道:「是是是,妈妈真是太厉害了,我一点儿都不像她。」

  我想说,不,有一点你们是一样的,你和妈妈、姥姥都是白虎。随后又对安
诺说:「不好意思,安诺,你别介意,我看你刚才的样子特冷静,还以为你是策
划者呢。」

  她冷冷道:「不用道歉,就猜到你会怀疑我,只当是我告密的好了。」

  「唉,你别这么说,是我错了。」

  安诺「哼」了一声道:「你也没错,蓉阿姨捉奸了我一次,我也捉了她一次,
一人一次,公平合理。」

  北北嘀咕道:「这也怨你自个儿,放着我们不来找,偏偏去勾引蓉阿姨,原
来平时说的那些『工作太忙』的话都是哄我们的。」

  「我没有哄你们,光是这周我就找了你们三次,这还不够吗?」

  「哎呀,我明白了,可能是因为你总来找我们或者是蓉阿姨,引起妈妈的怀
疑了,唉,可怜蓉阿姨替我们背锅了。」北北似乎想通了什么。

  「不是,」安诺摇头说,「我觉得你妈妈早就怀疑你跟蓉阿姨的关系了,只
是没有说破而已。」

  她这么一说,我想起了那天偷听思郑他们说话的场景,妈妈这么聪明,就算
当时没想到,事后肯定也猜得到孩子们说的发糖的「阿姨」是谁,我真是大意,
从那个时候就该提高警惕了,现在可倒好,被几个女人堵个正着,把蓉阿姨也连
累了。

  「你为什么会看上蓉阿姨?她都四十多岁了,哪里有我们青春靓丽?」北北
有点不高兴地盯着我,话里透着幽怨的味道。

  安诺插嘴道:「你不知道,哥哥是老少通吃,既喜欢咱们这样年轻的美女,
也喜欢蓉阿姨那样成熟的少妇。」

  「可是蓉阿姨平时看起来多凶呀,连微笑都很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搞到一
起的,把大家瞒得严严实实的。」

  「是呀,」这点连安诺也不得不赞同了,「想不到她在床上放得那么开,我
们在外面都听傻了。」

  北北脸红红地说:「她竟然会叫你『好老公』,听得我的骨头都酥了,看来
平时越是一本正经的女人越饥渴。」

  安诺问我:「喂,她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给她用了什么迷魂药?」

  「是的,我们误服了烈性春药,所以都失去理智了。」

  北北说:「胡说八道,要我说肯定是你对蓉阿姨施了什么符咒,让她失去了
心智,然后被你诱奸了。」

  「拉倒吧,我看你更能编。」

  安诺还是对今天的事情耿耿于怀:「蓉阿姨什么时候在这里租房子了?为什
么不告诉我们?你们是不是偷情很久了?」

  我支吾着说:「前一阵局里工作太繁忙,我需要经常汇报工作,她就搬过来
了。我觉得这不算什么事,就没告诉你们。」

  安诺听后冷哼一声,抬头看向北北,连北北都觉得我的话太虚伪了:「哥哥,
你这次的谎话说得特别假,好像没有经过充分的准备。」

  「嗯,你说得有道理……」

  「给你个机会,重说一遍。」安诺提示我。

  「让我好好想一下……这么说行吗,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中了情花毒,彼此
互为解药,必须住得近一点,便于为对方疗伤。」

  「你的脑洞真大,这个说法比刚才那个还不靠谱。」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是故意骗蓉阿姨搬过来住,目的就是为了勾引她,
我告诉她这样便于平时走动,还可以教依依做饭,她就上当了,因为这事儿见不
得光,所以也没告诉你们。」

  北北点点头:「这个理由比刚才那两个合理多了,看来你编瞎话的功力还在。」

  安诺举起竹条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后背:「你能不能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特别
喜欢蓉阿姨?」

  「问这个干嘛?」

  「你说干嘛?」

  「我对她是有一点好感……」

  北北气得拍了一下我的腿:「坏家伙,到现在才承认,安诺说得没错,你真
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小声说:「但我也喜欢你们俩,是不是?」

  安诺气不过地说:「喜欢我们还过来找蓉阿姨?还把她弄怀孕了?我和北北
到现在都没动静。」

  我吓得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天哪,姑奶奶求你别说了,你想上演一出二度
捉奸吗?我妈妈和媳妇儿离这儿可不远啊。」

  安诺掰开我的手,压低声音数落我:「真可笑,那些女人追求你的套路原来
差不多,都是搬到附近来住,果然是近水楼台啊。」

  北北也抱怨说:「是啊,你不光骗了妈妈和嫂子,还把我们俩也骗了,真是
一个彻头彻尾的土耳其大骗子。快点交代,还有别的女人吗?」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再有的话我就是大灰狼。」

  「呸,你本来就是色狼。」

  我见她们从审问变成了吃醋,再说下去就该变成怨妇诉苦大会了,急忙改了
话题方向:「诺诺,你最近的身材好正点啊,胸部也比以前丰满了,是抹了丰胸
膏吗?」

  她一巴掌打开我的手:「别闹。」

  「没闹啊,说的都是实话,你是不是换了罩杯了?」

  安诺的脸有点发红,但还有点儿高兴:「讨厌,你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就发现了,只是没说而已,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熟悉你的男人吗?」

  她居然带着娇羞地拍了一下我:「内衣尺码才换了几天就被你发现了,你还
真是色狼中的战斗机。」

  「过奖过奖,您客气了。」

  「脸皮真厚,以为我夸你呢是吗?」

  我又用脚勾了一下北北的翘臀:「鬼脚七,你今天穿的是丁字裤吗?」

  「是啊。」

  「你的小屁屁也比以前大了,最近是不是健身了?」

  「你猜得真准耶,我已经练了好几天了。」她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安诺对北北说:「他哄你呢,才练了几天,会有那么明显的效果吗?」

  「你别打岔,我这几天就觉着自己的身材更好了,哥哥的眼光真准。」

  我说了一会甜言蜜语后,不住触碰两个妹妹的娇躯,她们半推半就地迎合着,
脸色越来越红润,显得很开心,似乎忘了要「拷打」我的事了。

  看到两个小美人渐入佳境,我还开玩笑说:「现在这个画面真是温馨,如果
再铺上一床大被就更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上次你们不是把北北藏在被子里吗?」我小声说。

  安诺急忙打了我一下:「快点闭嘴。」

  北北也掐了一下我的小腿:「你还敢乱说。」

  我没忍住,继续说道:「好久没有三个人在一张床上了,好怀念那次的大被
同眠。」

  安诺和北北知道我说的是那次「双飞」之战,两个人都红了半边脸,禁不住
一起去捂我的嘴。

  说真的,那真是一次难得的三人爱爱,之后她们说什么都不肯再复制一回了,
弄得我心痒痒的老想美梦重温。

  眼看我越说越不像话,安诺对北北说:「他开始满嘴跑火车了,咱们拷打他
吧。」

  「不用拷打,把嘴堵上就行了。」

  「不行,你妈妈交代了,必须拷打,而且要把棍子打断。」

  「那太狠了吧?」

  「没事儿,好办。」安诺拿着竹条去窗台鼓捣了一会儿,弄断了四根,回来
对北北说:「这样不就可以交差了吗?」

  接着两个妹子开始研究如何拷打我,商量了半天觉得哪儿都舍不得下手,打
胳膊怕我以后没法儿搂她们,打大腿怕不能陪她们逛街,打腰部或屁股怕影响以
后在床上的发挥,最后商量出一个结果,打我的脚心。

  她们的方式很温柔,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在做足底按摩,力量不轻不重,
而且认穴很准,像是从我这里偷艺了,我舒服得直哼哼,安诺忙说这个叫法不行,
一听就是在享受,要叫得痛苦一些才行,于是我又像杀猪那样喊了起来。

  喊了一阵后我觉得有些口渴,安诺就给我倒了一杯水。她还要接着按脚,我
就你就不能换个位置吗,比如「拷打」一下我的肩膀?她赞许地说:「也行。」
于是跪在我的身边开始揉捏肩膀。

  接下来的画面真的很美,我因为屁股肿了只能趴在床上,两位美女一个给我
揉脚,一个给我捏肩,我时不时地发出惨叫声,如果只站在门外倾听真的会以为
在严刑拷打,进去以后才后悔没有早点买票入场,原来门里别有洞天,光是看这
一男二女的按摩场面就值回票价了。

  就在两个妹妹给我按摩的同时,妈妈和依依也对蓉阿姨展开了新一轮的审问,
她们俩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怀了孕的女公安局长坐在床上小心翼翼,脸上满是
自惭、羞愧与不安,还淌满了泪水。

  这种情形确实不多见,以前都是蓉阿姨审问别人,这次却被当成了审问对象,
而且没有一点儿借口反驳,只能乖乖地接受调查。她的脸上挂着泪痕,眼里仍不
住有泪水涌出来,依依于心不忍,给她递过来一包纸巾。

  妈妈看到她的情绪差不多平稳了,斟酌了一下语言问道:「沈蓉,我再问一
遍,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凌小东?」

  「……是的。」蓉阿姨回答得依然很坚决。

  「你不知道他是你的女婿吗?」

  「知道。」

  「那你还做出这种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我现在就是喜欢他……」

  蓉阿姨的坦白把妈妈和依依气得一愣一愣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原来实话
这样伤人,可是大家有的时候又偏偏想听实话。

  依依的脸从来没这么白,比一张白纸都白,她嘴唇哆嗦了一会才说道:「你
不知道他是我的老公吗?你让我怎么办?」

  「依依,我虽然喜欢他,但我不会拆散你们俩,让我一个人生活就好了。」

  「你会和他彻底分开吗?」依依不太甘心,把之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我不跟他住在一起,不就等于分开了吗?」

  「我是说你的心能跟他分开吗?」

  「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

  「你都已经怀孕了,难道不该问这个问题吗?」

  蓉阿姨迟疑了几秒才说:「我不敢说能跟他彻底分开,感情的事怎么能说断
就断?」

  依依气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这世界上没有其他男人了吗?你偏偏找上了
小东!」

  「依依你冷静一下,听我说,我会离他远一点,不让你为难,也不会破坏你
的婚姻。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害你呢?」

  「可是……你们两个人都已经有这种关系了,还让我怎么冷静?」依依的声
音已经带哭腔了。

  这时另一个房间传来我夸张的惨叫声,妈妈自言自语:「安诺她们还真的开
始打了?」

  依依回应说:「她们果然铁面无私,没有偏袒小东。」

  妈妈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蓉阿姨,皱着眉头对她说:「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得
整齐一些?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

  蓉阿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急忙把胸口的睡衣往上扯了一下,挡住两个露出
一半的乳房。她刚才在惊惧恐慌之下,衣服穿得比较匆忙,头发也乱蓬蓬的,显
得有些狼狈。不过她的身材真的太丰满了,妈妈和依依不自觉地盯了一会儿,都
有些不爽,心里嘀咕道:她的自身条件太好了,难怪把凌小东这个色狼迷得不要
不要的。

  妈妈稳定了一下心神,开始对蓉阿姨发问了:「沈蓉,你心里一直隐藏的那
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小东?」

  「是……的。」蓉阿姨很艰难地答道。

  「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

  「嗯……」

  「自从参加了游泳大赛以后,你的心里是不是就已经有他了?」

  「嗯……」

  「后来我问过你几次,你始终不承认,对吧?你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没想过。」蓉阿姨苦笑着摇摇头。

  「我跟你是最好的闺蜜,你做出这样的事,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依依吗?」

  「怡云,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和依依,但我也是一个女人,而且单身这么多
年了,也有自己的感情需要,我错就错在不该招惹小东,你们放心,我会退出的,
不会让你们为难。」

  「你真的能保证退出吗?你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看看小东刚才拼命保护你
的样子,你们的感情好深厚啊,就算你肯退出,他也不会同意吧?」妈妈醋意十
足地说着,显得又气又悔。她以前听说防闺蜜甚于防火防盗,一直没放在心上,
以为凭自己的美貌,加上爸爸憨厚的样子,一定无人敢打自己老公的主意,想不
到跟爸爸离婚了以后,竟然被蓉阿姨趁虚而入,跟我搞到了一起,这真是日防夜
防,家贼难防,最好的闺蜜果然手段高明,不声不响就把自己的儿子拿下了,还
怀了他的种,让她有苦都没处诉,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子,她又不能去跟别人说
「凌小东是我的老公,但是被我的闺蜜勾引了」,对吧?

  妈妈想着自己奇异的心事,脸上忽红忽白,似乎又要处于情绪爆发的当口儿,
蓉阿姨不太敢看她,依依也察觉出气氛不对,她起身给妈妈倒了一杯水,之后略
微思忖了一下,也给蓉阿姨倒了杯水,蓉阿姨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依依。」
她折腾了大半天,说了很多话,流了很多泪,真的有些累了,捧着水杯就喝了起
来。

  依依没有回答蓉阿姨的话,只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回到沙发上坐下。
说到底,今晚发生的事情太惊世骇俗了,压得依依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从没在一
天里受过那么多刺激,即便是我和安诺被捉奸那次也没这么愤怒,是的,她知道
自己老公是个风流的家伙,喜欢到处撩妹,但是万万没料到他会和自己的妈妈有
了奸情,而且还种下了爱的种子,这让她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甚至怀疑自己
以后还能不能再面对这两个人。

  妈妈的心里也是翻江倒海,各种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上来,她把事情前前后后
想了一遍,考虑到我可能要拥有五个女人,除了她以外,已经出现了依依、安诺、
唐老师、沈蓉,是不是就是这五个人呢?北北到底和小东有没有那种关系?名单
上还会不会出现别的名字?难道以后就默许这种情况存在吗?该怎么处理沈蓉以
及她肚里的孩子呢?

  她被诸多想法纠缠得既苦恼又头疼,但事情总要面对,困难总要解决,虽然
麻烦千头万绪,以她女强人的性格还是剪得断、理得顺,所以她毅然压下愤怒的
心情,重新让理智占据了上风。看着闺蜜泪眼模糊的模样,妈妈觉得还不是心软
的时候,要把事情调查清楚了才好下结论,她换了一种略显温和的口吻说:「沈
蓉,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说实话吗?」

  「能。」

  「你和小东是怎样产生感情的?」

  「就是在参加游泳大赛的时候,我因为被人笑话不会游泳,想要放弃不学了,
他狠狠地骂了我,从那以后就对他有了那种感觉。后来他故意说扔了我的戒指,
但是没扔,给了我很大的惊喜,接着就是参加接吻大赛,他告诉我接吻的各种技
巧,我就……越来越迷恋他了。」蓉阿姨很羞涩地把当时的心路说了出来,腼腆
的样子很像是初次坠入爱河的少女。

  「然后呢?」

  「后来我去执行卧底任务,不小心遇到小东在谈生意,那些犯罪分子以为我
们是一伙的,我就只能也让他参加行动了,再后来,有一次我们的生殖器被那些
坏蛋擦了药,逼我们去参加什么性交大赛,结果……我们就发生了第一次……」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每个字都清晰无误地钻到了妈妈和依依的耳朵里。

  听到这儿依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妈妈自责地想到:也许我不该让小东去开
什么公司,那样就不会遇到麻烦了。

  「然后,我拒绝过他,也打过他,但他对我纠缠得越来越紧,我实在推脱不
了,就越陷越深了……」蓉阿姨继续说道。

  「租房子是谁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

  「学做烹饪呢?」依依问道。

  「也是我自己去报名的。」

  「哼。」依依气得没说出话来。

  「你们好了这么久,想过以后怎么办吗?」妈妈问。

  「当然想过,我跟他探讨过,试过跟他分手,但他都不同意,始终缠着我,
当我决心彻底断掉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找他商量怎么办,开始他想让我去
流产,后来改变了想法,同意我生下这个孩子了。」

  听到这儿,妈妈和依依不约而同地说了句「不行」,蓉阿姨一怔:「为什么?」

  妈妈首先质问道:「你是我的闺蜜,现在要给我的儿子生孩子,你觉得我能
同意吗?」

  依依接着也说:「你是我的妈妈,竟然要跟自己的女婿怀孕生子,这种事情
不荒唐吗?」

  「但是……我不想失去这个小生命,他就是投奔我来的……」蓉阿姨对腹中
这个孩子充满了希望,就算孩子的父亲是我,她也想把孩子生下来。

  「明天我就帮你联系医院,去把孩子打掉。」妈妈果断地说道。

  「不。」蓉阿姨非常坚决地回答道。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怎么办?大家要是问孩子的父亲
是谁,你怎么解释?」妈妈感觉非常头疼。

  「我会带孩子离开这里,以后也不再见你们。」

  「那小东呢?以后你也不见他了吗?」

  「对,不见他了。」

  「你的孩子呢?也不让他跟自己的父亲相认吗?」

  「孩子?」蓉阿姨苦笑了一下,「还是别让他跟小东相认了,只怕是后患无
穷。」

  「你的这些想法跟小东说了吗?」

  「说了。」

  「他都同意了?」

  「他……大部分都同意了。」

  听到蓉阿姨有些任性的话,妈妈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她就是这个想法的
亲身实践者,并且已经给我生了三个孩子,但是依依却听不下去了,蓉阿姨的每
句话都让她觉得分外刺耳,她想不到自己的妈妈会有这样的想法,简直颠覆了她
所有的认知,她觉得自己的母亲好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不但离自己越来越远,
也让老公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再也忍不住了,又一次站了起来:「妈,你知不知
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

  「你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成为一个大笑话吗?想让我一辈子被人耻笑吗?想
让每个人都这样对我说:」嗨,依依,听说你妈妈跟你老公生了孩子,怎么样,
你和这个孩子相处得融洽吗?『「

  「我们可以不让大家知道小东是孩子的父亲。」

  「得了吧,这只是那些烂大街的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我告诉你,这件事谁
也瞒不住,早晚都会被人知道的。」

  「依依,这件事一定有办法,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

  「好吧,我认输了,」依依无奈地说,「我决定退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蓉阿姨觉得有点不妙。

  「我跟小东离婚,让你们结婚。」

  「依依,你别说傻话,我从来就没这么想过。」

  「不,我说的是真话,你跟小东那么恩爱,我决定成全你们。」

  蓉阿姨恐慌地也站了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这是我个人的事,你应该尊重我。」依依固执地说。

  「小东不会同意的。」

  「他的心已经在你那儿了,我跟他还有过下去的必要吗?」

  「不,小东非常爱你,他不会跟你离婚的。」

  「可是他也爱你,而且你们还有了爱情的结晶,我现在撤出正是时候。」

  蓉阿姨无比自责地说:「不不不,该撤出的人是我,是我给你们带来这么大
的痛苦,明天我就再也不见小东了。」

  妈妈插话道:「你既然打算生下这个孩子,又不想再见到小东了,是想让我
们扮演恶人吗?」

  「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你刚才不是还说让小东对你负责吗?」

  「不,不用他负责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让我自己解决吧。」

  妈妈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你真的忍心让孩子长大以后不知道谁是父亲吗?」

  「我当然希望小东做孩子的父亲,但是这会让大家很痛苦,所以还是早点断
了比较干净。」

  依依看出蓉阿姨的为难,她咬着嘴唇不知该怎么往下说,如果让她放弃我,
确实不太情愿,但要是眼看着自己的妈妈给老公生孩子,简直就跟凌迟她一样痛
苦,岂不是更加生不如死?这一刻她真的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不早点给我生个孩
子呢?

  就在三人会谈陷入僵局的时候,门外又传来我杀猪般的嚎叫声,妈妈气得对
依依说:「你快去瞧瞧,告诉安诺和北北轻一点,别再让小东鬼叫了,大晚上的
会被邻居投诉的。」

  依依应了一声就出去了,等她推开另一个卧室的门一瞧,差点没把鼻子气歪
了,只见我正惬意地趴在床上享受安诺和北北的指压按摩,时不时地还抬头叫上
两声,哪里是被打得痛不可当,实在是爽得找不着北了。如果让我穿上沙滩裤,
戴上墨镜和太阳帽,安诺和北北再换上泳衣,十足就是一个在海边吹风并享受美
女按摩的沙滩男孩。

  看到依依突然进来,我和两个妹妹都愣了一下,我马上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
「哇,好疼啊,你们俩就不能轻点吗?」

  安诺顺势拍了一下我的头:「活该,这是你自找的。」

  北北也敲了一下我的小腿说:「对,都是你咎由自取,就不要再叫了。」

  依依气得指着我们浑身直颤,嘴里只能说出几个字:「你们……你们……」

  我对她说:「媳妇儿你不用心疼我,让我一个人承受折磨吧。」

  她气得一跺脚,抹回身就出了房间,妈妈正跟蓉阿姨低声说着话,忽然看到
依依气呼呼地回来了,觉得有点诧异:「怎么了,依依?」

  依依一下子坐在沙发上喘起粗气来,脸上都气得不是正经颜色了,妈妈又问
了一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小东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依依摇摇头没说话,眼泪忽然止不住地流下来了,妈妈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急忙坐到她的身边:「别着急,缓一缓再说,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做主。」

  蓉阿姨虽然没说话,但也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依依过了一阵才哭出声来:
「安诺和北北根本就没有打小东……」

  「那她们在干什么?」

  「她们在给小东做……马杀鸡……」

  「什么?马杀鸡?」妈妈听到这儿有点儿忍俊不禁,但她马上压制住自己的
笑意,表现出非常愤慨的样子,「好啊,这两个丫头原来在阳奉阴违,你等着,
我帮你出口气。」说完她就拉着依依的胳膊冲进了另一个房间。蓉阿姨本来也想
跟过来,但想到自己刚说完不再见我,抬起一半的身子又缓缓坐了回去。

  这时我们当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安诺和北北拿着两根竹条正在敲打着我的后
背和小腿,节奏缓慢且力度轻巧,好像在用小棒做按摩,我的嘴里发出一阵阵凄
惨的声音:「哇……好疼啊……不要再打了……骨头要碎了……」

  妈妈二话不说就夺下了她们俩手里的竹条:「行了,别再演戏了,你们到底
能不能执行家法了?」

  「能,当然能了,」安诺指着旁边弄断的竹条说,「我们打了哥哥半天,已
经打断好几根棍子了。」

  「这些都是打断的吗?」

  「对啊。」

  「对什么对,一看裂开的茬口就不是打断的,你们就护着他吧。」

  「云阿姨,我们真的打他了。」

  「好,你们现在每人打他五个耳光。」

  「没问题,让我先来。」安诺走过来轻轻摸了我的脸五下,接着北北也凑过
来摸了五下,两人的手法非常温柔,与其说是在掌嘴,倒不如说是在调情,而且
还是当着我的两个妻子的面,实在太大胆了。

  妈妈生气地说:「你们这是在打耳光,还是在安抚他?」

  「应该怎么打?」

  「就像刚才我和依依打他那样。」

  北北心疼地说:「妈妈,恐怕不能再打了,你看哥哥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再
给他一次机会吧。」

  安诺也求情说:「是啊,哥哥的身上都是伤,咱们可以想个别的法子惩罚他,
是不是?」

  妈妈看到我惨兮兮的样子,也有点心软了,她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依依,我
马上明白了,走到依依面前抓住她的手说:「媳妇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跟
咱妈没有关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依依愤怒地一把甩开我的手:「别叫我『媳妇儿』,咱们以后没有这种关系
了,我要跟你离婚,你去跟我妈结婚吧。」

  我担心地说:「不,媳妇儿,我不想离婚,我还要跟你甜甜蜜蜜地过一辈子
呢。」

  「别做梦了,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了,去找我妈妈吧,她更需要你。」

  「亲爱的,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跟我离婚。」

  「不,我一定要跟你离婚,你就别废话了。」

  听到这儿两个妹子互相看了一眼,好像在说:瞧,咱们有机会了。

  我又抓住她的胳膊:「你听我说,咱们找个地方单独谈一下,行不行?」

  她不耐烦地说:「不行,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了。」

  「亲爱的,别这样好吗?」

  「快点放开我。」她甩动着玉臂说。

  我把力度减弱了一些,但是依然没有松手,她甩了几下没甩开,就使劲推了
我一把,我一个趔趄没站住,正好撞在身后的墙上,一个挺大的相框晃动了两下
就掉落下来,我吓得急忙一把推开了依依,结果这个大家伙正好砸在我的头上,
我只觉得两眼一黑,登时就没了知觉。

             【第二十四卷完】

TOP

0
【母上攻略】(同人续)(第二十五卷)
                      25。1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居然还是上次被花瓶砸
头住进去的那间病房,而且还是同一张病床,照顾我的人还是妈妈和北北,颇有
旧梦重温之感,只是这次重温的不是美梦了。

  看到我醒了,北北关心地坐到我身边说:「哥哥你终于醒了,快要被你吓死
了。」

  我沙哑着嗓子说:「别担心,我没事的。」

  妈妈不屑地说:「你的运气真好,又用装昏迷的方法蒙混过关了。」

  「不是装的,我是真的昏过去了。」我辩解说。

  「妈妈,你别冤枉哥哥了,他要不是为了救嫂子,才不会被砸到头的。」北
北握住我的胳膊说。

  妈妈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手拿到一边:「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我看到自己的手指有些发黑,忙问她们是怎么回事,北北低声说:「你昏倒
以后妈妈说你是装的,让嫂子拿蜡烛烧你的手指试探一下,结果你完全没反应,
大家才知道你真的昏倒了,赶紧开车把你送到医院了。」

  「你们可真是我的亲人,我都昏倒了还给我上火刑。」我苦笑着说。

  「之前被你骗了太多次,谁知道你哪次是真的?」

  「蓉阿姨呢?」

  北北说:「安诺陪着她呢。」

  「哦,那还好。」我放心地说。

  妈妈冷笑一声:「你还真挺关心她,才一会儿没看到就惦记上了。」

  「依依呢?」

  「怎么?最后才想起自己的媳妇儿?」妈妈嘲讽道。

  「嫂子说要冷静一下,在医院的走廊里待着呢。」北北如实相告。

  「她真可怜,被两个最亲的人伤了心。」

  「难道我不可怜吗?」妈妈反问道。

  「我觉得我和安诺也挺可怜的,里外不是人。」北北也补上了一句。

  「你们都可怜,只有我是混蛋。」

  「你知道就好,回头还要再审你。」妈妈怨怼地说。

  「一会儿能弄点好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干了这么多坏事,你还有功了?」

  「我为了保护大家,一个人面对危险,结果被拍进了医院,这还没有功劳吗?」

  妈妈嘟哝着说:「活该,你就是坏事干得太多了,老天爷也要惩罚你。」

  我正要回话,医生进来了,她看着手里的报告单说:「你的检查结果没什么
问题,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

  她似乎有点好奇,打量了一下我说:「你这么大的个子,怎么总被女人打进
医院?」

  我连忙纠正说:「不是打的,这次属于意外。」

  「意外?上回是花瓶,这次是相框,怎么每次都砸中你的头?」

  「嗐,我们家的东西对我有感情,专门喜欢往我的头上掉。」

  「可是你身上还有很多外伤,再看看你的脸,这些都是相框砸的吗?」

  「嗯……我平时有自虐的习惯,遇到情绪不对的时候喜欢自我惩罚,这些都
是我自己个儿打的。」

  医生怀疑地说:「你不要有心理负担,遭遇家庭暴力是可以申请求助的,我
们也可以帮你报警。」说完看向妈妈:「你们对这种情况也不能坐视不理,他这
次比上回伤得还严重,长此以往是很危险的。」

  妈妈只好对她说:「谢谢您,我们一定会注意家庭教育,加强对他的心理辅
导。」

  医生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她问妈妈:「您是她的妻子吗?」

  妈妈下意识地想点头,头刚往下使了一点劲就意识到不对,赶紧又改成了摇
头,医生转头又看向北北,北北似乎也想点头,但很快就变成了摇头。

  医生索性直接问我了:「你的妻子在哪儿?」

  「大概在走廊。」

  「她为什么不进来?」

  「她看见我伤成这个样子,心里太难过了,在外面平复一下心情。」

  「好吧,我出去跟她谈一下。」医生对眼前的一幕有点不解,便转身出去了。
不知她跟依依说了什么,依依过了一会儿便进来了,妈妈和北北急忙出去,给我
们留下了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看到依依进来我急忙从床上坐起来,满脸堆笑地说:「媳妇儿,你来啦?」

  她表情淡然地看了看我的伤势:「你的头还疼吗?」

  「不疼了,谢谢媳妇关心。」

  「那就好。」说完她转身就要出去。

  「哎——」我急忙喊了一声,「刚进来就要走吗?」

  「我已经看完你了,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了,还想让我怎么样?」

  「再多聊一会儿不行吗?」

  「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别这样,媳妇儿,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不想听你解释,大骗子,满嘴都是谎话。」

  「这次我保证说真话。」

  「算了,我已经不相信你了,你也别费劲了。」依依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到
门口,把门拉开一半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对我说,「还有,下次别再说我家暴
你了,医生都快把我当成凶神恶煞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着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也不怪她,谁摊上这
样的事也平静不了,她刚才没提离婚的事已经够照顾我了,估计是看我躺在病床
上怕我受刺激,也许等我出院就该亮出真家伙了。

  我在医院待了两天,只有安诺和北北轮流来看我,妈妈也没有出现,出院的
时候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去的。

  到了家门口发现依依从里面反锁了,敲了半天不给开门,打电话也不接,只
好去找妈妈,谁知也吃了闭门羹,用尽各种方法都进不去,在门外学了半天猫叫
也没用。

  我在门口呆呆地站了半天,决定去找蓉阿姨,到了她租的房子后,敲了一会
便有人开门了,我正在暗自高兴,却发现出来的是个大学生,跟他聊了两句得知
他也刚搬过来,很多情况并不了解,于是又给房东打电话,他说蓉阿姨在前几天
便退租了,具体搬到哪里就不知道了。

  这当然难不倒我,我很快找到了她新的落脚点,那是在离局里比较近的一个
小区。这次的敲门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她肯隔着门跟我对话了,虽然还是没有打
开门,但我至少听到了对白和声音,不像是敲妈妈和依依的门,完全是对牛弹琴。

  蓉阿姨的声音很低沉,一听就是一个受过伤的女人:「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想跟您谈工作。」

  「有事情到局里去说。」

  「还想谈点工作之外的私事。」

  「我跟你之间没有私事。」

  「之前的事都怪我不对,我想跟您解释一下。」我内疚地说。

  「不想听。」蓉阿姨的态度很平淡。

  「我知道您很难受,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总要想办法解决,是不是?」

  「你别再来见我,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现在不来见您不行了。」我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

  「为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我最近月经紊乱,可能也怀孕了,想跟您商量一下怎么办。」

  「凌小东,你还是人吗?说的叫什么话?」

  「您先别生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难道咱们不应该面谈一下吗?为了将来,
也为了下一代的健康成长,是不是?」

  「你快点走,别再胡说八道了。」蓉阿姨厉声道。

  「我没胡说,就是……遇到点小麻烦,想找您求助一下。」我恳求说。

  「求助什么?」

  「请问女施主,能让我进去借宿一晚吗?」

  「不借。」

  「求求您了,拯救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吧。」

  「你怎么就无家可归了?」

  「依依和妈妈把我赶出来了。」

  「不行,我这里也不能进。」蓉阿姨的口气很坚决。

  「那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我身上只有十几块钱。」我觉得很尴尬。

  这回轮到她没声音了,看来谈到钱的时候人们很容易选择性地保持沉默。就
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门缝下缓缓塞出了两百元钱,好像一双红色的眼睛紧盯着
我。

  看到这两张钱,我禁不住苦笑了一下,这是一个什么世界,贪婪与私欲主宰
了一切,人与人之间只能通过冰冷的金钱进行交流,好像钱才是万能的主宰,基
本的信任没有了,心灵的交流也没有了,只剩下这些充满铜臭味的数字。我恨这
些令人作呕的钞票,是它玷污了我纯洁的心,让我变得不再单纯,为了表示愤怒,
我狠狠地跺了一下脚,然后敏捷地弯下腰捡起两百元钱塞进了兜里,心里涌起一
阵温暖的浪花,谢天谢地,终于盼到有人给我钱了,妈妈的坚壁清野搞得我穷困
潦倒,再没钱的话就要到大街上要饭了。

  把钱揣好后,我轻轻敲了一下门说:「沈局,您这么做太伤人了,难道我来
的目的就是为了钱吗?您的行为既侮辱了我,也玷污了我对您的好感,您怎么能
这样对我呢?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我是那种爱慕钱财的人吗?我真的太难受了
……能再给我一百块钱吗?一会儿我想去吃烧烤。」

  蓉阿姨的回答就是狠狠踢了一脚门。我往后退了一步又说:「您怎么突然激
动了?是被我的真情打动了吗?」

  过了一会儿,门缝底下又塞出一张钱,这次的面值更大,居然是一元钱。我
看到以后眼睛马上瞪起来了,这个世界真是太冷酷无情了,对我的伤害越来越大,
而且几乎没有底线了,试问有这样侮辱人的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又气又恼,感觉受了极大的羞辱,身体都哆嗦起来,不行,不能再受这样
的刺激了,我的尊严已经完全被践踏了,心里的伤痕越来越大,一分钟都忍不下
去了,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古人遗风浮现在眼前,我毅然决然地蹲下身把一
元钱捡起来,隔着门又说道:「您就喜欢这样侮辱人是吗?才一块钱够干什么的?
就不能多给几张吗?」

  蓉阿姨又踢了一脚门,脚步声转向屋里,渐渐地越来越轻,看来是进去了。
我又敲了一会门,她都没有动静,估计是不会再出来了,只好揣着钱悻悻地下了
楼。虽然这次又碰了钉子,好歹拿了些钞票,也算不虚此行,再说天无绝人之路,
我还有一个去处呢。

  不用说了,这个去处就是两个妹妹那里,虽然她们也搬了家,还是被我顺利
地找到了。我满怀期待地敲着门,心想今天的寻家之路虽然不太顺畅,却是一直
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就拿一开始来说,造访两位贤妻的时候的确碰了钉子,她们
都不给开门,可是也没出来痛骂我,这就是一个不小的飞跃,第三个女人虽然也
没开门,但是给了二百零一元钱,可以说是进步巨大了,接下来这一家住着我最
忠实的两个粉丝,想必她们待会儿一定会把我像皇帝一样迎进去,说不定今晚还
可以来个双飞,哈哈,想起来就叫人心潮澎湃,美得冒泡了。

  过了一会儿,门口果然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我兴奋地张开双臂,已经准
备好拥抱她们了,却听到「吱」的一声响,打开的并不是门,而是门上面的一个
人脸大小的方形孔,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妹妹一前一后的两张脸。

  我高兴地咧着嘴说:「快开门,是我。」

  北北「欸」了一声,就要上来给我开门,安诺急忙拦住了她:「等一下。」

  这句「等一下」瞬间就浇凉了我的心,我讶异地问道:「怎么了?」

  「哥哥,你有什么事?」安诺问道。

  「这两天多亏你们在医院照顾我了,我心里好感动,今天刚一出院就来找你
们,想跟你们聊聊天,顺便共进晚餐。」

  「你是不是在其他人那里碰壁了,没有地方可去才来找我们?」她古灵精怪
的脑子马上猜到了我来找她们的缘由。

  「不是那样的,我真的想你们了。」

  「今天恐怕不行,云阿姨叮嘱我们不许联系你。」她淡淡地说。

  「那我不吃饭了,只睡一晚就行。」

  「不行,她特别交代了,不许收留你。」

  「不会这么认真吧?我可是你们的亲哥哥欸. 」

  安诺也很为难:「我知道,但是这几天真的不行。」

  「你们对我也太无情了,搬家都不告诉我一声,现在又不让我进去。」刚才
的美好幻想全都变成泡影了,我显得有点沮丧。

  「这都是嫂子和云阿姨的意思,我和姐姐不敢违抗。你说实话,她们是不是
不让你进门?」

  「是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承认了,「所以现在无家可归了。」

  安诺同情地看着我:「你真可怜,我们也很难过,但是还是不能让你进来,
你早点找个地方待着吧。」她的意思是我好像是个受伤的野兽,应该单独找个地
方去疗伤。

  「她现在又不在这儿,你就让我进去呗。」

  「不可以,她会开摄像头抽查的。」

  「你们搬家也是她的主意吗?」

  「不是,但我们看到蓉阿姨的样子觉得很惨,生怕有一天灾难也落到我们的
头上,所以就搬走了。」安诺还对那天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你们溜得还真快。真的不让我进去吗?」我又问了一句。

  「真的不行,我给你的手机里转些钱吧,你去旅店住。」

  「不用了,我兜里有钱。」

  「算了吧,你兜里能有多少钱?你等一下。」她不由分说地给我转了两千元。

  我接着又问北北:「妈妈真的会抽查你们的情况吗?」

  北北这才开了口:「会的,她每天都查。」

  「鬼脚七,我今天刚从医院出来,很需要家庭的温暖,能让我进去坐一会儿
吗?」我有点不死心,又开始打她的主意。

  她为难地说:「对不起,今天好像不行。」

  「别这样对我,你忍心让我无家可归吗?」

  「哥哥,你这次犯的错误太严重了,大家都说不能轻易原谅你,你还是自己
找地方吧。」

  我看了看她,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好吧,那我走。北北,走之前让我
亲你一下行吗?」

  她也犹豫了一下,走到门前想要把门打开,安诺急忙伸手拦住她:「不用了,
来个飞吻就行了。」

  「让我抱你们一下不行吗?」

  「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保持距离吧。」

  我知道今天是甭想进去了,无奈地转身要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开玩笑说:
「给你们俩一个机会,谁出来我就跟谁去登记,顺便去度蜜月。」

  北北的眼睛马上亮了:「我可以去。」

  安诺抓着她的手说:「姐姐,你不怕你妈妈吗?」

  「如果能跟哥哥结婚的话,我就不怕了,大不了去隐居。」

  「你别发疯了,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你去哪里隐居?」

  「我不管了,我要跟哥哥在一起,你别拦着我。」北北急得直推她的手。

  「不行,你不能出去,他就是想把门骗开,不要上他的当。」

  看来还是安诺头脑清醒,我撇撇嘴说:「机会只有一次,既然没人出来我就
先走了,一会儿就去公司找葛离花、陶馨雨她们陪我喝酒,你们可别后悔。」

  眼看着我大摇大摆地走了,北北气得直跺脚:「你干什么给我添乱啊,好事
儿全都被你搅和了。」

  「别在这儿做梦了,什么好事儿,那就是哥哥给你挖的甜蜜陷阱,你也不想
一想,平时他躲避结婚这个话题还来不及呢,为什么现在突然同意了?你不觉得
有猫腻吗?」

  「那有什么,就算被他骗了也不吃亏,你为什么不让我试一试呢?」

  安诺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拜托你清醒一下吧,咱们这位哥哥最会哄女人了,
但凡脑子反应慢一点都得被他骗得毛干爪净,人财两失,你还敢试吗?」

  「他不会骗我的。」北北不太情愿地说。

  「他骗咱们的次数还少吗?你看他和蓉阿姨的事,咱们愣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被他瞒得死死的,你说他有多狡猾?跟他说话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北北想了想,觉得安诺说的话有道理,但是刚才我给出的承诺诱惑太大了,
虽然没有兑现,还是让北北颇为心动,她整晚都沉浸在我的话里,也沉浸在自己
编织的美好幻想里。

  能让北北如此心动,其实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边往外走边想,她们构建
的堡垒已经出现了一条裂缝,只要我再耐心地冲击几次,裂缝一定会越来越大,
距离最终的垮塌只是迟早的事了。

  虽然兜了一圈没找到住处,我并不气馁,先在外面吃了点东西,然后回到公
司沙发上对付了一宿,就当是值班了。仔细想一下,自己犯了这么大错误,总得
让这些女人出出气吧?她们横是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过得深入浅出、小心翼翼,没有再去打扰几位女人,也给
了她们一个缓冲的时间,相信她们也会发现,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并非那么惬意
轻松。

  大约一个礼拜过后,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该筹划自己的回归行动了。这时
我已经在杜晶芸那里办完了离职手续,基本没有太忙的事,开始全神贯注地准备
各项「作妖计划」。

  我先联系了北北,和她见了一面。其实事情很简单,北北还能永远待在房子
里不出来吗?等她一出来不就落入我的掌控了吗?所以遇到麻烦不要着急,要慢
慢来,自有解决的办法。我很快就用一顿美食和甜言蜜语俘获了她的心,不到晚
上她就把我领回了家。

  等安诺回来后发现北北正坐在我的腿上看电视,她愣了一下:「姐姐,你不
怕云阿姨抽查你吗?」

  「没事,到时躲起来就好了。」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连云阿姨都不怕了。」

  「我当然怕了,所以咱们才要互相配合,别让她发现啊。」

  我拍着另一条腿说:「诺诺,你也过来坐吧,这样两边受力就均匀了。」

  「不,我已经答应云阿姨了,暂时不和你见面。」

  「那好吧,我们俩先去洗澡了。」我拉着北北的手就进了卫生间。

  安诺无奈地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很快听到一阵阵嬉笑打闹声,她竭力捂住自
己的耳朵,但声音就是不住跑到耳朵里,没过多久,卫生间又传出细语呢喃声,
似乎里面的男女正在调情,她不悦地想着,这两个人肯定在气自己,在洗澡的时
候就开始互相爱抚了,而且还制故意造出那么大的动静。

  又过了一阵,卫生间里传出的声音已变成了男女销魂的喘息声和「啪啪」的
肉体撞击声,不用说了,里面的两个人肯定开始做爱了。安诺越想越生气,合着
只有自己的遵守约定,北北早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想想也是,她们俩都那么
喜欢哥哥,怎么会随便放弃送上门的机会呢?

  就在安诺的脸越来越红,不知道该不该加入战局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忽然开
了,我赤条条地从里面出来,走到安诺的面前就将她抱了起来,她惊恐地拍着我
的肩膀说:「快放我下来。」

  我笑道:「诺诺,这可不像你啊,平时你不是这么矜持的,怎么了,几天不
见变成修女了?」

  「你别这样,我要信守诺言的。」

  「我知道,你名字里带个『诺』字,不能违背诺言,这样吧,现在就当是我
在强迫你,你已经做出反抗了,经过一番挣扎后力气耗尽,最终被我得手了,这
样就不算是不守信了,行不行?」

  「这样不好……」她嘴上说着反对的话,脸色已变得红润了。

  「行了,快跟我进来吧,就差你了。」我不由分说就把她抱进了卫生间。

  在我的妙手操作下,安诺很快就变得一丝不挂,她居然还假意挣扎了几下,
演技越来越逼真了,可以说我们的角色扮演有了新主题,就叫做「凌衙内强抢民
女」,这个新题目很有挑战性,三个人都兴奋起来。

  她的反抗在我把鸡巴插入后彻底消失了,随后就进入了正常做爱的流程,只
是她的反应比北北还要大,可能是忍了这些天已经憋不住了,又或者是刚才在外
面听床听得欲火焚身了,总之她的叫声比任何一次都要大,还把我的身上抓出了
一条条红指印,几乎就要抓破了。小魔女的绰号果然名不虚传。

  我在卫生间跟两个妹妹分别做了一次爱,随后就转战到了床上,压抑多日的
欲望终于得到了释放,两位美女都无比投入,相继进入了最销魂的时刻。

  北北还是那么羞涩,即便是冲上高潮的时候也比较含蓄,安诺就不同了,她
在我插入之前和插入之后呈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按理说在卫生间已经做过
一次了,她应该已经忘了答应妈妈的事了,可她还是挣扎着说:「这样不太好,
我以后再见到云阿姨的时候会不好意思的。」

  我感觉很是纳闷,平时最大胆的安诺居然收敛锋芒,这好像有点不可思议,
几乎等同于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不过一位亚洲气质舞王曾经说过,世界上没有
什么事儿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对于我和安诺来说,没有
什么事儿是一次做爱不能解决的,如果有这样的事儿,那就做两次、三次或更多
次。当我不停歇地用各种姿势跟安诺交合后,她终于放弃了所有的顾虑,全身心
地跟我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耗掉所有的力气,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了。

  安诺缴械投降后,我又跟北北做了一次,很快也把她送到了云霄之上。女孩
子的体质还是偏弱一些,这么长时间的激烈交欢让她也体力透支,倒在我怀里就
不想动了。

  这次的破冰之旅真的很顺利,上来就是一个开门红,两位妹妹的妥协让我信
心倍增,临出门的时候我问她们:「下回还允许我再来吗?」

  安诺有气无力地说:「别说便宜话了,你要是想来的话,我拦得住吗?北北
就是你的卧底,有她在我们什么防线都形同虚设。」

  北北还惦记着结婚的事呢,她红着脸问:「你那天说登记的事还算数吗?」

  我假装板起脸说:「我都说过了,机会只有一次,就在当时有效,现在已经
过期了。」

  她听了以后遗憾地拍了一下床,痛恨自己那天为什么不果断出击,我暗自笑
着跟她们摆摆手,大踏步地推门而去。

  拆掉两个妹妹的壁垒后,接下来我就去找依依,不过她对我的恨意还是很深,
始终拒绝跟我见面,想了很多招数都不行。

  不过本帅哥还是有办法的,我托人搞来一些老鼠,通过窗户放到了家里,然
后埋伏在了门外,静静等着惊喜的发生。

  依依下班以后像往常一样取完快递才回来,只是脚步不如以前欢快,显得有
点心事重重。她开门进屋以后先去换鞋,刚把一只鞋套上,忽然发出「啊」的一
声惨叫,接着就看到她光着一只脚从屋里倒退着跳了出来,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不
住,我急忙冲出来一把扶住她:「怎么了,媳妇儿?」

  「鞋……鞋里面有老鼠。」她指着门口的鞋柜结结巴巴地说,脸上吓得全无
人色。

  「别着急,让我来。」我一手扶着她进了屋,另一手伸到鞋柜里检查了一番,
并没有发现老鼠的踪迹,便拿来一双新的鞋给她换上了。

  「看到老鼠了吗?」她战战兢兢地跟在我后面,手里还紧抓着我的衣服。

  「没看到,你是不是看错了?」我顺手关上门。

  「什么『看错了』,我刚把脚伸到鞋里就踩到它了,毛茸茸地动得可快了,
一下子就跑掉了,吓死我了。」她心有余悸地说着。

  「不会的,这栋楼里根本就没有老鼠,咱们住了那么久都见过一只,你一定
是看花眼了。」

  「不可能,我都碰到它了,老公,你快点去帮我把它找出来啊。」

  依依罕见地叫了声「老公」,紧贴在我身后的感觉也很美妙,让我一阵懊悔,
真是的,早知道这样就早点放老鼠进来,也用不着在外面待得那么久了。

  「找老鼠着什么急,反正它们也跑不出去,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不行,吃饭的时候老鼠跑出来怎么办?」

  「不是还有我在这儿吗?」

  「那也不行,刚才吓得我心里直突突,至少吓死了十几亿个细胞。」

  「还是先吃饭吧,我饿了。」

  「你别磨磨蹭蹭的了,听我的,先去捉老鼠。」

  我试探性地问道:「捉完老鼠以后能原谅我吗?」

  她着急地说:「你先捉住它们再说。」

  我心里暗暗笑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在各个屋子里搜寻了起来,很快就被我逮
到了一只,我拎着老鼠的尾巴递到依依的面前:「看看,我捉住杰瑞了。」

  她吓得往后跳了一下,离得远远地摆着手:「快点把它拿走。」

  「咦,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看《猫和老鼠》吗?」我又往前踏了一步。

  「我喜欢看的是动画片,谁说我喜欢看真老鼠了?」她继续往后退着。

  「那怎么办?弄死它吗?」

  依依有点不忍心:「算了,它也没干什么坏事,把它扔掉算了。」

  「好吧。」我拎着老鼠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便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她马上叮嘱我说:「快点去洗手。」

  等我洗完手,进到厨房准备做饭,发现里面乱七八糟的,到处摆满了订餐卡
和宣传页,好像很久没生火做饭了,忍不住回头问依依:「这几天都在订外卖吗?」

  「是的。」

  「水也没烧吗?」

  「家里有矿泉水。」

  「怎么不收拾一下屋子?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以前都是你收拾,我怎么知道东西应该放哪里?」

  「你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摸了一下她的头。

  「你别碰我。」她扭了一下身子,避开了我的手。

  「好吧,你去卧室叠被子,把衣服挂起来,我来收拾厨房。」

  「嗯。」她转身去卧室了。

  说实话,眼前这个局面让我挺满意的,依依这几天把屋子弄得糟糟的,一方
面说明她心乱如麻,另一方面说明她非常依赖我,她也意识到我在她生活中的重
要性,如果真的离婚了,一定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老公了。我除了花心,其它方
面都还可以的。嗯,这时肯定会有人说了,单凭「花心」这一条就让女人无法忍
受,别的缺点就更不用说了。

  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干,我先把厨房收拾干净,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然后开
始做饭,很快就做好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吃饭的时候依依觉得很舒心,仿佛舒适的家庭生活又回来了,但是表情依然
冷若冰霜,对于我殷勤的问话也是爱答不理,我问三句话她顶多回答一句。

  吃完饭我继续收拾屋子,她这次没有帮我,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似乎在想
什么,眼神不时掠过我的身上,仿佛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我把大部分活干完以后,最后开始擦地,这期间我又找到了几只老鼠,但是
没有揭穿它们的身份,而是让它们继续潜伏下去,以后还会派上用场的。

                      25。2

    等我把屋子收拾得焕然一新后,依依让我坐在椅子上:「你坐下来,
咱俩谈一谈。」

  我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好的,没问题。」

  她不悦地推了我一把:「你没听懂吗?我让你坐在椅子上。」

  我搂住她说:「以前不都是这样吗?」

  她急忙把我的手拿到一边:「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

  「咱俩好久没见面了,就让我搂着你说话不行吗?」

  「不行,你是个肮脏的家伙,离我远一点。」

  「对不起,媳妇儿,这次的事都是我不对,我想跟你好好地道个歉,你就别
生气了。」

  「可以道歉,但是我不接受。」

  「别这样,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哼,我就快跟你不是夫妻了。」

  「别说气话了,咱们还要白头偕老呢。」我又搂住她。

  依依猛地站了起来:「你还来劲是吧?再这样毛手毛脚的就滚出去。」

  「你别激动,我坐在那边儿还不行吗?」我只好起身坐在了沙发对面的椅子
上。

  看到我坐定身子后,她才缓缓坐了下来:「这几天在哪儿过的夜?」

  「在公司。」

  「跟公司的几个小妖精混在一起很开心吧?」

  「我跟她们只是工作关系。」

  「不用解释,反正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我也不会再管你了。」

  「媳妇儿,这次我犯的错误非常严重,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你能不能给我
一个改正的机会,让我弥补一下过失?」我主动谈及两人之间最敏感的话题。

  「你想怎么弥补?」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保证一辈子对你好。」

  「这种话我已经听了很多遍了,每次你说完了都重复犯错,我已经不相信你
了。」

  「那你说,从咱俩认识以来到现在,我有过对你不好的时候吗?」

  她顿了一下:「你对我都很好……但是你总在外面拈花惹草,就这一条实在
太伤人了。」

  「爱一个人,总要包容他的缺点,是不是?」

  「放屁!」依依愤怒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你这个缺点太致命了,任何
一个妻子都无法容忍。」

  「我这次和咱妈的事是有苦衷的,不是有心的。」

  「好,我就听听你的苦衷,听完了再把你凌迟处死。」她的眼里仍然闪烁着
骇人的火苗。

  「你总是那么容易冲动……好,我现在开始说。」我把自己谈业务时巧遇执
行任务的蓉阿姨、误打误撞加入行动小组、在罪犯巢穴被迫和蓉阿姨上床的事说
了一遍,并说卧底的事可以由局里的同志作证。

  这些事依依已经听蓉阿姨说过了,她穷追不舍地问道:「那你们上床的事呢?
由谁来作证?怎么证明你们是被迫的呢?」

  「这种事怎么找人作证?再说现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犯罪分子是通过摄像头
监视我们的。」

  「有监控录像吗?」

  「都被人清除了。」

  「哼,那可真是巧啊,说话全凭一张嘴,反正什么证据都没有了,随便你现
在怎么说好了。」

  「真的是这样的。」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话,可是后来都已经破案了,你们为什么还继续在一
起鬼混?」她气愤地说。

  「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的生殖器被擦了药,到处找不到解药,后来发现我
的精液可以帮她解痒,于是就把精液弄出来送到她的阴道里。」

  「这种方法也可以啊,为什么还要把你的东西插进去?」

  「后来发现这种方法的效果太差,几乎每天都要挤出我的精液,实在很麻烦,
所以……」我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所以你们为了省事,就开始真刀真枪地打炮了?你们还真是一对痴男怨女,
连上床的事都搞得那么师出有名。」依依的话里充满了讽刺和妒忌,她已经不把
蓉阿姨当作自己的妈妈,而把她看成了一个情敌。

  「这件事都是狡猾的犯罪分子造成的,我和咱妈都是受害者,我们心灵上的
创伤也是难以弥补的。」

  「你们也受到伤害了?我还真没看出来,反正你们每天在一起快乐逍遥,比
夫妻还像夫妻,而且现在还有了爱情果实,就差一张结婚证了是不是?放心,我
马上就给你们腾地方,以后你们就可以双宿双栖了。」

  「媳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跟你离婚,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咱们别再提离婚的事了好不好?我肯定不会同意,我妈妈和你妈妈也不会
同意。」

  「这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当然不是了。」

  「那你想要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我想要咱们家庭和睦,夫妻幸福。」

  「你做梦吧,这种事不可能再有了。」依依气咻咻地说。

  「可以有的,以后咱们在一起安心地过日子,还有更多美好的生活等着咱们。」
我竭力劝说她打掉离婚的念头。

  「那我妈妈怎么办?」她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我已经想好了,生孩子的事要尊重她的选择,以后住在哪里也由她决定,
如果她要了这个孩子,咱们就帮她抚养孩子,如果她以后想要再婚,咱们就全力
支持她。」

  依依斜了我一眼:「别开玩笑了,她会再婚吗?就算想要再婚,结婚的对象
也是你啊。」

  「媳妇儿,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

  「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是个大色狼、大骗子,先是勾引了安诺,然后
就是我妈,跟你在一起太没有安全感了。」

  「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

  「那你以后还会跟我妈妈在一起吗?」她冷冷地问道。

  「正常的工作和日常往来肯定是有的。」

  「别打岔,我的意思是你还会跟她……有那种关系吗?」

  我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再有了,她已经说过不想再见到我了。」

  「可是她说很喜欢你啊。」

  「那也不行啊,我只能跟你在一起了。」我急忙说着让依依开心的话。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真的了。」

  「我才不信呢。」

  「为什么?」

  「那天你还承认爱她呢。」

  「爱自己的长辈不是很正常吗?」我狡黠地回应道。

  「你……真是无赖。」依依气得又结结巴巴了。

  「我怎么无赖了?」

  「你要是不喜欢她,为什么跟她上那么多次的床?」

  「都说是为了解除她阴部的瘙痒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到后来她已经不痒了,你们为什么还在一起鬼混?」

  「后来我们也不知道她的炎症好没好,就按照以前的方法保守治疗了……」

  「呸,你这话说得真无耻,你不会是打算一辈子都当她的私人治疗师吧?」

  「当然不会了。」

  「还有,治疗的事为什么一直没跟我说?」

  「这种事怎么说啊,等于越描越黑,反而惹得你怀疑。」

  「现在倒好,全都曝光了,安诺和北北也知道了,不是更丢人吗?」依依觉
得一阵头疼。

  「她们俩不会往外说的。」我安慰她。

  「那以后怎么办?这种事情能一直瞒得住吗?」

  「放心,一定能瞒得住,那天在场的都是家里人,肯定会保守秘密的。」

  「对,安诺是你的小情人,北北也是你忠实的拥趸,她们全都会听你的。」

  「你又来了。」

  依依侧头想了想,又气呼呼地说:「你们俩的手段太高明了,瞒了我这么久,
现在来了个既成事实,小生命也有了,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我老公,我又能把
你们怎么样呢?」

  「你把我们想得太坏了。」

  她的火气依然很大,指着我说道:「你说你有多虚伪,我跟你说过好几次,
怀疑我妈妈在外面有男朋友,你明明知道她跟别的男人有那种关系,就是不肯说。」

  「我怎么说啊,难道让我主动告诉你,那个男人就是我?」

  「你起码可以说她有男朋友啊,至少我不会像傻瓜似的被耍了那么久,真是
的,那次喝酒的时候我还让你们俩亲嘴,我真是个大蠢蛋。」

  「对不起,媳妇儿,别难受了。」

  「不难受才怪,我现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依依痛苦地摇着头。

  我试探性地说:「亲爱的,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你想说什么?」

  「其实咱妈很不容易的,这么多年都是单身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怀孕了,
咱们是不是应该多陪陪她?」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身边需要有人照顾,如果咱们这个时候
抛弃她不管,好像有点不近人情了。」

  「我听明白了,你想要跟她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你太敏感了,我只是想照顾她,让她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生下来。」

  「那不都是一回事吗?你们天天住在一起,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就可以为所
欲为,想亲嘴就亲嘴,想做爱就做爱,谁还拦得住呢?」

  「那时她已经大肚子了,还怎么做爱?」

  「但你们还可以亲嘴啊,还可以互相叫『好老公』、『好老婆』。」依依讽
刺地说。

  「别胡思乱想了。」对于她任何嘲讽的话我只能接受,相信谁也不想面对她
这样的困境。

  「我没法儿不胡思乱想,如果每天跟你们住在一起,只要想到她肚里怀的是
你们两个人的孩子,我就感觉要发疯了,你还让我怎么保持冷静?」

  「咱妈说她决不会破坏咱俩的婚姻,所以你不用担心。而且孕妇在产前和产
后都容易得抑郁症,现在有咱俩在她身边,正好可以缓解她的情绪,让她有一个
寄托,这总归是好事,对吧?」

  「我觉得你们俩肯定会旧情复燃,不对,你们之间从来就没有断过。」

  「那你说怎么办?让她一个人住吗?」

  依依极不情愿地说:「就算要跟她一起住,也是我陪着,哪里就轮到你了?」

  「那样不太方便,家里还是需要有个男人的。」

  「你呀,一边儿歇着去吧,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又想着靠近女人堆占便宜,
是不是?」

  「好吧,那就让你先陪着她住,我隔三差五地去帮忙,这总可以吧?」

  「等她肚子大了以后再说吧。哼,早知道怀孕能绑得住你,上次我就不做流
产了,你也不会出轨了。」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我心想,就算你上次把孩子生下来,该发生的事还
是会发生。

  依依懊悔地说:「唉,可能是老天惩罚我,从那以后就再没怀过孕。」

  「媳妇儿,你别着急,咱们都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算了,不考虑那些了,先让咱妈好好地养身子吧。」

  「亲爱的,你真是善解人意,人美心善。」

  「那也架不住你蛇蝎心肠,两面三刀。」

  「谢谢陆老师的夸奖。」我又嬉皮笑脸起来,其实依依还是比较好沟通的,
心肠又软,最主要的是论起诡辩她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妈妈一再叮嘱她不要跟
我对话,防止上我的当,看来她没有记住这条嘱托,或者说她动摇了,反正她现
在又跟着我的思路走了。

  「别拿好话哄我,你就是没安好心。」

  「对了,你最近去见你妈妈了吗?」

  「没有,自从那天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再见面,电话也没有打。」谈到蓉阿
姨,依依不免有些情绪低落,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情绪上也转不过来那个劲儿,
发生了这种事,想让她一下子原谅自己的母亲是很难做到的。

  「我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她,对吧?如果非要让她来主动看你,好像也不太
好。」

  依依踌躇了一会儿才说:「让我再想想吧。」

  「你说得对,的确应该考虑一下,」我舔舔嘴唇说,「说得半天有点渴了,
你想喝水吗?我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你可以走了。」她站起来说。

  「你让我去哪里?」我怔了一下。

  「你混进来半天了,也该出去溜达溜达了。」

  「为什么?这是我的家啊。」

  「但是我还没有原谅你。」

  「亲爱的,别这样,刚才咱们谈得很融洽,你也很开心,就让我多陪你一会
儿吧。」

  「不行,云阿姨说你是个大灰狼,告诉我千万不能留你过夜,今天已经破了
例了,让你待了这么久,你赶快走,不然我就报警了。」依依的语气很坚决。

  「直接报给我就好了,我就是警察。」我已经完全露出了大灰狼的本来面目。

  「你走不走?信不信我真的打110?」她走过来用手指着我,另一只手已
经把手机拿起来了。

  我只好也站起来:「好吧,我走,你别激动。」

  眼前的这个情形比较微妙,不适合来硬的,我决定以退为进,于是显出一副
无可奈何的样子,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准备穿鞋,就在抬脚的一瞬间,我假装不经
意踢倒了一个盒子,结果从里面忽地蹿出一只老鼠,像一枚导弹一样朝着依依就
飞奔而去,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叫了两声后,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怀里。

  我装作吃惊的样子抱住她:「怎么了?」

  她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老鼠……老鼠……」

  「在哪儿呢?」

  「刚才从鞋柜那儿跑过来的……你没看见吗?」

  「没看见啊,跑到哪里了?」

  「跑到那边了。」她用手往角落一指。

  「没有啊。」我装模作样地抱着她过去找了找,什么也没有发现。这说明老
鼠再次隐藏起来了,这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为它有可能随时再跑出来,依依
把我抱得更紧了:「不行,你再找一下,肯定跑到这边了。」

  「好吧。」我又翻上翻下地检查了一番,依旧没见到杰瑞的身影,反而翻出
了依依的一只袜子。

  她看到袜子有点窘迫:「咦,怎么会跑到这里了?」

  「你是不是回到家以后一边抠脚一边看手机了?」

  「你怎么知道?」

  「抠完脚以后又舔手指头了,对不对?」

  「去你的,真恶心,那是你干的事。」

  「你看,我翻过了,这里面没有老鼠。」我指着地面说。

  「我明明看到它跑过来了,不可能看花眼的。」

  「也许是过路老鼠,一去不回头了。」

  「它要是回来怎么办?」

  「那你就可以欣赏一部现场版的《猫和老鼠》了,还记得那首歌怎么唱吗?」
我开始哼起了动画片里的旋律。

  「讨厌,别唱了。」她拍了一下我的后背。老实说,现在这种状态挺让我满
意的,刚才还要翻脸的媳妇现在却紧紧抱着我,没有比这更爽的事了,看来还是
老鼠的助攻比较有效。

  「那怎么办?都已经找了半天了,再翻下去就是拆房子了。」我显出很无奈
的样子。

  「真的没有了吗?」她紧张地问道。

  「貌似是没有了。」我给了一个不是很肯定的答案。

  「好,让我下来吧。」依依确定老鼠真的不在了,才小心翼翼地从我身上滑
下来,她秀美的脸上挂着几滴香汗,显然被吓得不轻。

  我替她擦了擦汗说:「看把你吓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见到老虎了。」

  「凌小东,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害怕老鼠吗?」

  我心想我当然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请这几位朋友来助阵。嘴里却说道:「你
这么大的个子,怎么会害怕小小的老鼠呢?应该鼓起勇气,敢于战胜自己的心魔。」

  「不行,我战胜不了心魔,到现在还在发抖呢。」

  「抖一会就好了,不过我有一点担心。」

  「担心什么?」

  「我担心它们会杀个回马枪。」我煞有介事地说。

  「会那样吗?」依依又紧张起来。

  「太有可能了,现在这个时间段倒没什么,老鼠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就怕
等你睡着了以后它们出来四处活动,那就麻烦了。」

  「不会吧,老公,你可别吓我。」

  「怎么是吓你,你什么时候见到老鼠白天出来活动了?不都是在晚上吗?」

  「唉呀,那可怎么办啊。」她越来越害怕了。

  「我给你提个建议。」

  「什么建议?」

  「你睡觉的时候最好戴个头盔?」

  「为什么?」

  「防止可爱的小杰瑞钻到你的嘴里或者是耳朵里。」我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哎呀,你干什么去?」

  「我到门口给你站岗去,如果老鼠出现了你就大声地叫我。」

  「等一等,先别走,」依依感动地一把拉住我,「老公你对我真好,这样吧,
你今晚就留下来吧。」

  我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可以吗?会不会违背你的原则?你可是答应我妈
妈不留我过夜啊。」

  「今天是特殊情况,可以破例的。」

  「那好吧。」

  「不过你不许进我的房间。」

  「知道了,大美人,你的房间禁止色狼入内。」我换上家居服准备去洗澡。

  「等一下,」依依忽然喊住我,「这些老鼠不是你放进来的吧?」

  「你胡说什么?我是那么卑鄙的人吗?」

  「是。」

  「别逗了,要我说你这段时间天天往家里拿快递,八成老鼠是藏在快递的盒
子里混进来的。」

  「瞎说,我买的又不是吃的,老鼠怎么会钻进来。」

  「咱们楼里有一家正在搞装修,也可能是从他们家跑过来的。」

  「对,也许是那样的。」她嘀咕了一句。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依依非要让我进她的房间检查一番,我说:「你自
己去看看就行了。」

  「我不敢去,怕有老鼠。」

  「我也不敢去,怕忍不住把那些老鼠吃了。」

  「别闹了,快点去。」

  我进屋后假模假样地查看了一圈,随后告诉她:「报告首长,天上地下都很
安全,您可以放心大胆地休息了。」

  「用不用戴个头盔?」她居然把我刚才的玩笑话当真了。

  「放心吧,不用戴头盔,裸睡都没问题,不过最好别放屁。」

  「为什么?」

  「老鼠喜欢闻屁的味道,如果你不小心放了一个,它们可能会闻着味儿过来
找你。」

  「净瞎掰,我都没听说过。」

  依依进了房间以后把房门紧锁,我觉得挺可乐的,她还真听我妈妈的话,严
格地按照要求把我封锁在外,不过她是不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就凭这一扇门还
想挡住我?最大的野兽都已经蹲在门口了,居然还在为小小的老鼠担惊受怕,是
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我不屑于弄开这扇门,而是从门缝把两只老鼠放了进去,然后就在门口静静
地等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因为床头柜上有吃的,所以很快吸引了两只可
爱的小精灵,它们「嗖嗖嗖」地就爬了上去,陶醉在美食的海洋里。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忽然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啊……」

  我急忙拍着门说:「怎么了,媳妇儿?」

  「老鼠……老鼠……」她又吓得语不成句了。

  「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捉住它。」

  「我不敢下地……有老鼠……」

  「唉呀,我也没有钥匙,怎么办?」

  「你快点想办法呀……」

  「这样吧,你坚持一晚上,明天一大早我就给你找开锁公司来。」我不紧不
慢地说。

  「那不行……我会吓死的……」依依着急地说。

  「那怎么办啊?」

  「钥匙还有一把备用的,在客厅柜子的饼干盒子里……」

  「好嘞,你稍等一下,我洗个澡就过来帮你。」

  「不行,不许洗澡,马上就过来。」

  「好的,马上就过来。」

  我迅速找到钥匙打开房间的门,刚打开灯就听到一阵热烈的欢呼「老公你来
啦」,我快步走到床边,马上有一个白花花的香躯跳到怀里,紧紧夹住我的身体
簌簌发抖着。我轻轻捋着她的后背说:「没事儿,别害怕,有老公在呢。」

  「你终于来了,吓死我了。」

  这时那两只老鼠已经在灯光的照射下狼狈逃窜,我也没有全力追赶,任由它
们逃得无影无踪。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老鼠?」当我抱着依依坐在床上后,
她兀自瑟瑟发抖,这次受的惊讶比头两次还要严重,她的脸色白得吓人,说出来
的话全是断断续续的:「我刚有点睡意……听到床头有簌簌簌的声音,用手机一
照,发现是两只老鼠……妈呀,太吓人了……」

  「你用手机照了以后,它们还没跑掉吗?」

  「是呀,它们就趴在那里吃薯片,胆子可真大……」

  「也许是饿坏了,没事儿,估计是过路老鼠,不会再回来了。」

  「你刚才说客厅的那只老鼠是过路的,现在说卧室的这只也是过路的,为什
么会有这么多过路老鼠跑到咱家来?咱们这里是中转站吗?」

  「八成是。」

  「它们会不会再回来?」依依担心地问着,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不好说。」

  「你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为什么?」

  「我怕那些老鼠再回来。」

  「估计不太可能了,我都已经打开灯了,它们没胆量再回来的。」

  「不行,我害怕。」

  「我是大灰狼,不是更可怕吗?」

  「我宁可搂着大灰狼睡,也不想看到过路的老鼠,好家伙,之前是一只一只
来,刚才就变成两只一起来了,下次是不是要三只以上组团出动了?」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放心,过路老鼠不会逗留太久的。」

  我俩又聊了一阵。她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只是身体还在哆嗦着,显然还心
有余悸。

  关了灯躺在床上后,我搂住依依的肩膀不断亲着,她似乎正希望有人安抚,
没有太过抗拒,只是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在亲我?」

  「这是心理治疗的一种方法,专门针对受到惊吓后情绪不稳定的患者。」我
信口胡说道。

  当亲到她的嘴唇后,她终于反抗起来:「你干什么?」

  「给你做治疗啊。」

  「你治疗的范围太广了吧?连嘴都要亲?」

  「不然呢?别的地方都亲过了,只留着嘴巴不亲吗?」

  「我看你是想占我的便宜。」

  「都老夫老妻了,还说什么占便宜的话?再说就是亲嘴你也不吃亏啊。」

  「不行,你的嘴巴是臭的,我不许你亲我。」

  「不臭啊,我刚才闻过了。」

  「我的意思是你亲完了别的女人,以后就不要再来亲我了。」依依挣扎着说。

  「弄了半天还是因为咱妈的事,唉,你就别再想了,以后还是咱们俩在一起
过日子,不要再受其它事情的影响了。」

  「不,我不许你亲我。」

  「那可有点难了。」

  「为什么?」

  「你主动邀请大灰狼到床上来,现在又不让他亲你,你觉得可能吗?」

  「你……」她气得没词儿了。

  「如果你再把我撵出去,杰瑞又来了怎么办?」

  「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就请你既来之则安之,可以吗?」我猛地攫住了她的嘴唇。

  「混蛋,唔……」依依再说不出话来,因为我的舌头已完全搅到了她的口腔
中。

  经过一番强制性的深吻,她已变得意乱情迷,两个人的嘴巴分离后,我顺势
向下亲遍她的全身,当亲到蜜穴的时候,她又扭动四肢抗争起来:「不行,你的
嘴巴太脏,不许舔我的下面……」

  「亲爱的,别再叫了,你的下面都已经泛滥成灾了,是不是很想我了?」

  「你滚开……我恨你……」

  「我听明白了,你恨我是吧?但是很不巧,我爱你,所以我要用我的爱意来
感化你。」说完我就把舌头探入她的小穴中,舔遍了所有能舔到的地方。

  依依气得一边呵斥我,一边陶醉在酥麻不断的快感中,我那灵巧的舌头逮住
阴蒂展开最猛烈的吸吮,红肿的豆子越发膨胀,几乎就要发芽破土而出,潺潺的
溪水不断流出来,把我的嘴角弄得湿湿的,两条修长美腿也悄悄地夹住了我的脖
子。

  看来身体语言是最诚实的,我那嘴硬的媳妇儿已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完全沉醉在下体波澜壮阔的潮汐中,一波波的蜜液涌出来,淌遍了耻毛与大腿间,
浑身泛着红色的光,雪白的玉体扭动得更剧烈了。

  看到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我抬起身将她压在下面,粗壮的铁棒对准了颤巍巍
的穴口,依依感受到滚烫的龟头后马上扭动起来,嘴里还在娇呼着:「不行,你
不许插进来。」

  「为什么?」

  「我恨你……你的东西都是脏的……不许插到我的身体里……」

  我试了几次都没插进去,便耐心地对她说:「媳妇儿,你搞错了,我在教你
抓老鼠。」

  「胡说八道,哪有我这个姿势抓老鼠的?」

  「别着急,让我一步步教你呀。」我抓住她的两条长腿,想让她稳住身子,
可她洞悉了我的意图,就是来回晃动嫩臀,不许我的阴谋得逞,嘴里发出阵阵哼
喘声:「坏蛋……你不许强迫我……」

  「我没有强迫你,现在是在进行关于捕鼠的教学研究。」

  「别想骗我……我才不上当呢……」

  「咱俩都已经摆成这个姿势了,你还矜持什么呢?再说你是我的媳妇儿,做
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坏蛋……就算我是你的媳妇儿……我也不想跟你做这种事……」依依表现
出少有的倔强,还在拼力挣扎着。

  「为什么呀?以前不是经常这样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跟我妈妈有了那种关系,还让她怀了孕,我恨死你了
……你竟然还好意思跟我做这种事?你还要脸吗?你每天想的就只有做爱吗?你
不会是一个长着人形的大号生殖器吧?」

  「我这也是为了赎罪……」

  「放屁,你把这个棍子从我妈的身体里拔出来,现在又插到我的下面,就是
为了赎罪吗?」

  「对。」

  「赎什么罪?」

  「因为我和咱妈是由于肉体关系而犯的错,现在咱俩也要用性交的方式把这
个错误弥补过来,这叫做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我说的赎罪指的就是这
个。」我又悄悄将龟头送到小穴的两片媚肉之间。

  依依机警地意识到危险即将来袭,马上又扭动起了滑嫩的小翘臀,让龟头从
穴口堪堪滑过,随后喘息着说道:「你越来越会瞎编乱造了……说的是什么狗屁
理论?这是哪个理论家告诉你的,插完一个女人再插另一个女人叫赎罪?」

  「嗯……你不觉得这个观点很有道理吗?」

  「我觉得你的脑子很有问题,该去看看医生了。」

  「媳妇儿,不是你让我上床陪你吗?」

  「我是让你陪我,但是没让你把那个东西插进来啊。」

  「上床不就要做这件事吗?」

  「臭流氓,我现在不想跟你做。」

  「可是你的阴部已经流了很多水了。」

  「那都是被你舔的,是生理本能,不是我想要的。」

  「那好吧,咱们不说做爱的事了,还是继续学习抓老鼠吧。」

  依依愠怒地说:「每次你都能讲出歪理来,现在咱们这个姿势跟抓老鼠有什
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你说吧,让我听听你有什么鬼名堂。」

  「你的阴部就好比一个老鼠夹子,具有随时捕鼠的能力。」

  她气得拍了我一下:「臭家伙,明知道我最害怕老鼠,还让我去捕鼠,你是
不是疯了?」

  我忽然喊了一声:「等一下,先别说话,好像有老鼠进来了。」

  依依马上吓得不敢动了:「是吗?在哪里?」

  「好像在床的下面……现在正在向这边靠近……」我一边说着,一边将龟头
对准了滑润的小穴洞口。

  「它会不会爬上床?」她担心地问道。

  「目前暂时不会……但是它离咱们越来越近了……不要动,我马上就要锁定
它的位置了,等它再靠近一点……对,非常好,一会儿我就要把它一下子捉住…
…这叫做『一击即中』……」

  「好的……你一定要准一点……」她完全被我的声音控制住了,一动都不敢
动,就等着我发出迅猛一击捉住那只贸然闯入的笨老鼠。

                       25。3

     我看依依已渐渐失去了警惕性,猛地将屁股向下一使劲,把大半根
肉棒都塞进了肉缝,插得她「啊」地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如同水中的涟漪一般一
圈圈抖动着,我不等她的叫声停止,腰部持续发力,把整根鸡巴都塞了进去。

  虽说我和她的性爱早已是轻车熟路,但因为她一直在抗争,我不得不兵行险
着,来了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一棍插得突然,捅得急促,以致于她花了一
小段时间才适应过来,随后便开始了痛骂与呵斥:「混蛋……你要疼死我吗?」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你不是说捉老鼠吗?为什么把阳具插进来了?」

  「我就是在捉老鼠啊。」

  「老鼠在哪儿呢?」

  「已经捉到了。」

  她抬起上半身看了看地面:「哪里有老鼠啊,根本就没找到。」

  我指着两个人紧密相连的下体说:「这不是吗,我的阳具好比老鼠,你的阴
部好比老鼠夹子,现在把阳具插进阴道,不就等于老鼠被夹子捉住了吗?」

  依依气得半晌才说出话来:「你真是不要脸,无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
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真怀疑这些老鼠也是你带来吓唬我的。」

  「哪有啊,你别胡乱猜疑了,老鼠的事跟我无关,而且我是在用科学的方法
为你治疗。」

  「治疗什么?」

  「科学家说了,受过一次惊吓后,用性爱的方式更能治愈惊恐带来的心理创
伤。」

  「这是哪个科学家说的?」

  「在澡堂子听一个搓澡的师傅讲的。」

  「他是科学家吗?」

  「他姓科,平时喜欢抽雪茄,所以大家都叫他『科雪茄』,听起来就像在喊
『科学家』了。」

  「你可真能编,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一击即中』是什么意思?」

  「『一鸡即中』的意思就是用鸡巴一下子就能戳中。」

  依依又怔了一下才说:「你好有才啊,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大骗子。」

  「过奖,过奖。」我习惯性地自谦了一下。

  「我夸你呢是吧?」

  「好了,别说话了,开始演习怎么捉老鼠吧。」我缓缓抽送鸡巴,展开了最
常见的活塞式运动。

  「坏蛋……啊……你分明就是霸王硬上弓……喔……坏家伙……」她又急又
气,但又没什么办法,或者她根本就没想反抗到底,一开始的拼命阻挡只是在给
自己找一个台阶下,证明自己维护了妻子捍卫婚姻的尊严,但是丈夫的力气太大
了,自己实在抵挡不住,最终只能沦陷了。

  这哪里是什么「老鼠夹子捉老鼠」的现场演习,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性交行为,
我的速度越来越快,直插得白色浆汁溢得到处都是,她最初的时候还发出叱骂声,
后面就变成了忽长忽短的喘息声,娇软的身子也随着抽插的节奏起伏着,这一刻
她不再是冰冷矜持的恼怒妻子,又变成了青梅竹马的知心爱人。

  再往下就是日常的做爱行为了,男人在抽插,女人在迎合,一个在全力撞击
对方的肉体,一个在似嗔似怨地挺动着娇躯,粗长的喘息和蚀骨的娇吟交相回荡
在卧室里,健壮的身躯与柔美的胴体紧密纠缠,耻骨与耻骨紧密摩擦,两团黑色
的阴毛密切交织在一起,男欢女爱的气氛越来越浓烈了。

  插到性处,我直接将依依修长的大腿架在肩上,鸡巴对准蜜道尽没尽出,次
次送到花心,插得酥软的玉体无力地颤动着,充满了反抗未果后的无奈,显得温
顺而又娇媚。她那平滑白皙的柔软小腹,纤细苗条的蛮腰,浑圆微翘的粉臀,修
长笔直的雪白粉腿,无不充满了极致的诱惑,看得我热血澎湃,真是一幅绝美的
玉女纵爱图。

  以前在她百依百顺的时候不觉得性交多珍贵,现在经过了多次的拒绝之后,
反而体会到了征服后的成就感与刺激感,在鸡巴快速插入的一瞬间竟然有了两人
第一次做爱时的紧张与兴奋,快感也是一个劲地飞速上升,她的脸上娇艳欲滴,
布满了幸福的红韵。

  「媳妇儿……感觉怎么样……」我喘息着问道。

  「臭流氓……我没有感觉……」

  「不对啊,你今天的下面很顺滑,一下子就插进去了,没有什么滞涩感,好
像是母狼发情时才有的样子。」

  「呸……你才是母狼……」

  「不对,我是公狼,你才是母的。你的乳头也特别的大,是抹了乳牛丰胸膏
吗?」

  「去你的……胡说八道……」

  「真的,你今天好像特别兴奋的样子,胸部也特别的红。」我一边说着话,
一边手握她柔软娇嫩的椒乳挤捏着,拇指和食指熟练地搓弄着乳头,随后俯下身
子,舌头在乳晕上挑逗地绕圈吸吮,引得她的胸口挺动得更快了。

  「坏蛋……放开我……」她嘴里还在抵抗着,两只手却悄悄搂住了我的后背,
乳房也有意无意往我的嘴里塞,跟平时做爱的配合模式几乎一模一样了。

  「现在还放不了,我的老鼠已经被你捉住了。」

  「你真赖皮……」她又羞又气,却拿我没什么办法。

  我知道她已经完全沦陷了,嘴巴开始上移,舌头巧妙地挑逗耳垂,继而封住
樱唇热吻,她的牙关不再紧闭,很容易就被我撬开了,我的舌头探入檀口挑动细
滑的丁香小舌,她初时还躲避了几下,慢慢地发现避无可避,而且小穴里翻江倒
海,野蛮的舒爽感一波波涌上来,让她无暇挡住舌头的入侵,最终还是伸出舌尖
跟我深吻在了一起。

  依依本来想着今晚坚决不跟我接吻,但是短短的时间内就被攻占了口腔,接
着她把底线调整为坚决不跟我做爱,可是小穴很快也被占领了,等于两个「坚决」
一个都没做到,现在不但跟我投入了欢乐的性海,还又一次完成了深吻,这让她
非常沮丧,觉得自己很没用,可是沮丧的情绪很快又被麻酥酥的升仙感冲淡了,
小穴里源源不断的快感让她忘了身上这个男人干的坏事,情不自禁用四肢缠住我,
只想享受这快乐的一刻。

  我充满怜爱地抚平她如云的缕缕秀发,舔舐她身上残留的香汗,细细欣赏那
娇弱修长的白皙胴体,她如泣似怨地把头转到一边,不肯与我对视,我轻声道:
「媳妇儿,你觉不觉得自从上次做爱之后,你的战斗力提升了很多?」

  依依听我说到那次双飞之战,双颊立时红了许多,她抬起手就拍了我一下,
眼睛却还是不肯看我。我顺势将鸡巴深深插进湿润的蜜道里,她「喔」地发出一
声娇吟,狭窄的甬道把鸡巴夹得更紧了。

  我厚着脸皮说:「舒服的话就说出来,那样会更爽。」

  依依二话不说,抬手又拍了我一下,此时她蜜道里的收缩逐渐变成整个美臀
的痉挛,嫩白的臀肉不停颤抖着,娇喘急剧加速,娇柔悦耳的哼叫声越来越销魂
蚀骨,却还是不肯说出勾人的话语。

  「媳妇儿,如果你还不说话,我的老鼠就要吐口水了。」我觉得射意渐渐涌
现了。

  她听到这儿也仅仅是「哼」了一声,对我的话语并不在意。是啊,都已经插
进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的老鼠夹子夹得太紧,我有点挺不住了,当心一会儿
把老鼠尿也挤出来。」我笑嘻嘻地说。

  她恼怒地连拍了我两下,看嘴型还是在骂我是「流氓」。

  我笑了一下,没有再让她说话,自从捉奸那件事后,我真怕她就此不再理我,
想不到还有再次打炮的时刻,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人不能得寸进尺,对于她的
默许我可是万分感谢,怎么敢奢求更多呢?

  不过我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有针对性了,每一下都戳在她最舒服的地方,她的
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当我将鸡巴向外拔时,鲜红的阴唇跟着翻出来,蜜汁溢出得
更多了,她的双手紧抓床单,脚趾蜷曲,雪白的娇躯蠕动如蛇,乌黑的秀发散成
飞瀑一般落在雪白晶莹的香肩上,两条苗条粉腿越发缠紧我的腰,夹得我很舒服。

  说真的,这种身体上的反应比嘴里说的话更真实,凭经验我就知道她快要到
了,不容她犹豫彷徨,鸡巴的捅刺更有力了,她的脸色越来越红,两只玉臂松开
床单,紧紧揪住我的胳膊不放,我们夫妻俩完全恢复了默契感,彼此索求着对方
的肉体,这一瞬间什么矛盾都没有了,只有快乐的巅峰在眼前变得越来越清晰,
马上就要触手可及了。

  销魂的时刻终于到了,依依什么也没说,渴望的眼神和绷紧的身体却出卖了
她,随着我一阵快速的抽插,进出不停的鸡巴一下子整根插进了她的蜜穴里,她
「嗯」地叫了一声,整个肉体都贴附在我的身上,以前所未有的紧合度抱住了我,
我也没有忍住,又动了几下后就开启了精关,把一股股的精液射进了她的花穴里,
爽得她跟随我一起晃动着。

  高潮渐渐平息后,她看了看我陶醉的面容,忽然把搂着我的手抽回来,抬手
就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啪!」

  我当时就被打蒙了,心说依依跟蓉阿姨真不愧是母女俩,连做完爱的习惯都
一样,先要打男人一个嘴巴,到底是爽大劲儿了还是对之前的交欢表示后悔?可
是她以前没有这个毛病啊。

  「为什么打我?」我感受着火辣辣的脸庞说。

  「因为你强迫我了。」

  「我强迫你什么了?」

  「你强迫我做爱了。」

  「我可没看出来你是不情愿的,刚才还很开心呢。」

  「那不是因为你力气太大了嘛,我反正也反抗不了,只好将计就计了。」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反攻倒算吗?」

  「快点拔出来。」依依严声叱道。

  「好吧,听你的。」我乖乖地拔出了挺直的长枪,上面沾满了黏滑的液体。

  「你太讨厌了,用老鼠吓唬我,骗得人家不敢动,然后就趁虚而入,简直坏
透腔了。」

  「我这也是想修复咱俩的关系,夫妻没有隔夜仇嘛。」

  「别想美事了,咱们的关系不可能恢复到以前那样了。」

  「为什么不能恢复?刚才不是都已经捉老鼠了吗?」

  「去你的,臭流氓,你马上出去。」

  「我要是走了,老鼠再进来怎么办?」

  「哼,你跟老鼠一样坏。」依依恨恨地说。

  「我能让你快乐,老鼠行吗?」我辩解了一句,心想媳妇儿这招儿很绝,爽
完了就翻脸不认人,这真是念完经打和尚,吃饱了就骂厨子。算了,谁让自己是
犯了错误的人呢。

  「无赖,你说你的那个东西是『老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又犯坏了。」

  「对,我的『老鼠』就想钻到『老鼠夹子』里取暖。」

  「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你别想再碰我。」

  「媳妇儿,我觉得你刚才反抗的剧情很有新意,咱们下次角色扮演的时候是
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桥段?」我笑嘻嘻地说。

  「考虑你个头,现在还在想这些不正经的事情,告诉你,这些角色扮演的事
下次别再找我了,我也没兴趣再跟你玩了。」依依不悦地说。

  「可是我已经爱上这个游戏了。」我开始慢慢地向她靠近。

  她警觉地往后退着:「你想干什么?」

  「我的老鼠又要出动了。」

  「去你的,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她恐慌地说。

  「别这样,媳妇儿,咱们重归于好吧。」我一个纵身就压上依依娇软的身子,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不能动了,禁不住生气地说:「臭无赖,快点下去。」

  「好的,捉完老鼠我就下去。」说完我就把手放到她的粉嫩小穴上。

  「把手拿开,别碰我。」她又拼命扭动起来。

  因为我恰到好处地压住了她的四肢,但又不会弄疼她,所以她的抗拒完全没
有用,灵动的手指如长了眼睛一般拨开肉片,径直揉捏起阴核来,蜜汁源源不断
地渗出来,把手指包裹得湿淋淋的。

  「坏蛋……不要再摸了……嗯……」她像是被制住了要穴,反抗的力气消失
了不少,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轻声的哼吟。

  随着手指持续不断地挑逗,她的爱液把蜜唇上下浸润成一面湿滑的肉壁之墙,
粉臀也悄悄蠕动着,口里反对的声音减弱了许多。

  当我把鸡巴又递到小穴入口时,她带着哭腔说:「你又要开始吗?」

  我安慰她说:「亲爱的,别紧张,你看,刚才插进去的时候你已经非常适应
了,也没有喊疼,咱俩身体的相性越来越好了,是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多做几次?」

  「打什么铁,我根本就不想跟你做……」依依晃动着下巴说。

  「又口不对心了,明明心里很想要,还在嘴硬。」我的鸡巴头一直在穴口晃
来晃去。

  「不要再闹了,放开我吧。」她意识到有危险,不住把屁股摇晃避缩着。

  「我没跟你闹,在讨论正事。」

  「什么正事?」

  「角色扮演的事。」

  「我已经说过了,以后不再玩角色扮演了。」

  「来吧,亲爱的,还是接着玩『猛帅哥霸占娇公主』这个主题吧,多有意思
啊。」我边说边把半个龟头塞了进去。

  「不。」她凄厉地叫了一声,又开始拼力扭动身子,让侵入的龟头滑了出去。

  「媳妇儿,别再乱动了,你影响我的准星了。」

  她身体摇动的幅度更大了:「不,就是不让你瞄准。」

  看她越动越欢,不太好控制,我突然喊了一声:「当心,有老鼠,先别动。」

  「你别想哄我,这次我可不上当了。」依依识破了我的诡计,照旧动个不停。

  「真的有老鼠。」

  「我不信。」

  「你看看。」我抓起一只老鼠给她瞧。

  「哇!」她发出一声惨叫,双腿再次乱踢起来。

  「你别动,」我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说,「再动它就跑到你的脸上了。」

  「快……快点拿走……」依依话都说不利索了。

  「OK。」我把老鼠扔到了一边。

  「老公……老鼠怎么跑到床上了?」她吓得不敢乱动了,声音颤抖得像一条
波浪线。

  「它可能是闻着你的味道过来的,你刚才是不是放屁了?」

  「我也不记得了,场面那么混乱,谁还顾得上放屁的事?」

  「你要保持安静,千万不要再惊动它。」

  「好的,老公,我不出声。」她果然乖乖地不动了。

  「你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它的同党。」我假装要起身。

  「不行,你不能走。」依依急忙揪住我的胳膊说。

  「为什么?」我故意问她。

  「你走了以后它们再回来怎么办?」

  「你大声喊我就行了。」

  「不行,你必须在这里陪我。」她把我抓得更紧了。

  我追问了一句:「真的必须让我在这里吗?」

  「对,必须在这里。」

  「好吧,听你的。」趁着她愣神的工夫,我把鸡巴缓缓插进了小穴中。

  依依有点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干什么?怎
么又进来了?」

  「你不是让我陪你吗,这就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

  她终于意识到又着了我的道儿,脸色泛起红色的云团:「老公,你是不是又
在骗我?」

  「不是骗你,这叫做贴身保护。」我边说边前后运动起来。

  「啊……」她喘息着说道,「既然是贴身保护,为什么动来动去?」

  「只有在运动的状态下才能实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全方位保护。」

  「臭家伙,你就是想干坏事,还找那些借口干什么?」

  「嘿嘿,媳妇儿你别生气,我真的是想保护你。」

  「你犯的错误太严重了,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科学家已经说了,像咱俩这种情况需要用特殊的方法解决。」

  「什么科学家?又是那个搓澡的?他怎么说的?」

  「他说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事儿是一次做爱不能解决的,如果有这样的事儿,
那就做两次、三次或更多次。」我分开她的两条雪白长腿,把肉棒更深地刺入洞
穴。

  「这人说的全是歪理……怪不得只能去给别人搓澡……」依依又气又恼,但
已挡不住我的一波波攻势。

  「亲爱的,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咱俩做完一次之后,你的态度明显好
了许多,这样吧,咱们今晚加个班,辛苦一下,做个十次八次怎么样?」

  「你要是敢做那么多次……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那好,你说做几次?五次?七次?」

  「我想让你现在就停止……喔……你怎么越来越粗了……」

  「因为你下面的老鼠夹子逮住猎物了,肯定是越夹越紧。」为了消除她的抵
抗力,我的屁股挺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插得她乳房抖成一条波浪线,两条美腿大
大分开,粉红的肉缝不住吞吐着粗长的铁杵,性器的结合处荡漾着阵阵的水花,
看起来蓬门已是完全为君开了。

  依依再无法反抗,连呻吟声都有气无力:「混蛋……现在怎么说都是你的了
……」

  「媳妇儿你真好,我还以为以后都不能插进来呢。」

  「我根本就不想让你插进来……都是你逼我的……」

  「看来还是科学家说得对,夫妻之间的事儿如果两次做爱不能解决,那就三
次或三次以上,你准备好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她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随着她的思绪愈来愈混乱,我们这次的交媾比上一次更加和谐了,她对我再
没了臭骂与痛斥,齿缝间不断流泻出急促的喘息,看来她也想拼命忍住,不想让
自己表现得太投入,但是身体被推动得任意摇摆,脑子完全被快乐占据,该有的
防御体系全都失灵了。

  在这充满爱意的房间里,两个人的男欢女爱变得越发地动山摇,我们热烈地
索取着彼此的肉体,好像都忘了捉奸时难堪的场面,说到底,还是我的脸皮更厚,
把想要跟我一刀两断的依依变得犹豫不定,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立场。

  就这样,两人的爱欲交缠越来越猛烈,男女的喘息声与地动山摇的床响声连
成一片,伴着一阵剧烈的冲刺后,我又一次在依依体内射精了,她贴住我的身体
摇晃着,恨不得镶到我的身子里,我想这一刻她根本就忘了和我离婚的想法。

  这次射精之后依依完全没了精力,只是发出不规则的呼吸,过了半晌才幽幽
地说道:「你每次都要这样强迫我吗?」

  「不是,媳妇儿,我是因为爱你才这样的,我不想失去你。」

  「刚才很舒服吗?」

  「当然了,非常舒服,简直要上天了。」

  「那你为什么还跟我妈妈做爱?是因为我不能满足你吗?」

  「不是这样的,咱们别再说这件事了,好吗?」

  「哼,怎么能避得开,一想起那天你俩的叫声,我就忍不住……」她的秀目
又瞪起来了。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亲爱的,别再说了。」

  她拨拉开我的手:「哼,就说,偏要说。」

  「对不起,媳妇儿,我又惹你生气了。」

  她缓缓坐了起来,侧头看着我:「你真的很喜欢我妈,是吧?」

  「别说这个了。」我显得很难堪,依依刚做完爱就在我面前讨论另一个女人,
实在让人难以回答。

  「她很了解你的需要,能让你更舒服,对不对?」

  「媳妇儿……」

  「你能在她身上获得更多的快感,是不是?」

  「对不起……」

  「我看她对你一往情深,好像离开你就活不下去的样子。」

  「别这么说她,怎么说她也是你妈妈。」

  「她抢我老公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我是她的女儿?」依依步步紧逼,不肯相
让,我从没见过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

  「媳妇儿,你原谅你妈妈吧,这事儿跟她没关系,都是我的错。」

  她斜了我一眼:「别都往自个儿身上揽,好像你多有担当似的,我告诉你,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就是一对奸夫淫……」

  「依依,」我急忙截住了她的话,「求求你,别再说了。」

  「懒得理你。」她起身要下地,猛地看见我刚才抓的那只老鼠还在地上,吓
得浑身一抖,刚要失声大叫,忽然发现有点蹊跷,那只耗子见到一个大活人在眼
前竟然不动不跑,实在有些反常,便壮起胆子轻轻踢了一脚,耗子还是不动,依
依鼓足勇气凑到近前一瞧,终于发现是一个玩具老鼠,但是做得很逼真,毛发都
是一根一根的,气得她冲我喊道:「凌小东,这只假老鼠是不是你拿来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我拿来的,制造个小情调而已。」

  依依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可真行,为了得到我想了这么多花招。那些
真老鼠也是你弄来的吧?」

  我急忙摆手说:「不不不,真老鼠的事可跟我没关系。」

  她狐疑地瞥了我一眼:「反正你和它们是一路货色,专门出来吓唬人。快点
把那个假老鼠扔了,一会儿别再让我看见它。」

  「夫人放心,马上就来。」我迅速把玩具老鼠装进袋子放到了垃圾桶里。

  「你跟我去卫生间。」

  「为什么?」

  「那里要是有老鼠怎么办?」

  「好哩。」我跟着她一起进了卫生间,经过一番详细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
老鼠的踪迹。

  正当我要往外走时,她又把我喊住了:「你不要走,陪着我一起洗澡。」

  「为什么?」

  「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我就是随口问一下。」

  「一会儿你走了,老鼠要是进来怎么办?」

  「嗯,说得有道理,我跟你一块儿洗吧。」我也站到了花洒的下面。

  洗澡的时候我问依依,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和蓉阿姨的事,她狠狠地瞪
着我说:「我根本就没想到你会和我妈妈搞在一起,是云阿姨找到我,说你在外
面有情况,让我跟着她去捉奸。」

  「她是怎么发现的?」

  「我没问,她也没说。」

  「她没说我跟谁在一起吗?」

  「她没有说。哼,如果知道你是和我妈在一起,我才不会让安诺和北北去,
省得丢人。」

  「我妈妈为什么非要让安诺和北北也过去呢?」我疑惑地问。

  「谁知道呢,也许是想多两个证人。」依依随口说道。

  「我觉得不光是让她们作证那么简单。」我摇摇头。

  「云阿姨的心思我真的猜不透。」依依也有点云里雾里的样子。这些天她只
沉浸在我和蓉阿姨偷情带来的愤怒与伤心里了,对于别的事情并没有深思。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想搂着她,她用力把我推到一边:「去去去,现在从你身
上都能闻到我妈妈的味儿。」

  「你这是心理作用吧?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别离我这么近,我膈应。」

  她既然这么说,我只好跟她保持距离,远远地看着她,她白了我一眼,又把
身子转了过去。我暗暗叹了口气,心想她的火气这么大,看来还是做爱的次数不
够多。于是没有再说话,闭目眼神了一会,神思渐渐飘荡,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
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有一两个小时的光景,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无意间往
旁边看了一眼,发现依依正炯炯有神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正若有所思,登
时嚇了我一跳:「你……干什么?」

  她没说什么,只是斜了我一眼,又把身子转到一边。我怕她再瞪眼看我,就
保持这个样子一动不动,始终看着她的方向,但她都没有再转过来,就保持这个
姿势一直睡到了天亮。

  到了早上的时候,我大着胆子贴到依依的身边搂住她,嗅着她头发上的香气
说:「媳妇儿,想不想继续捉老鼠呀。」

  「你怎么又来了,昨晚不是已经捉过了吗?」

  「我看你对我的意见还是很大,想再捉几回老鼠,让你开心一下。」

  「又是那个搓澡师傅的理论,对吧?什么『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事儿是一次做
爱不能解决的』,什么『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或更多次』,都是狗屁不通的歪
理。」

  「但昨晚做完之后,我看你的气色确实好多了,人也更美了。」

  「少来这套,你就是想干坏事,什么『黑夜双星』,什么『黑夜女巫』,真
亏你能编得出来,你去当编剧吧,别开公司了。」

  「媳妇儿,别生气,当心把过路老鼠引过来。」

  「你又拿老鼠吓唬我,还说什么『过路老鼠』,全是瞎编,这些老鼠哪里像
过路的?我看是把这里当成大本营了。」

  我把依依的身子翻了过来:「来吧,亲爱的,开始捉老鼠吧,再捉几次你的
胆子就大了,以后就不害怕它了。」

  她不满地说:「大坏蛋,你非要角色扮演是吗?那就开始吧,我说暗黑大主
教,今晚的游戏为什么看不到『黑夜修女』?她是不是跑到哪儿去偷偷修炼了?」

  「现在只有你和我,别再提上次的事了。」我尴尬地说。

  「不成,这个游戏需要三个人,少一个怎么行?」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玩这个游戏了,你就饶了我吧。」

  「哼,以后少不了说这件事,不过今天就算了。」

  「谢谢陆老师,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你来吧。」她不再反抗挣扎了。

  「太好了。」没想到依依答应得这么快,我真有点喜出望外,摆正她的娇躯
就要压上去,她伸手挡住我说:「等一下,这次让我在上面。」我更加高兴了,
主动躺在床上:「媳妇儿你真是善解人意,怎么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她骑到我的上面后,用蜜壶套住巨棒,缓缓摇动起来。我俩之间用这个姿势
做爱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格外地特别,因为是在我被捉奸之后,她居然肯用
这个姿势,说明她冰冻的心有点松动了,已经有条件地原谅我了。

  两个人都是轻车熟路,所以动作逐渐加快,看着她在我上面颠动身子真是一
件快乐的事,美乳与香汗齐飞,美肤共晨光一色,说她是在我身上晨练的仙子也
不为过。我的积极性也被调动起来了,跟着她一起晃动身躯,鸡巴像一根拂尘一
样直捅入仙洞深处,刺得她心魂荡漾,声音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呓语,像是妙语仙
音,又像是梦中闲话。

  这个晨炮打得分外之爽,当我把精液一股脑地喷进花心的时候,依依纤细的
娇躯颤抖了好一阵,随后才娇柔地趴在我身上,断断续续地说道:「坏蛋……你
真是害人不浅……」

  我轻抚着她的美背说:「亲爱的,你的老鼠夹子越来越紧了。」

  「都怪你的老鼠……成长得太快了……」

  这次的做爱很是酣畅淋漓,给依依带来了愉悦的心情,并且一直延续到了饭
桌上,她对我不再是冷面相对,也肯吃我喂的饭了,后来我干脆嘴对嘴地喂她,
她推脱了两下也接受了。这顿饭吃得我心花怒放,美得屁股都要放光了。

  快要出门的时候,她对我说:「你今天下班去接我,一起回家。」

  「什么?我没听错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怎么了?最近听力下降了?」

  「你之前连门都不给我开,现在却让我去接你……嗬嗬……我以为自己出现
幻听了。」我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了,脑子有点晕晕的。

  「坏蛋,你不来的话,谁去捉老鼠?」依依呵斥道。

  我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放心,今天看我的表现吧。」

  下午我早早地去学校门口候着,等她一出来就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接着就是
一顿亲吻,把她亲得满脸通红,周围的老师和学生都对我们指指点点,我没管那
套,搂着她的腰就回到了车里。

  她羞得在车上直拍我:「讨厌,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刚才我们领导也在那
儿。」

  「哦,是有一点失礼,忘记跟她打招呼了。」

  「下回接我的时候能不能别亲嘴了?」

  「OK,没问题,下回我把车停在校门口,咱们直接在车上车震。」

  「去你的,没正形。」

  回到家以后两个人像之前一样吃饭、干家务、做爱,她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在床上也不那么抗拒了,我们俩纵情缱绻了一番,都很尽兴。为了表明悔过自新
的态度,我还逮住了一只老鼠给她看。当然我没把所有的老鼠都捉住,那样的话
自己就该兔死狗烹了。

  随后的日子就恢复了正常状态,我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天天回家了,依依也不
再提离婚的事,看来她也不是真的想跟我分手,我们又恢复了之前的和谐生活,
好像什么矛盾都没发生过。

  只是有一点跟过去不太一样,就是她上床的时候变得更积极主动了。以前都
是我提出做爱,她对我能躲就躲,现在却变成了她要求每天都做爱,而且让我一
天至少射两次精,有几回我发现小穴都被插得红肿了,她还忍痛要求打炮,有点
轻伤不下火线的意思。除此之外,依依每天必有一次是用「后入式」做爱,而且
射精之后她都把屁股抬起来保持一段时间,似乎是不希望精液流出来。

                          25。4

     安诺、北北、依依都和我重修旧好了,只有妈妈和蓉阿姨还不许我
进门。这个问题虽然很棘手,但是又不能不解决。我好像正在进行一次巡回演出,
安诺和北北是第一站,依依是第二站,第三站就轮到了蓉阿姨。至于妈妈就很不
好办了,她很明显是一位出现在剧情关键时刻的终极大BOSS,我使尽浑身解
数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所以把她放到了最后一站。

  想要再次打开蓉阿姨的心房并不容易,她不是依依,再用放老鼠这样的办法
就不灵了,而且自从我找了她一次后,她又连续搬了两次家,地点越来越偏僻,
显然都是为了躲着我。

  不过她最新的地址又被我找到了,毕竟找人比搬家容易。我给这个新地址订
了一大堆商品,随后算准日期,到了门口悄悄等待。

  等了没多久,蓉阿姨就下班回来了。几天没见,她的脸上布满了阴郁之色,
显得很憔悴,想必这几天一定饱受折磨。她脚步迟缓地走到家门口,看到快递员
送来的二十多个大箱子就愣住了,不太相信地问道:「这些都是我的吗?」对方
说是。

  她的第一反应是肯定送错了,但是看到箱子上贴的单子又一怔,因为收货人
和手机号都是她的信息,这绝对不会是一次乌龙。她很快地就猜到这件事可能是
我做的。

  这时快递员好心地问用不用帮忙搬进屋里,他说这些快递加起来足有几百斤,
没有力气是搬不进去的。

  蓉阿姨急忙说:「等一等。」她围着这些快递转了几圈,有几个箱子又宽又
高,正好可以藏下一个人,她担心我故技重施,又想藏到箱子里混进屋子,便让
快递员拆开几个最大的箱子,发现里面都是婴幼儿用品,登时就呆了一下,然后
对他说:「谢谢你,不用帮忙了,你先走吧。」

  快递员走了以后,蓉阿姨给我打来电话说:「喂,你给我买那么多快递干什
么?」

  我学着手机语音提示的口吻说:「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泡妞,请稍后再拨。」

  「凌小东,你胡闹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

  「为什么?」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经泡到妞了,请不要再骚扰他。」

  「你在哪儿?快点说,我这些快递是怎么回事?」

  「都已经说了,这位用户在泡妞,您怎么还问?」

  「这些快递是不是你买的……喂……喂……」她一句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
挂断了。

  正在她发呆的工夫,我已经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脸上依然挂着不羁的笑,
她举着电话愣了一下,马上转身开门要进屋,我急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您又
要躲进去吗?」

  蓉阿姨一把甩开我的手:「有事说话,别动手。」

  「我想跟您谈一下。」

  「没什么可谈的。」

  「您不想探讨一下孩子的未来吗?」

  「不想。」

  「这件事我也有份儿,您不能把我排除在外啊。」

  「你觉得咱们还应该有联系吗?那天的事还不算是教训吗?」

  「那天的事确实有点难为情,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我安慰她说。

  蓉阿姨痛苦地摇摇头:「不,在我这儿过不去,我现在天天做噩梦,想的都
是那天的事。」

  「您这个状态是不行的,对胎儿的发育也不好,孩子出生以后要是也成天愁
眉苦脸怎么办?」

  「这件事不需要你管了,你走吧。」

  「您先别撵我,这件事我不能不管啊。」

  「别再废话了,快点走。」

  「这样吧,咱们进屋去说,行不行?」

  「不行,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买了这么多快递,就是想骗我让你进屋。」

  我指着快递说:「您不想看看我买了什么东西吗?」

  「不想看。」蓉阿姨很坚决地说。

  「都是孕妇和婴幼儿用品,我准备和您一起学习生育知识,共同迎接小生命
的到来。」

  「我不要你的东西,拿走吧。」

  「您让我拿到哪里去?这就是给您买的。」

  「我不要,收起你所谓的好心吧,还有你的虚伪。」

  「我怎么虚伪了?」

  「你小点声,我不想在公共场所跟你争论,快点走,别啰嗦。」

  「您别对我这么绝情好吗,好歹我也是当事者。」

  「别再耍花招了,我不会上当的。」

  「您怎么总把我当成坏人呢?」

  蓉阿姨指着我说:「你走不走?信不信我报警?」

  「您报吧,反正咱俩都是警察,您报完以后我马上就出警。」

  「混蛋,我还治不了你是吧?」她伸手就一掌向我打来。

  我轻轻抓住她的手腕说:「您是孕妇,千万不要做剧烈运动。」

  「我顾不上了,先打你一顿再说。」她又抡过来另一只手,也被我敏捷地捉
住了。

  「流氓,放开我。」她两只手都被擒,顾忌着肚子又不敢伸腿踢我,便在我
怀里挣扎起来。

  我见她红云满面的样子很妩媚,额头滴下的香汗也别有一番风韵,忍不住就
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蓉阿姨一怔,我再接再厉,直接上口吻住了她的嘴,她准
备不足,被我亲个正着,当我把舌头都探进来以后才醒过神来,忙不迭地推开我
的身子。

  「这么久没见面了,有没有想我?」我低声笑道。

  她气得眼睛都红了:「你真不要脸,别人都知道咱们的事了还敢耍流氓。」

  「我是来安抚您心灵的创伤的。」

  「不需要,你来了以后我的伤口更深了。」

  「为什么咱们不能坐下来谈一谈呢?」

  「不,我不能跟你面谈,有事在电话里说吧。」她也意识到我是个危险人物,
坚持要跟我保持距离。

  「也可以,」我拿出手机放到耳边,「咱们就面对面地打电话,好吗?」

  「无赖。」蓉阿姨想把另一只手抽出来,却挣脱不开我的手腕,急得她直耸
动身子。

  就在两个人纠缠不清的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她低声说:「快点放
手,有人来了。」

  我快速地松开手,两个人急忙整理好各自的衣服,她还捋顺了一下头发。

  没多久下来一个中年大妈,一看就是一个事儿多的人,她一见到蓉阿姨就热
情地说:「美女你好。」

  蓉阿姨似乎跟她也不太熟,礼貌地点了一下头:「你好。」

  「你是刚搬过来的吧?我们这个小区怎么样?」

  「挺好的,很安静。」

  中年大妈看到我了,马上快嘴地问道:「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笑着搂住蓉阿姨的肩膀说:「您猜对了,真是好眼力。」

  蓉阿姨急忙拨开我的手:「他是我的同事,别听他开玩笑。」

  大妈又下了几步台阶端详着我:「小伙子真的挺帅的,还长得这么高。」她
转而问蓉阿姨:「他真的不是你的男朋友?」

  蓉阿姨摇摇头:「不是。」

  「是吗?」大妈眉开眼笑地靠近我,「小伙子有对象吗?」

  「没有。」

  「那太好了,我有三个女儿,各个长得如花似玉,嫁妆丰厚,有没有兴趣吃
个饭?」

  我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现在就有时间,请问到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要不来家里吃吧,我的手艺特别好,大家都说比得上顶级饭店的大厨。」

  「好啊。您女儿的厨艺怎么样?」

  「她们做饭的水平跟我差不多,而且针织女红,样样精通,她们织的毛线衫
都赶得上专卖店的品质了。」

  「听起来真棒,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大妈更高兴了:「来吧,小伙子,我家就在楼上,去了包管你不会后悔。」

  「OK,现在就去。」

  我拔腿就要走,蓉阿姨急忙一把将我拉住,她笑着对中年大妈说:「我这个
同事跟你开玩笑呢,他已经结婚了。」

  「什么?结婚了?」大妈的脸马上拉下来了,「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是真的,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快去忙吧,我们还有事,先回去
了。」蓉阿姨急忙打开门把我拽了进去,那位热心的大妈不满意地嘟囔了两句,
转身也走了。

  进了她的家门后我笑问道:「为什么这次又让我进来了?」

  她生气地质问道:「你还要脸吗?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未婚?」

  「开玩笑也不行吗?」

  「开什么玩笑?你太无聊了吧。还问人家三个女儿的厨艺怎么样,你以为是
撞天婚配女婿吗?她们的针织技术那么好,是不是还要给你套上亲手织的珍珠汗
衫?」

  「她的三个女儿不会叫真真、爱爱、怜怜吧?」

  「觉得自己很幽默吗?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要是敢背着依依出去乱搞我就
……」

  「怎么样?」我斜着眼看她。

  她本来想说点狠话,但想到自己就是女婿婚外恋的对象,说话瞬间就没那么
硬气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谎话,搞得那位大妈以为你真的
是单身,让人家空欢喜一场,多不好啊。」

  「您不许我说单身,是不是因为您还在惦记我?」

  「胡说,我是不允许你做对不起依依的事。」

  「那您现在的状态算怎么回事?」我指着她的肚子说。

  蓉阿姨又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眼眶也有点红了:「这件事我对不起依依……
永远都对不起她……但你不许再找别的女人,否则我就跟你拼了……」

  「妈,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依依,但是我……也不想对不起您。」

  她苦笑了一声:「我就算了,不值得你们关心,让我一个人生活就好了。」

  「何必把自己弄得这样苦巴巴的呢?」

  「我是个坏女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应该受到惩罚。」

  「如果说做了什么坏事,那也应该算我一份儿,我凌小东虽然吊儿郎当,但
是不怕事、不躲事,遇到这种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我不会让一个女人出头。咱
俩之间的事丢人也罢,被人唾弃也罢,不被大家接受也罢,绝没有让您一个人承
受的道理,所以我现在来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跟您一起上,您千万不要
一个人扛。」

  我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蓉阿姨似乎有所触动,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理解
你的好意,但是你跟我在一起会让依依伤心的,所以还是不要来找我了。」

  「如果我不来,咱俩的孩子怎么办?让您一个人把他生下来吗?以后也由您
一个人照顾吗?」

  「但是依依……」

  「她那里没关系,我会跟她说的。」

  「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搬到一起住,我也方便照顾您。」

  「不行,我做不到。」

  「您还能躲着一辈子不见依依吗?早晚要面对她。」

  「但是我现在不想面对她,至少在短期之内都不行。」

  「咱们坐下来说行吗?站久了怕您累。」我提议道。

  蓉阿姨意识到不该让我逗留这么久,她推了我一把说:「快点出去,这里不
是你待的地方。」

  「您怎么又这样对我?给我个机会解释一下不行吗?」

  「不行,你的话一多准有猫腻,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我可不想着了你的道
儿。」

  「这样吧,让我把快递搬进来行吗?这些东西花了好多钱,而且全是您和孩
子用得上的,扔掉实在太可惜了。」

  「真的都是我用的东西?不会又是情趣椅之类的工具吧?」

  「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还会想那些色情的事情吗?」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还真会那么干。」

  「您和依依一样,都曲解我的好意了,我像圣人一样用慈爱的光照耀着大家,
你们却把我当成了恶魔。」

  「你不是恶魔,你是色魔。」

  「好了,不说这些了,先让我把东西搬进来,行吗?」

  她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跟你一起搬。」

  「算了吧,您是重点保护对象,可不敢让您上手,您到一边儿歇着吧。」

  她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把大小不一的箱子一样一样地搬进来,很快占据
了大半个客厅。

  接着就到了展示商品的时候了,当我打开每个箱子后,映入蓉阿姨眼帘的是
各种孕妇用品,还有婴儿车、儿童床、儿童护栏及大量婴幼儿物品,可以说是应
有尽有,凡是孕妇和孩子能用到的东西全被我买到了,而且这些东西大多是双份
或四份,看得出她挺感动的,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还挺细心的,比我想的还
要周全。」

  「那当然了,对于生孩子这件事我是很认真的。」

  「可是婴儿车和儿童床为什么也是双份的?」

  「您不是说怀的是双胞胎吗?」

  「我说的是可能,不是肯定。」

  「没事儿,不是双胞胎也没关系,就当是备用的好了。」

  「备用?你想让我生几个?」

  「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去你的,又开始说胡话了,生这一次还不够?」

  「OK,您随意好了。」

  「好了,快递也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您怎么还要赶我走?」我苦着脸问道。

  蓉阿姨戒备地看着我:「你还想要干什么?」

  「我想跟您谈一谈咱俩之间的事。」

  「你还想谈什么?」

  「上次的事真对不起,我妈妈那样打你,依依那样骂你,有点儿过分了。」

  「不,一点儿都不过分,我做的事该打该骂,她们做的很正常,如果对我没
有任何处理反而不对劲了。」她想起那天的事,脸上又充满了痛苦的表情。

  「可您是局长啊,被折磨成那样不难堪吗?」

  「她们没有用手机拍摄,也没有把这事宣扬出去,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一
个局长的头衔算什么?我现在谁都不敢见,包括你的两个妹妹。」她的眼眶又红
了。

  「妈,其实大家还是很尊重您的,因为这件事根本就是我的错,我已经跟她
们解释过了,她们已经原谅您了,把我臭骂了一顿,您也不用有心理负担了。」

  「你妈妈和依依都原谅我了吗?」蓉阿姨只看重这两个人的态度。

  这下可问倒我了,我顿了一下,含糊其辞地说:「我妈妈现在不肯见我,依
依跟我谈过了,她正在考虑中……」

  「这叫原谅吗?她肯定恨死我了,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她说着说着,眼
泪又流了下来,心里的痛苦再一次被无限放大了。

  「您先别哭,事情没到那个地步,依依其实已经原谅您了,只是抹不开面儿
跟您当面说。」

  「你不用安慰我……」她的眼泪越流越多,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我负责去劝说她,保证让她跟您开诚布公地说说心里话,怎么样?」

  「我不信你的话,你来这里也是为了安慰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怎么骗您了?」

  「说完哄我的话你就再也不会来了……你只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

  「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您和孩子而来,我像是那种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吗?」

  「像……」蓉阿姨哭的时候还没忘了挖苦我。

  「嗐,您又来了,怎么你们女人都把我当成花心大贼了呢?这样吧,我保证
以后天天都来,还不行吗?」

  「你的保证我根本就不信。」蓉阿姨的泪水还是不停地流着。

  「我发誓怎么样?」

  「一听就是在骗人……你发誓没有一次是灵的……」

  「为了您,我愿意再冒一次险。」

  「反正我不信。」

  我看她还在哭,就举着手指说:「我发誓,如果我刚才说的是假话,就让刚
才那位大妈回来找我。」

  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走过去开门一瞧,真是活
见鬼了,真的是那位给女儿介绍对象的中年大妈,她手里举着一个小盒子说:
「小伙子,你有个快递忘在门外了。」

  我接过盒子说:「不好意思,谢谢您。」

  她不悦地盯着我说:「你以后最好做个本分的人,别再云山雾罩地胡说了。」

  「好哩,谢谢您的教诲。」

  「行了,我回去了。」她悻悻地转身走了。

  「您慢走。」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送走大妈后,我尴尬地回到屋里,自嘲地看着蓉阿姨说:「今年也不知怎么
地,真是流年不利,许的愿没有一次是灵的。」

  她哭着对我说:「你过来一下。」

  「好的,」我迅速来到她的身边,「您别难受了,我会一直支持您的。」

  她「啪」地一声就打了我一个耳光,带着哭腔说:「坏蛋,明知道自己说的
话不算数,你还敢发誓,论起不要脸你真是天下第一了。」

  我捂着脸说:「论起翻脸不认人、抬手就打,您也算是天下第一了。」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跟我开玩笑,你还有人性吗?」

  「我是为了安抚您。」

  「滚蛋,你越安慰我越难受。」

  我轻轻拉住她的胳膊说:「您不要再哭了,这样对孕妇的身体不好。」

  「就怪你,非要惹得我哭。」蓉阿姨抽泣着说。

  「其实我是为了让您宽心,心情好是一天,心情不好也是一天,何必折磨自
己呢?」

  「我不像你的心那么大,发生这么大的事还跟没事人儿似的,女婿和岳母偷
情都被堵到床上了,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要是我的同事和朋友知道了怎么办?
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也觉得很难受,已经哭了好几天了,您看我的眼睛都是肿的。」我让她
看自己的眼睛。

  「我才不信,像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羞耻为何物,我算被你害
苦了。」

  我一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别难过了,那天确实很丢人,我也被打得很惨,
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想太多也没有用,不如想想以后怎么办。」

  「我想不出以后该怎么办,我太难受了,每一天都度日如年,那天的事就像
噩梦一样纠缠着我,我在办公室的时候经常愣神,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您这种状态很不好,对肚里的胎儿也不好,您应该保持心情愉快。这两天
听胎教的音乐了吗?」

  「没有。」蓉阿姨老老实实地说。

  「看看您,离开我以后就生活得乱七八糟,这怎么行?来,让我来给您按摩
一下。」说完我直接把她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你想干什么?怎么又毛手毛脚了?」她急得直打我的手。

  「别乱动,让我帮您放松一下。」说完我就按摩开了,她虽然还有点推脱,
但已经渐渐适应了我的手法,身体开始变得松弛,哭声也稍微减缓了一些。

  我看她的神态不那么痛苦了,便开始脱她的外套:「您穿得太多了,不利于
按摩,我帮您脱两件衣服吧。」

  「不,不用脱。」她慌张地推着我的手。

  「不脱怎么行?您穿的衣服有点紧,不利于血液循环。」

  蓉阿姨急忙说:「那也不用你脱,我自己又不是没长手。」

  「算了,您是孕妇,别费劲了,还是让我来吧,一会儿保准让您舒舒服服的。」
说完我就不管不顾地开始脱她的裤子。

  「喂,你怎么还来硬的呢。」她怀孕之后身子明显有点发虚,挡不住我的粗
手粗脚,只能发出徒劳的喊叫,没过几下之后,她身上就只剩下了文胸和花边丁
字裤。

  「我这是帮您呢。」说完我就开始脱自己的上衣和裤子。

  「你为什么还要脱自己的衣服?」她吃惊地看着我。

  「作为一个按摩师,难道我也穿那么多衣服吗?穿得越少按摩起来不是越方
便吗?」我振振有词地说着。

  蓉阿姨担心地说:「我还以为你又要开始耍流氓呢。」

  「怎么会呢,我可是个圣人,专门来拯救你们这些受苦的人的。」

  我又推拿了一会,说要给她涂按摩油,把她的文胸和丁字裤都脱掉了,这下
她彻底变成了一丝不挂。

  「小东,好像这样不太好,能不能给我盖条毛毯?」

  「好的。」我给她的巨乳和美穴都披上了两条毛巾。

  即便三点被挡住了,她还是显得不太自然,身体时而扭动一下,似乎对像这
样在我面前暴露身体不太习惯。

  「您别乱动,顶级的按摩都是这样的。」我的手法渐渐变得轻柔起来,不但
缓解了她肌肉上的酸痛,还舒缓了纠结痛苦的心灵,她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表
情却渐渐放松,双眼也微微阖上,变得有些享受了。我想她也许真的需要一个安
慰了,不管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随着推拿的持续进行,蓉阿姨的呼吸越来越平稳,丰满诱人的胴体不断释放
出勾魂的热浪,没想到怀了小宝宝的她变得如此有孕味,着实让人有些性动。

  我一边给她揉捏着腰肢,一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表情,以前很少见到她哭啼
啼的模样,还以为她没有眼泪,想不到哭起来也是楚楚动人,别有一番韵味。我
的鸡巴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忍不住悄悄弯下腰,撩开了盖
在乳房上的毛巾。

  过了一会儿,蓉阿姨感到我开始舔她的豪乳,连忙睁开眼睛,发现我也脱光
了衣服,大肉棒正直挺挺地指着她,终于惊惶起来:「你怎么也不穿衣服了?」

  「身上有点热……」我抽空挤出一句话,然后继续吮吸乳头。

  她急得一把推开我的头:「为什么舔我的乳房?」

  「帮您按摩呀。」

  「去你的,这里不需要按摩。」

  「那下面呢?」我的一只手已钻到她下身的毛巾底下,摸上了丰满的耻部,
原来那里的水草也变得丰盈欲滴了。

  她从我邪恶的语气里嗅到了熟悉的淫念,想想也是,我都把她脱光了,怎么
可能会乖乖地按摩呢?那也不符合我一贯的作风啊。

  「凌小东,你别胡来,不是说要给我涂按摩油吗?怎么还不涂?」蓉阿姨开
始跟我的手进行搏斗。

  「按摩油用光了,拿口水代替行不行?」

  「那就算了,你去忙别的吧。」

  「不,按摩是全套的,必须进行完才行。」说完我干脆趴到了她的身上。

  「这也是按摩吗?」她娇喘吁吁地说。

  「对,这种贴身按摩更全面,而且不会压到您的肚子。作为一个圣人,我就
是这么贴心、无私。」

  「呸,就你这副德行也敢自称圣人?千万别玷污了神灵。」

  「圣人就不能有凡心吗?」

  当我的龟头划过湿润的穴口肉片的时候,蓉阿姨终于生气了,她厉声喝问我:
「你现在还觉得这是按摩吗?」

  「难道不是吗?」

  她挥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臭流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您怎么又打上了?」

  「难道你不该打吗?这个时候还在想占便宜的事,你还是人吗?」

  「我这是在安慰您,科学家说了,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事儿是一次做爱不能解
决的,如果有这样的事儿,那就做两次、三次或更多次。」

  「我跟你是夫妻吗?」

  「就算不是夫妻,也跟两口子差不多,您看咱俩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应该
进入更深层次的按摩——生殖器与生殖器之间的摩擦?」

  「终于说出心里话了,臭流氓,打从进屋开始你就想做这件事,是不是?」
蓉阿姨的眼睛又红了。

  「不是,我是来安慰您的。」

  「不要狡辩了,你这个禽兽,前一阵刚被捉奸,居然还敢来找我,而且还想
做那种事,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你还有人的良知吗?」

  「我就是有良知才来跟您商讨孩子的未来。」

  「商讨就商讨,可是你的下面……」

  「噢,您还记得我跟您说的那个约定吗?」我把龟头对准小穴入口,趁着她
说话的工夫迅速往里一捅。

  「什么约定……啊……你怎么进来了……」蓉阿姨猝然地叫了一声,她没想
到我会突然发难,就在愤怒与彷徨之间,粗大的鸡巴竟然旁若无人地插了进来,
好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气得她又打了我一个嘴巴。

  「您可真健忘,我上次刚说过,以后不要在能否插入的事情上再争论了,不
管有什么分歧,先插进来再说,然后边做边讨论,是不是这么说的?」我理直气
壮地说着。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又流了下来:「畜生,你真没有人性,我都这么惨了你
还不放过我。」

  「我就是来关心您的,您现在的压力太大,这样对身体不好,对胎儿也不好,
适当的做爱可以舒缓压力,迎来更好的心情。」

  「我一见到你就想逃,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来吧,蓉姐姐,再做一次爱吧,做完了就舒服了。」

  「不,我不想,你快点拔出去。」

  「真的不想?」

  「对,不想。」蓉阿姨还是很嘴硬。

  「但是我想。」

  「你去跟依依做吧,她才是你的妻子。」

  「我现在就想跟您做。」

  「你凭什么跟我做?你是我的什么人?」

  我抬起身指着她的小腹说:「请问这里面是不是我的孩子?」

  她一怔,脸色微红地回答道:「是啊。」

  「那我为什么不能跟您做爱?」

  「我……」她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所以您不要再抗拒了,顺从自己的内心吧。」我趁她不备开始缓缓抽送起
深入小穴的肉棒。

  蓉阿姨的蜜道里居然异常湿润顺滑,估计刚才按摩的时候就已经动情了,她
还一个劲地推脱阻拦,看来都是虚张声势,心里不知道已经多想要了,幸亏我坚
持到底,没被她严厉的态度吓唬住。

  就在我快速插穴的时候,她觉得熟悉的暖洋洋的舒适感缓缓升起,嘴里的话
也变软了:「就算孩子是你的……你也不能强行跟我发生性关系……这属于违背
妇女意愿……也是犯法的行为……」

  「对不起,局长同志,我并没有强迫您,只是对您进行深度的按摩治疗,您
只要保持放松就好,剩下的事情全交给我吧。」

  「坏蛋……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放你进来……」她无力地喘息着,口气颇为无
奈,显然已接受了如今的现状。

  对于我来说,快乐的时光已经正式开始了。我扶住蓉阿姨两条丰满的长腿,
鸡巴快速在肉缝中出入,插得她一前一后地弹动着,黑粗的肉棒和同样颜色的阴
毛亲密贴合在一起,睾丸袋像两个小铁锤一样拍在肉穴边缘,敲得她哼哼呀呀喘
个不停。

  如果说她刚才还不太情愿,现在已完全放开了,什么伦理、禁忌全都抛在脑
后,所谓坚守的初衷也化作云烟,一双小腿无力地摇晃着,肥美小穴被青筋怒凸
的粗棒不停地出入抽插着,磨擦着爱液发出「吱唧」、「吱唧」的美妙声响。每
当我挺进时,她便加把劲将腿一收,箍着我的屁股往内扯,令我的下体与她的耻
丘大力碰撞,更使红热龟头每一下都能顶到最深处,从地心深处传来的阵阵余震
一波波传上来,荡漾在两个人的身上,让人快活得不知身在何处。

  我贪婪地盯着眼前的岳母,她那玲珑的、凸凹有致的曲线勾勒出一个成熟美
艳妇人的丰腴体态,让人越看越爱,禁不住抚摸着小腿上的肌肉说:「蓉姐姐,
你最近真迷人,真性感。」

  「嗯……呣……」她嘴里只有动听的喘息声,却不肯回答我。

  「您的身体还是很喜欢我的,何必强忍着不承认呢?」

  「你很讨厌……别再废话了……」她忍不住反驳道。

  「您说实话,这几天是不是想我了?」我又问道。

  「呼……」蓉阿姨只发出一阵慌乱的呼吸声。

  「为什么不回答我?」

  「不想理你……」

  「那就是默认了?」

  「去你的……」

  「好,既然您不承认,我可要发力了。」我腰部的力量越来越大,粗棒在滑
腻的肥美鲜鲍中出入自如,龟头分开滑润光洁的阴唇,肆意挑逗着战栗的阴蒂,
她那如水草般荡漾的耻毛被压得东倒西歪,从缝隙间泄出的蜜汁被我的阴毛尽情
吸收,饱和后才顺着阴囊往下淌。

  这时更美的是蜜道口的美肉,不但被棒身带得忽里忽外,而且牵动着阴唇一
颤一颤,继而扯动阴蒂外的包皮捋上捋下,使红肿的小豆子不断伸出缩入,充满
了剧烈摩擦后的斑斑红丝。

  在我一波波狂风扫落叶式的冲锋陷阵后,蓉阿姨的娇喘声完全不加以克制了,
变得越来越急促,两条美腿也夹着我向下使劲,好像怕我留有余地,不肯把鸡巴
完全送进她的体内。

  对她的要求我当然心领神会,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抱住她的大腿就是一阵冲
刺,她的呻吟声不断发酵、变质,从细柔绵长到急促短粗,最后终于娇呼两声,
花蕊一阵开合,喷出阵阵浓密的花蜜,全都洒在我的龟头上,我也没忍住,把储
存的的精液一股脑地射入她的体内,烫得她的绝美胴体跟着一起颤抖着。

  就这样,自从上次的「捉奸」事件之后,我和岳母大人再一次迎来了销魂蚀
骨的性海高潮。

TOP

0
25。5

    我把射精的姿势保持了一阵才俯下身去看蓉阿姨,她浑身无力地瘫
软在床上,头偏向一侧,脸上挂着大块的红晕。

  我在她的粉面上吻了一下,又问出刚才那个问题:「妈,您这几天是不是想
我了?」

  她没吭声,似是仍沉浸在高潮中。

  我又等了一会,直到她基本恢复常态后才低头又问了一遍,她蹙眉看着我说:
「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关心您啊。」

  「你别逼我,说完以后我就回不了头了。」

  「只是一个问题而已,没那么严重吧?」

  蓉阿姨听到这儿,眼泪忽然又流了出来,我嚇了一跳,急忙贴到她的身边:
「您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她没回答,眼泪继续成串地往下流,我真的有点慌了,急忙搂住她的肩膀说:
「您别吓唬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本来不想再见你……你非要来找我……结果咱俩又变成这样了……我怎
么对得起依依……」

  「我以为刚才说的那个化解夫妻矛盾的方法是有效的,没想到让您更难受了,
真对不起。」我觉得很惭愧。

  「你不用道歉……反正我早就是不正经的女人了……」

  「不,您是被我强迫的,这事儿跟您没关系。」

  「算了吧,咱俩都这样了,还说是你强迫的,谁信啊?」

  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这一刻不像是女警察,倒像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
我的心马上软了,把她搂在怀里说:「您别哭了,我以后保证不再问这种问题了。」

  蓉阿姨见我不问了,忽地挣脱开怀抱看着我:「你很想问这个问题是吗?我
现在就回答你……我这几天想的都是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满意
了吗?」

  我不安地说:「妈,您不用回答了。」

  「你还装什么正经?就说你满不满意吧?」

  「我……很满意。」

  「真不容易,想不到你还有满意的时候。」

  「真抱歉,您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口问问。」

  「混账东西……明知道我想你……偏偏还要问……」

  「我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开开玩笑无伤大雅的。您躲着我也是因为这点吗?」

  「废话,不躲着你能行吗?我越是想你,就越不敢见你,搬了好几次家也躲
不开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唉,都怨我,一个劲地逼您回答问题,您还有别的心里话想对我说吗?」

  蓉阿姨的眼泪再度流了出来:「没有了,我什么都说了,这次你赢了。」

  「您怎么又哭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

  我想起了《降临》里的一句话「即使我预见了所有的悲伤,但是我依然愿意
前往」,说的好像就是蓉阿姨此刻的心情,禁不住把她抱得更紧。

  她得到我温暖的怀抱后,情绪更激动了,不知是想起曲折的往事,还是觉得
前路艰险,哭得比之前还凶,我用纸巾也截不住泪水,只能用毛巾来擦。

  眼见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在我的怀里泣不成声,禁不住在她的额头吻了两下,
她似乎获得了某种力量,主动伸出赤裸的玉臂勾住我的脖子,还不住把火热的胴
体向我怀里贴,弄得我已经射完精的鸡巴又蠢蠢欲动起来。

  头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岳母大人在我怀里蜷缩着哭泣,好似一个受伤的小女
生,既招人怜爱,又楚楚动人,我一边柔声安慰,一边轻抚玉背,依然挡不住她
的泪如雨下,我想她的压力一定很大,憋了这么多天都无处诉说,今天终于得到
释放了,泪水肯定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便任她哭了个够。

  不过她的身子总是动来动去真让人受不了,而且总碰到我的大腿和胯部附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膝盖经常会撩到精囊袋,害得大肉棒挺得笔直,只
想找个洞钻进去。我又不好意思直接提出性要求,好像自己无视人家的悲恸和情
绪宣泄,只顾着追求自己的生理快感,显得有点不近人情,只能先忍着了。

  就这样,蓉阿姨哭哭啼啼地抽泣了很久,有几次都快要停止了,我刚说两句
宽心的话,又勾起她的痛苦心结,结果又开始哭了,眼泪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不
停地流,几条毛巾都湿透了,害得我不敢再作声,就任凭她一个人在那里呜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鸡巴实在胀得太难受了,眼看她已好久没哭了,估计
情绪已经平稳了,便试探性地亲了一下她的肩膀,没想到这一下又惹祸了,她咧
嘴又要哭,我心说这可麻烦了,岳母化身成雨神了,已经下了一早上的雨还没下
够,现在又开始了,不能让她再哭下去了,一会儿大床该变成水床了,想到这儿
我迅速吻住她的嘴,把将要出笼的哭声都堵了回去,她猝不及防地哼了一声,显
得有点意外。

  我封住她的香唇后觉得有点无聊,就把舌头伸了过去,刚搅拌了几下就被推
开了,她哭着说:「你干什么呀?这个时候还占便宜?我现在难受着呢。」

  趁着她哭了半天没力气,我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别难受了」,再次用嘴堵住
她的檀口,而且紧紧抱住了她的头,让她挣脱不开,她「唔唔」地挣扎了半天,
这次没挣脱开,彻底陷入到长长的深吻中。

  为了吸干她的力量,终止无休止的哭声,我裹住她的舌头吻了很久,她的鼻
子不断喷出热气,身子的挣扎越来越弱,慢慢地沉迷在与我的舌尖纠缠中。我们
这一吻缠绵持久,激情盎然,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待得唇分后,我以为蓉阿姨不会再哭了,谁知她脸红红地盯着我说:「我都
已经很难受了,你怎么没还在亲我?」然后眼泪又流出来了。

  我心想这算没完了,看来光靠亲嘴的力度还不够,于是沿着她的脖颈、丰乳、
小腹一路亲下去,最后停在毛茸茸的茅草地带,才舔了几下就看见有蜜汁流出来,
把嫩肉都浸湿了,蓉阿姨一面扭动美臀,一面抽泣着说:「小东……你别这样…
…」

  看她的样子反对的力量不是很强,估计已经无力抗争了,我大着胆子分开她
的大腿,直接把龟头顶进了阴唇之间,她哭着晃动了一下屁股,但是力度不大,
嘴里徒劳地说道:「不能再这样了……放开我……」

  我的鸡巴已经硬了半天了,迫切地需要一个地方发泄,蓉阿姨虽然哭得梨花
带雨,终究还是无法让我心慈手软,我徐徐将肉棒推送到底,感觉棒身被暖暖的
紧致蜜肉包裹住,异常舒服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禁不住呻吟了一声:「喔……」

  她的哭声更大了,这次不光是因为心里难受,大概还掺杂了对我落井下石的
不满,她可能在想,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只想着肏我,看来你不只是个禽兽,
还是个卑鄙无耻的坏蛋。

  我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太光彩,把肉棒顶到尽头后就抱歉地对她说:「对不
起,妈,我是想用做爱的方式让您忘记痛苦,您总这样哭会哭坏身子的。」

  她哭着说:「混蛋……臭流氓……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您别难过,马上就可以舒服了,然后您就会忘记烦恼了。」说完我就俯下
去亲吻着她的耳垂颈项,同时揉捏坚挺饱满的丰胸,她虽然哭声未断,但是喉咙
间时而发出柔弱的低哼,时而发出娇媚的细喘,明媚的双目仿佛笼罩了一层雨雾,
带了些凄美朦胧的味道。

  为了止住她的哭声,我的鸡巴没停留多久就开始了出洞入巷的钻探工作,随
着我腰部的挺动,狂猛的肉棒带出阵阵透明粘稠的爱液,她的股间一片狼藉,晶
莹剔透的蜜汁蘸满了肉丘附近,浮现出一片湖光潋滟的美景。

  在我的冲撞之下,蓉阿姨皱起眉头,脸上虽然还淌着泪,却已张开红唇呻吟
叹息,一面说着「不要」,一面把腰肢悄悄弓起,丰臀也调整角度方便我的出入,
火热的蜜穴发出阵阵蠕动,似乎要把深入其中的肉棒榨出水来。

  看到她的反应我很兴奋,两手扶住她的腰肢,鸡巴一下一下地插入深洞,把
能探索到的汁液都挤了出来,由于身体一直在晃动,她的哭泣声也变成一段一段
的,有时甚至感觉不出是哭声,就和普通的叫床声差不多一样,我看还不如某些
小黄片里女人的叫声大,那些女人叫得特别凄惨婉转,比蓉阿姨的哭声响亮多了。

  就跟以前和怀孕时的妈妈做爱一样,我现在要时时刻刻护着蓉阿姨的肚子,
不敢用力碰她的身子,只能大力抚摸她的豪乳与美腿,但是她好像不怕这个,到
了快感如潮的时候像以前一样耸动身子,还把我夹得很紧,拼命往她的身体上拉,
八成是想跟我融为一体。这可把我吓坏了,拼命地撑住身子不敢压到她,她马上
发出如泣如诉的哭声,我觉得这次不是因为委屈而哭,而是嫌我的动作不够猛烈。

  虽然久违之后的做爱很热烈,我们俩的心头仍时时涌起犯罪的感觉,正是这
种混杂着罪恶的快感带给了我们更大的刺激。我的鸡巴在不压迫她身体的条件下
越刺越快,桃源洞口的媚肉被摩擦得瑟瑟发抖,稠密的汁液四下流淌,她的哭声
几乎没有了,只剩下如饥似渴的娇哼声,我心想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就早点做
爱好了,省得白费了半天力气去哄她。

  这时再看向蓉阿姨的眼睛,虽然还是红红的,却荡漾着亢奋的光芒,好像她
也很兴奋,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释放压力的路。在刚才那样一场大哭过后,确实
很需要一次温存的性爱抚平伤口,我一开始的做法的确有点粗鲁,却让她很好地
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这让她觉得保持形象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堕落了一
次,也不在乎第二次,反正「奸夫淫妇」的称呼也无法改变了。

  就这样,在我的快速抽送下,她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房间里只有男人的粗喘
声、女人的娇吟声,以及肉体的拍击声、大床的晃动声,刚才一直响彻屋顶的哭
泣声没有了,女人责骂的呵斥声也没有了。

  没过多久,蓉阿姨的蜜道就开始出现了规律性的收缩,我知道她的高潮就要
来了,急忙加快抽送的速度,她张大了口发出「喔」、「喔」的呻吟声,脸上布
满幸福的红云。

  我又抽送了一百多下后,感到龟头上一热,一股滚烫的阴精包围了整个肉棍,
电击般的快感从中枢神经直传到鸡巴根部,又迅速向龟头传去,我抑制不住地叫
了两声,也把精液喷了出去。几乎就在同时,受到精液灌溉的蓉阿姨也如蛇一般
扭动个不停,她等待这一刻也很久了,即便一开始是被迫的,但腾云驾雾般的飞
仙感让她也投入其中,她紧紧搂住我的胳膊,打了一阵哆嗦后才软绵绵地瘫在那
里。

  看到她快乐幸福的模样我很开心,这可比哭哭啼啼的场面要好多了,还以为
她要哭一个晚上呢。我静静地等了一会,见她的眼睛变得有神了才说:「妈,对
不起,刚才没征求您的意见就插进来了,请您原谅。」

  她面颊红润地白了我一眼:「别假惺惺地道歉了,你就是想干坏事,不管我
同不同意你都会插进来。」

  我尴尬地笑着说:「刚才的确想跟您商量一下的,但是您哭得太厉害,只好
先斩后奏了。」

  「你有几次不是先斩后奏的?」

  「最后的结果还是挺圆满的,是不是?」

  蓉阿姨眉头紧锁地说:「哪有什么圆满的事,以后恐怕都要活在这种难堪里
了。」

  「我倒不觉得很难堪。」

  「那当然了,你是男人,脸皮又厚,家里人都宠着你,当然不在乎了,但我
是女人,还是你的岳母,你让我怎么办?以后怎么面对家里那些女人?」她粉面
上的泪痕还没有干,说着说着又要掉泪了。

  「您先别哭,有办法的,可以解决。」我急忙拿纸巾去擦她的脸。

  她透过泪眼看着我:「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就是像我一样,脸皮厚一点。」

  「去你的,这算什么主意。」

  「您听我说,虽然咱们上次被捉住了,但这不一定是坏事。」

  「为什么?」

  「如果没被捉住,你觉得咱们的事能瞒多久?」

  「我怎么知道?」

  「我告诉您,不会瞒太久的,我妈妈早就怀疑咱俩了,她已经拿话敲打我好
几次了,怪我太大意,没想到她们会从隔壁阳台溜过来,但就算躲过这一次,下
一次也躲不过去,所以咱们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蓉阿姨喃喃道:「你说得对,其实怡云也试探过我好几回,我当时虽然没承
认,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的。」

  「现在事情就很清楚了,您是希望现在被发现,早点解除危机,还是希望心
惊胆战地过下去,直到有一天被彻底曝光,把脸都丢光了?」

  「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而且是以这么难堪的方式……这也太丢人了。」

  「如果大家不知道,您觉得就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吗?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是
长久之计吗?」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次被捉住也不失为一个机遇,相当于提前公布了,反正早晚瞒不
住,不如现在就说破,有什么困难和问题可以马上解决,等过了这一关,以后就
可以正大光明地来往了,您说对不对?」我仔细地分析了一番形势。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怎么觉得你说得那么不靠谱呢?」

  「唉,没有比这更靠谱的方案了,依依是您的女儿,她虽然很生气,但早晚
会想通的,等解开这个心结她就会重新接受您。我妈妈那边也没问题,她是您多
年的闺蜜,而且这件事错误在我,她也没道理一直揪着您不放,您说是不是这个
理儿?」

  蓉阿姨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你说得有点儿道理,但是……你确定依
依真的会原谅我?」

  「当然会了,您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她已经饶恕你了吗?」

  「对啊,我们已经重归于好了,我正在做她的思想工作,用不了多久她就会
和您见面了。」

  「真的这么有把握?」

  「真的,您相信我吧。」

  「就算依依肯原谅我,你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

  「想好了,您就搬过来跟我和依依一起住,这样互相照应也方便。」

  「不行,」蓉阿姨不同意,「我和依依心里的那道坎都过不去,不可能住到
一起。」

  「这件事可以稍后再议,那就先住得近一点,这总可以吧?」

  「那也要等依依原谅了我再说。」她勉强同意了。

  「好了,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已经很晚了,咱们早点睡觉吧,您肚里的孩
子也该休息了。」

  「你怎么知道的?」

  「嘻嘻,我猜的。」

  「别瞎蒙了。我身上都是汗,你先跟我去洗个澡吧。」

  「好哩,没问题。」

  蓉阿姨洗完澡以后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香,看来她今天真的累了。
想想也是,一个内心满是伤痕的女人哭闹了大半天,又跟我做了两次爱,早已精
疲力尽,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第二天起床以后她的状态很好,我猜得没错,昨天那番折腾很好地释放了心
中的压力,她又变得精神抖擞起来,眉宇间的忧悒之色几乎一扫而光。

  我开玩笑地对她说:「您今天的变化真大,好像换了一个人,是不是应该叫
我一声『恩公』?」

  她没理我,边穿衣服边说:「你今天有时间吧?陪我去办点事。」

  「好的,岳母大人,小婿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那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请问是什么事?是局里的工作吗?」

  「问那么多干什么,像个女人一样。」

  「好好好,我不问了。」

  跟着她整整跑了一天,我才知道是为了妈妈项目的事,蓉阿姨这次可算拿出
了浑身解数,动用了所有能联系上的关系,包括依依的爸爸。我这位视金钱如粪
土的岳父还想跟她套近乎,蓉阿姨不好直接拒绝他,只好答应去跟他吃饭、看歌
剧。

  就这样忙了十多天,总算见到点儿亮了,依依的爸爸也加快了勾引前妻的步
伐,开始给她送花、巧克力,居然还送了衣服,气得我七窍生烟,但又不好发作。
岳父大人看我成天在眼前晃悠,也觉得有点碍事,每天用眼睛剜我,就想让我这
个大灯泡到别的地方照亮去。

  我心说你想得美,连我的女人也敢勾搭,别看她是你的前妻,但现在已经怀
了我的baby,拜托你离她远一点,不然老丈人我也不给面子了。

  蓉阿姨对我的紧密相伴挺满意的,看得出她面对前夫的纠缠有点无奈,但又
不能生硬拒绝,正好需要我的插科打诨,我就在嬉皮笑脸中把那只围着她飞来飞
去的苍蝇驱赶得不得安生,有什么花招也都使不出来。

  眼看着蓉阿姨全力帮忙解决项目中的漏洞,八成是有赎罪的心理,回到家以
后我就抓紧时间做依依的工作,劝她早日和自己的妈妈冰释前嫌,她白了我一眼:
「你说得容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其实事情也并不复杂,只要说开了就可以了。」

  「我先问问,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仨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事情彻底解决。」

  「怎么解决?」

  「就按上次说好的,你搬过去跟咱妈一起住,我隔三差五地去帮忙。」

  「那是你说的,我还没有想好。」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没想好吗?」

  依依又恨又怨地推了我一把:「坏蛋,都是你造的孽,哪有那么容易想得通。」

  「咱们把眼光往前看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无济于事,只能把
账算到万恶的犯罪分子身上了。」

  「你可真能狡辩,合着你们俩一点错儿都没有?」

  我故作沉思了一下说:「也不能说我们没有错,不过……我跟咱妈也是受害
者……」

  「受害者?还真没看出来。」她嘲弄地看着我。

  「对……受害者……当然了,我受害的程度轻一些。」

  「呸,说得真轻巧,我就没见过偷情偷得像你们这样理直气壮的,好像你们
都是无辜的,我和云阿姨倒成了恶人,真是活该我们倒霉。」她的情绪又有些激
动了。

  「别那么说,我们一开始真的是为了治病,后来才走了样。」

  「滚,别在这儿花言巧语了,本来我都不打算见你了,要不是你这个流氓太
无耻,你连我的门都进不了。」

  「对对对,我是流氓,我最无耻,多亏我有个大度的老婆,真是三生有幸。」

  「少在那儿灌迷汤了,谁也没有你的本事大,一边是『大度』的老婆,一边
是大肚子的岳母,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我还真比不了你。」依依不放过每
一个嘲讽我的机会。

  「先别说这个了,你还是去和咱妈谈一下吧,这件事避不开的,早晚都要面
对。」我再次提起蓉阿姨的事。

  这个躲不开的现实让她又踌躇起来:「我……当然不想躲避她……可是这种
事情怎么谈啊?太尴尬了。」

  「我可以帮你找一个借口,比如说庆祝你这次的提职成功,或者拿你们学校
学生打架的事做做文章,就说保卫处最近遇到几起校园纠纷,想让咱妈帮帮你的
忙,这样不就能和她见面了吗?」

  「不行,这些理由都很牵强,我张不开嘴。」

  「跟自己的妈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样不去找她,她的压力越来越大,
会更胡思乱想的。」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让我去主动认错?明明是你们俩对不起我。」依依
有点委屈。

  「不是让你去认错,是为了缓和你们母女之间的关系。」

  「不行,我一见到她就会想起那天你们俩在一起的模样,根本就没办法正常
对话。」

  「你可以想一想别的事情啊,比如她含辛茹苦地把你养这么大,多不容易啊,
就算她犯了错,你还真的不原谅她吗?」

  「可是……」想到二十多年的母女之情,想到妈妈对自己倾尽了全部的爱,
依依说不出话了。

  「别『可是』了,快点迈出这一步,早点跟咱妈和解吧。」我看出她心动了,
加紧劝说道。

  「为什么非要我迈出这一步?为什么不让她来向我解释?」她痛苦地摇着头
说。

  「她是长辈,你叫她怎么主动?」

  「难道我被人抢走了老公,还要低声下气地向小三儿道歉?」

  「可这个小三儿不是一般人,她是你的妈妈呀,别忘了她对你有养育之恩,
而且她也很惭愧,觉得没脸见你,你就主动一次吧。」

  「你别再强迫我了,」依依低下头说,「我实在张不开这个嘴。」

  我不放弃地继续游说,她架不住我不停地聒噪,勉强同意跟我去蓉阿姨那儿
打扫卫生,因为我告诉她那栋楼比较老旧,楼梯间和阳台都需要清理,蓉阿姨有
孕在身,不适合长时间地干体力活。不过依依一再强调,只能等她妈妈不在家的
时候去帮忙。我满口答应下来,心说等到了那里就由不得你了,因为我已经给蓉
阿姨打电话了,让她提前回来。

  将要出门的时候,依依犹犹豫豫地说:「要不还是改个时间吧,今天就算了。」

  「为什么?」

  「我担心遇到我妈妈。」

  「不是说这个时间她不在家吗?」

  「万一她突然回来呢?」

  「不会的,我已经侦察好了,她们晚上要迎接检查,十点之前都不会回来。」

  「可我还是不想去。」

  「不要迟疑了,这是最好的机会了,咱妈知道你去收拾屋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样下次就好见面了。」

  「我……不太想见到她。」依依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别胡思乱想了,快点跟我出发吧。」我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下了楼。

  可是到了蓉阿姨家的楼下时,依依又变卦了,说什么都不肯上楼,我着急地
说:「大小姐,你怎么又变卦了?」

  「我想……我就别上去了。」

  「为什么?」

  「上次闹得那么僵,云阿姨打了我妈妈,我也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实
在不好意思去见她。」

  「这一关早晚要面对,不如现在就去说破,这样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不,不行,还是让我再想想吧,」依依一面摇着头一边向上瞥了一眼,忽
然瞪着我说:「你又骗我了,我妈妈明明在家。」

  我心里一紧,嘴上还挺硬:「胡说,她没在家,你别诈我。」

  她用手一指楼上的一家阳台:「你看,她的衣服都在外面晾着,我刚才还看
到有人在阳台,不是她又是谁?」

  我仰头仔细看了一下:「你看错了,那不是她家。」

  「别哄我了,那就是她家,你这个大骗子,花言巧语说了半天没有一句实话。」

  「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不,我不上去了,你也不许去。」依依转身就要走。

  我急忙一把拉住她:「亲爱的,别着急走啊,咱妈真的没在上头。」

  「你别哄我了,我现在就要离开这儿。」她说什么都不肯再听我的话。

  就在我们俩拉拉扯扯的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和惊叫声,接着看到
有户人家的窗户冒出阵阵黑烟,好像就是刚才依依说的那家,我们两个都呆住了,
她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老公……好像咱妈的家里出事了……是不是着火了?」

  我一时没厘清状况,拉住她的手就向单元门走过去,她忘了刚才的矜持,情
不自禁地迈动脚步跟着我。刚刚走到二楼,迎面遇上几个下楼的人,只听到一个
男人说:「那家人真是的,电视机天天开着也不关,结果就着火了,幸亏发现得
及时,否则咱们这个楼就危险了。」旁边一个女人说:「是啊,那家里只有一个
孕妇,现在躺在那儿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依依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吓得面无血色,挣脱开我的手就向楼上跑去,我在后
面喊了好几声,她好像没听见似的,只顾着往上冲。刚才她还在想如何躲着不见
自己的妈妈,现在却无比担心她的安危。

  等她冲进一家半掩房门的屋子后,看到一个脸上被熏黑的孕妇正躺在担架上,
旁边还有几个医护人员,那个孕妇躺着一动不动,似乎没了呼吸,吓得依依丢了
三魂七魄,脚步踉跄地往前就跑,结果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就扑倒
在了地上,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跪在担架前就痛哭起来。

  医护人员被她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愣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这时我从外面
走进来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媳妇儿,先别哭,你搞错了。」

  她把身子一耸,带着哭腔说:「什么『搞错了』,你长心了吗,就这样袖手
旁观?还不赶快帮着救人?」

  「听我说,你认错人了。」

  「你胡说什么?怎么会认错人?」她抬起头泪汪汪地看着我。

  「你看看她的肚子?」

  依依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孕妇,才发现她的肚子很大,大概已经怀孕七八
个月了,不可能是自己的妈妈,而且她的脸虽然被熏得很黑,但是脸型明显和妈
妈不同,显然是另一个人,这真是太难堪了,依依窘迫地站起身,这时那个孕妇
也被她的大力晃动摇醒了,她惊诧地看着依依说:「你是谁?」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依依尴尬地鞠了一躬,拉着我就向门外匆匆走去。
才走到门口,迎面遇上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妇,正是她避而不见的妈妈大人。

  看到多日不见的女儿主动上门,蓉阿姨又是意外,又是感动,她一把握住女
儿的手说:「依依,你来了?太好了,快,跟到我家里去。」

  依依低下头说:「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我忙拉住她的胳膊:「媳妇儿,既然咱妈这么说了,咱们就去坐一会儿吧。」

  她使劲瞪了我一眼,好像在抱怨说:混蛋,你又骗了我,不是说我妈妈不在
家吗?

  我装作没看见,搂住依依的腰就把她抱进了蓉阿姨的家,任凭她在我怀里几
番挣扎也没用。

  依依被放在沙发上后只是生气地看着我,就是不肯与蓉阿姨对视,就在两个
人扭捏的时候,蓉阿姨忽然轻呼一声:「呀,依依,你的胳膊流血了。」原来依
依刚才在孕妇家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胳膊擦破了皮,只是她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孕
妇身上,没有察觉到身上的伤口。

  经过蓉阿姨一提醒,依依终于感觉到了疼痛,禁不住「哎呀」地叫了一声,
蓉阿姨急忙拿来药箱,小心翼翼地给依依的伤口涂药。不知是疼痛还是不安,依
依纤弱的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着,蓉阿姨柔声说着:「是不是有点疼?再忍一下,
马上就好了。」

  我扶着依依的玉臂说:「媳妇儿你看,咱妈上药上得多仔细,她对你是真关
心,以前给我上药的时候可比现在疼多了。」

  依依听到我的话,禁不住看向自己的妈妈,她正在低头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神情是那样的认真和专注,就怕弄疼了她,眼里禁不住有了些湿意,我趁机又对
蓉阿姨说:「妈,你看到没,刚才依依对你有多关心,她以为你的房间着火了,
吓得拼命往楼上跑,胳膊磕破了都不晓得。」

  蓉阿姨这时也抬头看向依依,两个人的目光终于对上了,她吃惊地发现依依
的眼泪正缓缓地流下来,忍不住心疼地说:「对不起,依依,我弄疼你了吗?」

  「不是,」依依摇摇头,「妈妈,你……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听到这声久违的「妈妈」,蓉阿姨实在绷不住了,眼泪也流了下来,她握着
依依的手颤声说道:「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你最近怎么样?」

  「我还行,」依依边说边看了我一眼,「本来我想以后一个人过下去,但是
这个臭流氓天天缠着我,我就又跟他在一起了。」

  听到女儿提起我,蓉阿姨愧疚地说:「依依……真抱歉……是我破坏了你们
的夫妻感情……」

  依依哭着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您,凌小东就是个大流氓,就算没有您,
他也会去搞别的女人,狗改不了吃屎……」

  我被她说得直翻白眼,真是的,我怎么成了狗了呢?我明明是色狼啊。

  「依依,谢谢你今天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见我了。」蓉阿姨呜咽
着说。

  「妈妈,您别这么说,我那天说的话也有点过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
么了,一见到那个场景就失控了,很多话不由自主地就说出来了。」

  「不,你没有错,错的都是我。」

  就这样,母女二人抱在一起说一阵哭一阵,两人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像是没
卸完妆的女演员,我在一旁看着她们脸上纵横交错的花道道,觉得有点滑稽,但
也有点感动,经过这么一次相拥对泣,二人之间的隔阂化解了不少,以后的事情
就好办了。

  不过她们需要宣泄的情绪似乎很多,哭哭啼啼的声音一直都没有断,我好像
在听一出大型戏曲里的哭戏,脑子里一直有两只小鸟在盘旋着啾啾地叫个不停。
看着两位美人拥在一起梨花带雨的模样,再看看她们两个人的身材,一个玲珑浮
凸,一个修长婀娜,我的下身居然有些蠢蠢欲动,心里也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这时候是不是可以来一次双飞呢?

  蓉阿姨率先感受到了我的歹意,因为当我安慰她们的时候把手放到了她的美
臀上,她触电般地抖了一下身子,急忙推开了我的手,还在我的脚上狠狠踩了一
下。虽然她没有回头看我,但我从她愤怒的身体语言中读出了两个字:走开。此
时此刻我也想送给自己两个字:禽兽。

  随着抽泣声的越发绵长,两位女神的哭声真令我心碎,看着她们哭作一团的
样子,我忍不住劝道:「你们二位就别哭了,当心哭坏身子。」她们俩仍然不睬
我。

  眼见正常的劝说没有效果,我便说了一句锦上添花的话:「要不这样吧,为
了庆祝重归于好,咱们玩一次『黑夜双星』的游戏怎么样?」

  两个女人听到这儿均是一愣,难以置信地把头转过来看着我,虽然她们还是
泪眼朦胧,但是愤怒的火焰已经燃烧起来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起冲我喊道:
「滚!」

                      25。6

     我的巡回演出的第三站胜利结束了,蓉阿姨原谅了我,也和依依冰
释前嫌,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站:终极的大BOSS——郑怡云女士。

  这位郑女士和前几站的那些女人都不同,因为她既是我妈妈,又是我老婆,
而且她每次对付我的招数都不一样,当我提出以夫妻之道解决分歧时,她就拿母
亲的身份压我,当我讲述母子尊卑有别时,她又亮明妻子的地位,让我无所适从。

  就拿这次的「捉奸事件」来说,她显然是蓄谋已久,而且一击即中,当场抓
了我的蓉阿姨的现行,让我们无话可说,而且事后马上闭关锁国,不许我见她和
孩子,我试了很多招数都不能跟她平等对话,着实有些头痛。

  不过仔细想想,妈妈不是普通的女人,想要攻略她当然不能用普通的招数。
首先来说,使用「老鼠计」是行不通的,嬉皮笑脸套磁也是不行的,之前屡试不
爽的「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事儿是一次做爱不能解决的」更是完全无用,我现在连
她的面都见不到,更谈不上什么「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或更多次」。

  虽然这次的困难很大,还是要想办法,我始终觉得妈妈生气是因为我勾引了
她最好的闺蜜,并不是真的想离婚,所以这件事还有转机,就看怎么操作了。就
为了这个原因,我现在也没闲着,一直保持着三线同时出击,除了跟蓉阿姨跑业
务、跟依依修复关系,还在努力地劝说妈妈。

  这里最难办的就是化解妈妈心里的疙瘩,她坚持着一直不肯见我,逼着我只
能兵行险着,想一些不同寻常的路数。这时候利用我的厚脸皮去进行死缠烂打已
经没有用了,请依依和北北出面也是白耽误工夫,只能从其它方面去寻找妈妈的
软肋。没错儿,这个弱点被我找到了,就是思郑、思怡、思云,他们就是妈妈现
在最牵挂的人,只有在他们身上做文章才能真正地触动妈妈。

  于是我开始频繁往幼儿园跑,对老师和三个孩子面授机宜。老师开始不太同
意,架不住我天天来,只好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孩子们见到我很高兴,对我说的
话深信不疑,也决定按照我说的做。

  晚上回家的时候,三个小家伙郑重地找妈妈谈判,要求解除对我的禁令。妈
妈看了他们一眼说:「这是大人们的事,小孩子少管。」

  「不,我们想爸爸了,想让他回来。」

  「他最近很忙,暂时不能回来。」

  孩子们不相信,又磨了半天,妈妈都坚守阵线不动摇,最后三个孩子只好说:
「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不吃饭了。」

  妈妈听了冷哼一声:「这是你们那个最慈爱的爹地教你们的法子吧?我告诉
你们,这一招已经过时了,对我没有用,你们爱吃不吃,我自己吃。」说完她就
坐在饭桌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嘴里还不时发出赞叹声:「嗯……真好吃。」

  思郑、思怡、思云眼巴巴地看着她,不约而同地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以
此表示自己的立场很坚定,妈妈故意吃得很大声,动作也很慢,把一顿晚饭吃了
一个小时,饭后歇了一阵又开始吃水果,三个孩子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只好跑
到房间里玩游戏。

  妈妈没想到孩子们挺顽强,还很团结,她猜到这是我的主意,心里别提多气
了,当初我上学时就对她使过绝食这一招,后来她为了让我同意她去相亲也绝过
食,想不到几年以后情景重现,我和她的孩子居然也使出了「绝食」的套路,这
真是屡试不爽的威胁大法,只是这么小的孩子能一直坚持不吃饭吗?

  妈妈决心打赢这场家庭保卫战,第二天她就买了更多的山珍海味和珍馐美馔
烹饪成佳肴,孩子们还是有一定耐力的,硬是生扛了一天没有讨饶,不过到了第
三天他们终于坚持不住了,思怡和思云开始偷偷地吃饼干,只有思郑还守口如瓶。
第四天来到后,思郑也挺不住了,悄悄吃了一块糖。等到晚上妈妈使出了杀招,
请了一位厨师到家里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宴,三个小家伙终于缴械投降了,这个
说「妈妈,我们帮你尝尝菜好不好吃」,那个说「妈妈,这些菜太多了,你一个
人吃不完,咱们一起把它消灭吧」,还有一个一声不吱地捧着一小盘虾仁滑蛋到
房间里偷偷去吃了。

  看到孩子们哀求的模样,妈妈得意地说:「这次投降了吧?下次还敢拿不吃
饭威胁我吗?」

  「不敢了。」思郑他们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好吧,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太好了。」三个孩子全忘了我的叮嘱,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大概是头一次饿得这么久,他们像不知道饥饱一样往肚子里填了很多东西,
等到妈妈想要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没过多久孩子们就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直
哼哼,妈妈只好开车带着他们去医院。经过医生的一番治疗,孩子们的肚子总算
不痛了,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妈妈看到孩子们沉沉睡去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
生气,即便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联系我,她不想让我的阴谋得逞,不想让我看到
她手忙脚乱的样子。

  第二天我在幼儿园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心里很不安,思怡和思云反过来向
我道歉:「爸爸对不起,昨天我们实在忍不住了,妈妈请的那位阿姨做的菜太香
了。」我说:「没事儿,这不怪你们,你们做得已经很棒了。」心中暗想,这些
套路一点儿都不新鲜,以前我读书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孩子们到底还是小,
怎么能抵挡得住美食的诱惑?不过妈妈想得到的招数我也想得到,所以山人自然
有破解之法。

  经过我面授机宜后,三个孩子心领神会,到了晚上回家后继续开始绝食抗议,
妈妈气得把腰一掐:「好啊,这么小就知道搞对抗了,以为我会怕你们的威胁是
不是?想得美,饭我已经做好了,你们爱吃不吃。」说完一个人到卧室躺着去了。

  这次孩子们按照我的布置悄悄储存了一些食物,实在盯不住劲儿的时候就少
吃一些充饥,大多数时候他们都能在妈妈面前坚持革命本色不动摇,保持了一个
具有坚定信念的小革命者的立场。

  就这样又坚持了几天,妈妈眼看拿美食诱惑这一招不灵了,就托人去买了一
大堆孩子们最喜欢的玩具,几乎装满了半间屋子,看到房间里盘旋飞翔和地上爬
行的各色玩具,孩子们的眼睛都花了,张着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妈妈怡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孩子们流口水的样子,心里别提
多美了。果然,没过多久孩子们就来央求她,妈妈假装不同意,还说要把玩具送
给别的小朋友,这时连意志最坚定的思郑都熬不住了,抱着妈妈的腿就撒起娇来,
妈妈又逗了几个回合后才说:「你们同意吃饭了吗?」

  思郑、思怡、思云异口同声地说:「同意了。」

  「好吧,快去洗手,下次如果再搞这些幺蛾子,我就把玩具都收回了。」

  「好的,谢谢妈妈。」三个背叛了革命的小家伙争先恐后地跑到卫生间去洗
手。

  这次妈妈吸取了教训,格外小心地盯着他们吃饭,等吃得差不多了就赶紧让
他们停筷,孩子们说还没吃够,妈妈说那也不能再吃了,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暴
饮暴食会把小孩的肠胃搞坏的,当心再进医院。孩子们只好不情愿地下了饭桌。

  第二天知道妈妈的新办法后,我并不觉得吃惊,这些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思
郑他们虽然又一次投降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我早就想到这一节了,孩子们
到底还是小,能坚持到这会儿已经很不容易了,计划还是要慢慢展开嘛。当然了,
面对这样的招数我自然是有对策的,否则我就不是凌小东了。

  很快地,我就从公司带着陶馨雨、俞知月、慧小凤去了幼儿园,而且特意让
三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裙子也特别短,摆出很性感的姿势倚在车
边,直把思郑、思怡、思云看得目瞪口呆,思云还傻傻地问:「你带这三位阿姨
来干什么?」

  思郑老成地说:「可能是爸爸给咱们找的新保姆。」

  我指着远处的三个女人说:「你们看,如果妈妈再不让爸爸回家,爸爸就要
给你们找三位新妈妈了,正好每一位新妈妈照顾一个人,以后就是你们和爸爸还
有三位新妈妈一起生活了。」

  三个孩子到底是小,马上跳着脚表示反对,特别是思怡和思云,急得眼泪都
流出来了,思郑很不高兴地说:「你不但教我去搞对象,自己还交了好几个女朋
友,你是个坏爸爸。」

  在遭到孩子们的极力反对后,我装作无奈的样子说:「这样吧,既然你们不
想让我带新妈妈回家,只能回去劝劝你们的妈妈了。」

  「好的,爸爸,交给我们吧。」他们满口答应下来。

  果然,回到家以后孩子们又开始了第三轮绝食,这次妈妈拿玩具做诱饵也不
行了,她气得怒叱道:「你们全都叛变了,真是三只小白眼狼。」

  「妈妈,让爸爸回来吧。」思怡央求说。

  「不行,所有的坏事都是他一个人干的,现在还拿你们来要挟我们,我说什
么都不能原谅他。」妈妈斩钉截铁地说。

  「哇……」小家伙们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妈妈依旧不为所动,转身又回到
了自己的房间,任凭孩子们在外面哭声震天。

  就这样,思郑、思怡、思云白天找机会补充体力,见到妈妈以后就继续绝食
抗议,妈妈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行,眼看战线越拉越长,自己的工作都干不下去了,
她实在熬不住了,终于选择了妥协,抓起电话打给我说:「混蛋,你到底要玩到
什么时候?」

  「老佛爷,您何出此言?」我装傻充愣道。

  「孩子们那么小,你就教唆他们跟我唱对台戏,你还有人性吗?」

  「我是想让他们为家庭和谐贡献一份力量,怎么是没有人性呢?」

  「混蛋,你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孩子的身上了,真是卑鄙,下流,无耻!」

  「妈妈,这是思郑他们自愿采取的行动,我只是提了点建议而已。」

  「臭无赖,这次算你赢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回家。」

  「还有呢?」

  「向您认错儿,跟您重归于好。」

  「想得美,我告诉你,你可以回家,但是别想碰我。」

  「但是您要允许我跟您对话。」

  妈妈想了一下,终于咬牙切齿地说:「行,我就跟你聊两句,看看你还有什
么花花肠子。」

  「太好了,谢谢妈妈。」我高兴极了,做了这么久的铺垫,终于可以混进屋
子了。

  到了晚上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拿着一大束鲜花和钻戒回到家里,孩子们高兴
地把我迎接进屋,唯有妈妈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们。她今天
穿了一套蕾丝花边的白色居家服,上身是冰丝短袖V领衫,衬得白玉脖颈如天鹅
一般光洁,傲挺的酥胸把衣衫高高撑起,似乎比以前更丰满了,下身是同款的短
裤,长度只到大腿根,两条圆润白皙的美腿几乎完全裸露在外面,玉腿间的风景
若隐若现,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力,我只扫了几眼就看得热血翻涌,情难自已。

  我挨个亲完孩子们后,把给他们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了,那是一个跟他们一般
大小的机器人,不但能和儿童互动,还有很多超强的功能,花了我好几万元,不
客气地说,妈妈买的全部玩具都比不上我带来的这一个大号玩具。孩子们见到这
个机器人后几乎笑出猪叫了,抱着它就进了房间,而且还把房门紧紧关上了。

  看到可爱的小天使们进屋后,我拿着鲜花送到妈妈身前,她淡淡地指了一下
茶几:「放到那儿吧。」

  我又拿起戒指盒打开一半,露出硕大的钻戒,然后端到她的面前,同时单膝
跪地,深情地说道:「亲爱的母上大人,请您接受我最诚挚的道歉,好吗?」

  她扫了一眼戒指,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对这份昂贵的礼物早有预料,只
是冷冰冰地回应道:「不接受。」

  我把戒指盒又往前递了一下:「亲爱的,别生气了,咱们和好吧。」

  她用凌冽的目光瞪了我一眼:「你管谁叫『亲爱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对不起,少说了『妈妈』两个字,亲爱的妈妈大人,我真的错了,您就发
发慈悲,饶了我这次吧。」

  「你错在哪里了?」她斜乜着我说。

  我听出妈妈的话里有转机,瞬间感觉兴奋起来,一下子起身坐到沙发上搂住
她:「亲爱的,我能坐下来说吗?」

  她急忙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你怎么又来了?还敢叫我『亲爱的』?离我
远一点。」

  我只好向旁边挪了一下:「坐在这儿行吗?」

  「行。」

  「谢谢您。我可以开始说了吗?」

  「说吧。」

  「嗯……我这次犯的错误非常严重,最主要的一点是没有提前汇报跟蓉阿姨
的关系,但这也是工作的需要,因为我们都签了保密协议。」

  「除了这点呢?」

  「除了这一点之外,我还有一个错误就是不应该继续勾引她,本来她都已经
想分手了,但是我还是不断地纠缠她,终于把她彻底拉下水了。」

  「还有呢?」

  「还有,我不该把她的肚子搞大,这个错误实在太严重了,简直无法饶恕。」

  妈妈不屑地说:「别把错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难道她就没有诱惑你?」

  我嗫嚅着说:「还好吧,她到底是长辈,不会主动诱惑我……」

  「算了吧,她上次都承认喜欢你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唉,我真没想过她会喜欢我,从小到大她都一直看不上我,对我也没什么
好脸色,谁知道她心里还藏着这样的心思。」

  「有什么想不到,她就是个一根筋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跟老陆离婚。她这
次看上了你,说什么都不会死心的。」

  我怀疑地看着妈妈:「您是不是早就看出她喜欢我了?」

  「是的。」她坦然地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们参加接吻大赛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寻常,跟看恋
人的感觉一模一样,而且我也不止一次跟你暗示过了,对不对?」

  「唔……您好像说过……我当时还以为您在开玩笑。」

  「我会拿这种事胡乱开玩笑吗?只怪你自己色令智昏,见到有姿色的女人就
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连自己的丈母娘也不放过。」妈妈的声音愈来愈冷酷。

  「妈妈,您一直都怀疑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只是没说破而已,是不是?」我
只觉得一阵心惊。

  「没错儿,我早就猜到她是你的第五个女人,想等着你主动坦白,可你就是
不说。」

  「所以您就和依依她们设计了一个圈套来围捕我们,是吗?」

  「其实我并没想马上揭穿你们,但是依依来找我哭诉,说她的衣服被别的女
人穿走了,怀疑你有外遇了,我才跟她想出了这个办法。」

  我不满地说:「你们真是太过分了,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妈妈质问道:「你在开玩笑吧?我们哪里过分了?」

  「你们几个女人瞒着我去捉奸,这还不过分吗?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提前
通知我?」我理直气壮地说。

  她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放屁,没听说捉奸还有提前打招呼的,你以为是
演习吗?」

  「可咱俩还是夫妻呀,您至少应该知会我一声吧?」我看她生气了,也缓缓
站了起来,轻声安抚她。

  「去你的,说到这儿我就更生气了,如果你还当我是妻子,会出去勾三搭四
吗?你这属于婚内出轨,我和依依都无法忍受,不把你扔出去剁了喂狗算便宜你
了。」

  「我跟蓉阿姨只是纯洁的……肉体关系,不会破坏咱俩的夫妻关系……」

  「混蛋,你说的是人话吗?」她终于忍不住了,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您别生气,我跟她之间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我辩解说。

  「少糊弄鬼了,你第一次跟我上床的时候说是误会,跟唐娟在一起的时候也
说是误会,现在把沈蓉弄得怀孕了,还说是误会,真是可笑,哪有那么多误会都
让你一个人赶上了?」

  「我真的没有刻意追求她们,就是不小心有了交往,可能就这就是命运的安
排。」

  「恐怕是月老的安排吧?这不正遂了你组建后宫的心意吗?呸,你可真无耻,
年龄不大,居然搞了五个女人,而且从中年妇人到年轻少女都不放过,年龄梯度
分布得还挺合理的。」妈妈恨恨地说。

  「别提了,这五个女人全让我得罪了,现在我已经被列为不受欢迎的人了。」

  「你早就该被所有的女人唾弃了,哼,我要是知道你这么风流的话,根本就
不可能和你去登记。」

  「对啊,一说『登记』我想起来了,咱俩是受法律保护的,我现在还是您的
老公。」

  「别做梦了,告诉你,我是绝不会允许我的老公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的,如果
不是因为咱们的母子关系,我早就跟你离婚了,你还有资格在这儿说长道短吗?」

  「谢谢您,妈妈。」我情不自禁地再度上前搂住她的蜂腰。

  「你干什么?」她往外推着我的身子。

  「向您表示忏悔之情。」我的一只手已悄悄滑到她丰满的翘臀上,她穿的这
件睡裤实在太短了,站起来以后完全凸显出了圆滚的臀瓣,让人没法儿不伸手去
摸。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每次都这样,找个借口就上来吃豆腐,别碰我。」妈
妈的挣扎越发剧烈了。

  我越摸越上瘾:「这不能怪我,谁让您穿得这么性感?」

  「你这是流氓的逻辑,难道我们女人穿得好看还有错吗?」

  「当然没有错了,可是我跟自己的老婆亲热,我有错吗?」

  「你的错误多了去了,快点住手,去跟你的小蓉蓉亲热吧,她是你的最爱。」

  「不,您才是我的最爱。」我伸手便去搂她的腰,妈妈情急之下推了我一把,
结果我没站住,一下子坐到了沙发上。

  这时儿童房的门打开了,思郑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到妈妈怒视我的样子,
急忙跑过来问道:「爸爸妈妈,你们干什么呢?」

  我站起来掩饰地说:「我们正在商量今天晚上吃什么。」

  他又问妈妈:「是这样吗?」

  妈妈只好点头说:「是的。」

  「你们为什么离得那么远?刚才看你们好像打架的样子。」

  「哪有,你看错了,我们正要亲热呢。」说完我就上前搂住妈妈的腰肢,这
次她没有反抗,乖乖地让我搂住了。

  两个人静静地搂了一会,发现思郑还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妈妈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还不走?」

  「我要看着你们在一起亲亲。」

  思郑的这句话正合我意,我高兴地在妈妈脸上重重吻了一下,她忍往而没有
发作。

  谁知思郑还不走,他接着问妈妈:「你为什么不亲爸爸?」

  妈妈无奈地把凤目一瞪:「你的事儿可真多。」说完侧身在我脸上蜻蜓点水
般亲了一下。

  思郑说:「不行,亲得太轻了。」

  妈妈重新亲了一遍,思郑仍旧说:「不行,还是太轻。」

  妈妈只好用力亲了一口,这次终于勉强过关了,思郑高兴地拍起了手。

  我跟妈妈亲完之后,思郑依然站着不动,妈妈问他:「捣蛋鬼,你还想干什
么?」

  「你和爸爸还没有互相问好呢。」

  妈妈懒得跟小孩子争辩,转身问我说:「你好,吃了吗?」

  「还没呢,您吃了吗?」

  「我也没吃。」

  「待会儿咱们一起吃,怎么样?」

  「好的,没问题。」

  思郑不满地摇摇头:「不行,你们说得不好听。」

  为了让他高兴,我和妈妈用柔和的声音又说了一遍,他还是不满意。妈妈问
他怎样说才好听,他又讲不出来,只是用小手比划着说:「就像以前那样。」

  我有点明白了,就对妈妈说:「我猜他可能是想让咱们说得亲热一点。」

  她小声说:「还要怎么亲热?」

  「您瞧我的吧,」我搂着她的腰部说:「亲爱的老婆,你用过晚膳了吗?」

  她转头瞪着我,我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皱着眉说:「需要说得这么
肉麻吗?」

  「你如果想让小少爷满意,就必须这么说。」

  「好吧,」她又瞪了我一眼,把银牙一咬,故意用娇娇糯糯的声音对我说:
「亲爱的老公,我还没有吃饭饭,我的小肚肚有点饿了,你吃了吗?」

  「我也没吃呢,老婆大人,咱们一起吃怎么样?」

  「太好了,老公,我好想吃你做的菜,好想让你嘴对嘴地喂我,好想让你的
舌头在我的嘴里搅拌。」妈妈一面贴到我的身上,一面忍住想要呕吐的念头,把
我教的话都说了出来。

  「真的吗老婆?我也是这么想的,待会儿咱们就一起去做饭吧。」

  「好的,亲亲的老公。」她甜糯的声音说得我浑身麻酥酥的。

  思郑听到这儿终于开心地笑了,脸上绽放出可爱的笑容。

  我搂住妈妈的香肩说:「老婆,我好喜欢你,咱们再亲一下吧。」

  「好巧啊老公,我跟你想得一样。」她的香口凑过来跟我的嘴巴贴到一起,
一只手却悄悄伸过来掐住我身上的肉,而且使了好大的劲,疼得我直哆嗦,但又
不敢表现出来。

  看到我们甜蜜蜜的样子,思郑终于满意了,他「哈哈」地笑着跑开了,能看
到父母重归于好显然是他最开心的事情。

  看到思郑重新回到房间后,妈妈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很严肃地质问我:
「这又是你出的主意吧?」

  「别冤枉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你的教唆,思郑会这样讲话吗?」

  「我可没教他们,这是孩子们自发的行动,他们希望咱俩夫妻和睦,结束冷
战。」

  「那孩子们不吃饭总是你教的吧?」

  「这个我承认,但我只是提了一个小建议,没想到孩子们就采纳了。」

  「你是最卑鄙的家伙,拿自己的孩子要挟我,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无耻的人。」

  「妈妈,既然孩子们这么撮合,咱俩就重归于好吧,我保证不再出去拈花惹
草了,行吗?」

  「算了吧,你的话我再也不相信了,沈蓉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租房子,这么
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你还有诚信可言吗?」妈妈生气地说。

  「我也是有苦难言,她自己要搬过来住,我能拦得住吗?您又这么强势,我
怎么敢跟您讲实话?」我无力地辩解说。

  「所以你就一直瞒着我?你不知道纸里包不住火吗?」

  「当然知道了,只是当时怀有侥幸心理,觉得不一定会被发现。」

  「还有,你真的跟沈蓉、依依玩双飞了?」

  我担心她有很大的反应,迟疑了一下才说:「……是的。」

  「你们……真不要脸!」妈妈果然气愤以极,这一句话连依依也骂进去了。

  「亲爱的,你别生气了,其实我不是有意搞成那种场面的,就是没想到依依
会突然回来,只能现编剧本了。」

  「说得没错,论起胡说八道没人比得过你,还有,不要再叫我『亲爱的』了,
我要离你远一点。」她又要走开。

  我急忙抱住她的身子:「求求您,不要走,我下次不会再犯了,再给我一次
机会吧。」

  她费力地又把我推到了一边:「你说说,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

  「很多次。」

  「你珍惜过吗?」

  「非常珍惜,每一次都视若珍宝。」

  「珍惜个屁,你如果真在乎我的话,还会把沈蓉的肚子搞大吗?」

  「那属于意外。」

  「什么『意外』,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鬼话,你自己说说,你都意外多少次
了?」

  「这次保证是最后一次了。」我把手放到她的肩上。

  妈妈愤怒地一耸身子:「别碰我,你跟她做都不戴套,能不怀孕吗?」

  「她一直有做避孕措施,我以为不会出事的。」

  「什么叫『我以为』?你这是典型的做事不负责的态度,混蛋,臭流氓。」

  「好吧,我现在想负责了,行吗?」

  「你说说看,怎么负责?」

  「我想对她负责,对她肚里的孩子负责。」

  「你不会是想让她搬到咱们家来住吧?」妈妈的眼中又闪过一道寒光。

  「当然不是了,」我急忙解释说,「毕竟这件事是我引起的,如果就这么对
她不闻不问,那也太无耻了。」

  「你对自己的评价倒很中肯,哼,想不到我的闺蜜还真的成了我的情敌,人
生真是太富有戏剧性了。」

  「她也不是有心引诱我的,其实她一直都很内疚,每次见到您也备受良心的
折磨。」

  「内疚?她这也叫内疚?我看她什么都没耽误,天天以公安局长的形象出来
进去,背地里却和你紧锣密鼓地上床,还真是个称职的好岳母。」

  「我觉得她没那么复杂,她对这件事很后悔,不止一次要跟我中断这种关系,
每次都是我强迫她的。」

  「别给她打掩护了,哼,每次想起你们在床上的场景我就觉得恶心,这个沈
蓉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居然那么大声地叫床,隔壁好大的音乐声都盖不住
她的动静,实在太风骚了。依依说得没错,你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亲爱的,其实您在床上也挺热情的,您的叫声一点儿也不比她小……」我
鼓起勇气说。

  「什么?你居然敢拿我跟她比?你这个臭流氓、下流坯子,天下最不要脸的
人就是你,母亲和岳母都被你骗到手了。不行,我越想越生气,你现在就把沈蓉
叫过来,我非要再打你们一顿不可。」妈妈气得凤目又瞪圆了。

  「您别动气,她已经怀孕了,不能再挨打了。」

  「她怀孕了,你不是没怀孕吗?我先打你一顿再说。」说完她就抡着粉拳朝
我打了过来。

  说实话,妈妈的小拳头打在身上像按摩一样,一点儿都不疼,而且还很舒服。
看着她因为生气而红润的小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别样的艳丽,我禁不住爱意
翻涌,一下子搂住她的玉颈,敏捷地将嘴唇印在了性感的薄唇上。

  「唔……」她只发出了一个音符就没动静了,错愕间被我的舌头高歌猛进,
直接在香口里大肆扫掠起来。

  因为我的吻突如其来,她的小舌头来不及抵抗就被我紧紧裹住,就在挑逗与
纠缠之间,甜甜的小香舌本能地回应起厚舌的袭扰,甜蜜地回吻了几下,直到她
发觉不对劲,自己似乎不应该沉迷得这样快,这才断然地将我推开了。

  我舔着嘴唇说:「亲爱的,您的吻真香甜。」

  她生气地用手指着我说:「别来这套,就算你主动亲热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看着她灵犀一指的样子,只觉那又羞又恼的美态着实夺人心魄,我忍不住又
要上前相吻,她看出我的企图,举起沙发靠垫就扔了过来。

  我刚接住靠垫便听到儿童房的门打开了,心说怎么又来了,这次跑过来的是
思云,她站在沙发前疑惑地看着我们:「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

  「当然不是了,我们在做游戏。来,老婆,这个抱枕应该像我这样扔。」我
把靠垫又轻轻抛了回去。

  妈妈接住靠垫后对思云说:「宝贝儿你看,我们真的在玩扔枕头的游戏,没
有吵架,你先回去吧。」

  可是我的小天使就是站着不动:「弟弟说你们刚才亲亲了,我都没看见,能
再来一次吗?」

  我霎时间觉得很温暖,看来三个孩子就怕我和妈妈吵架,总是试图找到我们
恩爱如初的证据。

  妈妈没办法,只好放下靠垫过来抱住我,在我脸上重重吻了一下,思云说还
不够,必须亲嘴才行,这个建议正中我下怀,我扶住妈妈的头部,攫住她的香唇
就深吻起来,这次她没法儿再抗拒了,只能跟我吻了起来。两条舌头之间本就十
分熟悉,经过一阵短兵相接后便牢牢吸附在一起,初时还只是为了演示给女儿看,
后来就变成了真情流露,我们一直吻了很久,直到女儿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才
缓缓分开。

  唇舌获得解放后,妈妈的凤目幽怨地看着我,脸颊布满红云,羞答答的样子
真是美不胜收。

  我问思云:「小美人,这下可以了吗?」

  「可以了,你们亲得真好。」她的脸上笑得像一朵花一样。

  「那就回去玩机器人吧。」

  「不,弟弟说你们还讲亲热的话了,我也要听。」

  我只好搂住妈妈说:「亲爱的老婆,你爱我吗?」

  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竭力用温柔的语调说:「老公,我当然爱你了。」

  「你能原谅我以前的行为吗?」

  「当然能了。」她咬着牙说。

  「老婆,我要在以后的日子里全身心地爱你,我要给你最好的生活和最美的
爱情,我要永远把你捧在手心,呵护你一辈子。」

  她听到我的倾诉后一愣,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矛盾,一时不知该怎么搭茬,
我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她低声问:「干什么?」

  我小声说:「该轮到你说了。」

  这时思云开始催促了:「妈妈,你怎么不说话了?」

  妈妈气得也用力掐了我一把,随后用饱含深情的声音回答道:「老公,我要
在以后的日子里全身心地爱护你,我要给你最体贴的照顾,要是你再交往别的女
人,我就把你用绳子吊起来荡秋千,用各种武器呵护你的肌肤,如果你还是不改
的话,我就用『爱情大炮』把你从窗口发射出去,让你体会一下自由飞翔和被爱
包围的感觉,使我们的爱情进一步升华。」

  思云没听明白,还以为妈妈在向我示爱呢,她兴奋地在原地直蹦:「妈妈你
说得真棒,比爸爸说得好多了。」

  我被妈妈暗藏杀机的「情话」嚇得打了一个寒颤,但这时已不能退却,急忙
把话题转移开来:「谢谢你,老婆,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今晚让我留下来过夜好
吗?」

  「嗯。」她不太情愿地说。

  「我想搂着你睡在一张床上,可以吗?」我得寸进尺地说。

  她嗔怒地斜了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好」字,我兴奋地在她脸上重
重亲了一口。

  思云见到我们夫妻情深,恩爱无比,高兴地拍着手回去了。

                    25。7

     妈妈看着思云回到房间后,急忙推了我一把:「她都已经走了,还
不赶快放开我?」

  「不,现在还不能放。」我把她搂得更紧了。

  「为什么?」

  「您绕住了,待会儿就该轮到思怡出场了,她肯定会让咱们当着她的面亲热,
到时候还不是要抱在一起?不如现在就做好准备,省得到时候瞎忙活。」

  妈妈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只好任由我抱着,但是我可不会老老实实地坐着,
一只大手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摩挲着,她蹙眉忍受了一会儿,当我把手伸到短裤里
面的时候,她终于受不了了,抓住我的胳膊说:「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这是在热身,防止一会儿亲热的时候不够自然。」

  「你要是再乱摸就出去,我宁可让三个小鬼继续绝食了。」

  「您别发火,我不摸就是了。」我急忙停了手。

  虽然自己不再乱摸了,但是欲火却越烧越旺,这都是因为妈妈今天打扮得太
妩媚了,特别是这套性感的居家服包在丰满的胴体上,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诱惑,我的鸡巴一直处于高度勃起的状态,经常顶到她的身体,弄得她直瞪我。
如果眼睛能发射武器的话,估计我的身上早被被她轰得千疮百孔了。

  我们俩就这样搂在一起坐了半天,却始终不见思怡出来,两个人都有点等得
不耐烦了,妈妈轻轻推了一下我:「你去房间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思怡还
不出来?」

  我推开儿童房的门一瞧,三姐弟正在玩我带回来的机器人玩具,每个孩子的
表情都很专注,别提多投入了。我连问了几声,思怡才转头来看我:「爸爸,你
刚才说什么?」

  「你不去看我和妈妈亲亲吗?」

  「不看了。」

  「为什么不看?」

  「弟弟和妹妹已经看过了,也给我讲过了。」

  大女儿的话让我一阵语塞,想不到她竟然选了一种最简单的处理方式,害得
我和妈妈白等了半天。

  回到客厅以后,妈妈见我的神情很奇怪,禁不住问我:「怎么了?」

  我着急忙慌地把她放倒在沙发上,伸手就去脱她的短裤,她急忙拽住裤腰说:
「你干什么?」

  「快点儿开始吧,思怡就要来了。」

  「她来了又怎么样?」

  「刚才她说了,不想看咱俩亲亲,就想看咱俩爱爱。」

  「你说什么?爱爱?什么意思?」妈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是说她想看咱俩做爱。」我一本正经地说。

  「胡说八道,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是做爱?」

  「您忘了,上次咱俩在卧室做爱,不是被她们姐俩看见了吗?」

  「就算被看见了,她们也不知道咱们在干什么。」

  「唉呀,您就别磨磨蹭蹭的了,思怡马上就到了,一会儿她看不到打炮的场
面就该生气了。」

  「我不信,你又在诓我,她不可能想看这种事。」

  「是真的。我骗您干什么?不信您一会儿问她。」我的两只手用力一拉,已
将她的短裤和内裤褪到大腿根,露出了一大半光洁凸起的耻丘,阵阵袅绕的湿气
正飘散出来。

  「凌小东,你疯了吧?孩子们就在房间里,你怎么敢跟我做那种事?」妈妈
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把内裤又往上拽。

  「孩子们想看爸爸妈妈秀恩爱,当然要满足他们的要求了。」我快速地把自
己的裤子脱掉一半,粗壮的大鸡巴迫不及待地显露出来,龟头胀得通红,已经跃
跃欲试了。

  「别胡闹了,快点把裤子穿上。」她慌乱地往后退着。

  这时,儿童房的门忽然又打开了,三个小家伙都跑了出来,我急忙提上裤子,
妈妈恐慌地看着扑上来的孩子们:「你们要干什么?」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开始呢?」

  「开始什么?」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

  「开始做呀。」

  「宝贝儿们,听妈妈说,有些事情你们是不能看的……」妈妈试图解释一下。

  「我们不想看。」

  「那你们刚才说的『开始』是什么?」

  「开始做饭呀,我们都饿了。」

  「哦,好的,马上就做。」妈妈如释重负地说。

  孩子们离开后,她瞪了我一眼:「你不是说思怡想看咱俩做那种事吗?」

  「她刚才的确是想看的,八成是因为小孩儿心性儿,说完的话就忘了,这会
儿又想干别的了。」我解释说。

  「得了吧,肯定是你编出来的,刚才差点又着了你的道儿。」妈妈庆幸地说。

  我嘀咕说:「这些孩子也真是的,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来。」

  「别啰嗦了,快去做饭。」

  「遵命,母上大人。」我再没什么借口,只能乖乖地去厨房了。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思怡站在主卧门口监督我和妈妈,直到我们钻到被
子里搂在一起,她才满意地关门离去。

  关灯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脱妈妈的睡衣,她拨开我的手说:「你干什么?我
还没有原谅你呢。」

  「妈妈,我已经憋了很久了,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不行,这件事儿没得商量。」

  「那什么时候能给我?」

  「看你以后的表现吧,反正这段时间肯定不行。」

  我看她的语气和眼神很坚定,心想这才第一天回家,的确不太适合勉强她,
而且硬来的话容易惊动了孩子们,那时反倒不美了,还是循序渐进的才好,当下
压制住色欲,乖乖地搂着她睡觉了。

  第二天妈妈对我的态度有所缓和,总算让我的心情安宁了一些。这世界上我
什么都不怕,就只怕妈妈不理我,如今她能让我回家,已经是大大的惊喜,虽然
我的手段有点卑鄙,可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吃完早饭妈妈告诉我,她们公司的几笔资金到账了,让我抓紧时间把欠依依、
北北等人的钱还了。我说太好了,我乐意做这件事。

  看到她今天的气色不错,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妈,能跟您商量件事吗?」

  她斜了我一眼:「不能。」

  「为什么?我还没说呢。」

  「不用说了,你一张嘴准没好事。」

  「好妈妈,求求您了,发发慈悲吧。」我拉住她的胳膊摇晃着。

  「去你的,多大人了还撒娇。」她皱着眉头甩开我的手。

  「您就帮帮忙吧。」

  「不帮。」

  「您就不问问帮的是什么忙吗?」

  「不问。」

  我叹息了一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

  她冷冷看了我一眼:「是不是为了她的事?」

  「……是。」

  妈妈又发出一声冷笑:「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人,现在却朝三暮四,这世
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的嘴。」

  「妈妈,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您。」我又拉住她的玉臂。

  「是的,你不会背叛我,也不会抛弃我,因为你的目标是建立庞大的后宫队
伍。」

  「您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看,自从结婚以后,你勾引了多少女人?快有两支足球队了吧?我还
敢相信你的承诺吗?」

  「请您相信我,我对您的爱永远都不会变。」

  「得了吧,你的座右铭就是博爱、扩招、只进不出、一个都不能少,对不对?」

  「其实……我只是想做一个负责任的人。」

  「真是混账话,你负我和依依的责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沈蓉?你就
那么喜欢年龄大的女人?还是因为她是依依的妈妈,能满足你的变态心理?」妈
妈用力捶了我一下。

  「唉,我没有那么变态,只是希望减少对她的伤害。」我为难地说。

  「那我和我和依依怎么办?谁来减少对我们的伤害?」

  「我来减少。」

  「混蛋,好人坏人都让你一个人当了,你还真不客气,快点去送孩子们去幼
儿园,别在这儿啰嗦了。」

  「妈妈,我说真的呢,您就帮帮我吧。」

  「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要我去向沈蓉道歉吗?」

  「我希望您能跟她谈一谈,毕竟上次的事情弄得挺尴尬的。」

  「事到临头了才想起来补救,早干什么去了?」妈妈生气地说。

  「对不起,都怨我,我不是东西,但她是依依的妈妈,我总要对她负责的。」
我怯怯地说。

  「那就去负你的责,但是别拉上我。」

  「我能陪她去做产检吗?」

  妈妈愤怒地大喊道:「滚!」

  思郑、思怡、思云闻声跑了出来:「妈妈,你喊什么呢?」

  妈妈马上将一脸怒容换成了柔情似水,她指着我说:「我在跟你们的爸爸练
习唱歌呢。」

  「唱什么歌?」

  我插话道:「是《三国演义》的主题曲《滚滚长江东逝水》。」

  三个孩子兴奋地说:「快点唱吧,我们也想听。」

  没办法,我和妈妈只好合唱了一首《滚滚长江东逝水》,可惜歌词都没记全,
有几个地方都唱错了。

  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后,我先给依依、北北转账,然后开车去接蓉阿姨,两
个人一起去医院。因为怕被熟人看见,也怕医生乱问,我没有进超声室。

  做完产检出来后,蓉阿姨的脸上写满了阳光,好像从心里往外地高兴,我忍
不住问她:「怎么样?孩子很健康吧。」

  「是的。你怎么知道?」

  「您一直在笑。」

  「我有吗?」她急忙去照镜子。

  「当然有了。」

  开车的途中她一直把脸转向窗外偷笑,有时还用眼睛的余光瞄我,仿佛遇到
了什么大喜事,我好奇地说:「是不是还有别的高兴的事?」

  「没有了。」

  「那您为什么一直在偷着乐?」

  「我没有。」

  「快点说,别卖关子了。」

  「没有就是没有,别乱猜了。」

  等到快要下车的时候,我看她的开心完全藏不住了,满眼都是笑意,禁不住
又说:「不行,您不能再一个人开心了,肯定还有别的事儿,快点跟我交个实底
儿。」

  估计蓉阿姨这时也不想忍了,笑容终于完全从嘴角蔓延开来,她神秘地说:
「你猜咱们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我怔了一下:「天哪,您怀的不会是哪吒吧?」

  「别胡说,孩子特别正常。」

  「那您为什么笑个不停?」

  「你猜不到。」

  「好,我猜不到,您就揭晓谜底吧。」

  她靠近我小声地说:「我怀的是双胞胎。」

  「什么?真的吗?」我吃惊得一下子就张大了嘴巴。

  「当然是真的,我拿这种事骗你干什么?」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蓉阿姨不由得笑出声来:「瞧你那傻样儿,在想什么?你也很开心吧?」

  「是的,太开心了,」我已经醒过神了,随后不断低语着,「实在没想到,
真的太意外了。」

  「我也没想到。喂,你说是不是很神奇,上回咱俩起名字的时候说有可能是
双胞胎,结果就真的怀上了,这也太巧了吧?」

  「哇,您说得对,真的好巧。」我嘴上附和着,肚里却一阵叫苦。

  她没察觉到我的愁绪,继续兴奋地说着:「你这小子运气还真好,第一次当
爹就是两个孩子的爹,说不定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嗯,是的,我的运气向来不错。」我心想,岳母您搞错了,这是我第二次
当爹了,而且妈妈给我生的是三胞胎,还是比您略胜一筹。

  「这回你可以琢磨着给双胞胎起名字了,但是要起好听的,不要上次那些乱
七八糟的名字。」

  「好的,我记住了。」

  蓉阿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妈妈公司的事已经解决了,所缺的手
续都补齐了。」

  我听了精神一振:「是吗?太好了。是我岳父帮的忙吗?」

  「哼,他成天就想着占我的便宜,根本就指不上他。」

  「怪不得最近这段时间看不到他的影子了。那您是怎么办成的?」

  「是我求一位市委领导的妻子帮的忙。」

  「很费劲吧?」

  「那当然了,我跟着那位官太太上上下下跑了很久,不知遭了多少白眼。」

  「怪不得您当初不愿意帮这个忙,低声下气的感觉确实很难受。」

  「算了,谁让我对不起你妈妈呢,这是我该受的惩罚。」说这话的时候,蓉
阿姨的情绪低了很多。

  「您也别这么说,真正做错事、该受惩罚的人是我。」我急忙安慰她。

  「好了,就在这儿停吧。」她指着前面说。

  「这儿离单位还很远呢,再往前开一段吧。」

  「不,我就在这儿下车了,再往前送就该被人看见了。」

  「您怕什么,女婿送岳母上班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我也是局里的人。」

  「我就是不想让局里的同事看见。」

  「好吧,听您的。」我把车子停好,让她下去了。

  蓉阿姨走了之后我轻轻叹了口气,万没想到她怀的也是多胞胎,自己还真是
弹无虚发,以后的日子可有得受了。

  下午我把蓉阿姨补齐项目手续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她淡淡地说:「知道了。」

  「难道您不觉得兴奋吗?这可是个重大的突破啊。」

  「怎么?难道让我专程去感谢她吗?」

  「妈妈,她为了办成这件事可是吃了不少苦,这次既有功劳,又有苦劳,真
的挺不容易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费心思了,我已经没有她这个闺蜜了。」

  我一看她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就没敢再多说,毕竟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目前正处于考察期,还是夹起尾巴做人比较安全。

  不过妈妈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思忖了一番后,决定去找她的闺蜜谈一下。

  蓉阿姨自从知道自己怀了双胞胎后很是兴奋,而且有点骄傲,觉得自己很有
先见之明,幸亏当初没去做流产,否则肠子都该悔青了。这几天她经常在办公室
里一个人偷笑,充满了孕育生命的甜蜜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不在身边,否则
她会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分享快乐更幸福。

  就这样,蓉阿姨一整天都被幸福感包围着,她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看
什么都是甜蜜蜜的,直到下班以后,她踩着幸福的脚步出了单位,刚走出没多远
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她的幸福感戛然而止,剩下的都是酸涩和痛悔的感觉。没
错儿,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来「婆婆」——郑怡云女士。

  蓉阿姨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跟闺蜜好好谈一下,但当她真正看到对方的时候,
心里却浮现出无穷的忐忑与惶恐。她压制住想要逃脱的念头,走到闺蜜的面前勉
强笑了一下:「怡云,你找我有事吗?」

  妈妈淡然道:「有时间吗?到我的车里坐一会儿。」

  「当然有了,现在就去吧。」蓉阿姨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媳妇,心虚地跟着
「婆婆」上了她的车。

  到了车里,妈妈看着蓉阿姨渐渐隆起的腹部,开门见山地说:「你真的要把
孩子生下来吗?」

  蓉阿姨还以为她会寒暄两句,想不到直扑主题,她不安地看着对方的脸色:
「嗯……我有这个想法……」

  「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想法吗?你不觉得这样很荒唐吗?」

  「我已经考虑过了……有什么后果我都会承受的。」蓉阿姨勇敢地说。

  「你是个挺精明的人,这么做不难为情吗?你的亲友和同事要是知道了怎么
办?」

  「过一段时间我就申请调到别的部门工作,尽量远离大家。」

  「咱俩好了这么多年了,几乎无话不谈,我一直很相信你,没想到在小东的
事情上你瞒了我这么久。」

  「对不起,怡云。」

  「你是看着小东长大的,平时没少奚落他,怎么会看上他?」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觉得他痞痞的没正形,可是突然有一天看到
他就觉得很顺眼了。」

  妈妈嗤笑了一声:「你俩的事好像拍电视剧似的,那里面的欢喜冤家也是见
面就吵,结果搞了半天是地下情,每天的鸡吵狗斗不过是打掩护,这可苦了那些
想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最后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傻瓜。」

  蓉阿姨喃喃地说:「我并不是想和小东发展地下情。」

  「那你们算什么?难道是他单方面地强迫你?或者是你受到要挟了,被迫跟
他在一起?」

  蓉阿姨迟疑了一下:「呣……也不能那么说。」

  「我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就敢电视上演的那样,一个女人被一个坏男人反
复纠缠,怎么也摆脱不掉,最后发现这个坏男人更有魅力,就情不自禁地爱上她
了,然后在大家面前还装出很讨厌他的样子,让大家以为他们之间是互相敌对的,
这样就不容易暴露内心的感情了。是这样吧?」妈妈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堆话。

  「你说得很有道理,感情上的事的确……说不清楚。」蓉阿姨处于弱势地位,
没有底气反驳对方的话。

  「那个坏男人还对你甜言蜜语、关爱有加,所以你就更离不开他了,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妈妈心想,我当然知道得很清楚,我都
已经给这个坏男人生了三个孩子了。

  「怡云,我和小东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的第一次,而且我当时不知道是
他。」

  「我了解,你们是因为公事发生的误会,那么在这之前呢,你是不是已经喜
欢他了?」

  「我……确实有一点喜欢他。」蓉阿姨没法子否定了。

  「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妈妈质问道。

  「对不起。」蓉阿姨更觉得羞愧了。

  「你就只会说『对不起』吗?」妈妈觉得很不舒服,表面上她是以闺蜜的身
份谴责蓉阿姨,谴责她诱惑了自己的儿子,实际上是以妻子的身份指责她勾引了
自己的丈夫,但是又没法儿明说,更不能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心里颇不是滋味,
感觉自己像一个另类的「小三」,连说话都不如依依硬气。

  「要不……你再打我一顿吧。」蓉阿姨无颜面对妈妈,又把头低了下来。

  「我才不会打你呢,你现在是孕妇,被我弄得流产了怎么办?再说要是把你
打坏了,你的爱人小东也会心疼的,我就彻底变成坏人了。」妈妈讽刺地说。

  「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能把你怎么样?」

  「怡云,只要你不让我打掉孩子,其它的我都听你的。」

  「真的都听我的?」妈妈觉得眼前一亮,似乎受到了某种启示。

  「是的。」

  「好,听说我的项目手续被你拿到了,还差几个部门的最后签字,你先跟我
办这件事吧。」

  「行,没问题。」

  将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妈妈忽然侧过头看着蓉阿姨:「那天依依在场,有些
话可能不方便说,你跟我交个实底儿,你是不是打算嫁给小东做小老婆?」

  「怡云,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真的吗?」

  「真的。」

  「那你还愿意为了小东生下这个孩子吗?」

  蓉阿姨显得有点纠结,她声音低沉地说:「是的,我愿意。」

  妈妈的娥眉紧锁了一下:「我就纳闷了,凌小东像个活土匪似的,你到底喜
欢他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

  「那就笼统地说一下。」

  「嗯……他年轻、有活力、会疼人、懂得浪漫,对我很体贴,能让我开心,
跟他在一起很舒服……」

  「是在床上很舒服吧?」

  蓉阿姨的脸变得通红:「我知道我犯了错误,你就别再讽刺我了。」

  妈妈没再说话,发动车子开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个女人都在忙项目的事,蓉阿姨殷勤地随着妈妈奔走于
各个部门,一点儿怨言都没有。就在所有领导都快签完字的时候,有个环节出了
岔子,一个部门因为更换一把手的时候交接不顺畅,新上任的领导不肯为前任的
决策买单,拒绝在文件上签字,妈妈和蓉阿姨都傻了眼。

  随后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拉锯战,妈妈锲而不舍地带人去做这位领导的工作,
虽然次次碰壁,她也不肯退却。

  这时一个大公司找上门来,同意以超出总价五千万的价格收购这个项目,我
不失时机地劝妈妈抓住这个机会,不但可以摆脱困境,还可以把包袱甩给别人,
可谓一举两得,但是她坚决不同意。

  我不太理解,还在劝说她:「妈妈,这就跟炒股票一样,已经套了这么长时
间,有利润就赶紧解套吧,您想等到最高点抛出是不太可能的。」

  「你不懂,商人的嗅觉是最灵敏的,有公司在这个时候找我说明还是有利可
图的,而且效益很可观,决不能在此刻放弃。」

  很快,那个公司把价码涨到了比项目金额多出一个亿,我更加心动了,对妈
妈说:「现在总可以了吧,多挣了一个亿,也算对得起公司的所有员工了,咱们
赶紧脱身吧。」她还是坚决不同意。

  跟她谈判的人不耐烦了,问她什么价格可以出让这个项目。

  妈妈想了想说:「至少要项目总价的1。5倍才可以。」

  那个人笑了起来,觉得妈妈的说法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最后表示只能再增加
八千万的收购价,妈妈也付之一笑,双方的谈判暂时搁浅了。

  我觉得很可惜,都已经多挣了1。8个亿了,为什么妈妈还是不肯松口呢?

  她对我的追问始终讳莫如深,最后被我逼问得太紧了,才说出了个中原因:
「那个公司还有个附加条款,要一并收购宝利公司,这一点我不能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那也是家大公司,再说宝利早晚要卖出去,不如现在就转
让给别人,也算给员工们找了一个好出路。」

  「你不懂,那家公司是专门负责拆分的,宝利到了他们手里就算完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您已经尽力了,咱们也算做到了仁至义尽。」

  「不行,我不能毁了公司,这样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您真是有够坚持,好,就听您的。」在这一点上我拗不过她。

  转让项目的事情暂时没戏了,我就换了另一种方式帮忙。说来也巧,那位给
妈妈出难题的市委领导遇到了点小麻烦,他的小舅子在一次扫黄打非的行动中被
逮住了,虽然那个倒霉蛋只是搭便车,没有参与到任何违法行动中,但是架不住
机智聪慧的我擅长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出这小子的一系列问题,我马上装模作样
地要成立专案小组,打算给他查一个底儿掉儿。消息传到那位市委领导的耳朵里,
他立刻通过熟人找到局里,当得知我和妈妈的关系后,更加机智聪慧的他马上爽
快地在妈妈的项目手续上签了字。

  这下终于解决一个大问题,项目可以合理合法地展开了,我高兴地对妈妈张
开双臂:「大功告成,亲个嘴儿。」

  她避开我的怀抱说:「还没有完全成功,这个项目还需要引进一大套国外先
进设备,目前国家管控得比较严,怎么引进这些设备还是个大问题。」

  「没事儿,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有办法的。」

  妈妈想起一件事:「我问你,那位领导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签字了?你是不是
搞鬼了?」

  我微笑着说:「只是用了点小技巧,他的小舅子惹了点官非,我打算深入调
查,结果被他知道了,然后他就同意签字了。」

  「你真是的,又搞这些歪门邪道。」

  「不搞这一套不行啊,那位领导不收钱也不吃饭,我怕他把咱们的项目拖黄
了。」

  「那也不能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招数。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告诉您就麻烦了,我怕您拦着我,到时会束手束脚。」

  「下次不许再自作主张了,你这属于滥用权力,小心被人举报。」

  「OK,我晓得了。听说今晚您跟蓉阿姨要请几位领导吃饭,是吗?」

  「是的,他们都帮过忙。不过只是小领导,大领导我们是请不动的。」

  「需要我去吗?」

  「不用了,你在家待着吧。」

  我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喝水。正在这时妈妈接到一个电话,她讲话的声音不
大,我在厨房听了个大概,好像是负责陪酒的小周、小王有事不能去了,妈妈显
得有点失望,正在紧急调配新的人手,我急忙走出去说:「算了,让我去吧。」

  她放下手机看着我:「今晚的那几位领导很能喝,我怕你一个人撑不住。」

  「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行,把你喝坏了就不好了。」

  她这么一说我更想勇挑重担了:「别这样,正好我处于留用察看的阶段,就
给我个机会立功赎罪吧。」

  「你真的行?可别逞能啊。」

  「我当然行了,再说总不能让您和蓉阿姨去喝吧。」

  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妈妈有点不放心,叮嘱我注意喝酒的技巧,不要蛮干,
我自信地说:「您就别担心了,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这时蓉阿姨也到了,她见妈妈在我身边,没敢跟我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她和妈妈快速交流了一下眼神,被我用余光看到了,我也没有多想,因为这
段时间两个人都在忙着跑项目的事情,整天都在一起,有些眼神的交流也不奇怪。
只是两人再没了以往那种平等相处的闺蜜关系,蓉阿姨一见到妈妈就谦卑地垂下
眼帘,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欠了她很多钱。

  刚进酒店的时候我还满怀信心,到了酒桌上才知道遇到了劲敌,那几位领导
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集中火力对我发动了猛攻,我很快就陷入到激战中,几乎没
有什么过渡。这是一场遭遇战,来不及准备,也来不及躲闪,很多技巧都施展不
出来,我很快就和对方喝了个昏天黑地。

  随着酒局的深入,我渐渐觉得有点孤单,妈妈和蓉阿姨只顾着和领导们说话,
即使有空也不理会我,任凭那些人围着我猛灌,仿佛我被遗忘了。要是搁在往常
的话,妈妈不管多忙都会抽空来看我,或是跟那些人说说话,顺便帮我挡挡酒,
但是今晚这些举措都没有,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我刚走了会神,对方阵营的几位陪酒客又将我包围了,看着他们气势汹汹的
样子我就知道在劫难逃,果然,他们又对我展开了新一轮的轰炸,我心里暗暗叫
苦,今天晚上可真是一场苦战,虽然我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酒量不俗,但也架
不住车轮战,只好咬着牙单骑闯连营,这真是:凌小东以寡敌众战群雄,小帅哥
勇闯虎穴斗酒友。

  这还不算什么,最奇葩的是连上厕所的时候都不得安宁。本来我想借着撒尿
的工夫缓冲一下,偏偏还有一个酒友伴在我身旁,初时吓了我一跳,以为他要来
搞基,结果他举起一个酒瓶说不要浪费时间,让我一边放水一边喝酒,这样两下
都不耽误。

  我被他弄得真是无语了,只能仰头喝酒,下面的尿都射到墙上去了。这一瞬
间我真想逃到女卫生间去。

  回到酒桌后继续陷入鏖战,不断有人跟我热聊、碰杯,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
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在跟谁说。酒文化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文化,在这一刻我完
全迷失了自己。

  到后来我连妈妈和蓉阿姨也找不到了,不知道酒局是什么时候散的,也不知
怎么地就来到了一辆车里。我迷迷糊糊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只觉得喉咙渴
得厉害,拿起眼前的一瓶水就一饮而尽。喝完这瓶水以后感觉头更昏昏沉沉的了,
不多久就又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好像是躺在了床上,但是全身都没有力气,眼前也
像罩了一层雾,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努力地转了转头,想要辨别自己身在何处,
可就是搞不清楚。

  这时身边靠过来一个人,听她的声音是女人,但又听不清是谁,只听到她柔
声对我说:「想喝水吗?」

  我晃晃头,勉强挤出一句话来:「我这是在哪儿?」

  「你连这里都不认识了?这是我家啊。」

  「你家?」我怔了一下,「你是谁?」

  「什么?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

  我本来就迷糊,被她拍了一下之后就更糊涂了:「老婆,是你吗?」

  「我倒是想当你的老婆,你同意吗?」她嗔怪地说。

  我更糊涂了:「那你是谁?是安诺吗?还是北北?」

  「你真讨厌,连我都不认识了。」她轻轻晃着我的身子。

  我的脑袋不知怎么了,好像有千斤重一样,就是抬不起来,四肢也如同打了
麻药一般没有知觉,随着身子被晃动着,我觉得眼皮渐渐合上,似乎又要睡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温软的胴体贴到我的身上,似乎没穿衣服,阵阵熟悉的香气
扑鼻而来,很像北北身上的味道,我心里一动,难道自己到了北北的家?为什么
没见到安诺?

  那个娇躯不断摩擦着我的身体,令人意兴飞扬,我克制不住此起彼伏的绮念,
喘息着说:「你……到底是谁?」

  「神经病,你居然忘了我是谁,你还有良心吗?」

  「北北,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还以为是别的女人。」我的一颗心终于放回
肚子了。

  「讨厌,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你把我摆在了什么位置?」

  「我把你摆在要很重的位置。」

  「胡说,我觉得你只对嫂子好,根本就不关心我。」

  「别胡思乱想了,除了妈妈以外,我最关心的人就是你。」

  她不满地说:「你说谎,我觉得你更关心安诺。」

  「你们俩都是我的妹妹,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你跟她都上过床了,但是你对我呢?」

  「北北……」我刚想说「咱们俩也上过床了」,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
说不出来,便努力抬手在她的耻部摸了一下,那里光洁无毛,的确是可爱的白虎
小穴。

  「讨厌,你怎么乱摸?」她身子一抖,娇声在我耳边说道。

  「你别这样,我现在浑身都没劲儿。」

  「别转移话题,快说,你准备把我怎么样?」她追问道。

  「我以后都会对你好的。」

  「你忘了对我做过的事吗?」

  「别再提那些了,我头疼得很,给我倒杯水行吗?」我觉得喉咙像火烧一样。

  「不行,我就要听你的真心话。」她很固执。

  「什么真心话?」

  「就是你以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贴心话。」

  「我的真心话就是希望你永远都好,如果谁敢欺骗你,我就跟他没完。」

  「不,还有。」

  「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就这些吗?」

  「你还想要什么?」

  「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北北,你先把灯打开好吗,我脑子有点乱,今天酒喝得太多了。」

  「你说完真心话我就开灯。」

  她的步步紧逼让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越发找不到北了,想不到这个小妮子
在这个时候拷问我,我的话开始变得语无伦次了:「好,真心话来了,我要跟你
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讲文明,懂礼貌,做四化的接班人……」

  「你在胡说什么?」

  「我要天天做好事,扶老人过马路,扶孕妇过马路,抱宠物过马路,抱着好
看的小妞过马路……」

  「好了,别再乱说了,还是讲咱俩的事吧,我喜欢你,你呢?」

  「我喜欢所有的人,包括楼下跳舞的大妈们。」

  「我不想听那些,你还记得咱俩在一起最难忘的事吗?我想听这个。」

  我觉得今晚的北北有点不对劲,她似乎特别喜欢追问旧事,那股刨根问底的
劲头不像她本人的风格,如果自己头脑清醒,当然可以从容回答,但是现在脑子
乱哄哄地像一锅粥,思绪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明白,话也说不清楚,对她连珠炮
似的发问根本招架不住,便趁着短暂清醒的工夫随口问了句:「你还记得我给你
起的绰号吗?」

  「记得,你叫我『鬼脚七』。」

  「还有一个呢。」

  「什么?还有一个?」她愣住了。

  「对,后来我又给你起了一个绰号。」

  「难道是『猪肉荣』?还是『牙擦苏』?」

  「你真的不记得了?」她的反应让我隐约觉得奇怪,因为有一次她郑重其事
地让我叫她「十三姨」,还称呼我为「飞鸿哥」,这么印象深刻的事似乎不应该
忘记。

  「咱们别说这个了,还是说最难忘的事吧。」她又摇晃起我来。

  我的头脑又昏了,感觉就要撑不住了,恐怕再晃一会就该彻底失去理智了,
就在这身不由己的时候,我想起进公安局之前参加的训练课,一位教官告诉我头
脑不清醒的时候如果怕说错话,可以选择反复唱歌或念经,通过机械的重复性操
作来避免犯错误,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北北,你先别晃,我马上就告诉你。」

  「真的?」

  「真的,不过要用唱歌的形式表达。」

  「唱歌?」

  「对。」

  她信以为真,果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对歌曲的真情
演绎:「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她愣住了:「你唱的是什么?」

  我再不敢分神答话,一鼓作气地把歌曲唱了下去,她慌了神,以为我中了邪,
用各种手段来制止我,都没有奏效,想堵我的嘴也堵不住。我的歌声越唱越响亮,
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回荡在幽静的夜里。

  当我以饱满的热情唱了半宿《国际歌》后,忍无可忍的邻居们选择了报警,
我稀里糊涂地就来到了警车里,又稀里糊涂地来到了医院,经过一番输液治疗后,
总算恢复了神智,蓉阿姨代表局里对我进行了一番训诫,让妈妈开车把我带了回
去。

TOP

0
25。8

    一路上妈妈都没给我好脸,我试探性说了一句「对不起」,才发现
自己的嗓子哑了,她不屑地说:「你唱歌可真卖力气。」

  我不知道昨晚的情形如何,没敢再搭茬儿,含糊其辞地咳嗽了两声就不言语
了。

  回到家发现北北也在,她一身酒气地刚从房间走出来,显然昨晚也没少喝,
我俩打了个照面后不约而同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率先答道:「前些日子我帮妈妈画图,她说我太辛苦了,昨天让公司设计
部的人请我吃饭,结果酒喝多了,不知怎么地就到妈妈家了。你是怎么回事?」

  「嗐,我昨天晚上也喝多了,糊里糊涂地就到这里了。」因为妈妈就在卫生
间,我没敢说得太多。

  「你昨晚在哪个房间睡的?」她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不记得,喝断片儿了。你呢?」

  「我早上醒的时候是在客卧。」

  「你昨晚不知道我来了吗?」

  「不知道。」她摇摇头。

  「不可能,我唱了一晚上的歌,邻居们都听到了。」

  「唱歌?我真的没听到。」她显得很困惑,而且不像是装的。

  这时候思郑、思怡、思云忽然从房间冲了出来,嘴里高唱着「起来,饥寒交
迫的奴隶」,把北北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

  思怡说:「二姑,爸爸昨晚唱的就是这首歌。」

  北北不解地看着我:「你为什么唱《国际歌》?」

  「我也不知道,可能昨晚喝得太多了。」

  思云插话道:「爸爸,这首歌有那么好听吗?」

  我说:「当然好听了,这首歌的主题是号召全世界受压迫的人站起来反抗、
斗争,争取自己的权利和自由。」

  「你想要争取什么自由?你哪里受压迫了?」耳边忽然飘来一个动听的声音,
转头一瞧,妈妈正站在卫生间门口擦着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嘲弄的味道。

  「您听错了,我没说自己受压迫,我是在给孩子们解释歌词的大意。」

  妈妈走到我们的身边:「觉得自己很光彩吗?看看你昨天做的好事,全楼的
人被你吵得睡不着觉,好几家的狗都叫了一晚上。」

  「酒鬼不都是这样吗,喝多了以后很亢奋,喜欢说话、唱歌,自己也控制不
住。」

  「你不光是酒鬼,还是个酒疯子,现在整个小区的居民都认识咱们家,连孩
子们也学会唱这首歌了。」

  「我这好歹也算是传播正能量,您想想,要是我唱了一晚上的《十八摸》,
最后该怎么收场?」

  「一说话就没正形,」妈妈不理我了,转头问北北,「你感觉怎么样?头还
晕吗?」

  「好多了。」

  「下回少喝点吧。」

  「嗯。」

  「你昨晚都干什么了?还记得吗?」

  北北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难道……我也唱歌了吗?」

  「你没唱歌,但是做的事也跟唱歌差不多。」

  「啊?」北北听了更害怕了,「我到底干什么了?」

  妈妈斜了我一眼:「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北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自觉地跟着妈妈一起看向我,我一看要麻
烦,急忙对北北说:「行了,鬼脚七,我看你还有点糊涂,我带你去醒醒酒吧。」

  她读懂了我的意思:「太好了,正好我想清醒一下。」

  说完两个人就匆匆忙忙地去穿衣服和鞋,很明显有要逃跑的意思,妈妈没有
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等到两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才问了一句「就这么一
走了之吗?」

  我强装镇定地问道:「您还有事吗?」

  她撇撇嘴:「我不拦着你们说话,两个酒鬼好好去清醒一下吧。」

  难得她不再纠缠,我和北北逃跑似地离开了家门。

  进到电梯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北北悄悄地靠过来想拉我的手,我触电般地把
手抽了出来:「你别这样,电梯里有摄像头。」

  「你就那么怕我吗?」她轻声说道。

  「不是怕你,是不想伤害你。」我也低声回应道。

  「你已经伤害到我了。」她的眼睛还有点红,透出了一股幽怨的深意,让人
心头一紧,不敢去直视她。

  「所以……咱们要小心谨慎,避免伤口进一步加深。」

  「切,口不对心,繁衍了事。」她嘴里叨咕了一句。

  出了小区后,我买了两杯热牛奶,和北北来到附近的一条水塘边。这里比较
安静,很适合放松心情,就算被人发现了也好解释。

  到了水边后我看看左右没有熟人,开门见山地问她:「昨儿晚上你是不是跟
我说话了?」

  「我不记得了。」她困惑地说着。

  「我也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儿,就是模模糊糊地感觉你靠在我身边问了许多
话。」

  北北显得有点意外:「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你可能喝得太多了,所以没印象了。」

  「八成是,」她晃了晃头说,「我这会儿感觉头特别昏沉,好像完全失忆了
……我都问你什么了?」

  「好像是让我回忆咱俩以前的经历,我说得吞吞吐吐的,你后来还有些生气
了。」

  「真的吗?」她更吃惊了,「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吧?不会被妈妈看到了
吧?」

  「应该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要是有的话,妈妈还能放过咱们?」

  「你说得有道理,唉,喝酒真是误事,自己做过什么了都不记得。」北北懊
悔地说着。

  听她这么说,我忽然想起一种叫做阿卡托钠的禁药,据说可以使人的判断力
和抵抗力受到抑制,如果能将用药的程度掌握得恰到好处,服药的人就会如实地
回答问题,而且受审者清醒之后,只能模糊地记得曾经被问话,而想不起自己的
回答,实在是诱供和套话的必备良药,只是这药多少有些副作用,所以一直被国
家管制。

  本来我是想不到阿卡托钠的,但是北北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因为我们局里
就有这种药,尽管也处于严格的管控之中,但是几位领导是有权力接触到它的,
比如说,蓉阿姨就可以拿到这种药,而且不用经过任何人。

  这个想法一下子让我害怕起来,天哪,不会是蓉阿姨把药拿出来交给妈妈了
吧?这也太可怕了,莫非这两位昔日的闺蜜又开始联手了?

  北北看我的脸色变得很严峻,禁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我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嘴里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那种药?」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

  我越想越害怕,突然盯住她问道:「北北,你昨晚真的一点儿都没听到我唱
歌?」

  「是啊,没听到。」

  「你还跟我说了一会儿话,这件事也不记得吗?」

  「不记得了。」

  「先别下结论,你使劲想一下,能不能记起昨晚发生的一些特别的事?」

  她歪着脑袋不停地回忆,费力半天劲终于想起了一点事情:「我大概记起了
一些东西……昨晚有一阵感觉像是在坐船,身体不停地摇来晃去,但是眼睛却睁
不开。」

  「后来呢?」

  「后来我好像用脚蹬了几下,接下来的事就想不起来了。」

  「只有这些吗?」我显得有点失望,她说的这些不过是蹬被的普通小事,好
像对我没什么帮助。

  「嗯,只有这些了。」她老老实实地说。

  忽然,我想起自己昨晚问过身边女人一个问题,但却没得到正面的回答,便
又对北北说:「鬼脚七,你还记得你的另一个绰号吗?」

  「当然记得,」她不假思索地说,「我让你叫我『十三姨』,你却只肯在没
人的时候才那么叫。」

  「是的,你说得没错。」我彻底明白了,情况已经变得非常清楚,昨晚我们
遇到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局,而且事情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复杂。我相信、确信以及
笃信,昨晚跟我说话的人不是北北,因为她答不出「十三姨」这个答案,这个世
界只有我和北北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昨晚那个女人的下面虽然没有阴毛,但她
肯定不是北北,估计十有八九是妈妈,也许是她在设下圈套,试图诱骗我说出和
北北的真实关系,这太有可能了。

  想到妈妈要正式介入这件事情了,我越寻思越害怕,脸色忽晴忽暗,心里充
满了极大的不安。看来她对这件事丝毫没有松懈,而且已经把目标锁定到我的身
上了,乖乖,事情可能就要藏不住了。而且还有一点很可怕,就是我和北北都记
不清昨晚到底说了哪些话,机智如我也只记起了一部分,北北几乎就是完全想不
起来,保不齐我们昨晚已经说错了话,所有的情况都已经被母上大人掌握了,她
正在暗中观察我们呢。唉呀,这次可真是祸从口出了。

  北北见我呆呆地发愣而不说话,忍不住又上前拉住我的手:「神经病,你在
想什么?」

  我急忙把手又缩了回来:「没想什么,我就是觉得咱俩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见
面。」

  「怎么了?」

  「我怕再出现像昨天晚上那样的事。」

  「你是我哥哥,咱俩又不是偷情的关系,为什么不能见面?」她不满地说。

  我低声说:「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咱俩的事根本就不能见光。」

  「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了,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你忘了安诺和蓉阿姨被捉奸的事吗?」

  北北接下来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你怎么这样讲话?」

  「捉奸虽然让人觉得难堪,但是度过危险期就没事了。你看看现在,她们跟
你的关系已经从地下转到地上了,妈妈和嫂子也没说什么,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你跟她们的情况不一样,妈妈如果知道我跟你上床的事,一定会杀了我的。」

  「那就让她来杀吧。」北北风轻云淡地说。

  「你真的不怕?」

  她轻轻靠近我:「放心吧,妈妈不会杀你的。」

  我意识到她要往怀里钻,急忙往后撤了一步:「那也不能冒这个险。」

  「你干嘛?总往后躲什么?」

  「大小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昨晚有没有说漏嘴都不知道,你怎么还想着
谈情说爱的事?」

  「真讨厌,总这样偷偷摸摸的,烦死了,干脆咱们也别等着捉奸了,主动去
跟妈妈坦白吧,这样就能转到地上了。」她变得烦躁起来。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是的,没错儿,到时候你转到地上,我就转到地下了。」

  「为什么你转到地下了?」

  「我被妈妈打死了,当然在地下了。」

  「你说得太吓人了,事情未必像你想得那么严重。」

  「事情远比我想得严重多了。」

  「那咱们怎么办?就一直这样下去吗?」

  「现在是严打时期,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讨厌,你每次都有借口。告诉你,要是想让我当一辈子地下工作者可不行,
你要赶快想办法安置我。」北北一边挎上我的胳膊,一边威胁说。

  我紧张地东张西望着:「知道了,大小姐,快点放开我吧。」

  她一把扳住我的头:「你别乱动了,这样反而惹人怀疑,现在就是妹妹挎着
哥哥,没什么不正常的,你要表现得自然一点。」

  「好吧好吧,都依你。咱俩的奶也喝完了,可以走了吗?」

  「那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她可怜兮兮地说。

  「别急,有机会我就会去找你。」

  「没诚意,又给我开空头支票。」

  「我倒想开一张有效的支票,就怕以后没机会跟你兑现。」

  「你跟安诺那么卿卿我我,就不怕她妈妈发现吗?」

  「她妈妈不会杀了我,但是咱俩的妈妈会。」

  北北噘着嘴说:「你别忘了,咱爸还蒙在鼓里呢,如果他知道你勾引了他的
两个宝贝女儿,你猜猜会怎么样?」

  「别说了,太吓人了,我浑身都是汗,鬼脚七,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就更不能
在一起了。」

  「所以咱们要远走高飞,离开爸爸妈妈。」

  「那依依呢?」

  「好吧,最多让你把嫂子也带上。」

  「这个方法行不通,咱们就算逃到月球上也会被妈妈找到的。」

  「反正我不会嫁给别人,你看着办。」她不悦地说。

  「晓得了,你们两个我都惹不起。」我非常后悔当初招惹了北北,虽然她的
肉体让我沉迷,但是后果却非常严重,妈妈的警告始终像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
之剑,让我时刻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你别以为耗下去会把我的耐心耗没了,告诉你,我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
你也甭想甩掉我。」北北见我眼珠乱转,知道我不怀好意,赶紧补了一句。

  「大小姐,你别吓唬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可不是吓唬你,这都是心里话。你不会等我怀孕了才把事情公之于众吧?」
北北步步紧逼。

  「当然不会了。」

  「告诉你,安诺可一直都想怀孕,你一定要当心。」她忽然神秘兮兮地说。

  「我的上帝,这也太猝不及防了。对了,你是不是也想怀孕?」我恐惧地看
着她。

  她笑得更含蓄了:「我不告诉你,让你自己猜。」

  「算了,我猜不出来。」

  「使劲猜。」

  「使劲猜也猜不出来。」

  「都还没有猜就放弃了?」

  「鬼脚七,我觉得你的思维还有点乱,最好回去再休息一下。」我不想让她
再说下去了。

  「你又把话题岔开了。」北北嘟囔着说。

  「不是岔开话题,我是觉得你的话有点多,这可能就是酒喝多了的后遗症。」

  「我现在觉得挺清醒的。」

  「得了吧,快点回家睡一觉,到了明天就好了。记住,这段时间都不要再喝
酒了,当心酒后失言。」

  「知道了,教导主任。」她极不情愿地被我拉着走了。

  好不容易把北北哄回家,我马不停蹄地回到局里查了一下办案工具的使用情
况,果然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蓉阿姨最近真的接手了违禁药品的检查工作。虽
然我没查到阿卡托钠的使用记录,但是蓉阿姨具有非常重大的嫌疑,想要说她跟
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像也有点难。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这次的酒后诱供极有
可能是两位母亲合谋设计的结果,而且借用了让人头脑麻醉的药物阿卡托钠,只
是药量用了多少不清楚,有没有给北北用药也不知道,反正我还有余力演绎了一
把夜半歌声,这应该是她们始料未及的。

  现在的情况非常清楚了,妈妈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怀疑,只是审问来得如此
突然让我准备不足,想不到她的心思如此缜密,设计了一个酒局让我入彀,更没
料到蓉阿姨也参与了这次行动。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昨晚的审问过程,妈妈一定是
对我和北北分别进行了诱供,我还好,一直在用唱歌抵抗药力,就是不知道北北
有没有说漏嘴。

  我越想越不安,决定去找蓉阿姨问个明白。她似乎也做好了准备,看到我以
后显得很镇静。我笑呵呵地先打出一连串糖衣炮弹,给她买了好些礼物,外加一
大套的甜言蜜语,要是一般的小姑娘早就被侃晕了,可蓉阿姨毕竟身经百战,她
丝毫没有被我的攻势冲昏头脑,反而更警觉了。

  我看看这招不行,索性单刀直入:「妈,昨天晚上的酒局是不是你们事先安
排好的?」

  「你什么意思?」

  「昨晚我喝得大醉,你们却都没事。」

  「怪事,不是你自己要求去陪酒的吗?」

  「可是……饭桌上所有的人都在灌我一个人,你们还不拦着……我觉得你们
是有意让我喝醉的。」

  「我们会那么无聊吗?和市里的领导串通起来对付你?」

  我怔了一下,旋即又说:「我看到你和我妈妈交换眼神了。」

  「我和她就不能有交流吗?」蓉阿姨淡定地反问道。

  「嗯……当然可以了……可是车里的那瓶水是怎么回事?我喝完以后就彻底
糊涂了。」

  「那瓶水是有人逼你喝的吗?」

  「……不是。」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论起讲道理肯定说不过蓉阿姨,只能发动感情攻势了,当下一屁股坐
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说:「蓉姐姐,你非要一直绷着脸说话吗?」

  「你干什么?」她意识到不妙了,所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一旦我决定使用美男计,她就难以招架了。

  「你说心里话,几天没见了,想不想我?」我的嘴巴都快贴到她的脸上了。

  「别这样……」她竭力把身子往旁边躲着。

  我哪能让她如愿,如附体一般紧紧跟随:「怎么您还不好意思了?咱俩之间
还有不能讲的话吗?」

  「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身子瞬间就发烫了,耳根也有点微
微的红。

  「我想干什么您还不知道?」

  蓉阿姨当然想跟我亲热了,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能轻推着我的肩膀说:
「别闹了,当心压到孩子。」

  「放心,我手底下有准儿。」我的另一只手已放到她的丰胸上揉搓起来,自
从她怀孕以后,一对豪乳变得比以前更壮观了。

  「你还是直接说事儿吧,别这样了。」她娇喘着蠕动着身体。

  「您说,我是不是孩子的爸爸?」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

  「当然是了……」

  「那您是不是应该对我真心真意?」

  「我对你一直都真心真意。」

  「不见得吧,您最近就有事儿瞒着我,分明是拿我当外人了。」

  「我哪里有事瞒着你?」

  「好,您说,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手已探到内衣里揉搓起硕大
的乳头,她的呼吸越发急促了:「小东……昨晚的事就是你喝多了在家里唱歌,
结果被我们带走了。」

  「就只有这些吗?」

  「对。」

  「我不信,您对我没说实话。」我另一只手已滑到她的裙子里,覆在了贲起
的耻丘上。

  蓉阿姨完全失去了刚才的从容不迫,她略带慌张地晃动着身体:「你到底想
知道什么?」

  我在她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您是不是在我喝的水里加了什么佐料?」

  「没有……什么都没加。」她的声音里透着犹豫。

  「蓉姐姐,您这样讲话就不诚实了,别忘了我也是警察,您做的事瞒不过我
的眼睛。」

  「你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有人动过咱们局里的禁药阿卡托钠了,您知道是谁吗?」我说
话时故意拉长了音。

  「我……不知道。」蓉阿姨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您又违背自己的内心了,这样可不好,难道您不喜欢我吗?」我一面魅惑
地说着,一面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

  「我……」她被我热烈的攻势搞得手足无措,不知该怎回答了。

  「蓉姐姐,说出心里话吧,您是不是很喜欢我?」

  「嗯。」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对于强悍冷静的岳母大人来说,这可能是她唯
一的软肋。

  「你喜欢咱们的孩子吗?」

  「当然了……啊……小东……你轻一点……」蓉阿姨忍不住发出轻吟声,因
为我已经把手指探到她的桃源洞口。

  「那你是不是应该对孩子的爸爸好一点?」

  「是的……」

  「可是我觉得您最近对我不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发现您偷偷给我下药,而且还不说实话。」我轻抚着她穴口滑嫩的肉片。

  「你想听……什么实话?」她的美臀不断蠕动着,小穴里涌出的爱液正把手
指慢慢浸湿。

  「您是不是对我用了阿卡托钠这种药了?」我把手指缓缓插入小穴,她的后
背一瞬间就绷紧了,嘴里已经语不成句了:「喔……小东……这样不行……不能
在这里……」

  「蓉姐姐,您就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看她的意志已经动摇了,加
紧了对她的全面骚扰。

  蓉阿姨只觉得小穴内奇痒无比,豪乳上好似过电一般酥软,粉面上又被我不
停吻着,身上多处敏感地带受袭令她的防线全面崩塌,禁不住抓住我的胳膊喘息
起来:「好……我告诉你……」

  我听了心里一喜,把耳朵递过去仔细倾听。就在答案即将揭晓的一刻,她的
手机忽然响了,蓉阿姨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女警,她马上从火热的情欲中清醒过来,
一个扭身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抓起手机就接通了。

  我凑过去想听一下通话的内容,她却已经把电话挂断了。我纳闷地问:「跟
谁通话这么快?才说了三两句就结束了。」

  「没什么,局里有点事,让我回去一趟。」她站起身说。

  「等一下,您刚才的话还没讲完呢。」

  「什么话?」

  「就是我刚才问您的话,是不是对我用了阿卡托钠这种药?」

  「什么阿卡托钠,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完全矢口否认了。

  「您怎么说变就变,刚才还说得好好的呢。」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要
坏事了。

  「小东,我真的有事要办,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她避开我的眼神,匆匆
向外走去。

  「我送您去局里吧。」我不甘心地去拉她的胳膊。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蓉阿姨俨然已成了惊弓之鸟,她慌乱地甩开我
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不到半分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她溜得这么急,我猜一定跟刚才那个电话有关,不知是哪位大神这么会掐
时间,不早不晚偏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白白坏了我的好事,下次再想从蓉阿姨
嘴里套出话来可千难万难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工夫,蓉阿姨也是紧张万分,她才出门便打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车后不住回头观望,发现我并没有跟上来,心里才稍稍安宁了一些。刚才她
险些沦陷在我编织的甜蜜陷阱里,若是那个电话再晚来几分钟可能就要彻底招了,
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感到一阵后怕。

  不用问了,打这个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妈妈,大美人郑怡云。她像一
位运筹帷幄的军师一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想得明明白白,连我用计哄骗蓉阿
姨的招数也被她猜到了,这不,她一个电话就把闺蜜拯救出来了。

  当蓉阿姨赶到休闲广场的时候,妈妈已经等候多时了,她一见面就问道:
「你刚才是不是跟小东在一起?」

  「嗯。」蓉阿姨没有隐瞒。

  「他问你那瓶药的事了吧?」

  「是的。」

  「你说实话了吗?」

  「没有。」

  「要是我的电话再晚打进来一会儿,你是不是就招了?」

  「……不会的。」蓉阿姨说得很犹豫。

  「别逗了,」妈妈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我看你现在恨不得把所有的秘密
都告诉他。你就不能有点自尊吗?他对你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蓉阿姨无法反驳,她的头低下来,谦卑的样子像一位儿媳妇在听婆婆训话。

  妈妈又说:「你是不是有意袒护他?为什么你的药对他和北北都没有用?」

  「北北怎么了?」

  「还说呢,她一晚上睡得像头猪一样,跟她说话根本就没反应,稍微碰一下
就满床打滚,把我的床单都蹬破了。」

  「小东呢?他不是回答你的问题了吗?」

  「没错儿,他回答了,不过说的都是一些不着四六的话,没有一句答在点儿
上。」

  「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想问什么?」

  「问一些他不想说的事。」

  「直接问他不行吗,何必一定要借助药物?」

  「已经问过了,他一直都不肯说。」

  「你这么强势,他还敢隐瞒你?」

  妈妈斜乜了她一眼:「他的胆子大了去了,你还不了解?他和你好了那么久,
跟我说过半个字吗?」

  蓉阿姨又把头低下去:「咱们就别说这个事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依依。」

  「我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你是不是跟他串通好了,故意演戏给我看?」

  「不不不,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不会泄密的。」蓉阿姨急忙辩解说。

  「要是他没有准备的话,为什么醉成那个德性都不说实话?我可见过他喝醉
的样子,搂着一棵树都能聊上半天,昨天晚上却回答得滴水不漏,这正常吗?」

  「也许他已经把实话说出来了。」

  「不可能,我的直觉不会错的,他一定还有事瞒着我。」

  「你是不是怀疑他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蓉阿姨试探性地问道。

  「看看,女人的直觉都是一样的,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妈妈发现自己
的闺蜜终于开窍了。

  「我觉得他虽然风流一点,还不算太花心。」

  「那要怎么样才算花心?同时搞十多个女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东对我和依依还算挺好的,对安诺也不错,我看他对
其他女人只是逢场作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想不到你还这么单纯,你完全被那个大骗子洗脑了。」

  「我的阅历比他丰富,他骗不了我的。」

  「是吗?」妈妈扫了一眼蓉阿姨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冷哼一声:肚子都被
搞大了,还在这儿吹呢。

  蓉阿姨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黄毛丫头,主动请缨说:「怡云,在审问犯
人这方面你没有经验,不如让我来吧,我一定会让他招供的。」

  妈妈摆摆手:「他又没有犯法,不能用专政机关的那一套对付他。再说了,」
她白了一眼蓉阿姨,「你们俩凑到一块儿,谁审谁还不一定呢。」

  「那你说怎么办?」

  「依着我说,你们的药肯定有问题,不会是过期了吧?」

  蓉阿姨沉思了一会儿:「应该不会的,我们会定期检查库里的备品。」

  「可是他吃完药以后一点儿都不糊涂,后来还唱起了《国际歌》,把街坊四
邻都给吵醒了。」

  「喝醉酒的人倒是有喜欢唱歌的,这不足为奇。」

  妈妈静静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对了,你知道北北还有别的绰号吗?」

  「我只听过小东叫她『鬼脚七』,别的就不知道了。」

  「你这几天离小东远点儿吧,我当心你再说漏嘴。」

  「好吧。」蓉阿姨明白对方还是不太相信自己。

  「上回我跟你说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正在办呢,稍微麻烦一点,有些设备很老旧了,不太好取证。」

  「行,那就慢慢办,办好了为止。这次一定要保住秘密,别再让那个家伙把
话套出去了。」妈妈叮嘱她。

  「唉,别说了,我会小心的。」

  两个闺蜜又在一起说了会话才散去,妈妈显然对蓉阿姨的能力有所怀疑,在
她看来恋爱中的女人都是低智商的,如果再怀了孕就更低得没边了,就像一艘无
舵的船,说不定会漂到哪里去,只是如今又找不到值得信赖的合作对象,只能让
这个昔日的好友帮忙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和妈妈各怀心思地碰了面,她问我一天天的不着家跑到
哪里去了,我笑着说:「昨天喝得太多,今天还没有醒酒,到处闲逛去了。」

  「下次再有这种场合你就别去了,我看你的酒量有很大的退步。」

  「就算酒量有退步,那也是性生活太少造成的。」

  「净胡说。」

  「正好依依这几天出差,咱俩抓紧时间吟诗吧,这样我的酒量就能提升了。」

  「去找你的小蓉蓉吟诗吧,她才是你的最爱。」

  「别闹了,您才是我的最爱。」

  「把这些肉麻的话对她说吧,我不需要。」

  「她都怀孕了,不能再去折腾她了。」我叹息了一声。

  「她就那么娇贵吗?我怀孕的时候你跟我做了多少次?还记得『十全大补法』
吗?」妈妈的语气有点酸溜溜。

  「当然记得了,那是咱们的甜蜜回忆。」

  「我觉得自己太傻了,就笨呼呼地跟着你一起瞎胡闹。」

  「老佛爷,我是真心喜欢您,我做的所有的事也是为了让您高兴。」

  「真心喜欢我?那你还搞那么多女人?」

  「那些都是误会,并非出自我的本意。」

  「哼,你又来了,每次都拿误会当借口。」

  「在蓉阿姨这件事上我做得确实不对,我应该跟她保持距离的,唉,只怪自
己没管住裤子里的小弟弟。」

  「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要不是我及早提醒,依依这个傻姑娘八成会一直被
你们蒙在鼓里。」

  「好吧,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想弥补一下,能给我个机会吗?」我诚恳地说。

  「你想要什么机会?」妈妈反问道。

  「跟您一起吟诗作对的机会。」

  「去你的,别做梦了。」

  「难道您就不想跟我吟诗吗?再说这也是孩子们的意思。」

  「瞎说,孩子们哪里懂得什么叫吟诗。」

  「但是他们是真心希望咱们在一起的。」

  「那也是你教唆的,你就是个臭无赖。」

  「唉,真没办法,我的一番美意又被误解了。」

  这时候孩子们唱着《国际歌》又出来了,经过一天的练习,他们唱得越来越
靠谱了,妈妈又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该夸奖他们还是阻止他们。

  我边听孩子们的歌声边对妈妈说:「前几天我拿回来的大钻戒呢?」

  她云淡风轻地说:「我收起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给您戴上呢。」

  「那些繁文缛节可免则免。」

  「这次您为什么不推让一下?」

  「戒指是送给我的,为什么要推来推去?」

  「我还以为您会因为生气而拒绝接受呢。」

  「我拒绝的是你这个人,你送的东西我是不会拒绝的。再说了,如果我不接
受的话,万一你把它送给别的女人怎么办?」

  「您真是的,把我当成大色魔了。」

  「还有,你这次买戒指是不是刷的信用卡?」

  「对啊。」

  「等到出账单的时候,你需要自己去还钱。」

  「为什么?」我有点慌了。

  「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必须由你自己来买单。」她淡淡地说。

  「可是我的钱都在您那里啊。」

  「那我不管。你不是有小金库吗?」

  「都说了是小金库,顶多几百块而已,那点钱够买一个大钻戒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她就一扭身进了屋,留下我一
个人在孩子们越唱越响的歌声中陷入迷茫。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我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写得真是符合我的心境,我就好比一个
饥寒交迫的奴隶,现在就是全世界最苦难的人。

                     25。9

    由于母上大人拒绝对我进行财政拨款,我只好自己想办法。眼看距
离还款日不远了,我硬着头皮接下一个大工程,虽然酬劳比较可观,但是被人质
疑「东一」公司实力不够,只好又拉上几个公司,这才勉强完成了这个工程。结
果分钱的时候只分到了最少的一部分,连买戒指的钱都不够,真是辛辛苦苦忙了
大半天,到头来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因为还差一万多块钱,我干脆帮人拉了几天货,为了多挣点钱,我连装货卸
货的活儿都包了,自己亲自上阵。一天活干下来,我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干活的材
料了,原来一个人卸一天货真不是闹着玩的,即便我年轻力壮、训练有素也差点
累吐血了,每天回家时手脚都不听使唤,给孩子们洗完澡后就一头栽在床上,像
条死狗一样一动都不想动了。

  妈妈初时以为我在演戏骗她,后来才发现不对劲,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干别的
了,甭管她这几天穿得多性感,我都像看不见一样,对我来说此时最亲切的就是
大床,其它的都是浮云。妈妈觉得有点纳闷,她没料到公司或局里的业务会这么
忙,以致于把我累成这个德性,连她的美色都无法吸引我了。

  又过了几天,她终于知道我拼命挣钱的真相了,忍不住心疼地对我说:「干
嘛这么拼啊,想要用钱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嘛。」

  我若无其事地说:「这算不了什么,小case而已。」

  「别吹了,看你这几天累得,回家连话都懒得说,你说你逞什么能呢?」

  「我这是自食其力,靠自己的劳动挣钱,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也真是的,跟我说几句软话不就成了,我还能不管你吗?」

  「嗐,我前段时间犯了那么大的错误,哪还好意思张嘴要钱。」

  妈妈有点感动了:「好啦,我接受你的心意了。」

  「得嘞,谢谢您。」我站起身给她鞠了一躬。

  「你先别谢我,我找你有事。」

  「您说吧,什么事儿?」

  「我有个大学同学的户口要迁移,但是办理户籍证明的时候遇到点儿麻烦,
你帮帮她吧。」

  「这事儿找我岳母不就行了。」

  「她说事情比较复杂,还是需要你来处理。」

  「到底怎么个复杂法?」

  妈妈就把大致情况讲了一遍,我一听,是有点儿难办,不过不是不能办,估
计要费点儿事,可是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又觉得不能答应得太快,那样就
显得自己不金贵了,于是决定逗一逗她,故意皱着眉摇了摇头:「这件事有点儿
棘手。」

  她也一愣:「怎么了?」

  「依着您刚才的意思,这位阿姨想落户的地址涉及到房屋动迁,而且她老公
牵扯到一起经济案件,现在孰是孰非还没有说清楚,所以户籍科不给她办理户籍
证明是完全合理合法的。」我振振有词地说着,显得有理有据。

  「那你有什么办法呢?我这位同学很着急。」

  「好吧,您让她明天去局里找我,我好好跟她聊一下。」

  「行。」

  第二天我见过那位阿姨后,把详细情况问了一遍,又看了她的手续,已经决
定帮她这个忙了,嘴上却没说半句实诚话,而且显得有点为难,不住地打官腔,
说得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到了晚上妈妈又问我事情办得如何,我直截了当地说:「她的这件事很麻烦,
既违反政策,又违法原则,我这儿办不了。」

  妈妈听了很是吃惊,因为我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而且自打上次的「捉奸」
事件之后,我成了一个犯错误的人,现在正处于赎罪期,对她只有讨好奉承的份
儿,若是她提了什么要求,打破脑袋也要办成,如今却公然坚持「原则」,这显
然有违常理。她怔了一下才说:「你不是办法最多吗?怎么会办不成呢?」

  「我的办法虽然多,可我毕竟是一名警察,不能徇私舞弊。」我一本正经地
说。

  「别说得那么夸张,这种事我多少也了解一些,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房屋不
是动迁房,她老公的问题也可以说清楚,你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您说得太轻松了,我们的内部检查很严格的,任何一次的玩忽职守都是对
人民的犯罪,我可不能玩火。」

  「真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了?」她对我的变脸之快极不理解。

  「我向来就是这样,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公私是要分开的,您又不是
没见过我办案。」

  「如果是我让你帮这个忙呢?」

  「这……」我假装沉思了一下,马上斩钉截铁地说,「那也不成,我不能把
公事和私情混到一块儿。」

  「你……」妈妈没想到我会这样顽固,而且丝毫不给她面子,这让她产生了
一种错觉,认为我翅膀硬了,想要离开她的母爱的庇护,后来转念一想,不对,
两个人还存在夫妻关系呢,于是不悦地把脸一沉:「你这是跟我说话的口气吗?」

  「噢,我的口气太生硬了,那我就温柔一点对您说,亲爱的母上大人,我真
的不能答应您的要求,请您务必要原谅我,同时也要放弃那些不必要的幻想哟。」
我的声音缓和了许多。

  「可我还是你的妻子呢,你把我追到手了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不再献殷勤了,
对我的话也不听了。」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不听您的话,但这是原则问题,是不能感情用事的。」

  「胡说,你就是报复我,因为我这段时间没有让你回家。」

  「唉,您要非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总之好人难做。」

  「你就是个大坏蛋,竟然还敢冒充好人。」

  因为妈妈拉不下脸来求我,这次的会谈又不欢而散,她没想到我会一而再,
再而三地跟她对着干,而且顶嘴的时候振振有词,好像完全不怕她了,感觉又惊
又怒,对我的态度彻底冷淡下来,吃饭的时候对我根本不理睬,出了门也是爱搭
不理。

  其实我跟她完全是闹着玩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忙她那位同学的户口问题,如
她所说,事情虽然难办,但是也存在操作的空间,为了避免将来有人找后账,我
办得稍微仔细了一点,多跑了几个部门,尽量拿到最充分的佐证材料。

  但是妈妈不这么想,她认为我在跟她暗战,所以心里很不爽,在她看来我就
是想造反,只是在找个合适的机会爆发而已,没准儿我都已经跟她的闺蜜勾结到
一起了。

  随后事情的发展大约印证了她的判断,因为她又找了一次蓉阿姨,想绕过我
办成这件事,后来发现绕不过去,户籍这一块儿的事情还是控制在我手里,蓉阿
姨也很纳闷:「你怎么又找我?这件事找小东就行了。」

  妈妈没法儿说在跟我冷战,只好不再去找蓉阿姨。她的大学同学摸不清我的
路数,又找了妈妈几次,最后一次带了好多礼物,还声泪俱下地恳求她,弄得她
很尴尬。

  这下她终于发怒了,直接找我来训话:「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给我
找麻烦?」

  「您什么意思?」

  「别装糊涂,我说的是我同学的那件事,为什么你一直卡着不给办?」

  「上次不是已经说过原因了吗?」

  「上次你说的我没同意。」

  「那要怎么样您才能同意?」

  「你说呢?」

  「您这是为难我,这怎么能行呢。」我故作为难地说。

  「你还敢在这儿装腔作势,你知道吗,今天我的同学给我送来了很多贵重的
礼品,她大概以为我把事情拖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要好处费,所以赶紧表示了一
下。你说你有多坏,让我的同学以为我是个贪财的家伙,以后我还怎么跟她们交
往?」妈妈生气地说。

  「后来您收她的礼物了吗?」

  「收什么收,我当时就拒绝了。」

  「您做得非常正确。」

  「别在这儿讲风凉话了,你说,这件事情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秉公办理了。」

  「你还拿糖了是吧?故意跟我在这儿吊腰子,想让我求你,是不是?」

  「亲爱的,您又误解我了,我向来是只对事不对人。」

  「算了吧,上次那位领导的小舅子不是被你调查了?你那不就是挟私报复吗?」

  「我这是办事的一种策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是为君子也。」

  「别在这儿跩文了,凌小东,我就问你一句,到底能不能给办事?」

  「老佛爷,我也回答您一句,这件事不能办。」

  「好啊,你的胆子变大了,跟我说话都不留余地了。」妈妈不想再忍了,一
下子就站了起来。

  「您想干什么?」我警觉地看着她。

  「给你松松筋骨。」她拿起一个锅铲就打了过来。

  幸亏我早有准备,一个闪身就躲开了:「您怎么了,又想袭警是吗?」

  「对,我想袭警,把我抓起来吧。」她又打来第二下。

  我又敏捷地躲开了:「我劝您不要以身试法。」

  「我就以身试法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她继续向我扑来。

  论起身手的敏捷程度,妈妈可是不如蓉阿姨,她尝试着追了两圈,发现很难
逮住我,就用锅铲指着我说:「凌小东,你给我站在那儿,不许乱动。」

  「从小我就是这样逃跑着躲避您的追打,难道要我停下来等着挨揍吗?」我
笑着说。

  「我命令你站住。」

  「开玩笑,我又不是受虐狂,才不会停下来呢。」

  「你快点站住,否则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她威胁说。

  我觉得玩笑开得也差不多了,就站住说:「您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打我是吗?」

  她绕过茶几一把抓住我:「臭小子,你让我在同学面前丢脸,非要打你一顿
不可。」说完就抡着锅铲往我身上敲。

  「哎呦,轻一点,」我一边躲闪一边说,「您每次都这样,说不过我就改成
动手了。您就不能讲点道理吗?」

  「我是女人,跟你讲什么道理?」

  「先别打,能让我说两句话吗?」

  「你要说什么?」

  「亲爱的母上大人,您当妈妈的时候还好一点,还能心平气和地跟我商量个
事儿什么的,嫁给我以后全变了,抬手就打,这也太粗暴了。」我委屈地说。

  「这怎么能一样,咱俩以前只有母子关系,现在又多了一层夫妻关系,当然
要更严厉了。」妈妈边说边打,手上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请问能不能换一种不太激烈的沟通方式?」

  「可以啊,我现在用锅铲教训你,这就是很温柔的沟通方式,如果你想要激
烈一点的话,我就要用大棍子了。」

  「算了,还是用锅铲吧。」

  「好的,马上满足你的要求。」

  「等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决定实话实话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她手上的锅铲仍一下一下敲在我的身上。

  「您同学的事我已经办完了。」

  「什么?」她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

  我拿出手机给她看:「您瞧,所有的手续都齐全了,就等着她明天来办理了。」

  「是真的吗?」妈妈半信半疑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当然了,这几天我一直在跑这件事,手都弄破了。」我展示手上的创可贴
给他看。

  「哎呀,你真是不小心,怎么受伤的?」

  「前几天没人跟我吟诗,我就自助打飞机,打的次数太多,把手给弄破了。」

  「去你的,满嘴胡言乱语。」

  「您怎么样?这几天有诗兴吗?」

  「我没有什么文学素养,你还是跟小蓉蓉吟诗吧,她最适合你了。」

  「您又这样,话里话外带着醋意。」

  「真可笑,我会吃你们的醋?她有这个资格吗?」妈妈不屑地说。

  「您别生气了,咱们想一些快乐的事吧。」

  「算了吧,想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我就快乐不起来。」

  「好吧,那我就不说她的事了。」

  她看了看我,又问道:「你一直在办这件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想等办成了再说。」我故意做了个鬼脸。

  「那你至少应该知会我一声啊,省得我的同学着急,她都哭成那个样子了。」

  「我就想看您着急的样子,觉得那样很有趣。」

  「你真是坏透了。」她悻悻地拿着锅铲回厨房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孩子们一张嘴唱的还是《国际歌》,妈妈烦得不得了:
「不要再唱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妈妈,你跟着我们一起唱好吗?」思郑说。

  「我不会唱。」

  「爸爸,那你跟着我们一起唱。」思怡对我说。

  「好呀,没问题,但我要小声一点,否则又该被警察带走了。」我低声跟三
个宝贝们一起唱了起来,妈妈生气地捂住了耳朵,用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使劲地瞪
着我们。

  到了晚上洗澡的时候唱的还是《国际歌》,晚上哄他们睡觉的安眠曲也是这
一首,妈妈说就不能换一首别的歌吗,孩子们坚决反对,我在一边帮腔说:「您
就别拦着了,听说宝贝们在幼儿园表演节目时唱的也是这首歌,老师还夸他们呢,
说这是一首很有教育意义的好歌曲。」

  妈妈没好气地说:「幼儿园老师没有听烦吗?」

  「就算听烦了她也不会说的。」

  「你们表演的是什么节目?」妈妈问思云。

  思云学着老师的腔调说:「下一个节目,请三胞胎表演三重唱《国际歌》。」

  思怡接着说:「我们还在排列一个新的节目,叫《我住长江头》。」

  「什么?」妈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爸把这首词也教给你们了?」

  「对呀,他还说这首词是你们的……腚前屎。」

  「腚前屎?他怎么什么都说?太恶心了吧?」

  「他就是这么说的。」

  妈妈想了想,好像有点明白了:「他说的是定情诗吧?」

  「对,好像是这么说,」思怡疑惑不解地问道,「妈妈,什么叫定情诗?」

  「你们现在还太小,以后就明白了。」

  孩子们睡着以后,妈妈问我为什么教给孩子们情诗,我说:「这首词非常有
美感,让他们学学也好,您没看到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背好几首唐诗了吗?」

  「有那么多歌颂祖国大好河山的诗你不教,非要教这一首吗?」

  「我觉得这些描写爱情的诗挺唯美的,而且朗朗上口,正好可以培养一下他
们的语感和诗情画意,以后学语文的时候也容易上手。」

  「你就折腾吧,思郑他们都让你教坏了。」妈妈嗔怪地说。

  孩子们大概是太兴奋了,睡熟了以后说的梦话也是《国际歌》,三个小家伙
唱得还挺整齐,看来平时没少练。我给他们盖好被后,回到主卧一瞧,妈妈也已
经睡着了,嘴里正发出曲折婉转的声音,离近了仔细一听,哼的竟然也是这首歌,
心里忍不住偷笑,别看她整天逼着我们换歌,其实她被熏陶得也唱得很溜了。

  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后,看到妈妈玉体横陈的样子,我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已经好久没跟她做爱了,每次求欢都被拒绝,幸亏宝贝们天天监督,否则想和她
睡到一张床上都难如登天。可即便睡到一张床上,她也不许我碰她的身子,还说
我是个肮脏的家伙,让我一时无计可施。不过坚持了这么久和她同床却不能入巷,
我也算是当世的柳下惠了,但是整晚对着妈妈这样的大美人,柳下惠只怕也要坚
守不住了。

  我有心摇醒妈妈跟她好好谈一下,又觉得肯定会再次碰壁,思来想去,还是
先斩后奏比较靠谱,想到这儿,我轻轻掀开她身上的毯子,露出薄如蝉翼的丝滑
睡裙,睡裙下正是魔鬼一样的身材,傲娇浑圆的双乳宛如两个半球将衣服撑起,
睡裙的下端便是两条洁白光滑的玉腿,由于衣服下摆往上缩了一些,可以看到两
腿间高高隆起的包子美穴,在一小片丁字裤的包裹下愈发显得肉缝清晰可见,两
片阴唇呼之欲出,真比脱光了还要刺激诱人。

  这副美人卧睡图看得我欲罢不能,鸡巴马上就竖了起来,做好了随时出征的
准备。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动作轻巧,谨慎小心,这个时候万不
能鲁莽行事,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当然了,也不能前戏过长,不然把她弄醒了就
全都泡汤了。所以,现在不能舔乳房,也不能摸大腿,只能直接进攻小穴,下手
一定要稳准狠,一击即中,只要把大鸟插进去就好办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当下轻轻拨开挡住穴口的小布条,挺动身子把
鸡巴抵到了穴口。老天保佑,她的穴口还比较润滑,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我一手撑住床,另一只手扶住肉棒轻轻往里推送,只见鬼头鬼脑的龟头像是找到
了老家一样,兴奋地一头钻了进去,美得我差点没喊出声来。

  随着龟头入巷,我把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确定她没有发觉后,缓缓地将
棒身往里推送。妈妈大概睡得太沉了,竟然毫无反应,任由我的大鸡巴一点点入
侵,当棒身最粗壮的部分将穴口撑开后,她似乎有所察觉,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但是也没有醒过来,可能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我见到她的嘴角还露出一丝微笑,
没准儿在梦境中正与我颠鸾倒凤,看来她对男女之间的性爱也思念很久了,但是
因为我犯了错,她抹不开面儿跟我做爱,只能把这种欲望深埋在心底了。

  现在好了,她不用强忍着欲望了,因为我凭着不要脸的精神已经把鸡巴插进
来了,她就算想反抗也来不及了。我腰部缓缓用力,随着最后一段鸡巴闯入洞穴,
现在整根鸡巴都已插入到贲起的白虎小穴中,完完全全地实现了零距离接触。

  两人的性器官虽然严丝合缝地契合在了一起,我的身子却还悬在外面,没有
与她的香艳胴体接触。阴部鼓胀的充实感越来越强烈,妈妈的梦境似乎正在变为
现实,她逐渐睁开睡眼惺忪的凤眼,借着昏暗的氛围灯,她发现了正挂在她身前
的我,便轻轻哼了一声:「小东……你干什么呢?」

  终于到了见证演技的时刻了,我同样口齿不清地回复说:「亲爱的……我要
给你打针……」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要给你打针……打完了就舒服了……」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我一会儿,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低头看了看两个人的下
身,才发现一根又黑又粗的大肉棒正埋在自己的花穴之中,那棒身又粗又硬,薄
薄的阴唇被压迫得可怜兮兮地缩在两边,暗红色的媚肉已被挤出洞外,丁字裤也
被挤得歪在了一边。

  妈妈终于意识到狼不但来了,而且已经进村了,她的意识完全清醒了,张口
就痛斥道:「混球,你干什么呢?」

  我只能继续装傻,嘴里发出汽笛一样的声音:「嘟嘟嘟……请您坐好……轮
船马上就要启航了……嘟嘟嘟……」说完就完全压在了她的身上。

  「喂,你在说什么?是不是还没睡醒?」她晃动着我的胳膊。

  我没理睬她,提臀把鸡巴抽出一半,接着又插了进去,因为她还没有进入发
情的状态,小穴内稍微有点干涸,对我的突然抽插不太适应,情不自禁地呻吟了
两声:「啊……臭小子……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请您不要乱动……轮船已经起锚了……」我静静地在她身上感受着酥软火
热的胴体,舒服得浑身都在乱颤。

  「什么轮船起锚,你在说胡话吗?」妈妈见我装傻充愣,气得在我身上掐了
一把。

  「轮船马上就要提速了……嘟嘟嘟……」我自顾自地说着,当小穴内明显湿
润了以后,屁股便又开始了挺动,在那湿滑的蜜道内抽送着,粗硕的鸡巴旁若无
人地挖弄着穴内的层层蜜肉。

  「哼……你真不要脸……趁着我睡觉就占便宜……啊……」她试图推开我,
却发现根本就推不动,自知在体力方面相差太大了,如今想要逃脱基本上是不可
能的事,她很后悔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她太高估自己的威慑力和我的自制力了,
现在小穴已经沦陷,我如猛虎一般压得她不能动弹,论反抗根本没戏,如果大声
喊叫又会把孩子们引来,她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

  我见妈妈眼中愤怒的火花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纠结的眼波,知道她的内
心已经动摇,大着胆子把手放在挺拔高耸的乳球上揉搓起来,揉捏了几下后感觉
隔着睡裙不过瘾,索性把吊带从肩膀上拨下来,将睡裙一直褪到小腹上,露出了
巨硕的美乳。

  她见我的手法有条不紊,思路异常清醒,猜到我不是在睡梦中,气得又怒叱
起来:「混蛋,你还敢得寸进尺是吗?真是太无耻了。」

  「好的,谢谢您的夸奖,轮船现在运行得非常平稳,马上就要驶入大海了。」
我继续答非所问,下身的动作可丝毫没停,鸡巴每次狠插到底后,都是磨了一下
后才抽出,磨得她身子发麻,玉腿直颤。

  「臭流氓……快点拔出去……」她试图维护做母亲的尊严,可我已经色令智
昏,根本顾不上这些,两只魔爪放肆地抓捏着晶莹腻滑的豪乳,把乳头夹在指缝
间拉得老长。

  「咕咕咕……嘟嘟嘟……」我嘴里不断发出打电报一样的声音,好像梦游一
般语无伦次,下身却挺动不辍,一个人忙活得挺欢的。

  「唔……嗯……」随着鸡巴不停歇地在蜜洞内出入,妈妈只觉得快感源源不
断地传递过来,抵抗的意志渐渐变得薄弱,畅游爱河的想法却越来越强烈,她拼
命咬紧牙关,快乐的气息仍不断从齿缝间流泻而出,仿佛正将内心的世界全部暴
露出来。

  妈妈的小穴内已充满了蜂拥而来的蜜汁,把鸡巴裹得黏糊糊的,而且蜜道正
变得越来越紧,夹得我好不舒服,可惜我还要继续扮演神志不清的样子,着实有
些辛苦。

  这时她不说话了,大概是认命了,我反而觉得有些单调,便把身子低下来,
近距离地欣赏着她绝美的脸庞,只见双眸微闭,睫毛闪动,红艳艳的樱唇微微开
启,慌促的气息不断喷发出来,更舔几分妩媚,一时欲火难禁,张嘴便要吻她的
红唇,她察觉到我的呼吸,猛地睁开双眼呵斥道:「这下露馅了吧?你还想干什
么?」

  我怔了一下,嘴里马上说道:「您好,我是医生,马上要开始打针了,请不
要乱动。」

  「不是说在坐船吗?怎么又变成打针了?」

  「现在就是在船上打针。」我顺嘴胡说着,然后吻向那红润的薄唇,她侧头
便闪过了,我不甘心,继续亲她的嘴,她见我胆子越来越大,真是又羞又恼,把
头又摆到一边:「你还没完了是吗?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了?」

  「这位美女,请您配合一下治疗……唵嘛呢叭咪吽……」我又念起了符咒。

  「你叽里咕噜地在胡说些什么?别装了,累不累啊。」

  「好了,现在就开始打药了。」我不理会她的质问,只管把嘴巴雨点般地亲
了下去。妈妈拼命地把头左躲右闪,就是不让我如愿,我见亲不到嘴巴,干脆猛
亲她香滑的桃腮、娇俏的瑶鼻、紧闭的凤目,她无奈地被我亲了个遍,就是不让
我亲嘴。

  我的胆子愈来愈壮,身子直往下压,将她的饱满豪乳挤压到胸口,对准那张
娇美的红唇就吸住不放,她抵挡不住,到底被我噙住了嘴不放,我正待要将舌头
探入,她却咬紧牙关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心说您可真顽强,下面都被我插进去了,
上面愣是不肯吐口儿,我算服了您了。

  虽说妈妈还守着一道似有若无的防线,她的所有底牌却已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也不着急了,下半身只管一下一下地打桩,只插得蜜穴水花四溅,浓浓的汁液
争先恐后地溢出来,淌满了两个人的股间,湿漉漉的像是披了一层透明的雨衣。

  即便战况如此激烈,她虽然坚守牙关不许我探入,但是一副绝美的娇躯却无
法自控,随着熟悉的快感愈来愈强,她的娇躯不由自主地扭动着,我们母子俩本
就恩爱无数,对于彼此的身体都十分了解,配合起来也是默契十足,她一面微微
推拒,一面羞涩地纠缠住我的身体,随着快速的抽插而迷乱地娇吟着:「嗯……
臭混蛋……你打算伪装到什么时候……」

  她那娇艳的美态真是勾魂夺魄,在这剧烈的肉体交合中平添了几分凄艳的美
感,柔软如绵的玉体紧贴在我的身上,柔软坚挺的豪乳随着身子的晃动在我的胸
前反复磨擦,我的小乳头时常被两个硕大的乳头咬合住,仿佛四个乳头就要联合
在一起了。

  看到她反抗的力量渐渐变弱,只剩下嘴硬了,我心里别提多美了,看来自己
坚持插入是有道理的,否则等到她同意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别看她嘴上一个
劲地攻击我,拼命暗示自己是被迫的,但是娇弱的香躯却软绵绵地任我摆布,修
长白皙的粉腿紧贴在我的腰上磨擦,玉臀也一阵一阵地向上挺动,迎合着铁杵的
一次次出入,这时若说她不乐意绝对是胡说八道。

  「这位美女,请把玉口打开,现在要检查您的口腔。」我继续去亲她的嘴。

  「起开,臭流氓,离我远一点。」她的头部晃动得更剧烈了,就是不想让我
得手。

  我心想您就别做无谓的抵抗了,大规模的进攻马上就要来了,当下把鸡巴的
刺入改成了浅尝辄止,每次只进攻一半就抽回来,而且刻意刮擦她最敏感的点,
像碰瓷一样刮完了就走,弄得她的快感突然坐上了过山车,一会儿濒临高峰,一
会儿又降到低点,反复在两种感觉之间跳跃,心情渐渐变得焦躁不安,身子有点
不听使唤了,小手勾住我宽厚的肩膀,一双玉足微微夹住我的腰,似在催我尽快
发力。

  这时我使了个坏,伸出手指在她的菊蕾内轻轻抠挖抽插起来,她「昂」地吭
了一声,臀部晃动起来,想要摆脱手指的骚扰,我怎能让她如愿,对后庭的刺激
更深了,她花穴内的汁液一波波流出来,淌满了玉臀与我的手臂,身体变得更红
了。

  在我耐心的挑逗下,妈妈体内的瘙痒感达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她从坚决反
抗变成了刻意索求,终于忍不住发声了:「该做的都做了,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
时候?」

  我用机械的声音回复说:「美女,请张开嘴巴迎接检查。」

  她气不过地把脸转到一边,凤目紧合,但是秀靥却绯红如火。

  我并不气馁,又问了几遍,她无奈地把头转过来:「缺德鬼,要检查就快一
点。」

  我低下头去吻她,她只微微张开檀口,我的舌头探入时并不顺畅,下身便悄
悄发了一下力,突然快速抽插了十几下,她的快乐点瞬间就被点燃,嘴巴情不自
禁地张开,发出了剧烈的呻吟声:「喔……」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舌头马上趁虚而入,迅疾地伸入到檀口香唇内,终于占
领了她最后一个据点。妈妈也坚守不住了,她半推半就就任由我闯入口腔内,嘴
巴越张越大,使我不断深入,她那柔软滑嫩的香舌被动地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这完全就是一次本能的双舌互动,我的舌头像与久违的爱人重逢一样,与她
的妙舌交织撩弄,她最初是无奈,随后就变成了暗自的互动,最后则成了甜蜜的
交融,我想这时的她完全忘记了我犯的错误,像以往一样全身心地享受着爱与欲
的交流。

  为了保持不清醒的状态,我一句实打实的情话都没敢说,一路上都在避重就
轻,旁敲侧击,就想把这次做爱变成一次「误会」,减少自己的负疚感。

  这时的妈妈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爱河中,我也没什么可保留的了,鸡巴用力
地向紧致的蜜道深处挺进,再次达到了最深的程度,每次挺刺都正中靶心,刺得
花心一阵酥痒,她忍不住发出羞赧的娇啼,雪白的胴体在我的身下轻颤蠕动,修
长的美腿贴得我更紧,一双藕臂搂住我的后背,仅有的矜持都被抛到了一边。

  当我们的嘴唇分开后,我意犹未尽地吻着她微微颤动的温润樱唇,舐舔着洁
白的贝齿,她双眸微闭地体会着大肉棒的深入探索,花径迎合着棒身的刮蹭而收
缩夹紧,她只觉得鸡巴越来越粗胀了,撑得穴口越张越大,那种被完全占领的充
实感简直无与伦比,仿佛这一刻才实现了做女人的真正意义,如果没有我的存在,
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享受到这样神仙一般的满足感。

  我做爱的幅度越来越大了,大手在坚实的豪乳上揉捏爱抚,肉棒在蜜唇间不
住地跳动,享受着窄热花径带来的无上快感,妈妈的玉面上布满红潮,额头渗出
几滴香汗,身子被我插得前后摇晃着,嘴里再无叱责的言语,有的只是连绵不断
的娇吟。是了,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她,为了追求性爱的快乐而完全释放了自己的
身心。

  性爱进行到最狂热的时候,我的速度几乎达到了最快,大粗棒每次都戳刺到
底,直抵花心,身下的母上大人被推动得乳浪翻飞,身子已完全不受控制,灵魂
像坐了火箭一样迅速升起。

  此时的她被快乐的波涛包围着,连续不断的升腾感宛如飞仙一般,眼前出现
了各种幻象,一层层瑰丽的薄板不断裂开,碎片到处乱飞,她好像离最高处的宇
宙中心越来越近,浑身变得越来越热,几乎就要融化在苍穹里,那种惬意的感觉
让人觉得这一刻堪比神仙,只想无穷无尽地一直这样下去,再不想返回人间。

  我看到妈妈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必定是欲仙欲死,于是又一阵狂抽猛送,
直接把她送上了最顶峰,她实在太舒服了,忘记了坚守整晚的矜持,忽然抠住我
的肩膀,嘴里发出一连串销魂的呻吟:「啊……天哪……我……快要不行了……
嗯……天哪……」

  「美女……祝贺你……咱们的打针快要结束了……」我说话也断断续续起来,
因为她的身子越绷越紧,花径中的压力也越来越强,勒得鸡巴又麻又痒,只怕射
精也就在转瞬之间。当然了,还有一点很关键,就是她的呻吟声实在太好听了,
真是百听不厌,可称得上我每次射精必保的推动剂。

  「呀……我到了……」妈妈的身子忽然一阵急抖,上半身抬起形成一个拱形,
玉臀也离开床面,玉蛤紧紧咬合住肉棒,一股热烫的浆液从花心深处浇洒在龟头
上,花径的勒夹也到了最紧致的程度,我在双重的快感下精关大开,积蓄已久的
精华一股一股地喷射了出去,烫得她整个人痉挛不已。

  「好了……我的药剂全都推进去了……终于打完针了……」我一边喃喃地说
着,一边伏在她傲人的胴体上。

  「喔……天哪……我要飞起来了……天哪……天哪……」妈妈舒服得如登仙
境一般,迷茫之间不知身在何处,只顾享受着那连绵不断的快意。

  我确定她这次应该是很舒服了,因为我好久没见到她说了那么多次「天哪」,
这次的快感一定非比寻常,让素来以母亲身份自持的她也无法克制,她的身心在
这一刻飞到了九霄云外,凡间的诸般万象竟已全部忽略了。

  不过,我还处于人世间,虽然插入妈妈蜜穴的感觉非常销魂,最后也通过剧
烈抽插获取了向她体内喷射精液的快感,但是我从一开始扮演的就是「神志不清」
的状态,而她过一会儿就会清醒过来,所以这一出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25。10

    不知过了多久,妈妈轻轻推了一下压在身上的我:「医生,可以
起来了吗?」

  我抬起身子,假装惊讶地说:「妈妈,怎么是您?」

  她哼了一声:「看来你演戏成瘾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认识您了,可是我怎么会趴在您的身上呢?」

  「你不会是失忆了吧?刚才你扮演船长,又扮演医生,忙了个不亦乐乎,这
些都忘记了?」

  「我真的不记得了。」

  「那我可要恭喜你了,凌帅哥,你已经练成移魂大法了。」

  我看了一眼两个人紧密相连的下体:「到底练的是移魂大法还是合欢大法?
咱俩刚才都干什么了?为什么下面的生殖器会插在一起?」

  她直接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你还装呀,刚才你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把那个东
西插进来了,要不是怕把孩子们吵醒,我非报警把你抓起来不可。」

  「您想报什么警?告我婚内强奸还是调戏母后?」

  「混蛋,你还有恃无恐是不是?」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啊。」

  「呸,你的演技越来越高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呢。」妈妈不屑地说。

  我忽然一拍头:「我知道了,可能我刚才又梦游了。」

  「梦游?我怎么不知道?又是你瞎编的吧?」

  「真的真的,我是有这个毛病,依依早就发现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能是我白天太思念您了,晚上就情不自禁地爬到您的身上了。」我一边说,一
边把鸡巴轻轻抽了出来,虽然已释放了一次,它显得还是那么粗大,似乎没有尽
兴。

  「你的意思是,刚才发生的事就跟你没有关系呗?」妈妈坐正身子问我。

  「对的,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因为我太想跟您在一起了,就无意识地做
出了后面那些事。」我一本正经地解释说。

  妈妈冷笑一声:「凌小东,你当我是傻子吧?这种鬼话也只有你才能编得出
来,我真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

  「论起脸皮之厚,你如果自称第二,都没人敢称第一。」

  「可这里也有您的责任。」

  「真可笑,有我什么责任?是因为我拒绝你了吗?」

  「您当然有责任了,郑怡云女士,您长得像天仙一样,睡在一个床上还不让
我碰,我能不梦游吗?」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我长得漂亮还有罪了?」

  「可不嘛,论起相貌之美,您如果自称第二,都没人敢称第一。」我认真地
说。

  妈妈的嘴角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论起油嘴滑舌,你如果自称第二,都没
人敢称第一。」

  「论起在床上的默契,咱俩如果自称第二,都没人敢称第一。」

  「行了,别吹了,世界上那么多人,性生活和谐的情侣多了去了,哪里就轮
得到咱俩?」

  「那您觉得跟我在一起过性生活的时候和谐吗?」我反问道。

  她窘迫地说:「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您的感受。」

  「我都回答你多少遍了,怎么还问?」

  「我看您刚才都快飘起来了,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不想回答你,整天就知道骗我。」

  「我哪里骗您了?」

  「你刚才说自己梦游了,这不是骗我吗?」

  「唉,守着您这么一个大美人,碰又不能碰,只能干看着,要么梦呓,要么
梦游,要么就梦遗,您希望我选哪一样?」

  「别转移话题,你就说说看,为什么假装梦游?」

  我淡定地问道:「您了解我吗?」

  「当然了解了。」

  「您说我天天搂着您睡觉,真的会坐怀不乱吗?真的以为我是柳下惠吗?您
不觉得不可思议吗?难道我自己不会想办法插入吗?」

  她愣了一下:「会。」

  「对啊,那您还问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色眯眯地盯着妈妈的玉
体,她的睡裙缩在腰间,美乳与白虎小穴都露在外面,比一丝不挂更有一番韵味,
看得我欲火高升。

  面对我的无理狡辩,她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从嘴里挤出两个
字:「流氓。」

  「您可别这么说,我不是流氓,是抓流氓的人。」

  「合着我还没处说理了?你在外面把别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回来还逼着我
原谅你,这还有天理吗?」

  「我跟您道歉了,你想怎么惩罚我也成,可就是千万别不理我。」

  「我就是打算不再理你了。」

  「这太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不会再发生『美丽的误会』了。」

  「你还要什么机会,刚才都已经先斩后奏了,我的意见根本就等于没说一样。」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假装梦游侵犯您,这样吧,您也侵犯我一次,用
什么姿势都成,这样大家就扯平了,我保证不反抗。」

  「去你的,我侵犯你干什么,你就想得美。」

  看着妈妈呵气如兰的美态,我有些控制不住了,把手伸过去轻轻摩挲她莹白
如玉、丝般滑腻的玉背:「亲爱的,我昨晚没忍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您穿得太
暴露了。」

  她把睡裙重新穿好,挡住了裸露的美乳,然后问道:「这件睡衣哪里暴露了?
又不是第一次穿。」

  「但是对于我来说就有点过于性感了。」

  「我这是在自己家,也没有外人,为什么不能这么穿?」

  「那可不行,因为我在场,您这么穿对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子是不公平的。」

  「我没听错吧,你说谁情窦初开?是你吗?」

  「对啊。」

  「你太谦虚了,怎么能说自己是情窦初开呢?」

  「依着您应该怎么说?」

  「应该说是色狼转世才对。」妈妈讽刺地说。

  「哪有您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合适吗?」我继续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

  「混球,就知道拿儿子的关系要挟我。」

  「您不也是总拿母亲的身份教训我?」

  「我教训你都是有道理的,而你呢?」

  「好吧,咱就说今天晚上的事,您穿得本来就很性感,睡觉的时候还故意把
双腿分开,睡裙都跑到小腹上去了,正好把内裤露了出来,阴部鼓鼓的特别诱惑
人,我看了能不浮想联翩吗?」

  「你可真是不讲道理,我都已经睡着了,还能管得着自己是什么姿势吗?」

  「但是这个姿势被我看到了,对我的伤害就造成了,所以您需要再检讨一下。」

  「满嘴歪理,不理你了。」她赌气地下床穿鞋。

  「您干什么去?」

  「去卫生间。」

  「用我陪着吗?」

  「你可千万别去,否则看到我小便的时候又该勾起你的欲望了,到时候又要
说我诱惑了你。」

  「您有点草木皆兵了。」

  「得了,你歇着吧,可不敢劳你大驾。」

  妈妈上完卫生间后,顺便去给孩子们盖被,等她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我
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发愣。她顺着我的眼神一瞧,原来我正盯着坚硬如铁的大
肉棒若有所思,禁不住脸红红地啐了一口:「呸,你不好好睡觉地发什么呆?」

  「妈妈您瞧,它好像比以前更粗壮了。」

  「我不看,我要睡觉了。」

  「先别睡,咱们研究一下它的结构不行吗?」

  「没工夫,你自己研究吧。」她侧身背对着我躺下了。

  「刚才插进去的时候,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知道。」

  「说一说吧,好吗?」

  「不想说。」

  我挪到妈妈身后也躺下来,伸手抚摸起浑圆挺翘的迷人丰臀,她晃动了一下
蜂腰:「别乱摸,我要睡觉了。」

  「我的下面又勃起了,睡不着。」

  「那我去别的房间。」她想要坐起身来。

  我急忙一把搂住她:「老婆你别走,咱们再做一次,怎么样?」

  「我不想做。」

  「刚才您高潮的时候不是很舒服吗?」

  「刚才是在睡觉,被你趁虚而入了,现在我不想做了。」

  「咱俩的性生活配合得多和谐啊,再来一次不好吗?」

  「不好。」

  「可是我的下面很胀啊,怎么办?」

  「你自己想办法吧,但是别来烦我。」

  「好把,我自己打飞机解决。您能帮个小忙吗?」

  「帮什么忙?」妈妈猜到我可能又要生出什么阴谋诡计。

  「您把丁字裤脱下来,让我对着您的屁股撸行吗?」我请求说。

  「你不会是想从后面偷袭我吧?」

  「不会的。」

  「那你让我脱内裤干什么?」

  「您的屁股太漂亮了,对着它打飞机感觉特爽。」

  「你真是变态。」她嘟哝了一句。

  「求求您了,帮我一次吧,不发泄出来的话睡不着觉。」

  「算了,就再帮你一次。」她不太情愿地把丁字裤脱掉,撩起睡裙,露出了
饱满丰腴、圆翘暄软的美臀,看得我呼吸几乎停滞了。

  「妈妈,您的屁股越来越美了,看来练习瑜伽真是效果明显啊。」我忍不住
把手放到了她的翘臀上。

  「你又开始不规矩了,刚才怎么说的?不是讲好了只看一看吗?」

  「对对对,您说得没错儿,那我现在开始了?」

  「快点吧,别再啰啰嗦嗦的了。」

  「我能再提个小要求吗?」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妈妈不耐烦地说。

  「就这一个要求了。」我可怜兮兮地说。

  「你说吧。」

  「待会儿能把精液射到您的屁股上吗?」

  「不行,太脏了。」

  「求您了,就这一个要求了。」

  「非要这样吗?」

  「这样才爽啊。」

  「刚才说你变态还真没说错。」

  「怎么样,可以吗?」

  妈妈想了想,终于无奈地说:「好吧,不过你的动作要快一点儿,别弄到床
上去。」

  「谢谢老婆。」我高兴地说。

  「但是你的阳具不能接触到我的身体。」

  「那当然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吐口唾沫是个钉儿,决不干出尔反尔
的事。」

  「好,你开始吧。」她静静地背对着我,心中暗想,只要我有什么异动,她
马上就采取激烈的反抗措施。

  这次我没有施展什么花招,专心致志地对着妈妈翘起的美臀撸起了鸡巴,而
且不知为什么,她的气息也随着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浊,好像感受到了我的快
乐起伏。我之前也想过让她帮我撸,但是她的技巧还有待提高,对于有些兴奋点
的把握不如我自己得心应手,最主要的是,如果是她给我撸棒,最后射到屁股上
时的快感没那么强烈,不如我自己发射时有一种征服感和肆虐感。

  因为已经好久没做爱了,又有圆硕的屁股呈现在眼前,我的第二发精液很快
到来,在灵魂颤动的那一刻,我握住鸡巴对准妈妈的翘臀扫射着,留下了一行行
白色的精液,仿佛在挥毫泼墨一般,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待到我呼吸平稳后,妈妈才开始用纸擦臀部上的精液,就在两条玉腿的晃动
间,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美穴洞口水光潋滟,正荡漾着阵阵的春波,看来刚才的撸
棒行为也引起了她的共鸣,八成她也动情了,这是何苦呢,白白浪费了我的精液,
两个人就这样颠鸾倒凤一番不行吗?何必一个自撸、一个硬挺呢?

  看到我完全发射后,妈妈终于放心了,她又去卫生间清洗了一番,大概心里
还在想,这小子的精液储存量还真是充足,已经是第二次了,居然还射了那么多。

  回到床上后,她很快就沉沉睡去了,即便我靠近她的身边也没有引起警觉,
大概她觉得我没有余力再战了。

  如果世界都像她想象得那么友善就好了,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睡意,满脑子
想的都是如何再战下一个回合。眼前的大美女酥胸微颤,玉腿白皙,让人欲罢不
能,我仔细打量着她勾魂的娇躯,忍了很久的欲望再也隐藏不住,就像开了潘多
拉魔盒一样,各种念头一股脑地全都释放了出来。实话实说,打飞机根本就不能
解决我的问题,我需要的是肉与肉的交流,粗棒与深洞的摩擦,这才是快乐的真
正所在。

  待到妈妈进入深度睡眠后,我按捺不住燃遍全身的欲火,再次拨开她的内裤,
又把鸡巴缓缓推送了进去。这次比上次顺畅了许多,因为我刚才自慰的时候她的
小穴就已经流出爱液了。肉棒进入后马上受到贵宾的礼遇,被层层的肉群包裹了
起来,棒身上盘根错节的青筋在爱液的簇拥下纹理毕露,如同一根盘龙柱上的神
龙一样熠熠生辉。

  我享受了一阵蜜穴内的温暖后才开始缓缓抽送,虽然动作很轻,妈妈还是逐
渐醒过来了,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了我一会儿才说:「你怎么又来了?刚才不
是已经射过了吗?」

  「嘟嘟嘟……亲爱的女士,我们的轮船又要起航了,请您抓好扶手,系好安
全带。」

  「你开的是轮船还是赛艇?怎么还要系好安全带?」

  「您提的问题非常好,轮船就要提速了,请做好水流颠簸的准备。」说完我
便逐渐提高了插穴的速度。

  「啊……凌小东,你又来这套是不是?你可别告诉我还是在梦游……」她被
我插的这几下弄得舒爽异常,气息马上紊乱起来。

  「这位美女,现在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请问是谁在做梦?」

  「呵呵,演得还真像啊,你是不是要改行当演员了?」

  「请您配合一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别再给我们添乱了。」

  妈妈这次的态度很反常,她不气也不恼,只是揪住我的耳朵说:「你演戏上
瘾了吧?快点说实话,不然我就把你的耳朵揪掉。」

  我怕她真的发力,急忙抖了几下身子,假装真神归位,然后一脸茫然地盯着
她说:「老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骑在你的身上了?」

  「装得还真像,刚才你还对我进行坐船的安全教育呢。」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难道我又梦游了?」我一脸不
解地说着,下身的挺动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两个人的耻部碰到一起,伴随着
水声发出阵阵的肉击声。

  「对,你刚才梦游了,现在还不赶快拔出去?」她忍住越来越强的快感对我
说。

  「老婆,既然都已经插进来了,那就做一次吧,反正你的下面都已经湿了。」

  「混蛋,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招呼都不打就敢插进来,你眼里还有我
吗?」妈妈皱着眉说。

  「当然有了,插入之前我跟您请示了,您没有回话,我就当是默许了。」我
回应道。

  「净胡扯,我那时在睡觉,怎么能听到你说的话?」

  「噢,对不起,我考虑得不够周全,下次一定注意。」

  「下次?你还想下次?这不会成为你以后惯用的套路了吧?」

  「您放心,肯定不会的,下次我会把您叫醒再请示的。」

  「梦游这个花招你已经想了很久了吧?呵呵,你可真能琢磨。」

  「我也不想这样,好像我是个大色狼似的,整天不干别的,就想着床上这点
事。」

  「你对自己的定位倒很准确,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只能让别人以为我是个花花公子。」

  「但是你的成果也很丰富,好多富婆都看上你了,包括你的岳母,这也可以
算是一条致富捷径了。」

  「您就别糗我了,以后我一定低调做人,不再拈花惹草了。」

  「既然说到这儿了,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拈了不该拈的花,惹了不该惹的
草?」妈妈忽然盯住我的眼睛问道。

  我就怕她又把话题绕到北北这儿,马上又发出「嘟嘟嘟」的声音:「这位美
女请放心,我们这里打扫得非常干净,没有多余的花花草草,准保不会让您踩上
的。」

  「又把话题绕开了是吧?你还真会蒙事儿。」

  「亲爱的,我给您来个刺激的吧。」我怕她问题不断,便低头封住她的嘴,
在插穴的同时与她舌吻并交换唾液,她「唔唔」地哼了两声后便陷入到两舌的纠
缠中。

  等我拔出舌头后,妈妈的眼神已变得情意缠绵起来,全无了刚才的凌冽逼人,
我挺起上身抓住她那双因为快感而脚尖直指天花板的美腿,用力吸吮那几乎透明
的脚趾,她立时发出「吖」的一连串莺啼,身子不断扭动着,可就是挣脱不开来。

  我再低头看向她的粉面,那张好看的脸上红扑扑的,冲满了迷人的妩媚气息,
恍若醉卧海棠花丛中的一位仙子,我有时真怀疑她就是仙女下凡,否则决不会美
得这么无懈可击,最可惜的就是我是她的儿子,否则一定可以公开追求她,不用
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

  我上面舔着脚趾,下面加速腰部的挺动,催动肉棒在那酥麻紧致的蜜道中来
回抽送,妈妈又一次沉浸在了爱河中,每当我插得较深时还要娇吟几声,她显然
很享受这种脚趾、小穴同时受到爱抚的感觉,以前也试过这样做爱,当时就插得
她心魂飘荡,竟然出现了很少见的失态行为。老实说,要不是她那次脸蛋的颜色
红得吓人,我一定会经常采用这一招的。

  果然,在我的上下夹攻下,她的脸色越来越红,声音也有些变调了:「小东
……别再舔脚趾了……这样好刺激……我会受不了的……」

  「亲爱的,你就好好享受吧,今天晚上咱们要把快乐进行到底。」我怕她又
要问北北的事,竭尽全力挑逗两只美足,让她无暇分心。

  果然,妈妈脸上布满了异样的红潮,还有因为太刺激而流出的眼泪,她已经
控制不了自己了,只能发出徒劳的求救声:「求求你小东……别再这样了……我
真的不行了……」

  「那您以后还会凶我吗?还会克扣我的零花钱吗?」我趁机提了几个要求。

  「不会了……不会了……」她慌乱地回应道。

  「以后可以随时随地跟我做爱吗?」

  「可以……可以……」

  想不到她连这个条件也答应了,我兴奋地扶住美腿展开最密集的攻击,鸡巴
像一个冲击钻头一样,把白嫩无毛的鲜鲍插得蜜汁四流,她的叫声霎时间高了八
度,这回轮到我叫老天了:「天哪……天哪……妈妈您能飚这么高的音吗?您应
该去音乐学院啊……」

  要是搁在往常,妈妈听到我这样的奚落一定会还击的,但她今天偏就没了反
击的力量,只是抓紧床单抖动着娇躯,声音越来越高,我怕把孩子们和邻居吵醒,
只好先用毛巾堵上了她的嘴。

  想不到素来矜持的妈妈会展现如此失态的一面,她被连番不停的高潮刺激得
就想大声呼喊,连我都有些招架不住,我又狂插了一会后,终于被她的娇艳美态
和紧致花穴夹得失了章法,对着秘密花园的最深处喷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浓精,彻
底地缴了械。

  随着我射精以后,妈妈也到了高潮,她的四肢牢牢贴在我的身上,玲珑浮凸
的玉体过电一般颤抖个不停,恨不得把我身体里所有的精华都吸到她的体内,我
也配合地搂住她,这一刻我们像所有恩爱的男女一样,眼里只有彼此,世上万物
都化为了虚无。

  待到她清醒过后,才发现我的身上被抓破了,嘴里的毛巾也咬了两个洞,她
愧疚地看着我说:「你怎么样?疼不疼?」

  我这时也感觉到了痛意,忍不住发出吸气的声音,她关心地说:「我给你上
点药吧。」

  「没事儿,您想多了,这不算什么,我还觉得挺爽呢。」我硬撑着说。

  「下次别再舔脚了,虽然很刺激,但是身体有点承受不了,感觉就像……」
妈妈的脸颊上还挂着浓烈的红晕,说话的时候也是欲言又止。

  「就像什么?」我追问道。

  「就像憋了很多的尿,随时都要尿出来一样。」

  「是不是跟以前喷潮时候的感觉差不多?」

  「嗯,确实有相似的地方,但这次的体会更强烈,那种感觉让人很害怕,觉
得没办法控制,但是又很期待,希望最刺激的一瞬间快点到来,千万不要错过去。」

  「我怎么没有这么丰富的感觉呢?真是太羡慕您了。」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还不都是你害的。」妈妈看着破烂的毛巾说。

  「我希望您多失态几次,这样就能拉近咱们之间的距离了。」我由衷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

  「您每次都是高高在上,一副霸道女总裁的样子,我跟您做爱的时候既卑微,
又紧张,压力很大的。」

  「我倒没觉出你的压力大,只感觉你的胆子很大,从咱俩第一次在一起开始,
你就像索求无度的魔鬼一样,不断地纠缠我跟着你做那种事,我有一段时间很想
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得了性瘾症,或者是性激素分泌紊乱。」

  「幸亏您没带我去,否则人家会以为我是变态呢。」

  「其实心理疾病也会导致性欲特别亢奋,我当时推测你可能有心理问题,所
以高考之前特意带你去看了心理医生。」妈妈坦言说。

  「我明白了,但那个阿姨也没跟我探讨性欲方面的问题啊。」我一下子回想
起很多往事。

  「是我告诉她不要说的。」

  「为什么不让她说?」

  「我跟她说你喜欢上了一个成熟的少妇,她就一个劲地问这个少妇是谁,说
要对症下药,我总不能说是我吧?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要是您说了实话,没准儿她会找到解决咱们问题的良方呢。」

  「你说的很有可能,听说这个心理医生几年后跟一个年轻的患者好上了,那
人是她的远房侄子,两个人差了二十多岁,后来一起去了国外。」

  「对啊,这种事国内肯定容不得,他们只能去国外了。」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妈妈似有所动,她直盯盯地看着我,我也若有所思地盯着
她,两个人都不言声儿,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开口道:「是不是咱们将来也要去国
外啊?」

  她点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我还是喜欢在国内。」

  「嗯,我也喜欢国内。这么说吧,不管将来去什么地方,我都要跟您在一起。」

  「只跟我一个人在一起,其他女人怎么办?这不是浪费你的优秀资源了吗?」
她的话里又带了讽刺的味道。

  「嗐,您又来了,算了,我说不过您,咱们洗澡去吧。」

  洗完澡以后,我痴痴地盯着妈妈勾魂的娇躯,下身又有了反应,她快速瞄了
我一眼,淡淡地说道:「凌船长,你不会是又有想法了吧?」

  我「嘿嘿」笑了一下:「您放心,我会控制住自己,尽量不骚扰您。」

  她没说什么,慢慢躺在了我的怀里,我搂住她的肩膀,闻着清雅的沐浴露香
味,只觉得心旷神怡,快美舒畅,下身的肉棒变得更坚挺了。

  两个人静静躺了一阵,妈妈轻声对我说:「你就这样一直硬着吗?」

  「没事儿,您不用管它,就让它这样一直立着,挺好的,虽然我还没到三十
岁,但是三十而立嘛,这是个好兆头。」

  「男人一直处于勃起的状态也是不太好的,对身体健康有影响。」

  「男人一直不射精才对身体有影响呢,容易患上前列腺炎。我今天已经射了
三次了,所以继续勃起也没什么问题。」

  「你这个勃起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我听说超过四个小时就叫做『阴茎异常勃
起』了,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我超过四个小时了吗?」

  「我看差不多有了。」

  「那怎么办?把精液撸出来吗?」

  「你自己看着办。我有时怀疑你的阴茎里面不是海绵体,而是金刚不坏之体,
最近就没见它有软下来的时候。」妈妈调侃说。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这几天一见到您就特别地硬,要过很久才能软下来。」
我实话实说。

  「是因为我对你实行禁令,憋得太久没做的原因吗?」

  「有可能。」

  「你现在想释放出来吗?」

  「算了,别折腾了,您已经很累了。」

  「我可以用手帮你。」

  「我不想用手。」

  「用嘴也行。」

  「嗐,您对我真好,我现在不需要这个,咱们还是睡觉吧。」

  妈妈按我说的合上了双眼,却总觉得有点不踏实,她来回动了几下身子后,
忽然对我说:「一会儿你还会梦游吗?」

  「应该……不会。」

  「你能说得肯定一些吗?」

  「这怎么肯定呀?睡着了以后的事谁能控制?」我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气得推了一下我的胸口:「就是说等我睡熟了以后,你还会插进来是吗?」

  「亲爱的,这我没法儿保证啊,如果我又做梦耍流氓了,您就把我叫醒吧。」

  「有没有别的预防措施?」

  我假装思索了一会儿:「嗯……我给您出个主意吧,您把我捆起来,这样不
就安全了?」

  她为难起来:「可是……我觉得这么做有点不太好,好像是在虐待你。」

  「没关系,反正我也犯了错误,正好需要惩戒一下。」

  「不,让我再想一想,一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嗐,别想了,您就把我捆起来算了,这样我睡得也踏实。」

  「真的要这样吗?」妈妈有点动心了。

  「对啊,您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我鼓励她说。

  「好吧,那就试一下,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赶快说出来。」

  「行了,别纠结了,这种捆绑游戏我又不是没玩过。」这一刻我想起了唐老
师。

  妈妈的可爱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她大概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居然把我
的话当了真,拿出两根绳子把我捆在了床上。我看她忙得香汗淋漓,还捧着她说:
「妈妈,您是不是在生产队练习过捆猪?您的技术还真不错耶。」

  她擦了一下汗说:「没有你的技术好。」

  「当然了,我的技术也不错,可惜我不能自己把自己捆起来。」

  「好了,睡觉吧,你要是想上厕所就告诉我。」

  「好的妈妈,晚安。」

  这回妈妈终于放心了,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解决方法,
她觉得自己可以安心地一觉睡到天亮了。

  不过美好的愿望总是跟现实有一定差距,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妈妈觉得下身
胀胀的很舒服,身子也跟着一直在晃,她不明就里地睁开睡眼,发现我正抱着她
的两条美腿在插穴,动作自然得像是在自家田里种地。

  她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才问道:「凌船长,咱们又开船了是吗?」

  「是的,马上就要驶入公海了。」

  「今天坐船还需要打针吗?」

  「必须打啊,这也是为了您的健康着想。」

  「下回坐船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上船了。」

  「本来想叫您的,但是您睡得太香了,就没忍心打扰。」

  「连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我的船舱,这样好吗?」她悄悄伸出手去。

  「美女,我的做法确实有些鲁莽了,请接受俺最诚挚的道歉……哎呀,您怎
么又揪我的耳朵?」我疼得叫了起来。

  「你不是在开船吗?正好,我替你掌舵。」妈妈将我的两只耳朵一起向上拽。

  「疼疼疼,别再揪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真想把你的两只耳朵都揪成船帆。」她恨恨地松开了手。

  「不行,那就成了招风耳了,难看死了。」我护住耳朵说。

  「这次又是为什么?你不是说不会梦游了吗?」

  「我以为不会梦游了,但是下面胀得太难受了,就情不自禁地让它主动出击
了。」

  「你的花招真是一次比一次多,刚才让我帮你释放出来不就行了吗?」

  「唉,谁知道会一直硬到现在。接下来该怎么办?」

  妈妈无奈地说:「还能怎么办?都已经这样了,当然是随便你了。」

  下面就是我和她正常的男欢女爱了,她似乎已经认命了,对我的调情和索吻
都欣然接受,我让她在上面也不拒绝,最后冲刺的时候就是两个人相对而坐,面
对面地搂在一起奔向最后的顶峰。

  这次的快乐也很销魂,高潮的时候她把我夹得特别紧,香躯如过电一般抖了
一遍又一遍,我觉得她对我身体的渴望不亚于我对她肉体的垂涎程度,只不过她
定力更强,更能压制住心中的绮念,可是欲望的闸口一旦被打开,所有的纠结都
烟消云散,最终表现出的激情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热烈澎湃。

  此番云收雨歇之后,妈妈的小脸红彤彤的,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甚为敏感,
只需轻轻触碰一下便会引来一连串娇吟,而且她十分贪恋我的怀抱,紧紧缠住便
不肯放手,像极了一位痴爱丈夫的小妇人。

  这种局面恰恰是我最喜欢的,前几天她看我还像是仇人,今天就变成了贴心
人,一夜之间从地上转到天上的感觉真的非常刺激,我飘飘然地如坐在云中一般,
心里简直美翻了。

  洗澡的时候也是我抱着妈妈去的,她一动都不肯动,全程是我给她洗的,当
真是侍儿扶起娇无力。我把她抱回到床上后,她才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刚才真
的很舒服,感觉全身都要融化了一样。」

  「您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她红着脸说:「知道,因为你的技巧很好。」

  「不,是因为您的身体已经被我开发出来了,现在只要跟我在一起就会达到
最佳状态,就会获得最销魂的快感。」

  「胡说,哪有那么夸张?你这不还是在自我吹嘘吗?」

  「我这叫实事求是。其实我早就讲过,咱俩在一起是最匹配的,用句成语形
容就是『天作之合』。」

  「我看你把自己当成超人了,整天就会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

  「那您承不承认,跟我做爱的时候很快乐?」

  妈妈的面颊更红润了:「我承认,你很了解女人,做那种事的时候让我很舒
服。」

  「再说得详细点儿呗。」

  她害羞地一摆手:「唉呀,这种事问那么细干什么。」

  「我就是想听嘛。」我晃着她的玉臂说。

  她架不住我的催问,只好羞赧地说道:「我觉得你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下
面的尺寸也很大,每次都能让我在快乐的顶峰上停留好久,有好几回我都感觉没
有低潮,一直处在高峰上,简直舒服得没边儿了,那个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我追问道。

  「……要和你永永远远厮守下去,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三生三世
都不要分开。」

  「妈妈,你说得太好了,其实我也是怎么想的,但是没有您说得精彩。」

  「你也说一个我听听。」

  「我希望和您在每一个地方打炮,家里、车里、海里、飞机、轮船、高铁、
地铁、饭店、宾馆、电影院、游乐场、公园、摩天轮……每一个地方都留下爱的
痕迹,希望咱们打炮一直打到下个世纪,希望咱们生一百个孩子,然后就坐火箭
到外太空去打炮……」

  「行了,别说了,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打炮吗?」妈妈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不,打炮只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我解释说。

  「可你说了半天全是打炮,还要到摩天轮和火箭上打炮,你想丢人丢到地球
外面去吗?」

  「这只是比喻的手法。」

  「我看论起胡说八道,你如果自称第二,都没人敢称第一。」

  「我怎么胡说了?」

  「你刚才说要打炮打到下个世纪,还要生一百个孩子,这不是胡说是什么?」

  「我这已经收着说了,我还没说到大街上打炮呢。」

  「我看你真的要疯了,没有一句正常话。」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我想每天都舔遍您的手指、脚趾、头发、乳房、阴
部、菊花,用您的洗脚水洗脸,用您的洗澡水泡茶喝,用您洗屁股的水漱口……」

  「呸,你说话真是太粗俗了,快点住嘴吧。」妈妈见我说话越来越没溜儿,
赶紧按下了停止键。

  「行了,咱俩也不用互相表白了,总之咱们就是深爱着对方,谁也离不开谁。」
我意犹未尽地说。

  「这句说得倒没错儿。」她赞同地说。

  「好了,开始吧。」我递给她两根绳子。

  「干什么?」

  「把我捆起来,然后咱们好睡觉啊。」

  「你开什么玩笑,还让我捆你?捆得住吗?」

  我又拿出三根绳子:「这回您用五根绳子捆我,准保捆得住。」

  「算了,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刚才还说我捆猪的技术挺好,其实就是忽悠我。」

  「我之前的话只说了一半,您没有听全。您捆猪的技术的确不错,不过只适
合捆死猪,要说捆人的话还差点。」

  「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的话您还会同意捆我吗?」

  「真是个大骗子,」妈妈赌气地把绳子扔到一边,「我不捆了。」

  「那我就这么躺下了,身上可是半点束缚都没有,您可别后悔。」我一个歪
身侧卧在床上,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轻抚着她光滑洁白的小腿。

  「行,你睡吧,我给你值班。」她负气地坐在我身边,直接用手抱住了双膝。

TOP

1
25。11

     我笑着说:「别闹了,哪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当更夫的。」

  「女人就不能打更吗?」妈妈反问道。

  「要说打更也是我来打,怎么敢劳烦您的大驾?您还是休息去吧。」

  「不成,我不能睡觉,万一你又梦游了怎么办?」

  「就算我梦游了,顶多把小弟弟插到您的身体里,对您也没什么坏处,就当
是小蝌蚪找妈妈好了。」

  妈妈蹙眉说:「我觉得很别扭,现在睡觉特不踏实,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
爬到我的身上。」

  「那怎么办呀,梦游的事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我显得很为难。

  「凌小东,你的脸皮真厚,到现在还敢胡说八道,我算服了你了。」她冷哼
一声。

  「我说错了吗?」

  「当然说错了,你是我生出来的,有什么毛病我还不知道?就算梦游了也不
可能跟女人做那种事。」

  「我就不许后天养成梦游的习惯?」

  「混蛋,没完了是不是?你要是再提梦游的事我就跟你急。」她的凤目又瞪
起来了。

  「好吧,我不说了,主子,您也请安歇吧。」

  「不行,现在还不能睡。」

  「怎么?您打算坐一晚上吗?」

  「反正今天晚上是甭想睡了。」

  「那以后怎么办?」

  妈妈一琢磨,觉得我说得也有道理,便直接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只想跟着您一起睡觉。」

  「你不是想睡觉,是想打着梦游的幌子随时随地侵犯我,我没说错吧?」

  「您误解我了,我不是那种人。」

  「你怎么就不是那种人?就因为前段时间我拒绝和你亲热,你就想出了个梦
游的花招,要是我破解了这一招,你还会想出一些其它的下流的招数,对不对?」

  我尬笑了一下:「您把我说得太坏了。」

  「我早就发现了,我做别的事都游刃有余,唯独面对你的时候无计可施,你
还真是我的小克星。」

  「您说得太严重了。」

  「好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跟以前一样。」

  「跟以前一样?你是想让我原谅你吗?」

  「我是想获得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行,这次我答应你。」妈妈终于同意了。

  「太好了,谢谢妈妈。」我高兴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

  「睡觉啊。」

  「睡得着吗?」她盯着我勃起的鸡巴。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应该能睡得着。」

  「你这样硬挺着太危险了,算了,还是让你先释放出来吧。」

  「何必这么着急?再聊一会儿不行吗?」

  「聊什么聊,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急忙擦了一下嘴角:「不好意思,有点情不自禁了。」

  「一会儿你想怎么弄?」看妈妈的意思是想早点做完,然后就去睡觉。

  「唉呀,你说的这些话题好羞羞啊,人家只是个斯文的小男生。」我捂住脸
说。

  「别装大尾巴狼了,」她轻轻踢了我一脚,「你要是斯文小男生的话,全世
界就没有男人了。」

  「真的要做吗?您的身体受得了吗?」

  「你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的身体,是不是太晚了?放心,我最近也一直在坚
持锻炼,没有问题的。」

  「要不还是等明天吧,我真怕您吃不消。」

  「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刚才那股子要吃人的劲头哪儿去了?」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不该对您太粗暴。」我显示出很懊悔的样子。

  妈妈连说了几遍「现在可以了」,我还是左推右挡,气得她又踢了我两脚:
「你装起小男生还没完了?是不是还在过戏瘾?」

  「不是过戏瘾,我是怕把您的下面插肿了。」

  「我都说没问题了,你还磨蹭什么?」

  「好吧,真的可以了?」

  「你要是再拖拖拉拉的我就生气了,好像我要害你似的。」她的凤目又睁得
很大。

  「老婆,你是自愿的吗?不是因为怕我梦游吧?」

  「对对对,我是自愿的,我每天什么都不干,就想着晚上能和你在一起。要
是不开心一下的话,活着都没有意义了。」妈妈快速地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
里话。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别扭呢。」

  「别扭?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想不到您和我一样饥渴,真是太棒了。」

  「哼,你开心就好。」

  「您用不用喝点水补充一下体力?」

  「我倒没什么,你已经射了四次了,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

  「我就更没问题了,您还记得头一回练习『十全大补法』的那一晚吗?那次
射得不是更多?」

  「那次你的表现是挺吓人的。」

  「所以今晚也不在话下。」

  「年轻人就是好,精力那么充沛,可以连续作战。」妈妈感叹道。

  「嘻嘻,别总这么说,您也很年轻,咱俩是同一拨人。」我拉住她的手说。

  「我不行,我已经老了。」

  「不,您是仙女,永远都不会老的。」

  「别哄我了,世界上哪有什么仙女?」

  「有的有的,我就是您的坐骑——小奶狗。」

  「行了,别聊了,已经很晚了,快点开始吧。」

  「您能先打扮一下吗?」

  「打扮什么?你是嫌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吗?」妈妈打量了一下自己。

  「不不不,您现在也很美,但我想更刺激一点。」

  「又让我穿那些暴露的衣服是吗?我不穿。」她不悦地推了一下我。

  「为什么?不是挺好看的吗?」

  「好看什么,上次那件情趣衣服太紧了,把我的胸部勒成了那个样子,丑死
了。」

  「一点儿都不丑,非常性感,我那天的血管差点没爆掉,小弟弟还没插进去
就射了。」

  「不行不行,你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会穿那样的衣服了。」

  「那穿黑丝可以吧?」我把要求降低了一下。

  「这个还勉强凑合。」妈妈点点头。

  「上面再穿一件蕾丝的吊带背心行吗?」

  「穿吊带还能看到乳房吗?」

  「嗐,那是我自己的事,您不用管了。」

  「好吧,我去拿衣服。」

  妈妈换上吊带背心和黑色丝袜后,我马上兴奋起来:「您真是天生丽质,穿
什么衣服都好看。」

  「还不都怪你,就喜欢搞那些奇怪的衣服让我穿,把我的品味拉得跟你一样
低。」

  「您平时太高高在上了,偶尔体会一下人间烟火也挺好的。」

  「好了,大少爷,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等一下,还有个小环节,请您化一下妆。」

  「化妆?大晚上的化什么妆?」

  「就是简单地捯饬捯饬。」

  「化妆之后还要卸妆,不嫌麻烦吗?等天亮以后再化吧。」

  「不不不,那时就来不及了,就是现在化妆才有味道。」

  「你的思维还真是与众不同,这次又想把我打扮成谁?还是那些动漫人物吗?」

  「这次打扮成女巫行吗?」我故意逗她。

  妈妈白了我一眼:「你觉得我现在像巫婆是吗?还是觉得我像后妈,专门来
破坏你和白雪公主的婚事?」

  「嘻嘻,刚才是开玩笑,不用化妆成女巫,只要浓一点就行。」

  「你的癖好还真是奇怪,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她嘴里嘀咕着坐到了梳妆
台前。

  我在旁边告诉她使用哪些化妆品,她好像特别迁就我,真的按我的要求去做
了。只是她似乎还有疑虑,总是停下来看着我:「你不会是要搞什么幺蛾子吧?
我告诉你,我只能跟你在家里疯,你可悠着点,千万别把孩子们吵醒了。」

  「好的,您放心,我今晚肯定不会做变态的事。」

  因为我要的是浓妆,妈妈很快就画完了,虽然只涂了眼影和口红,但显得分
外妩媚,我又让她把头发披散下来并打乱,还把额头的几绺头发弄湿,看起来更
有种特别的魅惑感。

  她照着我的要求弄完以后,疑惑地看着镜子说:「你这是按照哪个女明星的
样子给我打扮的?怎么我从来都没见过?」

  「哪个女明星都不是。」

  「不会是你的小蓉蓉吧?」

  「嗐,您想到哪里了,不是她。」

  「我怎么感觉今晚要有一个大阴谋呢?」

  「您放心,没有任何阴谋,连阳谋都没有。」

  「哼,才不信你的鬼话。」

  「您一定要相信我,这才是夫妻之道。」

  妈妈端详了一番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真是好笑,上次发
现你和沈蓉的事以后,我发誓再也不理你了,想不到这么快就食言了。」

  「肯定是您心底对我埋藏的爱意太深了,加上我认错的态度比较好,把您给
感动了,所以决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厚着脸皮说。

  「不管怎么说,你这也算婚内出轨,虽然出轨的对象是自家亲戚,但任何一
个妻子都无法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她的语气又尖锐起来。

  「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什么?你还想有下次?」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以后不会再出轨了。」我急忙解释说。

  「你不知道,那天看到你和沈蓉在床上的时候,我都快气疯了,差点就去跟
你离婚了。」妈妈红着眼说。

  「幸亏您没那么做,我已经在户籍系统里做了手脚,现在咱俩就是想离婚也
离不成了。」

  「你利用工作之便钻了那么多空子,是不是就算同时娶五个女人也不会被发
现?」

  「您放心,我不会娶那么多的。」

  「那你打算娶几个?」

  「我只要您和依依就够了。」

  「这句才是最大的谎言,男人都是这么骗女人的,信你才怪。」妈妈边说边
斜了我一眼,眼波流动中满是嗔怪幽怨之意,看得我心中一荡,胯下的长枪越发
粗硬了。

  她也注意到了我下身的变化,只瞄了一眼就把脸转到一边,我急忙用手去扳
她的肩膀:「妈妈,我想要了。」

  她秀美的脸庞飞上了两朵红云,自责地说道:「你这个流氓,我还以为能拒
你于千里之外,谁知道不到两个月就沦陷了。」

  「这不是您的责任,是因为我认错的态度太诚恳了,您被我的真诚打动了。」

  「呸,是我被你无赖的精神打败了。」她又白了我一眼,那风情万种的眼神
瞬间就勾起了我的熊熊欲火,我急忙将她抱起了放在椅子上,并分开了两条丝袜
美腿。

  「你干什么?就在这里吗?」她娇呼道。

  「对,就在这里。」

  「在床上不好吗?」

  「不,来不及了,再说这里也挺好的。」

  「我觉得这里有点怪怪的,不是很习惯。」

  「好了,别说了,马上就开始了。」我已经等不及了,挺身就把鸡巴缓缓插
入小穴中,她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了「喔」的一声,秀色可
餐的妆容下充满了勾魂的力量。

  这次我们进入状态都很快,更大的呻吟声如水流一般淌满了整间屋子。两个
人适才聊了半天,都已经情爱涌动,此番短兵相接,快感马上从紧密相连的性器
结合处传遍全身,她不再计较椅子的不适,我也被她的浓妆和黑丝迷得神魂颠倒,
我们极有默契地互相索取着对方,寻求着最大的快乐。

  妈妈此时又展现出了最温柔的一面,对我做的一切都全力配合,我说「您爱
不爱我」,她马上说「爱」,我说「这几天想我了吗」,她点点头说「想了」,
我又说「叫我老公好吗」,她迟疑了两秒才叫了声「老公」,我问她「为什么犹
豫」,她说「那是为了让你不要太骄傲」。

  看着她深邃的双眸、火红的艳唇、缭乱的发丝,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不断
低头轻啄她的薄唇,她很能读懂我的暗示,当我想要深吻时就伸出妙舌与我交流,
如果我舔她的下巴,她就主动抬起白玉般的脖颈,如果舔到乳沟附近,她会竭力
上挺酥胸,让我在她的乳海中任意采撷。

  当然了,这里最吸引人的还是妈妈的美腿,而且我太爱她的黑丝了,俗语有
云,世上丝袜千千万,还是黑丝最耐看,世间万般勾魂物,唯有黑丝不可负。我
抱住她的丝袜美腿就亲个不停,上面淌满了我的口水,黑色的脚趾更是绷得紧紧
的,显然她也很兴奋。

  在这多重的诱惑下,我很快就接近了爆发的边缘,一面挺动鸡巴刺入洞穴,
一般喘息着问她「可以射精吗」,她也正处于极致的快乐中,频频点头说「可以」,
于是我快速挺动腰身,在她忘情的呻吟声中把一股股的浓精喷进了秘密花园中,
烫得她紧紧夹住我的身子,和着我的节奏一齐摇荡在欢乐的海洋里。

  其实母子小说里写的那些母亲大声叫床的场景我是没有见过的,我觉得除非
在极特殊的情况下,否则母亲一般都是相对比较含蓄的,她可能会很投入,可能
会有高潮,但未必会像情侣之间那样忘情呻吟,她终究还是会顾及母亲的身份。
我的妈妈就是这样,我能感觉出她很快乐,但是她不太愿意表达,而且也不喜欢
跟我分享这些快乐的体验,她更愿意一个人独自消化这些。虽然她嫁给了我,心
里的那道伦理的坎还是过不去。她不止一次说自己是犯了罪孽的人,那么在男欢
女爱时太过招摇显然也是罪孽的一种,当然要尽量低调了。

  不过今天她的表现很棒,跟我的互动也很好,即便没有大声叫床也用温柔的
眼神和呻吟安抚了我,还有她化的妆和黑丝真的太勾人了,谁也不会想到高高在
上的女总裁会穿成这样,就凭这份儿满足感已经让我很难遏制精关了。

  射精之后我又抱着她来到床上,她说:「不去洗澡吗?」

  我说:「没事儿,只流了一点汗,等完事之后再一起洗也不晚。」

  「你是怕我要重新化妆是吗?」

  「是啊,如果做一次爱就要化一次妆,那可太麻烦了。」

  「你非要把我打扮成这样,就只能保持这个造型了,」妈妈说完看了一下自
己的腿,「你看,上面都是你的口水,你可真是一个丝袜狂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这只丝袜吞下去。」

  「这点我知道,从小你就这样。」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身边揣上十条八条您穿过的丝袜,没事就拿出来闻一闻、
舔一舔,感受丝袜的每一根纤维……」我一脸陶醉地说。

  「这个梦想不算大啊。」

  「对,梦想不大,但是无法实现。因为这样会暴露咱俩的关系,别人也会以
为我是变态,所以只能停留在梦想中,最多是抱着您的大腿亲个够。」

  「你身边没有我的丝袜吗?」

  「以前有,现在一条都不敢留了,让依依发现就麻烦了。还有我的岳母,她
也很警觉的,专门检查我的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东西。」

  「你做得对,沈蓉的警惕性很高的,千万不能让她发现一丁点儿线索。」

  「她是不是也套过您的话?」

  「嗯,她始终想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我一点儿口风都没敢透。」

  「是的,这事儿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万一有一天被人发现了,您就把责
任推到我的身上,说是我强暴了您,生孩子也是我的主意。」

  「责任还用推吗?本来就是你干的坏事儿。」

  「对对对,到时就这么说。」

  妈妈看了看我依然坚挺的肉棒:「你还要几个回合才能结束?」

  「目前还不好说……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让我洗澡就表示战斗还没有结束啊。」

  「妈妈,我觉得您今天这样打扮太好看了,舍不得让您去洗澡。」

  「不会吧,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看?」

  「当然好看了,您不觉得吗?」

  「怎么说呢,你把我打扮得太风尘了,我平时都不是这样子的。」

  「对,您平时很高贵,跟现在的样子有很大的不同,但只有这样产生的反差
才刺激嘛。」

  「我感觉出来了,你后来的动作很激烈,力量也很大。」

  「对不起,我弄疼您了吗?」

  「那倒没有。」

  「真的没事?」

  「对,没事。」为了让我放心,妈妈对我微笑了一下,顺便捋了捋耳边的秀
发。

  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动作让我觉得女人味十足,心底的欲望又升起来了,忍不
住又凑到她的身边,她立时猜到了我的用意:「你这么快就又有想法了?」

  「你怎么知道?」

  「你一翘尾巴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何况……」她的脸又微微一红,话也只
讲了一半。

  「何况我下面的东西也翘起来了,不用猜也知道要干什么。」我笑着替她把
话说完了。

  「你真是讨厌,每天都说那样的话,把我带得也没正形了。」

  「好吧,我下次尽量斯文一点。怎么样,夫人,现在可以开始了敦伦吗?」

  她也笑着说:「我可以了,船长,您开船吧。」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了新一轮的交欢,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她也没有多少
疲惫的感觉。我以前的判断真没错儿,我们两个人的相性是很高的,她的身体里
深深烙下了跟我在一起欢爱的印记,这种印记无法抹去,也无法消除,每次我们
做爱的时候就会迅速进入状态,在短时间内配合得天衣无缝,两个人互相扶持、
互相等待地追寻快乐,最终默契十足地奔向最后的高潮,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这次也是,妈妈艳丽的面容和黑色丝袜让我没能坚持太久,很快就在她的温
暖小穴中一泄如注了,不过能看得出她也很快乐,两个人都很舒服。

  这次射精之后,我提了个建议,下次从后面来。她问怎么了,我说:「您正
面的杀伤力太大,坚持不了多久就射了。」

  「今天化的妆有那么大威力吗?」她诧异地问。

  「当然有了,最主要的是配上黑丝以后简直无敌了。」

  「以前看别的女人穿黑丝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兴奋过。」

  「嗐,黑丝女人千千万,唯有妈妈最好看。」

  「真的假的,你说话就喜欢夸张。」她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

  我和妈妈歇了一阵,很快开始了化妆之后的第三轮交锋。这次我只用了一个
眼神就获得了她的同意,两人之间的沟通越来越简单方便了。

  我估计得没错儿,采用后入式做爱的确多坚持了一会儿,但是妈妈一直快感
如潮,身子总是在不断地扭动着,弄得我只能随着她的节奏挺动,结果越插越爽,
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在她一轮急似一轮的娇吟声中把精液喷了出去,她幸福地哼
了两声,紧紧夹住我的小弟弟,痉挛了很久才松弛下来。

  这次射精之后我们都觉得舒服得没边儿了,人生至乐之事不过如此。唯一美
中不足的是她总是顾念着自己的身份,不肯表现得太豪放,显得高贵有余,激情
不足。要是她再妩媚一点或是挑逗一些,我还能再做下去,至少能多射两次精。

  高潮平息之后,我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妈妈怕我没尽兴,说她还可以接
着陪我,我感动地说:「谢谢老妈关心,但我真的很满足,不用再做了。」

  不过洗完澡以后,我的鸡巴还是硬邦邦的,像是没射过精,她又关心地问了
一下,让我不用强忍着,有需要就直接说,我说真的没有需要了,都是这个小弟
弟不争气,见到美女就昂首挺胸地摆造型,实际上它也很累了。

  两个人躺下后,妈妈又问我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梦游了,我说您放心,肯定不
会了,这次保证一觉睡到天亮。她有点不太相信,仍然睁大了眼睛等着,就怕我
有新的要求。

  实际上我也很疲惫了,但我还是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抚摸着
她的后背,让她慢慢放松下来,她终于露出疲态,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这一宿我们俩睡得极香,连梦都没做,真正地一觉睡到了天明,最后还是孩
子们把我俩叫醒的。

  吃完饭以后我就去办妈妈同学户口的事,那位阿姨得知我出了不少力后,感
动地握住我的手连说「谢谢」,还要请我吃饭,我说不用这么客气,饭就不用吃
了。下班以后她又送来两张卡,也被我婉拒了。

  晚上我本想跟妈妈再战三百回合,但是很不巧,依依出差回来了,我只好陪
着她了。妈妈似乎也不太高兴,但是她隐藏得极好,几乎没有显露出来,还请我
和依依去吃大餐。在维护婆媳关系这方面她做得很周到,而且她从小看着依依长
大,早把她当成了半个女儿,依依也非常尊敬她。只是世事难料,依依可能做梦
也不会想到,我跟妈妈不但成了夫妻,还生了孩子。这件事如果被大家知道了,
说不定会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对于依依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生孩子,她刚回来就拉着我进行造人计
划,我说用不用歇两天,她说歇什么歇,这种事就要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

  我说:「为什么要跟时间赛跑?」

  「就是要早点怀孕。」

  「那你跑得有点快了。」

  她的眉毛一挑:「我还嫌自己跑得慢呢。」

  「为什么?」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就因为我跑得慢了,我妈都比我先怀孕了。」

  这回我没法儿反驳了:「好吧,你说得有理,就按你说的办。」

  从此以后,做爱就成了我和依依的必修课,她每天回家见到我就想上床,连
美食和追剧都不能动摇她的意志。我估计她一是想榨干我,让我没精力出去招惹
女人,二是想早点怀孕,把我绑得更紧。这个时候只有大姨妈才能让她追赶时间
的脚步歇一歇。

  这时我就有点顾不上妈妈和两个妹妹了,她们都对我颇有微词。妈妈那边还
好一点,起码住在一个楼里,每天能过去几趟,安诺和北北的意见就大了去了,
两个小美女都指望从我这口井里打水,但井口被依依占住了,现在连望梅止渴的
机会都没有,可说是斩断水源了。北北很不爽,想再搬回到附近住,安诺坚决反
对,她觉得那样做有风险,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比较好。

  但还有一个人是依依招架不住的,那就是蓉阿姨。她的妊娠反应越来越大,
每天吃东西都很费劲,而且容易疲惫,家务活也不想干,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便跟依依说起这个情况,她不假思索地说:「这事儿
好办,咱们给她请一个保姆就行了。」

  「只让保姆一个人照顾孕妇有点儿不太合适,最好咱妈的身边还能有其他亲
人。」

  「没问题,我有一个表姨最近有空闲,可以请她来帮忙。」

  「你的表姨只能算远亲,我的意思是应该找真正的亲人照顾她。」

  「你说的这个『真正的亲人』是指咱俩吧?告诉你,我这段时间白天很忙,
晚上也经常加班,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

  「那也要抽出时间照顾她啊,对不对?」

  「难道你有时间吗?」依依的脸色阴沉下来。

  「我……可以挤出时间来。」她的眼神使我害怕,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

  「哼,看来你最近很闲在。」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媳妇儿,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有时间还是没时间?」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在家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跑,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咱妈一个人住真的很不方便。听说前几天一个孕妇在家里晕倒了,由
于发现得太晚,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流产了。」

  「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就是想去照顾她,对不对?」依依冷冷道。

  「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她到底是你的妈妈,咱们得帮帮她啊。」

  「她是我的妈妈,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的……岳母。」

  「还是你的什么人?」她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扫向我。

  「还是我的……」我说不下去了。

  「没法儿说了吧?你怎么不说呢?她还是你的小三、情人、情妇、相好的…
…」

  「媳妇儿,别说了。」我急忙去捂她的嘴。

  依依生气地拨开我的手:「为什么不让说?你做得出来我就说不出来?」

  「对不起,亲爱的,我让你难受了。」

  「你还知道体谅我的感受?凌小东,你就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
这么说高抬你了,你连动物都不如。」

  「好吧好吧,我禽兽不如,行了吧?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我对她点头
哈腰,就差跪下磕头了。

  她凶巴巴地看着我,越说越生气:「哪个女人怀孕不是老公照顾?只有她是
例外,让女婿照顾,你说新不新鲜?意不意外?这算怎么回子事儿?」

  「那你说怎么办,亲爱的?难道就对咱妈放任不管吗?」

  「我可没那么说。」

  「你还记得上次在她家小区吗,有一家的电视机爆炸了,结果那个孕妇昏倒
在地上,你还扑在她身上哭,当时是不是很危险?现在咱妈的肚子越来越大,行
动越来越不方便,要是把她托付给不太熟悉的人,咱们能放心吗?有谁照顾她能
比俩照顾得好?」

  依依想起那天孕妇昏迷不醒的场景,暗暗觉得我的话很有道理。她思忖了好
久,终于同意了我的建议,但她不许蓉阿姨搬进来跟我们同住,也不许我们去她
家,我说:「这样吧,正好咱们对门的租户刚搬走,就把他家租下来给咱妈住吧。」

  她又想了想才说:「行,那就先这样,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再跟她勾勾搭
搭的。」

  「好的,没问题。」我满口答应道。

  「别答应得这么痛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现在怀着孕呢不方便,你想等
她生完了孩子再跟她偷情,对吧?」

  「别胡思乱想了,我以后只跟你一个人偷情,行吗?」

  「呸,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什么要偷情?」

  「我的意思是只跟你一个人好。」

  「你听好了,我妈搬过来以后,你要把她家也安上摄像头。」

  「没问题,就这么办。」

  我和依依说干就干,先把对门的房子租下来,顺便安好摄像头,然后去请蓉
阿姨。她得知我们的来意后,又是意外,又是感动,嘴里一个劲地推辞着:「算
了,我就不过去了,一个人在这儿住着挺好的,别给你们添麻烦。」

  我说:「没事儿,我们不怕麻烦,就喜欢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依依瞪了我一眼,拉着蓉阿姨的手说:「妈妈,您还是来吧,小东他照顾孕
妇有经验,再说你们还是同事,有什么事他就替你去局里办了。」

  看得出蓉阿姨很想跟我们住得近一点,尤其是想跟我在一起,她推让了几下
后便同意了,于是我们帮助她收拾东西火速搬家。

  搬完家我们就出去吃饭,依依这次吸取了教训,一口酒都不敢喝了。趁着她
去卫生间的工夫,我小声对蓉阿姨说:「新家里有监控,说话做事要小心。」她
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摄像头是我安装的,所以肯定留下了一些死角。第二天趁着依依不在家,
我去帮蓉阿姨干活,顺便把她拉到一个角落,她似有准备地问道:「你干什么?」

  「以后咱俩见面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能再被发现了。」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最丢人的时候都已经被撞见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也要避嫌啊,尤其是别让依依看到咱俩在一起。」

  「就算不让她看到,你以为她就不会怀疑咱们俩吗?」

  「那倒是,即便以后不跟您见面了,她也会以为咱们还在偷情。」

  蓉阿姨苦笑了一下:「这件事已经不用再解释了,反正也说不清楚。」

  我看着她的小腹说:「最近您感觉怎么样?小家伙有没有捣乱?」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他们还挺懂事的,有时闹得太欢了,我口气稍
微重一点他们就老实了。」

  「看来这些小家伙挺聪明的,也知道母老虎不好惹。」

  「你说什么?」她的脸色马上变了。

  「对不起,口误了,我想说的是『警花不好惹』。」

  她的口气缓和了一点:「你呀,就知道胡说八道。」

  「嘻嘻,开个小玩笑。」

  「别开玩笑了。这次搬家是你提出来的吗?」

  「是啊,好几天没见到您了,怕您一个人住着不开心,我琢磨着还是搬到一
块儿住比较好。」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这还用问吗,我既然说过要照顾您和孩子,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你不怕你妈妈吗?」

  「当然怕了,但是我也不能逃避责任啊。」

  「小东,看来你还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我当初没有看错你。」蓉阿姨有些动
情地说。

  「就是有一点比较麻烦。」我露出了一些担心。

  「什么事?」

  「不知道孩子们长大了以后该管我叫什么。」

  「你觉得该怎么叫?」

  「从血缘上说他们应该叫我『爸爸』,但从依依那边论就该叫我『姐夫』。」

  「具体叫什么等以后再说,最关键的是让他们健康成长。」

  「这您不用担心,我正在努力赚钱,务必保证他们有一个充裕的物质生活。」

  「我的意思是,孩子们需要一个没有舆论压力和歧视的环境。」

  「这也不难办,以后咱们离开这里就是了。」

  「你想好去哪里了?」

  「差不多了,正在筹划中。」

  「走的时候带上我吗?」

  「您就不用去了,我把孩子们带走就可以了。」我故意坏笑着说。

  「你说什么?」蓉阿姨的眼睛又瞪圆了。

  「嘿嘿,这句也是开玩笑,怎么能把孩子妈妈撇下呢。」我伸手搂住她的肩
膀。

  「为什么你每次见面都这么贫?」她嗔怪地说。

  「因为我喜欢看到您生气的样子。」

  「讨厌,每次跟你说话都提心吊胆的,就怕又遇到什么花招。」

  「如果我成天一本正经地讲大道理,不就跟岳父一样了吗?」

  「那倒是,他比你无趣多了,连开的玩笑都老气横秋的。」

  「谢谢娘子夸奖。」

  「你叫我什么?」蓉阿姨怔了一下。

  「叫您……丈母娘。」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天呐,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不会是想歪了吧?」

  「哦,我可能出现幻听了。」

  「没事儿,女人在怀孕时容易出现注意力不集中或记忆力下降的情况,一般
都是由于贫血造成的。」

  「好吧,我该补补铁了。」

  「顺便再补一些高蛋白的食物,可以使屁股变得更大。」我提议道。

  「你的意思是屁股大更容易生孩子,是吗?」她问道。

  「不,屁股大可以刺激我的性欲。」

  「去你的。」

  「待会儿我再帮您做一个全身按摩吧。」

  「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了,娘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看,你又叫我『娘子』了,这次不会错了。」蓉阿姨惊讶得一把抓住了
我的胳膊。

  「您不用大惊小怪,叫『娘子』有什么稀奇的,我本来就是咱们孩子的爸爸,
您要是高兴的话也可以叫我『相公』或『老公』。」

  「你疯了吧?依依听到会杀了你的。」

  「那就别让她听到。」

  「你脸皮真厚。」

  「过奖了,娘子。」

  「我夸你呢,是吧?」

  「不是夸我吗,娘子?」

  「我发现你听不出好赖话,不许再这么叫我。」

  「好的,娘子。」

  「你还有没有完了?」

  「有完,娘子。」

  「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不是,娘子。」

  「那就换个别的称呼。」

  「知道了,娘子。」

  「你怎么这么讨厌呢,开玩笑都没有分寸。」蓉阿姨嘴里在嗔怪我,话里却
透着意外和兴奋。

  「分寸什么的不好说,但我想您应该知道我的尺寸有多大。」我笑着回应。

  她愣了一下,脸色微微一红:「我刚搬过来你就耍流氓,这是要赶我走的节
奏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是在跟您热身呢,待会儿还有更大的节目。」

  她信以为真,急忙挣脱开我的怀抱:「你可别闹,当心被依依看见。」

  「这儿没有摄像头。」

  「那也不行。」

  「怎么您现在害怕我吗?」

  「笑话,我是长辈,怎么会害怕你?」

  「好,那请您回答我,您跟我妈妈还是闺蜜吗?」

  「这个……现在不好说了……」蓉阿姨略显迟疑了一下。

  「您是不是联合她对付我了?」我追问道。

  「你自己去问她不行吗?」

  「我现在就想问您。」

  「这件事一两句说不清楚,以后再聊吧。」

  「为什么要等到以后?您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被她要挟了?」

  「小东,你不要胡乱猜疑,没人想要对付你,除非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您别瞒我了,我都已经查清楚了,我那天喝的水里就有阿卡托钠,这种药
是从哪里来的就不用明说了吧?」

  「为什么非要问这个?」蓉阿姨躲避着我的眼神。

  「我就是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我紧紧盯着她。

  「你让我搬过来就是为了审问我吗?」

  「您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吗?我可是您的相公耶。」

  「别闹了,这个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难道您以后要嫁给别的男人吗?」

  「当然不会了。」

  「所以您只能嫁给我,是不是?」

  「是是是……不不不……」蓉阿姨先是频频点头,随后又拼命摇头。

  「您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问道。

  「我……没法儿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能回答?难道您不想嫁给我吗?」

  「小东,别拿结婚这种事开玩笑了,我已经犯了天大的罪孽,如果再嫁给你,
岂不是要被天打雷劈吗?」

  「不管您承不承认,我都是您的相公,只是没办手续而已,还不赶快向我坦
白?」

  「你这样逼我,我怎么对得起怡云啊?」

  「我看您是摆明了帮她不帮我,我问你,到底是向着老公,还是向着婆婆?」

  这话让蓉阿姨听了直害怕:「别开玩笑了,怎么连婆婆都出来了?」

  「你要是嫁给了我,她不就是你的婆婆吗?」我半开玩笑地说。

  「别再胡闹了,难道让我和依依嫁给同一个男人吗?再说国家法律也不允许
啊,咱们这属于知法犯法。」

  「可您以前叫过我老公啊。」

  「那是你强迫我的,不能作数。」

  「但是您说过想跟我在一起,有这句话吧?」

  「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结婚不可以。」

  「唉,您可真麻烦,那就先不结婚,但我是孩子的爸爸,你总不该瞒着我吧?」
我穷追不舍地问道。

  「我瞒着你什么了?」蓉阿姨很有经验,回答得滴水不漏。

  「就是咱俩上次讲的那件事,当时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电话打断了,这次时间
很宽裕,应该可以说完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

  「你和我妈妈是不是联手了?你们下一步要对我怎么样?」

  「你别乱猜了,我和你妈妈为什么要联手对付你?」

  「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当然知道为什么。」

  「小东,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妈妈是你最亲的人,她绝对不会做对你不利
的事。」

  我一看蓉阿姨守得壁垒森严,知道很难问出真相了。想想也是,两个警察在
一起问来问去,彼此的套路都十分熟悉,就算问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套出对方嘴里
的实话,倒像在演习审讯过程。而我又不能说出妈妈怀疑我和北北有暧昧关系的
实情,所以这个话题实在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但我还有点不甘心,决心再试一下温柔攻势,上前搂住她开始亲吻面颊,继
而吸住嘴巴,在那丰满的身子上摸来摸去。她似乎也有所准备,虽然情动,但是
却不失去理智,搞得我像老虎吃刺猬一样无从下口。

  我一看普通的套路不行,干脆撩起她的裙子直奔美穴而去,她慌得身子直抖:
「你要干什么?」

  「娘子,听说怀孕时做爱有助于胎儿健康成长,咱们研究一下怎么样?」

  「别闹了,小东,快点放开我。」她想要挣脱开,但被我牢牢抱住了。

  「您就别挣扎了,又不是第一次。」

  「还是别了吧,这样对不起依依。」

  「为什么咱们三个人不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那次的『黑夜双星』不是玩得
很开心吗?」我的手迅速探入了她的丝薄内裤,肥美的鲜鲍竟然已经湿润了。

  「别说了,那是我最后悔的事,我算被你害苦了。」她的眼眶马上就红了。

  其实我也不是要做爱,就是想麻痹她的意志,顺便从嘴里套话:「亲爱的,
上次我醉成那个样子,脑子却没完全糊涂,你是不是只给我用了一半的药量?」

  蓉阿姨终于抵不住我的纠缠,用蚊子般的音量挤出一个「嗯」字,不仔细听
都听不出来。我听了很高兴,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对的,正要再问几句,她却趁我
松懈的工夫逃到了监控区域。

  我坏笑着走了过去,她急忙用手指了指摄像头,提醒我要谨言慎行。

  我故意吓唬她说:「您不用害怕,我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不过我想起刚
发生的一件事,听说一个女人总联合别人骗自己的老公,还声称是为了自己的老
公好,结果时间一长,她的老公厌倦了总被欺骗,慢慢地开始不喜欢她了。您说
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点弄巧成拙了?」

  蓉阿姨竭力表现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嘴里却小声说:「这个女人是有苦衷的,
她两边的人都不想得罪。」

  「两边都不想得罪的后果就是——最后两边都得罪了。」

  「那你觉得她应该怎么选择?难道她愿意夹在中间吗?」

  「夹在中间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但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失去老公岂不是得不偿
失?」

  「你想暗示什么?」蓉阿姨的声音低沉下来。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走吧,咱俩去卧室。」

  「干什么?」她担心地看着我,以为我又产生了邪念。

  「去给您按摩啊。」

  「噢,对了,刚才说好了的。」想到卧室有摄像头,那里很安全,可以坦然
地接受按摩,也不用怕我胡来了,她这才放下心来。

                    25。12

     蓉阿姨刚搬来的当天,妈妈就知道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这是你的主意吧?」

  我坦白说:「您别生气,是我的主意。」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怕您不高兴,想等您心情好的时候再说。」

  「你把这么一个女人放在我的楼下,还是同一个单元,天天在眼前晃悠,我
心情好得了吗?」

  「您把她当成自己的闺蜜、依依的妈妈不就行了?」

  「你成心气我是吗?」

  「老佛爷,我哪敢啊。」

  「人家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可倒好,把窝边的草根子都嚼烂了,我算看明
白了,你是专挑熟人下手,典型的杀熟专家。」

  「谁说的,不熟的人我也……」看到妈妈质疑我泡妞的圈子太窄,我忍不住
出言反驳。

  「往下说啊,不熟的人你也怎么了?」她追问道。

  「不熟的人我也……不理会她们,这叫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哼,我看你是『流氓过茅坑,全都一扫空』。」

  「这话太粗俗了,不如说我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夸你呢是吧?你还要点儿脸不?把情妇都弄到两个妻子的眼皮子底下了,
你想造反吗?」

  「上次我已经说了,蓉阿姨的行动越来越不方便,住得近一点是为了方便照
顾她,没有别的意思,她也没有什么野心。」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野心?」

  「她是依依的妈妈,不会跟自己的女儿抢老公的。」

  「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你不知道女人是善变的吗?」妈妈对我的观点
嗤之以鼻。

  「蓉阿姨的性格挺简单的,她不是这种人。」我觉得自己的直觉不会错。

  「你真是个笨蛋,还号称什么『情场杀手』,我看你就是个『情场傻子』。
哪个小三一开始会交实底儿?肯定装得特谦卑、特单纯,拼命地表示自己没有任
何野心,什么『我不要名分,只要你爱我』,什么『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什
么『我是为了真爱,不是为了钱』,一个个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后来呢?还不都
是露出了本来面目?」

  「妈妈,蓉阿姨是自己人,我觉得她不像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小三。」

  「哼,这种争风吃醋的场面我见得多了,很多女人的厉害从表面上是看不出
来的,你的道行还是太浅。」

  「您以前不是总说蓉阿姨是一根筋吗?」

  「不错,我的确说过这句话,但有一些女人会进化的,一根筋也有可能变成
弯弯绕。」妈妈似乎对这个昔日的闺蜜不太放心。

  「您的意思就是我岳母也可能变成一只伪装的狐狸精,是这样吧?」我觉得
妈妈有点草木皆兵了。

  「反正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不像年轻的小姑娘那样有挥霍的资本,一旦她认
定了一个男人,决不会轻易放手的。」

  「那就没事了,」我如释重负地说,「我一直是一个不靠谱的男人,又喜欢
拈花惹草,她一定不会认定我的。」

  「万一她就好你这一口呢?」

  「这……」我的情绪马上黯淡下来。妈妈说得很有道理,联想起蓉阿姨的种
种表现,很明显她对我情有独钟,如果说她对我没有好感,那才是胡说八道,而
且她对我的好感好像还挺深的,倘若我现在是单身,估计她十有八九愿意嫁给我。

  「怎么不说话了呢?」

  「我是觉得,就算蓉阿姨看上了我,她也不一定就是个腹黑女,不能把她想
得太坏。」

  妈妈冷哼一声:「别以为自己是警察就了不得了,你才经历了多少事?我吃
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我见过的鬼比你见过
的人都多。」

  「我知道,您流过的汗水比我射过的精液都多,您挖出的鼻屎比我拉出的大
便都多,您放过的香屁比我闻过的空气都多。」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太粗俗了。」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你们有经验的人都喜欢这样教训年轻人,这样才显
得你们阅历丰富,有资历。」

  「我说的你还别不信,现在的女人不一定都喜欢傍大款,图什么的都有。别
看你没什么钱,照样有小三哭着喊着往上靠,恐怕还有倒贴钱的。」

  「您这句话我比较认同,现在的女人攻势很猛,可能是因为我的魅力太大了。」

  妈妈嗤笑了一声:「别自我感觉良好了,我的意思是,很多接近你的女人都
是别有用心的。」

  「照您这么说,安诺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吧?」我顺口问了一句。

  听到安诺的名字后,妈妈的表情却严肃了许多:「不,我倒觉得安诺没有最
开始的时候那么讨厌了。她虽然行事乖张,特立独行,有时候还有点离经叛道,
但是她的本性并不坏,这也许跟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因为缺少家庭温暖,她的身
上有很强烈的防御意识和攻击意识,容易做出不理性的激烈行为,但是一旦有人
给了她关心和温暖,她就会对这个人死心塌地,就算豁出命来也不在乎。」

  「您是不是想说,能让她死心塌地、甘愿豁出命来的那个人就是我?」

  「没错儿,安诺最信赖的人就是你,如果说还有一个人像依依一样对你忠心
耿耿,那就是她了。」

  「您真的这么看好她?」

  「是的,她对别人怎么样我说不准,但对你肯定是一心一意,就算你得罪了
全世界,她也会站在你这边。别人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她是越有困难越不走。她
要是当你的左膀右臂可比依依、北北管用多了。」

  「嗯,她身上是有那股子劲儿,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妈妈叹息了一声:「我本来很想让她在公司当你的助手,又怕依依不高兴。
嗐,要是你和她之间没有那种关系就好了。」

  「我晓得,我不应该跟她上床,这件事让我搞砸了。」我无奈地说。

  「这件事你办得确实不好,弄得你们俩之间既像兄妹,又像情人,以后她都
没法儿嫁人了。」

  「妈妈,您真的这么看重安诺?之前您可说过要防着她。」

  「我能不防着她吗?她对你是百分百地忠诚,对别人可是翻脸不认人,我总
不能让她把公司的业务都搞砸了吧?」

  「还是您考虑得周全。」

  「安诺是个好姑娘,优点和缺点都非常突出,我最看重的一点就是她真心实
意地对你好,她对你的那种感情比普通的兄妹、夫妻的感情还要深。你对别人需
要有戒心,对她则完全不用,她不会对你两面三刀,也不会勉强你做不愿做的事,
遇到困难时还能跟你同舟共济,决不会临阵脱逃,这样的好妹妹真是打着灯笼也
难找。」

  我想说「她比北北还好吗」,但觉得这样说有引火烧身之虞,万一妈妈揪着
北北的事问个不停就麻烦了,于是顿了一下才说:「您很相信她,是吗?」

  「对。」

  「就像相信依依那样吗?」

  妈妈点点头:「我对安诺还是比较放心的,她的头脑很清醒,越是关键的时
候越值得信赖。」

  「是的。别看她平时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其实很重感情的,不像现代社会
的某些人,成天把人情世故挂在嘴边,其实最无情无义了。」

  「说得很对,安诺正好可以做你的坚强后盾,你会发现她办事的能力还是挺
强的。」

  「我当然知道了,她一直都在我的公司里。您以前不晓得她的工作能力吗?」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所以你们开始联手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你们捉奸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过您好像忘了,当初就是她把咱们家
拆散的。」

  「唉,就算不用她拆,我和你爸爸早晚也得离婚。」

  「为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妈妈的凤目射出两道寒光。

  「是是是,都怨我,」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早知道这样,那天就一直戴着
避孕套做了,您也就不会怀孕了。」

  「要是早知道你会耍流氓,我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要是知道喝酒会带来这么大的好处,我就早点安排酒局了,这样咱们还能
提前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别在这儿贫嘴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还提它还有什么用。」她叹了口气。

  我怕妈妈不开心,安慰她说:「您也别总想过去的事了,以前的生活留下了
遗憾,那未必是坏事,也许都是命运的安排,想要改变也是很难的。」

  「照你这么说,你和沈蓉搞到一起也是命运的安排,现在她搬了过来,我也
只能无条件地接受,是这样吗?以后你要是勾引更多的女人,我也不能阻拦,因
为也是命运的安排,对吗?」

  「您有点咬文嚼字了,没有那么夸张。」

  「咬什么文嚼什么字,你就是在给自己的拈花惹草找借口。好啊,凌小东,
你现在的手段进化了,开始拿『命运的安排』当挡箭牌了,以后是不是只要有什
么事不合你的意,你就拿人类的命运、世界的命运、宇宙的命运来压我?」妈妈
嘲讽地说。

  「咱们能聊点别的吗?怎么每次都拐到女人上来?」我苦着脸说。

  「废话,今晚谈话的起因不就是从女人开始吗?」

  「好吧,咱就说我岳母的事,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她不是一个有野心
的女人,也不会想要当小三,而且她每次见到您和依依都很惭愧,恨不得躲得远
远地,肯定不会威胁到咱们的家庭幸福。」

  「希望如此吧,反正我做事喜欢先做最坏的打算。」她转身进了卧室。

  「妈妈,您又要出差吗?」我跟着走了进去,在床边看到了一个拉杆箱。

  「对,明天早上就走。」

  「怎么走得这么急?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今天上午才决定的。」

  「这次要走多久?」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后天就能回来。」妈妈边说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还是为了项目的事吗?」

  「嗯。」

  「项目文件不是已经齐全了吗?」

  「还有一套最重要的设备没有引进,必须到国外去购买。我这次出差就是办
理出国前的手续。」

  「从国外进口货物也不一定非要出国吧?按照正常的流程采购进口商品不就
行了?」我有点困惑。

  「你可能不知道,这套设备是国家严格管控的,政策变化很快,如果在国内
申报要等很久,而且不一定批得下来;去国外的话机会就大一些,可以用参加展
会的方式购买设备。」妈妈说得很认真,我却感觉她的信心似乎不是很足。

  「那也不一定非要您亲自去啊,派个副总去不就行了?」

  「不行,这件事很棘手,而且牵扯到公司的机密,交给谁办我都不放心。」

  「您一定要亲自去吗?」

  「对。」

  「是不是这套设备买回来,项目就可以顺利完成了?」

  「是的。」

  「那好,我跟您去,顺便陪着您在国外多玩几天,就当是度蜜月了。」我兴
奋地说。

  「净胡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度什么蜜月?」妈妈不以为然地说。

  「咱俩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不正式地度一次蜜月还成?我还想在国外找个教
堂跟您补办一次婚礼呢。」

  「越说越不像话了,讲好了要低调的,你怎么闹得越来越大?再说登记那天
不是已经办过婚礼了吗?」

  「那次太简单了,根本不能算是婚礼,况且我还兼着司仪呢,怎么看都觉得
有点不严肃。」

  「你呀,就来这不严肃的吧,万一把事情闹大了,可就成了全球直播了,到
时更难收场了。」

  「没关系,可以找一个小教堂去办,国外不会有那么多人认识咱们,所以不
用担心曝光的事。」

  「那也不成,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咱俩的夫妻关系。」

  「好吧,这事儿先搁在一边,我陪您出国总可以吧?」

  妈妈想了想说:「其实你不去也行,这次出国的行程就是逛展会、参观企业、
和外商洽谈,没有什么艰巨的任务,我一个人就应付得了……不过如果你非要去
的话,我也不拦着。」

  「行了,我还是去吧,省得您一个人去怪孤单的。」虽然她嘴上说不用我去,
话里话外却没有强烈地拒绝,我马上明白了,立刻拍板做了决定。

  「好吧,那就先这样定下来。」她果然显得挺高兴的。

  「明天我送您去飞机场吧。」

  「OK。」

  第二天我把妈妈送到机场后,驱车往回赶的路上接到了北北的电话,她的声
音特别地兴奋:「神经病,妈妈上飞机了吗?」

  「上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你说了等于没说,反正都是好消息,先说哪个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

  「那你就按顺序说。」

  「第一个好消息是,安诺好像出门了,这两天都没回家。」

  「这算什么好消息?谁还不出个门?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第二个好消息呢?」

  「嫂子陪着蓉阿姨回娘家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点意外。

  「就是刚才的事儿,她们给你打电话了,但是你没接。」北北说。

  「哦,我刚才在机场大厅,那里挺吵的,没听到手机响。」

  「哥哥,这两个好消息怎么样,是不是让人很激动?」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只是她们不在家而已。」

  「你不觉得很巧吗?跟你有关系的女人都不在家了,现在就是属于咱俩的二
人世界了。」

  「你又想干什么?」我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味道。

  「咱俩很久没在一起了,今天聚一下如何?」北北果然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好啊,中午我约你去吃饭。」

  「不,光吃饭还不够。」

  「明白了,下午接着去逛街。」

  「也不够。」

  「你还有什么安排?」

  「我制定了一个一条龙计划,正好今天一天就能完成。」

  「你怎么又开始制定一条龙计划了?」听到这个计划就让我害怕。

  「不行吗?」北北问道。

  「每次执行完这个计划,我都从一条龙变成了一条虫,浑身被撸得毛干爪净,
比要饭的强不了多少。」

  「你怎么又这么说?你不是总裁吗?」

  「总什么裁,我快成火柴了,身上就顶着一个脑袋,兜里空空的比脸都干净。」

  「你不要再哭穷了。」

  「我不是哭穷,我是真的穷,现在最有钱的是你和依依,你们就是两个小富
婆,好家伙,才二十出头就有几千万,再过几年就要有上亿了。」

  「哥哥,这样吧,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以后你来养我,怎么样?」

  「你又来了,这钱是妈妈给你的,她要是知道我骗了你的财产,非跟我没完
不可。」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赶紧叫停。

  「好吧,还是说一条龙的事吧,你答不答应?」北北没有往下深究,也许她
觉得今天的时间还很充裕,不需要太早逼我做选择。

  「行了,听你的,你就安排吧。」

  「太好了,那就像以前一样,看电影、买衣服、吃大餐、做按摩、行房事。」

  「等一下,怎么最后还有个『行房事』?」

  「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都往外说。」

  「怕什么,今天就是咱俩的二人世界,再说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我现在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想让你低调一点,别这么张扬。」

  「你真是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我一条龙计划的后面还有九个字没说呢。」

  「哪九个字?」

  「就是『去登记、度蜜月、生小孩』。」

  「哼,这就是你完整的一条龙计划?」我干笑了一声。

  「对啊。怎么样,很激动人心吧?」北北还觉得挺美的。

  「没错儿,妈妈知道了一定会激动的,她的人啊心啊都会气得爆炸的。」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你说得太轻松了,这又不是过家家,哪有那么简单?」

  「好吧,咱们今天就商量商量怎么过妈妈这一关。」

  「别费劲了,我直接给你的一条龙计划再补充几条怎么样?」

  「我猜到了,是不是『去隐居、继续生、养儿孙』?」

  「你可真能胡扯,都想到孙子辈的事儿了,告诉你,我补充的几条可跟你想
的不一样。」

  「说一下你的那几条吧。」

  「听好了,我的这几条是『被发现、做检讨、施酷刑、被凌迟』。」

  北北好像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哆嗦:「你说的太吓人了,听着好像恐怖片。」

  「这回你知道了吧,被妈妈发现就是这么恐怖。」我说完也是一阵后怕。

  「我觉得你有点太害怕她了,你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她又不是你的老婆,横
是不能管你一辈子吧?」

  我心说,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我的老婆?我就是要跟她过一辈子。嘴里却回应
道:「她是咱们的妈妈,管咱们一辈子不是很正常吗?」

  「好吧,你还真是个妈宝男。」

  「你又想说什么?」

  「以前我看你什么事都依赖她,还觉得你和妈妈的感情深厚,现在我看出来
了……」

  「你看出什么了?」我急忙问道。

  「你呀,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口一个『妈妈』,就差让她天天给你喂
奶了。」北北讽刺地说。

  「你还别这么说妈妈,不是她的话,你能当上千万富翁吗?」

  「我没有不尊重妈妈的意思,我是觉得,有一些小事可以不用麻烦她,你自
己就可以做决定。」

  「你想要跟我结婚生孩子,这还算小事吗?居然还说什么『去隐居』,简直
是白日做梦,就算咱们躲到了深山老林,妈妈也能找到咱们,到时把咱俩大卸八
块、抛尸荒野,就等着做一对孤魂野鬼吧。」

  「你越说越夸张了,说得妈妈好像一个变态杀手。」

  「她不是变态,她是太爱咱们了,以你对妈妈的了解,你觉得她会轻易放过
咱们吗?」我直接触及到问题的核心。

  「……不会。」北北沉思了一下才说。

  「你看,我说对了吧。」

  「要不,咱们躲得再远一点,到南印度洋的克尔盖伦群岛怎么样?那里很荒
凉的。」

  「没有用,就算躲到火星上也会被妈妈找到的。」

  「那就干脆不躲着了,反正她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盯着你。」

  「好家伙,看来你打算破罐破摔了。」

  「我现在的感觉可以用十二个字形容,待会儿就加在一条龙计划的后面。」

  「哪十二个字?」

  「今朝酒,今朝醉;若有乐,及时行。」

  「好嘛,你这算想开了。」

  「不想开又能怎么样?对了,你开到哪里了?」

  「快要下机场高速了。」

  「马上来接我吧。」

  「干什么?」

  「实施一条龙计划啊。」

  「现在才上午七点多,是不是早了点儿?」

  「那就把计划反过来执行。」

  「什么叫反过来执行?」我纳闷地问。

  「就是你到我家来,咱们先『行房事』,然后再干别的。」北北坦然地说道。

  「你还真好意思说,算了,我还是带你去逛街看电影吧。」

  把车开到北北家楼下后,她穿着一条素雅的白色长裙出来了,裙子上画了一
些六瓣花,显得温婉知性,额前梳着可爱的刘海,还戴了一顶小圆帽,清丽动人
的样子就像刚从画上走下来,看得我张大了嘴,身上的某一处器官也蠢蠢欲动。

  她上车以后带来一阵清雅的香气,我马上可耻地硬了,她笑着问我:「你今
天怎么了,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打扮得很特别吗?」

  我假装低头调整了一下座椅,借以掩盖内心的波澜:「你身上这件衣服就挺
好看的,而且你的衣柜都满了,还需要买新的吗?」

  「哪个女孩子会嫌新衣服太多?」

  「好吧,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边说边看着正前方,心中暗想,你也真是的,
非要打扮得这么好看,不是在逼我犯错误吗?

  把车开到商业街附近后,我找了一个地方把车停好。北北从下车开始就一直
挎着我的胳膊,还亲昵地把脸靠在我的肩头,我看了看周围说:「不要这么亲密,
当心被人看见。」

  「怕什么,我是你妹妹,咱俩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子的。」

  「天气这么热,两个人挨得这么近走路,你不热吗?」

  「一点儿都不热,你身上的皮肤凉凉地好舒服,我想一辈子都这样搂着你。」

  「不要总是『一辈子』、『一辈子』的,一听这话我就害怕。」她身子的越
贴越近让我一阵心猿意马,偏偏今天还没穿休闲的裤子,勃起的鸡巴把裤子前顶
起了一大坨,常有路人偷偷看着我笑,还有一些女人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北北却很享受大家羡慕的目光,对于她来说,长久以来都是跟我和安诺的三
人行,现在难得身边没有小魔女,可以独自一个人拥有我,实在是太惬意了。她
尽情地跟我进行各种身体接触,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笑,体会着二人世界的快乐。

  当然了,最让她开心的是逛街的时候,每进一家商铺,导购员或促销小姐都
称我为她的「男朋友」或「老公」,还面对面地夸我们是「天生一对」,把她美
得眉开眼笑,逢店必入,就连典当行也要进去,搞得我们到了店里都不知该说什
么。

  好不容易等到她有点儿累了,衣服鞋子也买了一大堆,我说去看电影吧,她
眼珠转了一下:「也好。」

  到了电影院才发现人少得可怜,北北选了一部外国电影,我说:「这场不好
看,还是换一场人多的吧。」

  「为什么?」

  「人多的电影肯定精彩。」

  「不行,我就想看这一场。」

  「这是日语原声的,每次看这种电影你不都是睡觉吗?」

  「不,有你在就肯定不会睡觉了。」她神秘地笑了一下。

  我拗不过她,只好说:「好吧,就看这一场。你想吃点什么?」

  「来两杯饮料吧。」

  「饮料?等出去再喝吧。」我马上表示反对。

  「为什么?」北北诧异地问。

  「你们这些女人,每次喝饮料都会倒在我的裤子上,而且专门倒在裤裆的位
置,接下来就要给我洗裤子、洗屁股,还是算了吧。」

  「可我真的渴了。」

  「我给你买两份儿哈根达斯吧,你先吃着。」

  「算了,我怕拉肚子。买瓶矿泉水总行吧?」

  「矿泉水?那可以,裤子也不会弄脏。」

  进了放映厅我们就知道为什么这一场的人这么少了,里面清一色的都是情侣,
但是没有一对儿在看电影,都在窃窃私语或热情接吻,有几个包厢里本来坐着两
个人,突然间就看不到女人的头了,只能看到男人的脑袋拼命往后仰,身体还在
颤抖着,估计是身上的某个要害位置被控制住了。

  北北高兴地看着这里,感觉终于来对了地方。她拉着我来到一个包厢里坐下,
接着就偎到我的怀里,那股特殊的香气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让人一阵神魂颠倒。

  我本来想着这次跟她见面以后好好谈一谈,让她理性对待感情问题,最好不
要再幻想跟我修成正果了,但是她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诱惑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
青涩的小姑娘,彻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大美女,让我的欲念越来越强,脑子里全
没了偃旗息鼓的打算,想的都是怎么跟她甜蜜互动。

  就在她的嫩手在我身上摩挲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只好出去接电话,
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男人张口就向我推销产品,我没好气地说什么产品,他说是
阳痿膏,我听了一愣:「别人都是推销壮阳药,你们倒好,推销阳痿膏,是卖给
太监专用的吗?」

  「要是有的人觉得自己性欲太强,也可以用这种药。」

  「万一用完了彻底阳痿了怎么办?」

  「那就可以再用壮阳药啊。」

  本来我可以马上挂断电话,但是北北在包厢里对我动手动脚,意图已经很明
显了,现在回去就等于自投罗网,我决定再闲扯一会儿:「这么做不是把消费者
害苦了?」

  「先生,这您就不懂了,中国人口多,消费者群体基数大,什么样的消费需
求没有?难道您没听说过有的妻子性欲太强烈,逼得丈夫不敢回家吗?」

  「然后呢?用了你们的药就能让妻子彻底死心了?万一她红杏出墙了怎么办?
要求离婚怎么办?」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妥善应用就不会带来副作用。」

  「照你这么说,使用这种药还可以缓解夫妻关系、减少家庭矛盾了?」我越
听越觉着新鲜,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是的,还可以降低犯罪率呢,以后想实施性犯罪的人只要擦上我们的产品,
马上就可以打消邪念了。」他振振有词地说。

  我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你要说卖减肥药吧,可能还有点销路,偏偏说卖
什么阳痿膏,不就是把减肥药擦到小鸡鸡上了吗,怎么着,改个名字就能多赚点
钱了?」

  「先生,我们这款药真的很有效,您不想试一下吗?」

  「你说话可忒损了,我可不需要这种药。」

  「可以推荐给您的朋友啊。」

  「拉倒吧,我的朋友也不需要这种药,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那人又罗里吧嗦地说了一会儿,我不耐烦地说:「行了,别说了,你去跟别
人推销吧,我这儿还有事呢。」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回到包厢后,北北都快睡着了,我悄悄坐到她身边,她身子忽然抖了一下,
用手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哥哥,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

  「还说呢,接了个电话,谁知道是搞推销的,跟他白聊了半天。」

  「好了,咱们接着看电影吧。」

  「你怎么还睡着了?」

  「一个人看太无聊了。」

  我正要说话,手机又响了,我一瞧是个陌生来电,赶紧又出去接电话,谁知
还是刚才那个人,我纳闷地说:「你们的推销任务很重吗?怎么换个号又打过来
了?」

  「先生,您有没有兴趣加盟我们产品的连锁店?」

  「没兴趣。」

  「您先别忙着拒绝我们,听我讲讲加盟的好处成不成?」

  「不成,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心肠软,干不了骗人的事儿。」

  「我们也不是骗人,是为了给大家带来一个健康的体魄。」这人的嘴皮子真
是挺溜的,也不管我有没有耐心,滔滔不绝地又说了起来。

  我看这人的口才挺好的,就又听他聊了一会儿,大概聊了二十多分钟,听得
有点乏味了,才把电话挂断了。回去一瞧,北北果然又睡着了。她被我叫醒后纳
闷地说:「你都知道是搞推销的了,怎么还和他聊了那么久?」

  「你不知道,这人的口才很好,都已经漏洞百出了还在那儿夸夸其谈,我听
着怪可乐的,就没打断他。」

  「行了,别说他的事了,快点看电影吧。」

  「电影演到什么地方了?好看吗?」

  「我也没看,净睡觉了。」

  「行了,别说了,看片子吧。」

  才看了五分钟,那个人又把电话打进来了,我心说这个推销员可真够执着的,
就认准我这一个目标了,当下走到外面接通了电话,他哇啦哇啦地又说了起来,
我说了好几遍对他的产品和加盟店不感兴趣,他还乐此不疲地说着,直到我忍无
可忍,再次把通话终止了。

  回到放映厅后我正要问北北演到哪里了,忽然头顶灯光大亮,原来影片演完
了。我说:「怎么演得这么快,我还没看呢,能重播吗?」

  「你以为是手机短视频啊,可以一遍接一遍地刷?」

  「现在的电影也太短了,才接了几个电话就演完了。」

  「你打了几个电话不假,可是打的时间也太长了,整整聊了一个多小时,害
得我也睡了一个多小时。」她噘着嘴说。

  「你看我没说错吧,你看这种电影就是喜欢睡觉。」

  「真讨厌,说是看电影,结果跑这儿睡觉来了,早知道这样儿还不如回家睡
呢,家里的大床可比包厢舒服多了。」

  「行了,别抱怨了,走吧,去吃大餐。」我拉起她的手。

  话说我今天真的跟推销的人有缘,刚吃了一会儿就又接到那个人的电话,这
回我有点忍不住了,直接把他臭训了一顿:「告诉你,我可是警察,别再打骚扰
电话了,我看你不像是骗子,否则一定把你抓起来。」

  那人竟然不害怕:「警察也需要购物和消费嘛,我又没有作奸犯科,只是正
常推销自己的产品,您可以不买,犯不着威胁我。」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不想买你的产品,别再废话了。」

  那人没辙,终于主动挂断了电话。

  北北撇撇嘴说:「你可真有礼貌,要是我的话,早就说出不好听的话了。」

  「一个推销员而已,也是为了讨生活,没必要难为他。」我以前也干过推销
的活儿,知道推销员的辛苦和不易。

  不过这哥们儿还真有股子锲而不舍的劲头儿,等到我们快吃完的时候又打来
了电话,我气得不怒反笑:「呵呵,这位大哥,你不吃饭吗?怎么感觉你一直在
工作呢?」

  「先生,我们这款『阳痿膏』真的很不错,而且我向您保证,不会给消费者
带来任何副作用,也不会引起真的阳痿。」

  「我倒觉得你们自己可以用一下这款产品,然后对消费者现身说法。」

  「你怎么知道?我们已经用过了。」

  「怪不得你说话颠三倒四,原来是用了『阳痿膏』,不过我估计你擦错了地
方,肯定是擦到脑门上了,引起了小脑萎缩。」

  北北在旁边听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推销员的脾气很好,竟然没生气,而是继续耐心地对我说:「先生您说
笑了,如果您肯购买我们的产品,我们可以向您推荐一款有趣的游戏。」

  「什么游戏?」我觉得这事儿真新鲜,推销计生用品的人竟然开始推销游戏
了。

  「就是『真心话大冒险』。」

  「哼哼,真好笑,」我忍不住又冷笑两声,「居然给我推荐这么老套的游戏,
看来你的脑子真的不够用了。」

  「您还记得上次跟谁玩过这个游戏吗?」

  「关你什么事?」听他这么说,我忽然心里一动。

  「您不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吗?」

  「不觉得。」

  「我再给您推荐一款别的产品怎么样?」

  「好了,别啰嗦了,我对你推荐的产品和游戏都不敢兴趣,你去向别人推销
吧。」

  「先生……」那人还想接着说,我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通话结束后,北北纳闷地说:「这个人确实挺轴的,知道你是警察还一个劲
地打电话,现在生意这么难做了吗?」

  我想了一下说:「是有点奇怪,明知道我是警察,还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
什么用意?」

  北北不太明白:「能有什么用意呢?难道是陷入传销组织的人在给你打求救
电话,希望你去解救他?」

  我摇摇头:「这不太可能,有这种求救的事直接给110打电话就可以了,
给我打干什么?」

  「你以前经常接到这种推销电话吗?」

  「以前也接到过一些,但是像这个人这么执着的还是第一次。」

  「哥哥,我吃饱了,咱们回家吧。」

  「不逛街了?」

  「不想逛了,进行下一项吧。」

  「好嘞,我去结帐。」

  离开饭店后,我们开车往回返。到了北北家楼下的时候,小区院里经营饮料
售卖车的老大爷喊住了我,说安诺昨天早上拿了三杯奶茶没有给钱,让我帮忙结
一下帐。

  我愣了一下,急忙把帐结了,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
出来。

  北北见我的神色不对,好奇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想安诺到底去了哪里。」

  「我也不清楚,她连招呼都没打,而且她的手机还关机了。」

  「是不是去她妈妈那里去了?」

  「不知道,我问一下吧。」北北直接拿出手机给刘洁阿姨拨了电话,得到的
答案也是「不知道」。她放下手机对我说:「要不给她的奶奶或大伯打个电话?」

  我皱着眉头摆摆手:「不用打了,咱们上楼吧。」

             【第二十五卷完】
               【母上攻略】(同人续)(第二十六卷)

                             26。1

    打开房门后,我把北北买的一大堆东西拎了进去,她转身关上门说:
「太好了,终于回家了。」

  我刚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她就扑到了我的怀里,在我的脸上一阵狂吻,我被
她弄得有点儿狼狈,想要劝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封住了,随后就是两人长时
间的接吻。

  其实我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到底要不要再跟她亲热下去,但她今天打扮得太
楚楚动人了,一下子就把我的魂勾走了,心里构筑的防线也迅速崩塌。自打今天
上午见到她,我的肉棒几乎就一直处于勃起的状态,还要不停想办法掩饰裤子上
的支起部分,着实有些狼狈。她也早就发现我的窘态了,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
偶尔偷笑一下。我们俩好像都忍了很久,所以当她的热吻扑面而来的时候,我瞬
间忘掉了一切,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两个人的嘴巴终于分离后,我压住心里的欲望说:「我觉得妈妈好像察觉到
咱们的事了。」

  她脸上还挂着红云:「我也有这种感觉。」

  「妈妈那么精明,咱俩的关系恐怕瞒不了太久,还是要早点想办法。」

  「早上跟你通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出了一个高招。」

  「什么高招?说来听听。」我充满期待地问道。

  「咱俩先上车,后买票,只要把孩子生下来,妈妈就只能默许咱们在一起了。」

  一听这荒谬的话,我差点没噎着:「你这叫白日做梦,妈妈做事向来干净利
落,决不拖泥带水,你根本就没有可能把孩子生下来,即便你生下了,她也不会
同意咱们在一起。」

  她不服气地说:「为什么蓉阿姨就能跟你在一起,还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蓉阿姨跟我有血缘关系吗?没有吧。她一定要生这个孩子,谁拦得住?再
说她也没说要嫁给我啊。」我把双手一摊说。

  北北摇摇牙说:「实在不行就只能鱼死网破,跟妈妈把话挑明了。」

  「这也是不可能的,我之前就说了,她会把咱们人道毁灭的。」

  「我不信她这么无情,只要跟她好好商量一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许
能说动她。」

  「我告诉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在这件事上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如果
被她发现了,那就只能是世界末日,没有别的路可走。」

  「要不这样吧,我假装找一个男人结婚,实际呢,还是咱俩在一起,怀孕了
以后就说是那个男人的,等生完孩子以后我再跟他离婚,这样咱俩不就有孩子了
吗?」北北又想出一个办法。

  「那跟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每次见面不还是要偷偷摸摸地?」

  「唉呀,你说得也对。」她的脸色又黯淡下来。

  「你说的这些办法都不行,要么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要么是隔靴搔痒、
治标不治本。」

  「你那么聪明,还是你出一个主意吧。」她把皮球踢给了我。

  我想了想说:「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我认为咱俩应该保持低调,不要经常
见面,等妈妈放松警惕了再增加接触。」

  北北很不满意:「你这算什么主意呀?不是也等于维持现状吗?」

  「看现在的态势发展,能维持现状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行,我等不及了,连安诺跟你的关系都已经合法化了,现在就只有我还
是地下情人,这叫什么事儿?」

  「我什么时候跟安诺合法化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刘洁阿姨已经知道了你和安诺的事,还默许你们来往
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哼,成天待在安诺身边,再笨的人也会变得精明了。」

  「这倒是真的,你现在越来越聪明,我都害怕跟你在一起了。」

  「神经病,我想起来一件事,」北北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妈妈的血型
那么稀少,安诺居然跟她一样,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想说什么?」我纳闷地看着她。

  「安诺不会是妈妈的亲身女儿吧?」

  我听了浑身一哆嗦:「鬼脚七,你是真敢说啊,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她也哆嗦了一下:「没有,我就是瞎说一下,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妈妈只生了咱们两个孩子,其余的都流产了,怎么会有第三个孩子?」

  「要不这样,你想办法查一下刘洁阿姨的血型?」

  「我看你真是要疯,大晚上的胡说些什么?」

  「你说的也对,妈妈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安诺了,她们俩怎么可能有血缘关
系?」

  「要不我再仔细查一下,也许你不是妈妈的亲身女儿呢?」我逗她。

  「去你的,别吓唬我。」北北轻轻踢了我一脚。

  「万一咱俩不是亲兄妹,不就可以搞对象了吗?」

  「那可不行,我宁可不搞对象,也不希望不是妈妈的亲身女儿。」

  「这点你倒挺清醒的,好吧,咱先别说这个事了,弄得像韩剧似的。」

  北北「哼」了一声:「可不嘛,搞得这么热闹,又是血型,又是几个女人抢
一个男人,还有母女共事一夫的桥段,简直比那些狗血的电视剧还要精彩。」

  「北北,」我低声说,「我这个人挺不靠谱的,惹了不少风流债,让你和很
多女人一起竞争,你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你不用说了,」她的眼睛马上变红了,「我也不想跟别人分享你,但我不
觉得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就算有,我也不喜欢,我只钟意你。」

  「你现在正是花样年华,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委屈呢?」

  「你又想劝我退出是吗?」

  「我可没那么说,我是心疼你,现在别人甭管是被捉奸,还是被发现,都转
到地上了,只有你还在地下,你想过以后怎么办了吗?」

  「我能怎么办,咱俩的事又见不得光,你都已经说了,这是一局死棋,解不
开的。」她低下头不想看我。

  「你别难过……我再想想办法。」我上前拉住她的手。

  「你不用为难,也不用犯愁,我一点儿都不后悔,咱们仨一起入过洞房,还
签了承诺书,我也算明媒正娶了,还不算太委屈。」她顺势靠在我的怀里。

  「唉,咱们是怎么了,怎么搞到这个局面,完全被妈妈和安诺控制住了。」

  「你怎么这样说?你很怕她们吗?」

  「当然怕了。你不怕吗?」

  北北哽咽的声音忽然坚决了许多:「告诉你,我不怕妈妈,也不怕安诺。别
给我逼急了,大不了就把这件事拆穿了,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我吃惊地说:「北北,你怎么了?生气了吗?」

  「对,我生气了,」她的语气变得异常怨怼,「我早就想好了,咱俩今天晚
上要通宵狂欢,直接播种、怀孕,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我倒要看看能受到什么酷
刑。」

  「老天爷,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又来了那股子劲?不是说好了要低调吗?」

  「低什么调,我现在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我怕呀,姑奶奶,你怎么突然就炸庙了呢?」

  「我是憋了太久了,不想再受这股子窝囊气了。」北北的两眼冒着火光。

  「别了,你还是消消气吧,犯不着动那么大的肝火。」

  「我就是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的心事我都明白,我这不也是在想辙呢嘛。」

  「那你的辙到底想没想出来?」

  「正在想呢,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哼,你的办法越来越遥远了。」

  「别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完成一条龙计划吧。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是不是
该按摩了?走吧,先去洗个澡。」

  「讨厌,每次一说到关键的地方就换频道。」她不满地离开我的怀抱。

  两个人溜达了一天,也都出了不少汗,当下拿着洗漱用具进了卫生间,我一
边给她擦身子一边东拉西扯,她的心情渐渐好起来,时而发出清脆的笑声,时而
嗔怪地抱怨说:「你又来了,真讨厌,说不了三句话准下道。」

  就在快要洗完澡的时候,我小声跟她说了几句话,她神色变了一下,有点不
敢相信地看着我,我坚定地点点头:「你就听我的吧,准保没错儿。」

  两个人擦干身子来到卧室,北北精心地铺好了一套新的床单,我笑着说:
「你已经准备好了吧?没问题,现在就开始按摩。」

  「不,我想要跳过按摩这一项,直接进行最后一个流程。」她露出了娇俏可
爱的笑容。

  我怔了一下:「你打算直接上床是吗?」

  她来到身前抱住我:「好不容易这次没有安诺,是真正属于咱们的二人世界,
还按什么摩?当然要做最开心的事了。」

  「你真的想好了?」我盯着她说。

  「当然想好了,今晚就是咱俩的良宵之夜,我就是要高高兴兴的,谁也甭想
拦着我。」她说完了两手轻轻一发力,将我推倒在了床上。

  我急忙用手抓住裤子,紧张地看着不断逼近的她:「北北,咱们是不是应该
来点儿情调,先聊聊音乐、美术、艺术品什么的?」

  「可以呀,你还想聊什么?」

  「聊完了这些以后,我还想再聊聊几部传世名作,提升一下咱们的艺术水准。」

  「你说说吧,想聊什么传世名作?」

  「那就很多了,你了解我这个人,平时一向兴趣广泛,品味高雅,什么《十
八摸》、《肉蒲团》,都是睡前必读的佳作,还有很多不穿衣服的游戏和岛国动
作片,也是我休闲放松时最喜欢的文艺精品。咱们聊一聊这些吧。」

  「你说的这些听着都很诱人,可惜我没研究过,这次要向你好好讨教了。」
说完她就轻轻伏在我的身上,傲娇的一对嫩乳在睡衣的掩护下呼之欲出,凝脂般
滑腻的肌肤吹弹可破,更加迷醉的香气钻到鼻子里,让人神魂飘荡起来。

  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喝醉了的那个夜晚,也是在这样宁静的环境里,一个酥软
的娇躯偎在我的身边,同样用嘤嘤细语诉说着对我的思念,那个声音既像北北,
又不像北北,她的软语温存令我如卧云中,又让我神魂飘荡,那一刻真想抛开一
切俗物,就这么静静地随波而去,和她一同融化在蓝天碧涛里。

  等她轻轻吻着我的面颊的时候,我已经不想再探讨艺术了,搂着她的香肩说:
「北北……你这里有避孕套吗?」

  「没有,要那劳什子做什么?」北北柔声说了一句,檀口里呼出的气息打在
脸上甚是舒服。

  「我觉得……不戴套很危险……」

  「对于我来说……什么痕迹都不留下才是最危险的……」她反复地在我脖子
和胸口亲吻着,还轻轻咬了几口,但是一点儿都不疼,甚至还有点儿舒服。我着
实有些抵挡不住,也回吻起她来。

  就在我和北北浓情缠绵的时候,一个美丽的女人正从电梯里走出来,缓步来
到房子的门口。她穿着灰色的职场西装套裙,裙下是光滑的肉色丝袜与黑色高跟
鞋,显得干练而又妩媚,她的蜂腰翘臀配上豪乳显得凹凸有致,细长的丹凤眼娇
俏迷人,充满睿智女人的机敏练达,只是眼中不时闪过疑虑与不安,似乎内心正
充满着矛盾与纠结。

  没错儿,这位去而复返的大美女就是我的妈妈,她此时就站在北北租的房子
的门口,默默站立了良久。她呆呆地看着门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对她来
说,屋内是一个世界,屋外则是另一个世界。屋内也许正热火朝天、烈焰熊熊,
屋外却是天寒地冻、如坠冰窟。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老公和宝贝女儿亲热地搂着对方
进了单元门,心里充满了苦涩和绝望,不知是该以妻子的身份去捉奸,还是该以
母亲的身份制止一起伦理悲剧的发生。对于她本人来说,自己恰恰就是打破伦理
大防的始作俑者,如今却要面对一双儿女突破人伦界限,这到底是一种讽刺呢,
还是天理昭昭,报应循环?

  妈妈又呆呆地兀立了一会儿才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是的,就为了这第一刻,
她早就查清了我和北北的行踪,托人配好了钥匙,随后安排沈蓉、依依两人以
「探亲」为名离开,安诺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消失」了,接着骗我说去出
差,实际上我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从飞机场赶了回来。

  为了不让家丑外扬,她没让沈蓉和依依、安诺上楼,自己一个人坐电梯悄悄
上来了。她事先已经打听明白了,这栋楼房的阳台是不相通的,所以我和北北注
定没有退路。她决定亲自揭穿这一对偷情的兄妹,看看自己生出的这两个冤家怎
么面对自己。

  妈妈轻轻拉开房门,身子却像中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似乎还在犹豫着是
否要进入屋内。她作为母亲的心又颤抖起来,仿佛进去了就是残酷的你死我活,
再没有一丁点儿周旋的余地。可是这个局终究不能不破,难道就任由他们俩在错
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吗?

  想到这儿,她把心一横,不管床上的那个男人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的老
公,她都要兑现自己的那句诺言:凌小东,你要敢碰北北,我就掐死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脱下高跟鞋走进屋里,随手还轻轻带上了门,生怕待会儿
有人听到这里面传出的惊天打斗声和喊叫声。

  妈妈静静地在客厅里站着,耳朵捕捉着一切能听到的动静。很快,她就听到
了从卧室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床响声,以及最不想听到的男人女人的呻吟声。
那个男人的喘息声年轻而有力,显得游刃有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前几天就是
这个人和她共渡性海,几度把她送上了快乐的顶峰,没错儿,这个男人就是我,
她的儿子兼老公——凌小东。

  那个女人的呻吟声就动听多了,显得娇弱、急促,充满了对情欲的渴望,但
又有一点儿羞涩,似乎才初经人事。妈妈不用再听下去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除了她的宝贝女儿凌小北,还有能发出这样软嫩可爱的声音?她的手哆嗦起来,
带着满腔的怒火往前走了几步,更清晰地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啊……哥哥……你慢一点……」北北断断续续地说着。

  「你不懂,这个姿势慢下来就不舒服了。」我回应道。

  「但是你弄得我有点疼……」

  「傻丫头,疼完了就该变成舒服了。」

  「真的吗?」

  「你忘了,上次不就是这样吗?」

  「哦……你说得对……确实舒服多了……」

  「我没骗你吧,嘿嘿。」

  完了,一切的猜测都变成了现实,妈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希望刚才的
一切都是幻觉,自己听到的不过是子虚乌有的声音。但那连绵不断的男欢女爱的
声音正穿过她的耳膜,直接抵达脑海的中心,让她无法回避。她觉得自己的身体
一下子被撕碎了,心里忍不住发出一阵怒吼:凌小东,你这个畜生,你就是这么
对我的?我日防夜防,还是被你夺走了北北的处女贞操,你还是人吗?还有凌小
北,你口口声声不肯交代跟谁上了床,原来你最喜欢的那个人就藏在我身边,你
还要不要脸?死丫头,你跟谁搞对象不行,非要缠上我的老公,一会儿我就冲进
去,看你还怎么抵赖。

  妈妈越想越生气,魔鬼般的身材一个劲地颤抖着,此刻她真心希望自己变成
一个拥有超能力的女魔鬼,可以像火箭炮一样穿墙冲进卧室,把两个正在胡搞乱
搞的家伙一炮轰出去,最好轰出地球,永永远远都不再见到她们。

  她一面恨恨地想着,一面弯腰把鞋放在地上,慢慢从包里拿出了一根警棍,
这是她从沈蓉那里借来的,今天她要给这对不知羞耻的兄妹好好上一课。

  她正在生气呢,屋里的声音更大了,两个人好像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床
晃得都快要塌了,北北的叫声也高了不少,显得更夸张了,似乎正在飚女高音,
妈妈从来没听她这样叫过,听着听着,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红了。想想也是,她
以前只听过北北说话、唱歌、哭泣的声音,却从未听过做爱或自慰的声音,这次
终于听到了,感觉又是愤怒,又是惊讶,这还是以前那个乖巧听话、胆小怕事的
北北吗?

  「哥哥……不要太用力……哇……好刺激……」北北高声叫着。

  「刺激吧……哈哈……这是我的绝技……」听到我得意的声音后,妈妈气得
在心里大骂:凌小东你这个大流氓,把这些下流的本事都用到自己妹妹的身上了,
一会儿我就用电棍电得你生活不能自理,让你也看看我的绝技。

  「我的脖子快要断了……」

  「没事儿,你抱住我就行。」

  「我快要挺不住了……你的力气太大了……我的头已经顶到床头了……」北
北似乎有些受不了了。

  「没事儿……就快到最舒服的时候了……」我鼓励她说。

  「啊……真的好舒服……我的身体要飞起来了……」北北娇吟道。

  「好的,我再助你一臂之力。」我似乎加大了动作的幅度,床晃得更响了。

  「呀……」北北的叫声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似乎舒服得没边儿了。

  妈妈知道这时的两个人已经快接近高潮了,她握着警棍继续往前悄悄挪动着
脚步,等挪到门口的时候,北北的惊呼声更大了,听起来仿佛已到了无法忍受的
地步,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酸苦:郑怡云啊郑怡云,你真是命苦,先是被闺蜜勾
引了老公,现在又被女儿诱惑了丈夫,怎么全天下最不幸的事都让你一个人赶上
了?你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屋里的两个人显然不知道妈妈的心思,还在发出欢乐的声音。

  「北北,你小点儿声,当心被邻居听到了。」

  「不行……我就要叫……太舒服了……」

  妈妈将手放在门的把手上,手腕微微颤抖着,脑子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一时
竟然下不了决心:这门我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倘若进去了,肯定会看到不
应该看的事,只怕从此就要失去儿子、老公、女儿,代价会不会太重了?倘若不
进去,就任由他们这样胡闹吗?要是他们珠胎暗结,把孩子生下来怎么办?

  她越想越是心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用力扶住门框才没有倒下去,而卧
室里的战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不断传出忘情的呼喊声。

  「鬼脚七,这几下怎么样?」

  「非常好……千万别停……啊……呀……」北北忽然尖叫了两声。

  「姑奶奶,求你别再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打你呢。」

  「我真的忍不住了……不喊不行呀……啊……喔……」

  眼见北北叫起来没完没了,妈妈气得再也忍不住了,她慢慢把手放在把手上,
猛地一下就把门推开了,床上正剧烈运动的两个人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像两尊塑
像一样停住不动了。

  妈妈握住警棍冲进卧室后,却发现我和北北都穿着长款的家居休闲服,并没
有赤身裸体,而且她趴在床上,我跪在她身边,一只手提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
放在她的脖子上,似乎正在进行按摩。

  我愣了一会才对妈妈说:「您不是出差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反应也很快:「哦,那边临时有事,把活动取消了。」

  「您怎么还拿着一根警棍?」我扫了一眼她的手里。

  「这是沈蓉送给我的新产品,用来防身的。」妈妈回答得很从容。

  「您既然提前回来了,为什么不让我去接?」

  「我正好在机场遇到陈总,就搭他们的顺风车回来了。」

  「看来您的速度还挺快的。您到北北家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我到这儿来还需要先申请吗?」

  「那倒不用,就是觉得有点突然。刚才您进门的时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突
然就把卧室门推开了,吓了我们一跳。」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刚进屋就听到你们的鬼叫声了,还以为你们在打架,
吓得我一下子就冲过来了。」妈妈掩饰得很好。

  「好家伙,您的速度可真快,而且一点儿脚步声都没有,我还以为您练了
『铁掌水上漂』呢。」我笑嘻嘻地说。

  「少贫嘴,你们俩在干什么呢?」妈妈放下警棍走到我们的身边。

  我伸出双手说:「北北说浑身疼,让我给她来个全身按摩。」

  「按摩怎么叫得那么大声?好像杀人一样。」她边说边细细打量着我们。

  北北从床上坐了起来:「哥哥的手法太好了,而且他同时按摩脚和颈椎,我
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就算舒服也不用叫得那么夸张吧?」妈妈貌似漫不经心地把床上和地上扫
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也没有闻到类似体液的味道,她又看了看
我和北北的下半身,两个人的裤子穿得整整齐齐的,不像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接
触。

  「您也被他按过脚,一定知道那种巴适的感觉,真的是飘飘欲仙啊。」北北
陶醉地说。

  「为什么把床晃得那么大声?知道的以为你们在按摩,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拆
房子呢。」

  我跪在床上又晃了两下:「我这种按摩属于全身运动,一旦动起来就幅度很
大,动静肯定不小,您再看看这张床,都快散架子了,能不出声吗?」

  「你们再按摩几次的话,这张床就彻底报废了。」妈妈说完以后,信步在卧
室里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避孕套之类的用品,我们的衣服也都规规矩矩地放着,
没有激烈运动后的痕迹。

  我和北北看着妈妈的举动,似乎都嗅出了特别的味道。很明显,她并不是无
意的来访,而是搞突然袭击来了。

  「我听说北北跟一个小伙子逛了一天街,请问是哪位帅哥?」妈妈站定脚步,
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们一眼。

  「哪有什么帅哥,是哥哥陪我溜达去了。」北北急忙说。

  「除了逛街,还干什么了?」

  「吃饭、看电影。」

  「你们俩倒挺投缘的,」妈妈随意地走到我的身边,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说,
「把头抬起来。」

  我来不及做出掩饰,下意识地把头抬了起来:「您要干什么?」

  她把我领口的衣服往下一拉,露出了胸前大块的皮肤,上面的吻痕清晰可见,
北北跟我都愣了一下,妈妈愤怒地指着我的胸口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凑到镜子前看了一眼,顺嘴胡诌道:「哦,这没什么,可能是吃东西过敏,
起疹子了。」

  她目露寒光地看着我:「这是疹子吗?给你个机会重说一遍。」

  「我知道了,准是天热的时候身上痒痒,顺手挠了几下。」

  「你还在糊弄我是吗?这是抓痕吗?」

  「不是吗?」我假装疑惑不解。

  她抬手就揪住我的耳朵:「这明明就是用嘴亲的,而且刚刚亲完没多久,你
当我是傻子吗?」

  我咧着嘴说:「求您别揪我的耳朵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

  「这是我自己亲的。」

  「什么?你自己亲的?」妈妈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是的,我在按摩之前做准备运动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口很白,就顺
嘴亲了几下。」

  「你还真是天赋异禀,来来来,你现在就给我展示一下怎么亲自己的胸口。」
她松开了我的耳朵。

  「这很容易。」我拿起一张纸巾亲了一下,接着把亲过的纸巾摁在了胸口上。

  「这样就亲完了?」

  「对的。」

  「凌小东,你还敢跟我开玩笑,是不是?」妈妈再次逼近了我。

  我急忙捂住耳朵:「求求您别再揪了,真的很疼。」

  「快说实话,到底是谁亲的?」

  北北见我快要招架不住了,急忙插嘴道:「是我亲的。刚才我们俩闹着玩,
他一直在拍我的头,我就咬了他几口。」

  「哦,原来是闹着玩。」妈妈来到北北的面前,也解开了她胸口的衣服,但
见她的椒乳附近布满了更多的吻痕,显然都是我的杰作。

  妈妈指着北北胸口的吻痕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瞒不过了,不等北北开口就抢先说道:「这些都是我亲的,因为她咬
我了,我就回咬了几下,这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

  「为什么非要亲胸口?」

  「她咬我的位置是胸口,我当然也要咬她的胸口,这样才公平。」

  「凌小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她是个女孩子,还没有嫁人,你就不能规矩
一点吗?」

  「我俩从小闹着玩长大的,经常是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大家都习惯了。」

  「那你们亲嘴了吗?」妈妈突然问道。

  「没亲。」「亲了。」我和北北没有商量好,说出了不同的答案,我急忙拍
了她一下:「妹子你记错了,咱俩参加的是商场组织的『接吻抽奖』活动,只是
比划了一下,连嘴都没有碰上,不能算亲嘴。」

  「对对对,是我记错了。」她很快附和道。

  妈妈狠狠瞪了我一眼,可能是在后悔没有把我们俩分开审问。她看了看我和
北北,突然说:「你们把舌头伸出来。」

  我们俩愣了一下,还是张嘴伸出了舌头,妈妈仔细端详了一下,颇有把握地
说:「你们俩亲过嘴了,而且刚亲完不久。」

  北北吓得都结巴了:「您……您怎么知道?」

  「看看你们的舌头下面,有两条紫色的线,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弱了,而且还
有一些小疙瘩,这就表示你们刚才接吻了。」

  「是吗?我还真的没注意。」北北这个丫头太实在了,居然真的信了妈妈的
话,凑到镜子前面仔细看了起来。我在下面悄悄踢她的脚,让她别上当,妈妈一
脚踢在我的腿上,警告我不要找麻烦。

  北北还是比较嫩,竟然转头看着我的舌头说:「哥哥,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是不是刚才太用力了?」

  妈妈生气地指着她说:「你,跟我到卫生间去。」随后又对我说:「你,就
坐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

  我忐忑不安地坐下去,想要打个电话,又怕妈妈听见,试着给蓉阿姨和依依、
安诺发了信息,都没有回应。我悄悄站起身到窗前看了一眼,发现一辆警车停在
楼下,心里登时一紧,知道下面已经有人封住退路,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了。

  过了一会儿,妈妈和北北从卫生间出来了,北北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既有羞
涩,又有郁闷,还带着点不快,显然刚才被妈妈详细检查了一番,那种方式让她
觉着没有受到尊重。不过从妈妈悻悻的神态来看,她也没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
至少她应该确认了我和北北今天没有发生关系,不过这并不能证明我们以前没上
过床,所以她心里的疑惑应该还在。

  北北坐在一边后,妈妈开门见山地问我:「你为什么跟她接吻?」

  「哥哥亲妹妹不是很正常吗?」

  「北北说你们的舌头都搅在一起了。」

  我不满地看了北北一眼,心想你这丫头一点儿立场都没有,不知道应该保密
吗?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妈妈拍了我脑袋一下:「你盯着她干什么?快点回答我。」

  我若无其事地对妈妈说:「我跟北北是血浓于水、亲密无间的亲人,我们俩
的舌头发生点亲密的接触也很正常。」

  「亲人就是要亲嘴是吗?而且还是舌吻?你觉得这正常吗?」

  「好吧,下次不亲嘴了,亲脸蛋可以吧?」

  「也不行。」

  「那就亲手吧。」

  「手最好也少亲。」

  「那就只剩下亲脚了。」

  「你还跟我逗壳子是吗?告诉你,你俩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就等着你坦白
了。」妈妈冷峻地看着我。

  「您别诈我,我跟北北能有什么事情?」

  「你看看这是什么?」妈妈拿出一份文件拍在茶几上,我和北北只瞄了一眼
就差点没跳起来,这张纸竟然是当初两个妹妹拿给我看的承诺书,我的老天爷,
怎么会到了妈妈的手里?

  我们俩被弄了一个措手不及,都大为吃惊,北北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妈妈看
到我们的反应就知道承诺书是真的了,她气得捡起地上的警棍就站了起来,我急
忙挡在北北的面前:「妈妈,您先别发火,咱们有话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

  「您是从哪里搞到这张纸的?」

  「这个重要吗?现在你们最需要做的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让我再看一眼这张纸行吗?」

  「我就让你瞧个够,看看你还有什么解释的。」

  我和北北拿起承诺书快速看了一遍,发现这是一个最初的版本,写的是我作
为男朋友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以及安诺和北北作为女朋友享受的各种福利,但是
没有最终版本里的「每周至少做爱四次」和「生孩子」的关键条款,真是不幸中
的万幸。

  「哦,这是我和安诺、北北进行角色扮演的剧本大纲,内容是关于几个公司
职员的三角恋,是我们平时闲极无聊写的东西,您不用当真。」我很快就编好了
借口。

  「我就知道你会拿这个说事儿,角色扮演需要用真名实姓吗?哪个剧本的名
字会叫『承诺书』?」

  「这只是巧合罢了,实际上我们这个剧本的名字就叫做《承诺书》。」我继
续诡辩道。

  「你可真能胡编乱造,这明明就是你们约会的铁证,居然说是什么剧本。凌
小东,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和两个妹妹一起谈恋爱,而且还写到了文件里,
你是不是活腻了?」妈妈咬牙切齿地说着。

  以前她骂人的时候我都觉得有点言过其实,今天却觉得无比准确,没错儿,
我确实是活腻了,没事儿好不央儿的跟两个妹子谈什么恋爱,结果作茧自缚,惹
出的麻烦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终于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我看了一眼北北,
忍不住暗暗埋怨两个妹子为什么非要搞这个承诺书,到最后承诺没兑现多少,反
而给人落下了口实。

  不过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要想办法用一只天残脚硬撑下去,无论如
何都不能说出和北北上床的事。我眼珠转了转,故作轻松地对妈妈说:「老佛爷,
您说我们会这么笨吗,把自己谈恋爱的细节写在纸上?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谁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名堂,没准儿是因为你始乱终弃,欺骗了安诺和北北,
她们就逼你写了这么个文件。」

  「您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一看这就是开玩笑时写的东西,纯粹是闹着玩的,
怎么能扯到始乱终弃呢?」

  妈妈根本不相信,转而又问北北:「你说,这些是不是真的?」

  北北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我急忙用手拍拍她的肩膀:「别紧
张,有什么就说什么。」

  妈妈把我的手推到一边:「你别裹乱,我要听她说。」

  北北又顿了顿才说:「这个……都是以前随便写的,不是真的。」

  妈妈气得举起警棍就要打北北,被我及时拦住了。她凤目灼人地盯了我们一
阵,忽然冷哼了一声:「你们不用狡辩,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这两年多来跟北
北接触最多的男人就是小东,几乎没有第二个人,所以破了北北处女的人不是别
人,一定是小东!」

  我心里颤了一下,马上猜到她找的这个调查者一定是蓉阿姨。妈妈之前就让
我查北北的「男朋友」是谁,我一直办得拖拖拉拉、毫无进展,她发现我办事不
力后,果断地临阵易帅,转而找蓉阿姨帮忙,因为她发现这个闺蜜更听话,认识
的人脉更广,而且会无条件地帮助自己。

  我相信蓉阿姨一定会毫无保留地查清所有的事,但架不住我死不认账,我嘴
硬地说:「您这么说就很牵强了,我跟自己的妹妹走得近一点不是很正常吗?总
不能因为这个就说我是北北的男朋友吧?」

  「不是你,还会是谁?」

  「可以把范围再扩大一下啊,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嫌疑对象。」

  妈妈冷冷地指着我说:「不用狡辩了,如果找不到别人,那就肯定是你!」

  「您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么说,实在太武断了。」

  「北北只跟你一个男人交往过,这还不够明显吗?还想要什么确凿的证据?
难道非要我把你们堵在床上才算吗?」

  「所以您今天是来捉奸的,对吗?」我的脸色也沉下来。

  「我来这里串门,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您来得真突然,而且还拿着武器。」

  「少贫嘴,」妈妈转过来问北北,「你以前也说过想找小东这样的男朋友,
对吧?」

  「嗯。」北北不太敢看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把想法变成现实了?」

  「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还学会装糊涂了?」

  「我……真的听糊涂了。」

  「好个难得糊涂,你说,你把所有的相亲都搞砸了,别的男孩子追你也不搭
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不合适。」

  「你始终不说你的男朋友是谁,我很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你甘心
为他保守秘密?」妈妈盯住北北问道。

  「没有什么男朋友,我的下面……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破的。」北北只好说着
违心的话。

  「北北,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也不要当我是傻子,你自己琢磨琢磨,我没
有证据会来找你们吗?」

  「您还有什么证据?」我插嘴道。

  「你们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就给你们听听这个。」妈妈从包里拿出
一个录音笔,点开一个文件开始播放。

  在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后,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我和北北听了均是一惊,
因为那正是我们俩的声音。但是录音的质量并不好,听起来始终是断断续续的,
并且伴有刺耳的杂音,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还是大概能听到一些对白,其中有
几句是很要命的,都是北北对我诉说真情的话,比如「我好想你」,比如「什么
时候咱们能在一起」,比如「我以后只爱你一个人」,我的回话大多是在劝她不
要越陷越深,但有一句「我当然喜欢你」也很可怕,足以作为勾引妹妹的证据了。

  实话实说,妈妈能拿到这个录音让我有点吃惊,因为我在自己和安诺、北北
的手机上都安装了「防窃听干扰器」,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设备能窃听到我们的谈
话,所以这个录音算是个不小的意外,看来我们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但录音里
的声音不太清晰,说明它还是受到了某种干扰,并没有流露出更劲爆的消息。不
用猜了,这个窃听的设备也一定是蓉阿姨借给妈妈的。

  「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说?」妈妈关掉录音后,成竹在胸地看着我们。

  我耸耸肩膀说:「这个录音好像证明不了什么。」

  「什么?这么明显的证据都不能说明问题?」

  「您这段录音一点儿都不清楚,就算拿到法庭上也不能作为有效证据。」

  她气得一拍椅子:「凌小东,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狡辩?你敢说这里面不是
你们俩的声音?」

  「妈妈,法律就是这样规定的,您只拿了段模糊的录音是不能控告我们的。」

  她咬了咬牙:「好,那我就让沈蓉找专家来查一下,我就不信查不出事情的
真相。」

  我一看她铁了心要一查到底,有可能把事情闹大了,只怕后面难以收场,还
不如先承认一部分错误,避免她再往下深究,当下急忙劝阻道:「您先别急,我
承认了还不行吗,这段录音里的两个人……好像是我们俩。」

  「那你就是承认喜欢北北了?」

  「是的……我喜欢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跟依依结婚以后开始的。」

  「为什么会这样?她可是你的妹妹呀。」妈妈绝望地呼喊道。

  「我一开始以为只是兄妹之情,谁能想到后面还有……男女之情。」

  「你们到底……有没有做那种事?」她很艰难地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口气异常坚定地撒了一个谎。

  妈妈接着又问北北:「凌小北,你真的喜欢小东吗?」

  「我……」北北再次踌躇起来。

  「我是你的妈妈,你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北北犹疑了半天,才勉勉强强地说道:「您说得没错儿,我……喜欢哥哥…
…」

  「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是在他结婚以后才开始的。」

  「你不知道他是你的哥哥吗?」

  「我当然知道了,但是……没忍住。」

  「你的第一次是不是被他夺走了?」

  「没有,不是他。」北北知道利害关系,也是咬死了不认账。

  「那会是谁呢?你还有别的男朋友吗?」妈妈气得又喊了起来。

  「您别问了,反正我跟哥哥只是互相喜欢,没有做不该做的事。」

  「怎么着,你们俩互相喜欢还有理了吗?别忘了你们是兄妹!」

  北北看了看妈妈,忽然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您也喜欢他,对不对?」

  此言一出,我和妈妈都大吃一惊,屋里的气氛也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TOP

1
                       26。2

    妈妈到底经验老到,她不动声色地说道:「没错儿,我喜欢小东,
也喜欢你,你们俩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北北毫不退让地说:「我说的是情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妈妈眉头微蹙:「你是听到孩子们说什么了吧?那几个捣蛋鬼就喜欢胡说八
道,不要信他们的。」

  「我觉得孩子们不像是在撒谎,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一看就不是编的。」

  「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你俩总在一起搂搂抱抱的,而且经常……亲嘴儿。」

  「这有什么奇怪的,小东扮演的是孩子们的爸爸,孩子爸爸跟孩子妈妈亲热
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你们是母子关系啊,总在一起亲热多不好,也会招来流言蜚语的。」

  「你和小东从小到大亲我的次数还少吗?」

  「我和思郑他们不一样,我是像对待妈妈那样亲您,不像哥哥现在这样,把
您当成妻子一样去亲。」

  「你以为我想亲小东吗?都是孩子们要求的。」

  「能不能别让小孩子再提这些要求?万一他们要看你们一起洗澡怎么办?」
北北担心地说。

  「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孩子们大一点我们就会注意分寸的。」妈妈淡然地说。

  「妈妈,我觉得让哥哥冒充您的老公不太靠谱,您的年龄比哥哥大……」北
北看到妈妈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急忙改口说,「当然了,
您比同龄人要年轻很多,气质上也超出一大块,只不过哥哥更年轻,所以你们俩
站起一起更像……姐弟恋。」

  「凌小北,你可真会说话,我有那么老吗?」妈妈皱着眉头回了一句。

  「不不不,您一点儿都不老,就是长得太成熟了,而哥哥又显得太年轻,好
像邻家的大男孩,你们在气质上不是很搭,要说让他冒充孩子们的舅舅还行。」

  「可惜孩子们不缺舅舅,缺的是爸爸。」

  「为什么不让孩子们的亲生爸爸回来?我们都想一睹他的风采,看看是什么
样的男人能让您心甘情愿地为他生孩子。」

  「有什么可看的,这个男人不但是个胆小鬼,还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而且
风流成性,发现我怀孕以后就人间蒸发了,让我上哪里去找他?」妈妈一边说话,
一边直撇嘴,虽然不是冲着我说,但是让人听了浑身都不自在。

  「这个人确实很差劲,真是一个人渣,哥哥,你说是不是?」北北转头看我。

  「是是是,他真的是一个标准的渣男。」我尴尬地附和着说。

  「我要是遇到这样的混蛋,非给他贴上一个标签不可,让所有的女人都远离
他。」北北越说越起劲。

  「没错儿,就是要像臭狗屎一样臭着他。」我边说边想,亲爱的妹妹,你可
真是个小笨笨,妈妈一说你就信了,要知道今天上午你还说要嫁给那个男人呢,
下午就说他是人渣了,你变得也太快了吧。

  北北把孩子们的亲生爸爸痛骂了一阵后,又对妈妈说:「哥哥和蓉阿姨不是
警察吗,为什么不让他们帮忙查一下?没准儿能找得到您的男朋友呢。」

  「没有用,这个法子也试过了。要是能找到的话,还用得着让你哥哥冒充吗?」

  「您说得也有道理。但是我觉得让哥哥当您的老公实在太奇怪了,再说孩子
们越来越大,越来越懂事,以后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呢?难道说『你们的爸爸实际
上是你们的大哥』?」

  「这点你不用操心,会有办法的。」

  「我始终觉得这样不太好,我明明是三个小家伙的同母异父的姐姐,现在却
成了他们的二姑,您不觉得这样很别扭吗?」

  我在旁边暗想,你说得没错,你的确跟他们是「同母」,但「异父」的说法
却不太准确,这位年轻的「父亲」跟你太熟了,让你叫他「继父」实在太别扭,
还是不如当「姑姑」更稳妥一些。

  妈妈不疾不徐地回答北北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你是小东的妹妹
呢,你先委屈一下吧。」

  「我倒没什么,就是你和哥哥成天假扮夫妻太尴尬了,还有的人说你们可能
会假戏真做呢。」

  妈妈把脸一沉:「这是谁说的?」

  北北结结巴巴地说:「我……忘了是谁说的了。」

  「是安诺吧?哼,这个丫头古灵精怪的,就会捕风捉影,我看你现在什么都
听她的了。」

  「倒也没那么卑微,我跟她的地位是平等的。」

  「她为什么会说起我和你哥哥的事?」

  「我们就是闲聊的时候偶然谈到的,我说哥哥每天都去您家好几次,她就开
了这个玩笑,说您和哥哥大概是弄假成真了。您看,她纯粹是说着玩的,没有别
的意思。」

  「她还说什么了?」妈妈追问道。

  北北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她说您很喜欢哥哥,看他的眼神就像恋人一样,
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带着撒娇的口吻,仿佛在打情骂俏。」

  我听了心里一惊,安诺的洞察力还真是惊人,这么隐秘的事情居然也看得出
来。

  妈妈也是愣了一下:「我有这样吗?怎么我自己没发现?」

  「我原来也没发现,自从安诺说了以后才开始留意,妈妈,还真是这样的耶,
你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人变得特别开朗、活泼,还经常会使女
人的小性儿,好像真的把他当成男朋友了。」

  「胡说,我那是在孩子们面前演戏。」

  「不过思郑、思怡、思云不在跟前的时候,您也这样。」

  「我看你和安诺有点魔怔了,没事儿总盯着我干什么?小东成天整蛊捣蛋,
我对他不哄着点能行吗?他要是把孩子教坏了怎么办?」妈妈反驳说。

  「嗯……好像您说得也没问题……」北北一时语塞了。

  我也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在背后说我和妈妈的
闲话呢?」

  「我也没说你们的闲话……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你想说什么?」我问道。

  「……你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很开心,而且你以前就喜欢让嫂子穿妈妈
的衣服,我和安诺都觉得你有很强烈的……恋母情结……」

  我又摸了一下她的头:「你们怎么还议论这个,以前都已经说了好几遍了,
这是我的个人癖好而已,咱们在一起不也扮演过其它的角色吗?」

  「那你承不承认有恋母情结?」北北对这个话题穷追不舍,看来她也有点妒
忌我和妈妈的感情,不光是受到了安诺的教唆。

  妈妈听不下去了,直接还击说:「小东有没有恋母情结我不知道,我倒觉得
你有恋兄情结。打从很久以前你就一直在说小东的好处,现在又承认喜欢他了,
你和安诺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那么多好男人看不上,却相中了自己的亲哥哥,
你们还能再荒唐一点儿吗?」

  「我……」北北说不出话了。

  「你说实话,安诺是不是还在惦记着小东?」

  「我不知道……这件事您应该去问她……」

  「你们俩天天在一起,她喜欢谁你会不知道?」

  「她的事我真的不清楚。」看来北北还不打算完全出卖安诺。

  「我还想问呢,是不是她天天给你灌输小东的好处,怂恿你去追求小东?」
妈妈紧追不舍。

  「她才没有这么做呢,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真的探讨过哥哥的一些事情,但和喜欢他的事无关。」

  「你们俩凑在一起,整天就讨论这些事,是吗?」

  「也不完全是,我们有时还讨论您呢。」

  「喂,你又打算岔开话题了是吗?」妈妈好像刚刚醒过神来,「刚才不是一
直在说你和小东谈恋爱的事吗,怎么突然绕到我的身上了?」

  「噢,对了,好像是在说那件事,但是妈妈,我和哥哥不是谈恋爱,只是在
普通的兄妹关系上加了点亲密的味道,顶多算锦上添花而已,跟『爱情』两个字
是不沾边的。」北北辩解说。

  「你还想怎么沾边?你们都已经接吻了,难不成还要一起洗澡吗?」

  「不会的,您别乱猜了,我们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凌小北,你可真狡猾,为了逃避我的问题就东拉西扯,后来居然开始盘问
我了,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我审问你,还是你审问我?」

  「当然是您审问我了。」

  「那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不许再跑题了。」

  「好,您问吧。」

  「你的第一次到底给了谁?是不是小东?」

  「不是。」

  「那你的处子之身给谁了?」

  「是我自慰时弄破的,跟别人没有关系。」

  「胡说,我把你的体检报告给医生看了,她说从你的阴部检查结果来看,肯
定是经历了很频繁的性生活。」

  「她说得没错,我有一段时间自慰很频繁,所以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你为什么总是自慰?不丢人吗?」

  「我看电视剧时经常碰到里面有亲热戏,看得浑身发烫,一时没忍住就自我
安慰了。」

  妈妈见她不肯招认,气得一时无计可施,她又抓住我的衣领说:「凌小东,
北北回答得这么溜,都是你教给她的吗?」

  「冤枉啊,母上大人,当然不是我教的。」我急忙护住自己的两只耳朵。

  「我现在找不到她的男朋友,你说这件事怎么解释?」

  「很好解释,这就表示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根本不存在。」

  「不存在?哼,我看是不敢露面吧,或者本来就是你。」

  「嗐,您又来了,真的不是我。」

  「前段时间我让你查北北的男朋友是谁,你说什么都查不到,那个时候我就
开始怀疑了,现在你又跟她走得这么近,恨不得天天住在一起,你说我会怎么想?」

  「我接近北北也是为了关心她,她的工作太累了,需要按摩放松。」

  「就只有这个原因吗?」

  「然后我再顺便当一下爱情顾问,让她在找对象的时候擦亮眼,不要被坏人
骗了。」

  「我看最大的骗子就是你,如果再让你辅导下去,恐怕就要从爱情顾问变成
贴心爱人了。」

  「不会的,我们是有分寸的。」

  「分寸?你们都已经互相喜欢了,还接吻了,这叫分寸吗?」

  「您放心吧,我们从小玩到大,经常你亲亲我,我亲亲你,这也不算什么,
亲上加亲而已,我们心里都有准儿,不会超过界限的。」

  「凌小东你疯了吧,我怕的就是这个『亲上加亲』,再亲下去你们就该出事
了,你想要我的命是吗?」妈妈的凤目变得通红,两只手抓紧我的胳膊,似乎又
要发作了。

  我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安抚她说:「妈您别激动,我们以后不亲就是
了。」北北也说:「是啊,以后我们一定规规矩矩的,不再胡闹了。」

  妈妈气得玉体哆嗦了好一阵才平息下来,她像看仇人一样直盯盯地瞅着我们,
看得我和北北心里直发毛。

  又过了好久,她大概觉得今天审不出什么了,便悻悻地对我们说:「今天的
事不算完,我还要查下去的,你们最好给我小心点。」

  「知道了,妈妈。」

  「你们下次碰头要提前跟我报备,不许瞒着我偷偷见面。」

  北北忍不住说:「妈妈,我们已经是大人了。」

  「你们想见面也可以,必须有第三者在场,而且这个第三者不能是安诺、依
依、沈蓉这些熟人。」

  「这不是拿我们当犯人了吗?」

  「犯人?我倒真的想把你们俩分别关起来,这才是最安全的,就是怕你们不
肯接受。」

  北北还想说点什么,我急忙拉住她的手说:「别解释了,听妈妈的吧。」

  妈妈的眼睛很尖,她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小动作,急速地走过来一把分开我和
北北拉在一起的手:「刚说让你们保持距离,怎么又把手牵在一起了?」

  北北「哎呀」了一声,不满地揉着手说:「您弄得我好疼。犯得着用那么大
劲儿吗?」

  妈妈环视了一下四周说:「你不能住在这里了,马上搬家。」

  「为什么?」

  「跟安诺住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只能越学越坏。」

  「我跟她在一起习惯了。」

  「习惯了也不行,必须马上搬走。」

  「您是要我搬过去跟您同住吗?太好了,我早就想这样了。」北北高兴地说。

  「你想什么美事儿呢,这是不可能的。」妈妈不屑地说。

  「那就让我搬到您的楼下,我每天去给您请安也方便。」

  「楼下也不行,你只能搬到我们公司的职工小区去。」

  北北这下非常不满:「那是在郊区啊,为什么要这样?我不喜欢这个安排。」

  「等你喜欢了我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你先对付住一阵吧,等找到合适的地方
再搬回来。」

  「您为什么非要把我弄到那么偏远的地方?这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我已经说了,这只是临时的计划,现在你和小东都是危险人物,绝对不能
单独见面的。」

  「真的要这样吗?」

  「必须这样。对了,还有件事要说一下,三个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以后你
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一定要留神,不要什么都跟他们说,容易传出去的。」

  「好吧。」北北很不开心,嘟嘟囔囔地絮叨了半天,最终还是服从了妈妈的
安排。

  妈妈说干就干,立马出去打电话联系公司行政部的负责人,让他们打扫出一
间最好的公寓,接着让秘书小丁联系搬家公司尽快来干活。

  趁着妈妈出去联系业务的工夫,北北噘着嘴对我抱怨道:「你刚才为什么不
说话,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把我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

  我小声说:「这已经算从轻发落了,今天她没有打咱俩,也没有找到有力的
证据,这不是挺好吗?」

  「但是我住得太远了,以后咱们见面就很费劲了。」

  「这有什么关系呢?常言说得好……」

  「行了,别说了,」她直接打断了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常言,两情若是
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吗?」

  「对的,就是这个意思。」

  「对个大皮球,我都流放宁古塔了,以后还怎么见面?」

  「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但这段时间咱们要小心谨慎,不能再被抓住把柄
了。」

  听到这儿,北北低声说:「你今天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我刚才差点就拉你
上床了。」

  我想了想说:「今天早上送妈妈上飞机的时候我就感觉有问题了,她的表情
很不自然,另外安诺的突然失去联系也很不正常,她从来不会这样不辞而别的。」

  北北赞许地点点头:「对啊,你真不愧是人民警察,考虑问题就是周到。要
不是你这么机警的话,咱俩今天肯定被妈妈堵在床上了。」

  「没错儿,要是再走错一步,我现在肯定已经被掐死了。」我只觉得一阵后
怕。

  「想不到妈妈调查了咱们那么久,既有行动轨迹分析,又有谈话录音,还拿
到了没签字的承诺书,简直比克格勃还要厉害。」北北也是心有余悸。

  「是啊,咱们真的低估她了,我也是大意了,其实前几天喝醉酒的时候她就
已经审问过咱俩了,但是没引起我的足够重视。后来她装得若无其事,还说要出
国考察,把我给麻痹了,以为没事了,哪成想还有这么一出。」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妈妈的确是观察咱们很久了,而且把整个
行动安排得条理清晰,几乎没有破绽。」

  「那当然,她都已经捉过我的两次奸了,能没有经验吗?我也是忒笨了,这
种事情发生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长记性,让她逮了一次又一次,身边的女人都
快被她捉光了。」我觉得自己简直蠢得出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北北马上敏锐地捕捉到了话
里的关键之处。

  「你想到哪里了,我的意思是前两次安诺、蓉阿姨都是这么被发现的。」

  「幸好第三次没有捉奸成功。」

  「不过这一次真的太惊险了,差点就被她得手了。」

  「是的,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配的我家的钥匙,虽然你跟我说了你的猜
测,我还是半信半疑,没想到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进来了,还一下子推开了卧
室的门,把我吓得够呛。」

  「我也是挺害怕的,虽说心里有准备,衣服穿得也挺整齐,可是门被推开的
那一刻还是吓了一跳,有一种奸情被撞破的感觉。」

  「我觉得妈妈可以当特工了,她只当个总裁有点屈才了。」

  「她今天的反应那么大,可能是因为咱俩的叫声太大了。」

  「还不是你的主意,让我叫得那么豪放,就像在做爱似的,真的太羞羞了。」
北北的脸有点微微地红。

  「只有这么叫才能逼她现身啊。」我对她说。

  「这回倒好,不但现了真身,还把我发配到了郊区,以后想见面可就困难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过一阵妈妈就会放松警惕的,再说她刚才也讲了,以
后会给你找一个更合适的住处。」

  「唉,那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鬼脚七,你要记住,以后咱们不能再有一点儿松懈,下次就不会有这么好
的运气了。」我严肃地叮嘱她说。

  「我知道了,神经病。」她显得有点惆怅。

  过了一会儿,妈妈打完电话走过来:「行了,搬家公司联系好了,明天上午
就到,北北你抓紧时间整理一下行李,明天我找几个人帮你一起搬家。」

  「好吧,您办事的效率可真高。」北北不太情愿地说。

  妈妈接着对我说:「你现在跟我下楼。」

  「为什么让我下楼?我帮妹妹收拾一下东西不行吗?」我想帮北北干点活。

  「这里用得着你吗?别忘了你是个嫌疑犯,快点跟我下楼。」

  「下楼干什么?有埋伏吗?」

  「你害怕了吗?」

  「害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嫌疑犯小东的献身呗。」

  「少啰嗦,快点走。」妈妈走到门口催促我。

  我知道她还是不放心让我和北北独处一室,只好怏怏地跟着她出来了。

  到了楼下,远远看到依依、蓉阿姨、安诺三个人站在警车边上,脸上都带着
又惊又怒的表情。

  我悄悄地对妈妈说:「瞧瞧,您的三个儿媳妇排成一列等着检阅呢。」

  「别乱说话。」妈妈不动声色地说。

  「这好像是您第一次单枪匹马地去捉奸,头两次可都是动用了大部队呢。」

  「我是不想让那几个女人伤心。」

  「我明白,其实您是不希望大家看到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你明白就好。」

  「可是我怎么感觉您对这次捉奸的结果很失望呢。」

  「你什么意思?」

  「您好像很期待看到我和北北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的样子。」

  「去你的,我看你是要疯了。」

  这时依依率先走了过来,她拿出一个警棍对准了我:「凌小东,为什么不让
上面的那个女人下来?」

  我故意把胸口往前一挺:「你搞错了,上面只有北北在。」

  「是这样吗?」她转头看向妈妈。

  妈妈镇定自若地点点头:「是的,只有北北在家里,她的颈椎不舒服,小东
在帮她按摩。」

  依依诧异地说:「您不是说有个小三儿在上面吗?」

  「搞错了,没有其他女人在。」

  这时蓉阿姨和安诺也走了过来,她们听到妈妈的话都觉得很意外。蓉阿姨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妈就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但是没有说我和北北互相喜欢的部分。
安诺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没有说什么,蓉阿姨凭却借警察的直觉认为事情没
那么简单,她又问道:「为什么待了这么久才下来?」

  「我在屋子里到处寻找,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被藏起来了。」

  「结果呢?」

  「没有找到。」

  「那你为什么要让北北搬家呢?」

  「哦,是这样,我们公司的职工小区最近新装修了,安装了很多高科技产品,
北北很感兴趣,想要去试住一下。」

  「就这个原因吗?」

  「对。」

  蓉阿姨转过头对依依说:「这样吧,你跟你婆婆上楼,帮着北北收拾一下要
带走的东西。」

  依依愣了一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蓉阿姨对她挤了挤眼:「上面的东西如
果很多,就慢慢收拾,听懂了吗?」依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妈妈说:「算了,你们就别折腾了,我已经告诉我的同事了,他们明天早上
就来帮忙。」

  蓉阿姨说:「女孩子的东西最多了,一两次根本搬不完,我多找几个人帮你
吧。」说完她就把警车里的小邵、小水、小肖喊了出来,对她们使了个眼色:
「你们跟着郑总、依依一起上去,帮着打包行李。」

  三位女警心领神会地应了一声,一起往楼上走去,妈妈没办法,只好带着大
家一块儿上楼。我跟在后面想混上楼去,她回身用手一指我:「你就在这儿待着,
哪儿都不许去。」我只能停住了脚步。

  几个女人走了以后,我开门见山地对蓉阿姨说:「这次您带了不少人啊,莫
非您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提前猜到了北北要搬家?」

  「我虽然不能未卜先知,但我能猜到有的人蠢蠢欲动,又想在外面招蜂引蝶
了。」

  「那您可猜错了,这次我们行动的主题是情比金坚,真爱无悔。」

  「哦,是吗?希望这次我猜错了。」

  我转头对安诺说:「诺诺,我有点口渴了,帮我买几杯饮料怎么样?」

  「好的,你想喝什么?」

  「呣……我还想买点别的,算了,咱俩一起去吧。」

  「也好。」

  就在往仓买店去的路上,我轻声问安诺:「你是不是被蓉阿姨带来的人看管
起来了?手机也被收上去了?」

  「是的,她们突然来找我,我都来不及给你报信,只好去小区的饮料售卖车
拿了三杯奶茶。」

  买东西不给钱这件事是我和安诺之间的一个约定,起因只是一句玩笑话。有
一次我们在一起聊天,说到警察执行任务时如何秘密传递信息,她显得很感兴趣,
想知道有什么巧妙的途径,我就随口说了几个方法,她非要追问细节,我说:
「你想当警察吗?有些办法很特殊,你不一定用得上。」

  「那就讲几个我能用得上的办法。」

  「你确定能用得上?这些可都是紧要关头才可以用的套路。」

  「万一我遇到紧急情况怎么办?」她开玩笑地说。

  「你会遇到什么紧急情况?」

  「那就不好说了,比如有可能遇到帅哥抢亲什么的。」

  「别闹了。你真的想知道吗?」

  「真的真的,快点说给我听吧。」

  我看她追问得紧,就大略说了几个方法,其中有一个法子非常简单,就是到
常去的店铺赊账买东西,然后始终不还钱,让店主见到我以后找我来要账,这样
我就知道有状况了,自然就会提高警惕来调查事件。

  实话实说,这个传递信息的方法比较低效,主要适用于事情不太紧急,但又
无法用通讯工具进行联系的情况,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件,这么做肯
定会耽误事的。我想安诺未必会遇到特别紧急的情况,所以就没有教更高效的方
法。

  我俩当时还有一个对细节的补充,就是不要买太贵的商品,而且根据商品的
数量确定了一下事件的紧急程度,其中拿了一件商品不给钱是普通情况,拿了两
件商品是特殊情况,拿了三件以上的商品就是紧急情况。

  由于当时是在天南地北地侃大山,气氛很轻松,我也没当回事,只是随口说
了一下,没想到安诺都记在心里了,而且在关键的时候使用了出来。所以当饮料
售卖车的老大爷说安诺拿了三杯奶茶没给钱,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初跟安诺的笑谈,
这才意识到她可能遇到了麻烦。三杯奶茶就表示事情很紧急,她一定不是在自愿
的情况下失去联系的,想必是被人羁押而又无法与外界沟通,这个突然的发现让
我冷汗直冒,瞬间就提高了警惕。

  当然了,不光是安诺给我发来了预警信息,实际上蓉阿姨也给我报了信,只
不过她用的是另一种方式。我猜那个推销员一定是按照她的指示给我打骚扰电话
的,因为他天上地下地一顿瞎说,专门推销稀奇古怪的「阳痿膏」,满嘴胡言乱
语,实际上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他接二连三地骚扰我,估计是有话不能直说,
只好用这种看似荒谬、实则隐晦的方式提醒我,只是我一直没体会到话里隐藏的
深意。直到他提起「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我才想到了蓉阿姨,因为最近一次
玩这个游戏就是跟她在一起,这时才有所醒悟,原来是有人在向我发出暗示。估
计是蓉阿姨知道了有人要对我采取行动,但又不方便直接透露,便用这种曲折的
方式发出警示。

  好在我反应还比较快,综合比较了安诺和蓉阿姨发出的信息后,猜到很可能
是妈妈要对我采取行动,行动的主题八成又是为了捉奸,所以和北北悬崖勒马,
没有上床做爱,而是专心致志地开始了全身按摩。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没有她们
俩的示警,今晚我和北北十有八九会被妈妈堵在被窝里了,到时可就是一番血雨
腥风了,我今晚还能不能站着走路就两说了。

  我和安诺买完东西以后,她问我和北北有没有受到严刑拷打,我说还好,受
到的都是言语逼供,没有上刑,只是对方的证据太多,差点就漏了陷,安诺急忙
表态说:「我这儿可什么都没说,凡是云阿姨问我你俩的情况,我都一概说不清
楚、不知道、不记得了。」

  「可是你议论我和我妈妈的话被北北说出去了,弄得我们俩挺尴尬的。」

  「有这种事吗?嗐,那都是我们开玩笑时说的话,姐姐怎么就说出去了呢?
八成是云阿姨问得太紧,姐姐一时回答不上来,就把这些话推出去,以为能缓个
一招半式,谁知道更麻烦了。」

  「你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吗?」

  「我……应该是说过,但那都是随口乱讲的,没有什么根据,你别忘心里去。」
安诺怕我误会了,急忙解释说。

  「没事儿,我没有怪你。」我心中暗想,安诺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我和
妈妈之间的情愫,以后和妈妈的情路只怕越来越难行了。

  安诺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她主动握住我的手说:「哥哥,你别担心,我不
会做对你不利的事,以后我也不再讲这样的话了。」

  她这样说反而让我更别扭,她的潜台词似乎是:你的秘密我都猜到了,但是
我会帮着你一同保守,只要你对我好就可以了。

  我握紧她的手说:「别这么说,我还能不相信你吗?」

  「你们在干什么呢?」远处忽然传来蓉阿姨的声音,我和安诺急忙把手分开
了。

  走到近前后,蓉阿姨皱着眉头说:「你们俩去哪里买东西了?怎么走了这么
久?」

  「边走边聊,忘记看时间了。」

  「聊什么呢?说给我听听呗。」

  「我们在商量买什么好吃的。」

  「商量出结果了吗?」

  「有结果了,打算吃臭豆腐、榴莲、螺蛳粉、臭鳜鱼,您想吃哪一样?」

  「你真恶心,想把我熏吐了是吗?」蓉阿姨迅速捏住自己的鼻子,狠狠瞪了
我一眼。

  我怕北北一个人在上面说错话,轻轻推了安诺一下:「楼上也有你的东西,
去看一下吧,别让她们打包的时候装错了。」

  她马上就懂了,连忙点头说:「咱俩想到一块儿了,我现在就上楼。」

  安诺走了以后,蓉阿姨沉着脸对我说:「现在只有咱俩在这儿了,有什么话
就直说吧。」

  「妈,是不是您让那个推销员给我打的电话?」

  「什么推销员?我不知道。」她矢口否认。

  「就是今天下午,有一个推销员给我打了五遍电话,说得好像是语无伦次,
实际上却暗示我可能有危险,让我小心提防。」

  「你为什么说是我让他打的电话?」

  「因为他提到『真心话大冒险』了。」

  蓉阿姨忽然叹息了一声,显得有些懊悔:「也许你不应该接到这个电话,那
样就知道你在和谁偷情了。」

  「您怎么也这样说?我没有偷情。」

  「不可能,你妈妈的情报不会有错的,你这小子一定是有新的目标了,老实
交代吧,是不是你们公司的那几个狐狸精?」

  「什么狐狸精呀,您怎么也变得这么庸俗了?太让我失望了。」

  「别转移话题,快点说,你是不是得到消息以后就把那个女人转移了?」

  「往哪里转移女人啊,我一天都跟北北在一起,您不也看到了吗?」

  蓉阿姨似乎觉得我说得有点道理,她思忖了一下说:「是啊,这一天都没看
到别的女人出现,也不知道你妈妈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接着问她:「听说依依陪您回娘家了,有这回事吗?」

  「你还明知故问是吗?你不也经常出去探亲吗?」

  「你们下次不会再骗我了吧?」

  「那可难说,只要你不勾三搭四就没人骗你。」

  「你和依依也不相信我吗?」

  「就数你骗我和依依的次数最多,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辜负依依,我宁肯让
我的孩子没有爸爸也要跟你拼了。」

  「你们俩都是一样的凶狠。对了,您肚里的小宝宝怎么样?最近听话吗?」

  蓉阿姨微笑着把手放在肚皮上:「他们大多时候挺安静的,只有听到你声音
的时候才变得特别活跃。」

  我凑过去在肚皮上倾听了一下,脸上也露出笑容:「孩子们在和我打招呼呢,
看来他们跟我挺亲近的,不瞒您说,我是相当有孩子缘的。」

  「你能听到他们说话吗?」

  「当然了。」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说,妈妈很关心爸爸,遇到紧急情况就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行了,别在这儿犯贫了。」她轻轻推了一下我。

  「我想再跟他们说两句。」我的嘴都快贴到她的肚子上了。

  「你要干什么?这里人很多的。」蓉阿姨有点紧张了。

  「我能不能亲一下您的肚皮?」

  蓉阿姨吓得花容失色:「你疯了吧?让大家看到怎么办?」

  「不让我亲肚皮,我就亲您的嘴。」我继续胡说八道。

  她更害怕了,伸手去推我的肩膀,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呢?」我和蓉阿姨吓得身子一颤,急忙分开了。

  这场景可挺奇妙,刚才是蓉阿姨对我和安诺说这句话,现在就轮到了妈妈说。
我和蓉阿姨像被捉奸了似的,紧张而又胆怯地看着逐渐走近的母上大人。

  等到她走到身边后,我故作镇定地说:「我帮岳母大人检查一下身体。」

  「你很懂吗?」

  「实不相瞒,我对孕妇的事情多少有一点了解。」

  「你岳母已经生过孩子了,她会不如你明白?」

  「我怕她久疏战阵,技术有所退步,给她提个醒。」

  「哪里就用得着你了?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吃饱了撑的。」

  「好吧,那就由您担任技术指导,我退居二线了。」

  妈妈没有理我,跟蓉阿姨耳语了几句,后者点点头,显得很恭顺。又过了一
会儿,依依和三个女警也下来了。

  我问依依:「媳妇儿,北北和安诺怎么样了?」

  她白了我一眼:「她们在上面挺好的。」

  「我想上去一趟,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她伸手拦住我的去路:「我们已经把东西都打完包了,不需要你出马了。」

  我低声说:「我上去看一眼就下来,不会很久的。」

  依依很坚决地看着我:「不行,你不许上去。」

  「为什么?」我很少见到她那么认真的表情。

  「我和妈妈觉得你应该待在楼下,这样对大家都好。」她的口气柔柔的,但
却不容置疑。

  「媳妇儿……」我正想再商量几句,却发现蓉阿姨已站在眼前,她的神情异
常严肃,身后三个小女警更是摩拳擦掌,似乎做好了随时对付我的准备,禁不住
打了个寒颤,急忙改口说,「好吧,我不上去了。」

  听我这样说,依依和蓉阿姨才没有继续发作。看着她们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样
子,我只能暂时放弃上楼的打算了。

                        26。3

     这时妈妈走了过来,她对依依说:「你跟你妈妈回家吧。」

  「嗯。」依依应了一声便护着蓉阿姨上了车,我正要跟过去,妈妈一把将我
拉住了:「等一下。」

  「您还有事吗?」

  「你还不能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刚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还有别的事。」

  「那……好吧。」我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着蓉阿姨、依依和三个女警坐着警
车离开了。

  「她们已经走了,现在能说了吗?」我问妈妈。

  「这里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再说。」她走到自己的车旁边。

  我站在原地没动:「是要回家吗?」

  「啰嗦什么,快点上车。」

  「好吧,我来了。」我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是快走几步上了车。

  车子开出小区后我就发现路线不对,并不是朝着家的方向,忍不住问道:
「不是回家吗?」

  「不是。」

  「太晚了,思郑他们会找咱们的,还是回家吧。」

  「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不然能出来吗?」妈妈淡淡地说道。

  「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吗?」

  「不能。」

  「您到底有什么事儿?现在只有咱俩在这儿,不能交个实底吗?」

  「不能。」

  「您不是要把我卖了吧?」我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妙了。

  「你想得太美好了,不会这样善待你的。」妈妈平静地看着前方。

  「那我申请下车行吗?」

  「不行。」

  「告诉您,我可是警察,您现在的行为涉嫌非法拘禁他人,请您悬崖勒马,
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没问题,一会儿我就勒住你的脖子,看看你在正确的道路上能走多远。」

  她这么一恐吓,我觉得有点危险,索性就不出声了。随着车子越开越远,我
瞧着外面的路也渐渐看明白了,好像是开往妈妈以前买的一个独栋别墅。那是我
们周末才去的地方,这么晚去有什么用意?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果然来到了别墅的大门外。妈妈把车子停好后,我还
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她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要进行一次说走就走的性爱之
旅吗?

  等看到她锐利的眼神时,我才嗅出一丝寒意,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想到她
刚才一直不肯告诉我去哪儿,估计进了别墅一定是凶多吉少,还是不要进去的为
好。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正确,当下坐在车里就不动了。

  妈妈见我半天不动弹,拉开车门问我:「你怎么不出来?」

  「我觉得车里挺好的,想在这里冥想一下。」

  「去别墅里冥想不行吗?」

  「那里太空旷了,影响我的专注力。」

  「你要冥想到什么时候?」

  「如果我入定的话,大概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帮帮你吧。」说完她就把手伸了过来。

  我连忙握住她的纤纤玉腕:「您要干什么?」

  「你没听过『耳提面命』吗?我现在就帮你捏捏耳朵,这样有助于你理解更
深度的禅意。」

  「好了,您就别打我耳朵的主意了,我出来还不行吗?」我知道躲不去了,
只好从车里钻了出来。

  「跟我走,快点儿。」妈妈催促我。

  我站在原地说:「都已经到家门口儿了,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了?」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

  「我怎么感觉您要有一个大阴谋呢。」

  「你是警察,还怕什么阴谋?」

  「您越这么说,我心里就越没底。」

  「快点跟我走,进了屋子你心里就有底了。」

  我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一步三停地跟着妈妈进了别墅。她径直把我领到了
地下室,然后转身把门反锁了。

  「您要干什么?」我担心地看着她。

  「没什么,提高一下安全措施。」

  「锁门就安全了吗?」

  「锁门只是第一步,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为什么?」

  「我帮你保管一下。」

  「您是怕我打电话求援吧?」

  「别废话,快点给我。」

  「好吧,谁让您是母上大人呢。」我不情愿地交出了四个手机。

  妈妈看着四个薄薄的移动电话,忍不住说道:「你这个家伙,手机还真多。」

  「没办法,这都是为了执行任务。」

  「主要是为了勾引女人方便吧?」

  「您又来了,好像我成天都在泡妞似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魅力太大,已经很注意收敛光芒了,以后不会再招惹女
人了。

  「你可真行,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忘了吹牛,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还有没有力
气说风凉话。」妈妈的话里透出一丝冷飕飕的味道。

  我开始感觉有点不安了:「您不是说进来就有底了吗,底在哪儿呢?」

  「你回头看看,心里不就有底了吗?」她指了指我的身后。

  我转身一瞧,登时吓了一跳,这间地下室不知什么时候放满了乱七八糟的东
西,除了藤条、竹鞭、木棍、扫把、鸡毛掸子之外,还摆放着衣架、直尺、皮带、
水管、棒球棍,几乎都是打人的利器,墙上更夸张,挂着一个琵琶和一个孔雀开
屏的装饰物,显得整间屋子阴森森的,好像那些武侠片里的密室,充满了恐怖的
气息。

  我走到屋子中间,环视着四周说:「瞧您说的,这我就更没底了,您把我带
到这里干什么?」

  「跟你好好谈一谈。」

  「刚才在北北家还没有谈好吗?」

  「没有。」

  「那也可以回家谈啊,何必来这里呢?」

  「这里怎么了?」妈妈问道。

  「这里原来不是酒窖吗?什么时候改造成一个武器库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说话真夸张,这里只是有点像杂物房,跟武器库有什么关系。」

  「还没有关系呢?您瞧瞧,谁家没事儿在墙上挂一个琵琶?这分明就表示房
里住着一位高手『断魂琵琶送别离』,这儿挂的这个孔雀就更有来头了,代表的
是『孔雀翎』,是七种武器之一,好家伙,您不会是兵器谱上隐藏的高手吧?」

  「你在胡说什么?武侠小说看多了吗?这个房间是别人装修的,谁知道他为
什么要在墙上挂一个琵琶和一个孔雀翎。」

  「可是这些藤条、木棍又有什么用?总不是为了练习架子鼓的吧?」

  「你说得没错,这些东西都是给你预备的。」妈妈脚步娉婷地走到我身边。

  「妈妈,您别闹了,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招惹女人了。」我恐惧
地看着她越来越近的微笑。

  「凌小东,你猜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里?」

  「难道……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是的,我还有问题要问。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

  「还有什么原因?」

  「因为你触动了我的逆鳞。」她的眼中杀机突现。

  「妈妈,北北这件事我确实做错了,我保证不会再犯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吧。」我不敢怠慢,赶快恳求道。

  「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什么吗?」

  「我记得,您以前说过,要是我敢碰北北,您就掐死我!」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跟她只是普通的亲亲嘴,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不算违反您的规定。」我
说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心虚,还有点侥幸的心理。

  「我说的是不许碰北北,你能听懂吗?」

  「能……」

  「好!」她话音未落便重重地给了一记耳光,虽然我早有防备,还是被她结
结实实地打了一下,感觉半边脸马上肿了起来。

  「妈妈,对不起。」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刚才不想打你,一是让北北看到不好,二是不想扰民,你不要以为事情就
这样轻轻松松地结束了。」

  「我明白,在这里揍我没人听得见,也不会扰民了。就是有一点,这里太偏
僻了。」

  「你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想。」我心中暗自琢磨,下次说什么也不跟您单独去这样
的地方了,准没好事儿。

  「很好,你的态度还不错。」她满意地又给了我三个耳光,打得我晕头转向,
过了几秒钟才醒过神来。

  「妈妈,您歇一歇吧,总这样发力会把身子累坏的。」

  「没关系,别的事情可以对付一下,打你的这件事决不能敷衍。」她说完以
后又踩了我几脚,说实话,比踢我还要疼。

  「妈呀,您不会是为了打我而新买了一双高跟鞋吧?这双鞋踩人的时候真疼。」

  「现在你就开始叫疼了?今晚的节目才刚开始呢。」妈妈说完就在武器库中
挑选了一根藤条,嘴里自言自语道:「先拿这个热热身吧。」

  我知道这些武器的厉害,急忙恳求道:「这个不行,会很疼的,换个轻点的
行不行?比如抱枕什么的?」

  「抱枕?你想什么呢?我用不用先给你按摩一下?」

  「按摩倒不用,但是藤条真的不行,儿臣吃不消啊。」

  「你想怎么样?」

  「用墙上的这个琵琶打我怎么样?怎么说也比藤条强多了。」

  「废话,我不会用琵琶打人。」

  「您看我今天全都招认了,态度也很诚恳,能不能坦白从宽?」

  「你应该知道我在北北这件事上的态度吧?」

  「知道,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你触碰了我的底线,所以这件事没得商量。」妈妈的态度就像一座冰山一
样。

  「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还是您的老公呢。」我开始打感情牌。

  「从老公的角度看就更不可原谅了,你勾引了那么多的女人,早就该对你施
以极刑了。」

  「但是我认错态度良好啊,就算有什么惩罚,不能缓期执行吗?」

  「好,我就给你个机会,」妈妈用藤条指着我,「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
没有跟北北上床?」

  我心说您就别忽悠我了,这件事我哪敢说实话,说了以后只会死得更快,当
下没口子地否认道:「千真万确,我没有跟她上床。」

  「到现在你还嘴硬是吧?」

  「我没有嘴硬,我们只是在一起亲亲嘴罢了。」

  「别的呢?你们有没有……接触过对方的性器官?」妈妈犹豫了一下才把这
句话说了出来。

  我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次都没有!」

  她回复得更干脆:「我不信!」

  「没有就是没有,您为什么不信?」

  「我记得那次在我家里,你和她在床上把衣服都脱了。」

  「那次不算,当时我喝醉酒了,而且还认错了人。」

  「哼,你别狡辩,北北已经不是处女了,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运动损伤碰坏了处女膜,也可能是她自己抠破的,这些都有可能,
您怎么就认定是我了呢?」

  「这些可能性我都不相信,而且她以前承认过有男朋友,所以一定是被男人
破了处子之身。」

  「妈妈,您说的这些也都是猜的,就算有那个男人存在,也肯定不是我。」

  「你的嘴倒还真硬。」

  「我不是嘴硬,只是据实禀告。」我心想,那当然,我是警察嘛,嘴不硬还
成?

  「北北说过,只喜欢你一个男人,以后只嫁你这样的人,你们又这么亲密,
你说我还会怀疑别人吗?」

  「怀疑归怀疑,现在是疑罪从无,您不能屈打成招啊。」

  「放心,我打你从来没错过,这几次也不会错,你就做好准备吧。」她又把
藤条对准了我。

  我看这顿打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说:「能不能跟您商量一下,不要打脸?明
天还要见人呢。」

  妈妈想了想说:「好吧。」

  我于是抱着头蹲在地上,任凭她对我抡起了藤条。起初我还以为她能收着点
儿,想不到毫不留情,围着我转圈地抽,好像在抽陀螺,而且越抽越起劲,简直
比旧社会地主婆打长工还要狠。我当初敢让她打也是以为她体质纤弱,不像蓉阿
姨那么有劲儿,哪成想妈妈这段时间一直坚持锻炼身体,体力反而比以前增长了
许多,打起我来不但精力充沛,而且富有技巧,打一会儿就歇一会儿,动不动还
要更换一下手里的兵器,所以这顿毒打一直持续进行,直到我忍不住了,抬起头
对她说:「母上大人,别打了,受不了了。」

  「才刚进行了一会儿你就受不了了?你平时不是号称练就了金刚护体神功吗?」

  「不成了,不成了,就算有金刚护体也早被您打成碎片了,现在完全是肉身
护体,求您手下留情吧。」

  「那可不行,冲着你犯的错误,就是打死你也不多。」

  「没错儿,我罪该一死,但是思怡他们还小,是不是应该留我一条性命,让
我把孩子养大,然后戴罪立功?」

  「呸,你还想戴罪立功?你已经罪无可赦了,就等着罪有应得吧。」妈妈气
咻咻地说。

  「您不减刑也成,请问能不能缓刑呢?」我恳求说。

  「怎么缓刑?」

  「办个分期付款行不行?明天继续打怎么样?」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照您这个打法,我可能活不到明天了。」

  「你还能在这儿跟我逗壳子,就证明你没什么事,我还能轻打了你?」

  「我这是在垂死挣扎,我的肉都要碎了,您没看到吗?」

  「我没看到,我就知道你中气十足,活力四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妈妈
轻描淡写地说。

  我差点要哭出来了:「亲娘呀,求求您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妈妈充满恨意地说:「你这个混蛋,毁了我的婚姻,毁了我的梦想,毁了我
的女儿,毁了我的闺蜜,我恨不得让你死上十次八次,你还敢在这儿求饶?告诉
你,凌小东,你越求饶我就越生气,打得也就越狠,你别在这儿白费口舌了。」
说完她就举起了直尺。

  我一看形势不对,抱着头就往桌子底下钻,她追到桌前喊道:「快点出来。」

  「不,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你想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吗?」

  「我不想当缩头乌龟,但是您的毒打实在无法忍受了。」

  「你要是个男人就出来面对现实。」

  「出来以后您能保证不打我吗?」

  「你能发誓永远不见北北吗?」

  「这好像不行,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一辈子不见她?」

  「那你就出来接受惩罚。」

  「不,我的肉都要裂开了,坚决不出去。」

  「懦夫,快点出来!」

  「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出去。」

  「凌小东,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还敢不敢面对现实?」妈妈气冲冲地说。

  「我当然敢面对现实了,但是不敢面对您的棍子。」我蜷缩在桌子底下回应
道。

  「你成天这么臭贫,有意思吗?」

  「没意思,但我宁可臭贫三天三夜,也不想挨您的毒打。」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掀桌子了,到时你的毒打可能要加倍。」

  「就算掀桌子我也不出来,我今天晚儿就在这儿过夜了。」

  妈妈用直尺敲了一下桌子说:「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和那些女
人风花雪月的时候都想什么了?」

  「哪有什么风花雪月,您别乱说。」我虽然蜷成一团了,嘴还挺硬。

  「我现在谁也不服,就服你,把自己的亲妈、岳母都搞大肚子了,把自己的
两个妹妹和老师也搞上床了,要是给你一双翅膀的话,你都能上天搞大嫦娥的肚
子。」

  「您说清楚点,我只和一个妹妹上床了。」

  「这个时候你还争辩这个有什么用?在我心里跟北北上床的那个人就是你,
没有别人了。」

  「您不能光凭想象办事啊,我们公安办案还讲究有理有据呢。」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公安?呸,你就是警察队伍里的害群之马,就是披着
法律外衣的禽兽,要不是怕影响沈蓉的前途,我早就去公安局揭穿你的色狼真面
目了。」

  「您怎么对我这么大的恨意,您还是我的亲妈吗?」

  「对,我现在非常恨你,北北不是处女了,即便不是你做的,你也有保护不
力之责,亏你还是她的哥哥,连自己妹妹的贞操都保不住。」

  「我是她哥哥不假,但我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盯着她呀。」

  「那我让你查她的那个男朋友,你为什么始终查不到?」妈妈质问道。

  「北北的行踪很飘忽,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就是没有线索。」我辩解说。

  「还有之前那部大头贴机器吐出五个女人的照片,我觉得那五个女人里面不
应该有唐老师,除了我、依依、安诺、沈蓉之外,第五个人应该是北北,对不对?」

  「您又开始了,这不就是迷信吗?大头贴机器的事怎么能相信呢?您这分明
就是宿命论。」

  「你敢说这五个人不是你的女人?」

  「唐老师是,北北不是。」

  「好啊,你到现在还死咬着这个茬不放,凌小东,我还得给你松松筋骨,快
给我滚出来!」妈妈的怒火又重新燃烧起来。

  「不,我就不出来,这里待着挺安逸的,现在可以静静地想事情,蛮好的了。」
我像诸葛亮一样不肯出山。

  「凌小东,枉你自称是高大猛男,想在桌子底下窝一辈子吗?」

  「您现在气势旺,我故意先壮大您的胆子,您胆子一大,就会做错事,气势
就会转弱,到时候我再出其不意地去摸您的胸,拍您的臀,直戳您的软肋,就会
反败为胜的。」我学着周星驰的口吻说。

  「是吗?」妈妈一直盯着我的脑袋,等她看准一个机会后,突然蹲下来一把
揪住我的一只耳朵,端的是出手快捷,深得「稳、准、狠」的三字要诀。

  我疼得马上叫了起来:「您怎么又来这一招,换个别的地方揪不行吗?」

  「不行,别的地方我揪不住。」

  「您想怎么样?」

  「你要是不想变成猪八戒就赶紧出来。」

  「好吧,您赢了,我出来了。」这次我没办法了,因为她越拽越疼,毫不怜
惜留力之感,估计就算把耳朵拽掉了也不会眨眼,我还是别慎着了,麻溜儿出来
得了。

  妈妈把我拽出来以后,先用凳子把桌子底下塞满,然后举起直尺又打了起来。
这下我无处可藏了,只好抱着脑袋忍受新一波的打击。刚才那番对话虽然拖延了
时间,但也让她攒足了力气,抡起尺子更有劲头了,打得我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

  我又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扯着脖子大喊起来:「救命呀,来人啊,要打死人
啦。」

  她打得更起劲了:「很好,你再喊得大声一点。」

  我才想到这是在别墅的地下室里,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心里暗
暗叫苦,嘴里却依旧在大叫着:「有没有人听到啊,这里要谋杀亲夫啦……」

  妈妈瞪着我说:「不要再鬼哭狼嚎了,你还是个男子汉吗?」

  「没错儿,我是男子汉,但这里也不是审讯室,还不许我喊两声吗?」

  「再喊就把你的嘴堵上。」

  「您不许我求饶,也不许我喊疼,难道就只能做个沉默的挨揍者吗?」

  「你可以一边唱着《国际歌》一边挨揍。」

  「您真是个暴君,怪不得旧社会穷人要翻身闹解放,天天这么揍谁受得了。」

  妈妈不理会我的调侃,继续用力拍击我,直到把直尺拍断了,我以为可以告
一段落了,谁知她恨犹未消地又拿起一根水管走过来,我恐惧地往后挪动着身子,
嘴里哀求着说:「亲爱的,不要再打了,我的骨头都要断了。」

  「难道你不知道『打是亲,骂是爱』吗?」

  「我知道,但您的这份儿爱太沉重了,我实在承受不了,能不能分一半爱到
明天?」

  「不行,北北的这件事已经困扰我好久了,不打你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而
且你一直不肯说实话,我恨不得把你剁成肉酱,你除了挨揍没有别的选择。」她
咬牙切齿地说道。

  「您要是真的把我打个好歹,还要给我治病,这不是更麻烦吗?」我疼得在
地上不住舒展着手脚。

  「治病就治病,先打完你再说。」

  好家伙,看来妈妈已经豁出去了。但是我不能豁出去,再打下去我就该变成
肉饼了。我急忙举起手说:「报告政府,能去趟卫生间吗?」

  「干什么?」

  「我要大便。」

  「大什么便?这又是你想出的花招吧?」

  「我哪敢呀,我的屎都快被您打出来了,求求您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让
我去上个大号,回来再接着打,行不行?」

  「我不信,你肯定又在骗我。」

  「嗐,您这么聪明,我怎么骗得了您,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你就直接在这里拉吧。」

  「您不嫌臭吗?」

  「我不嫌。从小到大又不是没处理过你的臭便便。」

  「您说得有道理,那我就开始了。」说完我就站起来解裤腰带。

  妈妈吃了一惊:「你要干什么?」

  「脱裤子拉屎啊。」

  「谁让你脱裤子了?」

  「不脱裤子难道拉在裤子里?」

  「对。」

  「您真是太狠心了,好吧,就按您的意思办。」说完我就扯了几张手纸蹲在
了她的面前,顺便还放了个屁。

  妈妈捏着鼻子瞪了我一眼:「你真要大便是吗?」

  我也回瞪了她一眼:「我大便的时候请不要打扰我,您会影响我的专注力的。」

  她有点慌了:「你真要在这儿拉呀?」

  我的脸开始憋得通红,嗓子里也发出使劲的声音:「嗯……昂……」

  「等一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别嚷嚷,我的翔就要新鲜出炉了。」

  「凌小东,你真恶心,快点憋回去。」

  「您真会开玩笑,这怎么憋回去?」

  「不行,你不能在这儿拉。」

  「等一等,」我忽然保持身子不动,「翔的一头就要出来了……」

  妈妈再也受不了了,指着旁边的卫生间说:「快,去卫生间拉吧,你这个变
态的家伙。」

  「不行,我可能坚持不到卫生间了。」

  「那也不行,你要是敢拉在这里我就跟你没完。」

  「好吧,我试着夹住它,先不让它出来。」我假装痛苦难忍的样子,半蹲着
挪到了卫生间。

  进了厕所后我马上关上门,坐在马桶上拿出隐藏的手机给安诺发信息,才发
了一半,门忽然被拉开了,妈妈猝不及防地闯进来,一把夺走了我手里的手机。

  我吓了一跳,随即虎着脸说:「您太没有礼貌了,怎么门都不敲就闯进来?」

  她举着我的手机愤怒地说:「你可真行啊,搜走了四个手机还有漏网之鱼,
解释解释吧,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局里给我们统一配的备用手机,是在最紧急的时候用的。」

  「现在就是你最紧急的时候吗?」

  「我觉得差不多是了……」

  「是吗?那我看看你到底发了什么,」妈妈拿起手机念道,「速来救我……」

  我虚张声势地对她说:「伦家正在大便,您就这样冒失地冲进来,而且还偷
看别人手机里的隐私,这样好吗?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她冷哼一声:「你的反应还真快,这么会儿的工夫就编好了信息,怎么,你
是打算让安诺来救你吗?」

  「不是来救我,我是怕您打我打得太辛苦了,让她来劝一劝您。」

  「算了吧,我发现你的招数越来越low了,竟然假装大便躲到卫生间发信
息,你可真有出息。」

  「这不是假装的,都是真的,您打得太狠了,就快把我的屎打出来了,我要
求上厕所方便一下也是正常的。」

  「那你为什么要给别人发信息?」

  「您也没说不让发信息啊。」

  妈妈气得二话不说,上前就来揪我的耳朵,我早有防备,一个扭头就躲过了,
但是我的裤子脱了一半,下盘还动弹不得,所以她的手向下一滑,顺手抓住我的
裤腰带,直接就把我拽了出来。

  这一刻我真想脱掉自己的裤子,可惜有鞋子挡着脱不下来,只能踉踉跄跄被
她牵着鼻子走,像是一头失去自由的牛。

  她把我拽回到屋子中间后,拿起鸡毛掸子就向我身上招呼了起来,结果没几
下就打断了,她又拿起木棍继续往我身上打,我怎么求饶都没用,后来索性就不
吭声了。她眼里冒着火,棍子如雨点般落下,就像要超度我到极乐世界一样,那
种凶狠的程度以前从未见过,简直跟蓉阿姨一晚上毒打我七次那回有得一拼。

  等她打累了坐下休息的时候,我呻吟着说:「您打够了吗?」

  「没有。」

  「您还是我的亲娘和亲老婆吗?怎么照死里打啊?」

  「我还嫌打得轻呢。」

  「怪不得百晓生在兵器谱里没有列入女性,像您这样的辣手靓女如果踏足江
湖,一定是所有高手的噩梦,保不齐几十年过后您就是新一代的灭绝师太。」

  「你敢再说一遍吗?」妈妈的眼中寒气再现,伸出一根水葱般的手指指着我,
想不到她在化身女杀手的时候还是那么优雅清丽,仿佛就算她出手打人也是师出
有名,理所当然。

  「对不起,我说错了,您应该是仪山派的掌门『仪山仙女』,我就是玉树临
风的『雪山奇侠』凌小东,咱俩正好是一对儿。」

  「呸,脸皮真厚,还说什么『雪山奇侠』,这是你给自己起的绰号吗?」

  「没错儿,在武侠世界里我也是响当当的武林第一号美男子。」

  「我看你倒像响当当的武林第一号大淫贼。」

  「那咱俩正好就是女侠配淫贼,也是一对儿。」

  「你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说话还是这么流里流气,真该把你的嘴也缝上。」

  「您说咱俩的前世是母子还是夫妻?是姐弟还是兄妹?总不会是父女吧,哈
哈。」

  妈妈眼中的寒气更重了,作势要起身:「你还有完没完了?是不是我打得太
轻了,还没有把你的嘴打服?」

  我见势不妙,急忙举手告饶说:「这次我真的认识到错误了,求求您手下留
情吧。」

  「真的认识到了?」

  「是的。」

  「那你说说,准备怎么改正错误?」

  「我要做一个深刻的检查,以后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再勾三搭四。这样
可以吗?」

  「不行。」

  「那我保证以后不再和北北有任何亲密的接触,这样行吗?」

  「还不行。」

  「这也不行?难道非让我和她再也不见面吗?」

  「你做得到吗?」

  「妈妈,咱俩说了半天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了,这不成了死循环了吗?就不能
想个两全其美的方式吗?」

  「两全其美的方式?当然有了,不过比较残忍。」

  「没关系,您说来听听。」

  「很简单,就是把你变成和尚或者太监。」妈妈慢悠悠地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您这招儿太狠了,简直是斩草除根。咱们这是家庭内
部矛盾,何至于闹得那么大呢?」

  「不然应该怎么样?反正你也没有改正错误的诚意。」

  「您别着急,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咱们尽快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尽快搬到外地去,这样就不会有烦恼了。」

  「要是沈蓉她们跟着你怎么办?」

  「没事儿,咱们悄悄走,来它一个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不会被察觉的。」

  「沈蓉是警察,你还能骗得了她?」

  「她已经说过了,不会干涉我的家庭生活,只要我以后照顾她的孩子就行了。」

  妈妈禁不住又冷笑一声:「你真是傻得没边儿了,沈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中
意的男人,会轻易放过吗?」

  我蛮有把握地说:「她说过了,不会跟自己的女儿抢男人。」

  「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相信她的话。」

  「我们警察说话一向是一诺千金,绝不会朝令夕改的。」

  「你还说过只爱依依一个人,然后呢?」

  我被她问住了,尴尬地愣了一会才说:「我当然爱依依了,但我最爱的还是
您。」

  「你跟每个女人都这样说吧?」妈妈嘲讽地说。

  「不管有多少女人,我最爱的始终都是您。」

  「我明白你的路子,你虽然花心,但是不负心。这就是你的泡妞原则。」

  「您放心,我对蓉阿姨有信心,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不会出尔反尔的。」

  「告诉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岳母了,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你以为她仅
仅是因为喜欢孩子才怀孕吗?」

  「她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能相信女人说的话呢?沈蓉明明就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好的下家,她
年纪大了,如果不生孩子,怎么绑得住你?」

  「我不信她是这样的人,哪个妈妈会跟自己的女儿抢男人?」我始终相信自
己的判断。

  「所以说你这家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精明,实际上就是个呆子。」妈妈对
我的自信不屑一顾。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笨,看来该给脑子补点药了。」我自嘲地说。

  「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你就等着被现实啪啪打脸吧。」

  「咱俩能不能唠点别的,比如宇宙的前途、人类的命运什么的,为什么每次
说的都是女人?好像我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在那儿忙着泡妞。」

  「你别的事情办得都还算妥当,就只剩下生活作风问题了,不谈这个谈什么?」

  「谈谈孩子的教育问题不行吗?」

  「我才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你呢,非让你带到沟里去不可。」

  「可您没发现孩子们更喜欢我吗?」

  「他们年龄还小,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当然容易上坏人的当了。」

  「好嘛,我成坏人了。」

  妈妈又坐了一会儿后,站起来说:「我现在歇好了,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

  「继续刚才的流程啊。」

  「您什么意思?还要接着打是吗?」我有点绝望了。

  「不然呢?光在这儿聊天吗?」她这次拿了一根比较结实的竹鞭。

  我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亲娘呀,您这是要废寝忘食地打个通宵吗?
给我一条活路行不行?」

  「我就是在给你活路呀,要是给死路的话我就把你从楼顶上推下去了。」

  「可我现在感觉生不如死啊。」

  「从你招惹北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这个结局了,你还想舒舒服服地活着
吗?」

  「您已经侵犯了我的人权,这属于家庭暴力,是违法行为,我劝您迷途知返,
不要一错再错了。」

  「反正我已经错得很深了,也不打算回头了。」

  「额滴亲娘咧,求求您三思啊。」

  「你想要三思是吧,好的,没问题,待会儿我就再打你三遍,让你好好思考
一下。」说完她就对我抡起了竹鞭。

  妈妈休息了半天,已恢复了不少体力,这一番暴力输出可谓连绵不断,络绎
不绝,直打得我三佛出世,五佛升天,眼前天旋地转,仿佛已经看到了万佛朝宗
的幻象。

  我心说照这个打法可不行,她的体力比以前增长太多,我的身体却是肉做的,
再打下去明天就要坐轮椅了,当下一个翻身蹿了起来,提着裤子就冲向了卫生间,
刚跑了两步,忽然感觉到被一股大力拽住,竟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接着「扑
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低头一瞧,自己的裤腰带不知什么时候被妈妈用绳子拴在
了桌子的一条腿上,由于之前起身的用力太大,裤子也被扯坏了。

  她优哉游哉地走到我身边:「臭小子,身手挺敏捷啊。」

  「妈妈,您变得狡猾多了,怎么还给我系上了一道绳索?」

  「你比猴子都精,不约束一下岂不要上天了?」

  「好吧,今天我认栽了,您就随便打吧,除了脑袋和裤裆,打哪里都可以。」

  本以为这句以进为退的话会让妈妈心软,谁知她毫不留情地开始了新一轮的
鞭挞,看来刚才的毒打并没有让她的恨意减退。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我勾引
了北北呢,这是她的底线,一旦底线被突破了,任何人都是无法忍受的,所以这
顿毒打肯定是逃不过了。

  经过又一番暴风骤雨般的鞭打后,我躺在地上彻底动弹不得了,连呻吟声也
没有了。

  妈妈看我没动静了,用竹鞭捅了一下我的身体:「喂,你怎么样?」

  我吭了一声,身体只晃了一下就又不动了。

  「你又装昏迷了是吗?告诉你,这一招已经用过了,对我不灵了。」

  我仍然躺在那儿不动,不一会儿,从屁股附近慢慢渗出黄色的液体,妈妈才
意识到情况不对,她蹲下身摇晃着我的胳膊:「小东,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得
到的依然是我不痛不痒的哼声。

                        26。4

    这下妈妈有点慌了,急忙伸手到我的口鼻附近摸了一下,发现呼吸
比较均匀,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接着又开始摇晃我的身子:「小东,小东,你
怎么了?快点说句话。」

  我「嗯」了两声说:「别晃了,您在摊鸡蛋吗?」

  她着急地指着旁边的黄水说:「你的下面流东西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疼不
疼?」

  我随手摸了一下身边,然后看着自己的手说:「好家伙,您把我的黄胆水都
打出来了。」

  「没听说过,黄胆水怎么打得出来?」

  「要不就是您太用力了,打得我大小便失禁了。」

  她疑惑地摇摇头:「我没打你的关键部位,不可能大小便失禁。」

  「就算您没打我的前列腺,但是您今晚太凶悍了,把我吓得屎尿齐流,难道
不可能吗?」

  「你会那么脆弱吗?才打了几下就吓得尿裤子了?」

  「您把我打得皮开肉绽,这叫『才打了几下』?刚才我就要去上厕所,愣被
您给拽出来了,能不吓得拉裤兜子吗?」

  妈妈显得有点懊悔,她关切地对我说:「咱们去医院吧,也许现在还来得及。」

  「见了医生怎么说?他肯定要问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就说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了摔的。」

  「别开玩笑了,除非我在一千层的大楼里从顶楼滚到一楼,否则不可能伤成
这个样子。」

  「就说是被一伙蒙面人打的,打完他们就跑了。」

  「那也应该报警啊。」

  「唉呀,别说这些细节问题了,快点去医院吧。」

  「好吧,」我试着挪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难以移动,便绝望地说道:「完
了,动不了了,我已经残废了。」

  妈妈信以为真,拉住我的胳膊想扶我起来,我自然是显出一副无力动弹的样
子,挣扎了半天都坐不起来,把她吓得花容失色,不住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天呀,我到底打你哪里了,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您哪里都打了,可称得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但是我没用力啊。」

  「您还想怎么用力?我约摸着您十有八九把我的腰椎给打坏了。」

  「不会那么严重吧?」

  「怎么不会呢,我现在都站不起来了,您就等着养我一辈子吧。」

  她急得去脱我的裤子:「我看看到底哪里受伤了。」

  我慌乱地说:「为什么脱裤子?」

  「不脱裤子怎么能看到伤口?」

  两个人拉扯的工夫,裤子已经被褪掉了一半,露出了里面的四角内裤,妈妈
赫然发现内裤上竟然还有一个裤兜,随着四只手的推拉抢夺,裤兜里掉出来一个
打开盖的小瓶,她捡起来一瞧,里面还留有一些残余的黄色液体,便闻了闻里面
的味道,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这不是黄药水吗?专门用来杀菌消毒的,你放
在内裤里干什么?」

  「是啊,这个小瓶是什么时候跑到我的裤兜里的?」我装作茫然不解的样子。

  她又看了看地上的液体,很明显都是从小瓶里流出去的,她略微思忖了一下
就知道了:「这个小瓶的盖子是你自己拧开的吧?」

  「您说什么?我不懂您的意思。」

  「凌小东?你还装傻是吧?」

  「不是装傻,我是真的听糊涂了。」

  「你故意把这些黄药水从裤子里流出去,让我以为你受伤了,这样就不敢打
你了,是不是?」

  「您把我想得太坏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小瓶是什么时候打开的。」

  妈妈冷着脸把小瓶扔到一边,随手又拿起一个扫把,我一看情势不妙,一下
子就坐了起来:「您要干什么?」

  她二话不说,转身以极快的速度脱掉了我的两只鞋,鞋里掉出了一个非常小
的手机,她拿起那个袖珍电话看了一眼,禁不住生气地说道:「你到底藏了多少
个手机啊?怎么鞋子的里面还有?」

  「公务繁忙,有时候要多准备几个通讯工具。」我抱歉地说。

  「刚才为什么不交出来?」

  「鞋里的这个手机有点臭味儿,怕您受不了。」

  「混蛋,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这属于公务上的事,不方便跟您透露,别的事我可没敢瞒着您。」

  「喂,」妈妈盯着我坐起来的身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全身
都不能动了吗?怎么起来得这么快?」

  「哎,对呀,」我装得像是刚发现了新大陆,「我怎么忽然能动了呢?难道
这是爱情的力量?」

  「什么爱情的力量?」

  「就是您对我的爱情感动了上天,所以老天让我恢复了一部分体力。」

  「凌小东,到这个份儿上你还在胡说八道,你是要气死我啊!」妈妈气得举
起扫把又要打。

  我连忙托住她的玉臂:「亲爱的,别打了,再打下去我就真的起不来了。」

  「你快点躺着吧,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起来了。」她气咻咻地用扫把在我身
上敲了两下。

  「我知道您很生气,但您打了一宿,有什么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咱们今天挂
一下免战牌,择日再战如何?」我循循善诱地劝解她。

  妈妈可能是打累了,也可能是被我刚才的屎尿齐流吓住了,她终于没有再打
我,只是幽怨地叹了一口气:「我就算再打上十天十夜也不一定有用,你的风流
成性已经刻到骨髓里了。」

  「对不起,您别生气了,以后我一定会让您过上安心舒适的生活的。」

  「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你还能爬起来吗?」

  「好像还行。」我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

  「你用不用擦点药?」

  「不用了,擦完药就睡不着觉了。」

  「不行,还是擦一下吧。」她说完就去拿了一瓶外敷的药交给我。

  「好吧。谢谢妈妈。」我接过药以后还挺感动的。

  「不过你要自己擦。」

  「OK,没问题。」

  「待会儿你自己睡一个房间,不许跟我在一起。」

  「怎么,您又怕我梦游吗?」我厚着脸皮说。

  「别再跟我开这些无聊的玩笑了。」妈妈冷冷地甩下一句话,走到地下室的
门口解锁、开门,独自一个人出去了。

  我一面忍着全身的疼痛,一面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就在她的卧室的隔壁躺
下了。此时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静静地倒在床上。

  漫长的暴打终于结束了,但是对于我来说,并没有迎来任何舒适与宁静,事
实上,随着伤口的疼痛一点点显示出来,无休止的折磨才真正开始。整个晚上我
辗转反侧,度日如年,一刻都不能入眠。虽然涂了药,皮肤、肌肉与骨头都在发
出痛苦的呻吟,痛神经也变得特别发达,屋内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来粉身碎骨
般的疼痛,此时最怕的是别墅外面有动静,一旦有车辆经过,那飞驶而过的轰鸣
声会引来一连串的钻心剧痛,让人觉得瞬间跌入十八层地狱,仿佛全身的细胞都
在哀嚎,忍耐力也到了极限。这一刻只想让思维与肉体彻底分离,最好全身都被
麻醉,或者能天降一个恩人,一棍子把我敲昏过去,忘掉这无休无止的痛苦。

  因为明天可能要开车,不敢喝酒,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看手机、听音乐,间或
发出一阵痛楚的哼叫声。此时妈妈就在隔壁,估计她也听见了。她的房间没有锁
门,但是我根本就没有过去骚扰她的念头。这次犯的错误太严重了,以前常用的
那套插科打诨的伎俩也不管用了,再说现在全身都是伤,就算她让我上床也干不
了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我龇牙咧嘴地从床上爬起来,刚想过去请安,她已经把
早餐端过来了。看来她还是关心我的,只是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我嬉皮笑脸地说:「感谢母上大人赐我早餐,祈求您的祝福赐我力量。」

  她白了我一眼:「没想到你还能站起来,看来我打轻了。」

  「您就别说气话了,要是把我打坏了,谁陪您开心解忧呢?」

  「看到你我还开心得起来吗?」

  「当然要开心啊,人生苦短,为什么不高高兴兴地过好每一天呢。」

  「我没你那么豁达,我只恨自己没有尽到当母亲的责任。」

  「算了,别想那些事了,咱们把一切烦恼抛下,去享受未来的美好生活吧。」
我试着去搭她的肩膀。

  妈妈敏捷地把身子闪开了:「谁说跟你在一起享受美好的生活?你的问题还
没有交代清楚呢。」

  我看她很排斥跟自己的身体接触,只好在桌子边坐下:「我还有什么问题没
交代?」

  「你跟公司的那几个女人,还有你的小学同学莫采欣,她的妈妈杜晶芸,这
些事情说清楚了吗?」

  「您怎么又来了?我跟她们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边吃早餐边说。

  「现在你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爆出一个女人来,而且还是
跟我们很熟的女人,我对你可是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她悻悻地说。

  「不会再有女人了,都被你们挖出来了。」

  「谁信你的鬼话。」

  「看来您还是不信任我,我扫听一下,是不是您又打算让蓉阿姨查新的线索
了?」

  「只要你贼心不死,对你的调查就永远不会停止。」

  「既然说到这儿了,我想问一下,原来调查北北男朋友的事一直归我负责,
为什么突然换成蓉阿姨了?事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我还敢让你查吗?查了那么久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看看沈蓉,查了两天就
锁定嫌疑对象了,瞧瞧人家这效率。」

  「那您就是偏向她而看不起我了?别忘了这件事是我先接手的,我做了大量
的准备和铺垫工作,结果全被蓉阿姨捡了现成了,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我故意没话找话。

  「你听好了,我可是先找的你,但是你办成了吗?」妈妈反问道。

  「那也不能让我稀里糊涂地就下岗啊。」

  「呸,你在岗位上不谋其政,还不赶快下来?而且事实证明了,你就是嫌疑
人,让你调查等于监守自盗,这辈子也休想查得出来。」

  「对了,你们是不是成立了一个『捉奸委员会』?」

  「为什么这么问?」

  「你们已经捉了我三次奸了,每次都是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地行动,难
道我还不能问一下吗?」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丢人?」妈妈嘲弄地看着我。

  「确实有点儿尴尬,你们的组织非常严密、系统,策划周详,计算精准,行
动也很快速,一击即中,每次都弄得我措手不及,非常狼狈。」我无奈地说。

  「捉奸这种事就是要快、准、狠,否则不就成了串门了吗?」

  「其实这也不能算是捉奸,你们互相都认识,只是在自己人之间捉来捉去,
没什么新鲜感。我早点挑明就好了,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麻烦事儿。」

  「什么?你还想早点说出来?胆子太大了吧?想早点被我们打死吗?」

  「我现在是招供了挨打,不招供也挨打,就快没有活路了。」

  「这就是你应得的教训,你对感情不负责,不专一,到处留情,专门坑自己
家的人,活该受到惩罚。」妈妈一边瞪着我,一边用力搅动手里的咖啡。

  「现在这个『捉奸委员会』的名誉会长是您吧?请问谁是常务副会长?谁是
金牌打手?谁是情报员?」我调侃地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想要反攻倒算吗?」

  「不,我是想跟你们化干戈为玉帛,化戾气为祥和,化偷情为真情,化亲情
为爱情。」

  「你想把谁的亲情化为爱情?」

  「当然是您的了。」

  「没有北北吗?」

  「当然没有了,我昨晚已经想好了,要慧剑斩情丝,跟她划清界限。」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下次慧剑斩的就不一定是情丝了。」妈妈冷冰冰
地看了一下我的下身。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您可别吓我,我一定会遵守诺言的。」

  妈妈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咖啡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坚信你和北北有私情吗?」

  「我知道,凭的是女人的直觉。」

  「不,我的直觉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一点是沈蓉和安诺给你通风报信了。」

  「您别诈我,她们都在您的严密监控下,通信工具肯定也交上去了,怎么可
能给我报信呢?」

  「我昨晚回想了一下,我们的行动并非无懈可击,沈蓉中间去了一次卫生间,
安诺买奶茶的时候跟小贩说了几句话,只有这两次她们脱离了我的视线,一定是
这两次走漏了风声。」

  「这都是您猜测的吧,好像不能作准。」

  「我早就看明白了,她们俩根本就没有是非观念,只要对你不利的事情就全
力帮你脱身,要不是她们把消息送出去,你以为今天能躲得过我的突击检查吗?」

  「您是不是问蓉阿姨和安诺了?她们俩承认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妈妈撇撇嘴:「这两个女人对你太忠心了,嘴咬得死死的,而且都特会装傻,
一个说自己怀孕了,一个说自己发烧了,我问了半天都没问出来。」

  「这都是昨天晚上的事吗?」我这才放下心来。

  「对,我昨天晚上越琢磨越不对劲儿,连夜给她们打了电话,可惜她们的嘴
比鸭子还硬。你到底给这两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们对你那么死心塌地?」

  「我什么药都没灌,如果我猜得没错,也许是我的真诚打动了她们,所以她
们愿意相信我。您了解我这个人,平时最喜欢以心换心、真诚待人了。」

  「呸,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不行,这件事我非要查清楚不可。」

  「您是不是有点儿太较真了?」

  「这不是较真,这是实事求是。」

  「其实她们说的都是实话,根本就没人给我报信儿。」我也在为蓉阿姨和安
诺开脱。

  「你别想哄我,你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否则昨天不可能和北北在床上叫
得那么大声。」妈妈很有把握地说。

  「我们的叫声很大吗?」

  「不光是声音大,主要是很夸张,所以不正常。」

  「按摩不就是那样的吗?」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和北北的表演是不是
有点用力过猛了?

  「你们的叫声夸张得像在做广告,生怕别人听不到,以前你给别人按摩的时
候可从来没这么叫过。还有你们俩的对话,说得特暧昧,什么『舒服』啊,『刺
激』啊,好像在做那种事,其实这都非常不正常,很明显就是演给别人看的。你
们一定是预先知道有人要来,提前做好了准备。」

  「这能说明什么?」我也意识到自己露出了破绽。

  「别跟我打哈哈,你和北北准备得这么充分,恰恰说明你们在有意掩饰什么,
所以你俩的事基本坐实了,也不用再狡辩了。」妈妈不容置疑地看着我。

  我微微笑了一下:「其实我们什么都不想掩饰,就是打算跟您开个玩笑,所
以叫得大声了一些,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含意,您想多了。」

  「你就狡辩吧,反正我也不打算理你了。」她知道我不会承认,所以继续安
静地喝着咖啡。

  「接下来您要去同心岛吗?」

  「你怎么知道?」

  「您的公关秘书小韩说的。」

  「你打听我的行程干什么?」

  「我想劝您一句,不要去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

  「您又想去找大胖算命,是不是?」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您的老公,您的事我一定要管。」

  「老公?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这件事,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风流成性,我当
初就不答应跟你登记了。」

  「可是现在已经木已成舟了,而且您也说过不会再离婚。」我得意地说。

  「对,我上了贼船,已经下不去了。」妈妈狠狠地瞪着我。

  「所以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跟我好好过日子吧。」

  她气得推开椅子走到落地窗前,一边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一边喃喃自语道:
「我怎么就信了大胖的话,跟你登记结婚了呢?」

  「您说什么?」我这时也吃完了,用纸巾擦擦嘴走了过来。

  「我说我一定要去同心岛,你甭想阻拦我。」

  「我以前就说过了,这是封建迷信,您怎么还不懂呢?」

  「我知道这是唯心主义,但我说了一定要相信吗?」

  「大胖说的每句话您都坚信不疑,而且严格按照他的意思执行,这还不叫相
信吗?如果他说我必须娶十个老婆,您是不是也会同意?」

  这句话说得妈妈身子一抖,她蹙眉看了看我,随即冷冷说道:「他说话做事
都很有分寸,不会出这种荒唐的主意的。」

  「怎么不会?他如果说您最近的运势不稳,必须让我与十位女贵人结连理才
会逆天改命,您打算怎么办?」

  我这番话如惊雷入耳,骇得妈妈呆了好久才回应道:「他如果说出这种话,
我倒要好好问一问他了。」

  「所以我说,还是不要去找他了,一个人的命运要靠自己把握,怎么能寄希
望于占卜问卦呢?」

  「我只找他随便聊聊天,不行吗?」

  「您这就是自欺欺人了,只有您自己才知道想去干什么。」

  「好了,你别烦我了,这次我自己去,你不要跟着了。」

  「为什么?」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你去了就会添乱,扰乱我的心智,还是别去了。」妈妈避开我锐利的眼神。

  「不行,那里五方杂处,人员复杂,您又这么漂亮,我不放心您一个人去。」

  「我这么大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吗?」

  「我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万一大师没碰到,遇见海盗怎么办?」

  「胡说,怎么会有海盗。」

  「还是让我去吧,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只当保镖,决不当色狼,行吗?」

  「真的不需要你,我想自己去一趟。」

  「您还在因为北北的事生气吧?还是说您想找大师算一下北北的男朋友到底
是谁?」

  「现在还不能说,这个东西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我和妈妈很快陷入到唇枪舌剑的争执中,她坚持要自己去,我说什么也不同
意,后来她干脆拿着包向外走去:「就先聊到这儿吧,我要出去办事了。」

  「我跟您一起去吧。」我急忙跟了过去。

  「你还没断奶是吗?怎么每一步都跟着我?」

  「我是觉得您这么大的总裁,身边没有一个秘书太跌面儿了。」

  「我今天要办跟出国有关的事,事关一些私密文件,不能带公司的人去。」
她快步走出别墅,来到自己的汽车旁边。

  「那就带我去吧,我不是你们公司的。」我径直走到车子的另一侧。

  「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呢,我又不是要去潜逃。」

  「您这段时间的情绪不太稳定,我怕您做出错误的判断。」我直接打开车门
坐到了驾驶的位置。

  妈妈无可奈何地看看我,也拉开车门进来了。

  跟着导航的指引,车子开了没多久就来到一坐办公大楼前,可能是我们来得
比较早,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妈妈让我在车里等着,她先上楼去了。

  目送她娇俏的身影消失在楼里后,我无聊地在车里东看看西看看,发现她的
一个备用手机忘在车里了,急忙给她拨电话,虽然通了,但却无人接听,估计正
在忙别的事,便把手机先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又坐了一会儿,我觉得有点口渴,下车去仓买店买了瓶水,回来的时候看见
几位五十来岁的大妈在路边搭建活动棚架,便好心过去帮忙。

  几个大妈很感谢我,一边干活一边跟我闲聊,原来她们是市妇联的,今天要
进行反对家庭暴力的义务宣传,欢迎我去听一下。

  我摆摆手说:「我就算了,我在家里从来不打女人,也不打小孩。」

  那位姓霍的大妈纠正我说:「你理解错了,家暴不一定是男人打女人,女人
打男人也叫家暴,现在男性被家暴的问题已经呈现上升趋势,本市已经成立了一
家男性家暴受害者避难所,每天都有来咨询的男人。」

  「是吗?这回我可算开了眼界了。」我心说,废话,我能不知道家暴的含义
吗,看这意思还是别在这儿逗留了,万一她们发现我身上的伤就麻烦了。

  「喂,小伙子,你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是不是你身边就有被家暴的男
人?」那位霍大妈大概是个小领导,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没有没有,我身边的家庭都是男女相亲相爱,举止斯文,相敬如宾,跟家
暴一点儿边儿都不沾。」

  「现在我们的认识提高了,冷暴力也算是一种家庭暴力,所以你不要害怕,
不要担心,勇敢地说出心里的隐秘,所有的受害者都将得到最好的治疗。」

  我一听,这有点麻烦了,八成是把我当成受害者了,正要想办法搪塞过去,
妈妈的备用手机忽然响了,这可真是个及时雨,我冲着霍大妈举手示意了一下,
拿着电话就躲到一边接通了,原来是公关秘书小韩打来的,她说妈妈的手机打不
通,只好打这个备用电话。我说她正在办事,可能没有时间接电话。

  小韩问去滨海城市的机票需要订几张,我眼珠转了一下,心想与其征求妈妈
的意见,不如先斩后奏,于是装模作样地对她说:「郑总说了,订两张机票就可
以,这次我和她一起去。」

  「好的,我马上去办。」小韩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霎时间觉得异常得意,这下好了,妈妈想不让我去同心岛都不行了,
只要我不退票她就拿我没有办法。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妈妈举着手机边通话边走了出来,我迎上去刚要说话,
她突然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接着揪住我的耳朵说:「你为什么让小韩订两张票?」

  我被她拽得只好歪着身子说:「我以为您就是这么想的,再说每次不都是我
陪着您去嘛。」

  「臭无赖,就数你的鬼点子最多,我今天非好好打你一顿不可。」说完她就
抬脚踢向我的小腿,连踢了好几脚。

  「您先别打,那边有人看着呢。」我担心被宣传家庭暴力的几位大妈看到,
急忙提醒妈妈。

  「有人看又怎么样?我照样打你。」她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又开始掐我
的胳膊。

  果然,妈妈恣意的行为引起了霍大妈等人的注意,她带着几个人就赶了过来,
当妈妈又要拽我的耳朵时,霍大妈猛地喊了一声:「住手!」

  妈妈没料到她有此一喝,身子抖了一下,手上的包不小心掉到了地上,里面
的东西也散落出来。她定了定神看向霍大妈:「你是谁?为什么管我的事?」

  霍大妈把自己正在进行反家暴宣传的事情一说,妈妈觉得有点不妙了,她急
忙松开我的耳朵说:「我在跟他闹着玩呢。」

  「闹着玩还下这么狠的手,是不是有点没轻没重了?」霍大妈质疑说。

  旁边一个大妈也说:「是啊,在外面尽量不要教训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事情
回家再说。」

  另外一个大妈附和说:「这个小伙子挺好的,刚才还帮我们干活呢。他这么
高的个子,你把他拽得腰都直不起来,这样多不好啊。」

  妈妈见势不妙,只好放缓了语气说:「他把我的事情办砸了,我就是教训他
几句而已。」

  我怕大妈们不依不饶,急忙上前对她们说:「真的没什么事,我们平时就喜
欢这样打打闹闹的,都习惯了,您几位请回吧。」说完拉着妈妈的胳膊就要离开。

  「等一下,」霍大妈忽然拦住了妈妈,「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妈妈怔了一下,很快说道:「我们是……亲戚关系……」

  「什么亲戚关系?」霍大妈追问道。

  我看妈妈有点为难,急忙插嘴说:「我们是husbandandwife
(丈夫和妻子)。」

  「什么意思?」霍大妈没听懂。

  「好了大妈,您先去忙吧,那边有咨询的人来了。」我用手指了指宣传桌。

  这时一个妇联的大姐把妈妈掉在地上的包和证件捡了起来,有一个红色的结
婚证也掉在了外面,她顺手拿起来瞄了一眼,又看了看我们,禁不住露出意外的
表情:「原来你们是夫妻啊。」

  「什么?夫妻?」霍大妈接过结婚证看了看,又瞧了瞧我发红的脸颊和手腕,
心里疑窦暗生,「既然是夫妻,为什么说是亲戚关系?」

  「夫妻到最后不就是变成了一种亲情关系吗?」我解释说。

  「那你为什么说外国话?欺负我们听不懂是不是?」

  「嘿嘿,您别介意,这样说比较流行,赶时髦嘛。」

  「流什么行,好好地说中国话不行吗?」

  「当然行了,下次一定注意。」

  霍大妈转而问妈妈:「他真是你的老公吗?」

  妈妈只好承认了:「是的。」

  「看你们的结婚证年龄差得不少,你应该懂得爱护自己的小老公,为什么当
街打他?」

  「刚才有点生气,现在我的气儿顺了,以后不会在外面打他了。」妈妈急忙
认错,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我也在旁边解释说:「是的,以后我一定乖乖地听话,不惹老婆生气了。」

  霍大妈看看我们要溜,急忙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别急着走啊,小伙子,我
们的话还没问完呢。」

  「您还要问什么?先放开我行不行?」

  「我觉得你好像有点紧张,」她慢条斯理地说着,突然将我的袖子往上一捋,
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胳膊,「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我参加散打训练时留下的印记。」

  她又撸起了我的另一只袖子:「这只胳膊也是吗?」

  「是的,没错儿。」

  她指了指我的脖颈和脚踝:「你的脖子和腿上都有伤,也是散打留下的吗?」

  「差不多。」

  「你是运动员吗?」

  「不是。」

  「小伙子,我可以告诉你,你身上的伤都是器械造成的,只有脸上的伤才是
巴掌打的。」

  「您说得很对,我是个武术爱好者,除了练习散打,还练习器械对练,身上
有伤也是很正常的。」我急忙解释说。

  「正常的武术练习会打成这个样子?我刚才看你走路都有点费劲。」

  「我就是平时练得太投入了,自己身上添了很多新伤都不知道。」

  霍大妈微微一笑:「小伙子,我在妇联接待过很多像你这样的家暴受害者,
心里总是犹豫不决,明明是来控诉施暴者恶行的,到了接待室门口却变卦了,要
么说走错地方了,要么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伤的,还有一个更离谱,说自己晚上梦
游练习铁布衫,拿铁棍把自己打伤了。我告诉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也不要
有精神负担,更不要怕有人威胁你,」说到这儿她瞄了一眼妈妈,「有强大的人
民政府做你的后盾,谁要是敢打击报复,准让她没有好果子吃。」

  「谢谢政府的关心,我真的没有什么可控诉的,这些伤都是我自己弄的,跟
别人没关系。」

  「你是不是还有顾虑?来,咱们到那边去说。」她以为我慑于妈妈的淫威不
敢说出实情,想引我到另一边去倾诉。

  「真的不用,您赶快去忙吧,别在这儿跟我浪费时间了。」

  我越是遮遮掩掩,霍大妈越是认定我有冤情,她凭着老江湖的判断和直觉,
认为自己发现了一个当代版的「窦娥」,眼前这位帅哥一定是个资深的家暴受害
者,今天正好被她发现了,所以一定要想方设法拯救我脱离火坑。

  我从几位大妈的眼神交流中察觉到苗头不对,拉着妈妈就想逃之夭夭,带头
的霍大妈一声令下,几位妇联的同志将我们团团围住,她们开门见山地问妈妈:
「你老公被打成这个样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妈妈只好按照我编的理由说下去:「我知道,他经常练习散打和刀枪棍棒,
受伤是家常便饭。」

  霍大妈对我说:「你身上的伤都是新伤,请你提供最近一次练习散打的时间、
地点、对象及目击者,我们要核实一下。」

  这下轮到我犯难了,真不知下面该怎么编,妈妈只好说:「跟他练习散打的
对象就是我,他的伤都是我打的。」

  「怎么,你也喜欢散打吗?」

  「是的,我们是武林世家,从老到小都崇尚武侠之风,每天都要对练一番。」
妈妈编剧的能力越来越强了,我在旁边硬憋着不敢笑。

  霍大妈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你为什么没受伤?」

  「我的武功比他强,修为也比他高一层。」

  听到妈妈这样讲,旁边一个大妈忍不住低声笑道:「这招真是高明,下回我
老头要是不听话,我就跟他说练习散打,准保让他练习一次就不想练第二次了。」

  霍大妈似乎对练武之事很感兴趣,她拿起了一根竹竿说:「美女,那你现在
能施展一下你的绝技吗?我想讨教一番。」

  「不行,我们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能好勇斗狠,寻衅滋事。」妈妈急
忙推脱说。

  「你搞错了,我也纯粹是为了切磋武功。」

  「今天我不太方便,改日再说吧。」

  「不方便还把你老公打得遍体鳞伤,要是方便了岂不把他打成残废了?」

  「我一会儿还有事呢,没时间切磋武功。」

  「美女你可能不知道,我是霍元甲的后人,看你的身手这么好,想必也是高
手的后代,我忍不住有点技痒,咱们就在这里切磋一番,保证点到即止、不伤和
气,怎么样?」

  我怕妈妈吃亏,急忙站到她身前说:「霍大妈,我老婆凤体欠安,还是由我
来陪您过两招吧。」

  霍大妈不屑地说:「你的功夫不行,我只跟高手过招。」

  妈妈无奈地说:「这位大姐,我真的没时间奉陪了,单位还有事等着我呢。」

  霍大妈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美女,你的这个借口真的不太高明,上次有一
个富婆打老公,说自己是花木兰附体,还患有歇斯底里症,人家那才叫准备充分
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是跟我切磋武功呢,还是找人给你老公验伤,或者是
让司法介入,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她在吓唬妈妈,急忙咳嗽了一声,妈妈看看我,转头对霍大妈说:
「我们的确是在切磋武功,只不过他没有还手。」

  「那你就是承认打他了?」

  「这个顶多算失手,不是有意的。」

  「如果你经常这么做,那就不是失手,而是家暴了。」

  妈妈有些意外地说:「这怎么能跟家暴联系到一块儿了?」

  霍大妈慢悠悠地说:「是不是家暴,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交给法
律来认定。两位美女帅哥,接下来你们哪儿都不用去了,欢迎到我们的『家暴庇
护中心』来做客。」

  妈妈皱着眉头说:「不行,我这儿还有事儿呢。」

  「现在还有什么事比你打老公还重要?你知道你的这个情况有多严重吗?需
要通知你的单位吗?还是需要通报给公安局?」

  「这么点事儿不用惊动公安局吧?」

  「家暴这种事可大可小,严重了是要判刑的,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妈妈只好无奈地说:「你们想怎么样?」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老实交代问题,反省自己的错误,写下悔过书,争取宽
大处理,同时获得你老公的谅解。」

  「好吧,我们跟你去说明情况,但是这件事就不要扩散了,也不要惊动我的
单位和公安局。」

  霍大妈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出现问题并不可怕,勇于改正才是好
同志。」

  接下来我们跟着几个大妈去市里的家暴庇护中心报到,幸亏不是在市里的繁
华地带,否则还真怕遇到熟人。霍大妈显得非常得意,估计她宣传了好几天都没
有客户上门,今天终于开张了。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3-28 21:06